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二小无猜
勒云大草原,绿油油的草,一眼望去一望无际。
微风一吹过,让人心情舒畅的。
各家各户,不是忙着驯马,就是放羊。
就在这时,一声娇爽的声音,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
一个身姿窈窕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她骑着马,嘴角勾起,笑容从未在她的脸上停止过。一想到一会能见到她的心上人,她能不开心吗?
她从小跟拓跋南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想起他,少女就忍不住一阵甜蜜。因为这世界上,如果拓跋南是对她第二好的,就没有一个敢说是对她最好的了。更难得事,他对她的好,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整整十二年。
真快,她从六岁时,就认识了拓跋南,一眨眼他们认识了十二年了。
其实刚开始时,她是很讨厌拓跋南的。因为父亲老是在她面前开口提起他,说他有多么的优秀,能骑擅箭的。父亲一夸他时,她心里就很不服,她想如果她不是身为女儿身,一定会比拓跋南更优秀的。
因为她不仅能骑擅箭,懂得东西还比他多。所以她每次都不甘心的反驳,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却被父亲狠狠的骂了,因为在世人眼中,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使他们勒云大草原比中原其他地方开放,也免不了俗。
于是父亲越骂她,她就越恨拓跋南。
直到有一天她气不过了,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来到拓跋南家找他单挑。
那年她六岁,脸上带着无惧朝他道,“拓跋南,听说你能骑擅箭的?”
拓跋南虽然好奇,这个小女孩是哪里闹出来的。
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答,脸上带着自豪、自信。他道,“当然。”现在的他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从小他的父亲,就教他各种勇猛的活动,所以他体力很好。甚至比一般成年男还厉害,所以骑马射箭对他来说,早就像他吃饭一样简单。
他虽然小小的年纪,但是参加了很多比赛了。每每一比赛完,所有的人对他的勇猛只有夸奖。那时候的他,就知道自己能力够强悍。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夸奖他呢?
虽然小小的年纪,但是自豪感已经有了。
所以,听见她问他是否能骑擅箭时?他用开心的心情回答她的……
谁知下一句,她竟然道,“是吗?我要跟你比赛。”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语气带着坚定。
拓跋南懵了。
即便是他聪明过人,也没有料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小女孩跟他挑战。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突然失灵了,否则怎么会听错了呢?
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比他矮两个头的女孩,跟他挑战的情景。
果非鱼以为他没有听见,不耐烦的重复一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她道,“我说,我要跟你挑战。”重复一遍的她,内心明显生气了。她刚才的话,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结果他竟然还要她重复说一遍,这么蠢的人,父亲怎么会说他聪明呢?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顿时更低了。
她在一次重复,让拓跋南清楚的听进去了。
他认真的大量了她,只见她看起来只有四岁的样子。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比他这么小的女孩呢?
要是同意跟她比赛,被父亲知道了。
父亲肯定会揪着他的耳朵,揪的红红的。然后在告诉他,身为一个豪爽勇猛的男孩是不可以欺负女孩。
他从小最崇拜父亲的,所以父亲说的话,他都会听的。
所以为了做一个豪爽勇猛的男人,他很有礼貌的拒绝与她比赛。拓跋南认真道,“你只有四岁,我要是跟你比赛,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所以我拒绝。”
一听见他的话,一向脾气不好的果非鱼就怒了。小小的巴掌脸上,此刻都黑了。她咬牙切齿道,“我今年六岁了,六岁了,好不好。谁跟你说,我才四岁……”
拓跋南被她一反问,耿直的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老实道,“没人跟我说,你六岁了。我之所以会以为你才四岁,因为你看起来只有四岁那么大。”他以为她只有四岁,却想不到她已经六岁了。
她没说谎骗他吧!她看起来明明只有四岁啊。因为他有个弟弟今年四岁了,却跟她一样高。所以他就以为,她也才四岁。
可是看她生气的样子,又不像骗他的?莫非她真的有六岁?难道她营养不良,拓跋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怜的拓跋南因为家里只有男人,所以以为她会那么娇小是营养不良的原因。没有往男女差异反面想,要是她跟男人一样长的熊腰虎背的,那才恐怖。
果非鱼娇怒道,“你那是什么眼光,真烂。在说了,我虽然比你小,但是我肯定比你聪明。”被一个她一向瞧不起人,鄙视了,她很不服气。
一向勇猛的拓跋南脸顿时红了,他没有想到他不想欺负她。她却还生气,他脸涨红着一张脸道,“我没说你不聪明……”但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就不会欺负一个弱小的小女子,不敢她是四岁,还是六岁,都是比他还小。
可是他不欺负她,她却欺负了他,果非鱼机灵道,“那就是你承认你比较蠢了。“
拓跋南似乎没有想到她小小的年纪,就这么伶俐,傻眼了。
他的父亲只叫他骑马射箭的,却没有教他怎么应付胡搅蛮缠的小女人。所以面对她,他却完全无招架的能力。
他喃喃道,“可是我的父亲,却说我是个聪明的人。”别的小孩不敢舞刀弄枪时,他已经到很熟练的程度了。
他的父亲拓跋亮可是经常夸奖他很聪明,都说他小时候,都没他这么厉害。所以,他告诉她,他很聪明。
果非鱼为了让他跟她比赛,故意打击他道,“那是你父亲骗你的,你一点都不聪明。”
拓跋南被她一激,顿时脑袋都激动道,“才不是呢?我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才不会骗我的呢?”在他心中他的父亲是很憨厚老实的,而且他对他们兄弟两很好,所以他决不允许她说他父亲的坏话。
果非鱼鼓着腮帮子道,“你又知道你父亲不会骗你了?这样吧,我们比个赛,如果你赢了,代表你很聪明,同时也说明你的父亲没有骗你,如何?”眼底的狡猾一闪而过,根本就不像六岁该有的样子。
耿直的拓跋南被她这么一激,顿时上钩了,为了给父亲出一口气,他同意了跟果非鱼比赛。
果非鱼见不得达到了,笑了。
小小的脸蛋笑容满面,她自信的想着:今天她一定会让他输得落花流水的,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厉害。
在果非鱼自信的时候,拓跋南也很自信。毕竟他跟年龄人比赛都赢了他们,甚至有时比他年长的人,都比不过他。更何况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呢?
拓拔南道,“比什么呢?”
果非鱼想不都不用想就道,“射箭,如何?”
拓拔南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比赛项目他当然一点意见都没有。问题是她小胳膊,小腿的他都要怀疑她是否连箭都拿的起来吗?
所以他为了她着想,问她,“你确定射箭吗?”
果非鱼瞪了他一眼,她说是射箭就确定射箭了。她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却有男人般的果断,说一不二。
她嚣张的睨了他一眼道,“非常的确定,莫非你怕了。”
拓拔南知道自己的好心,被她嫌弃了。
他道,“怎么比呢?”
果非鱼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主意似得,头开始四处东张西望,很快定位在某个地方。
她道,“有了。比赛规则很简单……“指着他家的柱子道,“我们射柱子吧,谁射的多,谁就赢,如何?”
射柱子?
拓拔南有些迟疑,但是果非鱼没有给他时间多想,就不耐烦道,“我一个小女人都如此果断,你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拓拔南所以的迟疑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自古男人不管大小,都对女人说他是不是男人很敏感。
所以他立即点头答应。
果非鱼为了区分哪只箭是谁射的,还在上面做了标志。
划上一个勾的箭就是她的?
这个比赛规则很男人,等一下结束了比赛。在数箭头上的数,谁射的箭多,谁就赢。
在她小小的手,抱着箭,很仔细的,一根一根的在上面做符号。年纪很小的他,就有预感这个小女孩,很聪明,长大了一定不得了。
突然他对她崇拜了起来,甚少她能想到的方法,他想不到。
很快,她做好了记号。
两个人一人一个弓箭,开始射击。
很快的柱子上,覆满了箭头。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停止的意思,拓拔南之所以不停,是因为他射箭射上瘾,射入神了。没办法,每次只要他拿到箭,他就会忘了一切。专心的射起箭……
而果非鱼之所以没有停,是因为她为了跟他赌一个气。
是她主动跟他挑衅的,要是输了她还有什么面子吗?
虽然果非鱼年纪很小,但是她的自尊心却比一般人强多了。
所以要她主动停是不可能的,甚至在拓拔南射一箭后,她马上不甘心的补上一箭。
导致现场的气氛很是激烈,因为两个人都是不会服输的人。
很快柱子上的箭越来越多,都没有空余的地方给他们射了。他们不知不觉射的越来越高,时间如白驹过隙,他们的兴致却不减,甚至越来越高昂。
因为他们很少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对对方的想法改变了。
在拓跋南心中,突然觉得女孩很强大,虽然年龄很小,但能力不容小觑。
而果非鱼总算知道为什么父亲经常在她面前夸他了,算他有两下子。
难道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们两个人很是激动,更加投入的加入这场战争中。
正文 第二章 慌了
连柱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就在他们还在全神贯注的比赛时,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屋顶往一处地方倾斜了下去。
两个人先是吓傻了,但在最后关头回过神来,往没有倒塌的地方躲去。
他们想出去,但是出口却堵住了。
饶是他们在聪明,遇到这种情况,也开始慌了。
他们开始大喊‘救命’,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不死心的继续叫,结果还是一样。
最后,果非鱼累了,先放弃喊了。但是拓跋南还是不死心的叫着,即使他也很累,喉咙很干,但是他却不敢休息,因为他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他自己能不能出去倒是其次,但是他必须让小妹妹出去。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却将她的生死放在他之上。心里总有个念头,他决定不能让她出事。
这个念头,不是一般的强烈。
可是果非鱼似乎不理情,她不满道,“别喊了,我们埋在这里,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与其浪费体力,不如保持体力想办法出去。”
张着嘴巴,正想继续喊的拓跋南一听她的话,觉得有理。到嘴的顿时咽了回去……
他转身对着她,情不自禁道,“你好聪明啊。”
被他一夸,果非鱼得意的狐狸尾巴差点翘起来了。她道,“当然了。不过,别指望我想办法出去,这个难题就教给你。”事实上,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才能出去了。
拓跋南愣住了,她又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突然觉得一向聪明的自己,在她面前突然变的很蠢。
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突然希望在她面前是强大的。
他的沉默,让果非鱼误以为他不愿意想办法。她不满道,“谁叫你家的那么烂,这么不坚固,竟然莫名其妙的倒塌了。”
拓跋南眼睛瞪着好大,明明他的家很坚固。
可她为什么会说他家不坚固呢?莫非刚才她没有看到柱子被他们射的都断了。
她应该没看到,毕竟她的年纪比他小,眼睛肯定没他锐利,所以没看到。毕竟那时候柱子很快倒了,没注意到是正常的。
所以他耐心的跟她解释解释,“不是我家不牢固,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个人射箭的时候弄坏的。
可惜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果非鱼打断了。
她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会让他有机会说出来才有鬼呢?
果非鱼鼓着腮帮子说,“我也就从没有倒塌过,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
拓跋南,“……”
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遇到这么伶牙俐齿的他,刚正不阿的他,岂能说的过她。
就在他努力试图想跟她解释时,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在见他。
两个人的眸都亮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他们大声的喊起来,让外面的人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声音。
很快他们被救了一大群人救了出去,他们两个人才有活着的感觉。
却被人逼问,拓跋亮眼底带着困惑,怀疑的眸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视着,“为什么好好端端的,屋顶会倒塌呢?”
在他锐利的眼睛的审视下,两个人有被看穿的心虚。
就在他们打算开口时,一个人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艰难的穿过人群,也来到他们的面前。
果弘毅没有迟疑的朝着果非鱼的方向看去,下一秒怒吼的声音响起,“小鱼,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不是又闯祸了?”刚才他回家没见到她,将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能找到她。他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他怀疑的想着:他的女儿会不会来找拓跋南的麻烦呢?他之所以会这么怀疑,是因为每次夸奖拓跋南的时候,她的脸色很难看,那时候他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冷静起来,却想到这件事。
于是来这么找她了,而她还真的在这?
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生果非鱼的气同时,他的心更多的事放心,还好她没事。
可是他脸上的阴霾,看在拓跋南眼中,却变了质。以为果弘毅真的生气了,不知什么他突然不想她挨骂。
于是,拓跋南挺身站出来道,“那个,不关她的事,是我闯祸了。”
他的话刚落,就被拓跋亮揪住耳朵。
他揪他的力气很大,疼着拓跋南呲牙的。
但是即使他在疼,他也没打算供出她。
因为他是男子汉疼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父亲知道房间的倒塌也跟她有关,也揪她的耳朵的话,她该有多疼啊。
碍于这个原因,他将所有的过错扛了下来。
见他疼的呲牙的,果非鱼心里突然涌现出内疚。
从大人的反应来看,她知道她闯了大祸了。
可是他在受罚着,而她却没事。
这不是她的行为,她向来都是敢作敢当的。
所以,她准备张开嘴,告诉父亲,其实她也有错。
却被拓跋南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果非鱼愣住了,他是不要她说吗?
可是,明明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找他挑衅,他也不会应战,房屋也不会倒塌了。
她挑衅他,他却以德报怨。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对他的评价会那么高了,他人那么好,难怪大家都赞扬他。
就在她觉得以前的她因为嫉妒而针对他的行为很幼稚时,就听见他的父亲道,“你小子,就会破坏东西,好好的房子没了,以后我们去哪里睡啊。”
果非鱼这才有机会表达她的歉意,她迫不及待的朝她的父亲道,“父亲,我们隔壁的刘宋叔叔不是要回中原吗?他家不是打算卖吗?不如,你叫他卖给他们吧。”
果弘毅怀疑的看着她,她平时不是最讨厌拓跋南吗?为什么现在还好心的给他们介绍房子?
真是奇怪?
莫非她做了错事?所以才心虚的对别人好?
果弘毅越想越有可能,可是她又做了什么错事呢?
不过,他很快的就联想到今天的事,也就想通了。
用余光瞪了她一眼,眼底好像写着:你等着,竟然敢那么调皮。回去之后,你就死定了。平常她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果非鱼被他这么一瞪,心里就暗自叫着,糟糕!
可定她的父亲知道她错的坏事了……
完了,回去又要挨骂了。
因理亏,果弘毅只能帮他们解决问题,他道,“是的,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搬到他那么去,反正他的家要卖了。”语气有着歉意,没办法她这个女儿实在太调皮了。
他想,幸好她的女儿生在毕竟自由的大草原里,要是哪一天去了对女人束缚很大中原,估计她一天也活不下去吧。
所以,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他决定不会将女儿嫁给中原的人。
因为她的性格直爽大气,注定只能适合生活在大草原中。
在说的他们勒云大草原,不比中原差。
拓跋亮没有犹豫道,“真的吗?”眼底写满期待……
他正愁他们的家毁了呢?现在有个地方给他们落脚,不怕晚上没地方住了,怎么会不开心呢?
更何况他刚好打算换家了……
果弘毅直爽道,“放心,这件事就教给我办吧。我们先走了,你们先收拾东西,准备晚上去那么住吧。”
拓跋亮高兴的直点头。
果弘毅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果非鱼身边,语气少了直爽,多了股阴深,他道,“我们回家吧。”
果非鱼别的本事没有,看来脸色的眼力一流的。
她再度暗暗的叫了声,糟糕。
回去少不了,被父亲骂了。
她赶紧假装好心道,“父亲,你先回家吧。叔叔他们要搬东西,很忙的。我就留下了帮他们搬东西吧。”
笑话,现在父亲气在头上。她要是跟他回家,肯定会很惨。要是她想办法晚点回去,说不定时间长了,父亲就不生气了。
所以,她聪明的想办法拖延时间。
于是,提出帮他们搬东西。
不过,会提出帮他们搬东西,有一部分是她表达歉意的方式。虽然让他们有地方住了,但是她总觉得不够。
因为她知道这次自己犯了大错了,不是简简单单的帮他们解决住的地方就可以的。但是她年纪还小,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补偿他们,所以只能做最简单是事了。
就因为她的调皮,拓拔南就成为了她的邻居。
又没想到邻居,邻居做着,他又变成了她的心上人。
想着想着,很快就到他的家里。
这些年,她去他的家,跟去自己的家一样平凡。
她跟拓拔亮打了声招呼后,就跑去拓拔南的房间找他。
她推开门,就他正专心的擦着手中的剑。
果非鱼二话不说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他被迫的站起来,困惑道,“去哪啊?”
她回他一个巧笑倩兮的笑容就道,“去射箭。”
拓拔亮苦笑一下,又射箭啊。
天天射,还射不够吗?
果非鱼好像看不出他在苦笑一样,开心道,“快走吧。”
一向以她意见为主的拓拔亮不敢反驳……
两个人就来到郊外射箭,这些年在他的教导下,在加上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她的射术很是厉害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对射箭有兴趣,还老是喜欢玩。
她兴奋的射着箭,而拓拔男直站在她的身边,笑着宠溺的看着她。
她射中了原点,就会开心的转过头跟他同享快乐。
拓拔南嘴角的笑意也没落下,好像成功的是他一样。
她越玩越开心,时不时发出笑声。
她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显眼,清纯脱俗。
让楚阳平看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他的眼底冒出火花,真漂亮啊。
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怎么没找发现呢?
不过,没关系,以前他没有发现她,是他的损失,现在让他看到了她,那么她就是他的了。
果非鱼好像知道,因为她的任性出来玩,就引起别人的占有欲,肯定会后悔死的。
楚阳平从小就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没办法谁叫他出生尊贵。在勒云大草原里,很少能敢惹上他的。
正文 第三章 宠坏
所以从小被人宠坏的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站在果非云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眸,想看清是谁敢打扰她射箭。
当楚阳平的身影印在她的眼帘后,她眼底有着不耐烦,她直截了当道,“滚开。”难道他不知道她在射箭吗?他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怎么射啊,还是要射他呢?
她因生气,脸蛋气的红彤彤的。让楚阳平更加欣赏,他一样猥琐的样子朝她道,“怎么滚呢?滚去哪里呢?不会滚到你床上吧。”说完,跟着下属一样大笑起来。
果非鱼气愤的瞪着他,他竟然跟他开荤色的话。
实在太可恶了。
在她心中一直认为男人该是拓跋南豪爽勇猛的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变态男的样子。
所以果非鱼冷冷道,“你混蛋。”靠,她不发威,他还当她没脾气的。
如果他以为她会像一般姑娘怕他的话,那么他就想错了。
果非鱼虽然有个缺点就是调皮,但是她同时也有个优点,就是真诚。
面对这么一个猥琐的人,她怎能不发怒呢。
谁知她的发怒,他却不生气。
因为他看多了柔弱的女人,突然见到一个剽悍的,怎么不激动呢?
清粥小菜吃多了,偶尔吃吃辣妹子,也不错啊。
如果果非鱼知道他这么想的,肯定觉得恶心死了。
楚阳平伸出手正准备碰她的脸颊,却被果非鱼躲了。
他不死心的打算继续碰,中途却被一双手给拦住了。
眼底里看的到果非鱼的楚阳平,这次注意到拓跋南的存在。
他不满道,“你又是那里冒出来的,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楚阳平语气很不满,在对待拓跋南时,他可以没对待果非鱼时的温柔啊。
拓跋南正准备说些什么,果非鱼率先开口了,她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们滚,我们就得滚。”
他得意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果非鱼没好气道,“我们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啊。”他是谁又怎么样?就算他时皇帝也不能随便调戏人啊。
楚阳平想,肯定是你不知道我身份的尊贵,要是你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会吓到屁滚尿流的。
他给下属使个眼色,下属马上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他也得意道,“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我们的爷就是楚家堡地主家的大公子,怎么样这个身份够响亮吧,你们怕了吧。”
果非鱼听了大笑起来,笑的大家都莫名其妙的。
个个面面相觑,刚才有人开玩笑吗?
从对面的眼底确定没有开玩笑,那怎么她笑的那么开心呢?
那个说话下属,挺直胸部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果非鱼很辛苦的忍住嘴角的笑意,手指着楚阳平道,“你说他是地主家的儿子?”
下属点头,是啊。他又没说错。
果非鱼似嘲讽非嘲讽道,“原来地主家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可以强抢民女了?“
下属愣住了,他有这么说吗?
楚阳平瞪着他,吓得下属屁滚尿流。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他道,“我又没这个意思。”
她强势道,“可是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下属傻眼了,他发誓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她这么说,少爷肯定会误会他的。果然楚阳平在次狠狠的瞪着他一眼,眼底有着不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他是什么下属啊,连话都说不清楚。要他有何用,真是没用。
楚阳平打了下属一下,讨好的对果非鱼道,“他真的很没用,他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想想我像是会胡作非为的人吗?我像是会强抢民女的人吗?”
果非鱼没有给他留面子,真诚道,“不是像,而是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会胡作非为的人,和会强抢民女的人。”
楚阳平听见她的话,脸都黑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实在在可恶了。哼,竟然他好言好语她不听,那就别怪他发火了。
楚阳平阴霾着一张脸道,“哼,现在你骂我,等你成为我的女人,你肯定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的。说不定还求着我爱你呢?”
果非鱼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直笑。
笑的楚阳平老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她直接了当道,“笑你蠢呗,笑你自大呗。你竟然以为我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你想太多了吧。我不恨你,你就该偷笑了。”
“你……”楚阳平气的脸都红了,对着下属道,“给我将她抓起来。”
拓拔南声音冷冽道,“谁敢?”气势很强势,身材魁梧的,往那一站,楚阳平的下属们有一秒,被他的气势给震撼住了。
愣在原地不敢上前,楚阳平看了气死了。
朝他们发火道,“快上啊,你们是站在原地是想造反吗?难道你们忘了,你们只是我买回来的,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话,否则你们就等着死吧。”
被楚阳平这么一威胁,下属都怕了,纷纷打算上前抢人。
见他们的脚都动了,果非鱼果断道,“等一下……”
楚阳平听她的话,叫下属先等一下。
他到想看看,果非鱼是否后悔了。
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他的身份那么高,她肯定觉得拒绝他,是傻瓜的行为了。
那些人的脚步顿时停住了,从他的下属的反应。
果非鱼其实猜的到他的身份高贵,否则那些人怎么会那么怕他呢?
但是她一点都无惧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她道,“为什么要我呢?凭你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呢?为什么偏偏要我呢?我自认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很粗鲁,是男人都不喜欢的类型。而你想要什么女儿没有呢?你何不找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呢?”
楚阳平如果听不出她还是在拒绝就是个傻瓜了,心里冷冷一笑。嘲讽的想着,可惜你越不想跟我,我越想要你。
性格率真的果非鱼引起了他的占有欲,男人对于得不到的女人更想得到,地位越好越容不得人拒绝。
他道,“哼,我要什么女人当然有了,不过我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泼辣的女人。”所以更引起的他的兴趣,毕竟他的身份高,女人对他只有阿谀奉承,只有她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这么对他。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摆出一副对他没兴趣的样子,还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他都要定了她。
果非鱼怒了,他竟然嫌弃她泼辣,为什么还要她。
她道,“太好了,竟然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就代表你对我没兴趣,那你是否可以走了。”走吧,走的越好越好。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给人留情面,幸好她不喜欢他,要是喜欢他,估计被他的气到快吐血了。
楚阳平眸眯起,想他走,做梦。
他道,“可惜,我的身边的女人对我都是阿谀奉承的,所以偶尔吃吃你,也不错啊。”
她这次真的气了。
见她气了,楚阳平乐了。
幸灾乐祸的朝她到,“瞧你身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看的上你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做梦的该笑了。”
果非鱼‘呸’了一下,充分体现了对楚阳平的嫌弃。她道,“哼,做梦该笑?是该做恶梦吧,想想被这么烂的男人喜欢,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楚阳平的权威被她挑战了,他道,“你真嘴硬,等一下,你就该死了。”
对了下属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抓人啊。”
下属打算上去,拓拔南开口了,“想抓她,先问问能不能过我这一关吧。”
下属们虽然怕拓拔南,因为他看起来不简单。但是他们更怕他们的少爷,如果今天他们没有将这个女人抓住,大少爷肯定会拿他们出气的。
所以即使他们在怕,也打算听楚阳平的命令。
这次拓拔南说停,没人听了。
拓拔南只好以一对多个人,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冲上去想打他。
果非鱼在旁边看不过去了,太可恶了。
竟然以多欺负少的,实在太无耻了。
竟然你可以无耻,就别怪我也无耻了。
果非鱼在众人打的火热,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悄悄的移动着脚步往楚阳平的发现去。
除的厚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看下属抓拓拔南,所以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个人悄然的朝他靠近着。
看着一个下属一个下属,被拓拔南打的趴在地上。
气死了。
该死的,他们是没吃饭吗?那么多个人打一个也打不过,传出去他的名声都没了。真是没用,白养他们了。
看来回去之后,他毕竟招新人了。
招很多个比拓拔南厉害的下属才可以,否则他的安危没保证。
当他再度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下属被拓拔南打趴下去时,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脚步开始偷偷的移动着,打算走人。
反正以他家的势力,他现在先走了。以后在派人抓他们也不迟,他们早晚会落到他的手中的。
可是他想走,她可不打算让她走啊。
她朝他笑着道,“你走?走去哪里呢?”
她的笑意,让楚阳平看到了不怀好意。
一下子就脚软了,没有形象的跪下来道,“女侠,饶命啊。”
她直站着,环着胸道,“饶命,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楚阳平识时务者为俊杰道,“没有很嚣张,你看错了。”
果非鱼抓他话里的语病,“你的意思我污蔑你了?”
他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
他赶紧求饶,眼睛却偷偷往下属的方向望去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救他。
可这一望,他可是傻眼了。
他带来的十几个下属,都受伤了,躺在地上呻吟着。
怎么那么快?他吓傻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练家子,否则普通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鬼鬼祟祟的眼光,怎么会逃出果非鱼的目光。
她一字一句,慢悠悠道,“怎么你还希望有人能救你吗?”
正文 第四章 发火
语气冷森森的,让楚阳平心惊。
他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期待有人来救我呢?我现在都求饶了不是吗?”
果非鱼明知故问道,“是吗?”
她怀疑的语气,让楚阳平陡然心惊。这个时候他是白痴,才敢忤逆她。
他表面上装出一副真的服她的样子,内心却气炸了。敢威胁我,以后我一定会要你要看的。
他眼底闪过的阴深被果非鱼窥见了,竟然他死性不改,那她就让他后悔惹上了她。
她一个过摔肩,楚阳平顿时狼狈的趴在地上,吃个狗吃屎。
果非鱼没有隐藏她的开心,乐‘哈哈哈’之笑。
楚阳平疼的赤牙咧嘴的,她是女人吗?力气那么大,竟然只用一招就将他给摔在地上,他真是丢脸死了。
更让他丢脸的事,他发现躺在地上的属下们都眼睁睁的看着他摔倒。在属下面前丢脸,他的威信何在啊。
他即使疼也黑着一张脸,朝着属下发火。
楚阳平怒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发火,属下就吓得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去,纷纷闭上了眼睛。
谁知他们如此给他面子,他还是不满,楚阳平道,“我都被人家欺负了,你们还不来救我吗?”
属下们都暗自叫苦,他们也想爬起来救他啊。可是此时他们浑身都无力,根本爬不起来。
楚阳平低咒一声,真没用。
可他嚣张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抬眸一看,只见果非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顿时暗叫一声完蛋了。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要他的属下去欺负她。
他顿时讨好道,“呵呵,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真的要他们救我呢?”
果非鱼无语了,她觉得自己够嚣张跋扈了,想不到他更嚣张跋扈。明明是她的手下败将,竟然还不死心的想联合属下对付她。
她朝楚阳平不怀好意道,“你是想在摔一次狗吃屎吗?”
他吓得不顾面子,赶紧摇摇头。
果非鱼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好玩。
她以为他多么有骨气呢?谁知道一下子就求饶。
不过她知道如果此刻是他占上方的话,肯定会用残酷的手段对待他们。
一想到这,她就不想轻易的绕过他。
果非鱼故意恐吓他,一字一句慢吞吞道,“你不想再摔一次?”
楚阳平赶紧点点头。当然了,他又不是白痴。
她轻描淡写,却说出威胁的话,“可是怎么办呢?现在我的手好痒啊,不摔一个人我就不舒服。”说话同时,她的左手覆盖在她的右手上,手指头‘嘭嘭嘭’直响。
让楚阳平听着心惊胆战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他赶紧提议道,“如果你真的想摔人的话,我的属下这么多人随便你想摔哪一个都可以。”
属下一听,脸色都变了。
果非鱼趁这个时候挑拨离间道,“这句话亏你说的出口,你的属下为你出生入死,差点被人摔死了,你还要我摔他们,你不怕他们出事吗?”
楚阳平想都不想的回答,“出事就出事,他们是我楚家买来的。就得为我们楚家出出生入死的,所以你要怎么摔就怎么摔吧。”
他的下属神情各异,果非鱼看在眼底乐了。她道,“你们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确定要为她忠心耿耿?”
下属的脸色更是变了。
楚阳平看到他们的脸色,脸‘咯噔’一下。赶紧威胁他们,“你们想造反吗?”
下属们顿时收敛别的心思,他们卖身契可是在楚阳平手中啊,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得罪他。
所以,他们都不顾疼痛,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来。
他们一步一步的往果非鱼和拓跋南的方向而去,果非鱼先是懊恼苦笑,她挑拨离间那么久都没有用,白浪费她的口水了。
眸底精光一闪,竟然如此,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果非鱼猛地靠近楚阳平的身边,手掐住他的脖子。扬起一缕得意的笑容道,“你们给我滚远点,否则你们少爷的脖子就不保了。”
属下朝她靠近的脚步顿时僵住了,想动又她真的掐下去。其实他们也看大爷不顺眼,但是他们心里明白,如果他们的少爷出事了,老爷肯定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们的。
他们都停了下来,不在前进。
楚阳平不知死活的大叫,“你们不要听她的话,快来救我。”他就不信,她一个小女人敢得罪整个楚家。
属下才听话的动了。
果非鱼见形势不对劲,赶紧道,“你们真的不怕你们的少爷出事吗?你们也不想想如果她出事了,倒霉的人会死谁呢?还不是你们。”
那些人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动了。
果非鱼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说这些话时,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听她的话。
还好他们现在听她的话乖乖的后退了,拓跋南眉微动,觉得自己该阻止她。
但是果非鱼不听,不是她任性,其实真正的原因时她心疼他。虽然他一个人应付十几个人,她觉得没有问题,但是她还是怕他受伤了。
所以她呵斥那些人滚的越远越好的,而那些人也滚了。
等不见他们的身影,果非鱼才松开对他的桎梏。
楚阳平马上不怕死,嚣张道,“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果非鱼无惧道,“为什么不敢这么对你,谁叫你要强抢民女。”今天还好他强抢的对象是她,要是别人,肯定没有能力拒绝他。
哼,她就讨厌强迫人的人了。
所以,她今天不仅替自己教训了他,也替天下的女人教训了他。
楚阳平道,“我就不信,我看上的人,会看不上我。”
她哈哈哈,大笑。
笑的他恼羞成怒,他愤怒道,“你笑什么。”
她道,“我笑你傻。”
楚阳平不解。
果非鱼用肯定的口吻道,“难道你逼迫我的时候,不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吗?”
楚阳平傻了,直接反应道,“怎么可能?”
她笑着反问,“怎么不可能呢?”
她笑的让他心里麻麻的,楚阳平信了,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很背,不是一般的背。
拓跋南双目瞪得浑圆,她说什么了?
他怎么不知道她结婚了。
果非鱼似乎还嫌弃他受的打击不够大,继续道,“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就是他……”手挽住拓跋南的手道。
拓跋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身为当是人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楚阳平顿时咬牙切齿的,难怪他要碰她时,他那么生气。感情他们是一对的……
见他生气了,果非鱼威胁道,“怎么你不服气。”
他确实不服气,但是他现在的他没有属下的保护,他也嚣张不起来。只能呐呐道,”服气。”
见他服软了,果非鱼也没心思刁难他,只道,“快滚。”
他听话的滚后,果非鱼才露出笑容。
耿直的楚阳平道,“你怎么可以说谎呢?”
果非鱼理直气壮道,“我怎么说谎了?”
他双目瞪大,她的记忆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差了,才说过他时她的丈夫就忘了吗?
他结结巴巴道,“你说我是你的丈夫。”
她笑了笑,“我有说错吗?”
“本来就说错,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他道。
果非鱼笑了笑道,“反正我们早晚要成亲的,不是吗?”
拓跋南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她一个冷眼过去,声音冰冷道,“莫非,你不想娶我。”
这句话,让拓跋南魂都吓破了,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道,“当然想娶你。”
果非鱼故意拿乔,用怀疑的口吻道,“是吗?”嘴角却勾起,明显她信了他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拓跋南太老实,以为她真的怀疑他对她的感情,赶紧用肯定的口吻道,“我可以发誓。”
果非鱼赶紧制止,用得了便宜卖乖的口吻道,“算了,不用发誓,我信你就可以了。”
拓跋南才松了口气,果非鱼看了翻了个白眼。
有时她真的觉得他耿直过头了,说不定哪天被人骂了还帮人家数钱。不过进一步想清楚了,就觉得她这个缺点没什么。他不过耿直吗,反正她很聪明,有她在别人就休想欺负他。
回到家后,一向在外混的开的果非鱼回到家,却是另一番情景。
她呲着牙咧着嘴道,“轻点轻点,耳朵都快掉下来了。”边说边用另一双手去解救她的耳朵,奈何母亲大人这次真的发火了,手似乎没有打算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的拉扯她的耳朵。
母亲大人一脸凶悍道,“轻点,你还有脸叫我轻点。你说,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个重色轻母的人。哼,我正在纳闷我叫你帮马清粪,怎么清那么久呢?感情你还利用这个机会,去叫拓跋南了。想我这么矜持的女人,怎么养出你这么大胆的女儿呢?”
果非鱼而已,眼睛瞪了老大。
母亲,这也叫矜持,如果真的矜持就不会这么用力的拉扯她的耳朵了。因为那个矜持的人,会做出这么泼辣的事情来呢?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错,她之所以比一般女人多了独立思想,跟自己的母亲肯定分不开的。
因为她像母亲。
不过,她可没胆子说母亲的坏话,只用迂回的口吻道,“是啊,是啊。你是世界上最矜持的女人了,你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年菲菲岂会听不出她的言不由哀,她不禁想果弘毅抗议,“你看你女儿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都怪你平时太宠她了,宠的她无法无天了。”
一条筋的果弘毅,不知道年菲菲真的生气,还火上添油道,“谁叫我们的女儿太可爱了啦。”最重要的是女儿是她生的,所以他更是喜欢。
年菲菲翻了个白眼,“可爱也不能这么宠她,宠坏了怎么办呢?”
果弘毅一点都不将她的担忧放在心上,用乐呵呵的口吻道,“怎么会宠坏呢?放心,我有分寸,在说我们以我们两个人的性情,养出的女儿又会坏到哪里去呢?”
正文 第五章 附和
他刚说完,果非鱼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母亲就是不信我,还是父亲你最好了。”
年菲菲再度翻了个白眼,这对父女真是欠揍。她都生气了,他们还在她面前秀恩爱。但是别看她表面上不悦的,但是实际上见他们父女感情那么好的,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因为哪个女人不开心家庭和睦呢?
但是为了不让那对父女开心过头,她佯装生气道,“哼,你父亲最好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了。罢了,我在你们心中就是多余的人。”说完,这句话后,她还佯装打算走人。
果弘毅这一看不惊着急了,他才后知后觉她生气了。
赶紧跟她解释,“没有,没有,我们母女最喜欢的人还是你了。”
果非鱼摸摸自己的胳膊,打了冷颤。要不要那么肉麻啊,搞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了。虽然是这么想,不过她眼底还是露出羡慕的光芒。从小,她看到别的男人,都对自己的妻子刻薄的样子。可是在她印象中,父亲很少忍母亲生气,甚至都是母亲在欺负父亲。这样的情景在现在很难见到。父亲对母亲真的很好啊,不过也难怪母亲放弃繁华热闹的都市,选择跟父亲来到了外人眼中野蛮的大草原。
不过,她相信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会像母亲一样幸福的。因为拓跋南就像父亲一样疼着她,宠着她。
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她未来的生活,因为今天放生了天翻地覆的大改变。会因此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人生彻底给毁了。
见父亲为了家庭的和睦,努力的讨好母亲,果非鱼也聪明的帮一把,跟母亲道,“对,对,对。父亲说的对,我还是爱母亲你的。”
年菲菲对她可是心知肚明,她怎么不清楚,她虽然说爱,但是没说‘最爱。’所以她只是为了讨好她才说爱她的,不过她没打算戳穿她的谎言,毕竟女儿为了让她开心,说话讨好她,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一开心,年菲菲总算放过果非鱼小巧的耳朵了。
逃过一劫的果非鱼更是说出很多好话来,讨得他们更是开心,乐的合不拢嘴。
此时,这一家子没有料想危险正悄然的朝他们家靠近。
过几天后,果非鱼开开心心的去逛完市集回家。
就在家门口,被一个人堵住了。
她的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抬眸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挡住她的去路。这一望,她的怒火更是高涨。竟是那个恶劣的男人,他竟然还有胆量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冷冷道,“让开。”
楚阳平不止不让开,反而扬扬手,属下瞬时将她包围住了。
果非鱼见情况不对道,“你想干嘛。”
他嚣张的笑起来,哪有前几天的委曲求全。
楚阳平道,“你白长两双水汪汪的眼睛了吗?难道你看不出,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女人吗?”
果非鱼翻了个白眼,见过白痴的,没见过这么白痴的。
他说,她是他的,她就是他的吗?
她没有将眼前危险的情况看在眼中,嚣张道,“是啊。你本事有那么大,大到强抢民女吗?可惜,就算你本事在大,都不能改变我已经嫁人的事实了。”她可没忘记上次她对他说的谎了啊,只是她怀疑他是否失忆了。
否则他怎么对一个已婚之妇有兴趣呢?
谁知楚阳平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道,“嫁人了?可惜为什么我的属下调查出你未婚呢?是谁在说谎呢?”
哼,这个女人是不是当他是白痴在耍。
竟然为了摆脱开他,谎称自己是已的身份。幸好,自己不甘心的去查了,要不然还真的被她给骗了。
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欺骗他。
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战他的权威吗?
见她识破他的谎言,果非鱼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我就是骗你的。”
“你……”楚阳平气的手直发抖。
果非鱼的心情则和他相反,“我骗了你,你很生气吗?不过,你生气也没有用,如果时间重回,我还是会说谎的。”
他气的牙痒痒道,“你就嚣张吧,你就对我不满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说完,抬起下颚道,“当然如果你能让我求饶,答应做我的女人,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
回应他的,只是她当着他的面走人。
气的他对着她的背影,拳头‘嘭嘭嘭’直响。
如果这时候,果非鱼回头肯定会看到他猩红的眼睛,及扭曲的脸蛋。
拓跋南还没到家门口时,就听见了父亲恳求的声音,以及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突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拓跋南感觉跑到家里。
就见一群人,在摔东西,甚至连父亲都被他们压倒在地上。
一向宽厚的他也不经怒了,他道,“你们在我们家做什么,都敢我住手。”
谁知那些人不止不听话,摔东西摔的更加起劲。
正当他准备动手,不让他们在摔东西时,楚阳平的声音响起,他道,“想要我的属下停手,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拓跋南刚开始不答应,虽然他很耿直,但是他也知道他要他答应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拒绝了。
楚阳平见此脸都绿了,他不懂,这几天怎么那么背。以前没人敢反抗他,可是这两他被人反抗的次数,多了无数次。
火气更大了,他道,“竟然你不答应,那你们继续砸吧。”前一句话明显对拓跋南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属下说的。
属下听话的继续砸,顿时整个家都成了废墟。
生为硬汉的他,终于忍不住了。打算动手,楚阳平眼明手快的看见了,来到拓跋亮的身边,手插上他的脖子。
拓跋南在厉害也无计可施了。
抓到他的软肋,楚阳平得意的笑了,笑的很不嚣张。
他不是很逞能吗?怎么不继续逞了。
楚阳平道,“哼,现在你知道跟我最对没有好下场了吧。识相的话,马上答应我的要求把。”
拓跋南咬咬牙,不甘道,“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他一松口了,楚阳平也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要你替我参军。”本来他是想杀了他的,但是突然将他灵感一起,昨天父亲跟他说的话,突然浮现。
父亲说,‘现在边疆战乱,王上正事缺人时,为了像王上展现我们的忠心,我们楚家必须有人代表我们整个家族应战,你是我的长子,你出战最合适。‘
听到父亲这么说时,他顿时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即使想佯装镇定,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声音颤抖道,“不,我不去。”战场,那是个血流成河的地方,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万一哪天,敌军杀到他面前,他岂不是死定了。
可惜他的父亲不顾他的不乐意,强硬道,“不去,也要去。否则,王上一生气,我们整个家族就遭殃了。”
“那可以叫小弟去啊。”小弟是父亲侍妾生的庶子,今天才十岁。他巴不得小弟去,要是他去战场时,刀剑无眼,他一个不小心就毙了。
那得益的还不是就是他,不止不用上战场,而且少了一个人跟他争家产。
楚阳平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
哪知父亲不止不同意,还怒了,“你又不知道,你小弟才十岁,什么都不懂。他去战场,不就是等于半条命踏入了鬼门关。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不怪他用怀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他提出这个要求实在是军心否侧。
被她冷眼一看,他的顿时心虚的心抖了抖了。
都怪自己一时开心,忘了父亲是多少锐敏的一个人,而自己还在他面前露出别的心思。
他朝母亲使个眼色,母亲立即替她说话。
“两个人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叫另一个儿子出征呢?分明就是你偏心。”她跟儿子的心思一样,巴不得二房生的儿子死了。
他而言皱眉,“你说什么呢?两个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出事我都不忍心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你另一个儿子去呢?”看是她很勇敢的反驳他的话,实际上她内心还是怕他的,虽然大草原男尊女卑的思想比较没那么严重,但是不可否认男人的地位还是比女人高的。
他的眉宇都皱起来了,“我都说了,他还小,你见过十岁的人参军吗?”
她顿时无话可说了,但是不死心的继续想办法。
“竟然你不想两个孩子出事,我们倒是可以找别人代替。”母亲一说完,楚阳平的眸,顿时亮了。
还是母亲聪明。
谁知他的父亲一句话,就反驳了他的话,“找谁代替呢?”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啊。
他们顿时愣住了,是啊。
找谁代替是个问题啊,谁会愿意去送死呢。不过现在他找到了这个绝佳的人选了,就是远在天边静在眼前的拓跋南。
这时候他都不得不自己的聪明才智,不仅找到人替代自己,而且等他走后,他的女人还是他的。
楚阳平张口就道,“我要你替我出征攻打中原。”他用嚣张及霸气的口吻说。
拓跋南很想反对,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因为父亲还在他手中。
当果非鱼得知这个消息,跑来找他时。就见在他收拾东西了,这一刻连果断的她都慌了,因为她悟到离别的味道。
她手放在他收拾行李的手中,悲痛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拓跋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果非鱼帮他将话说完,“你真的要替他出征,那我怎么办?”她认识他十多年了,十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他突然走了,她怎么会接受这个事实。
见她真的伤心了,拓跋南忍住不舍的安慰她,“别这样,我还是会回来的。”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离开她,但是他没办法。
“别走。”第一次她面露脆弱,只为了求他留下来。
正文 第六章 心软
拓跋南的心早就软的,可是想起他的威胁。只能闭上嘴巴,但是一向敦厚的他眸却在她不经意的地方涌起一股不甘。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握起,青筋暴突。因为楚阳平的出现,让他强烈的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安平。
他第一次强烈的认识到有权势的人,真的可以捏死人。第一次他觉得原来拥有强大武艺的自己在权势面前,还是那么弱,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强大。
强大到能与楚阳平对抗,强大到能保护果非鱼。
也就是这个原因支撑着他,导致他后来在战场上像不要命一样投入战场,但也因此取得很大的成功。
可惜,当他成功后,能保护她时,却失去了保护她的条件了。
他还是拒绝她道,“对不去,我不能不走。”心里却内疚的说着,原谅我吧。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不得不走啊。
果非鱼见她求他,他还是要走。
怒了,一生气,就说出威胁的话,“哼,如果你还是要走,以后我就不要喜欢你了。我一定会找个人嫁了,然后把你忘记的,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后悔中。”她希望她说这些话,能吓到他,让他留下来。
可惜她不仅没留下她,反而让他想到一点。
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赞同她的话,“恩。如果到时候,我还没回来,而你又遇到你喜欢的那一个人,我希望你能接受他,让他代替我继续宠你。”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可是他不得不这样说,因为她的话,让他想起了战场的残酷。他怕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死在战场上,她一个人无人依靠,伤心的样子,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
但是他一想到她身边真的出现她能够依靠的人,他又很是不甘。可是他只能将自己的不甘压下去,因为他打从小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打算保护这个小女人,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只要她幸福,不管她以后喜欢上谁,他都能用真心祝福她。
他的话,吓到了果非鱼,她马上惊慌失措道,“什么你回不来,我告诉你,你必须活来,是活着活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蹙起眉,正打算说些什么。
果非鱼阻止了他,她道,“不要在说了,反正你必须回来。”
知道她真的吓到了,拓跋南点点头。
即使他心里也没百分之百的保护,可是他为了她能安心,还是说谎了。
心里却在祈祷,神啊。
请帮我保护这个外表很坚强,内心却很柔弱的小女子吧。只要你能够做到,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我的生命。
果非鱼不知道他的心声,只是见他点头,内心安了点心。
她的脸上总算勉强有了笑容,她道,“说好了,你要平安回来,我们拉钩。”
拓跋南迟疑下,但是还是伸出手来与她拉钩。
拇指与拇指碰撞后,果非鱼笑了。
那笑容在太阳的照耀下,竟比它还要耀眼。
拓跋南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能的抱住她。
结实有力的手将她抱着紧紧的,紧到不到一丝空间,好像生怕她消失一样。
果非鱼不接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但是她还是配合他,手回抱了他。
拓跋南想他只能不激动呢?因为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他要将她的味道在熟悉熟悉。即使她的味道早就刻在他心上,印在他心里了。他还是要加深印象,或许以后想起她,也会是幸福的。
他心情澎湃道,“记得,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不在你身边,以后你要发火时,要控制一下自己爆脾气啊。毕竟世界上坏人那么多,要懂得保护自己。所以能少出门,就少出门。还有见到楚阳平时,要赶紧躲开,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去找他算账。他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得罪了,你该怎么办呢?天啊,我还没走,我就能想象,未来你还会闯多少祸。“他絮絮叨叨的,好像有操不完的心,正当他打算继续点提她,让她避免风险时,她打断了他的话。
果非鱼无奈道,”我知道了,你要表达的意思,我都清楚了。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远离楚阳平的,他不来找我麻烦,我就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可以了吧。“
拓跋南内心颤抖下,她的话,让他更加不安啊。
什么叫他不来找她的麻烦,她就不去找他的麻烦?
莫非,他去找她麻烦,她就会找他麻烦吗?
他不放心的,再次强调,“就像他主动找你麻烦,你也要避开他。”
果非鱼下意识道,“凭什么啊。”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可不是那种,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她都不会反抗的。
拓跋南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盯着她。
眼底好像在说着,看吧,看吧。
我人都没有走,你就这么嚣张,你叫我怎么放的下心呢?
果非鱼很想再说,‘竟然放不下我,那就留下来吧。’但是她知道,她说在多,也改变不了,他想走的决心了,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好像她叫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一样,可是只要她的牛脾气上来,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答应的。
所以,她到嘴的话,压了下来。
最终她的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放心吧,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我跟你保证,以后我能远离楚阳平多远,就远离他多远,不会让他有机会欺负到我的。再说了,我在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父母亲都在家,倒是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凡是要多多小心啊,能不上战场,就不上战场,能不出头,就不出头,明白吗?”
拓跋南嘴角抽了抽,他是去打仗的,又不上玩,又怎么能随她所说的那样,能避开就避开呢?
但他还是点点头。
两个相拥,气氛顿时有淡淡的离别的伤感。
分开的日子很快来临了,拓跋南跟一大群参军的人一样,跟家人在告别。
只是嘴角虽和家人说着话,心却不在焉的。
头老是往人群中看去,想看看自己心头上的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可惜,他的弟弟打破了他的期待。
他的弟弟道,“哥,别看了。昨天鱼姐姐不是说,她不会来送你了吗?”
拓跋南心里微微的叹口气,是啊,昨天她都明确的告诉他,她不会来送了他了,因为谁叫他不听话,非要走。
可是他知道这只是她嘴硬的说法,她真正的想法是怕,离别的感觉,怕送他的时候,一个失态哭了。
别问他怎么知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心里怎么想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心疼的想着;她现在肯定在家里伤心吧。
我的女孩啊,别伤心了。我发誓,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会娶你的,如果我不能回来,那么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算了,她不来送他也好。
因为他怕他见到她时,突然改变心意不想走了。
他交代弟弟道,”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就靠你了。“
弟弟道,“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
他点点头。
父亲道,“都是父亲没用,如果我有用,你就不用受他威胁,出征了。”
拓跋南安慰道,“父亲不是你的错,再说了上战场不是什么坏事,身为大草原的人,我早就想为大草原做出点奉献了。”
这个‘轰隆隆’鼓声,响起了,意味着他们要走了。
在家里的,果非鱼突然坐不住了。
骑着马,往他们聚合的地方去。
可是,不管她有多块,出征队伍早就出发了。
她能做的事,就只是望着离开的队伍楞了楞。
连眼泪留下都不知,直到看到楚阳平的身影。
她才赶紧将眼泪擦擦掉,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楚阳平幸灾乐祸道,“怎么哭了啊。小美女,不用哭,都说不要跟我作对了,跟我最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按照以往的性子,果非鱼肯定会说,‘我就是要跟你最对,怎么样。’可是她想起她答应,拓跋南不要惹他,她才压下到嘴的话。
但是要她给他好脸色实在是难啊,毕竟她本身不是什么淑女,在加上要她对赶走拓跋南的人,好脸色,简直是笑话。
所以她还是冷着一张脸,不甘不愿的。
相信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她不甘心。
所以楚阳平道,“不服气是吧,我会让你服气的。”
果非鱼总算忍不住开口,她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呢?”拓跋南都被他赶走了,他还不满意吗?
他道,“当然是你成为我的女人。”
果非鱼冷笑一笑,“你在做梦吗?”
楚阳平不解的蹙起眉,“什么意思?”
她道,“很简单,就是要我成为你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脸顿时绿了。
但是只是一下子,马上又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果非鱼道,”肯定是我。”她说,不会嫁给他,就是不会嫁给他。
他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的父母亲同意了呢?到时你不嫁也要嫁。”
说完,得意的走了。
果非鱼顿时眉宇蹙起,什么意思啊?
她喊他,要他说清楚。
奈何,他头都回。
但是他提醒了她,他真的有可能用她的父母亲威胁她嫁给他,就像他威胁拓跋南的父亲一样。
万一他怎么做,她该怎么办呢?
真的,要为了父母亲,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就做,她马上骑着马回家。
像一阵风一样冲到自己的房间,期间连母亲叫她,她都没有听见。
她手脚快速的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一件的包了起来。
就在这是,房门被人推开了。
她听见声音,感觉用被子将行李盖了起来。
不让别人看到,因为她知道,她即将做的这个决定,家里的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竟想保护家人,又不想嫁给楚阳平。
正文 第七章 喜欢中原?
所以除了这个方法,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刚好她把行李藏了起来,母亲就进来了。
母亲道,“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啊。”
她强装镇定道,“我在收拾东西啊。”
母亲毫不留情道,”你有那么勤奋吗?”
不怪母亲不信她,谁叫她平时都懒的收拾一下东西,怎么会在拓跋南走的今天,变的那么勤奋。
她道,“我一直都很勤奋的啊,只是母亲你平时没注意到而已。”
年菲菲白了她一眼。
女儿今天有点,神志不清,她还是不要跟她说话好。
打算走,却被果非鱼叫住了,她道,“母亲,你觉得你娘家中原怎么样呢?”
虽不解女儿为什么今天突然主动提前中原,但是她还是耐心的说了,“中原那个是与大草原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地方,那里地广但人也多,不像大草原地广人少;那里打错都是人,不像这里打错都是羊。那里很多商人,很多王孙公子,而且每个节日都有很多活动,比如七巧节啊,而且有故事听。以前我没嫁给你父亲时,就常常偷偷去客栈,听人说说,那说书的先生,很厉害。能将人逗乐,能将人弄哭,让人的心情说着书中的情节起起伏伏的。总而来说,就是中原很热闹,而大草原很静。”
年菲菲说起往事时,脸上有着幸福。
让果非鱼忍不住问,“你很喜欢中原吗?”
“当然。”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她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嫁到大草原来呢?”
“因为我喜欢你父亲,相比留在中原,我更想跟你父亲在一起。”
果非鱼点点头。
是啊。如果可能她也想跟拓跋南永远的留在大草原,但是她现在已经没的选择了。
深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下后。
果非鱼偷偷的溜走了。
隔天,母亲起床。
看到她桌上留着一封信,上面写着。
尊敬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走了,原谅女儿的不告而别。其实我心里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离开的,但是女人闯祸了。得罪了除地主家的儿子,女儿怕他记仇,来找麻烦,所以只能先躲了远远的。你们放心,等风头过了,我就会回来的。还有,等我找到地方住了,就会写信回来的。你们的女儿这么聪明,相信我一个人在外面也会活的好好的,甚至活的精彩。”
他们看了很是叹息,虽然她很聪明,但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啊,怎么让他们怎么放心的下呢?
第一次离开家的果非鱼心里确实很惶恐,但是更多的是对家里的想念,及对拓跋南的担忧。
她就这样带着想念走了一夜,清晨阳光第一缕阳光升起。
她望着广阔的大草原,迷路了。
虽然她做好了准备打算去中原,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她。
还是觉得困难重重,第一次出远门的她,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也知道原来平时父母亲们有多么的宠她。
她叹了一下息。
美牟将四处扫视下,心里在琢磨,东南西北,她该往哪个方向呢?
可是不管她看了多久,也没有人能给她这个答案。
算了,她靠自己的直觉吧。
说不定能找到,想到就做,脚毫不犹豫的往某个方向去。
就在她累的气喘喘时,眼前一间茶亭,让她眼前一亮。
她赶紧一屁股坐了下去,倒了茶,就喝了起来。
小二上来问她需要什么?
她很快点了。
因为客人很少,所以菜很快就上来了。
她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这是商队也进来休息了,听见他们说中原两个字时,她的眸顿时亮了,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
接下来她故意吃的很慢,等他们动身了。
她也赶紧起身,付了钱,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就这样,她跟了一大段路。
可是,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甚至以前她是山贼,想趁机偷他们的东西。
于是属下,将她压到他们的老大面前。
知道他们误会了,果非鱼赶紧解释,“这位大侠,你们误会了。我母亲是中原人,但是她现在生病了,突然很想家人,父亲因为要在家照顾母亲,所以让我去中原找舅舅,奈何我第一次出远门,不认识路,所以当得知你们想去中原时,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们放心我绝对我们任何恶意。你们可以继续走你们的路,但求各位大侠行个好,让我跟在身后可以吗?”
“跟在身后?”商队的老大总算开口了。
果非鱼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老大道,“我凭什么帮你呢?”
她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
他道,“你要跟也可以?”
她的眸来不及一亮,他又说,“付钱吧,我们总不能让你白跟吧。”
果非鱼无语了。
果然是商人啊,开口闭口都是钱。
她跟在他身后,只是顺便的事,他却要收她的钱。
这还有理吗?
可是,她还是同意了。
没办法,没叫她有求于人家了。
付出一笔钱后,果非鱼总算能光明正大的跟在他们身后了,只是看着干瘪瘪的钱包,她的心在滴血啊。
她现在都在想到中原后,她还有钱生活吗?
该怎么办呢?
真是解决了一桩事,又出来一桩事啊。
不过跟着熟门熟路的商队们,果非鱼倒是少走了很多歪路,很快来到了中原。
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见着络绎不绝的街道,她都觉得看花了眼。
即使从母亲口中得知,中原很热闹,到处都是人,但是亲眼看到的感觉更是震撼的。
但最吸引她注意的还是热腾腾的包子,花了两文钱买后。
她全身上下,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可是她今晚住宿的地方还没有解决啊,她求老板先给他住,等她找到了工作会马上回他们钱的。
可是他们都不等她话,说完,就将她赶走了。
她丧气的走在路上,不敢相信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到了中原,却到处受到别人翻的白眼。
然后天要亡她吗?
因吃住的问题,没有解决。
她也没心情看周围热闹的情景了。
这个时候的她,特别的想拓跋南。
但是她坚强的,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
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没用的人,啊南对面困难,却能镇定的对待,她想他也能。
突然热闹的喝彩声及鼓掌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几个人表演杂技,男的口中能喷出火,而一个小女孩却只用一根红线就能支撑起很多个碗。
这一幕,给她灵感,她的眸一亮。
赶紧从这里离开,来到集市最豪华的地方,跳起了舞。
她庆幸,她生活在能歌善舞的大草原。
要不然她的舞蹈也不会这么出众,不是她自夸,在大草原她的舞蹈能算是第一。
翩翩起舞的物资,加上出众的外表,很快吸引了大群观众。
很快就围成个圈,当她连续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时,喝彩声络绎不绝的。
人们不止沉醉在她的舞姿中,更重要的事,她的舞姿是独特,跳出了自己的特色,让人很快吸引进去。
一人传一人的,很快连天香阁的老板娘楚夏雨都听到这件事。
她来到她跳舞的地方,只需看她一眼,凭借她多年的经验,她就知道此女不简单,如果加以包装以后会红的大红大紫的。
她决定了,她要说服她,让她成为天香阁的成员。
她不显山不露水的,等待曲终人散。
才来到果非鱼面前,开口就道,“我喜欢你,我们谈谈。”
一般人,突然被陌生说喜欢。
肯定会惊吓到的,可是果非鱼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看她。
果非鱼甚至觉得她的直爽很对她的心,因为他们大草原的人就是直爽的,她让她觉得很亲切。
来到一家茶馆,楚夏雨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后,睨着她手中的行李道,”你刚来中原的?“
果非鱼没有诧异她怎么会知道,因为她看到她刚才看了一眼她的包袱。
她想,如果是聪明人,肯定会猜的出。
见猜到了,楚夏雨直接道,”那么我想你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如果我能提供一个住的地方给你,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呢?”
果非鱼没有马上回答,她先是沉思下。
似乎,在想她为什么要帮她。
她道,“你有什么目的呢?”她之所以问的那么直接,就不怕对方会尴尬,因为她看的出来对方跟她一样是喜欢直接的人。与其浪费时间去猜来猜去,不如刀枪之住,说清楚好。
果然,楚夏雨的神情很淡定,她道,“我看中了你的舞姿。”
果非鱼也喝了一口茶道,“你凭什么以后我会答应呢?”不会以为她提供了她一个住的地方,她就要免费替她工作吧。
她淡定道,“凭你现在没住的地方。”
果非鱼在她面前,用手垫垫钱包,她道,“说不定我一会就能找到住的地方了。”因为她有钱了。
她继续道,“莫非,你打算天天在街头卖艺吗?”
果非鱼顿时,没有话反驳了。
她当然不可能天天在街头卖艺了,这只是权宜之计。
楚夏雨见她的神情有了软化,继续游说好处,她道,“你可以先在我那里跳舞,我相信在我那里跳舞,肯定会比你在街头赚的多。而且我保证只跟你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如何,而且你只要在我们天香阁的舞台跳舞,如何?你可以不用跟卖给我,所以到时你存够钱了,不想跳舞,想走就可以走,如何?”
不得不说,果非鱼被她说的条件吸引了。
不用卖给她?代表她还是自由身。
而且她一个女人在外面行走,还是不安全的。
在天香阁虽然鱼龙混杂的,但是相对还是安全点不是吗?
想到这,她点头了。
于是她很快打点好,在天香阁跳起舞来。
没有疑问,她首支舞蹈,就跳了名声了。
以后,被她的名声吸引而来的客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正文 第八章 生辰助兴
她凭借舞蹈天分,成为了都城的头号舞伎。
就连当朝丞相孟冬平久闻她的美名,便请她到自己府邸上,为妻子的生辰助兴。
楚夏雨问她,“你考虑怎么样呢?”
每次接任务前,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楚夏雨总算来问过她的意思后,在替她接下来的。
即使对方的强势有多大,只要她一句拒绝,楚夏雨就会二话不说的回绝对方。
上次,就因为她不见一位王爷,楚夏雨的店被人砸了破破烂烂。
但是她一声不满的声音,都没有听她说起。
甚至楚夏雨连装修的费用,都不用她出,让她很是感动。
不得不说,果非鱼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从勒云大草原来到中原吃了很多苦,但是现在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何尝不是她的缘分。
果非鱼想:竟然她对她那么好,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她答应出演就如何呢?
毕竟她不想因为她,楚夏雨的店又被人砸了,毕竟对方的身份那么高贵,她被得罪他,连累了楚夏雨。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是果非鱼故意道,“如果我拒绝呢?”
楚夏雨立即道,“那我马上回绝他的下属。”
作势,想出去拒绝。
果非鱼赶紧道,“等等,告诉他们,我晚上会去的。”
“你确定?”楚夏雨错愕道,她不是一向不出去别人府邸跳舞的吗?
果非鱼好像看不到她震撼的样子,继续道,“我确定,你放心的告诉他们吧。”
楚夏雨不解道,“怎么突然想出去跳舞了,该不会为了我吧,如果你是怕我为难,你完全可以拒绝,当初我跟你说好了,你来天香阁,我给你的自由是完全的。”
果非鱼用临摹两可的语气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吗?”
楚夏雨迟疑了。
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为了别人能牺牲自己的,但是她总觉得这只是她的表面。
见她还真的认真的思考起来,果非鱼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考。
她道,“好了,好了。有空你在慢慢想吧,现在你是不是该先出去回话呢?要是他们等久了,觉得你怠慢了,可就不好了。”
楚夏雨觉得有理,就不在纠结这个话题了。
出去回话了。
徒留果非鱼一个人在房间,她又想起了拓跋南。
她想:如果是拓跋南看到她说话,肯定一眼就知道她刚才说谎了。
她确实不乐意出门去跳舞,毕竟在天香阁的环境安全点。
在别人府邸,她怕又忍出了什么事来。
可是即使她多么不想去跳舞,夜晚还是来临了。
果非鱼梳妆打扮好后,叹了口气,就起身。
坐上丞相府派来的轿子,心里复杂的来到了丞相府。
很快到了,她下了轿。
先到了休息间,在那里休息的都是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果非鱼想:因为是丞相府从别处请来,要跳舞的人员吧。
不愧是丞相府啊,果然够有钱。
不过,她也只是感慨只是一下下。
因为她想,就算丞相府有钱,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她只算跳只舞就离开,跟丞相府一点瓜葛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出现,要她去见丞相。
果非鱼只能先从休息室出来,移到会客室。
她去的时候,丞相还没到。
丫鬟先下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因为无聊,忍不住低估,“搞什么鬼,要我来见他,自己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算了,有权有势的人,就是这样的。
她继续等吧。
可她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出现,果非鱼开始不耐烦了。
她开始坐不住了,起来站站,又坐了下去。
最后,实在在无聊了。
她想:她是想想拓跋南吗?
于是,脑袋里浮现的都是拓跋南的身影。
想起小时候她很调皮,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撕烂了拓跋亮叔叔珍藏的画,却污蔑在拓跋南身上。他被叔叔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她就幸灾乐祸的笑了。
想在想想,他真是个傻瓜啊。明明可以说出真相,说是她撕烂的,却一句话话都不说。后来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说是我撕烂的呢?莫非你觉得叔叔不信你。”
他道,“不是的,我怕我父亲一生气会打你。”
她道,“你真是个傻瓜啊,他不打我,就会打你啊。”
他道,“打我,好过打你。我皮肤粗糙的,打一下很快就好了。但是你不同,你皮肤柔软的,打一下估计很难好。”
那时候,她还无心无肺道,“你知道就好。”其实她内心还是知道,她身上的肉是肉,他身上的肉也是肉,所以她会疼,他肯定也会疼啊。
不过,她时候的自己,只想欺负他,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不懂事啊。
她想:如果他回来了,以后她要对他好点儿了。毕竟,世界上估计在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爱她的人了吧。
拓跋南,我想你,你能快点回来吗?
等你回来了,我们继续去骑马,去射箭,去买羊肉吃。然后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虽然我会对你好点,不过我无聊时,还是会欺负欺负你的。
一想到他被她欺负的呱呱直叫的样子,她就乐了。
脸上不知道不觉露出笑容。
杨墨风刚到门口,就看到她的耀眼的笑容。
视线在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了,脑袋里就被三个字占据着,“好美啊,好美啊……”
饶是他见过那么多女人,那么多美女。
却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笑容像她这么干净,这么无忧无虑。
就好像冬日里的阳光映入他的心里,让他的心暖洋洋的。不知不觉他看她的眼神炙热了起来,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往他的方向望去。
果非鱼用好奇的眼睛看着他,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但是她却能清楚看清,他与大草原男子的区别。他看起来是斯文的,不像他们大草原的男人看起来那么粗犷。身材也没有大草原的男人那么魁梧。可是却是修长的,看起来也有力量的。
难怪古语有言,一番水土养一番人。
果然是这样没错。
果非鱼看着看着都入神了,直到他的咳嗽声,清楚的传达到她的耳朵。
她才知道,她竟然看一个陌生人看呆了。
别说,这种行为在中原是会被人认识,这个女人是大胆的,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在他们大草原也很少会这么做,而她却做了。
内心暗暗哀嚎一声,表面上却佯装镇定的转移问题。
她用豪爽的声音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不等他回答,他就自作聪明道,“你是丞相府的下人,对吧。”
杨墨风先是想看着他的左边,在看着他的右边,直到确定没有后。他才真的意识到,她是跟他说话。他用手指头,指着自己道,“你说我?”
他脸色很怪异,像是吞了一个大鸭蛋一样。
可惜,果非鱼好想看不到一样,继续道,“当然了,不是说你,然后说鬼啊。”这周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是跟他说话,还能跟谁说话呢?
想不到,中原男人比他们大草原男人还傻?
果然他们大草原,什么都是最好的。
一想到这,她眼底的对他的怜悯,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看着杨墨风莫名其妙的,他怀疑是否时自己眼花了,否则怎么会在她的眼中看到对他的怜悯。
竟然还有人怜悯他,他倒不知道竟然他需要别人的怜悯。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突然不想出破自己的身份,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反应。
估计要是她得知他的身份,该怜悯的人应该是她自己了。
一想到这他的薄唇就勾起,眼底兴致盎然的。
就在他想等待看她笑话时,果非鱼打断了他的沉思。
她瘪着嘴,不满的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呢?该不会你是哑巴吧。”那还真可怜,不止傻,还是个哑巴。
杨墨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的本事还真挺强的。他才见到没二分钟,就在她心中,有那么不好的地方。一会说他是下人,一会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一会又说他是个傻瓜。
他觉得他是时候开口了,否则也不知道会被她在安上什么病。
杨墨风道,“谁告诉你,不说话,就是哑巴了。”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果非鱼不知道危险来临,故意用惊讶的口吻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你干嘛不说话。”
杨墨风再次无语了,但是他却一点都生气。
他用淡淡的口吻,故意调侃她道,“因为我懒的跟你说话。”
这句话,激起她的斗志。
她不依不饶道,“你为什么懒的跟我说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杨墨风看了她一眼,反驳道,“有谁规定,第一次见面,不能懒的跟人说话吗?”
这次轮果非鱼无语了。
是啊,是没人规定,第一次见面他可以不跟她说话。
可是,向来都只有她不理别人的份,哪有别人给她脸色的份。
所以,她的自尊心,不许。
于是,她只能耍赖道,“难怪大家都说,中原男人就是小气的男人。心胸,都没有女人大。”
果非鱼这句话点醒了他,他顿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将她的异族服装,看在眼中。他没有犹豫,一针见血道,“你是勒云大草原的人。”语气肯定,铿锵有力。
果非鱼错愕的看着他,她可没有说过啊。
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不是很蠢吗?
他道,“你的服装暴露了,你的身份。”
果非鱼低头一看,顿时焕然大悟。
她都穿习惯了,有时都忘了,自己穿的服装,跟中原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难怪他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不过,她好奇道,“你在中原见过勒云大草原的人吗?”否则他怎么从她的服装就知道她是哪儿的人。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吐出,她希望听见的答案。
正文 第九章 无依无靠
她真希望,能够在中原能够见到家乡的人啊。
那样肯定倍感温馨,也不会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谁知他口中吐出的答案让她失望了,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没有。”
果非鱼先是失望,能不失望吗?
她还以为能见到自己的家乡人,结果竟然只是她的期待。这种感觉好像有人说要拿糖果给你吃,结果却没有改她。
她质疑道,“你真的不认识勒云大草原的人?你在好好想想,说不定其实你见过,只是你忘记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呢?”
杨墨风似乎,不知道她紧张的心里。
还是吐出让她失望的话语,他道,“你不会不知道,勒云大草原跟中原在大战吧,所以为了维护中原的稳定,国家甚至将勒云大草原的人的特点点都用皇榜的方式贴出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暴乱。你说,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勒云大草原的人吗?”
果非鱼撇撇嘴,心里不好意思的想着,好吧。
她又闹出了笑话。
连常识都不知道了。
不过,打从去天香阁后,她就避免跟外面的人接触,所以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果非鱼尴尬的转移话题,她道,“你在丞相府做什么的?”
杨墨风没有回答的她的话,反问她,“你又来丞相府做什么呢?”
她倒是一点都不隐瞒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不是丞相府的人,我只是应他要求来这跳舞的,只为了丞相夫人助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丞相府的,可是我又怕得你家的杨丞相,所以我只能来了,不过,我现在还是不满着呢?这可是我第一次出去别人家跳舞啊。”
她的话,引起了他的好奇,他怀疑道,“你不想进丞相府跳舞?”
果非鱼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当然,我怕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了,丢了小命。所以能远离他就远离他,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杨墨风的脸色突然很难看,他道,“在你心中,丞相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果非鱼是个自来熟的人,所以他一问,她就没有掩藏的将她想象中丞相的样子,说了出来。
她道,“当然暴力的人,甚至杀人于无形。然后留着一脸胡子,啤酒肚,然后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杨墨风嘴角抽了抽,低下头,看着自己哪里有一点符合她的话。可是他怎么看都不是自己,他语调有些上扬道,“你听谁说的?”
她一副,我不是白痴的样子。果非鱼嚣张道,“还用人说吗?当然是我自己想的,你想想但凡有点权力的人,肯定又老又丑,然后脾气又古怪。所以你们丞相,长的也是这个样子,我没说错吧。”
说完了,她还想得到他的赞同。
杨墨风陷入了进退两难,说‘是’也不能,因为就是代表他真的那么丑,说‘不是’也不能,她会怀疑他的身份的。
最后,她纠结的心里就化成一句话,“你的好奇心,真重。是不是舞会上,你就会知道的。”
果非鱼被没有因此打退堂鼓,她将自己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她道,“当然是先问清楚好,得知他喜的喜好,我才能避免得罪他啊。”
杨墨风错愕,原来她是这个目的啊。
想不到她挺聪明的,为了保命,还懂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不过,可惜她碰错了对象。
他现在越来越期待,她得知他真正身份。
脸上的精彩神情,到时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对他掏心挖肺,说太多关于丞相的坏话呢?
果非鱼不知道他恶劣的心里,还傻傻的继续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下人。
他突然对她道,“你真想了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果非鱼的眸顿时亮了,莫非他清楚,并且想告诉她吗?
她迫不及待的点点头,他还开口,她就忍不住的夸他,“你真是个好人,以后肯定会有好报的。”
杨墨风嘴角自嘲的勾起,希望以后她也会以为他是好人。
但是他的苦笑,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他道,“有好报?你是在敷衍我吗?”
果非鱼内心想着,就是在敷衍你。
但是表面上却,“哪有,谁敢敷衍你啊。”
他道,“那你说说,我能有什么好报呢?”
果非鱼忍不住翻了白眼,他有什么好报。
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只能继续敷衍道,“你想要什么好报,就有什么样的好报。”
杨墨风眸底精光一闪,似真似假道,“即使我要你呢?”
听到这句话,原本离他很近的果非鱼顿时,离他远远的。
她双手用保护的姿势抱着自己,用警告的语气道,“那我可告诉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绝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想起拓跋南,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染上几分娇羞,笑容满面的。
看着杨墨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涌现不满,及不甘,心里好像有几只小虫在咬一样难受。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声音不自觉的有些紧绷,他道,“是谁?”
她一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愣愣道,“什么是谁?”
第一次有人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顿时心里有些难堪。杨墨风咬牙切齿,语气冰冷道,“你喜欢的人,那个你喜欢的人是谁呢?”
果非鱼怀疑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突然有些发怒的痕迹,可是不对啊,她刚才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所以,她忽略了他的声音,在他面前滔滔不绝的说出拓跋南的好话,“哦,你说拓跋南啊。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跟我从小长到大的,也是从小被我欺负到大的。不过他人真的很好,不论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发火。害我以后他脾气就是这样的,永远不会发火,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拓跋南打了欺负我的人,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不过却在我面前压制。只为了让我开心,你说这么好的人,一定会从战场上回来的,对吧。”
最后一句话,与其说她在问他,不如说她在问自己才对。
她的拓跋南人那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护他的对吧。
因为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
听着杨墨风心里的酸泡直冒,他突然涌上出不甘,甚至觉得,为什么她的青梅竹马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他对她,一定会比她的青梅竹马对她还要好的。
他突然回过神来了。
不解,一向理智的自己,怎么突然会冒出这个念头来呢?
收敛一下情绪后,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你的青梅竹马。”
果非鱼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在他面前还用反问的口吻道,“我不喜欢,我的青梅竹马,难道喜欢你不成?”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只喜欢她的青梅竹马,不会喜欢上他吗?
他好不容易收敛的脾气,有冒出来了。此时的他,脸色比包公还黑。
他就那么差,比不上她的青梅竹马吗?
生气下,他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故意激怒她,也用残忍的方式告诉她,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杨墨风道,“你就不怕,你口中的那么完美的青梅竹马,一个不小心死在战场上,回不来了吗?”
他的话,让果非鱼怒了。
她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他,他怎么那么可恶呢?
竟然说将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她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她用恶狠狠的口吻道,“哼,不许你诅咒拓跋南。他那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
杨墨风冷嗤一声,厉害?
就算他在厉害?
难道他还有三头六臂,能挡住上千万中原的精兵吗?
他道,“你就不怕有个万一吗?相信你来到中原,肯定也看到了中原的强大,中原遍地都是人才,这样你还觉得你的青梅竹马有胜算吗?”
果非鱼被他激的六神无主,她知道他说的事实。
可是她却不敢去想,因为她不能没有拓跋南。
如果拓跋南出事了,那她逃到中原躲避楚阳平,还有意义吗?
所以,她用铿锵有力的口吻道,“我告诉你,没有万一,绝对没有万一。他绝对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答应了我会平安的回来,从小到大他都不敢骗我,只要我要求,或者他答应我的要求,他就会达成了。因为他舍不得她伤心,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杨墨风冷嘲一笑,“你就那么信他?你就不怕他骗你,你知道的男人有时候,为了让女人开心,也会说些小谎。结果女人就是那么蠢,就信了。最终结局就是弄得自己满身都是伤痕。”
虽然口中说着拓跋南的坏话,但是杨墨风心里却突然涌现出对拓跋南的羡慕。羡慕他,人在战场,却有这么真心的人在想念着他。
相反,他呢?人虽然生活在高贵的鸟笼中,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对他的。有着只是对他的恐惧,对他的崇拜,对他的敬畏。要不然对他好的人,都是有所需求的。她让他突然,也渴望,有一个人能真心的对他。
不因为他的身份,不因为他的地方。只因为他这个人,只因为他是杨墨风。
不知道,这个愿望能达到吗?
杨墨风开口闭口,都是说拓跋南的坏话,终于激怒了脾气不好的果非鱼。
她突然出乎他的意料,朝他的方向冲过去。
正当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时。
果非鱼突然握起他的手,将他的手袖挽起,他的手腕顿时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突然就像只食肉的野兽一样,对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起来。
当疼痛感袭来,杨墨风才知道她做了什么。
他的眸因震惊,瞳孔猛的放大好几倍。
她竟然敢咬他,而且从她扭曲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简直在将他死里咬,就好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般。有必要吗?他只不过说出了有可能发生的真相,而却生气她说拓拔男的坏话,就狠狠的咬他。
正文 第十章 接触
不过由她的愤怒可以看出她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别的男人生气。
这个时候的他,大可以甩开她,让她咬不到他。可是他鬼使神差下,他却一动也不动的任由着她咬着他。
他疯了才觉得,他喜欢她现在与他没有距离的接触。
所以即使是她在咬他,但是她又更进了一层不是吗?
所以,他用宠溺的目光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
渐渐的,果非鱼咬的力度越来越小了。
不过她心软了他。而是她快没有了力气了,因为咬他,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僵硬掉了。
真酸,真痛,真麻。
但是她还是不打算先放手,所以嘴巴虽还是咬着他,可是一点力度都没有,就像在含住他的手臂一样。
让杨墨风的身体的气温开始上升,他觉得他另可她用大力气咬他,也不要像现在这么小。因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折磨,让他很想化成野兽,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宠爱一番。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怕吓坏她。他怕这么做,她以后不理他了。也怕以后在也见不到她,更何况,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产生这么强烈的欲望,这一点也不像他。
一向什么事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因为女人之于他,一直都是发泄工具,或者是利用的工具。而且他怕如果对某人女人真心了,以后她背板了他,可是不是他能接受了。
所以他对女人一直都不敢用真心,他不想让自己有弱点。在官场混那么久的他知道,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不会强大,做事缩手缩脚的。甚至成为别人威胁自己的条件,他要强大,他要成功,所以他绝对不会有弱点的。
基于这个原因,即使他对她有太多的想法,在他没有想清楚,该拿她怎么办时,他是不会轻易碰了。
可是他的控制力在强,在她不经意的攻势下,渐渐的弱了。
就在他的手就抱住她的前一秒,她的嘴巴却快一步的离开了他。
让他的手落了空了,他的心也跟她的手一样,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果非鱼必没有发现,因为她退了即使,刚好避开了他对她的碰触。
她看着杨墨风,眸底有着不解,“我咬你,你不疼吗?”
杨墨风的暗了暗,想说,怎么可能不疼,不过相比手腕的疼,他觉得自己别的地方更疼。
不过,他觉得就算自己说了,她也肯定听不出自己的暗示。
因为他看着出她虽然豪爽,却不是个随便的人。
所以,他只是反问,“你觉得疼吗?”
语气平淡,好像在她今天天气好吗?
果非鱼如果不是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泛着红的血圈,她都会自己刚才咬他用的那么多力是她的错觉了。
要不然,他的脸上怎么能那么平静,好像不疼一样。
看着红红的伤口,她觉得只能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真会忍耐啊。
要是她就算不会哭了起来,也会将敢伤自己的人咬成个猪头。
可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甚至还任由她咬。
她好好奇,他怎么会不生气。
莫非他的脾气也比一般人好,还是他经常受人欺负都习惯了。
估计是最后一个吧,毕竟她想,在丞相府当差,可是不是个好差事。
杨墨风不解,他只问她一个问题,她用想那么久。
好像他问了一个非常难回答的问题一样。
他咳嗽一下,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薄唇才吐出一个字,“疼。”
杨墨风的诚实,意外的逗乐果非鱼。她咧着嘴道,“疼,你为什么不叫叫出来,或者推开我。”
还好他说疼了,要不然她都要以为他没有痛觉了。
杨墨风的墨眸对上她的美眸,用实事求是的口吻道,“如果我说疼,你会停下来吗?”
不知为什么果非鱼听出了嘲笑的意思,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好吧。
她承认被他说中了,就算他说疼,她肯定会继续咬下去的。说不定,会反骨的越咬越大力,没办法,她的性格就算这样。
果非鱼诚实道,“是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包扎伤口。”
杨墨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她这种行为算不算给了他一巴掌后,又给他一颗糖吃了。
竟然要帮他包扎伤口。
这不是更麻烦吗?
不过,他更错愕的事,自己竟然答‘好。’
才答应,他就强烈的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她骗了。
他怀疑,她该不会在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在他的伤口上放盐。
可是他竟然答应的事,要他反口又不是他的性格。
就在他迟疑时,就被果非鱼热情的推到椅子上。
杨墨风顿时将到嘴的拒绝咽下去,他觉得既来之则安之。
他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在他的伤口上放盐。
于是他坐在椅子上,而果非鱼站在他身边,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他包扎伤口。
杨墨风则看着她帮她包扎伤口,刚开始他目光带着谨慎。只要她一个动作,他就如惊弓之鸟,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她帮他包扎伤口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等着别人在伤口上放盐的。
可是,不敢他怎么看,看到的都是她一脸真挚的样子。
看样子,倒是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了。
她包扎的动作很熟练,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这不经让他好奇,为什么一个小女生会这么熟练包扎技术呢?
想到就问,“你学过医术?”如果学过的话,倒是不难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了。
谁知她道,“你太看得起我了。”从小到大,她学什么都没有耐心。要这么没有耐心的她,学医术,那是不可能的。
杨墨风不解,她真的没学过?
那为什么会懂呢?
眉宇蹙起,看果非鱼看到了。
她调皮道,“你不信啊。”
他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道,“我不信。”
果非鱼难得好心为他解惑,她道,“看在我咬你,你没怪我的面上,我实话告诉你吧。还不是拓跋南经常出去打猎,他虽然很勇猛,但是他只是个人,有时不小心,或者遇到凶猛的动物,被他们攻击到了。每次回到家都要请大夫,后来有一次大夫去出诊了,不在家。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留血吧,所以我就按大夫以为帮他包扎的样子,替他包扎。谁知我真是天才,第一次包扎就成功了。所以,以后他受的伤,只要不是太严重的,我都替他包扎。”
又是他?
又是是拓跋南?
每次他问她什么问题,都和拓跋南分不开呢?
他杨墨风的脸上突然有些难看,他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搞得现在自作自受。
他心情不好,语气就有些冷道,“包扎,就包扎。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果非鱼的脸上很难看,比鸟儿在她头上放屎还难看。
她反驳,“不是你要我说的吗?”
杨墨风顿时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两个都无言中。
最终还是果非鱼受不了这个冰冷的气氛,她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我以后话少点可以了吧。”
以后?
听到这个字杨墨风挑眉,他喜欢这两个字。
感觉他们以后还有联系一样。
所以,脸上的神色也好转些。
他的语气顿时有些软了下来,他道,“我也有错。”
果非鱼的眸顿时亮了,她像兄弟一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语气很笃定,好像没有怀疑的痕迹。
但是再度从她口中听见‘好人’两个字眼,杨墨风还是浑身不在,他嫌弃道,“别,我不是好人,所以以后别把这么高的帽子挂在我头上。
但是她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所以即使他自己说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她不会信的,因为她坚定的认为他是好人。
她道,“你谦虚了。我说你是好人就是好人,你要知道我认定的好人,人数真的很少,你有信成为其中一个,你应该感到自豪。”
杨墨风翻了个白眼,决定不与她争执,他想以后她就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可是等那一天到来了,果非鱼知道了他不是好人,可是她却中了他的毒,再也下不来了。
他懒的反驳了,被果非鱼误以为他的默认。
她道,“好人,我有一件事要求你可以吗?”
杨墨风,“……”
暴汗。
莫非‘好人’二字,要跟着他了。
要是被他的属下听见,他们肯定惊悚死了。
杨墨风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用这个词安在他身上,但是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
他眸闪过一丝精光,他道,“我叫杨墨风,你可以这么叫我。”说他的名字时,他的眸紧紧的盯着她,生怕漏了她任何反应。
杨墨风?
果非鱼听见神情,一变也不变。
好像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一样,杨墨风这次信,看来她真的不知道丞相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来丞相府?
杨墨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看似精明。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打听清楚。
她纳纳道,“杨墨风。”
说这句话时,她的眸盯着他看。生怕自己叫错了他的名字,直到他确定的点点头,她才松了口气。
他道,“听了我的名字,有什么感觉?”
果非鱼蹙眉,能有什么感觉?
名字都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但是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她转动脑筋,使劲的想着,果非鱼佯装镇定,用很有说服力的口吻道,“有。就是你们中原人取名字比较诗情画意,而我们勒云大草原们取名字比较豪爽。”
杨墨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眼底写着她好傻,好天真啊。
看着果非鱼蹙起眉,不解的问他,“我有说错吗?”
她还觉得自己很聪明了,关键时还能说出这么机智的答案来。
杨墨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神情怪异道,“你没错。”
果非鱼一听,好不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