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一章:绝望的深渊 十一月的夜,透着丝丝凉气,顺着原本白日里千万纷扰喧嚷的石板地窜入脚裸,让人浑身一个哆嗦,在这除了几盏寥寥的破黄路灯还勉强支撑着深夜里的光明外,苍凉寂寥的街道四下昏暗。 忽然一声惨叫就像平地惊雷般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破旧的古典咖啡馆门口围堵了一群人,微弱的光线映落到被围堵在中间人的身上。 那人瘦弱纤细的身板,衣衫褴褛几乎衣不遮体,一时也辩不清男女。 因为刚才那一脚,正捂着肚子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鼻尖逐渐弥漫上血腥的味道。 有个嘴角上有刀疤印的人啐了口唾沫,一拳砸在脸上后,“靠!真特么嘴硬,这么久才叫一声?” 看着低头埋没在黑发下的人依旧无所反应,刀疤男咧嘴怒懑。 众矢之的中的人,纤瘦无力的身体只能软塌塌的贴着地面,鼻腔涌出的血滴落在侧耳的发上,裹着厚重的土尘,衬得她一身狼狈不堪,又粘腻肮脏。 “还真他妈是个骚样!呸!”碎骂声沉沉浮浮,给整天街添了丝可怖气息。 一脚下去,沉闷哼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根本看不出还是个活人。 “这可不像你,明明之前在我们高爷身下叫的那么欢!怎么?这会儿叫不出来了?”那人哼笑,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于末,眼中充满嘲讽。 “估计把嗓子给喊哑了吧!哈哈哈哈…”其他人跟着笑,这狂傲不加掩饰的笑声就像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步步紧逼,刀刀凌迟。 “有本事就杀了我!” 艰难吞口血水,凝眸冷视向那群男人,沙哑微小的声音却说不出的冷硬。 此般境况下,那些人得不到想要的效果,必然怒火更甚。 头发被人狠狠揪住,仰面而视,路口那微弱的灯光穿过瞳孔,才看清她眼底的坚毅,那双琉璃眸在这样昏暗的环景依旧会散发出诱人摄魄的光芒。 “杀你?呸,要不是高爷说抓活的回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劝你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随后,袒露在空气中的肚子又硬生生挨了几下,瞬间鲜血喷出,腹中疼痛难忍。 “臭娘们,等高爷玩腻了,我迟早弄死你!”刀疤男扶手冷眼,命其他人拖起于末就走。 套了麻袋的于末被粗鲁地丢在后备车厢里,本来就身体纤瘦的她,在空间狭小的后备车倒也不会很难受。 双手交叉着蜷缩在胸前,已经破烂的衬衣上血迹斑斑,半眯着的眸显得疲惫不堪,但浑身上的伤却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怎么也睡不过去。 是啊!这种恰到好处的惩罚,那个人,可是最得心应手的了! 清醒地忍受着痛到骨髓的折磨,这些从那个人来的惩罚,不是已经尝过很多遍了吗?还不麻木吗? 于末的嘴角抹过一丝涩笑,心里苦想着,逃了又逃,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除了被捉回去之后更加冷酷无情的暴虐折磨,和接踵而至的绝望,她不明白,她到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二章:会杀你,但不是现在 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于末大口喘着气,系着麻袋的绳子被解开,屋里晃亮的硕大水晶吊灯一下子刺中眼睛,她猛一闭眼。 其他人退出去后,屋里除了清新淡雅的男士香水味外剩下的就是她鲜活的血腥味,咳一声,眯眼看着逆光而立的人,恐惧,绝望一拥而上。 “逃了一天,最后又回到这里的感觉如何?”好听的声音,却带冷漠。 于末没说话,抬起脸看着眼前挺拔俊美的人目光少有的持久,在此之前,她很少这样盯着他看。 因为这个人,讨厌被注视! 他逆光而立,黑色浴袍下,细腰宽肩,肌肉线条优美如猎豹,鼻梁倒鹰勾起,敛眉飞扬入鬓桀骜不驯,性感薄唇轻抿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透着丝丝玩味。 只是,面朝刺目灯光的于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清楚男人的嘴角处,一定挂着轻蔑的笑。 高焱浚一只手将于末捞起来坐下,他阖着眼看着怀中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挑起眼睑, 于末疲惫的忽闪着睫毛,目光落在他硬朗的下颚骨上,想要推开他却提不起丝毫力气。 他冷哼,好像对于她这副惨样并不尽兴,于末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顿时像被千万细针刺过,不致命但却痛到难以呼吸。 他笑的清冷邪魅,修长的手指扶起她的下巴,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憎恶和冷漠。 于末不愿多看他一眼,低着头用着微薄的力量在跟他持抗着,只是高焱浚捏着她下颚骨的力气变大,顿时一阵锥心的疼传来,更浓烈的血腥味就充斥了整个口腔,难忍的羞辱之外就是满腔的恶心。 他半眯着幽深的眸,盯得于末浑身一抖。 看着怀中女人脸上吃力却又恼怒的表情,他狞笑:“你这副不自量力的样子,还真是令人不快!” 她听得出来高焱浚口中的讽刺和嘲弄,说出的话清清冷冷,“你杀了我吧!” 他目光犀利凌厉的扫过她的脸,笑意更浓:“急什么?我当然会弄死你,但在那之前,你应该好好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说着便起身将她抱起,往浴室方向走去。 于末不堪重负的心还是再一次恐惧起来。 高焱浚垂眸,将她畏惧的表情收入眼底,随即冷冷勾唇,反正这一年来,能让他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她痛苦难堪。 将她横抛进浴缸后,水花溅起一身,湿了他的衣袍,但他却丝毫不在意,目光暗冷地落在水中挣扎的女人,笑意狰狞。 于末被强摔在浴缸中,浑身生疼,漫过耳眼的水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咸涩的味道仿佛被加了灼料,扶上皮肤,尤其是受伤的部分,竟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是盐巴! 抬头惶恐地盯着高焱浚,却只见他抿唇魅笑, “浑身血腥味,得多泡会儿。” 他仿佛把挣扎不休的她看做一场好戏,只差拍手叫好。 掺杂着盐巴的水笼罩着于末的身体上,疼痛瞬间就席卷了每一寸肌肤,于末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微弱,本就浑身的伤口,没有任何处理,直接被浸泡在水里,再加上盐巴,如此一来,只能无限扩大伤痛。 看她几近虚脱,身体僵硬的挺在浴缸中,高焱浚双眸幽冷残忍,刚才如鬼如魔的笑意消失了,他盯着奄奄一息的于末,脸色十分森冷骇人。 “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声音微弱,却足够让本来就耳敏的高焱浚听见。 他眯起眼睛,缄默许久。 “想通通快快的死?做梦!”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三章:绕成线团的纠葛 于末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一天后了,她笔挺地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给她检查完伤口的人走了出去后,高焱浚就走了进来,于末看了一眼他,闭上眼不说话。 听到他唇边的轻笑,于末觉得冰冷,那笑,根本就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高焱浚在床边站着,看着故意紧闭双眼的于末,没由来地觉得好笑:“怎么?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于末依然不说话。 高焱浚斜睨一眼放在旁边让于末喝药的白开水,端起来直接浇在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上。 于末一声惊叫坐起来,全身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疼,只是眼下这新添的伤更难以忍受,捂着左手,抬头看着高焱浚,模样狼狈,但眼神却透露着一种坚决冷傲。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宁死不屈的眼神,高焱浚最讨厌的就是从她眼中看出这种东西。 这就不是像她这种罪人该有的姿态! 于末捂着被烫伤的地方闷头没有反抗,这让他目光又冷了几分,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哑巴了?给我说话!”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于末越是这般倔傲,他就越是想要将她碾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个几乎被侵蚀麻痹的想法在那件事后就从未停止过。 她却还是不吱声,盯着高焱浚的眼睛中多了恢诡的意味。 可在高焱浚看来,她的直视更像是挑衅,一巴掌落在她脸上,立即滴血般地红肿起来,高焱浚永远都不知道,他手上的力气有多大,一巴掌就足够让人耳鸣目眩很久。 他拖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身体上的伤,硬是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你倒现在还装什么无辜?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从那天开始,你就应该做好赎罪的觉悟!你最好给我像条狗一样地活着,我爸妈身体上流出来的血,我要你,一点一点慢慢地偿还!” “杀了我,好给他们陪葬!”于末扶地淡语,太阳穴“突突”狂跳,眼底的都是铿锵。 高焱浚不禁哼笑,一把甩开她,怒道:“陪葬?你也配?” 不配?或者不忠? 他早就在心底给于末扣上了这些罪名,蛮横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到了如今,受尽折磨也是罪有应得。 他想她生不如死,但痛快的死,也成了一种奢望!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救我?”狠狠扑倒在地,她没有抬头,声音传来细微的哽咽。 那些伤口,腐烂了不是更好? “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你这辈子,到死都是我高焱浚的一条狗,自尊和幸福那种东西,你不配拥有!”高焱浚起身俯视于末,咬牙切齿。 “哥…” “给我闭嘴,不要喊我这种恶心的称呼!”他怒吼。 于末双肩微颤,抬头,才发现,已经满脸泪水。 紧咬下唇,眼看都要撕破一层死皮泛出血丝来,她才脱口而出,只是语气似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爸妈的死,难道我就不难过吗?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他们,他们对我就像对待亲生的一样,我怎么可能去害他们…” “到了现在,你还跟我狡辩?我告诉你于末,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手中逃走,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盯着于末的那双眼犹如蛰伏深夜里的一头发了狂的猎豹,满眼猩红。 他对她的恨,就像注射在毛细血管内的海洛因,不断扩散,最后深入骨髓,至死方休。 “不是的…”于末想解释,可看着他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收起你那副无辜可怜的嘴脸,让人看着恶心!”高焱浚如蝎般的眼神仇视着于末。 “我…”于末张口结舌,过去的回忆如同破鞘而出的利剑抵着她的脖子,压制着她的呼吸。 她摇着头,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心脏中的氧气一点一点被抽空。 不是的!不是她! “于末,在你刚来高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的虚伪?”他冷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碎了于末竭尽全力守护的整个曾经。 她以为,从十岁开始,她就会重新拥有了一个家,一个梦寐以求的家。 可是当她放下所有伪装想真真切切的守护这份温情时,却在那天,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如同泡沫一般破碎了,等待自己的,还是一层又一层绝望。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十岁被高焱浚收养,在高家过了人生最幸福的八年,她一直仰慕他,可就在去年,在她十八岁生日当天,本当一切愿望成真,幸福临近时,一场颠覆,一场噩耗,他却说,是她杀了他最重要的人。 他不信她,他恨上了她,发了疯地虐待她,背负着杀人罪名,挣扎还是逃跑的结果,就是更加危险的折磨,这种身体上的疼痛,这一年,她早就尝过千千万万次了,但可笑的是,即使如此,她累的不是身,而是心。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四章:仇恨的源头 那还是一年前,圣诞节,她的十八岁生日当晚。 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在于末已经打算倾心所有的时候,现实却再一次将她的梦想敲得支离破碎。 接到电话,高焱浚就急匆匆出去了,当时的于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当时的表情,神情凌凛却又不知所措。 那还是她在高家八年来,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那种表情。 夜里他没回来,就连高爸爸高妈妈也没回来,于末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水果蛋糕,目光无神。 再一次的孤寂让她心里徒生一股冷意,电话打了无数个,可都没人接,一下子谁都联系不上的于末,恍惚觉得自己还是在孤儿院里,根本就没被救赎过。 整整坐了一夜,一直到早上,他回来。 听到皮鞋声,于末忙下沙发上冲到门口,推门进来的是高焱浚,看清楚进来的人是他后,于末开心地一把抱住他,脸窝在他胸前蹭蹭,“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抛弃我的…” 可胳膊却被一股怪力扯开,由于用力过猛,于末一个踉跄向后摔倒在地。 于末吃痛抬头不解,却看到他眉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不由震惊受怵,受伤的小鹿眼神此刻在高焱浚眼里却是讽刺至极,他冷漠的看着于末,凶煞地跟昨晚压根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哥…?”于末试探的喊了声,这样的高焱浚很可怕,宛若一个带着满身杀气和血腥的怪物。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副表情对着自己? “爸妈在……” “给我闭嘴!” 他冷到令人发颤的声线狠狠截断她的话,穿刺过耳膜,于末打一个机灵,一种窒息压抑,寒气逼人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的心,接隀而至的是不详的预感。 “昨晚你去过车库都做了什么?”若不是车库出口的监控录像中只拍到她,他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她干的。 “哥…发生什…”这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深厚,于末心跳加速。 “回答我!!”话都不等于末说完话他便怒吼一声,郁沉幽暗的眸冷冽的盯着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将于末吓的不轻。 于末吞了口口水,虽然有些怯懦,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想要靠近高焱浚,“发生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让他的眼瞬间凛起,似是更怒,伸手就掐住了于末的脖子,顺势将她的背撞在了墙上,于末紧皱眉头,看着高焱浚一脸肃杀暴怒,“哥?哥!” “你是真的听不懂话吗?我问你干什么了?!”他手上力度增大,于末瞬间呼吸不畅。 于末奋力地拍打着高焱浚的手臂,脸憋得通红,艰难出声:“妈妈――手表掉――了,我――只是帮她找。” “找手表?呵!”他冷哼一声,语气不信。 于末不明所以,但她难受,被扼制住咽喉,只能挣扎。 “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撒谎的下场??”看到于末几乎快要断气,他才一把将她甩在一旁,力度大的惊人。 被摔在地上的于末捂着脖子一阵咳嗽,顺了气后扭头:“我没有撒谎。” “没有?”高焱浚嘴角抽动,语气嘲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握紧的拳头预示着更加危险的愤怒,诺然炸起数声霹雳,“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个时候来公司?又为什么车上全是你的指纹?就连监控录像也只拍到你一个?难道这一切都特么是巧合吗?!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如果不是你刹车又怎么可能失灵,我爸妈又怎么会出车祸致死?” 拽着衣领人刚被提起来,接着一巴掌又将她拍到在地,于末耳鸣目眩,满眼震惊,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 出车祸? ――致死? 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字眼,于末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莫不是在做梦? 她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从高焱浚嘴里出来的仇恨,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给我说话!!”他捏起她的下颚骨,咬牙切齿,仇恨已然让他红了眼。 这种背叛,被人狠狠愚弄的感觉几乎让他蚀骨难忍。 “不是我,不是……”可她又怎么可能去车上做手脚?没有人比她更想守护这个家啊。 “还在狡辩?你莫不是投靠了莫家?!”证据确凿,她的辩驳只会让高焱浚愈发暴躁:“贱……人!” “知道你为什么长那么大,都没人肯领养你?” 于末睁大眼看向高焱浚。 “因为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烂货,就不配得到爱!” …… 至此,她的生活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许她喊他们爸妈,甚至不许她出席他们的葬礼。 囚禁的日子里,都是灵魂与肉体同时的摧残,在这一年中,她做了无数次辩解,可他不信,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五章:致命摧残 高焱浚,单单这个名字,就足够震慑整座城市的所有人。 以冷血残暴著称,杀伐果断,城府深沉,在阳光照的到白道,他有无数的资产。但在这光线渗不透照不到的黑道,他依旧是如同教父一般的存在,他就是这座城市的霸主,一举一动都牵顺着数不尽的变数,权利和地位给了他高高在上和目空一切的资本。 在他的世界,心情就是最高的行动指标。 而此刻,城市最繁华街段,一座用泥石砌筑成的巨大城堡中,高焱浚正在享用午餐。 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乳白色的蜡烛,新鲜欲滴的红色玫瑰,妖姬般魅惑,一旁站着的两排佣人恭恭敬敬,房间奢华高雅的装饰无不显示着主人的身份。 坐在最末端的高焱浚,目光清冷,骨指分明又纤细修长的手捧着一杯红酒,薄唇轻抿品尝,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人们仰慕的巅峰,璀璨迷人。 慢条斯理地结束了用餐,擦了擦嘴才像记起来什么似得睁眼将目光瞥向旁边。 于末无力安静的坐在旁边,低眉脸色苍白,显得弱不禁风。 因为身体过于纤细,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她看起来却像个营养不良的初中生模样,胸部扁平,剪着黑直的短发,不仔细看,真像个小男生。 白皙的皮肤上新伤加旧伤的痕迹,显得很是突兀,低着头,眉前略长的黑发挡住了眼睛。 高焱浚淡淡掠过她眉眼中浓烈的倦惧,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表情,唇角微扬。 “怎么?想绝食?” 她面前的食物一丝都没动过,高焱浚虽然面色沉冷,但声调明显有一丝调侃。 她低眉不语,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答,但总归对于易怒的高焱浚而言,是上火的。 从一年前开始,高焱浚就患上了暴躁症,只是无人察觉,再加上他性格残暴如魔,所以人人以为这是本性使然,亦或是至亲的离去。 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她抬头,才看到黑色的眼中迅速闪烁起疲惫不堪重负的示弱色泽。 她这副羸弱模样,对他来说,解气,解恨。 他缓缓将脸凑近于末,他鬼魅一笑:“看来,你不喜欢吃这个?那我们换个别的?” 洞悉着于末逐渐恐惧的神情,高焱浚勾唇将手探入衬衫,她身子一颤反射性的向后缩。 她的抗拒,对他来说正中下怀,拽着她衣领的手向后一扯,于末的身子立马就倒向他,高焱浚顺势将她禁锢在怀里。 冷若冰霜的气息拂过耳畔,他低沉喘息的声音如同蛰伏在身侧的狼豺虎豹,于末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汗毛倒立。 略带枪茧的手探进衣物,于末浑身一个激灵,随之冰寒遍布全身,知道他要干什么,她迅速露了怯。 倔强是一回事,但害怕更是另一回事,在他面前,她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不得已,她只能求饶,“我吃,你别做…那种事…” 然而高焱浚并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放过她,身上仅存的一件衣服被毫不犹豫的扯了下来,伴随着他冰冻三尺的声线,“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求饶?” 高焱浚对她的蛮力,是于末的噩梦,他知道她的底线,能轻易拿捏住她的情绪,所以给她制造绝望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不要,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他的驰骋,是她无法承受的疼痛,于末扯着嗓子,连求饶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高焱浚低眉鹰隼的眼盯着于末的脸,凛冽的双目逐渐眯合,进行着更深的摧残,只听于末难以抑制的痛呼一声后,体内的攻势就搅翻了一切,一阵彻头彻尾的绝望感涌上她的心头……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六章:践踏 他的力量过于强悍,所到之处皆是淤青红肿,于末瘦弱的身子在他的圈锢之下,显得势单力薄,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鹰隼般的双眼此刻更是阴寒无比,像是打量一只即将到口的猎物,脸上浮起一丝残忍冷漠的阴笑。 于末越是痛苦,高焱浚就越发疯狂的想要激起她不能自拔的沦陷。 屈辱?他就是让她永生记住这痛苦,这恐惧。 他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冷峻的五官下风暴骤起,缄默的嘴角仿佛长出了狰狞的獠牙,只要一瞬间,就好似要把身下的人挫骨扬灰。 “舒服吗?” 他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询问道,咫尺之距的呼吸喷在脸上,就像是在于末心底插了一把冰冷的刺刀。 “…求求你,放,放过我……”汗从脸侧流下来,于末几乎奄奄一息的求饶着,一张血红的脸上沾满了泪水。 “放过?不吃饭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对你?你还真是心口不一。” 他讥笑,随即一把将她按爬在地,钳住她下颔的手重重一捏,疼的于末几乎要叫出声。 对上她惶恐的眸子,他薄唇挑起弧度,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腿间摁。 她惊恐悲绝!她完全是出去本能要逃! 可他不给她机会。 他的力量可以完全用蛮力来形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唾手可得的手腕,于末根本就招架不住他的任何攻击,满眼灼热的羞辱。 死死咬住唇,温度灼热得厉害, 而她脸色血红,脑袋发晕,睫毛上沾湿了泪水,像个了无生机的木偶。 只是,这样倔强的表情让他好生火大,迎接自己的是清脆的一巴掌,于末顿时头晕目眩,身子飘摇般地倒在一侧晕了过去。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屈辱的活着? 明明她最珍惜的,就是他啊! 于末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回忆就仿佛录影带一般,持续倒映着过往的痕迹。 她曾以为,她拥有了他的温柔,承包了他所有的笑容,已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世事无常这一巴掌打下去,让她几乎万念俱灰。 曾经的温暖,仿佛就如同这个梦一样,虚无缥缈,却记忆犹新,倘若时间可以倒退,她宁愿没有放纵过心,也曾未遇见过他,那么到现在,即便反抗,她也能理直气壮,心也不会这么撕痛… 时光徐徐而过,梦境终究虚渺,只是回到起点时,多了一层伤。 从那日之后,由于于末有病在身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高焱浚似乎也挺忙一直没有回来。 于末醒来的时候是早上,问了一直照顾自己的林阿姨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昏了两天了,在床上吃了点比较清淡的东西后,思索一下后才问:“他呢?” 站在一旁的林阿姨笑着回答:“公司最近挺忙的,少爷也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 两天?那就是说,他现在不在?擦了药后于末就准备下床活动活动筋骨,躺了几天,身体感觉都要散架了。 是个好天气,太阳不是讨厌的毒热,而是温和的暖,她坐在园里的木椅上,慵懒的眯着眼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于末不予理会,“喂!”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七章:他的女人 一声尖利的女声响起,于末莫名的烦躁,抬头看去,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高焱浚的女人?于末并不打算理她。 姚笑瞅着眼前瘦弱无骨的人,凝眉一声:“喂!你谁啊?” 这是高焱浚的别墅,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谁?为什么还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 眯眼盯着眼前这个身着怪异的人,姚笑拧着柳叶眉,细细端详,才发现她藏在衣领下的地方,殷红一片,似伤口,又似咬痕? 想到咬痕,姚笑更是拧紧了眉头,目光从端详变成了审视。 于末趴在桌子上倒是压根没在意她的目光,闭着眼充耳不闻,因为她身上的那一股香水味让她觉得恶臭无比。 于末的无视惹毛了一向举止嚣张的姚笑,她扭着腰走过来推于末:“聋了?我在问你话,你敢不回答我?” 于末眉心因为她的推搡微微蹙了蹙,但依旧没睁眼,气急败坏的姚笑猛地一扯她衣服,于末差点向后摔去,这才无奈抬眼看向姚笑:“找高焱浚?这个点,他应该在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姚笑瞪眼尖叫。 于末不喜欢这个女人,“那里调教出来的女人还不错,尤其是那个叫…火凤凰的歌女,他很喜欢!” 于末记得这个女人,她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夜总会-蓝色妖姬里的人,凭着几分姿色又陪睡过高焱浚,所以在那里有几分势头,她曾经调查过她,至于为什么调查,于末现在并不想回忆。 而那个叫火凤凰的女人,则是蓝色妖姬中的另一首魁,平日里与姚笑就不合,于末这样说,就是想挑她们事端,反正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火凤凰?又是这个臭表子…”姚笑细眉扭在一起,低声咒骂后狐疑的看着于末病弱模样,露出奇怪的神色。 “高爷生平最讨厌没事找事,要是让他知道你未经许可来了这里,你觉得,他还会让你继续留在蓝色妖姬?更何况,迷晕保安这种事,可大可小,全凭高爷心情,你要是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地位还算不错,这些就当我没说。”她扯唇提醒。 “你怎么知道?”姚笑紧张,她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的进来确实是用特制的香水迷晕了保安,可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家伙竟然也知道她是蓝色妖姬里的人? “不走?要等高焱浚回来?”于末再次提醒,她只想赶快轰她走,短暂的安逸她一分一秒也不想错过。 姚笑狐疑,这个人,跟高焱浚是什么关系?私密情人?还是有其他什么关系? 于末不理她,起身向别墅里走,姚笑盯着于末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识相的赶快离开。 高焱浚她可惹不起,虽然也做过几次他的床伴,但这个男人生性多疑,又冷暴残忍,是个有名的“暴君阎王”,身份显赫尊贵,整座城市中都几乎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他就仿佛凌驾于权利与金钱的巅峰,碰不到也碰不得,女人对他来说,都只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她清楚自己在高焱浚心里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感,若是让他误以为自己在调查他,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想着,姚笑慌了神,都怪自己好奇心重,不顾后果地跑进去,如果真让高焱浚知道她擅自做主进了他家,还迷晕他家保安,她就完了。 于末上了楼,矗立在窗边,看着大门口乘车落荒而逃的女人低笑,还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由于她多次试图逃跑,门口早就安装了摄像头,即使高焱浚远在天边,也仍能洞悉这里的一举一动,凭高焱浚的脾气,这个女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夜里,门口的保安重新换了一批,于末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扶着窗帘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安静的像个孩子。 门口有脚步声稀稀疏疏,于末不想理。 “还真是条不会摇着尾巴讨主人欢心的狗!”身后传来高焱浚不满的声音。 于末扭头看着已经站在跟前的高焱浚,平平淡淡的眼中倘若一湾死水:“像狗一样冲你摇尾巴,你就会真的开心?” 于末不是想故意去挑衅他,只是她清楚,在高焱浚眼里,她连条狗都不如,他之所以会这样激将她无非就是想羞辱她。 果不其然,他邪魅一笑,冷视着于末的眼睛像漩涡一样深邃冷冽,故意拖长尾音,“呵!不用!只要…” 于末回视他等待下文。 他凑近她的脸,嗅着近在咫尺的气息,“只要被我做,你露出那种生不如死的表情就够我开心!” 于末不语,落眸,就知道,羞辱她才是高焱浚最开心的事! 他诙谐地看着于末的表情,勾唇轻笑起来,伸手抬起下巴凑近她的唇。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八章:“胯”下之辱 被外人看到的惩罚是一如既往的“胯”下之辱,虽然摆脱了孤儿院扫把星的污名,但上天始终不肯垂怜她,在高家的这八年里,他们从未对外公开过她的身份,甚至不允许她以高家人的姓氏跟外人称呼。 就好像,对于高家,对于这个世界,她都是个不该存在的错误。 高焱浚一身精剪得体西装,剑眉高挑,望着身下的于末,满眼猩红似是蛰伏于黑暗中的猛兽,正撕裂着觊觎许久的美食。 于末本面容煞白的脸此刻却是熏红,干涩到起了一层死皮的唇死死咬着,淌出了血丝也没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口中挥之欲出的羞耻。 高焱浚捏着于末的下巴,用一种灼灼又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于末的脸,幽冷的声线充满了讥讽,“只是手指就让你这么舒服?嗯?” 于末眉头紧锁,眼神朦胧中带着坚毅和怨恨,只有满脸泪痕,才肯诉说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看到泪,他冷疵一声,手中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她立即痛叫一声,眼泪泛滥,可他毫不在意她抖得像筛子的身子,仿佛发了疯的怪物。 于末只觉得自己的身上身下被烈火焚烧般疼痛,就仿佛体内挥舞着一把利剑,纵削的她血肉模糊,高焱浚仅用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摧残掉。 直到她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变得清浅时,高焱浚才放过了她,于末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起身冷眼俯视着地上几近昏厥的人,“来人!”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听到命令急忙赶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后迅速递上一块手帕,“高爷!” 他接过手帕用力擦着手,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盯着一动不动的人,狭长眼眸冷漠如冰。 身旁的人看一眼高焱浚脸色,便知意思,急忙弓腰收拾残局。 高焱浚冷瞥一眼那人,整了整衣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似乎又记起什么侧过身问,“放跑她的人找的怎么样?” 那人神情略微一滞,忙低下头回复,“已经找到了。” 他扭身冷语一句,“剁条腿,揉碎了喂狗。” 那人浑身一抖,“是!” 高焱浚的车离开别墅,那人抹了抹脸侧冷汗,扭头看着地上的于末,心有余悸地喊了几个人,将于末连拖带拉的拉进了二楼。 于末像袋水泥一样被扔在床上,脊背撞击到柔软的床褥,还是会钻心的疼,她蜷缩着身子,黑发遮住了脸庞,只能看见汗珠还淋漓满身。 安置了于末,其他人就出去了,房间瞬间漆黑一片,除了自己微弱的喘息声外再也没有一丁点动静。 果真又是如此的戏码,高焱浚,还真的是屡试不爽! 车狂飙到酒店,跨着大步径直走去豪华套间,进门就看到早已准备好的女人,关了门看着女人妖娆玲珑的身材,语气冷冽,“衣服脱了!” 高焱浚性欲旺盛,所以在那样对待了于末之后,身体也会本能的出现反应,比起从于末身上感受泄*欲的快*感,高焱浚更愿意站在审视的一方,欣赏于末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情人有很多,所以高焱浚并不屑于跟于末做*爱。 女人看着眼前冷酷魅惑的男人稍微惊讶一下,反应过来狐媚一笑,开始扭着小蛮腰摆出一副勾引人的姿势,高焱浚凝眉不语,似乎有些不耐烦女人的拖拉,上前两步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床上。 女人似乎喜欢被这样狂暴的对待,眉眼中全是兴奋,更何况对方还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高富帅。 高焱浚脸色冷峻,解了半天衣服没解开,蹙眉猛地一扯,衣服就被撕碎开来,三两下扒脱,女人稚嫩丰满的身体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眼前。 没有前戏,更没有亲吻,高焱浚甚至都没有脱下衣服,面色不变地像端起机枪一般机械地处理着需求。 不出一分钟,女人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套房中,把整个房子都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直到很久之后,高焱浚整了整衣服,淡淡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他烦躁,这种充当泄欲工具的女人越发让他觉得恶臭无比。 在客厅打了个电话后,很快就有人送了套衣服上来,将衣服和一张卡扔给女人,口气清冷如霜,“滚。” 女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刚和她做完爱的俊朗深沉男人,不忍就这样离开,高焱浚的名号她早就听过,为了能爬上他的床,她可是踩了无数女人才得来一次陪睡的机会,要知道,像高焱浚这种男人,愿意张开大腿求他上的女人多如牛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残暴嗜血,但出手异常阔绰,做他的床伴,可顶上辛辛苦苦十年的打拼。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女人当然要好好把握,忍着下身的痛又凑到他身旁,还用傲人的双峰撩拨着高焱浚的胸膛,“干嘛那么凶吗?人家都被吓到了呢!” 故意装出一副嗲声嗲气的模样,本以为能成功再次激起他的性谷欠,却没想到,他猛手一推,满脸煞气吓得女人半天都没敢动,“不想死就滚!” 女人漂亮的脸被吓得花容失色,忙拿了卡穿好衣服逃命般地跑出套房。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九章:阎王索命(一) 夜色浩淼,喧嚣疯狂的酒吧中,彩光游鱼般穿梭,诺大的音乐声振聋发聩,强烈撞击着心脏,激起深埋的放纵。 人们隐忍了一天的心欲仿佛都在黑暗中被释放出来,舞池之中,人们疯狂摇摆着身体,狂乱摆动着的手脚释放着灵魂,浓厚刺鼻的香水味弥漫在整个空间,男男女女互相摩擦着身体,癫狂感觉,奢靡淫乱之中,人最深处的本能被彻底的暴露出来。 正在摆弄着妖娆身姿的女人,在舞池中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她一身紧身红色短裙,不仅身材凹凸有致,就连脸蛋也是一绝,她大跳钢管舞,风sao之中又妖媚百态,诱惑非常,确实是个美人,围观了一圈的男性就像是万匹恶狼一般目光贪婪。 随着她分开两腿,将腿如条蛇一样缠上钢管,炫目的灯打在她的短裙下,众人凝目想要看清,但她速度之快,很快就变了姿势,这样来回不断地挑逗像是一波巨浪,激的那些男人欲罢不能,口干舌燥。 这样处处纵欲的地方,唯有一暗处,仿佛与世隔绝,安静没有丝毫纷扰,即使没在昏暗灯光下,但依旧能看清那里里里外外围了几个面色凶悍的男人。 有人纷纷向这边投去探索的目光,但却没人敢上去搭讪,因为从那暗处不断涌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人发怵。 舒窝沙发上的男人,手指慵懒地撑着侧脸,目光不冷不淡地落在酒吧之中,却像是在捕猎般闪着凶光。 低声吩咐了一声旁边的人,只见那人给刚才大跳钢管舞的红衣女人说了什么后,女人挑眉往暗处看去,狐笑得意,她从未对自己失去自信过。 甩下之前搭讪的男人后,跟着那人就来到了暗处,等走到跟前看到坐着的人后,女人惊慌万分,“高,高――爷?”. 一瞬间,神经线都被拧地疼,遇到他,谁都会本能地选择逃,可她已经来不及逃了,而且她也逃不掉,木然惶恐的站在高焱浚冷冽肃杀的目光下,手心冷汗直冒。 高焱浚凛眼扫过她的恐惧,直入主题半句客套都懒得施舍:“听说你辞了蓝色妖姬的工作?” 她脊背一阵发冷,声音抖得像颠了几次的破收音机,“是,是……” 自从上次她闯进他的地盘后,她就惶惶不安,辞了蓝色妖姬的工作逃到这里,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 “怎么辞了?找你可整整花了我一个小时。”他没动,黑暗中的眸子犹如两把钉子将她死死钉在十字架上,等待凌迟。 女人的心狠狠被揪起,像寒风中的枯叶涩涩发抖。 在蓝色妖姬待了那么久,她当然听过高焱浚的名号,这个男人性格残暴阴冷,手段毒辣狠绝,是个追求成效与速度的财阀怪物,以他的本事,分分秒秒都是上亿资产,把时间用在没有价值的东西上,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浪费。 姚笑自知自己在男人心目中就是毫无价值的存在,在她身上浪费了一个小时,这其中的成本让她上下十辈子都还不清。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这笔账要找她算。 高焱浚看着局促难安的女人,哼笑出声,不笑还好,这一笑把姚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她抖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顺溜:“高…高爷,对对不起,我,我…” “对不起什么?”高焱浚截断她的话,端起杯子目光诙谐冰冷。 姚笑两腿发软,差点没栽下去,“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都怪我一时糊涂才闯进您的地盘,求您,求求您,放过我……” 对于女人的苦苦哀求,他眼眸无澜,抿了口酒,细弱的吞咽声,在这语笑喧阗的酒吧中,姚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死亡的气息随着时间推移,像翻过堤坝的洪水猛兽迎面涌来,让姚笑置身漩涡中,抽身不得。 她扑跪在男人面前,不住地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高爷,我错了,饶了我…我…” 人人皆传他是阎王,只因他一刻要你命,绝不会留到一刻后,而且惹了他的人,从没有活命的! 眼下,她除了求饶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卷 殇之囚杀 第十章:阎王索命(二) 被外人看到的惩罚是一如既往的“胯”下之辱,虽然摆脱了孤儿院扫把星的污名,但上天始终不肯垂怜她,在高家的这八年里,他们从未对外公开过她的身份,甚至不允许她以高家人的姓氏跟外人称呼。 就好像,对于高家,对于这个世界,她都是个不该存在的错误。 高焱浚一身精剪得体西装,剑眉高挑,望着身下的于末,满眼猩红似是蛰伏于黑暗中的猛兽,正撕裂着觊觎许久的美食。 于末本面容煞白的脸此刻却是熏红,干涩到起了一层死皮的唇死死咬着,淌出了血丝也没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口中挥之欲出的羞耻。 高焱浚捏着于末的下巴,用一种灼灼又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于末的脸,幽冷的声线充满了讥讽,“只是手指就让你这么舒服?嗯?” 于末眉头紧锁,眼神朦胧中带着坚毅和怨恨,只有满脸泪痕,才肯诉说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看到泪,他冷疵一声,手中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她立即痛叫一声,眼泪泛滥,可他毫不在意她抖得像筛子的身子,仿佛发了疯的怪物。 于末只觉得自己的身上身下被烈火焚烧般疼痛,就仿佛体内挥舞着一把利剑,纵削的她血肉模糊,高焱浚仅用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摧残掉。 直到她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变得清浅时,高焱浚才放过了她,于末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起身冷眼俯视着地上几近昏厥的人,“来人!”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听到命令急忙赶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后迅速递上一块手帕:“高爷!” 他接过手帕用力擦着手,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盯着一动不动的人,狭长眼眸冷漠如冰。 身旁的人看一眼高焱浚脸色,便知意思,急忙弓腰收拾残局。 高焱浚冷瞥一眼那人,整了整衣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似乎又记起什么侧过身问,“放跑她的人找的怎么样?” 那人神情略微一滞,忙低下头回复,“已经找到了。” 他扭身冷语一句,“剁条腿,揉碎了喂狗。” 闻言,那人浑身一抖,忙应声:“是!” 高焱浚的车离开别墅,那人抹了抹脸侧冷汗,扭头看着地上的于末,心有余悸地喊了几个人,将于末连拖带拉的拉进了二楼。 于末像袋水泥一样被扔在床上,脊背撞击到柔软的床褥,还是会钻心的疼,她蜷缩着身子,黑发遮住了脸庞,只能看见汗珠还淋漓满身。 安置了于末,其他人就出去了,房间瞬间漆黑一片,除了自己微弱的喘息声外再也没有一丁点动静。 果真又是如此的戏码,高焱浚,还真的是屡试不爽! 车狂飙到酒店,跨着大步径直走去豪华套间,进门就看到早已准备好的女人,关了门看着女人妖娆玲珑的身材,语气冷冽,“衣服脱了!” 高焱浚性欲旺盛,所以在那样对待了于末之后,身体也会本能的出现反应,比起从于末身上感受泄*欲的快*感,高焱浚更愿意站在审视的一方,欣赏于末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情人有很多,所以高焱浚并不屑于跟于末做*爱。 女人看着眼前冷酷魅惑的男人稍微惊讶一下,反应过来狐媚一笑,开始扭着小蛮腰摆出一副勾引人的姿势,高焱浚凝眉不语,似乎有些不耐烦女人的拖拉,上前两步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床上。 女人似乎喜欢被这样狂暴的对待,眉眼中全是兴奋,更何况对方还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高富帅。 高焱浚脸色冷峻,解了半天衣服没解开,蹙眉猛地一扯,衣服就被撕碎开来,三两下扒脱,女人稚嫩丰满的身体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眼前。 没有前戏,更没有亲吻,高焱浚甚至都没有脱下衣服,面色不变地像端起机枪一般机械地处理着需求。 不出一分钟,女人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套房中,把整个房子都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直到很久之后,高焱浚整了整衣服,淡淡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他烦躁,这种充当泄欲工具的女人越发让他觉得恶臭无比。 在客厅打了个电话后,很快就有人送了套衣服上来,将衣服和一张卡扔给女人,口气清冷如霜,“滚。” 女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刚和她做完爱的俊朗深沉男人,不忍就这样离开,高焱浚的名号她早就听过,为了能爬上他的床,她可是踩了无数女人才得来一次陪睡的机会,要知道,像高焱浚这种男人,愿意张开大腿求他上的女人多如牛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残暴嗜血,但出手异常阔绰,做他的床伴,可顶上辛辛苦苦十年的打拼。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女人当然要好好把握,忍着下身的痛又凑到他身旁,还用傲人的双峰撩拨着高焱浚的胸膛,“干嘛那么凶吗?人家都被吓到了呢!” 故意装出一副嗲声嗲气的模样,本以为能成功再次激起他的性谷欠,却没想到,他猛手一推,满脸煞气吓得女人半天都没敢动,“不想死就滚!” 女人漂亮的脸被吓得花容失色,忙拿了卡穿好衣服逃命般地跑出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