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霉运 这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星期一早晨,木遥不情愿的从香梦中醒来,一周的工作又开始了。 打了个哈欠,走下床,进行一早上必做的功课,洗漱,穿衣。不记得离家有多久了。久到家人可能都忘了自己的存在。 自毕业后,就在这个离家千里万里的城市找到了一个对口的工作。收入仅能维持生活,赚不到钱,自然没脸回家。 她是要强的女孩,不容许一直优秀的她,工作后,居然是如此平凡。无耐的叹一口气,提起挎包,打开门。 虽然一切并不如意,可是她也不能自暴自弃,坚持下去,可能就会有明亮的未来。这是早上七点,小区门口有家工商银行,一辆押运车开过来,停在银行门口。 每天都是如此,已经见惯,她看也不看从旁边走过。一切的发生都是意外,命运总是不经意的给你一个特别的经历。 枪声在耳边响起。愕然的抬头,不是吧?这时候也有劫匪。枪战哎,可是她为什么站在枪战的中心,成为双方的靶子。 这运气真不是盖的。正当她茫然无措一个劲祈祷自己是隐形人时,一颗子弹穿胸而过,她还来不及分析是哪一方的子弹时,意识已经脱离躯体。 最后一刻她非常明白,她从这个世界解脱了。没有来得及遗憾,没有来得及怨恨,唯一的一点不能释怀的是,这一生太失败,真是没脸见先人。 寂静中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得有声音从外界传来。很模糊的声音,分不清是什么发出的。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居然是低低的啜泣声,是自己的朋友在哀悼自己吧。 干嘛哭的那么伤心,让死的人,走的都不安心呢。真傻!哭泣声持续不断,她终于听不下去了。 虽然全身没有感觉,她还可以用尽全力说话。她以为可以,然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她居然听到的是呻吟声。 脑袋从混沌中慢慢清醒,难道我没死。那么真是撞大运了,打中心脏也不会死么?好了以后,一定尽情庆祝几天。 哭泣声嘎然而止,感觉到有一只手探向自己的鼻子。 片刻之后,听到一声惊呼:“有气,活过来了,天呀,真是奇迹。小玉,快去通知老爷,夫人。” “嗳,真的,我就去。” 身边人的声音好陌生,她不记得自己交过这样的朋友。发生什么事了,是自己睡的太久么? 努力,再努力,终于打开了一条眼缝,触目是陌生的青纱帐。 疑惑,再看向身边的人,不认识,不过是个小美女。等等,她为什么梳着经典的丫鬟头啊,还有她穿的是传统的长裙,这些衣服也就在古装片中能见到。 难道她正要拍古装写真?可是我不认识她,她为什么为我哭的那么伤心。 “喂,美女,你认识我吗?”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还是无力的像蚊子哼哼,总比发不出声音强。 美女怔愣的看她,弯腰摸摸她的额头,担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哪里不舒服,小姐?” “我们,我们很熟么?” 小美女有些慌了:“小姐,你别吓唬小桐,你不要顽皮了,好不好?” 顽皮,是我顽皮,还是你在耍我呀,搞的像我穿越了一样。我已经够倒霉了,别再摧惨我可怜的小心脏了。 这些话,她虽然很想说出口,可是她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体力说完这些,于是无奈的选择先沉默,看她怎么玩。 美女很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会,略放下心,陪出一个甜甜的笑:“就知道,小姐故意吓我。我跟了小姐十多年了,连我都不认识,小姐,还认识谁呢?小姐,你好傻,干嘛为了小事寻短见哪,你这样吓死人了。小桐还以为再也没有福气伺候您了。” “那个,我死了多久了?”这话题不错,看看小美女怎么回答。 “两天,呸呸呸,什么死了多久,您只是睡着了。下次不能说死。夫人会伤心的。”果不出所料,小美女的反应跟某类剧情很符合。 “伤心?是吗?那她人呢?”我也配合一下,表示一下不满。 小桐的脸上闪过不自然:“小姐,夫人也是忙不开啊。” “哦,忙的连女儿死了,也没空看嘛?”继续装,我就看你什么时候露陷,耍我,我是白痴么? 小桐一脸无能为力:“小姐,别的夫人有儿子,咱家夫人就你一个女儿,虽然是正妻,可是没儿子,以后就没地位。夫人现在好不容易又怀了一个,算命的说,是个儿子。您想夫人哪里不宝贝。老爷年纪大了,这次难得怀上,生怕有个闪失。所以,小姐,别怪夫人,平时,夫人也是很疼小姐的。” 她不去演戏真浪费,这台词说的滴水不漏。我走了什么大运,值得人这样花力气耍。眨眨眼睛:“我渴。” “小桐该死,小姐睡了两天,肯定又渴又饿,我怎么没想到呢。”转身去拿东西,片刻回来,手中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的茶壶茶杯都很古典。仿古的,还真是不露一点破绽。小桐熟练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茶几上,过来轻轻扶起她,身后拿靠枕垫着。 “小姐,你身子虚,喝完水,我去给您备吃食。您一定不要再闹气了,为了大小姐的几句话,不值得。” “大小姐?我是老几?”这剧本里还有对手戏。 小桐吃吃的笑:“小姐,别逗了。” “我不逗你,我是想听你说说,我好分析一下我在家里的地位。”我就装白痴。 小桐有点无奈的说:“小姐,你好奇怪,要是你喜欢玩,小桐陪你玩。小姐是三小姐啊,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木遥继续问:“我娘不是大夫人么?” 做丫鬟的就得随时应付主子的古怪问题,这种问题根本就不该作为问题:“原来的大夫人去世了,留下了大公子,夫人是续的,老爷原来还有个二夫人,生了两位小姐,一个公子,所以,小姐最小。” 木遥立刻纠正:“很快就不是了。大姐还没嫁?” 小桐真合格,就知道自己不知道剧情,所以解释的很详细:“大小姐十八岁,是可以嫁了,可是没有合心意的。今年百花节游玩时遇上了文将军家的大公子,只是文大公子似乎对小姐更中意,为这事你们吵架了。吵架没什么,不过小姐为这个自杀,就太傻了。” 木遥顺口应:“是啊,还是为一个男人,更不值得。” 那丫头惊喜:“小姐您也这么认为,太好了,您能这般想,一定是想明白了。小姐稍等,小桐去弄吃的。” 目送她出门,木遥笑了笑,我这群众演员也合格嘛。 咦,为什么胸口不疼,伸手摸摸确实不疼,难道没有中弹,一切都是假像。为什么呀?还没等她想清楚,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这下应该露馅了吧,这么多人上场,难道跑龙套的也很专业? 门推开,进来五六个,全是女人,中间被两个人小心翼翼扶着的是一个绝色大美女,穿的也是万分华贵。 看脸真看不出年龄来。这么年轻貌美的,应该是活力无限的,不过她走路那样子,活像老太婆,每迈一步都是万分小心,生怕一脚踏空,摔着了自己。 木遥觉得好笑,但是为配合剧情,她暂忍了。 那大美女以蜗牛的速度移了过来,脸上是惊喜:“可儿,你吓死娘了,下次不要再干傻事啊。你喜欢文公子,谁也抢不了。娘会给你做主,你自个儿跟怜儿那丫头吵什么呢。真是傻丫头。” 木遥差点吐了:“那个,您,您弄错了吧?” 美女一脸惊讶:“可儿,你说什么?娘什么错了?” “第一,你确定是我娘,我都二十四了,您看起来还没我大。第二,那啥文公子,我都不知道他是长是扁,哪里会喜欢他。第三,如果有人喜欢的男人,我一般不会要。第四,你们耍我究竟为什么呀?” 一群人呆呆的看着她,美女娘终于落泪了:“可儿,娘身子不好,你不要吓娘啊?” “好吧,好吧,看你身子不好,您下去休息吧,让她们陪我玩就行了。” 一群人很是茫然,美女娘担忧的问:“可儿,你没事?” “没事,没事,我好的很,您回房吧,有她们在就行了。”主角赶走,一群跑龙套的,还套不出一点破绽,我就信自己穿了,就算被人笑话,我也认了。 美女娘慢慢慢走了,木遥看着剩下三个清秀佳人:“敢问各位姐姐,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三个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上前一步:“小姐,学校是什么?” “晕,你们还真专业。干这行几年了?”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答:“奴婢们都是自小入府的,最少也有八年了。” “这么说都是童星。怪不得演的很真,我多大了?” 小丫头又吃惊,又不敢明显的表示出来,脸上是惶恐之色:“啊?嗯,小姐,您今年十六啊。小姐,您真的没事?” 木遥放弃了:“好吧,既然你们会演,好歹也要告诉我大致剧情吧,鉴于你们个个都很优秀,不能因为我不明就里的搅局,害你们白演。我究竟扮的是谁?” “小姐,您一直都是三小姐啊。”这个问题是问题吗? “我爹是谁?” “右相大人啊。”这小姐怎么了? “演的是什么朝代的事?” “啊?这是大盛啊,顺德二十年。”所有的丫头都想小姐一定疯了。 “皇帝是谁?” “顺德帝辰皓。”唉,看来是没得救了。 木遥那里郁闷啊,没事玩莫须有。好,我认栽,跟着你们的剧情走吧。就算过一把明星瘾了。 小桐美女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穿的朴素一点的丫头,手里都捧着盘子。 “小姐,这些都是您爱吃的,您看看。” “那个,我睡这么久,要刷牙。”不刷牙怎么吃东西。 小桐一愣:“刷牙?您说漱口吧,都有,端过来,给小姐漱口。” 不是吧,清水漱口,得,将就着吧。也确实饿了,不问好吃不好吃,先吃饱再说。别说这些吃的还都是真的,菜式精美,口味很好,光这点,自己也赚了。 自己一个人吃,一群人看着,难道我是那个令人眼馋的主角?我没认识什么大腕,也没有结识什么富豪,谁这么好,一眼相中我做主角。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天上掉馅饼,咱可一定把这戏拍好。这不就是个架空穿越剧么。好歹看过,知道怎么忽悠。不知道给安排的男主是不是帅的掉渣呢。 正文 第2章 出行 休养五天后,木遥觉得差不多了,摆脱病榻要求到院子里走走。 这几天来,不管她信不信,反正她看到的没有一样现代的东西,说话也没有谁听的懂她的现代词。 吩咐小桐找来几本史书,于是她彻底绝望,所记载的历史没有一个符合的,她不相信谁会厉害到为骗自己,杜撰出一部新历史来。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那些字还是由象形文字演变来的,仔细琢磨还能认识。对于这个身份她做了大致了解。一个官宦家的小姐而已,虽然最小,但因嫡出,所以身份在家里还是高贵点的。 她母亲是尚书千金,所以后进门,却可以做正妻。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出身很重要。二夫人再不满也没办法。她的两位姐姐,平时不到她这边来,似乎有些怕她。可能怕发生冲突,她又寻短见吧。 想来她还是个难缠的主。自醒来,一直没见过她那个挂名老爸,不过没关系,剧情发展到了,自然会出现,现在好吃好喝的,她可不想这么快怕完。 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是在拍戏,尽管她在镜中看到的是一张三分相似,七分不像自己的面容,可是她怎么都不愿承认,自己与原来的那个社会已经告别,来到了这个她一直痛恨的封建时代。 她要男女平等,才不要奴颜婢膝,做一个仰人鼻息的小女人呢。院子不大,转转也没啥看头,现在是初夏,天气还算宜人,要是能出去看看多好。忍不住叹一口气。 一旁的小桐小心的问:“小姐不开心么?” 某人有气无力的答:“是啊,想出去走走。” 小桐盯着小姐的脸,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好心的建议:“可以去求大公子,大公子一向很听小姐的。” “是么?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看过我。” 某女来了兴趣,来到这里见的都是她家女的,一个男同胞都没见到。从镜子中也看了自己的长相。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一个。 她就没见过眉毛不用修,不用化也能整齐的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大眼里黑瞳如墨染,转动时就像两颗黑宝石,让人忍不住想摘下来仔细玩赏。有那么一刻,木遥很怕有恶毒的人,会挖了她的这一对眼珠。小脸白嫩细腻。小巧的下巴微翘,让那张小小的樱桃小嘴显得更加诱人。就这样的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女,她家兄弟能差劲吗。木遥就想了,不知道这位大哥到底有多帅呢。 正在木遥幻想是,小桐突然想到了什么,拍拍自己的脑门,歉意的一笑:“公子新婚,忙着和少夫人亲热呢。” 好失望,难怪她没见到,人家新婚燕尔怎好打搅,算了,换一个人吧。 “这样啊,那就不好打扰了,二哥呢?” 可以看见小桐的眼睛瞪大了,她伸长脖子,诧异的问:“小姐跟二公子有点不对盘,见面就吵,恐怕二公子不会帮忙。” 木遥郁闷了,原来这盘菜也不能点,那只有这样了,“我自己就不能出去了?” 小桐老实的答:“没有这个先例。” 木遥一拍桌子,果断做出决定:“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明天带点钱,从后门出。” 小桐被桌子的响声震了直眨眼睛,声音哆嗦着问:“从后门?” 听她那语气,好像不能一样。木遥没来由的火大:“难道我不能走后门么?” 做奴才的最怕主子发火,小桐一缩脖子,往后退一步,找个容易躲的地方站稳,“当然能,可您为什么要走后门?走前面也是一样的。” “不会有人拦?”这么说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前门,木遥就奇怪了,不是说大家闺秀不给单独出去吗? 小桐不明白这位小姐在想什么,“小姐是主子,谁敢呀。” 原来如此,木遥一拍巴掌,“那太好了,想不到还是讲点女权的。那为什么没人敢独自出去?” 小桐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姐如实说:“怕啊,外面那些粗人。万一对小姐动粗,那怎么办?” 原来是胆小,这有什么好怕的。木遥一想到能出去,就开始兴奋了,看见小桐还在呆愣中,随意的拍拍她的肩:“咱不能因为怕噎就不吃饭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小桐张着嘴,再次往后面退了半步,愣了一会才应道:“是,小姐。” 次日,木遥简单的收拾一下。她现在是孟可儿,得努力把自己的原名忘掉,免得哪天说漏嘴。 小桐吩咐人备一乘小轿,劝她上去,然后出府。原来出来这么容易,木遥心中打开了小算盘。如果真的穿了,回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她一辈子必须在这里。 女人早晚要嫁人,到时候得看夫家的脸色过日子。遇到好的男人可能尊重自己一点。遇到差的,只能度日如年。 她不要那么惨,她可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人。眼下必须有自己的事业,以后才有能力养活自己。探头看看外面的街市,好歹也是京城,街道宽阔,两边的商铺排列整齐。 “小桐,什么生意可以无本万利?” 小桐忙拿丝帕把她脸遮住,嘴上应道:“这还用问么,青楼呗。” “还有呢?”木遥推开她的手,继续问。 小桐很无奈,防贼似得四下看,有没有人看她家小姐,嘴里还要回话:“有钱当然开酒楼饭庄,这些都很赚钱。” 木遥看小桐那么辛苦,有意逗她:“果然吃喝玩乐是千古不变的。我要下来走走。” 小桐慌忙摆手,把轿窗上的帘子拉下来,挡住木遥:“不行,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脸的,你乖乖的在轿里看看就行了。” 木遥继续逗她,又拉开那帘子,努力把头伸出来,嘴上还抱怨:“如果只能这样,我出来有什么意思啊,早知道换男装出来了。” 某丫头非常无奈,手忙脚乱的再次拉好轿窗帘,劝:“小姐,您还没出阁呢,名洁重要。” “出了阁就可以了?”她就是成心让小桐难过。 小桐觉得这小姐太难缠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也不是,不过好一点。” 木遥觉得逗的差不多了,最后一点,她用手拍拍小桐那只紧紧抓住帘子的手:“你带银子了吗?” 小桐点点头:“带了,您要买什么?” “不买什么,我就问问。有好玩的地方么?” 小桐继续扯着轿窗上的帘子,尽量不让木遥把脸全露出来:“有,但不适合女人,我们也就逛逛街。” 木遥一脸不开心:“无聊,酒楼我能上吧?” 小桐说:“飘香楼,有公子包厢,可以去那里。” 某人听完,往后面一靠,夸张的大叫:“天呀,悲惨的女人。什么都得按着男人安排的走,活着有啥意思。” 小桐一听她这语气,全身汗毛都是立的,慌忙道:“小姐呀,你不要吓小桐,这轻生的念头是不能老想的。夫人会伤心,老爷会生气,二公子会嘲笑。小姐是聪明人,不会再干这种没好处的事了吧。” 木遥“噗哧”笑出声:“你想什么呢,我没那么傻,走啦,上酒楼。” 小桐暗舒一口气:“小姐,现在么?时间还早啊。” “早了啊,有湖么,到湖边转转。” “有,不就是碧湖么,小姐去过的,这也忘了?”小桐就觉得小姐忘的东西也太多了,可是那是小姐,有疑问也不能说。 木遥见小桐那么紧张,心里偷乐,继续忽悠她:“是啊,都忘了,我没心情记那个。走走走,去碧湖。” 难得这位小姐终于不胡搅蛮缠了,小桐急忙应:“是,去碧湖。”轿夫转方向,沿着指定的路线出发。 于是不久后小轿开到了碧湖边。 小桐挑开轿帘,伸手扶木遥:“小姐到了,把斗篷戴上。” 出来,还要带那东西,木遥极为不满,抱怨:“麻烦死了,就是被看见,难道有谁敢吃了我,被看了能少块肉呀。” 遇上这样的主子,做丫头的要有耐心,小桐是非常有耐心的,“小姐,乖啦,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吧。”一边说着,一边将斗篷往木遥头上戴。 木遥看小桐那么认真,便不和她计较了,“好啦,听你的。” 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的,古代女人真累。即使眼前有美景,在轻纱的遮挡下也减色不少。 唯一庆幸的是空气清新,湖边没有多少人,基本就没人。原因可能如下:一,人口稀少;二,有钱人少;三,有闲人少。能像自己这样的,大多在家蹲着呢。这么大的湖好像是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很爽。虽然没有现代化的娱乐设施,这一点也算小小补偿了。 湖心有个小岛,岛上还有个亭子。看亭中居然有十几个人,只有一个坐着的,看穿着就知道是主子,那站在周边的全是随从。 小小鄙视一下,明明是大男人,出门还带那么多人,好像很怕被人打劫一样,难道这里治安这么差,连男人出门都不安全?不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惹得小桐一顿数落。唉,咋就摊了个唐僧丫头。要是被她管住了,小姐还是小姐么。 转身伸手探到小桐腋下,“我挠,我挠,看你还说。” 小桐护痒,咯咯笑弯了腰。不等她直起身,她家小姐已经撒开脚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出五十米了。 小桐大急,跟后面就追,“小姐呀,别跑,形象啊。” 某女回头嘻嘻笑:“形象啊,追上我就听你的。” 小桐无奈的提起裙摆追,某女完全是以参加跑步比赛的精神放开步子,猛跑。以小丫鬟那能耐想追上她,还真是无望。 小桐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喊:“小姐,求求你,停,停下,等等我。” 某人回头举起双手,“哈哈哈,你那是乌龟吧。哈哈哈,我可以睡一觉等你,啊~~” “扑通”什么是得意忘形,现在就是,某人悲剧的一脚踩在自己的裙摆上,来了个五体投地。 斗篷骨噜噜滚出三尺外,幸亏用左手撑了一下,不然准啃一嘴泥,狼狈的爬起来看看自己水碧色的裙子染了一层灰。 小桐好不容易赶上来:“小姐,摔着没有?” 就看某人嘻嘻一笑:“幸好不是下雨天。” 她还真是乐天,不过作为贴身丫头,必须关心一下主子的身体有没有大碍:“小姐您摔坏没?” 木遥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我有那么娇贵嘛,手有点擦伤,我去洗洗。” 甩开小桐,往水边走,小桐急急忙忙跟在后面。湖边有修的石阶,木遥蹲下,洗掉手上的灰。 左手掌破了皮,渗出少许血来。小桐看见又是一阵数落,还要拿手绢包扎。 某人一脸无所谓,摇摇手:“没事啦,一点皮而已,包上反而不好。你这个丫头真是老妈子级别的。” 随手抄水,泼了小桐一脸。小丫头被小姐折腾的投诉无门,苦着一张脸,离开她家小姐去捡斗篷。 木遥站起来,将刚捡的石片,随手扔出去,石片在水面上连续打了几个水漂,消失了。 拍拍手,有点无聊,“小桐,家里有钓鱼杆么?” 小桐一头问号:“啥?钓鱼杆,咱家又不是渔夫。” 木遥看着碧绿的湖水说:“钓鱼也是一种乐趣,下次带个来,我要钓鱼。这里的鱼一定是纯野生的。我要吃剁椒鱼头,酸菜鱼,功夫鱼,糖醋鱼,哈哈哈,想着就嘴馋。” “小姐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小桐没兴趣知道她的幻想,早点把她安全送回家最好。 木遥当然不会同意,她到这里没多久,还没玩够:“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小桐指指头顶:“您看太阳要正中了。” 某女顺着小桐的目光,看了眼天。时间的确不早了,肚子也有些饿了,眼珠一转,大声宣布:“我要去飘香楼。” 刚玩了,还不满意,要去酒楼,小桐觉得自己很命苦。为什么摊上这么个胡闹的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某个丫头一脸为难像:“不行啊,小姐,今天没报备,府里不知道。” 报备,这大家族就是麻烦。但是你麻烦你的,我才不会被你麻烦了。木遥就是这样想的。为了达成目的,木遥故意不高兴的大叫:“这么麻烦,还报备,一点自由都没有,还要不要人活。” 某人的恐吓之策,再次奏效,小桐害怕了:“小姐,您别闹了,我叫人回府通知,您想吃咱就去吃,好不好?” 得逞了的某人,乐呵呵的戴上斗篷,一挥手:“出发!” 湖心亭中。 “鹰,去查查,那个是谁家女子。” “是。”眨眼间那叫鹰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轿中,木遥的大脑飞速旋转,在这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从哪一行开始呢。之前她是报社编辑,这个行业在这里是没有的。 那么一个架空的朝代,虽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没有重复的可能,那么就不影响自己随意发挥了。 就算盗用别人的东西,应该也不会造成混乱,侵犯版权吧,反正它怎么发展也不会有那些人出现。想到此,嘴角泛起释然的笑容。 “小桐。” 每次听到小姐唤自己的名字,小桐都要哆嗦一下,现在的小姐太恐怖了。 木遥指着临街的铺子,“给我在这条街上盘个小铺子,小姐我要做生意。” 小桐张大眼睛:“啊?咱家不缺钱啊。” 木遥瞪了她一眼,要她不要大惊小怪的:“可是我缺钱,你不希望小姐我给你打赏的时候出手大方些嘛。” 小桐为难:“可是……” 木遥不打算给她商量的余地:“没的可是,小姐要把家当拿出来当,然后开书店。顺便找两个穷书生,听见没?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别给我走漏风声,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小桐又是一哆嗦,有谁告诉她,她家小姐为什么越来越恐怖啊。 小轿停在飘香楼下。小桐扶着自家小姐下轿上楼,进了专用包厢。 “小桐,在这里的消费是不是都记在大哥头上?” “是啊。” 某女大笑:“哈哈,可以放心大吃啦,教他们上快点,我饿了。” 正文 第3章 人心难测 当木遥终于可以拿起筷子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的锦衣公子,五官称得上帅,只是眼角眉梢带着邪肆。谁啊?木遥皱皱眉。 小桐已经拜了下去:“奴婢见过二公子。” 原来是自家人,立刻陪上一个大大的笑脸:“是二哥哇,好巧,我还没开始吃,来来来,一起吧。” 孟津有些意外,平时两人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从无好脸色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三妹好兴致,居然独自出来了。” 既然是自己二哥,当然要表示的亲切一点。木遥欠起身子,客气的应:“是呀,今天天气也好。二哥,这是来做甚?” 孟津脸上有一丝疑惑,随口答:“家里吃腻了,出来换口味。” 木遥笑望着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同感,同感,反正是啃老,大家一起啃。” 孟津眼中的疑问更大:“啃老?” 木遥知道他不明白,忙解释:“嘻嘻,就是吃爹的。” 孟津微皱眉头,她是故意用新词让他听不懂的,然后好嘲笑他吗:“这是什么词,我怎么没听过?” 木遥打着哈哈:“你不知道的多了,没必要大惊小怪。饭后,介绍个好地方,咱一起去。” 孟津再次疑惑的看看她:“你确定和我一起去?” 怎么就感觉对方像在防贼,木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能抓到一个向导不容易,不能让他跑了。“确定,二哥不会不带我吧?” 孟津突然笑了一下,感觉那笑,皮笑肉不笑,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不会,你愿意,我一定带。” 不过某人神经大条没看见:“谢谢二哥,就知道二哥最好。” 是吗?这丫头脑子进水了,怎么跟以前完全不同了。细看,人还是那个人,一定是脑子坏了,正好,可以乘机雪耻,以前被她欺负,现在都要讨回来。 小桐很是担忧的看着小姐,这二公子一向和你有梁子,你怎敢和他这么近。 隔壁。 “爷,她是孟相三女,嫡出,今年十六,叫孟可儿,未有婚约。” “好,下去吧。”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但看见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 饭后,孟津说要带她去个特别的地方。木遥想都没想就跟着他出发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木遥实在忍不住了,“二哥,你要去哪里,这么远呐?” “就到了,别急,很好玩的。”说话时,他嘴角滑过一丝算计的诡笑。 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一个院落,木遥下轿,什么好看的都没有,“二哥,这就是一个破院子,哪有好看的?” 孟津邪邪的笑:“你死过一次,脑子果然坏掉了。咱俩好像没有这么好过吧。你觉得我会带你到好的地方么?” 木遥意识到不妙,天真的问:“我们之前互相仇视么?” “你说呢?” 木遥咬咬嘴唇:“二哥,”讨好的笑,“以前小妹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小女子一般见识。我们好歹也是兄妹,你就这么狠心欺负小妹么?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对着干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二哥。”叫的那个柔媚呀。 孟津寒一下,冷冷的甩掉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有仇不报非君子,好好在这享受。走!”有人过来将小桐拖走,一群人关了大门。 木遥眼巴巴的看着人家把自己甩下,扬长而去,气的直咬牙:“死孟津,我跟你势不两立。气死我了,可恶!可恶!!可恶!!!你等着,以为我好惹啊。” 知道再骂也是浪费力气。围着院子转一圈,除了院墙特别高,其他的还真的啥也没有。 唯一的屋子,门还是锁着的。捅破窗纸,看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唯一的家具就是张桌子。眼珠转了转,大活人能被尿憋死,那才是窝囊呢。 在院子里终于找了根木棍照着木窗一阵猛砸,打定主意搬空里面仅有的东西,我也要爬出去,指望别人来救,那就是坐以待毙。 院外。 “爷,她被孟津丢在破院子里,要救么?” “看看再说。” 某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窗户砸烂了。顾不上脏了,爬进去把里面的桌子运了出来。 满屋子转了转,没其他东西,低咒一声。再爬出去,满院子也就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能用的都得用上,利用木棍,把石头挖出来。搬放在桌子上,自己撩起裙摆站在石头上,刚好够到院墙。 “这么个破院子,建这么高的墙,有病。” 骂一句,把裙摆拉起来塞进腰带里。积攒了一下全身的爆发力,猛地向上一跃,胳膊肘刚好挂住墙头。 双脚登墙,费力的爬上去,骑跨在墙头。这时候日已西沉,虽然很美,但是对于现在的某人来说,却没有心情欣赏。 因为她发现跳下去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那高度是她身高的两倍多,跳下去肯定是有风险的。然而如今骑在墙头上,那边也不好下,再说爬都爬上来了,怎甘心放弃。气温很适宜,心情很糟糕。 暗影中,“爷,要不要去帮忙?” “不急。” 就看某人观察了一会,往前挪动,挪到一处缺口处。开始解缠腰,缠腰解开裙子会掉。 她把斗篷的轻纱扯成长条当成腰带,扎住裙腰,手中拿着缠腰的布往缺口突出的砖块上一挂,双手抓住慢慢滑下去。 滑到头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缠腰跳落于地,虽然屁股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吻,好在没摔伤。 爬起来拍拍屁股,将缠腰重新束了腰,冲着落日大喊一声:“老子要报仇。” “噗”隐隐听到有人低笑,吓得举目四望,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嘀咕一声:“见鬼。” 天快黑了,离家又那么远,更悲惨的是她没料到会这样,所以也没留心看路。于是非常郁闷的发现自己不认识回家的路。 茫然四望:“切,不认识路有什么,我运气贼好,根据主角不死定律,老子天下最牛。”弯腰捡起一个石子,“砸中斗篷往左,砸不中往右。” 随手扔出去,“啪”运气真好砸中了,“嘿嘿,就说我运气好。” 走过去捡起斗篷戴在头上,现在没轻纱,只能当帽子了。 顺手抓把灰涂在脸上,这里治安这么差,自己可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万一遇上歹人,那才有苦难言呢。装扮好,往右前进。 “爷,她连家都不认识,要不帮帮吧?”这跟班都不忍心了。 那位主子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吐出两个气死人的字:“看看。” “还看,越走越远啊。”他那手下实在忍不住,才这么说的,结果换回来的是他们主子的一句:“多嘴。” “您不饿么?”某人的手下企图打动主子。让主子赶紧帮人家一把,我们也好回去吃饭,看着人家姑娘彷徨无助很好玩嘛。 他那个主子瞪了他一眼,“不饿。” 于是所有随从无语。 某女背着落日大步走,一路上真没遇到人,而且为什么连人家都没有呢,来时好像不是这样的。意识到走错了,某人立刻转身,她才不会一条道跑到黑。 天色基本上全黑了,这下麻烦大了,望着天上早出的星星,“小星星亮晶晶,请把眼睛睁大点,你给我照亮,我让你看美女。” 寂静中似有什么发出憋闷的吃吃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一扬粉颈,“当我吓大的,你敢出来,我吓死你。” 嘴上这么说,脚下已经开始奔跑,一口气跑出半里地,停下来喘气。 暗中跟的人,看着自家主子,那位大神气定神闲的说:“挺能跑,以后一定要防着点。” 随从惊讶的看着主子,人家好像跟你没关系,这话说的像是自家的一样。 木遥歇了会,继续发挥她马拉松的精神,沿路狂奔。后面一群人忍着笑追随。 渐渐人家多了起来,远远看见店铺的灯光变的稠密,心放下来了。方向没错,应该快到市中心了。 有人就好办,认不得家可以问嘛。这里不会有宵禁吧,得赶快点。想到此,脚下更快,年轻就是好,除了累,心脏还挺强。 后面追的人疑惑了,“爷,这丫头真能跑。” “看见这个,你们是不是很惭愧。” 随从们互相看看,那意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某爷对着木遥的背影说,“看清楚,哪天让你们跟踪她,别给人跟丢了。” “是,不是,爷,您不是打算让我们给她当暗卫吧?” “你说呢?”一群人突然闭口,似乎多说一句会有更倒霉的事,临到自己。 还有店铺没打烊,木遥走过去,“老板,孟相府怎么走?” 老板抬头一看,哪来这么脏的女人,生怕脏了自己的店,忙往外赶,“沿路向前五百米,左转再走八百米,再左就差不多到了。快走,快走。” 非常怀疑他指的路对不对。沿路估计了一下,步行五百米,左右没路,再前进一百米,有十字路,小小鄙视一下老板,距离概念太差。 往左目测八百米,于是又鄙视了一通老板,根本没有八百米。左手望,看见自家府门前的大灯笼了。 狂喜,到家了,嘿嘿,一路平安,治安没有想的那么差嘛。 兴奋的冲过去拍门,“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半晌,门“吱呀”开了条缝,探出个脑袋,“谁呀?放肆,敲什么敲?” 木遥火更大:“没看见是你三姑奶奶么,开门!” 门卫脾气更大:“哪来的脏丫头,敢在这里撒野。三小姐好好的在府里,你敢冒充?快滚,大爷我心情好,不送你见官了。再敢吵闹,乱棍打死。” 木遥意识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气恼的说:“什么?我分明在这里,府里的是谁?我要见爹爹,你给我去通禀。” “臭丫头,我看你年幼,不跟你计较,再要吵闹,绝不客气。”“哐当”大门再次关上。 “孟津,你够狠,你等着瞧。”恨恨的看着紧闭得府门,欲哭无泪。 暗影中。 “爷,帮帮吧,很可怜啦。” “不急,再看。” 木遥瞪着那门足有一盏茶功夫,再次上前叩门。 半天后,门“哐”的打开,里面人气势汹汹的在门口一站:“找死啊,大爷成全你。” 某人赔上一脸讨好的笑,从头上拔下一个金钗:“大哥,息怒,小意思,您先收着,您看我也是走投无路,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是来投靠亲戚的。这么晚了,您要我一个小女子去哪呢?外面很多坏人。我看大哥是个正派好人,求您收留一晚。明早寻得亲戚,还当重谢。” 看那金钗的确值些银子,看门的面露笑容:“此话当真?” 木遥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小女子句句属实,不信,这个也给你。” 摘下宝石耳环,“这个足以说明我的诚意。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子,从这些首饰上就可以看得出。我真的是遇到了困难,大哥若肯假以援手,明日自当重谢。” “好,你进来,但不能乱跑。” 某女立马举手保证:“我一定不会乱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让我洗洗脸么?” 门卫看在钱的份上,态度不算恶劣,“这个不难,随我来。” 木遥看似开心的跟着门卫进去了。 门外, “爷,她还真不简单。” 那位爷一句话不说,纵身跃上相府的高墙。 门卫真是不错,打来一盆水。 木遥不慌不忙的将脸洗干净,缓缓站起来,“门卫大哥,你看我像不像三小姐?” 门卫惊疑的看着她,突然跪倒,浑身颤抖,“小,小姐,真的是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奴才有眼无珠,奴才该死……”他现在已经不求其它,但愿不死。 木遥面无怒色:“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在家?” 门卫哆嗦着答:“下午二公子是陪着小姐的轿子回来的,所以……” 木遥转头望向里面,恨恨的道:“好,他够绝。” 门卫三魂已经丢了两个,抖抖索索的说:“小姐,您的……” 木遥一甩衣袖,也不看他:“赏你的,你没错。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小姐……”意外,很意外,居然没有责罚,还赏东西,说出去谁信,自己刚才那么对她,她一点都不怪,真奇了。 木遥不理睬傻掉的门卫,大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院门口守着的是孟津的两个丫头。看见走过来的木遥吓了一跳,“三,三小姐。” “回去告诉他,等着我的回礼。滚!” 两个丫头慌忙施礼后,拔腿就跑。 木遥推开房门,就见小桐被绑在床腿上,嘴里塞着布,“真够意思,他难道想饿死我。把你捆在这是,把我关在那个鬼地方。” 解开小桐,那丫头哭的泪如滚珠,就差没嚎啕大哭了。 “喂,能歇歇么?我饿,我要洗澡,咱先干正事好不好?”小桐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家小姐,“我很累,你能收起你那眼神,满足一下我的生理需要吗?” 小桐擦擦眼泪:“小姐,您不打算找老爷夫人说理?” “自己能解决的事,有必要惊动大人么?自己的仇自己报,你别啰嗦了,我先洗澡,然后吃饭,快去办。” “是。”小桐很不甘心的出去了。 院墙上一人飞速闪去。今天的好戏到此结束了,下面没得看了,自己也该回去吃饭,办自己的事了,居然为这丫头耗了一天时间,今天一准是吃错药了。 正文 第4章 赚钱 第二天,木遥懒懒的睡到晌午,爬起来活动活动一下手脚,还好,除了酸疼还没其他不适。 有丫鬟使,真不错,可以对她呼来喝去。木遥不是天生的资本家,喜欢剥削人,但是在这里时间长了,已经有些习惯有人供她驱使了。看见小桐在门口一晃,她张开就喊:“小桐,过来。” 小桐急忙跑过来:“小姐,先梳洗吧。” 木遥伸了个懒腰,摇摇手:“梳洗要小玉来,你去办正事。” 小桐听到这话后背直发毛,侧目看木遥,小心翼翼的问:“何事?” 木遥看出来她有点害怕,和气的一拍她的肩膀。让没有准备的小桐,差点栽倒。小桐更加害怕了,很想哆嗦。木遥收回手嘿嘿一笑,立即板着脸说:“我昨天跟你说的,把那值钱的首饰拿去当了。在街上给我物色一个小铺子,回来顺便给我买根最大最结实的钓鱼杆。” 小桐听到这个,心放下了一些,可是她不懂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因为害怕小姐再给她一巴掌,她悄悄的后退一步,疑惑的问:“小姐,您……?” “照我的话去做,不准向任何人说,懂吗?”这里的女孩子胆子都小,需要小小的吓唬一下,这样可以避免她走漏风声。所以木遥绷着脸说。 “懂。”小桐瞪大两眼,感觉到这小姐太恐怖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担心有一天自己的脑袋保不住。看木遥对她挥挥手,知道是让自己出去。小桐拔腿比谁走的都快。 木遥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那么恐惧。难道刚才吓到她了。忍不住摇头,嘀咕了一句:“真胆小。” 孟津提心吊胆一夜,第二天毫无动静,接下来几天也没啥动静。 怎么没见他那不肯吃亏的妹妹打上门来,爹娘那里也没有风吹草动,这就怪了。难道整她那么狠她怕了? 派人去探,回来说三小姐天天在后院的池塘钓鱼,没啥特别举动。而且一钓就是一天,看起来还很高兴。 孟津呆不住了,自己溜过去偷看,的确是在钓鱼,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孟津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最为不解的是她一弱女子怎么从那么高的院落里逃出来的呢?叫人打听了,没有人知道,因为当事人之字不提。 奈不住好奇,决定自己去问问,顺便看看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傻了。 悄悄走过去,顺便再吓她一跳。某人揣着叵测之心,靠过去,就当他快靠近亭脚时,拿钓杆的人突然一甩杆,“大鱼来喽。” 飞起来的鱼钩钩住孟津肩膀,看那是鱼钩么?整一称钩,那钓线也足够粗,钩住某人,用力一拽,某人一头栽进池塘里。 某女手拿钓杆,站起来,嘻嘻一笑:“哎呦,二哥,你这么喜欢当鱼啊。” 某人悲催的不会游泳,他家这池塘还足够深,四面用石头砌的还很光整,没人来,他真上不去。 孟津恼啊,一边扑腾,一边叫:“死丫头,你有种。快拉我上去。” 某女不慌不忙剪断钓线,放下鱼杆。一脸春风:“二哥,这里因为我在钓鱼,已经吩咐下人不要过来捣乱,所以短时间内恐怕没人来。你要是会水,泡个把时辰没关系,你要是不会水,嘻嘻,那你就自求多福啦。拜拜。” 给他一个甜甜的笑,转身没事人一样的走了。 孟津拍打着水面:“死丫头你给我站住,我要是有意外,你吃不了兜着走。喂,你……” 某人头都不回,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很快走的无影无踪。 “爷,哈哈哈……”某个回来报告情况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某爷非常淡定,连头都没抬,继续看面前的书:“很好笑么?” “对不起,爷,属下没忍住。”鹰努力的憋住笑。 某爷依然没抬头,平静的问:“那么是什么事让你这个冷静的人,笑成这样?” 鹰靠近一步,开心的说:“爷,那丫头报仇了。”听他的语气,比他自己报仇了还痛快。 某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微抬眼帘,淡淡的道:“这还用你说,她要不报仇,就不是她了。”那意思就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某爷不急,但是鹰急不可耐的要回报情况,“您猜她天天不放鱼饵的钓鱼,钓到了什么?” 某爷合起书,微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鹰。那意思就是,除了鱼能钓到什么。 鹰了解主子那眼神,不用主子问,干脆直接说。要是等那位爷开口问,他会急的吐血的,“她把孟津钓进水里去了。那草包不会水,被救时淹的半死。” 某爷呵呵一笑,站起来,走了两步,微微点点头:“的确有趣,继续盯着。” “是。”鹰应了声,高兴的飞了出去。 某爷抬起头,怎么看他这手下好像很喜欢这差事呢。 小桐还是很有办事能力的,用最少的钱买了个小铺子。经小姐授意简单装修,更名一笑阁,雇了两穷书生做镇。 木遥因讨厌毛笔字,更烦繁体,幸亏小桐是识字的,毛笔字还写的不错。 于是她口述,小桐动手,《红楼梦》第一卷,写成交于书生抄写成几十份,并配上插画,雇了几个人见到婢女或者闺秀的轿子就免费发送。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红楼梦》开始成为闺阁必读书。 婢女们排在一笑阁门口争抢第二卷,既然出书自然是用笔名,她的笔名笑笑生。《红楼梦》第三卷还没出,《水浒传》第一卷开始投放市场。 这次的目标人群是年少轻狂人士。自然也火了。 于是一笑阁门口站的不仅有婢女,还有小厮,这无意间还促成了不少人的好事。在《水浒传》第二卷等待中时。 《三国演义》第一卷亮相,结果不用找目标人群,直接被之前的书迷抢了。弄得本该为中老年男读者贡献的书,成了青少年男女书迷的囊中物。 木遥只得吩咐书生加快书写的速度。 自己开始找人制作钢字,不采用印刷技术,光靠手写太慢,直接影响了自己的收入。三个月后印刷版本四大名著前半部均问世。 木遥开始坐着数钱,据小桐统计小姐的资产达百万。 小桐现在看自家小姐那眼睛都是泛着黄光的,小姐就是金山呐。小姐动动嘴皮就是银子啊。她那是用着无上崇敬的目光在看她。 小姐的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她就是小姐的心腹,这好处还能少了自己的。这尊金佛可是要伺候好了。 小桐抓住机会就催:“小姐,您歇笔几天了,书迷们催啊。那两书生快架不住了。” 木遥趴在窗前,懒洋洋的说:“急啥,不是说了我病了吗?让他们慢慢等。” 小桐急急的凑到木遥身边,殷勤的给她捶捶后背,小心的说:“这不好吧,会得罪书迷的。” 木遥白了她一眼,知道小桐极力讨好自己,无非是贪财:“你懂什么,名人要有自己的派,腕越大,追的人越多。放风出去,八月初八,举办《红楼梦》全本签名售书会,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小桐两眼贼亮:“真的?全本?什么是签名售书会?” 木遥终于直起身子,不过还是软绵绵的样子:“就是我亲自到场,卖一本见一个读者,并签上自己的大名。知道么,这是炒作,抬高知名度。” 小桐大喜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啊!可是,您是,是女的,买书的都是女人,她们会失望。” 木遥照头给她一扇子,“你傻啊,我不会女扮男装嘛。给照这个图给我做几件男装,还有靴子要内增高,到时候让你看看我如何玉树临风迷倒万千美女。” 小桐看着手中的图纸,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皱眉咂嘴:“小姐这衣服也可以这样吗?” 木遥眼睛一瞪,举起扇子作势又要砸她,“你家小姐我说可以就可以,快去办,小心我扣你工钱。” “知道了,小姐。”小桐慌忙收起图纸,赶紧去办。她很喜欢小姐给的工钱,那可是相当诱人的数,扣了肉疼。 笑笑生要亲自签名售书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那些早想一睹俊颜的夫人小姐们激动万分。 写故事写的这么好一定是翩翩佳公子。好多女子早就暗许芳心了。这真是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是爱幻想的动物。 “爷,小姐要出面售书了,这下会闹出大动静了。一旦被别人知道了内情,这煮熟的鸭子难免会飞,您还等什么?”鹰的意思就是:您不急我都急了。 某爷斜了他一眼:“鹰,看起来你比爷还急,难不成你也动心思了?” 鹰寒了一下,慌忙摆手:“爷,您看上的女人,借属下十个胆,属下也不敢有他心。” “明白就好,盯紧点。”某爷照旧,淡定。 “是。”鹰不敢再说什么,一躬身赶紧撤。 “是。”鹰不敢再说什么,一躬身赶紧撤。 正文 第5章 签名售书 八月初八,还真是发财的好日子。气温适宜,阳光明媚。 一笑阁从昨晚开始门口就有人排队,到早上一乘乘小轿整齐的排成一长列,直从店门口排到了京城门口。这场面可谓前无古人。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怎么还不换衣服啊?” 看着小姐慢悠悠地在院中散步,小桐就急,这太阳都当头照了,她家小姐咋还不动身呢? 木遥看看太阳,摇摇头:“跟我这么久还不淡定,真没长劲,算了,帮我更衣。” 小桐如愿以偿的看见自家小姐穿上了自己设计的服装。头发半束,额前点缀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一身雪色长衫高领镶银边,长衫对襟的。横腰玉带,下摆分四片。足登粉底白面锦靴。尽显要想俏,一身孝的理念。 白色外衫上若隐若现有蝴蝶飞舞。手持折扇,往那一站,整个一祸国殃民的妖孽。 小桐看的一愣一愣的:“小,小姐。” “叫公子。” “是,公,公子。”改口好别扭。 木遥瞪她一眼:“你结巴嘛?” 小桐连忙摇头,继续结巴:“不,不是,您,太,太美了。” 木遥对着铜镜看了看:“快,把眉毛画粗点,就圆满了。” 小桐拿着眉笔:“是。” “眉稍上挑点,这才英气。” “是,奴婢没给男人画过。”男人也不需要画眉。 木遥笑着道:“跟姐长见识吧?” 小桐犹豫片刻:“小姐,奴婢看着您长大的,以前咋没见小姐有这些能耐,要不是奴婢天天守着您,还真以为您被谁调包了。” 木遥立刻打断她的话,她可不希望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别说没有用的,你只要记住跟着我有钱途就行了,把你的衣服换上,出发。” “是,小姐。”小桐想,不错,有钱赚,小姐变成啥样都行。 木遥眼一瞪,小桐一缩脖子,“是,公子。” 两个人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一笑阁有后门,两人从后门进去。看门的立刻打开店门。 书桌后,某人气定神闲的坐着,如玉俊颜大开伸长脖子守候的佳人的眼。 “果然不出所料,笑公子,俊俏非常。” “风流倜傥,俊美无双。” “仙姿儒雅,恍若仙人。” 一片赞美之声。 木遥微微一笑,美目微抬,示意书生成敏才说话。 成敏才清清嗓子,“各位,笑公子时间有限,各位欲购书者从速,每人一本,绝不多售,每位可以和笑公子说一句话,希望大家能体谅我们公子大病初愈精力有限。今天仅售一百本。请按次序来。” 话未说完,第一位妹妹,小跑上前。激动地满脸绯红,说话都困难:“笑,笑公子,小,小女子仰慕已,已久,我,我……” 木遥大笔一挥签上大名,微微一笑,递给她:“谢谢。” 成敏才立刻躬腰伸手,礼貌的道:“小姐请这边走。” “可是我,我还……” “小姐这是规矩,请谅解。” 这位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的被请了出去。 第二位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笑公子,我等了您一晚上了,您能赏脸,我请你喝杯茶。” 仍然是招牌式的微笑,“谢谢,最近没有外出的安排。”递给她书,微笑一点头。 成敏才急忙将她往外请,“小姐,抱歉,我们公子日程安排的很满。” “我不会占用很长时间的。” “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请您见谅。” 第三位进来时像足一受气小媳妇。“公子,我,我一直都盼望能见你一面,如今得偿所愿,死亦足矣。” “呵呵,小姐言重,请拿好,慢走。” “多谢公子。”这位挺好打发的,估计她对生活的要求也不高,是很容易满足型的。 第四位袅袅婷婷的来了,未开口先放电,“公子,你果然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我愿为公子端茶倒水。” 木遥赶紧说:“谢谢,不敢,小姐请。”快走,快走,汗死了。 对面的如意楼上,“爷,小姐今天真是漂亮,绝世美男。看,多少女人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号要易主了。爷,您没什么好说的?” 某爷不疾不徐的说:“说什么?” “爷就这一个好点的名声,再被抢了,爷就一无所有了。”我为您着急啊。 某爷冷目如电,横劈了他一眼:“你找揍么?” “属下不敢,嘿嘿嘿,爷,看见没,全是王公大臣家的妻女,还有七公主,八公主,莲妃,琴妃,文妃等的贴身宫女。大王爷家的也有。” 端起茶杯,扫一眼街上的人:“这些无聊的女人。” “爷,您不能这样说,那些书您也看了,的确不错啊。” “别看女人,看见那边的人是谁。”有情况出现了。 “是六王啊,不是六王也知道内情吧?”叫你不急,这下出状况了吧。 某爷重重的放下茶杯,不悦:“这要问你,不是吩咐你仔细点,消除一切隐患么?他的人有在相府出没么?” “不知道。” 恼,叱道:“你,白养你,脑子里全是浆糊。” “属下早劝您下手,您还是等,能怪属下嘛?”问题出在您身上不要怪别人啊。 某爷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对于手下人的态度,狠瞪了一眼:“是爷待你太仁慈,怎么跟爷说话呢?” “是,属下自己掌嘴。” 时间很快过去了。 成敏才躬身道:“公子,一百本售完了,外面还有一半人,怎么办?” 木遥抬头看了看排在外面的人,她头大:“登记姓名地址,说第二批书出来,派专人送到各位府上。今天到此为止。” 成敏才小心的问:“公子,她们会不会不愿意?” 木遥丢下笔,站起来:“这事我做主,她们必须听。” 成敏才提醒道:“那些都是权贵家的,得罪不起?” 木遥满不在乎的说:“做人要有魄力,懂么。去说,不想好,就让她们用权势压我。我走了。”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冲小桐一挥手,转向后门。 小桐快步跟上:“公子,您真酷。” “我耳朵都快被外面的人吵聋了,你能闭嘴嘛?” 小桐赶紧闭嘴。 迈步正要走,一个蓝色身影挡住去路,“笑公子,稍等。” 抬头,美男,货真价实的美男,还是阳光型的。终于看到美男了,自家的那两个不算。 人生乐趣之一就是欣赏美男。她不否认自己还是有点小色的。 “那个,帅哥,我认识你吗?” 美男一愣:“我不是帅哥,我叫冉奉贤。” 木遥尴尬的一笑:“呵呵,你好,冉兄。” 冉奉贤笑笑:“可否请笑兄赏脸,到如意楼,小酌几杯。” “这个……”请问吃饭,要不要考虑呢。 冉奉贤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算了:“笑兄,不愿结识我这个朋友吗?” 木遥有些犹豫,她愿意和帅哥约会,可是会不会有风险呢。 嘴上说:“不是,小弟是不好意思叨扰冉兄。” 冉奉贤微微一笑:“哪里,笑兄可是现在的名人,难得一见。” “那都是虚名。是大家的抬举。” “笑兄风流俊雅,不知是何方人氏?” “小弟身世凄凉,不提也罢。”当然不能提,提了也是骗人的。 人家不想说,你最好别问,冉奉贤是聪明人:“冉某逾越。” “小弟交友,只求志趣相投,不问身世背景。”意思是你别问我是谁,我的也不问你,你要是问我是谁,咱们就做不成朋友。 冉奉贤哈哈一笑:“好,笑兄果然是性情中人,正合我意,请!” “请!” 如意楼,二楼白玉厅,“笑兄,不知你的《水浒》大作,何时写完?冉某,等的心急。” “冉兄爱《水浒》,在下一定连夜赶,全本第一本,必送于冉兄过目。”原来也是自己的书迷,这就好对付了。 冉奉贤惊喜:“当真?” 木遥够义气的说:“我当冉兄是朋友,自不食言。” 冉奉贤非常高兴:“好,干完此杯,你我就是兄弟。” 木遥端着酒杯:“冉兄长我的几岁,自当为兄。” 冉奉贤笑容满面:“好,今日我心甚快,你我不醉不归。” 木遥盯着酒杯,她没喝过酒,心里没底:“小弟酒量微浅,可否随意?” 冉奉贤爽快的道:“喝酒喝的是痛快,老弟,自当随意。” “谢谢,大哥。” “好巧,原来是六弟在此会友。” 门打开,一人缓步而来,一身紫衣,双瞳如墨,嘴角衔着一抹淡笑,笑的似春风拂水,魅惑人心。又是个超级美男,哈哈哈,今天不仅是发财的日子,好像还走桃花运。 这个美男少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阴柔,还有几分飘逸,乍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冉奉贤站起来:“的确巧啊,五哥,你也到此喝酒。” “我一直都在,看见你和这位公子上来,故来凑热闹。一个人喝酒,当真无趣。”于是他挨着木遥坐下来,“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笑笑生。” “正是在下。”这个妖孽是谁? 来人暧昧的盯着木遥的脸说:“贤弟,很是特别。” “如何特别?” 这人进门就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看的她心中慌慌的,好像被他看穿一样。这种感觉很不爽,尽管他长得秀色可餐,可让你吃的不放心的菜,还是不要的好。 尽量躲避他的目光,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可恶的是,那人也不动声色的挪了过来。成心的吧,这死妖孽,第一眼就让人看的不顺。 冉奉贤说:“笑弟,这是我五哥,冉奉闵。” “闵哥,幸会。”原来是一家子的。 冉奉闵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木遥的脸:“久闻笑笑生大名,今日一见,美貌更甚其名。” 木遥皱皱眉,听起来有点别扭呢。 冉奉贤大笑:“五哥也有用错词的时候。男人用美貌,恐怕不妥。” 冉奉闵笑了笑:“我觉得用在她身上很妥。来,喝酒。” 木遥怪怪的看着他,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冉奉闵看她没端起酒杯,轻声问:“贤弟,为什么不喝?” 木遥没好气的说:“我不胜酒力,一喝就醉。” 冉奉闵笑眼微眯:“无妨,男人嘛,喝醉了大被同眠,何其洒脱。” 木遥心中反驳:我有妨,跟你大被同眠,我的名洁就毁了。面上傻傻一笑:“小弟,大病初愈,大夫让禁酒。” 紫衣美男眼中滑过一丝诡笑:“是这样,我也略懂医术,让我给你看看,说不定我有更好的调养方子。”毫不客气的抓住木遥的手腕。 木遥条件反射的一缩手,嘻嘻一笑:“其实已经好了,不用闵哥费心了。” “不费心,替人把脉那是医者手到擒来的事。”看他出手不快,却让你避无可避。 木遥咬了咬嘴唇,一眼不眨的盯着美男的脸,吃我豆腐,我也要吃回来,谁怕谁。 看他认真的把了会脉,缓缓抬起眼帘,眼中露出腻死人的媚笑,“贤弟身体健康,就是有点气郁。” 你真说的没错,看见你我就气不顺。“贤弟正是春风得意,不该有不顺之事啊?” 木遥面露悲伤之色:“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表光鲜,不代表内里也一样。小弟自有烦恼不足为外人道。” “当真如此,哥哥我愿为你分忧。”说的情真意切。 不过某女不喜欢:“多谢,都是皮毛小事,不值一提。喝酒啊,二位哥哥,这酒不错的。” “贤弟不陪一杯么?” 他想咬死不放么?“二位哥哥海量,小弟就量力而为吧。” 冉奉贤有些不悦:“五哥,我陪你喝就行了,何必强人所难。” “六弟,这是护短么?” 冉奉贤是直人有一句说一句:“贤弟也是爽快的人,能则能,不能就不能,大家在一起图的是痛快,如果有人不痛快,有违初衷。” 冉奉闵别有用意的看了眼冉奉贤:“六弟能喝,那就陪哥哥多喝几杯。” 冉奉贤抓起酒壶:“哪次喝酒我输给你了?” 冉奉闵微笑:“五哥我深知你的海量,今天恰逢喜事,一定要大喝。请。” 木遥有些无聊的看着两个男人喝酒。虽然都是绝色,可是她又不是花痴,会无聊到看着他们就会很开心。 “嗯,两位哥哥,天不早了,小弟,先行告退。” 冉奉贤道:“急什么,再坐会儿。” “小弟想尽早把《水浒》送到哥哥手上啊。我早些回去动笔啊。”找个理由赶紧撤。 冉奉贤眼睛一亮:“甚好,甚好,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怎么找你?” “留个信在一笑阁,小弟自会知道。” 冉奉贤也不计较:“你小子还搞的很神秘,好了,我知道了,再会。” 冉奉闵站起来:“我送送贤弟。” 看似不经意的揽住她的纤腰,感受那腰在自己手中不盈一握的感觉,脸上是得意的微笑。 木遥看看他的手,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很是气恼:“大男人不用这样吧。” 冉奉闵一脸无所谓:“我知道贤弟是洒脱之人,所以当不拘小节,哥哥有些头晕,借你靠靠。” 木遥狠狠瞪他一眼,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哥哥是豪爽之人,借你的脸擦擦手,没关系吧。” 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某男一瞬间石化。 冉奉贤鼓掌大笑:“好,干的好。五哥你也有遇到敌手的时候。调戏反被调戏,说出去,你那面子丢大了。” 冉奉闵反应过来,不恼,反而笑了:“我看中的人,果然特别,够味,我喜欢。” 木遥实在忍无可忍,胳膊肘对准他心窝狠狠一撞,“敢欺负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看见某人中招后捂着胸口弯下腰,一甩头,“小桐,快跑。”拔腿飞奔下楼。 后面传来冉奉贤开怀大笑声,其中隐隐夹杂着某人磨后槽牙的声音。反正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得赶紧逃回自己的金笼子去。 冉奉贤看着自己吃瘪的五哥,“五哥多久没尝过失败的滋味了?” 某人已经恢复了一身的风轻云淡:“这滋味我喜欢。” 冉奉贤愕然的望着他:“五哥别告诉我你真喜欢他。” “是,我是喜欢她,所以你不要坏我的事。” 冉奉贤上下打量着他,“怪不得你府里一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原来是好这口,你藏的好深。大家都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没遇上中意的。” “是啊,我是没遇上中意的,现在遇上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某人说的理直气壮。 冉奉贤一挥手,“我不管这闲事,但有一点要说清楚,他是我朋友,你要是强迫他,我绝不答应。” “放心,以五哥我的魅力需要强迫嘛?”他绝对有这个自信。 冉奉贤倒满自己的酒杯:“希望如此,我可是看得出来,人家对你一点不感冒。” 冉奉闵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貌似随意的说:“那是她无知,你没看到,她听到我们两的名字时,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么?” “那又怎样,不是每个人都该知道我们吧。” “姓冉的天下好像没有二家。” “也许他初来乍到,不知道情有可原。”冉奉贤有时候很讨厌哥哥的多疑。 “呵呵!” 某人只是笑了笑,他并不是真要和冉奉贤讨论这个问题。 他关心的是,相爷的女儿会不知道国姓,他教的女儿还真特别。 正文 第6章流年不利 “小姐,起床啦!起床啦!” 床上人翻了个身,拉被子捂住头,嘴里不满的抱怨:“吵死了,讨厌。” “小姐啊,快点,老爷叫你去前厅。” “天塌了,还是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八百年不见,没事这么早叫我干嘛?”某人把被子抱的更紧。 小桐上去拽被子:“奴婢不知道,快啦,再说现在也不早了,老爷是下朝回来唤你的。” 木遥不满,很不满:“不知道昨晚人家睡的迟嘛?” 小桐有话说:“小姐,奴婢还是您睡下才睡的,您就别抱怨了。听话了。” 被拽起来的木遥一脸不高兴,嘟着嘴,任由小桐折腾。 小桐在心里埋怨,这做丫鬟不容易,做人家的贴身丫鬟更不容易。主子不高兴你得陪笑哄她开心。主子闹脾气,你得学会让她的脾气发完了不留后遗症。 木遥被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领到了前厅,看了眼坐在上面等的不耐烦的老爹,将就着赔了个笑脸:“女儿,见过爹爹。” 孟相沉着脸:“刚起来?” “是啊。”说的非常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孟相气白了脸,训道:“谁家女子睡到现在,都是你娘惯的,以后到婆家还如此,被夫家休了,爹没脸让你进门。” 这一进门就挨了顿批,放在以前,她早跳起来了,今天第一次和这个爹见面,她暂忍了,低头不说话。她家老爹发完火站起来,“走,皇上命我带你进宫见驾。” 什么?这一听准没好事,据以往的经验,皇上召见不是纳妃,就是赐婚。她才不要呢。 “爹,你带姐姐去吧。” 孟相张大老眼,就见他胸脯剧烈起伏:“你以为爹愿意带你?要不是皇上点名,爹当然会带娴淑的怜儿,惜儿也行,哪里愿意带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不得啰嗦,快走。” “爹呀,您不会偷梁换柱吗?让二姐改名可儿,多完美。”她不要去送死。 孟相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气的更厉害:“你,你,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这是欺君之罪,你老爹还不想死。把小姐拉上轿。” 粗使丫头过来,架起木遥就走。 某人当然不甘心:“喂,爹,你考虑一下,除了府里人,没人知道谁是可儿,您只要威逼利诱,相信没人敢说出真相。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对不对?” 就看她老爹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啊~~!我不要嫁人,我未成年,你不能逼婚,这是不对的。我不懂事,我会闯祸。” 孟相突然止步,转身,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那里面没有怒气,“你怎么知道皇上要赐婚?” 木遥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老爹:“不年不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事,老爹,你当我傻啊。” 孟相沉默片刻,“你不傻,爹傻。走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扶小姐上轿。” 一直以为这个女儿不听话,任性,原来是自己没看透,最聪明的莫过于她。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发现的时候也是将要失去她的时候。 木遥气馁:“爹啊,真的无可替代么?” 孟相叹口气:“不能,别动歪点子了,估计你是被人盯上了。认命啦,丫头。” “认命,没门。”她才不会认命,她又不傻。 孟相发现聪明了的女儿更难缠,语气转为恳切:“爹求你,为一家人的性命着想,你听话点,好么?” 木遥哪能轻易上当:“爹,我不要啊。” 孟相发现软的不行,还是用硬的,老脸一寒:“你想全家跟你一起遭殃吗?你长大了,不要再任性了。” “爹呀,我不甘。”您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孟相铁硬的道:“皇命,不甘也得干,上轿。” 如果扭不过,就只能接受,木遥不会为改变不了的事多费脑筋。所以孟相以为她在轿中生闷气,才一路上很安静。 到宫门口下轿时才知道,她的安静是因为睡着了。瞅着睡的毫无形象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 “可儿,下轿了。” 惊醒的某人,不悦的皱起秀眉,“这么快,我还没睡好呢。” “收拾一下你的仪容,走。”可气的丫头。 不太配合的擦擦小嘴,钻出来,抬头看看高大的宫墙,“哇塞!真恢宏,这么高,不知道哪位大侠能飞过去。” 孟相很是苦恼,这丫头让他没折了:“你是大家闺秀,矜持点,低头,跟在爹后面。不让你说话,就不要出声。” “爹,难得进宫一趟,当然要多看看,低下头,看地板啊。”抗议。 孟相脸上保持着温和,语气却是严厉的:“你,皇宫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进,不在乎这一次。” 木遥眨眼睛,再眨眼睛,“爹,你不厚道,知道我要被嫁给谁,居然不说,您这是逗女儿呢。” 孟相板着脸,“爹不知道。” 木遥咬着手指头,突然逼近老爹,“你骗人,告诉我,是不是老皇帝要纳妃?” 孟相一脸寒冰:“闭嘴,爹不知道。” 来迎接的公公已经过来,看见孟相,“相爷,陛下请您御书房见驾。” “谢吴公公引路。” 吴公公打量着木遥:“应该的。这位就是相爷的千金吧。” “正是小女。可儿,见过吴公公。” 木遥暗中翻了白眼,一个太监,要不要这么假的迎合他。想归想,脸上听话的陪上微笑:“吴公公,是吴公公啊!小女子常听爹爹提起您,说您为人耿直,脾气一等一好。您虽然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可办事公正,从无偏袒。小女子一直很仰慕您。想像您这般居高位而不作威作福的人,太少了。您这样人品一流的人,天下恐怕没有几人。所以小女子没见您之前就对您非常崇拜了。今日得见,小女子是三生有幸啊。” 我恶心死你,教你拍太监马屁,看谁的马屁功夫更好。就见孟相那张脸有红有白的,还是交替着出现的。 那太监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这样捧他,谁不喜欢马屁呀。大白脸上堆满了笑:“哎哟,这小嘴,真甜。相爷,您这女娃儿,怎么养的,小人精似的。” 孟相爷那个尴尬呀,陪着笑:“小女孩,没心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呵呵呵。” 太监笑眯了眼:“不错,能养出这样女儿,是您的福分哪。” “是啊,是啊,哈哈哈。”太让他无语了。 木遥抬着笑脸,一脸真诚:“公公啊,没细看您,这一细看才发现,您是长寿相,像您这样的少说也能活到一百二。公公您就等着享福吧。” “喔,是嘛,哈哈哈。” “小女子看过几本相书的,您耳大,面阔,那都是福相,一般人只能占其一,已经是有福之人了。您得其二,您说您以后享的福会少么?等我家孙子成婚时,一定请您到场吃喜酒,说好了,不准拒绝。”继续拍,拍死你不偿命。 “啊,哈哈哈……,小丫头真有趣。咱家谢你的吉言,有那么一天,咱家一定到场。”吴公公开怀大笑。 “好,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哦。”说得无比认真。 孟相瞬间出了一后背的汗,他怎么就没发现他养了个这么会说的女儿呢。 “前面就到了,您二位稍等,咱家进去通禀。” “多谢,公公。” 木遥无聊的站在那里,要是有靠的地方她早靠上去,接着睡了。 孟老爹规规矩矩的站着,看她仿佛身上有虱子似的不安分样,就火:“女孩家,站要有站相,用点心。” 木遥嘟起嘴巴:“爹呀,你好无聊,就会批评人。” 孟相发现拿她真没辙:“嘴皮子那么溜,跟谁学的?” “还不是遗传您的,没有您的八点面玲珑,哪有我的玲珑剔透呢,对不对?”我汗死你。 “少拍爹的马屁。” 她老爹终于有点架不住了。 “您想要,我还不说呢。” 直接给了他一个气死你我不偿命的鬼脸。她那老爹,彻底没折。 里面很快传见。孟老爹不放心的叮嘱:“见圣驾不比其他,你就规矩的跟着爹,别想玩什么花。” 木遥应付式的应:“知了,知了。” 看似老实的跟在他后面,低头数地板,完全不管周围变换了什么。直到老爹带头跪了,她也跟在后面应景。 就听上面的声音说:“孟爱卿,这就是你的三女孟可儿?” “回万岁,正是臣小女可儿。” “可儿啊,抬起头让朕瞧瞧。” 某人腹诽:***,你相马呢。心里这么说,当然不能说出来,乖乖的抬头,了不起,你看我,我也看你。 黑眸毫不避讳的对上上面那双犀利的眼睛。 上面人一惊,小女子一点不怕,那么大胆对视,还带着无所谓。难道是无知者无畏? “嗯,不错,是个倾城佳人,难怪朕的闵儿会动心。你可愿入闵王府为妃?” 木遥忍住骂人的冲动:“这事恐怕不是小女子做的了主的。” 废话,我做的主就不会跪在这,看你的鼻孔了,你当我闲的无聊啊。 打死孟老爹,他也想不到她说出这么句没大没小的话,吓得他脸都白了:“陛下恕罪,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陛下,您别放在心上。” 皇上也是半百之人,当然没想和小孩子过不去,呵呵一笑:“无妨,小丫头,一派纯真,口无遮拦,朕喜欢。朕的闵儿,孟卿也了解,虽然有些随性,但也是乖顺的孩儿,与可儿十分般配。朕拟让他们二人及早成婚,不知孟爱卿可有意见?” “小女不成器,能嫁入闵王府,是她百世修来的福分,老臣很满意,全听陛下的安排。” “好,本月十八,是黄道吉日,朕让闵儿过府迎娶令千金。” “谢主龙恩!可儿,快叩谢。” “为什么,与我何干?”你们定下的事,又没征得她本人的同意,还要她谢恩,她又不傻。 孟老爹这个气啊:“你,你成心气爹,是不是?” “冤枉啊,你们决定的事,为什么要我谢恩,于理不合吧。”她要把顶撞继续到底。 皇上终于看清,这当事人不是好缠的主。心生不悦,要不是儿子点名,他还真想收回成命,面色微沉,“你不愿?” 木遥并不怕他生气:“皇上,我都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长是扁,是好人还是坏人,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愿意了呢?如果是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愿意了,您不觉得我图的是嫁入皇家,而不是因为那个人吧。您会喜欢这样爱慕虚荣的女子嘛?” 皇上一扫刚才的不悦:“你说的有理,朕还是小瞧你了。这样,朕召闵儿过来,你二人见见,如何?” 孟老爹吓出一身冷汗:“陛下,不要理睬小女孩的无知,是臣教女无方,让她如此无知。陛下恕罪啊。” “爱卿不必紧张,朕也觉得她说有些道理。她的终身大事,自当重视。来人,领孟小姐外间用茶。” “万岁,可以出去逛逛么?”两眼纯真的渴望,教人不忍拒绝,“吴公公带小姐逛逛。” “是。” 看着某人开心的蹦了出去,孟相那个恨啊。皇上看着他,“爱卿,陪朕喝杯茶。来人,传闵王进宫。” 孟相好似还在生木遥的气,偷瞄着皇上:“陛下,小女孩,胡言乱语,您不该由着她。”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令爱,也是可爱,让他们见见,免得日后说朕逼婚。” “陛下……” 皇上抬手制止他,显然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走,偏殿用茶。” 孟相当然聪明的不再提:“谢陛下厚爱。” 正文 第7章对手 吴公公很喜欢木遥,因为木遥会拍。所以很高兴带她瞎逛。 木遥一路上为能看多些,是狂拍这位公公的马屁。乐得某公公差点找不到北,心甘情愿带她逛御花园。 这是内院轻易是进不去的。已经是夏末秋初,一园的芍药开的正旺,满池的荷花更火。 初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皇家园林,真是大饱眼福,忍不住赞道:“好美!好美!真是皇家林园就是不一样。公公啊,您好有眼福天天都能看见。” 吴公公肉脸上堆满笑:“咱家哪里能天天见,今天是托了小姐的福,才得闲到此走走。” 木遥诧异的叫道:“啊?皇上没有给您定个休假日么?不管怎么说,您也该有自己的时间啊。” 在宫中待久了,吴公公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即使有失落,他也会笑眯眯的说出无关紧要的话:“小姐说笑,奴才们哪有休息的福分。” 木遥激动的说:“过分,过分,大家都是人,哪有一年干到头的。你们应该革命,要求节假日。” “啊,小姐,您的话咱家不懂。”懂也不敢说出来啊。 “嘿嘿嘿,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人,对吧?大家是平等的,所以干活要给报酬。人都有累的时候,要想活儿干的更有质量,就应该允许休息。休息后精力充沛才更有干劲,对不对?所以,您要向陛下要休息日,这是您该得的权利。” 循循善诱,给你灌输一点人权意识,算是你带我逛花园的福利了。 吴公公满脸笑开花:“小姐的想法很特别,咱家从没想过。咱家是伺候皇上的,自入宫来,就没觉得累过。” “看来您已经习惯了。看,亭中那是谁?” 发现美女了,某人两眼放光。 吴公公笑言:“是七公主,咱家领你见见。” 走进凉亭,公主的丫头见是大公公领来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公主是个娇小玲珑的小美人,正在看书,木上前搭讪:“见过七公主,没有打扰您看书吧?” 七公主抬起头:“这位……” 不等别人介绍,接口就答:“我是孟可儿,你看的是什么书?” 公主皱眉,有点不悦:“公公,她是……?” 吴公公忙道:“回公主,这是孟相的千金,是陛下邀来的。” “噢,孟小姐,请坐。”她的样子是冷淡疏离的。 木遥不关心她的态度,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谢公主,公主好美。” 七公主淡然的说:“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原来公主也喜欢看《红楼梦》啊。”看来人家不怎么待见自己,那就从她感兴趣的下手。 七公主应付式的说:“是啊,小姐也喜欢。” 木遥順杆子就爬:“嗯,很多人喜欢。哎,你这好像不是全本?” “是啊,上次排在后面没买到。”语气中不无遗憾。 “我那里有啊。”先勾起你的兴趣。 公主立刻瞪大眼睛:“你买到了?” “我跟笑笑生的小厮熟,拿到了全本。而且,还知道她下一步要写什么。”看你还不睬我。 公主立刻来了兴趣:“真的,下一步写什么?” “一部神魔大作叫《封神榜》。说绝对精彩。” 本想说写《金瓶梅的》因为盗用了人家兰陵笑笑生的名字不写人家的作品,似乎有点对不起他。可是那部作品,她只知道故事梗概,真没看过。而且在古代是禁书,还是不写的好。 七公主的兴趣被完全调动了起来:“真的啊,好期待哦。还有什么内情么?” “公主可以提自己喜欢的题材,如果合适笑笑生会写。”再投些饵。 公主兴奋的跳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嘛,他真的会只为我写。” “那当然,只要给的价位合适,她会专为你出书的。公主想要自己的创意为世人欣赏吗?那就让大家都来看你的创意吧。” 七公主两眼望天已经沉进了自己的遐想中。 “哼,没看出,你还有蛊惑人心的潜质。” 冷冷的声音,讨厌的声音。什么人这么讨厌,敢说破自己的小阴谋。顺着声音望去,皱眉:“怎么是你?” 紫衣美男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怎么,小姐认识我?” 尴尬,上次是男装,千万不能漏馅:“呵呵,不认识。” “本王好激动,还以为小姐真的认识我。” 于是木遥故作吃惊状:“你,你,你是谁呀?” 来人淡笑:“我是冉奉闵,闵王爷。” “啊~,mygod,是你!”这个就是闵王爷,就是他要娶我,老天要不要这样欺负人。 冉奉闵头上冒出一串问号:“什,什么的,是我。” 木遥上下左右将他扫描一遍,“拜托,你年纪也不大,我还年轻,咱们有的是时间。没必要,这么早就将彼此绑定吧。我看王爷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想嫁给你的人,可以排到皇城外吧。你何苦这么早就把自己标上是谁的夫君的标签。你不知道吗?未婚男士最有魅力。以你的条件足可以秒杀万千少女的心。咱们商量一下,你继续做你的单身贵族,想泡谁就泡谁。我依然回家做我的千金小姐,想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你觉得怎么样?大家谁也不耽误谁,你看可好?” “不好。” 某女费了半天口舌,换来的是某人轻松的两个字。 于是某女咬牙切齿了半天:“为什么要娶我,不知道我刁蛮霸道吗?” “知道。” “知道还娶,你是脑子进水了,想给自己添堵嘛?” 这人整一变态吧。 某人风轻云淡的说:“我乐意。” 木遥郁闷的想狂吼,但她怕吓到公主,沉默片刻:“好,嫁给你也行,但我们在此定个君子协定。” “君子协定?” 木遥斟酌了一下,开始说:“是这样的,一,你我是挂名夫妻,你不能对我进行人身侵犯;二,婚后你我互不干涉,保有各自的隐私;三,如果一方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双方无条件分手,不带走对方一针一线。如何?你同意,我们就结婚。” “你真的要这样?”某男将他帅的欠扁的脸凑过来,欲行美男计。 可惜对方一点不上当:“喂,不要靠那么近,虽然我不是色女,可是你这么没有自觉性,我不介意吃点豆腐。” “吃豆腐是什么意思?”她的话怎么有点难懂呢。 木遥大方的说:“就是色你。” 某君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你想吃我豆腐吗?”十足诱惑的口吻。 木遥叹口气:“别试图让我爱上你,那样你会后悔。” “为什么我会后悔?”我还没做过后悔的事。 木遥打算将厚脸皮进行下去:“我可是野蛮惯了的。你以为我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么?显然不可能。所以如果我爱上了某个男人,那他就该自求多福。如果不想被废,就得乖乖的守着我一个人。我看王爷也不是从一而终的人。所以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大家保持距离,这才不会受伤。你明白么?” “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可是我觉得这应该我对你说。” 第一次听到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有有点意外的,不过他一向镇的住。 “大家彼此彼此,你还要娶我吗?”她多么希望他说不啊。 可是某人很不给面子的说:“娶啊,协议都定好了,没有理由不娶啊。” 木遥彻底没辙,拍拍自己脑袋:“不知道是我脑子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 那人继续气死人的说:“我脑子好的很。既然你也同意了。咱们就到父皇那儿表个态吧。” 公主神游回来,捧腹大笑:“五哥,原来你就是喜欢这样扎手的,怪不得一直不娶,一娶还娶了个这么有趣的。祝你们天天斗嘴,不介意我当听众吧。” 冉奉闵横了她一眼:“恐怕你没那个耳福,要斗嘴,也在家里斗,不会给你旁听的机会的。” “我搬你家去住。”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七公主诧异的看看他们:“你们真般配,这么快就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了。哈哈,五哥你惨了。” “说什么呢?”某男瞪了她一眼。 七公主举起双手,面对他的森冷,她选择投降,“好,我什么都没说。不要打扰我看书。你们请便。” 木遥张张嘴,我的生意还没做成呢。这尽添乱的闵王。 闵王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走啦,去见父皇。” “放手啦,男女授受不清。”封建糟粕有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用用。 然而某人说:“你是我未婚妻,我拉你很正常。” 木遥翻着白眼:“现在还不是,好不好?” “不差那一刻钟。”那意思说,早一点迟一点,是一回事。 木遥郁闷死了,不过没放弃反抗:“差一秒钟都不行。” 某君很好学的,不懂就问:“一秒钟是什么概念?” 木遥生气,生硬的答:“就是,你眨眼的功夫。” 冉奉闵笑了笑:“你哪里学来的?” 木遥嘟着嘴巴,走着,但是每走一步,都用自己的脚尖踢一下裙子。回答冉奉闵的的问题时用的是蛮横的语气:“我自创,不行啊?” 冉奉闵就看她用脚踢自己的裙子,一点不介意她的无礼:“行,你自创的东西真多。能偷偷告诉本王有什么秘诀么?” 木遥挑起秀眉,故作神秘:“你想知道吗?”一边说,一边用力拽自己的手,企图挣脱他的束缚。结果自己累的半死,人家那里纹丝不动,像没感觉一样。 冉奉闵看着那只努力挣扎的手,不经意的问:“我想知道,你会说吗?” 木遥气鼓鼓的说:“你放手,我就说。” “这样啊,我现在不想知道。” 气,太可气,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美目圆瞪:“你,你别仗着是男人力气大,欺负人。” “我也不想的,谁让我生下来就是男人呢。”某人无耻的说。 非常气,太可气:“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的无赖。” 冉奉闵用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故做害怕的小声说:“不要乱说,被父皇听见你这样说他,要杀头的。” “你,你,好女不跟男斗。”气呼呼扭开头,不去看他。 某人脸上扬起奸计得逞的笑容。 冉奉闵一路拽着她,走进大殿。冉奉闵拖着她向上施礼:“儿臣,参见,父皇。” 大盛皇帝看了看他们牵着的手:“你们商量好了?” “回父皇,可儿,愿意嫁给儿臣。” 闻言,上面的人好像是舒出了一口气,“好,只要你们乐意,朕自然欢喜。按择定的日子,举办仪式。闵儿能有家室,朕也就放下心头一件大事了。” 终于了结了一件心事。 “谢,父皇成全。” “闵儿,成家后,也该关心一下政事了。” 成家了就是说你是成熟男人了,该干事业了。 “是,儿臣知道了。” 原来结婚也是有代价的。 正文 第8章 约会 牵着她的手,走出殿门,看看天:“想出去玩吗?”他用的是诱惑的语气。 木遥斜眼看着他那只不离不弃的手:“想也不和你去。” “我为了娶你,牺牲了以后的自由时光,你不补偿点什么吗?” 木遥气呼呼的说:“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求你娶我的。” 冉奉闵叹了一口气:“你这样的臭脾气,谁敢喜欢你。” 某女瞪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你管,谁喜欢我都成,只要不是你。”他是成心气死冉奉闵。 “我玉树临风,风流俊雅,有钱有势,出身高贵,哪点不好?”某人摆出自己的优越条件,那意思就是,看我的条件有多好,你不心动么 木遥斜眼看他,用的是极为挑剔的眼神,然后还配上一脸厌恶之色,“当我好稀罕。你怎么不说你可以仗着这些风流,无耻,荒*呢。” 冉奉闵有点架不住了,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不要诋毁我的人品。” 木遥皱眉,再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仍然没成功,于是嘴上更不饶人了,“我说的是事实。” 冉奉闵忍气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才懒得看呢,脏我的眼。”这次木遥用的是,气死人的经典用词。 隐隐有怒气在冉奉闵眼中酝酿,他终于不淡然了:“孟可儿,你太放肆,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某人不怕死的回瞪着他:“有人敢做,我为什么不可以说。” “牙尖嘴利的臭丫头,不是我容着你,没有人敢如此无礼后,还能站在这里。”一生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木遥头一扬:“当我吓大的,切。”乘冉奉闵不注意,挣脱他的手,撒腿就跑。 冉奉闵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身子一纵,追上去,拦腰抓住飞身上了殿顶。站在檐角,一手抓着她的腰带,让她脸朝下,悬在空中,“信不信我一松手,你会摔成大饼。” 木遥不敢挣扎,消化着他的话,猜测着真实性。最后她决定无视他的威胁,她才不信,他会把她扔下去,顶多是想让她屈服。当她是普通女子,那么好吓,打错算盘。 于是她费力的抬起头,一脸我不怕你:“会武功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松手,摔我啊。” 冉奉闵火大,这女人真的胆大。要是别人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她倒是一脸看戏的表情,赌定不敢摔她。好,看你能自信到何时。 冉奉闵威胁道:“死丫头给你最后机会,道歉。” 木遥想硬气就硬到底,服软,那多丢人,“道歉,没门,你等下辈子吧,” 冉奉闵恨恨的道:“好,你别后悔。” 抬胳膊将她高高抛起,生怕不够高摔不死。 木遥飞到半空中,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这是个杀人不偿命的年代,自己面对的还是一个上位者,杀个人像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简直是脑子秀逗了,跟他斗什么,还当是自己原来的法制社会么。啊~!不要,这样死的太没价值了,还很难看。 怒啊,恨呐,恼啊,似乎都来不及了,尖叫一声:“冉奉闵,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都这时候了,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硬,真没得救了。 某人心想,反正是死,死也死的英勇一点。紧闭双目,死就死吧,说不定还会穿回去。 下落的怎么就那么慢,慢到她都不能忍受了。等死可比死亡恐怖,实在不能容忍了:“丫丫的,你家房子是百尺高楼么,能快点么?” 耳边传来低笑声:“你那么急着要死啊?” 木遥不耐烦的道:“是啊,是啊,我赶着投胎。” “少见的女人,喜欢飞的感觉么?”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 “呃?”急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冉奉闵怀中,两边房屋迅速后退。 扭头向下看看,“喂,你耍我啊?” “是啊,我耍你。”冉奉闵嘴上说的很轻松,内心其实很挫败,她还真不怕死,郁闷。 木遥恼恨不已:“下次你想玩飞人,别找我。” 冉奉闵无耻的说:“没办法,谁让你轻重正合适。” 木遥气的无话可说:“好,我就吃胖点,累死你。” 冉奉闵顿了一会。突然另开话题:“告诉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的?” 木遥想都不想的答:“还用问,自然是爹娘给的。” “想不到孟相那么谨小慎微的人,会养出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儿。” 怀疑,高度怀疑,孟相抱错了女儿。 木遥还在气恼中:“不行啊,我是变异。” “嗯,这又是你新造的词?”冉奉闵没听懂。 发现他听不懂,木遥觉得比较有成就感。就像面对不会外语的人,你用外语骂他,他还会乐呵呵的看着你一样。木遥的气也消了许多:“是啊,改日我出本新词典。” “好啊,我第一个拜读。” “你,排队去,想看的人都排到护城河了,你等着吧。” “我是你夫君有先看的权利。” 木遥歪着脑袋想了想:“成,只要你给的钱够让我心动,我不介意让你走后门。” “这个世界上你看重的是不是只有钱?”冉奉闵不明白,为什么这丫头满脑子都是钱,难道她爹天天给她灌输金钱至上的思想。 木遥不知道冉奉闵是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恶劣,她也会成全冉奉闵对她不好的评价。 “你问对了,我就是喜欢钱,我有钱才有底气跟你们对抗。” 冉奉闵实在不明白:“你赚钱是为了对抗我?” 木遥抿嘴一笑:“你好自大,我赚钱只是为了对抗你,你觉得我就这点出息?” “那你要对抗谁?” 暗暗舒了一口气,就听某人慷慨万分的说:“对抗所有男人。” 稍微变正常的脸再次阴沉:“男人与你有仇?” 木遥举起一只拳头:“不是,是谁欺负我,我跟谁有仇。” 冉奉闵不无嘲讽的说:“谁敢欺负你,欺负你的不是被你淹个半死了吗?” 木遥扭脸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某女认真的想了想:“为什么?” “我掌握着你的秘密,你却对我一无所知,你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嘛?”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让人对他也感兴趣,只有木遥对他感兴趣了,下面才好办。 木遥低头看看下面,还是有点不习惯。对他的诱惑也不是不动心,可是现在她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你说的有理,是我输你一招。可是,我可以用脚走路么?” 冉奉闵放慢脚步:“只要你不怕累。” “权当锻炼身体。”被一个男子抱着,就算不被别人看见,她也觉得非常别扭。 冉奉闵摇摇头,站住将她放下了,嘀咕了一句:“奇怪的女人。” 木遥抗议:“打住,我还是女孩,不要用女人这个词,我不喜欢。” 冉奉闵向前走了一步,侧头瞟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毛病真多。”然后继续前行,似乎不打算等木遥。 木遥看他的意思是要上山,赶紧追上去:“是啊,不好伺候的。你是带我爬山么?” “对,翠微山。” “现在离我家多远?” “大概五十里地吧。” 什么?木遥放眼四望,周围还真干净,除了树就是草,没有人家:“啊!我饿啊,我早上没吃饭,你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连饭馆都没有,想饿死我啊。” 冉奉闵幸灾乐祸的笑,木遥怒:“亏你自诩风流,知不知道解决温饱问题,才有心情浪漫。我饿着肚子怎么和你谈情说爱?” 冉奉闵有趣的看向她:“哦?你打算和我谈情说爱么?” 木遥怒视他:“废话,年轻男女单独游山玩水,不谈情说爱,难道为了探险?你别告诉我,你是这么前卫的人。那样我还真可能爱上你。” 对她的理论,冉奉闵无法理解,“你说不爱我,却愿意陪我到这里谈情说爱,是不是很矛盾?” 木遥知道他不能理解,反正现在没事,不妨给他说说她的道理:“第一,我不是主动要你带我来的,你是在绑架;第二,男女在一起可以谈情说爱,但是不代表真的会谈出情爱来。你听懂了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不用,你真的不习喜欢我?”有点失落的味道在里面。 木遥这边一点都不明白冉奉闵是怎么想的,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个王爷呢。虽然她长的的确很好看,不光是脸,身材也不错,是那种让男人见了都想拥有的类型。可是这里的美女一大把,不光她漂亮,她见过的几个丫头都长的很可爱。按理说,那些大家小姐们,应该个个都算绝色。如冉奉闵辈,自己就长的妖孽一般。又出自深宫。宫里那可是美女云集,什么样的美色他没见过。那么像自己这样的,应该在他眼里并不算是稀罕吧。唉,为什么他会盯上自己。木遥想到这里就郁闷。 无奈的叹口气:“老大,你我好像不是很熟。算起来也就是第二次见面。你不会相信真的有一见钟情吧。我可是不浪漫的人,我选择爱人,是从人品开始的,不是从相貌。你不会认为,只要你长的帅,就可以迷倒所有女人吧。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嘛?” 她又不是色女,是个美男就要。 冉奉闵用鼻子哼了声:“果然是写书的,别人一句话,可以换来你一堆话。” 木遥不在意的扭头不看他:“不喜欢,把耳朵关上。” 冉奉闵叹口气,郁闷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 在木遥不停的抱怨声中,两人钻进一个峡谷,眼前出现一个茅屋。 木遥眼睛一亮:“有房子,就是有人住了,有饭吃了。” 浑身再次充满力量,三步并成两步,抢在冉奉闵前面来到屋门前,抬手叩门:“有人吗?喂,有人吗?”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冉奉闵一笑,过去轻轻一推,门开了。 木遥拦着他要往里走的身子,“喂,你懂不懂礼貌?别人的家怎可随随便便的进。主人就算不在,你也不该进去。” 冉奉闵笑着拉开她阻挡自己的手腕,“就这一点还能说明你是大家闺秀,有点教养。” “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不要诋毁她的人品。 显然冉奉闵不是这样想的,不过也有打击她的意思:“之前的那些行为完全像个野丫头。” 木遥现在肚子很饿,不想计较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看那屋子不像有人的样子,泄气的说:“算了,懒得理你,人家不在,进去也没用。” 冉奉闵笑笑:“里面有准备好的粮食,你要是真饿,自己动手。” 木遥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是惊诧:“什么?你要我偷?” 冉奉闵觉得跟她沟通还真有点难度,无奈的摇摇头:“这是我的东西,我给你偷,行不行?” 听他这么一说,木遥立刻绽放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是你的啊,早说。”大步向里面冲。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回头,“你没骗我吧?” “不信,你就饿着。”真是被她的气死了。 木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算了,就信你这一次。不过话说在前面,主人真来了,我一定把你供出去。” 冉奉闵再次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女人该有的矜持她一毫没有。女人的温婉在她身上毫无踪影。言辞犀利,一肚子算计,虽然没坏心,却很懂处事圆滑之道。 娶老婆,找个温顺的,不很好吗,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非要找个这样野性难驯的。 高度怀疑是鹰从中鼓动的结果。该死的鹰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账。 一阵器物的碰撞声响起,钻进厨房的人开心的发话,“东西呢还挺齐,你常来吗?” “是啊。”某君漫不经心的答。 木遥一边找东西,一边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冉奉闵靠在门口上,随口答:“我喜欢。” “你自己会做饭?”这是怀疑的口吻。 “会一点。” 木遥脸上带笑:“哇,看不出来你还算得上新好男人。” “嗯?” “要不要把我二姐介绍给你。我二姐绝对是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符合你们所有男人的要求。相貌没的说。”乘机好心的推荐。 冉奉闵奇怪的看着她:“我已经有你了。” “没关系,找个理由休了我就成。”木遥说的好似跟自己一点都没有关系一样。 冉奉闵觉得这女人太难理解了:“我们还没成婚,你就说休,你一点都不在乎名声?” 木遥点点头:“说的有理,还没成亲,可以退亲,对不对?” “你真不想嫁给我?”堂堂闵王天下女子打破头想嫁的人,你一点都不稀罕吗。某人心中有一点难过。 木遥瞥了眼他的表情,感觉他有点受伤,忙安慰:“我是不想成婚,与你无关。” “哦,是吗?” 情绪有些低落,走过去,靠在厨房门边,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眼神有一霎的恍惚,她是大家闺秀,需要下厨房么?不下厨房,为什么会操作这些东西。 “你很喜欢做饭?” 木遥百忙中瞥了他一眼:“不喜欢。” “那你怎么会做饭?” “一个人的时候当然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是基本的生存能力。” 冉奉闵眉峰微蹙:“你的想法很奇怪。” 木遥想都不想,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奇怪么?我不觉得。知道吗,为什么人越来越退化,越来越不如动物?因为人学会借助各种工具后,放弃了很多与生俱来的生存技能。所以当动物们感知到自然灾害即将来临时,会提前逃避。人呢,人已经丧失了第六感,所以只能稀里糊涂的被灾难吞噬。” “你的观念很特别。” 木遥自顾自摇摇头:“呵呵,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懂。” 某人恼怒于她用一种看低等生物的眼光看自己:“你这个女人,你是在说我愚昧么?” “啊!”木遥赶紧露出歉意的笑脸,“没,你想多了。” 冉奉闵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足够让木遥打个哆嗦的:“你当我是傻子么?看不出你眼中的意思?我不管你的这些想法从哪来,最好给我记住,别太嚣张。我想杀你,不费垂吹灰之力。” 木遥立刻给了他一个媚笑:“安啦,别那么凶,我不是有意的,你当小女子无知。我带你吃我做的饭。仅此次一家,绝无分店哦。” 看她讨好的脸,冉奉闵突然没气了,跟个黄毛丫头生气,似乎有失身份。 “你确定,你做的饭能吃?” “怀疑啊?试试喽。” 半个时辰后,两碗饭,一个青椒炒鸡蛋,素炒萝卜丝,青菜蛋汤,摆放在条桌上。 木遥一脸殷勤:“王爷请,这是小女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伺候一个真的活王爷,给个面子吧。我知道你们男士爱肉,但是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这里有我会做的肉食。俗话说素炒的菜最能体现出厨艺的高低。您尝尝,看小女子的厨艺如何?” 皱眉不去想那活王爷的意思,难得她那么主动推销自己的东西。不客气的坐下开吃。 木遥自然已经开工了。她是真饿了,才不会管别人吃不吃。 冉奉闵再次郁闷的发现,菜的味道是不错,可是还没吃够,就没了。那丫头一点都没有谦让的意思。最后他只能无奈的说:“你为什么不多做一点?” “我这是一个人的份,你只是品品味,没让你也吃啊。”这话说的能不气人嘛。 某人不满的说:“你难道就没想过给我做一份?” 某女无辜的张大眼睛:“你没说要吃啊。我以为你不饿。” “你……”看他要爆走的样子,木遥笑的花枝乱颤,“王爷息怒,小的给您做份蛋炒饭,您稍等。” 利索的站起身,进了厨房,不大功夫,捧出一碗特色的蛋炒饭,“独一份,绝对新口味,你从来没吃过。” “没有菜,这怎么吃?”怀疑,他还真没吃过炒饭。 “试试吧,你这样的人,天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哪里会吃过这种专门为剩饭设计的炒饭呢。吃吧,没毒。” 冉奉闵犹豫的夹了一粒放在嘴里,惊喜的抬起眼帘,“你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我可以肯定一点,你绝不是相国的女儿。” 木遥挑起一条眉毛:“那我是谁?” 冉奉闵故意沉吟了一会,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是顶着相国女儿皮囊的妖孽。” 木遥轻轻笑,双手抱胸,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半天不语。 冉奉闵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木遥“嗤”的笑了,突然举起双臂,五指变爪,脸上做出阴森恐怖的样子,“我是山妖,我要吃人。”作势向冉奉闵扑去。 冉奉闵似是一愣神,突然迎上去,一手揽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精准的吻上她的红唇。 木遥瞬间呆滞,大脑中迅速出现一堆字眼:被戏弄了,被吃豆腐了,亏大了。想喊又不敢喊,怒目而视,我瞪,我瞪,我瞪穿你。 半晌后,某人仍意犹未尽的半眯着深潭似的黑眸,声音中含着激情未褪的低哑:“就算是妖,我也认了,真心嫁给我,好么?” 木遥傻傻的瞪着他:“你,你不要来真的啊。我,我没想恋爱的。” 冉奉闵在某种情绪的鼓动下冲口而出:“听着,不管你想怎样,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永远!” 木遥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喂,帅哥,轻松点,别说的那么认真。人生嘛,有很多变数的。你此刻可能被某种情绪迷惑,可是清醒以后你就会明白,那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你明白吗?” 冉奉闵静静地看着她,不说,也不动,时间似乎静止了。 木遥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貌似深情的对视,挫败的举起手:“好吧,帅哥,你想怎样?” “我想你爱上我。”那样认真的表情,弄得木遥手足无措,尴尬的笑笑:“外面阳光明媚,出去晒晒太阳。嘿嘿嘿。” 冉奉闵追上去:“为什么不要爱?” 木遥不知所措的双手不停的交叉着:“那个,爱一个人很苦,很累的。你知道,我比较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你是说,你懒得不愿意爱人?”真的很想飙火。 木遥揉揉额头:“嘿嘿嘿,大概是这个意思。你看我才十六岁,有大把的时间玩。我干嘛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一个男人身上。” 冉奉闵不知道该不该发火,他瞪着,她半天后,缓缓道:“你的脑袋真的跟别人不一样。算了,你想什么时候爱,就什么时候爱吧。在这期间让我独自爱你。” 木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木遥眯起眼睛嘻嘻一笑:“你说的如此动听,完全不是你的风格,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你,这个丫头,走,去山顶看看。”牵着她的手,这次她没有挣扎。 正文 第9章 真够霉 漫步于黄叶林中,心间有别样的情愫在滋生。歪头看一眼走在身边俊美无筹的男子,皱着眉想:他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怎么会?为什么是他呢?越想越没头绪,忍不住叹口气。 冉奉闵看她那纠结的样子,嘴角滑过一抹浅笑:“你在想什么?” “唉,想你,我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绝对是实话。 某君决定逗逗她:“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帮我想。” 木遥向天翻了个白眼:“你耍我啊。” “美景当前,你不觉得想那些没用的,有负此景么?”转移话题。 “咦,此话甚是有理,你也算雅人。追风去喽。”提起长裙,拔腿就跑。 后面的人无奈:“哎,你能淑女点么?” 某人头也不会的答:“不能,做淑女太累。我要的是,随性而为。” “是啊,也就你这样的女人会爬墙,还会贿赂自家门卫。” 猛地收住脚步,“你怎么知道的?” 某人平静的说:“很巧,那天我很无聊,所以跟在某个奇怪的小丫头身后看戏。” 木遥瞪着他,有气:“喂,你真够无聊,看我那么辛苦,你一点男士风度都没有,居然袖手旁观。” 冉奉闵无辜的摊开双手:“我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帮你?” “就知道你这个人一点侠义心肠都没有。” 生你的气,是自己的损失,她决定不生气。 冉奉闵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护一下:“那你还真冤枉我,你能平安到家,跟我暗中保护有关系的。你不想想,你一个孤身女子,能那么一路无阻么?你路上可有遇上半个人?” 木遥想了想,那天是挺顺利的,回身继续走,老实的说:“没有。好,就算是你的功劳,那也是不够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为。” 冉奉闵往自己脸上贴金:“我那是做好事不留名。” 木遥忍不住臭他:“得,你还活雷锋呢。” “活雷锋是什么?”又不知她在说什么了,郁闷。 木遥决定让他继续郁闷:“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山什么时候到顶?” “以你的速度,还是以我的速度?” 不解的抬起水眸:“什么意思?” 冉奉闵很欠扁的说:“以我的速度,半盏茶,以你的速度,一个时辰。” 木遥高高撅起嘴巴:“要不要那么臭屁,会武了不起啊。” 冉奉闵忍不住皱皱眉:“女孩子,不要说粗话。” “嘿嘿,让你充分了解我的缺点,免得你陷的越来越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冉奉闵坚持死不悔改原则:“我就是将来后悔死,我也不改变主意。” 木遥很老成的叹口气:“皇家的孩子都是被宠坏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姐,舍命陪君子,一直陪你到黄河岸边,看你啥时候回头。” 冉奉闵是爱学习的孩子,立马问:“黄河在哪里?” 木遥用手一指天上:“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 冉奉闵不屑的哼了哼:“那就是说你在杜撰。” 木遥仰起头,鼻子向天:“你不知道我是写书的,最大的本事就是杜撰。敢问闵王爷,您对小的的哪部书感兴趣,我可以提前给你透露一下重要情节。” 冉奉闵很不给面子的说:“我的好奇心不是很重,我也不喜欢你的大作。” “切,一点面子都不给。估计是你的欣赏水平有限。那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作品。为了你我可以写个新题材。”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忘自我推销。 冉奉闵的脸色突然变阴,不耐烦的说:“话那么多,真吵。” 见他那一脸不待见的样子,不屑的一甩头:“不说就不说。” 大步登山,自顾自欣赏两边美景。 就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回头已经不见了某人的踪影。 嘀咕道:“没风度,就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皇子,能受得了这样的我吗。笑死我了,想绑定我,门都没有。” 等木遥累的气喘吁吁爬到山顶时,就是某人悠闲的倚在一块大石头上,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典型的我很烦,别惹我。 木遥偷偷一乐,围着山顶转一圈,美景看多了就没有什么好看的。黄山,泰山都看过了,这座海拔不到五百米的山真是没多少看的,而且是纯自然状态,没有一点修饰。 故转一圈就看完了。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看那家伙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估计下山要靠自己,回家也要靠自己。 看看天上的太阳,估摸是下午三四点。以两条腿的速度,必须现在就下山。否则半夜都回不了家。暗暗叹口气,站起来往山下走。 冉奉闵眼角余光看见她的意图,心里仍是有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她。 “你干什么?” “下山。” “不等我?” “等你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你半路把我丢了,还不是要我自己一步步走回去。我的速度,比不了你。”一边说,一边继续走。 “你可以求我。” “哼!”自大的男人。当女人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 斗嘴也是要有心情的,姐现在没人心情,所以她只是哼了一声,低头赶自己的路。 男人恼怒不已:“天黑后,这里有狼。” 吓唬谁,就算有狼,也不一定就那么巧。不睬他,加快速度在他的眼前消失,免得耳朵受威胁。 望着那个快速消失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后悔中午怎么说出那么冲动的话。她一点都不爱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自己是哪根筋不对。 靠在石头上,决定等一会再去追她。耳边似有什么响起,收敛心神,杀气。居然有杀气,冲自己来的吧。 那个丫头呢。心中一紧,迅速转身面向来人。只有十个,青衣蒙面,是死士。 有人要他的性命。这种事见的多了,倒也见惯不怪,不知道又是谁派来的。冷冷扫视一周,没有看到他们抓的有人质。心放下一半,冲自己来的,应该不会为难她。 “既然来了,就动手吧,你们还等什么?” 一人侧身望向山下:“你知道我们在等什么。” 冉奉闵微皱眉,瞥见一个蒙面人提着那丫头走了过来。“这女人很狡猾,与王爷很配。” 冉奉闵的脸整个就是冰雕的,没有一点情绪变化:“哼,你想怎样,一个女人,你们以为用她可以威胁本王。” 蒙面人将木遥往自己怀中猛的一拉:“以王爷的冷酷,似乎威胁不到,据说她是你未婚妻,这么美的女人,拿来玩玩也不错。” 看不到他动怒,但是他的眼中的寒气更盛:“你们觉得这样可以羞辱到本王。是不是想的太幼稚,这里只有你们和我。如果你们都死了,这件事情又有谁知。那么羞辱之事,又算什么?” 木遥怒视着他,那么无情的话,也只有这样的人说出来。他说这话是在救我,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这些都已经无足轻重,当你成为牺牲品时,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喂,看,天上有飞仙。” 没有人想到一个人质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难道真有。齐刷刷抬头看天。 木遥用胳膊肘全力一撞,撞倒抓自己的人,翻身纵身跃下,跑不了,我滚下去,摔死也比受欺负强。 冉奉闵大惊,飞身跃起,越过那些杀手,向木遥滚落的身体追去,幸亏他的速度够快,在木遥没有被石头或树木撞断脖子前,终于抓住了她的衣服。运力一带,拉进怀中,就势飞纵下山。 身后杀手追已经来不及,没想到这次的刺杀会是这个令人吃惊的结果。 领头的捂着自己被撞痛的胸口,恨的牙痒痒,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么失败的任务,回去后该怎么交待是个头大的问题。 木遥浑身都疼,诅咒这次无聊的登山运动。下次再也不和这样无聊的人出来。 “女人就不能等等,你每次都是自作主张的。” 听着这责备的话木遥更来火,要不是他,自己会这么倒霉么。 身上都散了架了,也没力气睬他。现在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有个高级交通工具,反正跟他也没有共同语言,这时候装死最省劲。所以她选择闭着眼睛,尽量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疼了。 见她没反应,难免心急:“喂,女人,你怎么了?” 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脸,“不是昏过去了吧。” 木遥心里骂着讨厌,表象上继续装死。保持我的脑袋不在线状态。 冉奉闵有些些担忧,“女人,你一向很强悍,不要说只是这样就昏了。” 木遥继续关闭耳朵,爱说什么说什么,坚决不搭理你。显然冉奉闵有些着急,“喂,小丫头,你坚持一会。” 用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灰尘,自语:“你有怕的事情吗?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某女用自己超强的意志力,终于睡着了。 正文 第10章 温柔一刻 好疼,忍不住抱怨,干嘛要醒,一直睡着就不用疼了。但是已经醒了,暂时想睡也睡不着了,还是勇敢的面对吧。 极度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不是自己的床,完全陌生的环境。那个该死的冉奉闵没有送自己回家么?成心让自己担上不守妇规的恶名。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 左右没人,真是个不合格的主人,连个丫鬟都不给。忍着疼,爬起来,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擦破的地方也包扎了,全身虽疼,可是胳膊腿都是完整的,万幸啊。只是左脚有点扭伤,走起来真疼。 一肚子不开心,挪到门口,拉开门。 等在门口的侍女,吃惊的道:“小姐,您醒了,怎么不唤一声。奴婢就在门口啊。” “我怎么知道。”心情非常差。 “小姐,奴婢扶您先坐下,需要什么您只管吩咐。” “我要梳洗,我要吃饭,我要回家。”一口气说完,希望你们也能一口气办完。 侍女一低头:“是,小姐,奴婢先给您梳洗。” 冉奉闵轻轻走向埋头吃的毫无形象的女人,心情还是有点纠结。分明是一个粗俗的丫头,已经告诫自己不必上心,可是看她受伤,会心痛,会心焦。 不见她会时时刻刻想着她,想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想她的嚣张,想她的胆大包天,想她的果断,想她的过人手段。好难看透的女人。 难道就是她的神秘诱惑着自己的心。那么多大家闺秀,贤徳淑女,他都不动心,偏偏栽在了她的手里了。 “没人催你,能吃的优雅点么?”看见她还是忍不住讽刺。 木遥头都没抬,直接当他的话为耳边风。 某男忍不住肚中生火:“女人,你一点都不象大家闺秀,是不是你爹抱错了?” 木遥吃好了,抬头直接越过他,对侍候她的丫头说:“备轿,送我回家。” 对于她的无视,某人大为光火:“孟可儿,你太放肆,本王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木遥斜了他一眼:“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斗嘴。” “你不能好好跟本王说话么?”语气软了下来。 木遥老实不客气的说:“对不起,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你,你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冉奉闵极力忍住拍桌子的冲动。 木遥不理睬他的震怒,她才不怕他呢:“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麻烦,让你的人送我回家。” 冉奉闵俯视着她,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摄力:“这里将是你永远的家,你想回到哪里去?” 木遥抬头迎视着他的眼:“拜托,我好像还没嫁给你,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真不想和你吵。” 恼怒解决不了问题,他改变策略,“本王让你那么讨厌?” 木遥郁闷的盯上他的眼睛:“大哥,麻烦你脑袋不要想太多。让我回家,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像你,坐在金山上,不用辛苦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是自力更生的小女子。求你,别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好不好?” 冉奉闵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受伤了,需要休养。” 木遥不打算领情:“谢啦,死不掉,生命不止奋斗不息。送我回家,我的书迷等我的故事呢。” 冉奉闵再次退步:“会损失多少,我给你。” 木遥挫败的叹口气:“人要守信,我答应人家三天后出下一卷,昨天没时间,今天又已经是巳时,我还没动一个字。你觉得我该不该急?” “呵,很守信啊。你的手擦伤了,还能写?”这女人在想什么? 木遥低头检视自己的脚,确定它没有轿子也能自己走回家:“谁说我要自己动手,我动的是嘴。我要回家。” “不行。” “你……”她感觉自己头顶已经冒烟了。就听某人说:“既然是动口,在哪里都一样,你说,我写。” 木遥有些吃惊,眨着大眼睛打量了他片刻:“你很闲?” “今天,我在这里陪你。”语气异常的温柔。 木遥显然不适应他这种变化:“呃,我有得罪你么?” 冉奉闵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女人,你的脑子究竟长了什么,为什么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嘿嘿,因为我不是胸大无脑。王爷真的愿意亲自操刀?”如果某人愿意亲自帮忙,那表示他有诚意,你不能拒绝他的诚意,否则他会不高兴。 冉奉闵点点头:“是,算我补偿你,无辜受伤。” 木遥立刻笑容满面:“算你有良心,准备笔墨。” 于是某女舒服的躺在贵妃榻上,慢条斯理的叙述自己的故事,偶尔看着某人奋笔疾书的背影,惬意的偷笑。 某男真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揽下这个苦差事。虽然很佩服她叙述的故事,可老天他没兴趣一笔一画的把它们写下来啊。这丫头还不给他一刻休闲,她就不用斟酌一下嘛?辛苦到掌灯,完成一卷水浒,一卷三国。 冉奉闵甩着自己酸麻的手腕:“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木遥好笑的看着他:“我没逼你,是你自找,不过你自告奋勇,值得表扬。” 冉奉闵决定不去管她的那些不好理解的话,他饿了:“陪我进膳。” 木遥从榻上爬起来,心情不错:“是,您那么辛苦,晚上得吃点猪蹄。” “为什么?” “吃啥补啥。”说完偷瞄着他笑。 冉奉闵气不得,恼不得:“你,你在骂我?” 木遥绽放出一个足矣让春花灿烂的笑容:“啊,没呀,就是开个玩笑啦。你不用这个也生气吧。” 冉奉闵渐渐有点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了,所以没有冒出无名之火来。 “我抱你去餐厅。” 木遥的脸腾的红了:“这个,会不会不好?” 冉奉闵发现她也有扭捏的时候,心情大好:“谁敢说,你已经是我未婚妻了,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害羞:“倒不是怕,是有点难为情。我又没断腿,扶一下就行了,抱着会显得我很娇气。” “女人娇气一点才可爱。”要改变她的思想。 木遥并不赞同:“真的吗?不会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很假么?” 她都在想什么?仿佛被男人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从来都不要人家的保护,原来她认为多余的保护很假。 她愿意自己面对的绝不求别人。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她的家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让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从来不求助于他人么? 外人传言她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两天的相处,她给自己的感觉很特别。 原本是一朵富贵花,可却有小草一样顽强的性格。也许一直以来她的确是在孤军奋战,没有人真的关怀她。她想好好的活着,恐怕也只能自强了。 从那次她的哥哥绝情的将她抛在荒院中就可以看出。那个哥哥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如果不是她足够强,那么她可能早被埋进黄土中了。 这个坚强的女孩,也许是最可怜的。她那么独立,也是被环境所迫吧。胸中突然升起无限的柔情,轻柔的一笑,小心的抱她入怀:“小丫头,男人的怀抱是用来休息的。累了,这里可以借你躺一会。” “啊!?”有些惊讶,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么诱惑人的样子,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主意吧。忍不住身上颤了颤,“你,看我这么可怜,一身是伤,改天再整我行吗?” 冉奉闵看她一脸戒备的样子,哭笑不得:“丫头,你就是这么防着别人么?我不会伤害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为什么?”我怎么敢随便相信你。 冉奉闵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没有为什么。我想你也希望别人真心对你好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吃饭去。”逃避,只有被伤过的人,才会心生戒备,永远害怕再次被伤。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强悍的刀枪不入,原来最强大的人,也是最柔弱的,她只是用强大伪装自己罢了。 偷偷抬头看冉奉闵,他今天好奇怪,干嘛用那么腻死人的目光看人,看的她后背的汗毛一直是竖着的,连本来很好的食欲也大打折扣。 冉奉闵温柔的给她夹了个鸭舌:“多吃点,你太瘦了。” 木遥差点被一口米饭噎住:“呵呵,女人怕胖。” “你还在发育,营养不良,影响长个子。” “你是变相的说我矮么?”瞅瞅自己差不多一米六五的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啊。 冉奉闵轻轻的笑:“人不大,心那么多,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矮,我是希望你健康的成长。” “你这话又让我感觉你在说我是问题少女。我心理很健康。”她可不会同意他的观点。 冉奉闵无奈的揉揉她的头:“你真的想太多,我是单纯的想你好。”木遥急忙避开他要腻死人的眼神,低头进攻食物。 冉奉闵无声的叹口气:“可儿,你再不是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再不让人欺负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为你办到。” 木遥有些傻,这是什么状况,他这是在说情话,今天不是情人节,难道是愚人节。“你,你干嘛和我说这些。我会当真的。” 冉奉闵微微一笑:“我希望你当真。” 木遥狠狠地咽口唾沫:“呵呵呵,我们吃饭。” 在某人的脉脉含情的注视下,木遥浑身不自在的吃完了一顿饭。冉奉闵把她抱回卧房,“需要什么,别客气。” 木遥被他弄得实在不好意思,不自在的笑笑:“谢谢你,我知道了。” 冉奉闵出去一会,回来时递给她一个玉瓶,“涂在扭伤的脚上,明天会好很多。你身上的擦伤,一会让侍女帮你换一下。暂时不要泡水,容易留疤。相府那边我已经派人说明了,你尽管放心。写好的东西,已经送往一笑阁,不会耽误的。” 木遥诧异的张大眼睛,怎么感觉他变成自己前世的老妈了。 “那个,太谢谢你了,你不用这么费心的,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 冉奉闵尽可能温柔的说:“我怕你累着,你现在把心放在休息上,想办什么,跟我说一声即可。” 木遥不习惯,很不习惯,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习惯了孤军奋战,从没想过,会让一个人捧在手心里爱护。 这种陌生的感觉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她向那个人不停靠近,想从他身上吸取更多的。赶紧甩甩头,估计今晚要失眠了。 这个该死的冉奉闵,干嘛要这么诱惑我,这不是祸害么。所以第二天,木遥两眼无神地爬了起来,脚疼是轻多了。可是好累啊。那个家伙今天不要再诱惑自己了,不然她要失眠而死了。 当看见某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戴着一脸温柔的笑进来时,她颓然的以手抚额:“求求你,闵王爷,您别这样好么?我怕我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失眠而死的人。你看你们这里又没有吉尼斯大全,我这样死了,还进不了吉尼斯,我死的就太冤了。” 冉奉闵一头雾水:“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么?” 木遥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对我那么好,送我回家,好么?” “是我对你不够好么?”温柔,再温柔,他要她溺死在自己的温柔里。 木遥真的被他的温柔弄的不知所措,她还是想逃避:“不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适应。” 冉奉闵轻柔的说:“我对你好,你不喜欢?” 木遥双手交差,目光不敢停留在一处,犹豫半晌,才说:“不是,我怕习惯了有人对我好,有一天失去会更不适应。我还是习惯现在这个样子。” 冉奉闵那目光更柔了,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木遥吓的直接不敢看他:“那个,你不要这样。” 冉奉闵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不怕,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不会让你再孤单的。” 木遥僵在他的怀抱里,几乎忘记呼吸。 冉奉闵轻抚其背:“可儿,我爱你。” ”真的,假的?” “真的,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 木遥迷茫的抬眼望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这个人够帅,嫁给他也很好。 “你送我回家吧。” “不送。” “我还是想回家。”坚持。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更坚持。 “王爷,给我点时间,好么?”恳求。 “叫我闵。”变相的讨价还价。 “那个,闵,让我回家,我想静静。”以退为进。 冉奉闵低头,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好,我送你回家。不过几天后,你就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