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被强迫的新婚夜 七月的夏夜,空气温润,暖和的风从窗外钻进室内,却吹不进米小浓寒冷的心。 面前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在他俊逸的双瞳中只看到“猎物”两个字。 那样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那样挂着冷笑讽刺的唇角,把她的心都要撕碎了。 “别......你别过来,我是你父亲的女人,你不能......”她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如风中的树叶般颤个不停。 红色薄如蝉翼的睡衣越发衬的她皮肤白皙,雪一般的完美。半透明的衣物,让她曼妙的内在若隐若现。 丰盈的山巅随着颤抖,更对他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他的目光更加凶狠,紧锁着她的小脸,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她每后退一步,他就欺近一步。 终于,她被逼到了床边,已经退无可退。 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冷,除了狠,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项一恒,她在心中无助地呐喊,难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他魁梧壮硕的身躯就要压下,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 伸出双手,用尽浑身力气推拒,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他的企图,她还是极不甘心地,颤抖着声音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要你!”他的声音如他的表情一样冰冷。 “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要的,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她的心升腾起更浓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又是一哆嗦。 她挣扎,抗拒,不管如何努力,身上的单薄睡裙还是被他粗暴地撩起…… 米小浓在全身酸痛中醒来,满室铺着清晨的光,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茉莉的香味。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早晨,可惜她的心却还留在寒冬里。 这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必须得做好已经六十岁的项远山的太太,更要小心应付他狼一般的儿子。 那个男人——念及他,她心中抑制不住的疼痛。 “你醒了?”是项远山极温柔的声音。 “要多睡一会儿吗?年轻的女孩儿总是爱睡觉,为了让你睡的香,我特意吩咐刘嫂摘了花园里的茉莉放在你头边了。” “谢谢!”她微笑着甜甜的轻语。 项远山,你是老了,才变成了一头慈善的狼了? 你的儿子那么粗暴的占有你的女人,可见他多恨你,又可见从前你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跟我说这许多客气话做什么?你要是不睡了,我帮你穿衣服。” 项远山看着自己天仙一般美丽的小娇妻,真是想直扑上去,撕了她衣服,折腾得她起不来床才好。 转念一想,害怕求饶满脸是泪的女人虽美,他已经尝过太多。 越老,他越渴望能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获得女人真正的爱恋。 “我还睡。”米小浓淡笑着说,再次闭上了眼。 “好,我叫他们别叫你,睡吧。” 项远山前脚出了门,米小浓立即坐起身下床,赤着脚去衣橱里挑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换上。 项一恒昨晚曾说过,不许她跟项远山发生实质的接触。 这该有多难,他是她的丈夫,即使没有领结婚证,可是摆过宴席了的。 他要求跟她亲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浓浓,你起来了?过来吃早餐!”项远山的注意力好像时刻都在小妻子的身上,她一出现在走廊,他就听到了。 “好,我洗漱一下就来。” 洗漱完毕,米小浓把波浪长发梳拢,随便系了一个马尾。 脚步刚跨进饭厅,桌上围坐的几个男人同时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项远山和洪家栋同时看向她,脸上均是欣赏的笑意,只有项一恒依然在慢悠悠地吃着他面前的沙拉,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正文 第2章 她真下贱 “刘嫂,给太太上早点。”项远山冲着厨房里的刘嫂叫了一声,项一恒的眉微皱了一下后,松开。 太太,他母亲的称谓被这该死的女人取代了。 “快坐,宝贝儿。”项远山旁若无人地呼唤着她,亲自起身给她拉开了靠背椅。 却见她小脸羞的红了,看的项远山心神一荡。 眼看着项远山的老手就要去搂米小浓的腰,项一恒忽然抬起头,淡淡地开口,硬是打断了父亲的动作。 “爸,您以后真要好好注意身体了,昨晚喝太多了。” “是啊,年纪大了,酒也喝不了多少了,倒让小浓委屈了。新婚夜也没有......”说着,暧昧地看了一眼米小浓。 她窘迫地把头低低地垂下,再不敢抬起。 “爸,上次王医生还跟我说了您很多饮食起居的禁忌,我都一一写下了。日后生意上的事,我可能会更忙,怕没太多精力照顾您。正好我吃完了,麻烦小妈跟我去拿一下那个本子,以后我爸爸的身体可就交给您了。” 项一恒极其礼貌地说完,站起身,前面走了。 他能这么孝顺地承认米小浓是他小妈,项远山很欣慰。 “还是恒儿想的周到,我是要养生啊。浓浓,你跟他去吧。” ...... 米小浓的心紧张的厉害,昨晚她就被他骗去,今天看样子也不是拿个本子那么简单。 项一恒,他可真是腹黑,在他父亲面前又是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 她不想去,害怕他故技重施,一旦被项远山知道他们的事,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小妈?”项一恒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米小浓,语气中却是恭顺的。 “去吧小浓,反正你早餐还没端上来。”项远山温柔地说,伸过手想拍拍米小浓的小手。 她立即起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的碰触。 走在项一恒的身后,她紧张的双手互搅着。即使他背着她,依然给了她很强的压迫感。 走到了他房门口,米小浓轻声说道:“你进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 “进来!”他冷冷地命令道,偏头看她,眼神里恨意像寒冬厚厚的冰,瞬间把她给冻结了。 想起他昨晚的威胁,她的全家......她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 低着头,跟他进了房间,始终跟他保持了距离,怕他一转身把她抱住。 “害怕?”他讽刺地弯弯嘴角,像她这样为了钱嫁给老头子的下贱女人,还怕男人骚扰? “没......没呀。本子呢?” 她的眼神像个受伤的小鹿,可真纯。 有谁能猜到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女人会到他家旗下的会所跳艳舞?还会魅 惑老男人明媒正娶了她。 恨她!更恨那个该死的他称为父亲的男人! 她越是怕,他越是想让她更怕。 一把揽过她的腰,她惊恐的本能的颤抖,就像昨晚被他夺走清白时一样。 她不敢看他的眼,那是一双醉人而深邃的双眸,像黑洞,会吸走她的一切,让她心甘情愿的继续对他沉沦。 闭上了眼,她鼻头酸涩,被心爱的人瞧不起的感觉有多心碎,她真想能像普通女孩儿一样哭一哭,可她没资格。 “以为我会亲你?下贱!”他嘲讽地说,他还没怎么样呢,她就闭上眼,可不就是诱惑着男人亲她吗? 正文 第3章 伤痕累累 她的长睫上似乎有一滴亮闪闪的东西,闭着的双眼微颤了几下,又张开。 “本子呢?”她只有开口,才能掩饰她极致的心痛。 他倏然放开了她,去床头柜中取了本子交给她。 “要是不想让下人看见我的床单上有那样的脏东西,你自己处理。”他冷冷地说,顺着他的眼光,她看到床单上的血花。 “我会的。”她淡淡地说。 待她拿了本子走到门口,又一次听到他嘲讽的声音。 “你不该梳这样的头发,不配!” 她顿了一下脚步,嘴角弯着凄凉的笑。 是的,她不配。 从她在会所里跳起第一支要吸引项远山目光的舞,就注定了她不配。 她以为她进了项家可以远远地看着项一恒,哪怕只是偷偷看几眼他的英姿,她也会觉得幸福满足的。 但她的心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硬,还是会被他一个眼神,一句讽刺的话刺的伤痕累累。 项一恒,既然你那么厌恶见到我,我会尽量不招惹你的目光。 ...... 米小浓回到项远山身边时,早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 “拿过来我看看。”项远山拿过米小浓手中的本子,翻开来,上面是很硬朗的字迹。 “看看,我儿子真是孝顺。”他赞道,随即又对米小浓说:“以后要好好跟恒儿相处,他很随和。虽然他敬称你一句小妈,其实你比他还小好几岁呢,有什么不懂的事就问他。” “好的,老爷。”米小浓和下人们一样,喊他一声老爷。 “不好,叫老爷可不好,你又不是下人。你就叫我远山,我喜欢听。” 远山?她真叫不出口,即使是为了把他拖下地狱,她该努力表现,可她就是做不到。 “我......我不好意思叫,就叫老爷行不行?”她请求道。 “不行!我项远山是看重你才明媒正娶的让你过门,下人们都叫你一声太太,你不能自贬了身份。”项远山有些严厉的语气,让米小浓“吓到”了。 “好好好,都听您的,您吓死我了。” “不吓,乖!”项远山说着,拍了拍她的小手。 一股恶寒从心里升起,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让他收起恶心人的色 狼嘴脸。 可她不能那么做啊,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忍,必须忍。 日后,他比这个过分的事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呢,她不能退缩。 “姑父,您今天去见明老董事长吗?”洪家栋开口,也算是解了米小浓的围。 洪家栋是项远山的妻子洪美娟的堂侄,多年来一直跟在项远山的身边,亦主亦仆。 “去,现在就出发吧,他这人有怪癖喜欢一大早上谈正事。浓浓,你在家等我,很快我就回来的。” 伸出手,揪了一下她的小脸,他才不舍的离开家门。 正好项一恒也要出门,司机已经备好了车,他坐一辆,洪家栋开着车载着项远山,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别墅。 他们都走了! 家里一下子空起来,只有这个时候,一直绷紧着神经的米小浓才能舒一口气。 刘嫂打开项一恒房间的门,米小浓立即跟了过去。 “刘嫂,您要做什么?”她想起了那床带血的床单,可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正文 第4章 我死给你看 “我帮大少爷换洗床单,他有洁癖,床单每天都得换。” “我来我来,我来就好。”看刘嫂惊讶地瞧着她,她温暖地笑了笑。 “我初来乍到的,虽然年纪小,也算是他的继母。想得到他的认可,就应该多为他做些事,您说是不是?何况我现在休婚假不上班,闲着也是闲着。” 解释了一堆,刘嫂就恭敬地说了句:“那辛苦太太了,就怕老爷以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尽心,扣工资。” “不会的,我不告诉他,反正他没在家嘛。” 米小浓几乎是扑上了床,盖住了醒目的红色,一卷,就把床单整个卷在怀里。 把他的床单丢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她紧张的心绪才放平缓了些。 洗完了,却见血迹没洗掉,趁刘嫂不注意,她又用肥皂狠狠地搓了搓,才算洗干净。 晒了床单,她回到和项远山的主卧里。 那束茉莉还静静的插在床头柜的花瓶里,也只有这缕清香能让她感觉世界还是美好的。 拿起花,闭着眼,轻轻的嗅闻。沁人心脾的淡香味,仿若从母亲身上发出来的。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腰间却一紧,一股男人的气息强烈地袭击过来...... 米小浓紧张的一窒,血液仿佛都倒流了。 来人应该是项一恒,她很想张口大叫,但她不能。 绝对不可以让项家任何一个人知道他进了她的房间还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她低吼一声,手中的茉莉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你不配拿这样的花,你太脏了!”他没放手,反而更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喃,像是恶魔在说话。 一个早晨两个不配,她知道自己不配,他有必要反复提醒她吗? 她低下头狠狠咬上他的手,他眉毛微皱,手上的动作却愈加粗暴。 “再敢碰我,我会死给你看!”她压低声音威胁道。 他的手停了一下,而后轻轻一带,她的身体转了个圈,正面面对他。 他的俊颜靠她很近很近,他的气息在她鼻端缭绕。 曾经魂牵梦绕的男人化身成了恶魔,她只能看到他阴狠的戾气。 不是了,他不是那个男人了。 仰着头看她,她低低地重复着个刚刚那句话。 “你再敢碰我,我会死给你看!” “正好,我就想看到贴到他身上的女人一个一个死绝。”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他的确不记得她了。 此时的她只是他报复“父亲”的工具,他要让她痛,只有她痛了,他母亲的心才能得以安慰。 悲哀,妄图用自己的死来威胁他,他根本就恨不得她能立即死。 “项一恒,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招惹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父亲?” “随时,一起下地狱也很好。”他冷寒的眸光迫近她的脸,那张会让无数男人百看不厌的完美容颜,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厌恶。 不再跟她啰嗦,他一低头吻上她白皙的颈项。 不重,不会留下作恶的痕迹。 她还妄图挣扎,他一手一抓,她的抵抗被他制住。 再次把她翻转过去,一边揉捏着她的雪乳,一边扯下她身上家居服的裤子,悍然冲入。 正文 第5章 玩物 他是一个恶魔! 他强行进入的这一刻,她告诉自己,忘了从前的一切。 泪一滴滴晕染在她身下的床单,他疯了一样的刺她。 暖暖的巢穴干涩的很,他不在乎她干不干,痛不痛。她的痛都是她自找的,活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玩物,随时供我消遣!”他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再敢反抗,他要了米家所有人的命。 说完这话,他的动作更加的激狂,她的柔嫩几乎要流血了,痛的她的嘴唇都渐渐的失去了血色。 汗,从她的额上大颗大颗的析出。 咬着唇,不敢发出疼痛的声音,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再怎么难受她都得忍,她不可以半途而废。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他却还在她的身体里面狠狠的碾动。 她无声地摇头,是在对他无言的祈求,千万不能被听见声音,不能! 他邪恶地一笑,更猛地一送。 痛...... 痛的她差点叫出了声。 强忍住,刚把气喘匀,忽然听到敲门声,她的魂差点没吓飞。 “谁......谁呀?”她即使是强装镇定,发出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可疑。 项一恒的动作总算是停了,不然她的话肯定会被他的撞击弄的断断续续。 “太太,是我!老爷走的时候嘱咐我要给您准备点心,我做了绿豆饼和银耳莲子汤,我给您送过来吧。” “嗯......”他故意地猛然一撞,她毫无防备,就这样哼出了声。 “好!马上来!”刘嫂以为她这拖长了音的“嗯”是表示答应呢,转身往厨房去了。 “等等刘嫂......”她还想说她在睡觉,刘嫂却走远了。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对他吼道。 他就不怕刘嫂看见,真是想下地狱? 他好像很无所谓,也不理会她,按住她的腰,继续激烈地在她身体里冲刺。 再次听到刘嫂脚步声时,他正好在她嫩滑的内壁上撒下火热。 米小浓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使劲儿扭臀,让他快一点撤出,不然真的完了。 他慢条斯理地撤去,她狼狈不堪地拉起家居服的裤子,慌乱地去开门。 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能让刘嫂进来。 一闪身,她出了房间,刘嫂已经端着托盘走到门口,差一点点撞上。 “刘嫂,给我吧,辛苦你了。”说着,哆嗦着手去接托盘。 “太太,您不舒服吗?不会是发烧了吧?”看米小浓的脸红的发紫,她关切地问了一句。 虽说她并不喜欢这么个年轻的太太,但她是下人,照顾主子是本分。 “没有,刚才睡了一会儿,可能是有些热。” “哦!”刘嫂刚转身,又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回来,吓的米小浓差点把托盘摔到地上。 “太太,我去把您的床单换洗一下。” 米小浓的心再次被提起来,连忙摇头。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喜欢别人插手的。” “那就辛苦太太了,有需要,您叫我!”她到底还是走了,米小浓的心才重归了位。 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一手扭开门,不敢有半刻停留地闪进房。 项一恒还是没动,慵懒地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嘴角含着嘲讽,斜睨着她。 脸红的很浪 荡的样子,单看这含春的俏脸,任何男人都想要把她扑倒吧。 “怕吗?这才刚刚开始。”他嘴角边还是那抹嘲讽的笑,慢条斯理地说着。 正文 第6章 求你 “你走吧,求你了,快点走,你爸爸要回来了。”她纠结着秀眉,轻声开口,紧绷着神经听着走廊的动静。 他依然不动,她急的都要疯了。 项远山走时说过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万一撞上......她都不敢往下想。 “浓浓,小浓,宝贝儿!”走廊上传来项远山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公回来了,快点出来接我!” 天呐,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把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放,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裤。 没有被他揉皱的地方吧,他释放的没有染污了哪里吧? 再好好地捋顺了一下头发,她才再次扭开门把手出去。 关门的一刹那,还用乞求的眼神看了一眼项一恒,无声地说着:“求你,快走!” “这么早就回来了?”米小浓甜甜地笑着,往走廊那头疾走,像是对项远山的归来充满期待。 “想你了小宝贝儿!”项远山哈哈一笑,完全不顾虑后面还跟着洪家栋。 手搭上米小浓的腰,脸就要贴过来,凑近她轻声问:“小脸儿怎么这么红,想我了?” 项远山只以为他这样叫她,她害羞的厉害,脸才有这么重的春 色。 糟糕!他可能马上会想把她压进房间亲热的,项一恒还在里面呢。 米小浓心里都要紧张死了,脸上却还是笑着。 “想,真是很想。” “那我们进去吧,把洞房给补回来!” “啊,别急啊!”米小浓撒着娇推开了他,差点就被他吻上她的脸了。 “我能不急吗?我等了这么久,现在还有你这样坚持要结婚才上床的女人吗?”项远山倒没有生气,只是脸上一副猴急的表情。 说着,又要来亲,米小浓脑中灵光一闪,总算给她想到了一个阻止他的好办法。 “远山,我有个想法。” 远山......真恶心人,门内的项一恒眉忽然收紧。 “你说。” “你看,你有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我想给你生个女儿,你说好不好?”米小浓声音很柔软,也很真挚。 “好!当然好了!”这也是项远山的心愿,想要个女儿。不过他不喜欢不三不四的女人给他生,这些年娶进家门的也就是两个,一个是项一恒和项一清的母亲洪美娟,一个就是她米小浓了。 她这么年轻,他可没想着她会跟他一直守到老。要是她愿意生孩子,就再好不过了,项家养活几千几万个孩子也没问题啊。 “我身体一直不太好,现在怀孕,我还真担心孩子的健康。远山,你能带我去调理一下身体吗?我信中医,想调几个月,你看行不行?” “我的浓浓宝贝儿,想的真周到。家栋,备车吧,我和浓浓现在就去看看中医。” “是!姑父!”洪家栋恭恭敬敬地答道。 “以后别叫姑父了,跟外人一样,叫项董吧。” “是!项董!” 洪家栋转身去了门外,他答应了,事情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去看中医,是因为米小浓知道中医调理要很久,且会告诫项远山要禁 欲的,这样就可以拖上一阵子,让项远山不动她。 “宝贝儿,你这套衣服是家居服,出去穿好像随便了一点 ,我陪你到房间去换换。”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他还是很想和米小浓亲热一下。 哪怕不能真进去,就是揉揉胸部,解解馋也是好的。 正文 第7章 像一个人 “没关系的,这样随性。”米小浓笑着无所谓的说道,前脚就想往外走。 “谁说没关系,你走到哪里都是我项远山的脸面,不行,衣服一定得换!”说着,拉过她的小手,强势地往卧室的方向拉。 不要!不能进去,他要是看到项一恒在他房间,天就塌下来了...... 到了门口,米小浓抢上一步挡在门前。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她有些不淡定了,急的细汗从额上渗出,脸上的表情也极其的僵硬。 项远山也觉察到了她不对劲儿,忽然脸一沉。 “你该不会在房间里藏男人吧?紧张什么?” “远山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呢?我就算有男人也不敢往家里带......”她话音还未落,项远山一把拨开她肩膀,强行扭开了门。 米小浓眼睛一闭,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 项远山竟没有暴怒,他伸手一拉,她也跟着进了门。 胆战心惊地睁眼一看,房内空荡荡的,床铺上都是平平整整,只有窗帘若有若无地被夏风吹拂着微微晃动。 心,重新落下。 也许真像项一恒说的,这么紧张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行,她必须要离开项家,不能再留在这里,就算没有被项远山发现,她自己神经也会崩溃的。 “咦?这茉莉花怎么在地上?你不喜欢?”项远山弯腰捡起茉莉,问她。 那是被项一恒抱住她时,吓的掉在地上的。 “你看,刘嫂帮我做了点心,我往床头柜上一放,就把花碰掉了。” “哦!” “换衣服吧!”项远山指了指米小浓的胸前,他是她丈夫,压根儿就没有回避的打算。 米小浓又是脸一红,想要开口说让他出去,看来他也不会肯的。 迈步去了衣橱,挑了一条浅绿色及膝的裙子,再拿了内衣裤。 “等我十分钟,我冲个澡就来,一身的汗。” 轻步走到项远山身边时,他大手一拉,她被他稳稳地拽住了。 “我陪你洗。” “不!人家第一次不想在那种地方交代了。”米小浓噘着小嘴耍赖,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让他碰。 “我只是亲亲摸摸,不会真要了你。” “时间匆忙,我都嫁给你了,还愁没有亲热的时候?别急,你一急,我就害怕。”米小浓低着头,努力营造一点泪意,项远山的心就有些软了。 趁他心软,她挣脱了他的大手几步出门去了卫生间。 很快淋好了,把一切痕迹都洗去,换好衣服出门,项远山边抽烟边等着她。 米小浓是项远山至今为止最将就的一个女人了,实在是她的神韵总让他想起一个人。 娶她回家,也许正是为了这一点。 对她的占有,他急也不急,为了最美好的事情,偶尔也是需要等待的。 携着她一同出门,去了本市非常有名望的中医诊所。 由于项远山非一般人,去之前洪家栋一个电话,他们到时就不用排队,直接看诊了。 米小浓说明了要生孩子的意图,看到这么老夫少妻,医生的表情明显是有些不屑的。 她的表情却很坦然,仿佛嫁一个快能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子并没有什么不妥,这点很让项远山欣赏。 “你这个年纪就算是有性 生活,最多也只能一个月一次,最好是禁 欲。”医生嘱咐道,项远山对此医生很尊重连连点头,这也正是米小浓要达到的效果。 看诊结束,她扶着项远山从椅子上站起来,抬眼正看见一个男人用错综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正文 第8章 拼了 米小浓很想装作不认识那个人,拉着项远山走,他明显地已经注意到了那个人看米小浓的眼光。 “认识?”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是我哥!哥哥,这么巧,你带人来看病?我来给你们介绍。”米小浓把手放进项远山的臂弯里,小鸟依人地走到米小川面前。 米小川一米八左右的个头,梳着平头,浓眉大眼,给人很刚直的感觉。揽着他手臂的女人个头小巧,比米小浓矮了半截,皮肤白皙透亮,大眼顾盼生姿。 虽没有米小浓那般媚人出众,却也是小家碧玉。 “哥,这位是我丈夫项远山,我哥米小川,她的女朋友李天爱。”分别指了指米小川和李天爱,客套地介绍道。 “幸会!”米小川早收起了会泄露心事的目光,主动来握项远山的手。 “幸会!”项远山回了一声。 几人又随便寒暄了几句,米小浓就先跟哥哥及未来的嫂子告辞。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小浓,爸妈很想你,不回家还是不好。”米小川轻描淡写地说。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家看他们。” 重新上了车,米小浓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却陷入了沉思。 她很清楚,米小川今天在此处出现一定不是巧合。 他对李天爱的追求向来是有些反感的,又怎么会陪她来看病? 多半是他关注着她,知道她来此处,他寻了个由头跟过来的。 “小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就不能忘记那些事?”还记得出嫁前米小川对她的问话,他是多想要阻拦她。 这世上没有人有米小川更了解她米小浓。 他和她同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只不是亲兄妹。 他知道她的仇恨,知道她多年的压抑,知道她其实并不是为了钱,为了任何外在的东西才要嫁给六十岁的项远山。 车窗外,有一家三口幸福地追逐嬉戏,轻易地牵起了米小浓最痛楚的神经。 曾经的她也有这么美好的家庭,皆因她母亲长的太出众,被项远山看中了。 他的计策很是狠毒,找人撺掇她父亲聚赌,输钱后去借高利贷。 后来越输越多,越借越多,再还不起,就让她母亲抵债。 每次母亲从项远山那儿回来就以泪洗面,父亲跪在地上猛扇自己的耳光,给母亲磕头赔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直到项远山终于腻了她的母亲华香韵,以为赢得了解脱。他却命令手下把她抓起来强迫她卖身,不从就是咒骂毒打。 “香香,你要照顾好女儿,我去找那个禽兽拼了。”这是父亲留给这个家的最后一句话,他再也没有回来,从此米小浓的天就塌了。 父亲被项远山弄死以后,母亲被更狠心地折磨,直到她再也不堪忍受,选择了自尽。 项远山这个名字刻进了米小浓的骨头里,哪怕是看他一眼,她的心都直颤抖。 可她总记得父亲的那句话,跟禽兽拼了。 拼了的结果就是被禽兽杀了,所以她不拼,她要智取。 她会把这么多年受的苦彻彻底底地讨回来,项远山,我们且等着瞧吧..... 正文 第9章 想脱离他 “远山,我们可以不要住在项园吗?”米小浓轻声开口,嘴角浅浅微笑。 “为什么?你不习惯?” “项园也很好,就是人太多了。还有项一恒,过一段时间项一清也可能要回来了,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不想再被项一恒强迫了,那些从前的过往,她也要彻底遗忘。 这种相遇相逢,这种纠缠,她希望从没有发生过,以后也永远都不要发生。 “你要多跟他们相处,他们也有很多年没跟母亲在一起了。你帮我尽尽义务好好照顾照顾他们,搬出去的事以后再说吧。” 米小浓没再说话,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做给项远山看的,想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项远山就不想把她宠的太骄纵,她生气,他也不再管,当不知道。 此时米小浓手机一响,按开来是一条米小川发来的信息。 “微然,你瘦了。” 只有寥寥五个字,却包含着米小川浓的化不开的牵挂。 微然,是她在孤儿院的名字,季微然,也是父母给她的名字。 如今也只有米小川会这么叫她,还只是在信息往来时才用这个称呼。 她明白米小川的心意,多少年来,他默默地关心她,帮助她,守护她。 除了项一恒,在她心中分量最重的,恐怕就是米小川了。 是他求了养父母几年才把米小浓带进了米家,那时候米小晚已经出生了,本不需要再领养一个女孩。 “哥,我会保重自己。”米小浓回了信息,心中是沉重的。 米小川看着回信,苦涩地笑了笑。 哥,她永远都这样称呼,可他,从来都不是她哥。 他是爱她的人,他是想要娶她的人。 这一辈子,除了季微然,他连别的女人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即使她为了报仇真成了项远山的女人,即使她成为再多人的女人,只要她还是季微然,他永远都为她敞开怀抱。 “微然,让我去为你报仇行吗?我去把那个老禽兽杀了,我不怕死。”几年前他就这么跟米小浓说了。 “不!为他死了的人已经太多了。何况这仇,我一定要亲手报,否则我父母不会安息的。”米小浓总是那么倔强,似乎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他也知道,复仇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快二十年了,不让她去,根本就不可能。 项远山和米小浓回到了项园,车刚停稳,就见项一恒带着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朝他们走来。 米小浓心中暗想,那女人是他女朋友吧?一身干练的套装,显得非常职业,原来他现在喜欢这类女人。 很好,他有女朋友了,她就不会过多地被他注意,她只求不被任何人看到她的存在。 “她是谁?”项远山沉声问道。 “爸爸,这是我给小妈安排的助理,叫安琪。另外我还给小妈配了一辆车,怕您不在项园时她出入不方便。” 什么意思?米小浓不会天真地认为,他真是要照顾她,怕是助她是假,监视才是真吧? 正文 第10章 死的很难看 脸上堆起虚伪的笑,米小浓轻声说:“真是太感谢了,不过我自己可以,我习惯一个人了。” 项一恒恭顺地看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小妈”,再次开口,语气温和。 “小妈是我们项家的门面,出入连个司机都没有,怎么像话?” “恒儿说的对,何况你还要怀孕生子,必须得有人在你身边照顾。恒儿想的周到,他不安排,我也要给你安排的。叫安琪?好好照顾太太,不会亏待你。” 项远山做任何决定都不容置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太太,我来给您拿东西。”安琪上前,接过米小浓手中的包。 只是一个很小的手包,都要有人拿?她浑身都不自在。 更不自在的是项一恒飘过来的似有若无的压迫目光,即使她没有正面看到,也隐隐感觉到压力。 项园离不开,不仅不能离开,还配了个近身跟班,这可怎么办? 既然他也是恨项远山,她是不是可以跟他联手,把她的目的告诉给他呢? 不行!太冒险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子,就算恨,也会有爱。 项远山的身体最近到底不大好了,今天出去跑了两趟有些累。 洪家栋看他额上全是汗,上前一步扶着他走。 安琪跟在米小浓身边,项一恒跟在最后面。 米小浓心事重重的,也没留意地面上有一块儿不平,高跟鞋踩上去,直直的就往前倒。 “小妈,小心!”项一恒叫了一声,上前扶住她胳膊。 小妈,小妈,一口一个小妈,她要被他的称谓弄疯了。 要只是这么叫她,真心尊重她还好,偏偏他人前敬服,人后又那样肆无忌惮。 本以为他有了女朋友,她能松口气,谁知道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项远山和洪家栋停步转头,俱关切地看向米小浓。 “谢谢,我没事!”她对项一恒微笑,他撤手时却似有若无地碰触到她高耸的柔软。 激灵一颤,项远山往回走了几步,柔声问:“吓坏了?身子都抖了,小脸儿也白了。” “我没事。”米小浓轻笑摇头。 “家栋,把老李给我叫过来!地面这么不平,他是怎么当差的,不想干了,还是不想活了?”项远山把一根拐棍在地面上敲的震天响。 他就是要让他的小心肝知道,她是他最重视的人,谁敢让她损伤一根毫毛,都得付出代价。 “我没事,远山,别这么惊天动地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米小浓的心再次被寒冰笼罩,即使项远山看起来是在乎她,心疼她,却让她不得不想起父母的死。 想当年,他是不是对待他们就是如此的冷酷。 只要她在项园一天,她就不会让项远山太飞扬跋扈。 项一恒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米小浓,内心冷冷的笑,在众人面前伪装善良吗? 项远山他们没回来前,李管家就在尽心尽力地工作。 在项家做事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项远山飞扬跋扈,除非他让底下的人滚蛋,否则谁也别想着好好地脱离他的管制。 不反抗还好,一旦反抗,他会让人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