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言 我很荣幸你能打开这篇小说,本来我想开篇直入主题,但是我觉得作为新手的我,这样做会有些唐突,所以在这里我首先来自我介绍一下: 玄劭是我第一个笔名,玄有深奥不易理解的意思,也有空虚不实的意思,劭字有美好、劝勉的意思,抽象的讲,美好的东西总是空虚容易失去,这更是劝勉我自己,时光易逝,要抓住时间去创作一些美好的东西。 在这之后我想点提一些这篇小说的思路,以免读者读起来有些混乱,这篇小说首先写的,是在楚汉时期刘项争霸,这个大家都知道,这就要提到楚汉之争,楚汉之争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这个人就是韩信,韩信帮助刘邦消灭项羽的势力,这也是被大家所熟知的,但这篇小说正要以此为转折点,转向另一个时空,这根平行宇宙有些相似。 再说细一些,韩信有一个谋士叫做蒯彻,当时韩信攻占齐国之后大权在握,蒯彻为韩信提出了一点建议,此时顺汉则汉胜,归楚则楚胜,自立则三足鼎立,自立当然是上上策,然而韩信想到刘邦提拔自己,以及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恩情,最终没有采用蒯彻的计策,到最后被吕后引到宫内处死。 然而也有另一种结果,如果韩信听从蒯彻的建议呢,这篇小说就是在这个基础之上展开想象,前几章寥寥几笔主要是将前情脉络写清,之后笔锋急转,又从七百年之后开始写,前半部分因为剧情需要,所以言辞古风古色,之后的剧情大致是狄风最终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上古时代的韩信,并获得了韩信精炼所成的元中神,狄风在平息邪超兽危机之后,也慢慢变得强大起来。 关于这篇《千古风流炫星海》,我也在历史、玄幻、科幻方面尽力辗转,有所不尽人意希望诸位多多包涵。 正文: 韩信年少丧父,家贫失业,既不种田又不经商,想去当个小吏,又因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推举,所以整日游荡。 一日,韩信在镇上行走,忽的被一人扯住依袖,回首往视,乃是一老妪。 韩信裣袖答礼道:“晚辈韩信,请问老人家有何事?” “韩信、你平生可有什么意愿?”老妪杖着拐问道。 “晚辈别无所求,只想衣足蔽体,食可温饱即可。”韩信答道。 “大丈夫怎得如此没志气!”老妪怒骂道。“不过,也不能怪你,人穷志短,虽然你是类庸中佼佼者。” “我再问你,你可想长生不死,一统天下?”老妪正色问道。 韩信私下里想:反正我已是穷困不堪,与这老妪说几句胡语又有何妨。 韩信佯狂道:“我正欲一统天下,不知真能长生否?” “汝且随我来。”老妪说罢,迈开步子向城外走去。 虽说老妪年迈,可腿脚却是灵便,就是韩信这七尺身高,要跟上却颇为费力。 出了城去,两人径向山中走去。只见得山回路转,林窈谷深。老妪轻车熟路,韩信却有些惊惶胆怯,走走停停。 老妪也不回顾,只是催促他快些。迤逦行了一会,一个山谷口倏得显入眼前。 谷口浓阴密布,就是时当盛夏,在此却可凉心。谷内怪石嵯峨,明暗不均。 老妪遂走将进去,韩信不由得瞻览多时,只觉得阴气逼人,但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是阴冷,韩信抱着臂膀,哆哆嗦嗦的欲要寻着那老妪,却听得前面石门内有动静,遂加快步伐,跟了上来。 韩信推开石门,却是一间墓室,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墓室常年封闭,布满了烟尘,瘴气弥漫,室内仅有一小烛台,使得物象明灭可见,但看上去此地阴深异常,似乎有不小的怨气。 正文 第一章:回溯汉初(一) 第一章:回溯汉初(一) 这时却细细听得有人在搽拭石棺,韩信以为是老妪,心下稍宽,当即想质问她,为何来这种鬼地方。 韩信定了定神,迈腿走了过来,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走到石棺后面却发现一人,那人并不是老妪,而是一妙龄女子,面如芙蕖,眉如远山,出落的婷婷袅袅。 那女子递来一双秋水微眸,好似目能传语,看的韩信心麻体酥。 韩信问道:“你是谁家女子,为何在此?” 女子答道:“我本是已故将军爱姬,因不忍离去,特在此为将军守冢。” “你家将军是何人?”韩信问。 “我家将军,姓韩名单一个信字。”女子落泪沾湿了红妆。 韩信听了此话,扪胸自问道:我不是韩信吗,难道她说的另有其人?韩信说道:“正巧,在下也叫韩信,与你家将军重名了,惭愧惭愧。” 那女子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墓主人就是你啊!”女子说完,捶胸大哭,涕泪沾湿了翠袖。 韩信愈发的糊涂,向前走去欲看墓志铭,只见上面写着,淮阴侯韩信墓。 看完这行字,韩信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如五雷灌顶一般,又如万锥穿心,头晕目眩,难以支持。 待缓了一会,韩信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癫症,好似做梦一般。那女子见韩信难以接受,遂放下啼哭,搀着韩信,见韩信略略缓了过了,便挽着他继续往下看。 韩信向下继续读着,忽的看见碑底,有一行小字,刻的是:天与不取,反致受咎,时至不行,反致受殃。虽然韩信一时并不明白,但惶惶然却觉得有至理。 读完碑文,韩信脑子里一片混沌,靠在墓碑上。 那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韩信,韩信也瞅了瞅她,好似明白,又好似恍惚,只觉得爱泽如春,妾情似水。 韩信把她揽入怀着,那女子也脱下翠裘,顿时闻到一股奇香,如貂兰麝草一般,沁人脑髓。 看着怀中娇娃,脸若朝霞,肌若晚雪,差不多疑幻疑仙,欢娱一番,韩信竟昏死过去。 “平定天下,必寻此处……平定天下,必寻此处……呃。”韩信从梦中惊寤,起身一看,自己却躺在床上,那奇香,怀中那女子、那墓冢都不见了踪影,只记得她说的话,却久久萦绕在耳边。 韩信立刻穿好衣服,凭着记忆想要去寻找那山谷的踪迹,可是任凭他怎么找,山林叠嶂,重烟遮蔽,根本无处可寻。没奈何只得作罢,在心下留个念想。 话说韩信虽经此异事,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落魄无聊。 话回锋转,再说韩信由夏侯婴举荐,免得一死,任命为治粟都尉。 丞相萧何,闻夏侯婴器重韩信,招与共语,果然满腹经纶,应对如流,萧何当即面许他为大将。 韩信既得许可,总道相臣权重,定当举荐上去,就使再次点,理应不致屈人。 偏偏待了数月,毫无反应,自思汉王不为所用,不如见机退去,另谋出路,遂收拾行囊,孑身自去。 有人见韩信出走,当下禀告萧何,萧何如失至宝,忙挑了一匹快马,纵身跃上,加鞭驰骋,往追韩信。 正在此时,有军吏入报:萧丞相急急出走,不知去向。 汉王闻报大惊道:“因何逃去!莫非另有他事?”赶忙派人往追萧何。 一连二日,都未见萧何回来,急得汉王坐立不能。再遣人去追寻,却有一人踉跄趋入,望过去,那人正是两日不见的萧何。 汉王心中又喜又怒,佯骂道:“萧何你怎得弃我而逃?” 萧何答道:“臣万万不敢,臣是去追还逃人!” 汉王问所追何人?萧何又道:“臣是去追韩信。” 汉王又骂道:“我至此地以来,逃亡多人,你并不往追,独去追韩信,难道你耍我不成?” 萧何说:“前时逃脱诸人,无关轻重,去留不妨听便,只是韩信却是不可得,当世无双。大王欲争天下,除韩信以外,无人合用。” 汉王笑道:“自古兴王大度,君为我按礼举行便是了。” 萧何作揖而退,便即照办。 却说礼官选定吉日,郊外筑坛。韩信向北立着,便有乐工奏起军乐,鸣铙击鼓。 第一次授印,第二次授符,第三次授斧钺,均由汉王交付,韩信一一拜授。 越日,韩信亲自督操,口讲指画,按照天乾、雷震、泽兑、风巽、水坎、火离、山艮、地坤八卦排列阵势,操练起来,步伐整齐,奇正相生,首尾相应,可分可合,可常可变。操练部曲,才经数日,已是军容丕振,壁垒一新。 一日韩信坐在帐内,与部下探讨军武等等,这时从帐外趋入一人,众人都并没有注意,只独韩信一眼瞧着。众人定睛一看,乃是一老妇人,看这老妇人衣着打扮像是个山野村姑。 韩信喝问道:“你是何人?如何闯入我军大营?”众人也都相觑而视,这营中内外戒备森严,平常就是鸡豚狗彘之类的野兽也难进入,更何况一个老态龙钟、动作迟缓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却面目从容,开口答道:“老身许负,颇会些相面之术,每每占之,可以说是殃祥有准,占候无差。我相君将来必大祸临头呢!” 听了这句话,韩信连忙屏退众将,将许负请入偏帐。 两下一叙,原来这许负曾得王诩(鬼谷子)真传,通晓天地之道,阴阳捭阖。 “我占得离合有守,天命所归。紫微星杳,荧惑守心。”许负说道。 韩信熟通兵略,但许负说言,不甚通晓,因而问道:“在下愚钝,还请明示。”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离祸事不远了。而此祸不能避,若想解免,只可……”许负悄悄说道。 韩信佯狂笑道:“哈哈,老人家恐怕照您这样做,我才会大祸临头呢。” “你可记得,儿时曾去过一古墓,墓冢上却是你的名字。”许负说道。 韩信哑然失笑,大惊道:“你从何而知?确有此梦,确有此梦!” 许负说道:“那并非是梦,那是真的。如果你依旧冥顽,那必是你的下场!” 韩信大骇,至此对许负深信不疑。“你必当如此这般,方可无恙。”说完许负从身上取出一把宝剑,赠与韩信。 “谨听教诲。”韩信接下宝剑,剑在手中,拨剑出鞘,红光紫气,赫然而出,俄而青锋收敛。 韩信仔细端瞧着,流离玉匣,错镂金环,好一把宝剑。韩信刚要称谢,环顾一看,那许负自去,帐内已空无一人。 正文 第二章:回溯汉初(二) 第二章:回溯汉初(二) 韩信授剑以后,并不告诉人许负一事,值人问起,就托言道自家亲戚。 军务上,韩信依旧安计划进行。那时栈道被烧,韩信与张良所想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遂牌了士兵百人,佯修栈道,韩信同汉王率领三军,悄悄出发,并使萧何接济军饷。 章邯作为第一重守卫,由项羽密嘱,堵住汉中。不过他总觉汉王东出,必经栈道。旋经探卒走报,汉兵已有百人,修理栈道。 栈道甚长,修筑万难,章邯听此消息,自然安心坐待,一点不加防备。 过了数日,忽有急报称汉兵已抵陈仓。章邯甚是惊疑,忙领队前往阻劫。 两下交锋起来,汉兵已是积愤愈深,一经对垒,好似猛虎离山,无论什么刀兵火海,统是不怕,只管向前杀去。 战不多时,章邯部下士兵,已经溃散。又尽力扑攻约数日,三秦尽为汉王所有。 转眼间,孟冬已届,又要过年,就在营中准备酒席,宴饮大小三军。 汉王与吕后陪着太公,在帐内奉觞祝寿。就是各位将军,也都相继谒贺,畅饮尽欢。 正是父子团聚,夫妇团圆,一家人围坐一起,当然是不胜欣慰。 忽然这时,有一位小童捧觞祝酒,众人没有防备,竟不知他从何而来。 汉王见这小童模样可爱,甚是喜人,遂唤他上来,那小童却也乖巧伶俐,欲上前去。 可是,这小童刚走到御阶,却不防韩信拔剑一挥,小童立刻倒地毙命。 韩信这一举,使得满堂皆惊,就是身经百战的诸位将士,也都说不出话来,汉王更是呆了半响。 韩信道:“诸位莫惊,这小童并非常物,等他尸解后方可现出原形。”说时迟那时快,诸人再一看时,竟是一头白麟躺在那里。 “爱卿这是何物?就是我斩蛇时,那怪物也未曾如此啊!”汉王问道。 “大王,此物名叫白麟,专门幻化成小童,害人性命,刚才若不是我手中宝剑异样,恐怕大王就要遭殃了!”韩信说道。 汉王见白麟死壮,对此深信不疑,说道:“多亏爱卿相救。” 韩信说:“大王,此时称谢恐怕为时尚早。” “这是何意?莫非他未死不成?”汉王疑问道。 “不、臣只恐这帐内还有妖人。大王,臣这把宝剑如遇妖人,定有异样,请准臣一试。”韩信说道。 汉王只道了一声准。韩信将宝剑放在众人面前,一一试了一遍,都无异样,可唯独放在吕后面前,青锋抖鞘,紫光侧漏。 汉王竟翻转脸色,叱令左右把她牵扯出去。吕后跟随汉王以来,从未经过这般委屈,此时好似晴天霹雳,不由得珠泪盈眶,频频回顾。 汉王见她愁眉泪眼,也觉可怜,不得已扬声催促道:“去去!你休想再活了!”一代娇后,无端受戮,只落得一抔黄土,留碣云阳。 此时韩信收剑在鞘,想起许负的那番话:吕后乃是你命中克星,吕后一除,你可无恙。是而人制天命,天命固然。 却说韩信借故除了吕后,心中自然畅快。又闻得汉王传令,乃召集人马,统率东征,渡过平阴津,进抵洛阳。 项羽闻齐赵皆叛,又听得三秦都为汉属,不由得大肆咆哮,意欲攻汉。 可巧接了一封书涵,接过一阅,大意是略言汉王失信,但只得三秦,如约即止,绝不东进。有了这一封信,再有金银运转,无不灵通,项王当然向北进攻齐国。 汉王使张良一边为项羽策划,一边传檄各国,布告中约略曰:项羽不仁,逆天害理,弑主悖君。 这檄文传到各国,河南望风输款,又接韩地捷音。 既而又得韩、赵、魏、河南等各路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彭城,又使韩信留守河南扼要防守。 彭城内守兵寥寥,精兵猛将都随项王伐齐去了,只留数千人守城,汉兵并不费力,鱼贯而入。 这时项王得知彭城守军溃败,气的暴跳如雷,自率精骑,倍道而来。 汉王忽然闻得项王已兵临城下,通是吓得形色仓惶。 项王跨乌雅,着铁甲,携怒而来。汉兵与其一接仗,战一回,败一回,斩十回,败十回。项王更是左冲右槊,无人可挡。 汉王吃了败仗,慌忙逃跑,不料竟被楚兵追及,围绕三匝。眼前士卒,也只有百骑。不仅仰天长叹道:“吾今日命丧于此!” 韩信守卫河南,听闻汉王在彭城遇难,即欲发兵往救。正在此时,却有一人出来阻谏。 韩信回头一顾,乃是谋士蒯彻,韩信邀令入座。蒯彻开口便称贺,韩信微笑道:“你来贺我做什么?” 蒯彻说道:“足下眼前处境,正是进退自如之时,投汉王,汉胜;投项王,楚胜;若鼎足称王,三分天下,楚汉两国,都不敢为难足下了,这才是万全之策。”韩信骤听此言,尚有顾虑。 蒯彻又接口道:“秦苦天下已久,楚汉戮力击秦,已而秦亡,各国分土割地,各自为王,而今正应休养士卒,与民更始,汉王却兴兵东来,侵土夺地,与楚相争,足下机智过人,难道看不出,汉王贪得无厌,志在吞并吗?再者,汉王不念旧情,复击项王,机诈如此,试问他日,足下不被其反噬吗?” 韩信佯笑道:“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付我数万士兵,我不忍负德。” 蒯彻见韩信有些动摇,即说道:“我曾学过占卜之术,相足下面相富不过侯,然相足下背相却是贵不可言那。” 韩信听得甚奇,遂将左右屏去。蒯彻又道:“我知足下不忍骤反,可是你已将汉王爱姬吕雉害死,试问他日,你能平安否?” 蒯彻见韩信并未释疑,又说道:“足下可听过这句话。”蒯彻朗声道:“天与不取,反致受咎,时至不行,反致受殃!足下切不可因一餐之遇,而废天下三分之业啊!” 韩信不听犹可,一听此话,便觉耳根发麻,不由得想起了墓中的那句话,那洞穴,那墓室,那石碑和那碑上刻的,正是此语,这一下韩信全想起来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韩信听了这话,去问蒯彻道:“这句话由何处听来?” 蒯彻道:“乃一老妇所言。” “难怪!”韩信料定是许负,不过时至今日,韩信却更加迷惑了,但是此时韩信却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鼎足称王。 韩信闻得项羽从齐地回援彭城,立刻点拨人马,向齐地出发。 当时齐王田广,闻得项羽撤兵,当然放下心来,昼夜纵饮,不问外情。历下各军,也都一律解严。 一帮齐兵本来刚经楚兵蹂躏,已是人困马乏。此时骤然遇到汉兵,毫无防备,纷纷四溃。 韩信既得齐地,乃又用蒯彻计,全军缟素,为汉王发丧,然后传檄天下诸侯,出师南下,声讨项羽。 此时韩信已尽得韩、赵、魏、齐等地,募足兵勇后,韩信亲率大军,向南出发。 沿路收集汉王败卒,一直驰到固陵,不复耽搁。前驱侦骑探得楚兵相去不远。 项王闻韩信大军将至,前日与汉王厮杀,又害得兵食将尽,巴不得急回彭城,乃用了步步为营的兵法,依次退去。 好容易到了垓下,遥听得后面鼓声、马声、呐喊声,响彻一片。当下登高遥望,见士兵踊跃追来,好似蚂蚁一般,项羽不禁仰天叹道:“这胯下匹夫,今日却有此番气焰啊!” 话虽如此,可自恃勇猛,并且手下将士尚有十万左右,倒也不甚慌忙。遂在垓下扎营,准备对敌。 这时韩信已将各路兵马会齐,人数不下三十万。韩信素知项王骁勇善战,无人敢当,特将各军分作十队,派能将带领,分头埋伏,回环接应。 项王单考勇力,不尚兵谋,闻敌军来逼,立即拍马迎敌。楚军一齐出寨,跟随项王,奋勇向前。 项王执戟一挥,向敌军中杀入,统不管部众生死。 韩信且战且走,引诱项王。项王平日所向无敌,全不把韩信放在眼里。 约莫追了好几里,韩信见他已入埋伏,便鸣放号炮,唤起伏兵。 先有两路杀出,与项王交战,项王全不退怯鏖斗多时,冲开信军,还要追赶。 紧接着,又听得第二次炮声复响,又有两路伏兵杀出,截住项王,好多时又被冲开。 项王杀的性起,仍然有进无退,接连是号炮迭响,伏兵迭起。 项王杀开一重,又复一重,到了第七八重,众将多已死伤,项王也稍觉力乏。 韩信放完号炮,十面埋伏,一齐上前,向项王围裹拢来。单靠项王一杆画戟,终究抵挡不住百般兵器。 项王自思悔已无及,只得大喝一声,纵着一杆长戟,来回驰骋,左右触着,无不立毙。竟杀开了一条血路,得以走脱。 项王回到垓下大营,点清兵卒,十万精锐,只剩两三万人。 项王起兵以来,从未经此挫辱,此次气数将尽,叫人怎的不恼,怎的不忧! 忽的帐外军弁报称敌军围营。项王道:“传谕将士,小心坚守,不可轻动!” 时已天晚,虞姬伴着项王,与他解免胸中的愁闷,项王连饮数觥,灯红酒绿,眉黛鬟青。 若是平时此情此景,那是何等的惬意,偏是酿成此等惨剧。 忽然又听得,凄风飒飒,觱栗呜呜,种种声音,增人烦恼。旋而又有一片歌声,在营外迭响起来。 这歌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使人听了不禁悲怀戚戚,泪眼荧荧。 这歌声究竟从何而来,乃是韩信。韩信本是楚人,颇通楚地方言,因而编出一曲楚歌,教军士至楚营旁,四面合唱,无句不哀,无字不惨,感彻的一班楚兵,怀念故乡,陆续散去。 正文 第三章:回溯汉初(三) 第三章:回溯汉初(三) 韩信荡平中原后,转年间已是百姓安逸,国家富裕,遂向四方遣民。 秦朝末年,秦始皇派徐福海上寻仙,徐福仙未寻到,只得带领一班祈福童子,逃往一岛国,取名日本国。 至是韩信派人寻至此地,发现此岛,遂将此岛占住,改国为县。当时徐福所领只有三千人,相互取种,不免有违天道,所以后代大都为侏儒。 日本改县之后,又复向西,占据了欧洲、美洲、非洲等地,各洲大都荒蛮,拓土扬威,自然毫不费力,遂将世界连结起来,建立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 虽说是帝国,实行的却是禅让制。流光似水,草木怱荣。一时间已是海内升平,民生富饶。然后大兴航海,将世界各个地方的人力、资源都调动起来。 一天,蒯彻突然找到韩信,对他说我要走了。 韩信问道:“你要去哪?” 蒯彻道:“你可能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蒯彻顿了顿,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这世上有过去和未来之分,我来自另一个未来的遥远时空,在那里发生了空前巨大的灾难,你只有按我说的做才能避免这场灾难。” 韩信一脸惊疑,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韩信道:“我该怎么做?” 蒯彻道:“现在这个时空必须向前推移几千年,才能躲过那场灾难,也就是说要改变现在的科技状态。”说完蒯彻递给韩信一本书,道:“这本书上简略记述了未来几千年所发生的事情,还详细记载了未来的人类科技文明,有了这个,地球可以很快在几百年快速发展起来。” 韩信看到这本书半信半疑,但是这本书确实不是这个时空的东西,面对事实韩信摇首道:“这些不是没有条件的吧,如果做了这些真的能使人类生存下去吗?” 蒯彻道:“当然,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改变历史,这样做的人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在不久的未来人类就会毁灭。” 蒯彻继续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要明白牺牲你一个人,可能会使更多的人活下去。放心好了,你还有一个儿子,我们会把他带走。” 韩信问道:“儿子?我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蒯彻道:“还记得石墓里的那名年轻女子吗?她是在你死去的那个时空里来的,你和她有了孩子,也不枉你们两世相隔。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做完这些后,把这本书留下来,让后人按照书中所说的做,而你必须要去一个地方!” 韩信神色憔然的点了点头,道:“好,这个地方我知道,既然这样我会照你说的” 时间又过去了数载,几十年里帝国的科技、经济都已经达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那时我们已在遥远的彼岸,打量着地球。全新的时代,就此开始了! 韩信将这一切交给后人,自己按照蒯彻说的,又来到了那洞口旁,洞旁已是榛莽遍地,杂草丛生。向洞内望去,也是蛛丝缠绕,浮尘四起。 韩信遂拿起火把,自向内走去,走入洞内,只见得怪石参差,具是当年模样,一点没有变化,不由得感慨万千。 正往前寻着,果然映着火光,忽明忽暗的看到不远处有一扇门,韩信推将进去,却冷不丁的听到,门后有一人道:“你终于来了!” 看那面孔,褶皱皴裂,那眼睛却像秋水一般,幽渺深邃,这人正是教唆韩信的许负! 许负身上披着一件久经缝补绒衣,倦怠的对韩信说道:“随我来。” 韩信跟了进去,走进墓室,室内明暗不均,隐约可见烛炧摇曳,烛台上落满了灰尘,几乎不曾动过,而令韩信最不解的是,这蜡烛和上次来时修短无差,根本没有虚耗。 许负说道:“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许负揣着明白装糊涂。 韩信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许负道:“其实按理说你应该是死了的,但是现在你却还活着,知道为什么吗?” 韩信问道:“确实不知,请婆婆指教。” 许负道:“因为你不能死,但又必须死,就是现在你不能再活了!” 韩信惊道:“此话怎讲?” 许负道:“每个人在每一刻都有不同的状态,就比如在这一刻,你站在这里动,或者你走出门去,这是两种结果,也是你遇到问题的两种选择,但是这两种选择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你只能看到其中的一种罢了。” 韩信沉吟半响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许负说道:“你去看那石碑!” 韩信迈步走去,走到碑前,却见碑上刻的已与前回不同,细细读下去,正是许负刚才说的,碑上刻着:贵贱并通,善否陈前,靡有隐情。大治濯俗,天下承风,蒙被休经。皆遵度轨,和安敦勉,莫不顺令……从上制下谓之天,从处制中谓之命。秋霜降,草花落。水摇动,万物作。势有必至,理有固然。 韩信读至此,不禁咋舌,向许负看了一眼。许负微微笑道:“如果那时你不听从蒯彻的建议,在另一个时空你早就死了,所以为了避免时空发生错乱,你必须待在这石棺里,不许出去!” 韩信面色惨白,道:“不能有别的办法么?” 许负严色道:“这石棺可不简单,虽然尸骨保存不了,但是它可以吸收万物的灵气,滋润你的元神,在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说不定几百年后会有人救你出来。” 许负说完,遂将石棺打开,逼韩信越入棺中,韩信星眼微闭,口中复度着:从上制下谓之天,从处制中谓之命这是什么意思?那女子和我她是另一个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孩子!他在另一个世界! 星空之所以美丽,就是在于无论黑暗怎样的蔓延,它都会闪烁出自己那微弱的光芒。 而在时间的长河中,无论多小的变动,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巨变,这就是蝴蝶效应。 由于韩信拨转了命运的齿轮,将死亡的指针转向了别处,所以历史也因此而改变了。 时间过去了七百多年,这七百多年里,时空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在遥远宇宙的深处,历史从那时起,便偏离了轨道。就像现在一样,我们也不仅迷惑历史将走向何方?而在我们迷惑的同时,历史已然在偏离的轨道上渐行渐远。这时便需要我们有忘记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的能力,慢慢的融入、了解另一个,不为我们熟知的历史。 经过了不知多少年迷茫的等待,人类的脚步已经触及到了,那个年代所无法想象的地步,在这些年的努力中人类在各种空间中不断的进化,以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我们已经进入了大探索时代。 地球已经是一个遥远而古老的名词,太阳系中的能源已经开采殆尽,太阳已经衰变为黑洞,黑洞的引力不断吞噬着周边的八大行星,水星最先消亡,金星已经被吞噬了大半,作为曾经孕育生灵的地球,也已经被人们抛弃。 在距离地球遥远的六万光年的地方,一个在银河系另一个角落里的星系,岐戈系它位于南十座旋臂的尾部,是人类发现的众多适合生存的星系之一,而它孤独的距离那些高速发展的星系很远。 和众多星系一样,岐戈系中也有一颗恒星,只不过它很小,它萎靡的光芒,温暖着周围行星的边廓,人们都叫它炉星,因为它像冬日的暖炉。 由于在宇宙中长时间的摸索,人类已经掌握了在陌生环境下快速适应的方法:每一个星球在数千年的孕育中都会凝结出一颗汰石,而拥有汰石的探索者,就会在短时间提升自身能力。 欧兰大陆座落在岐戈系中最大的一颗星球,被称为生存之源的岐戈星,而第一个得到欧兰大陆上的汰石的人——槐谷航长,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岐戈系的人。 岐戈星是岐戈系三大星球之首,最先殖民而来的人和当地奇异的族类,混居于此。 岐戈系的人们过着安逸、蒙昧的生活。 在这个蒙尘的世界里,需要一个遵照他自己的内心活下去的人,要么他是一个疯子,要么他是一个传奇! 风始定,月临窗;弹指过,叹声长……虽然这世间一切都像是上帝的骗局;虽然我们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上不曾选择如何生;虽然我们必须面对死,但是我知道,凝视死亡,死亡也必定回之以凝视! 历史被改变了,蒯彻和那名女子带着韩信的孩子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七百年后的时空,这个孩子跟着他们太危险了,所以他们只有把这个孩子和别人的替换掉,因为这个孩子太重要了,他们不放心孩子寄养在别人那里。 在某个星球的高层医院里,传来一生孩子的啼哭,这孩子是个男孩,母亲刚生产完,想要休息,孩子就放在她身边。 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从窗外翻了进来,他手中也抱着一个孩子,黑影走近床边,看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差不多一般大,黑影把床上的孩子抱了起来,把手中的孩子放下去,叹了口气道:“这家人家挺富的,在这里你过得会比较好吧。” 没想到这时躺在床上的母亲突然从梦中惊寤起来,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大喊大叫起来,黑衣人被她一叫自知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将摁住女人的咽喉,并且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黑衣人贴在她耳朵旁说道:“别出声,别出声!我只是求你帮个忙!” 果然过了一会女人果然没了声音,黑衣人松开手时,却发现她已经死了,没办法黑衣人只好将她的死亡伪装成产后出血而死的假象,并且带走了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只有父亲,他的父亲叫做米萨,手下有用一个叫做瓦尔的集团,父亲给孩子起了个名子,就叫做狄风吧,一晃十几年已经过去了,这是几年当中父子俩一直相处的都很好,直到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正文 第四章:回忆! 第四章:回忆! 随着彗星划破岐戈系的边际,一个陌生的脚步声打破了欧兰大陆黎明的沉静。 破旧的玄紫色披风下有着神秘灵魂的他向着卡布罗集市走去,蹒跚着,小碎步让他看似和普通人一样。但是,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了血腥味,周围的居民都用像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他在朝中心街走哎!” “他去那干嘛?” “谁知道……管他呢,反正,一准没好事!” “嗯、对。”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破坏了他的重心,他像是忍受不了众人的讥讽,有像是如释重负,并不挣扎他倒了下去。 迷离的神志将狄风带到无限回忆……往事后期,甘回味,苦留情。 在银河系的中心,瓦尔街上富丽堂皇,这里是瓦尔的权力与经济的薮集地。这里可都是各系的首脑人物。 在喃垢街的胡同里,一个穿着考究,但言吐却支支吾吾,唯唯应喏,而另一位腌臜不堪,却僄狡的很,一副赏罚由心,刑戮在口在样子。这两个蝇营狗苟之辈究竟在议论什么? 喃垢街吹出一阵带有下水道里死老鼠的气味,听见几声踩水声,两个人消失了…… 瓦尔大厦的顶层,那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出现在那里,他的行为举止都显得自然了许多。原来他是这里的高级政管。 “林徳大人,您让找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废物!!!继续找啊,找不到就别来见我,你这下作的东西。滚!” “呃” 发完火,他显得有些不安和慌张。“不能这样等下去了,我要早做些准备才是,真的找不到的话……”林德有些悚然。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些林德的往事:那时他还再给普通政管当秘书,做一些繁琐而无关紧要的事,在这样的工作中他也是不断的抱怨,在通过星学会的考核之前,他也是想在米萨主官创建的瓦尔大厦里干出一番名堂。但却苦于没有门第和资本,但他却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瓦尔大厦,但却只做了一个小小的秘书。 做秘书得来那微薄的收入在瓦尔大厦连跼步之地都买不到,他在被许多高级酒店拒绝的情况下,无奈将副业的简历投到了驺女院。 驺女院可是瓦尔星最大的妓女院,繁华烜赫,锦绮罗从,一派红尘景别。林德走进了驺女院。 “來客官,里面请”老鸨满脸堆谄。 “对不起,我是来应聘的。” “进去吧……”老鸨一脸嫌弃。 “年轻人,你会干什么?” “回您的话,打扫卫生。” “还会干什么?” “我只是个写笔录的。”林德还没说完,就被老鸨的话噎到了心口。 “什么写笔录的,都是废物,老娘最讨厌你们这些饭桶。” “好在,看你态度还行,就留下你吧”老鸨揉弄着曲长的指甲,故作娇态的样子让林德顿时感觉恶心。 直到她去接待客人,林德才结束了这恶心的对话。 随从将林德带到了工作间,离开了华贵的大厅,顿时闻到一种刺激性很强的东西福尔福斯,这东西可是军队上用来清洗机器的东西。这种地方,怎么也会有?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洗床单。”工头嚷嚷着。 林德匆匆跑过去,边洗被单边献殷勤。“洗完从机器里拿出来,放进那里烘干。弄完了,一会上楼去房间里在拿些”工头吩咐晚走开了。 林德看着自己满手的污渍,甚至还有一些蜷曲的毛发,忍不住一手甩在了机器上“砰”的一声,“干什么你小子,想滚蛋了是吧”工头赶了过来指着鼻子骂了几句,林德只好忍着气给他赔笑脸。“哎,不遭天磨非好汉啊。” 打点完,林德走上二楼,这驺女院的女子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林德这个穷小子看了都百爪挠心,容貌可谓是艳丽端庄,神情更是袅娜轻荡,随便一个女子对林德瞥了一眼,都让他见善若惊好一阵。 再往里走,那曼生度曲的柔腔,长袖生姿如梨花带雨一般的舞步,真是满怀柔脂笑中刀,哪一个刺不进男人的心坎。 林德忍不住贴在门边偷听了几句,那耳唇厮磨,岂能是他这穷书生能受得了的。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说了句宽心话,林德将自己的耳朵从门上撕下来似的。 走过了套间的回廊,林德来到了贵宾区。倏然见到一人,那人生的眼如明月,玉面清,貌似潘安,使人倾。一头玄紫色的头发,林德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狄风,瓦尔大厦米萨主官的大儿子,他倒是倒头不闻耳边事,跑到这里风花雪月来了。林德暗想我也要做个权势熏天的人。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狄风从林德身旁走过,林德注意到狄风的身边还有一位少女,看那一袭长发和身影,她好像是穆兰米斯会长的女儿——秋歌。 而当今,最大的三个势力,数第一的是西宛,其次就是瓦尔和穆兰米斯了。这可是当今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而这狄风和秋歌走到一起,的确有些缘由。这秋歌也是个乖巧,锁在深院闺阁里不常见人。 可是时间长了,年龄也到了二八佳人,也是最忍耐不住寂寞的年纪。这天父亲拗不过秋歌,只能带秋歌去赴一次宴。正巧,这狄风也在席间。 秋歌躲在屏帷之后偷眼观瞧,眼中正瞧着这位风流少年。狄风目光如炬,看屏后无风屡动,隐隐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好似芍药烟笼,半明半灭。不觉向那屏帷之间一扫,只一眼那人神顷刻间,便被芳魂摄去。那秋歌也娇羞的躲了下去,只不过从此在心里便有了念想。 经此一宴,两人便经常书信往来。这天两人竟被着父母,游玩到了这驺女院。 再说这命苦的小子林德,繁重的体力活让林德很快打消了这个瞎想的念头,“不过……只要有机会。”林德阴笑了起来。 几年后,凭着自己的才干,见机而作,林德已经成为狄风的心腹伙伴。 “阿德,过来。”狄风说到“我要去驺女院一趟,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跟您那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胃口。”林德油滑了许多。 办完驺女院的事,林德回到了瓦尔大厦。“德先生,米萨主官请您过去一趟。”林德走进大厅,米萨坐在内厅的朱阁里,透过屏风像林德说到:“你在狄风手下也有些年了吧,你对他的了解不下于我。” 米萨点了一根烟,继续说到:“需要你去办一件事。迫于西宛方面的压力,我们需要和穆兰米斯联合。” “恩,和穆兰米斯联姻,我大儿子狄风委托给你了。” “难道……”林德有些犹豫。 “这些年你也为我办成了不少事,这件事交给你去物色。” “恩,我明白您的意思。” 林德去了穆兰米斯,向穆兰米斯的主官也就是秋歌的父亲提亲,只说是跟大儿子狄风,其他的一概不提。秋歌的父亲倒也同意门当户对嘛。只不过那林德却早已心怀鬼胎。 这秋歌生的眉清目秀,唇白齿红,任谁看了不动心。回去后林德向米萨禀报,林德也知道米萨是个好色之人,有其父必有其子,再加上林德将那秋歌夸的天花乱坠:“堪比吴宫西子,若比水月观音。”林德看米萨已有动摇之意,又添油加醋的把狄风背着他的事说了一遍,米萨终于决定将自己的儿媳妇纳为小妾。 “恭喜大人,成此一番美事,。一来这样秋小姐跟着您可以有很大的声望,我们和穆兰米斯那边的联盟也会紧密一些。二来给狄公子再娶一位,双喜临门,而且事情也不会败露。”林德说到。 “那我怎么跟狄风这小子解释呢?”米萨做父亲的还有些放不下面子。 “米萨大人,恕我直言,您是父亲!自古就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亦不得不亡。”林德又接着说:“大人如果您还是担心的话,我到有一个办法。距离瓦尔星六十光年的岐戈系,那里虽然是我们的商贸重镇,但却疏于管理,经常遭受异族的侵扰。不如将狄风公子派遣到那里,让他经受磨练,我想他以后也不会怪您的。”这林德如此谄媚,真是“排成窃玉偷香阵,费尽携云握雨心。”啊。 “恩,两全之策。”米萨说:“传下话去,就说岐戈系风景优美,环境好,让狄风到那里先度蜜月在结婚,随便管辖好商贸。” “在下即刻照办”林德回禀。 “好,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米萨说。 狄风虽然整天犬马声色,但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被他临幸过的女人,也施以重赏,教她弃业从良,说来也是好事。狄风的心里其实只有一个人,但是从这趟污水里趟出来也不是易事。 这几天狄风也收心了许多,去驺女院也只是去找旧友聊聊,毕竟要见到那个人了。 林德来到了驺女院找到了狄风。“恭喜啊!狄公子,您父亲刚刚吩咐下去,是您接管岐戈系这个商业重镇,并且您的婚礼也会在哪里举行。” 狄风先是一惊,没想到那么快。转念一想,反正早晚都是自己,所以欣然答应了。 狄风问道:“是和秋歌吗?” “您真会开玩笑,怎么会不是呢。”林德将手放在正在低头沉思的狄风肩上,此时狄风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林德却显得城府稳重。“您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咱们该走了……” 回忆到这里,林德万分感慨,没想到自己经历了吗么多,太多的是是非非,太多的谁对谁错。我到底该忠于谁,我们都该忠于自己吧! 在狄风来到岐戈星之前到底发生了,为什么狄风会受伤呢? 林德本来受米萨主官也就是狄风父亲的指派,将狄风护送到岐戈星,但却中途停在了旗星附近。 旗星是有几个较大的陨石群组成的,这里环境十分恶劣,人们几乎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而在这个不毛长地上却聚集了许多海盗,因为缺乏治安管理,海盗经常在周边掠夺,曾经联盟卫队派出了一整支舰队,但却收效甚微,围剿海岛的事情也就被搁置起来。之后海盗大肆购买武器,招兵买马,势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猖狂。 后来,旗星上来了一个疯子,或者你也可以称他为传奇。他对海盗说:“跟我走,你们能获得无数财富!”海盗们不信,他举起了手中戒指上的汰石,那颗拥有神奇力量的石头让所有人都为之发狂。 再后来,旗星上的所有海盗,连同那位“疯子英雄”都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狄风,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吧。”林德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你什么意思?”狄风问。 “白雪公主的故事听说过吗?现在,你是白雪公主,而我是猎人,懂了吧。不过我可以看在跟您多年的份上,放您一马。你可以在这里谋条生路。” “哼,你觉得我父亲会放过你吗?”狄风质问。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吗,秋歌已经是米萨大人的人了,看看吧,这是发往各地的请柬。”说完林德递给狄风一个金边龙纹并且上面还印有米萨专用的标志。 狄风颤抖的手接过请柬,对林德说道:“我不相信,我要回去见父亲!” 林德将面前的狄风一下推倒在了地上,说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在这里还有可能活下去,回去只有死!”林德拍了拍狄风的肩膀说:“好好活下去,我在这里结识了一伙海盗,他们是后来的一伙老家伙,他们会来接应你。” 堂堂的狄大公子,竟然落得和海盗为伍,真是可怜秋歌那小妞了,也不知道米萨主官消不消受得起!”林德一副嘲讽的眼神。 不得已,狄风被一伙海盗带上了船,虽然表面上狄风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瓦砾成堆,万念俱灰。 为首的海盗叫海鸥船长,狄风决定先跟他们搞好关系,再趁机会偷偷溜回去一看究竟。毕竟自己没了媳妇,老爹也不要自己了,着实让人很难相信。 再说林德这边,林德临走时吩咐过海鸥:“看好他别让他溜了,不能让他死在你们手里,不然你们也难逃干系。到时候按计划行事,林德跟海鸥低声耳语了几句。” 林德来到了瓦尔星,狼狈的推开米萨主官房间的门,神色慌忙的林德还没等米萨开口就谢罪道:“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属下在护送公子的路上,不料被公子知道了此事。公子因此恨由心生,发誓要报复,属下没有拦住,狄公子合伙旗星附近的海盗,说有一天要回来报复。” “大胆逆子!!!如此忤逆,派人给我抓回来!”米萨滚圆的身材,在盛怒之下浑身颤抖。: 林德连连答喏,林德来到了喃垢街,有一人像是早已在此等候。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人问。 “非常顺利。”林德将请柬掏给了他“鹿公,此物为证。” “好,等我回禀大人,重重有赏。你且回去,下一步的计划更要缜密。”那人带着请柬拂袖隐去。 林德募了几百亡命之徒,向旗星出发。但是在林德走了几天后米萨却莫名的失踪了,瓦尔大厦的主官怎么会就这样毫无声息的消失了呢?和米萨一起消失的还有秋歌。之后有人见到了米萨,听人说是他已经发疯了…… 正文 第五章:旧宴。 第五章:旧宴。 林德离开旗星后,狄风在心里日思夜想,怎么也不明白,更不相信林德说的话。可是自己确实被丢在了这伙海盗手里,愈发的想要回去弄个明白。 这伙海盗且不是些聪明人,看这几天狄风也算老实,粗茶淡饭也不曾怠慢。 却说这位海鸥船长,虽然带着一些小喽喽,但没几个精兵强将,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虽然旗星这个海盗窝被他占着,但他确实没有点正经海盗样,往来航船照样通行。 紫阳星的光芒照耀在旗星上,这物象着实是难得一见,烟波云被一般的星尘,绕笼在旗星周围。 海盗们被这奇观所吸引,靠在桅杆、栏杆旁一同观望惊叹,狄风也一样,挤在人群中。 海鸥船长对狄风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也不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都会被这样的景象所折服吧!” “这的确很美,不过……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呢。”狄风叹了口气。 “喂小子,别那么悲观,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在这么美的景象面前也很难高兴不起来啊!” 海鸥船长用他右手的铁钩子抹了一下鼻子继续说:“我小的时候,可是非常崇拜槐谷航长的,他在没有当上航长之前,也做过海盗,那时他怀着一颗侠胆,到处行侠仗义,打的都是该打之人;杀的都是恶贯满盈;劫的都是不义之财。帮联盟打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最后因不肯归顺联盟,因此被联盟通缉而不知去向。”说到这里海鸥船长满脸自豪。 “我该帮你么?”船长问道。 狄风没有回答,看着紫阳星怏怏不语。 “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想我会帮你的!”船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狄风。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大叔。”狄风笑道。 “小子,你以为所有海盗都像我一样吗?”船长一副不可小觑的样子。“不过,你以为我帮你你就没事了?跟我学点本事,一招半式的临时也能保命……” 遥远的紫阳星在闪烁着,而它的指向正是朝向旗星,林德顺着它的指引来到了这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们来了!”狄风向远处望去。 “是啊,他们来了。”船长用他的铁钩子指向远处。 “你决定要帮我?这样你可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所有!”狄风向船长问道。 船长整了整海盗帽,说到:“你觉的我现在拥有什么?这条破船吗?你觉得我想要拥有什么?帮他们做事的赏钱?错了!我们想要荣誉,想要保护大家,我们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是时候了,抄家伙!捍卫海盗的原则,是该拼命得时候嘞。”船长掏出手枪朝弟兄们喊道。 狄风看到这一幕,第一次感觉到了“重要”这个词的分量。 船长朝大家招呼道:“来开个会,我目测了一下,林德那家伙带了大约三百多人,而且他们是战舰。我清点了一下,算上胖大头,马里奥.马哥,还有老寡妇秀尔娜,这三个炊事班的,咱们一共二百零八人。”秀尔娜当即踹了船长一脚。 船长再看秀尔娜,秀尔娜只是撇着嘴,不说话,船长也知道大战在即,生死难料啊。船长继续说:“咱们的船肯定是扛不过人家,咱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把他们引到旗星上去,然后那他们带到那里。” “那里可是很危险的。”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 “这是唯一的机会!”说完海鸥船长朝林德发了个信号,林德的战舰朝这边慢慢驶来。临近了,海鸥船长一伙人才发现林德身旁有一位身穿藤胄铠甲的人,这人看似极不寻常。 林德首先搭起话来:“按照先前约定好的,结果了狄风,我付给你们赏金。” “真的吗,我怎么相信你?人死不能复生,我杀了他你跑了怎么办。你带了人也不少啊,我可得当心。”海鸥船长和林德对峙起来。 “这是三百万,该你们拿出点诚意了。”林德将箱子放在面前。 “三百万!三百万怎么行,我要六百万金典。”海鸥船长丝毫不客气。 林德跟旁边穿藤胄铠甲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好吧,六百万金典。把人带来。” “人在旗星上,你们得跟我来。”海鸥船长把船开在前面,林德一伙人紧跟在后面。 旗星属于D级生存类行星,星球表面荒芜,荆棘不生,蒿目苍凉,乱山深箐。仅有的水分也只是附着在干涸的星球表面。旗星的地形大部分是由沟、谷、壑构成。这是由于水分子渗透到地下,加上巨大的温差地表随之张裂开来。 海鸥船长和林德一伙人在一道裂开的狭长山谷边停下,山谷入口狭窄,但向里看却幽暗深邃,远处的石缝犄角上似乎开着几朵冥兰花。 “你们这么会把人藏在这种鬼地方?”林德抱怨到。 “怎么,你怕了?”海鸥船长不屑的打量了林德一番。 “笑话!”林德硬着头皮就要往里走。 “慢着!”一向沉默的他,穿藤胄铠甲的人开口了。 “这位是?”海鸥船长问道。 “这位就是洛兰宗的三胄之一叶胄大人。”林德夸夸其谈。 海鸥船长暗想:“洛兰宗的三胄早有耳闻,不过知之甚少啊,这次且看看这叶胄有什么能耐。” “怎么,堂堂洛兰宗的三胄也会怕我这小小的海盗会耍伎俩?说出去不怕人会笑掉大牙!”说完船长和手下的人哄笑了一番。 “我且看你能笑到何时!林德跟我走。”叶胄虽然嘴上说,但心里还是不免有所忌惮。 海鸥船长、林德和叶胄一行人各带了若干随从向深谷走去。 走了一段,谷口已经看不见了,向里看岚笼瘴罩,不时有虫蛊蛇蜥倏隐倏现。继续走地形也越来越复杂,曲肠小道迂折环绕,峭壁上石罅交错,洞孔犬牙相差。 突然,依稀听见洞口有打杀的声音。海鸥船长和林德一行人进去后,按照船长的计划,海盗们和林德带来的警卫兵厮杀起来。 但是,警卫兵装备精良,再仗着人多,海盗们终究不敌。眼看着死伤殆尽,鸣金败归。警卫兵知道情况不妙,也收整残军,进入怨灵谷打探消息。可是这帮楞头青,怎么知道这怨灵谷的厉害,自然是一去不返,全充做阎王簿上报到的小鬼。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林德向海鸥船长问道。 “没有啊?继续走吧。”海鸥船长敷衍到。 “停!先原路返回。”林德提议。林德迈腿刚想走被叶胄一把薅住。“你是找不到出口的!说狄风在哪里?”叶胄问道。 “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狄风从船长身后走了出来。 “想要人,跟我们来啊!”海鸥船长和狄风朝岚瘴气更深的地方逃去。 “追!”叶胄和林德紧跟了上来。但是毒雾太重,很快就跟丢了。 叶胄和林德在窟林一般的山谷里兜了好几圈。地上的枯骨也越来越多,并且有些骷髅的眼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吐着热气。 叶胄慢慢屏住不均的呼吸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怨灵谷!” “你说的没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海鸥船长的声音:“你应该听说过吧,在所有海盗都消失之前,发生了一次大战,那是最后一场围剿黑旗海盗的战争。” “虽然联盟失败了,但是海盗也损失惨重,数十万的尸体都被丢到这里填谷。而这些牺牲的人,要么是被迫落草为寇的海盗,要么是背井离乡还在牵念着远方故乡和家人的盟军。” “他们的灵魂凝结肉体的精华,成为怨灵。从那时起,山谷中出现了一条小溪,而这流淌着的并不是水,而是血!” “这条血溪滋养着谷内的一切生灵,而这谷内只有怨灵,而这些怨灵,他们可以限制你的能力!叶胄,怎么样?还有,在这里长时间待着的话,有可能会见到你死去的爷爷或者是穿着寿衣的奶奶哦!”船长藏在一个隐秘的窟洞中说道,旁边跟着狄风。 狄风问道:“真会遇到死去的奶奶吗?” “蠢小子!那是幻觉,你要是见到你奶奶了,千万别打招呼,说不定她会掐死你!”船长朝狄风做了个鬼脸。 “那……那怎么办!?”吓得狄风感到一阵阵尿意。 “放心吧,吃了我刚刚给你的东西就没事了。”船长说道。 “刚刚吃的那是什么?”狄风又问。 “毒蘑菇啊。”船长若无其事的说道。 “呕!”狄风想把它抠出来。 “嘘!小声点,你想把他们引来吗。那个叶胄可不是咱们能对付的。”船长作色道。 “这种毒菇可以暂时麻痹神经,防止出现幻觉。”船长解释道。 再说叶胄这边,身为三胄之一的叶胄抵御这些毒气倒不算什么,只不过林德,林德只是个普通人,吸入毒气后有了些异常反应,一会对石柱子点头哈腰,一会又像旁边有人似的咿咿呀呀,似癫似狂的不知在说什么。 叶胄也不理会他,屏气凝神的坐在一堆白骨旁。 海鸥船长想走近些,了解些情况。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不要!不要来过了!米萨大人,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过来……呃…呃呃。”是林德,他死了。 “他说什么!?”跟在船长后面的狄风失声叫道。 海鸥船长赶紧捂住狄风的嘴:“别说话……不好!被发现了。” “哼,既然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叶胄回过神来,对狄风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狄风感觉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但还是咬紧牙关继续说下去。 “不错,米萨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疯了。”叶胄说:“我这有一个故事,我想你是会非常愿意听的……” 二十年前,那时米萨还不是瓦尔的主官,而那时正是穆兰米斯的鼎盛时期。在穆兰米斯的主官亚瑟的六十大寿寿宴上,群宴宾客,米萨也在其中。而那时参宴的米萨也是英姿未歇,也是一位受人慕华、享有威名的才杰。 就在盛筵至欢,酒至半酣之时,一位丰姿俊逸的女子映入米萨的眼帘。当时的米萨已被那芳魂勾摄了去。等到酒阑席散,仗着七分情欲,再借了三分酒力,趁那女子离座更衣时,起身随入。 再说这位丽质佳人,她名叫索秋雅,是老亚瑟的小女,也是那时名族督秦的未婚妻,米萨仗着酒力想要强行帷帐之事。 索秋雅毕竟纤弱,竟被米萨堵住嘴拖进隔间强行云雨了一番,殢雨尤云,备觉缱绻。 但是强欢之后的两个月,索秋雅的身体并没有反应,两人也以为可以平安无事,再加上一个月之后索秋雅就要和督秦结婚了,所以事情也就搁置过去了,并没有败露。这正是“背地商量无好话,私房计较有奸情。” 谁知天意难测,人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索秋雅腹中的胎儿竟安然度过了三个月,待到索秋雅和督秦再行云雨之时,悄然结果。 九个月之后,索秋雅竟生出了一个女孩,取名秋歌。 我想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当米萨见到秋歌,那神情又与索秋雅有几分相似,睹物思情,米萨想将秋歌强行据为己有,所以才有此令人汗颜之事。 试想一下,当米萨得知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死去的林德。溜须拍马之人,想必也都是这样的下场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狄风你没有娶自己的姐姐啊,哼哼…哈哈哈哈……”叶胄满脸讥讽。 “畜牲!!!为什么?为什么……啊!?”狄风接近崩溃的边缘。 “少废话!在这怨灵谷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海鸥船长接过话来。 “你也太小看我叶胄了,睁大眼睛看着吧!”说着,那堆腐肉白骨竟随着叶胄的指挥,重新拼凑成人形,站了起来。 “原来讲这么多,你一直在拖延时间!”海鸥船长怅恍回悟。 “发现的,太晚了。虽然怨灵能阻止我本人发动战能,但是并不能阻止我将能量附着在外物上,他们将替我战斗。来吧船长,让我看看你如何对付这堆白骨的。” 叶胄操控着白骨朝海鸥船长走来,虽说海鸥船长会个三拳两式,但确实敌不过刀枪不入的骷髅兵。根本不用叶胄出手,海鸥船长被打翻在地。 “哼,我还没出手,你却倒下了!”叶胄踩着船长的头说道。 “咦、那小子跑了!给我追!”叶胄朝刚刚狄风瘫坐的地方看了一眼说。 叶胄刚想走,船长一把抱住了叶胄的大腿。 “你休想走!”船长死死纠缠住叶胄。 “嘿,该死的东西,老子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珍惜,今天就送你去见‘地狱门前树,酆都顶上尘’。” 正文 第六章:逃亡。 第六章:逃亡。 上一章说到,在海鸥船长的引诱下,林德和叶胄误入怨灵谷,本以为能将此二人困在谷内,不料低估了叶胄的实力,海鸥船长也因此遭难。 由于林德发疯失言,透露出狄风的父亲,米萨遇难的消息,狄风也因此知道了二十年前那惊人的事实。 回遑惊惕之间,狄风感觉昨日在瓦尔星上的安适似乎并未走远,驺女院里的流芳好似还缠连在耳畔。 “‘淹留亦何益?’那段时光,已经离我而去,我苦苦留恋又有什么用呢?”狄风感叹道。 刚刚挣脱了叶胄的追杀,狄风游荡在怨灵谷的边缘。 到底发生了什么,狄风是怎么从叶胄眼皮子底下溜掉的呢?诸君莫急,由我走笔道来。 在海鸥船长和叶胄对峙处下风的时候,趁叶胄不经意间,船长将一枚戒指悄悄丢给狄风,朝狄风使了个眼色,“快走!”狄风倒也机灵,眼看形势不妙,抓起戒指遁身而逃。 且说着戒指,并不是寻常戒指。海鸥船长的这枚戒指上嵌有一枚怨灵谷的汰石。并且,这枚怨灵汰石的拥有者在怨灵谷时能力会强化。 可是,即使拥有怨灵汰石的海鸥船长,要在三胄之一的叶胄手中保护自己和瘫在地上的狄风也不太可能,毕竟船长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船长才出此下策。 再说狄风逃走之后,海鸥船长死死的纠缠住叶胄,为狄风的逃跑争取时间。 叶胄看海鸥船长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不耐烦了,和一帮骷髅兵卯住了劲把海盗船长往死里打。等到海鸥船长渐渐没了气息,叶胄才住手。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抓紧找那小子。”叶胄吩咐一帮骷髅兵四处搜寻。这骷髅兵无眼无脑,也只是听人摆布,搜寻一会也都作鸟兽散。 叶胄思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狄风这小子,更何况自己身陷在这怨灵谷中,不光能力受到限制,还感觉身体略有不适,应该想办法尽快脱身才是。 狄风逃走之后并未走远,而是利用戒指隐匿了身形,并没有被发现。 遥遥相望,重雾寒,血溪冷。四面高峰,千嶂岭,作枯冢。 叶胄走后留下了残喘的海鸥船长,狄风走了过来,跪在了船长身旁。 “为什么?你要救我?用这枚戒指你是可以逃走的!”狄风抽泣着,喉咙里发出了嘶吼的声音。 “还记得吗?”船长颤颤巍巍的握住了狄风的手,“约定好的事,拼尽全力也要做到!” 船长缓过一口气继续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恩、恩……”眼泪汪汪的狄风答道。 “替我活下去吧……活到那个弱者也可以幸福的时代……”海鸥船长说完,已是数声呜咽归霄去了。 “不!不不……我不要你替我去死!”狄风恸悯号泣,哭倒于地,已成了泪人。 徘徊在墟墓旁的狄风,欲去又不忍离,欲去而又不知该去往何方,倚步踟蹰,感觉凛凛凉风起,自己像是一个无冢之魂。 此时落魄的狄风抚膺长叹,偶然想到了海鸥船长说过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仿佛海鸥船长的遗容就在眼前……   泪哭干的狄风,最后只得将船长草草掩葬,再三而拜,洒泪而别。 可疑的是,林德已经死在了怨灵谷中,怎么会出现在之后的时间段里呢?此时在瓦尔大厦,林德全权操控着一切政务,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人并不是林德,他是叶胄。然而他为什么要变成林德的模样?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洛兰宗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洛兰宗可称得上是当今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之一。虽然这个组织并没有太多商业集团的财政支持,但是却在慈善方面做出了许多突出的贡献。 只此以后,洛兰宗声名大噪,在世面上也是赢得了一片赞誉。然而,在数年前发生的一场变故,让洛兰宗从此埋声匿迹…… 在许多年以前的时候,那时多米比亚星上,养活了许多依靠双手劳作生存的人们,而这颗普通的低级星球,极易受到攻击。 然而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多米比亚受到了来自螟蛉帮极端组织的侵略。 螟蛉帮极端组织残暴异常,到处掠夺烧杀。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多米比亚人家园被毁,人们流离失所,大量的年轻劳动力被掠为俘虏。 当多米比亚星的噩耗传开时,洛兰宗立刻开始了慈善捐助工作,大量救援人员和救援物资源源不断的补给到了多米比亚。 洛兰宗也又迎来了人们一片片的赞美和称颂,联盟内也就这件事大加褒奖。洛兰宗也趁此时机扩大事态,在由洛兰宗鼎力支持,而得到重建的多米比亚星上发表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慈善演讲。 著名的辩论大师、兼演说家卡玛尔担任此次演讲,在场内场外都挤满了多米比亚的民众,而他们或是在祈祷归家的儿子的老父老母亲;或是在期盼重逢的妻子儿女。 因为所有的男性不管是青年,还是壮年,无论是谁只要是能拿的动锨杆子的,扛得起锄头的,都被抓去当俘虏了。 而这次演讲,最后竟鼓动移亲易娶,说是为了多米比亚星更快的恢复生命力,而且多米比亚星是洛兰宗一手组织灾后重建工作,重建以后的多米比亚星基本就属于洛兰宗的管辖了,而且这样的星球,对于洛兰宗来说是块不小的蛋糕。 卡玛尔成功的演讲激起了人们的热情,人潮中一阵阵的欢呼声,一片片都为洛兰宗叫好。 卡玛尔突然话锋一转:“乡亲们,和你们一样,我也深爱着家乡的土地,深爱着和平安宁的生活。可是就有一群人,他们无恶不作,他们像畜牲一般烧杀掠夺!我们痛恨他们,痛恨螟蛉帮!但是,我们更痛恨那些,表里不一的人,那些表面光滑,内心丑陋腌臜的人!” 卡玛尔变的无比激动,人群中也不在沸腾,人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你们和你们想的不一样啊。”卡玛尔开始失声嗤笑,“螟蛉帮……洛兰宗……”卡玛尔笑的更加疯狂,甚至恐怖! “一伙的!!!”随着卡玛尔演讲的最后一声惨叫,他竟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多久就……死亡。 恐慌在鼎沸的人群中四散开来,民众开始小声地议论,最后有几个胆大的挑头来讨要解释。洛兰宗官方也不得不对此次事件进行收尾工作。但是,官方没有作出任何正面的回应。 卡玛尔的死开始让许多传闻浮出水面,关于洛兰宗和螟蛉帮背后的交易的传闻,关于洛兰宗秘密财政支出的来源的传闻……但是都没有证据直接指向洛兰宗,群众的议论声再响,最后也只能作罢。 至此以后,洛兰宗也急流勇退,最近几些年,也很少听到关于洛兰宗方面的消息。 然而,洛兰宗三胄之一的叶胄,突然从出江湖,究竟有什么目的?瓦尔集团要遭受怎样的祸殃? 再说狄风,离开怨灵谷后,一筹莫展正不知去往何处。正想时,忽的望见远处有一艘船,进出一瞧那正是海鸥船长的海盗船。 狄风被接上了船,海盗船上狼藉不堪,船在行驶的时候也显得更加残喘。 海盗船上大部分人都牺牲了,只剩下了胖大头、马里奥.马哥和秀尔娜三个人。他们三个本身就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没有参加战斗,躲在船舱里幸免于难。 这三人从狄风那里得知了海鸥船长的死讯,不免悲感。一行人决定休整几日,再议行程。 狄风这几天,寝谁不安,吃食也觉味同嚼蜡。的确,这些天发生的变故,对于狄风来说打击是巨大的。 却说这秀尔娜养了一只流浪猫,起名唤作“小一”,只因它是左眼失明,单只一只眼睛经得起用,秀尔娜可怜它,给它做了个海盗的眼罩戴上,也全将它当做宠物解解闷。 在这船上,狄风无聊的时候,也要来逗它玩。小一也倒挺有灵性的,一般说话再加上手脚比划比划,七分意思它竟也能理解个两三分。 一连几天,狄风等人都只在旗星附近转悠。这天狄风来到秀尔娜房间来唤小一,小一正安稳的睡在秀尔娜怀里。狄风见小一睡了,想撤出半探的身子,却被秀尔娜唤住了。 “狄风,眼前的日子虽然安稳,但是这样过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啊。”秀尔娜轻抚着小一的头说道。 “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说完,狄风默然。 “林德虽然死了,但叶胄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秀尔娜叹道。 “那咱们逃走吧,逃到一个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狄风脸上有些悲哀。 “逃走?难到要一直逃下去吗?狄风,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为什么要逃?你就甘心瓦尔拱手送给叶胄?你难道不想把这件事查个清楚吗?”秀尔娜的一腔膺愤惊醒了怀中的小一,小一跳到一旁,以为自己犯了错,满脸无辜的望着两人。 狄风注视着小一,说道:“我不想无辜的人再被我连累,我不想任何人在因为我而受伤,而失去生命。海鸥船长牺牲了,就是因为我,他本来是可以活下去的。为什么,我这样的人值得吗?”狄风早已失声痛哭,呜咽的说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小一了没,如果遇到左眼失明的小一,不帮它的话,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秀尔娜拉狄风到靠椅上坐下,宽慰道: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它关系到我们一群人的命运,甚至是生死!狄风你明不明白?” 狄风抹干眼泪,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时胖大头也推门进来,接话道:“怎么了,吵吵把火的,都被你们吵醒了了。” 胖大头是个地地道道的伙夫,脑袋大、脖子粗和咧开的大嘴、眯着的小眼睛,一顶高高的厨师帽,还有邋遢的衬服,大肚子不知道滤掉了多少油水,宽松的衬服遮不住肚脐,也只有在胖大头身上比较和谐。 胖大头听秀尔娜又絮叨了一遍,用宽大厚实的手拍了拍狄风说:“小伙子,不要那么悲观,挑剔的食客都是对你最大的欣赏。等你成功的那天,我主厨做一桌海盗全宴,庆贺庆贺。”胖大头朴实憨厚的声音,着实让人心安。 “但愿吧!”狄风心下思量着。 “是时候该计划一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者该去哪里。总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秀尔娜说道。 这时门“呯”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乖戾的笑容,狡洁的眼神。贴身的燕尾服修长的身材显得人很柴废,但他每个动作神态却十分的遒劲。他就是马里奥.马哥。 “在讨论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怎么能不叫上我呢。”马哥的声音富有磁性,而且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我的房间要先敲门。”秀尔娜一把拽过靠在门框上的马哥,一个擒拿按到了靠椅上,秀尔娜顺势坐在了马哥背上。 马哥本来就瘦弱,秀尔娜平日里也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寡妇,干些粗活到也比平常女子粗壮些。又被秀尔娜反手压倒在靠椅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胖大头倒是对这些苦闷生活中的小插曲司空见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嘴里还喃喃的说:“这俩还真像个小两口嘞。”得亏是秀尔娜没听见,要不指不定惹出什么是非来。 “行了娜姐,收了神通吧。你再坐,我这人腰椎就废了。”马哥没辙了只好求饶。 “你这腰不好,多半是肾坏了。”秀尔娜起身,马哥拖半瘫的身子靠在椅子上。 “你也彪悍的老寡妇,不给我留点面子。”也就是马哥,打不死的命硬,才敢说这句话。 “哎,我说你个死半截黄土没埋地,下三流的软蛋。”秀尔娜这暴脾气又上来了。 “诶诶……娜姐饶命!”马哥眼看是招架不住。 胖大头过来从中调停。“不是说来商量商量下一步的打算的么,这大家都到齐了,有什么注意都说说吧。”胖大头和马哥也是多年的死党,见状胖大头也乐的送个人情,替他解免。 “说说你的意思吧,狄风。”秀尔娜讲话题转移到了狄风身上。 狄风也是在一旁默默的思量了许久,他开口道:“海鸥船长临死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觉得该去岐戈星,还有除了瓦尔,我最牵挂的地方就是岐戈星,毕竟那里应该是属于我的,我想去看看。” “可是那里已经被叶胄控制了,恐怕会有危险。”秀尔娜有些担心。 胖大头说:“秀尔娜的顾虑确实存在。不过,我看狄风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马哥耐不住性子了,插了一嘴:“大头,你这脑子里是浆糊啊?你就没动过脑子。依我看,就该去岐戈星,那里偏远的很,再说叶胄也不一定能猜的到,咱们敢去岐戈星啊。”马哥像是专门和秀尔娜对着干一样。 秀尔娜也不好在说什么,白了马哥一眼。 狄风清了清嗓子:“那没别的意见的话,就这样决定了。为了纪念牺牲的海鸥船长,我看这艘船改名为‘海鸥号’吧,明日启程!” 众人当然依议。 正文 第七章:天作巧合。 第七章:天作巧合。 却说这岐戈星,是银河系中偏僻的星球,这里的居民大都蒙昧无知,民俗民风状况几乎与古时无异。 在双塔镇有一个叫朱友贵的大户,靠收租和开赌场发了家,在镇上添置了一间宅子。这房宅子可谓是穷工匠之能巧,尽府相之纷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不消细叙。 这天正逢个上元佳节,家家都关闭房门,出来凑个热闹。 放眼望去,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这朱大户也不例外,在樊楼中大宴宾客,桌上可谓是烹龙煮凤,百般馐味。楼上是笙歌管弦,四面栏杆,彩画雕檐。 这正是“欺天行当人难识,立地机关鬼不知。”趁着各户人家都出来游玩赏灯,却有一人影,从高墙内翻入。 这不是别人家,正是朱大户家。这朱友贵一家人等都出去游玩,只留了小姐一人和些许丫鬟在家,为何良宵佳节,却要独守空宅?肯定是早有打算。 这翻墙进来的人叫做刘二,本是个是就耍钱的赌徒,平日里钱使尽了,就要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刘二这等歹人翻入朱大户家要做何事? 刘二进了朱大户家,却也不偷偷摸摸的。再一看这身行头,却不想是来偷的。刘二身上整整齐齐,脚走的慌慌张张的在后花园渡步,像是在等人。一会,来了一个丫鬟唤刘二过去,提着碗琉纱灯,屈曲弯过一座座阁楼,忽见雕梁画阁,到了内室,正见着朱大户的女儿玉兰。 刘二上前敛衽答礼,将信中约略一提,但见得言语略带涩滞。这玉兰却是端丽,也不怪他,含笑而答。请他吃了杯茶,略约一叙。这刘二也是应了半句,吞了半句。又坐了一会,刘二假意要走,玉兰也不强留,送了他一包东西,只说让他早去早回。刘二谢了声“打搅”作揖而去。 要说这两人如何走到一起,这中间的端倪可不小。 刘二前些日子在赌场赌钱,只因性子急了,一连把这几日偷来的财筤物都输了去。可以说是“银子当砖块,还却风流债。”没了赌资,刘二不得不在干起这勾当。 寻了半天,没找着合适的主顾,正巧见一小客店里一窗户开着,四下里也没人,凭着这身轻如燕的功夫,刘二两三下从窗户窜进了房里。 找寻了半天,就有几张旧典票,心想真是晦气,遇到了这么个穷鬼。然而猛然间却看见床头,有一封信。当下打开读了一番。确实计上心来,欢喜之间,将信揣在怀里匆匆离去。 这倒霉的穷小子是谁?他叫做萧筤,是外镇来的。本来萧筤和玉兰从小便结为亲家,相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时,萧筤当娶玉兰。可是几年前的一场动乱,使得两家失散。 当朱友贵在得知萧家的消息时,萧筤的父亲已经过世,萧家也穷困不堪。这朱友贵自思这亲事得门当户对,随想出一法刁难萧筤。要娶玉兰得要彩礼十万金典,可这萧筤就是穷光蛋一个,怎么凑出这十万金典。 于是玉兰想出一法,寄了一封信去给萧筤,让他到双塔镇来赴约。一来萧筤还未曾谋面,二来帮他行聘完婚之费。不料这钱中途却被刘二这歹人劫了去。 这萧筤没了盘缠,迁延日久,耽搁了时日。 却说着刘二逍遥地正在街上走着,忽的觉得背后生风,被人猛地一薅。回头一看,却是那史大汉。 “刘二,我来收债啦。”史大汉恶狠狠的一呼,吓的刘二一懵。 缓了一阵,刘二开口说道:“今个身上着实没有,明个我定登门给您送去。” 史大汉开口笑道:“我若还信你的,就白生了这双铁疙瘩。”史大汉挥挥拳头,这架势像是要揣泥捣蒜一般。 刘二只因这钱来的不干净,不敢声张。却眼不盯的瞧着一个人,刘二赶忙将他扶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书开篇所写的,他就是狄风。刘二扶他就是看见了他食指上的戒指,而此时狄风也已是不省人事,任凭刘二摆布。 “哎哟,这人真是我表哥啊!看他这样定是和人喝酒去了,闹了人家的馆子,叫人给打出来了。”刘二装腔作势的朝史大汉说到。 “今儿个,不管是谁来。要么还债,要么拿东西来抵。”史大汉的口气不容分说。 刘二顺势把狄风手上的戒指抹了下来,交到了史大汉的手里。“亏的我哥俩关系铁,先放你那抵两天。” 这史大汉要账整天也跟鬼撵了似的,见有个稀罕物见抵账,先不管它是谁的,乐的装傻充愣,揣进口袋里走了。 这昏迷不醒的狄风,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本来狄风一伙人打算到岐戈星,可人算不如天算,海鸥号本来就是一艘废旧的改装船,在经过上次大战后又没怎么维修在进入岐戈星大气层的时候熄火了,无奈大伙只好弃船跳伞逃生。在空中的时候,狄风被大风吹散,与秀尔娜、马哥和胖大头等人失去了联系。 当狄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戈壁上。在欧兰大陆上放眼望去,寸草不生,自己又无水无粮。好不容易来到了双塔镇,又遇到了个假表弟。 虽说是个假表弟,可刘二还算有良心,再说这卡布罗集市上人多眼杂,怕被人抓了把柄,不能把他丢这儿。但自己又偷了他的戒指,他一醒不定闹出什么岔子。左思右想刘二背着狄风到了双塔镇的寺庙,把狄风靠在门牙上,自己一溜烟跑了。 再说这萧筤,一路穷游到此。真在此处遇着个寺庙,想进去借宿一宿,明日在做打算。却见到颜色憔悴的狄风,当下扶了他起来进了这双塔寺内。 狄风在寺内调养了一日,也好了许多。全身上下也都完好,就单单少了那枚戒指。照顾他的僧人也全说没有看到,都让他去问问萧筤。 狄风来到了萧筤房间,见萧筤病怏怏的,茶饭不思。转而询问缘由,萧筤将整件事情简短解说。 狄风约略了解了大概,劝他释怀。转而又想既然是小时候的娃娃亲,虽然没了书信凭证,可萧筤究竟是个大活人,两家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他若反悔咱们到也有话说,不需惧他。 只是这朱大户高墙深院的,又苦于无人引荐。只得多滞留些时日,静待时机。 寺院内的长老叫慧空大师,前些日子佛殿上的塑像没有妆金,还是朱友贵的夫人心善喜舍,将大佛妆金完了。慧空大师打算去朱大户家作谢。 正出寺门,恰巧遇着狄风。狄风道:“大师将要去往何处?”慧空大师答道:“因贫僧寺内佛像缺有施主,得朱夫人慈悲修葺,备些薄礼特感朱夫人妆金之恩。” 狄风心下想道:“天赐良机啊。”便向慧空大师道:“我那心腹朋友,只因一时窘迫,正是困龙未际之时。今儿只求大师一件事,若是成了,别说是妆金,就是再造一塑也是容易。” 二人走进了一小轩内,在竹榻前坐下,狄风道:“我那心腹朋友萧筤,前些日子,朱大户家小姐玉兰寄了一封信与他,不料中途遗失,至今无由相会。今日师傅去答谢朱夫人,乘个方便,约夫人小姐到寺中拜佛,此事便成了大半。望大师成全。” 慧空大师沉吟半响,答道:“此事未敢轻许,待贫僧见到小姐,再做计较。”狄风见这事有望,寻到萧筤商量,如此这般这事就有了眉目。 再说慧空大师,别了狄风,一路迤逦而行,来到了朱大户家。见了夫人,大师稽首道:“山门有幸,蒙夫人厚赐,感恩不尽。” 夫人道:“我见金佛略有缺憾,才花些小费妆补,全当积善行德,这谢什么。” 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滴水难消,虽说我僧家口吃十方,难说是应该的。今生富贵,也是前世修来。今夫人做了大功德,那一世定还会是荣华富贵。” 少间,夫人与大师吃斋,小姐也在一旁侧坐相陪,大师开言道:“贫僧斗胆,有句话还需相告:小寺佛像新完,明日需启建道场,明佛开光。特请夫人、小姐降尊,光辉蔽寺。” 夫人道:“老身定当拜佛。” 次日,夫人与小姐已到。慧空大师赶忙邀入。夫人在殿前、殿后拈香礼拜。慧空大师见旁无杂人,将玉兰小姐带到轩中稍坐。 这轩中虽小,却是幽雅。短短横墙,小小亭廊。半檐疏竹,似环叮当。一篆烟炉,两卷经书。人声常静,俗尘尽罔。 这玉兰小姐来到轩中,正见得萧筤。当下觉得此人颇有眼缘,好似见过一般。萧筤走进跟前,行过礼节,说自己正是与小姐小时订亲的萧筤。当下把家事合盘托出,小姐又问信上的内容,萧筤答的一字无差。 玉兰初见刘二之时,心中稍有些疑惑。转念又想到:“人贫智短,如此贫困,有些失礼也是常事。”心下越加可怜起来。 常言道:“事不三思,终有后悔。”玉兰听完,呆了半响。那一肚子苦水情肠,难描难写,顿时又恼又羞,慌乱难言。 萧筤道:“这之间定是有歹人作祟,等我追回那笔钱,定去拜见岳父大人。” 听得萧筤说完,玉兰是潸然挥泪。两人搂作一团,说了几句情话,发誓誓不负约,双双而归。 这岐戈星是个远离高科技文明的偏乡僻壤,几乎与世隔绝。所以这里古风醇厚,在这双塔镇不曾见到过枪械,人们防身大都佩戴短剑。 约莫过了几日,找回那笔金典却没有一些头绪。狄风思想为防身准备,打算到镇上去打一把短剑。前些日子玉兰小姐给了萧筤点资费,使他可以度日用,今天向萧筤借了几张钞使,可是派上了用场。 向慧空大师询问了铸械的大概,狄风到双塔镇去了。却说这双塔镇上小有名气的铸械师史老伯,镇上的人都叫他史老头。 这史老头倒是踏实认干,出的活也好,附近的街坊邻里在他这里铸械也都愿意多出些钞费。 可这史老头就是有不争气的儿子,平日里嗜酒好赌,做些正经卖买的朋友倒是没有,朋比为奸的确是不少。这人就是史大汉,虽说毛病不少,但却膂力方刚,铸起械来却丝毫不含糊。 待狄风寻到了这里,正让史大汉瞧着。这狄风不认得史大汉,史大汉却记得狄风。史大汉心下琢磨着定是他来索戒指来了。 狄风走进铸械铺,史老头也赶过来 招呼。一番讨价还价后,狄风要了一把青丝柄镀锡黄铜剑。随后史老头吩咐让儿子到铺子后冶铁,然后锻打。狄风也跟了去,看个稀罕。 这史大汉炼熔完之后,开始锻打宝剑。一边捶着剑模,边私底下寻摸着:“怎么这么般巧,这小子偏偏寻到我这。莫非他是和那刘二一伙的?”一边想,一般时不时的瞅瞅狄风。 这一瞅不要紧,可吓坏了狄风。史大汉本来就不是常人面貌,再加上这怒愤交加,在狄风看来正是虒面螭首,似乎要来捶自己。狄风腿下一软,脚底生风,正要溜。 那史大汉见狄风要溜,心想:“他定是那天迷迷瞪瞪是看到我了,刚才是没想起,这神一缓定是记起来了。可不能让他走。”说时迟那时快,史大汉伸手将狄风薅了过来,掐住脖子,捂住口鼻。 这狄风如何低抗的了,眼见得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尽灯。”正在这时来了三个人,将史大汉搏住,狄风才捡回了条命。来救狄风的,正是来岐戈星之前失散的伙伴,秀尔娜、马哥和胖大头。 却说这三人如何来到了这里,海鸥号失事之后,这三人和飞船一同掉落到了双塔镇边陲。海鸥号是已经残破不堪,三人不得不来到镇上寻找机械师帮忙维修飞船,一路上边找边问,找到了这里,这才出现了眼前一幕。 史老头也闻声赶来,见儿子闯了祸,顿时气得紫面髯冲,厉声责问道:“你这竖子,犯了什么戾气!这等无礼?”这史大汉别看脾气冲,但却颇为孝顺。“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史老头的脾气不容得半点含糊。 这史大汉倒也落得踏实,将如何遇到刘二见到狄风,老老实实交代了清楚。 “这戒指和刘二现在何处?”狄风顾不得胸闷赶忙说道。 “这会他也许在赌场。不知怎么的,听说这小子最近是发了财,不知在哪得来了十万金典。”史大汉说道。 “十万金典?”狄风想到萧筤说的信中的内容,也说彩礼是十万金典。再说刘二这钱来历不明,难道是被他从中作梗给套来了。 狄风私下寻思着:“看来也只有找到这刘二,才能捋清这事件的脉络。” “咳咳……那请问能不能把戒指还我?”狄风问道。 史大汉支支吾吾的说:“这戒指不是我不还,只是前些日子有个主顾,把它买走了。” 听到这里,狄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海鸥船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我竟然弄丢了! 正文 第八章:相别双塔。 第八章:相别双塔。 从史大汉那里得知了刘二的消息后,只得先将丢失的戒指这件事放到一边。 狄风一伙人来到了赌馆。史大汉首个迈进去,一眼就瞅着了刘二。这刘二眼也贼亮,见有杀气堵在门口,“哧溜”就往楼上窜。 “往哪跑!”狄风从楼上大喝一声。 “少侠,您这是干什么,拦住小的我的去路?”刘二油头粉面的说道。 “干什么?你看这是什么!”说完,狄风把在刘二房里翻出的信亮了出来。 刘二眼见此事败露,只得认栽。狄风一伙人将刘二推搡到房间里,七手八脚的把他绑了起来。 “让你乱认亲戚,被你害的戒指也丢了。这下有你受的了,说,钱放哪了?”狄风上去踹了他两脚,又唬了他一番。 “胖大头、马哥,你们在门口守着,别出了什么意外。”秀尔娜吩咐道。 刘二可不是什么善茬,张口辩说道:“我凭自己本事偷来的。”多年的老滑头,任打任骂就是不说。 秀尔娜见刘二死活不开口,只好想办法到内室去找找。这半天狄风也累了,倚靠在了带抽屉的木桌上。也是刚刚走的急没留心,这会仔细一看,这书桌上放着一张卷起的羊皮地图。 出于好奇心的狄风当下打开了地图,约略一看,整张地图到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只不过有些地方打了些错号,做了些标记。狄风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究竟。 “喂、刘二,我说这上面画的什么东西啊,是不是你要偷哪户人家,做的标记啊?”狄风拿到刘二面前晃了晃。 刚刚还镇定的刘二看到了这张地图,竟然有些错愕。“不、不不不,这东西不是我的。前些日子我在一个十分古怪的人哪里偷的,我也不知道这标记是什么意思。”从刘二失恍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他口中十这个分古怪的人一定有来头。 狄风仔细的端详起这份羊皮地图,地图上画的是欧兰大陆的全貌。欧兰大陆共分为四块,其中除了最西边人类的领地外,还有位于东北部圣尤里斯的圣妭族;位于正东猡猡国的猡猡族;位于东南的龙尨族。 而在各大领地的边缘,可谓是四方逐鹿,战争频繁。在四大族群之中,人类的领地势力范围最大。猡猡族居其二,圣尤里斯和龙尨族实力不相上下。 岐戈星上除了欧兰大陆还有心月大陆、晛州、达奥岛和灵矶这几大陆地。在这颗文明和科技都很落后的星球上,能绘制出这样一张图纸,一定费了很大功夫。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属于萧公子的那十万金典了吧!”秀尔娜从内室领了一个袋子,扔到了桌案上。“另外这包裹里的珠宝也是你偷的吧。”秀尔娜拿起了一枚金戒指戴在了手上。 “我清点了一下,这里的金典剩下不到八万多了。”狄风指了指钱说道。 “被他销赃了,那就用这些珠宝来填补吧,应该也值不少钱呢。哼……呵呵呵。”秀尔娜轻蔑的瞅了瞅刘二。 “好吧,不情愿也没办法啊,这钱我们拿走了。”秀尔娜从洗手间里找来了一块抹布,掐住刘二的颌骨,手到擒来的将抹布塞进了刘二嘴里。 刘二却是挣扎着,看着塞进自己嘴里的抹布。这双眼睛却还不老实,眼神从抹布上瞟到了秀尔娜的手上,虽然略有些粗糙,也不算雪白,但刘二觉得此时掐着自己颌骨的这双手却是温柔。不由得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秀尔娜。 刘二长成这挫样本来就不受人待见,一撮八字差毛胡、一双丹凤三角眼、一弯倒柳吊梢眉、一头蓬松粗糙的二分小油头。 秀尔娜也是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寡妇,刚才教训他的时候,就看到刘二这副表情,当时只是有些嗔怒,但一时半会也不好发作,只好忍着。 但往刘二塞抹布时,只感觉手上有些凉飕飕液体,油油的很浓厚,一看手上,是刘二这厮流的哈喇子。 秀尔娜这个气啊,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抽了刘二两大巴掌。“呸、贱东西。”秀尔娜朝刘二脸上啐了口吐沫,然后走开了。 “坏了我们那么多事,你现在这反省几天吧。”狄风附会道。 刘二听完这句话挣扎的更带劲了。“你放心,等你反省够了,我会让史大汉来放了你的”狄风说完把门锁上走了。 狄风一伙人赶忙回到双塔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萧筤。正这样想着,片刻间已到了双塔寺。正巧遇上了一位扫地的僧人,狄风作揖问道:“请问师傅,萧筤现在何处?” “阿弥陀佛,萧施主现在他的房内,狄施主去寻他便是。”扫地的僧人合掌说道。 “阿弥陀佛,谢师傅。”狄风回礼道。 来到房内,却发现床头桌案上趴着一人,那正是萧筤。 “萧兄、萧兄,我回来了!”狄风将萧筤唤醒。但萧筤脸上却是泪痕纵横,涕流沾衿。“萧兄,我已将十万金典为你追回,你尽可去提这门亲事。” 这不说还罢,但萧筤听了这番话,又更是嚎啕大哭不止,狄风也只得在一旁安慰。 待萧筤哭完,狄风问道:“萧兄究竟因何事如此悲哀?” 萧筤捶胸说道:“玉兰生死未卜,玉兰全家也惨遭杀害,不知是何人所为啊。” “有这等事!”狄风惊愕道。 萧筤含悲而道:“真是天要我绝情啊。今生不随来生愿,愿得来生逢那人!”说完,萧筤拔出狄风刚铸好的青丝柄镀锡黄铜剑想要轻生,被狄风一把拦下。 “萧兄这期间的端倪,你就不想查个清楚吗?万一玉兰小姐没死呢。你想啊,玉兰小姐花容月貌,那个歹人下的了手?”被狄风这么一劝,萧筤倒也清醒了三分。 恢复理智的萧筤在一边出神。 “喂、萧兄,我们去镇上打听打听,你在这儿好生休息啊。”狄风一伙人准备出去。 “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萧筤赶忙追了上来。 “好吧,老在屋里带着容易闷出病来。”狄风将门掩好,一行人来到了镇上。 镇上乱糟糟的,不像是热闹,倒像是恐慌。离的老远就能看到朱大户家已经被封锁,几个银河系联盟的调查兵忙前忙后。 在朱大户家附近围了不少人看热闹,纷纷议论。 狄风一伙人上前询问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先生,您好,请问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子,事情不都摆在明面上吗?这死人了。”老先生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最近这儿十里八镇有姿色的娇娃都被掳走了,家里也都惨遭灭门啊!” “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此丧尽天良?”狄风愤慨道。 “你们外乡人有所不知,一般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约莫在二三十年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一遭。”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自从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欧兰大陆上就不得安宁过,战争频繁,流离满目,荒秽盈途那时大概是欧兰大陆最动荡的时候。 人类和异族的矛盾不断恶化,猡猡族和龙尨族时常侵扰,我们整日不得安宁。后来上头说要募兵,每户凡二十以上的少年都要应征入伍。良田边做战场,金银化为炮弹。 再后来双方都打到海内虚耗,国家民生都困敝不堪了,才都偃旗息鼓。这不刚过上几年安生日子,这种事却是又像是要发生了。不过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无人知晓。 “我记得了。”萧筤难掩心中的悲悯。“我想起来了,当年我们两家就是在这场动乱中失散的。我的母亲也不知所踪,父亲为了寻找母亲,而惨遭杀害。” “哎……”老先生长叹一声,到别处闲逛去了。 狄风一伙人正在思索着老先生刚刚所说的一番话。突然,见远处奔来一巨型大汉,气喘吁吁。 “怪事、怪事啊!咱们刚走没多久,那刘二就已经惨死了!”史大汉的脸已经因为惊惧挤成了窝瓜样,再经他口中叙出,颇为骇人。 狄风一伙人慌忙赶到赌馆的房间内,被吊起来的刘二死壮,如屠猪宰牛一般。刘二的头已经被砍掉了,中间还连着一丝皮肉,地上一滩血沫。 狄风等人惊骇了一番,内心忐忑的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神窍归心之后,狄风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说看了之后有一种难以入目的恶心,但是在刀痕旁的奇怪的文字却十分的夺目。 “我见过这种文字,我父亲死时身上也有!这是猡猡族的文字。”萧筤看到这扎眼的东西猛然想起道。 “我觉得这件事定有蹊跷,而且关系的整个欧兰大陆的安危。”狄风说道。 “怎么讲?”萧筤问道。 “你想啊,先是刘二偷了玉兰小姐家,之后玉兰小姐家又遭此横祸,而后刘二又被杀,而且你没说错的话,应该是猡猡族的。可是猡猡族为什么要这样呢?再联系一下刚刚那位老先生说过的话,和二十年前如此相似。虽然这一切的脉络我捋不清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在暗中挑起猡猡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狄风话音一落,众人都惊了一身冷汗。 “那现在该怎么办?”萧筤问道。 “当务之急,应该弄清楚猡猡族那边是什么情况。”狄风答道。 “狄风你的意思是去猡猡国?你可想好了,弄不好会送命的。”胖大头有些担心。 “就是就是,狄风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呢!我可不跟你瞎掺和。”马哥附和道。 “不、这不是多管闲事,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战事一开,这里还会有我们的安身之地吗?逃避是没有用的,这是秀尔娜教我的,难道你们忘了吗?”狄风盈膺义愤的说道。 秀尔娜说道:“的确,如果能继续和平下去最好,但是如果真的要打仗,还是有必要去猡猡国,把事情的原委差个清楚的。” “那好,我们明天出发。”狄风说完,萧筤颔首而答。 “太仓促了吧,飞船还没开始修呢!狄风你别太着急。”马哥不情愿的说。 “对啊,船上的食材还没置备呢,这一路上穷凶恶疾的,没有饭菜可不行。”胖大头插了一嘴。 狄风说:“不能再耽搁时日了,这样吧,我和萧筤明日出发。你们等飞船修好了来接应我们就是。” “可是……”秀尔娜有些放心不下狄风,虽然大狄风十来岁,但是却把狄风当做弟弟看待。再加上狄风是年少的可人,身边突然少了个俊俏的弟弟,那个心里舒坦呢? 转天,狄风和萧筤已经要启程去往猡猡国,物什和干粮的置备齐全,不消细叙。只说这秀尔娜望着狄风满目秋水浑无底,心神还羁绊在狄风身上。 在欧兰大陆的旷野上,鹤唳鸿哀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秀尔娜的一寸芳心好似死灰复燃一般,越觉不宁。 正文 第九章:再叙旧怨。 第九章:再叙旧怨。 传说在上古之后,也就是槐谷航长带领族人踏上了欧兰大陆之后,欧兰大陆上出现人族和兽族混居的时代,这个时代被后人誉为神赐予的“安良圣典”。 可是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人族和兽族再也无法共同生存下去,不得不兵戈相向。后来逐渐的,人族聚拢在西部,兽族收缩在东部,人族和兽族以苍顶山为界,从此再无瓜葛。 这兽族在本族中自称是馘域,因为他们古代在战斗中胜利的一方总要割下敌人的左耳朵。人族只因它是本土的蛮夷不通礼法,兽性未泯,而且长相与人略略不同,螭角斗胸,在人族中大家才都同一了叫兽族。在这里叙述清楚,以免看官有所误解混淆。 这人族在西部安定居所,发展民生且搁置不提。 却说这兽族有一位乱世枭雄,他名唤作杲儿斤,家中还有一妹妹芳名佐伊。杲儿斤家中世业务农,那时他还未发迹。这杲儿斤却不喜耕稼,专好浪游。家里人屡戒勿悛,只好让他放浪形骸。 这杲儿斤身长七尺八寸,奈何勤吃懒做,坐耗家产。等到年已及壮了,免不得怅及鳏居。杲儿斤原是渔性声色,此时尚有少许余蓄,遂向娼寮中寻花问柳。 在酒色场中,时常厮混,免不得藕断丝连。宾客朋友结交了许多,但仇家却不止于一二。 一日,杲儿斤因囊中无那黄白之物,不得已约了几名侠胆的壮士,劫了许多富贵人家的财物。 不料没几日,竟被发现,寻了过来。 既而被仇人讦发,买通官吏株连成狱,在狱中被折磨一番,等到减罪之后,出狱还家,正巧冤冤相凑,那仇人被杲儿斤遇着,仗着自己一身侠胆和一腔郁愤,纠集了几名壮士,竟把那仇人拳打脚踢,殴死方休。 一场大祸还未方休,又闯出一场来。 杲儿斤自恐杀人坐罪,不得已别了家属,几十人找了个幽僻的地方,山回路转,谷窈林冥,随避居于这荒山之上。正是这几年,兽族内部律法苛虐,官吏依威作势。兽族和人族之间摩擦不断,矛盾迭起。 正是在这样的动乱迭起背景下,没几年的时间,杲儿斤已经成了一方草头王,聚众数万,粮草皆足。有句话说的好:“乱世需枭雄,治世需能才。” 时值兽族内乱却有一位人族主帅引兵来攻,这主帅叫做萧太保。萧太保为人仗直,喜赒人急,服悦乡里。转而遇有兽族剽掠乡里,因此被掳妻失子。当下密结乡中仗直少年,开仓赈穷,收得徒众万余人,自称萧太保。 这萧太保正是前文书中所说的萧筤的父亲。且言,这萧太保率兵数万来攻兽族,正被草头王杲儿斤遇着。这杲儿斤也是个能征善战之才。一早探听到了萧太保进兵的消息,选了一处必经要道,在高处伏弓弩手,在低处伏刀斧手。 杲儿斤下令道:“等到萧贼半渡,同时并发,此贼必死!”于是杲儿斤静伏暗处。 果然萧太保逾山而行,因山路崎岖,所以纵兵入谷。杲儿斤早已瞧着,待到他半渡,麾伏出击。 萧太保所领军属也没经几日操练,更没见过这架势,顿时首尾两分,不能相顾。上面箭似飞蝗,下面刀似削草,凭这萧太保如何抵抗,也抵不过这帮悍匪。 顷刻间,已将萧众斩杀殆尽,随将萧太保戮首,将首级旋示大寨邺仓,并将尸身传入人族,用以示威。 人族闻此噩耗大惊,人声愤慨。各方势力欲加声讨。这杲儿斤却在兽族中声名大噪,各路草头王陆续趋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