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摸金校尉的由来   摸金校尉一词,在正史中最早出自于袁绍讨伐曹*的一篇著名的檄文里面。该檄文由陈琳执笔,把曹*骂了个狗血淋头。其中说到曹*设置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讨伐徐州陶谦时沿路掘人丘墓,先人尸骨散于道路,招致天怒人怨。檄文具体指出曹*曾经亲自组织和指挥盗发梁孝王陵墓:“(曹)*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这篇文字成为古来檄文的名篇,起草者是大名士,列为“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陈琳在袁绍失败后,归附曹*集团。曹*曾经对陈琳此文中对于他行为的揭露表示不满,对盗掘陵墓的批评却似乎取默认态度。所谓“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的设置,或许确是事实。后来中国古典第一通俗小说《三国演义》也说曹*设置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   清代历史学家毛宗岗就评价《三国》的这一说法是“文人曲笔也”。睿智如曹*,不可能设置这么一个违反中国伦理道德传统的官职。如果说三国期间谁盗墓最厉害,那只有董卓。把洛阳地区的帝王陵墓挖了一遍。   曹*之所以会有此恶名,是因为其父曹嵩在途径徐州时为陶谦部将所杀,因此大举兴师问罪。曹*部队在进军道路上大肆杀戮、发人丘墓,曹*也予默许,即“你杀我父亲,我毁你先人坟墓”。当时的好事者予以讽喻,曹*就此被人戴上了高帽。   最早的摸金校尉已经无从查考,关于盗墓的门派,历来认为有四大盗墓门派: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鲁迅曾经说,“曹*设了‘摸金校尉’之类的职员,专门盗墓”。这也是根据袁绍攻伐曹*时发布的檄文中的说法而来。   时至宋元之时,发丘、搬山、卸岭三门都少有弟子出现,因此往往被认为门派传承就此断绝,只剩下摸金一门。   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   摸金校尉不喜欢与人合作,但单干有困难而对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会组成五人下的小团体。积极吸纳现代社会的工具与武器,并能将它们与风水术法结合起来使用,但对传统行规最为重视,极少有人违反。不是很擅长武功秘法体术。   摸金校尉与发丘将军互相看不顺眼,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而发丘以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手艺只为衣食谋,不去能将行业发扬光大。   每一个门派都有一整套自己的行规。   摸金校尉行规: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找墓,他们往往将搜集来的各种资料,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总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   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进墓前需戴口罩,入内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对着古尸呼气,怕诈尸。   一般都是三人一组,一个挖土的,因为坑外不能堆土,所以还有一个专门去散土,另有一个在远处放哨。   摸金四绝:望、闻、问、切。这与中医中的四绝完全没有关系。   “望”是望气看风水。老盗墓贼经验丰富,又多擅长风水之术,故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闻”即嗅气味用鼻子分辨土层的气味年代。“问”就是踩点,游走四方,扮成道士,注意一些景色优美的地方和将相高官之处。能说会到善于与长者老人交谈讲古。“切”即是把脉之意。这个切字有三层含义:第一层是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打洞方位以走向,如给人把脉一样很快切准棺椁位置,第二层含义是指敲棺启盖后摸取死者宝物,从头摸到脚,摸宝如同给人看病切脉般,要细致冷静,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第三层含义是指以手摸触出土文物,由于其中的高手过手文物不计其数,所以往往不需用眼审视,只要把物品慢慢抚摸一番,即知何代之物,价值几何。他们常以此技与人赌输赢,往往胜算。   第二个门派暨搬山道人。“搬山”采取的是喇叭式掘丘,是一种主要利用外力破坏的手段。他们大都扮成道士活动,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搬山一派,最早在秦汉时就有雏形,但是兴盛于清朝中叶,机关阵法是其所长,破解坟墓中各类机关很是拿手。风水上只是粗通门道,但与其他三派相差较远。搬山道人行事多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人合作。传统武功比摸金强一些,但对付僵尸多用提前设置的阵法,以及自制的各种小型手工武器。   其前身与茅山略有渊源,但因为理念原因,也是互相排斥。因为创派时间比较晚的缘故,继承风水法术不多,对传统行规彻底无视,被其他门派所排斥,所以极少表露真实身份,以道士的身份周游国内各地,没有太强烈的善恶与民族观念。   搬山道人掘丘,只为求“雮尘珠”,虽通机关,但一贯以“术”破坏为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为人身安全及销赃渠道计,亦有自然形成而流传下来的种种套路。细节暂时不详.第三个门派名叫卸岭力士。“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掘丘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向来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敢发掘。卸岭门据说创始人得仙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为董卓筹备军饷,曾挖掘过多位汉皇墓葬。   此派于北宋期间经过逐步互相交流融合,吸收了摸金与崂山派两派特色,形成了具体的流派,对风水术法有自己独特的认识。擅长于破坏法阵,熟悉各类风水地形的的弱点。   元蒙时期,因敌视元蒙政权,被大肆迫害,于是展开全面报复,以破坏成吉思汗陵的风水,败坏元朝江山为己任。最终破坏了成吉思汗几处附陵,恢复汉人江山。也因此和蒙人结下世仇,蒙古占据天下时,曾发出金鹰令,召集一只集合了天下刺客的秘密组织追杀卸岭门人。据说直到今日,这一只刺客集团的后人依然遵循祖训,追杀卸岭门门人。也正因为如此,卸岭力士最为隐秘自己身份,非本门之人虽夫子妻儿也不会告知自己的身份。   卸岭门门人后来淡出中原,曾经多活动于苗疆外蒙西北一带,近代也中亚北非欧洲也曾经出现过他们的踪迹。卸岭派长期被蒙人追杀,门人多朝不保夕,为图自保,千百年来前辈的规矩多有变动。并演变出种种新的行规,比如从不对汉人甚至华人的陵墓出手等等。具体细节暂时不详。   卸岭力士多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对华夏一族的传承很是重视,虽然活动范围不在中原,但传人只在汉人内寻找,对可能危害到汉人中原政权的国家,无所不用其极。精擅传统武功,行迹类于侠客。轻视现代科技产品武器,但对近代科学理论颇有研究,致力于将风水阵法等理论与科学理论结合起来,并偶尔制作阴气测量仪,针对僵尸的乾扰波发生器等产品。   卸岭派行规:卸岭派这一派主要用鼻子闻,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程度,都忌烟酒辛辣之物。用铁钎打入地下,拔出来之后拿鼻子闻,铁钎从地下泥土中带上来的各种气味,还有凭打土时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头,砖石,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   真正的大行家对洛阳铲那些东西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地下土壤如果不够干燥,效果就大打折扣,特别是在江南那些富庶之地,降雨量大,好多古墓都被地下水淹没,地下的土层被冲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门派就是发丘将军。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不同的是,摸金校尉用的是摸金符,发丘天官用的是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这是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此印原型据说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于世。   发丘将军的盗墓手法与摸金一派的手法接近,技术上稍微逊色,但比较注重众人合作。古代经常以当铺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为掩饰。不轻易出手,偶尔行动多针对某些大型陵墓,是四派中唯一不忌讳与官方合作的一家。清代因为外族迫害,流亡海外,多活动于东南亚及美洲一带,曾经在诸多大型古代陵墓发掘队中发现过他们的身影。国内余支多以考古学者的身份混迹于政府部门。   发丘将军行动多同时邀集多人,做好详细计划,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出应对措施。然后按部就班,依次进行。因此在掘丘过程中危险性最低。而麻烦多来自事后分赃保密等等程序,因此有所针对地产生了一系列规矩。但具体细节暂时不详。   近代最猖獗,最令人发指的一次盗墓活动,就是明国初年,军阀孙殿英盗掘清东陵的大案。   从当年留下的照片表明:起初,匪兵们并不知道地宫入口,而是遍地开挖,宝顶上、配殿外、明楼里都留下了他们挖掘的痕迹。7月盗墓队最终找到了地宫入口。   原来,在高大的明楼后面,有一个“哑巴院”,传说招募的工匠都是哑巴,以防止工人泄露工程的机密。在哑巴院北面的琉璃影壁,影壁之下就是地道入口。清东陵的陵寝结构大同小异。琉璃影壁下正隐藏着地宫入口。   慈禧陵和乾隆陵稍有不同,由于封建等级制度的限制,慈禧陵没有哑巴院。在明楼底下进入古洞门,过道尽头则是一道内部浇铸了铁筋的墙壁,它的里面就是“金刚墙”。地宫的入口就在这金刚墙下。东陵修建得十分坚固,要完全刨开地砖不是件容易的事,匪兵们盗宝心切,便动用了炸药。在硝烟弥漫的残砖断石中,再向下深挖数丈,终于呈露出一面汉白玉石墙,它就是金刚墙。从墙中间拆下几块石头,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   一进宫门,匪兵们便被宫中金碧辉煌的建筑迷住了,他们疯狂地抢掠着,从脚下的金砖到天花板上的金龙,无不被他们夺走。   孙殿英炸开慈禧太后的定东陵,得慈禧叶赫那拉氏之尸,虽历经十数年而不腐。孙部从金椁内棺盗窃了大量稀世珍宝。但他仍不满足,再掘乾隆皇帝弘历的裕陵,他亲自进墓点视宝物,得珍珠、翡翠、玉石、象牙、雕刻、字画、书签、宝剑等无算。装了四五十箱,加封盖章后拉回军营。后来他回忆说:“乾隆的墓堂皇极了,棺材内乾隆尸体已化,只留下头发辫子。陪葬宝物不少,其中最宝贵的是颈上的一串朝珠,一百零八颗中最大的两颗是朱红色,和一柄九龙宝剑,剑鞘面上嵌了九条龙,剑柄上嵌满了宝珠……”   关于乾隆裕陵中的宝物,因无详细记载可查,仅能根据发现的赃物及孙殿英部盗墓时所用的车辆之多来推算了。早在盗陵之前,孙殿英就曾以“体谅地方疾苦,不忍就地筹粮”为名,向遵化县征调大车30辆,可想而知这30辆大车要装多少宝物。   另外,从截获和上交的盗陵赃物也可看出。孙殿英、谭温江等盗掘东陵后急于想销赃,四处活动国内外有关人士。谭温江等人潜入北平(今北京),暗中委托古玩商黄百川代销珍宝,被卫戍司令部截获。8月4日,青岛警察厅侦探队在大港码头缉获孙殿英部逃兵张岐厚等三人,查获其携带的宝珠36颗。据张交待,其还在天津卖了10颗,得币1200元,这46颗宝珠是在慈禧地宫捡到的。一个士兵尚且能拥有46颗宝珠,那连、营、团、旅、师、军长所得的宝物就可想而知了。8月14日,天津警备司令部又在海关查获企图外运的东陵文物,计有35箱,内有大明漆长桌1张、金漆团扇及瓦麒麟、瓦佛仙、瓦猎人、瓦魁星、描龙彩油漆器、陶器等,系由某古董商委托通运公司由北平运到天津,预备出口,运往法国,所报价值2.2万元。与此同时,在遵化截获所谓国民政府内务部接收大员宋汝梅企图携带的铜质佛像24尊,以及乾隆所书用拓印条幅10块。在东陵案发两个多月后第六军团总指挥徐源泉上交东陵文物中,有金镶镯、红宝石、蓝宝石、碧玺、汉玉环、翡翠、红珊瑚龙头、花珊瑚豆、玛瑙双口鼻烟壶、白玉鼻烟壶等300余件。由此可见孙殿英部所盗宝物之巨。 正文 水下古城   中国大陆之中的水下古城,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在千岛湖就存在两座,一个叫贺城,一个叫狮城。   据《淳安县志》等历史资料的记载,1955年10月,当时的电力工业部建设新安江水电站,选址淳安和建德交界的铜官。1959年9月21日,新安江截流,库区开始蓄水。从此,这两座历史悠久的浙西县城悄然“沉入”了千岛湖底。   为了建造当时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新安江水电站,浙江省原淳安县、遂安县两县合并为现在的淳安县,29万人从此离乡移居,狮城、贺城两座延续千年的古城,连同27个乡镇、1000多座村庄、30万亩良田和数千间民房,悄然沉入了碧波万顷的千岛湖底。   淳安古城又称贺城,始建于公元208年。古钱币状精工细琢的“商”字形门廊下成片的徽式大宅,昭示着这个新安江畔徽商商路枢纽的繁华富庶。古往今来,许多文人硕儒都曾到过这里,名篇佳作群集,人文古迹遍地。   遂安的历史比淳安晚一些。据载,遂安县城为唐武德4年(公元621年)迁至今遂安地界,因背依五狮山,故又称狮城。   狮城水陆交通便利,乃浙西重镇,洪秀全之弟洪仁玕曾率太平军驻军北门。狮城城内多名胜古迹,有明清时期古塔、牌坊及岳庙、城隍庙、忠烈桥、五狮书院等古建筑,还有历代古墓葬。   在不少文物保护专家看来,当年的这场“水淹淳安城”显得颇为仓促。按理,建造水库前都要“清库”,推平建筑,清除垃圾,文物搬迁保护。史料记载,新安江水库蓄水前,当地曾要求对两座县城的民房进行推平销毁和消毒处理,贺城基本被毁。当时曾有这样的口号:“多带新思想,少带旧家具。”   而当年从古城搬出的老人回忆,“狮城距离大坝很远,城里人没想到水这么快就到了,根本来不及搬。”因此,古老狮城被普遍认为基本保存完整。   国外最著名的当然是存在一些神话色彩的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在梵蒂冈城国保存的古代墨西哥著作抄本和存留至今的墨西哥合众国的印第安文明的作品中,也有过类似的叙述:“地球上曾先后出现过四代人类。第一代人类是一代巨人,他们毁灭于饥饿。第二代人类毁灭于巨大的火灾。第三代人类就是猿人,他们毁灭于自相残杀。后来又出现了第四代人类,即处于“太阳与水”阶段的人类,处于这一阶段的人类文明毁灭于巨浪滔天的大洪灾。   现代科学发现,在大洪灾之前,地球上或许真地存在过一片大陆,这片大陆上已有高度的文明,在一次全球性的灾难中,这片大陆沉没在大西洋中。而近一个世纪以来,考古学家在大西洋底找到的史前文明的遗迹,似乎在印证着这个假说。在民间的说法中,人们把这片陆地叫做“大西洲”,把孕育着史前文明的那个国度叫做“大西国”。其实,科学界早就给这片神秘消失的大陆命名了,那就是沿用了柏拉图提出的名字:亚特兰蒂斯。   柏拉图在他的著作《对话录》中,记录着由他的表弟柯里西亚斯所叙述的亚特兰蒂斯的故事。柯里西亚斯是苏格拉底的门生,他曾在对话中三次强调亚特兰蒂斯的真实性。柯里西亚斯说,故事是他的曾祖父从一位希腊诗人索伦(Solon约639-559BC)那儿听到的。索伦是古希腊七圣人中最睿智的,索伦在一次埃及之旅时,从埃及老祭师处听到亚特兰蒂斯之说。对话录中的记载大意如下:在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以惊异文明自夸的巨大大陆。大陆上出产无数的黄金与白银,所有宫殿都由黄金墙根及白银墙壁的围墙所围绕。宫内墙壁也镶满黄金,金碧辉煌。在那里,文明的发展程度令人难以想象。有设备完善的港埠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它的势力不只局限于欧洲,还远及非洲大陆。上面这幅壁画发现于阿克罗提里城中。这座城在3500年前因圣多里尼火山爆发而遭埋没,于1967年自火山灰中挖掘出来,似乎描述的是正前往北非贸易的船队。在一次大地震之后,使它沉落海底,它的文明随之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柏拉图在二千年前述说的这个岛屿,令许多人为之向往,但没有人能提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亚特兰蒂斯确实存在过。因为亚特兰蒂斯消失在一场火山爆发的大地震及洪水之后,亚特兰蒂斯在顷刻之间便永远沉入了海底。根据柏拉图的记述,由于亚特兰蒂斯的文明程度极高,国势富强,渐渐社会开始腐化,贪财好富,利欲熏心。遂发动征服世界的战争。但遇到强悍的雅典士兵便吃了败仗。亚特兰蒂斯这种背弃上帝眷顾的行为,导致天神震怒,因而唤起大自然的力量,消灭了这个罪恶之岛。   亚特兰蒂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海神波塞冬统治的一座广大岛屿。   希腊神话中说,这座岛屿被分割成10份,由波塞冬的5对双生子共同统治。长男“亚特拉斯,以盟主的身份成为王中之王。因此这座广大岛屿被命名为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位于“海洛克斯之柱”(直布罗陀海峡)外的大西洋中,面积比北非和小亚细亚合起来还更宽广。其强大的权力则不仅限于周边的大西洋诸岛,还远达欧洲、非洲和美洲(真正的大陆)。   亚特兰蒂斯岛的海岸险峻,中央部位却有宽阔肥沃的平原,在距外海9公里处是首都波塞多尼亚。这座都市十分富裕繁华,其市中心有王宫和奉祀守护神波塞冬的壮丽神殿。另外,在波塞多尼亚的四周还建有三层的环状运河。最外侧的运河宽500米,可通行大型船只,这些运河都以宽100米的水陆和外海衔接。   神殿是以黄金、白银、象牙或如火焰般闪闪发光、名为“欧立哈坎”的金属装饰。岛上的所有建筑物都以当地开凿的白、黑、红色的石头建造,美丽而壮观。   环状都市外有宽广的平原,四周为深30米、宽180米、全长达1800公里的沟渠所环绕,内侧的运河,则以每18公里纵横交错的方式围绕着,就好象是棋盘的格子一样的整齐方正。人们就用此水种植谷物和蔬菜,并用运河将产品搬运到消费地区。   在水路和海相接之处有3座港口。港口的附近密集地住着许多居民,从世界各地前来的船只和商人络绎不绝地往返于3座巨大港口之间,港口一带因此而昼夜喧嚣不已。平原被分割成90000个地区,每个地区设有一位指挥官。这位指挥官担负着调度一辆战车费用的六分之一、马2匹、骑兵2名、轻战车1台、步兵和驾驶者各一名的义务。除此之外,还能调度12名战斗员和4名水兵。若将这些兵力加在一起,那么亚特兰蒂斯就能随时拥有120万兵员的强大战斗力了。   拥有强大国力的亚特兰蒂斯,终于越过直布罗陀海峡,开始侵略别国了。勇敢地抵抗亚特兰蒂斯进攻的是雅典人。雅典人在激战后,终于击退了亚特兰蒂斯军队,保障了国家独立和人民的自由。但未知的悲惨命运立即发生了。因为当时爆发了恐怖的地震和洪水,雅典的军队仅仅在“悲惨的一昼夜”间就陷入地中,而亚特兰蒂斯也陷没于海中从地球上永远消失了。这是发生于距今12000年前的事。这就是希腊的哲学家柏拉图在《迪迈斯》和《格利迪亚斯》中所描绘的亚特兰蒂斯的全貌。这就是柏拉图将希腊贤人之一的梭罗从埃及祭司那里听来的故事,写到自己的书里介绍给世人的。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一章 古玩市场的地摊   清晨的古城美妙而神奇。胡辣汤和腊牛肉夹馍的香气早已经钻进了我的鼻孔。我在床上伸个懒腰,揉了揉沾满眼屎的眼睛,鼓了很大的勇气猛的坐了起来。今天是个星期天,本来可以睡个安稳觉。可昨晚和三胖子喝酒的时候,一不小心答应三胖子和他一起出去“逛逛”。三胖子这个人以守时著称,你要是敢迟到一分钟,他非发飙不可。   我和三胖子是大学同学,他学的的机械制造,我学的是考古。这两个专业谁和谁也不挨着,本来我们是没有认识的机会。谁知道老天爷怎么安排的,糊里糊涂我就不知经过几个朋友的朋友介绍,认识了三胖子。   三胖子这个外号还是我给他起的。三胖子其实不胖,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不到一百九十斤,完全是一个标准的身材。那为什么要叫他三胖子呢?这要从赵本山的小品《拜年》说起。作为赵本山的老搭档范伟在《拜年》中扮演了一个名叫三胖子的乡长。可巧,三胖子和范伟张的有些酷似,所以他也就成了三胖子。   我脸没洗,牙没刷,下楼登上自己的自行车出门,一边看表一边向和三胖子约好的地方猛蹬。   过南门,走朱雀路,一路向南到二环桥下,一看三胖子还没到。我心中才算松了口气。存好自行车,站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等人。   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人不是很多。除了还要上班的人以外,就是那些晨练的大爷大娘。由于出来的急,我还是背心短裤。虽然不是太冷,可已经到了夏末,我的这身装束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七点整,我的那根烟还没有抽完,远处一个留平头的傻大个出现在我的眼中。一张范伟脸,和我一样也是背心短裤托板鞋,斜跨着一个大包,摇摇晃晃的朝我这边来了。他就是三胖子。三胖子看见我早来,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对我笑笑。   我猛吸两口,将剩余的半根烟抽完,踩灭烟头对三胖子挥挥手,就算打了招呼。“三胖子,说吧,哥哥今天就全凭你安排了,去那?”   三胖子道:“不去那,就到这!”他用手指指我的身后。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一个破旧的古玩市场。我道:“这里没意思,上学那会我都看完了,里面没有一个真东西,全是仿的!”   三胖子道:“我又不买,只是看看!”   我笑道:“你个学机械的,能看懂啥?这里面没有齿轮和曲轴,呵呵……”   三胖子捶了我一把道:“滚你的,我今天就是想去看看,让你作陪是大哥我看得起你!”   我见三胖子有些生气,赶忙陪着笑脸道:“好好好,为兄弟两肋插刀!”   古城的古玩市场说起来也就占地一亩的一个小市场,里面除了一些卖古玩的,还有集邮的,买钱币的,甚至还有卖家具的。比起北京的潘家园那样的古玩市场可差的很远。古玩市场生意一向清淡,这里的商户们开门普遍都比较晚,最早的开门时间也都在九点以后。   我和三胖子在路边说着闲话,两个男人的闲话就是女人。一直等到十点半,市场里有了一点人气,我才带着他走了进去。别看三胖子和我一样从小生活在古城,这个古玩市场可从来没有来过,一进门就被对面一家铺子门口的一双三寸金莲鞋下了一跳。那双鞋红的很妖艳,绣的牡丹,造型与现在鞋差距很大。整只鞋长不过十厘米,鞋头尖尖,高鞋帮,前后各吊着一个小铃铛。鞋面用紫红色的缎面蒙皮,看上去异常的神秘。   看到三胖子害怕,我故意轻声对他说:“你知道不,那就是古墓里女尸穿的,这双鞋据我观察,一定是从尸体身上脱的!”   三胖子贴着我的后背,明显的能感觉得到他打了一个激灵。三胖子推着我快速走过那家店面。里面买邮票的让三胖子一阵惊喜。三胖子是个集邮的狂热分子,他家的邮票五花八门,而且数量惊人,每一张他都能给你说上写门道来。   我无聊的跟着三胖子身后瞎转。角落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样的老者让我多看了两眼。那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一身褪了色的蓝色中山装,头发蓬乱,低眉顺眼的蹲在角落里。我一笑,心道又来一个骗人的家伙,还装扮成农民,这招早过时了。   三胖子在邮票摊前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就继续边看边向前走。路过那个“假农民”的地摊前,我无意间又漂了一眼。这一眼看下去,我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地摊是一张红布做的,上面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大到香炉小到耳朵勺之类,琳琅满目,看上去完全不是一个适合摆在古董市场的地摊。我看见的是地摊角落上的一个白色的圆球,这圆球不是玻璃般透明,却又石头般的光泽,虽然看着是一个普通石头雕刻而成,但在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就是想要它。   我蹲下身,装作漫无目的的在地摊上翻来找去,“假农民”也没有出声阻止。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后将手落在那个圆球上,问道:“这是啥东西?”“假农民”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我又把玩了半天,问道:“多少钱?”   “假农民”还是没说话,伸出一个张开五指的大手。这手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手,骨节*,连手心都长了厚厚的肉茧。我大叫:“五十!这又不是金子,太贵了!”   摊主笑笑,摇摇头,将那只手重新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试探的问道:“五块?”他再次点点头。我一盘算,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五块钱就当买个玩意。   我们的交易做的很顺利,可能算是这个古玩市场里面用时最短的一个生意了。三胖子见我花五块钱买了一个小石球,非要看看。我随手就递给他,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过门道,还对我说:“你还是学考古的,这东西能值五块钱?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个时候决不能丢了面子,故作神秘的道:“你懂个屁,别小看,你知道这是什么?”三胖子摇摇头。我得意的一笑道:“唐朝时,皇室有打马球的爱好,从此天下人都以马球为最高尚的运动,马球之风盛行天下,很多人就制作了各种各样的马球雕塑,这些雕塑有的很大,也有人很小,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石球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唐朝人制作的一个小雕塑中的马球。”   三胖子连连摆手,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没听说那个地方出土过马球雕塑的,只听过唐三彩。”   我见事情要败露,赶忙道:“你没听过是你孤陋寡闻,在这些事上,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哼!”   我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古玩市场。我很好奇,三胖子怎么突然想起今天要逛这了,就问三胖子。三胖子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笑完了看看四周无人,将身上的那个大包拉开一个小缝,示意我看看。我用手稍微把三胖子拉开的小缝撑大,仔细向口袋里面看。也许由于阳光太强,包里黑漆漆的啥也没看情。不过还是被三胖子的举动搞的很莫名其妙。   三胖子一把把包拉到自己怀里,重新把拉链拉上,理都不理我继续走路。我紧跟几步想问清到底是啥!可不管我怎么问,三胖子就是不说。我很无奈,三胖子就是这样个人,他不愿说的事情,就算把他杀了,他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但是我知道三胖子有个弱点,只要能将他灌醉,他什么话都会告诉你!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已经抗议了很长时间。我俩出了古玩市场,我取了我的自行车,让三胖子带着我从朱雀路一路进城,直奔回民街。   回民街是古城吃食最多,花样最多,品种最全,味道最好的地方,一到晚上大呼小叫的划拳声、吆五喝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但回民街依然人山人海,酸菜炒米的香味、腊牛肉荚膜的香味、羊肉泡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让我们本来就空洞的胃一阵狂叫。   我俩来到经常来的一家路边店,让老板先弄两大盘酸菜炒米,两个腊牛肉荚膜,两瓶啤酒。谁也没说话,专心致志的对付面前的食物,当最后一勺酸菜炒米放进胃里,全身都舒服透了。   我们又要了两瓶啤酒,弄了一些烤肉边聊边吃。这样的事情,我们很有可能会干一下午,而且曾经早已干过。又是半瓶酒下肚,我问三胖子道:“三胖,你包里到底是啥?”   三胖子警惕了,笑着摇摇头,一扬脖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了,大声喊着老板结账。老板有些奇怪的过来收了钱,估计他在心中想询问我们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不一直待到晚上了?我俩出门,三胖子道:“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他又道:“那就去我家,我仔细给你说说”!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二章 三胖子家的往事   我们都喝了一些酒,就都没有骑车,我推着自行车一边和三胖子聊天,一边向三胖子家走。三胖子家就在菊花园,离回民街不远。半个小时后,我就坐在三胖子家的沙发上抽起了烟。   三胖子将那个包娶下来,走进里屋放了起来。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给我端着一杯水。我笑道:“不是吧,你家连酒都没有,招待我就用这白开水?”三胖子又到厨房去冰箱里面那啤酒。   三胖子家我还是第一次来,不是太大,约莫三十多平米,一个小客厅,一个卧室,外加厨房和卫生间。他们这楼是典型的苏式建筑,一共有四层,楼道楼梯都是结实的水泥,楼顶有个屋顶,冬暖夏凉。三胖子家是顶层最里面的一家。这栋房子是三胖子的老爹在世时单位分的房子,老爹老娘一死,三胖子就一个人住。   三胖子将已经打开的冰镇啤酒给我面前一放,自己坐到沙发的另一头道:“说吧,你想知道啥?”   我没有说话,三胖子吸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老爸当年给我留下的一些东西,让我需要的时候可以卖钱,最近不是有些事情,我想看看那东西到底值钱不!”   我问道:“是啥呀?你小子这么保密!”   三胖子道:“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一个瓷瓶,不过我老爸亲自交代,出手的时候一定不能讲来历,其实来历他也没告诉我。”   说到三胖子他老爹,那绝对算一个坎坷的人物。他三胖子叫王兵,他老爸叫王援朝,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出生在什么年代。因为家里成分不好,王援朝没能如愿参军,作为第一批下乡知青,他被分到了黑龙江的生产兵团。   王援朝在兵团一呆就是八年,他曾就打趣的说,老一代八年抗战,他这一代八年受苦。在兵团的八年里,干的都是重体力活,不但没有磨灭他有趣的性格,还将他的体魄练就的强健。王兵的身体就很好的遗传了父亲的基因。   回城之后,被安排在菊花园的面粉厂,在面粉厂是王援朝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他在这里认识了王兵的母亲,并顺利的结婚,一年之后就有了王兵。王兵的出世无疑是王援朝这些年来心中最高兴的一件事情。看着胖嘟嘟的儿子,王援朝脸上乐开了花。   好景不长,王兵还在襁褓中,他的母亲却撒手人寰,为了自己的儿子,王援朝又当爹又当妈信心苦苦将王兵拉扯长大。等到他想起自己的时候,已经头发花白了,由于长期生活在面粉车间,他的肺早已不能再用了。   在王兵二十岁的时候,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他。王援朝在临终之前,将王兵叫道身边。轻声告诉他,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王兵的爷爷,当年帮孙殿英盗掘过乾隆和慈禧陵墓,孙殿英就是凭着王兵爷爷的本事顺利找到了墓道的入口。得了财宝后,孙殿英为了感谢王兵的爷爷,就将这个瓷瓶给了他。   在动荡的年代,王援朝一直将父亲给自己的宝贝埋在院子里的槐花树下。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挖出来看看。他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将这些事情告诉王兵,就是想在自己死后,万一王兵有需要可以卖了换点钱,但是一定不能将来历说出去。   我听完三胖子家的故事,喝完最后一口酒,问道:“你今天让我陪你去古玩市场,就是想看看行情?”三胖子点点头。   我笑了笑道:“你不早说,我上学那几年整天在这个市场混,到认识几个人,明天我再带你去,找那些店主,看他们识不识货。”   那天晚上我是在三胖子家过的夜,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和恐怖的梦,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汉浸湿。三胖子以为我大清早就去冲凉,笑着道:“大哥,现在已经入秋了,你还冲凉,小心得关节炎!”   我们还是没有吃早饭,在九点半,我们再次来到古玩市场。今天在不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我领着三胖子七拐八拐的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小店面门口。店主是一个胖子,看到我来,老远就打招呼:“小张,可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怎么跑我这来了?”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有个东西,想让您给看看,要是合适,就让给你了!”   胖店主笑着,请我们两个进店里说话。古玩店这种生意,是一个考验你眼力的生意,只要你能分得清真假,很少会赔钱的。但这个行当又是一个运气活,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最早就是用来形容古玩店的。   来到店里最深的一个隔断里,我让三胖子将那个瓷瓶拿出来让胖子看看。三胖子伸手就将瓶子递给胖子,胖子没有接,笑道:“一看这位兄弟就是一个外行,哪有这么看东西的,要是我们在交接的时候掉地上摔了,你说算谁的?”   三胖子尴尬的笑笑,轻轻将瓷瓶放在桌上。胖子伸手拿起瓶子,左右看了半天,一会低头沉思,一会摇头叹息,一会眉头紧锁,一会面露喜色。看了半天,胖子道:“要是我没看错,这件东西可是大有来头,很有可能是慈禧墓的物件!”   我和三胖子都是一愣,没想到这胖子眼力这么老辣。我笑着道:“胖哥,你先别管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先说说值个什么价?”   胖子想了一会道:“这件东西至少在这个数!”说着深处三根手指头。三胖子道:“三千?”胖子笑了,摇摇头。三胖子又道:“三万?”胖子依然在笑,还是摇摇头。三胖子鼓足勇气道:“三十万?”胖子点点头。   胖子道:“这物件据说是慈禧老佛爷的心爱之物,世上仅存这一件珍品,三十万恐怕都少了!”   三胖子眉开眼笑。我对胖子道:“胖哥,麻烦您给找个下家,放心绝对亏待不了你!”   胖子呵呵一笑道:“张兄弟办事我绝对信得过,要是这位兄弟信得过我,东西先放我这,等出手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三胖子没有同意,他说这是祖上留下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放心。胖子也没多说话,他道:“既然是兄弟祖上的东西,那兄弟就保管好,要是有了买主,我打电话给你也行!”   我们得到胖子的许诺,高高兴兴的离开古玩市场。临走的时候,为了表示对胖子的感谢,由三胖子做东请胖子去回民街喝酒。胖子也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八点半,我和三胖子在回民街口碰见了胖子,几人一起进了一家烤肉摊,要了一打啤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昨天我在地摊上五块钱买的那个石球。胖子执意要看看。这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我随手就从口袋里逃出来扔给对面的胖子。胖子刚刚接住,呀了一声,赶忙将手收了回去。   我伸手捡起石球,笑着道:“胖哥?怎么回事?”   胖子看着在脚边乱滚的石球,声音中带着颤抖道:“兄弟,这可是一件不详之物,听哥哥的赶紧处理了!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我和三胖子听他这么一说都来了精神,向他打听到底怎么回事。胖子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抹掉嘴边的酒渍,缓缓的说出了这个石球的来龙去脉。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三章 石球   胖子指着这个石球,让我们仔细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和三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可疑之处。胖子指着石球中心,让我们看看这里。我们又看了半天,三胖子道:“胖哥,这上面啥都没有,只有一条极细极细的黑线,看上去还是天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胖子点点,道:“我说的就是那条黑线,这条黑线可是这个石球的魂,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个石球,而是一个眼珠子,还是个谁都不愿意见的眼珠子,我们有个行话叫“打眼”就与这个眼睛有关。”   胖子越说,我俩越来了兴趣,就催促他仔细说说。胖子就将他知道关于这个珠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在远古的神话时代,相传地狱之王阿修罗是个长有四只眼睛两个脑袋,还长了一对牛角的怪物。这个阿修罗掌管地狱一切,他的四只眼睛一只看天,一只看地,一只看人间,一只看地狱。每只眼睛都有所不同,比如那只看天的眼睛就是蓝色的,中间有一个红点,就像天空中的太阳。看地的眼睛是黄色的,中间有两道横杠,就像我们国家的黄河和长江。看人间的眼睛上面星星点点,就像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看地狱的眼睛就是一个石头,上面又道极细小的红线,就代表了地狱与人间分界线,奈河。   三胖子问:“什么事奈河?”   胖子笑道:“你看过西游记没有,没听说过过了奈何桥就到阴曹地府了嘛?”我打了三胖子一把,让他不要插嘴。   阿修罗就是鬼王,他拥有无上的法力。生活在地狱中的日子过于单调,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几千年,也许几万年。阿修罗王得女儿跑来告诉父亲,自己的丈夫帝释天婚后喜新厌旧,将自己抛弃。   阿修罗一怒之下带领鬼卒冲到帝释天的居所须弥山算账,帝释天百般抵赖,阿修罗王与帝释天动手。就在阿修罗王将帝释天的须弥山团团围住的千钧一发之计,帝释天突然想起佛祖曾经告诉自己,如果有难只要念波若波罗密咒就能解难。   果然,此咒一出,阿修罗王得鬼兵纷纷化为乌有,帝释天仗着自己人多,将阿修罗王生擒,百般折磨之后,使用法力将阿修罗王的肉身化为飞灰。   在临终之前,阿修罗王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在帝释天释放咒语的时候,将全身的怨念集中在四只眼睛之中,*迫眼睛飞到人间。传说,只要得到修罗王眼睛的人,如果不能替他报仇,就会死于非命。   历史上第一个得到眼睛的就是商鞅,他得到了看天的那只眼睛,并传承了阿修罗王通晓天文的神迹,但是商鞅没有兑现对修罗王的承诺,最后被五马分尸。   胖子说完,又喝了一口酒,道:“具体是不是这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体就是这个样子,我看你最好去一趟法门寺,看看有没有那个大师能给你化解。听说这个东西非常的邪乎,弄不好你真有血光之灾也说不定!”   我和三胖子都点头答应,但都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吃完饭,我们就各回各家。由于喝酒喝得太多,进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在了门上,顿时鼻血就出来了,弄得一身都是。我赶紧仰起头向卫生间冲去。打开水龙头没名的往脸上交冷水,很快鼻血就止住了,我将脸上和受伤的血洗干净。雪白的衬衣上也有很大一块血迹。随手脱了衣服,正要往洗衣机里面塞,一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被血染红的衬衣正在一点点的变白,衬衣上的血迹正在慢慢的消失。吓的我一把就把衬衣扔飞了。难道是酒喝多了,眼睛都变花了不成。我又回过身,将衬衣拿起来翻看,原本在胸前的那一滩血迹已经当然无存了。   这绝对不是眼花了,我以我的人品保证,的确有血滴在了衬衣上。我将衬衣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翻看可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突然,一个物件从衬衣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在地板上咕噜噜的滚出去很远。我这才想起,那个石球就装在衬衣的口袋里。很快就在墙角找到了我的石球。   可我没敢伸手去抓,这个石球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变得通红,那条黑色的细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石球的顶上,猛的一看,就像是一只闭着的眼睛。我没敢用手去拿,找了一个火钳子,小心翼翼的夹起来,放在客厅的茶几的仔细端详。   石球除了变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本来石头的纹路依然清晰,就像一块鸡血石般美丽,漂亮。不过这种红不是鸡血石的那种柔和的、亲切的红,而是妖艳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血红,说起血,我想起来了,难道我衬衣上的血被这个石球吸收了。这似乎不可能呀,从来没有听说过吸血吸到这个程度的,就算是世界上做厉害的吸血动物,水蛭也没有能力将渗进衣服中的血吸出来,更别说吸的这么干净。   为了证实我的推论,我拔出赛鼻子的卫生纸,纸团的顶端任然有一些血丝,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团纸靠近那个石球。和我的想象完全一样,时间不大,原本已经被染红的卫生纸再一次变成了白色。   这一下,我感到害怕了。我连忙起身给三胖子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和三胖子说的,反正三胖子很快就来了。   三胖子一进门,看见我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一个红色的小球。三胖子一把将我拍回到了现实中。他笑着道:“墓主(这是我的外号),怎么了,你在电话中不是说,你的血被什么吸走了吗?我怎么看你还活的好好的呀!”   三胖子说着就笑了。我可没有笑,我指了指石球,三胖子也仔细的看了半天,道:“这个又是哪来的,怎么这么红,红的都让我害怕了!”   我说就是原来的那一个,三胖子不信,我就将我回家之后发生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他听完了还是不信。没办法,我又将塞鼻孔的卫生纸拔出来,放到了石球上。看着那原本是红色的卫生纸一点一点的变白,三胖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轻声问他:“胖哥的话,你信不?”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知道,看了刚才的事情,他已经信了八成。我其实已经信了九成。我们俩呆呆的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我道:“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说,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对你说说吧!”   三胖子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我告诉他:“昨天买了这个石球之后,晚上在你家就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昨天晚上我睡的正好,忽然一个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非常的生僻,很多人都会念错。但是那个声音我听的明明白白,那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张珏……”他就这么一直喊,我本不想搭理不认识的人,就没有回答他。过了好久,他还是不停的再喊。我这人有个毛病最讨厌,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搅我,就一下子起身大骂道:“孙子!喊什么?爷爷还要睡觉呢!”   果然这声音就停了。可当我刚躺好,那讨厌的声音又来了,而且这次好像比刚才有近了不少。我一骨碌下床,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我倒要看看是那个龟儿子在吓唬老子。   我没穿鞋,打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辨准方位,蹑手蹑脚的就过去了。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晚上的月亮很亮,我没有带手电,可路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可那声音永远就在我的前面。当时我害怕了,赶紧跑上楼,想要回屋。   当我上到了三楼,黑洞洞的楼道,没有一丝亮光。我硬着头皮就向最里面走,我知道现在都不明白我当初出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感觉到这楼道的长度。我走了好久,楼道最里面的那个小窗口依然还是那么遥远。我慌神来,这是我第一次慌神,我这人还是比较镇定的,当年上学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腐烂的古尸我都没有感到有多震撼。   我拼命的在楼道里飞奔,没穿鞋的两只光脚板噼啪噼啪的踢打着楼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要到门口了。忽的一阵阴风出来,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马上就起来了。妖风中必定有妖怪,这话一点都不假。   我轻轻的推开房门,站在我眼前的东西还是差点把我的心脏吓出来。一瞬间我快速的关上房门,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那个东西高大的可怕,我不明白三胖子家的的三米搞的房子,怎么可能装下那么高的一个怪物。   虽然我只看了一眼,可那怪物的长相我想我今生都没法忘记。他有两个头,两只角,足足有十米高。月亮的光亮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长相,四只黑洞洞的眼窝中什么都没有。本来样貌就不好看,再加上四个空洞的眼窝更是难看。   我定了定神,再一次悄悄的推开房门,向屋里仔细观看。那妖怪已经走了。我回到自己的床上,已经无法睡觉了,每当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个怪外的长相。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天亮。   过了很久,我实在困的受不了,眼皮已经慢慢的耷拉了下来。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再一次将我惊醒。我一下睁开眼睛,四个黑洞洞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当时我就想大叫,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忍着害怕,和那四个带血带肉的眼窝对视。我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能起来,也不敢躺下,只有这样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这那四个血肉模糊的眼窝。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那不止是单调那么简单。那粗重的呼吸声让你能实实在在觉得那是一个活物,可那没有眼珠的眼睛让让你感到害怕。   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怪我声音低沉的说道:“还我眼睛!还我眼睛!”我以害怕就醒了。   三胖子听完,摇摇头,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深吸一口气。我催促道:“三胖,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法门寺吧,这个石球可能就和胖哥说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三胖子点点头。第二天,我向单位请了假,从朋友那里借来一辆车,就我和三胖子两人开车去法门寺。我们将那个血红的石球静静的放在一个盒子里。我们现在谁也不敢再去触碰他了。因为我们都相信了胖子的话。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四章 法门寺   法门寺位于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城北10公里处的法门镇,东距西安市120公里,西距宝鸡市96公里,有“关中塔庙始祖”之称。   法门寺始建于东汉末年恒灵年间,距今约有1700多年历史,法门寺因舍利而置塔,因塔而建寺,原名阿育王寺。公元558年,北魏皇室后裔拓跋育曾扩建,并于元魏二年首次开塔瞻礼舍利。隋文帝开皇三年改称“成实道场”,仁寿二年右内史李敏二次开塔瞻礼。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敕建并改名“法门寺”。   1981年8月24日,法门寺宝塔半边倒塌。1986年政府决定重建,1987年2月底重修宝塔。适逢四月初八佛诞日,当人们挖开塔基之后,“从地涌出多宝龛,照古腾今无与并”,在沉寂了1113年之后,2499件大唐国宝重器,簇拥着佛祖真身指骨舍利重回人间!   我们到达法门寺已经是下午了,没有心情观看沿途的风光。我俩抱着盒子,径直向宝殿内走去。现在不是什么好日子,烧香的人不是很多。我们找到一名僧人说明来意,并将我们的猜测也告诉了他,向他询问有哪位大德高僧可以向我们引荐。   小师傅倒是很好客,听了我们的话,他也觉得事关重大,随即将我们领到了知客僧的禅房。知客僧是一个年过四寻的僧人,法名慧能。   慧能师父听了我们叙述,让我们打开盒子。我们俩谁都没胆,慧能只好自己动手。他将盒子慢慢打开,第一眼看到那个血红的圆球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问道:“你们谁的血液溅到了它的上面?”   我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的站了起来。慧能盯着我看了半天,道:“这样吧,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将这件事报告方丈,明天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我们点头答应。当晚我们就住在法门寺。马上就要到八月十五,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园,也特别的亮。我俩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结果,很晚了都没有睡。从慧能师父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大祸临头的味道。   虽然说睡不着,可最后还是睡着了。也许是古寺真有佛祖保佑,那天晚上,没有在做那个梦,一直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昨天的那个小师父告诉我们,方丈要见我们。我们匆匆刷牙洗脸后,在小师父的带领下,来到了方丈室。   法门寺是国家级寺院,方丈室内布置相当讲究,空调、电脑一应俱全,甚至连办公桌、沙发都有。我们坐定,方丈道:“老僧觉然,不知那东西是哪位先生的?”   我再一次将那东西的从得到到做梦,又将胖子告诉我的,和我的梦原原本本说了一边。觉明听完,点点头道:“先生认为他是个祸还是福?”   我想笑,谁都看的明白这是一场祸,在这里怎么就成了福了。可我没有笑出来。觉明继续道:“不瞒先生,你对这东西的了解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根据我们佛经的记载,他确实是鬼王阿修罗的一只眼睛,但是他并不是那只看着地狱的眼睛,我认为他正是看天的那只眼睛。”觉明将那盒子又拿出来,打开后,接着道:“你们看,经过你血液的滋养,这个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佛经中说,阿修罗是个武士,他有强健的体魄,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有着比神还要强大的法力,可他还不是神,阿修罗是介乎于神和人之间的一种存在。”   我们想想也对,阿修罗被称为鬼王,他当然不是人也不是神了。觉明继续说:“阿修罗掌管着地狱和六道轮回中的修罗道,这修罗道就是我们凡人所说的罗刹,他们的样貌丑陋,嗜血成性,好勇斗狠,但他们确实最强健的战士,佛祖当年就凭借这些罗刹的帮助才打败与之相争的恶神湿婆神,罗刹是佛祖最好的帮手。”   觉明方丈打开他的电脑,在里面找到一张图片,让我们看。我一见这张图片就吓了一跳,那正是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妖怪。觉明道:“这就是阿修罗王的一张样貌图,当然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是根据佛经中的记载和想象画出来的,这只眼睛应该是左上的哪一个,你们看那个眼窝比较光滑,而且眼窝呈圆形,刚好和眼珠的形状温和。”   我和三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觉明继续道:“帝释天打败阿修罗之后,阿修罗为了报仇将他的四只眼睛扔到了人间,既然你们得到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归还给他本来的主人,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按照佛经中记载,阿修罗王发下誓愿,将他的眼睛还给他的人将得到永生!”   三胖子终于按捺不住了,随即就问道:“永生?就是说长身不老?”绝命点点头笑了。我拍了三胖子一把,道:“谁长生不死了?你见过?”三胖子挠挠头笑了。   觉明道:“佛经的记载是后人写的,可能会有点出入,但是可以肯定好处是大大!”觉明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这与一个高僧应有的表现既不一样。   觉明接着道:“前两天有个年轻人也来向我询问阿修罗眼睛的事情,不过他拿的是你们说的那个看着地狱的眼睛,我将我知道都告诉了他,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去归还眼睛的想法。”   我连忙打听那小伙的来历和住处。觉明摇摇头:“出家人已经跳出红尘,没有必要询问任何人的来历,如果有缘总归还会相见!”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觉明。三胖子问道:“如果不归还这只眼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觉明欲言又止,慢慢转身到自己的禅床上打坐去了。   我们从法门寺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驱车到扶风县城吃饭,准备吃完饭就回古城。既然老和尚没有说会有什么危险,想必没什么事情发生,我也懒得猜来猜去浪费脑细胞。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相对干净的面馆走了进去。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过来问我们要吃什么。我们要了两大碗面,一盘凉菜和两瓶啤酒。面还要等一会,我们就吃着凉菜喝着啤酒。   早饭都没吃,我们都有点饿了,不停的催出老板快一点。啤酒喝了一半,从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说年轻实际上可能比我们年龄还大。他背着一个斜挎包,一进门我就感觉怀里那个装眼球的盒子里面有了一下震动。   我一下子就想起觉明说的那个年轻人,难道会是他。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口袋里的眼球在剧烈的跳动,这种跳动就是在打招呼。年轻人放下包,看了我们一眼,也向老板要了一碗面。   他看我的时候,我也正在打量他,两人都朝对方笑笑,然后埋头吃饭。那年轻人从我们桌边走过的时候,我闻出来了,这小伙可能是个盗墓贼,身上一股土腥味。当年我在兵马俑实习的时候,就听老师傅讲过,一般的人身上的味道除了狐臭就是一些汗味,只有那些以盗墓为职业的人身上才有土的味道。   盗墓的常年和土打交道,而且是那些陈年老土,土越老说明古墓的时间越长,价值就越高。盗墓最基本的办法就是打盗洞,有些盗洞可能长达几百米,可能需要盗墓者挖上很长的时间。进了墓室哪里的土都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土,经过氧气的腐蚀,整个空气中都保留了土的分子,这些土分子就可能深入你的皮肤或者体内。盗墓者的土腥味是身体里面发出的,就和普通人的体味一样。   三胖子还想对我说什么,我轻轻的摇摇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我两个混在一起五六年了,默契得很,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三胖子立即闭嘴,我俩闷头吃菜喝酒。   时间不长老板将面给我们端了上来,我和三胖子都饿坏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三胖子还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的说好吃,好吃。   那年轻人的吃相就比我两个文明的多,细嚼慢咽吃的彬彬有礼,就像一个大家闺秀。一碗面下肚,饥饿的感觉才有所缓解。放下面碗,我们吃着剩下的凉菜喝着剩下的啤酒,开始讨论这里的饭菜。   老板听我们说的都是好听话,也过来和我们说两句。小县城的生意比较清淡,现在也不是饭点,店里就我们三位顾客。老板给我两个一人发了一根烟,问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们说是从古城来的。老板很高兴,他说他前几年也在古城的一个村子里开过面馆,他的手艺还引起了那一块的轰动,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一塌糊涂。这些年因为家里老人的身体原因,才回到扶风,想起回来后的情况,老板说什么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现在是明白了。   老板也是一个健谈的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法门寺。老板说法门寺因为出了佛骨舍利,这些年来这里的人特别多。他还听人说,有一些人还在法门寺后面的塬上挖到过别的宝贝,一夜之间就成了腰缠万贯的有钱人。   陕西的古墓多,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实。曾经有个顺口溜是这么说的:江南的才子山东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中国历史有十四个朝代建都陕西。帝王死后绝大多数葬在陕西。民间说,陕西有帝王陵墓七十二座,埋了七十三个帝王(乾陵是唐高宗李治与大周皇帝武则天的合葬陵),数字不是很确切,但说明众多。   著名的帝王陵有:史前期轩辕氏黄帝陵、神农氏炎帝陵、高辛氏帝喾陵。西周陵寝十三座。秦之先世诸陵三十一座。最著名的恐怕就算是中国第一位皇帝,秦始皇陵和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武则天的乾陵。有人曾经说,古城为什么不修地铁,就是谁也说不准修地铁的时候会从地下挖出什么。   我们表现的很感兴趣,老板说的是唾沫横飞。一直从法门寺发现地宫到现在的北原上盗墓奇事滔滔不绝的向我们讲了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小店里面的人也渐渐多了,迫不得已老板这才放下话匣子忙活去了。   我俩付帐准备走人,老板坚决不收,说和我两个一见如故,这顿饭算他请的。我俩也就接受了,说好啥时候老板去古城,我俩请他吃羊肉泡馍。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向那个年轻人坐的地方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竟然还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面条。   出了小店,我俩上车,我正要打火发动。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那年轻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摇下玻璃问他有啥事。那年轻笑笑道:“我知道二位手中有个宝贝,可否让我看一看?”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五章 奔丧   我们跟着年轻人出了扶风县城,一路向北,过了法门寺,来到一个叫永安村的地方。这里已经算是黄土高原了。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到处都是,最深的一道沟看上去至少有三十米深。永安村村子不大,也就不到一百户人家,依照沟坎的方向,从西到东建了一条街道。   那年轻人领着我们走进一户人家,从门口的装饰和房子上看,这户人家算不上富裕,前面是一座三间的平方,后面还是土坯房。屋里没人,因为是小伙子自己拿钥匙开的门。将我们让进屋里,就在院子里小伙子拿了几个凳子和一个小炕桌,弄了一点茶水算是招呼我俩。   看着他忙里忙外,我和三胖子都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不要客气,有啥话直接说就行。给我们倒上茶,让我们点着烟。小伙在才说出他的以前。   小伙子姓王,叫王铁良,是个农民。从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奶奶拉扯大的。前几年,他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一个石球,开始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为了好玩才装了起来。当天晚了,他也做了一个和我一样的梦。同样他没有在意,整天还是下地干活。   有一天,身体本很硬朗的爷爷突然过世,让他的心情很不好。安排完爷爷的过世,他还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必定爷爷年纪大了。爷爷三七的晚上,他按照农村的礼法,去爷爷的坟上烧香。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竟然在坟前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铁良匆匆的往家赶,本来五分钟的路程,一直走到月亮都上来了,竟然连坟地都没有走出来。这个坟地是村子公用的一个坟地,死了人都埋在这里,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几岁的娃娃都埋这里。永安村是个老村子,祖祖辈辈没人知道多少年了,这坟地也是新坟下面是老坟,老坟旁边是新坟。   松树上的鸟不停的鸣叫,就像催命鬼一样。铁良到底是穷人家的孩子,紧急时刻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主见。铁良认为自己肯定是遇上了鬼打墙,要想走出鬼打墙除非累死再没有别的方法。既然肯定是鬼打墙,只要等到天亮,太阳出来就会自动解除的。   铁良横下一条心,再一次回到爷爷的坟前。爷爷刚死,也是鬼,有了爷爷的保护那个作弄自己的鬼肯定不敢靠近。铁良将衣服裹紧,靠着爷爷的墓碑观察周围的动静。   果然如铁良所想,再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一切都风平浪静。明亮的月亮将整个坟场照的白晃晃的,一座座小土包密密麻麻的排了几行。坟旁的柏树静静的矗立在哪里,除了爷爷的新坟外,别的坟头上的野草缠绕着柏树长的老高。   忽然里铁良很近的一座坟头上的荒草不停的摆动,还不断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铁良赶紧向爷爷的墓碑后面躲了躲,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一撮晃动的野草。那撮野草越来晃动的越厉害,而且铁良还发现那座老坟的坟头还在不断的增高,不停的还有土粒散落出来。   铁良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过了好久,那翻土的沙沙声才停止了。铁良一看天已经快亮了,东边已经见了白。铁良顾不上多想,拿上东西,撒脚就往村子跑。一口气跑回家,钻进被窝,用被子把头盖了起来。   奶奶听见铁良回来了,问他昨天晚上去哪了,他爬奶奶担心没有将自己在坟场带了一晚上得事情告诉奶奶,直说自己到朋友家打牌去了。铁良有打牌的爱好,奶奶也就没有在意。睡了一上午,铁良心中还是放不下坟场的那件事,难道那个老坟中的尸体真的变成僵尸了,要是真有僵尸,这村子和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下午,铁良拿了一把铁锹,打着将爷爷的坟拾掇拾掇的幌子来到了坟场。刚开始,他真的将爷爷的坟四周的土往中间攒攒。过了一会,看四周无人,就悄悄来到昨天晚上发生怪事的那个老坟旁。他在坟堆上,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动过的痕迹,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放下这件事,铁良仍然每天下地干活,闲了和几个哥们打牌聊天。爷爷刚死没多久,奶奶也过世了,奶奶是铁良唯一的亲人,奶奶一走,铁良真的就变成一个孤儿了。铁良半个月之内连续发生丧事,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不正常。邻居王大伯建议铁良安排玩奶奶之后找个法师来看看房子的风水,因为铁两家的新房是年前才完工的,还不到半年时间。   铁良听从了王大伯的意见,安顿了奶奶,就将邻村的刘半仙请来了。这个刘半仙是个游手好闲之徒,平日间给人看个风水,吉日,到了晚上就和几个外省来的人混在一起干一些倒斗的买卖。仗着自己祖传的看风水绝技,刘半仙盯上的古墓十拿九稳都能干成。   刘半仙来到铁良家,左看看、右看看,外屋、里屋、厨房、茅房全都看完了,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当走进铁良房间的时候,刘半仙一眼就看见了铁良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石球。刘半仙问铁良这东西哪里来的,铁良说是捡的。刘半仙就让铁良从捡石球开始,直到现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听听。   铁良为了自身的安全,没有隐瞒任何事情,就连他的梦和在坟地遇上的鬼打墙,以及那老坟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半仙。刘半仙听完吸了一口凉气,他告诉铁良这个石球是个极其凶的东西,铁良得到了他,就要凑齐四个,要是不能凑齐,铁良就会死的很难看。   铁良听的半信半疑,既然刘半仙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铁良将这个石球收好,他有自己的主意。第二天他就到了法门寺。觉明方丈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铁良。   今天他有到法门寺来了,他想将这个眼球放在佛祖的金身前练去他的凶器,可觉明没有应允,觉明告诉铁良,得到这个眼睛其实就是佛祖的安排,既然佛祖已经有了安排,就要按照佛祖的规矩办事。同时,觉明也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了铁良。   铁良既然知道我们还有一个相同的石球,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希望从我们手中将这个石球买过去。现在铁良有了一些钱,自从刘半仙知道铁良的胆子很大,独自一人敢在坟场过夜后,刘半仙每次晚上做活都带上铁良,一来多个帮手,二来铁良是自己介绍的算是自己的人,万一出个什么时候,还有铁良这个同村人帮一下自己。每次做完活,刘半仙都会给铁良分一些钱。   我们知道了铁良的用意,笑了。告诉他,我们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这个眼珠的,但是还没有发生铁良说的那些悲剧,所以现在还不想转让。如果那一天要出售,第一个考虑他。   我们正在聊天的时候,我爸突然打电话来。告诉我一个让我极其惊讶的消息,爷爷突发脑溢血过世了。我爸是个典型的好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但也从来没给过好脸色,在家里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爸,往往有什么事的时候,都是通过我妈这个传声筒传进我爸耳朵里的。我爸给我打电话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更让我震惊。我和三胖子给铁良留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以后联系,就开车朝我的老家秦岭山下赶。   一路之上我的眼泪不停指挥的不停的留下来,我是家里的长孙,算是唯一的男丁,所以爷爷特别疼我,我要什么都能从爷爷那里得到。小时候,几个姑姑和我玩的时候,不小心把我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当场背过了气,爷爷二话不说拿起菜刀,扬言要杀了几个姑姑。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但足可以看出爷爷有多么疼我。   一路之上我把车开的飞快,平均时速在一百二以上,两个小时后就到了老家。看着门口的挽联,亲朋好友一个个披麻戴孝,我匆匆排进灵堂。望着爷爷的遗像,我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孩子,几个堂弟硬是没有把我拉起来。   过了好久,我才恢复了理智。在灵堂的后面放着爷爷的棺材,棺盖还没有盖上,爸说这是爷爷临终时嘱咐的,一定要让我见上一面。我看着爷爷慈祥的面孔,想着以往对我的溺爱,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当天晚上,我执意要为爷爷守灵。恭恭敬敬的跪在灵前,默默的看着爷爷的遗像。到了半夜,我爸因为上了年纪,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就让他去睡了,也让几个姑姑去睡了。我一个人呆在静静的灵堂中。   爷爷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眼前。铁良的经历让我警觉了起来,爷爷过世紧跟着就是奶奶,现在只剩下铁良独自一人,孤孤单单。铁良全家就两口人,我们家可不一样,爷爷奶奶、我爸我妈、姑舅姨等等,一大家子。就因为那一块石头就要葬送我一家子的性命不成?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哭,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墙上的挂钟刚刚敲过十二点,我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钟声一声接一声的敲着,我仔细数了一下怎么会有十三下。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这个老挂钟多少年了,没有出现过问题,今天怎么会敲十三下。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轮缘胳膊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这一下下手有点重,我疼的直呲牙。一边揉着脸蛋,一边站起来向挂钟走去。   我刚刚站起来,“咣”又是一声清脆的钟声。难道是钟坏了,不可能呀!怎么迟不坏早不坏,偏偏这个时候他就坏了。我想去将挂钟的电池摘了,免得没完没了的敲个不停。我刚要伸手,又是“咣”一声。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不是挂钟发出来。从声音的方向上判断是挂钟的左边。挂钟的左边就是灵堂的里边,里边除了爷爷的棺材再没有什么了,难道是……   我没敢往下想,轻轻的掀开灵堂上的布幔向里面看。里面黑漆漆的,除了一副黑乎乎的棺材静静的放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我问了一句:“有人吗?”没有人回答我。我又静静的听了很长时间,见那声音再没有发出,就想退回来。   “咣”,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是爷爷的棺材发出的声音。我的头皮发麻,双腿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一点力量都使不上。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六章 爷爷的遗物   爷爷的棺材突然发出类似于挂钟的响声,把我吓得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久我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勇气。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向里面喊了几声给自己壮胆,轻手轻脚的掀开灵堂的帷幔,慢慢的向里面移动。   灵堂的里面没有灯,和外间又隔着一层帷幔,四处一片黑乎乎的。我绕过棺材,想看看它背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棺材是上好的松木板做的,用黑漆刷过,两头的挡板处专门请师傅花了一些福禄寿喜的花纹。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四了。在中国这样的老人过世可以算得上喜丧,所以棺盖上是一张类似于床围子一样的红色罩子罩着。上面也绣着花。   我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向后挪,还没走几步,满头的冷汗已经下来了。绕过了棺材,它的后面更黑,前厅的光线经过布幔和棺材的遮挡已经没有多少到这里了。我停了下来,仔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很奇怪,自从我进来以后,那声音再没有发出过。我又站了一会,确定那声音没有,就想往外走,刚刚将一只脚抬起来,还没有放下去。“咣!”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我听清楚了,那声音就在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的黑漆棺材,他没有一点异常,仍然静静的放在那里。   我的嘴很干,嗓子眼都在冒烟,不停的咽着唾沫。我不敢再动了,这也许是种警告也说不定。我乖乖的站在哪里。说心里话,我有点期待再听一次那声音,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窒息。这种等待让我很不爽。我默默的站在那里,两只耳朵将听力提高到最高级别。   “嘶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钻进了我的耳朵,听上去就像有人在脱衣服。这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在不断的向我靠近。我的心脏在狂跳,甚至我都能听见心脏的声音。“咣!”又是一声脆响,这一声与刚开始的钟声又有些不一样,比钟声清脆的多,刺耳的多。我的耳朵差一点被这声音刺穿。   这一声离我非常的近,听上去就在我的脚边,我没敢往下看,心里害怕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我会受不了而晕倒。我感觉自己的鞋子被什么东西拉扯,而且拉扯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快要崩溃了“珏儿!”我一激灵。谁在喊我,难道那个恶心的怪物又来了。一想不对呀,那个怪我只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再说那怪我要喊我叫的是我的我的全名,喊我珏儿的会是谁呢?难道真是爷爷诈尸了!   “珏儿!你还在不?”这一次我听清楚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忙答应:“爸,我在后边!”   帷幔随之一掀,一个花白的头发的人头伸了进来。趁着父亲掀起布幔时透进来的一丝光线,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边。一个泛着白光的不锈钢脸盆摆在了我的眼前,一直小老鼠正在慌忙逃窜。   “你在里面干什么?我还以为你睡去了!”父亲看我满头大喊问道:“你干啥了?出了这么多的汗?”   我没有将刚才的事情和父亲说,随口敷衍了几句。然后问他怎么又起来了。父亲说,他躺在床上,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就又来了。我给父亲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虽然还是夏天,可秦岭山脚下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的,我找了一件衣服让父亲披上。父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说起了爷爷过世前的一些事情。   父亲说在爷爷过世的三天前,他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张着两个头,四只眼睛和一对牛角的怪我对他说,他的儿子拿了他一只眼睛,必须尽快还给他,要不然就会让我们家家破人亡。父亲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个梦而已,可能白天那些恐怖小说看多了。   第二天,爷爷将父亲叫到自己的房间,也对他说了同样的事情。为了让爷爷放心,父亲没有将他的那个同样的梦告诉爷爷,只是劝说了几句就走了。   倒了爷爷过世的头一天,爷爷像有了什么预感一样,再一次将父亲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父亲说,自己在后院的白杨树下埋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他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用的一些旧东西,等我回来了一定要父亲交到我都手里,还告诉父亲他决不能打开,要是父亲打开看了就是不孝。   父亲是个孝子从小到大对爷爷的话言听计从,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他将这一切告诉我,就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我安慰了父亲几句让他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临走的时候,父亲突然问我:“你是不是真和那个梦中的怪物有关系?”   我当然不能将实情告诉父亲,只是说他恐怖小说看多了。父亲披着衣服走了。那天晚上也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了不再发生刚才的事情,我将挂钟的电池摘了,打着手电将灵堂后面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爷爷的丧事办得也很顺利。等安葬完了爷爷,我从后院那棵最大的白杨树下挖出了爷爷所说的那个箱子。由于常年累月的埋在地下,箱子表面的铜皮已经生锈。说是一个箱子,其实就是一个长半米,宽十几公分,厚十几公分的一个铜盒子。箱子很沉,而且埋的很深,我从坑中搬上来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抱着那只铜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四面寻找打开的地方可翻来扶起找了很多遍,这铜盒子就像浑然天成的一样没有任何下手的地方。因为是爷爷的遗物我没有用强力,我可不想让爷爷的遗物变成一堆废渣。   第二天,我骑着自行车,驮着那只铜盒子去了镇上的修理铺。我告诉师父,不管用什么方法将盒子打开就行,但是要保证里面的东西不能又任何损坏。师傅看了半天,说:“这盒子是不是用铜一次性铸成的,怎么连个开口的地方都没有,看来只能用铁皮剪剪了!”我再三说明,不能损坏里面的东西。师傅也保证绝不会出任何意外。   正在师傅要动手的时候,后院茅房中出来一个老头,他看到师傅正要用铁皮剪剪铜盒,连忙出声制止。老头提着裤子快不走到我们跟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铜盒。   铜盒虽然经过腐蚀已经变了原来的光亮,可盒子上的花纹依然清晰。盒子的正面篆刻着一条盘龙,龙嘴中刻着一个圆球,四周是火焰的花纹。盒子背面刻着二龙戏珠。四周围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篆字。   老头看了半天,指着那些篆字道:“你们两个没有文化的东西,这上面不是写着打开的方法吗?你们还要用强,真是糟蹋老祖宗的宝贝!”   我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一些篆文,那些只是皮毛,一些简单的字还能认识,再说自从毕业以后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用过了,学的那些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我们两个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头看了一会篆文,首先在正面的那个龙口中的火球上轻轻一按,接着将盒子翻转,又在背面的那二龙戏珠的珠子上轻轻一按,又将盒子反过来将正面那条龙的胡须往外一推。只听见“嘎巴”一声,盒子里面的锁似乎已经打开了。   我们几个等了很久不见有什么反应。老头在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按照盒子上的字,那条龙应该会升起来,再一转龙头就行了,怎么不升起呢?”修理铺的师傅听了老头的话道:“是不是哪里卡住了,让我看看!”   老头连忙制止,说这么精密的东西,历经几百年依然好用,怎么会卡住呢。两人就在一旁打起了嘴仗。我仔细查看盒顶上的花纹。平平整整,除了有些绿色的铜锈没有什么变化呀。我又伸手摸了摸,等我摸到龙尾的时候,什么东西把我的手划了一下。我急忙缩回手。仔细去看,才看见龙尾的一根铜丝已经开裂,正好卡进了龙身与盒子自检的缝隙里。我找了一把改锥,轻轻的将那铜丝挑了起来。   又是“噶大”一声,整个龙身升了起来。看到这奇异的一幕,争吵的两人放下了各自的分歧,都在感叹古人的伟大智慧。我伸手将龙头轻轻一拧。顺着龙身边沿的缝隙,连续发出几声脆响,整个盒子裂成了两半。   我不在意盒子的制作巧妙,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还有一个用红绳穿着一截乌黑乌黑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项链。我将项链放进口袋,撕开信封,逃出里面的信纸。信纸很薄很粗糙,我知道这种纸,这是民国时期生产的一种纸张,是用来给那些文人墨客写字的时候吸墨用的,所以这种纸的吸水性很好,要想在它上面写字是件很难的事情,也不知道爷爷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在这种纸上写的是蝇头小楷,一看就是用毛笔写的,工工整好几十张。   我看一时半会看不完,就想回家以后慢慢看。将信装进兜里,伸手就要收拾那个盒子。那老头却将我拦住了,将我拉到一旁悄声道:“小伙子,你把那个盒子卖给我吧!我给你五百怎么样?”   也许老头把我当成一个笨蛋了。我没说话,笑着摇摇头。老头一咬牙道:“五千!”我依然笑笑,老头问我想要多少钱。我没说想要多少钱,只告诉他我是学考古的。一听我是学考古的,老头的脸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悻悻的走了。我给了修理师父五块钱,将盒子收起来走了。   回到家,我拿出爷爷的信开始看。爷爷的信中说出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我的老家准确的说并不在现在这里。而是在商洛的一个深山沟里。在我父亲才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带着全家搬到了秦岭脚下。爷爷说的那件事要从他年轻的时候说起。   爷爷十八岁的时候,正是解放军解放陕西的当口。为了避免被国民党抓了壮丁,爷爷四处躲藏。在山阳县躲壮丁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叫王麻子的人,这人本就是村里的一个混混,整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干,奇怪的是王麻子虽然家里没房也没有媳妇,可什么时候手里都有几个大洋供自己挥霍。谁都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钱,甚至有人猜测说王麻子家有集宝盆。   王麻子这人还有一个好处,喜欢结交朋友。爷爷刚去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还多亏了王麻子的接济才没有饿死。和王麻子混久了,渐渐的也就知道这个王麻子是干什么的了。王麻子白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到了晚上才是他“干活”的时候。   有一次,王麻子找到爷爷让他晚上给自己帮个忙。爷爷虽然纳闷晚上帮什么忙,可王麻子一直对自己不错,就答应了。到了半夜,王麻子找到爷爷,让爷爷什么也别人到了就知道了。爷爷跟着王麻子出了村子,向北原上一个劲的走,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王麻子指着前面的一个山说,那座山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那座山是个荒山,山上杂草丛生,在月亮的照耀下,黑乎乎的一片,显得很渗人。走进了,爷爷才看出来,敢情这山脚下是一个坟场。王麻子领着爷爷在坟场中绕来绕去,最后选定了一座新坟。为什么说是新坟,因为这座坟上没有一丝杂草,土还都是湿的。   爷爷很想问王麻子想干什么,可瞥了一眼王麻子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王麻子拿出随身的工兵铲,就在新坟的旁边开始挖土。爷爷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七章 第一次盗墓   王麻子虽然身体瘦小,可干起活来非常的得心应手,一看就知道他经常干这种事情。很快一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的深坑就出现在了爷爷面前。王麻子手中不停,那个深坑快速的向下移动。   新坟的土比较虚,这个坟也不大,时间不长王麻子就将盗洞打通了。王麻子告诉爷爷,让他去树林外面望风,有人来的话就学两声鸟叫。说完,王麻子一矮身就从盗洞中爬了进去。爷爷没想到自己也干上了这挖坟掘墓的勾当,虽然心中不愿,可那种刺激还是给十八岁的他一种强烈的震撼。   至于王麻子在墓里是怎么干的,干了些什么爷爷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次回来,过了几天王麻子给了自己两块大洋。从那以后,爷爷成了王麻子的“合伙人”,王麻子晚上出去“干活”总是喊上爷爷给自己望风。爷爷渐渐也习惯了在墓地里的感觉。可爷爷始终没有亲自下过墓道。   直到有一天,王麻子再次告诉爷爷,让他晚上和自己去干活。爷爷也爽快的答应了。天黑之后,王麻子带路,和爷爷一起向北走,这一次比往常都走的远。一直走了三天,总算到了目的地。因为是白天,他们没有动手,两人就在一个草垛里闭幕养神。   爷爷问王麻子:“麻子哥,墓里是什么样的,有鬼没有?”王麻子笑笑道:“什么样我不好告诉你,今天晚上就带你下去看看。”   天终于黑了,王麻子将爷爷叫醒,两人从草垛里出来拐上一道山梁,山梁的下面就是一片坟地,王麻子指着中间那个最大的坟说:“看到没有,今晚我们的目标就是他了!”   两人从梁上下来,和上次一样,王麻子拿出工兵锹开始打盗洞。黄土高原上的土层很厚,但不太致密,在工兵锹这样的利器之下就像豆腐。一锹一锹的土被王麻子从盗洞中翻出来。爷爷站在墓地边缘的一个松树后面望风,不时的回头看看王麻子的工作进度。时间不大,王麻子示意爷爷过去。   来到盗洞边上,王麻子轻声说:“跟紧我,进去以后什么东西都别碰!”爷爷点点头,王麻子首先顺着盗洞往里爬,爷爷学着王麻子的样也跟着进去了。盗洞并不长,可是很憋闷,就好像里面的空气被抽干了一样,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没爬多长时间,盗洞前面有亮光透了进来。爷爷知道,王麻子已经进去了,可能已经点起了灯。他们带的器材中就有一个风灯。   爷爷紧爬几下,果然就到了尽头。这个墓不想王侯将相的墓室那么高大,紧巴巴的放着一口棺材,他们两个只能靠着墓室壁站着。王麻子给爷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将风灯放在棺材盖上,从衣服里掏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墓室的西北角。爷爷不明白,明明已经有了风灯为什么还要点一支蜡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弄好这一切,王麻子让爷爷举着风灯,拿起工兵锹将尖头伸进棺盖和棺材之间的缝隙里,往下一使劲,一枚棺材钉就被撬了起来。如此十几下,所有的棺材钉都被一一撬起。王麻子将棺盖挪到一边,一股呛人的臭气扑面而来,让人只想吐。王麻子递给爷爷一条毛巾,自己也拿出一条,将口鼻捂住。爷爷学着样捂住口鼻。当毛巾放到嘴前的时候,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传进鼻孔和嘴巴。这是用薄荷水浸泡过的毛巾,是专门用来抵挡尸臭的。   王麻子捂好自己的口鼻,一翻身就进了棺材。爷爷吓了一条,心想这王麻子要干什么,盗墓就盗墓,进棺材干什么。他轻轻的将头伸向棺材里面。正看见王麻子与那个尸体正脸对脸的趴着,不但如此,王麻子正在解那尸体的衣服口气,难道王麻子还有这样一种爱好?   那尸体是个女尸,埋的时间也不长,样貌还可以辨认,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双目紧闭,腮帮子已经瘪了进去,嘴唇突出,估计入殓的人本事不行,将嘴唇画的过于鲜艳,有一种吃过人的感觉。   王麻子解开尸体的衣服,慢慢的趴下身体,将自己的两只胳膊顺着衣袖伸进衣服里,一使劲整个人就坐了起来,那个女尸也跟着坐了起来。爷爷当时就傻了,差一点就喊出了声,要不是毛巾捂着口鼻,一定能听到一声尖叫。王麻子双手往外一分,女尸的上衣顺着脊背就划了下去。王麻子一手拿起衣服,另一只手一松,已经被剥光了的女尸应声而倒,重重的摔在棺底。   看着王麻子神乎其技的手法,爷爷只剩下佩服。死人的尸体是僵硬的,要是硬脱衣服,肯定是脱不下来的,只有靠这种剥离的方法将死人的衣服脱下来。王麻子做完这一切,翻身出了棺材,将衣服装进随身的布包里,又去接女尸的裤带。   就在王麻子手伸向裤带的时候,一阵风从背后吹来,将西北角的蜡烛一下就吹灭了。王麻子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股莫名其妙的风。仔细想了一会,对爷爷说:“事情有些不对,你先上去等我,要是真有事我就顾不上你了!”爷爷没有犹豫,现在王麻子在他心中就像现在的偶像一样令他崇拜。爷爷听话的又从来时的路爬了出来。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王麻子上来,天都亮了王麻子依然没见上来。这下,爷爷有些着急了,他想下去看看,可又一想肯定是下面出事了,要不然王麻子不可能这么久都不上来,他有没有胆量再下去。磨磨唧唧了一会天亮了。   爷爷不放心王麻子,但也不能再呆在坟地。爷爷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匆匆离开那里,回到他们昨天休息的那个草垛。王麻子对爷爷有恩,一定要下去看看,王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太阳好像出奇的慢,左等不下山,右等还不下山。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天终于黑了。爷爷拿起那些东西再次来到那个坟场。白天可能没有人来过,那个盗洞依然在哪里,爷爷用毛巾将口鼻捂起来。在身边四处寻找,他想找一件趁手的家具,要是下面真有事,也可以抵挡一下。爷爷从旁边的柴火里弄了一根孩子手臂粗细的木棒,挥动了两下还比较顺手。   这个时候爷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点起风灯第三次爬进了那个盗洞。经过一天沉降,原本流畅的盗洞已经有几处塌陷了。爷爷用木棒捅开挡住自己的土块,继续向下爬。快到出口的时候,爷爷轻声呼唤王麻子。可里面没有回应,爷爷更确定王麻子出事了。   进了墓室,棺材依然是开着的,棺盖就躺在旁边的地上,就这么大一个墓室,找遍了也不见王麻子的踪迹。爷爷提起风灯向棺材里面看,女尸依然躺在那里,怎么衣服又穿起来。还穿的整整齐齐,不对,这女尸怎么脸朝下,背朝上。   爷爷处于好意,放下风灯,想将那女尸反过来,然后再将棺盖盖上,既然王麻子没得手,那就应该恢复原来的样子。可等他翻过那个女尸的身子的时候,自己险些被吓死,那张脸他太熟悉,那不是原本女尸的脸。那张脸是王麻子。爷爷头皮发麻,王麻子是不是神经了,怎么好端端的不上去,穿着女尸的衣服躺在棺材里睡觉。爷爷定了定神,喊了两声麻子哥,可王麻子没理他,依然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爷爷。   爷爷这是第一次下墓,遇上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办。不管怎样,王麻子一定要背出去。因为盗洞只能容一个人进出,不能背着王麻子一起爬。爷爷接下裤带,拴在王麻子的腋下,将他从棺材里抱了出来。没想到王麻子身下果然是哪个女尸,那个女尸已经被王麻子剥的光溜溜的,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   爷爷是个心肠比较好的人,他脱下自己外衣给女尸盖上。一盖上,王麻子竟然动了,还发出了声音,含含糊糊的不清楚说的什么。爷爷也没有理会,他将王麻子抱到到洞口,自己先爬了进去,王麻子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直挺挺的任爷爷摆布。爷爷将腰带的一头重新栓到自己腰上,慢慢的向外爬。   等他出了盗洞,回身想要将王麻子拽出来的时候,王麻子就是不动,爷爷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挡住了,松手,想下去看看。可一松手王麻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拉着一样直往下面掉。爷爷赶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拉。   洞里的那个东西力气应该和爷爷差不多,过了好长时间谁也不能那谁怎么办!爷爷就这么坚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爷爷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远处的村子里传来一声鸡叫。爷爷只感觉手里一轻,王麻子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就从洞里飞了出来,飞的很高,摔的也很重。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爷爷一看王麻子知道疼,看来没什么大事了,背起王麻子,拿上东西赶紧离开了那座坟场。到了他们休息的草垛,爷爷给王麻子灌了两口水,王麻子才见见的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的爷爷,王麻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爷爷给王麻子帮忙,将那女尸的衣服脱了,就问王麻子:“麻子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端端的睡进了棺材?”   王麻子喝了一口水笑着看了看爷爷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不是我,是我师傅和师兄,他们都没能出来,这一次是我,看来你是一个福将呀,竟然将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兄弟这救命的恩情,哥忘不了!”   这王麻子可是大有来头的,他的师傅就是清末名镇陕西的盗墓贼吴中天。盗墓这一行当分为南北两大派,而北方之中,最有影响力的就算是河南和陕西这两派。河南的洛阳和陕西长安都是古都,他们的四周只皇陵就是上百座,王侯将相,有钱有势的人哪更是多了去了。所以这两个地方的盗墓行业最为兴盛。   吴中天当年在陕西可谓是盗墓第一高手,他秉承的是摸金这一门,讲究的就是从风水上判断,古墓的走向和方位。年轻的时候,吴中天练过几年功夫,再加上他的盗墓绝技,可谓在陕西这块宝地如鱼得水。   王麻子是在吴中天六十岁大寿的时候拜在起门下的,没想到刚过完六十大寿的第二天,吴中天在做活的时候,下了墓道就再也没有上来。后来听人说人上了年纪手脚没有以前灵活了,才被死士锁在了墓里。   吴中天刚死不就,他大徒弟也遭了和师傅同样的命运。吴中天一生就两个徒弟,死了一个,剩下这个什么都没有学到的王麻子竟然成了整个陕西盗墓派的大头领。王麻子的好日过了几年,随着军阀时代结束,王麻子他们遭到了政府的严厉打击,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下子没了生活来源,王麻子凭借师傅留下的秘书《探穴定位》倒也学了一些本事,勉强糊口还是不愁的。这一次,他见墓室西北角的蜡烛灭了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为了不连累爷爷,王麻子将爷爷提前打发出了墓穴。爷爷刚走,他就感到有人在身后往自己的脖子里吹气。王麻子知道自己的本事还没有学全,但至少对付这么小小一个墓室的死尸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趁着情况还没有变得更糟,迅速的解开死尸的裤带,走到棺底,抬起死尸的下半身,使劲一拉,死尸的裤子就被拔了下来,抱起这两件衣服,王麻子一头就扎进了盗洞。眼看着前面就是出口,他加快了几分。 第一卷 血眼牛头 第八章 摸金符   眼看就要到洞口,王麻子只感觉右脚的脚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股巨力又将自己往下拉。刚开始他还能挣扎几下。整个盗洞光秃秃的没有着力的地方,一个不留神,王麻子被那力道重新拉近了墓室。   进到墓室,那个女尸就在棺材里直挺挺的站着,全身一丝不挂,嘴吧红的吓人,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末梢正缠在自己的脚腕上。王麻子从自己的布包里一阵乱翻,他想找自己准备的黑驴蹄子,可翻遍了布包才想起,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带下来,说话间,女尸的又一缕头发向王麻子飞了过来,一下就缠到了他的脖子上,猛然一缩,就好像碰见了火一样,那缕头发瞬间就枯萎卷曲了。王麻子摸摸自己的脖子,幸好有那件宝贝救了自己一命,要不然等不到我爷爷再下去王麻子就已经挂了。   阵阵阴风将墓室里吹的冷如冰窖,西北角上点蜡烛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影,一动一动的正向王麻子靠近。王麻子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忽然想去师傅在收自己的时候,告诉过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穿起死人的衣服,利用死人衣服的味道来遮挡自身的气味。一般的东西都能被骗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王麻子三两下从包里掏出刚刚从女尸身上拔下来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后纵身一扑,将女尸扑到,爬进了棺材。可能是用力过猛,脑袋刚好撞上了棺材的挡板就晕了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草垛了。   爷爷听的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鬼怪这种东西。这一次有惊无险的大难不死。两人没有再做停留,很快就回到了村里。自那以后王麻子一改往日的性子,过起了安分守纪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还是经常将我爷爷请到他家去喝酒聊天。每一次喝高了,王麻子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兄弟,你救了哥哥一名,我一定要报答你!”   1949年7月,经过扶眉战役以后,国民党被赶出了陕西,那个抓壮丁的时代也过去了。老家捎来信让爷爷回去。临走之时,王麻子将脖子上那个红线串着一个黑亮黑亮物件的吊坠送给了爷爷,让他留作一个纪念。   爷爷回来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他在山阳县的事情。过了两年,王麻子托人将那本师傅的宝贝《探穴定位》捎给了爷爷。从那本书里爷爷才知道王麻子当年送给自己的就是吴中天用过的一枚摸金符。有了这两件宝贝,爷爷在商洛再次拾起了那久违的“工作”。虽然刚开始还有点担心,可慢慢的爷爷也习惯了。每天晚上出门干活,白天下地劳动,谁也不知道爷爷就是一个“盗墓贼”。   经过两年的积累,爷爷手上已经有了不小的一笔钱。在家人的张罗下,爷爷将奶奶娶进门。虽然爷爷一直做的都很谨慎,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为了稳妥起见,在将奶奶取进门的那一刻起,爷爷就放下了他的那份“工作”。又过了一年父亲出生,一家人的小日子过的快快乐乐。父亲长到十岁的时候,为了彻底摆脱自己的过去,爷爷携家带口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   我看完爷爷的信,在铜盒底下的夹层中找到了那本书。书还是古装本,一列列的字要竖这读。这本书可能就是吴中天写的,里面的句子古今结合,繁体字和简体字结合,看起来十分费劲。幸好我是学考古的,一些文字还是认识的,倒也读的比较流畅。   从这本书里,我对盗墓这一行当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盗墓的发展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说白了都是将古墓挖开将里面的财宝拿走。只不过叫法不同。就像政府允许的盗墓叫考古,不被允许的就是盗墓。打盗洞点蜡烛的就是摸金校尉,用炸药的就是卸岭力士。还有就是,爷爷留给我的那个项链是一枚真正的摸金符,那是吴中天从一座帝王的陵墓中盗取的。   爷爷的后事安排完毕了,在家里又呆了两天,我回到古城,到公司销假上班。当天晚上我就来到三胖子家。可三胖子家没人,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古玩市场的胖子那里。我又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古玩市场来了。   天气太热,古玩市场里面有一些从地下弄上来的东西,气温还是比外面低一些。我径直来到胖子的店面里,见胖子和三胖子两个正在哪里喝茶,旁边还有一个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胖子见我来了,向我介绍,那个秃顶男人是从上海来的,姓什么不记得了,这一次来专门为了三胖子的那个瓷瓶。   秃顶男人虽然不知道我和三胖子的关系,但是他能看出我在这个生意里的作用。*着一口上海味的普通话对我说:“小张呀!我给出的这个价格是非常合理的地!也是最高的价格,你可以去北京潘家园打定打听我做生意还是很有诚意的!”   我点头称是,问三胖子秃子出多少钱。三胖子说三十五万。我一听差一点将嘴里的那点茶水喷出来。好东西我也见过摸过,想当年我在兵马俑实习的时候,就连那价值连城的“头”都摸过,可我真没想到一个清末的瓷瓶就然能买到三十几万。看来这个瓷瓶绝对是个宝贝,我让三胖子先不要急着出手,吊吊那个秃子的胃口,明天他就有可能出四十万。   送走那个上海男人。我对胖子说:“胖哥,你就实话对兄弟说,那个瓶子到底值多少,要是买个好价钱你的那一份不是也多吗?”   胖子嘿嘿一笑,没有说话。三胖子也在一旁给我帮腔。胖子最后道:“兄弟,哥哥也不框你,这样吧,低于这个数我建议你别卖!”胖子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我叫道:“五百万!”胖子照我头上拍了一把:“你还是学考古的呢?你见过那个清末的东西卖过五百万的?”我呵呵笑笑。   从胖子这里套了一句不真不假的实话,我和三胖子两人往回走。在路上三胖子就问我,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将事情的大概给他说了说,等说道那个铜盒子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忘了问胖子那盒子是什么了。   第二天,三胖子给我打来电话,说胖子告诉他,那个上海人愿意出五十万买他的瓶子,让我下班以后陪他去一趟古玩市场。我答应了。   从三胖子家出来,我俩叫了一个出租车,把这被包裹了十几层的瓶子拿进古玩市场。一进胖子的店门,就看那个上海男人一脸的兴奋样,看样子就差从三胖子手里夺那个瓶子了。既然双方已经将价钱谈妥接下来的交易就顺畅的很多,无非就是怎么个付钱和取货的方法。趁着三胖子和那个上海男人说话,我将胖子叫到一边,将我用手机拍摄的两张图片让胖子看。   第一张就是那个铜盒子的照片,胖子的反应倒是不大。第二张就是那个吊坠,胖子一看,眼睛中的贪婪之色就展现无余。我心道:坏了。看完我的手机,胖子特地问问,那吊坠现在在哪?他愿意出高价回收。   我没有告诉他东西在哪,也没说多少钱,我只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胖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说真不知道。胖子叹了口气道:“以后出去千万别说自己是学考古的,丢人!我只能告诉你他叫摸金符。”说完就走了。我还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可三胖子和那秃头已经谈妥,胖子正在哪里收取自己的佣金,我也就没有在掺和。   送走秃头。胖子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和三胖子都摇摇头,我说:“法门寺的方丈给我们确定了你的说法而已,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破解这个诅咒。”   胖子也叹了口气道:“是呀,连第一步都不知道怎么走,你们未来很不理想呀!”说着说着,胖子突然眼睛一亮,:“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刚走的那个秃子可是这方面的专家,问问他可能还有希望,至少他能给你们指个方向。”我和三胖子都感到很惊讶,没想到那个秃子竟然还有这本事。   胖子告诉我们那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算是中国古物坚定届的一个奇才,三四年前从单位辞职开始搞收藏,就从来没有走眼的时候。他还对古代的神话了如指掌,从神话时代到夏商周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说道最后胖子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他的身份。   第二天我就去了秃子下榻的饭店。我们去的时候,秃子正准备走,已经办好了退房手续,我们就在宾馆的大厅里找了一个角落说话。果然如胖子所说,这个秃子对这件事情的了解,竟然比法门寺的觉明禅师都要高上很多。   这个鬼眼的传说最早要追溯到夏朝的铭文之中,相传被皇帝和炎帝打败的蚩尤就是一个阿修罗战士,他死后为了封闭蚩尤的灵魂和法力,皇帝将蚩尤的身体车裂成五块分别用符咒镇压在五个不同的地方。而放置蚩尤首级的地方就是现在黄帝陵的所在。如果我们要弄清这只眼睛的秘密,最好去一趟黄帝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送走秃子我给单位请了长假,三胖子也将手中的事情办完,没想到还剩余差不多三十万,我准备和三胖子利用这些钱去一趟黄帝陵,最好能进入其墓室,看看到底有事秘密。我将这件事和三胖子说了,刚开始三胖子死活不同意,他认为这是犯法的事情,抓住就会被枪毙的,以三胖子的性格犯法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在我的再三“劝说”之下三胖子还是没有经得住我的许诺,勉强同意了。   去黄陵路好走,可这盗墓的事情,我和三胖子谁都没有参与过。正好铁良给我们打电话,我就将我们了解的事情和铁良说了,并邀请他加入,至少铁良知道一些盗墓的手段,比我们两个白痴要强。   接下来几天,我们在铁良的吩咐下,开始购买装备。铁良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买卖,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让我们看着办还需要买点什么。按照铁良的吩咐和我们的猜测,我们一次性花了五万块钱。从适合户外运动的鞋子到防水火柴,荧光棒等等,只要我们认为有用的,我们都买。   出发那天,我们将租来的车塞得满满当当。除了我和三胖子坐的地方,剩余的空间都已经沾满了。幸好铁良说他在黄陵等我们,要不然就他那瘦小的身体也是坐不进来的。   到了黄陵,见到铁良。他看到我们车里的东西,笑着到:“你们是从利比亚出来的难民吧!”   在黄陵休息了一夜,铁良将我们买的那些无用的东西统统扔进了垃圾箱。就剩下的东西仍然让我们三人的背包差点撑破。别看铁良身材瘦小,背起和我们一样的背包爬山走路,一点不比我们差。   我们没有从正面走,而是绕到了黄帝陵的身后。黄帝陵古称桥陵。这是因为,沮河水由西向东呈U形绕此山而过,站在山上朝下看,东边有河,西边亦有河,就像水从山底穿过,故此山名之曰桥山。陵因山而得名,曰桥陵。传说黄帝是羽化成仙的,黄帝陵只是黄帝的衣冠冢。虽然如此,所有的炎黄子孙每年都怀着憧憬的心情来祭奠共同的祖先,当然除了我们三个不肖子孙。   我们没有开车,扮作一个徒步旅行的人来到沮河岸边放下背包休息。看着河对岸屹立在山巅的黄帝陵,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我觉得我们这是在亵渎祖先,要不是为了活命,这辈子我都没有心思进黄帝陵的打算。看出三胖子和铁良两人的心情也不是很妥帖。我也不好安慰,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发,背起自己的背吧沿着河岸继续向西走。   按照地图上的便是,沮河西里黄帝陵不愿的地方有个村子,我们可以在哪里弄点吃的。可还没走多远,铁良忽然叫住我们,指着河对岸道:“看到没有,那棵大树的根部有个树洞,要是我没有看错一定是盗洞,弄不好已经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我和三胖子仔细的看了半天,隐隐约约的的确看见和对岸的一处绝壁下被一堆树根盖着的地方像是一个黑漆漆的洞。至于是不是盗洞,我们就看不出来了。   三胖子笑笑道:“看来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不肖子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