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少年伊始   第一章少年伊始璀璨星空,无尽宇宙,枯寂无半点声音,光芒都是那般凄清,无分毫气息。   骤然,一声爆响,回荡在宇宙深处。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宇宙星河轨迹都是变化,一团夺目的光芒自遥远处飞来,所过之处,群星坠落,万光消失。流星般划过,只是所过之处除了一片混沌,再无其他。   这团光芒不知飞行多久,终于速度有所锐减,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消失不见了。   一个怪异的大陆不知何时突兀出现在星空之下,漂浮在那里,如此巨大,以至于漫天璀璨群星都似点缀一般挂在上空。   千百年后,大陆经过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所有足矣割裂星空的光芒内敛,开始有了生灵,起起落落磨灭一波又一波,最终一片相对稳定的世界形成。不知何时起,最为边角的地方出现一座行宫,名为空间之城。   空间之城地处偏僻,但历史无从考究,几经波折但依然存在,一度繁荣。   人头攒动,穿梭在阡陌交通的小路,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路边一个脏兮兮,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布的小孩。诡异的是他那么瘦小,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眼睛却那么沧桑。盯着眼前庞大的城墙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这巨大的反差让人不寒而栗,能长成这样也算一朵奇葩!谁都不会因为好奇心而停下来的,从过往人群中冷漠的眼神中就知道他们是何种心态,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那么些人多管闲事。   “喂,小子!你哪里来的,你不知道空间之城不准乞丐行乞吗?尤其还在城主府附近”。当一个彪形壮汉喊出这几句话后,周围人眼睛中都闪过一抹余悸,好像是什么不可招热的庞然大物一样!看到这点彪形大汉身后几人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因为他们都是空间之城的候补执法者,虽说是候补的但是也是一般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毕竟后面有城主府撑腰。能掌管一城者当然都不是什么寻常角色,所以这些手下也就有恃无恐起来。   但是过了半晌,也没有一点回音,于是几个执法者脸上的得瑟也慢慢消失,一抹森寒爬上脸庞。“小子,大爷问你话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彪形大汉怒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围观者众人一听一片愕然,多少年了没听到这么霸道的回答。一个个都心中揣测这怪小孩是谁?竟然这么放肆,也太不给那些人面子了。彪形大汉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人什么身份?口气如此之大,凝神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等等要说不同吧其实也就是衣服比别人的更破、更脏。   顿时彪形大汉有了底气:“兄弟们,给我把他绑了!咱们在五重叠狱中赏他杯罚酒喝喝”。说着就首当其冲探手向那个怪小孩抓去,别看彪形大汉外表粗枝大叶似的,其实心细着呢!掌上暗运气劲,手周围的空气都有丝丝弯曲。   围者众人见到这种阵势也是一片骇然,暗想这还仅仅是候补执法者,那真正的执法者该多么强大。当他手马上抓住那怪小孩布条一般的衣领时,他惊愕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抓之不到。心底不由一寒,暗道:“坏了”。像是回答他的猜测一般,啪!的一声,一不明重物掉到的地上,转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彪形大汉口中传出,怒吼:“给我宰了他”!后面几个小弟见大哥吃了亏,虽有畏惧但还是拔出了刀一拥而上,想要将之乱刀分尸。“等一下”一声平淡的话飘了过来,彪形大汉正要发怒:“那个王八......额......属下参见少爷”!脸上硬是挤出几分笑容,单膝着地,脸变的那叫一个快啊。   低着头,像绵羊一样,这难到就是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   只见一手拿折扇,腰白玉之环的锦袍少年站在路中央,其后跟了一大群气势不凡之人。排列有序,都淡漠的站在那里。彪形大汉小声道:“不知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着就又要跪拜下去,锦袍少年不耐烦地摆摆手,“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是”彪形大汉没敢说别的话如同大赦一般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路人甲问道:“这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么威风”   路人乙人答道:“连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空间之城赫赫有名的四大恶少之一任忠隆任二少”。“嘿嘿,我给你说啊,别被他玉树临风人模狗样的外表骗了。这厮也是一个臭名远扬、满肚子的坏水的渣渣,我说你不是本城人吧?”   “对对对,我是乡下来的”。乡下来的,这几个字一出来,路人乙狼一般的眼睛放光。   “你我一看就投缘,来来,我请你喝一杯”说着就拉着路人甲向酒馆走去。   当然类似的一幕何止这一处。   锦袍少年任忠隆对旁边一中年大汉小声说道:“李叔,我看这小子有点扎手,要不您老亲自出马?”   被称为李叔的中年汉子哼了一下:“我说小任啊!你爹是让我管着你,怕你惹麻烦,不是让我帮你胡作非为的,你小子死了这份心吧!”   任忠隆一翻白眼:“小人,你才小人呢?我就知道没给你许好处你就不会出手的,还和我装!”这些话任忠隆自然也只是想想,嘴上却道:“李叔,事成之后我送您一颗三品高阶补气丹,这可是我最珍贵宝贝的了,您要不答应我就请别人了”。   “才三品啊”嘴上这样嘟囔,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还是板着个脸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破例帮你一次”。   任忠隆心底暗骂:“老狐狸,你勉为其难的次数还少吗?”   李叔走到奇怪少年面前袖子一拂,登时飞沙走石,天空阴暗了下来。待到一切清明时,奇怪少年也消失不见。   任忠隆喜滋滋的带着众人打道回府昂首阔步的样子好像打了胜仗一样。   众人散去皆叹那奇怪小子玩完了,任府虽说不能只手遮天但在这也算一霸了。因为任府是除城主府之外四大势力之一,龙潭虎穴啊!   对于这等事众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任忠隆一向无法无天,这次是事出有因更是理直气壮。   回到家后,任忠隆就迫不及待的让李叔把那个奇怪小子放了出来。只见白光一闪一个消瘦人影掉了出来,除了那个怪异少年之外还能有谁?等到李叔等人退下之后,任忠隆迫不及待的扶起了那个怪异少年,神色激动,若是让外人看到岂不惊掉下巴。   “大哥怎的这一身打扮,小弟我差点没认出来”。说话者正是任忠隆,而奇怪少年摆摆手道:“老头子让我在这空间之城盗取一样东西,本来我想故意找茬混进五重叠狱,奈何碰到了你这家伙”。   任忠隆知道耽误了事当即就低下了头道:“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   奇怪少年道:“既然你坏了我的好事,那这件事有你一份了”。   任忠隆一阵苦笑:“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别说的那么严重,就你那一肚子坏水,能让你舍命的可不多。此次来老头子让我给你捎了一样东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蒙蒙的珠子,怎么看都像是垃圾堆里捡的。   虽然任忠隆满心的不愿但外表还是感激涕零双手接过,看也没看就揣到了怀里。看到这一点,奇怪少年也未多说,因为老头子给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什么珍奇异宝。   当奇怪少年正准备闭目养神时发现任忠隆竟然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有事?”任忠隆道:“什么事?”说着还东瞅瞅西看看,怪异少年道:“没事就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眼”。   但任忠隆不说话也不走,直到怪异少年要发怒时才支支吾吾说:“大哥,老头子是不是给了你什么护身宝贝啊!刚才在外面没见你动手就把那死胖子手弄断了,是不是拿出来让小弟开开眼界?”   “这个啊!容日后再说,日后再说”,说着就起身离去。“大哥你不完成任务了?”任忠隆朝着怪异少年离去方向喊道,许久才传来一声:“小任保重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半晌后,任忠隆才反应过来,这叫什么事啊!明明和我没关系却把我扯进来,现在还不知道完成什么任务呢?   看着空荡荡的庭院,任忠隆走进了房间,但他的背影竟是有些落寞。 正文 第二章 意外之喜   第二章意外之喜风轻轻拂过地面,树叶沙沙的声音不时传来,院子幽寂幽寂的。星光斑斑点点的挥洒在庭院上,是那么的凄美、冰凉。   每到此时任忠隆就会躲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痴儿一般的静静站着,仰望着星空。   任家,家大业大,内部你争我夺更是屡见不鲜。平时作威作福,外表风光无限的四大恶少任忠隆内心的苦涩有谁知晓。一想到就要离开这唯有儿时才快乐的家时,心中有些不舍和对前途险恶的担忧,更多的是热血沸腾。   早已没有什么留恋的,自从八年前娘杳无音讯之后,只有一个稚嫩少年面对残酷的明争暗斗,心早已死去。但心中有一执念,那就是活着,将来一定要搞清娘消失的原因。   “是时候了”,夜明珠翠绿光芒照在那略显稚嫩却又无比坚毅面庞,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剑,此剑不过一尺来长,通体蓝绿,剑尖透着丝丝寒气,直教人不寒而栗。这是任忠隆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来历不甚明了,竟是一把软剑。此时似有灵气一般,在翠绿光芒照射下吞吐着,像人在呼吸一般甚是奇异。   这些任忠隆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心中响起小时后母亲告诉他的话“儿子,你要记住了,此剑需随身保管,万不可大意,将来离家时将指尖血滴入剑柄龙眼之上”。   没有丝毫犹豫,用这把不能称之为剑的剑尖刺破手指,顿时天旋地转的,就要晕倒过去。竟然晕血了,不过还好在倒下去之前,还是把那滴殷红的鲜血滴到了龙眼之上。说也奇怪,那紧闭的龙目此时竟然着开了眼睛,射出骇人光芒,直*的任忠隆睁不开眼。从外面看时,房间依旧只有那翠绿幽光,再无任何迥异。   任忠隆也彻底晕了过去,但是意识却来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上,周围一片漆黑,用尽全力也看不见周围有什么东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来若是他那几个哥哥姐姐来到这里应该会比他看得远吧。其实任忠隆想错了,虽然他因天生体弱不能修炼,比不上几个哥哥姐姐,但是这是在意识中。   早已习惯了孤独的他,即使到了这种怪异状态下表面未有惊慌,心中还想着,这样也好。不必再到外面虚伪的环境中谋取生存,老实说,心底还是怕怕的。正当他这般想着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传来“小家伙心性不错,如此都没有惊慌失措,不错不错”。   声音不断在这幽寂黑暗中盘旋,久久回荡。而任忠隆听此声音却感到有一点熟悉,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只得做罢。问道:“你是谁?这是哪?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数息之后那道声音才又传来:“我是谁,连我都不知道,而这里我也不知道,至于把你弄到这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如此回答让任忠隆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等待中,一把迷你版的小剑飞了进来,竟和任忠隆手中所握之剑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   之后这黑暗空间竟然飘来一巨大山峰,饶是任忠隆也大吃一惊。那声音又传来:“第一件事,你用那把剑劈断这山峰,记着啊,机会只有一次,劈不断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任忠隆想也没想手一招,盘旋的小剑落入手中。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要弄清母亲消失的事实,怎么可以被困于此”。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果真无穷,这执着的一剑携带数尺长剑气呼啸而过,越变越大,无声无响的没过了巨大山峰。而后山峰竟然斜斜的滑落而下,此景不仅任忠隆大吃一惊,就连那苍老厚重声音也是半天才传来声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气势如虹的一剑了”。   任忠隆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刚刚挥出去的剑气。刚才经过山峰阻隔的剑气竟无丝毫变化,像受什么牵引一样向他自己飞了过来。“这下可惨了,小命要玩完了,早知道就不挥那一剑了。在这孤独总比挂了的好吧!总算知道为何俗语云:自作孽不可活啊!敢情那位先哲也是碰到此等类似事物才悟出了这句话?”   念头转换间,剑气依然气势磅礴飘来。躲也没法躲,只得小剑护住心胸硬抗。当他闭眼等待剑气降临时,过了好久才感到头一痛,“哼”的一声竟是醒了过来。不过脑海里却多了一串信息,竟是呼吸吐纳方法和一段剑诀。   而那条小路上却是传来一声惊疑,任忠隆自是不知。   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得到了剑诀及功法,转念一想那又如何。想起了自己天生体质就弱,练不得任何功法!   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觉得练不了,那看看总该行吧!念头一转而过,开始冥想起来,最后脸上挂满了笑容。此呼吸吐纳功法名为《归元》重在沟通天地元气,形成循环,改善体质,最终与天地同寿。很是适合体弱者,而今剑心大陆上的功法大多以炼化天地元气形成内循环为主。此等功法修炼起来速度自然非一般功法所及,只是方法太过霸道,任忠隆以前体弱,经不起这番折腾。所以虽在任家地位并非很尊贵但是一般功法还是可以修炼的,怪就怪自己,最后只是博览群书。对修炼之发一窍不通,如今得到此等功法自是欢喜异常,顿时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样折腾了过去,虽一夜未睡,但看起来精神奕奕,毫无疲惫之态,让人不禁啧啧称奇。双手微微一握,力感充满块块肌肉,心中一抹惊喜闪过,有力量的感觉真好啊!   这丝喜意转瞬即过,想起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任忠惘八岁时就能单手举起百斤石锁时,心中刚刚冒出的火热就像被浇了盆凉水一般——拔凉拔凉的。现在自己都十四了,也就刚刚达到正常人的水准吧!   好在任忠隆这厮是一个乐天派,转瞬就把烦恼忘得干干净净。而此时也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任忠隆洗了把脸,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丫鬟服饰的少女款款而来,明眸细齿,身段高挑,三千青丝束于脑后。红唇微启,轻风扶细柳般的声音传来:“二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你可知何事”,任忠隆淡淡问道。   “奴婢不知”,少女轻轻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说着自顾自的走回了房间。   任忠隆心想:“大半年对我都不闻不问的,还派李叔那老东西监视我,如今有何事呢?”(这都是他自己想的,他以为他爹就不关心他)   虽这般想着但手下可没闲着,捡起地上那把剑,正是昨天晚上吞吐元气一道剑气差点活活吓死任忠隆的那把小剑。此时剑上锋芒早已内敛,哪看得出有丝毫迥异之处,龙眼也紧紧闭着。   任忠隆心中很是诧异,小时候玩这把剑时也常常刺破手指,为何没有出现昨夜那番情景,怪不可言!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随手插进腰部的白玉之环上,仔细看竟然天衣无缝、妙不可言。   不多时就向会客大厅走去,未进门就看见一中年男子高坐中堂之上,眉宇间透着几分霸气,当真是不怒自威,黑色的镶金长袍使其更显上位者的威严。此人正是任忠隆的父亲任逍遥,其左下方站着一人,正是长之两岁的哥哥任忠惘。   剑眉星目,消瘦挺拔,直挺挺的站在下方,眉目中透着焦急。任忠隆还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站那么直,白杨树一样”。没多想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进去,和平时外出一个样,满脸的痞态,看的任逍遥都微微皱眉。   毫无规矩的坐了下去道:“爹,找我何事?有大哥在这不该找我来啊!大哥解决不了的事找我也没用”。   任逍遥道:“等你姐姐来了再说”。尔后也不言语就那样闭目养神,唯有大儿子任忠惘不时转过头去看他的父亲,目露疑惑。   任忠隆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稍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声先到。“爹,我来晚了!”一个淡粉衣衫的少女疾步赶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如一汪秋潭。柳眉微翘更添几分灵动,乍看就给人一种无拘无束、古灵精怪的感觉。正是任忠隆的姐姐任雪儿比起任忠隆长不了多少岁,还是一副孩子心态。较之任忠惘的稳重自是比不上,但比起任忠隆来可要好之甚多。   任忠隆少时无法修炼,所以生活的比较随意,给人以纨绔之感,没目标之人看似活的潇洒,但这种潇洒何尝不是一种无奈之举。 正文 第三章 搜刮一空   第三章搜刮一空“如今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暗流涌动。咱们虽地处边陲,但绝无法置身事外,故尔府主召唤郑、楚、韩集我四家之力意欲打开五重叠狱最深重——千幻域,此地绝对是大凶大恶之地,但为了保住最后一点血脉,不得不出此下策......”正当任逍遥滔滔不绝时一不和谐声音传来。   “我说爹,您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怕什么!”任忠隆毫不在意的说道,任忠惘也点头称是。   任逍遥脸色阴沉了下来,怒斥:“逆子,你懂个什么,就你那连普通人都不如身体,怕这场风波都够你死上万次了!进去之后好生跟着你哥哥姐姐,你母亲不在我由着你乱来,以后好好听话,以你哥哥灵级玄阶实力当保你过一生了!”   这些关心之语在任忠隆听来确是有些不屑,心想:“我母亲消失你都不闻不问的,现在假惺惺的装起好人来,伪君子!”当然这些任逍遥不会知道,否则还不得气死。   看着任忠隆沉默样子,任逍遥继续道:“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下去后好好修炼,丹阁、器楼、功法殿,你们可以随意进去,得与你们有缘之物。须知万物有灵强求不得,这是令牌,执此可随意出入”。说着三枚巴掌大,青铜色的古朴令牌飘落而下,看起来这么小,入手竟颇为沉重。   最后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三月之后,我再来接你们”。这时发愣的三人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去除了庄严厚重大厅之外,其父身影早已不在。而三人也都心头沉重,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竟是无语凝噎。   而这时任忠隆心中有了一丝光明,他不愿这样过凡人一生,最后孤独终老,只剩孤零零的坟及一抔黄土。百年之后再无人知晓,如今他也可以踏上征途了。   就这样默默的的、默默的的伫立良久。   “小弟,想什么呢?别怕!进了千幻域后我会保护你的”。婉转动听声音飘来,说话者正是任雪儿,秋水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看上去极为认真。   “呵呵,姐姐你小看我了,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需要你来保护,岂不让世人取笑!”   “哈哈哈,就你还大男人,小屁孩,普通人都比你厉害,你平时作威作福还不是凭着身份。如若不然,谁知道你都转世几次了”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任忠隆也未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再者既然决定踏上征途,那么就用事实说话吧!   也不言语,回到院子里开始盘膝而坐,静静回想着归元口诀。首先就是沟通天地元气,这一步可着实困难,任忠隆运转功法好久也没感受到口诀上所说,当成功沟通天地元气时,会有丝丝舒适之感,清凉柔和之意。   尝试了好多遍也丝毫没有动静,重重的喘息着,回忆昨天是怎么做到的,静思良久也找不到方法,这该如何是好。   倘若问别人被人嘲笑不说,万一暴露了,越想越觉得还是自己练习的好。生存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任忠隆养成了谨慎的性格。   就这样反复尝试中月亮悄悄地挂上枝头,挥洒着霜一般光芒,映的地面银白银白,丝丝凉意自心底爬上。天空好像都在这光芒中变静了,任忠隆心变得空明起来,也许是太累了。连他都没有发现丝丝充满生机的碧绿元气渗入皮肤当中,腰上的白玉之环也似活了一般,吞吐着白气,绿白相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美丽。   任忠隆却在这种状态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叫声给这寂静的夜更添几分色彩,夜更凉了。   当阳光遍洒大地时任忠隆徐徐睁开眼睛,长了一个懒腰,正要走路时,一个跟头摔得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他竟然忘了昨晚是盘膝而坐,直接就要走不摔才怪。   揉了揉摔疼的胳膊,暗道:“修炼可真不是人干的,那么辛苦,还不如当个普通人来的痛快,转念又一想,就这样庸碌活一生,老了之后颤颤巍巍,这,这,这不是更让人难受吗?使劲甩了甩头,这都想的什么东西啊!“呸呸呸,才修炼一天就打退堂鼓,没出息!”   这般想着就向丹阁走去,从小任忠隆最爱去的就是丹阁了,经常把丹阁一品的丹药当做零食吃。就这样还体质不好,先天就落于人后,这要是寻常百姓家应该过早就夭折了,亏是生在了好人家。   手拿折扇,一副世家公子哥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丹阁。   门前侍卫统一铠甲在身,手执千年寒铁制成的剑,冒着寒光,当真时整齐划一威风凛凛。他们的境界都在灵级黄阶,已非一般人可比,放在外面都算得上一霸,可在这任府竟然只是侍卫。如此可见一斑,但哪怕这样强大任府竟也怕断了血脉,早早未雨绸缪。寻常百姓家更是孤苦,哪有抵挡能力。   这些侍卫看到任忠隆也未摆一副冷冰冰样子,热情四射啊,像见了亲娘似的。并不是说他们对这位二少爷有多敬重,不过是这二少爷挥丹如雨,那些侍卫一、二品丹药所获颇多,由此也就熟络了起来。   在这任二少爷看来那都是一般丹药,可对于这些侍卫来说那是提升境界,改善地位的好东西。一般人哪那么容易获得,能凝结成丹药的都非寻常药,很是珍惜。   任忠隆自是很满意,阔首走进丹阁。   丹阁外表并不大,看上去不过五丈,与周围建筑相较而言就像个矮冬瓜。也不华丽,灰暗颜色,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阁内只能用简朴来形容,暗红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直叫人眼花缭乱。这些第一层的丹药,任忠隆自是看不上眼,但还是顺了几瓶,准备赏赐给外面那几个侍卫。   直直跨过第二层,进入了第三层。此层瓶瓶罐罐果真少了许多,可见三品的丹药珍贵之处,只有任忠隆这样的败家子为了抓一个人才会许人以三品为报酬。   任忠隆拿出一丁字模样的弯刀,寸许长,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仔细看去竟像是一只冰凤,凤嘴上衔着一根链子,煞是好看。   没见丝毫动作,只是从玉瓶上方一扫而过,玉瓶都是消失不见。任忠隆对自家东西那是毫不客气,眉头不皱的拿走许多,也不知作用。反正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将来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东西是铆劲的往足了带。   等到第三层稀疏许多之后才停了下来,丁字小刀竟是一空间宝物。   这小刀是任忠隆从与他齐名的四大恶少之一的楚家少爷,楚踆那赢得的,都非寻常人等出手自是不凡。哪知现在竟派上用场,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任忠隆想道。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第三层的尽头,直到碰到一空间屏障“哎呦”一声任忠隆才缓过神来。看到这屏障就一阵咬牙切齿,小时候为了进第四层可没少下工夫,就是没进去过。   这对于任二少爷来说实乃一大遗憾,今天也就最后一次来此地,数只有碰到这该死的屏障。   这都只能怪任忠隆不能修炼的原因,一般对家族有了贡献之后的晚辈都有机会进第四层,乃至第五层第六层获取丹药,一切凭实力。然则任二少爷无法用实力打破这道屏障,眼见更珍贵的丹药就在里面,只能眼巴巴看着。任凭自己博览群书,智慧通天也无济于事。   但是内心的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再尝试一下,拔出裂峰剑(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因曾经一挥断了一座山峰,故取名裂峰)暗运归元功法,正直千钧一发之际,只等一挥斩出之时,任忠隆呆立良久看着剑尖叹道:“剑气怎么还不出现呢?这没有剑气如何劈开这道屏障。”沉默数息自语:“既是无缘,不必强求。”   失望弥留之际,正准备退去,忽的想到还有一物未试,怎可如此草率。旋即掏出一巴掌大令牌,青铜色,甚是古朴厚重。正是任逍遥给的令牌,想也没想就贴了上去,随后这道屏障竟开出一人大的缝隙,任忠隆闪了进去。   终于得偿所愿,自是喜不胜喜。 正文 第四章 陌生之地   第四章陌生之地正当喜上眉梢时,突变骤然出现,这看似薄薄的一层屏障竟是如此深不可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一方向涌去,似是受到什么吸引一般。   亏是不久前碰到过类似事件,任忠隆的胆量也有了长久进步,对于此等奇异事件,说得好听点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说难听点,就是事出意外,一切随缘。   不知过了多久,任忠隆都已产生困意,忽的一阵震动惊醒过来,睡意全无。面色阴沉的如同黑云一般,煞是骇人,毕竟,任谁快睡着时被吵醒,脸色都不会见得多好。正当任忠隆处于暴走边缘,一阵气浪涌来,力量之强,速度之快,直接把震晕的任忠隆吹出千丈之外。   可怜的任二少爷,一身锦袍早已破烂不堪,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浑身是血,其实晕了也好,最起码暂时不会感到疼痛。   好像老天非要和任忠隆作对似的,突然间竟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眼见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果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难道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要劳其筋骨一番?   山一般的乌云,挟着万钧之势徐徐飘来,一道道闪电像是要打破苍穹一般,愤怒的挂在天空。即使是一闪而逝,那似乎玻璃打碎一样天空,仍是让人心惊。天威不可测啊!   不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任忠隆这时却是醒了过来。感到全身疼痛不已,一阵苦笑,这还没正式踏上修炼之路,就遭遇如此横祸。   任忠隆没注意到的是,此时他外伤虽重,但体内经脉却是丝毫未损。经脉虽然纤细,但充满碧绿的斑斑点点,使之看起来格外坚韧,这都是这几次尝试修炼的那么一丝丝成果,否则怎么能在此等冲击不死。   艰难的爬起来,举目四望,除了末日一般的灰暗,在别无它色。当真是荒凉、贫瘠到了极点。   顾不得伤势、疼痛,呲牙咧嘴的艰难迈步走去,欲寻一地以求躲过这场天灾。不然以任忠隆那羸弱体质,若是霜上加霜,侥幸不死也得掉层皮。   也许是上苍可怜他,在绝望之际,坍塌的石块竟是自成一洞府。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体内暗劲涌动,竟是奔驰而过,冲了过去,疼痛都在欣喜中忘却。待到盘前膝而坐,从脖子上摘下丁字小刀,白光一闪,却见一白玉小瓶。拔开瓶塞,一股清香自瓶口透了出来,问之都心情舒畅些许。   这正是任忠隆在丹阁携带而出的丹药,虽只是一品,但止血补气还是不错的。当然任忠隆还有三品丹药,虚不受补,任忠隆还是懂得。不多言,取出裂峰剑,丹药置于其上,手执玉瓶碾压了起来。   成粉末状时,手指捏取少许涂抹于伤口,只见流血不止的伤口也都愈合起来。任忠隆皱着的眉头也有几分舒缓,就这样,靠着岩石,听着雷鸣雨声沉沉睡去。   一大早醒来,活动活动筋骨,外伤也好了十之七八。向外望去,可真是荒凉,地面一片狼藉,破碎的山峰,开裂的大地,似是经过一场大战。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直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这才想到已是好久滴米未进。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不想则已,一想就难已自抑,头晕目眩开来。现在任忠隆也只是“凡”三级第一阶,一般人只要长大成人就可达到。   在未脱离“凡”时,一天三餐是免不了的,况且即使修炼到高一境界的“灵”级想要免俗也是不易。不过那种境界吃东西也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不像“凡”级之人为了生存,食物是必不可少的。   此刻任忠隆那叫一个后悔啊,当时只顾拿丹药了,就没想到意外。谁知这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幸的是就让自己碰上了。这小概率事件,哎!只得扬声长叹。   不过,这后悔回归后悔,叹归叹,这该干嘛还得干嘛去。   可这四下荒芜,可着实使之为难,只得忍饥挨饿走一步算一步了。终是体会到了饱汉不知饿汉饥无奈,远观而去,朝阳中背影格外的长。   过了许久终是走出这荒凉之地,得见一丝青绿,心情颇为激动,沉重的步伐好似也变轻了少许。远远望去竟是见得几户人家,心中自是高兴。虽说未经多少磨难,但其中心酸又有谁知晓,唯有贴近死亡,才知道死亡的恐怖,活着,竟是这般美好。   走进村庄时,入目只有稀疏几间石磊屋舍,实在是简陋到了极点。推开一门户,只见一干瘦老头,背靠石墙,目中浑浊不堪,站在那里。任忠隆却是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道:“大爷,不知可有吃食,我愿用治病之灵丹换取之,可否?”   哪知这老头不仅目不能视远,就连耳朵也是不可闻声,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又一难题,吃食可望而不可即,当真急煞了任忠隆。   就在任忠隆无计可施之时,忽闻门外传来脚步声,顺声而去,只见一*半臂的粗壮大汉扛着一凶猛禽兽前来。“咣当”一声扔了下来,看那阵势,方知那东西可实在不轻,但见那大汉脸不红气不喘,任忠隆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了一番。急忙道:“敢问大叔,可有吃食,我曾被困荒芜之地良久,方才侥幸逃脱,怎奈腹中饥渴难耐,若能果腹自是不胜感激”。   令任忠隆吃惊的是这大汉颇为好客,为人直爽,直接道:“我们这村子小,全靠打猎为生,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共食这野兽肉”。   听得任忠隆那叫一个激动啊!忙道:“不嫌弃,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嘛!”这时还有什么嫌弃的,能果腹对他来说都是好的。   只见这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似马似牛的的野兽收拾好,直接燃起篝火,架上去烤了起来。看到任忠隆目瞪口呆,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心中感叹这人够豪爽。   不多时,屡屡肉香就传了过来,让早已被饥饿包围的任忠隆口水直流。仔细看就能发现,任忠隆眼睛发绿,像狼一样。   这大汉等待肉烤好之后,直接撕了一块递了过来。任忠隆哪有一点君子风范,也不怕油腻,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吃着。大汉看着任忠隆的样子,小道:“别着急有的是”。   任忠隆含糊问道:“怎么不给老人送去一些?”   大汉道:“我爹年事已高,吃不得熟到这种程度的肉,不然要害病的,等在熟透一些,就给他送去”。   听至此,任忠隆一阵汗颜“枉自己博览群书,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难怪古人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即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吃了起来,,稍后,大汉递来一瓶酒,道:“这是自家酿的,不必客气”。   酒足饭饱之后,任忠隆问道:“大叔,你可知这是哪里?”   大汉直接道:“距我们村五十里地外,有一个镇叫做霸下镇,因其地貌酷似上古神兽龙的儿子霸下,而得名,至于真伪早已无从辨别”。   任忠隆听后也无什么惊异,只觉得此镇名颇为怪异,摇摇头也不去多想,毕竟没见到过也不好妄下断言。天色已晚,任忠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便离去,就决定在此居住一晚。跟随大汉进入石质屋内,走到一稍高于地面石阶上就此盘膝而坐。   稍后大汉递来一套衣物道:“小兄弟换上吧,不然也不好出去”。   任忠隆心有几分感动,连连点头,习惯性的看着天空。   月光自窗外照射进来,柔和而又静谧,给这片陌生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又给任忠隆增添了几分孤独。当一切不在喧闹时,远离熟悉的地方时,静给人的感觉更是可怕。仿佛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似的,人是群居动物,也比较复杂,群居时不免有攀比、有争斗、有落井下石、有背信弃义有......,活得也着实辛苦。   但远离群体的,追不上别人步伐的,终将落寞。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脱离这个社会而存在,那样的世外桃源只存于理想状态,背井离乡都让人感慨万千,何况是脱离社会呢?而此时任忠隆就背井离乡,远离了熟悉的玩伴、朋友,只是一个人上路,独自品尝孤苦。   天依旧是那天,月仍然是那月,可是一切竟是那么的陌生。   幽寂的夜,平静的心,陪伴着任忠隆上路。   一无所有的任忠隆,就这样在陌生的环境沉沉的思考着,前路一片迷茫,但他决定从这时开始走出自己的一条路,任那一路颠簸他也要披荆斩棘,走出一条只属于自己的路。   曾经麻木的心,也在这种情况下苏醒,脖子上丁字小刀似是感到主人变化一般,在黑色幕布般的夜空之下,沐浴在银白月光之中格外明亮。仿佛冰凤复活一般,充满了灵动,给任忠隆差点死去的心带来了勃勃生机。   兴许是吃饱的缘故,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任忠隆竟没有平时那般昏昏欲睡,显得格外精神。思想的转变,让他对自己未来充满信心,也不再得过且过的修炼。夜静无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再次挑战,天地元气意欲有所突破。   可能是老天觉得玩笑开够了,未有多艰难他就发现,充满勃勃生机的碧绿天地元气竟是向他飘来。心中激动可想而知,就在只剩长啸欢呼时,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取得这点小成就就这般,将来如何得了。当发觉因为过分激动而差点消散的天地元气时,差点扇自己两巴掌。   “稳住啊,一定要稳住啊!”任忠隆内心呼喊着。   当凭自己引入身体时才松了一口气,修炼当真不易啊!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黑夜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个少年正在努力拼搏。   天大亮时,任忠隆舒展一下僵硬的身体,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自是舒畅不已。这时一大汉身影映入眼帘,正是这家的主人,招呼道:“小兄弟,昨夜休息可好?”任忠隆连忙道:“休息好了,现在龙精虎猛的,多谢昨晚款待”。   大汉道:“客气了,出门在外,谁不会遇到事呢?”   任忠隆也不在这上面牵扯,从怀中取出一粒一品丹药,递了过去,道:“这是一枚益寿丹,我看老爷子身体欠佳,或许会有些用吧!”   大汉脸色微变,却是推脱道:“一顿饭食而已,怎当得起此等重谢,此事休得再提?”   任忠隆也不做作,当即收了回来,尴尬一笑道:“昨夜实在是过于饥饿,竟忘了问您姓氏,小弟任忠隆,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不碍事,祖上姓龙,草字啸天!”大汉随口道。   任忠隆道:“那我以后称您龙叔,如何?”名为龙啸天的大汉豪爽一笑:“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稍后我准备去打猎,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一块“。   任忠隆早就想出去看看了,无奈人生地不熟,此刻有龙啸天带领,当即点头答应。   龙啸天道:“打猎有一定危险,你要当心,到山上之后跟紧我,你可准备什么武器斩杀山禽猛兽”。   任忠隆苦笑摇头,从项上冰凤中取出一物,蓝绿短剑,冒着*人寒气,乍看就知不是凡物,正是裂峰剑。大汉瞥了一眼,却是道:“此物看着锋利,但手柄太短,若是碰到大一点的猛兽就难以斩杀,你跟我来”。   随后走到一狭窄石室,递出一把黝黑弓箭,任忠隆伸手接去,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忙用另外一只手扶上,这才稳了下来,暗道:“好险,差点出洋相”。掂了掂,尝试拉了一下,谁知用尽气力,弓弦也未动丝毫,脸也憋得通红。   龙啸天看在眼里,未多说找了一件牛角似的弓箭又递了过来,任忠隆并非执拗之人,当下放下手中弓箭,拿起牛角似的另外一把弓。入手微凉,最主要是他拉的开弦,当下欣喜道:“就这把了”。   与龙啸天走了出来,只见龙啸天背负一把比任忠隆都大几号的弓箭,骇的任忠隆好久不能言语。这时才发现这龙啸天当真魁梧,自己与他相比就如同小孩般,幸亏此人心善,否则性命实在堪忧。 正文 第五章 兽不可貌相   第五章兽不可貌相艳阳高照,只见荒凉的路上映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是龙啸天和任忠隆,二人都身穿灰衣,背负一大一小,两把弓箭,此外再别无他物,简陋到了极点。   兴许是第一次打猎的缘故,任忠隆却是兴奋异常,好奇的瞄啊瞄啊,看起来倒像是游客旅游观光来了。许久,任忠隆和龙啸天走进一山林,树木都高大挺拔,几人合抱粗细,遮天蔽日,令人眼睛刺痛的阳光竟不能透下来。   远望而去,除了树还是树,空寂空寂的,丝丝凉意袭来,不时几声清脆的鸟鸣传来,使这山林更显幽寂,浮躁的心在此等环境下也静了下来。像是怕打破这寂静般,也跳的缓了下来。   任忠隆像是忘了烦恼一般,深深沉醉这山林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在慢慢靠近。   这时龙啸天道:“有点不对劲,平日我来打猎时,未曾出现此等状况,使出反常必有妖,任忠隆,你要小心了”。   任忠隆却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话是够豪气,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正当话音未完全消散时“吼”一震天咆哮传来,挺拔古树上竟出现细微颤抖,几片枯叶掉落而下。这声吼声恐怖如斯,震得任耳膜生疼,寂静的山林霎时变得更静了,不过变成了死一般寂静。   当下两人循声望去,待看到吼叫之物,一股寒意凭空而起,只见周围竟不知在何时围上了一群银白色皮毛的狼。任忠隆哪见过如此阵仗,额头竟在这时不争气的直冒冷汗。龙啸天相比之下就稳定得多,虽可以看出眼神凝重,肌肉也似绷紧了几分,但身子还是相当挺拔。   此时未多想,两人背靠背,准确说是任忠隆靠着龙啸天,这是任忠隆腿发软了,要不是有物支撑有可能就瘫倒在地了。   看着周围一圈森然的牙齿,任忠隆只觉心脏竟如此有活力,砰砰的跳个不停。   一头银白色的狼无丝毫停顿,直扑任忠隆而去,他只觉一股腥气扑鼻而来,大脑一片空白,都忘了去躲闪,直勾勾的盯着狼爪扑面而上。心里却想着:“这狼好生威猛,恐怕这一爪子就能要了他半条小命吧”。   只听“嗖”的一声,只见一略带弯曲的黑色事物直冲狼头而去,那强劲的风声刮得人脸颊生疼。“啪”一声惊醒发愣的任忠隆,这时龙啸天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心一点,这是银风狼,速度极快,要小心对待,不然怕要饮血于此。”   任忠隆知晓此事不可大意,回过神来,好生小心的看着即将扑上的另外一头狼,学着龙啸天的模样单手执着弓的另一端。感受着弓上面微凉,律动的心也舒缓了下来,这些狼既然敢围着他们,自是没有丝毫退缩。   一有机会直扑而上,这次有了准备的任忠隆也不在那么狼狈了,只听骨骼撞击声音传来,却见一头狼头顶被抽的一片血红,摇了摇脑袋又扑了上来。   而另外一边只见手起影落,数头狼已是倒下不只是晕了过去,还是死了。这战绩自是不凡,而任忠隆大战好几回合,和狼斗得激情澎湃,却是没见狼倒下,自己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了。所幸的是幸运之神好似站在了他这一边,几次虽遇危险,都堪堪躲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龙啸天解决大多数银风狼之后,任忠隆才解决掉自己那只,看着别人的战绩,再看看自己的,汗颜无比啊!还未来得及高兴时,只见一庞然大物突然出现,那种压迫感令人窒息,远非刚才那几只银风狼可比。   只见这庞然大物,皮毛中竟是银中带金,端是漂亮。可这种漂亮任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因为这漂亮之下危险太过浓重,浓重到两人都有点不敢呼吸。   比之刚才大几倍的银风狼王,似是逛着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看着眼前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眼神竟是有些懊恼。很是灵动,给人一种错觉,这还是狼吗?   狼王走到跟前,直直一声嘶吼,任忠隆脑袋就震得嗡嗡作响。龙啸天动作也是僵硬了几分,甩出去的弓第一次未有建功,狼王轻巧的躲了过去,眼中露出不屑。   大爪子挥舞了下来,没几下龙啸天就伤痕累累,但眼神却是越发的狂热,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其实按实力来说,这狼王有“凡”级第三阶实力,而且是即将突破到“灵”级的巅峰实力,是常人555倍力量。龙啸天天生神力也不过“凡”级第二阶的实力,不过常人55倍力量,说是十分之一都有些勉强。能活这么久实在是意外,而任忠隆更是不堪,不过“凡”级第一阶,还是修炼归元功法的功劳,也就常人5倍力量而已。   这些也都并非绝对,实战时战力也与修炼攻击技法有关,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龙啸天明显没有武技,而任忠隆有没来得及去学,可真是尴尬到了极点。一人一郎的战斗还在持续,任忠隆倒是悠闲了下来,只得眼巴巴看着。   忽的一黑影飞了过来,正是被银风狼王一巴掌扇飞龙啸天。口中溢着鲜血,脸色煞白,看上去伤的不轻。任忠隆一下慌了阵脚,这下没依靠了,两人都得葬送于此,想想自己一世英名竟毁在了一头畜生腹中,可怜可悲啊!(那一世英名是未来的,现在借用一下)   求生的渴望,激起了任忠隆的意思血性,取出裂峰剑,双手紧握闭着眼睛就这样直挺挺刺了出去,而狂追过来的银风狼王一时竟没停住,就这样自杀一般,把脑袋递上了剑尖。   锋利的剑尖如刺豆腐一样刺穿了银风狼王的大脑,抽搐了几下,也没了动静,想来是死了。这戏剧性的一幕,挽救了两人性命。   顾不得高兴,任忠隆取出一枚二品丹药,龙眼大小碧绿如翡翠,充满了阵阵清香,如初春泥土的气息充满生机,正是再生丸。直接给龙啸天喂食了下去,稍后才见脸色好转。   看着满地银风狼尸体,任忠隆一阵干呕,但也顾不上许多,扶着龙啸天正准备沿着来时路线踏上归途。龙啸天却是道:“等一下,把那匹银风狼王的皮带上吧,也算此次辛苦的报酬,在这看着皮毛颜色当时上品,应该可以买大价钱”。   看龙啸天的伤势,这等伙计自然就落到了任忠隆身上,没法,任忠隆只得捏着鼻子,拿着裂峰去割银风狼王的皮毛。正要下手时,却是听见一声:“且慢”说活的除了龙啸天还能有谁。只见这时龙啸天扶着黝黑大弓站了起来,道:“此狼皮毛保存完整,自当从爪子旁边割开,如若不然坏了此等品质皮毛,当真是暴殄天物”。   听闻此话任忠隆在龙啸天的指点下剥了这狼王的皮毛,可怜狼王横啸山林,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果真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   收拾完毕,一大一小身影相互搀扶消失在林中,林子又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等见到西下的夕阳,任忠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活着就是好啊,总算有惊无险渡过了难关,不然死在这里估计也没有人知道吧!   看着熟悉的村落,一阵温馨,任忠隆心想:“哥哥与姐姐应该正在准备离去吧!而自己却不知身处何方,有时候人生境遇真是奇妙啊!谁都无法预计下一秒发生什么,只有把握当前才最是真时”。   也许是离家的缘故任忠隆好似一下长大了,知道了许多,也懂了许多。而今已无牵无挂,更是无拘无束了,当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这饭还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   盘膝而坐,不再去想烦恼的事,就这样静静的运转着归元功法。引导着天地元气慢慢进入经脉,只见经脉就在这充满生机的碧绿元气慢慢拓宽,还有丝丝缕缕黑色物质被带了出来,与此同时碧绿元气也在填补着黑色物质排走所留的缝隙。如黑暗中的明灯一样,照亮了身体未知角落,端是神妙异常。   就这样时光如白驹过隙,半个月悄悄的溜走了,龙啸天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任忠隆也开始参悟剑诀,实战中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学几招。在外混总要有几招拿的出手吧。   因此,任忠隆仔细参悟剑诀,剑诀共三层。第一层主要讲,剑乃攻伐之利器,技艺高超者,剑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延展了人的手臂,使之攻伐到人之所极,大大提高近战中杀伤力。当眼到剑到,无形剑气初具形体时,此层也就修成。   此层最难之处就是人与剑的默契,一旦剑再不仅仅是一件兵器,与人真正天衣无缝时,那么剑法也算是小成,与人相对决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攻伐利器各有千秋,剑作为一个轻巧的利器,与长矛、长枪、弓等相比,自然是距离上不足,射杀范围小。但作为近战之大杀器,就有其他东西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速度,持剑者攻击速度当然在其它武器持有者之上,方可乘其不备斩而杀之。   为了提高和剑的默契度,任忠隆常常一人去山林中练剑,当务之急自然是提高身体协调能力及出剑之快慢,高手对决往往一瞬间就结束了,是他们不够强吗?当然不是而是,太强大了,强到只要一招就能分出生死。   这些都是任忠隆的目标,树林中微风拂过,只见一个人影不断的如蝴蝶般在落叶中穿梭。而靠他近的树叶无不加速下落,只有接近任忠隆时,就会发现,那无形的剑气围绕着他,少许如丝如缕的竟被他催动化成小剑刺向树叶,有的树叶裂开了细小的缝隙。   可见这般刻苦的练习还是卓有成效的,不得不说人一旦认真起来,做事效果却是大大提升。同样也不能否定一个人的天赋,天赋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只有做自己擅长的才会事半功倍。   一段时间后,任忠隆停了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感受着比从前强几倍的身体和力量,由衷兴奋,有力量的感觉就是好啊!渐渐地也喜欢了有力量的感觉,努力朝着凌驾一切之上奋斗。   舒适地躺在草地上,静静的透过缝隙看着天空中慢慢飘向远方的云,运动过后的困意也涌了上来。竟是这般睡了过去,像是忘了身处荒郊野外一样。当一头酷似猎豹的猛兽接近时,任忠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想:“当真以为我没发现危险吗?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来了个将计就计,就骗来了一只上好的磨刀石”。   不知这酷似猎豹的猛兽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就这样稀里糊涂送上门去挨宰,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猎豹模样猛兽,静静悄悄的匍匐前进,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谨慎的摸索到了任忠隆跟前,正要下口去咬时,一道蓝绿光影直刺脑门而去,正是突然爆发的任忠隆执裂峰刺将而出。这要是被刺到,肯定就被秒杀了,这一剑又快、又稳,又狠。   可正当任忠隆高兴自己超水平发挥时,只见这猎豹般的动物竟是跳了起来,此举当真是吓住了任忠隆,这有百分之百把握命中的一剑就这样被躲了过去。虽说有所斩获,不过也仅仅伤到了那猎豹般的猛兽一条腿而已,并未伤及要害,性命倒是无碍。   猎豹般的猛兽低吼一声,直勾勾看着,直立而起的任忠隆,它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危险系数不高的猎物竟差点结果了自己的小命。此刻与之对视,钢针般的皮毛根根倒立,如临大敌。   倒也怪异,此时一人一兽竟这般诡异的对立着,未见有丝毫动作。   任忠隆却是想着:“这猛兽当真聪明异常,远非一般兽类可比,若不小心对待,阴沟里翻了船,那乐子就大了!故尔敌不动我不动”。   任谁都能看出,此刻一人一兽的小心。就都这样大眼瞪小眼,可干巴巴看着也不是办法。突然任忠隆心中像是划过一道亮光,一条自认为的绝顶妙计被他想了出来,开口道:“我看你灵智也不低,与其斗个两败俱伤,不如各自退一步,咱们和解,如何?你若愿意低吼一声,都各自向后退”。   尔后,类猎豹猛兽吼一声,像是同意了一般。可是良久之后一人一兽仍然这样对峙着,谁都没退。任忠隆心中苦笑一番,如意算盘没打好啊!此兽当真聪明,如人一般狡猾。   任忠隆又道:“既如此,那就对决吧!拼个你死我活,我还不信弄不死你一头受伤的畜牲!”。说着就准备刺出裂峰,这时,那类豹野兽竟是低声吼出,似是在求饶。任忠隆顿了一下。“这是何意?”   只见类猎豹猛兽看看腿,再看看任忠隆,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任忠隆。这时任忠隆才明白:“哦,原来是这等事啊!想让我帮你治一下伤”。明白之后,但见胸前白光一闪,一精致玉瓶落于手上,直接扔了过去。 正文 第六章 兽蟒之争   第六章兽蟒之争凝视中,类猎豹猛兽渐渐消失在任忠隆视野中,长舒一口气,修炼之后果然较之以前,天壤云泥之别,不过,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至于此刻连“凡”级第二阶还没触到,可不是高兴的时候,要知道任忠隆的大哥任忠惘可是灵级玄阶,想想就倍感压力,哪敢有丝毫放松。   任忠隆看为时已晚,遂打道回府,饱餐过后与龙啸天聊了几句,就回到石屋开始运转归元呼吸吐纳了起来。   有事任忠隆心想,此等呼吸吐纳之术是何人所创,甚是玄妙,竟能够改造身体机能,使之身体灵活性,柔韧度,都有极大提高。据任忠隆所知,其父所修功法就甚是玄妙异常,但与此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每想至此,任忠隆就会暗暗高兴,因为他看到了强大的希望,以前因为身体的弊病,所生局限性也被打破,有望赶上其父,甚至超越。   一念至此,就忍不住兴奋,将来一定可以弄清母亲毫无征兆消失的原因。这是任忠隆心中的一抹执念,若不解开,恐怕死都难以瞑目。   感受着熟悉的生机涌入体内,每个细胞好似在欢呼雀跃一般,任忠隆就忍不住想要发出一阵长啸,可他知道,现在还不行。自己一个人还好,此时屋内除了自己还有对待自己极好之人,任忠隆不忍吵着他们。   有时候萍水相逢,能为他人解决困难窘迫之人,这种人一般内心都很善良。任忠隆以前虽是纨绔,但是这只是无法修炼时消遣,他欲游戏人生,内心并非如此。越是洒脱之人,隐藏的也越深,内心之苦,唯有自己品尝。任忠隆就是这般,所以他并非一般纨绔那样。   而今任忠隆也不再夜静时胡思乱想,而是默默忍受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夜已深,月正明。   宁静中只有碧绿色的天地元气围绕在任忠隆周遭,远观而去竟是那般虚幻,那般朦胧,好似不存天地间一般。   是日也!天朗气清,任忠隆也从苦修中走了出来,感受着清晨宁静,心情极好。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内心一叹,还是不够勇敢啊!稍遇危险挫折,就想着怎么去保命,完全没有少年该有的冲劲。说好听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难听的说,就是懦弱。   所以任忠隆下定决心以后在于此类事件,但是奋勇拼搏,生命不止,战斗不休。   故尔又一次去了上次遇险所在树林,毕竟温室中永远长不大的,只有不断去磨砺,宝剑才会更锋利。   其实,任忠隆心底还是有一些怕怕的,上次若不是运气,指不定成为那棵树的肥料呢?   摸了摸手中的尺长裂峰,心中才有了一丝底气。走到上次大战之地附近,一股腐尸之气冒了出来,任忠隆硬是忍着呕吐的欲望,穿梭了过去。看着更深处的山林,竟有一种回到石器时代的感觉,树是那么高大挺拔,没有丝毫破坏,一切都是那么原始。   只有一群动物居于其中,竞争着。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任忠隆来到了这片少有人涉足的地界,感受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感叹世界果真奇妙无比,同处一个天底下,竟是有这般原始的一面。不这是否能够碰到外界不曾见过的生物,这般想着,警惕心却是丝毫未降,毕竟上次事件还是历历在目。   同一地方若是摔倒两次,岂不是太不该了?   谁知时运不济,猛兽倒是没碰到,却碰到了一个大洞。稍没注意,任忠隆直挺挺的掉了下去,洞口只来得及传出一阵呼声。旋即声音消散,此洞也没了动静,在这幽寂空旷的老林中如同掉落在地一片落叶,无声无息。   幸亏修炼也算小有收获,不至于过分狼狈,用裂峰抵住洞壁,下落的速度也是稍有减缓。良久之后才听到“通”的一声,却时任忠隆掉了下来,手中裂峰握得紧紧的,等到适应之后,举目四望。   只见洞下颇为宽广,周围各个方向也是有洞口,只是光线很是灰暗,不知通向何方。   要不是手中裂峰闪着蓝绿光芒,也许连周围有什么怕也是瞧不清吧!如此这般想道。任忠隆平时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目前也是碰壁,周遭的环境是丝毫未变,现在只得以万变而应不变,随机应变了。   任忠隆走到各个洞口跟前,小心的注视良久,单以自己的见识,转了一遍也未曾发现任何迥异。洞口都是打磨的光滑如镜,不似天成,倒像是人为。只是任凭任忠隆绞尽脑汁,也不能明白这是何意,随便找一个方向试试便知。   就这样也懒得去到别的洞口,就这样走进了与之靠得最近一个,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西部复返”般感觉。只是这没风,人也非壮士,方向更是不知。只能说是一只无头苍蝇,乱飞而已。   走在这悠长的道路上,一路之景除了黑乎乎的石壁,什么也没有,甚是枯燥,只能听见淡淡的脚步声回荡。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空中竟是弥漫着一丝腥气,气味之浓厚,较之上次人狼大战有过之无不及。这还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谁能想到在这么深的地下竟是有着这般东西。犹豫良久,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毅然走了进去,只能说好奇心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任忠隆能这般走进去,还是好奇所致。   果不出所料,越往里走那腥气便是增添一份,到最后在蓝绿剑光的照射下,空气中竟是略显红丝,如蛛网一般密布,不过没有蛛网那般八卦排列。   越是往里走,体内元气越是运转不顺,竟是有停下趋势。要知道自从上次成功运转之后,无时无刻不与天地元气沟通着,缓慢改善着体质,此地竟有这般威势,不可小觑。当下更是谨慎了几分,走到尽头,却是见一庞大血湖坐落于其中。任忠隆白眼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幸亏有了血的锻炼,强撑了下来。   眩晕中看见血湖中好像有异物,强打起精神一看,竟是一洁白如玉的莲花。其上升腾着阵阵白色气雾,在这血池中那般鲜明!如此迥异之事当真是难以名状,这般极端的东西竟然同出一地,而且那血湖好像还是给这莲花提供养分的,怪哉!   想得出神时,耳畔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吼叫,缓缓朝着吼啸声传来之地望去,却见一只类豹类猛兽走了出来。看清楚后,任忠隆一呆,这不就是昨天欲偷袭自己的猛兽吗?   而此类豹猛兽也是一呆,显然也没有料到,擅闯此地的竟是那副熟悉的面孔。而今又对上了,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只见昨天一击不成,有些怯弱的类猎豹猛兽今天眸子却露着一丝疯狂,任忠隆知道这血湖中的莲花应该是好东西,不然昨天在自己手上吃亏的这类猎豹猛兽怎么会这般。心想着这该如何是好,正当深思熟虑时,却感到有人窥视,环顾四周好几遍未曾有任何发现,再看了一眼类猎豹猛兽,却见这猛兽,脖子上的皮毛都如临大敌般直勾勾,眼睛看着血湖一眨不眨。   任忠隆循着望去,倒吸一口凉气,一水缸粗细的巨蟒在血湖中游走,吐着信子,盯着这一人一兽。   感情这巨蟒才是此地之主啊!那这类豹猛兽从何而来,也许有机会离开了。这般想着,心中窃喜,可是眼前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只有干掉这巨蟒,才有出去的希望,如此这般下定决心之后,看着巨蟒夜市目露不善。   反观巨蟒,除了刚开始看了他一眼之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在正眼瞧过任忠隆,视其为空气一般。   倒是对类豹猛兽分外谨慎,看的任忠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稍后当看到类豹猛兽发威时,才知道上次自己伤到它是多么幸运,否则现在恐怕早被植物吸收了吧!   只见类豹猛兽一声嘶吼,比豹子稍小的身躯竟是突然间放大,一股浓重的煞气扑了过来,任忠隆一阵摇摇欲坠,若不是碧绿元气改善过身体,恐怕只这一下,处境就堪忧。   巨蟒也不示弱,旋即两个庞然大物激斗了起来,狂暴的场面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见周遭坚硬的黑色石壁,在两者碰撞之下的劲风都出现了裂痕,可见力量之强。血湖平静的湖面也怒涛上涌,不过只有正中央玉一般的莲花怡然不动。任忠隆自是躲得远远地,生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反正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虽然不是二虎,但也无所谓,最后只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任忠隆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啪啪作响,一旁观战也乐得自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兽相斗中溅起血水竟是朝着任忠隆所在方位涌来,眼看着如瀑般的血水降了下来,躲是躲不了了,正当准备硬抗时。任忠隆胸前一阵发热,此时正认真对待血水,却是没感觉到,只见降临而来的血水瞬间变得澄澈无比,那水中血红浓缩之后直接朝着任忠隆胸前涌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为当事人的任忠隆也没反映过来。   就这样任凭冰凤般的丁字小刀吸收,过后也没异变,就这样沉寂了下去。   另一边,蟒与兽也是都出了真火,不再躲闪,硬碰硬的大战了起来,两者都是血琳琳,好一场龙虎斗!   良久只见两庞然大物分开,都已是伤痕累累,也没刚刚那般迫人,气息都萎靡了下来。正当任忠隆暗叹可惜时,只见类豹猛兽嘴角微动,竟是吞下了一个玉色小瓶,正是昨天任忠隆给扔过去的,没想到啊!这般状况下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类豹猛兽气息竟是有所好转,这一下占了上风。   直接得势不饶蟒,不给喘息机会,又是冲了上去。虽然巨蟒可以堪堪抵住攻击,但是长久之下落败是必然的,果不其然,稍后就败下阵来,被一爪子掰碎了脑袋,红的白的洒了出来。血腥到了极点,但类豹猛兽也是不好受,在巨蟒最后舍命一击之下,被击中了腰部,虽未致命,但也是战力全失。   战果直接便宜了任忠隆。 正文 第七章 收获颇丰   第七章收获颇丰盯着眼前这一片狼藉,任忠隆没有丝毫难过,相反很是开心。不说那个血湖中央价值无双玉色莲花,单单这巨蟒的皮就不知价值几何,还有这一湖的血。   像是老天可怜他一般,这么多的东西目前看来归他一人所有,乐呵的咧嘴傻笑不停。直接无视了在一旁残喘的类豹猛兽,也没去深思,这猛兽为何战斗时变得那么大,而如今重伤又是变回过去一般大。   现在任忠隆看着湖中央的玉色莲花最是迫不及待,当即取下冰凤,那个常被他挂在胸前的丁字小刀。手提链子使之没于血湖,不久一股温热传了过来,周遭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也亏得这湖泊较大,转瞬就又变红了下来,此刻任忠隆只得眼巴巴看着。毕竟他又不会飞,玉色莲花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目前也就这一个办法。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最后有点不耐烦了,干脆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平时修炼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可此地之怪异绝不同凡响,这刚一沟通天地元气,血湖中竟是有血色纹路围绕着任忠隆。任忠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是心中的杀戮欲望却是越变越强。那血色纹路与经脉中的碧绿元气竟是缠绕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了,两种颜色竟是那般鲜明。   每当任忠隆忍不住想要杀戮时,意识不受控制时,那碧绿光芒就会变亮几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任忠隆醒了过来,身体力量翻了十多倍。久止不前的修为竟是这般怪异增长了起来,还未有欣喜,只见一黑影扑将而来,除了那类豹猛兽还会是什么。   只见扑来的猛兽较之以前速度略有提升,闪电般冲了过来,要是以前任忠隆必然会左右躲闪,不过现在倒是想试一下力量有多强。就那般坐着,没有丝毫起身趋势,等到这闪电般的影子到跟前时,一道比之快十多倍的拳头就这样直直砸了过来,没有丝毫花哨。   “哄”的一声传来,一道身影比之前冲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不是类豹猛兽还能是谁。任忠隆也是微一错愕,竟是未料到这一拳有这等威力,而后却是大喜。终于有了一丝自保之力,貌似不知不觉中竟是走到“凡”级中阶这一高度,这修炼也太容易了吧!   其实修炼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这次从血湖中吸收了一丝精华,才使之突破,也算因祸得福。   突然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冰凤丁字小刀还在血湖呢?定神一看,脑袋一发懵!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什么都在啊!唯独少了冰凤丁字小刀,这可算是他的一半身家,那大把的丹药对于现在的任忠隆是相当珍贵之物!更何况还有这把神奇的冰凤丁字小刀,这下目露不善的盯着类豹猛兽。   这一下,类豹猛兽却是吓了一跳,看着那不善的目光竟是有些发毛,都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迁怒于它,其实即使它不看任忠隆这出气筒也当定了,谁让现在比人弱呢?   任忠隆脸色铁青,眼睛像是能喷出火一般,一步步走了过来,而每一下落脚就像是落在类豹猛兽的心脏上。早就虚弱不堪的类豹猛兽就遮掩胆寒的祈祷着,在任忠隆即将到来之际,竟是晕了过去!不过却有只眼睛睁着一直盯着任忠隆,但任忠隆临近时才闭上。   任忠隆更是气恼,三番五次欺骗于我,真当我这十几年白活了!当下抡起拳头狠劲的砸向类豹猛兽,空洞的山洞里只能听到野兽嘶吼,与人的暴怒声,不过那猛兽的嘶吼声当真怪异。   良久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只见任忠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类豹猛兽较之以前变化不大!等等,变小了,竟然又一次变小了。   任忠隆注视着,说是不吃惊那是假的,以前都没听说过猛兽还有装死的,还能变大变小的。顿时,心头升起一股收复这头类豹猛兽的冲动,再次想颤颤巍巍的猛兽走了过去,道:“如果你不想再挨揍,今后就跟着我吧!”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向湖边,此时血湖已变清,空气中血腥也淡了不少。   跳了下去,脚踩蟒桥,直接向着湖中央走去,目标相当明确,摘掉那朵玉色莲花。走近后才发现这玉色莲花竟是这般漂亮,叶子竟有七色,只是除颜色外一模一样。任忠隆手托下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决定还是先带走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当下伸手探去,就将接近时却是碰到一股无形的阻力。   提高很多的力气还是硬撼不动,却见跟来的类豹猛兽咧着嘴,像是在嘲笑!“豹纹,你在笑信不信我把你炖汤喝!”任忠隆扭头看着类豹猛兽道,这豹纹就是他给类豹猛兽起的名字。   只见瞬间豹纹就停了下来,想来是对这任忠隆有了一丝畏惧,想想也是,这么聪明的豹纹怎么会自讨苦吃呢?   果不其然,任忠隆也未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这玉色莲花苦思冥想起来。终于给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这莲花底下的土地一块挖了,还就不信了!   拿出裂峰剑卖力的挖着,只是土地坚硬如刚,许久的努力也未见获得应有的效果,很是苦恼。突然想到挖东西可不是自己擅长的,有这么好的一个劳力不用白不用。直接转过头去对着黑纹道:“这就交给你了,挖出之后有赏!”   只见威风凛凛的黑纹此时化身为苦力,奋力的刨着,不能不说这动物就是比人有优势,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不小的洞,只是想要挖完还差得远。   趁这时任忠隆继续去寻找冰凤丁字小刀,还就不信了,会不翼而飞。   找寻良久也未曾有任何发现,回想一番也就是,那巨蟒没有找一下,想到此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突然间看到一片灰蒙蒙雾气,冒着迫人波动涌了过来,任忠隆吓了一大跳,但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滞缓,手握裂峰一剑劈将过去。如丝剑气一冲而过,只见灰蒙蒙雾气没有丝毫停顿,轨迹不变到了跟前。   正当任忠隆难以阻挡时,裂峰剑手柄中的龙眼却是一闪,一道骇人光线冲了过去,直直缠绕着那灰色雾气,好像能听到痛苦的咆哮一般,就这样被困于龙眼之中。而龙眼也是再次合上,只不过此剑竟是重了几分,危险既过,任忠隆感叹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后可千万不可大意,大意是会失荆州的。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走了过去看着巨蟒的尸体,最后下定决心只带走蟒皮即可,于是乎拿着裂峰狠劲的切割了起来。这巨蟒也不知活了多久,蟒皮坚韧,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切割好一块,走到岸边时发现那蟒头掉在一边,闲来没事走了过去。   用剑斩了一下,想要破开着早已破碎的头颅,这一斩而下,竟是光芒四溢,一紫晶模样拇指大小的晶体漏了出来,阵阵能量精华飘了出来。这时任忠隆意外发现那冰凤丁字小刀黏在其上,似是在吸收着能量,冰凤变得更是栩栩如生了。   冰凤失而复得,任忠隆自然欢喜不已,当下直接一同收起,这时,肚子却不合时宜的抗议起来。从冰凤中取出一些木炭生了一堆火,就这样考起蟒肉来,当真惬意。   稍后诱人肉香飘了出来,远处正在假装卖力挖玉色莲花的黑纹也是瞧了过来,口水四溢,延远处眼巴巴望着。   任忠隆道:“你若是想吃,挖好之后就给你分一些,不然渣都不给你”。说完后也不再理会,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黑纹卖力的刨了起来,那速度真不是盖的,瞬息就比之前扩大了几倍,想来不用多久就会竣工。这美食的诱惑果然大啊!任忠隆想着今后就用这招对付黑纹,不怕它不听话,总有一天会让它死心踏地为自己卖命。   吃饱之后,盘膝而坐又是修炼了起来,毕竟想要成功哪有不努力就随随便便就成功的呢?修炼也是如此,意识到这一点的任忠隆自是不会懈怠,一有时间就开始修行起来。许久才醒转过来,伸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脚,看到黑纹还在卖力挖着,走了过去一起挖了起来,毕竟长呆在这也不是个事啊!   经过一人一兽的努力终是挖了下来,任忠隆喜滋滋的用冰凤丁字小刀收了进去,黑纹则是眼巴巴的看着任忠隆。任忠隆见此道:“此番你也功不可没,我也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待会一块吃烤蟒肉”。   就这般再一次烤了起来,可怜这活过无尽岁月的巨蟒竟是落得这般下场,死无全尸啊!   肉香再度传来,一人一兽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大吃特吃,任忠隆还打了一个饱嗝,心中感叹此地虽有诡异但所幸有惊无险,现在收获颇丰该是离去了。   随后招呼这黑纹一块从黑纹跑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看着这幽寂的山林,谁会想到下面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而且有一个人收获颇丰呢?   寂静清幽的山林,一人一兽走在厚厚的落叶上,听着幽静深远的鸟鸣。这一人一兽正是任忠隆和黑纹,任忠隆朝着龙啸天家方向走去,这也算是任忠隆唯一落脚之地了。   不久就看到那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村子一切都没有丝毫变化,刚走进龙啸天的家门就听见浑厚的一声传来:“小任啊,你到哪去了?消失了这么多天,我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   “蒙大叔关心,此事说来话长,容日后再说,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任忠隆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天我准备去一趟镇上,不知你是否一同前去”龙啸天沉吟了一番。   “去,当然去,早就想见识一下,这里人烟稀少,可是吧我憋坏了”任忠隆急忙答道。毕竟小孩心性,虽说十四岁了,但还是有些孩子气。   “既如此快去换洗一番,好生歇息,明天我再来叫你”龙啸天说道。   送走龙啸天,任忠隆换洗一番,只觉遍体舒适,脑袋似是清醒了几分,也不修炼直直躺着,就这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黑纹也是安静的呆在一旁,睁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   任忠隆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洗漱完毕,吃了些东西。正是昨晚任忠隆睡过去之后龙啸天送来的,想来看到任忠隆这般疲乏不忍心叫他吧!悄悄放下就走了,此时黑纹也不知去了何处?   对此任忠隆自是没有丝毫担心,黑纹的厉害任忠隆早已见识过,能伤到它的恐怕不多,至少在这片范围内难觅敌手吧!   走到门前,看着初生的朝阳,感到活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初阳下树影斜斜映在地上,斑驳的阳光洒在地面,清嫩的小草裹着晶莹的露珠,显得生机盎然,世间的一切看上去竟是这般美好。   不久出来熟悉的声音,出了龙啸天还能有谁?“小任,昨晚休息可好?你房间那头豹子下了我一跳!没想到这种猛兽你都能驯服,厉害啊!”这由衷地感叹使得任忠隆微微有点脸红,虽说如此但任忠隆还是回答道:“侥幸而已”。   龙啸天也不在上面多牵扯,当下道:“这几次猎到好多猛兽,我准备到镇上卖出去一些,买些日用品,走现在就出发!” 正文 第八章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第八章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龙啸天和任忠隆一人骑着一头马,虽是野马,但如今在任忠隆手中已是翻不起浪花来,三下五除二就驯服了。龙啸天也是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毕竟都是修炼之人若是连这等畜生都驯服不了,谈何去追求大道,超越凡人。   就这般,两人分别背了一大包兽皮上路了。   只见周围果然荒无人烟,除了枯黄的土地还是枯黄的土地,竟是死气沉沉。   但是野马确是不会注意这些,一出来就显示出格外的兴奋,驮着两人跑得相当迅捷。就这样两道带着强劲劲风影子在这荒凉大地上一闪而过,不久之后,狂奔中的马儿速度竟是降了下来下降了下来,旋即两人也感受到气氛的诡异。   当下停了下来,定睛望去,环顾四周,只见周围都是隆起的土丘。此地生机比起之前所经之地倒是好了许多,这时龙啸天斜过头对着任忠隆道:“小任,这条路我是常走的,以前就没碰到这等现象,难道......”   任忠隆道:“大叔有话直说,这般吞吞吐吐,为何?”   龙啸天叹口气道:“也许碰到抢匪了,此地过去极为安全,但从数月前起,就听村里人说有劫匪,原本以为道听途说,也没在意,恐怕这次我们遇上了,到时又免不了一战了。且此战凶多吉少,一会趁混乱你赶紧逃命去吧!”   任忠隆有些生气道:“大叔,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是没错,可是活着总要比死了的好吧?何况你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怎可殁于此役,不要多说,稍后你尽量保命,将来有缘再见面吧!   任忠隆顿时哑言,心生感激。   果然不出龙啸天所料,当他们走到这一位置时,就已经进入包围之中,为首走出一中年大汉。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起来极为勇猛,买相极好就是不知战力如何?身后跟了一大群长相各异的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看起来很是凶悍,里里外外都透着匪气!   为首的中年大汉道:“你们是乖乖交出性命和钱财,还是让大爷我亲自送你们归西”。这一开口就没有丝毫余地,直接*迫两人到死胡同!   当下龙啸天也是目中一寒:“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尔等这般不给人活路,难道就不怕鱼死网破”。   “呵呵,鱼死网破,就凭你们这两条小鱼?笑话!就算你们变成鱼粉,我们这网也破不了”一个像是军师模样的俊逸青年道,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其周围也传来嘲笑声,那声音同样是颇为不屑。   毕竟一大群人若是就这般被两个人弱了气势,那也就不用在这条道上混了,干脆回家去吧!再者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你就是三头六臂也有被人海战术活活耗死的,这些人常在这条道上混,当然非善类。   大战一触即发,毕竟谁都不会随便自缢的,樊於期的视生死轻于鸿毛不是谁都做得出来,更何况那是为大义。这等随便别人几句话就自缢的,比傻子更傻。   龙啸天常年打猎,身手自是不用多说,再者还修有一定功法,此刻没有丝毫发沭一拳打将了过去,只一拳又快又狠直扑为首中年大汉而去。那大汉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果断,竟敢主动进攻。不过,这才好玩嘛!   大汉虽惊却是不躲闪,也是一拳打出,速度更快。只听砰一声,两人同时倒退几步,竟是平分秋色,不过还是那大汉略胜一筹,毕竟他出拳较晚,如此可见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那是真有一定实力,否则那敢如此猖狂。   龙啸天大吃一惊,本想着先发制人,岂料对方也是狠茬子。这一下再突然出手也就没用了,一击未中,优势已不存,再想如此难啊!   念头瞬间闪过,那大汉拳头又一次砸来,龙啸天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毕竟对方若只论力气,是丝毫不弱于他,说对方没有杀手锏,谁也不信!不过龙啸天也是不惧,自己同样有后手,可是这小任怎么办?   此时也不再多想,因为对方的拳脚越加凌厉起来,若是分心恐怕不久就会落败。   另一边任忠隆并未出手伤人,此时只凭灵敏度和过人的反应躲闪着,并且不断语言挑衅,看上去竟是颇为轻松自在。   四周虽然人数众多,但能触及任忠隆衣角的都是寥寥无几,更别说伤到他了。这般不停的躲闪着,只觉得速度越来越快,身体的控制力也是越加自如起来。   不过此等状况自是不会持续太久,那些人常年干此勾当,岂会因此而黔驴技穷。稍后一个个走着奇怪的方位,任忠隆活动范围是越来越小。眼见着就有人碰到任忠隆了,这是任忠隆笑道:“你们这群笨蛋,真以为小爷只是步法高明吗?今天你们是我攻击力的见证者,我不会留手的,接招!”。   几人听的此话,脸色一变急于退走,但还是晚了。只见幻影般短剑上下飞舞,不时有惨叫出来,几个呼吸就倒下去一大片。不过却没有一人死亡,任忠隆年纪还是较小,觉得与这些人不过萍水相逢,没必要斩尽杀绝,只能说此刻任忠隆还是有些仁慈。   此处发生如此事件当然难逃那些人的眼睛,不过众多人也只是围了上来,没有一个做出头鸟,毕竟,以强制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更何况现在比人弱。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想来这些常年混的自是不会去做。   由此,也就出现目前尴尬的一幕,众多人围着一人,只见那一人闲庭信步,其余人却是有些战战兢兢,似是被吓破了胆子。   另外一边,龙啸天与黝黑大汉战之更烈!只见土石纷飞,杂草乱舞,两人你交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再看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不甚健康!都挂了彩,周围一干人等也是站得老远,目露焦急地看着战圈中的两人。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黝黑大汉的厉害,战之甚久竟还是没有结束,这次实在是踢到铁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任忠隆见如此也不管围着的众人,径直走了过来,只见都是退避,竟是无一人阻挡其半点。   等到任忠隆走近后,感受到两人战斗溢出的波动,目中也是一凝,叹道:“战力果实非凡,我若是挨上一下,怕也得受伤吧!不过现在是该解决这个麻烦了,不然堵在这也不是个事。   直接找到一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时机,一道如丝剑气劈将过去,如果细心点看,就会发现如丝剑气中竟然有血管一般的纹路。只见剑气“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黝黑大汉侧过身子,堪堪躲了过去,不过也挨了龙啸天一拳,这一拳直是打得黝黑大汉倒飞而出!脸色一下酱紫,一口鲜血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足见龙啸天这一拳的力量。   但也就在时,龙啸天失去了最好躲过剑气的时机,眼见这道并不显威猛,但却让所有人眼皮直跳的剑气躲之不过时。任忠隆也是心头祈祷,千万要躲过去啊!不然好心办了坏事,这可不是自己愿意见到的。   “剑气呀剑气,你要是能人有我指挥那该多好啊!”如此这般想着。   这时剑气似是有灵一般,竟是紧急刹车,停了下来。此景令得众人很是不解,任忠隆也是一阵错愕,旋即高兴地眉飞色舞起来,再尝试了一下,确实不见有丝毫动静。不久后剑气就消失不见了,任忠隆满怀疑惑但也不再多想,又是一道道剑气冲着黝黑大汉激射而来。   黝黑大汉很是狼狈的躲着,良久之后大喊:“大哥,请手下留情,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如何才能弥补我之过错”。   任忠隆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直接道:“留情可以,不过......”话音拉得老长。   黝黑大汉如抓住最后以一根稻草,急忙道:“只要停下来,一切好说”。   任忠隆很是邪恶的刺出几剑之后才停了下来,直接道:‘我也不罗嗦了,破财免灾,不然......”   黝黑大汉很是了解得道:“大哥说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小意思,不成敬意”。随后递来一个包裹,想必这就是今天的来的吧!   任忠隆却是没有瞧一眼,见此黝黑大汉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若不是之前有所消耗和受伤早就一巴掌拍死这小东西!在他看了来任忠隆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不情愿归不情愿,还是再度递过来一个包裹,比之前大上几倍!不过任忠隆还是没正眼看,就在黝黑大汉将要暴起时,一军师模样的俊逸青年在其耳边道:“三当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后黝黑大汉很氏肉疼的拿出自己的包裹递了过去,只见很是精巧,这应该就是浓缩的都是精华吧!   任忠隆这才笑眯眯的接过,招呼龙啸天一声,直接上马离去,只留下一路烟尘。   在烟尘消失后,黝黑大汉啐了一口道:“妈的!兄弟们与我一同回寨子,找大哥二哥合计合计,这亏可不能白吃!”   一众人等都是极其赞成,毕竟这些雁过拔毛的家伙何时吃过这等大亏!自是极为不爽,一干人等就这般返回山寨而去。   此地除了地面有些狼藉之外,其余无任何变化,人谁也不知曾有一少年竟是劫了一群劫匪。   这时任忠隆和龙啸天两人再度朝目的地而去,一路上龙啸天对任忠隆很是惊叹,心中赞叹:“士别三日,当真得刮目相看啊!”就这样一路无话,在马蹄声中两道黑影急速狂奔着。 正文 第九章 沧桑古镇   第九章沧桑古镇几个时辰过后,只见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周围也再不是荒凉。   两道身影一闪而过,正是任忠隆与龙啸天两人,龙啸天有些许狼狈,衣裳上也有点点血迹,不过那囧囧有神的眼睛却是显示着此时状态。   不久后两人喝住兴奋的马儿一翻身跳了下来,因为附近人多了起来,再这般冒失骑马前行也许会惹来一些麻烦。   看着远处并不高的围墙,任忠隆确实感到一股浓郁的厚重之气传来,弥漫着沧桑,似是诉说着岁月蹉跎。   两人并立而行,此时目的很是明确,卖掉抓捕所获的一些动物皮毛及任忠隆抢来的那一部分,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比之两人之前所带之物都要贵重几倍。   龙啸天自是老马识途,对于此地当然相当熟悉,带着任忠隆走到高大厚重的门跟前。却见门两边竟整齐地站着两排身穿铠甲,手执锐气*人的长矛,所到此地之人无不老实了下下来。因为任何一个走到这些铠甲人跟前,都会被强制索要一些银钱,抗拒不给的往往被洗劫一空,打了出去。行事很是霸道,所有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抱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念头冷眼旁观,到了自己后,主动交出一定银钱也就轻松过去。   这些任忠隆都看在眼里,龙啸天一阵惊疑,这些是何人?以前这小镇都没有这些守卫啊!最多城镇内有少许巡逻之人,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维持秩序而已,看这些人着装也不像啊!   许多常来这的人也都这般想着,只见一瘦小但双目炯炯有神的猥琐中年人问道:“请问兄弟?这都是干什么的啊?以前进城都没守卫,这次有守卫不说,为何还要拦住我等索要钱财?”这句话一出来许多只敢怒不敢言之人也都是随声附和,只有任忠隆暗自摇头。   这人看起来和猴精一样,怎么问出如此问题,枪打出头鸟啊!   只见那人竟是为这个有些沾沾自喜,好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果不其然,铠甲人目光寒了下来,冷言道:“谁是你兄弟!要进城你们就得交钱,而且分文不能少,不然谁也别想进去,这是我家主人所定,此城可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便进的”。话音在吵杂声竟是悠悠传了出去,分外清晰,一些人都被震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由此可见此人功力,只是声音就有这么强的力量,那么真实能力有多强?   任忠隆心中与之一对比,发现现如今自己应该还是略逊一筹。猥琐中年人一见如此,也不敢再多话,交了银钱走了进去,这只是小插曲而已。   任忠隆龙啸天也是交了一些,随同大流走了进去,里面景色比起外面自是繁华好几倍,来往之人也是不绝如流。如果从高空向下看就会发现,那一条条互通的路如同血管一般,交织在这名为霸下的城中。   看着车水马龙,任忠隆和龙啸天不再多停留,直接走向一名叫“万物楼”的店铺。这家店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坐落在这里毫不起眼,但进出人数确实不少。   走了进去,还未待看清里面的状况,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循声望去只见一婷婷玉立少女,一身水蓝色衣衫,大眼睛乌黑乌黑的,三千青丝束于脑后自然下垂。面带职业微笑的朝两人问候道。   两人如沐春风,龙啸天似是常来没有在意直接说出目的,任忠隆此时竟是有些不堪,竟呆站在那里。龙啸天咳嗽了一下,任忠隆才缓了过来,对自己刚才的失礼感到一阵尴尬,心性竟是如此!   不禁一阵自责,不过,那少女没有丝毫变化,任忠隆也是有些佩服这家店铺的主人。   少女也不再多加耽搁,直接莲步款款轻移,引领两人向兽类皮毛鉴定之处走去。看似不大的店铺里面却是分工明确,并能够名叫“万物楼”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任忠隆目不暇接看着摆放在外的展品,有些感叹,这大自然的神妙伟力果然非人力所能及。   走到兽类皮毛鉴定之处,这里却是有些清冷,只见一头发花白皮肤干皱的老头竟在闭目养神。周遭是那么吵杂,这份定力!着实让人吃惊,此时少女还未待出言提醒,这时传来一不耐烦的声音:“要卖什么东西,赶紧的,不要打扰我的好梦”。   语气是颇为的不耐,任忠隆有些诧异,生意人不该如此啊!可是这本不会出现的一幕,竟是这样呈现在眼前,而反观那引领他们到此的少女,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见惯了这一幕。   任忠隆想到:“怪不得别人那都有那么多人,这边冷冷清清,敢情都是这位老爷子的“功劳”。不过,如此还能在此继续鉴定东西,足见此人定有不同凡响之处。从假寐中醒来,只是这份机警,也都显示此人颇为不凡。   龙啸天对此还是有点茫然,似是以前并非如此,不过自己是来卖出一些兽类毛皮,没必要在此事上纠结,当下出声道:“麻烦老先生了,我这有些兽类毛皮,还要您鉴定一下,估个价......”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头扬声道:“那就拿出来吧!唧唧歪歪那么多”语气是颇为的不耐烦。   龙啸天也不计较,直接打开包裹,递了过去。忽的,那老头睁开眼睛,直接拿起银风狼王银中带金毛皮啧啧不已。显而易见认出此物的不凡,也没有了之前疲惫之意,直接开口道:“这东西不错,给你100枚蓝金币,其余也不用看了10枚蓝金币”说着就要收起来。   任忠隆对此价格自是不知,不过看道龙啸天没有什么异动,当下小声问道:“大叔,此地货币怎个换法?”   龙啸天接过后道:“一般比例为一枚蓝金币可换1000枚青金币,1000枚蓝金币换一枚紫金币,而一枚蓝金币就足够一般人家生活一年了”。   任忠隆对此也有了大概了解,思量着自己连杀带抢来的价值能有几许(他把黑纹所杀巨蟒也算在内),感觉到肯定会比龙啸天地要多,这样也可以在这小城中逛一逛,兴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有有了钱才有底气,没钱时任忠隆也就是抱着开开眼界的目的来见识一下。如今除却自己所捡便宜的不说,仅仅反抢而来的就应该足以挥霍一番了吧!任忠隆如此想着,等到那老头收拾好后,问道:“我这也有一些好东西,不知您能否也看一下”。   说是这般说,任忠隆却是没有丝毫动作,任忠隆想着以这老头的怪脾气有可能不理自己吧?这次任忠隆可是估计失误,没想到那老头一反常态,很是热情!不仅任忠隆呆了一下,就连旁边那个很难出现波动的美丽少女眼神也是微微一愕,想来也是没有料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此情形任忠隆赶忙拿出兽皮,生怕这性情多变的古怪老头改变初衷,这样就乐子大了。看那刚才那种想理不理的样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成那样。   兽皮一出来,竟是传来一丝淡淡清香,这点任忠隆未曾料到。只见那老头笑的合不拢嘴,直盯的任忠隆头皮发麻,坏想:“这老头是不是什么成精的灵兽变的,鼻子怎么这么好使?”   这些也都是任忠隆心里想想罢了,表面上没漏丝毫破绽,生怕这老头看出来。   那老头一见,顿时眼睛闪过一丝亮芒,不过那转瞬即逝,哪怕距离很近的任忠隆也是没有察觉。再者此时任忠隆的兴趣都在兽皮之上,那块只有尺许见方,模样并不显的精妙漂亮的兽皮就这样被盯着,任忠隆满眼疑惑好奇,不知这东西怎会有清香传来,之前怎么未曾发现,委实怪哉。   和任忠隆一般的还有一个老头,不过老头满眼都是欢喜,似是对这东西很是了解。作为拥有者任忠隆自然不会错过长知识的机会,因为他发现以前自己所知相对于大千世界比之沧海一粟都是有些过了,实在是知之甚少啊!这等机会自不会放过。   赶忙问道:“敢问老丈,不知对此物可有知晓?如能指导一二,不胜感激,这东西也就出售给您老”。这些商人一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利益至高,任忠隆此话说的相当有技巧,直接点出,若是这老头讲的不能令自己满意,将会另寻高明。若是满意自会留于此地,只是看那老头高兴样子就知道此时必定能够得偿所愿。   果不其然,那老头子直接道:“理应如此,只要我老头子知道的,自会知无不言”。   任忠隆拱拱手道:“如此多谢了”。龙啸天与那美貌少女也是站立在一旁,显然也想听一下这些奇异之事。   这时候那老头子睡意全无,吐沫横飞,滔滔不绝起来。   “这东西应该来自蛮荒异种,血龙蟒。这东西最喜欢血腥浓郁之地,看这皮毛之色,估计已活有千年之久,而且这自然风干竟是传来阵阵清香,已经开始向自然药材变化。这等变化很是不易,这种蛮荒异种数量少自是不用多说,能活这么久的自然也是有不同机遇,逆天到延寿地步。这皮毛久经血精滋润,滴些血就会有变化,而且问这味道和书中记载有所不同,至于那些不同,试过之后才知道。”说着只见手指凌空一点,一滴殷红的鲜血滴了下来,这滴鲜血滴出之后,周遭天地元气都是有些混乱,不过显然这老头早有准备,其余人还是正常的在交易着好像这变化不在这空间一样。   任忠隆目光凝了下来,小时候他曾有一次见到过他父亲与人切磋,误伤那对阵之人也是如此,一滴鲜血顿时引动天地元气,这是达到“灵”级标志。没想到此地竟能见到此等人物,若是与此人对上,眨眼间估计就魂飞魄散了吧!这般念头闪过,任忠隆目光还是一动不动,想看一下这在血湖中侥幸所得究竟有何等不同!   那滴宝石般的血液滴到暗淡兽皮上,眨眼间就被吸收了,顿时黯淡的兽皮上竟是波纹流转,有一道道神秘符文出现,煞是美丽。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符文有点暗淡,也有些断断续续。   但即使如此,那如幻般的符文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目光,那老头也是喜不自禁,口中喃喃:“果如典籍记载,竟是如此玄异,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旁若无人的自语着。   任忠隆此时虽被此等奇妙所吸引,但更多的心思还是在钱上,而今一穷二白,思量着看着老头这般兴奋,要是不好好敲诈一笔,岂不是枉费了这块好兽皮。 正文 第十章 花钱如流水   “咳”任忠隆轻微咳了一下,那三人也是醒悟了过来,乘此机会任忠隆直接道:“老丈,看您如此欢喜,此物自是不凡,想必您心中自有思量给个价”。   那老头不愧为商人,转瞬道:“此物好是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太小了,所以这价格自然不会贵到哪里去”。   任忠隆暗道:“奸商!”不过表面上未有丝毫异样,成竹在胸的道:“贵精不贵多,此物正是如此,若您能给个合适价格,我自不会食言,可好?”   老头却是装作吃了一副大亏的样子:“罢了罢了,这东西虽不完美,但也的确少见,那就给你5枚紫金币”。   听此,任忠隆微微一诧,想必这个价格有点出乎意料。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老头子脸色一沉,确实道:“年轻人须知贪多嚼不烂,更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过重要,如果你嫌我给你过少,你可以考虑在我“万物楼”购买东西,一律八折”。   当下任忠隆自是连连点头同意,没想到一愣神的功夫竟有这般意外收获,接过五枚紫金币。那老头收掉那块兽皮,理也不理的有假寐起来,这时那漂亮少女径自走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香风,沁人心脾。   “两位,需要什么可以说出来,许老说了一律八折,本店自会照做”。   “本店自会照做,可见此人身份不一般,不过现在与我没有多大关系,现在也不再囊中羞涩了,如此也可以转一转这万物楼!敢取如此霸气名字,想必不会让我失望吧!”任忠隆这般想着。   龙啸天也是急道:“以前都只是卖一些兽皮,才会选择来这里,至于买东西,还未曾有过。而今也能够见识一番,这都是托小任的福啊!”   “大叔说哪里的话,要不是您仗义相救,不说与银风狼相战之事,仅仅第一次见面,恐怕我都变成饿死鬼了”。任忠隆摇头道当下也不再言语在少女带领下,两人一同在这万物楼转了起来。   这万物楼看似不是很大,但里面所摆之物确实很多。奇石怪草,玄奇小兽,功法丹药,武器装备,应有尽有。看的任忠隆龙啸天两人惊叹不已,都不禁暗叹:“这万物楼名不虚传,果然包容万物、无所不纳”。   这时任忠隆脑中跳出一想法:“若是把这万物楼抢了,岂不是今后不用愁了,这些资源以后修炼定会用的到的,也不知会省却多少时间。”不过,这般大胆的想法只是一闪即逝,这万物楼能够屹立在此,足见力量不一般,哪能那般轻易就被抢了。   转着的过程中,龙啸天买了一些箭矢、衣物,任忠隆也是换了一身行囊。这一收拾,比之以前可着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显示出一股气质,举手投足都颇为优雅。就连相当之多那漂亮少女,也是不禁多盯了两眼,不过也仅此而已。毕竟万物楼来往人数相当之多,形形色色的,那少女虽年龄不大,但阅人也该算是无数了吧!想来多看任忠隆两眼,恐怕是对任忠隆变化如此之大好奇吧!   不多时走到一个牌子上写有“奇物”的地方,较之其他地方,并不狭小的空间却显得格外拥挤。这一幕自然不会逃过任忠隆,好奇的他哪能错过,脖子探的老长眼睛瞪得溜圆,似是怕错过什么一般。   这般模样,当真是被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只见一鸡蛋大小的珠子,血红如宝石,不断向外释放着光芒,就此异象想不引人人注意都不行。   “听说这东西叫大地之精,能够引动大地元气,使之聚而不散!此等环境下修炼,必定事半功倍”一灰色长衫中年人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能有这种功效,谁还会傻了吧唧拿出来卖”一个模样阴冷的鹰钩鼻男道。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东西需要精血为引,就你那骷髅样会有多少精血,估计修炼没成功反倒失去性命”另一个面貌被斗篷遮住脸面的人阴阳怪气道。   只见那鹰钩鼻男子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只是冷哼一句,也不再言语,似是不敢在此造次,不过眼中杀意弥漫,任谁都能看出此人不过强忍罢了。若是到外面必拔刀相向,这种小插曲,谁都不会在意。   这时物主发话了“只要有五枚紫金币,此物就归他”。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倒吸凉气,想必这等狮子大开口,当真骇住了一群人!围观者众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此物竟时无人问津!物主眉头也皱了起来,正焦急之际,一道声音传来:“此物,五个紫金币我要了!”   循声望去,此人正是刚刚换了一身行头,颇有贵族子弟气质的任忠隆。   物主面露狂喜,赶忙答应,任忠隆递过四个紫金币。周遭人也都微微一诧,这人谁啊?如此挥金如土,紫金币一般人都是没有见过,更别说拥有,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这个少年。   物主一愣,道:“我说的是五个紫金币,你怎么才给我四枚?”   众人都是看笑话般看着任忠隆,认为此少年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哪有不讨价还价就直接给四枚的。   “刚才有个老头说,在此店中一律八折,你这东西打完折不就四枚紫金币吗?我都没有讨价还价,你还不满意,大不了我不要了!”说着就要离开,这物主见此赶忙伸出手臂拦住任忠隆去路,面色难看道:“既如此,我也就卖于你,不过这打折之事,我还未曾听说,我们这有众多人都是租赁此地,并非这家主人奴仆,也许你被人骗了”。   说完把那宝石般的血红珠子递将过来,珠子入手微凉极为舒服,沉甸甸的感觉让任忠隆心头很是踏实,不过这东西可正是贵啊!这等价格任忠隆也是肉痛不已,不过买都买了,后悔也就显得有点婆婆妈妈,大丈夫做事就该果断。想通这点,也不去计较钱财。   但是对于那老头骗自己这件事,不问个清楚,寝食难安,下定决心就向着出售毛皮之地走去。龙啸天也是快步跟上,那美貌少女却是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反方向走了过去。   当任忠隆接近时,发现哪有人影,这里空空如也,正想问一下那美貌少女时,转过身后更是愕然,只有龙啸天和他大眼瞪小眼。   突然,任忠隆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到刚才买那大地之精处,环顾四周也是没见丝毫踪迹,心中一片懊恼。被人骗了,那八折根本就是那怪老头胡诌的,或许那兽皮价格不止于此。   不过此时后悔也没用,按理来说,这买卖是你情我愿的,可任忠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龙啸天倒是没有什么,走过来安慰一番,对此他又能说什么呢?   此刻任忠隆也失去了继续去逛的兴趣,被骗还是不好受的。   龙啸天与之一起走出“万物楼”,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任忠隆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这周围一切热闹都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一群似是放慢的镜头,每个人的动作变得那般清晰可见。这一刹那成为永恒,也就在这一瞬,任忠隆清晰的感受到大地的脉动,心跳在此时竟有与大地合一的趋势。   归元功法急速运转,比起任忠隆刻苦修炼时都快上好几倍!   而此时任忠隆却是没有丝毫意识,只是呆呆站在街道上,龙啸天见此情形也不好惊扰。就这样,盏茶功夫过去,任忠隆从那种情况下醒转过来,回过头冲龙啸天一笑,表示没事。当下两人一起向城外走去,外表看去任忠隆没有丝毫变化,但只要心细,也会发现些许蛛丝马迹,此刻任忠隆皮肤有了如玉般淡淡光泽。   距两人很远的地方有一老一少,老的眼睛冒出精芒,没有一点行将朽木样子,少的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如果任忠隆和龙啸天在这里,两人定会认出此人是何人,这一老一少正是给任忠隆打八折的老头子,这八折打的当真响亮!   “许老头,怎么样?这次到手的东西真如你所说?有那么罕见?”说话的正是令得任忠隆初次见面就一呆的水蓝色长衫少女。   “我说潇潇啊!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眼光,虽说偶有偏差,可是再不济也是有些成功率的,这次八成蒙对了!”那被名为潇潇的少女,满脸写满不信的盯着许老头。   许老头被盯的不自然,立刻道:“要不咱去万物楼鉴定一下?”   “我说您是老糊涂了吧!咱们租赁的那块地方还没给钱呢?您是不是觉得骗点钱容易?”潇潇干脆道,这时哪有刚才迎客时模样,整个就一财迷。   许老头一呆,瞬间眉开眼笑:”果然深得我之精髓,雁过拔毛的本事更胜一筹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得了吧!就您那七窍只开六窍的脑袋,能教得了我这样天资聪慧的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完潇潇自顾自地走了。   “哎!长大了,翅膀硬了!这就不知道尊老爱幼了,也罢!老了,不服不行”话音未落就化作淡淡虚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