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丧命的表白仪式 “那不是高二(1)班的龙亦凡吗?” 龙亦凡是A高级中学的风云人物,外貌俊美,学习成绩优异,有一定显赫而神秘的家世背景,反正就是个十足的十全十美的富二代,喜欢他的人很多,男女老少皆有,被人冠上到头顶上的光环实在数不尽的多,但事实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背后其实并非以讹传讹那么完美的存在。 付瑶琴早就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准备好了表白需要用到的糖果袋还有一封喷洒上香水的情书,这些东西早在她见到龙亦凡第一眼之后就开始逐一准备好了,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这么难得的全市数学竞赛的机会,市里的两座高等院校共同参与,虽然这跟付瑶琴一根毛线的关系都没有,但付瑶琴知道这期间,两校的学生只要出示学生证件就可以出入对方的院校,这是平时所不能够办到的,付瑶琴在前一天的晚上彻底的失眠了,想到了各种各样的结果,不过都是往好的方向想,“龙亦凡是那么温暖的人,就算不会答应和我交往,但也一定不会不收下我准备的东西还有情书。”付瑶琴盘腿坐在自己的白色蕾丝床铺上,睡衣笼罩着她刚刚萌发起来的身体,一脸白嫩的皮肤,虽然算不上是个一打眼就能让人觉得很漂亮的女孩,但奶白的肤色还有乌黑乖乖的半长萝莉头让她看上去柔软可爱也倒是能沾上几分。 付瑶琴回想着见到龙亦凡第一面时候的场景,大雨的天气里,付瑶琴的女友临时有事在上午的时候就请假回家了,所以放学的路就变成了她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中就看见了举着一把黑色雨伞的龙亦凡,龙亦凡被疯传的厉害,她还曾在学校贴吧上看见过有人抓拍到他上下学时候的照片,所以付瑶琴即便是和他不在一个学校,但也能一眼就看得出这个高中级别的院校里相互传说着的人物。 太阳当空照,万里无云一整片湛蓝看得人身心愉悦,付瑶琴在校服上特别加上了一只小胸针,那是过生日的时候在商场抽中的原价需要一百多块钱才可以买到的胸针,所以她觉得那天她走了大运,而这个胸针就成了她口中所谓的她的吉祥物。 她把学生证件在校门口的智能器械上面照了下,BI的一声向,大门栏杆缓缓打开,她一脸笑容的走了进去,走进龙亦凡的学校,传说中有一整面深湖水的高级中学,平时都不开放给外校人员参观的校内,此时付瑶琴就站在这片绿色健康的土壤上,漫步在一整片深水湖岸边,“他会不会平时也在这边散步看书啊?” 付瑶琴近似乎有些按耐不住兴奋的一双脚轻飘飘的踩着脚底下的土地,忽的听见走过自己身边的人低语着略带激动心情语气议论着的话,“那不是A中高二一班的龙亦凡吗?!快看那边!”付瑶琴听到便朝着他们手指低低指去的方向看过去,龙亦凡正朝着这边的小路走过来,这里直通向主教学楼,付瑶琴看着慢慢靠走过来的龙亦凡,心顿时加速的跳动着,一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深深的扎根进鞋底下的土壤里,一动也动不了,眼看着龙亦凡迈着阔步走来,目视着前方,付瑶琴一双已经僵直的腿朝着他走来的方向迈出一步,“内个,内个,龙,龙,龙,龙,亦凡!”付瑶琴一双视线落向龙亦凡,把一句话说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有最后两个用力的叫了出来,因为她眼看着龙亦凡就要走过自己这条抛物线的孤度之外了,所以才不自觉的叫出了声,龙亦凡以及周遭身边的所有学生都把视线看向了付瑶琴,大家脸上的表情都看似很安静了那么几秒钟,龙亦凡看着付瑶琴,付瑶琴手里紧紧攥着糖果袋用力的吞咽着口水,紧张的简直大脑缺氧,眼前冒金星。 付瑶琴看着龙亦凡为自己停下了脚步,就必须要马上振作起来自己,于是迈着一双僵直的腿沿着湖边小路移步到龙亦凡身边,龙亦凡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眉头略微的蹙起视线垂下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付瑶琴,付瑶琴走近龙亦凡跟前,扬起手里装着糖果的袋子,忽的上扬起嘴角,“你吃糖吗?特别甜!”龙亦凡愣了愣,眉头越发深皱起,“你自己留着吃吧。”龙亦凡抬手把举到他面前的糖果袋推开,付瑶琴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其实怕被拒绝,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都看着的场面下被拒绝,所以无论怎样都得把手里的糖果和情书塞到他手里不可,“你就拿着嘛!真的特别甜,什么味儿的都有!”付瑶琴一只手瞬间握在龙亦凡的手腕上,把糖果袋和情书往他的书包里塞,龙亦凡看着周围的同学像是看热闹似的越围越多,咬着牙,低声的对付瑶琴说着,“放手!放开你的手!”付瑶琴听到也硬着头皮的把东西往他书包里塞,操场的上空飘扬起上课铃声,今天那是考试的铃声,龙亦凡听见趁着周围的学生散开,便用力的推开付瑶琴的身体,付瑶琴脚跟偏向一侧而失去了身体的中心向身后的湖面仰去,“啊。”付瑶琴惊叫着,龙亦凡瞬间手臂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抓住了付瑶琴的胸口,付瑶琴猛的感觉自己的胸被抓的生疼,又紧接着惨叫了一声,龙亦凡猛的迅速松开手,却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掌抓住了她胸上的肉,而是手掌心被什么东西特别刺痛的扎了一下,一股红色立马从手掌心里流出,付瑶琴的身体被再次失去重心的悬空向下坠,一双手一阵乱抓,像是抓到了什么,但身体还是特别沉重的扑通一声跳进了凉意的湖水深处。 正文 第二章 八头三眼巨兽 感觉全身被冰凉急速的风包裹,被一股力量呼呼的传递,付瑶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全身不知道是绵软的没了力气,还是僵硬的没了知觉和触感,脑子里的画面不断像幻灯片一样的来回倒带,飞驰起人生的跑马灯,或许她已经死了,连她自己都在意识被用力抛开出体外的那一刻,这么认为。 一只半透明的蓝色长尾飞鸟在意识模糊张开眼睛的视野里飞旋,它的鸣叫声几乎像是一种罕见乐器的演奏,“我这是已经死了吗?……”付瑶琴逐渐缓过来的意识,撬开双眼的缝隙间看见了模糊糊的一小片蓝色在窜动,她感觉全身冰凉背后像是有刺骨的冷风呼呼流动,滑过。她半张开的眼睛,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看见视野里是深褐色一大片类似屋顶的存在,似乎很高远,上面还点缀着不规则的苍翠的绿,有物体在那苍翠的斑斑点点间移动,或缓慢或奔驰,让付瑶琴看得有些许眩晕感。 付瑶琴抬起酸疼酸疼的手臂伏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瞬间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炙热感,身体下面突然一缕缕的散发出万丈金色的光芒,付瑶琴挪动着身体,那只飞旋在她头顶上的半透明蓝色长尾飞鸟便扇动着羽翼散落一小片银色碎石般的烟火光芒飞向远处,付瑶琴皱着眉坐起身,视线向着自己的身下看去,光亮的刺眼,她抬手遮挡着,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些什么,身体西边的方向不断的明亮起来,那光芒似乎要吞噬全部一样强大,付瑶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皱眉看着那光芒,一阵阵的风把衣服鼓动而起,有丝丝缕缕的棉状物体从她的手上滑过,快速的,她伸手抓起一缕飞逝,握在手掌心里,缓慢张开,看见的是一团纯白色的烟雾,在她的手心上幻化出一张惊恐而怪异的白色脸,吓的付瑶琴迅速撒开手,看着那个表情飘起来,对着付瑶琴左右周旋了一圈嗖的如流星般飞逝而去。 光芒渐渐聚拢到一处方向,付瑶琴再度低头看着自己身体底下的空间,一层层白色烟云覆盖,触手可及的在身体周遭来还流动,她试图去拨开这些白色的烟雾,把手伸向那些白色烟雾里,可奇怪的是,随着手臂不断的向下探去,身体也像是在不断的向下坠,感觉身体下的这块地方似乎在随着自己移动,她愣住神的瞬间感到伸进烟云间的手臂被什么冰冷刺骨的东西用力的舔舐了一口,她吓得赶紧缩回手臂,看见手臂上留下一层冻结成冰霜的白色颗粒状覆盖,她立马用另一只手抹掉手臂上的冰霜,细碎的颗粒落进身体下的烟云里,她看着身体的周围都是被深褐色笼罩起来的视野,上面点缀着极其小的像是蝼蚁一样的个体移动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付瑶琴被眼前的一切搞的瞬间智商降低到了负数,完全大脑空白的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的坐在烟云之上。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咳嗽声,微弱的一阵阵响起,“是谁?谁在哪?!”付瑶琴问过去,她看见一个物体在烟云间渐渐的摇晃起身来,付瑶琴一动不动的看着,不知道在这奇怪的地方会出现什么个体。 “龙亦凡。” 付瑶琴听见低沉的话语声从那个物体上传过来,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都让她为之惊喜的一震,而后看见龙亦凡缓缓的抬起一张消瘦的脸,一半边被烟云模糊,付瑶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着龙亦凡那边移动,又不断想要再确定些的发问着,“真的是龙亦凡吗?”龙亦凡抬起的视线落在三四步远的付瑶琴的脸上,左侧的脸和手臂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猛的痛苦的低吟着,付瑶琴便把三四步并做两大步的伸展过来,因为她不确定她站起来,身体下面这块会移动不怎么结实的地方能否承受得住她的重量,所以整个移动过程都是靠爬行的。 “你怎么了?” 付瑶琴眼看着自己想要表白的男神对向就在自己的眼前,看着他低头痛苦的喘息着,却还是不敢伸过手去触碰他的身体。龙亦凡的左臂颤抖着,整张左脸也跟着像是燃烧般的灼热,他深皱起眉,颤抖着左臂手掌心一点点朝上扬起,付瑶琴看见龙亦凡的左手掌心上一条猩红色的被撕裂开的痕迹在不断蠕动着,一直向着手臂上蔓延,顺向龙亦凡的颈部,付瑶琴瞬间惊呼着,“你受伤了!”付瑶琴把一双手朝着龙亦凡的手臂伸去,却被龙亦凡躲开,“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是怎么把我搞成这样的?”龙亦凡嘘着的声线,颤抖的带着冷漠气息的问着付瑶琴,付瑶琴看着龙亦凡仍旧低垂着的头,刘海遮盖住一部分正脸,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些问题,她只记得自己掉进了龙亦凡学校的深水湖里,掉下去的瞬间,手臂挣扎着似乎抓住了一个物体,难不成,她抓住的就是龙亦凡? 付瑶琴看着龙亦凡一直低垂着的头,看着他想要使出力气站起来,可却似乎被身体上的疼痛阻碍,付瑶琴也跟着痛苦和心疼的皱起眉,缓缓的抬起头伸向龙亦凡的头跟前,指尖刚刚碰触到龙亦凡的头发,龙亦凡便猛的仰起脸,付瑶琴惊恐的睁大着眼睛看着龙亦凡此时的面孔,他的左半边脸上,布满了血红与冰蓝参半的枝脉,像是血管透过皮肤暴露在外一样的恐怖,付瑶琴把身体向后闪开,惊恐无比的看着龙亦凡的脸,龙亦凡看着付瑶琴的表情,他感觉着自己的左脸上灼热感迅猛的移动又带着一缕缕冰冷的刺痛。 在两个人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身处何处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在龙亦凡的身后响起,瞬间万丈云烟腾空窜起,各种鸟兽尖锐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在两个人的耳边刀扎似的穿梭着,身体下放的地域不断的抖动,似乎正在腾空而起。 付瑶琴大声的叫喊,看着龙亦凡的身后万丈云烟迅速消散四处,一只高耸庞大的八头三眼巨狼,抖动着雪白的皮毛,锋利的爪牙,结实有力的四肢刀锋一样的尖爪抓在云烟下那一整片透明地域上,龙亦凡转过身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一双双冰蓝色的眼睛眼底下流动着猩红,它张开斩刀一样的嘴,露出锯齿状锋利似乎只要触碰到就能瞬间被扯破成血肉模糊的狼牙,狂暴的低吼声带起一阵翻滚飞旋的怒风,把付瑶琴的身体吹向高处。 “救命啊!——” 付瑶琴大声的无力求救着,而后视线向下看,自己只是被一股力量悬浮在了半空中,而龙亦凡却渺小的仰坐在那只八头三眼巨狼的脚底下,那阵怒风似乎并没有在龙亦凡的身上起到什么作用。 “小心!!——” 付瑶琴悬浮在深褐色的半空中目视着身下的场面,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刚才一直都身处在天空之上,而自己头顶上那一整片深褐色布满不规则苍绿色斑点的存在,是天地颠倒过来的大地。 付瑶琴看着那只八头三眼巨狼,扬起锋利如尖刀般的锐爪,而后重重的落在了龙亦凡的身体上,把龙亦凡身体高高的抛起,一阵疾风般的抛向十米远的地方,龙亦凡痛苦的感觉着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重新换了位置一样撕裂开的疼痛,他趴在流动着云层的天空之上,左侧的手臂和脸更加剧烈的疼痛灼烧着,他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意识感,他根本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梦境里,一个切肤般真实可怕的梦境,他对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怪物根本无能为力,只能视线模糊的忍受着全身卸骨拆肉般的疼,看着那个庞大的怪物朝着自己这边再度扬起锐爪震动天地般的走来,他的一双手死死的抓紧着身体下的这整片淡蓝色半透明的领域,咬着牙,这种任由宰割的痛苦感让他感受到曾经所遭受过的耻辱,他痛苦狰狞着半张布满突兀血管的脸孔,用力的喘着粗气,看着那只巨狼再度扬起锐爪朝着自己单薄肉身袭去。 “喂!!!你个三眼柴火狗!!!把你内狗爪子给我放下!!” 付瑶琴大声的朝着那只巨狼怒喊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用力的挣扎,试图不断伸曲着四肢想要游到下面去,想要把身体的中心向下压。 “我这么心心念念的着的男神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老娘就跟你玩命儿!!!” 付瑶琴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对着巨狼怒喊着,喊到结尾嗓子用力过猛而不觉干呕了几声。 八头三眼巨狼似乎被付瑶琴的叫喊声所吸引,扬起的锐爪悬在那没有落下,猛的扬起转动着八只脑袋二十四只用深蓝色填满眼珠的眼睛看向头顶上悬浮着付瑶琴,付瑶琴顿时被这前所未见的画面瞬间震慑住,在那二十四只深蓝眼珠里仿佛看到了二十四个满脸惊吓表情的自己,而后被用力的挤压扭曲的皱起,泛起怒火的朝着自己准备射来! “其实、其实、我只是想分散下你的注意力,我……我……妈!!!!!!!!!!救命啊!!!!!!!!!!啊——” 付瑶琴看着那只巨狼呲牙咧嘴了八个头的斩刀般的锋利锯齿狼牙,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一跃而起,带起来龙卷风一样令人窒息的风力,似乎就这风都能把人吹的半死,付瑶琴在狂风中闭眼挣扎叫喊声早就被那只巨狼的怒吼声淹没,付瑶琴大脑中一片混乱,身上的皮肤被狂风割破出一条条细密的血口子,巨狼腾空而起背朝深褐色的大地,奔跑在大地上的兽一哄而散,白色长毛巨尾强而用力的在跃起的瞬间扫毁掉数万丈远的苍翠古树,巨狼在厉风中毛发竖立似一把把穿心破肚箭朝着付瑶琴射去! 付瑶琴用最后的力气看着冲向自己的恐怖画面,连叫喊的意识都被吓的魂飞魄散,她抱紧自己的头,用力的闭紧眼睛,眼泪已经布满脸颊,“救我……救救我……”她的心里微弱的念着。 一只半透明蓝色的长尾飞鸟飞到龙亦凡的身边,鸣叫声似乎像是一种咒语,龙亦凡听见了那微弱的呼救声,左侧的手臂从手掌割裂开的纹路不断的撬起一道越来越宽阔的红色光幕,整只手臂猛的被一股力量拉升至悬浮起来,龙亦凡此时的意识却是涣散模糊的,一张消瘦的脸,下巴扬起,左侧的脸颊上那一整片布满突兀血管的皮肉被巨光笼罩,冰白刺眼似从亿万年冰山上取下的锋利一角,用力的把龙亦凡的胸口剖开,血滴像是露珠般从胸口冰蓝色的光芒中滑落,带着异常的芬芳。 冰蓝色的光芒将一整个周遭的空间照亮吞噬,那只巨狼一瞬间嗅到那股来自龙亦凡血液中的芬芳味,像是被无形的暗中一箭,深蓝色的瞳孔霎时间涣散成液体流出眼眶,与眼底出的那一缕血红相融滑落,落向龙亦凡的头骨内,巨狼的一双眼睛便只剩灰白,巨大的身体在冰蓝色刺眼的光芒中一秒钟的瞬间被吞噬进龙亦凡的体内,顿时光芒散尽,龙亦凡从深褐色土壤为天的上空猛的重新掉落回到天空为大地领域上,左臂上的猩红裂痕瞬间抿合成一道纤细的红色,从脖颈处收缩到手腕上的长度,在手腕上一闪而过一小片银色狼纹,左侧脸上恐怖的细密凸起也逐渐平复,恢复到原来的摸样。 付瑶琴被刚才吞噬一切的蓝白色光芒照射的短暂性失去意识,身体从半空中落下,那只半透明蓝色的长尾飞鸟,在龙亦凡和付瑶琴之间周旋的几个来回后羽翼抖落一整片细碎银色的光芒落在他们的身体上,飘然飞旋而去。 龙亦凡缓缓的动了动眼皮,猛的睁开眼睛,原本深褐色的瞳孔此时被深蓝色晕染覆盖,闪烁出深邃流动着的两摸光亮。 正文 第三章 魅脸云灵 付瑶琴和龙亦凡走在似乎没了尽头的天空之上,头顶深褐色大地,鸟兽在万丈上空飞驰盘旋。 龙亦凡抬起头看向原先仰望的应该是蓝色天际,此时却兽鸣不止,有渺小的物体在上空移动,草木似乎都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被风吹拂抖落下纤细的松毛草叶。 付瑶琴看着龙亦凡的侧脸,眼角散出淡蓝色的光,她一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现在的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龙亦凡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而且他们掉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被颠倒站在天空之上头顶大地,遇见了只有在玄幻故事里出现的巨兽,刚才那强大的光芒是龙亦凡所致吗?付瑶琴不语的想着,龙亦凡侧过脸看向付瑶琴,付瑶琴就连忙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超前缓慢的走,龙亦凡看着付瑶琴身上的细小的血口子,伤口不大,但却密密麻麻占据了不小的面积,“我们得想办法上去。”龙亦凡低声的说着看着整个头顶都被大地包裹着的天空,付瑶琴也抬头看着,世界颠倒,但大地和天空的距离仍旧不变,那些行走的物体倒像是以前自己所认知的天空上的星辰,这么遥远的距离,怎么才能攀上啊? 付瑶琴看着周围云雾缭绕,除了淡蓝色就是纯白一片,剩下一无所有,而且漫无边际,身后的光亮也渐渐的变得微弱,朝着冬天渐渐隐没,“太阳要下山了,想上去,这也没有飞机啊。”付瑶琴被眼前的一切弄得很苦恼,龙亦凡一双冰蓝色的瞳孔看向光芒尽逝的东方,“我们一定是在做梦,就是不知道这个梦境是你的还是我的,反正我是做不出来这么夸张的梦。”付瑶琴对着龙亦凡说着,龙亦凡看向她,付瑶琴看着他那双冰蓝色的样子,有两股烟雾似的在瞳孔内游动,“这就是你意象中的自己吗?喜欢蓝色的眼睛?刚才内个庞然大物也是你想象出来的吧?你最近到底再看什么书啊?内个东西……”“你可以不说话吗?”龙亦凡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付瑶琴类似梦游似的呓语,付瑶琴抿起嘴唇,手指头捂在嘴边,“我明明是要去考试的。”龙亦凡转而说着,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虽然完好,但似乎连手表上的时间都被颠倒了,指针一点点绕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他的另一只手里提起着被一同带到这边来的书包,付瑶琴的书包也都在,被她抱在胸前。 “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 付瑶琴感到很抱歉,她也不想把他带到下水里,更没想过,会把他带到现在这个世界里,她低着头,轻声叹着气。 龙亦凡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她,超前继续走了一两步路,东方的金色光芒便收起了最后一丝光芒,脚下的天空变成暗色的深蓝,云层也随之变成浅灰,“等下月亮就会出来了吧?要是阴天怎么办?”付瑶琴怕黑,她看着周围渐渐暗下来的视野,头顶上的深褐色大地,一整片密不透风的黑,周围灰色的云飞逝,脚底下踩着的领域虽然比有光线的时候显的稍微坚硬了不少,可被云层或多或少的覆盖着,让一双脚开始犹豫了移动的步伐。 龙亦凡站下脚步,深呼一口气,他左右看了两眼,到处都是一样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座巨大空旷的空间里无休止的行走一样,除了这来回缭绕在身边的云层变换着不同的形态,他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方向感,心里也根本就没有向哪个地方走去的目标,光芒散尽后,真的像付瑶琴说的那样,阴天了,云层骤然高涨,淹没一双腿的高度,双腿被云层覆盖带来了异常的冰冷,像是一双双的冰凉的手紧紧的握在一双腿上。 付瑶琴被不断升高的漆黑云层吓坏,穿着校服裙子的她,感觉一双腿像是被冰冷的针扎一样,她一大步跳到龙亦凡身边,伸手抓住龙亦凡的手臂,龙亦凡有些不悦的看向付瑶琴,一双冰蓝色的瞳孔终于有细密的红色纹路晕染,散开,付瑶琴憋着嘴,一脸委屈的一点点松开自己的手,抱回到自己的胸前,龙亦凡这才把目光收回,“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啊……”付瑶琴低声的自语,继续一个人忍受着腿上传来的寒意不断的朝着身体上面移动。 龙亦凡把手探进自己的裤子口袋,摸索了会儿,口袋里的东西都没有丢。他掏出一只银色的打火机,拇指指尖弹开火机,一股橘黄色的火焰窜出,带着星星点点蓝色的火星子,向着两边扩散,云层忽的骤然散开,远离开龙亦凡身体周围,龙亦凡发现这个现象后,把手臂朝着云层跟前伸去,一缕暗色的流云嗖的一下变成一张惊恐无比的老人脸,骤然尖叫了声一溜烟飞逝,付瑶琴被吓了一大跳的叫出了声,哪怕是第二次见到,可是那流云人面实在比白天时候看见的更可怕些,龙亦凡被那张骤然变化出的人脸也吓了一跳的向后闪开身,转而看着那暗色的流云逃走,视线看过去,嘴角略微抿起,又看向自己手里打火机燃亮的光芒,“它好像害怕火!”付瑶琴一只手手指弯曲伏在嘴跟前一脸害怕状的说着,龙亦凡没有理会她,把火机关掉,膝盖把手里提着的书包顶起来,拉开书包,拿出里面的全部书,火光消失暗色的云层就又立马的浓聚上来,蔓延至了龙亦凡的胸口,付瑶琴的肩膀,付瑶琴害怕到不行,她讨厌这种漆黑的感觉,还有烟雾不断向着自己的嘴边涨高蔓延,带着几乎要把自己冻僵的冰冷感觉,可是一双视线看向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龙亦凡,真想走过去抓他的手臂,可是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正文 第四章 火焰森赤袍巫师 龙亦凡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身体飞速向下坠去的视野,狭窄的岩石峭壁,乌铜色的尖钩用力的划破他身体上的皮肉,他感到一阵阵被撕裂开的疼痛,耳边急速的风声简直像是刀片一刀刀的割在脸上,身体上,双重下之下对身体的伤害,让他痛苦的嚎叫着,直至身体越发的炙热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处好像被火焰燃烧般的疼,手掌不受控制的撕扯向胸口,手指像是变成了一把把利剑朝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刺入,“啊——”胸口内的血液顺着手掌心流向一整只手臂,他听见野兽嚎叫着的声音,如饥饿数百年的困兽,身体在急速下滑去的半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视线朝下,他一脸痛苦的一双蓝色的瞳孔放大充满充满惊异和恐惧的看着身体不断朝下飞坠而去的地方在一大片血域之上一只被锁链束缚住的巨形怪物正在朝着他张开三层利齿的血盆大口,那巨物看上去像是一只变了异的蜥蜴,全身皮肤暗红色表面布满半透明鼓起的脓包,它不断发出来的呼叫声把血域震动风腾起数条风色龙卷风直逼向龙亦凡,龙亦凡被看到的一切震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被那席卷起来的红色旋风像是绞肉般吞噬,疼痛比上恐惧已经让龙亦凡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痛苦着表情瞳孔张开的巨大的朝着那个巨型怪物的口中坠落。“啊——救我!!” 龙亦凡大叫着喊出了声,眼前的一整片红色被瞬间撕破,他坐身起来,用力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他抬起自己的一双手掌相互触摸查看着,视线一点点的看向身体的周围,自己此时正置身在一整片森林里,古树盘踞,高耸入云,几乎遮天蔽日,只是这森林有些不太一样,因为全部都是红色,红色的枝干红色藤蔓和树叶,就连自己坐着的这片土地都是红彤彤的颜色,龙亦凡伸手探向自己身下的土地,手指用力扒开土壤,土壤之下的土地是更为浓艳的红。 他一身衣衫早已破败不堪,一脸污垢,只有那双蓝色的瞳孔在灰头土脸的状态下仍旧闪烁着流动的光芒,“这又是哪儿?”龙亦凡自己发蒙的自语着,从地上站起身,视线开始到处寻看,满眼都是血红色的森林,脑子里不断翻阅着刚刚的画面,他要准备从那个女人手里救出和自己一同落入这个世界里的女孩,然后……脚底下站着的地方突然崩裂开,再然后……龙亦凡在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回想着,仰起头看着被红色树枝密密麻麻覆盖遮蔽住的天空,她还在上面吗?还是也和自己一同掉到这里来了? 龙亦凡瞬间身处在这座红色的森林之中,大脑完全空白一片,他大步的开始跑起来,在红色的树木间寻找和自己一同落入这个怪异世界里的女孩,他脚下踩着暴露在地表之上的古木数根,手扶着红色的树干朝着一个个小土坡上走去,忽的他感觉头顶上像是呼呼的吹起一阵热气腾腾的风,他抬起头看见一只赤红色的巨型飞鸟从头顶上空缓缓飞过,尾翼飘飞着烈火燃烧着的羽灵,硕大羽翼在所飞之处留下一条橘红色弧形火焰,缓缓扇动起来的风把龙亦凡的头发吹拂的凌乱,龙亦凡看见怕又是什么可怕的魔兽,便立刻跑到一大块红色顽石的后面,蹲下身,看着那只巨型火焰飞鸟在头顶前方移动飞过,还好没有被看到,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危险,龙亦凡在心里想着,感觉自己手掌心下的顽石在移动,他察觉到便想立刻躲开,却谁知,手掌心被紧紧的和这块红色顽石黏在了一起,丝毫缝隙都无法拉开,龙亦凡咬牙用另一只手去推在那颗顽石上,想要把自己的手掌从上面拽下来,可另一只手也被紧紧的黏上,身体下面的土地开始不断的蠕动,顽石也跟着越来越强的动弹起来,一点点的从地上向上拔起,龙亦凡先是被带的站起身而后踮起脚,最后一双手黏在顽石上,整个身体被高高的从地面上吊起来,身体腾空,他的视线看着地面,从土壤里逐渐暴露出一只人类的手掌心,手掌心庞大到像是一个小型的休闲广场,耳边响起来厚重的嗡嗡声,又像是被放大到无数倍的呼吸声,就从他相反的方向那边传来,他的身体已经腾空升起一定的高度,周围的红色树木变得渺小,他看见了除了手掌心之外的人类结构,最后看见一双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的一双脚掌。 “嗯……” 他听到耳边传来人类厚重的鼻音,他把脸一点点的朝着上面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过去,半张如三十几层那么高耸庞大的老人的侧脸,如此震撼的充斥在他的眼前,花白的头发如巨型的瀑布,脸上的皱纹如山脉上的条纹那般宽阔似乎能容下无数个人类的身体,直挺的鼻梁似一座山脉,如果靠近过去,那便是无法攀登上的一座高峰。 龙亦凡造型有些尴尬的看着距离自己大概有三十多米之外的脸孔,他们之间相隔着一段不道路,老人的侧脸缓缓的向着龙亦凡这边转过来,在龙亦凡的眼前展露出一整张脸孔,一双极其淡的蓝色眼珠像是两片湖水,龙亦凡看着哪张巨型的脸孔正朝着自己缓缓的微笑着,而后一双手掌黏住的顽石开始大幅度的摇晃起来,“嗯,这样的问候方式我很喜欢。”老人开口说话,呼出来的气体炎热的如仲夏里最难耐的暑气,把龙亦凡高高的吹起,使得龙亦凡一个字也没听清楚,“让我来帮你一把吧。”老人说玩,龙亦凡的一双手就从顽石上被松开,身体向后仰去,“啊啊——”龙亦凡没了着落的身体向下坠,忽的落在一处软绵温热之上,他看着,是那只类似小型广场大的手掌心,而刚刚自己的手被黏住的地方是一座像是某个建筑物最顶端的圆形球体装饰,如此宏伟的建筑。 正文 第五章 艾儒兽最低级的物种 龙亦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座山洞里,前后都看不见尽头,山洞墙壁上流淌着水流,虽然都无洞口,但视野却也还算明亮,他手掌扶着头晃了晃,刚刚似乎被重重的一击,瞬间眼前就有强到弱的黑了下来,那个红袍老者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到底是善还是恶?龙亦凡皱起眉,他几经了这几次,渐渐觉得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和自己原来生活着的世界完全不相同的另一个时空里面,这里就像是电影里演绎的那样,充满着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未知的物种,但是在还没有看见来到这个世界里之前,自己是怎样都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存在着的,他的手腕在眼前晃了晃,他看见了手腕上拿出曾不断闪烁着的纹路此时变成了赤红色的一块印记,有狼脸部侧边的轮廓,张开着的嘴,看得见利齿,仿佛都能听得见它撕心的吼叫声,狼纹的周围盘踞着燃烧的凤尾,一直写意的鸟头侧面傲居之上,龙亦凡伸手去触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手指划过上面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皮肤下面流动,这个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动静,他稍稍的站起身转过身看见洞内的阴暗处,有一簇光在闪烁,他想走过去看看,可谁知刚一抬起脚便腾空的飞了起来,身体轻飘的如一只羽毛,身体内有这一股特别强大的力量在胸口流动,这一切把他顿时吓了一跳意识慌乱,而后就又从腾飞而起的半空中掉回到了硬石的地面上,他被摔的胸口疼,一阵呲牙咧嘴,一双手慢慢支撑起身体,而后就又猛的听见某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就在刚刚闪烁着光亮的方向发出来的,他想再次走过去,这回他抬起头心里有准备的平静了会,抬起一只脚,身体嗖的一下便影移了出去,整张脸差点撞到什么物体上,他猛的睁大着双眼,“刚才不是能飞吗?怎么现在又变瞬移了……”他顿时有些无语。 他感觉自己面前那一整片毛茸茸的墙壁正在散发着热量正在一动一动的朝着自己迎面扑来,他不太敢轻举妄动,脚步想要稍稍退后些,便又嗖的一下身体向后如一阵风般闪过,“诶哟!!”龙亦凡的后背似乎撞到了一个软绵的物体,耳边便听见了有人呻吟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一个样貌怪异的个体躺在地上,龙亦凡看见四只如青蛙的脚掌,上面被四根纤细的肢体链接着,硕大圆形的肚子上面有红色青紫色的筋脉在随着肚子一起一伏的蠕动,一双手掩住整张脸,龙亦凡想着这一定又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视线立马在自己脚边寻找到一块石头,弯腰捡起来高高举起来想要朝着那个怪异的个体砸过去,“不要!!”龙亦凡的手被这一声哀叫停在了半空中,那个躺在地上的怪异物体起身跪在龙亦凡面前,龙亦凡看见了它的脸,像是某种恶搞表情,类似暴走漫画之类的,一脸衰容,一双眼睛里是如古化石一样的质感泛着芥末绿色,一张嘴,嘴角裂开到后脑勺,里面露出一颗颗歪歪扭扭如石头般的牙齿,还在不断的颤抖着,龙亦凡看着眼前的这个物体,眉眼深皱着,“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龙亦凡没有你是谁来发问,因为他认为谁是用给人类的,最起码在正式询问的情况下是这样的,“我……我是……我是……”龙亦凡看着眼前这个四不像的个体,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顿时觉得它似乎非善者,“你到底是什么?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龙亦凡故意恐吓着面前的这个物体,只是单纯的恐吓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万一真要是有什么怪异的能力,他一个肉体凡胎怎么能驾驭的了! “不要!我的孩子!我是焰森帝-罗摩萨乌啊!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 龙亦凡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怪胎,他竟然说自己是刚才的那个红袍老者?难不成那位老者会随着时间变身,而变身后的摸样,就是一只大肚腩的变异青蛙?这怎么能让人信服! 正文 第六章 羽灵首领诺尔农 付瑶琴感觉有鸟鸣声在耳边名叫着,她感觉身底下软绵绵的就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空气中还不时飘散出阵阵的花香,付瑶琴缓缓扬起嘴角甜甜的发笑,而后一双手朝前伸出,伸着懒腰,缓缓的把一双眼睛欠开一道缝隙,她看见一阵片暖暖的淡淡的金黄色,好大一扇落地窗,好充足的阳光….怎么这么金灿灿…怎么还有这么多鸟…飞出飞进的? 付瑶琴眯着睡眼皱起眉,看见一点点看清楚的视野,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呢。 “你醒了?”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她半坐起来的身后响起,她猛的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忽的整的老大,一个白色长卷发的穿着长袍的雪白皮肤,紫色瞳孔,直挺挺的鼻梁,消瘦的脸,像极了欧洲神话里面的王子,富丽堂皇宫殿的拥有者。 付瑶琴缓缓的点了下头,看着那个王子朝着自己走过来,“你是….”付瑶琴知道自己现在正置身在一个奇异的世界里,这里的景物和出现的人类,都和曾经所居住的地方不同. “这里是百思诺尔宫殿,我是这里的主人,诺尔农。” 付瑶琴看着面前的王子做着自我介绍,微微的自己礼貌的半垂下一双漂亮的眉眼,嘴角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雪白的皮肤几乎变得透明,淡紫色的瞳孔被窗户外的阳光照射出流动着光亮的质感,他朝着付瑶琴走去,缓缓的抬起手臂,纤细的五根手指放松着的线条朝着付瑶琴的额头探过去,中指上佩戴着空魄宝石指环,那是羽族的象征,颜色由深至浅,分别为黑、红、蓝、紫,等级与置身的灵力相匹配,这里紫色为最高贵的象征,最低级的便是黑色,只有羽族的皇室才可拥有紫色的空魄石指环,将其佩戴在身上。戒指的材质也不同,红宝石取自烈焰乌拉山脉之下,为皇室众臣所有,深蓝宝石从头顶蓝空之上所提炼为羽族非皇室族灵所有,黑曜石则佩戴给铁甲骑士。而空魄石则收纳于最纯净的亡之魂魄。 “拿开你的手!” 付瑶琴被这一声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一惊的看过去,“龙亦凡!原来你还在?!” 付瑶琴一脸喜出望外,诺尔农的一只手停在半空中,付瑶琴从高软的床铺上跳下去,逛着一双脚小跑到龙亦凡身边,龙亦凡看了她眼,. 你没事吧?” 付瑶琴先问着,“不要问全部都是废话的问题。”龙亦凡冷漠的回应着,而后一双视线看向优雅侧过身看向他们的诺尔农殿下,“你说,刚刚那个紫色眼睛的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你派她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又联合外面的那个老头一起把我们弄到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龙亦凡站在诺尔农面前皱眉质问着,诺尔农一脸温润的表情看向他,白色卷曲的发丝看上去轻飘柔软,“你为什么说这个王子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付瑶琴站在一边靠近着龙亦凡小声的问着,“这里没有你问白痴问题的地方。”龙亦凡又再度冷漠的回应着付瑶琴,一双蓝色的瞳孔内流窜着的魂灵似乎也与他的情绪而发生着流动的变化,付瑶琴失落的缓缓低下头,嘴唇略微的翘起,“你干嘛要对她如此语气说话呢?如果不是她,或许我还感知不到那边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及时的施了法术把云峰融散。” 诺尔农语气温和的说着话,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视线朝着付瑶琴看去,对着付瑶琴更加温暖的笑了笑,龙亦凡看见,超前多走了一步,一双视线看向诺尔农,“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只是按照计划准时出现在那里才对,这画上的人,应该是你和那个女人,没错吧?” 龙亦凡把手里的画扬起在诺尔农的眼前,诺尔农伸手把画从龙亦凡的手里拿过去,看着画上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充满遗憾或者还带着一抹悲伤的笑,“这是她入学院的时候,画给我的,那时候她还很乖也过得比现在开心。” 付瑶琴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莫名的胸口内蔓延上来一阵伤感,看着那表情很是心疼,龙亦凡看见付瑶琴抬手轻轻攥住胸口衣服的摸样,看着她眉头微皱起来,顿时心中一阵无头无尾的不悦,“我没时间听你追忆似水年华的事儿,我只问你这女的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龙亦凡满心的认为面前的这个帝王不是非善茬儿,而那个打算挟持他和付瑶琴的妖精女一定也是他派过去的人。 “你没有必要怀疑我,无论我和她有着何种关系。” 诺尔农似乎眉宇间也显露出来不悦,手里的画在他一抬手间嗖的化作一缕云烟飞到了墙壁上,而后那幅画便完好的端端正正的挂在了墙壁上,“哇!好厉害!”付瑶琴看到站在那感叹着拍起手来,“没见过世面,难道还没看过魔术表演吗?”龙亦凡不高兴的继续损着付瑶琴,付瑶琴抬眼看着他,顿时又泄气着,“怎么对我就这么大脾气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付瑶琴自己在心里嘟囔着。 “你别像写小说似的跟我俩绕来绕去,我没心情跟你玩字面上的脑筋急转弯,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的意图是什么?凭什么把我们弄到这儿来!” 龙亦凡越说越觉得现在的一切简直莫名其妙,跟在游戏里打游戏似的,遇见的全部都是些奇形怪状的有的没的的人,再加上身边这个祸首,这个白痴女,他简直都难以想象,这样的烂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没有去参加考试,也就拿不到奖学金,这些东西就算让他们赔,他们能有的赔吗?真是越想越恼人。 “亦凡你好好说话,他是好人,他说了,他救了我们,咱们应该感谢他,再说了,那个姐姐和人家的关系,那都属于隐私,怎么好告诉我们呢。” 付瑶琴说着,看向诺尔农,微微的笑了笑,龙亦凡瞬间把脸侧过去看向付瑶琴,“你吃错药了吧你?你知道这是哪啊?就跑这儿来乱认亲戚!还姐姐!刚内女的打算要了你的命!要把你当晚饭吃了,拿你的血去当洗澡水你知道吗你!!” 龙亦凡对着付瑶琴越说越语气高调的喊着,付瑶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哇你一下跟我说了这么多字的话,这是第一次,还真值得纪念!”付瑶琴一脸亮晶晶的光喜悦的闪烁着,“你脑子长脓包了吧你!!” “如果你再这样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此时一旁的诺尔农朝着付瑶琴这边靠拢过来,干净的长袍遮盖住一小部分付瑶琴的身体,一双俊秀的眉眼对视着龙亦凡,付瑶琴这是第一次被异性保护,而且还这么幸运的遇上了个这么帅而又如此温柔的异性,她缓缓低头嘴角抿起着。 “不客气你想怎样啊?施法把我从这儿弄走吗?那我还真谢谢你,这傻妞儿留给你用,你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你跟内个女的的关系,我现在也懒得想知道,你现在,马上把我从这个鬼地方送回到我原来成长生活的世界里去,不然,需要不客气的就不是你,而是我!” 龙亦凡瞬间拿出了自己一贯隐藏起来的摸样,他不单单只是一个话不多,冷傲脸,学习好独来独往的极俊美的贵公子哥,这都是他们所以为的龙亦凡的轮廓,内容,其实他住的豪宅,是他奶奶做保姆的人家所住的地方,因为有没房子住,所以就搬到了人家豪宅的仓库里去住,然后才会被其他的同学看到他上学放学总是出入豪宅富人区,就被认为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再加上龙亦凡平时孤傲话不多又长相俊美,这样冷傲王子的传言就越传越猛,越穿越真实起来,还有,奶奶的存在也都是从他开始记事七岁那年被奶奶领养,相遇相识的,所以龙亦凡本身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什么?!你竟然出言侮辱我的羽族宫殿?!” 诺尔农听到龙亦凡把自己倾尽一切统治着的灵族称之为鬼地方,那是灵族界最低级卑贱的地方,怎能与他的羽灵族百思诺尔相提并论!!诺尔农一双眉眼忽的不悦皱起,龙亦凡看着他. “怎么?来脾气了?” 龙亦凡挑着眉说着,付瑶琴便立即靠到龙亦凡那边身上扯着龙亦凡的衣袖,“亦凡……不要这….”“你给我闪远点儿!!你允许你叫我亦凡又碰我的!” 龙亦凡一脸不悦的表情,把付瑶琴推搡出了一大步,诺尔农便立即抬手只是在半空中快速的滑动了半个弧龙亦凡的身体便半腾空而后朝着后面重重的摔去. “亦凡!!”付瑶琴皱眉叫着他的名字,手臂却被诺尔农拉住,“这是他应得的,他在我们这里,会被我直接拉去鬼魄界处死!对我羽灵族大不敬者,当处以拨出体内灵气,魄骨的惩罚!我现在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罚他,是因为他是罗摩帝带来的客人。” 诺尔农看着趴在地上,手掌捂住胸口,嘴角溢出冰蓝色透明发光血液,他抬手抹了把嘴角,血液在手指尖被捻开飞散在空气里,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让诺尔农一阵眉头紧蹙。 “冰蓝之液!” 诺尔农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呼的脱口而出. “行啊!你够狠!血都让你给打变色了!继续啊继续来啊!!” 龙亦凡叫嚣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置身在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黄泉的异界,在这里的打斗可和在人类世界的打架斗殴完全不同,这里运用的是一抬手就能无形释放出的法力,诺尔农身为灵族统治者从来不曾受过如此过激的挑衅,他把付瑶琴向后推开向自己的身后,另一只运动,长袍袖管在半空中挥动掀起一片闪烁着金色光芒羽毛絮状般散开,“阿莫尔思迪甘嗒!阿莫尔思迪甘嗒!阿莫尔思迪甘嗒!——” 诺尔农嘴里念着饶舌而让龙亦凡和付瑶琴听不懂的咒语,一双淡紫色的瞳孔内灵气在里面快速的流动形成两抹深色不停在严重飞转起来的轮廓,他仿佛在用着他的意念在很用力的凝聚着自己内体的某一项法力,那一整片金色羽毛絮状的金光迅速分散在诺尔农身体排列,周围有灵气带动起来的风吹动,那一整片金色羽絮唰的一声变成一把把金铜色的弓箭头,每个箭头尖锐无比,数量不容计算,笔直的朝着龙亦凡飞去. “阿莫尔思迪甘嗒!!轰夫耶!!” 诺尔农高声的喊出那些金色的箭头便在瞬间飞往而去龙亦凡那边的路途中突然分裂开三瓣带着紫色粟草花毒液的尖刺,龙亦凡的一双冰蓝色瞳孔瞬间放大,手臂上的红色狼鸟纹印记猛的一道红色血光闪过,瞬间在身体周围笼罩上一股灵气,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神迷的香味,一层一会儿泛着红光一会儿又被蓝色光芒接替的光罩包裹着龙亦凡的周围,他的一整双眼睛布满深蓝色,那些朝着他逼射过来的毒液箭头定格在了光罩半毫米附近,龙亦凡感觉自己体内有着使不完的力量,想要从手腕和胸口统统喷发出来,班长左脸开始裂开出最初落入这里时出现的那些凸起起来的血脉轮廓,他的嘴角一侧微微上扬,总觉得心里有一处念想里释放出,我是最厉害的,我才是真正的王!于是莫名的心情大悦,因为这身体里前所未有过的感受,这股强大力量给自己带来的满足感。 付瑶琴看着龙亦凡的脸,看着他那越发不可收拾般的状态,立刻朝着龙亦凡那边跑去,伸手还没等触碰到龙亦凡手掌心就被一股力量重重的击打了回来,诺尔农抱住被灵气弹推回来的付瑶琴,他的眉头紧蹙着,看着眼前这股灵气所燃烧起来的力量,看着灵气周围都被瞬间飘然成冻结上冰而后又迅速被火燃烧崩裂开的一切。 “我求求你救救他!!” 付瑶琴一双手攥紧着诺尔农的胳膊,还没等诺尔农说话,那股凝聚在他们眼前不远处的灵气便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迅速的扩散如瞬间崩裂开的星球,诺尔农保护着付瑶琴,只看见红袍巫师罗摩帝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手持着法杖在半空中悬画上一个红色圆光圈,“萨萨拉焰森休眠!”法杖上的灵石笔直的触向龙亦凡的眉心,龙亦凡猛的皱眉,身体腾空在半空中飞旋起三百六十度后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周围的灵气随之瞬间散退。 “亦凡!!” 付瑶琴不受诺尔农控制的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抱起来龙亦凡的一侧身体在怀里,一脸紧张心疼的表情看着龙亦凡没有表情闭着眼睛的脸,“亦凡,你醒醒!” “我只是让他暂时休眠,这样被暴走的灵气才可以得到安抚收回。” 恢复到原来摸样的罗摩帝缓缓的说着,握着法杖的手一阵阵的颤抖被一旁的诺尔农看见,诺尔农扶手上去,关切的眼神看向罗摩帝,罗摩帝便对着诺尔农略微轻缓的摇了下头。 “你陪他先待在这里,这里很安全,等下他醒过来,就告诉窗口上的尾蓝灵鹬,它会转给给我们的。” 罗摩帝对着付瑶琴说着。 “她可以留下来吗?她是….” “这些事情咱们出去慢慢说清,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有事。” 还没等诺尔农说完话,罗摩帝便抢先了一步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谢谢你,老爷爷!”付瑶琴对着罗摩帝说着,罗摩帝嘴角轻缓的上扬,朝着付瑶琴向下比划了下,意识她安心,而后和诺尔农走出了房间。 付瑶琴看着自己怀里的龙亦凡,一动不动的睡着,“你真的是睡着了吗?刚才真是要吓死我了。” 付瑶琴皱眉念着,看了眼床铺,又看了眼怀里的龙亦凡,他们两个人此时都坐在地上,“该怎么把你挪到床上去睡呢?”付瑶琴自言自语着。 “他到底是从哪个灵族来的灵族人?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办法分别出来?” 诺尔农和罗摩帝站在空瞭巨塔内,窗外不时有尾蓝灵鹬飞旋而过,这里是羽灵族的领域,这里是是百思诺尔,悬浮在天空中的灵族。 “他或许会为我们的世界带来战火的平息。” 罗摩帝手持着法杖,法力已经尽失去半数的他,即使在夜幕将至的此时可以重新回到原来的摸样,但他象征灵力的白丝银发此时却被漂染上机滤黑红参半的发丝,法杖上的灵珠也褪色成了灰白。 “罗摩帝为何会如此绝对的断言?他身上灵气,还有那冰蓝之液……难不成!” 诺尔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眉眼骤然的聚起看向罗摩帝。 “希望他没有惊扰到诺尔斯蒂公主。” 罗摩帝转过视线对着诺尔农说,诺尔农目光向下移开侧向一边,“难怪斯蒂公主会忽然这般疯狂。他身上流动着的血液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灵力不纯或不稳的灵族人都会很容易被诱惑……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诺尔农一脸说不上来是怎么的表情询问着,罗摩帝一双视线看向,远处暗色流云窜动,像是西方又开始飘起了能够覆盖一整个百年的冰雪。 “一切都在冥冥注定之中,只不过这次的相遇还无法做出真正有利的断言,他体内的灵气不稳,我只能用休眠术克制住他狂乱的灵气,他最致命的地方就在,他的血液可以吸引众族灵人,而且并能将其收进体内灵气为己所用。” 诺尔农听到这话,简直觉得他的出现更像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即使如此,那为何你又要把自己体内的灵气传送入他体内大半之多?不怕他会用着体内的灵气去做出伤害灵族人的恶事吗?” 罗摩帝听着诺尔农这样的问话,“那本就不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暂时寄存着,而现在我需要把属于我的换给它真正的主人。” 诺尔农听完罗摩帝的话,默然无声的半会儿,“那你会帮助他吗?”诺尔农重新抬起视线询问,罗摩帝把法杖在手心里又握了握,“就像你在守护你的妹妹还有你已经亡世的妻子,而我,也不得不去那样做,而且我们需要对抗的,是暗黑的统治者,拉拢中立之族为我们的联盟国族战营,他的存在必是重中之重,这是需要我们一同去守护,一同协助完成的使命。” 罗摩帝对诺尔农语重心长的讲述着他心中的打算。 “不过,你真的全部都释怀了吗?” 罗摩帝看着没再发言的诺尔农问着,诺尔农抬起和诺尔斯蒂一样的紫色瞳孔,灵气在瞳孔内流动。 “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我想要保护我族人的决心,这是我生来唯一的使命。” 诺尔农或许真的是一位优秀尽责的灵族国王,统治着异界,众灵族中第二庞大族落,与灵族百思诺尔国,罗摩帝不想去怀疑这份赤诚的心,便抬起手在诺尔农的肩膀上拍了拍,“有了你额接纳,我想他会进步的更快,会早一点把暗黑统治者灭族出异神界。” 罗摩帝对着诺尔农说着,诺尔农一只手臂背在身后一只手臂般曲起伏在身体点着头,罗摩帝便嘴角上露出老者慈爱的笑意。 “啊,对了。我想说,我为什么会对那个他身边的女灵有一种很特别的感受,如果不是我莫名感知到了一声呐喊,我是不会那么快感到那里组织了斯蒂把她带回来的,这个……罗摩帝可以解释一下吗?” 诺尔农继续问着,一双美目中充满着闪烁着期待。罗摩帝抬手捋着胸前的胡须,“这都是需要慢慢去解开的迷,没有人会知晓真正的答案会是什么。” 罗摩帝说完,一只尾蓝灵鹬从一侧发来,落到巨塔瞭望口上,忽的化作人形,单膝触地,一双手把一封羊皮灵印奉上到了诺尔农的面前,诺尔农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一年一度的齐聚马上就要展开了,只是今年战火硝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族人会应上这份天外传来的邀请。” 诺尔农带着一丝悲怆的表情,看向罗摩帝,而后又一同和罗摩帝看向西方,不断飞旋而起的冰白。 正文 第七章 初见暗黑庞魔 百思诺尔羽灵族界范围广阔,大致分为七域,其百思诺凌空宫殿为最高皇室首领所聚落的地方,另六域各有一主管制,也大多都是皇室子嗣,拥有紫色控魂石指环的诺尔农的叔叔们。 记得当初诺尔森西,诺尔农的父亲,在与暗黑统治庞魔战役中被受尽百般屈辱的凌迟处死,将父亲诺尔森西的尸体丢入庞魔熔岩火山内消融成一杯羽灵琼液撒入庞魔领域,琼液与暗黑土灵相融合产生难以想象的庞大黑暗力量,瞬时间笼罩羽灵族上空,庞魔便手到擒来的将羽灵族全部族人挟持在魔爪之下。 那时诺尔农还过年幼,他们族人的手腕上都被庞魔印刻上一枚黑色炽热的手环,像是入骨的手铐般控制着他们,一日诺尔农在庞魔暗黑宫殿做苦役,,诺尔农的妹妹诺尔斯蒂实在口渴难耐,那已经是数个月都未正常进食的百般受折磨的日子,他为了寻找到水源或者食物误打误撞闯进了庞魔的储藏室,那里是庞魔储藏食粮的地方,内侧有一暗室,没人知道那里面存储着什么,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在储藏室内有这么一处暗室。 诺尔农看见眼前摆放着成山般的食物,欣喜万分,抱起牛皮酒袋,和乳酪糕揣进自己肥大已经破烂的绫袍袖管内,也就是一霎间的召唤,从空气中如电流般打入了诺尔农的意识中,他把视线望向了食物堆积成山的储藏室后,一点点紫色光束闪烁,他便朝着靠近过去,发现了储藏室内的暗室,门被他轻松推开,眼前顿时光芒万丈刺眼般的力量难以抵挡,他在那庞大的光亮之中看见一只水晶玻璃盏,那光芒便是从玻璃盏内的紫色液体所挥散出来的,这光亮引来了在庞魔宫殿外巡逻的无头骑士的注意,诺尔农立马听见铁皮盔甲撞击地板的声音,所以情急之下便伸手拿起玻璃盏将紫色发光的液体喝入体内,那玻璃盏内的紫色液体便是他父亲诺尔森西被丢入熔岩火山后消融出的那一杯羽灵琼液,当时庞魔不曾将其全部散入自己的国土,而是另有私心的留起来一些为己慢慢每日加入茶点中食用。 诺尔农体内灵气被唤醒迅速融合吸收来自自己父亲的魔法能量,从而魔法功力无限上升,一场战役打响,他拯救出羽灵界的族人,将暗黑统治击退进熔岩火山内,诺尔农理所当然的称为了羽灵族界的首领,在广阔的界域内过着安逸的生活,那时候的暗黑统治庞魔也只是介于中级力量的国域,庞魔之所以先从羽灵族下手,是因庞魔深爱着羽灵族诺尔森西的长女,而其长女天生高傲,将庞魔对其的爱意当做把玩的游戏,最后嫁给了东方的父神,从而严重的羞辱了庞魔,从此之后庞魔视羽灵族为最大的敌仇,他妄想般的想要成为父神统领整个异界大陆,所以首要铲除的便是羽灵族界,诺尔皇室一家。 短暂的安逸维持了数百年,此时的战役是谁都不曾预想到的,父神不知因何原因在所有人都不曾料想到的霎时间过世,父神之星瞬间陨落,异界光明也随之被大面掩埋,各个灵族悲痛的之余更感到人心惶惶,父神,最大的光明统治者辞世,他们要面临的都会是无法想象到的恐怖,数百年死气沉沉的熔岩火山开始喷薄苏醒,赤红熔岩之火向灵族蔓延- 诺尔农站在空瞭巨塔之上瞭望西方白芒,怒视南方暗黑笼罩上空的熔岩火山,近日总有无头骑士进入各灵族杀戮灵族人的传言,传言似乎越来越猛,偶有望见上空有黑袍身骑赤铜铁马的无头暗魂飞驰而去,族人的心悬挂在额头之上无处得安心。 “庞魔苏醒,似乎是真的。” 诺尔农闻声转身,一袭白色云纱空绫袍裙的诺尔斯蒂公主,诺尔农的妹妹,宫殿里唯一剩下的最亲近的人。 “你怎么醒了?感觉如何?” 诺尔农缓缓抬起一双手扶向诺尔斯蒂的手臂上,诺尔斯蒂恢复的正常的容貌,此时整张脸孔毫无妖艳魅惑可寻,雪白的肌肤闪烁着细碎的光亮,云发卷曲梳理整齐盘踞而后,“我见到他了,或许看上去似乎不太一样,但我感受到,那就是他。”诺尔斯蒂带着一脸惊喜到眼角泛起泪光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哥哥诺尔农,诺尔农俊美英挺的脸上,表情不是明显,抬起手抚摸着诺尔斯蒂的发鬓,“那只是你的错觉,他只是个连归属于哪个灵族都不曾知晓的天外来人。” “不!你要相信我!就是他!我的王!我的……” “够了!!” 诺尔农一声低沉的怒斥,阻断了诺尔斯蒂继续把话说完,拂袖转身,紫色的瞳孔内灵魄回旋,诺尔斯蒂猛的一脸悲怆的眼泪从眼角内滑落,“我知道……我是羽灵族皇室的羞耻……”“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我妹妹,而我是羽灵族的首领,我们是至高无上的皇室,空魄石指环的主人!!”诺尔农一双手抱住诺尔斯蒂的一对柔软的肩膀,她的眼泪滑落到诺尔农的紫色空魄石上,一团紫色光亮凌饶,“不要哭,要节省灵力。”诺尔农抹去诺尔斯蒂的眼泪,诺尔斯蒂的眼泪是诺尔斯蒂唤醒灵力的法宝,这世界里最纯洁之水- 龙亦凡抬手拍击着高耸房间内的墙壁,房间门是被幻化而出的,他没有这样的灵力,却想要离开这间房间,付瑶琴站在身后不敢上前就只能皱眉的看着他,一脸的担心。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听见啊?!” 龙亦凡从醒过来就情绪极其暴躁的在房间内的墙壁上又拍又踢的,“亦凡你别这样,我这有巧克力,你吃点吧。”付瑶琴手心里拿着书包里的巧克力,即使自己现在特别的饿,也想先留给龙亦凡吃,龙亦凡听到身后付瑶琴的说话声,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房间里瞬间变的安静,让付瑶琴莫名的心揪起来,果然龙亦凡转过身看向付瑶琴,英俊的脸一脸的冷漠看着付瑶琴的眼睛,朝着付瑶琴一步步走过去,付瑶琴不敢动弹,伸出去的手没敢收回来的有些颤抖,付瑶琴害怕,是因为刚刚看见龙亦凡瞬间拥有法力释放着法力时候的摸样,所以才会害怕。 龙亦凡抬手,修长的手指拍在付瑶琴手心里托着的巧克力上,龙亦凡的手指把付瑶琴的手包裹覆盖,她不敢去直视龙亦凡的低垂着视线,龙亦凡的手猛地用力拽住付瑶琴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口,“吃巧克力吗?这里是你家吗?都不想回去的吗?怎么会这么适应这里啊?嗯?付瑶琴是吧?”龙亦凡的声音紧紧的贴服在付瑶琴的耳边,她的手被龙亦凡紧紧捏着发疼,却怎样都不撒手,“你……你别生气……”付瑶琴几乎快哭出来的颤抖着声音说着,龙亦凡眉宇间缓缓一个褶皱,“生气?我该生气什么?生气是你和这里的人密谋把我弄到这里的事情吗?!嗯?付瑶琴你TMD到底是什么人?!!”龙亦凡的另一只手瞬间握在付瑶琴的脖颈上,用力的掐住,把付瑶琴的身体向后推,付瑶琴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挣脱开龙亦凡的手劲,被掐住的脖子,感受到一阵阵窒息般的难受。 “住手!!放开她!!” 一只尾蓝灵鹬从窗外飞入,瞬间幻化成人型,手里拿着的食物抛向半空中而就顺势悬浮在了半空中,他跃到龙亦凡身边,推开龙亦凡的身体,而后挡在了付瑶琴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允许伤害她!!”龙亦凡看着面前这个摸样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对着自己大声的呵斥,龙亦凡看着自己手臂上留下来的类似羽毛形状的红色抓痕,泛起丝丝咧咧的疼,“你果然给他们是一伙儿的!你们这群妖怪!!”龙亦凡说着就要打算像之前那样释放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向着那只尾蓝灵鹬幻化出的男子面前冲去,却啪的一声被空气中无形的领一股力量重重的击打了胸口,罗摩帝瞬间在他们之间成旋风似的幻化而出,罗摩帝乌黑的头发却仍旧苍老的脸孔,深深皱起的眉头,看向被自己的灵气打倒在地上的龙亦凡,“你的脾气秉性,看样子是需要好好磨砺一番了。”罗摩帝低哑的声线对着龙亦凡说着,龙亦凡从地上站起身,体内泛着疼,嘴角上裂开一抹笑,“亏我觉得你是这里的好人,没想到你个老头子也是他们一条船上的!!”龙亦凡伸出食指指向罗摩帝,罗摩帝顿时大怒便抬起手中黑木色的法杖在身前绕了半圈,一股光环朝着龙亦凡的身体再次的击去。 “老子不怕你们!!有种就弄死我!!” 龙亦凡脑子里全部都是以前被男学生欺负时候的场景,嘲笑自己是孤儿,是没有人要的种!龙亦凡不长打架,但那次之后便是如果有人招惹他,他必定会把对方送入坟墓的往死里打。 罗摩帝抬起手掌,掌心窜出焰森之光,把龙亦凡单薄的身体瞬间吸附到罗摩帝的面前,龙亦凡感受着被火烧般的疼痛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裂开着的嘴角,露出痛苦的表情,瞳孔内的灵魄像是受到的惊吓的兽在瞳孔内飞窜着,焰森之光在被不断的打入龙亦凡的头顶上方。 “不要这样对他!!求求你!!” 付瑶琴大声的叫着,伸手去抓住罗摩帝的袍子,可却被尾蓝灵鹬伸手揽抱住身体,不让她靠近过去。 片刻罗摩帝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魔法,龙亦凡一双膝盖跪在地上,全身皮肤上流窜着蓝红色的光,他无力睁开的一双眼睛,全身颤抖着,“为了能让你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我不得已的举动。”罗摩帝说着,眉宇间似乎流散出一抹心疼,弯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臂朝着龙亦凡,“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龙亦凡声音极其虚弱的颤抖,睫毛被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所湿润。 罗摩帝看着他没有把自己的手搭上来,便一个老人家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托起龙亦凡消瘦俊美此时满是细密汗水的脸孔,“孩子,我会是你生命里唯一不同于他人的存在,相信我,我会保护你,而你……也要留下来为了你该去守护着的人存在。”罗摩帝声音轻缓的说着,一缕火纹在龙亦凡的额头中心闪烁而没,龙亦凡似乎变得眼神柔软的不少,身体也跟着变得软绵下来,头倒向罗摩帝,却并非失去意识的晕倒,一双灵动的双眸里流动着冰蓝色的光,罗摩帝嘴角缓缓抿起,眼角带着一缕心疼的哀伤,枯瘦苍老的手轻轻拍在龙亦凡的肩背上。 窗户外的月光似人间的烟火,它象征着整个异界,月亮冰白色的表面,庞大的占据着大半边暗色的天际,它的边角开始泛起红色,像是被燃烧后的缺口,异界再被撕扯,红月之日恐怖的语言像是一缕魔咒凌饶在每个人的心上。 正文 第八章 诺尔艺兴侯爵 百思诺尔领域上空,不断扩散开七色灵火,如烟火般铺洒出轮廓,龙亦凡站在宫殿卧房大厅中央,身后有尾蓝灵鹬奴下为他梳理发鬓,穿戴上云白凌长袍,这是参加百思诺尔魔法公测会的服饰,最普通的服饰,不属于贵族,只属于平民的穿着。 龙亦凡看着面前幻化而出的水镜,冰蓝色的波纹抖动映照出他的面容,他的头发只是到了这边几日之久,就已经长发触肩,几缕银白色泛起着星空般的微光,自从罗摩帝不知道在他的体内埋下了什么,他的性情有了质的改变,像是被驯服之后关进动物园里的森林之王,情绪不在那么凸显的展露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龙亦凡抬手扯了扯肥大的袍袖,视线不曾移动开水镜的问着身后为他打理装容的奴下,“鹿倩。”手指纤细的女孩,眉心中散开一抹浅蓝,长发及腰。 “你也是有灵力的,灵族人?” 龙亦凡转身继续问鹿倩,鹿倩一双手贴服在身前,“不,我只是奴下。卑贱的奴下。”龙亦凡听着她这么回答,眉头蹙起,深呼一口气,“我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还有人会这么语气自然的论自己为卑贱,再卑贱,你也不该连同你的父母一同而论,如你卑贱,则他们也难逃卑贱之说,不是吗?”龙亦凡英挺的眉宇间透露出一抹目光看向面前这个连同身材都无比纤细的女孩,对龙亦凡来说她就是个女孩,一个穿着舞台装的女孩。 鹿倩抬起一双眉眼,她的一双睫毛上像是覆盖着一层轻薄的雪,浅白的颜色泛着晶莹。 “我是奴下,独我一人卑贱,这与我的家人无关!他们都是高贵而法力高超的灵族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 鹿倩说着,一双柔眉略微颤抖,目光忧怜,龙亦凡看着她忙重新低垂下的一对瞳眸,似乎自己掀开了人家的伤心事,抬起手抚捋着自己的已经略长的发鬓,“这头梳的不错,谢谢你让我看见,我扮古人也能是帅哥一枚!”龙亦凡说着对着鹿倩浅笑,鹿倩抬头迎上龙亦凡的视线,忽的一阵凌乱的娇羞。 龙亦凡和鹿倩聊着天走出了卧房,脚步声轻踏在屋棚高耸而尽头无垠的走廊内,四周通透,且有会流动的光晕染视野,“我可不是你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龙亦凡对鹿倩说着,觉得着袍袖的长度真的是要多碍事就有多碍事,于是抬手挽起来,露出结实白皙的年轻男孩的小手臂。 “那你是哪个灵族的人?仓木海族吗?你眼睛是冰蓝色!和他忙很像!” 鹿倩似乎有了些熟悉,纤细的手指尖稍稍抬起指着龙亦凡冰蓝色一对瞳孔,龙亦凡略思索的停顿,嘴角浅浅勾起,“我不是你们异世界里的人,我生活在地球上,是人类。”“人类?……地球族吗?我书读的不多,也不知道那是哪里。”鹿倩略微尴尬的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怕惹来龙亦凡的笑话,“我想你们这儿的书根本就不会记录我们那边的事情,除非,你们这里也有善于想象的玄幻小说家。”龙亦凡说完自行的点了点头,鹿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就只能看看他,没有接过他的话说下去。 “罗摩帝殿下。” 鹿倩连忙低头对着从对面缓缓走来的罗摩帝问安,罗摩帝走到跟前看了眼低垂着眉眼的鹿倩,抬手轻抚了下鹿倩的头顶,“好孩子,在这里还待的习惯吗?切记勿要多言多语。”罗摩帝一双眉眼笑得似乎慈眉善目,但话语间对鹿倩的嘱咐让一旁的龙亦凡听着感到怪异的不适。鹿倩连忙带着些许慌张的把头放的更低些,“奴下先退去了。”“好,等下魔法公测大会上,记得要守时。”“是。”鹿倩匆匆的退下,脚步急促的朝着龙亦凡身后的方向走去。 罗摩帝对上龙亦凡的视线,龙亦凡对着罗摩帝很礼貌的深点了一个头,而后连忙把挽起的袍袖放下来,“你总算学到了点收敛,也终于知道即使你不愿待在这里,我也不会送你回去。”这话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威胁,这句话仿佛被注入了龙亦凡的体内,反反复复的在龙亦凡耳边响起。 “那如果我听从你的话,你会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龙亦凡抬起头看着罗摩帝,罗摩帝捻着胡须,“那得要你体内的焰心蛊说了才算。”龙亦凡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焰心蛊?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这些事情该怎样和你一一讲解开呢?让我想想……”罗摩帝皱起眉,嘴角嘟起来貌似很认真的思索着,“应该是这样……”罗摩帝忽的抬起眉眼,拿起法杖在龙亦凡,一阵风般撩起来龙亦凡袍袖下的手臂,法杖在白皙的手臂上猛的划出一道口子,龙亦凡吃惊的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先是一缕冰白色的液体流出,伴随着疼痛,而后便是猩红色暗色调的光泽从伤口里缓缓流出,“你疯了?!这是又要对我做什么?!” “治愈你。” “我不想出言不逊,辱骂老人!可你别总是逼我!” 龙亦凡握着自己受了伤的手臂,罗摩帝靠近过来,龙亦凡却闪躲,罗摩帝没有理会的伸出手握住龙亦凡受了伤的手臂,手掌在他的手臂伤口上缓缓一抹,底下的伤口便立即被抚平完整,和没有受伤过的手臂皮肤一样完整无暇。 龙亦凡伸手触摸着完全没事了的手臂,“你从天外的世界落入这里之时,心脏被熔岩山口喷薄而出的岩浆魔液所腐蚀,魔液在你的体内与血液一同循环遍布全身,所以每当你运用体内法力的时候,你身体的本身总是会徘徊在魔化状态的边缘,而后注入你体内的焰心蛊,就是起到了治愈循环干净你本身的血液,短时间的压制住你心脏内还没有想到办法排除体内的岩浆魔液。所以,我这是在治愈你,救你。” 罗摩帝漫长的解说中,出现了太多让龙亦凡摸不着头脑的名词,不过大体意思就是,我中毒了,他在帮我压制毒性的发作。 “那你大可以直接这样对我说,何苦还刚刚弄伤我?!” 龙亦凡把袍袖用力的覆盖下来,裹着手臂,罗摩帝捻着胡子,斜眼看向龙亦凡,“我怕你会不理解,或许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魔法力如何。” “就是你年纪大了,像个小孩儿似的和我显摆你有多厉害是吧?幼稚。” 龙亦凡解说明白了罗摩帝的心境,罗摩帝顿时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角皱起眉,“你这孩子简直是太过无礼!”罗摩帝说着扬起法杖想给龙亦凡一记打,龙亦凡刚想躲开,罗摩帝便嗖的一下在眼前化为乌有,龙亦凡慢慢松开抱着头的手臂,看见了坐在地上诶哟诶哟的艾儒兽,一双硕大的眼角,头顶上被法杖砸中瞬间长出一根藤芽。 “诶哟——疼死我了!疼死老夫啦!” 龙亦凡一双视线垂下的看着艾儒兽,“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罗摩帝退化成的艾儒兽说着,三根手指的手掌揉着头顶上那根长出来的藤芽,周围瞬间被七彩色照的通亮,“你天亮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吗?”龙亦凡嘴角上带着一抹笑,“看样子你比我老的还快!说过的事情还在问!快把这个法杖从我身上拿开,扶我起来!”艾儒兽对着龙亦凡命令的语气。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我奶奶从小教育我的话。” 龙亦凡说完把视线扬起,抖了抖袍袖,背着手朝着出去的路走,“你你你你……!!欺负老人家就不怕被脱去魄骨吗?!……我的好孩子!!帮帮我吧!”艾儒兽最后还是立马好言好语的和龙亦凡求助,龙亦凡倒也没真的想走,只是等着总是对自己在不被告知的情况下瞬间出手的罗摩帝一点点的教训,龙亦凡转过身,走过去,“以后咱们互帮互助,对谁都有好处。”龙亦凡说着弯腰拿起来那根法杖,法杖头顶上的暗色法石闪烁出一缕幽光。 “我觉得我受伤了……走不动了……头也……” “你是想让我抱着你去?!不是吧?!虽说你是比原有的体积上是缩小了不少,可你现在也应该有七八岁孩子大了吧?我抱着你,这样真的好吗?不会影响到你罗摩帝的尊严吗?好歹你也是个帝啊!” 龙亦凡一脸难以想象的对着艾儒兽说着,艾儒兽一脸的难受表情,“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有人认得出我是罗摩帝,你把你的袍袖敞开,我会躲进去里面。” “你躲在我袖子里?这袖子能放得下撑得住你吗?!你没搞错吧!” 艾儒兽没有继续理会龙亦凡,便一只手扯住龙亦凡的袍袖,一跃就钻了进去,蓦地露出一双滚圆的青蛙眼,“可以出发了。”声音干哑的对着龙亦凡说,龙亦凡猛的就觉得袍袖坠着一侧肩膀沉重的酸疼,就不得不用手拄着法杖走,“为什么偏偏就是我!真是欠你的!”龙亦凡咬牙说着,手拄着法杖一侧肩膀都被坠的有些倾斜的朝前走- “这身云凌紫袍好适合你,很美。” 诺尔农称赞着穿上皇室云凌紫袍的付瑶琴,付瑶琴转过身,身上的紫袍就跟着散开一圈淡紫色的细碎光芒,诺尔农抬起手指,指尖轻抚着付瑶琴黑色的长发,“只是好可惜,这头发,像是法力尽失了一样,一点灵色都没有了。”诺尔农说着带着一脸隐隐约约的惆怅,付瑶琴看着诺尔农,这么俊美的精灵人,和电影里演绎都一样,有着雪白透亮的肌肤,一对瞳孔明亮的彩色眼睛,两只尖尖的耳朵,和梳理整齐的长发,高贵的气质,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付瑶琴看得到,但却不能够真正的去理解诺尔农话里的意思。 “这衣服是谁的?我穿着怎么会这么合身?莫非是你用魔法变出来的?” 十六岁的付瑶琴她可以接受得了任何对自己无害哪怕是从未出现过在自己世界里的事物,所以她对诺尔农,一点都不会感到不适宜,或者是害怕,因为只单单说看见诺尔农眼神,就知道对自己无害。 “这是我女儿的云凌紫袍。” “你女儿?!你长得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是别人的爸爸啦?你女儿和我一般大吗?” 付瑶琴简直惊讶的目瞪口呆,看着诺尔农的面容也就是比自己大两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有了和自己一般大的女人!吗? “看容貌,你们没有任何差别,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诺尔农说着,嘴角上蕴含着一抹温和的笑,看着付瑶琴的眼神中也流淌着一股股的暖意。难道是把我当成是他的女儿,所以才这么温柔的看着我吗?这眼神是一个父亲的眼神?付瑶琴在心里念着,“那你女儿她人呢?现在在哪呢?我倒是很想看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有多一模一样!”付瑶琴说着,想着他的女儿会不会很依赖着她的父亲藏在这大厅里的某个角落里正在偷偷看向这边呢,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应该也是件蛮新鲜的事情吧。 付瑶琴把视线在周边寻看着,诺尔农把一双手臂抬起来,落在沈墨的肩膀上,而后又纤细的手指慢慢缓缓的移动到付瑶琴的脸颊上,“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到父王的身边了。”诺尔农说着眼神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带着一抹欣喜的表情,付瑶琴看着很是痛心,但她怎么可能是诺尔农的女儿!她有爸爸妈妈,在银行工作。 付瑶琴躲开自己的身体,一双手提着常常的衣服下摆,“你认错人了,对不起。”付瑶琴说着朝着大厅外小跑着走去。 跑出大门口,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胸口上,“对不起对不起!”付瑶琴连忙道着歉,“诺尔瑶琴公主?!!你是瑶琴?你、你、你怎么……”服药前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一脸的喜极而泣般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的愣住,这个和诺尔农外貌只有服饰有差别的男子,一双手臂扬起包付瑶琴拥入怀里。 “瑶琴你回来了!!父王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吗?能回来真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付瑶琴被这个人紧紧的抱着,听着这个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话,“你认错人了!我是叫瑶琴,可我不姓诺尔!我要付瑶琴,你先放开我好吗?”付瑶琴手掌推着那个人的肩膀,面前的那个人直起腰身脸上流动着不解的神情,“你是瑶琴,诺尔农殿下的小公主,我的妻子诺尔瑶琴!我是你的丈夫,诺尔艺兴!你不记得了吗?” 诺尔艺兴看着付瑶琴,靠近着她的视线想要让付瑶琴看的更清楚些自己。 “我的妻子根本就不是我!我才十六岁而已!我不是你们世界里的人!你真的认错人了!” 付瑶琴提着长袍想要逃走,可却被诺尔艺兴伸手握住手臂,“你怎么了?你是受伤了吗?你的头发……”诺尔瑶琴把手掌立马攥握在付瑶琴的左手腕上,似乎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东西的存在,眉头缓缓的皱起,“灵气……全都不在……”诺尔艺兴蓦然的一脸悲痛的表情,心疼的扬起一双眉眼看向付瑶琴,“什么灵气全都没?我本来就不会有灵气!你先放手!放开我!” 付瑶琴被面前的那个人越抓越紧,“瑶琴你不要这样!我会治愈你,相信我,我会把你治好的!跟我回去吧,我带你回家。”诺尔艺兴说着,便伸出手臂抱起付瑶琴,那般轻盈不费一丝力气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抱起一片羽毛。 “你要带我去哪?放开我!!我不是你妻子!放开我!” “放开她!” “艺兴!” 同时从诺尔艺兴的身后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从宫内大厅从出门外来的诺尔农,一个便是站在门外另一侧手里拄着法杖的龙亦凡。 诺尔农把视线看向了龙亦凡,诺尔艺兴抱着付瑶琴转身看了眼诺尔农又顺着诺尔农的视线看向了正在步履蹒跚向着这边气喘吁吁走来的龙亦凡。 “你把我放下来!” “先放她下来。” 诺尔对着诺尔艺兴缓缓的抬了抬手掌示意着的说。付瑶琴被重新放回到地面,“亦凡!”付瑶琴立刻朝着龙亦凡那边跑去,诺尔艺兴刚想去追,却被诺尔农伸手缓缓拦下,诺尔艺兴皱眉看向诺尔农,而后又看向朝着龙亦凡跑去的付瑶琴。 “亦凡!你去换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 付瑶琴伸手抱住龙亦凡的胳膊,总觉得在这里有龙亦凡在,是一件能让她感到瞬间安下心来的事情。 龙亦凡被袍袖内,化身成艾儒兽的罗摩帝沉甸甸的坠的整个肩膀都像是快要坠下来似的,又走在这怎么走都走不完的走廊里,可算是听见了熟人的声音,就随口的叫了句,龙亦凡把袖子用力的抖了抖,艾儒兽就从他的袍袖内滚了出来,把面前的付瑶琴吓了一跳的躲开,艾儒兽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一双眼睛打着转,“它是……是什么?”付瑶琴惊异的问着龙亦凡,龙亦凡皱着眉缓缓扭动揉着肩膀,“累死我了,快快快!想离开这儿吗?那就赶紧换你带着他,这是手杖,拿着。”龙亦凡把法杖推开付瑶琴,用袖袍扇着风,“要收敛,不要动怒。要收敛,不要动怒……”艾儒兽在嘴里絮絮叨叨着,“我知道了。”龙亦凡回应着,脸上的表情是听从。 “你是什么人?怎么身边带着这么低贱的东西出现在百思诺尔宫殿?” 诺尔艺兴走到龙亦凡面前,质问的语气对着龙亦凡说着,龙亦凡迎上面前这个人的目光,“你又是什么人啊?刚才是你强迫着抱付瑶琴的吧?!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动手动脚成何体统!!”龙亦凡教育着诺尔艺兴,让诺尔艺兴脸色瞬间变得更为难看,付瑶琴抱着法杖向着龙亦凡那边靠着,感觉龙亦凡正在保护着自己,和别人理论,心情大好,“干嘛离我这么近?往那边站着去!”龙亦凡伸手推着付瑶琴,把付瑶琴推到一边,诺尔艺兴瞬间一步瞬移到付瑶琴身边,站到龙亦凡面前,“是谁允许你碰我妻子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诺尔艺兴情绪大为不悦的瞪着一双眼睛问龙亦凡,“你妻子?她?你眼睛有问题吧!”龙亦凡瞬间感到这里的人简直一个个没见过女的,就一个付瑶琴,都值得让他们争先恐后的来保护,还真是搞笑。 龙亦凡嘴角带着讽刺的笑,诺尔艺兴便扬起手无形中一阵风把龙亦凡的身体飞撞到一侧的墙壁上,龙亦凡顿时被摔的头晕脑胀,“你们都有病吧?!!”龙亦凡觉得身体的骨头都像是被摔裂开的疼,艾儒兽立马小跑过去,伸手扶龙亦凡,“要收敛,要隐忍,不能动怒,会毒发身亡的。”艾儒兽在龙亦凡耳边小声的提醒着,龙亦凡深皱着眉看了艾儒兽一眼,“行!我忍着!”龙亦凡从地上费力的站起身,付瑶琴被诺尔艺兴握住手臂不打算放她过去,而站在后面的诺尔农此时不知道是灵魂出窍,还是在观摩着什么不动声色的站在那。 龙亦凡揉着胸口看着诺尔艺兴,朝着他那边走过去,“怎么?还想再挨一下吗?”诺尔艺兴冷声冷气的说着话,龙亦凡把脸向一侧撇了撇,“我让着你,现在没空跟你玩儿。你!走不走?!”龙亦凡对诺尔艺兴说完话,转而又对着付瑶琴大声喊了句,“走!”付瑶琴挣脱着诺尔艺兴的手臂,可诺尔艺兴就是不松手,诺尔艺兴一脸的怒意,又是抬手一挥在半空中释放法力,使得龙亦凡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龙亦凡头低垂着,鼻尖差点碰到地面,一双膝盖瞬间跪在地上而有些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有着一股力量正在不断的向下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整根脊椎都快要被压断裂开似的撕扯着疼。 “好了,可以了,艺兴。这样浪费自己的法力在一个小毛头的身上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此时诺尔农才缓缓走来阻止了不断释放着法力在龙亦凡身上的诺尔艺兴,诺尔艺兴听见咬了咬牙猛的收手,龙亦凡便忽的躺倒在了地上,满头豆大的汗珠,皱着眉看着站在那一脸趾高气扬的诺尔艺兴,“看见我就要像刚才那样跪着给我行礼!你个不知名的卑贱物种!”诺尔艺兴说着,付瑶琴扬起巴掌就要朝着诺尔艺兴的脸上打去,却忽的被诺尔农袖袍一挥,一缕紫云散开付瑶琴便昏倒在了诺尔艺兴的怀里。 “你先带她回去,等下在去测试场。” 诺尔农对着诺尔艺兴说着,诺尔艺兴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温柔爱着自己的妻子,却在刚刚因为这个不知名的低贱人而想要打自己巴掌!诺尔艺兴带着满心的不解和愤怒抱起付瑶琴,先离开了这里。 躲在一旁一双手捂着脸的艾儒兽从指缝里看着眼前的诺尔农和龙亦凡,诺尔农弯下腰身,伸出自己手朝向龙亦凡,“起来吧。”诺尔农声音缓缓,龙亦凡推开他的手,从地面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诺尔农也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看向了躲在一旁的艾儒兽,带着疑惑和对低级物种的厌恶目光,“你怎么会和艾儒兽待在一起?罗摩帝临走时告诉我,要好好教导你,我想你先要学会的就是敬仰且服从我的安排。” 诺尔农脸上的表情带着一抹孤傲的看向龙亦凡,龙亦凡头发凌乱,一只手扶着疼痛的手臂皱眉看着诺尔农,“你……!”“诶哟!!”龙亦凡还没等把不客气的话说出口,一旁的艾儒兽便一下趴在龙亦凡的脚面上,手捂着胸口,“忍啊……忍啊……好疼也得忍啊……诶呦呦!”艾儒兽像只绿色的皮球一样在龙亦凡脚跟前捂着胸口打滚,这真的很难让人能想到他之前竟然是个白发苍苍的焰森帝,是一个法师。 “你等下入会场的时候,不要带着它。我答应罗摩帝教导你,可我没答应要连同着它一同照顾。你速速前往吧,我先行一步。” 诺尔农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龙亦凡无缘无故又被人打,简直莫名其妙,让人气愤! “你没事吧?我想应该不会有事。” 艾儒兽对着龙亦凡说着,龙亦凡斜眼看着艾儒兽,“还没等我离开这儿,我就会被他们打死在这儿了。为什么要让我忍?你传送给我的法力为什么不让我用?!”龙亦凡分外不解,罗摩帝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要让龙亦凡这般忍气吞声的受这份罪。 “一切都还为时尚早,你如果在这里没有找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反而率先得罪了他们,那么你便只能止步于此。” “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 龙亦凡问着艾儒兽,艾儒兽伸着手指习惯性的捻胡,可却现在下巴上根本没有胡须的空捻着,“我昨晚幻化了一片梦境,那人必定今日出现,会带你去一个崭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什么人?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重新开始些什么?” 龙亦凡更为详细的问,艾儒兽脸上的表情停滞半分钟,“一切还都只是未知。”龙亦凡听了点着头,头发凌乱的把视线缓缓移动向别处,“我想问个问题。”龙亦凡说着,“什么问题,说来听听。”艾儒兽询问。 “我既然不可以打别人……”龙亦凡轻声的说着,把视线重新转回来,“那我应该可以打你吧?” “啊?!不、不许打老人!” “你现在就是个欠揍的变异臭癞蛤蟆!!哪有什么老人!!” 龙亦凡低吼着抬手在艾儒兽的头顶上狠狠砸上了一拳,“啊——!太!过!分!啦——!!” 正文 第九章 测试初遇鹿巴森公爵 “果然是开大会的架势…” 龙亦凡从不知道哪个方向的一侧,也就是他一直沿着走过来的走廊尽头的出口就走到了公测大会的现场,袍袖内的艾儒兽从袍袖口探出头来,他的体积自动缩小到一只手掌那么大小,“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你怎么变这么小?你竟然可以变小那刚才为什么不变?耍我?”龙亦凡的说话声惊扰到了周围的几名手持不知道是刀还是剑还是别的类似大剪子一样的武器的紫色面孔的士兵一双空洞的白色眼睛看向龙亦凡,“呜婴呜婴”龙亦凡被跳到脚底下的艾儒兽的叫声把视线唤回,他看着像是被刻画成Q版的艾儒兽水汪着一双眼睛踮着脚尖伸着舌头勾着自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头,那样子像是饥饿了的婴儿。 “你搞什么啊?身体变小脑子也跟着便弱智啦?” 龙亦凡看着艾儒兽皱着眉,艾儒兽便蹭的一跳起一口咬住了龙亦凡的小手指头,“啊——”龙亦凡的叫唤声瞬间引来了全大会上所有皇室臣民的侧目,龙亦凡也同样看向他们,艾儒兽又重新窜到了龙亦凡的袍袖里藏了起来。 诺尔农刚刚在云台上讲着诺尔瑶琴公主回来的事情,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欢呼,气氛就被龙亦凡的吼叫声打乱。 诺尔农略微皱眉,视线看向众大臣身后站着的龙亦凡,“有入侵者!快点拿下!”云灵士兵的长官声音厚重的喊了句,“等下。”诺尔农抬起手阻止了云灵士兵的长官鲁夫,鲁夫立刻放下手中的利刃云剪对着诺尔农恭敬地俯首而后同士兵们一同退下。 诺尔农看了龙亦凡一眼,没有更多的理会,龙亦凡看见坐在一旁半透明魔晶座椅上的付瑶琴,一脸的面无表情,一双视线像是在注视着所有人,但又像是一个上了弦的替代木偶被设定好的一切,没有过多的变化,最让龙亦凡意外的是,刚刚她明明就有看清楚龙亦凡,可是眼神就那样轻飘飘的从他的身上带过看向别处。 一阵鸣耳的叫声像是飞鸟迁徙般涌动而后,龙亦凡看见刚刚羞辱了自己的那个家伙握起付瑶琴的手,魔法幻化出一节节的云梯,两个人被一缕紫色的云烟簇拥而上,瞬时间站在最高处,燃放着七彩火焰的高台上。 “我们的诺尔瑶琴公主,为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而付出了她全部的灵力,我恳请父神之光能恩赐于勇敢善良的她,更为崭新的法力,请恩赐与她吧,您最勇敢的子民!” 诺尔艺兴站在高台上高声的念到,底下的芸芸众生都跟着一起高声的呐喊让龙亦凡震耳欲聋,搞不懂那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诺尔艺兴轻缓的一颗水晶石体从七彩火焰中取出,将付瑶琴的手掌放在上面,然后将水晶石体推入古老魔盘中央,那是检测法力的魔盘,而那颗水晶石体,每一个人都会在七彩火焰中存储着一颗水晶石体,水晶石体里面的能量就是每个人自身的魔法能量,而这一刻水晶石体并不是诺尔瑶琴的那颗,诺尔瑶琴的水晶石体早已经破碎成天际上的一滴银河水永不再降落。 无数根光带在水晶石体上迸裂开的扩散,水晶石体渐渐地融入进古老的魔盘中,有字体由深至浅的变换着,诺尔艺兴的手掌心覆盖在付瑶琴的手背上,袍袖遮挡住这一切,“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诺尔艺兴在付瑶琴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在这个安和平静的国度里面,也存在着不可更改的残忍一面,那就是灵力最低级甚至不存在灵力的下等物种,要去忍受任何灵族人都无法忍受的耻辱待遇,诺尔瑶琴是诺尔百思帝王的女儿,这种屈辱诺尔艺兴决不允许出现在他挚爱妻子的身上,所以即便是作弊,他也要帮她度过这次灵力测试,不过诺尔艺兴所取得的那块水晶石体,是一颗异石体,就是无名无身份的水晶石体,他成为这是父神显灵造化给他妻子诺尔瑶琴的恩赐,他怕刚刚回来受了极大伤害的诺尔瑶琴反抗,所以身为灵力药师的诺尔艺兴稍稍在自己妻子身上下了一个药蛊,可以暂时听从人的支配两刻时。 龙亦凡简直被高台上的景象惊异的皱起眉,他听着身边的人不停息的赞叹,古老魔盘上的字体嗖的一下映射到半空中,金灿灿的两行字体:[高级,魔法帝皇。]这几个字的出现顿时让周围一片哗然,这是让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至高法力,魔法等级分为九段,依次是:足佣、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导师、最高境界才为魔法帝皇,令人尴尬的是,次级别的法力就连身为羽灵族帝王的诺尔农都不曾拥有,所以大家叹惊的同时,也不忘收敛起过分高涨的情绪,站在帝王看台上的诺尔农,一头雪白如云的长发随风舞起,面如止水,一双紫色瞳孔也不觉为这一幕而感到吃惊,想着自己的女儿何来的这种至高无上的魔法力?拥有这样法力的人,只有父神和龙族的首领,剑皇,三人所可及,身为诺尔农的父王,也只是将此魔法力磨砺到魔法帝皇的前置半级,与真正的魔法帝皇还有一大段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自己的女人又是如何办到的?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及到他的女儿,而是需要问诺尔艺兴是怎样办到的?那颗他所寻到的异石体到底来自何处?诺尔农不断的思索着,一只手缓缓握紧。 诺尔艺兴把水晶石体握在手心里,他刚刚感受到这块异石体所带起的庞大力量,刚刚那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体会莫名让人兴奋的有些胆战心惊,因为他不由的想到了这块异石体的主人。 他缓缓的握起一旁诺尔瑶琴的手,“感谢父神给予我羽灵族的恩赐!!”他说着把异石体和付瑶琴的手高高的同时举起,龙亦凡看着那颗发散出魔法光芒的水晶石体,全部的思绪都被随之牢牢的缠绕锁紧,“呜婴呜婴”袍袖里的艾儒兽叫唤着,似乎像是在为何事而激动,张开长满牙齿的蛤蟆嘴,一直裂开到脑后,咬着龙亦凡胸口上的袍子,“啊——”龙亦凡毫无察觉的被艾儒兽用力的扯起来身体,艾儒兽的头上瞬间扇动出一双巨型的耳翼,朝着诺尔艺兴那边飞去,但是龙亦凡的体重和身高对艾儒兽来说都太过庞大,艾儒兽看着马上马上就要挨近的高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着牙,闭紧着眼睛朝着那最后一小段距离用力,“嗯?”艾儒兽的一双耳翼忽的一下缩回到头皮里,他看着自己嘴里叼着的龙亦凡,龙亦凡也看着他,“啊——”一声鸟鸣般的叫声划破苍穹,诺尔艺兴略微向云雾覆盖的高台下看去,“该……死……的!”诺尔艺兴看见一只手扒在了高台的边缘,龙亦凡猛的一个用力把下巴伸上来死死的勾着高台上,嘴里咬着已经变身成布偶的艾儒兽,龙亦凡半边的身体都在高台下的云雾中荡着,他把嘴里的艾儒兽用力吐出去,而后睁大着一双眼睛快速的喘着气,底下的众大臣和诺尔农简直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高台上这滑稽的一幕,“喂!是人的就拉我一把!”龙亦凡对着站在那一脸表情惊异的看向自己的诺尔艺兴,而后又看向站在诺尔艺兴身边,一张面孔傲如冰霜的付瑶琴,“付瑶琴你傻啦!快……快!快拉我上且!!我、我、我……”龙亦凡觉得自己的一双手臂已经麻木的开始颤抖,手心里全部是汗,身体向下坠沉得要死,马上就要滑下去,“啊!”龙亦凡的一双手终于没能坚持住的撒开,而后又猛的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像是做过山车似的身体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重重的趴在了高台上。 “……你怎么不摔死我!……” 龙亦凡揉着胸口支撑着手臂坐起身,而后又缓缓的站起来,背对着诺尔艺兴和高台下的众大臣,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触肩的长发,和身上的袍子,忽的转过身,一脸淡漠的看向诺尔艺兴,“看在人性的层面上,刚刚只能说明你还不至于是个冷血。”龙亦凡声音低沉的说着,“这是谁啊?哪里来的这么低级的物种?快从我们羽灵族的玉石台上下来!” “对!快下来!低级的物种!” 龙亦凡听着高台下那些羽灵族大臣和法师们的吵嚷声,“说你呢,听见没有!”龙亦凡低头对着躺在一旁的艾儒兽说着,艾儒兽刚刚虽然只是变出了一双耳翼,但对于艾儒兽来说已经算是耗费了大半的体力了,所以此时的艾儒兽除了嘴角和眼珠可以动一动剩下的身体部位都已经变成了软绵的布偶似的,龙亦凡看着他不动就蹲下身伸手捡起来,在手里猛力的摇了两下,“把我弄上来想干嘛?说话!亏你之前还是个帝!”龙亦凡低声自语着,一双手摇晃着艾儒兽让他说话,艾儒兽全身软绵的一双眼珠子上下旋转。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羽灵族人的考试,你上来做什么?还不快点退下!” 诺尔艺兴一脸的傲气布满整张面孔,带着命令的语气对着龙亦凡抬手一挥,被龙亦凡伸手握住,诺尔艺兴便一个内力把龙亦凡向后弹出几步,这是与灵族人最条件反射似的自我防卫。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总甩胳膊不嫌累吗?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龙亦凡站稳脚跟朝着他们走过去,诺尔艺兴便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只百馕药袋,他是药师所以他的法力全部都是跟药物有关的魔法力。 “艺兴住手!” 诺尔农忽的叫住了诺尔艺兴,站在众大臣前位的诺尔艺兴的父亲,鹿巴森公爵将一双视线看向了诺尔农,黑金色的长袍拖地,白须灰白色的云发随着风缓缓扬起,他是诺尔农姐姐的丈夫,姐姐嫁给鹿巴森产下诺尔艺兴后体力和法力一并消逝,一瞬间化作一滩星辰之水,诺尔农得知后便将诺尔艺兴改换了姓氏,诺尔艺兴这个名字才有所得来,诺尔艺兴被诺尔农接到百思诺尔宫殿抚养,这是帝王对鹿巴森下达的命令,鹿巴森即便是无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孩子却没能跟随了自己的姓氏,即便是被人剥夺了抚养自己孩子的权利,可鹿巴森知道自己不得违抗帝王,但也时常会在诺尔农眼下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诺尔农才得许他另娶一室房妻,鹿巴森便再娶了边界一不起眼中立小国的平凡女子为妻子,生下一男一女,取名鹿晗,鹿倩。 诺尔艺兴听言便视线锐利的看了龙亦凡一眼,收起自己的百馕药袋。 “说我不是你们灵族的人,难道她就是了吗?” 龙亦凡更进一步的手指了指站在诺尔艺兴身后的付瑶琴说,他看着诺尔瑶琴简直就像是一直木偶站在那没了任何思维的一副摸样。 “大胆!她是我的妻子,诺尔瑶琴公主,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诺尔艺兴说着握起付瑶琴的手,这个时候诺尔农踏着云梯走了上来,站到龙亦凡的对面,嘴角上带着一缕说不上来是何用意的笑容,“既然我答应了罗摩帝照顾你,既然你也来到了这玉石台上,那么,就也测试一下你体内的法力如何,我相信罗摩帝所看重的人,魔法力也一定是不容小视的。” 诺尔农语气缓缓的道来,龙亦凡看着诺尔农一对紫色瞳孔所浅慢游旋着的灵魄,不晓得他这是不是再给自己下什么套,等着龙亦凡去钻。 “你若真是罗摩帝的朋友,那你就一定不会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 龙亦凡说着不经意斜眼看了眼自己的袍袖,“答应他照顾我?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让这个伪君子来对我动手!把命令他霸占了我的朋友付瑶琴!”龙亦凡说完,付瑶琴的一双瞳孔忽的一点放大,“她是我的女儿诺尔瑶琴,并不是你的朋友付瑶琴,她只是为了族国的使命身负了重伤,才会认识了你,现在她回来了,我便理应把她留在宫殿内,让他的丈夫诺尔艺兴照看。” 诺尔农有条不紊的解释给龙亦凡听,可龙亦凡就只觉得眼前这些长袍短褂的人都是些乱编故事的神经病。 “喂!付瑶琴!你倒是说句话啊?说是你想我告别然后我把拉进湖里才来到这儿的!你倒是也解释解释啊,你傻那儿啦?啊?” 龙亦凡边说边走过去伸手去够着付瑶琴,被诺尔艺兴抬起无形的一股戾气挡住弹开,“这是在我领域,你还是先要学会听从我的命令,请吧。”龙亦凡看着眼前这两个和台下面那一大群仗势欺人的家伙,龙亦凡的眼神里写满着,等着瞧吧。 龙亦凡走到七彩火焰跟前,像是之前诺尔艺兴那样的操作过程将一只手缓缓的探入其中,五根手指在冰凉的火焰里摸索了半天,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摸到点儿什么拿出来才是啊,可怎么什么都摸不到啊?龙亦凡看着身边的诺尔农和诺尔艺兴都一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表情,台下的大臣们也都渐渐的无声下来,龙亦凡想着,这要是什么都没摸到,也就完不成考试,那还不得笑掉他们的大牙! 龙亦凡深呼出一口气,把胳膊又向着里面探进去半分,修长的手指在里面努力的摸索,手指尖忽的碰到一处尖锐的棱角,龙亦凡顿时眉眼舒展开,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不就是水晶石,我也有!”龙亦凡在心里高声的念叨着,而后手指快速的顺着拿出尖锐,抓住向着自己这边拉拢,而后握住更大的面积,不过还真的有点儿体积,龙亦凡的一张手掌心都已经包满,可仍旧感觉好像没有完全抓住它,心里顿时想着,算了,先把它拽出来再说,于是龙亦凡一个用力把手从七彩火焰里抽了出来,随着握在手里被火焰里拿出来的是一大块,需要龙亦凡两只手托着的乌起码黑,满是不规则蜂窝眼的……焦炭?龙亦凡眨着眼看着一双手里捧着的这块黑色巨型焦炭,看向诺尔农和诺尔艺兴,“这算什么啊?在你们这儿?”龙亦凡疑惑的问着。 “炭黑巨石……” 诺尔农带着一脸思索似的表情说出着,“这东西,我只在龙书上见过。”诺尔农随后补充着,“书上?那就是特别罕见的咯?罕见那就珍贵的咯?” 龙亦凡说着,觉得手里的巨石实在太重,就皱了皱眉,打算像刚从诺尔艺兴那样,将手里的石头插入古老的魔盘里,可是用肉眼一看,就能知道,自己手里的巨石根本就和古老魔盘上的水晶石入口不相符合。 “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完成考试啦?” 龙亦凡不满的把炭黑巨石立在地上,一只手肘支在上面,很不满意这个魔盘怎么就不多设计几个不同尺码的入口。 诺尔农缓缓走到龙亦凡跟前,抬起一根手指用发力,那块支撑在龙亦凡手肘下的黑炭巨石便躺倒在里地上,“只有同属性相符合的人才可以在七彩火焰里中取出相应的水晶石体,水晶石体里所储存着的魔法力便是这个灵族人自身的魔法力等级。” “我拜托你说话,能不能别像讲故事似的这么啰嗦?” 龙亦凡不耐烦的说着,弯腰打算扶起来自己的那块石头,诺尔农看向他轻缓的摇了摇头,“炭黑巨石早已经消失了很久,但,他的性质和它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数量无关,真的很祝贺你,拥有了一块千百万年来都不曾有人拥有的……足佣的母体,足佣之顶峰的,最下级产物,炭黑巨石。” 诺尔农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嘲讽般的哄笑。 “简直就是最顶级的废物嘛!!” 不知道是哪个人在高台之下高声的喊了句,所以所有的人都跟着高喊,“废物!废物!”鹿倩从众多族人中拥挤了过来,仰望着高台之上,看见龙亦凡皱眉看着台下不断朝着他发出恶言的羽灵族人,“你胡说!这东西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世界里的人!弄这么快烂石头就像羞辱我?!你想得到轻巧!!我一定要给你找个伪君子一点颜色看看!!” 龙亦凡说着就像之前那样用力逼出自己体内的力量,可是他不断的用力除了一阵阵胸口泛起的疼痛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法力从他的身体里释放而出,他挽起袖管看着自己手心上一直延伸到手腕上的纤细脉络,也几下闪烁颜色变得渐渐变淡最终褪去。 “罗摩帝你给我出来!!” 龙亦凡用力的抖落着自己的袍袖,一小片薄薄的布片从他的袍袖内落在了地上,龙亦凡捡起来看着只剩下一个平面的艾儒兽,完全没了生命力的布片! “还不自觉的离开我的族国吗?难道还需要我亲自送你这个废物离开不成?” “殿下不需要你劳驾,就让我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诺尔艺兴说着便从手指尖幻化出一把金色光芒,瞬间落成一根根羽芒金针朝着龙亦凡飞射而去! “亦凡!!” 付瑶琴瞬间清醒过来的朝着龙亦凡身前扑去,诺尔艺兴顿时惊恐的睁大一双眉眼,诺尔农便瞬间抬起手在身前划开一道紫色的光晕朝着付瑶琴涌去,在羽芒金针之间隔开一道云屏。付瑶琴紧紧的抱住龙亦凡把龙亦凡扑倒在玉台上。 “亦凡!亦凡你没事吧?!” 付瑶琴一脸过于紧张的担心的看着龙亦凡的脸,一双手扶在龙亦凡的脸颊两侧。 龙亦凡闪烁着冰蓝色的瞳孔,里面游走着的灵魄转瞬即逝的隐没,一双蓝色瞳孔瞬间褪去,变回了原有的浅褐色,他觉得身体上有伤口疼痛万分,之前游走在体内的那股力量很明显的已经不复存在于体内。 他的视线看向付瑶琴,又看向他们对面站着的那两个人,看见一缕光在诺尔艺兴的腰间莹莹闪烁,莫名吸引着龙亦凡的心几分钟后,龙亦凡头躺到玉台上,感觉全身轻飘或者是沉重到麻木没了一丝力气。 “你们为什么要伤害他?!”付瑶琴站起身一脸愤怒的对着诺尔农和诺尔艺兴吼叫着,诺尔农瞬间皱起眉,“你这是在跟父王说话吗?你怎么能对父王如此无礼!”诺尔农不解加心痛的对着付瑶琴说着,“瑶琴,你不能这样!走,咱们回去吧。”诺尔艺兴快步走过去握住付瑶琴的一双手臂包身在自己的怀里想把诺尔瑶琴带走。 “你放开我!” 付瑶琴用力的甩开诺尔艺兴的手臂,“诺尔瑶琴!!”诺尔农极度生气对着付瑶琴吼了一声,他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无礼的人,更不可能会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女儿! “殿下!鹿巴森有话想说。” 鹿巴森走出一步扶手在胸口低着头,语气毕恭毕敬。 “公爵请直言。” 诺尔农甩开袍袖声音低沉而带着强压制住的愤怒允许了鹿巴森。 “殿下要为大局着想,我羽灵族向来以仁慈天性而驻留于异界大陆之上空,享用光明之美誉,如今日将此毫无法力的灵族人逐出族国,那么必将会留人纷议之话端,对我羽灵族有害而无利。” 鹿巴森公爵对着诺尔农低声的说着,从大局着想,希望诺尔农可以重新断出这件事该怎样处理的好。 诺尔农听后略微思索,从各个方面来考究鹿巴森公爵所说的话,诺尔农看着鹿巴森满是对自己恭敬着的目光,他需要考虑的很多,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像是没了力气晕睡过去的龙亦凡还有那个已经被龙亦凡把心全部夺取的自己的女儿诺尔瑶琴,“那公爵有何解决的办法?”诺尔农问之,而后朝着鹿巴森稍稍抬了抬手,鹿巴森公爵便腾空起黑金色的法袍,一跃落站到了玉台上。 “就交给臣来调教吧,一个日月之内(一个月),如果他所拥有的魔法力仍旧只是一个足佣,那么倒时再以血统与羽灵族不符之由逐出族国,那样也显得我们羽灵族国也用尽了仁义,只是他实在不与我们同为一族系,才不得不放逐。” 鹿巴森公爵的提议让诺尔农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他倒是怕鹿巴森公爵会怎样,因为之前结下的事宜就算他不愤愤的念起,就算他此时对着身为帝王的诺尔农毕恭毕敬,但诺尔农仍旧小心翼翼的寻着他话语间的私心。 诺尔农再次看向躺在地上那个毫无法力的废人,估计就算鹿巴森公爵怎样想要与自己对抗也不会在这么多有力人士不拉拢偏偏去从自己这里寻去一个废人,或许这次,鹿巴森公爵真的有所悟,主动出面替诺尔农解决此事,因为鹿巴森也曾是诺尔农父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诺尔农想,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忍心对自己下手的。 “鹿巴森公爵言之有理,那么就交予你调教吧,时限一个日月。” “鹿巴森领命。” 鹿巴森公爵低头行礼,付瑶琴却挡在了鹿巴森面前,不许他带走龙亦凡,鹿巴森看向付瑶琴,“我最敬爱的诺尔瑶琴公主,您是拥有最至高魔法力的皇室,如果臣会对这灵族人存有半点恶意,您都可以立即处我与魄骨的严惩。” 付瑶琴虽然听不懂这个白胡子的老人再对自己说着些什么,但她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内流动着温和的光,充满着令人信服的目光。 鹿巴森抬手扶起躺在地上的龙亦凡,付瑶琴又忽的上前,“我相信你!我希望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会是好好的!”付瑶琴语气很用力的对着鹿巴森说,鹿巴森便扶手在胸口对着付瑶琴恭敬的行了一礼。 转身用魔法力带着龙亦凡一同飞下去玉石台,底下的大臣对鹿巴森公爵的举动相当不解,可鹿巴森却一脸淡然的带着龙亦凡现行离开了公测会场。 “瑶琴……” 诺尔艺兴伸出去的手却被付瑶琴躲开,“我们是暂时没有办法回去我们的世界,但我希望你们不要用小人的手段让两个与你们素不相识的人成为你们伟大族国的奴隶,我允许刚才的那个人带走龙亦凡,是因为我相信他,而不是你们。” 付瑶琴对着诺尔农和诺尔艺兴说着,诺尔艺兴被这冰冷的话弄的心脏上忽的蒙上了一层冰凉的雪,一张英俊的脸孔,笔直的剑眉,微微的皱起,“还有,我不是你妻子,你不要对我乱用你的魔法来操控我,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来与你们对抗,可你们的手段也不要太过卑鄙。” 付瑶琴说着一双视线怒视向诺尔艺兴,诺尔艺兴缓缓垂目,无力干笑,他从里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从小玩到大的妻子竟然呼对自己说出如此过分的话,付瑶琴走到诺尔艺兴身前,抬起手伸触向诺尔艺兴的腰间,诺尔艺兴皱眉抬手捂住,扬起视线看向付瑶琴,“这块水晶石体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吗?你留着有什么用。”付瑶琴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高傲,手指轻轻一勾那颗水晶石体便从诺尔艺兴的腰间飘出落入付瑶琴的手心上,付瑶琴看着那颗水晶石体,缓缓闭上眼,抬起手将水晶石体按压至自己的胸口,诺尔农瞬间皱眉,“她竟然还记得魂石合体?”诺尔农低声的说着,瞬间万丈金光闪烁晃得所有族人都无法睁开眼睛直视。 而此时在付瑶琴的肩背上紧紧的贴服着一小块,浅绿色的布片,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存在。 正文 第十章 被魔化的心脏 鹿巴森公爵府邸深黑色大幕竖起在穿入云层之中的赤红大殿之上,此殿宇仅次于诺尔农的宫殿原本为诺尔农身为继承者之时所居住的东侧正殿,当初的金碧辉煌的墙体被如今的鹿巴森公爵用赤胆血涂抹,以示赤胆忠心之意,其实都只是相互表心意做做样子罢了,鹿巴森是百思诺尔四大公爵之首,兵权与先王所传,所以诺尔农也无权找出因由将大批兵权夺回,所以只能去动容,耗着。 “父王!” 鹿倩从一侧快步走上前对着鹿巴森恭敬的抬起左手伏在胸口,鹿巴森没有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路走上血牧台阶,坐在乌墨六角公爵正椅上。 “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随便出入我的府邸,更不要叫我父王,难道你都不听的吗?” 鹿巴森一脸冷漠视线仍旧不与自己的女儿对视的高傲看向正前方。鹿倩低着头,她已经习惯了父亲对待自己的一贯冷漠,她知道自己是血统不纯的灵族人,属性里寒毒逼上,是最冷血的物种,所以才被父亲送入宫殿在陛下那边接受管制,不允许触碰学术。 “是……鹿巴森公爵。奴下只是想请求鹿巴森公爵放了龙亦凡一条生路。” 鹿倩跪在地上垂头请求着,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顾念下自己无论怎样都还是他女儿的情面上,放了那个无辜的人。 “呵呵。看来你冷血的还不够彻底。快些滚回宫殿,不要再出现我眼前!” 鹿巴森公爵说完一挥手,鹿倩的身体便从殿中央飞出大殿,躺在了黑色大幕之下。 “妹妹!” 此时鹿晗从修炼场回来,看见了从大殿内飞落到地上的鹿倩,连忙快步走来,蹲下身扶起鹿倩,看着鹿倩手臂上的伤势,而后又看进大殿内,端坐饮茶露的父王,皱起眉,呼出一口气,“我没事的哥。” “不允许你这样称呼!” 黑桐茶杯用力摔来,鹿晗抬手飞速的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射向那只飞来的茶杯,茶杯啪的一声碎在了大殿中央,瞬间化为乌有。 “父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鹿倩?!她可是你的女儿!” 鹿晗站起身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的对着鹿巴森说着,鹿巴森从血牧台阶上走下,黑金色的长袍拖地,一双眉目如寒冰般竖起,“她身上流着寒毒,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她是最为冷血的物种,就更不可能是你的亲人。如你再敢在我面前因为她与我如刚才那般说话,那么你就跟着她一同滚出我府邸!!” 鹿巴森公爵说话用力甩动着袍袖,转身走出内室。鹿晗只能用力的攥紧拳头,深出着气,转过身去看鹿倩,“这是药你拿着用,还有这是一些古币你拿去要是在宫殿里有需要的地方就拿去用。” “哥我不会要的!我身上多带一分东西走出去,都会被父王察觉,我不想惹他生气,只是这次……” “这是什么?你是为什么事儿而来?” 鹿倩看着鹿晗的一双淡淡金色的瞳孔,伸手捂住鹿晗的手,“哥,也许只有你能帮我。” 鹿倩说着一只手更为用力的握紧着鹿晗的手- 公爵大殿后是一整座悬空碧岩洞,那里是鹿巴森公爵修炼战兵们所驾骑魔兽的场所,今日是战兵猎骑的日子,所以洞口门敞开,洞内便没有魔兽在,鹿晗只能在一刻时之内在洞中找到龙亦凡的关押之处。 鹿晗背着灵玉箭筒,手里拿着灵玉弓身体轻盈的朝着洞内跑去。 龙亦凡身体浸泡在不断泛起泡沫的池水之中,一双手臂被绒金绳分别捆绑,另一端悬挂在洞内岩壁之上,他仰着头,脖颈上有黑色的丝状血管在皮肤下走动,他半虚着眼睛,眼前的一切模模糊糊东倒西歪,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顺着脚掌钻进体内,然后紧紧的缠绕住自己的五脏六腑,使得自己根本无力呼吸,略长的头发,发梢泛起一抹紫红,不断有暗色的阴影在左脸上若隐若现。 龙亦凡猛烈感到胸口内有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的撕痛感!他用力的喘着气,一双瞬间长大的眼睛随着胸口内那一声蚀骨的爆破声响起,一口死黑色的血从嘴内喷薄而出,“啊——!!”龙亦凡如猛兽般呐喊着,手腕上的狼纹和火凤纹路瞬间显露而出变成闪烁着血光的墨黑色,啪啪两声手腕上的绒金绳索被用力挣断,绳索断裂开一抹金色的粉末在半空中飘散出两抹落下。 龙亦凡站立在罂毒双色池之中,一双眼睛布满漆黑,左脸露出紫红色的血脉纹路,他表情狰狞的扭动着脖子,原本的白色袍子被双色池水浸湿染成暗色,一双手臂猛力的展开,手臂暴起红色的纹路,手指瞬间伸长出锋利尖锐的兽的锐爪,他仰天一声嚎叫紫红色的长发飞起,嘴里露出如刀锋般的尖齿。 鹿晗听见一声魔兽的嚎叫声,身体很明显的感受到洞岩壁剧烈的晃动,瞬间皱眉,想着难道里面还有没被带走的魔兽? 鹿晗从身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放在箭弓上,手臂拉开,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 洞内只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在岩壁上一闪一闪的照亮着视线,鹿晗的脚底下是慢慢流动着罂毒池里的水,那是鹿巴森为魔兽所研制出来的水,普通的灵族人喝了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只有魔兽和血液纯度相吸的灵族人才可与其发生最强攻击力的变化。 鹿晗跳跃过一条条沟壑,走向嘴里面,深处开始带着一丝魔兽血液的味道,让鹿晗泛起一丝不适,他从未与魔兽接触,因为他没有兽听牌,所以一旦靠近,那些魔兽变回魔化般撕扯对方的身体。 鹿晗走到绞笼深渊前,绞笼深渊是处理那些无用处魔兽尸骸的地方,底下火光飞窜,绞笼深渊与对岸的毒罂双色池用着一条黑桐锁桥相连着,鹿晗靠前,看着黑铜锁桥上布满了黑红色脚印,却都不是魔兽的脚印,是灵族人的脚印,脚印的方向朝着鹿晗这边,消失于鹿晗的脚前。 鹿晗猛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动静,一双眉目左右徘回,而后身体腾空跃起旋转一百八十度,手里的弓箭飞射向了悬挂在他头顶上方的个体,龙亦凡被鹿晗的羽箭射中的胸口,身体忽的落在了黑铜锁桥上,瞬间站稳,一张狰狞的面容对向鹿晗,漆黑的瞳孔内闪烁着一抹细密的红色兽纹,抬起一只长着锐利兽指甲的手将胸口上的羽箭轻松的折断,在掌心化为乌有。 鹿晗手里拉着弓看着眼前这个半兽半人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什么?会是自己要找的灵族人吗? 龙亦凡魔化般扭动着脖颈,一双手扬起,手臂之上暗黑色的魔气被红色灵光缠绕升腾,在龙亦凡的身后幻化而出两只巨型狼首,暗红色灵光聚首相绕出火凤长尾,两兽长鸣瞬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波动气,朝着鹿晗震动而去。 鹿晗迅速躲身抽箭朝着龙亦凡射去,羽箭在狼首聚起的黑色魔气中被一一折断溶碎,无法阻挡的波动气体朝着鹿晗逼迫而至,鹿晗只得费力的盯着强大的灵波动气屏障跃起身体,脚用力登上岩壁,躲避向洞外逃脱。 鹿巴森公爵也早就感知到了洞内的异像,他站在大殿之上的瞭望塔上抬手一挥那些猎骑的战兵便纷纷朝府邸归来,直奔向悬空碧岩洞。 鹿晗终于弹跳跃身至洞口附近,猛望去视线,云雾不断飞奔而入的景象瞬间落入鹿晗的瞳孔上,他瞬间又是一个惊呆,几百万骑兵身骑着魔兽向着洞内奔来,让鹿晗来不及躲闪出门口大门外,就被团团不断扩散的云雾覆盖,几只绝凌血齿虎扬起利爪朝着鹿晗的身体之上扬起,鹿晗一双目光瞬间失焦般感到自己定要命丧!只能下意识的抬手臂去抵挡。 就在这时龙亦凡从洞内朝着那几只绝凌血齿虎扑去,身体在庞大的魔焰和凤火的笼罩下瞬间伸展成一巨流动着无数根紫黑色血脉的炼网,击打在那些绝凌血齿虎身上,骑坐在虎身之上的战兵纷纷坠落,倒伤一片,悬空碧岩山洞一阵强烈的震动,瞬间天际与地面裂开黑色的深渊,鹿晗连忙站起身,拾起来地上的一支弓箭朝着龙亦凡飞射,龙亦凡一双暗色的瞳孔放射出血光,炼网与天地相连,瞬间形成一罩镂空剧烈跳动着暗色血脉之壁,鹿晗深皱起眉头,拼命的集中着自己的注意力,把这一发箭朝着不远处的狂魔射去,嗖的一声,羽箭射出,带起急速的蓝色火光,龙亦凡侧身一跃瞬移到鹿晗面前,一双漆黑双眼与鹿晗恶狠对视,羽箭猛的掉转头,鹿晗的一双瞳孔瞬间扩大,嘴角流出一抹白色血液,羽箭箭身穿透过龙亦凡的肩背刺入了鹿晗的胸口,镂空血脉之壁的外面魔兽一一撞上与战兵被魔气吸入黑暗地壳之中,龙亦凡嘴角尖锐的勾起,卷起一阵狂风鹿晗的身体被狂风剥削,被龙亦凡凌厉的一掌轰出,落入暗黑地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