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一会儿,还有更漂亮的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一阵焦急的女子声音传入白清秋耳内,身体不停的被人摇晃,原本就头晕的她,此时更晕了。   “停停停,别恍了,我脑袋都快被你晃掉了。”   “小,小姐,你,你终于醒了?”丫鬟喜极而泣。   醒了?   什么醒了?   白清秋看着这个又哭又叫的古代丫鬟:“苍天,我这是在哪里?”   她不是练习针法“走火入魔”了吗,怎么突然崩出个丫鬟?   她的华阳针法啊,只要再努点力,就可以突破最高层第八层了。   该死的,她不应该扎百汇穴的。   “啊,痛。”   白清秋双手抱头,剧烈的疼痛袭向头部,此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疯涌了进来。   她竟占了别人的身体!   这副身体也叫白清秋,是南渊国礼部尚书之嫡女,现年十三,生得性情乖张,脑子愚笨,是京城有名的痴傻小姐,就算是府中倒夜香的婆子都可以踩上两脚的人物,但有时发起疯来,连白远涛都打。   白远涛,是她老爹!   而且不止如此,前日里在大街上将人家兵部徐尚书的女儿给疯揍了一顿,徐小姐到现还没敢出门。   这个傻的,若是真想凑人那也得找个御史闺女揍去,至少文艺,找人家兵部,人家可是有巡防营的,一个火了带着几个兵将你礼部抄了都有可能。   今日一早便听李姨娘说父亲生气了,要将她嫁给那个病得快要死掉的十二亲王,吓得她赶紧钻了狗洞逃了出来。   李姨娘说,若想为自己求得好姻缘,只有跛子峰的庙里才可以,可就在半路上,被两个土匪盯上了,慌乱之下滚进小沟里一命呜呼。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为现代针神的她,因为突破华阳针法而不小心将自己送了过来。   白清秋太阳穴一紧,这身体,也是有够了。   “啊,小姐,小姐快跑,快跑。”丫鬟小新神色焦急,不断的将白清秋推出杂草丛生的暗沟。   可惜,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土匪已经发现她们了。   “大哥,人在这里呢,这俩不妞长得可真特么水灵啊,尤其是这个,身子虽未长开,可那标致的小模样,比春花楼里的姑娘还要好看,哈哈哈,别害怕哟,一会儿小爷让你舒服舒服。”   土匪张嘴淫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从他嘴里发着奇臭之味,小新闻了简直就要晕过去。   “不错不错,没想到还真被那娘们儿说对了,只要今日在这里等着必有两个送上门儿的女人供兄弟我玩乐。哈哈哈。”   一道长长的刀疤爬在脸上,笑起来刀疤抽动,更加的可怕。   丫鬟小新一个咬牙,挡白清秋面前:“大但贼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还有,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若是小姐有半分损伤,我家老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礼部尚书,什么嫡女?你以为我哥俩会怕了吗?在这跛子峰,我们就是这里的王法。”黄口牙哼道。   “二弟,别跟他们废话了,先爽了再说。”刀疤脸已经忍不住了,吐了口唾沫星子磨拳擦掌,一连串的猥琐笑响在头顶,一把抓过脸色发白的小新,伸手便向白清秋抓去。   白清秋猛的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里蹦发出两道冰冷之光,勾起唇角,绝美异常。   “真,真漂亮。”俩土匪看得眼都直了。   “是吗,一会儿,还有更漂亮的。”   就在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白清秋拔出头上银钗,银钗尖发着寒光,对着那伸过来的咸蹄,狠狠刺下。   卟。   只听得银钗磨擦肉的声音,钗尖刺入刀疤脸的手腕列缺穴上,白清秋又从肉里快速拔出银钗,一柱滚烫的鲜血随之喷射出来。   “啊,啊啊啊。”刀疤脸瞬间痛苦大叫,捂着手腕倒退数步,他的手好像没知觉了。   “啊?你?”黄口牙震得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那娘们儿没说她会功夫啊?   “现在,该轮到你了。”   白清秋脚下不停,带血的银钗对着黄牙狠银刺去,黄牙倒退一步,想要避开,可是哪成想,白清秋早有所预料,抬脚便往黄牙小老二踢去。   “哎哟哎哟,痛死老子了。”黄牙双手捂住裆部,瞬间倒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这?   小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两个高大的土匪就这样倒在地上了?还,还是被她家小姐给打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白清秋拉起呆若木鸡的丫鬟小新,沿着官道一路狂奔了出去,你当她还真是原先的白清秋呢,难不成傻站在那里等着其他跛子峰的土匪来?   许久过后。   “小,小姐?奴,奴婢跑不动了,歇会儿吧。”小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清秋立即摇头:“不行,天色越来越晚了,若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只怕不是死土匪手上,也要丧生野狼口中。”   白清秋目测,她们已经离开跛子峰了,可是却误入密林之中,具体位置不清楚。   “小,小姐?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小新呆愣,样子没变,可是这周身的气度却变得十分陌生起来,哪里还有原先的痴傻模样,眼睛里的清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可还未当小新想完,便听小姐一声怒喝。   “什么人?大半夜的竟敢在此深山密林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白清秋对着暗中来人便是出拳揍过去。   “哎哟,痛痛死我了。”男子抱头。   “还是个男的?一定是坏人。”白清秋下手更狠了,手脚并用,比打兵部尚书徐小姐时还要猛烈。   小新立时低头,她错了,不该以为小姐变了,变得聪明了,而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的疯狂更加的傻气了。   “啊,啊啊,二师兄救我。”   二师兄?   “滚你娘的球,我还大湿姐呢,臭土匪,别以为说这话我便真信了你是和尚?”   白清秋她可不是好惹的,虽说是个高级针灸师,可平常的跆拳管没少去,钱没少花,学的东西自然不差。   一把纠起那人的手臂,来了个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那个小湿弟和尚倒地不起,头一歪晕了过去。   “呵。”   就在此时,一个冷笑响了起来,虽然极为短暂,可是白清秋还还是听到了。 正文 第二章 擦,痛死老娘了 “谁?谁在暗处?别鬼鬼崇崇的,有胆子就出来。”白清秋袖中银钗暗暗捏紧,那声音似远非远,似近非近,怪异得很。  她的耳力非常灵敏,能辨别极细微的声音,之所以年纪轻轻便能够在针灸界里打下名号,便就是得益于她特殊听力,她甚至能够听到血液流动而撞击针尖的次数,从而改变银钱的震动次数,让患者得到更有效的救治。   “白府大小姐,果然非常人可比。”   一道男子声音低深,醇厚,好听之极,在白清秋微怔中,她的正前方的走出一个绝美男子。   一袭白袍合体贴在身上,勾勒出男子挺拔修长的身躯,精美绝伦的五官如雕刻一般,剑眉星目中尽将天上点点星辰比了下去,完美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冷色,让人不寒而栗。   白清秋嘴一抽,暗骂了声:妖孽。不过,经验告诉她,越美的东西,越危险。   “你认识本小姐?”白清秋挑眉道,脸在的防备越发的重了:“你到底是谁?本小姐可不记得有认识你?”   “南渊第一痴疯小姐,这天下间,还有谁不认识?”男子勾起的唇角不变。   白清秋很不爽,她第一痴疯怎么了,有本事,他也疯个给她瞧瞧,若不是看在他极其危险的份上,她一定跟揍眼前这个小湿弟一样。   突然,男子冰冷的长眉一锁,一声闷哼从口中发出,:“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砰砰,砰砰砰。   白清秋耳朵微动,听到经脉里的血液不规则流动,而且以极大的速度撞击着天泉天池两大心脉穴位。   “嘶,那可是胸前离心脏最近的两大穴位,以这个血速撞击,那可不得疼死?”是谁那么倒霉居然被这两大穴冲击?”   白清秋还没想完,一个极为霸道的力量将她的手腕狠抓了起来。   “擦,痛死老娘了。”   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呼出声来,白清秋低头,一双修长骨感的大手紧紧扣住。   “你,你懂?”男子冰冷的话响在白清秋头顶。   “懂什么,你,你放开我,抓疼老娘了。”白清秋额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该死的,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哼,原来,白府痴傻小姐不痴。”   什,什么意思?   还没等白清秋明白过来,只感觉身体一轻,腰间一紧,头猛的朝下身体倒扣半空,眼前景色不断变化,树突然变低了,小新惊讶的表情变远了……   “你?臭男人,快放开我,放开我,你特么的到底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你我可是疯女人,要是伤到你了,可别怪我不赔尝。”   “该死的,你特么快放我下来,强盗,土匪。”   武功高,人又霸道,不由分说将她绑了,就算是长得再妖孽,那也是强盗。   “若是你再吵,信不信本王现扔你下去?”君若凌从来没感觉女人会有像她这么……吵的。   扔下去?   她不要,白清秋瞬间闭嘴,小命要紧。   君若凌正满意她的表现,可是……   “你干什么?”君若凌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来。该死的女人,她这是?   白清秋不管,如树獭似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生怕这个妖孽强盗就此扔下她。   “不干什么,你不是要抓我吗,这样抓得更紧,不是吗?”   “若是你再不放手,便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那你就不客气吧,我是死也不会松手的。”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了,她白清秋好不容易活过来,命,珍惜着呢。   “你?”   君若凌周身冰冷再度而发,他不喜欢陌生人的亲近,尤其是陌生的,又脏乱的女子,抬起手来就要一掌狠打出去,可是天泉天池两大穴道传来的剧痛让他顿住,额头之上冷汗密布,牙关再次紧咬。   白清秋清楚的听到他胸品穴位的变化,张起乌黑的眸子抬首看去,只见这个男子的完美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那样的疼痛他居然能够忍得住?而且,还能够平稳的飞行,不得不说,光是这点,足够她佩服的。   “算了,帮你一把。”   白清秋小手摸上他的腕间问使穴,一个用力死死按住,而且不停的揉搓,直到那处慢慢发起来。   君若凌胸口疼痛之感减轻三分,胸口一松,不过看着白清秋的目光越发深沉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南渊国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医术高超的女子?而且还是白清秋?   白清秋背后感觉到一股极寒的冷意,不用看都知道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正要开口顶两句,却突然身体被狠狠扔了出去。   砰。   白清秋成功着落,可是身体却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这才停住,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痛,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   “你?”   刚刚抬头想骂,便见那个修长的身体猛的向前裁倒下去,毫无预兆,白清秋心中一抽,若是这头下去,非受伤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巨大的声响恍过,妖孽男被一个硕大的身影扶住。   “主子。”   “让她进来。”君若凌最后冰冷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白清秋,最后双目一闭,终于是昏死过去。   “岚翔,将她扣住,主子有用。”   “好。”   另一个叫岚翔的男人伸手就要抓来,白清秋身体一侧,岚翔手下落空,岚翔一怔,这个女人居然能够躲过他的擒拿手。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抓。”   你爷爷的,这什么世道,现在的古代人都这么蛮横无礼吗?被他主子抓也就算了,可不能连一个小喽罗也要抓吧?那她身为一个穿越女的气质可就丢尽了。   白清秋就在岚翔的目瞪口呆之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迈着大步朝房间里走去。   还来不及看清房间布置,便被一声大叫惊住,这是从刚才那个妖孽土匪嘴里发出来的,听上去极为痛苦。   “主子,主子?”岚宽大叫。   白清秋暗道不好,那妖孽定然是受不住了,加快脚步朝室内走去…… 正文 第三章 这个男人实在太不可爱了 大床上的男子原本苍白的面色此时居然变得通红起来,那种红晕极不正常,白清秋暗惊,五岁拿针,十岁扎人,从医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  “让开。”   立时,白清秋进入医生与病人的情景之中,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你?”   “关门,透窗。”   白清秋再次说道,身为首席针灸师,一定要在最有利的条件之下操作,没有无菌室,只有让这里的空气流动起来。   “大胆……”   “你才大胆,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正在努力的控制体内的剧痛,哦不,还有,还有热度?奇怪,真是很奇怪,他怎么做到的?光是这两项便足以让他痛不欲生了,可是他……”除了方才那一声惨叫,之后便不吭一声。   这个男人在没有镇静剂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般?他到底拥有怎样的意志才能够活到现在?白清秋震惊了。   岚宽岚翔见此,不禁互视,难道,这个女子有办法救主子不成?   “针,针,有针吗?”白清秋急问。   白清秋细嫩的双手不停的在大陵,内关,曲泽几大穴位不断按摩,以减轻他的疼痛之感,可是这副身子只有十四岁,其力度远远不够。若是有针,只怕她会事半功倍。   “针?”岚翔岚宽互视,而后齐齐摇头:“没,没有。”   “什么?你们居然没有针?这怎么可能,他的病情十分严重,若是不疏通其经脉,按照这血液流速,就是痛,也要痛死了,而且,他的身体还在发着高烧,若是把脑子烧坏了,可就真不好治了。”   就算是用现代手段,脑细胞的损伤也是不可逆转的。   “那,只能如此了。”白清秋一个咬牙,取下耳边两只银耳环,三下五除二将掰断,制成两根暂时替代的“银针”。   手下不停,对着在曲泽,内关二穴,手起针落的刺了下去,而后手中银钗对着男子中冲穴刺去,鲜红的血快速流出,放血,同样是减轻痛的法之一。   砰砰,砰……,血流撞击天泉天池两大穴的冲击力度大大减少。   听到这里,白清秋狠狠的松了口气。   “这……”   岚宽岚翔目惊口呆,主子的脸色好多了,这还是五年来主子第一次这么快减轻痛苦,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主子找来的南神医。   可是白清秋依旧不放松,见血流得差不多了,嘶啦一声,君若凌白色衣袍便缺了一块,就地取材的崩带紧紧的绑住流血的伤口。   “嘶……”   二人倒抽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大胆,敢撕主子的衣袍,那是主子最喜欢的衣服,不过好在主子没醒,否则她一定活不了了。   白清秋根本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啊,痛。”   不,她没有逃过一劫,不知什么时候,君若凌睁开了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个胆敢撕他袍子的小女人。   “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吗?”   这个男人的半丝温度都没有,白清秋显些不记得了他就是个霸道的强盗,暗暗吞了吞口水。   “呵呵,刚才,刚才我救你来着,不信问问你的手下?”   白清秋指着岚宽岚翔,可是二人立即低下头去,如同没有看到一般。   该死的,居然装作不知道?白清秋真是汗了。   “白小姐,现在,我们讨论一下衣服的问题吧。”   君若凌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捏住这个女人的手腕,力道一丝也没有改变,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   白清秋顿时疼得嘶牙咧嘴,他,他怎么这样?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不是?   “那,那你想怎样?”若不是看打不过他的份上,只怕这只妖孽已经血溅三尺了,不,是五尺。   “若是本王平安度过,那么,你便平安,反之,你应该知道后果。”君若凌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容有失,不容抗拒,霸道无耻,这个妖孽土匪头子让她咬牙。   “可是,可是我办不到,你,你的病情太奇怪了。”   “那是你的事。”   “你?”   可恶可恶,实在可恶,这个男人实在太不可爱了。   正当白清秋要再说什么时,他又闭上了凌厉的眼睛,再次晕了过去,可是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抓住她手腕。   “小人,小人,你这是怕老娘我跑了吗?”真是的。   咳咳:“这位小姐,你还是听主子的话吧。”岚宽好心提醒。   白清秋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要你们提醒吗?真是的,走开了,当着光了,要是本小姐一个不小心扎错位置,看你们哭都来不及。”   气死她了,人家穿越吃香的喝辣的,她穿越,打了两个土匪不说,还被土匪头子抓来治病。   本王本王的,不就一跛子峰上的强盗么,至于这么自称?   不过,白清秋还是老老实实的拔起“银针”,深深的平静了自己的心静,再度开始起来。   手下不停,一边针灸,一边按摩周手臂上的穴位,一只手被扣,另一只承受的压力在更为巨大。   不过,她没有放弃。   一个时辰后,白清秋大汗淋离,一串串的汗水如雨般滴下,因为用力而面色潮红起来,可是小脸之上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看上去,他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你们平时给他吃的什么?”   吃什么?   岚翔飞快的从一个精美的玉盒中取出一枚火红的药丸。   “这个。”   药丸?   此丸带着淡淡清香,丝毫没有半分中药的苦味,而且又是放入玉盒之中的,只怕此药精贵无比吧。   “你们先喂他服下,我再替他做个推拿,助药力的消化。”   “是。”岚翔应道。   火红的药丸顺喉而下,白清秋单掌顺着男子胸前开始推拿起来。   那药丸果然管用,不多时,君若凌的脸色再度好转起来,脉像也趋于平稳。   “终于好了……”她的小命保住了。白清秋兴奋的站起身来大笑道。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白清秋便感觉脑袋发天旋地转,身体摇晃了起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正文 第四章 让开,你们这些个狗奴才 君若凌早已醒来,感觉到那个小女人不对劲,手本能一带,那个女人的身体幸免倒地,可是却砰的一声倒在床边,额头撞到床边,白清秋算是彻底晕了过去。  岚宽岚翔嘴齐抽,这还不如倒在地上,同情的看了看白清秋额头上那个大红包,主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君若凌看着那个晕倒床边的小女人,丝毫没有感觉他有何不对,反而是感觉,他这么做是破例了,若不是看在她还在点用处的份上,早已拍飞了。   “白清秋,看来,你隐藏得够深的,本王居然都不知道南渊国何时有你这等神医了。”   “白清秋?主子,她,她该不会就是那个有名的疯痴小姐吧?”岚翔惊道,原来不是南神医。   “什么痴傻小姐?”岚宽不懂。   “就是那个发起疯来,连自己父亲都敢打的白府嫡小姐啊,还有你忘了,那日主子在济宝斋用餐,不小心踢出一块石子,正好就砸在了这位白小姐头上,正巧那兵部徐小姐经过,这痴傻小姐二话不说便将徐小姐胖凑了一顿。”   想起当时情况,岚翔不禁想笑,那打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上点像闺阁小姐,与泼妇无异嘛。   若是白清秋还醒着,听了这么一段话,真不知她要做何感想了,原来她的穿越,还真是多亏一这个极度腹黑的男子那一块玩命的小石子,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第二天,当白清秋醒来之时,便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嘶,痛死我了,难道,我又落枕了?”白清秋思想还没转过来,迷迷糊糊自言道。   不过地方不对啊,落枕不是应该在脖子后头的吗,怎么会前额?还落出个大包来?   “小姐,小姐……你,你醒了?”   白清秋眼睛还未睁开便听到这在句非常熟悉的话,那不是她在穿越之时,丫鬟小新说的吗?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家小丫鬟要哭不哭的模样。   “唉,果然还是在这里,嘶,又开始疼了。”   不仅是头痛,她的手也很疼,两个腕子红肿红肿的,经过一夜的血液不流通,终于如愿的发青了起来。   白清秋脑子慢慢恢复清明,昨夜的种种被虐待以及精神恐吓瞬时涌了上来。暗暗咬牙,那个叫本王的强盗,肯定不会轻意放过她。   “可怜的小新,没想到,连你也被抓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本小姐我一定带你逃出去。”   “小,小姐,你,你在说些什么啊,奴婢不明白,我们这不是要回府了吗,怎么,怎么还要逃?”小新苦着脸,小姐的傻病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   回府?   白清秋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辆马车里,哒哒哒马儿奔跑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直到下了马车,她也不敢相信,那土匪头子,就这样放过她了?   白清秋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道朱红大门之上一块漆黑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白府”二字。   白清秋暂时将那妖孽抛之脑后,现在要想想,如何应会府里的渣爹和渣姨娘还有渣庶女,白远涛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而此时白府内。   正厅之中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色阴沉得极为吓人。   进进出出的丫鬟缩着脚,轻步走过,小心伺侯。   砰。   一声巨响震得手边青花茶盏咯吱作响,坐在下首的美丽女子同时也跟着一震。   “混账东西,那个逆女还没有找到吗?”白远涛脸色铁青,都过了一夜了,白清秋还没有回府,这其中的意味不用人说吧,丢了性命算小的,失了上贞节可就是大事了,他白府的脸都要丢光了。   “老爷,别生气别生气,身子要紧。”   李姨娘虽年纪三十多岁,可是在妆容精致,风韵犹存,只见她款款而上细声安慰道。   “孽障,真是孽障,身为白府嫡小姐居然一夜未归?这,这让本尚书的颜面何存?皇上委与我礼部尚书之职,不就是看在我懂规矩,知孝礼吗?可是她呢,她倒好,胆子大的居然敢打徐尚书之女?”   白远涛想知这里便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在府里闹闹也就算了,居然还闹到了外头?这一个篓子捅下来,他又得赔多少礼道多少歉损失多少银两?   “咯咯,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大小姐的性子啊连您都敢动手,何况是一个小姐呢?”   张姨娘冷声一笑,张姨娘比李姨娘足足小了八岁,出落得娇而不艳,深得白远涛的喜爱,也只有她,敢与李姨娘一争高下了。   “张姨娘娘,你就住嘴吧,若是不想再禁足,你只管说。”李姨娘喝道。   张姨娘脸色一顿,冷哼一声侧过头去不理,可却偏偏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罗姨娘,便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又是一个没用的姨娘。罗姨娘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更缩了缩身子,减少存在感。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回来了。”外头丫鬟慌张来报。   什么?   “她居然还敢回来,她还有脸回来?”   白远涛怒火再次点燃,蹭的一下猛站了起来,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回就回吧,看你慌里慌张的像个什么样子,我白府还能不能有点规矩了?”李姨娘威严喝道。   小丫鬟一听,委屈极了,不过府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李姨娘说了算,于是屈声道:“是,奴婢知错。”   可是却从院外听到一阵阵啊声惨叫。   “啊,走开走开。”   “快跑,救命啊。”   而后便是东西翻倒之声,白远涛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白清秋,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他只怕当场就要结果了她,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见过父亲,母亲,怎么大姐她还没回来吗?”   此时,从回廊上款款走来一道娇美身形,白清月踏着优雅的小碎步优雅而来,行至三步距离,顿足,身体微屈行了个极为规矩的礼,言语里全然是对大姐姐的关心和爱护。   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兰花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老爷,我们的月儿真是越发的漂亮了。”   “嗯,也只月儿深得我心。”   白远涛,李姨娘满意一笑,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哪里像那个痴傻嚣张的清秋,尽是丢人了。   “让开,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本小姐还没死呢,哭丧着个脸给谁看?”   听着这般蛮横的声音,白远涛顿时想将她给掐死。 正文 第五章 跟她白清秋斗,还差得远了 白清秋回到白府,丫鬟小新敲了老半天的门都不给开,白清秋知道,这一定是那个继室李氏干的好事,哼,不让进是吗,那这门留着也没用了。  轰。   一把火将那朱红大门给点了。   不到一秒,那守门的小陆子满脸惊恐的将门打开,白清秋哪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了过去,小陆子哎哟一声如皮球般的滚了数圈。   “咳咳,大,大小姐,你,你病又犯了?”小陆子抱着生疼的胸口满脸嫌弃的说道。   “你特么才犯病,小陆子,你胆子倒是不小,本小姐的门你敢不开?还有,方才你诅咒本小姐‘有病’,主子的身体,也是你一个下作的奴才敢说的?”白清秋声音拔高。   小陆子心下一紧,可是想到往日白清秋痴傻的模样,便丝毫不在意的伸长脖颈,“你敢动我,小心李姨娘让你生不如死,你个傻子!”   “李姨娘?”白清秋冷笑一声,“今日,我还非要看看,我教训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李姨娘会让我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白清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根带着尖刺的长藤,尖刺足有两寸长,抬起手来。   “啪啪啪!”   刺鞭狠抽下去。   “啊,你,你个小傻子居然敢动手?”   顿时院前一阵鬼哭狼嚎,小陆子身上瞬间撕开数道长长的血口子,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看上去可怕之及。   “嘶。”小新看着都疼,不过,打得真解气,这个捧高踩底的,平日里没少欺负小姐,一时间小新对大小姐的崇拜之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陆子,你是谁的人本小姐管不着,可要是挡着本小姐的路,拦着本小姐的门,你小陆子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本小姐也要打得你个半身不遂!   还有你们,都给本小姐听好了,这里是白府,主人姓白,不姓李,若是本小姐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吃里爬外,哼,这小陆子,便是你们将来的下场。”   啪,又是一声鞭响,众丫鬟的心跟着一跳,这刺条就像是抽在她们身上一样。   白清秋冰冷霸气的话响在此处,周围丫鬟目光震惊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了陌生的白府疯痴大小姐,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大小姐她变了,气势变得强大霸气,也变得更不能惹了。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厉喝响了来。   白清秋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处。   她的渣爹白远涛来了,身边跟着一对白莲花母女。   “孽障,孽障,你在这里干什么?小陆子又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将他打成这般?若是让外人看了去,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白远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闻着大门一阵烟味,抬眼便看到烧了小半边的门,顿时气得就要晕过去,苍天啊,他造的什么孽,居然有这么一个女儿,真真恨不得她就这样死在了外头。   白清秋看懂了白远涛的眼神,心中一寒,替原主心寒,白远涛真的诛心了。   白清秋暗暗叹了口气,原主死了也好,面对这个渣爹她应该很伤心的吧?   生母早逝,原主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在她的记忆中得到的不是白眼便是嫌弃,还有李姨娘的谄害,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能活着算是奇迹了。   “哎呀老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大小姐她一向乖巧听话,也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一边的李姨娘柔声安慰道。   “是啊父亲,大姐姐她在外头一天了,肯定累了,不如,让大姐姐休息一下,等过两日再问也不迟啊。”白清月火上浇了把油。   “够了,别再说了。”   白远涛彻底暴怒了,抄起身边一个花盆朝白清秋狠砸了过去,白清秋眼明手快,侧身躲开。   砰的一声巨响,花盆就她身边炸开。   “逆女,孽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白远涛现在气得是心疼肝疼肺疼。   李姨娘,白清月见此掩下得意的眸子,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白清秋,若非时机不对,她们都要狂笑出声来,哎呀,这下白清秋只怕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白清秋扫了眼砸碎的花盆,呵呵一笑:“父亲,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本小姐不就是打了个守门的奴才吗,至于这般又是骂人,又是砸盆的,若是皇上看到了,哪里还有半点的礼部尚书之资?”   “你?”这怎么又跟皇上扯上了?白远涛一怔。   就在白远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清秋又开口了。   “父亲,女儿我打那个小陆子,是有原因的,本小姐早就到了白府了,可这该死的狗奴才居然不让女儿进门,你说他该打不该打?哼,一个奴才不让主子进门,这知道的会说是奴才不好,可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这白府不姓白了呢。”   白府不姓白?这怎么可以。   白远涛被白清秋一翻话说下来,惊住了,这要是让御史知道了,那还不上报皇上?皇上若是知晓此事,那他的礼部尚书之位也别想干了。   “还有,这里可是大门口,连着正街,若是让百姓们听到你这般大声的怒吼,还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到时候今年的考核,可就……”是个差评了。   白清秋看着白远涛青白交加的脸色冷声一笑,白远涛最看重名誉地位,容不得这两样有任何闪失,这就好办了,她就往那处推,呵,看他还敢不敢再叫。   别以为李氏母女会耍心机,她也不是好惹的,跟她白清秋斗,她们还差得远了。   “这,你,你?”白远涛几次张开,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好了好了,本小姐累了,要去休息了,哦对了,在本小姐休息的时候,你们千万别来吵,否则,我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可别怪我没事先通知。”   白清秋没功夫在这里跟他们磨叽,这身子两天没洗澡了,简直就要把自己给熏死,背对他们挥挥手,离开此地。   “奴婢告退。”小新福了福身,便赶忙跟了上去。   “你?你们……”白远涛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喉咙里像吃了蝇一般的吐不出,咽不下,难受极了。   李姨娘,白清月互视,这个白清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能言善道了? 正文 第六章 这么希望本小姐死在外面? 白府,琼雅院。  院内精致无比,处处透着华美气派,丫鬟婆子恭敬的站在各处,等待着房内有主人的吩咐。   “娘,你不是说这个小贱人回不来了吗?怎的她还活着?”白清月一把掐掉盆栽中那朵开得正盛的玫瑰花。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哼,那两个人,可是收了本夫人一百两银子的,办事这么不牢靠,到时候我要找他们好好算算账。”李姨娘气道,那两个山匪真没用。   “那是你的事,不过,我不想见到白清秋那个小贱人活过下个月,要知道,秦相的寿辰就快要到了,太子皇子和众府小姐们都要参加,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坏了本小姐的好事。”   白清月说罢,手里的花紧紧一捏,原本娇美的花朵,瞬间凋零。   真是够了!她白清月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女才女,可却生生被这个痴傻疯癫的白清秋害得被从小姐排挤,这怎能让她开心得起来?   下个月便是秦相寿宴,她早早的准备好了才艺,准备那时大展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太子青睐,到时候坐上太子妃之位,将来成为一宫之主,母仪天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绝不能因为白清秋这个痴傻坏她的好事。   “清月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办到,绝不让任何人阻了你的大计。”李姨娘定定的说道,目光中透着浓浓的阴厉。   清秋院。   这里说是个院子,却小得可怜,一间不大的主房,两间小耳房,院内更是杂草丛生,若不是白清秋早就有心里准备,还真当自己走错地方了。   “小,小姐,我们进去吧。”   “进去?小新,你家小姐我就真的这么菜,凭什么对白莲花母女可以住好的,我却只能住差的?”白清秋她不要再这么憋火了,伸出俏生生有三根小手指头:“三天,三天之内,本小姐也要住精美大院。”   白清秋她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主,要是那对白莲花母女不给,哼,一个都别想睡。   小新重重点头:“嗯,奴婢相信小姐。”   白清秋满意一笑,一把轻挑的摸了摸小新俊俏的小脸:“还是我家小新最乖。”   “小,小姐。”小新娇嗔,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小姐她也太,太坏了,怎的调戏起人来了,不过,这样的小姐,她喜欢。   “哈哈哈,我家小新,很可爱啊,不过,只要你真心对我,我一定不让你跟着我吃苦。”白清秋坚定的说道,真是苦了这小姑娘了,跟着她不是挨打,就是受饿,这样忠心的人,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小姐?”小新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小姐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家小新’四个字让她心里暖暖的。   “好了好了,感动的眼泪一会儿再流,小新,你家小姐我先洗个澡,睡个饱饱的觉,然后,就做我们该做的事。”打渣渣。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打水。”说罢,小新转身小跑出去,生怕慢了一步,水就被人提走了一般。   白清秋看着小新远去的身景收起笑容,释放凌厉,大步走进院内,那里还有两个吃里爬外的丫鬟正等着她收拾。   院子里并排坐着两个丫鬟,正磕着瓜子,满脸惬意。   “春兰,你说那个小贱人会不会就这死在外头了?”   “我怎么知道,死了又怎么样,夫人又不会还给我们卖身契,放我们归家。”春兰不耐烦的说道。   冬梅白了她一眼,哼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我都知道,这李姨娘虽然是继室,可是进门的时候,老夫人都没有首肯的,所以她还是个姨娘,要不是老爷宠着,她哪里还有这般的风光。”   “够了,别说了,若是让人听去,有你好看。”   “什么别说了,春兰就你虚伪,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装什么,明明你是跟我一样的心思!   别的奴婢都跟着三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是跟着四小姐偶尔还有个荷包赏赐,可我们呢,跟着个疯癫傻小姐保能受人有白眼,真是丢死人了。”   冬梅狠狠说道,目光中放出的狠毒不比李姨娘的差。   “哦?冬梅春兰,你们两个就这么希望本小姐死在外头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不过当看到来人之时,马上换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胸膛挺得直直的,眼底满是轻视。   “大小姐回来了,在外头玩得可好?你看,奴婢们正准备了五香瓜子给你呢,来,尝尝。”   冬梅伸手过去,不过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混了,一脸阴笑的看着白清秋,一个傻子而已,她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白清秋扫了眼冬梅手中混杂泥土的瓜子,突然勾唇一笑:“冬梅,你对本小姐真好。”   “那是当然,这天下,没有我冬梅更好的丫鬟了。”傻子就是傻子,哪里分得清好歹?冬梅笑容更加的深了。   不过,春兰却暗暗吃惊,大小姐好像不一样了,眼睛里没有了原来的呆滞,目光变得清明而又冰冷。   “好丫鬟?嗯,本小姐同意,不过,这瓜子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啪,白清秋一巴掌猛拍过去,清脆肉响带着满手的瓜子震飞出去,散落一地。   “啊。”   冬梅的手瞬间被打红,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打她?原本就不满意呆在清秋院的她,此时更加的火了,猛的冲了出来,指着白清秋大喝。   “白清秋,好你个贱皮子,我好心给瓜子吃,你居然将它打散了,还有我的手,我的手都被你打红了,该死的,今儿个我冬梅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冬梅。”   抬起手来,鼓足了力气,对着白清秋一巴掌狠狠煽去,冬梅十六七岁,足足高出白清秋半个头,再加上她吃饱喝足,这一巴掌下来,白清秋还能有好?   春兰竟有些不敢看,虽说平日明里暗里的欺负着,可是像今天这般要动手的,还从来没有。   “啊。”   一声惨叫响起,但是这声音……不像是白清秋的。 正文 第七章 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冬梅脸色惨白的捂住手腕,一根银叉直直的插在她的手上,滚烫的鲜血腕滴下。  “你?你竟然敢?小贱人,你找死。”冬梅紧咬住唇,大怒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想也没想同样挥过去。   卟。   银钗刺进肉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春兰倒抽一口气,大小姐她,她的速度好快啊,不仅快,而且狠。   “啊,啊啊啊,痛,痛死我了。”冬梅嘶声大叫,两只手腕诡异垂下,明明方才还在打人,可是现在,已经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可怕,太可怕了。春兰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疼吗?疼就对了。”白清秋冰冷开口,面无表情:“冬梅,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以前,你是如何在本小姐头上作威作福的,而现在,本小姐就要以十倍尝还回去。”   什,什么?   白清秋她,她清醒了吗?   冬梅死咬住牙关,忍心住双腕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心惊胆颤的看着白清秋,不,这不可能,一个傻子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夜就醒了,而且变得这般凶狠?   “不,我,我要去告诉夫人。”冬梅下意识的想逃,逃出这个可怕清秋院。   只是冬梅还没走出两步,小腿瞬间麻木,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冬梅根本做不了任何反应,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自冬梅口中发出。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整个面部着地,而院子里的地面因长年无人打扫不仅杂草丛生,更是尖石矗立,温热的血从冬梅脸上缓缓流出,染进草里,有着让人可怕情景。   春兰本能的后退一步,脸色并不比冬梅好看到哪里去,白清秋,大小姐,那个痴傻的人儿居然变得这般厉害了。   “冬梅,你以为逃有用吗?你在白清秋身边少说也有八年了吧,这八年你是如何对待她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白清秋一字一句说道,原主的记忆涌了上来,那一段段悲惨的过往历历在目。   “冬梅,你可记得,八年前,那个极寒的冬夜,你将她屋子里唯一的炭火搬走,那一夜,白清秋冻到天亮,第二日便烧得不醒人世,好上天怜悯,死里逃生。”   “冬梅,你可还记得,白清秋只要是好一点儿的饭菜都被你给吞了,这几年来,她吃的竟是比狗还不如的有粗食,心情不好,便指着她骂个狗血淋头,你可曾想过,白清秋,她是你的主子啊。”   “冬梅啊冬梅,你不记得,可是她却记得,她是疯,是傻,那是因为没人教她什么不是疯,什么不是傻。”   白清秋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打在冬梅心头,每一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冬梅的痛肉,直到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没有……”冬梅慌了,她没想到自己八年来对白清秋做过这么多事,可是,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过分。   “没有?哈哈哈,冬梅,你的一句没有,便能够有妄图磨灭这一切吗?不,不可能,你的每一次对待,都是在白清秋的伤痛上加重一分,所以,这一次,你就一次性尝还给她吧。”   白清秋乌黑的眼睛里透着的是浓浓的阴厉,就像是从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啊,啊,不要,不要过来,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李姨娘,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冬梅扑在地上,就地磕起头来。   “哼,李姨娘让你这么做的,那李姨娘叫你去死,你会去死吗?别用李姨娘那渣女人做借口,是你生性就有恶毒因子,而痴弱的白清秋,就给了你恶毒的机会。冬梅,要怪只怪你自己。”   白清秋冰冷说道,紧接着,目光变得幽冷了起来,手中最后一支银钗紧握在手,银钗尖部带着让人肌肤发寒的冷意,只见一道银光闪过。   噗。   血如喷泉般的自冬梅喉咙里喷射而出,冬梅连哼都未哼一声,身体僵直的倒在地上,立时失去生息。   这……   春兰被这一幕震得脑子一片空白。   被震的,不止是春兰,还有站树枝之上隐藏的两个男子。   君若凌狭长的凤眸微凝,看着底下一幕幕,这个女人医术高超深藏不露,行为古怪言语污浊,可是手段狠辣杀伐果决,哪里有半点疯癫痴傻的模样?   尤其是最后一句:“没有人教她什么不是疯,什么不是傻。”   这一句不仅是对那个丫鬟说的,更是对整个白府的指控和浓浓的愤恨。   “主子,这个白清秋说的话,怎的那般怪异?她自己不就是白清秋么,可为何口口声声说‘她、?”岚翔不解。   “白清秋已非白清秋?”君若凌低喃。   君若凌的话让岚翔更糊涂了,不过,他还有一问:“白清秋,为什么不将那个叫春兰的丫鬟也给杀了?要知道,这个丫鬟也是李姨娘派来监视她的。”   “杀人,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方法,更何况白清秋手底下正缺人手。”   “可是,她就不怕春兰也生有背叛之心?要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岚翔话未说完,便听到底下白清秋清冷开口。   “春兰,看到了吗?接下来端的看你如何选择了。”是忠心于她,还是继续做李姨娘的眼线?   春兰面若死灰的点了点头:“大,大小姐,奴婢……”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需要你这么快回答我,想清楚后再来跟我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白清秋打断了春兰的话,接着道:“知道我为什么只对冬梅动手,而不对你下手吗?那是因为,虽然你将本小姐的一举一动告知给了李姨娘,可是那日在白清秋饿昏过去的时候,你给她喂了碗热粥。”   是的,就是因为这个,白清秋才放过春兰,那碗热粥是原主最清楚的记忆,也许春兰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原主却一直感恩有心。   想到这里,白清秋有种莫明的心酸,谁说她傻她疯,其实她是最善良,最好的一个女子。   “大,大小姐?”春兰惊了,原来是一碗粥救了她一命。   白清秋摆手止道:“好了,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还有,在小新打洗澡水来之前,将这里清理了,我不希望她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   “……是,大小姐。”春兰恭敬道。   “……是,大小姐。”春兰恭敬道。   白清秋并不乎春兰是否会在这个时候给李姨娘通风报信,因为,冬梅死了,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厉害的丫鬟会被一个傻子给杀了?   但,这就是事实。 正文 第八章 一马平川 此时阳光正好,一道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口射了起来,浴桶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子隐没其中,点点水光眏着洁白柔嫩的肌肤竟然散发出莹莹之光。  “舒服,这才是人生,小新,记得将本小姐的那只银钗给磨利点儿。”   白清秋冲着屏风外头吩咐道。   “是,小姐。”小新回应。   白清秋满意点头,这个李氏一点像样的首饰都没给过在原主,两枝根本不带一丝款式的银钗连大丫鬟头上的都比她的强,啧啧啧,这是有多恨?不过,银钗好像更有用。   白清秋将身体沉在热水之中,瞬间感觉到周身毛孔张开,皮肤努力的吸收着外来的水源,她天生的好皮肤,精致的五官,唯一不满的就是这胸前。   “一马平川,一点看头都没有。”   在现代,她的身材可是凹凸有致,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存在,白清秋皱眉,暗想着是不是得多吃点木瓜牛奶发一发?   此时,屏风外传来春兰恭敬声音:“大小姐,奴婢在园子里采了些玫瑰花瓣,助小姐沐浴之用。”   白清秋听到这里,勾唇而笑,春兰这是变相的向她低头,不过:“春兰,你既然做出选择,可是我却不能就这般完全的相信于你,所以……”   “小姐,春兰的忠心,会慢慢给您看到的。”春兰再次恭敬的说道。   白清秋挑眉,原本是“大小姐”,现在直接喊她“小姐”,看来,春兰比府里任何一个丫鬟都来得聪明,李姨娘啊李姨娘,你可损失一员“大将”啊。   白清秋朱唇轻启勾唇而笑:“好,那本小姐,试目以待。”   只是下一秒,白清秋冰冷的目光扫过窗口,立即从水桶中跃了起来,里衣随意包裹,砰的一声,猛的推开窗户,目光就对面那棵巨大的树上搜索了起来。   可是除了春风吹动茂密的树叶的声音,便什么也没有。   “好强的感知力。”君若凌暗赞。   只是,下一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白清秋,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就这样随意的包裹衣物便开窗?   只见,白清秋完美的锁祼露在外,微微泡得发红的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看上去极为诱人。   “小姐,怎么了?”春兰听着里屋动静,担心问道。   “无事,只是想打开窗户透透气。”白清秋随口应道,但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棵大树,秀眉微凝,低喃:“难道,是我感应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觉到那里有一道监视的目光。”   砰,窗户再次关上,甚至还能够听到房内白清秋传来的不满之声:真是见了鬼了。   岚翔嘴抽,竟然敢把他们比作鬼?真是大胆。   “主子,白大小姐真不简单,居然能够发现我们藏身之处。”   “岂止是不简单,还聪明过人,竟然还懂得收揽人心。”君若凌饶兴致,但也只限于此。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您身体里的碧落之花,可不能再拖了。”   此次来,是为了探查白清秋的底细,可没想到,居然让他们看到了白大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急,不是还有十粒凝香丸么,足够了。”   “可是主子,那凝香丸只能够坚持到今年的,明年的话,只怕……,若是再无更好的有解毒之方,可就危险了,主子,不如属下将那白小姐绑了来,不怕她不解毒。”   君若凌冷声一笑:“怎么,你以为现在的白清秋,还是原一那个傻的不成?不过,本王想要弄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败过,去,告诉东方睿,就说他的园子里少了几朵花,本王要看。”   一马平川?君若凌勾起唇角,脚下一个轻点,消失原地。   白府,另一处院落。   淡淡的檀香从此处飘出,偶尔还能听到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   屋内,神龛上一座白玉观音,香炉中三柱香冉冉升烟,堂下跪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贵妇老者。   叮,一声钵响,身边老嬷嬷便熟练的扶起贵妇老者,顺便吩咐一边的丫鬟:“杏林,去端药过来吧,服侍老夫人用药。”   杏林顿了顿,而后才慢慢道:“是,王嬷嬷。”   待她走后,王嬷嬷狠狠的瞪了过去:“老夫人,这也亏得是您,要是老奴可受不了,那李氏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城里的庶女,能进得白府大院算是造化了,可……”   说到这里,王嬷嬷长长的叹了口气。   “会英啊,你跟在我身边少说也有三十年了,我都是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了,宅子里的事我不能管,也不想管,李氏她就算是再派个眼线来,老身还是那般,只不过,苦了那个孩子了。”   白老夫人满脸慈爱,提起那个孩子,眼底尽是心疼。   “老夫人,你不必这般,老奴我可听说,今日一大早,大小姐便将那个守门的小陆子给狠狠收拾了一顿,那叫一个大快人心。”王嬷嬷低声说道。   白老夫人一顿:“哦?竟有此事?莫,莫不秋儿她,她又……”   “发疯”这两个字,白老夫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是,依老奴看,大小姐是长大了,开窍了,竟连老爷也拿不住。”王嬷嬷满脸欣慰。   白老夫人沉吟半响,最后开口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然,此时白清秋早已钻入舒服的被子里,开始与周公的儿子下棋去了。   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白清秋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就连中饭,晚饭都错过了,若不是小新叫醒,只怕她连第二天的早饭也要错过。   不过,白清秋看着这菜色,错不错过都没啥区别了。   “小新,这就是我白府厨房为本小姐‘精心’准备的早餐?”白清秋声音拔高。   一个硬得啃不动的馒头,一叠散发着隔夜臭气的萝卜干。   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她的早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发叫花子的馊食。   “不行,老娘我非干死她不可。”白清秋火气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小,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给您换。”小新,兰香拦道,厨房是李氏的心腹,万不可轻动。   “不换,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哪个烂人敢给本小姐这个早餐标配,小新,兰香,端盘子,抄家伙。”砸厨房。   白清秋愤怒的在针线篓子找出几根细长细长的绣花针,满意一笑,针尖在阳光之下发锋利之光,小新,兰香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今天好像又有人要倒霉了。   “是,小姐。”   兰香最先反应过来,恭敬而道,原本的春兰就白清秋一句俗气的话而更改了,什么春兰我还秋菊呢。   “兰香,可是,可是抄什么家伙?”小新手足无措。   兰香扫了眼院角的木棍:“拿那个,就算是不能给小姐帮忙,但怎么着也要造个势。”   小新重重点头:“嗯,好。”   当白清秋再次回过头时,看到的便是两个丫鬟人手一根柴火棍,嘴一抽,若是李氏真的怕这棍子,只怕也不会横到现在了吧。 正文 第九章 那她,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白府厨房。  每一个府,有一个重要的地方,一是库房,二是厨房,再就是账房,这三个地方都是历代主母必须掌握的。   “张婆子,你没听丫鬟们说,昨儿个傻子大小姐可是将小陆子给打了,今日你倒是有胆子给她这样的饭食,难道,就不怕大小姐来找你算账?”有婆子说道。   张婆子肥硕的脸一抖,冷哼:“一个傻子而已,难道我张婆子还怕她了?哼,这么多年,那个傻的吃什么,喝什么,可都是由我说了算,就算是老爷,也不曾过问半句。”   看着张婆子得意的表情,众人明了,她是夫人的心腹,有谁敢惹?不过,这十几年间,她在这里也捞了不少好处,看她那越来越肥的体形都知道了。   只不过可怜了那白府大小姐,每日吃的,竟比她们的还不如。   砰。就在此时,一道巨响从院外传了进来。   张婆子脸色一沉,威严大喝:“是哪个大胆的丫鬟,敢在这里造次。”   “丫鬟?张婆子,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你的丫鬟吗?”声音清冷无比。   张婆子感觉心尖儿一跳,有种不好的感觉。   白清秋扫了眼那只叫张婆子的肥猪。操蛋的,她白清秋就真的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吗?怎的连头猪都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   从看门的小陆子再到清秋院里的冬梅,现在就连一个烧饭的猪也敢安排她的饮食?   “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白府有名的大小姐啊,不知大小姐来我厨房有何贵干……”张婆子怪声怪气的说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听砰砰两声巨响,两个破盘子在她脚下狠砸开来,飞溅而起的碎瓷渣子好些都刺进了张婆子的猪蹄里,瞬间疼得嗷嗷直叫。   众人心头一窒,她们的大小姐好像不一样了,这慑人魂魄的气势还从来没有见过。   “张婆子,你胆子倒是不小,敢给本小姐吃这些东西?是我白府要倒了吗,还是李姨娘吞了我白府的买菜钱,让你们一个个的做不出手了?”白清秋大喝,若是不给她们一个实实在在的教训,还真有当她白清秋是软柿子。   吞了买菜钱?   张婆子脸色一怔,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这个大小姐不一样了?不过,想到夫人的交代,她便又硬气了上来。   “哎哟,疼死老奴了,大小姐,你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说这些个话,这是要……”   啪,一声清脆肉响。   张婆子话还没说完,劈头一个“巴掌”落了下来,张婆子的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抖。   “大,大小姐,你?”张婆子脸色铁青,她,她一个傻子居然敢打她?   白清秋看了看手中刚刚自制的苍蝇拍,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打人必备啊。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主子说话,岂有奴婢插嘴的道理。”   “可是……”   啪,又是一个狠狠的苍蝇拍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张婆子的另一边脸上,没错,打了你的左脸,还要让你送上右脸来给她打。   “不懂规矩,难道发卖你们的人牙子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是说,我礼部尚书府的人将你带坏了?”   白清秋的话狠狠的震在众婆子心头,是啊,主子说话,哪里有奴婢们插嘴的份?张婆子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我……”   张婆子刚想张嘴,可一瞧见傻大小姐手上奇怪的刑具之时,便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手指紧握暗暗狠道白清秋,你发疯的时候不与你计较,可是,以后有她好受的。   可是,张婆子怎么也想不到,她没有以后了。   白清秋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白府的厨房既然做不出个像样的饭菜来,要它何用,小新,兰香,给本小姐我砸。”白清秋小手一挥,霸气说道。   什么?砸了?她,她竟敢砸了白府的厨房?   别说是张婆子反应不过来了,就是小新也愣住了,这,这真要砸吗,连她都知道一个厨房对一个府的重要性。   “是,小姐。”   兰香快人一步,提起木棍对着厨房开始打砸了起来,她算是明白了,小姐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是,小姐。”小新也有了反应,虽然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但照做就对了。   砰砰砰。   砰砰砰。   两个奴婢抄起木棍开始打砸起来,一时间厨房咣当声四起,水缸,饭锅,碗碟,还有烧火炉子甚至是刚刚送过来的鱼翅都难以逃脱二人棍棒,不多时整齐的厨房变得一片狼籍。   张婆子大叫不好:“住手,住手,贱婢,你们快给我住手。”若是厨房出事,夫人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了。   “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还不快拦着点?哎哟喂,我滴个娘也。”张婆子猛拍大腿,一副哭相。   “……是。”众丫鬟婆子这才回神,准备上前阻拦。   白清秋小小的身子往前一横,冰泠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哼,她白清秋要做的事,这天下间还没有人敢坏她的好事,她是疯子,她怕谁?   “你?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白府大小姐还真当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了,若不是夫人心善,哪里还有你白清秋的活路?”张婆子破口大骂。   没她白清秋的活路?李姨娘她又何曾给过她在一条生路?若非她白清秋穿越,此时原主早已死透了。   白清秋清冷的眸子扫射过去,一头肥猪也敢这般对说话,那她,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就一个眼神,张婆子便感觉身体如坠冰窖,不禁暗抽口气:“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我是夫人的……”人。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便见白清秋将几枚针刺入那道怪“刑具”之中,针是以斜“十”字刺入的,犹如一个个倒刺,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勾起的将会是你的一层层皮肉。   “不,不要,大小姐,老奴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还请大小姐住手啊。”张婆子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白清秋现是懒得开口了,有些贱皮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切都要用“棍子”说话。   啪。   “针棍子”落下,杀猪般的声音瞬间响起,震耳欲聋,卟,“针棍子”提起,嘶拉,勾起的果然是一层厚厚皮肉。   “啊,啊,痛死老奴了。”钻心的疼痛让张婆子惨叫出声。   众人吓得不敢出声,这,这太可怕了。   “住手。”   一声怒喝,李姨娘闻讯急急赶到。 正文 第十章 记住你的身份 住手?  你以为她白清秋是乖宝宝吗,你说住她就住手,她白清秋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白清秋手下不停,“针棍子”再度挥下,张肥猪身体肥胖,根本躲不过,身上再次多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啊,痛,痛死老奴了,夫人,夫人啊,您快救救老奴吧,疯,大小姐她,她要杀了老奴啊。”张婆子惨痛呼救。   李姨娘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再看厨房几乎被白清秋砸了个干净,还打敢在她面前打她的人,脸色就更加的铁青了,眸子里放射出狠毒之光。   “大小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疯病又犯了?还有你们几个是死人不成,大小姐疯,你们也跟着一起疯?”李姨娘怒不可揭。   “这,禀夫人,奴婢们根本制不住啊。”   众丫鬟婆子满脸惊恐的看着白清秋手中那根可怕的“刑具”,上头还挂着张婆子的“肉丝”,谁敢上前?   “你们?混账东西。”李姨娘气得脸色由青转黑,一个个不成气的贱奴。   李姨娘转而对着白清秋冷道:“大小姐,一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难不成,她们又没给你开门?”   真是有够了,昨天打守门小陆子,今天又来他的厨房闹事,还真当她这个白府主母不存在吗?   “大胆李姨娘,你竟然敢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本小姐说话?”   白清秋冷喝回去,只不过一个姨娘而已,若她没记错的话,古代这种等级制度可是很严格的。   “你?你说什么?什么姨娘不姨娘的,你应该尊称我一声母亲。”李姨娘咬牙。   “母亲?我母娘个球啊,李琼花,别以为你跟我父亲睡了这么多年又生了两个庶子庶女就可以白府主母的身份存在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应该更加恭敬的尊称我一声大小姐。明白吗?”   白清秋冷笑,要比身份,她要更高贵一些,毕竟她占了个嫡字,而李氏只不过是个姨娘,说得不好听的,她丫的就是个高级暖床的。   睡?   李姨娘听到这里真的要气晕过去,她与老爷的感情怎可用“睡”来形容?   不过,白清秋一句身份的话,深深的刺中了她痛处,当日娶进门时,老夫人刚好病发,根本就没有赐过她荷包,也没有喝过她的新妇茶,于是,她李琼花的地位在白府甚至整个京都各府夫人口中成了一个笑话。   但是经过她凌厉的手腕和三寸不烂之舌,已经在白府和众夫人面前坐稳了白府主母之位。   哼,别人笑话她就算了,她绝不能让一个傻子也笑话她。   “大小姐,你真是疯得可以了,本夫人可是堂堂正正的进白府的门,我便是这白府的主母,哼,我可以当你的方才之言是疯言疯语,只是今后像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否则,有她好看。   李姨娘说罢,便向身后的江嬷嬷使了个眼色。   江嬷嬷活像是个接收器,立即反应,对着身后粗壮的婆子喝道:“你们两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大小姐身体不舒服,还不快扶她回清秋院?一点儿小事办不好,仔细了你们的皮。”   “呃,是,江嬷嬷,老奴这就送。”说罢,两个婆子伸手便抓。   白清秋不用看也知道,这两条是专门绑人的狗,手上力道自然不差,不过,这可不代表白清秋会怕了。   勾起唇角冷笑:“想抓本小姐,那就得看看你们的手硬不硬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闪闪发光的银钗落在白清秋娇小的手上,银钗尖部被磨得尖利无比,二婆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   “哎哟。”   两声比张肥猪还有惨烈的叫声响了起来,众人倒抽口气,只见二婆子手腕处均多了个血洞,血流如柱。   众人一见,心中大震,大小姐她,太可怕了。   小新,兰香暗吞了吞口水,原来小姐昨日洗澡时交代的磨得尖尖的银钗,是用在这处的?   “你?”   李姨娘脸色大变,昨日还只当是这个傻子发了疯,没怎么在意,可是今日她却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李姨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若是身子不适,可千万别勉强啊,你都这把年纪了,像这种房事的体力活儿,还是交给张姨娘吧,至少,她比你年轻,比你有力。”   白清秋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一红。   什么房事?什么年轻有力?像这般在露骨的话她怎的就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呢,还有没有半点官家小姐的气质?   若是白清秋知道她们心中所有想,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咋地,现在才让她注意气质,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你?白清秋,你大胆,护卫何在……”李姨娘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挑衅,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火了。   “夫人。”两个护卫听到叫喊,立即从院外走了进来。   “去,将大小姐给我捆起来,关进柴房。”李姨娘怒极。   关进柴房?   哪里有一个姨娘将嫡小姐关到那种下作的地方的,不过,白府除外,而且丝毫没有感觉到惊讶,习以为常了。   “是。”护卫一左一右就上前。   白清秋冷眉一横,摆出跆拳道的姿势:“我看你们谁敢?”   “哼,这里是白府,本夫人是这里的主母,有什么不敢的,给我抓。”李姨娘快要气疯了,今日若不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只怕以后的日子她会疯得更厉害。   “是。”   护上前,白清秋目光一冷,若是他们敢来,一定让他们的小老二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夫人,东方府送贴子过来了。”就在此时,一个小丫鬟急急跑来禀报。   东方府?   “什么东方府,哪个东方府?”李姨娘一时转不过娈弯来,她是被这个白清秋气糊涂了。   “就是,就是南渊第一首富的那个东方府,东方公子亲自着府中管家前来送上请贴的。”   丫鬟惊得说不出话来,传说东方公子是个极品美男,她虽未见过,可是光管家就这般的迷人,她相信东方公子一定不差。   李姨娘身体一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是那个东方府?快,快随我出去迎迎……”   只是刚走出三步,猛的一回头,恶狠狠的对着白清秋说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哼。”   白清秋双手抱胸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哎哟,我好怕怕呀。”   还不知道谁收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