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关于作品中的诗词曲赋 首先要跟大家申明一点,文里面没有特殊标明出处的诗词曲赋俱是白莲自己胡编滥造滴果子。 话说白莲并非中文专业出身,对那些格律平仄也是半窍不通,写下的句子,只为自己看着舒心。 亲们若是喜欢白莲自然是非常高兴,若是亲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尽管提出,毕竟你们的支持就是白莲学习进步的最大的动力。 白莲很感谢那些帮助自己改正错误的亲们,也希望能够接受亲们提出的意见而使文显得更加的完善。 白莲很诚心的邀请看文的亲们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见解,也会虚心地接受每一位亲的意见,哪怕语言激烈点,白莲都会诚心诚意地感激。但是白莲拒绝接受一切无理由的谩骂侮辱。(可以说俺写的是垃圾,但是请务必指出垃圾在哪,俺也同样不胜感激滴。) 白莲知道自己的文字也许很幼稚,但是毕竟生平第一次写文,心里也很是忐忑。希望亲们多多包涵,多多赐教。 废话一大箩筐,俺先飘走吧,免得影响大家,嘻嘻、、、 作品相关 书评组莫安寻书评:浅析《染烬霜华》 1.简介: 作者的简介很新颖,人物的内心独白都在简介里表达了出来,不仅吸引了读者的眼球,同时也可以了解作者的文笔以及内容的新颖丰富。作品的简介很成功。 2.开篇设定: 开篇第一章就来了一高潮,确定了女主与男主以后必定会有感情纠葛和无法分离的恩怨。后面的几章也都陆续的写出了其他的人物,过渡自然衔接恰当。 唯一的缺点是,第一章的高潮来得太突然,有些仓促,毕竟女主与男主才见过一次面,虽说男主对女主霸道,但是描写表达方面还是欠缺,所以看起来就会有不合常理的突然的感觉。 不过,除去第一章作者的开篇还是蛮不错的。 3.文章的紧凑度: 作者的思路还是很明晰的,可以迅速的吸引读者的眼球,故事情节也很有连续感。 作者紧凑度掌握的很好。 4.小说的设定: 人物身份关系的设定很明晰,不混乱,符合常理,文文的逻辑感也很棒。文笔水平很高。人物的性格刻画的也很生动形象。 小说的情节以及故事发展的脉络和速度都是较好的,内容也很丰富。读者不会有厌烦的感觉。 但是,作者对感情方面的表达有些欠缺,虽然描写很多,但是表达不到位,希望作者能把情感方面处理的再好一些。而且作者背景的设定还是有些模糊的,开篇就没有过多的介绍背景方面的内容,后面有些唐突的写了一点,过于突兀。作者要注意哦~ 5.总结: 总之呢,这篇文文还是很好的,除了背景设定之外只是有一些小小的瑕疵和感情方面的问题,加强一下就好啦! 作品相关 感谢小巫婆tina的精彩简介 版本一 念笙: 我以为此生心中只有仇恨和那袭白衣,再无牵挂,却怎知在复仇间无意被带入这一场混乱争端之中。谁是谁的棋子,谁又是那下棋之人?谁将傲视天下,谁又将落寂离去? 沈浅枫: 原以为此生将远离世俗,却最终因她而踏入此中,从此无缘无悔守护在侧,只待她回眸一笑。 凌洛寒: 一招错,招招错,最终满盘皆输,从此天涯陌路,再无回头的转圜。繁华深处轻声暗叹,值抑或不值? 林子墨: 机关算尽,却唯独漏算一人。幡然悔悟时,却发现一切已成定局。成王败寇不过转瞬之间,只留得深宫处轻轻的叹息声。 凌洛尘: 原以为只要他转身离去就可恢复从前,却不料风起云涌,天下大变。谁对?谁错?谁又能评价? 版本二 那一袭绝代的芳华搅乱了这一世的太平。 谁是谁的棋子,谁又是那下棋之人?谁将傲视天下,谁又将落寂离去? 爱恨呻痴之后,谁将坐拥江山,而谁又能最终抱得美人归? 是非成败,转瞬成梦,当那繁华落尽时,你可知我依然在原地期待你的出现? 作品相关 感谢花花(流失花年)精彩长评 书名: 染烬霜华,风波历尽,看破红尘,绝望而凄美。 作者可谓煞费苦心,然,虽然美丽,却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染烬霜华,简单的四个字,简单而别致,婉转而凄美,让人回味无穷。 简介: 别具一格,文笔优美,贴切的形容了主角的经历,值得让人细细品尝。 然,美中不足的是,简介中没有埋下伏笔,不能轻易的抓住读者的心。 或许有读者会被那优美的文笔所吸引,但是一定要细细品读。 很多读者,喜欢看那种一目了然的简介,因为还没有开始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多人会因此而放弃你这篇文,所以这篇简介只能算一般。 内容: 文章的开头方式,可谓别出心裁,让人眼前一亮。 主角以复仇而破坏男主婚礼的方式登场,这样的出场方式,就成功的抓住了读者的心。 作者句句斟酌,以生动的文笔写出了他们之间爱恨的纠缠。 而第一卷中的那个神秘人,连贯了下文,为下文埋好了伏笔,让人想不继续看下去都难。 缺点: 这篇虐文,让人纠结,却还没有达到心疼的地步。 女主的心理描写太少,那种恨意不能够突出。 无论最后的结局是一对一,还是NP,都不容易看出来最后的男主是谁。 文章该突出的地方没有突出,例如女主心中对年少时那初时的心动,还有对男主的强烈恨意。 有的地方比较啰嗦,让人乏味。 景物成功的衬托了人物的心理,但是这点还远远不够。景物虽美,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人物的心理描写。 衬托的东西太多,会显得索然乏味。 作品相关 请假公告 各位亲不好意思哈,由于这几天莲儿有些事要忙,也没有网络,所以请假三天。 我是莲儿的朋友,她刚刚毕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特别的累,还希望大家多多体谅下哈 这几天呢她实在忙的抽不出时间了,请假时间14号——16号,17号她会继续更新的 谢谢各位体谅哈~~ 莲儿还说,她爱你们~~~大么么 月华如霜 第一章满地锦红 玄国,紫陌山庄。 一袭长裙素洁淡雅的女子在满是披红挂绿的喜庆人群里,轻柔的衫裙随风摆动,虽然蒙着面,但是那副窈窕的身姿仍可让人想见那轻薄的面纱之下,覆盖着一张怎样绝世的容颜。只见那女子,不发一语地望着堂上一袭鲜亮红色衣袍正准备拜堂的男子,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嘲讽地弧度。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惊诧的眼神,甚至连窃窃私语都忘记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来紫陌山庄捣乱,而且看女子的神情,明摆着是来找这里庄主凌洛寒的麻烦的。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女子手执一条银色的长鞭,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但是在明亮的阳光下却散发出一股浓重的寒气,使人为之胆颤。 感受到女子散发出来的那份浓烈的杀气,凌洛寒不禁眉头一皱。这场婚礼可是自己精心策划已久的,只要娶到这个丞相的千金,那么定能在玄国的地位更加牢固。可是关键时刻却出来这么个女子来搅局。难道是自己的计划有失误?虽然不安,但是凌洛寒面上却无丝毫的表示。只见他拱手向前:“今天乃凌某大喜之日,姑娘若不嫌弃,烦请坐下共饮一杯。如若不然,也望姑娘好生思量一番,再作计较。” “哼,废话少说,动手吧!”女子说完便长鞭一挥,以迅雷不掩耳之势,朝着凌洛寒甩去。 女子的鞭子虽说速度快,可奈何凌洛寒的速度更是迅速,只见他身形轻转之间,一鞭落空,摔倒地上,最为坚固的地板也被鞭子抽的一条裂缝。众人虽然没有来得及看清两人的招式,但是待看到地上的那条缝隙时,也不禁一阵胆寒,天哪!这到底得有多么强悍的力量! 待躲闪到一旁的凌洛寒定下身形,转头便看到了错愕着的众人,待随着他们的目光,望到地上那条缝隙时,一双眸色变得幽深冷寒起来,周身开始散发出一阵冷冽的气息。 负责维护成亲事宜的流云一看到和主子对阵的女子,忙上前道:“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凌洛寒眼睛直视着面前以纱遮面的女子,轻轻对流云说了一句:“罢了,凭她的能力,你,根本不是对手。” “后事交代好了么?”看着和流云的言语的凌洛寒,女子目光里除了坚定和如烈火般滔天的恨意,没有丝毫的怯意。 凌洛寒望着这样的一双眸子,突然有些不忍动手地说道:“今天本庄主不想杀人。”说完便欲走到大堂间继续成亲之礼。 只见女子右手收回手中的鞭子,左手轻轻抚摸着那条看起来柔软之极的鞭子。轻挑的眉梢里有着说不出的自信和鄙夷:“凌庄主害怕了么?” 凌洛寒没有回答,继续向着早已吓得盖头跌落的新娘面前走去。 “想留性命的速离,本姑娘也不想累及无辜。”女子仍旧一手玩弄着手中的鞭子,对着众人说到。 众人一闻此言,想到刚刚两大绝世高手对阵的恐怖,那里还管得了其他,纷纷逃命去了。不一会儿时间,拥挤的大厅上变得宽敞明亮起来。只有堂上正襟危坐的丞相,一动不动,只是望望正帮女儿捡起盖头盖好的凌洛寒,又看看面前一身肃杀的寒凉之气的女子,看不出是悲是喜。 看着众人散尽后,对依旧忠心耿耿地护佑在自己身旁的山庄护卫;“全部退下!”“遵命!”众护卫得令很是迅速整齐的退下。紫陌山庄的纪律严明果然是名不虚传。 厅堂之上就剩下二人沉默对峙。 “你我到底有何冤仇?”话一出口,凌洛寒突然感到一阵懊恼,自己不是来意不善者,杀之的么?怎么在乎起这些虚无的情由来了。“有何冤仇?”女子轻哼一声,轻蔑地笑道:“庄主真会说笑,血海之仇,算不算冤仇?” 正在凌洛寒思索这“血海深仇”四个字的味道时,女子一鞭已挥出。 兀自出神的凌洛寒反应过来时,一道明亮的寒光已掠至胸前,匆忙躲避间,依旧是裂碎了半袂衣衫。 对着女子的眸子瞬间的阴暗:“有再一再二无再三。”话音一落便如风掠至女子面前,伸手只夺她手中的那条长鞭,一个久在江湖行走的人,武器就是她的性命,那里能够如此轻易的被人夺走。 两人此攻彼闪间,衣带临风,衫裙飘飞,宛若一对仙人般翩跹起舞。 漫天飞舞的是鲜亮的红色的碎片,不知道是被女子的鞭子抽碎的,还是被那把从凌洛寒腰间抽出的的那把软剑斩碎的。纷扬如雨的碎片里,两人俱是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你很好,这把软剑,十年都未曾出手了。”凌洛寒盯着被扯下面纱的女子,眸子里却不复刚才的幽深冷寒,反而多了一丝棋逢对手的玩味。 “废话少说。”女子一脸冷冷地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起来,没想到此人如此深不可测。 “你确定还要再打下去?”凌洛寒嘴角轻扬,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算计得逞的愉悦。 “出招——”话音刚落,女子突然感到身子一软,便不听使唤地要倒在地上。 “流云。” “属下在。”一抹黑影闻声而至,快的令人看不清楚他的速度。 “把她带到暗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流云快步走到女子面前,饶是阅尽美女无数的流云也被眼前的面容骇了一跳,这样一副清冷美丽的容颜,一张精致的面孔上,镶嵌着足矣霍乱人心的明眸皓齿。简直就像是飞雪一样从天际降落到尘世,配着这一身素雅的衣服,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微微错愕之后,流云完全无视了那双眸子里烈火滔天的愤怒,伸手就将她抱起。 “凌洛寒,你果然卑鄙!”被流云抱着经过凌洛寒身旁时,女子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我从来都不是君子。”凌洛寒被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看的很是不舒服,转眸望向流云:“你去安顿好丞相父女,不准任何人踏入此厅半步,她交给我。” “是。”流云直接把女子丢到了凌洛寒怀里。转身离去,只是突然放开那柔软的身体时,心里突然忍不住一阵空寂。 “没想到,堂堂紫陌山庄庄主竟然会用这么阴险的招数暗算他人,果然污秽,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哪!”女子有些嘲讽的笑道。 “污秽”这个词深深刺痛了凌洛寒的心,自己的的确确是一直都生活在污秽中的,可笑的,从后宫那些妃嫔的明争暗斗里,在朝中各势力的倾轧猜疑里,能活到今时今日谁敢说自己不是污秽的。隐瞒身份的创办紫陌山庄,不就是想要遗忘那些污秽么? 可恨眼前的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嘲笑自己的污秽,是因为觉得自己气质清冷如仙?呵呵,那大家就一起污秽吧,反正这个世间从来都是那样的肮脏不堪。地狱么?很好,大家一起下。 低头对上那双满是仇恨的眸子,凌洛寒紧了紧怀抱,对着怀中的人冰冷地说道:“既然搅了本王新婚,那你就还本王一个该有的新婚吧。” 望着那双突然间充满赤裸裸的欲望的眸子,女子突然不安起来:“凌洛寒,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以及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却感到一阵天昏地暗,自己被人重重地压在地上。胸口已觉一阵冷意袭来时。 “你这个衣冠禽兽!畜生!”女子似乎真的有点害怕了,灿若星辰般的眸底闪过一丝畏惧。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干净?!”说完,一手扯断了羽凝的衣带,露出那洁白无瑕如凝脂般地肌肤。“不!不要”被按在地上的女子用尽全力地拼命的挣扎,却是因为刚刚中了软筋散的缘故,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一次次的水深火热之中,剧烈的痛楚提醒着女子,这一切的真实。哭得嘶哑的喉咙已经再也发不出什么用声音,紧咬的唇亦是鲜血淋漓。 朦胧间,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一场滔天的火焰,那熊熊的烈火焚烧了她所挚爱的一切,那一场大火过后,她流落街头,却固执的活着,活着报仇。 那一日有个衣衫清冷的男子,轻轻走到她的身旁,为她披上一袭洁白的衣裘。从那以后,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白色。迷恋上犹如白色一般纯洁干净的地方。 那一日,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明明很是清冷的一句话,可在她听来却是那样的温暖。 那一日,他望着不言不语的她说道:“那就叫念笙吧!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心存生念。”那一刻,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出尘静逸。 那一日,他告诉她说:“笙儿,江南很美呢,有时间哥哥带你去看看那里如诗如画的山水。” 那一日,他悄悄的离开,留下足够的银子,却始终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她光着脚丫一个人在漫天风雪中拼命的寻找…… “不!不要!回来,回来……”女子此时都分不清梦幻和现实,只是哭喊着,寻找着那个迷离在风雪中的背影。 她知道,那个背影对现在的她来说,完全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境。泪轻轻地滑落,突然间感觉身体上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只是脚被漫山遍野的冰冷白雪扎的好疼,“白衣哥哥,你在哪儿,不要丢下笙儿……” 凌洛寒看着身下挣扎哭泣的女子,听到她梦一般的呓语,“白衣?!嗯?!”盯着下面泪流满面的女子,凌洛寒一脸的阴鸷。 女子听到熟悉的名字,终于从梦幻中醒来,看着仍然压在自己身上一脸阴鸷的人,恨声道:“这个名字,你不配提!” “本王不配,很好。像你这种纯洁的人最配。”凌洛寒冷声道。 “我?我也不配了,再也不配了。”这句话狠狠地刺伤了女子,她绝望的流着眼泪,转瞬却笑着望着凌洛寒,这个毁掉自己一切的人,恨声说道:“我以前只是想杀你报仇。现在我发誓,定会毁去你所有珍贵的东西,让你一无所有,绝望至死。” 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恨意,凌洛寒只觉得莫名的寒意,但两手却紧紧按住身下那被自己的暴行蹂躏的青青紫紫的身体,轻道:“好,笙儿,是么?本王等你。”说完猛地一挺身,毫不怜惜的一次又一次强要着那幅破败不堪的身子。 女子咬紧嘴唇,放弃无谓的挣扎,微微将头侧到一旁,却在侧头的一瞬,望到那铺就满地的残红,在夕阳的映照下,更加的鲜亮起来,宛如血液一般妖异,又仿佛那地上晕染开的处子鲜血一般魅惑人心。 月华如霜 第二章逃离暗室 那一日,那些漫天纷扬的的碎布片,就像那散落一地的落红般,飘散在万里晴空之上,遮住她一世的期望与期待。 醒来的那一刻,入目的便是无尽的黑暗。身上的疼痛和破烂的衣衫提醒着昨日发生的一切。那些不敢去想不想去想的画面却一次有一次的在眼前浮现。 梦里,那一袭若有如无的白衫擦着梦靥的眉间,轻轻掠过,不留一丝痕迹,让始终抓不住那半袂衣衫的女子频频在梦中黛眉轻蹙。 紫陌山庄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冷清许多,只剩几人留在偏厅里,等待凌洛寒处理事情后归来。 一身华丽衣衫的精瘦老者,也就是今天来主婚的赵丞相,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轻轻酌着一杯茶,翠绿的颜色在晶莹剔透的茶杯里映照地愈发鲜亮起来。桌子的另一端正是凤冠霞帔的新娘,只是盖头不知何时已被丢弃,浓浓的胭脂遮住了有些苍白的脸颊。 “庄主到!”随着外面一声报门的喊声。赵丞相闻言忙携女儿匆忙起身,便欲到门口迎接。 凌洛寒刚刚进门就看到欲行大礼的丞相,忙俯身拱手道:“令岳父大人和嫣儿受惊了。” 闻言,老丞相才想起王爷一直隐瞒身份的事来,忙不迭的关切问道:“庄主此去这么久,可是有何难题?” “劳岳父大人记挂了,洛寒无恙。”话音刚落便一副关切的望向嫣儿,一个眼神就要坐在一旁的赵嫣儿羞红了脸颊。 看着面颊不知是羞涩还是因为胭脂而显得有些通红的女子,凌洛寒却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日那双明媚如春水般地眸子,和那副魅惑人心的身子,想到那一瞬销魂蚀骨的柔软。 “这场婚礼勉强算是行完了,就是有些委屈嫣儿。”凌洛寒转而对着赵嫣儿抱歉的一笑,那一瞬间绽放的冰冷容颜让嫣儿一眼望见便错乱了心跳。不过毕竟嫣儿从小在丞相府长大,自幼得爹爹亲力亲为的照顾,那里不是个识大体的,忙道:“能嫁给庄主,是嫣儿的荣幸,又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呢。” 丞相看着识大体的女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嫣儿,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和庄主谈些事情。” “是,爹爹,庄主。那嫣儿先行告退。” 望着嫣儿依依而去的背影。许久沉默之后,赵丞相才回头对着凌洛寒施礼到:“微臣见过王爷。” “都一家人了,不必多礼。”明明很客套的话,却带了一些无法忽视的冷漠与疏离。 “谢王爷。不过恕老夫多嘴一句。昨日那姑娘究竟是何人?王爷早就料到有人回来破坏吧?”前一句还是疑问猜测,后一句就已经成了肯定。虽然眼前的王爷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堂堂紫陌山庄的庄主成亲竟然一个江湖豪杰和名门暗道的人都没有出现,除了庄里的人就请了附近的百姓一起来吃吃喝喝,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点你放心,那女子不是尘王派来的。只是和本王有些私人恩怨罢了。”赵丞相看着凌洛寒没有了一丝神情的面颊,终是叹息一声,幽幽说道:“王爷,我们行动可是不能耽误呀。”赵丞相别有所指的提示着凌洛寒不要为那个女子打乱步伐,观察入微的丞相又怎会察觉不了凌洛寒对那个女子的异常。 “丞相放心,本王不会亏待嫣儿的。”凌洛寒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丞相的意思。 看着凌洛寒一脸淡漠地表情,赵丞相自觉失言,忙道:“那微臣就先行进宫谢皇上赐婚之恩,顺便留意陈王的举动。” “好了,你先退下吧。” 赵丞相早就习惯这位王爷的冷漠与疏离,所以没有丝毫不自然的离去。虽然心想昨日的女子出现的有些诡异,但是王爷既然说了没问题就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当他再次见到那副清冷若仙的面孔时才知道自己犯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不可饶恕的失误。 凌洛寒遣退了屋里所有侍候的人,静静地伫立在窗畔,凝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月色出神。宁静的夜色显得深沉而悠远,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份静谧时刻,这时可以独自对着深沉的暗夜倾诉一生的颠沛流离。有时会有几只萤火虫飞来飞去,映的眼前一亮,在黑暗中的花朵虽然看不见娇艳的颜色,却是依旧可以闻到醉人的芬芳。桌上的蜡烛都被告退已久的侍婢退下时轻轻吹灭,换成一豆青光的油灯。 这样是为了更好的看清月色。他记得母妃说过,这月夜的美,只有在静谧的时刻才能体会得到。那时小小的他,再也不羡慕那些整个寝殿都弄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的灯火。许下誓言,愿意就此陪着母妃和那一地清凉的月色,终了此生…… 却终是天不遂人愿。浓浓一声叹息,融入窗外如水的夜色里,随风飘散,却也使得整个夜变得更加多了几分寒凉。 转头对着外面的身影到:“有事进来说。” “主子,已经二更天了,您不去夫人那边休息么?” “告诉嫣儿,本王一会儿过去陪她。”哪能不去呢?赵莫言这个老狐狸,能不好好抚慰么。 花影摇晃,碧绿的丝绦在春风的轻轻拂动下,弄皱了一池春水。 亮堂而又有些炫目的卧房里,大红的帘帏下,一身大红的女子低眉顺目,温婉可人。 那一晚,她极尽缱绻之能事,只为讨他一夜欢心。心甘情愿承受着他给的伤他给的痛,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提示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思慕已久的良人。 那一夜,他疯狂的在她的身上肆虐,就像是看到母妃一杯毒酒被人陷害地丢掉性命时无法隐藏的悲哀与愤怒。丝毫不顾惜眼前的女子究竟能不能承受他给的一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的,她就必须给。他给的,她就必须承受。 向来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哪怕不择手段,万劫不复。 暗室里。 经过大半日的运功疗伤,再加上身上还留有一粒出来时偷偷从师兄那里取来他独门秘制的沁香丸,体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虽说不够对付凌洛寒,但是逃出去伺机而动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打定主意后,念笙忽然捂住肚子,似是疼痛难忍地在地上翻来覆去。闻声而至的狱卒,吓了一跳,一个忙出去禀报,另一个则赶紧跑出去寻找大夫。剩下两个则守在暗室的窗户旁,仔细观察着那个女子的情况。 知道外面的人去禀报凌洛寒消息,心底一凉,必须在他来之前离开。美目一侧,忽然计上心来。 暗室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留守的两个狱卒疑惑的把头探向窗子,观察里面的情况。却看到一个衣衫破烂,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女子,心下骇然,忙取来钥匙打开了门锁。 “姑娘,姑娘……” 突然面前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掌劈出,用力快准狠,顷刻间,两个狱卒已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女子迅速地取下狱卒腰间的钥匙打开脚腕上的锁链,扯下旁边挂着的一件囚衣,匆匆套着自己早已被撕扯的不能蔽体的衣服上。而后腰身轻拧,转身便纵入茫茫的夜色中,再无一丝一毫的踪迹。 待凌洛寒匆匆赶到暗室时,看着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两个小卒,一双阴鸷的眸子里写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说。”轻轻吐出的一个字就让人有种泰山压于顶的沉重迫力。 先前一步赶到的狱卒和老大夫闻言,忙颤栗着跪下陈言:“奴才刚刚进来时,人就已经不见了,主上恕罪呀!” “都退下,把他们也带下去。” 话音刚落,就出来几个身穿同样服饰的小卒把地上躺着的人抬起,和刚刚起身仍然颤栗不已的小卒和老大夫一起退下。 幽深的暗室,静寂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一丝若有如无的香气袭入鼻子,虽然很淡很淡,但是他依旧很清晰地闻到了。循着香气在暗室角落里那一堆蓬乱的草帘上,捡起一个十分精致的发簪,只是簪子的尾部用作装饰的圆形珠子被人打开过,这香气正是从里面传出。 稍稍用力,珠子便在他的手心被粉碎。而后,他把手心的碎末放到眼前,嗅着嗅着,嘴角露出一丝弧度,只是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沁香丸?很好。” 随之赶来的流云看到这样一副情境,忙道:“主子?” “流云,你去忘忧谷一趟,就说本王身受重伤,特地邀请忘忧谷主来诊治一番。” “忘忧谷?!”流云一阵错愕,这忘忧谷处在三国地势之外,也向来不介入三国之事。而且整个忘忧谷以学医为尊,除医药之外,从不和外界有所牵扯。倒是谷内个个医术精湛,是不世的医药高手。流云怎么都想不明白,主子此举到底是何义。无缘无故的如何牵扯到了忘忧谷。 “虽说那忘忧谷隐秘,终会有被发现的一天。”看出流云的忧虑,凌洛寒仍旧是一身的冰冷气息的说道,好像那种冷漠是亘古有之,殊不知,小小的他在最为懵懂的年岁里也有过灿若朝霞的笑颜,只不过,一切都被岁月埋在了那个充满记忆的深处,从此让它成为最无法遗忘却也无法翻开的一页。 “那,那个逃跑的女子?”流云不安地问道。 “不用理会,能逃得了是她的造化。”逃不了就是她的冤孽。 听到主子这句话,流云第一次为主子的失败而感到一阵庆幸,也许是那副清冷地似曾相识的面孔让他深深震撼,不忍让她收到伤害。 “你好像对她很关心。”轻飘飘的似是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让流云有一瞬间的凝滞。 “主子明察,流云不敢!”流云闻言一震,眸子里却是一瞬的晦暗难明。 捕捉到流云那一瞬里飘忽的神色,凌洛寒悠悠一叹说道“不敢就好,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记住别让本王失望。” “是,属下告退。” “忘忧谷。笙儿么?”手里紧紧握住那支毁去尾部珠饰的钗环,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如刀削斧刻般地脸颊上,流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月华如霜 第三章路遇浪子 看着沉沉的暮色,念笙突然停下脚步,眼睛被那一轮鲜艳的落日映的微微的疼。 披着那件从暗室里抢出的一件衣衫,为了避免别人注意,念笙一直都是尽量避开人群从小路匆匆地走着。 此刻望着这轮明艳的日落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形只影单。看那羁鸟恋归旧林,池鱼思跃故渊。猎马带禽欲回,牧人也欲驱犊返,这十丈软红里,多少闲月醉春风,多少管弦锦瑟任江风散如云。不过区区一介红妆,于这大千世界,早就应该参透自己究竟该是如何的渺小卑微。 还能回谷么,还能再与师傅师兄长歌短吟,阅尽尘世悲欢万千的传奇么? 这一副身子亦是如此的残败不堪,那日的耻辱毫不留情地在念笙的脑海里盘旋,总是挥之不去,似乎想要成为让她一生都无法遗忘的疼。 当初是自己不听劝告,偷偷离开,而如今,又怎么能够让师傅和师兄见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爹爹,哥哥,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凝儿不顾呢?”念笙对着远方那色彩渐渐暗淡的一轮落日嗫嚅到。 “原来你是叫凝儿。”一袭红得华丽耀眼衣衫的男子,看着滞留许久依旧没有任何离开的心思的女子,终于忍不住轻轻地从不远处一棵树上飘落到念笙面前,很是自在地倚在一棵树上,微微拱手抱拳,旖然一礼。举手投足间,便散尽无数风华。 “你是何人?”念笙警惕地望着眼前如妖孽一般的红衣男子,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肃杀之气,冰冷而尖锐。 “凝儿,这你就可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就是看你姑娘一个人衣衫不整的跑走,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出于好意一路相随保护凝儿的。”妖孽男子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态,明明一个大男人,作出这样的姿态确实让人作恶,可是眼前的男子做来却偏偏是一副惊鸿乍现的风姿,却让人委实提不起半丝厌恶的情绪。 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刚说的一路相随! “你竟然跟了我一路。”而且竟然没有被自己有丝毫的察觉。念笙眼睛微眯,望着眼前的妖孽不确定地重复道。 “不用这么崇拜的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你心底对我的崇拜。含蓄点,要不人家会害羞的,你说是吧,凝儿?”妖孽一边说一边还朝着念笙眨了眨那波光流转的眸子。 “我不叫凝儿,你最好记住。”念笙不想再理会眼前的妖孽男子,转身欲走。“不要把名字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娘亲临终之前再三地叮咛道。在她指天誓日保证的言语里,娘亲才轻轻地阖上双眼的。这是一个连白衣哥哥她都不曾提及的秘密。 正在念笙转身之际,却不料胳膊突然被人扯住,出于自然反应,念笙一转身之间已掠到红衣男子身后,并且顺带将欲拉住自己的那条胳膊拧在他的背后,一连贯的自是如行云流水般,令念笙惊愕的是这人竟然武功如此不济,只不过仗着轻功根基比较好而已。 这种人是最容易吃亏的,就像是自己,真以为仗着一条鞭子和一套蛟龙鞭就能天下无敌。 蛟龙鞭厉害不假,可是再厉害的武器终究还是敌不过人心。 俗话说,画皮画骨难画心。 正如自己从未料到,有朝一日会败在了师傅。师兄最擅长的药理上,而且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惨不忍睹。宛若无暇美玉蒙上尘埃,再也不能投我以木瓜,报君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终究是一曲老的不能再传唱下去的歌谣。 那一身鲜亮的红,更是灼痛了他的双眼,将拧住的红衣妖孽甩手推开。“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为什么?”妖孽男子装出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很是惹人怜悯。但可惜的是他表情的对象是念笙。 “不为什么,我讨厌红色。”念笙话音一落便转身匆匆向远方走去。 “凝儿,你别走那么快,等等人家嘛?!”妖孽的红衣如藤蔓一样缠着念笙,绝顶地轻功始终保持着和念笙相差三五步的距离。任念笙用尽全力依旧是摆不脱甩不掉。意识到这个问题,念笙也就不那么急着赶路了。慢悠悠的走着,转着,看着,至于一直在耳畔聒噪的那个声音,忽视,不理睬是最好的对策。虽然念笙不知道此人是何居心,但是一路相随必是有所缘故。念在他至今并无伤人之机,念笙也就不择么在意耳边那聒噪的声音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一个落塌之地,然后换一身整洁的衣服,毕竟现在的这个样子,的确有些难以见人。再说这几日一直担心被人发现,不停的赶路,身子也早已脏的难以忍受。 林声寂寂,霜华满地。万籁俱寂,虫鸣风吟变得愈发的响亮起来。 两条身影,走在这一副诺大的画卷里,仿若最美的风景。女子虽然衣衫破旧凌乱,可是那双眸子却如天际的皓月一般清澈寒凉,让人一见便丢了魂失了魄,从此万劫不复。男子一身耀眼的红衣在这月如华练的碧海青天之中,风神摇曳,坠落满地的风情。两人行走在这一卷绝美的风景里,那或破旧或耀眼的衣衫,却也是那样的和谐,于这一袭轻柔如水的幽幽月色里,再也不见半丝的突兀。 一直走到镇上,望着白日里喧嚣此刻静寂的街道。 念笙淡漠地走向一家成衣店铺。当然还有紧随其后的妖孽红衣。 当店铺老板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时,突然觉得眼前被映的一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看着眼前绝美若仙的两人。 “老板,麻烦带我选件成衣吧。”念笙一脸淡漠地说道,平静地眸子却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宛如亘古不变的雪峰之巅的寒冰。时时都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好,好。二位请进。”老板倒是对念笙的冷漠完全不介意,毕竟贵家子弟那一个不是目下无尘的倨傲?所以依旧很是兴奋地招待着这两位贵客。久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就看气质也知道定非一般富贵之人。刚才被人搅乱美梦的怒气也瞬时飘散到九霄云外了。 念笙在繁复的衣衫中选取一条纯白丝质衫裙,看着那简单至极却又不带一丝繁复花色和杂色的衣衫,心头却莫名的哀戚。 妖孽红衣望着眼前捧着衫裙陷入沉思的女子,竟然也是难得的安静。 一张俊秀风流的脸庞在月色和那袭鲜艳至极的大红衣衫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念笙一转头间,就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月华如霜,点点繁星散落在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身上,他静伫一旁,凝望着自己的那双眸子,幽深而孤寂,甚至她似乎看到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睛里在一刹那间闪过的一丝寒凉。 念笙看到红衣男子如此正经的目光,不禁有些不习惯的扭头对掌柜的问道:“能帮我准备一些沐浴的汤水么?” 这时一个穿戴整齐的妇人来到屋里,看着眼前恍若天人的红衣男子和衣衫落拓的女子,忙道:“自是有的,姑娘请随老身前来。” “你先付账。”丢下一句话,念笙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便随着老板娘去沐浴更衣。 红衣的妖孽听到这句,面上不禁一阵抽搐,问题不是因为五百两银子太贵,其实就算五万两黄金,对他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可问题是他刚刚想起自己出门从来就不带银子。 将一切捕捉在眼的掌柜见势忙道:“公子如若有所不便,亦可留下欠据,小的之后亦可派人去取。” “那倒不用。”妖孽红衣思虑俄顷,便从腰间取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掌柜面前,“这块玉就押这里,我稍后自会遣人拿银子来赎。” 掌柜的接过那一枚小小的佩饰,眸子里闪现出一阵的惊愕。如此通透的玉,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没想到这红衣公子竟敢如此大胆地带着这样无价之宝出行。 红衣妖孽看到掌柜盯着玉佩满目精光的双眼,不禁感慨,竟然也是一个识货的。 掌柜的看着红衣男子静静的坐在一隅的椅子上,才想到,还没有为客人备上一壶热茶。告罪失礼之后,忙去准备了。 看着满目的衣饰,有简单至极的也有繁复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那些缤纷的颜色最容易让人沉迷,然后在沉迷中堕落。红色,说自己喜好红色么?连自己都忘记了不知在何时为何就迷恋上这如火般热烈如血般鲜艳的颜色,也许是因为唯有血的红艳才能遮住那么多的丑恶吧。而且这样的鲜亮的颜色够妖娆,够魅惑人心。 正当红衣妖孽般地男子沉吟前事时,念笙已经把自己彻底的放在浴桶里,看着身上已经淡化的几若看不见的痕迹,却依然感觉能看到那些累累的伤痕在皮肤上堆积,依然可以闻到身上似乎还有那个人肮脏的气息。 整整一块茉莉花胰皂几乎被她蹭去了半个,裸露在水面外的肌肤分明已经被揉的泛红。可是她却毫不知道疼痛似的,发疯的揉搓着身体,似乎唯有在那阵阵袭来的花香里,才能找到一丝慰籍。这几天以来,她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入睡,只想着一个人不停地走,尽管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但是她却总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来。 突然,光滑的皂子从臂弯间滑落。那手中的东西一瞬地落空,使得念笙终于从那一场噩梦般地幻觉中醒来。看着被揉的红通通的皮肤,神情一瞬间宛如婴儿般,充满了迷茫。 外面,一轮皎洁的月色里,万籁俱寂。 望着映入窗扉的那一缕缕柔和的月光,心却异样的终于平静下来。“红尘俗世,人就是为了历练而来,空手而来,赤裸而去,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认真活过一次就足够。”她不禁想到白衣哥哥的这句话,虽然那时还不太懂这些话,她却始终牢牢的记在心里。此时想来,心里竟然一阵前所未有的洞明。 “白衣哥哥,你是在为笙儿祈祷么?师傅,师兄,你们也都要好好的。”低头看看被自己弄得泛红的身体,轻声呢喃道:“笙儿也会好好的。” 略施脂粉,轻拈钗环。将一条月华色的发带将满头乌亮的秀发简单地束之脑后。 望着镜子里面丽质天生的容颜,念笙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这副皮囊说不定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呢。 好戏才刚刚准备开始而已。 月华如霜 第四章师兄到来 摆放衣服的店面一隅,红衣男子望着杯子中那晶莹透亮的液体里浮起的几抹新绿,兀自出神。一双晦明难辨的眸子里,让人再也看不清楚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正凝神深思间,忽然被掌柜的一声惊叹和紧随而至的一声杯子破碎的清脆响声打断。 猛地抬头,却被所见到的那一个画面终生都无法遗忘的梦魇。直到多少年后,他屹立城墙之上,俯视苍茫大地的那一瞬间都无法遗忘这一刻所见到的是多么地惊艳。 只见那个女子身着白衣,一身清冷的走到自己面前,明眸皓齿,莲步轻缓,身姿摇曳着,仿若月夜里最为美艳的那朵白莲。 于清凉的夜风里,于月晓风清的月色里,霓裳轻举,抖落了那惊鸿一瞥间肆意绽放的芳颜。从此,不知道迷离了谁一世的双眼,倾尽了谁一生铭心刻骨的思念。 就在她出现的这一瞬间,整个房间似乎已在那一瞬里变得亮堂起来。似乎所有的光华都只是为她一人而绽放的璀璨。 红衣妖孽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张惊世骇俗的容颜,一双眸子里尽是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了当初玩味似的试探与敷衍。 掌柜的看着眼前淡雅如仙的女子,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发现真的有这样一个脱离凡尘的仙子盈盈而立,就在自己面前。 看着陷入痴迷的红衣妖孽和被水打湿衣衫的掌柜,念笙不禁展颜。这微微弯出一丝弧度的唇角和眉眼之间,刹那间剥蚀了那一身的孤寂清冷,就仿若迎春花在最美丽的风景里,肆意欢然。 跟在念笙一侧的老板娘此刻看到女子如此明媚的笑颜,竟然也忍不住一阵激动不已。天哪!自己难道真的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到了传说中的神仙。想想刚才帮念笙打扮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这张清丽脱俗的容颜深深的震撼,而如今,这样一个女子竟然笑了,笑的这么美!笑的这么甜! 红衣妖孽望着那一脸的明媚的足矣遮云闭月的笑颜,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了这么久,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灿烂笑意。心不禁莫名一阵轻颤。对上那些似乎有些笑意的清丽眼眸,他突然觉得有些很不自然的将头撇开,顾左右而视其他的一瞥,却看到依旧一副痴迷神色专注地地望着念笙的掌柜的和老板娘,心底突然感到一阵厌烦,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探似的,极为不舒服地轻咳一声,对着念笙继续用那副该死的腔调说道:“凝儿果然是国色天香,绝色倾城,我见犹怜哪!” 念笙轻哼一声,不再理会红衣妖孽,用上恢复了八九成的轻功,径自转身飘落到几丈外的空地上,落定后缓缓地向前走去。 红衣妖孽看着那翩若惊鸿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安心,哪怕是她一直向前不曾回头。不曾注意,理会后面的自己。但只要能跟她她身后,便是此生最大的满足。 这个想法一瞬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而且,简直就是没出息的莫名其妙。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会多到手,哪怕是不折手段的采取一切能采取的,不能采取的方法。 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影早已走远,忙提足运气直追而上。嘴里还是那副该死的腔调:“凝儿,你慢点,等等人家嘛。” 身边的景物迅速地向后退去,不一会儿,红衣妖孽便跃到了念笙的身畔,即将与她并肩偕行的时候,念笙却突然停下步子,转身回头,正对上迎面而来的红衣妖孽。 她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一路相跟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最好回到你自己该回的地方去,我不喜欢有人一直跟在身边。”虽然自小跟师傅师兄在谷中长大,鲜为接触人群,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总是给自己一种不安地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危险的气息。她,讨厌这种感觉。 看到念笙一脸认真地神色,红衣妖孽也少有认真地回答道:“我是在城外茶楼喝茶时看到一身落拓的姑娘的,而且姑娘而且身上披的竟然是紫陌山庄的囚服,好奇心作祟,就鬼使神差的一路跟过来了——” “你是紫陌山庄的人?”不等林子墨一句话说完,念笙眸子里顿时便闪现浓浓的防备的神色。 “我要是紫陌山庄的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呆在这里么?”红衣妖孽看着那双警惕地眸子,不置可否的反驳道,言语之间又多了些戏谑。 心中却暗忖,凌洛寒呀凌洛寒,你这个家伙怎样就把人家这样一个倾城绝世的佳人给得罪了?而且看来还冤仇不浅。 “还有,别再喊我凝儿。我没有那样的名字。”念笙对着面前妖艳的红衣又恢复一脸冷漠地说道。 “可是你也没告诉人家你姓谁名谁呀?”红衣妖孽有些委屈的说道,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你不是也一样?大家萍水相逢而已,彼此彼此。”念笙冷哼一声,突然觉得跟面前这样一个妖孽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什么都懒得再说,转身便欲离去。 却不料那一抹红影比她速度更快,转瞬之间便已经挡在自己面前。 待念笙抬头的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充满认真的眸子,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我叫林子墨,林壑敛夕暝,荡子途如墨。林子墨。” 在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她似乎看到一个过于孤寂而脆弱的额灵魂,甚至带着一丝丝害怕与担忧的望着自己。终是不忍地说道:“我叫白念笙,最无法割舍的就是这条性命的,白念笙。” 说罢,念笙转身欲去。却被身后传来的那一句“笙儿!”扯住了脚步,再也向前迈不出一步。 看到念笙停下的步子,红衣妖孽林子墨一脸喜色,满眼期待地问道:“我可以这样喊你么?” “不可以。”话音一落,念笙便欲纵身上前。却不料还是被林子墨挡在身前,“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不喜欢。”念笙说完顿了一下,又接道:“在我把你当做敌人以前,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林子墨感觉到一阵落寞,为何不许别人那样喊你,难道笙儿这个称呼是只属于某个人专用的称呼么?他到底又是什么人? 清风明月,寂然相对,相顾无言,唯有轻柔的夜风抚着荡漾满地的波光月影,在这一袭红艳的衣衫上沉沦。 突然一阵刀剑碰撞的金属声传来,虽然不算太明显,但是凭借自幼过人的耳力,林子墨又怎会听不出。忽然想起哪个方向正是念笙离去的方向,顾不上思考什么,忙飞奔而去。 待看到眼前的两条在月光下交织的难解难分,出手却又相互顾忌,万分留情的身影,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 那轻柔的月光中,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在如水空明的空地上追逐来去,相互切磋的样子,令人流连忘返。此时此地此人,却再也不似人间所见。只是那两抹灵动飘逸的白却不知道刺痛了谁的双眼。 那一袭耀眼衫裙的女子,对着眼前的人儿,是对着那个切磋的男子是对自己从未有过的笑意浅蜷。林子墨知道,这笑意,是从心底满溢而出的。 切磋的两人发现陌生的气息忙自收手,向着林子墨望来。 只见眼前的白衣男子生的是怎样的一副容貌?清秀的眉目之间,眼神干净而明朗,星眉剑目,谦谨有礼,一袭毫无杂色的衣衫将整个人在空明的月色里衬托的愈发的温润。就宛若一块最为上等的蓝田美玉,那种温润是温润到了骨子里面的。让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想要把他当做仙人一般顶礼膜拜。 不过此时一向对美女,美男,美酒等所有美丽的东西感兴趣的林子墨已经完全没有了欣赏美的兴致,因为他正已绝对近距离的姿态站在自己看中的猎物面前。单单这一点来看,这个人就不能留。 白衣男子不是没有看到林子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暗忖念笙何时结识的这种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却也是极为有礼的把头转向身侧的念笙:“念笙,这位是?”声音如低沉却如珠落玉盘的清脆,仿若一泓清泉的清甜,又仿若一阵陈年花雕的醇烈。望着沉默地念笙,那一丝的笑意,慢慢地在整张面孔上幽幽散开。 “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们走吧。”念笙对着白衣男子清浅一笑,梨涡隐现。说罢,一手习惯地挽起白衣男子的手臂,拉着他就要往前走去。 “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后面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念笙停下步子,回头望着林子墨,似乎看到他一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孤寂,不是她够狠心,而是明白一旦习惯了黑暗的心即使得到那么一丝一毫的光明也会如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哪怕明知万劫不复也要选择沉沦。相反,没有了希望,便没有了失望,也就更不会有绝望。 念笙对着眼前的林子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转过头,望着身边的白衣男子,说道:“我欠他五百两银子。” 闻言白衣男子先是一怔,而后却是展颜一笑,那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仿佛百花的盛开,让人浮想联翩,甚至不禁感到空气中隐约的还真的有了一丝清甜的香气。 白衣男子没有理会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的林子墨,依旧笑意浅浅地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伸手递到林子墨面前:““念笙顽劣,倒是多谢这位仁兄相助了。这银票,原物奉还。其余的,就当是对朋友的谢礼。” 两手递出的银票悬在空中,林子墨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把目光转向目光清浅一脸淡漠地望着远方的深邃星空的念笙。 看到林子墨的神态,白衣男子轻咳一声:“这银票请——”务必收下,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林子墨便恢复了那地痞式的腔调,却依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站在不远处背对自己的女子,径自接口道:“不过是些身外的俗物罢了,反正也不是给外人的。只要笙——念笙高兴就好。” 虽然仍旧是那一副痞痞的腔调,但是白衣男子却听到里面无比的认真。他知道念笙想必是知道的,否则又何必如此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月华如霜 第五章亲人相聚 月夜下,林子墨看着眼前相携而立的两抹白色身影是那样的和谐。不由自主地黯然转身,白衣男子却没有忽略到他转身的一刹那间眸子里闪过的那丝势在必得的阴鸷。 看着慢慢走向远处的那一袭红色身影,在月色里渐渐显得迷离起来,直到最后消失在一片迷蒙的白月光里,再也不见。白衣男子幽幽一声叹息。 “师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师兄一向无事不出山的,而如今政治清明,江湖倒是也没什么风起云涌的大事,想必是为自己而来。思及此,念笙一阵感动,脸上换做浓浓的笑意,一直以来,也只有在师傅和师兄的面前她才可以不必故作冷漠的那么辛苦,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一丝的虚假和粉饰。她一直都知道,也只有在师兄和师傅的身边,她才可以任性的毫无顾忌。 “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被称作师兄的白衣男子,依旧是那副笑意浅浅的模样,只是言谈间少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而多了一丝人间有真情的关切之辞。 一句话,突然让念笙有种想哭的地方,师兄果然还是最了解自己的呀,虽然不知道自己倒了何处,但他就是能知道自己何时会回到何地。 望着泫然欲泣的念笙,白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才几天不见,念笙怎么变成了一个爱哭鬼了?” 一听这话,念笙不禁想到前些日子的委屈,一下子便扑到白衣男子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脯上,放肆的大哭。 白衣男子被这样的念笙骇了一跳,怔愣片刻之后,忙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将自己整个撂到自己怀里的念笙,一直手轻轻拍着犹自轻轻颤动的念笙,暗道,她必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安慰道:“没事儿,念笙不哭,都过去了。” 感受到白衣男子的抚慰,许久之后,念笙终于心满意足的从白衣男子怀里钻出来。的确如俗话所说的,哭过一场之后,也就是雨过天晴。犹自红肿着眼睛的念笙,抬头刚要对白衣男子说些什么,却看到他盯着自己胸前被她眼泪打湿的前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是轻声嗫嚅到:“唉,可惜了这件刚刚做的新衣。” 虽然语气很轻,但是那里逃得过一个武功高手的耳朵,而且还是念笙这样目识耳力优秀内力俱佳的高手。所以,之后,白衣男子似乎听到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脸色瞬间变黑的念笙,忙讪讪一笑,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件衣服从今天更有收藏价值了……” 终于没有了那种咬牙切齿的声音,刚刚把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的白衣男子,突然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随着便是一声愤怒的喝声:“沈浅枫,你这个混球!” 白衣男子一个闪身不及,衣袖已被念笙凌厉的攻势撕下了半袂。忙躲闪着告罪道:“我说丫头,就算师兄错了,行不?” “就算?”念笙微微眯着眼睛,那凌厉的目光使得白衣男子无所遁形,只得讪讪一笑到:“不算,不算,本来就是师兄我错了。” “沈浅枫!” “嗯,我听到了呢。记住,以后要叫师兄。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你给我去死吧。” “别……” 两个人在宁静的月色里一追一逃,若是有人看到必会以为是坠落尘世的仙人贪玩来到世间寻取一晌清欢,飘逸的白在树梢之间躲躲闪闪,又纠纠缠缠,迷乱着整个本来清冷的夜晚。 倒是念笙在这一番追逐里,心思放下不少。看着白衣翩然的师兄站在相距不远处的树梢,淡雅的衣衫如迎风的细柳一般摇曳不定,真实仿若天上谪仙一般,不过这前提就是他眼梢眉角去掉那副该死的挑衅的神色。 可惜挑衅了就是挑衅了,去都去不掉。 眉眼一动,念笙计上心来。 看着脚下一滑,就欲跌下的念笙,浅枫一阵焦躁不安,忙飞奔而去,接住那抹飘摇欲坠的身影。却在揽住那柔软的细腰时,却被怀中人一个翻身,拽住了胳膊,带到地上。待他回过头来时正对上一双奸计得逞的眸子。 “我说丫头,你这样做也太危险了!”虽然不想扰乱念笙得意的兴致,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念笙一句,略带责备的语气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听到浅枫略带责备的语气,无所谓地展颜一笑:“没事儿,反正有师兄垫底。” 对着眼前笑的灿烂的念笙,浅枫又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在这里发出来得到的回应都是那么无力。望着巧笑嫣然的女子,浅枫终是悠悠一叹:“呃……算是师兄倒霉……说不过你更打不过你……” 听到师兄的认输,念笙一阵开怀,虽然明知师兄大多时候都是在故意地让着自己,甚至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自己的算计,却还故作不知的让自己得逞。可是她依旧玩很高兴,算计的很开心。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师兄,也才是真正的自己。冷漠的面具呆的时间长了,总会累,不食人间烟火的,是神仙,他们却都有着割舍不断的七情六欲。也总会想着能找到一个真性情的地方和一些可以坦诚相见的人发泄一下内心里最真的情绪。 “师兄,我带你去看个东西。”说完径自拽着浅枫的手臂跃上屋顶,虽说是拽着一个人,但是浅枫的配合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登上了那高高的屋脊。 她伸手指向辽阔的星空,浅枫的目光也循着她的手势望去,之间无垠的天幕之上挂满了星光璀璨的星子,或明或暗的闪烁着,连一向皎洁如玉的明月都被映衬的有些黯然失色。 本来该是一幅如诗如画的场面,却被一声大吼搅乱一池春水。 “你们两个没人性的小东西。”话落,念笙和浅枫便感到一阵强大的气势袭来,却也是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只是念笙在感到那一股强大的风势时,满脸惊喜地喊道:“师傅,您也来了?!” 话落之时,依旧星朗月皎洁。那里还有半丝刚刚风卷残云的气势。 不过此时屋脊上却多了一个身体瘦弱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只见他望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要他不开口,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长者。但是念笙和浅枫都知道,那只是在不说话的情况下。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呀。一有好玩的就把我老人家一个丢在谷里,也太没良心了,难为我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呀!呜呜……”说着说着,这老人家还真的抹起眼泪来。 在老人家絮叨的时候,念笙悄悄踮起脚尖,凑到浅枫耳畔,问道:“你何时被师傅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是十几岁的时候被师傅捡来的,那里来的一把屎一把尿。这分明是在嘲笑地以为自己多大了生活都不能自理。 浅枫思及此转头盯着笑的一脸奸诈的念笙面色刷一下子就变暗了。 看到浅枫的脸色,念笙暗道一声不好,对着兀自伤心的老人喊道:“师傅,你看师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委屈。 老人闻言抬头的一瞬正好看到来不及收回一脸晦暗的浅枫,不禁冲他气呼呼地喊道:“你这小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师傅,我没有。”浅枫知道师傅的脾气,瞅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丫头,忙很委屈地解释。 “没有?什么没有,我看你就是存心气我,要不,怎么一个人来都不知会我一声?” “我,不是给您留了字条么?”这时才想起师傅不识字的浅枫弱弱的说了一句。 “什么?字条?!丫头,你听到他说什么了没?”老人一脸委屈的望着念笙。 “我听到了,师兄就是自己犯了错不敢承认还怪你老人家不识字,简直过分!”念笙在一旁添油加火地说道。 瞅着眼前的一老一小,浅枫想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这些年来,他能总结地出来而且行之有效地对付这一老一小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每次看到沉默的浅枫,这位名满天下的玄机老人都会丝毫没有办法。将求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念笙。念笙望向玄机老人的目光同样写满无奈,一老一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唉。人家都不理会咱们。” 浅枫看着这上演无数次的老把戏,终是幽幽叹道:“你们两个先聊,我去帮师傅做些东西吃。” 玄机老人这才赞赏的看了浅枫一眼:“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那我呢?”念笙听到师傅只顾夸奖浅枫,一双明媚如秋水的眼眸里都装满了委屈。 “你这丫头,一向都比那个臭小子有良心。”念笙这一招装可怜的招式对玄机老人百试不爽。 念笙这才开心的拉着老人坐在屋脊上听她说着她离开后谷里发生的事情。无非是这一株药草病了,那一棵肥料施多给烧坏了的芝麻绿豆小事,念笙却听得兴致盎然,无比认真。因为谷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和师兄师傅亲手种植培育的,里面有付出,有汗水。 关于念笙寻仇的事浅枫和玄机老人刻意的不去提及。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念笙无法触及的伤痛。大家只能能在一起这样打打闹闹的过着每一天,其实就已经很幸福。念笙怎会不知道师傅和师兄的这份苦心。 “丫头,我们回去吧。谷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可都盼着你回去呢。” “师傅,丫头大仇未报,爹娘在九泉之下含冤莫白,我又怎么能够让她们在九泉之下尚不瞑目?” 看到一脸决绝的念笙,玄机老人知道多说无益。这些年,这个丫头为了报仇所付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好。丫头,你记住,无论发生何事?忘忧谷永远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休息休息。” 望着一脸慈祥的老人,念笙眼眶一热,泪水滚滚而下,滂沱地无所顾忌。 已经做好饭菜的浅枫出来唤两人吃饭时,却看到屋脊上,一个衣衫赛过月华的女子毫无形象地扑在一个身着灰色衣衫的老者怀里,那老者正一脸慈祥的抚弄着他散落一肩的青丝。 明明一副很温馨的场景,却被一阵躁动不安地呼吸声打破。 本来陶醉在这份难得的温馨之间的浅枫突然发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下动手脚,缩头缩尾,立刻换了一身的冰冷气息,想着前方茂密的林木间毫不客气地冷声斥道:“既然都到了,何不现身一见,做这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