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穿越至异世 公主? 她真的是公主吗? 罗羽然皱着眉,瞪着眼,死盯着眼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 据这小丫头自我介绍说,她叫小豆子,今年十六岁,狼国此番送亲队伍中的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侍女。 没错,不管她肯不肯接受眼前这个事实,她都没办法改写即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那就是……她果然穿越了,灵魂被那该死的月老强势而霸道的送到了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时空之中。 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事实是,自己陷入一片危机之中,四周到处都是尸体残骸,死伤无数,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而她这个新身份的主人叫做胡悦儿,也就是狼国的九公主,今年十八岁,此次被狼国侍卫护送至北国与北国皇帝和亲。 可惜在途中遇到数名劫匪,不但将此次和亲所带的嫁妆抢劫一空,狼国的那些侍卫随从也被杀死了一大半。 直到北国皇帝派来迎接的军队及时赶至,她这个所谓的公主才幸免于难。 被获救后的罗羽然脑海中仍旧是一片浑沌,要知道她对这个时代可是一点都不了解,更遑论如何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去与一国之主朝夕相处。 “公主,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即使此时主仆二人已经成功被北国将士救出,可小豆子仍旧一脸心惊胆颤的模样,她自幼生长在狼国皇宫里,这次公主大婚出嫁,自己也成了陪嫁丫环之一。 对于这个之一,说起来的确是有些汗颜的,别看她自幼生长在狼国的深宫之内,可她对这位九公主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之所以此时此刻她会成为九公主的贴身丫环,那是因为……不久前的那次打劫行动,公主的贴身丫环阿彩被匪徒活活砍死,公主的几个贴身侍卫也为了公主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由于此次和亲,九公主身边所带的侍卫宫女加在一起也只有三十名不到,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唯一一个完好的幸存者也就是她小豆子,自然而然的担任起负责照顾九公主起居饮食的贴身丫环了。 自从公主被人救起醒来后,脸色至始至终都变得很难看,虽然从前她对九公主了解得实在不多,但据她所闻,九公主因为是狼国皇帝与宫女交合后所留的子嗣,所以在皇宫里这位九公主并不受宠。 大概是从小被人欺负到大,所以养成了九公主自闭内向的性格,平日里别说是大声说话,就算拿正眼看人对她来说也是勇气的挑战。 可眼前这位九公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但眼神犀利傲人,而且还给人一种——聪明睿智的感觉。 罗羽然见小豆子被自己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逼问得都快哭出来,她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人家小姑娘。 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恐怖份子,为什么会炸了飞机让她丧失小命。 还有那可恶的月老,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为他跑腿办事,就不顾她意见的把她的灵魂送到这个时空。 再来就是那群见鬼的劫匪,居然把此番送行的队伍杀得七七八八,东西抢劫一空,害她这个所谓的狼国九公主不但变成了穷光蛋,而且还不得不寄人篱下。 仅是从北国那些将士的眼中所散发出来的鄙视光茫,她就可以轻易猜测得到,她这位派来与北国皇帝和亲的公主,在他们的眼中究竟有多么的一文不值了。 否则,为什么自己在获救之后,他们只是将自己和小豆子塞到一个挤得要死的小马车中,车子从早行到晚,不但连口吃的都没混到,就连水也不见一滴。 好容易等到车子终于进了城,因为还要再赶三天的路,所以负责安排的首领就将她们暂时安排进了一家客栈内。 一路上,罗羽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怨天由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为了能尽早脱离这该死的时代,唯一的办法就是完成那月老头交给自己的任务。 唔,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北国皇帝应该就是她要为其生下子嗣的男人了。 生孩子耶! 罗羽然的年纪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自从妹妹患了病之后,她每天操心的都是如何赚钱养家给妹妹筹医药费治病,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婚姻大事问题,更别提与人发生那种性关系。 可没想到命运居然安排她必须给人家生孩子…… 等等! 自己的未来老公如果真的是一国皇帝的话,那么他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会很少吧?后宫三千美佳丽,难道就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唉!不想了不想了,真是越想越烦,皱眉之际,就见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喂,小豆子,妳干嘛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罗羽然已经忍了这小丫头片子整整一路了,自从她的小命被人大发慈悲的救下之后,被派到自己跟前侍候着的小豆子就摆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她只要稍微看她一眼,她就会缩着肩膀,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好容易在忍了整整一天的颠簸外加饥饿的折磨之后,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番,可那个站在床前忙前忙后的小豆子,却总是偷偷将做贼一样的眼神瞟向她,害她觉得这小豆子肯定藏着什么鬼胎。 “呃……奴……奴婢不敢,还请公主恕罪。”抖着声说完,那小豆子吱溜一声跑出了门外。 罗羽然忍不住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古代人真是麻烦。 她躺在大床上左思思、右想想,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 “哎呀,我就说吗,我还不知道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耶。” 对于自己原来的面孔当然是了若指掌,可是如果一旦灵魂穿越,那么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肯定和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样子有很大区别。 说起来,当时她被人叫醒的时候身上好像有受伤,腰痛屁股痛,胳膊痛脑袋痛,浑身上下好像哪个地方都在痛。 正文 第2章 兴灾乐祸 接着又因为被塞到车子里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也来不及自己究竟伤在哪里,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的灵魂被强塞到这副躯体里,那么从前的那个胡悦儿……怕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已经死掉了吧。 想到这里,心头难免悲伤一阵,环顾了这古香古色的客房一眼,发现不远处的漆木桌子前,摆放着一面圆圆的铜镜。 她不免好奇的起身,小步跑到铜镜前,当她终于从昏黄的铜镜中看清楚自己的容颜之后,不由得失声尖叫—— “啊……北国版钟无盐?老天啊老天!你,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吧?” 当今天下虽未统一,但在中原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南国与北国两大霸主,无论是占地抑或是国力上,皆雄霸一方,各不相让。 南国地理位置佳,吸引无数商儒巨贾前去投资,久而久之,南国经济日益繁盛,国民富强,已然是中原霸主,不可侵犯。 而北国位于中原以北,占地广阔,物产富饶,四季分明。历任帝王皆以马上论英雄,多年来,皇权如天,兵力如神,周边小国畏于北国神勇,更是不敢随意触犯。 近些年,北国君主为了更好的扩充国力,在朝中培养了无数心腹重臣,致力于外交交涉,数国使臣崇羡于北国实力,频频来访,更是在无形中促进了北国声势。 北国皇宫,气势恢弘,年轻天子傅凌钰自十六岁登基之后,便不断的在朝庭内培养新血,巩固自己的帝王之位,短短几年间,便成功的奠定了自己坚不可摧的帝王之位。 历经十二载,从前那个英气勃勃的少年天子已蜕变成今时今日的一代霸主,皇权当道,满朝文武无不屈服于傅凌钰英明神武的统治之下。 早朝过后,傅凌钰在侍女的殷切侍奉下换下尊贵无比的明黄龙袍,前往御书房批阅奏折。 辰时刚过,被派出皇城外出迎亲的御史,也是傅凌钰在身边培养多年的心腹尚武便如期回到皇宫禀报。 尚武年方二十有四,父亲尚文诚是当朝四品武将,曾跟随先帝打过天下,在尚武七岁的时候便被其父送至宫里,做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傅凌钰身边的武伴。 因他自幼聪明好学,一点即透,所以被太子傅凌钰看好,并精心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重臣。 见到自己跟随多年的帝王,尚武向前屈膝跪倒行君臣大礼,上座的皇帝今年二十有八,褪去少年时代的稚嫩与单纯,如今的傅凌钰早已在群臣之中树立起高贵不可侵犯的帝王之姿。 黑色锦锻的袍服上用金线绣着逼真而象形的五爪飞龙,袍服下高大强壮的身体里装着帝王霸业的雄心,而他的眼底也燃烧着争霸天下的熊熊烈火。 所以尚武纵然心高气傲,可每次面对这个权倾天下子男子时,不由得打心眼里崇敬着对方。 “皇上,臣已经将狼国的九公主带往皇宫,并交给总管太监将其安顿妥当了。” 此次北国与狼国联姻,那狼国公主与这后宫里的那些独守空闺的妃嫔无异,都避免不了成为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 尚武如实向皇上禀报了此次狼国送亲队伍遇袭的一些情况,包括狼国的护卫军大部分被山贼杀害,公主的嫁妆也被洗劫一空。 傅凌钰从头到尾都没发表任何意见,只静静的坐在御案前蹙眉聆听,仿佛那个险些死于山贼刀下的狼国九公主,也就是他的妻子之一的胡悦儿,在他的眼里连一只鸟儿的地位都不如。 “这次狼国国主将他的九公主送给您做妃子,其司马昭之心,可是路人皆知啊。如今我北国的势力与地盘日益强大,周围好多附属国都试图用和亲的方式来与我北国结盟,以维护自己国家的声势和力量,这样一来,那些拥有野心的小国便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引发杀戮。本以为狼国国主是一个扶不起的角色,没想到也懂得利用和亲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尚武向来不耻于对方的为人,狼国国主胡天霸的名声一向不好,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并经常使用一些小人伎俩来巩固自己的皇位。 所以趁着每年例行为北国进贡的机会,向傅凌钰提出和亲的请求,来巩固自己国家的地位。 当时傅凌钰为了胡霸天的面子,只是随口一应,却没想到胡霸天竟然将自己的女儿火速派人送来了北国。 以上这些综合原因,令尚武对狼国皇室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当他接到消息,知道送亲队伍在途中遇到抢匪的时候,甚至还偷偷兴灾乐祸了一下。 但讨厌归讨厌,对方必竟是一国公主,而且还是打着北国王妃的旗号入土北国,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位公主殿下死于非命。 所以才不得已求其于劫匪刀下,只不过晚到一步引来的后果就是,送亲队伍几乎被一举杀害。 更糟糕的是那位狼国公主,本来容貌就称不上是倾国倾城,如今脸上又因为意外被刀划伤,而凭添了一道刺眼的疤痕。 傅凌钰虽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心底却对胡天霸这个人充满了不屑。 他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在此之前,那九公主的身世背景可都查清楚了?” “回皇上,臣已经派探子仔细查了,据探子回报,这位九公主是胡天霸与贴身宫女所生,九公主的母亲在生产的当天因大出血丧命,胡天霸便将九公主交给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抚养。而在九公主长到七岁的时候,那个妃子也因病去世。因为这位九公主长得并非貌美如花,而且性格胆小懦弱,自是不受宠爱,所以便被遗忘到后宫之处。” “看来,那胡天霸还给朕挑了个次品货色。”傅凌钰冷哼一声,眼底全是一片凉意。 尚武见了,心中不免对那九公主微微同情上几分。 众所周知,这北国后宫虽女眷无数,佳丽三千,但眼前这年轻英俊的帝王眼中,却容不下任何一道倩影的存在。 正文 第3章 一视同仁 为了扩大北国领土,平衡朝庭的发展,傅凌钰绝不吝啬的将那大臣子女,邻国公主千金纳入后宫为妃。 外界都知道傅凌钰治国有方,这绝对和他不喜女色有关,所以那些妄想吹枕边风的妃子,下场不是被关进冷宫,便是赐了三尺白绫直接了断。 也因为傅凌钰冷情冷欲,一视同仁,所以直到目前为止,那些试图在后宫兴风作浪,争名夺利的女子,都老老实实的守着宫里的规矩,不敢轻易惹事生非。 只不过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北国后宫虽佳丽无数,经常承受帝王雨露的妃子也不是没有,但直到目前为止,天子膝下却并无一儿半女。 这都是因为四年前的那起变故,当时后宫的两个受宠妃子同时怀上龙种,但她们却怕极对方的孩子出生后,会影响自己孩子的地位,所以便在暗中勾心斗角,结果又搞出蛊术,害得后宫不得安宁。 也因此,两人因一场意外同时流产,皇上得知此事后大怒,并将那二妃打入冷宫,从此不见天日。 尚武跟随傅凌钰多年,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内幕,英明睿智的傅凌钰,怕是不想再给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他子嗣的机会,来颠覆这皇宫的安宁。 “皇上,既然您已经知道胡天霸的阴谋,而且那胡悦儿还毁了容,您……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安排她在宫里的身份?” 傅凌钰阴沉一笑,面不改色的继续审阅着手中的一份奏折,“尚武,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倒是糊涂了吗?好歹那女人也是一国公主,而且她初踏北国并未犯错,朕……有何理由治她的罪?” 尚武一听,急忙屈膝跪倒,“求皇上恕罪,臣的确是糊涂了。” 他怎么忘了,傅凌钰贵为一国之主,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即使心里明知道胡天霸想利用北国的势力去给自己壮威,但窗户纸还没被捅破之前,大家也只能先静观其变。 傅凌钰为帝多年,帝王之道早已根深蒂固,他纵然雄霸四方,但却不会为了个女人轻易挑起两国纷争。 御案前的傅凌钰轻轻摆了摆手,“起来吧,稍后朕会拟旨将她暂封为妃,你派人多留意一下她的举动,若发现有任何不安份的行为,再向朕来禀告。” 沉呤半晌,他的表情无形中变得更加冷厉几分,“另外,继续密切留意秦震远的行踪,切记打草惊蛇。” 尚武不敢怠慢,忙点头应承,“臣领旨!” 罗羽然十分庆幸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主修过养生学,所以即使她的脸上顶了一道小指长的疤,也丝毫没有打击她爱美的自尊心。 回想起一个月前对着铜镜初见这张面孔时,她的确被吓了好大一跳,难怪小豆子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很复杂,恐怕是她看到了自己脸上有疤,又担心她会因毁了容而受不了,所以才胆颤心惊的不肯坦言告知。 也怪她太过迟钝,脸上受了伤,居然后知后觉那么久才发现,幸好伤口并不深,应该是打斗之中不小心被刀尖所伤。 毁容也没什么了不起,养生学里有讲过,燕窝人参鹿茸鲍翅都是养颜良膳,既然她的丈夫是皇帝,那么这些奢侈品在皇宫中肯定是随处可见了。 噼哩啪啦打着如意算盘的结果就是,当她被送进皇宫后,才发现自己的待遇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好。 更准确点来说,这位胡悦儿公主踏入北国皇宫后的下场,就是还没看到皇帝本人,就直接变成了下堂妻。 无忧宫是她目前的落脚之处,某次她无意中听底下的宫女和太监聊天时,才知道无忧宫附近的几座宫殿里住的皆是不受宠的妃嫔。 不受宠也就算了,至少在生活起居上也差不多点吧。 可自从她踏进无忧宫后,上面只派了两个太监两个宫女前来侍候,而且每月据说只有三十两银饷,至于吃穿用度,更不必说。 单从她每天三顿两菜一汤的简单食谱上就能看出,这宫里的下人根本就没把她这位妃子放在眼中。 所以她现在十分能理解古代皇宫妃嫔为何会斗得妳死我活,因为想要在这女人堆里争一席之地存活,没有心计和手段,下场只能是被活活饿死。 面对这种待遇,罗羽然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为了让自己脸上的疤痕尽快康复,她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最后,终于在御花园的池塘里被她发现了一条又一条肥鲤鱼。 要知道鱼肉里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被人体吸收后,不但可以养颜美白,而且还可以使伤口讯速愈合。 既然宫里的厨房不肯拿好酒好菜招待她,她当然要学会自食其力。 短短半个月间,脸上原本狰狞的疤痕便已经平复了很多,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的脸曾受过伤害。 午时刚过,她便带着贴身丫环小豆子偷偷潜进御花园的池塘边。 现在正值夏季,即使是寒冷的北国,夏天午时的温度也可以晒死人,经过她多日来的经验,这个时间各宫的主子极少会出来散步聊天,至于那些皇城护卫,也有换班的时候。 所以她才偷空跑到池塘边,和小豆子开始了偷鱼行动。 “悦妃娘娘,咱们每天都来这池塘里偷鱼,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别人发现的,据说北国人个个聪明绝顶,这鱼一天比一天少,万一哪天……” “小豆子,妳就不要杞人忧天了,皇宫这么大,来这园子的扑蝶赏花观鱼的妃子哪个是真正散心来的,若不是皇上会偶尔出现在这里,妳以为她们会没事来这逛吗?” 不理会小豆子的一脸担忧,罗羽然已经挽起衣袖,撩起过长的袍摆,赤着洁白的脚丫跑到池塘里去捕鱼了。 说起悦妃娘娘这个称呼,还要追朔到半个月前,当时她正给小豆子恶补养颜美容课程,突然跑来一位尖嗓子公公,拎着一块绣着龙形图案的黄布……呃,那东西应该被称之为圣旨。 正文 第4章 趾高气扬 一番下跪迎接,皇上万岁的口号喊出去后,那位尖嗓子公公挑着眼皮,很傲慢的通知她,她已经被皇上封为了悦妃娘娘。 要说她这个所谓的悦妃娘娘,在这北国后宫的地位似乎不怎么样,比如几天前据说是梅妃宫里的一个丫头见了她,不但没行礼问好,还趾高气扬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人。 所以说,即便被封了封做了娘娘,地位恐怕还比不得这宫里的一个下人。 她对名份什么的向来看得开,可小豆子却是满脸的不平衡,见自家主子跳进池塘乱没形象的捕鱼捉虾,环顾四周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 “娘娘,您的身份好歹也是个主子,想吃鱼吃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自从您进了这皇宫,不但半个皇帝的影子都没见到,反而还要受那些奴才下人的气,奴婢可真是为您鸣不平。” 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小豆子对自己从前认知中无能又胆小的狼国九公主,可是重新做了一番认识。 原来公主不但活泼好动而且知道的东西好多哦。 颦笑间哪找得到半点自卑懦弱,记得前天送饭的太监故意晚了两个时辰,公主几句话,便将那个太监臭得险些以死谢罪。 而且公主对自己不但没有半点驾子,反而还把她当妹妹来保护疼爱。 不知不觉中,小豆子便将公主当成了亲人。 自从公主被封了悦妃,她心里可是不平衡极了,哪有皇上娶老婆,连面都不见一个的,就这么把她家公主扔在那简陋又偏僻的无忧宫不闻不问,这和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受宠不受宠,那可不是我说了就算。”说话间,罗羽然机伶的弯腰,起身之际,怀中已经抱到了一条肥肥嫩嫩的大鲤鱼。 小豆子眼疾手快的抓过池塘边的木桶,一条肥鲤鱼便成了她们的囊中之物。 “可是娘娘,您都不会觉得心底气闷吗?凡是入了宫的妃子,哪个不幻想被皇帝宠爱,就算皇上不宠您,好歹也要来看一眼,或是慰问一下吗。” 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罗羽然的嘴巴可没闲着,“小豆子,难道妳就没听说过,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吗。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等到红颜逝去的那天,下场不是一样悲衰。再说了,皇上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怀中千人枕,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又如何,不是一样脏,唔……” 一番高谈阔论还未说完,嘴巴已经被小豆子急急掩住,小丫头机灵百怪的左瞧瞧右看看,发现周围没人,才一脸担忧的冲罗羽然摇摇头。 “娘娘,您不要命啦,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咱们的小命可就呜呼了。” “放心啦,那皇帝现在搞不好正躲在哪个妃子的宫里行鱼水之欢呢,哪有闲工夫来这里听闲话……” 可惜的是,罗羽然刚刚的这番话的确被某个刚好经过的人全部听了去。 跟在傅凌钰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吓得惨白,要不是皇上伸手阻止,他们恐怕已经冲过去,将那胆大妄为的妃子就地正法了。 可从头到尾,傅凌钰都傲然的站在那假山后面,很有耐性的欣赏着蹲在池塘里捕鱼的主仆二人,将他这个北国皇帝扁得一文不值。 直到那个叫小豆子的小丫头奉主子的命令回将捕好的一桶鱼送走,留下那穿着打扮完全不符合后妃形象的女子,一个人蹲在池塘中继续戏水捕鱼。 整个衣袍的下摆被她系在腰间打了个结,袍下的白绸裤也挽到了膝盖上,两条细白小腿踩在半米高的池塘里,更显白嫩娇柔。 这女子……居然敢肆无忌惮的在他北国皇宫里口出狂言,果真是个欠教训的女人。 刚刚那小丫环叫她悦妃,难道……她就是不久前嫁进宫里的狼国九公主? 说起来,若不是今日经过御花园,不小心听到她刚刚的那番话,他还真的把这位公主的存在忘到了脑后天边。 近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忙着处理朝事已经忙得他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后宫之事。 再仔细打量那玩水玩得很尽性的瘦弱小人儿,的确不够美,至少比得他后宫那些女子,她的容貌真不怎么样。 除了眼神清澈一些,嘴巴红润一些,整张面孔看起来都普通至极,而且她的右颊处还若隐若现一道不太明显的细白疤痕,这等姿色若是想在后宫引得帝王回眸,真是难上加难。 可刚刚她那胆大妄为的话,倒真是引起他的好奇了,自出生后便被封为北国太子,从小到大凡是接触过他的人,哪个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挥手示意两个小太监退到一边,他从假山后缓步走出,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冷意,已经不是这炎热夏季可以抵御得了的了。 那边正哼着小曲在池塘里玩得不亦乐乎的罗羽然没感觉到危险渐近,这炎热午时,留在无忧宫里也只能拿着扇子猛力扇风,感觉不到半丝清凉。 倒是这偏僻的池塘里,旁边有几颗大树挡着,那边还有假山衬着,水温凉凉的,而且还清澈透顶,偶尔有几鱼肥鱼游过,伸着脚丫子戏耍一番倒也快活。 直到一股阴影渐渐接近,她才笑嘻嘻的抬头,“小豆子,妳这么快就回来……” 接下来的话,硬是被她吞回腹中,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小豆子,而是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精致俊美、气势中带着令人不敢小觑、甚至想对他屈膝下拜的年轻男子。 对方身着玄色丝制锦袍,腰束玄色龙纹玉带,脚登黑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一根浅蓝色缎带飘于脑后。 这人……从上到下都给人一种强势霸气的感觉,凤眉龙目,皮肤是透着健康的小麦色。 她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废话!见了美男子,哪个女人能不脸红心跳。 “狼国国君对子女的教育还真是失败,光天化日下,妳的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正文 第5章 丑人多作怪 傅凌钰此时倒并不想暴露自己就是皇上的身份,只不过因为刚刚听了这女人的那番话,一向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若是换了平时,敢对他如此出言冒犯的妃子,通常得到的下场是托出去罚一顿。 可今天他心情好,因为在不久之前,又成功的将一个附属国纳入北国的版图之下,所以才没有将其马上治罪的打算。 罗羽然听对方一开口便是一顿教训,心里自然不爽,可是在这皇宫内院,她又不能随便得罪人。 再说,这男人浑身上下皆高贵非凡,她潜意识的猜对方有可能是北国皇帝,但转念一想,皇帝身边向来都是仆从成群,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另外,按她的推理来算,这么个大热天,皇上应该留在哪个妃子的宫里吹风乘凉才是,不会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散步。 而且皇上一般都会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怎么可能穿着这种看似普通的衣服就出来了? 所以,她打定主意,对方很有可能是这宫里的侍卫,而且还是很高级的那种。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先生您哪位啊,我穿什么样关你屁事? 罗羽然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唇边荡出几分挑衅的笑容,“侍卫大哥,我穿什么样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束吧,若是你嫉妒我好命的可以在这池塘里嬉戏玩水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骂人?我父皇怎么教育我是我父皇的事,您倒是操什么心?” 傅凌钰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把他当做侍卫,这倒是好玩了。 见她发丝凌乱,脸颊上还沾着水珠,裤腿已经全部湿了,踩在池塘底的小脚丫清晰可见,尤其是那两条细白小腿,紧致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 一时间,他竟有股冲动,想将这刁专嘴坏的小人儿扯进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当傅凌钰猛然回神时,被自己刚刚瞬间所产生的想法吓了好大一跳。 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感觉了?更何况,这女人长得实在也不怎么样。 心头莫名产生一股烦燥,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显然有些吝啬,“嘴巴倒是挺刁,只不过,顶着一张带疤的脸,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丑人多作怪。” 罗羽然被这男人刻薄的评价气得直跺脚,有没有搞错,活了二十六年,她一直都以自己完美无瑕的容貌,傲人修长的身材为容,否则,怎么可能会从那么多应征者中,轻松的得到空中小姐这份工作? 可是回头想想,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的确很美很漂亮啦,但回到这胡悦儿的身子里之后,不但个子变矮了,五官也变得没那么漂亮了。 虽然也不算很丑,可……可是和那句丑人多作怪却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吧。 看来这家伙倒是个来找茬的,哼!想跟她罗羽然斗嘴皮子,这小子还嫩了点。 她撇了撇唇,双臂抱环横在胸前,骄傲的挺起小小的下巴,一脸的似笑非笑,“我是丑,但那又怎么样,我再丑我也有人娶,而且娶我的那个人还是当今皇上,若你说我丑人多做怪,岂不是折辱了当今皇上的眼光,难道皇上喜欢将一个丑八怪娶进宫中当老婆吗?还是这位侍卫大哥在变着法的说皇上的眼光有问题?” 傅凌钰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会拿皇上来说事,看来这狼国九公主也并非胆小怕事之辈,莫非是尚武的调查有误? 见她摆明一副挑衅模样,嘴巴不饶人的反攻自己,心底竟产生了一丝欣赏,从来活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讨好加献媚,哪见过这么精灵剔透的小东西? 见她明明因为那句丑人多作怪而气个半死,可却仍摆出不肯服输,非要搏回一成的样子,不禁引起他捉弄的心态。 “就算皇上将妳娶进宫又如何,若是我没猜错,妳进宫这么久,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吧,哼!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而已,居然也敢这么嚣张。” “哈哈哈!” 她夸张的大笑三声,“那只能说明皇上的眼光令人沮丧啊,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他不宠我,怎么就没想过,我稀不稀罕他来宠呢……” 就在罗羽然拼命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不远处急慌慌跑来一个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傅凌钰的腿边。 “启禀皇上,秦将军有要事相奏,眼前正在御书房候着……” 还想再说什么的罗羽然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瞪着那个被人跪,而且还被人叫做皇上的男人。 与此同时,对方也玩味的看着自己。 她心头一跳,很无辜的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你……你不是这宫里的侍卫吗?” 扑通一声,胡悦儿因为过分激动,还没等她向皇上行君臣之礼,整个人已经重重的跌倒在池塘里。 傅凌钰发誓,他绝对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摔倒的姿态即可笑又好玩,明明不是很深的池塘,却将那小小软软的身子重重包围,害得那小女人连呛了好几口水,最后还有一条肥鲤鱼很不客气的将尾巴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她急得大喊大叫,并卖力登着两条细白小腿。 事后,几个侍卫在皇上的指示下终于将那悦妃娘娘从池塘里打捞上来。 她万分狼狈的坐在地上直喘出气,被浸湿的头发上还很可笑的沾着几片枯树叶。 一阵猛力的咳嗽之后,她又怒又气的瞪着北国天子,清澈的眼眸中不但没流露出半分畏惧,反而还带着几分怨怼。 “皇上,既然您身份高贵又是九五至尊,拜托下次出场时能不能稍微正式一点,好歹也在身边带两个侍卫充场面,或是穿上龙袍戴上龙冠。免得小女子我不长眼认不出您伟大的身份,误把天子当侍卫,咳咳咳!还有那该死的鱼居然敢跑到我的嘴巴里,看我今天晚上不炖了你吃……” 回想起她当时狼狈吃瘪的模样,傅凌钰不由得淡淡笑开。 本以为她在得知自己就是当朝天子之后,肯定会吓得手足无措或是磕头请罪,没想到小东西不但没半丝畏惧,反而还很勇敢的与天子呛声。 正文 第6章 蠢蠢欲动 “皇上……皇上……” 一道小心翼翼的轻唤,拉回了傅凌钰的思绪。 御书房站着的几个大臣皆冷汗直流,耐着性子看着他们一向注重国事的皇上,竟然会在他们谈论国事的时候突然走神,而且还一脸陶醉的露出少有的微笑。 众臣追随皇上多年,几时见过天子威严的脸上会出现这种神游之态。 傅凌钰回神,看着众臣一脸惊讶好奇,才惊觉自己刚刚竟走神溜号了。 他很快恢复以往的严厉之姿,向众人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很快,身为北国兵马大元帅的秦震远便踏前一步,深施一礼。 “皇上,先皇在驾崩前曾留下遗召,希望皇上有朝一日可以带兵攻占南国领土,完成先后生前的遗愿。经过这些年的培养,我国军队日益壮大,所以臣认为,是时候带兵出战,一举歼灭南国的时候了。” 他的提议,很快便换来其它众臣的附议。 北国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那便是先皇最深爱的女人,也就是当今皇上傅凌钰的生母,曾是南国国君的继承人。 可她却在即将继承王位时遭人陷害,身受蛊毒,几次三番皆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所以先皇便对南国憎恨异常,死前曾亲下遗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子嗣可以将南国夺为已有,为妻报仇。 面对众臣的提议,傅凌钰不动声色的蹙眉沉思。 片刻后,才缓声道:“秦大人的提议虽然是先皇的心愿,但朕自然也有朕的想法,目前想攻占南国,时机并未成熟,待朕部署好一切之后,自然会采取行动,了却先皇遗愿。” “但是皇上,先皇已经去世十多年,这些年来我北国不断扩大兵力,臣以为时机已经成熟。” “秦大人,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单纯的武力可以解决的。” 傅凌钰冷声一笑,“朕说了,这件事朕心中有数,秦大人一片忠心,相信先皇在天有灵必会看得到,还望秦大人莫要急躁,有朝一日,朕自会给先皇一个交待便是。” 脸上虽挂着笑,但眼角却冰冷如石。 众人皆知傅凌钰虽少年称帝,但能力与才华却并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秦震远见自己的提议换来皇上的否决,脸色自然不好,可身为人家臣子,他又不可以抗旨不遵,所以只能无声点头,不敢再多言半句。 众人见秦大人不再作声,自然也不敢再多言提议,免得惹怒圣颜,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几个朝中重臣在御书房里和皇上又商讨了一番国事之后,已接近午膳时间。 而傅凌钰却发现往常习惯于独自用膳的自己,今天却没了胃口,脑中时不时的都会想起那个胆敢和他呛声的胡悦儿。 不是说她在狼国并不受宠吗?更准确的说,胡霸天根本就没把这个九公主放在眼中过。 尚武的送上来的折子里还说,胡悦儿久居深宫,平日少言寡语内向害羞,就连见了宫里了下人,都不敢大声和人家讲话。 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那天居然敢用那种态度来与自己对峙…… 他发现自己越是深思,对她的好奇便越强烈,明明那张脸普通得几乎没什么看头,而且颊边还躺着一道浅淡的疤痕,唯一让他在意的,恐怕就是她那双无辜清澈的大眼,以及眼内所流露出来的坦然目光吧。 想到这里,傅凌钰蠢蠢欲动,想要再见她一面的欲望强烈得让他暂时忘记了午膳。 旁边侍候多年的小太监见皇上坐在满桌子丰盛的膳食前,不但没有半点用膳的意思,反而还时不时露出让他不解的表情。 就在小太监细心琢磨着主子的心思时,但见皇帝突然起身,撂下一句摆驾无忧宫,便撩袍走人了。 与此同时的无忧宫里,罗羽然和小豆子两人正不分主仆的围坐在桌子前,二人同心协力的一条条细嫩新鲜的小黄瓜切成片,小心翼翼的放到盘子里摆好。 “娘娘,这些黄瓜片放到脸上后,真的会让皮肤变白变嫩吗?”小豆子从来不知道原来水果还能贴在脸上享用。 “当然喽,这叫做蔬菜美容法,除了这些新鲜的小黄瓜之外,木瓜的效果也是超级明显的……” 虽说人参鹿茸银耳燕窝她这无忧宫里找不到几颗,但水果蔬菜还是应有尽有的。 自从那日在池塘里偷鱼的事情败露之后,那可恶的皇帝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样,居然下旨对池塘严加看管,凡再有偷鱼者,鞭笞二十。 而且这条旨意还是当着她的面亲自下的,更让她发飙的是,那皇帝下旨时,还似笑非笑的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看妳以后还敢不敢来这里偷鱼。 她气!她恨!她捶胸顿足外加扼腕跳脚,可这皇宫大院里,皇帝是老大,她无非就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陪衬,就算再不满意,哪有胆子敢抗旨不遵。 肥嫩的鲤鱼没得抓,她再想别的办法来自救好吧。 所以蔬菜养颜法在此时便被派上了用场。 就在主仆二人兴致勃勃的研讨水果美容疗效的时候,只听外面突然传来某公公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罗羽然皱眉耸鼻,这位太监先生的嗓音也太刺耳了,就像一只公乌鸦发出的噪音,也难为那么俊美养眼的皇帝,宫里居然养着这种人,每次听他喊,她都替自己的耳朵默哀。 咦?刚刚那乌鸦太监喊什么? 她猛然一怔,再抬头时,就见小豆子的嘴巴已经张得大大的,一脸惊慌失措,分明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又是那乌鸦太监高亢的嗓音,“皇上驾到,怎么还没人来迎接圣驾?” 此时,小豆子才算正式回过神,而罗羽也也终于搞明白,原来刚刚外面传来的那声皇上驾到,居然是冲着自己的宫殿来的。 自从她入宫以来,还从来没被皇上召见过,更何况她这无忧宫又小又简陋,皇上的尊驾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光临这里? 正文 第7章 王者之态 主仆二人惊愕的同时,皇上已经在太监的陪同下从外面走进来。 今天的傅凌钰身着一袭月白色丝制锦袍,胸前用金色蓝色红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五爪飞龙,头戴紫金龙冠,冠冕正中还镶着一颗名贵宝石。 比起上次那身随意的打扮,此时的傅凌钰才真正昭显出无可匹敌的帝王之姿,他身材傲然,气势威严,从内向外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态。 小豆子哪见过这么俊美逼人又尊贵优雅的男子,更何况对方还是北国皇帝,九五至尊。 仅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龙威,便让她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那人面前浑身打颤。 罗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着满屋子的奴才全都跪倒在地,只有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位一动不动,更可笑的是,她的脸上还粘了一堆切好的小黄瓜片。 听到有人来,急三火四的将脸上的黄瓜片扯了下来,落得满地皆是。 “大胆悦妃,见了皇上,为何不跪?”那乌鸦太监厉声一吼,显然对这位娘娘的行为十分不满。 罗羽然皱了皱眉,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六年,见人就跪拜这种事她实在做不来,可眼前这男子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古代皇权大过天,见了帝王就要跪拜也是天经地义。 即使心底不满,可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屈膝跪在那人的脚下。 真是要命的郁闷,这都怪那该死的月老头,无缘无故把文明世界的她扔到了这远古时期,还要守着这宫里的繁文缛节,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真是烦死! “大胆悦妃,见了皇上,为何不问安?”又是那乌鸦太监刺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罗羽然已经够不爽了,耳边又不断传来那尖嗓太监刺耳的躁音,她暗暗咬着银牙,心里却早将那狗奴才骂得体无完肤。 对着那帝王盈盈一拜,强迫自己露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笑容,“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傅凌钰闲适的坐在软塌之上,无视这满屋子跪着的奴才,仿佛已习惯了被人如此膜拜。 再看跪在自己脚边的胡悦儿,一头乌丝被她随意盘于脑后,不但没有半根珠钗的修饰,反而还粉黛未施,更夸张的是,一片未来得及扒下去的小黄瓜还很可笑的贴在上面。 这女人一定要每次都给他带来这些意外的惊喜吗? 见她明明跪在自己的面前,可眼中却散发着倔强和不肯服输的光茫,仿佛给他跪拜,便会折辱了她的身份似的。 偏偏她越是倔强,他便越想降服于她,既然这小女人跪得不情不愿,他倒要好好罚罚她。 “悦妃,好歹妳也曾是一国公主,这宫里的规矩还要朕再找人重新调教妳一次吗?见了朕不但不下跪请安,反而还胆敢用这种大不敬的目光与朕直视,莫非,妳是想对朕的威严做出挑衅?” 冤枉啊大人!小女子我来自二十一世纪,宫规不懂,礼节不知,还有,难道皇上老兄你不知道,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才是对别人的尊重吗? 罗羽然在心里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可脸上却依旧挂着谦虚的微笑,“皇上您说这话岂不是折煞于臣妾了?自从嫁到北国,皇上可是从来都没移驾过无忧宫,刚刚诧闻皇上驾到,臣妾还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觉,所以一时之间十分激动,才忘了礼节规矩。皇上您大人大量,何必在这些小事上与臣妾斤斤计较?不过幸好臣妾之前略有耳闻,得知北国皇帝的气量无边,否则您刚刚的那番质问,倒差点让臣妾误会您是个小器的君主呢。” 一番话说得褒贬不明,含义颇深,傅凌钰哪能听不出这女人的弦外之音,分明就是在变着法骂他小心眼。 好,妳越是喜欢同朕对抗,朕倒是越想挫挫妳的锐气。 大概是皇帝近些天的心情真的是很好吧,以往哪有闲工夫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可这个胡悦儿倒激起了他不少好胜心。 他似笑非笑的将高大的身子倚进软塌之内,坐姿慵懒不羁,脸上挂着戏谑闲散的神情。 “悦妃,朕听说妳自进宫以来,每日在这无忧宫里生活得惬意又自在。并且还放话出去说,并不稀罕朕的恩宠,口气嚣张又狂妄,真是好大的胆子,莫非妳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罗羽然聪明的听出对方此番前来分明是找茬的,而且从他脸上不明所以的邪笑便可轻易猜出,他分明想陷自己于难堪之中。 这满屋子跪了一地奴才,而他自己却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像一只吃饱了的豹子,即危险,又带着几分戏耍心态,视他人无如物。 这种藐视他人的行为,激起她潜在的恶劣因子,她无畏的迎视对方戏谑的眼神,笑得也极优雅轻柔。 “这责任可不是臣妾一人的,若皇上也在乎自身责任,何苦臣妾进宫这么久,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过,你我好歹在名义上也是夫妻,皇上指责臣妾的同时,莫非也在数落自己没尽到丈夫的职责?” “大胆悦妃……” 尖嗓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罗羽然狠狠一记目光瞪了过去,“大胆奴才,我们皇家夫妻在这里说话,有你什么事?你左一句大胆、右一句大胆,可有把我这堂堂皇妃放在眼中?亏得你一口一个悦妃的叫着,对待皇上的妻子,哪容得你如此无礼?还是……” 她挑衅的望向傅凌钰,“这北国皇宫中,所有的太监奴才都能爬到主人的头上使泼撒野?” 一番教训出口,训得那尖嗓太监面红耳赤。 傅凌钰从旁细心打量,这女人虽然跪在地上,可姿态却傲气凌人,这种并非深宫女子才有的霸气,居然令他心头一跳。 他向来欣赏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可他后宫佳丽无数,从头数到尾,那些女人见了他,除了唯唯诺诺,便是献媚讨宠,令人烦不胜烦。 而她不但口齿伶俐反应极快,反而还能很好的组织语言,不着痕迹的将别人陷于无法反攻的境地。 正文 第8章 狂妄的家伙 他也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平日里喜欢仗势欺人,更是知道那些后妃皆想利用身边的太监来讨好他,但他多半心思都忙于朝政,对后宫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见那嚣张的太监被她训了,心中更觉得有趣。 他淡然一笑,伸手勾起她柔嫩的小下巴,指尖还玩味的拨弄着右颊上的小黄瓜片。 “看不出来悦妃的胆子好大,如今连朕都敢来教训了。” 罗羽然被迫抬起下巴,不得不与他调戏的黑眸相对,他的手指又长又白,分明就是一双富贵手。 指头透过黄瓜片轻轻刮着自己的脸,那种奇异的触觉令她心头小鹿乱跳。 她暗暗咬着贝齿,依旧不卑不亢道:“臣妾哪敢指责皇上,臣妾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在这宫里,皇上就是臣妾的天,就算是借臣妾千百个胆子,又怎么敢去挑战皇上的权威。就像此刻,皇上不让臣妾起身,臣妾就要乖乖跪在这里,就算膝盖很痛,臣妾也是万万不敢多吭半声的。” “哈哈哈,没想到狼国九公主竟这样有趣……” 听她拐弯抹脚数落着他的霸权主义,傅凌钰终于被她逗得朗声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不但尖嗓太监被吓了一跳,就连那几个仍旧跪着的奴才也是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刚刚那笑得很放纵的人,真的是传闻中冷酷威严的皇上。 见他笑得那么嚣张,罗羽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含怒轻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道:“哼!给你下跪的人,可并非都是真心服从于你的人,高兴个什么劲儿?” 没想到她的碎碎念却被傅凌钰听了个一清二楚,“朕既然能坐稳这个皇位,自然有朕的为帝之策,至于那些人是否真心臣服于朕,朕心里自然有数。” 戏谑的瞟了她一眼,“这个天下是朕的,这个皇宫是朕的,就算是妳,同样也是朕的,只要朕勾勾手指,妳不是一样要乖乖臣服于朕的脚下,乞求朕的宠爱疼惜,朕想要的,哪个敢轻易对朕说出半个不字?” 好个狂妄的家伙! 她哼了一声,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淡淡一笑,“可惜臣妾要让皇上失望了,因为臣妾从头到尾,都没稀罕过皇上的恩宠。” “噢?”他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表情慵懒邪魅,“这倒是有趣了,朕倒想看看,妳是真的不稀罕,还是装做不稀罕?” 说罢,他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跪在脚边的小人儿,“陈公公,传朕旨意,今夜,命悦妃侍寝。” 早睡早起不但会令身体健康而且还可以养颜美白,不会轻易起皱纹。 罗羽然一直遵循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绝不熬夜,因为熬夜的后果不但会长出黑眼圈,而且还很会新陈代谢失调,进而导致便秘之类。 所以天刚黑没多久,她便早早上床,准备去睡美容觉了。 所以,她很不小心的将皇上中午临走时所下的那道侍寝的圣旨,忘到了脑后天边。 所以,当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的被带到皇极宫,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寝宫时,整颗脑袋还停留在不久前做的梦境里。 傅凌钰忙完了朝政,又在太监宫女的侍奉下用过晚膳,才命人将那悦妃召进寝宫。 本以为白天那个嘴硬的小女人在接到帝宠的圣旨后,会使劲全力来迎合自己,就像以往的那些新入宫的妃子,起初也有同他使脾气耍性格的。 可一旦接到侍寝的圣旨后,那些女人便会收起伪装的清高,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等他垂怜的姿态。 可万万没想到,当他回到皇极宫之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胡悦儿乱没形象的躺在他的龙床上,怀中还抱着一团锦被呼呼大睡。 “皇上,一刻钟前,悦妃娘娘被陈公公带进皇极宫时就睡眼惺松,奴婢已经提醒过她了,一定要等到皇上回来,可没想到……” 傅凌钰冲那小宫女挥了挥手,对方知趣的屈膝告退。 他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床上睡得一点形象都不剩的女人,洁白的绸制亵衣微微敞开,两条小嫩腿虽是被绸裤包裹着,却难免会露出细白脚踝。 她微张着小嘴,鼻间还发出均匀的呼吸,睫毛并不绸密,但却又长又卷,脸上那道疤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这胡悦儿的脸蛋比初见时白嫩了许多。 忍不住伸出大手,轻轻在她嫩白的脸颊上掐捏着,很快便换来那小人儿的一阵不舒服的嘤咛,并不客气的伸手用力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傅凌钰怔了片刻,唇边泛起浅笑,好个无礼的小东西,妳越是想睡,我便越不让妳睡。 坏心一起,他倒像个顽皮的孩子,不断的搔着她的痒,很快,她便皱起眉头,一副被惹毛的模样。 “小豆子别闹了,我很困……” 吼声一起,翻了个身,屁股对着自己,她继续睡她的。 好啊,居然还敢无视朕的存在。 他恶意再起,抬起大手,对着那挺翘圆滚的小臀便是几巴掌。 这下,睡得正浓的罗羽然总算清醒了过来,而且还是被气的。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刚要开口大骂,迎面便对上傅凌钰俊美精致的容颜,即将出口的三字经也被她硬生生吞回口中。 她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捂着自己被惨揍的小臀,“皇上,扰人清梦是不良行为,难道您贵为天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悦妃好大胆,居然连朕也敢教训,该罚!” 说着,便坐到床前,一把将那满口叫嚣的小女人扯至腿上,再次挥起巴掌,惩罚性的拍了她几下。 罗羽然从小到大哪被一个男子这么光明正大的打过屁股,不由得俏脸微红,脑袋虽然还迷迷糊糊的,可柔嫩的小身子已经开始拼命反抗,并在他的怀中窜来窜去。 傅凌钰本想教训教训这个总是和自己呛声的胡悦儿,但此刻被她左扭右扭,小嫩胳膊一下子撞他的胸,一下子拍她的胃,嫩乎乎的小臀为了躲避巴掌的袭击,还用力挤进他的腿间。 正文 第9章 投怀送抱 这下,天子原本算计的脸色可一下子变了几变,虽说他平日里不近女色,但并不代表不能人道。 此刻,怀中小蛇一样子身子在不经意间已经撩拨得他欲火焚升,不能自控。 傅凌钰并不是一个太苛刻自己的男人,他不宠任何妃子,但却从不会在自己的身体有需要的时候,强迫自己学会冷静。 既然对怀中这身子有了渴求,他自然不会放过一口把她吃掉的机会。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像妳这般放肆,朕还没回寝宫,妳倒是有胆子独自睡了,胡悦儿,既然妳这么喜欢挑战朕的耐性,那今天就要连本带利的给朕补偿回来,朕倒想看看,妳的骄傲还能维持多久……” 边说边将她的亵衣亵裤剥得干干净净,罗羽然心底一惊,这种裸呈相见的确令她措手不及。 她挣扎了几下,可双手却被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你……你想怎么样?” 他邪气一笑,与此同时,俐落的褪去自己的衣袍,“妳与朕可是夫妻,接下来自然要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喽……” 修长的两指轻轻夹住她胸前的一粒红樱,微一用力,便换来她的一阵娇呤,他轻轻拉起,突然放手,再瞧那粒红樱,此时已瞬间变得圆润可爱。 他不由得性感一笑,眼带戏谑,“瞧,才拨弄几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起反应了。” 她被他挑逗得又羞又怒,偏偏他的力道奇大,自己这副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只是身体自然起的反应好不好,你可不要以为这是你技巧高超……” 虽说身子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极为敏感,但嘴巴一向不肯服输的她怎么可能轻易被他踩在脚下。 “噢?这么说来,妳是不想信朕的能力了?” 说着,他突然将她的两条细腿抬高,并架到了自己的肩头,罗羽然失去重心,险些仰头摔过去,幸好她反应够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却换来他更加嚣张的笑容。 “看吧,不仅身子起了反应,现在又对朕如此热情的投怀送抱……” “才没有……”她气极想松手,可又觉得那个姿势更加耻辱。 “嘴上说着没有,可妳的这里可是十分欢迎朕的光临啊……” 傅凌钰看着她那紧致粉红的秘幽,此时已经在他手指的挑逗下逐渐湿润,一开一合的小嘴仿佛也在说着种种哀求。 虽说是他恶意挑逗在先,可这样诱人的光景仍旧令他血脉贲涨,恨不能将这柔软的小东西压在身底,肆意揉捏搓玩。 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令傅凌钰欲火骤升,他突然将她扑倒,强势的咬住她娇艳欲滴的粉唇。 “唔……好痛,不要……”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大力,罗羽然在心底咒骂,小身子也不禁更加反抗起来。 “不要?妳敢说不要?” 她越是反抗,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征服欲,他就不信自己堂堂天子,连一个小女人也收拾不了。 以往在床上,那些妃嫔哪个不是主动奉呈,手段使尽,甚至连春宫图上的各种姿势也都学得七七八八。 哪像这个小女人,不但一脸排斥,反而还一副拼命逃离的模样。 他边吻边咬,双手有技巧的揉捏着她胸前的两朵浑圆,片刻工夫,那床上的小女人已经娇喘连连,展露出一副媚眼如斯的诱人模样。 他不禁沉沉一笑,大手不客气的在她湿滑的腿间摸了一把,又将沾了液体的手指示威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现在,还敢再说不要吗?” 她恨恨咬着牙齿,心底早将他臭骂一百回合。 转念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此次灵魂转世的目的。 记得月老曾说,只要怀上她命定丈夫的骨肉,那么她就可以离开这个时代。 命定丈夫?莫非指的就是这傅凌钰? 只要怀上了这男人的孩子就行是吧?一旦她完成任务,不但自己可以离开这里,远在二十一世纪患有重病的妹妹从此也会健康的陪在父母身边吧? 想到这里,她所有的反抗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可是看到他脸上那嚣张的笑意,势在必得的傲慢,她就很不爽,恨不能咬碎他所有的自负,并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蹂躏。 身体明明很期待,嘴巴却不肯轻易服输,所以,她也不客气的回了他一记挑衅的笑容,“既然皇上这么有本事,臣妾倒想看看皇上究竟能不能把臣妾侍候得欲仙欲死……” “好妳个不肯服输的小东西,朕今天不好好教训妳,有朝一日妳便爬到朕的头上来了,既然妳想知道朕的厉害,今天便让妳尝个够……”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皇极宫内,此时是一片春色盎然。 辗转一夜过去,迎来翌日清晨,外面传来击内侍报时辰的声音,一向睡眠尚浅的傅凌钰睁开眼,看到怀中竟搂着一个像无尾熊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 回想起昨夜缠绵,小东西一次次在他的怀中讨饶求欢的场面历历在幕,他不由得笑开。 熟睡中的胡悦儿睡相居然这么无辜可爱,少了平日里的牙尖嘴利,倒真像个乖宝宝般惹人怜惜。 只不过,傅凌钰知道自己向来无心,尤其是对待女人更是如此。 女人的存在,无非就是政治利益的纽带,一旦宠得过头了,她们便会无止境的向自己要求这要求那。 所以最好的平衡方式就是不宠任何人。 只不过……为什么昨夜陈公公在事后提出要送她回自己寝宫入寝的时候,他竟然一反常态的拒绝? 只因为她当时实在倦得没了力气,像个孩子一样赖在他怀中睡着了,他就不忍心了吗? 就在傅凌钰迳自打量她睡容的时候,怀中的身子微微动了几动,半晌,她终于睁开了眼,皱着细细的眉,仍旧一副没搞清状况的模样。 她抬了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他心底偷乐,倒想看看这女人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还敢不敢再同他叫板呛声。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甩开他的胸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正文 第10章 先下手为强 起身,坐起,双手揉了揉困倦的大眼。 之后,十分不客气的跨过他的身子,从地上掏地衣服,慢条斯理的一件件穿回身上,从头到尾,他都被忽略了。 傅凌钰有片刻的吃惊,接着,他就看已穿戴好的她走到桌子前,对着铜镜梳洗打扮一番,当她再回到床前时,脸上已挂满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并对着仍躺在床上的他微微福了福身。 “昨夜多谢皇上龙宠,臣妾在此谢过拜别,时辰还早,皇上您再多睡会吧,臣妾告辞喽。” 傅凌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起身坐起,赤裸着健硕的胸膛,眼神微眯,并沉下几分。 “妳是什么意思?居然敢走得这么洒脱,难道妳忘了昨晚……与朕发生过的情事?”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得不到大人宠爱的孩子,在这里质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罗羽然看着他光滑性感的胸膛时,的确猛吞了几口口水,但输人不输阵,昨天她叫得那么欢,求饶声呐喊声现在回想起来都面红耳赤。 她可不想各方面承受他的调戏讽刺,所以在睁眼的一瞬间,很快做好防备,来个先下手为强。 面对他的质问,她盈盈一笑,气死人不偿命道:“皇上,您该不会以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您就可以得到臣妾的心了吧?” 见他终于变了脸色,她在心中高喊一声:耶!本小姐终于也可以让你恨得牙痒痒了吧。 她气人的掩唇一笑,不视他眼中灼灼怒火,“臣妾就知道皇上并不稀罕别人的真心,既然这样,臣妾就告退了。” 转身,她罗大小姐很有性格的将这位九五至尊甩在床上,让他变成下堂夫。 傅凌钰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将那小身子抓过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可随即又想,那样一做,倒显得他没气质了。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心境在变化,变得想去计较,想要胜利,想要让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乖乖服从于自己,甚至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奉出自己的真心,只有那样,他才会有彻底舒服。 想到这,他狠皱眉头,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所不耻,女人从来都是发泄的工具,利益的牺牲品,有什么资格来博他的心思和情绪? 此时的傅凌钰第一次感觉到矛盾和自我厌恶。 更可悲的是,他居然发现,那个胡悦儿,竟让他有一种无法轻易驾驭的感觉…… 所以说做人真是不能随便多管闲事,只要管到了闲事,下场必定就是惹祸上身。 可偏偏她罗羽然从小到大都是好打不平这四个字的忠实崇拜者,所以当她和小豆子去荷花池赏花……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荷花池里偷采些荷花叶,好配制自己最新配方的养颜药品时。 无意中撞到传说中在后宫很吃香,并且曾多次承受帝王雨露的梅妃娘娘。 虽说她入宫时间很短,而且平日里又足不出户,但对于梅妃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两年前嫁进皇宫后,皇上碍于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对北国的影响,并未对她有过多的冷落。 所以梅妃在宫里的待遇自然比其它妃子高出许多。 但是因为皇上至今未封皇后,所以宫里凡是被封了妃的,地位也没有谁高谁低,只是从平日里受皇上宠爱的程度来区分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而今日,她就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梅妃娘娘。 起因是她偷荷花未遂,巧遇梅妃要责打一个小太监,整整一百大板这个数字听到她的耳朵里,顿时成了谋杀的代名词。 一百大板,谁能抵抗?就算不死,搞不好也会导致半残。 还以为那小太监犯了什么错,结果探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那梅妃养的一只猫被火烧死了,梅妃便将罪魁祸首的矛头指向那个小太监。 口口声声说那小太监之前因打坏了她的花瓶被责打过五十板子,记恨在心里,所以趁她不备,便将梅妃的宝贝猫咪偷偷烧死于宫中。 那小太监听到自己要被打一百板,吓得跪地直哭,也不管昨晚上下过雨,满地雨水将他衣袍弄脏,只一个劲的求饶。 梅妃自然不肯饶了这小太监,恶狠狠的命人抬刑凳木杖当众狠打。 荷花池附近围着各宫妃子,还有各宫妃子的侍从,将那小太监围了个水泄不通。 罗羽然见状,同情心泛滥,随口说了句:“不就是死了一只猫吗,怎么可以随便拿人命来偿?这皇宫里还没有没王法了?” 众人听了这话,皆将矛头指向自己,直到那梅妃阴狠的目光盯过来,她才将那梅妃打量个仔细。 倒是个美丽动人的主儿,可惜目光太可怕了,明知道这种女人不好惹,但话都已经说了,想改口也没机会。 她露出无害的微笑,试着同对方讲道理,“梅妃娘娘,虽说这奴才只是个小太监,可太监好歹也是人,是人就有一条命,妳一句命令责打一百大板,万一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梅妃自入宫后,虽然没被封后,但宫里上上下下却对她这个一品大元之女礼遇三分。 就是连皇上,也从没因为她平日里的一些小活动,而对她过份苛责。 可眼前这长得不怎么样,个子又矮的女人,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同她作对,她怎么可能不气。 再仔细一瞧,对方居然是不久前入宫的狼国公主胡悦儿,本来皇上对于胡悦儿并没有太多好感,她派去的探子也回报说,胡悦儿入宫一个多月也没见过皇上一面。 却不知为何,不久前,皇上突然下旨召她入宫侍寝,那晚,她可是恨得牙痒痒,正愁没机会狠整这胡悦儿,现在她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恶狠狠的投去一记毒辣的目光,她勾起抹得鲜红的唇瓣,“这奴才犯了错,理应重责,若悦妃觉得他可怜无辜,又试图在这声张正义,来博取众人好感,那妳何不替代这奴才挨打,也让我看看妳究竟能大仁大义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