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停下来 “严谨停下来……停下来……”白笙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在游泳池里要自己。  他从背后压着她,她的整个背都被他的热情燃烧,前面贴着冰冷的瓷砖,一半冰冷,一半火热,让她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严太太,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用力转过她的身体,疯狂的掠夺,将她整个身体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白笙受不住,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结束的时候她四肢发软,连动一下手指都十分艰难。   而严谨像一个王者一般衣冠整齐俯视着她的狼狈。   突然严谨的电话响了。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阴冷鸷的眸子瞬间变的无比温柔,“宝贝,在哪里?”   “在家,你来陪陪我好吗?人家想你了。”   “现在就来行吗?”   “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他要出去?   声音还这么温柔,很明显电话的另一头是女的。   严谨挂了电话准备走,白笙在身后大声叫住他:“不准去。”   严谨转过身,眸子瞬间染上一抹森寒,“严太太,摆准你的位置,你没资格要求我任何事!”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要求你不去见别的女人。”白笙抱着胳膊冷的直打颤,可气势仍然很足。   严谨啧啧了两声,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女人,他承认她是他目前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肤白个高,扎在女人堆里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个。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抽烟,酗酒,把自己的亲姐姐他的未婚妻撞成了植物人,从而自己为了严白两家的家业,新娘不得不换成她。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女人。   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腥红的眸子仿佛能喷出血来一般,“白笙,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抢来的,用卑劣的手段夺来的,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我的宠爱,你让我感到恶心!”   严谨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房,将她的心绞得粉碎。   还记得三年前酒会上他那惊鸿一瞥,让她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而如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却说这一切是她抢来的。   她用力的拽住他:“严谨,不管怎么样,今天你不许去!”   严谨额前青筋突突跳起,暴吼一声:“白笙,我看你就是没干够!”   说罢,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大力将她压在地上,背后传来刺骨的冰凉,他漆黑的眸子,如黑夜里的狼精光闪闪,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粗暴的撕扯她身上薄薄的布料。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就再次撞进她。   白笙疼的直翻白眼,可不等她缓过劲,他就像发怒野兽一般疯狂的攻略城池。   剧烈的疼痛使白笙紧紧抱住他,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长长的抓痕。   !!   她感觉身体像裂开了一般疼,每一下都像被重锤击中最脆弱的地方,痛不欲生。   全程都是他带给她极致的痛苦。 正文 第2章 里面的那个男是我老公 几番折腾后,已是凌晨两点了,电话催了他好几次。  他终究还是去了。   白笙望毫无人气的别墅,悲从中来,湿衣服也不换,独自坐到天明。   清早,她接到一条信息,“白笙,今天是我们班的同学聚会,你来吗?”   发信息的是她的大学同学陆宸,她不想去,因为昨天的事,现在头疼的要命。   可对方又打来电话,说全班同学都到了,只剩她一个了。   不去会扫了同学们的兴致。   于是她只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往指定的酒店赶。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同学聚会,而是一个攀比会,个个同学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并且带了家属。   尤其是曾和自己大学期间起过争执的陈艳,身上挂满了珠宝,俗不可赖,可她旁边坐的竟是……   原来昨天那通电话是她打的,严谨叫宝贝的女人竟是她!   此刻她正优越感十足的看向自己,而严谨优雅的坐在她旁边,帅的没边没际。   她正要走过去质问,陆宸先叫住了她:“笙笙,这边。”   陆宸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一瞬间所有同学都一副有故事表情看向白笙,她想解释,发现严谨正淡然地看向自己时,突然就改变主意,向陆宸走了过去。   陆宸绅士为她拉椅子,摆好碗筷。   陈艳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炫耀:“有些人哪,一辈子只配跟那种没身份没背景的男人在一起。”说着她就将胸前的饱满压在严谨的手臂,“谨,我看上一个包包,等下我们就买了好不好?”   “好,买。”严谨搂过陈艳,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陈艳贴的更紧了。   白笙努力维持平静,语气淡然,“有些人哪,以为自己傍了个大款,却不知道人家只把她当个玩物,随时随地可弃的玩物。”   陈艳怒不可止,顺手拿起桌上的饮料就泼向她:“白笙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有几个同学拉住了陈艳,可他们眉眼间的讥诮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只有严谨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不为所动。   白笙冷笑,胸口的衣襟打湿一大片,却不显丝毫狼狈,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声音听不出喜怒:“陈艳,论排号,你在他那第十都排不上,你得瑟什么?”   据自己所知的严谨就有十几个女人。   却没有一个敢这么和自己对着干,当众挑衅自己的。   陈艳脸色苍白,扑过来要打她,陆宸拉着白笙往外走,陈艳被几个同学按在椅子上。   白笙被拽到门口,视线落在安然坐在桌前的男人身上,他的冷静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出了酒店门口,她的声音很平静,可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里面那个男人是我老公。”   陆宸不可能没有看出自己的反常,索性就先说了。   但显然陆宸没有看出来。   陆宸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带我离开。”   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头好痛。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陆宸见她脸色苍白,一脸担心地问。   “我……”白笙正要说,身体就倒了下去,陆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正好严谨出来看到这一幕。 正文 第3章 婚姻走到了尽头 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暧昧,她没有一丝波动,现在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严谨愤怒地甩开陈艳,一手拽住白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白笙因为他的动作晃了晃,模糊的视线倒影出严谨愤怒的俊脸。   连发怒都这么帅,真是妖孽!   陆宸正要冲过来打严谨,严谨反应敏锐的一脚将他踢开。   “姓严的,你这个人渣!”陆宸气不过,冲上来,要打严谨。   “搞清楚你什么身份?”严谨狠狠地震了他一眼。   陆宸的气焰慢慢消退,什么身份?   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一拳下去,他必定会在她身上千百倍的讨回。   白笙的意识渐渐归于混沌,身体慢慢的下滑,在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严谨抱住了她。   严谨察觉出不对劲。   这时陈艳冲了上来拽严谨,被严谨一手甩开。   陈艳不甘的咬着唇角,气的直跺脚。   陆宸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严谨抱着白笙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飞快的冲往停车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他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却在这个时候担心起了她。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九月天是感冒高峰期,医院里人山人海。   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势力,让医院为她开启绿色通道。   看着躺在手术车上的女人脸色越发苍白,他的呼吸渐渐开始困难。   他用力的扯开领带。   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就是安娜成植物人那一刻,他也不曾这样。   自己明明是恨这个女人的,她的身上没有吸引自己的优点。   反之缺点不计其数。   在他感觉经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白笙检查结果出来了。   她怀孕了。   谈不上欣喜,也更说不上有多期待。   总之,他的内心很复杂,很纠结。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发呆。   白笙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严谨就守在自己的床边神情憔悴。   他这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严谨。”也许有一天他们也能像平常夫妻那样生活吧?   严谨听到声音抬头,说:“你怀孕了。”   白笙的手慢慢的贴在小腹上,这里有他们的孩子。   她喜极而泣:“我有孩子了……”   严谨看着白笙,孩子生下来后会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这个护士白笙认得,她是一直照顾姐姐的那个护士。   “严先生,白小姐醒了。”   严谨猛然愣住。   白笙十指慢慢收紧,心跳加速。   姐姐醒了,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要离开了。   毕竟姐姐才是白家的骄傲,他一直要娶的人。   “严先生。”   “走,去看看。”严谨反应过来,起身往外走。   白笙也跟着往外走。   到了白安娜的病房,她停住了脚步,再也没有勇气迈出一步了。   白安娜穿着宽大的病服,脸色苍白如雪,却依然明艳动人。   此刻她在和自己的丈夫有说有笑。   于温暖她的妈妈为她削水果,爸爸白敬成再给她垫靠枕。   画面温馨又刺眼。   “谨,这两年你有没有想人家?”能这么亲昵的称呼他的,只有她白安娜。   “想,现在你醒过来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原来他也可以那么温柔。   只是不属于自己而已。   “妹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她正准备落慌而逃,白安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只好进去。   看到她进来,本来笑盈盈的父母突然变的脸。   “怎么不病死你这个害人精?”   “老白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于温暖一边给白敬成顺气一边说。   这画风像是白笙是个外人,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家人的温馨画面,惹他们不高兴了。   严谨不做声。   “爸妈,我怀孕了。”此刻她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她想用这个孩子留住严谨。   她想给孩子一个健全温馨的家。 正文 第4章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 可事情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母亲脸色大变,父亲气的脸直抽筋。   “啪”的一声响!   “逆子!你这是想气死我们吗?你姐姐刚醒,你就不能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吗?”于温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白敬成拽着她往外拖:“这个孩子不能留,给我做掉,你抢了你姐姐的老公,不能再让你生一个孩子隔应她!”   白笙抓着床不肯走,泪眼朦胧的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男人:“严谨,你也是这个意思吗?你也要我做掉孩子吗?”   他不在乎父母对她的态度,却在乎他的决定。   因为她爱他。   此刻,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严谨身上。   白安娜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见犹怜,“谨,她说的是真的吗?”   严谨沉着眸子慢慢走向白笙,声音清冷:“孩子你可以生下来,但必须放弃抚养权。”   “为什么?”   “我的孩子不能有一个酗酒抽烟,为了抢男人开车撞自己亲姐姐的母亲。”   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残忍,她快受不住了。   “呵呵,抽烟?酗酒?为了抢男人开车撞自己的亲姐姐?”白笙笑的比哭还难看,她抬头望向他:“严谨我跟你生活两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抽烟,酗酒?”   于温暖像急着要掩饰什么,忙将她往外面拉:“这里是病房,不是你闹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白笙狠狠的甩开她:“你在怕,你怕我把她的那些丑事抖出来,怕她高贵的千金小姐人设毁在我手里?”   她因为严谨的一句话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给我滚出去!”白敬成慌乱的一脚踹向她,严谨猛然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护着。   “伯父,她怀着孕,这个孩子不能有事,安娜早在两年前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安娜因为那场车祸一辈子不能有孩子,那就让她用一个孩子补偿她吧。   于温暖和白敬成因为严谨的话醒悟过来。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白敬成拍了拍严谨的肩膀,一脸赞赏。   “爸,我不用她的孩子,我可以去代孕。”白安娜猛然开口制止,白笙的孩子不能留,决不能留给她和自己抢男人的机会。   本来这两年,她就占了自己的男人。   白笙用力推开严谨,怒气翻腾:“白安娜,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明明就是你白安娜酗酒,抽烟,酒驾撞上我的车,可你们却为了推卸责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我,现在,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你们来决定生死?”   严谨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又是假。   多年一直认定的答案,突然间变了,他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于温暖走向白笙,怒吼:“你嚷什么嚷?你姐姐不能生育,你送她一个孩子怎么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她失去的是做母亲的资格,现在让你施舍一个孩子给她,你都不肯吗?”   白笙冷笑:“孩子送给她之后呢?是不是老公也要送给她,你们什么时候想过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好事被她占尽,我喜欢的东西,只要她喜欢我必须让给她,明明是她酗酒抽烟,你们却说是我,我辛辛苦苦考取的研究生学位你们对外声称是她的,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同样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所有的好事被姐姐占尽,而自己永远是那个被他们遗忘牺牲的人。   白敬成伸手将她从严谨的身边拉了过来,就往外拽,“你给我滚出去!你当我们都死了吗?白笙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有我们在的一天,你别想再伤害安娜,绝不允许!”   白笙笑的凄凉万分,她的父亲为了保护他的另一个女儿,把她当仇人一样防着,不计一切后果的伤害。   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被拽到门口后,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她险些摔倒,趔趄了好几步才扶住了墙稳住。   她彻底被他们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了。   她转身背靠在墙上,胸口似被撕裂一般,疼的连呼吸都做不到。   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掉,一颗又一颗似乎不会停止。   病房里的声音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传入她的耳中。   透心的凉! 正文 第5 章宝贝对不起 “严谨,现在安娜醒了过来,两年前你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办了?”他的父亲,在她还没离婚的时,就让她的丈夫和姐姐结婚。  她的脑袋嗡嗡的响,沉重的步子像吊了千斤坠一般坚难地往前移。   她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   因为只有没有听到他亲口应下,她就还可以假装她们的婚姻没走到尽头,她的孩子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他的那句“我的孩子不能有一个抽烟酗酒的母亲”就像魔咒一样折磨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她快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就是病房里的异常她也没发现。   还是陆宸开口叫了她。   “笙笙,你好些……”陆宸看到白笙眼框红肿,突然噤了声。   他也恨,他也怨,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凭什么被别的男人那么糟贱?   白笙看到陆宸,眼睛更加酸涩,她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需要倾诉,需要安慰。   可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就算某一天死在街上也没人管吧?   “以前他在外面玩,知道他不爱我,我也从不曾觉得哪个女人是我的威胁,可白安娜不一样,她是他心目中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她的存在就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一刻也无法安宁。”   她的毫无血色的手就放在小腹,不停的颤抖。   宝宝,对不起!   请原谅妈妈的无能。   但请你放心,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为你争取一个健全的家。   陆宸的视线慢慢的从犹豫变成坚定,他双手紧紧攥成拳,下一秒将她拉入怀,“笙笙我们走吧,天涯海角一定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尽管这个想法早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滋生。   白笙正要回答,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严谨周身散发着一种毁灭性的危险气息立在门口。   两年来她自认为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可刚刚听的到他们要逃离自己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狂躁感就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自己的所有物被的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尊严严重受到贱踏。   他用力的拽开陆宸,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是对着他的脸一阵猛揍。   敢碰他的女人,就必须要承受他120万分的怒火。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白笙吓懵了,愣了数妙后,才冲上前劝道。   “严谨你别打了……别打了……”   “怎么?心疼了吗?”见她为别的男人求救,他的愤怒就直线爆涨。   “不是,严谨你停下来,你不能再打了。”白笙从没这么害怕过,她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可不管她怎么求他,他始终不肯停下来。   眼看陆宸就要被打趴在地,她猛的冲上去挡在陆宸面前,拳风扫在她脸上就是没有落下来。   睁开眼,她就看到严谨似火山爆发的愤怒。   严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因为这个女人他一再的失控。   此刻,他看到她因为怕别的男人受伤,不惜让自己的受伤,怒气就直线上涨。   她不是在乎孩子吗?   难道这个男人比她自己和孩子都要重要吗?   当这个念头一涌上心头,严谨就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层层撕开一样,鲜血淋漓。   很好,这个女人又一次成功的激怒了他。   他恨恨收回拳头,“既然有精力护别的男人,看来你这院也不用住了。”   白笙被他拉着往外走,陆宸想上前拽她,门“咚”的一声被关上,陆宸扑了空。 正文 第6章 我的孩子不能有你这样的母亲 再追出来时,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严谨拉着白笙往外走,也不管她身上还穿着病服就强制性将她塞进车里。   关上车门,车子飙了出去。   “严谨你疯了吗?”白笙紧紧的抓住安全带,生怕有个意外孩子保不住。   “疯了?”严谨的嘴角斜斜勾起,危险气息瞬间爆棚,他是疯了,在一听到陆宸那句要带着她逃离自己时,他就疯了。   油门差点被他踩暴,可他的愤怒依然没消解半分。   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城锦园停了下来。   白笙知道这里,这是是他的另一处房产。   这个地方对他意义非凡,是他和白安娜两年前准备的婚房,比他们住的别墅大好几倍。   车门打开了,白笙开始害怕,拽着安全带不肯下车,“严谨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严谨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背叛我!”他将她往车下拽,力气很大。   白笙笑的脸色惨白,“你只知道你的尊严被人贱踏,却从来没想过我在这两年的婚姻里是怎么过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失望了吗?”她是不好过,可安娜因为她在医院做了两年的活死人,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白笙仍不肯下车,严谨又拽了几下没成功后,直接抱她下车。   白笙在身体一悬空的那刹那,就本能的放手抱住他的脖子。   严谨眉眼里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   到了房间,他直接把她扔在床上,白笙尖叫一声立即护住肚子。   “严谨你想杀死你的孩子吗?”   “你这样的女人不配怀我的孩子!”   话落,他欺身而上,白笙身体绻缩成一团往后退,双手一通乱抓。   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把水果刀,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对着他,身体抖成了筛糠,“你别过来……别过来……”   严谨的视线一点一点收紧,很好她为了不让自己碰她,居然拿刀指着他。   严谨不退反进,“白笙你他妈搞清楚状况,你是我的女人,被我干是你的义务!”   白笙拿刀的手抖的不行了,一边往后退,一边带着哭腔乞求,“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能预感到他带着怒火惩罚自己后,会是怎样的下场,她赌不起!   她退到床头,退无可退,内心的恐惧放大到了极限,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难道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吗?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被人掐住咽喉的一样,她快喘不过气了。   “咚”的一声,她从床头掉在了地板上,她正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就看见严谨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只能拼命的逃开。   房间就那么大,很快严谨就捉住了她。   “严谨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们的孩子……算我求你了好吗?求你给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她猛的跪下。   她在求他,一个那么倔犟的人居然在他面前下跪求他?   严谨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他的身形晃了晃。 正文 第7章 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白敬成打来了。  “严谨,安娜晕过去了,你来看看好吗?”白敬成的声音紧张又慌乱,是慈父该有的担心。   严谨看着眼前卑微的女人,转身往外走。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门猛的关上了,他的心也随着这关门声一震。   她就那么巴不得他离开吗?   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失败!   白笙将门打好反锁后,身体靠在门上像失去了灵魂支撑一般慢慢往下滑,他终于走了,她的孩子终于安全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知道自己怀上孩子的那一刻,总是患得患失,时刻生活在惊慌和恐惧之中。   因为白安娜的突然醒来,还是因为她太想留下孩子?   总之太煎熬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少。   严谨到了白安娜的病房,白安娜还没醒来,白安娜的五官和白笙有五分相似,同样是明眸皓齿,长发披肩,可白安娜却少了她的那种端庄大气的气质。   于温暖见严谨来了,像见到救星一般,说:“严谨啊,安娜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刚刚说她有可以会再次成为植物人,所以……”   她故意把话说到一半,让严谨往下接,可严谨不买帐,脑海全是白笙跪在他面前求自己给她一条生路的画面。   白敬成见谈话进行不下去,直接了当说:“严谨,你也知道我们安娜就一个心愿,那就是嫁给你,现在她醒了,你们的婚事是不是……”   严谨猛的转身,眸子像一个黑洞似要把人吸进去万劫不复,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到底还是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白敬成和于温暖被他的眼神嗔的心虚,视线立即措开,而床上本睡着白安娜不安的皱了皱眉。   严谨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个地方是虚伪致极了。   他开着车在高架桥上飞快的行驶,可不管他如果努力,如何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脑海里始终是他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求他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是病了,病入膏肓了。   而这种感觉在真真切切的折磨了他一个多月后,在一场会议上,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助理无厘头的递给他一张抽纸。   原来他流泪了。   因为她。   会议室的里的人不敢议论,可从他们好奇的眼神中,他似乎明白了一切,却又潜意识里不肯相信,于是他只能把怒火发在面前的这群人身上,他暴吼一声,“不想好好干,都给我给滚!”   员工们个个吓的面色大变,大气不敢出。   助理看出了他的反常,圆场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等所有的员工走后,严谨问:“女人都喜欢些什么?”   他从没了解过她,是不屑,可今天他想重新了解。   不管从前她的过去有多不堪,但这一刻她是他的女人,他想为她做些什么。   助理被问懵了,以前总裁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夫人,好半晌她才反应过:“名牌包包,衣服之类的。”   自己可不就每个月发大部分的工资买这些么。   严谨觉得她说的不对,印象中她从没开口问自己要过这些。 正文 第8章 我来告诉你真相 是不敢,还是对他无所求?  下班后,他依助理的话买了很多名牌包包,还有一些国际品牌的服装。   每一样他都是精心挑选。   病房里白安娜从一个月前严谨走后,就意识到事情早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她想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   她打电话给白笙:“白笙你想知道,爸妈对你为什么这样吗?”   “为什么?”这是白笙心中的结,她很早就想知道了。   “城西码头,你来我告诉你。”白安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也许是出于母性的敏感,白笙迟疑了,虽然她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但现在她有孩子了,如果出去万一孩子有个好歹,她怕……   “我不会来,我不会给你伤害我和我的孩子的机会。”   “你不来也行,以后再也没人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了?”白安娜的语气笃定。   最终白笙还是去了。   她也是做母亲的,更是一个孩子,自己尚且对孩子如此,她不相信她的母亲没有担心她。   见到白安娜的时候,白安娜让她上车,而她始终防备的拉开和她车的距离。   可白安娜一句“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母”就轻易打破她的所有防线。   她上了车,车子并没有调头而是直直朝海的方向开去。   白笙意识到不对劲,去抢方向盘,“白安娜你不要命了吗?”   白安娜冷笑,“白笙两年前没撞死你,这次你一定逃不掉!”   白笙震惊不已,想不到两年前那场车祸,她竟是为了杀自己!   呵呵!   车子在码头毫无章法的乱撞,码头上的人个个惊慌,眼看就要撞上一个小男孩了,白笙伸手去拉手刹,白安娜先一步踩了油门。   小男孩成一条抛物线被撞飞好远。   码头的人惊慌不已,可车速依然不减,车开进了海里。   车门上了锁还浸了水,车门再边无法打开,海水从开了一条缝的车窗溢进来,很快车内被泡满了水,那一刻,白安娜笑了。   她拔打了电话,带着哭腔:“谨……我好害怕……你在哪里,妹妹要杀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救……”白笙呛了好几口水。   白安娜报了地址后,对方还没回应,电话就因进水断线了,她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拿出一个呼吸器带上。   白笙瞬间明白,原来她是做足了准备要弄死她。   她用力的撞车窗。   心想如果今天真的在劫难逃,她不介意拉她垫背。   一下……两下……车窗依然没有破。   而白安娜似看表演一样兴致浓浓地看着她,“别费力气了,这车玻璃没那么容易碎的。”   周围有自己的人,只要白笙一死,她就可以拿防水手机求救。   白笙,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死?   白笙也不傻,从白安娜的反应中猜中了一切,她猛的伸手抢她的呼吸器。   白安娜的印象中白笙一直是逆来顺受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计划。   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反常。 正文 第9章 你今天死定了 她从未如此的慌乱,死死拽着呼吸器不肯放开。  心里暗骂,该死!人都去了哪里?   白笙在这个时候反而异常的冷静,手上的力道无形的在加大。   最终呼吸器还是被她白笙夺了过去,就在这时白安娜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停止了手上的动做。   “谨……救我……”严谨比她预期的时间来得要早,看来自己的人是派不上用场了。   只可惜没机会弄死这个女人了。   白笙反应过来后,震惊地望向窗外的男人,男人眉眼里的暴戾之气势不可挡,此刻他正徒手敲车窗。   几百万的豪车车窗,本就不易碎,何况还是在水里,有阻力的情况下。   他的视线此刻就落在她拿呼吸器的右手上。   聪明如他,此刻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了,认定她就是那个做好充足准备的杀人凶手吧?   白安娜惊慌失措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谨,救……救我……妹妹要杀我……”   白笙怒极反笑,海水已经漫过头顶,她镇定自若,双手慢慢的环上小腹。   好!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也不能白被误会,保住孩子要紧。   她慢慢罩上呼吸器。   白安娜晦的肠子都青了,但严谨就在外面又不能伸手去抢。   只能硬撑。   一分……两分……她脸憋的通红。   突然窗外传来冷漠到极至的声音,   “把呼吸器给她!快点!”。   白笙的瞳孔猛然放大,看着依旧在砸车窗的男人心痛的不能自己。   她让她把呼吸罩给别的女人,他不顾她和孩子的安危也要救别的女人?   想不到,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   以前的她对他爱有多深,此刻就有多讽刺。   她笑的比哭还难看。   白笙放弃吧,这个男人不爱你,他爱的是你的姐姐。   你付出再多,他也看不见。   她万念俱灰地拿下呼吸器。   白安娜以为她要给她,严谨也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呼吸器被分解,呼吸罩被扔出窗外,软管被她咬破。   她笑的嗜血又凄凉,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严谨,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她虽然不想死,很想保住孩子,可刚刚他的决定刺激到了她。   白安娜惊锷地望着白笙,眼眸中闪过无限的奥悔,随后又哭着求窗外的严谨:“谨……救救我……我不想死……”   白笙倏然闭上眼,将眼底一切情绪掩藏。   死吧,死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解脱,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至少他不用出生面对这残忍的一切。   不用知道他是被自己亲生父亲舍弃的孩子。   严谨没有错过她一丝的情绪变化,她情愿死也不肯救自己姐姐,豪门中兄弟姐妹之间的斗争并不鲜见,可这种三番两次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要置对方死地的,却是稀有。   她说爱他,也曾求自己给她和孩子一条生路,可她却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他心中的那种狂躁感,想压怎么也压不住,手中的动做越发的用力。 正文 第10章 所有人都想我死 她想死,问过他了么?  “嘭”的一声,车窗应声而碎。   白安娜如获大赦一般抓住严谨的手,白笙平静睁开双眸,恰巧这时白安娜往车窗外爬的时候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瞬间,她感觉肚子一阵不适,心立即提了起来,白安娜爬出窗外后,她也爬了出来。   她害怕孩子有事。   严谨拽着白安娜往码头方向游,她紧随其后,在学校时她就是十项全能,游泳难不倒她。   她比他们先上岸。   岸边围满了人,隐隐还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她的脑海里似走马灯一样闪过先前的画面,就在刚刚白安娜撞了一个小男孩。   不知道那个男孩怎么样呢?   就在她走神的那一刹那,严谨也跟着上了岸,白安娜脸白的跟死人一样,而严谨眉眼之间的暴戾之气和憎恶是给白笙的。   严谨抱着白安娜上了救护车,白笙问码头上的一个阿婆后,才知道先前被撞的孩子已经送去抢救了。   她的紧绷的心弦这才放了下来,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她肚子就再次传来一阵疼痛,比先前更疼。   她按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   正好有一个护士从她身边经过,见她脸色不好问:“上车吧,你情况很不好。”   白笙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正看向自己严谨望了过去,此刻他眉眼间除了冷漠和疏离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他终究是不在乎她和孩子的死活啊!   护土扶着她慢慢朝救护车走去。   到了医院,白敬成和于温暖相继赶来。   白安娜只是溺了几口水加惊吓过度,打完点滴就没事了,反而是白笙肚子疼一直没缓解过来。   她咬着牙一个人去看完医生,到B超室检查,医生告诉她胎芽呈半脱离子宫的状态,建议她立即住院保胎。   可在她刚走出B超室,她就被人堵住了。   父母来找他兴师问罪来了,白安娜此刻靠在严谨身上,严谨替她拿着吊瓶。   她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让她好过,又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于温暖不由分说地提着包往她身上打,“你这个蛇蝎女人,居然连自己亲姐姐都要害?我打死你……”   而白敬成用看杀父仇人的眼光看向她,严谨冷漠,白安娜嘲讽。   每个一张脸就深刻的印入她的脑海。   死亡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所有人都想她死!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下秒用力抓住于温暖拿包的手用力一推,于温暖跌在了地上。   白敬成目眦欲裂,严谨眉头紧锁,白安娜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白敬成拽于温暖起来,她不起,在地上撒起了泼,“我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唧……我不活了……不活了……”   白笙一下就懵了,很快周围围满了人对她指指点点。   而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冷漠。   別人的丈夫,都在关键时候保护着他的妻子,而自己的丈夫却站在和自己对立的一面。   内心的凄凉无限放大。   “严谨,你会后悔的。”说着她就往外冲,白敬成一把拽住她,不让她走,就在这时跑来了几个警察。   “谁是肇事司机?”警察身边还跟了一个伤心哭泣的中年女人。   不侍所有人反应过来,那女人就指着白笙:“是她……是她撞死我儿子的,就是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