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是有老公的人 好疼!  陶沫沫被一阵撕裂疼痛惊醒,下意识想要尖叫,可是唇舌却被什么狠狠的堵住纠缠。   阴暗的房间,两人在奢华的大床上纠缠。   她迷茫睁开眼睛,看到汗水从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流下。   这是梦吗?   她尖叫着抓住男人肩膀,指甲深深掐入肉里,闭眼痛呼出声:“疼!”   她费劲地想看清在身上起伏的男人,可他突然用力往前一挺,她绵软的身体再次被狠狠的贯穿。   “你···到底是···”   男人霸道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让她无法思考。   他没想到这女人的身体这么娇嫩,一点劲儿就留下青紫的印记,可越是这样越让他感觉到无比疯狂。   白嫩的身体上留下的青紫越来越多,男人也越发用力起来。   良久,陶沫沫以为自己会死在男人身下时,狂风骤雨终于停歇。   男人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陶沫沫愤然抓起身下的浴巾砸过去:“强奸犯”。   她原以为这是一个梦,到最后才发现这竟然真的。   她颤抖着手,拉过被单想遮挡身体,但依旧挡不住青紫的痕迹。   她下面传来的疼痛是那么清晰、真实,这些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她真的被一个陌生男人给侵犯了。   房间阴暗,她看不清他的脸。   可她知道,那双锐利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像一把悬空在她脖子上的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她死死抓紧被单,指尖捏得泛白。   当女性被侵犯,应该做什么才对?   可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身体小心蜷缩成一团,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应该做什么?   汗水顺着男人宽厚诱惑的脊背向下滑落,他声音又冷又冰地砸来:“婊子而已,装什么清纯!”   这句话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她脸上,陶沫沫死死咬着嘴唇骂回去:“你个鸭子而已,装什么高冷。”   你才是裱纸,你全家都是裱纸。   她下巴愤怒一抬,对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威胁道:“我告诉你,我是有老公的人,我老公势大利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到这个恶劣的男人后背微微僵硬,她冷哼了一声:怕了吧。   没想到男人竟然轻嗤一声:“见过出来卖的,倒是没见过用老公名号来卖的?”   轰的一下,她觉得头顶像是劈下一道惊雷,整个人都傻了。   他、他说什么?   他竟然说她用老公的名号出来卖?骂她老公可以,骂她就不能忍了。   陶沫沫伸出颤抖着的手指:“你是谁家的牛郎这么没素质?我要去投诉你。”   她淘宝这么多年都没给过差评,这次必须给差评,还是退货的那种!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细条缝,当他是鸭子?   很好!   威胁半天没反应,陶沫沫不由得有些着急,万一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后果···   陶沫沫牙一咬,忍着身上的疼痛,踉跄向男人扑去。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威胁他:“我老公爱我爱到了骨子里,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奸夫,所以你最好闭紧嘴巴,别向外胡说八道,否则让他知道你跟我发生了关系,你就等着尸骨无存吧!”   他垂眸落在她手上,居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突然想到什么,他诧异眸光一收,语调骤然冰冷:“放手。”   他声音低沉又凉薄,散发出骇人的威压。   吓得陶沫沫手一抖,立刻松开他的手腕。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未达眼底的笑,抿着好看的薄唇:“爱你到骨子里?”   “怕了吧,不怕死你就试试···”   当她靠近那张英俊的脸,终于看清楚他精致的五官。   陶沫沫嚣张的脸瞬间就像戳破的气球,蔫了。   男人拥有鬼斧神工的容颜,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眸子像璀璨星空,玫瑰色的薄唇还带着欢爱后的颓靡。   陶沫沫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她突然放手转身就跑,跟火烧了屁股一样。   刚走一步,她的脖子就被男人拎起来,细长的腿在半空中晃荡,像吊死的木偶一样。   陶沫沫双手死死扯着领口:“咳咳,你...你...”   “怎么是我对吧?”男人伸手将人提到面前,森然一笑:“我-亲-爱-的-老-婆。”   陶沫沫被嘞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宛若恶魔降临,暗沉的眸光跟三年前一样,闪着慑人的压迫,“我是不知道我们的婚后协议里:有用我的名号招嫖这一条。”   “......”拼命晃动脚尖中。   怎么破,她好想饶他一脸。   衣领勒得她无法呼吸,脸色由白变青,由青转紫。   他忽然松开手,她一下子跌倒地上,跟死鱼搁浅似大口呼吸,喉咙跟火烧一样疼。   顾擎寒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拼命往自己手上擦了又擦,仿佛刚才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有妇之夫招嫖,别再让我抓到第二次。” 正文 第二章 我睡女人都是这个价 第2章我睡女人都是这个价  招嫖?   她连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他单凭几句话就断定她招嫖,凭什么?   陶沫沫气得眼眶发红,嘴角却挂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以为我愿意嫖你,如果有你这样不敬业的牛郎,早就饿死了。”   既然她认为她招嫖,那她就招给他看。   反正三年的契约时间已经过了。   顾擎寒脸色刷的一下黑得厉害,像被墨水染过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这个女人,她竟然真的敢招嫖。   这时候,陶沫沫竟不怕死的再补了一刀:“刚刚你一进来就秒丢,这样的持久度,真不知道那些年你睡过的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四周温度瞬间降到冰点,那道目光锐利仿佛要将人穿透,短暂的几秒,她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漫长。   她下巴猛然疼痛,被迫仰头对视他,那双锐利的长眸仿佛看穿她的灵魂。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想到侵犯她的人居然是他,她名义上的老公。   她心里乱糟糟的,那刚刚她说的那些话···   反正三年契约已经过了,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屋内空气凝结成冰,狠狠抓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他只是嘲讽地笑了一下,就松开了她的下巴。   她揪紧了拳头,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游走在恐惧的边缘。   他那双古井深潭般冷眸盯着她,用非常公式化的口吻:“支票或者现金你选一个,我睡女人都是这个价——就算是老、婆也不例外。”   说罢,男人毫不犹豫地向浴室走去。   那高大冷漠的背影,看得陶沫沫心间一阵抽疼:“混蛋。”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   民政局是他们三年中唯一一次见面。   直到三年契约结束,她以为她会摆脱掉这个枷锁,万万没想到居然跟他发生了一夜情。   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陶沫沫艰难起身,屋内碎成一地的衣服宣示了昨晚的疯狂,她随手将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目光落在桌上的支票上,眼中露出一丝愤慨。   支票!   三年前是支票,三年后又是支票。   他居然用支票羞辱她,有钱又怎样,有钱就可以随随便便侮辱人吗?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艰难把视线从支票上移开。   陶沫沫忍着全身的酸疼,拨出酒店前台电话:“马上送来两个技巧高超的少爷,要重口味的。”   前台迟疑:“那不是顾总裁的房间?顾总裁怎么可能...”   她语气蓦然严厉,打断前台小姐的话:“总裁想要做什么,轮得到你们插嘴吗?”   前台小姐怪异地看了眼来电显示,连忙点头答应,“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陶沫沫看着浴室方向冷哼一声,随手把支票撕个粉碎。   居然敢羞辱她,她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她拢了拢男人宽大的衣服,提着包包离开房间。   这份大礼,就当她还给他的。   他不是喜欢嫖吗?她就送几个重口味的给他。   浴室里。   顾擎寒打开淋浴,狠狠搓洗身体,直到搓出血丝,他才一拳捶向面前的镜子。   没人知道他跟她的关系,那个女人到底怎么过来的?   究竟是给他下的药?   想起刚刚触碰她的时候,他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想起那个女人,他小腹竟然不由自主冒出一邪火。   他深邃眼眸微眯,那个女人···   良久后他从浴室出来,他看到碎了一地的支票,以及女人破碎的衣服。   他强压下体内汹涌的躁动,他大步向床头走去,脚下却忽然踩到一团什么。   他低头一看:雪白的枕套上,那一团暗色的红赫然撞进了他暗沉的双眸,然后他脚步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一团鲜红色的血迹,明晃晃的揭露出之前的那个女人,他名义上的老婆。   居然还是个处女?   看起来他脸色毫无变化,但心底却有说不出的怪异,他想了很多种她来勾引他的理由,却唯独没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两个妖娆的男子含羞带怯地走了进来:“顾爷,我们是来伺候您的。”   顾擎寒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谁让你们来的?”   “刚刚有位小姐用您房间电话打到前台,吩咐一定要口味重的,您放心我们的技术是最好的。”   稍微年长些的男人小心翼翼看着他说道,越说向最后,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滚出去。”   顾擎寒眼神结了千年寒冰,嘴角抿成一条线,琥珀色的瞳仁露出意味深长。   好!很好!   陶沫沫,三年不见,长进还真是不小! 正文 第三章 她怀孕了 第3章她怀孕了  陶沫沫看手机倒影出狼狈的身影,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了的模样。   她鼻头顿时一酸不知道怎么办,她还不敢报警。   当初契约中有一条协议: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虽然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可昨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如果亭风知道了这件事,后果她简直不敢想。   她以为三年期限快到了,她就能够解脱了,然后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万万没想到昨晚她居然跟别的男人一夜情,她眼眶倏地一红,伸手摸向被他咬破的嘴唇,放佛还留着他炙热霸道。   她只记得昨晚跟着父亲去参加宴会,之前父亲一直都是带着她去参加宴会,一切都很正常。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却只记得那个霸道冷漠的男人。想到他,她立马恨得牙痒痒,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陶沫沫站在家门口有些踌躇,本来今天是带亭风家长的,没想到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她心底很愧疚,以后该怎么面对亭风?   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早点把第一次给亭风。   “哎呀,你好坏啊,居然在家门口,嗯嗯,你快点。”   娇媚的声音传到耳边,陶沫沫脚步一愣,下意识走到花丛边,然后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那个男人的背影隐约有些熟悉,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柔儿,你好棒。”   熟悉的声音灌入她耳朵,她身体重重一颤,脸色苍白一片。   那个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得让她浑身发凉。   那是顾亭风吗?   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不可能是顾亭风。   她跟亭风都要见家长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顾亭风?   虽然这么想,可她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步也无法挪动。   她狼狈隐藏在花丛后,怔怔看着面前的动作戏,小脸从震惊到绝望:她的男友怎么会跟她的姐姐在一起?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耳边的声音就好像一场酷刑,一刀一刀将她凌迟。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残忍的戏才落幕。   顾亭风停止动作后,陶柔挽着他,两人亲密依偎走向屋内。   陶沫沫木偶般走到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   “妈,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双喜临门,这孩子不等人,可要赶紧跟亲家约好见面,把婚期定下来才好。”继母秦云笑得嘴都合不拢,这可是嫁入顾家的筹码。   顾亭风犹豫了一下,在他心里陶沫沫一直都不让碰,性格脾气也没有陶柔体贴,再加上柔儿说沫沫只是一个私生女,他就觉得沫沫的身份确实有点配不上自己。   反正都是顾家的女儿,柔儿也不错。   最后顾亭风点头答应:“你们决定就好,我父母挺喜欢柔儿的。”   挺喜欢陶柔?   那她算什么?   顾亭风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落在她心底,像是在她心底捅了无数刀。   那句话将她伤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陶沫沫气得发晕,直接推门而入:“顾亭风你对得起我吗?”   她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现场的其乐融融,良好气氛也骤然消失。   顾亭风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陶柔却露出一副恳求的表情:“对不起妹妹,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真的太爱亭风了。”   陶柔走到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虽然你是私生女,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这次是我的错,妹妹你打我骂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我们。”   成全他们?   呵呵,那谁来成全她?   陶柔一直拉住她的手不放,表面上哭得哽咽快要背过气,但假惺惺的模样让她作呕。   从三年前到现在,陶柔一直都是白莲花的模样。   处处扮柔弱,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   陶沫沫最讨厌的就是陶柔这副模样,她冷着脸开口:“滚开,不用你假好心。”   她刚要甩开手,陶柔竟然自己摔倒,恰好摔向了顾亭风。   顾亭风将陶柔护在怀里,冷眼瞪着她:“陶沫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我以前真的看错了你。”   陶柔靠着顾亭风,语气委屈:“你别怪妹妹,她昨晚应该玩得不开心,所以我不怪她。”   陶沫沫眼底闪过难堪,却死死挺直腰背,不想让人看笑话。   顾亭风这才注意到陶沫沫的异常,男人的衣服加上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明晃晃揭露出昨晚的颓靡疯狂。   陶沫沫绝对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想到这里,顾亭风脸色狰狞:“沫沫,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正文 第四章 你才是小三 第4章你才是小三  顾亭风一直没舍得碰她,没想到她私底下居然这么放荡,对谁都能张开大腿,亏他还把她当做女神呵护着。   刚才顾亭风还有点愧疚,现在是一点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庆幸。   庆幸他最后选的是柔儿,而不是陶沫沫。   继母秦云假意温柔开口,实际上却字字如刀:“沫沫,虽然你没有母亲教你,但我也多次提醒你,不能跟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名声坏了怎么嫁的出去?”   陶沫沫握紧了拳头,好像变了一个人,眼眸冷冷盯着秦云:“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你不配提起我母亲。”   他们侮辱她可以,但是母亲是她的逆鳞,绝对不能容忍。   继母故意害怕后退,语气惋惜:“我是为你好,千万不要像你母亲那样当小三。”   “闭嘴,你才是小三,我母亲才···”   “哎呀,亭风我肚子好痛。”陶柔见势不对,立马捂着肚子。   这时候顾亭风抱着陶柔去医院,临走前还朝她放下狠话:“陶沫沫,要是孩子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陶沫沫惨淡一笑:不会放过她,那她要放过谁?   被背叛的人,明明是她啊。   每次都是这样,陶柔都会抢走她手里的东西。   这一次,陶柔连她男朋友都抢了。   顾亭风一走,继母就露出了真面目,像泼妇一样恶毒谩骂她:“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亭风是用来配千金小姐的,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柔儿争。”   陶沫沫嘲讽一笑:“一个学历造假的私生女也配是千金小姐?”   三年前,她被他们哄骗,将自己考上的重点大学让给了陶柔,而自己去上陶柔的专科学校。   现在她真的好后悔,当初也是傻,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你。”继母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要不是三年前出了那件事,她怎么可能把这个小贱人找回来添堵。   “住口,你是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陶成山恰好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陶沫沫骂人的话。   陶沫沫双眸冷冷:“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她才是小三。”   气得陶成山大骂:“混账东西。”   听着背后的谩骂,陶沫沫头也不回的去了楼上,她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只拿了重要证件,站在屋内看着,她住了三年的简陋卧室,跟陶柔大家闺秀的房间简直天差地别。   对于父亲明显的偏心,心不能说是不痛的。   可是心疼又怎样?羡慕又怎样?   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陶沫沫刚要转身走,突然她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在一股大力撕扯下,她身体不受控摔制倒在地上。   陶成山拖着她的头发,气急败坏开口:“昨晚好不容易牵上了王总的线,你竟然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白养你这么多年···”   他刚刚接到电话才知道,陶沫沫昨晚根本没跟王总睡。   他早上回来看到陶沫沫身上的男人衣服还有欢爱后的痕迹,他以为已经睡过了。满心欢喜以为明天就能拿到王总的钱,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飞了。   陶父一腔怒火,恨不得将陶沫沫重新送回王总床上去,那可是真金白银的钱啊。   这个时候陶成山眼底只有钱,陶沫沫就是一个换钱的东西。   听到陶成山这番话,陶沫沫漠然眨眨眼睛,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王总、鬼混?   她突然想起昨晚宴会上对她一直色眯眯的老头子,那个老头子就姓王。   电光火石之间,真相大白。   原来昨晚的幕后黑手是自己的父亲陶成山,是陶成山做的手脚。   陶沫沫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看着陶成山开口:“昨晚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 正文 第五章 丧尽天良的绑架 第5章丧尽天良的绑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之间出现在酒店,原来是父亲把她送过去的。   父亲应该是要把她送给一个老头子,但为什么她醒来后,跟她在一起的却是顾擎寒?   陶沫沫大脑登时一片空白,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她心底好乱,也好疼。   她心疼得无法呼吸,为什么啊?   她流着血泪大声嘶吼:“你是畜生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继母趾高气扬指责她:“你是怎么跟父亲说话的,这么没有教养?”   教养?   她红着眼歇斯底里大喊:“他卖掉我,难道还要我给他数钱才是教养?”   她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看上你是你的运气,老子带你出席宴会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你。”陶成山语气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一点内疚。   陶沫沫身体重重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呵呵,原来父亲只带她出席宴会,只是为了将她卖个好价钱。   她真傻,还以为父亲是看重她。   秦云笑得一脸得意:“快把她给绑了给王总送过去,拿到钱后,正好用来操办柔儿的婚礼。”   “你们放开我,我要报警,你们这是犯法。”   陶沫沫这时候慌了,她用力厮打,那里挣扎得过?更何况她刚刚跟那个男人疯狂过,她双腿酸痛无力。   她万万没想到撕破假面具后,他们竟然这么丧尽天良,居然还要绑她回去。   用卖掉她的钱,给姐姐和她的男友办婚礼。   她忍着头晕,睁开眼看向父亲脸,以前那张慈祥的脸,现在就像是恶魔一样在她眼前晃着。   陶沫沫纵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陶成山将她绑起来,重新塞到车后座,并将车门锁住才离开。   直到陶父锁上车门那一刻,她这才彻底死心。   彻底相信陶成山是真的想要将她送回去卖掉。   她死死咬着嘴唇,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害怕的眼泪猝不及防从眼角落下,滴落在她身上,她猛然回过神来。   她不能出事。   母亲还在医院需要她照顾,她不能放弃。   她苍白的脸上溢满了不甘心,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突然被什么膈了一下。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涌出狂喜,那是手机。   她有救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神情紧张注意着车门外,然后把手绕过去夹出手机,她费劲的拨出顾亭风的电话。   她记得顾亭风的电话号码。   她现在被陶成山绑架了,希望他能来救她。   电话接通后,陶沫沫惊慌开口:“亭风,我被陶成山绑架了。”   可电话那边却传来他浓烈厌恶声:“陶沫沫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的柔儿的孩子没了。”   她心底一痛,连忙呼救:“亭风,我真的被绑架了,你救救我。”   “拙劣的谎言,就算你真的被绑架,我还要拿钱感谢绑匪。”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她的心也被狠狠划了一刀,鲜血淋漓。   顾亭风居然说还要拿钱感谢绑匪?   她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甚至想,她干脆这样死掉算了。   最后她死死咬紧牙关,对,报警。   她还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眼眶含着泪水,费力拿起电话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她眼眸露出惊喜,吃力用手背滑过接听:“喂。”   “先拿我的名号招嫖,用我的钱叫牛郎?”电话那端的声音依旧温婉如玉,却无端冷得她后背一凉。   “陶沫沫,谁给你的胆子?”   陶沫沫身体猛的一颤,一股寒意从后背涌上来,将她浑身冻得僵硬。   微微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居然会是他打过来的电话,她猛地眨了眨眼睛,对了,这件外套是他的。   所以这个手机也是他的。   陶沫沫顾不得他现在是不是生气,慌忙开口:“你···”   这时候陶成山突然打开车门,看到她打电话这一幕。   “吃里扒外的东西!”   陶父气急败坏,夺过手机反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我告诉你,最好是乖乖伺候好王总,拿不到钱,你妈也活不了。”   陶沫沫被打了一耳光,半边脸颊红肿生疼,几乎没有一点知觉。   只不过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她的心寒成一片,这就是她的父亲,禽兽不如的父亲。   “你跟你妈都是陶家的丧门星,摊上你们我倒八辈子血霉。”说着话,陶父狠狠将手机踩碎,“还想报警,老子管女儿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   陶沫沫看着手机被摔碎,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身体僵硬成一片,再也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这次可要看好这小贱人。”继母看着狼狈的陶沫沫,觉得特别解气,声音尖锐刺耳:“野种就是野种,配老头子你也赚了。”   陶沫沫眸中狠狠刺痛:“你们会下地狱的!”   没有人性的畜生,陶沫沫咬破了嘴唇,满眼绝望,满心悲凉。   陶成山亲自开车,将她送到酒店,亲手把他的女儿卖给别人。   呵呵,陶沫沫苦笑。   陶成山直接将她抱出后座,直接从专用通道上去,避免遇到陌生人。   来到总统套房后,陶成山盯着陶沫沫:“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那要死不活的妈,从医院接出来。”   陶沫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畜生,她是你结发妻子。”   母亲的病,出院就等于送死。   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哼,一个病歪歪,一个吃里扒外。真是一对丧门星。”   陶成山骂完后,粗鲁将她扔在床上。   陶沫沫躺在床上看着陶成山,她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你难道忘了,我已经结婚了?”   她已经结婚了啊。 正文 第六章 招嫖能找这么丑的? 第6章招嫖能找这么丑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父亲已经死了,直到三年前才找到父亲,说自己做生意失败了没敢回家。   她真傻。   她竟然相信了这个抛弃了她们母女十几年的男人真的一直在找她们,直到三年前她们去找他。   三年前,一找到他。   陶成山就以公司破产需要钱,让她嫁给一个神秘男人。   一个神秘得连陶成山都不知道的人。   为了父亲,为了母亲治病,她答应了三年契约婚姻。   那个神秘男人,她也是在民政局前见过那个男人一次,第二次就在昨晚。   陶成山冷笑:“没出息,三年婚期都过了,你居然连他是谁都没弄清楚,我要你干什么?”   本以为看着陶沫沫的神秘老公出手大方,还以为钓上金龟婿。没想到三年期限都过了,那个神秘男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陶沫沫嫁给那个神秘男人,除了最初那笔钱,其余的什么也没捞到。   陶成山想想就觉得这笔生意亏本了,反正婚约也到期了,将这丫头重新卖个好价钱。   陶成山看着她阴森开口:“老子告诉你,乖乖伺候好了,你妈妈才没事。否则的话···”   陶沫沫死死咬住嘴唇,身体凉成一片。   她不甘心就这样沦为刀俎,任人鱼肉。   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老头子,浑身散发着腐败糜烂。   陶成山讨好似的开口:“王总,人已经送过来了,您看钱···”   “钱不会欠你的。”   陶成山也不敢多说什么,然后直接转身,亲手将门带上。   老头子恶心的手摸到她身上,眼眸色眯眯:“小美人,我就喜欢驯服你这种女人。”   陶沫沫感觉到脏手不断在她身上游走,恶心的想吐,但是她强忍住露出僵硬笑容:“王总,我错了还不成吗,人家的手好痛啊。”   老头子毫不在意将她的绳子打开,另外一只手还在不的撕扯她的衣服。   “撕拉。”   她的衣服被撕开,露出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散发诱人的味道。   “果然是极品。”老头子饥色的扑了上去,迫不及待亲上去。   陶沫沫手得到自由后,灵活往旁边一闪,故作娇媚推了老头一下:“去洗澡拉~”   “一起去。”   色老头顺便还用湿腻腻的手摸了摸她的手,她忍着想吐的感觉,假装笑得开心:“您先去。”   老头于是一脸饥色将衣服脱掉,颤颤巍巍走向浴室。   在老头转身以后,陶沫沫嘴角一勾:机会来了。   她立马抄起一边的花瓶,对着老头狠狠砸了过去。   她也不管砸过去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再也不会有比她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的了。   她一定要逃出这个地方。   “砰。”   在她把花瓶扔出去的那一刻,门口传来巨大声响,闯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骇人的威压。   老头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身体踉跄了一下。   于是花瓶直接越过老头,朝着门口的男人飞了过去。   男人没有防备,花瓶直接砸到胸膛,啪的一声,花瓶光荣碎了一地。   顾擎寒垂眸看了一眼砸在他身上的花瓶,深不见底的双眸酝酿着风暴。   陶沫沫大脑登时当机。   现场一片死静。   走进来的男人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强大气场狠狠捏住在场人的心脏。   老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害怕得颤抖:“顾···顾。”   顾擎寒看到床上的半赤裸的女人,以及被扔在一边的外套,她肌肤裸露在空气里,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青紫痕迹。   他眸色狠狠一变,宛如出鞘的寒刃,危险吐出一个字:“滚。”   “是、是。”老头连滚带爬,如蒙大赦般的滚了出去。   陶沫沫木讷站在原地,她这是在做梦吗?   那个男人?   居然是他来救她了。   顾擎寒冷眸一转,暗沉的眸光看向床边的人。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伸手狠狠擒住她的下巴,“我记得昨晚说过,如果再让我逮到你招嫖,我会让你看到尸骨无存四个字怎么写。”   冰冷无情的话硬生生砸在她心口上,以至于被他救后的喜悦跟感激都消失了。   陶沫沫当下愤怒又委屈,两只红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他妈眼瞎啊,分明是我被强迫,我要是主动招嫖能找那么丑的?特么比你还丑。”   他手一顿,眼眸微眯:“牙尖嘴利。”   他目光落在那件他的外套,眸光一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为什么还穿着他的外套?   难道说她真的被迫送过来的? 正文 第七章 婚内强奸怎么判 第7章婚内强奸怎么判  豪华套房寂静无声。   顾擎寒随意坐在沙发上,优雅把玩着打火机,英俊的侧脸清朗如明月,狭长的眸色沉沉打量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陶沫沫艰难的挪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脚,将胸前风光遮挡起来,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眼睛戳瞎。   他薄唇似扬非扬:“遮什么?A而已。”   陶沫沫心底顿时涌出怒火,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   “你才是A你全家都是A,我长得随爹不行?”   再说了,她明明是B好吗?   陶沫沫不甘心下巴一抬:“看一次一百万,你从刚才到现在,看了好多眼,赶紧给钱。”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薄唇慵懒吐出一个一个烟圈儿,眼神深邃又遥远。   陶沫沫呼吸一窒,脸色通红,真是一个妖孽男人。   三年见他的那一次,只觉得这人冷漠又霸道,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sao的一面。   他看到她花痴的模样,嘴角微勾却没有一丝笑意:“看我也是要收费的。”   “鬼才看你。”陶沫沫窘迫低头嘟囔,她才不想脏了她的眼。   “那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在看你。”   “···”   卧槽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他抬手将香烟碾灭,将合同拿在手里:“那现在谈谈赔偿的事情。”   他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波动,带着商人说话的口吻,一点也不像是对着妻子说话。   陶沫沫后背一个激灵,先声夺人:“你的手机不是我摔碎的,是我父亲,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   他眸中似乎浮现一丝笑,却没有到达眼底:“冤有头债有主。”   陶沫沫眸光瑟着一缩,尽管这句话没错,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就觉得有问题。   顾擎寒倏然起身,伟岸的身躯朝她步步逼近:“三年前。”   “三年前,我们早就钱货两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她发现他的脸色变黑了不少。   浑身散发出低气压靠近,她不断的往后挪,想要逃离他的威压。   他长臂一伸,霸道将她拉到身下:“那算算三年后,你欠我的。”   尽管面前这个男人是笑着,那笑意中也全是冷漠。   她立马警铃大作,抢先开口:“我一穷二白,感谢你救了我,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   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唇瓣,声音凉薄又暧昧:“昨晚你强了我。”   “我强了你?”   陶沫沫声音徒然拔高,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你、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女的都没让你负责,你···”   他薄唇轻启打断她的话:“我是第一次,所以你要负责。”   神马?陶沫沫眨眨眼睛,这句话宛若五雷轰顶,炸得她里焦外嫩。   他是第一次?猪都要笑了好吗。   他还有第一次这种贞操观?   她仰头看到那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俊脸,那双锐利双眸不动声色看着她,像是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她挑眉直视他:“虽然我书读的少,但你这么大年纪还是处男这种话,莫名有点喜感。”   四周空气一滞,暧昧瞬间消失不见。   他抽身去拿过沙发上的文件,语气低了不止一个温度:“陶小姐应该很熟悉婚姻法吧。”   婚姻法?什么意思?   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脸戒备看着他。   “婚内强奸,该怎么判?” 正文 第八章 别动,警察 第8章别动,警察  他抬眸看向她,清俊脸庞神色淡淡,疏离又漠然,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陶沫沫又气又急,婚内强奸这个词语,这个男人怎么说得出口?   他们有任何关系吗?   昨晚是陶成山给自己下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结婚三年,她只见过他一面,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是睡了一晚,这个男人居然要告自己婚内强他?   太不要脸了。   她强迫自己挺直了后背,不想让自己露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况且我被下药,我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男人。”   “正因为你被下药了,所以力气大不说,而且饥渴如狼似虎将我推到。”   他修长的手轻抚了抚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琥珀色的冷眸一本正经看着她:“除了这个,我身上还有你蛮力留下的证据。”   “不···不可能。”陶沫沫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信?”   说着话,他将衬衣解开,一点一点露出健壮的胸膛,上面布满红色的抓痕,明晃晃揭示了昨晚奢靡的疯狂。   天!真的假的。   陶沫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昨晚难道真的吃了那种药,然后变身大力水手将他强了?   陶沫沫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这么强悍的人。   她按耐不住冲过去想一看究竟,但是她刚刚靠近,顾擎寒故意往后躺在沙发上。   他衬衣分开露出宽阔胸膛,结实的八块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消失在西装裤下,浑身强烈的散发出雄性荷尔蒙气息。   陶沫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方。   “你在看哪儿?”他声音沙哑带着诱惑,带着禁忌的味道,诱人犯罪。   陶沫沫猛然回过神,脸色涨红,立马扭过头反驳:“我就是看你有没有骗我。”   “你流鼻血了。”   他声线低沉,宛如古溪山潭,缓缓传来。   她做贼心虚一摸,手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随后她脸色胀红成猪肝色,被骗了。   “呵呵。”他冷冷勾起嘴角,淡淡的眸子疏离又高傲,像君王高高在上,看着她就像滑稽的小丑一样。   陶沫沫着实感觉不爽,怎么也要扳回一局。   她猫眸机灵转动了几下,突然上前倾身压了过去,小手掀开他的衬衣,手指在胸膛上打着圈圈:“老公~”   她声音妩媚带着丝丝颤音,这让他想起昨晚她在身下婉转低泣的模样。   他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突然觉得某处热得厉害。   陶沫沫的小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感受了他结实的八块腹肌,手感着实不错。   顾擎寒紧绷着身体,感受着那双小手传来的快感,眸色低沉得厉害:“你在玩火。”   “呵呵。”   她垂眸闪过一丝狡黠,她的小手趁着他不注意,顺着人鱼线快速往下,伸进西装裤握住了他的东西。   让你这么骚,她眼睛一眨,包裹他的小手突然用力。   “嗯~”   一阵灭顶的快感从下面直冲击到他头皮层,刺激来的猝不及防,他一个不留神,居然直接缴械了。   她手里的东西一软,湿漉漉的一片,沾得满手都是。   这变故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他居然秒丢。   好恶心。   他黑脸抓住她的手腕:“陶沫沫,你···”   “砰。”这时候大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别动,警察检查。”   两人都斯巴达了。   顾擎寒赤裸着胸膛,躺在沙发一脸享受的姿势,而她的手还没有从他的裤子里面抽出来。   这整个就是作案现场。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屋内一片安静。   顾亭风跟在警察后面走进来,看了眼陶沫沫,以及背对他的年轻男人。   他眉头一皱:怎么可能是年轻男人,不是说被卖给了老头子吗?   顾亭风瞬间眼神阴冷,嚣张指着那个年轻男人:“刘队,把他抓起来,就是他强奸我未婚妻。”   陶沫沫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看着走进来的顾亭风。   怎么可能是顾亭风?   陶沫沫愣一下,瞬间明白过来:难道是顾亭风报的警?   当时她给顾亭风打电话,他说他还要感谢绑匪,狠毒冰冷的话将走投无路的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这时候为什么顾亭风又来救她?   一时间陶沫沫心底五味杂沉,愣愣看着顾亭风。   这时候警察围了过去,手里拿着警棍指着沙发上的年轻男子:“你把举起手来。”   陶沫沫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警察先生,他、他不是···”   不是顾亭风说的强奸犯。   刘队诧异看了眼陶沫沫,这年头,还有替强奸犯说话的?   当即刘队安抚她:“女士你别害怕,警察会保护你。”   “警察先生,他真不是。”   刚才就是她的一个恶作剧,况且他们的契约婚姻虽然到期了,但也好歹是夫妻,还没去民政局离婚呢。   一想到这个,陶沫沫的心底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   顾擎寒甚至连头也没抬,淡淡的语调隐隐带着一丝不悦:“你是哪个分局的?”   尽管他压根没抬头,但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强大上位者的气场。   张狂,倨傲。   刘队纳闷了,见过嚣张的罪犯,这种从骨子里就狂傲的罪犯,还真是不常见。   一时间,刘队竟然没了的动作。   顾亭风见刘队迟迟不抓人,他径直走过去,绕到沙发另外一侧,口吻鄙夷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我告诉,你就等着吃牢饭吧你。”   顾亭风也是因为陶柔说漏嘴,才知道陶沫沫真的被陶成山送给了一个老头。   尽管跟陶沫沫分手,再怎么说陶沫沫之前也是他女朋友。他等了陶沫沫这么久,怎么可能让别人的男人睡她?   顾亭风他自己都还没有上过她,想着来个英雄救美,让陶沫沫以后也跟着他。   当顾亭风报警赶过来,却看到陶沫沫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起,顾亭风眼中露出不善的神色,他绝对要弄死这个男人。   居然敢睡他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顾亭风嚣张伸手指向沙发:“喂,小白脸,说你呢。”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抬头,露出那张高贵冷艳的俊脸,薄唇似扬非扬:“说我?” 正文 第九章 怎么会是他? 第9章怎么会是他?  “对,就是···”   顾亭风到喉咙的话,登时卡在嗓子眼儿,看着那张俊脸,像是见了鬼一样。   顾亭风吓得双腿一软,竟然直接朝着他跪了下去。   他···怎么会是他?   刘队看到那个男人的样貌,手里的电棍一抖,遭了,犯事儿了。   怎么会是这位爷?   刘队当即收起手里的电棍,冲着那个男人弯腰道歉:“对不起顾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次的鲁莽。”   道歉的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陶沫沫看到这一幕,简直就傻了。   她愣愣看着身边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顾亭风,还有警察看到他,就跟见了活阎王一样。   她三年前,究竟随便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随随便便就吓得顾亭风直接下跪,警察点头哈腰的道歉?   顾擎寒五官沉稳透着冷,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短短两个字,就像免死金牌一样。   刘队顾不上额头的冷汗,带着手下赶紧逃命去了。对就是逃命,在这里,谁敢惹顾爷?   也不知道顾亭风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举报顾爷,这不是找死?   顾亭风慢了几拍,反应过来后,也连滚带爬往门外跑。   如果知道里面的人是顾擎寒,别说强奸他老婆,就算是他老妈,他都不敢进来。   “站住。”   顾亭风刚滚到门口,就被门口的黑衣保镖拦下来了。   顾擎寒目光落在身边像小傻子一样站着的陶沫沫,他眼眸微眯,总觉得她露出来的肌肤有点碍眼。   注意到他冷冽的目光,陶沫沫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他漠然抬手,扯过外套扔在她脸上。   外套还带着他的味道,她慌乱将外套扯下来。   “穿上。”   语调带着命令的口吻,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听话将外套穿上。   外套刚好遮住她身体,对她来说几乎能当裙子穿了。   看不见碍眼的肌肤,他这才满意转过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打着大腿,看着门边的顾亭风。   顾亭风被拦下来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爬到沙发旁边:“顾爷,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您,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顾擎寒似笑非笑扫了眼陶沫沫,笑容妖冶狠绝:“她是你未婚妻?”   他那个眼神冷冷扫过来,像是扒光了她的衣服被捉奸在床一样。   陶沫沫难堪咬住嘴唇,本来她跟面前的男人就是契约婚姻,互相不干涉生活,况且三年的契约,昨天就已经过了。   她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   至于顾亭风,她以前有多期待三年契约婚姻结束,现在就有多恶心。   她不会忘记今天早上回家看的那一幕,还有顾亭风对自己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她以前以为,只要三年契约婚姻一过,她就可以跟顾亭风在一起了。   万万没想到,契约婚姻刚刚过去,就看到顾亭风跟姐姐搞在一起。   想起两人赤裸在家门口野战的情景,她就觉得万分恶心。   顾亭风是男人,怎么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慌忙解释:“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是听说沫沫他爸爸把她卖了,我这不是替您救人来了。没想到您比我快一步,还是您英明神武。”   顾擎寒一句话也没说,不动声色的时候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隐约带着凌厉。   他幽深锐利的冷眸扫过去:“我听说你有个未婚妻。”   “是,是,是沫沫的姐姐陶柔,所以我这才来救人的。沫沫能当您的女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没这个福气,我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是沫沫。”   陶沫沫气得浑身发抖,她以前眼睛真的瞎了。   不然为什么谁都没看清楚?   之前是陶成商,现在是顾亭风。   她走到顾亭风面前,声音略微颤抖:“顾亭风,你真窝囊,我看不起你。”   察觉到一股寒冷的目光,顾亭风害怕的后退:“沫沫对不起,我刚才打扰了你跟顾爷的好事。”   呵呵。   陶沫沫红着眼眶,却笑了出来:“我见过人渣,但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渣。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只要你跟顾爷开心就好。”   陶沫沫深呼吸一口气:“顾亭风,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就当她三年的真心,全部喂了狗。   她目光落在沙发上的男人,漆黑的眸光闪烁,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顾亭风、警察都叫他顾爷。   说明他也姓顾。   他到底是谁?   顾擎寒眼皮都没抬,淡淡开腔:“既然她不想看到你,那你干脆从这个世界消失好了。”   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松。 正文 第十章 你拿什么来换 第10章你拿什么来换?  顾亭风真的吓尿了,双腿发抖求饶:“顾爷,您就看到我父亲的份上,看在爷爷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顾亭见没用,慌忙拉着陶沫沫的衣服:“沫沫。你救救我,我刚才也是为了救你啊。你就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你救救我,救救我。”   顾亭风歇斯底里大吼,哭得眼泪鼻涕往外流。   陶沫沫红着眼眶,挣脱顾亭风的手。   尽管她恨不得顾亭风去死,但是刚才顾亭风的确是报警来救她的。   她不是没人性的畜生。   这样也好,从今以后,她也不欠顾亭风什么了。   陶沫沫抬眸看向沙发上高贵的男人:“你放了他吧。”   他欣长冷漠的身影投射在地面,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摄人魄力。   “现在就连菜市场大婶都知道求人要带一篮子鸡蛋,你当我顾某人是什么?”   他那双狭长的黑眸,视线紧紧锁着她,强大的气场让人心生惧意。   陶沫沫当即吓得小腿发软,死死咬住舌尖,迫使自己保持理智。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她竭力挺直后背:“你,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眼底酝酿着一泓深潭:“你能做什么?”   陶沫沫抬眸看过去,一字一顿:“对你负责。”   这个男人,刚才不是要自己负责吗?   那她就负责给他看。   对他负责?   她那双眼睛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顾擎寒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琥珀色的眸子高深陶测。   这个女人,真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来,长臂一伸将陶沫沫拉到怀里,抬步朝门外走去。   陶沫沫被他禁锢在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酒店。   酒店外面。   黑色豪车一字排开,奢华霸气的线条,像一只高贵的黑豹,散发出的高贵气息,跟身边的人相似。   慵懒,贵胄。   陶沫沫上车后缩在角落,小小的身子像小奶猫一样蜷缩成一团。   顾擎寒随意靠在后座,一向平静的车厢,却出现了其他的气息。   弱小的气息,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   陶沫沫小心靠在角落,脚下不断传来阵阵的疼痛。   她皱起娟秀的眉毛,慢慢掀开他宽大的外套,看到她大腿上、脚底都隐隐渗出血迹。   应该是刚才地上的花瓶碎片,溅到她腿上,她又光着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   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特别是脚底的伤口,她将脚盘起来看了一眼,里面好像进东西了。   当时的花瓶,她应该扔得很重才对。   可为什么?   她假装不经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花瓶砸到他身上,可他看起来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个人,太厉害了。   三年前,她只知道这个人很有钱,其余的对他一无所知。   万万没想到,三年后,她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   虽然他睡了她,但也救了她。   陶沫沫看得太入神,原本的小心翼翼,最后变得光明正大。   小仓鼠一样的目光,可怜兮兮看着他。   像羽毛一样,在他四周飘啊飘的。   倏然,一双深不见底的长眸,锁住她愣愣的大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再看,就把你吃掉。”   陶沫沫吓得赶紧收回脑袋,心扑通扑通加速,想要跳出胸腔一样。   没办法忽视的心跳声,杂乱无章。   他皱眉:“不要吵。”   陶沫沫伸手死死捂住胸口,可是心跳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几分。   她脸蛋红彤彤,因为太着急,额头上还冒出了细汗。   他狭长的眸扫过去,薄唇轻启:“出息。”   陶沫沫瘪嘴,她没出息又怎样?   她要是有出息,三年前就不会被迫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结婚。   顾擎寒目光掠过她愤愤不平的小脸,看到她盘着腿,想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眸光倏然一冷:“把脚放下去。”   陶沫沫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到,立刻将脚放下去。   以为太过紧张,以至于忘记她脚底还有伤口。   “嘶。”脚底一阵剧痛传来,疼得小脸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小东西疼得不行,他俯身过去,却见她死死捂住小腿。   他冷眸闪烁了一下,长臂一伸将人捞到怀里。   天旋地转间,她就落到一个温热的怀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他长腿上。   一时间凛冽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紧张得无法呼吸。   陶沫沫词穷:“我、我···”   “别动。”   顾擎寒伸手将她小腿抬起来,光洁的肌肤入手滑腻,让他想起昨晚疯狂一夜的滋味。   瞬间,她眸底晦暗翻腾了一下,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   下一秒,他眼眸凝结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