正文 青涩荡漾 那一抹丹青描绘了那家屋瓦,那一栈朱红渲染了何处的萍客,泼一股墨,沾一身汁,染一心桃红把你来骨笔画入。 那一口龙须酥粘融了谁的心,那一抹桂花糕沾染了几朵花瓣,撒几滴蜜汁,碾几朵鲜花,饮一壶桃花酒微微荡漾。 …… 融腻粘丝般的触感,那一嘴入口即化的阿婆饼,都仿佛使张梦阳陷于甜美的温柔乡之中,不知不觉睡梦中的她,嘴角的哈喇子竟不自觉的流了一地。 “梦阳,快别睡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了,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在被窝里面不出来啊?” “你不去面试了么,你今天不需要出去找工作么,马上就毕业了,宝贝儿~” 崔东云如疯婆子一般的,将谷梦阳的床帘给一把拉开,嘴里面仍然在不断的碎碎念,呼唤着懒懒的睡在被窝里面的谷梦阳。 她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下自己的懒腰,然后以风擎雷鸣的速度,迅速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被窝里面,继续昏昏睡去。 嘴里面还不忘奶声奶气的小声嘀咕道,“你不要叫醒我了好不好嘛,我今天没有面试工作,大云,我最近都好累的......” 然而,崔东云似乎并未体谅张梦阳表面看似的柔软与不堪,反而闷声一笑道。 “呵,懒虫,你再不起床,我就要把你的画板上面刚刚绘画出来的核桃酥糕点给抹上辣椒酱,嘎嘎嘎.......” 她一听到自己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熬个通宵,刚刚把琉璃家新上的樱桃核桃酥画出来,转眼之间就要毁于一旦。 她突然猛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把就死死拽住了,坐在她旁边的崔东云,眼神怨恨的看着她,“你敢?你要是敢动我的画,我非弄死你!” “哟呵?你还想弄我,就你这小身板儿,省省吧,好了,好了,我知道它是最宝贵的东西,看看,你的黑眼圈多重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崔冬云还不忘记调戏一下她,看到她眼皮下面深深的黑眼圈,心就又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不经意之间,叹了几口气。 谷梦阳瞪了她一眼之后,就像一个小猫咪一样,躺在了崔冬云的怀抱里面,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让我再睡会儿吧,我都困成这样了。” 她伸伸了自己的手臂,崔冬云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怜见的,你说说你,整天这样宅在家里面,也不是个事情啊,我知道你把这些画看作比你生命还要重要,但是你日日夜夜守着这些画,这些画也不能养活你啊?” 用手用力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因为这些唠叨,她听她周边人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只怕现在耳朵早就已经生茧了,可是……心也还是如此…… “哎呀,你这孩子,我拿你也没有办法,你说说你要是准备考研,我就不折磨你了,可是你又不喜欢那些学术类的东西,你自己也没有继续考研的想法,你每天这样的荒废度日也不是个事情啊?” 谷梦阳嘟起来自己的小嘴,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她,“你都快成我的老妈子了,就连我妈妈都还没有你唠叨呢,好了,好了,别说我了,你找到工作了没有?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就不能在宿舍里面住宿了。” 她扭转过去了头,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又转移话题了,我仕途也....挺坎坷啊,我去面试了几个工作,却都无疾而终,不过,最近有一家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谷梦阳眼睛突然变得雪亮,瞳孔间的颜色都加深了些许,连忙逼问道,“然后呢,面试的怎么样了,那家公司怎么样,适不适合你啊?” “这不,我还没有去面试呢,虽然那家公司刚刚起步,不过我听说那家公司老板好像是薛氏集团的继承人,听起来名头挺大的,不过这薛氏集团怎么就凭空冒出来一个继承人?” 崔冬云一脸疑惑,她心里明白薛氏集团是她第一意向就要去的公司,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与自己的学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一个子公司摆在自己的眼前,那也是肥油油的差事儿啊! “薛氏集团”她挠了挠头,“就是你一直在嘴边念叨的那个公司吗?那可是好事儿啊,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虽然有可能他是薛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是它毕竟是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免不了吃苦受累,当然你如果能坚持下去,想必你的苦心忠义老板定不会亏待你的。” 薛氏集团是江苏一带最为强盛的集团企业,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南一方的经济命脉,其中的服装和美妆行业最为鼎盛,紧紧跟随时代的潮流和走向,深受广大青年的青睐,对于他们来说具有谜一般的吸引力。 崔冬云把臂膀放在了张梦阳的肩旁上,嘴角露出了一丝丝邪魅的笑容,谷梦阳感觉自己的背后一阵阵冷风,心中也不断断的发毛,连忙捂了捂自己的衣服,“怎么,你.....你要干嘛,你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是不怀好事儿,你心里面又...又憋着什么坏主意,要准备拿我开刀?” “没,没有的事儿,这不,你也知道这个薛氏集团的强大,况且你现在也没有找到工作,不如你就跟我一起面试去吧,好歹,我也有个伴儿,不然,我自己一个人真的挺害怕无助的嘛”崔冬云用手拉了拉谷梦阳的衣角,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求求你了嘛。” “果然不出所料,你果然肚子里面憋着坏水儿,不过...”谷梦阳并没有马上就答应她,反而面露疑惑,拿手微微抚摸自己的下颔,做思索状,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崔冬云瞧着谷梦阳“阴晴未定”的样子,自己内心简直就是焦急如焚,活脱脱自己就是热锅上的蚂蚱,等待待宰的羔羊,可是对方还是一脸镇静自若的模样,这可急坏了崔冬云。 正文 不舍情愫 “你怎么不去找找梦晓与瑞娇她们两个人啊,她们两个人好像也没有找到工作吧,对了她们两个人呢?“谷梦阳侧身扭头看了看她们的床铺,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她叹了一口气,”你又不,不是不知道,梦晓她脑子里面只有那些书本,刚刚我又看见她抱着一大堆书去图书馆了,估计又去学习去了吧。” “那...瑞娇呢,我看她最近也挺闲的,可是为什么我老是看不见她的人影,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崔冬云咽了一下口水,压低了一下自己的嗓音说道,“她估计在男朋友闹情绪吧,我知道你应该能看出来,她应该会去家族企业工作的。” “你担心她们,怎么都不担心自己啊,好了,你到底去不去啊?”崔冬云脸色阴沉沉,心情略有不悦。 眼看着冬云就要生气了,谷梦阳也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了,“好了,好了,大云,我跟你去,你不要生气嘛。” 崔冬云听到谷梦阳的回答之后,高兴的瞬间向一个二百斤的胖子,紧紧的将谷梦阳抱在自己的怀里。 谷梦阳有些踹不上气来,特意喘着大粗气对着她耳语道,“大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你就只能和一具躯体一起去面试了...呜唔...” 她连忙松开了自己的臂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也微微的泛起了红晕,“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激动了。” 谷梦阳对着她憨厚的脸庞,不经意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你,梦阳。” “嗯?”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边斜射过来,映射在她们青涩的脸庞,微风不燥,太阳不骄,你还在我身边傻笑。 ....... 他的心像是咯噔了一下,心里面空寥寥的,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 “朗哥,你真的要走吗?兄弟们真的很舍不得你啊!” 薛朗逸放下自己床铺上面正在收拾的衣物,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一向不苟言笑的薛朗逸,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应该开心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是心酸。 他静静的看着他战友的双眸,嘴边轻轻蠕动,似乎是要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黑子,你别难为朗哥了,朗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放心吧,朗哥,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们,一定要都给老子在部队好好的,别再惹排长生气了!” 黑子、二虎还有其他一些战友,都纷纷围了过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伤感起来,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不舍的情愫。 本应继承家族企业的薛朗逸,私自报名参军之后,他的父亲为此雷霆震怒,扬言道“自己从来未生过这个儿子”,可是他虽然嘴上这么说说,私下里还是找自己在部队的老同学,打听薛朗逸最近的状况。 身体愈发欠恙的老爷子,弟弟薛楚龙却因为一场车祸至今仍昏迷,他调动所有的人力物力将他送往德国最好的医院前往医治,自己却在心力交瘁之下,病重不堪倒地了。 得知家里情况突发变故的薛朗逸,再也没有办法逃避了,以前他还有弟弟和父亲替他料理身后的事情,现在他们出事儿了,明明他心里十分痛恨他们两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就感觉像是被针扎了千万遍,被蹂躏得皱巴巴的。 提交退伍申请的薛朗逸,平日一向要强的他,未将自己的心事儿表明流露出来,他不想让自己最亲近的战友们,看出来他自己不堪落魄的样子。 可是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怎能瞒住了一起在刀刃上走过的兄弟们? 收到部队的同意申请证明之后,他本想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不想看见与兄弟们分别的场面。 可是,他还是没有料想道....... 突然,二虎伸出了拳头,“不管你在那里,我们一直是兄弟。” “铁哥们!”黑子也将自己的拳头伸了出去,碰到了二虎的拳头旁边。 其他的战友都不约而同的伸出拳头,纷纷围成了一个圈,“好兄弟,朗哥.....” 薛朗逸将自己的头拼命的向上扬,眼角却还是不自觉的泛起来泪花,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掌边擦拭一下之后,就连忙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与他们碰撞到一起。 “我薛朗逸,不后悔认识你们,结交成为自己的兄弟们!” 然后他们纷纷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臂膀放到身边战友的肩旁上面,将自己的头低下来,又围成了一个圆圈。 简短的分别与告离仪式之后,薛朗逸起身,挺直自己的身躯,对他们敬个礼,然后拿上自己的行装包袱,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战友们的视线中。 他们看着薛朗逸挺直的身躯下,潇洒离去的背影,感伤的情怀在他们之间荡漾。 “二虎,你刚刚为什么掐我啊,怎么不让我告诉朗哥。” “我当时要是不掐你的话,你一个心急就说出去了怎么办,那样岂不是更伤了朗哥的心。” “可....可是,我们没有别的恶意想法念头啊!” 黑子和二虎是平时和薛朗逸最为亲近的战友兄弟,他们两个人一度外出行动被称为“最强铁三角。” 如今薛朗逸的不辞而别,“铁三角”的阵营也将不复存在了,但是它却永远存在他们的心中。 “朗哥也是,走了也不告诉我们,真是不讲义气,亏我们还把他当作是最最好的兄弟。” “黑子,如果当你退伍离开的时候,你真的忍心看着战友们替你送别伤心的场面嘛?朗哥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他们两个人之间抱怨耳语,正是那种最为简单而存粹的战友情谊啊! 薛朗逸拿着自己的行李报复,一步一个脚印,每个步伐都那么沉重与不舍,可能对于他来说,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一辈子也不离开这里。 就当他快要走出部队的大门的时候,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后面喊他,起初以为自己大脑极度用力以至于出现幻觉,直到他不经意的一个回头,让他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正文 明争暗斗 他一个转身回头,本想与自己最心爱的部队情怀做个告别,眼泪却止不住向下流... “黑子?二虎?” 他疑惑的对着急匆匆从自己身后跑来的两个人,因为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时刻,实在是难以辨认清楚。 “朗哥!” “卧槽,你们两个二傻子怎么追出来了,莫非难道是舍不得我?”他一个激动就转身把包袱扔到了一边。 “不应该啊,这小子从没有这么矫情过。”薛朗逸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 他眉头紧促,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影,“等一下,他们怎么还背着包袱?” “朗哥,我们一直在你后面喊你怎么都不理我们啊?” “我...走神了,没有听见了,怎么你们两个人出来了?还背着包袱,你们要去干嘛啊?” 他们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半曲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呼吸,喘着粗气说道,“朗哥,你走了,我们铁三角还怎么办啊?” “王八羔子,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做的,不行,我得去找一下排长,排长肯定有办法的。”薛朗逸说完,就急匆匆的准备像个狼狗一样飞跃而去。 幸亏二虎及时拉着了薛朗逸的手臂,“怎么,朗哥,这是不要兄弟们了。” 薛朗逸面朝背对着他们,任由着二虎拉着自己的手臂,面露不悦,脸色铁青一样的可怕,“你们是不是为了一时的意气就这么做的,大可不必为了我就这么做,快点放开我,现在向排长求情一定还有用。” “就算你舍得了兄弟们,兄弟们也不舍得你,你就这么冷些无情。”黑子猛然站起来,朝他嘶吼道,眼睛却抑制不住泛着泪花。 薛朗逸内心的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将身子转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黑子和二虎他们,“兄弟,我......我不想你们这么做,就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和内心的梦想向往。”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格外的冗长,天边麻雀的叫声经久不息。 他伸出手来,狠狠的在他们两个人的背后敲了几下,“唔...”然后又紧紧的抱住他们的身躯。 “你们两个真的是二傻子,脑子都被猪吃了么?” 薛朗逸略微带有一些哭腔,心中懊悔不已,仿佛自己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就应该十分果断的离开。 坐落在时光光阴的两旁,刹那间眼泪凝成了琥珀。 薛朗逸放开了自己紧紧环抱他们身躯的臂膀,用掌边微微擦拭了眼角的泪滴,咽了咽口水,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既然如此,那往后就跟你狼爷混迹江湖吧。” “有大好的前程阳光大道,你不走,偏偏要跟我走,这矮窄的独木桥。” “老子就是赖上你了,你就得带着我们兄弟两个,铁三角不能就此解散。” “对,我们是蠢,蠢在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我们知道你这次回去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黑子和二虎连忙擦了擦自己脸庞的泪滴,装作一副大义灭亲毅然决然的模样出来,言语之间透露些阵阵冷风。 薛朗逸看着他们一副贱贱的模样,真想扁他们一顿,却再也抬不起自己的拳头。 “走,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二虎他开玩笑,企图去缓和一下当前的氛围,拿起自己的包袱就朝着前面跑去,“看看谁先到前面,输了罚五十个俯卧撑。” “二虎,你特么又给老子耍诈,你给我站住。”黑子连忙拿起自己的包袱,朝着他离去的身影追去,一边追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薛朗逸看着他们一如往日刺头的模样,此时的他心想,“时光若能停留在此刻能多好,自己能够和战友兄弟们一直在一起,没有继承打理企业的忧愁。” “朗哥,咋的啦,五十个俯卧撑嫌少?那就一百个?”二虎和黑子站在部队门口朝着他嘶吼大喊道。 他们两个人突然的叫喊声,一下子把薛朗逸从梦境拉回了现实,“你们这帮龟孙子,不行,你们也得给我做一百个。” ....... “哎,你们说薛氏企业是不是快要倒闭不行了,现在公司股份下跌了这么严重。” “我们这里公关部,上头一直要让我们做出一些紧急公关通知,我们都快吃不消了。” “薛小少爷,怎么好好的发生了车祸,莫不是有人想要整垮我们公司,朝我们的薛总下毒手?” 这不,公司里面的小集体,又趁着喝咖啡休息的功夫,凑在一堆说闲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无非是那些最近公司的近状日益低下的事情。 “安静,都给我闭嘴,有功夫在这里嚼舌根儿抱怨,还不如去好好工作。”一副西装革履职场精英般模样的男人,向他们凑过来,言语之间严厉而刻薄,丝毫未给他们留情面。 他们其中的一个女人并未理会他的言语,挺了挺自己的身躯,向他憋了一眼说道,“你也是给薛氏打工的人,你又不是公司的持股人,何必这么急急噪躁呢?再说了,那些股东都特么在外面抛售公司的股份。” “晓曼......你,你快别说了,走,走,我们赶紧工作去。”她旁边的同事拉了拉她的衣袖,朝着她耳语道。 她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出口狂言道,“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董事长助理,现在董事长都病倒了,难不成他还能把我炒了鱿鱼?” 眼瞅着事情越发激烈,四周人的目光聚集的越来越多,围绕她身边的同事,都悄悄的溜到了一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赵隆天的脸色变得十分铁青,越来越难看,简直有种要吃人的举动,正当赵隆天准备朝着她吼道的时候,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阻止了他的行为。 “我若是真的是抄了你的鱿鱼呢?如此不羁与狂妄自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销售员工竟有如此口气,咳咳咳.....” “董事长......董事长好!董事长好!.......” 此时薛正阳拄着拐杖在旁边助理的搀扶下,缓慢的走进了公司里面,却没有想到刚进入公司的大门就听到如此声响。 正文 沉稳假象 “董事长怎么来了?不是都说因为少总裁出事儿而病倒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唉,难道莫非是一场暗中谋划的计划?” 刚刚公司内部还闹成一锅乱粥,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如今董事长的突然到来,每个人的心底里面就像是又上了一根紧弦。 “闭嘴,都给我闭嘴,董事长都已安然无恙回来,你们还给我在那边嚼舌根儿,是不是工作饭碗都不想要了。” 薛朗逸清了请口音,粗了粗嗓音,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而刻薄,双眸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之后,就盯着为首猖狂的那位女员工。 而她此时的心中早已变得七上八下了,看见总裁毫发无损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自己的腿脚都在发抖,整个后背都在冒冷汗。 “董事长.......董,董事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赵隆天他滥用私权,对,他私自使用职权而对我冷嘲热讽并出口伤人。” 安晓曼用手指狠狠的指向身旁的赵隆天,还略带哭腔在一旁小声的哭泣道。 “我?我何时冷嘲热讽并出口伤人,你在任工作期间却烂嚼公司舌头,动乱军心,这又该当何罪?” 眼看着他们即将又开始吵起来的时候,双方的火苗异常激励旺盛,火药味极浓。 “行了,都给我住嘴吧,隆天啊,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那个女同事?” “我.......我?” “对,就是你,人事部门部长看见她了吗?给她办一下离职手续,她被公司开除了,然 后让财务部门给她清算一下工资,立即走人吧。” “好的,董事长,我知道了。” 安晓曼从董事长口中得知自己被开除的消息之后,顿时仿佛若晴天霹雳般,双目怒怼旁边的赵隆天。 而一脸疑惑的赵隆天听从他的安排,跟随董事长一同进入他的办公室。 “董事长,你没事儿吧,怎么不在医院好好躺着,身体最重要啊!” “好了,先不要谈这个事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明白,如今公司状况你也知道,公司内部成员离心离德,而旁张氏与王氏企业对我们公司虎视眈眈......” “放心,董事长,我一定会竭尽我所能帮助公司起死回生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咳咳咳......不久之后,我的大儿子朗逸应该就会从部队里面回来了,你一定要多多提携他好好打理公司,公司里面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好,好,好的,董事长,我会尽力的。” 此时赵隆天脑子一阵眩晕,“听闻薛氏大公子从来不理职场事务就连理财用人之道也一概不同,如今贸然从部队赶来,这一切会进展的如此顺利么?” ......... 而此时的薛朗逸和他一起归来的战友们,现在正在前往薛氏集团控股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现在不要回家,送到最近处的一家公司控股的酒店就可以。” “可.......大少爷,老爷现在他很担心你,真的不先回去看看老爷他们么?” “服从命令,无需多嘴。” 眼睛的瞳孔迅速放大,目光变得异常的尖锐,此时薛朗逸冷静缜密的让人感到害怕。 “是.....是,好的,少爷。” “唉唉,别那么吓人么,你要明白这可不是在你的部队里面啊,你看看你都把司机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身旁的二虎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拿他的表情变化打趣道。 “好了,好了,二虎你就别逗他了,现在朗哥正烦心呢,你朗哥做事一向严谨,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倒也是,哈哈哈hhhh......” 薛朗逸听着他们两个人在车内打闹嬉笑的对话,默默的将头转向了一旁的窗户,他看着外面眼花缭乱的世界。 此时虽已近黑夜,车外的世界却灯火通明,曾经的他多么厌恶这外面的世界,如今的他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一想到往后要应对公司职场的尔虞我诈,再也无法回到部队里面,享受那一种挥汗淋漓的时光,心中总感觉空了了的。 眉头威威紧促,他脸上的愁容一筹莫展。 “老大,看样子很愁眉苦展的模样,我们能够帮助他们解决一些事情么?” “我也不知道,我们常年呆在部队里面,也不知道盲目跟随他从部队出来,这到底是一种雪中送炭还是杯水车薪。” “别特么这么说,到哪里啊,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薛朗逸此生何德何能,能够遇到你们这种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薛朗逸说着说着就把手臂放到他们的肩旁上面,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 “朗哥,你言重了,我们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铁三角也从来不会接散。” “哈哈哈哈hhhh......” 突然一阵刹车,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身影。 “少爷,我们到酒店了,我已经让前台给你们安排好了酒店住宿,需要我去跟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的打声招呼么?” “那倒不必了,明天早上8点来楼下接我们,记住,千万不要迟到。” “是的,少爷,我知道了,明天早上8点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此时的黑子和二虎他们早已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他们两个人一下车就看到面前这么豪华的酒店,两个人都变得十分目瞪口呆。 此时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咽了咽一下口水。 突然,薛朗逸从身旁拍了拍他们一下肩旁,“怎么呆到这里了,发生什么了,还不快赶紧拿行李,后备箱都打开了,怎么让你朗哥给你们拿行李么?” “朗哥,我只是听说你家很有钱的样子,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住这么好的酒店,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这么深藏不露啊!” 简单了调侃了两句之后,黑子和二虎他们赶紧去后备箱拿自己的行李。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穿着职工服装的两个青年男子,“你好,请问需要帮助么?行李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帮助你们送到客房。” 黑子,他用手再次拉紧了自己的行李包裹,“不.....不需要,我们有手有脚,我们自己可以的。” 二虎看着他憨厚谨慎的模样,着实显得十分好笑,正想要前去打趣他的时候,却被身边一旁薛朗逸的谈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可以的,麻烦你们送我们前台登记入住手续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请跟随我们前来。” 夜幕之下,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拉着行李箱走进了面前这个豪华的酒店。 却不知,他们的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在暗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正文 泪眼婆娑 “唉,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前天在这里挂着的晚礼服,我今天晚上要去参加酒会要用的啊!” “不知道,没有看见,要不然你再仔细找找,是不是你自己给收拾起来了,然后给忘记了。” 许瑞娇一边翻看自己的衣柜,一边回想自己最近看见它的场景,想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头绪。 “别着急,别着急,再找找,一定能找到,我来帮你找一下。” 在一旁窝在床上看肥皂剧的谷梦阳,听到声响,便连忙拽掉耳机,匆匆从床上爬下来。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许瑞娇如此着急的模样,想必那场晚会对她真的很重要。 可是,她们两个人在宿舍里面忙活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找到那件衣服,她们两个人都差点快把房子给掀起来了。 两个人都累瘫了依靠着彼此的肩旁坐在凳子上面。 “要不然,你试试我的礼服,我记得我们尺码相差不是很大,如果不行,你可以是试一下冬云和梦晓他们的礼服。”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性,等她们两个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可以问一下她们是不是给你收起来,忘记告诉你放到哪里了。” “你也是整天都把东西乱扔,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别灰心,实在不行,你再去买一件晚礼服也可以。” 看着身旁垂头丧气的许瑞娇,出于好意的谷梦阳,左一句右一句急忙安慰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那件晚礼服是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谢谢你梦阳,麻烦你一直帮着我找衣服。” “不用麻烦冬云和梦晓她们两个人了,那件衣服丢就丢吧,也怪我,不好好收拾一下就随便乱扔,也许是一不小心被风吹下去了呢,你看窗户还开着呢。” 许瑞娇用手指了一下面前已经被打开的窗户。 “是的啊,不过,这怎么可能掉下去呢,我从窗户下面看看楼下有没有你掉落的晚礼服。” 谷梦阳连忙站起来,靠近窗户边,伸头下去着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那件衣服。 “不用找了梦阳,我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啊!” “什么事情啊,瑞娇,不用那么客气,有事你就说!” 谷梦阳连忙回头看向瘫坐在一旁的许瑞娇,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谷梦阳十分爽快的就接下许瑞娇的话茬。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一会儿你有没有时间啊,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商场逛一下晚礼服,我现在只能重新买一件新的晚礼服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你等我一下啊!” 谷梦阳连忙跑动洗手间,正准备洗漱的时候,突然间就想到了今天和自己男朋友的约会,可是又仔细想想,刚刚答应了许瑞娇的请求,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如今拒绝她,也不跳够意思了吧。 于是她赶紧找来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滴,用手摸了摸自己裤子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了自己的手机。 看到通讯录上他的名字,此时的她又开始疑惑了,“他最近都不怎么约我出去吃饭,这一次突然约我出去吃饭,怎么回事啊,我再这么贸然拒绝,会不会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就真的黄了,要不然......不行,不行,我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吧。” 谷梦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是拨打了手中的通讯录电话。 “嘀嘀嘀......喂?” 电话突然间就接通了。 “天骄啊,今天中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急着跟说啊?” “啊....啊,也...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吃饭,突然想和你一起吃饭了。” “哦,是这样啊!,那个....天骄,对不起啊,我今天中午临时出现了点状况,我们能不能改到晚上晚饭的时间啊?” “你突然间有事情,那就算了吧,改天再约。” “滴滴....滴” 还没有等谷梦阳回话的时候,电话这边已经传来一阵滴滴声音,硬生生的掐断了她的话语。 “唉.....” 谷梦阳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面,正准备继续洗脸的时候,这时候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梦阳啊,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我没事儿的,你去陪你男朋友去吧,我没有关系的,真的!” “没事儿,没事儿,他就那样的。” “要是你们两个因为我的缘故而掰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啊!” “哈哈哈哈hhh你言重了,你放心吧,男朋友嘛,就是拿来折腾的。”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啊!” 谷梦阳半推半就把许瑞娇推向了外面,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趁着水声,将冷水怕打在自己的脸上,混着泪滴一起落了下来。 正文 蜂蜜柚子 “其实他很早就这样了,对吧,在他的内心里面根本就不爱我。” “完全就是出于寂寞才和我在一起,如今感觉到腻了,找到了更适合的人选,所以我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可是....我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么伤心,不,我不甘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谷梦阳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洗手间里面,任思绪在脑海里面不断飞扬,也许她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是她装傻。 ......... 在一家高级奢侈品服装商店,谷梦阳和许瑞娇两个人手挽手一起在逛商场。 其实谷梦阳内心里面一直疑惑,“为什么,许瑞娇好友闺蜜那么多,偏偏就邀请我和她一起逛商场呢,她明明知道我对这些名牌衣服并不是很擅长。” “梦阳,你看那件紫黑色晚礼服适不适合我吖?”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子,我去试一下衣服,等我试好了,你再看看我穿着好不好看。” 还未到谷梦阳回应她的话,她就三步并做两步向前跑去了。 “你慢点,穿着高跟鞋还那么浪,小心滑倒。” 面对许瑞娇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谷梦阳只能暂时将疑问压在心底里面。 考虑在外面等待的时间实在过长,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就随便在近处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而那个地方刚刚好就可以看见楼下的景况,这家高级奢侈品服装商店,与别家商店不同的是这家商店在一楼不买衣服,而开设西餐厅,估计也是为了招揽客服用的伎俩吧。 本是无聊打发时间的谷梦阳,在这时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令她感觉格外熟悉,那个人的身影让她想到了那个人。 试想在这里见到他很正常,因为她知道他是个浪荡子性格,家庭富沃,平时留恋奢侈品商场本应也理所应当。 可是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着实令谷梦阳感到异常的担心,此刻她都心口像是被剧烈颤动了一下,心里酸酸的,还有点疼。 “他应该是和他妹妹在一起吃饭吧,他经常和他妹妹吃饭,又或许是朋友呢,那也说不准呢,别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这样的。” 此刻的谷梦阳脑子里面像是上演了一剧甄嬛传,戏份巨足,她拼命的想要相信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是会很伤心。 “滴滴滴...” “喂?” “天娇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突然想起来,中央街口,琉璃家新出款一种芙蓉桃子酥,特别酥甜...” “你现在吃饭呢,自己一个人么?” “和我哥们儿一块在吃饭呢,好了,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滴滴滴...” “可...” 他又一次生硬的挂断了他的电话,这一次的她感到异常的无助,不同寻常的冷漠令她感到格外的心寒。 “这一次...可能真的完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他和他面前的那个女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不再是酸酸的感觉,而是辣辣的痛感。 那一双瞳孔逐渐放大,目光也变得异常呆滞起来,双手不自觉的向下搭理起来,这一次的她感到出乎意料的恐慌。 "梦阳,你先去外面逛一下吧,我这里裙子可能出现了问题,可能需要客服人员去处理一下,应该需要很长时间。" “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买一杯奶茶,我有点口渴,好不好嘛...” "呃...好的,那我下楼一趟,我去给你买一杯饮品,你别太焦急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身后传来的声音,一下子硬生生阻断了她的思虑。 许瑞娇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向楼下走去,眼神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凌乱,让人难以捉摸她深测的内心。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将来也许你会感谢我,这样的渣男不知道你陪他干嘛?” 谷梦阳眼神空洞的往楼下走去,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被惊吓的猫咪。 她耷拉着肩膀,一两步之后就停下来,踌躇犹豫不停的样子。 “要不,还是算了吧,买杯奶茶,买一杯奶茶就走。” “可....可,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突然,她停留下来,站在原地,大口吸了一股气,缓缓地将气吐出,佯装镇定的样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 即使自己的内心慌乱成狗,但是自己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么软弱,这事情的现实必须终有一天去面对。 面前的西餐厅,他们两个人围坐在一张小小的咖啡桌,桌面上摆放些许甜点,他的笑容面带微笑,以前她会觉得他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群星般璀璨。 而现在...看着他的笑容,自己的心里只能默默的苦笑无动于衷。 ...... “哎,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啊?” “嗯....也没谁,就是一个缠人精,不用理她,特别烦。” “是你的女朋友吧...要不,你去陪她吧,凉着她多不负责任啊。” 张天骄面前的这位丽人,漫不经心的用手拿着刀叉,一直在戳自己面前的蜜桃蛋糕。 “哟呵,你是吃醋了嘛,我心里是只有你的,莹莹你相信我嘛。” 他赶紧抓着她的手,让她能够感知到自己掌心的温度。 “哼,我才不信,那你为什么还不和她分开,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把我当成什么呀?” “备胎吗?你当我李莹莹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她尽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掌,拿起自己身后的包,想要转身就走。 张天骄一看,情况不妙,于是使劲拽着她的手,任她怎么折腾,就是不放开她的手。 “李莹莹,你听我解释,你冷静一些,好不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说些什么出来?” 李莹安静下来,不在折腾,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面,看着他撩人的双眸,微微张合的嘴唇。 正文 芒果榴莲汁(上) “我...这不是准备就要和她分手了嘛,我今天中午打电话约她出来,就是和她说这件事情,你要相信我,我已经爱上你了。” “真的?” 她终于听到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之后,内心的七上八下终于平稳了下来,瞳孔的颜色也逐渐加深。 李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些许邪魅的笑容,面容之间也变得些许张狂。 似乎是在全世界宣告,“没有什么是本小姐办不到的事情,这是件值得洋洋自得的事情。” “莹莹,来,张嘴,我喂你吃。” “啊~” 他近乎谄媚的姿态,她近乎娇奢的模样,也许,他们是真的天作之合的情侣。 ....... 在一旁逐渐木然的谷梦阳,本来还怀有所期待,现在自己的期待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碾碎成碎泥。 她慢慢靠近他的身边,双眸变得异常的犀利,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负心汉。 而此时的张天骄正享受着与李莹和好甜蜜的状态的时候,在他不经意的瞥眼瞬间,借着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呆站在一旁的谷梦阳。 这时候他惊恐万分,就好像做错事情一样,赶紧放开了紧抓着李莹的手。 李莹被天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反而整的更懵逼些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她,朝着他呆滞的目光慢慢转头看去。 “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 “梦阳,那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嘛?” 他突然就站了起来,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尽可能从脸上挤出一堆委屈的模样。 这模样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反胃想吐... “我不要听你什么解释,你个渣男,亏我还一心一意待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 闻讯起来的李莹站起来看着她,目光也变得异常的呆滞,一时反而竟不知说什么。 谷梦阳一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本来她不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因为她早已不在乎了,而当她看到李莹的时候,脑子的思绪就如潮水般一样涌上心头。 “李莹?你居然背着我和我男朋友交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好朋友看待的。” "哼,那又怎样,谁稀罕和你成为朋友,更何况你对天骄哥又不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不怪我这个后来者插足呢?" "你......就当我瞎眼了,居然还把你当成好朋友看待。" 谷梦阳看见她日益猖狂的模样,自己肚子里面一股气就不打一处来,其实自己最生气的是自己的朋友居然欺骗自己。 因为在她看来,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诚实与可信,否则这个人在社会上就是人渣。 如今看来,把他们看成人渣也不足为过。 而谷梦阳只顾着生气,面对当前的场景,早在自己脑海里面翻滚过几百遍的对话与场景,就在看到他们两个狗男女的时候,刹那间烟消云散。 李莹看着她被气得脸庞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面很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慌张的样子。 也许毕竟是抢来的,终究最开始不是属于自己的,那怕现在不可能是别人的,但是内心还是说不出来的忐忑不安。 "天骄哥,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嘛,就趁着这个时候,正好大家都在,也正好借此机会可以打消某人的想法念头,这样大家都好清静。" 张天骄面对李莹的逼问,其实他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到底应该怎么办跟她说这件事情,但是如今碰到这种场面的发生,不说出口又实在不行。 “那个.......那个,梦阳啊,你也看到了,事情嘛就是这个事情,大家都好聚好散,我们也确实不太合适,分手吧,也放彼此一个自由。” “听到了么?天娇哥说要跟你分手,分手!” 还没有等谷梦阳冷静下来回答张天骄的话语之后,李莹的步步紧逼使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有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心上。 “你到底还是说出这句话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的让我恶心,去你的好聚好散,从此以后我们只有仇人相见。” 他脸上惭惭的逐渐僵硬的表情,似乎是在表露一种惭愧的表情,就好像做错事情了柴犬狗一样,却还是有一种趾高气扬的心态。 而李莹的嘴角却越加的肆无忌惮,因为她知道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实在让人感到大快朵颐。 “走,天骄哥,我们走,不用理她,从此之后我们和面前这个丑女人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 面对她的一步步诋毁自己,冷嘲热讽的攻击让自己的自尊心感到格外的打压,她现在恨不得就找个地方钻起来。 此时的她恨极了自己为什么非要下楼来看他们,如果不看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么丢人,就不会受伤...... 她特别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可是又不知所措,就好像是案板上羔羊,任人宰割般痛苦。 “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特么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儿啊,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怕是渣到无止境了吧。” 从谷梦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怒骂声,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听到不远方传来的怒骂声,一下子让他们置于不利的地位,也着实弄懵逼了他们,一时竟不知所措。 原来,是一直尾随在谷梦阳身后的徐瑞娇,本来她是不打算出现的,也不应该出现的,她一直以为谷梦阳可以很好的一个人解决这种局面。 但是,情况局势很明显,她高估了谷梦阳的应对人渣能力,她也不得不出现了。 “小姐,敲别人的男朋友还洋洋自得为此感到骄傲是么,成为一件商品变成买卖很高兴是么?怎么?别人用过的旧东西,捡到抢过来了就是宝了?也太廉价了吧。” “帅哥,没想到你人长得看似挺端正的,没想到内心这么污秽,这么人渣啊,也是够不要脸的,真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凑在一起,齐活了,真好也不去危害社会了,我替社会谢谢你们啊!” 正文 芒果榴莲汁(下) 他们两个人听到对方的一系列咄咄的逼问与辱骂,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脸庞涨得气鼓鼓的。 "你......你是谁,在这里乱嚼舌根儿,无缘无故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诽谤别人,我们完全就可以给你递送律师函的。" "许...许瑞娇,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我.....我,这个。" "许瑞娇?她就是许瑞娇?" 李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简直就是不敢相信从他嘴里面听到话。 她的气焰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一下子就软弱了下来,因为她的母亲曾经告诉许瑞娇的父亲是商业大亨,对自己的父亲有助力之翼, 再三告诫李莹,无论如何不能与这样的人为敌,哪怕做不成朋友。 此时的谷梦阳则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不断回想着许瑞娇刚刚告诉自己她的服装问题,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脑海里面倒放。 她眉头紧促,双目无神,瞳孔放空,一脸疑惑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许瑞娇徐步缓缓走来,昂头挺胸,走起来路来颇有一股女王风范,气场很足。 她慢慢走到了谷梦阳身边,对她微微一笑道,"应对这种渣人,你也是太费心了,让我来就好。" 转瞬见将脸扭向张天娇他们两个人身上,笑容瞬间消失而变得僵硬而凝固。 "真是人不要脸之间至贱无敌,社会上有你们这一对败类也真是够人恶心的。" 她步步紧逼他们两个人身边,而他们不约而同的下意识向后退。 "你......你想要干嘛,青天白日之下,莫非你想要行凶不成?" "哼,哪怕得脏了我的手。" 这时候的222她嘴角微微一笑,露出邪魅的笑容。 李莹他们则是像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了些许,放下了心中一点点的防备。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时候,突然有一股热流涌上李莹的脸上。 "哎呀,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啊啊.......啊,这是什么!" "怎么会有一股子榴莲味,呕!?" 张天骄连忙紧捂住口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连忙检查自己的衣服上面有没有溅到榴莲汁。 很不幸的是,许瑞娇像是有意的将自己手中的饮品,全部泼上了他们两人的身上以及脸庞周围。 "莹莹,你脸上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回事啊?" "我脸上,我脸上怎么了,你快给我说啊。" 她连忙从自己随身的化妆包里面,寻找自己的小镜子,双手一直不停的发抖。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来自己的小镜子,看到自己满目全非的脸颊。 "走,梦阳,我们走,不用理会他们。" "可......可,可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唉....." 还没有等谷梦阳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时候的她已经被许瑞娇拉到一旁,急匆匆的逃走了。 "这挨千刀的,我的脸,芒果汁,该死的,我的脸要毁了!" "天骄,快,快给我拿湿巾过来,赶紧开车送我去医院。" "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那个。" 此时的张天骄不断的想后退,看着面目全非的许瑞娇,他着实被她的脸吓了一大跳,如果把她的脸比作为丧尸的脸想必也不足为过。 "那个,那个,莹莹啊,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叫助理给你开车过来,我实在不能接受榴莲味道,对,对不起啊!" "等会儿,你给我站住,王八蛋张天娇,是爷们儿就给我站住,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们的,啊....." 此时的张天骄早就溜之大吉了,本来张天骄和李莹在一起只是看重她的颜值和身材,如今她的容貌尽毁,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李莹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拨打"120"急救电话。 ......... "哈哈哈hhh.....姐们儿我替你报仇雪恨了,那个贱人现在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原地急得跺脚,那个渣男负心汉现在也许早就一溜烟跑路了。" "可,可,你是什么知道,这个饮品会对他们伤害这么大,难道你在里面加入了硫酸吗?" 谷梦阳立马拽停了许瑞娇,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并准备决定要原路返回看看他们的情况。 "别担心,别担心,我又不傻,怎么会加入硫酸,那我岂不是要受牢狱之灾了。"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快点别卖关子了,我快担心死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李莹只是对芒果过敏,然后张天骄及其讨厌榴莲的味道,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更何况剂量又不大,放心吧,他们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许瑞娇一边连忙安慰谷梦阳,一边躬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 "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你不是服装问题,要我下去给你买一杯饮品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休想再隐瞒我。"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内心笃定这一切一定有鬼,面前的许瑞娇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那,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帮帮你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就当作你替我寻找晚礼服的报答好吗?" "所以,你就是这么帮助我的?让我亲自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恩恩爱爱,让我的自尊心备受打击,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尽丑相。" "这一切都是你早已设定好的局面,是不是,你回答我,我只是你局面上的一个棋子而已?你只是自我感觉这样的会对我好?" 谷梦阳歇斯底里的怒骂与逼问,她的双眼一下子变得通红,脸颊的泪滴不停的向下滑落。 她变得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停的摇着头,又轻轻点着头,她委屈极了。 "是,但又不全是,其实并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要去帮助你,只是想要去....." "哼呵,都这样了,你还骗我....." 谷梦阳不停的向后退,轻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向她背去的方向离去,一点点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正文 龙须酥(上) 看着她日益消没在人海的身影,此时的许瑞娇大脑一片空白,手无足措的呆在在原地。 她几乎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前奔跑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 不知道谷梦阳向前跑了多远,可能是太累了,就找了一个地方僻静的地方,瘫坐在树边了。 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小声喏喏的在一旁哭泣,无视之间来往的路人,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我?男朋友背叛我,好闺蜜利用我,好朋友设计我?" 她不停的在内心里面反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面回放自己的场景,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 "朗哥,既然你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司里面上班啊?" "对啊,你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嘛?怎么回事啊?" "难道朗哥你害怕了嘛?" "胡说,朗哥才不会这样!朗哥你快回答他们啊!" 黑子和二虎他们焦急的逼问薛朗逸道,祈求能够得到满意的回答,因为这样下来也终究不是一个事情啊! 他们自从部队退役下来之后,就一直呆在酒店里面,也不出去,这让他们满腔的热血一点点变凉,简直就快发霉了。 "时候未到,我们不能轻易露面,更何况你我又都是职场菜鸟,这样出去岂不是任人宰割,目前敌人在明,而我们在暗,情况对我们而言非常不妙。" "我们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静静等待毒蛇上钩,打蛇要打七寸才可以。" "可是,这样,我们就一直呆在酒店里面,做一个缩头乌龟嘛?多憋屈啊!"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放心吧,你朗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目前公司已经分配了一个中小型公司出来。" "据我所知,这应该是薛楚龙一直苦心经营的一家唯一销售业绩上佳的分公司吧。" "目前的薛氏企业早已结构老化,制度僵硬,必须要变革,薛楚龙想必他也应该看到这个问题了,而老爷子内心保守,这是最大的诟病啊!" 他眉头紧促,脸色微微铁青,用拳头撞击着面前的墙壁,嘴角微微叹气。 此时的二虎和黑子则满脸愧疚,两个人都耷拉着脸下来。 "那个......那个,朗哥实对不起啊,我们还埋怨你的不作为。" "都怪兄弟不好,不能为你分忧减负就算了,还怀疑你,我们真的是太不是兄弟了。" 薛朗逸看着他们耷拉着脸,听着他们惭惭的语气,不经意笑出了声来。 "你们啊,哈哈哈hhh,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要是我,我也怀疑啊,都是铁哥们儿,还说这些干嘛。" 正在他们说笑逗闹的同时,这时候宾馆房间的电话响了。 突然间,就打破了刚刚营造轻松幽默的环境氛围。 他连忙小跑到电话座机旁边,拿起电话就准备回答。 "喂,你好,2118先生,楼下有人找你,麻烦你下楼一趟,来一下楼下休息厅。" "好,可以请问一下,冒味询问一下,前来找我的人是谁啊?" "是一位姓薛的先生,还请先生务必下来说是有要事儿相商。" "好,好的,我马上就下来。" 挂断电话的薛朗逸,脑海中回想着关于这位"薛先生"的到访,以及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迎接。 "怎么了,朗哥楼下有人找你嘛?需不需要我们陪你下去啊?" "是不是公司的对手,不方便去嘛?还是怎么回事儿?" 黑子和二虎担心的看着薛朗逸,他一脸愁眉莫展的姿态,可真是急坏了他们两个人,与其说他们是好兄弟,不如说倒是像两个老妈子。 "没事儿,不用担心,那到不必,是一个最关键人物来了,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你们安静在楼上等我就行。" 匆匆应对他们的追问之后,简单收拾一下,薛朗逸就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之后就连忙下楼了。 其实他并没有做好准备,怎么应对这位"薛先生",他在脑海中回想过无数次与他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慌张。 他徐步缓缓的向楼下走去,一步一个台阶,都走得那么沉重,他轻声询问旁边的服务员,得到休息厅的准确位置之后,缓缓的向它靠近。 虽然之前听到他的助理说,他的病现在已经得到缓解,身体特征正在向好的趋势迈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如此的慌张。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却还是抵挡不住儿女情长,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如何面对,如何...... "朗逸,你终于下来了,咳咳咳....." 坐在沙发上面的薛正阳,看到了面前日思夜想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却还是难以抑制住身体的憔悴。 连忙用随身携带纸巾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他看到为此而担心,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这时的薛朗逸听到他的咳嗽声,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奔跑过去,连忙扶住他的羸弱的身躯,将他搀扶到座位上面。 "你说说你,都一把老骨头,是时候该退休了,在家里面好好呆着就行,出来干嘛?" "自己身体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去医院好好静养,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等等,我还有话给你说,我必须告诉你这些话。" "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说完这些话,这样我才算甘心!" 薛正阳连忙拉住薛朗逸的臂膀,好像是害怕他再一次挣脱自己的束缚,如今的他早已残烛之躯。 他双眼开始隐隐约约的泛起泪花,此时的他能够感知到他用力抓着自己臂膀的温度. 薛朗逸虽然一直在强烈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但其实他的内心早就不堪一击,在看到他容貌的时候,在听到他的咳嗽声时候....... 面前的"老头子"衰弱的程度令他难以想象,之前最近一次见面的他,身体挺拔,浑身傲骨,虽是中年却满腔热血,就像一个正直壮年的大小伙子。 而如今的他,犹如一颗枯败的老树,仍在用力扎根在泥土之中,但其枝干早已枯死。 正文 哭泣的孩子都会睡着 "行行行,没想到你都一把骨头了,脾气还是这么倔,真的是坳不过你!"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了,但他其实内心很慌张,这么一定急着告诉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并且事情程度一定很严重。 薛正阳努力挺直了些许身体,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内心的情绪,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要再追查你弟弟的车祸原因了,你弟弟说了他的原因车祸是由于他自己的缘故所造成的,咳咳.咳咳..." "如今,连你亲身骨肉都可以成为你通往商界大亨的垫脚石吗?""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偏偏就那段路况的摄像头丢失且毁坏,那段路段如此僻静几乎没有人烟,他去哪里到底是做什么事情?" 他听到"老头子"这样一个"紧急"的话语之后,不经意间感到有一股心凉,虽说他们两个兄弟情义一向不是很好,但他又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 看到薛家的人如此受人欺负,他的内心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而他却又告诉他不要再追查薛楚龙的死因,这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商业间资本主义的丑陋与恶心。 "不.......不,不是我不想,看到自己亲生的儿子落得如此下场,我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可是现在我们是四面楚歌,而你弟弟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托我们不要再追查他的死因,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你啊!" 这四个字久久萦绕在薛朗逸的心头,就像那一根儿针刺在他的心尖上,心痛的有点心酸。 "是啊,就连警察相关人员都已经判定排除他人缘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的执念这么深,始终不肯相信事情的结果。" ......... "妈妈?妈妈?我妈妈呢?爸爸,你快告诉我,妈妈去哪里了,我要见她!" 幼时的薛朗逸看着父亲满身是血迹的衣服,面容十分的憔悴,看样子十分的落寞,却始终看不见母亲的身影。 一向母亲与父亲两个人形影不离,日常两个人出个门儿都要一起,如今天色已晚,为什么还独独不见母亲的身影。 "爸爸,你快点告诉我,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们消失了这么多天,都不出现,一直都是刘叔叔照顾我,说你们突然公司有事情出差了。" "可是,现在呢,到底怎么回事啊!?爸爸你说句话啊!" 薛正阳还是一脸木然的样子,双眼的瞳孔不断的发散,眼神十分空洞,那种情况就像是被人下了蛊,拿了魄的模样。 "你妈妈,她,她........呜呜呜....." "董事长,董事长,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回来了!" "老爷,老爷,在外面忙碌好几天了吧,先洗个热水澡换换衣服吧!" 就快要等他说出口的时候,刘妈和刘叔两个人突然从后面冲过来,连忙堵住了父亲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他们两个人连忙搀扶住他衰弱的身躯,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着实令人害怕不及,更何况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那个,你爸爸今天因为工作的事情压力太大了,你妈妈因为突然肠胃病犯了,被安排住院了,你父亲因为急火攻心吐了一身血的,这不情况稍稍有点好转,就溜出来了。" "是啊,小少爷,你先别担心了,没有什么事情的,等几天我们就带你去看妈妈,妈妈现在在医院静养。" 他疑惑的点了点头,内心却猛地一颤,他们的神情姿态宛然是在撒谎,可是那时的他,却想要自己骗自己。 此时的他多么希望母亲没有事情,他们说的一起都是真的,自己只不过是多想了,爸爸真过疲惫了而已,这一切都只是在做噩梦。 几天之后,事情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开来,爸爸日渐的坠落,一直沉迷于幻觉中无法自拔,而幼时的薛朗逸心智尚未成熟,就需要他独自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刘叔,你说我们一直瞒着小少爷,这样也不太好啊,这么瞒下去也终究不是个事情啊,终究有一天他迟早要发现的!" "唉.......能瞒一天就是一天吧,等等老爷的情况稍微好点的时候才说吧。" "可是夫人,一直在停尸房里面,也终究不是个事情啊!老祖宗讲入土为安啊!" "嘘!我的小祖宗唉,你可小声点,万一被小少爷听到,可就完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还。" "放心吧,小少爷这时候早就睡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迟迟不肯出来,睡得也特别早。" "可能是心太累了吧,可怜了小少爷,可千万别憋出来什么病来,过几天我们找个医生给老爷好好看看,顺便再看看小少爷。" "小少.....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没有睡觉?" "小少爷?" 幼时的薛朗逸躲在门栏旁边,红着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 刘叔则是瞪大了眼睛,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因为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都彻底的手无足措起来。 "你两个人说的真的嘛?我妈妈已经离开了?不!你们说的假的,你们是骗我的!" "小少爷.....小少爷,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妈妈,你妈妈,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离我们很远而已,她一直都在。" "但是我永远都看不到她了,是吗?"" "不,但是她能看见你,她成为了黑夜中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只要你抬头就能看见她的!" 他慢慢转过身去,似乎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偷偷出来看刘叔他们在干嘛。 耷拉着自己的小脑袋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昏暗的灯光,将他小小的背影拉得格外的冗长,让人看了不禁感到十分心疼。 他们还是把薛朗逸当成三岁小娃娃一样看待,认为他什么都不懂,随便糊弄几个童话故事就能骗过他。 可是,他的小小心思,你们又怎么能够猜得懂呢? 刘叔他们就算再怎么苦心经营编造善良的谎言,可是谎言再善良也会有受伤的一天,而童话终究只是个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