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无聊
一个平凡的城市,一条平凡的街道,一座平凡的大厦中的一个平凡单位,住着一个平凡的我,我有一张平凡的脸,一个平凡的家庭,就是和街道上很多人相彷的一个平凡人。
今年的我,开始了一段不平凡的生活,一段改变了我一生,并结束我一生的生活……
今天是星期五,一个上课周的最后一天。今天下着倾盆大雨,使寒冷的冬天更加寒冷。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头顶,击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我心知不妙,拔腿就向后方狂奔,但我还是被地上转来的电给电中了,剧痛之后,我便失去知觉了……
双眼一睁开,便适应不了阳光,再次闭上,过了一会,我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没错,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但病房里却没有一个人,我也不急,反正全身还是酸痛非常,也就再闭上眼睛,再睡过去。过了不知多久,病房外慢慢传来脚步声,我一丝的睡意也消失了,随着开门的声音,我完全清醒过来,但我还是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医生,我的儿子何时才会醒来?他已经这样五天了……”这声音是我的妈妈,原来我已经睡了五天,破了我的旧记录二十小时!
“太太,你儿子的情况就像电视上的情节一样,可能一分钟后他就会醒来,或者以后也不会醒来,毕竟他是被闪电间接击中啊……”这个医生还不是白混的,一句电视上的情节,解释也免了,简单直接……
“你们也不要太伤心,毕竟有大多数的病人还是会醒来的,所以你们太要太担心了,要小心身才对啊!”大多数,呵呵。
随着这句之后,妈妈走过来摸了我的头一下……
“达辉,你要快点醒来,妈妈走了。”
便再次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了,妈妈请原谅贪玩的我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喔。
随着一些开门,关门,脚步声的来来去去,黑夜来临了。我把手上的点滴拿掉,下了病床,出了走廊之后,便有一些护士姐姐走过来……
“啊!你醒来了,让我通知你的爸妈,他们很担心你喔。”
“谢谢,不用了,现在他们也许睡了,待明天我自己回家,让他们惊起一下嘛。”
“猜不到你这么爱玩呢,好吧,但你还是待在床上休息吧。”
“我想走走,是呢,我睡多久了?”
“这天是第六天了,你要走走的话也可以,但不要发生噪音喔!”
“喔,六天了,我知道的了。”说完我便向走廊的左手边走去,因为我在跟护士聊的时候,总觉得左边有些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走着走着,双脚也慢慢的灵活了,来到一间病房的窗前,我看到一个人坐在床上,不是这么邪门吧?听说这种东西医院特别多呢……不是不是,她不是那种东西喔,我醒来之后也没有得到什么阴阳眼。她慢慢的向我望来,我也慢慢看清楚她的脸,很漂亮,有一种很惹人怜爱的感觉,看样子年龄好像跟我差不多呢,说不定可以跟她做个朋友……不是不是,我不是被这些吸引着,是……她在哭!
她好像也发现了我,她转过头,不让我再看到她,我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两声,不等她回应便走了进去,因为一种感觉让我觉得,她需要我……我在柜上的纸巾盒上拿过纸巾便走到她身边坐下,她的泪还不断的掉下,对于我的到来,她有点惊慌,但却没有太大的抗拒,我正想替她拭去面上的泪,她避开了,我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她也就用这双水汪汪的泪眼看着我,就这样过了一分钟,但对我俩来说,好像过了一年的时间一样。我慢慢的拭去她的泪,她却还还的继续流泪,但我俩还是对望着,就这样又过了一分钟,我开始拥抱着她,她也伏在我的膀上,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
突然,走廊外传来一连串急速的脚步声……不会是我被人发现了吧?死了,我还坐在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的床上抱着她,她那红红肿肿的眼下还有深深的泪痕!我要怎样才可以洗清?!
脚步声远去,呼,不关我的事,还吓得我一身冷汗,这个时候,被我抱着的女孩已经睡了,第一次抱着女孩,还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胆……
走下床,离开案发现场,突然,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又再次涌上心头,是左边传来的!那不是很多人走去的那个方向吗?在好奇心的驹使下,我慢慢的向左边走去……昏暗的走廊,一些钧器的哔哔声,夹着住一些病人的沉重呼吸声,不断在这狭长的走廊上回荡着。
就在左边弯角尽头的那间病房,传来刺眼的光,也传来嘈杂的人声,不久医护人员便推着一个老人直去右边去了,看他们忙得失神的样子,甚至在我身边擦身而过亦不为所知,看来那老人真的很严重……噫,那奇特的感觉忽远至近,由弱转重,又由重转轻,更是由左转右!那么,那感觉是从那些人身上传出?不是不是,是由那老人的身上传出!
经此一幕,我心中的疑问却渐渐增多!那老人的身份,那感觉是什么,我的身体……问题通通堆积在我的脑内,我甚至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离去,头也没回,我只是迳自站在原地上,苦苦思索!
就在我呆站的同时,我开始了种种假设。首先,我的身体不知是经过了什么变化,原因应该是闪电通过我的身体导致的,但并不排除我昏迷那段时间遇到了什么的变化。第二,自我醒来过后,身体上没有多大的变化,或者只是我没有觉察而已,这个问题要以后才能搞清楚,暂时已知的改变只有那感觉,那迳自涌到我脑中的奇特感觉,没有任何不适,没有任何要表达什么的意思,只是一种感觉,但也并不排除是我不懂解读而已。第三,为什么其他人,或物不会发出那感觉,而只有那老人才会发出,或许不是那老人,但那些医护人员是我感到那感觉之后才去左边的,所以我相信是自那老人发出,但也并不排除预先有某个医护人员在左边,之后才随那些人一起往右边走去……
唉,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以后的生活究竟会变得如何?!现在可以做的只有跟着那些人,去探明一切!但是他们已经远去,要去那里找他们呢?手术室……?
想着想着,就往手术室处走去。红色的灯箱正告诉我手术室里正展开着与死神的抗战?感觉越来越强,那灯箱就越来越红……突然,感觉消失了!灯箱的红也消失了,出来的是一个个满头大汗,垂头丧气的医护人员和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第二天,我便离开了医院,回到没有人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索着我的未来。老人死去的同时,那感觉亦消失了,所以可以确定问题出于那老人身上,但他已经死了,再不能向他问出什么来,他的来历?他的死因?要从医院那里打听?就在我想着想着的同时,那感觉竟又再出现,而且比昨晚更加强烈!
换过衣服,带了备用的金钱后便跑到大街上,一切如常,行人三三两两,而我的顾虑却与这平静大街显得格格不入。凭着感觉,四处探索,桃花依旧,变的只有我……
“你也感觉到了吗?你也感觉到死者的呼唤了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是一个苍桑的中年男人,背后?但待我望向后方,却不见一人。
“你看看眼前的那座房子,就是白色墙身蓝色屋顶的那间。”
“你在跟谁说话?!你是谁?!你在那里?!”我失钧的大声叫着,并四处张望,对于一件又一件的离奇事件,我实在无法适应。
“我和你一样是个曾在死亡关口徘徊的人,我们比其他人对死亡更为接近,我们感受死亡,体验死亡,当看着一幕幕的死亡,慢慢我们便会更为适应亡灵,亡灵会接近我们,依附我们,并增强我们的灵感,从而使我们的灵力更为强大……”
“慢着!究竟我变成什么了?你不要不停地说,我的头很痛……”一连串的话,使我无所适从,死亡关口,应该是指我便电了吧?亡灵又是什么?
“呵呵,大概是亡灵要跟你进行依附了,你过了这关,死不去再找我吧,……”
“什么?慢着,不要走,我现在怎么了?喂……喂!”那个男人再没有说话,那强烈的感觉,眼前的情景也将我撼动,再感觉不到疼痛。“轰!”随着眼前强光一闪,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跟着入耳,玻璃窗,大门都被震碎震开,之后又是几声断断续续的爆炸声……
有人死了!这次我真的感觉到,那奇特的感觉逐渐明确起来,四个人,是一个家庭?究竟是什么导致爆炸?眼前突然一黑,我又昏了过去……
“这里是那里?”我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模糊的景象也清晰过来。
“医院?”我躺在病床上,眼前的景象跟上次醒来后所看到的根本是一个模样,我又被送到医院去?阳光照样的射进来,但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甚至是昆虫的鸣叫也听不到。
“喂!喂喂……有没有人在?”
“……”回答我的只是寂静。我走下床,出了病房,走廊不见一人,所有病房都没有人,机器也不见动,我走出医院,跑到大街上,也不见一人,店舖的门开着,车也如常停在马路上,只是没有任何人,甚至是动物!
“是梦吧……?”我也无从解释,只好说是梦,也许真的是在造梦,也只有这样想,我才使心不再那么慌。我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又睡着了,在不知明的环境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喂!起来,快起来!”一把年老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想是梦终于完结了吧,但待我睁开双眼,竟然还是我熟悉的房间天花,再转过头去,是一个老伯,没错,是那个在医院死去的老伯。我的恶梦始终没有醒来。
“……”我坐在床上不语,老伯继续道。
“少年,我想你也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会在这里。”老伯有些感慨的说,“没错,我正要跟你进行依附,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我这样的一个老人绝不会拥有比你强的精神力,所以我被的练化也只是迟早的事,但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请说,做到的一定帮你!”听说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老伯的请求当然是刻不容缓。
“我生前是一个很喜欢下象棋的人,我的棋力很高,常常找不到可以跟我一拼的对手,所以我想请你打败我,也就直至你打败我,你才可以回到真实的世界。”
“你不是说你被我练化只是迟早问题吗?如果我在你被练化之前,也不能打败你呢?”我对象棋只是略懂皮毛,要我下嬴这样的变态老伯,即是说我以后也不能走?!
“没错,我现在可以选择即刻依附你,或是被你练化,但是迟早的意思是至少也要十年或以上,在这段时间,我的灵魂将会极为痛苦,因为在这段时间,我的灵魂将会被你慢慢的蚕食,痛痒难当!”
“……”十年?!要我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十年?!要是这个老伯要跟我玩到底,忍着痛跟我在这里十年,想起都起鸡皮疙瘩!那就算我应承他也绝不会有坏处,只是要天天下象棋,我想要打败他也不用十年吧?唉,为什么我要有这样的经历?真怀念以前平凡的日子……
“好吧,我应承你,就现在开始下吗?”我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那你现在去拿象棋来吧。”老伯也很爽快的说。
我的家根本没有象棋,我只好走进一家有买象棋的店舖,随手拿了一副,便急急的跑回房间去,开始了我跟老伯的第一局。
因为老伯是灵魂体,所以每次都是我一个人下两边,倒像那本叫棋魂的漫画。而老伯每局以后也会跟我讨论我在整局棋的对错,有什么需要改善,也好,在这精神世界,我不会感到肚饿和疲累,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停地下,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而这个老伯也真的十分利害,起初的数十盘竟不断地在十步以内使我败阵,但我的象棋技术也除着每盘的结束慢慢的增强,渐渐的,我们每盘对局的时间也慢慢增加,但每到最后也是我抵挡不住,败下阵来,老伯仍是从容不迫。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就这样下了一年象棋。纵使我已经认为自己已经能达到超高手的级别,但每每也不能胜过老伯,可想而知,老伯是多么的可怕!
在第一千四百五十四局,我终于找到战胜可怕老头的机会!不知道是因为老头的痛楚令他精神不能集中,还是我已经开始超越他的关系,我竟看到老头下了一步不太显眼却足以影响后局的坏棋!我反复观看这步棋以后的五十步棋,无论是怎样下,这始终是一步坏棋,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下,这难得的机会真的是可一不可再喔。再下五十步棋后,老头终于心感吃力,慢慢走向败阵的命运。
正文 第二章认输
呵呵,我终于输了,我终于输了……”老头一直反复着这句话,老头自动投降,哗哈,即是我终于嬴了,我现在心想的只是,老头你可不要因为下不够而反悔阿!
“老伯,你这里的这着是否下错了,我就是看到这微不足道的空隙才有战胜你的机会。”
“其实我是看错了这步,就因为这步看似微不足道,如果你看不出来,你便会败得一败涂地,如果你紧咬着这步而上,对我穷追不舍,而我又捉不到你的痛处,我便败数而定,不竟,你真的是进步神速,这可不是说笑。”
“吓?用了年半的时间不停地和你对奕,紧紧的找着一个失误才战胜你,我也叫进步神速?!”
“呵呵,我这样的灵魂体在精神空间里,脑筋是异常清醒的,棋力增长了一倍不只,因此我能够看出每着之后的六十步,在真实世界,我最多也只能看出四十步,我相信你也不只于此吧?”
“嗯,我能看出五十步了,也多亏老伯你每局棋的指点。”
“不用拍马屁了,这也要因为你是天才才行,记着,下棋对你的精神力修为有一定的帮助,若是你,我也放心将我的孙女交给你了……”
“什么孙女?老伯,老伯!你给我说清楚才好走!”老头没等我的话说完就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了,就这样过了一年半,不知父母,朋友们有没有改变呢?
“死老头,你还没有告诉我回去的方法呀!”说完,我又再昏倒下去。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让我通知你的父母,这次真的不要什么惊喜了。”我回到了医院的病床,跟我说话的便是上次我在走廊上碰见的那位护士小姐,她叫小淼。
“嗯。”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便随她去了。不久,她便陪同医生回来了,医生给我的身体检查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你有感到什么不适吗?”医生问。
“没有,我的身体很好,医生,知道我昏迷的原因吗?”
“不,我们怎样查也查不出来,只知道你在路边昏倒,刚好你附近又有爆炸发生,途人便把你送进医院了。”
“喔。”医生随着一位护士的呼唤,便离去了。
“小淼姐姐,我的父母怎么样了,我常常要他们担心,我真是不孝。”
“你也知道了吗?他们差不多天天也来看你,你妈妈时不时更哭起来呢。那天晚上,我还答应你让你自行出院,我真的是后悔死了。”爸爸妈妈,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这样的遭遇,连带你们也给害血石了。
“小淼姐姐,这一年半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户爆炸的家庭怎么样了?”我很想知道这些日子究竟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有我昏迷前所看到的那个四人家庭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这一年半的事……”“这一年半的事?干吗无端端这样问我?你有什么想要知道?至于那件爆炸事件,好像是一个四人家庭,因为父亲生意失败,绝望下将妻子和子女弄昏后,关上窗户和门口,开启煤气,再打到自己家引爆的,至于详情,你可翻看前几天的报纸嘛。”
“吓?!我才昏迷了数天?!”我那漫长的一年半时间绝非过眼即逝,而我真的是经历着天明天暗,春夏秋冬!难道精神世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有所不同?
“这天刚好是星期六,你是星期一进院的,刚好是六天。”
“你在这里等一会吧,你爸爸妈妈现在正要赶来,记着不可再离开喔!”
“知道了,我也很挂念爸爸妈妈……”
“呵,才不见数天,就这样了,还以为你是一个独立的男孩呢。”
“嗯。”小淼姐姐又怎会想到我竟然离开了一年半的时间呢,这段日子真的不好过!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可以见面的话,还是见多一点的好,免得以后后悔。
待小淼姐姐离去后,我便走出病房,不自觉的向左边走去,这次不是因为那种得知死亡的感觉,只是纯粹的不自觉,说真的,这个时候,医院竟没有人死去,真幸运。走着走着,便到了那个女孩的病房,但病床已经空着,女孩也不再见到,究竟她在那夜之后怎样了?
不经不觉,已回到自己的病房,爸妈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一看到他们,我就情不自禁的搂着他们,又是一番感人的重逢场面,而我的热情反而使他们有点吃惊。接着我们便回到家中,我亦打算间接地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爸,妈,我以下说的这番话,也许有点难以置信,但我却真身遭遇。”“……”,我连续的不知明昏迷也许使他们也觉得这不是件简单寻常的事,只好暗自希望不是,既然现在我话在口边,也只好冷静地听下去,“你有什么就说吧,不管你变得怎样,你始终是我们最爱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忍着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选择性地说出我的经历。
正文 第三章身体变化
就在我被雷电击中之后,我的身体出现了变化,我会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即是说我会预先知道那儿会有人死去,曾经有个男人告诉我这是因为我曾经到过死亡的关口,所以会有这种能力,而在某一定的情况下我便会不自觉的昏倒,虽然这两次只是昏迷了几天,但也不排除更长的时间,除此之外,我都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了。”我在这里漏说了依附和练化的事,说出来不仅没有帮助,反而会令他们更加惊讶,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不论何时,何地也会随时昏倒?!这也叫我们不用担心,要是你以后也这样,你以后的生活怎样过阿?”妈妈听完的时候早就哭起来了,只有爸爸较冷静。
“不管怎样,这件已经是事实,纵使是很难接受,不过我也这样乐观了,你们也不要天天愁眉血石脸,要小心身体喔。”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你治好?爸爸无论怎样也会帮你的!”
“爸爸,很感谢你,这是没有办法治好的病,也许不久之后便会不药而愈,我的身体我会好好照顾的了,相信我。”
“也是的,这样特殊的情况,我也从未听过,也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你自己的事,总之万事小心!”我点头答应着爸爸,之后他们便回到房间了。我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少年,你叫达辉是吗?”
“嗯……”
“你还记得我吗?”
“嗯……”
“你死不去喔,还这么快便醒过来,真是不可小看。”
“嗯……”
“看来,潜伏在你身体内的灵魂又快要醒来了,这次可不是那么简单喔!”
“嗯……”
“祝你好运啦……”
“嗯……”
剌眼的阳光从窗帘的隙缝处射进我的眼帘,大街外的建筑地盘又传来嘈吵的打桩声,吵得我也不愿赖床。想来,也差不多两个礼拜没有回校,不,正确来说是一年半多一点。
“喔,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在厨房的妈妈看见我说。
“还早?都十时了。”
“你是病人,应该要休息多点嘛。”
“不用了,我想回学校一趟。”
“但今天是星期天喔,不用上课。”
“嗯,我只是想回去走走。”
“要早餐吗?”
“不用了,我出去吃便好了,妈妈,再见了。”
走在熟悉的大街小路,前面便是那个改写我一生的地方,那棵大树好像微微倾斜了点,绕过大树,走出小道,便是一条通往学校的大路,淡蓝色外墙的校舍就在眼前,噫,为什么学校会有这么多人,今天不是不用上课吗?也不用想那么多,学校就在眼前,上去瞧瞧不就行了?我两步当作三步的跑到学校门口,哗,人真不少,一眼便看到一个同班的女同学南宫稀绪,长得很可爱,就是凶了点,班上有不少男生都迷她。
“南宫稀绪!”
“李达辉,是你?你没有来上课差不多两个礼拜了,大伙都以为你退学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
“这几天一直都不舒服,卧床不起嘛,为什么星期天学校也这么多人?”
“啊!这段时间你不在,你是不知道了,听说全国象棋冠军王宇死了,电视不说,我也不知道他的故乡竟是我们陵城这个小县,为了记念他,县长举办了一个全县性的象棋比赛,我们学校就是其中一个初赛地点,我和一些同学是特别回来安排场地和招待参赛者的。”
“喔,原来如此……”原来那个老头是全国冠军,怪不得他那么厉害,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菜鸟,反正来到学校,见到这个比赛,老头,就让我用你教给我的象棋,好好给你纪念纪念吧。
“南宫稀绪,知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冠军奖品是什么?”既然要玩,就要拿第一,奖品虽然是附属品,但我可是很期望喔。
“你知来干么?你平日跟我下棋也常吃苦头,我都怕初赛也羸不了,你还敢来问冠军奖品?”
“嬴不嬴没所谓,想知道行不行?你就说给我听嘛。”南宫稀绪,南宫稀绪,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我了,待我拿了冠军,你小心你的下巴不要掉下来喔。
“好吧,听说这次冠军的奖品有五十万元和双人来回大溪山的机票连食宿!”
“奖品也真的不赖!包来回,包吃,包住,还有五十万元包花。”
“这是当然的了,因为这是王宇老先生死前所吩咐的,他想将象棋这国艺发扬开去,而比赛更能挑选人才嘛,这少少钱对王宇象棋基金不是什么一回事。”
“原来那老头有那么多钱的。”
“你认识他?”
“只是想不到下象棋也能赚大钱而已,现在还可以报名吗?”
“比赛在下午二时开始,一时后才停止报名。”
“那我现在去报名了,你待会要吃午饭吧,没有人陪你的话,陪我吃吧。”
“本来是有的,但刚刚有事走了,还愁要一个人吃呢,那待会见吧。”
我慢慢的走到龙尾,哗,奖品的吸引力真大,光站着等报名的已经有六十多人,还是成年人占多数,其中不乏老伯伯之类的可怕高手吧,看了这么久,就是只有数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终于轮到我报名了,填好所需资料,南宫稀绪却走过来拿了我的表格,跟那些低年级的同学说了两句,便将表格交给他们了,然后走过来拉着我走出学校门口,“我很肚饿喔,可否走快点?”
听到她的肚子传出咕咕声,我笑了笑便拉着她向前跑去。
“刚刚你叫人在我的表格上做手脚吗?”我好奇的问她。
“待我吃饱了才告诉你。”看她真的饿坏了,拼命的吃,也顾不了钧态。
“你吃慢点,这里没有人要跟你争吃,小心嚥不下去。”
“我今天早上迟了起床,回到学校,小食部又没有开,肚子就一直饿到现在。”
“吃饭不要说话,小心你的饭喷到隔壁枱去。”
“还不是你引我说话……”她一边说,饭就一边喷。
“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不说就是了。”她笑了笑,便继续她的午餐。
好不容易才等她吃完。
“小姐,你可以跟我说,你替我的表格做了什么吗?
正文 第四章摆明了
我叫她们把你排在一号种子的位置上,第一盘你不用比赛,便能晋升。”
“你为什么这样帮我?”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她喜欢了我吧,这样也不错,呵呵。
“反正,也没有多少个本校生参加比赛,有好处当然是给自己人嘛,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们学校的,他们便爽快答应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唉,猜错了,呵呵,猜错是当然的吧。
“是喔,刚刚让你看到我那个难看的食相,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妈阿!这又关我的事?要不要我带你去大溪山玩?
“快点说阿!”看她这样子,真的不知道她要吵多久。
“好了,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要太过分的就好了。”我投降了。
“那……嗯,如果你在象棋比赛嬴了冠军,就带我到大溪山玩吧。”
“……”你真的假的?不是懂得读心术吧?还是故意说个没可能的事,就这样放过我呢?
“我的象棋技术是怎样,你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样没可能的呢?”
“我就是要这个,机会有多少也好,我就是要这个!要这个!”又来了,又来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如果我嬴了冠军,便带你去大溪山玩。”
“好,你不能反悔喔,你也不能故意输掉喔。”
“是的,我不能反悔,不能故意输掉。”
“呵呵……”
吃完饭,我们便回到学校,沿途南宫稀绪跟我说她自小便想到大溪山去玩,又跟我介绍那里有什么玩,有什么吃,好像就怏要去渡假一样。
回到学校,抽籤已经完毕,我果然是一号种子,余下的参赛者也有百余人,看似龙蛇混杂,高低难分。
“人真不少喔,就这百多人里边,只有三个可以参加明天的决赛。”
“只有三个?”
“是喔,这次陵城共有十个这样的比赛场地,每个场地的头三名,共三十人的总决赛。”
“要拿冠军果真不容易喔。”
“这个是当然的了,我们陵城盛产竹子,而我们又以竹子来制象棋而闻名,这里的人下象棋下得特别好。”
“嗯,嗯……”这个可不假,我们学校最大的学会便是象棋学会,我想如果这次不是公开比赛,没有高手云集,象棋学会的人一早出来显威风了。
不经不觉,比赛开始了,数十个小战场顿时冒起火花。我作为这间学校的一份子也不能弯着手观看对局,于是我便作些整理场地,替优胜者登记等工作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第一轮的比赛终于完结了,我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坐到自已的位子上,对面是一个英气的中年大叔,约四十多岁吧,不知道他的棋下得如何呢?
“各位可以开始第二轮比赛了,胜利后请举手让工作人员登记。”一开始,大叔就展开“猛烈”的攻击,但也被我“幸运”地一一化解,当大叔看我好似有点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竟笑了笑,我看到差点没忍着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我和大叔的拉锯战仍然继续,我也不急着进攻,只顾防守,不是说久守必失吗?对,这句话是对的,但只是对其他人而已。
“小子,你也蛮耐打的吗?但是这样挨打也不是办法吧,就帮帮你爷子,快点结束比赛好吗?”大叔阿,大叔,本想着你的棋下得不是那么好,我来跟你下久一点,替你指导一下的嘛,你那么快就不想玩了,那好吧。
“大叔,好吧,就依你说的。”我一边说,一边下完最后一步棋。
“……我弃权了……”大叔阿,大叔,你不是说要快点结束吗?还嫌不够快?做人可不要那么贪心,我可是尽力了喔。
“大叔,多谢指导。”大叔没有道谢,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南宫稀绪!过来一下。”正在别处的南宫稀绪走过来我身边。
“终于输了?你也蛮耐打的嘛,让我看看你下得怎样。”她低下头看着棋盘,露出惊讶的神色。
“什么?你嬴了?真的假的?”她真的不信我会嬴嘛,干吗又说要冠军奖品?
“呵呵,好不容易才嬴的啦,我也只是找准机会才嬴的。你不是说要去大溪山玩吗?什么又一副不想我嬴的模样?”
“我只是随便说说嘛,还有阿,那个大叔是本镇冠军喔,我才以为你输定了。”呼,一口凉气,她真的没有读心术,呵呵,真是的,她又会怎有呢?那个就是本镇冠军,怪不得口气那么大,不过也是只大口气的菜鸟而已,呵。
“幸运,幸运。”
“如果你真的嬴了,不用带我到大溪山了,就带点手信给我吧。”
“应承了你的嘛,怎么能反悔?第三轮比赛要开始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我便走开了,之后的比赛也是轻松过关,当然已经隐藏实力啦。很快,今天的比赛就完结了,第一的是一位老伯,第二是一位少年,我是第三,呵,我喜欢低调点,宣佈完毕,我便开始回家,但南宫稀绪好像早就走了。
“妈,今天我回到学校,正有一个象棋比赛。”
“是为了纪念象棋大师王宇的比赛吗?”
“嗯,我看着没事做,便帮学校招呼客人,做个工作人员。”
“闲着没事做,帮助别人也是好的,快要吃饭了,去叫爸爸吧。”
也许是今天脑力用得特别多的关系吧,总觉得很累,吃完饭没多久,我便上床睡了。
“起来,快起来。”
“什么嘛,人睡得正甜,你不要来烦我嘛。”
“好吧,就让你多活一天,我明晚再来找你,你就不能再这么幸运了。”
“说好明晚就明晚,不要再给我吵,爽快一点好吗?”
“好,呵呵……”
闹钟真的很吵耳,“啪!”,“你不要再吵!”解决了讨厌的闹钟,我再次回到梦乡,啊!今天是总决赛喔!哗!十时了,我赶快起了床。经过一番整理,我便出门口了。
“昨晚好像睡得不太好,好像有人跟我说了这什么,是梦吗?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呠,呠呠”,“喂!等一等喔,我要上车!”好不容易才赶上公车,便发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是在这车上?是在车尾!这气息中好像隐藏着很强大的力量,是左边的那个中年男,还是右边的那个,慢慢的,那气息越来越清晰,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那个神秘男人?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就在我一闭眼的时间,左后的男人消失了,他的消失看似是多么的合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我心中起誓,一定要解开我现在的所有谜!
这里就是大竹体育馆?我也是第一次来,建得真像竹子,颜色简直是没两样!来到像是虫洞的门口,看到南宫稀绪却站在大门前。
“南宫稀绪!你连总决赛也要做工作人员吗?”
“我是来为你打气的,傻瓜。”
“你就放心嘛,我不是说了我不会故意输掉了吗?那即是说我会尽全力嘛!既然来了,就来看我表现吧。”我便拉着她到会场去。
“昨天已经想问你了,为什么你的象棋变得那么厉害了?”
“呵呵,受高人指点,特飞猛进,再加上运气好而已。”
“是这样吗?还以为你出术了。”
“哗!你这样看我的,我要快点去报到了。”当我一进入会场,刚刚那种强大力量的感觉又扑面而至,车上那个中年男人就在眼前,怎么?!他也是参赛者?还瞪着我这个方向呢,还是不要跟他有眼神交流的好。
“喂,你看看左手边的那个男人,他瞪着我们,你认识他吗?”南宫稀绪靠近我轻说。
“不认识的,可能他想留意一下他的对手吧,不要理别人那么多,登记处在那边。”我直拉着南宫稀绪向前方走去。
登记手续很快就完成了,现在只是等待抽籤结果的公布。就在我看着主持人在台上将一个个人名叫下去的时候,我也不由得胆怯起来,现在看真一点,原来体育馆来了很多观众,他们将会在观众席上看由各个大荧幕所显现的棋赛,这次比赛好像还会在全县现场直播!
“欧阳城先生。”当主持人叫到第五位参赛者,“爸爸!加油呀!”一位在观众看臺上的少女正热烈地为她父亲打气,而他父亲头也不回的走到台上,看真一点,那个少女很漂亮喔,一身红衣,齐肩的头发,不同于南宫稀绪的娇小可爱,她有一点令人着迷的美。
“李达辉,喂!李达辉!看妹妹看得出神了啊?到你上台了!”南宫稀绪一边推着我一边大声说,我只好不好意思的对南宫稀绪说了声“对不起喔。”然后便快步走下观众席,走的时候还听到南宫稀绪很长的一声哼,我心想望漂亮的女孩是正常男孩的行为嘛,失神很正常吧?就这样想一想,紧张的感觉也消失了,一回神便来到台上。过了一会,三十人都来到已经准备好抽籤箱的台上,我们被分配了一个号码佩在衣服上,在顺次序去箱中抽个号码牌,那正是初赛的对手号码,而被抽到的号码也不用抽籤了,他的对手便是抽到他号码的人,我的号码是九号,而那个欧阳城是五号,到他抽籤了,我只希望他抽到的不是我,“九号,请出来。”什么?开口中?
“啊,对不起,是八号才对。”不是吧?八号跟九号也可以看错,你真是该死,我可不想一开始就对上变态的!到我抽籤了,“是十三号的。”接着十三号便走到我旁边,原来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在学校比赛,拿第二的少年,这个看上去正常多了。
抽签完毕,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比赛,我回到观众席,南宫稀绪还是不太睬我,不是因为那小事生气到现在吧?
“南宫稀绪小姐,不要生气好吗?我只不过是望女孩而已,你不是喜欢了我吧?”
“喜欢你个死人头!我喜欢气谁就气谁,现在我就生你的气!”
“那我真的猜不透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看女孩看得出神了,你又为什么要生这样的大气呢?”
“我,我……是不想你为了望女孩,迟了下去,让别人取消你的资格,累我的大溪山假期泡汤。”
“喔喔,这个橙汁给你喝,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好,那你不要给我输掉比赛!”
“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了,回头见。”说完我便去到比赛场地,十五个木制大棋盘上已经放好棋子,参赛者也坐到位子上等待着分针走到三十的位置。
“比赛开始,由红方先下第一手。”
这个少年也算利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棋艺,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十分钟内便必败无疑,但现在的我,还觉得是太闷了,他的棋路完全被我看清了,啊,这步真不错,之后这样,再这样,便可以将军抽马,之后还可以咬着不放呢!反正觉闷,就让他抽马吧。他看着我慢慢跌进他的陷阱,不由得笑了出来,我也只好以笑待之,但紧随着他的“奸计”成功,形势却没有好转过来,反而是我迫得他弃车弃炮,最后他只好投降,就这样比赛就完了,少年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笑了笑便走开了。
原来我也下得蛮快的,有很多人还在努力,啊,荧幕上正播着那个欧阳城的对局,我也想看看他的实力,看了几步便想,这个欧阳城也真的很利害,他的对手的每一着也已经是暗藏杀机,咄咄逼人,但他竟好像事先已经知道对手要怎样下一样,每一次也是迎刃而解,反看他的对手已经接应不暇,过了不久便输了。
其他的棋赛也大都一样的沉闷,之后的比赛我也是“仅仅的”获胜,没有多大的特别,我想如无意外的话,最后应该是我跟欧阳城大叔的冠军之争。
“经过一轮又一轮精彩的比赛,进入总决赛的有一路上险胜对手的少年李达辉,和每一局棋也压倒性击败对手的欧阳城,看来欧阳城是大热门,因为他曾经在不少象棋比赛获胜,但反看少年李达辉也不容忽视,虽然只是普通中学生,但却一呜惊人的杀进决赛,这场高手的比赛即将开始,究竟是大热胜出,还是黑马跑出呢?好,比赛立即开始!”
这时欧阳城就坐在我的对面,他那奇特的力量慢慢沁进我的脑内,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我们双方都已经开始下棋,而他真的知道我每一着的下处,预先布防,难道他真的懂得读心术?我也不以为然继续下,但是我虽然没有什么吃亏,但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我们的拉锯战就此开始。我想,他应该真的是懂得读心术,要不是他应该看不穿我的棋路,还有脑内的那股力量更是可疑,好,我尝试将他的力量排挤出去,但他的精神力量明显的比我强大,我的努力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我心想,如果他懂得读心,他应该会听到我的心话,就连我想排挤他的力量也一併知道,那我便在心底里跟他说,“大叔,你的读心术蛮利害嘛,我看要是我这样下去,一定会输给你的,但如果我每步也仅凭直觉下,脑子便想其他垃杂东西,你要分神将力量输入我的脑内读取我的思想,但却得到些今天去那里吃饭,那只游戏好玩的资讯,你也不能专心下棋,那么你也不讨好吧?”
大叔笑了笑,我脑内那股奇怪的力量便消失了,说真的,如果我真的看一步,下一步,胜算也不会太高,但现在大叔收回了读心术,我的胜算便高多了,也许是他对自己的技术也有信心吧?又或许被我知道他对我用读心术,他觉得不好意思吧?在大叔收回读心术后的六十多步,比赛结束了,虽然他失去了通过天眼得知对手棋路的杀着,但他本身的棋也下得不差,最后主持人只好说,
“今次陵城王宇象棋大师纪念比赛的冠军是李达辉!请李达辉过来跟大家说一说胜利后的感想吧!”
因为我一直想着读心术的事,所以也只是无无谓谓的接过奖杯,跟记者们说了一些客套话,我甚至连说了些什么也记不起来,就离开了。因为我没有成年,所以奖品和奖金由工作人员送到我家中。
我回到观察席找南宫稀绪,却见她坐在位上,自言自语的说,
“他真的嬴了,他真的嬴了……”可能她真的无法相信吧,说真的,我现在也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南宫稀绪,你在自言自语的干么?我嬴了比赛,怎么你都不恭喜我?”
“你真的嬴了吗?我不是在发梦吗?”
“你不是发梦喔,我真的嬴了,你可以去大溪山玩了。”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嬴得到象棋冠军,我一定是发梦。”我便打了她的头一下。
“痛吗?”
“痛,好痛!”
“你知道你不是在发梦了吗?”
“知道了。”
最后南宫稀绪还是呆呆的,我只好拉着她离去,一边走,南宫稀绪还一边说,“李达辉,我还是不跟你去大溪山了……”
“李达辉是吗?”走着的时候,欧阳城竟出现在眼前,还有他的女儿,红衣少女。
“我是欧阳城,她是我的女儿欧阳映莲。”
“你好,我是李达辉,她是我的朋友南宫稀绪。”
“你好。”南宫稀绪和那个女孩欧阳映莲也互相问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不会是因为我羸了冠军,来找我麻烦吧?
“有时间跟我谈一谈吗?”
“李达辉,你有要事,那我不阻你了,我不去大溪山了,再见。”南宫稀绪说完便想转头离去。
“李达辉,要是她不去,你带我去吧,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去喔。”红色少女这话一出,我也呆了,不过南宫稀绪的反应更大,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快跑离去。
“小岚,不得乱说!”欧阳城立刻对他女儿说,而他女儿则吐了吐舌头。
“欧阳城叔叔,有话要说的话就请到我家吧,乘一程车便到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个欧阳城的事,他自己送上来,我何乐而不为?
“那就打搅了,就到你府上再说吧。”
“这边,请。”说着便走到公车站,一路上,欧阳城都没有怎样说话,只是欧阳映莲不停的说着大溪山的事,还有问问我的兴趣之类,我也是听的听,答的答,心想为什么女孩总爱到大溪山呢?哈威尔不是也很好吗?
“这里便是我的家了,请进来。”我请了他们进去,刚好爸爸妈妈也上班了。
“那我们打搅了。”
“长话短说,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也是念力者,我是想请你加入我们,一起对抗一个名叫冥鬼的邪恶组织。”
“我是念力者……?”“没错,你是念力者,或许你从没有听过这个名称,但你跟我是念力者却是事实。念力者的产生过程比较难以解释,就是少数人经历过死而复生之后,便会成为念力者,也许你也有相似的遭遇吧?”我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念力者的基本能力便是预知死亡,即是说我们可以有机会尽快到达现场拯救将会死去的人,但是我们所能预知的范围实在不大,就算念力力越高的人,也只能获得更多有关现场的资讯,所以我们能拯救的人其实不多,因此我们尽量的让念力者加入我们,让拯救行动的范围增大,这个便是我们念力者的主要工作。”
用自己的能力拯救别人,做个英雄找不错,“那个叫做冥鬼的组织又是什么?”
“冥鬼这个组织是近年才成立的,背景及主持人,总部等也是一概不知。这个冥鬼组织也在不断吸收念力者,并改名为死念力者,他们会不定期的从世界各地进行集体平民洗脑,然后用各种方法将他们杀死,从而增加他们的死念力者,而那些被他们杀死的人的灵魂将会被他们练化成念力。
正文 第五章化成念力
这样的集体失踪,当地政府会不理吗?”
“因为失踪的人大多数是家庭,而失踪地点不同,人数又不多,所以每次也会被他们在政府的势力压制下来,久而久之,人们便淡忘了,我们相信冥鬼应该正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才需要不惜一切的大量制造死念力者。”
“这样说,那个叫冥鬼的组织实在太恐怖了,如果我加入了你们,我又可以做些什么?”
“关于冥鬼的事,我们将会派念力师去对付他们,而因为你的能力暂时还不足够,所以我们只会派你在你日常生活的地方拯救将会死去的人。”
“哔,哔哔,哔哔……”,一些讯息提示声从欧阳城大叔身上传出。
“对不起,我有点要事,要离去了,如果你考虑清楚的话,打这个电话给我,还有,一旦加入我们,冥鬼便会把你当作敌人,你和你身边的人很可能会遭到冥鬼的袭击,所以,请你考虑清楚。”
“嗯。”说完我便送他们出去了。我的家人,朋友?刚刚只是一心为了正义,差点忘记了我身边的人,冥鬼真的很可怕,刚刚看到大叔说出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他和欧阳映莲好像有种难掩的悲伤,她的母亲已经死去?是因为冥鬼?我又应该如何决择,冒着失去家人,生命的危险去为正义努力?还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唉,我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我可以选择不参加,做个平凡人,那就做个平凡人,救人的事,遇到便救吧,我也不用跟念力者或是冥鬼拉上任何关系。”
“叮当,叮当。”门铃响起,爸爸妈妈应该还未下班吧?是奖品送到了吗?
“来了。”把大门打开,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大概是象棋比赛的工作人员,“你是李达辉先生吗?”,“嗯,我就是。”
“我是象棋比赛的工作人员,小姓陈,这是我的证件。”看过证件后,我便请他进来坐下,“我是来带奖品给你及跟你讲解那个二人大溪山六日五夜假期的食宿及节目的,而五十万奖金已经转帐至你提供的银行户口。”
原来是要来讲解假期行程的,那要叫南宫稀绪来一起听才行。
“你能否等一会,我现在去通知一个和我同行的朋友,等她来了,再听你的介绍。”“好的。”
说完我便拨到南宫稀绪家,“南宫稀绪,快来我家,有重要事等你。”“李达辉吗?有什么重要事?”,“现在不能跟你说,你快点来便知道了。”“那好吧,等我十分钟吧。”我想,要是我现在便告诉她,她一定不愿意来的,待会她听到工作人员的介绍后,也许会二话不说的要去呢。爸爸妈妈还没知道这件事吧?不知他们会否答应?南宫稀绪的爸妈应该没有问题吧?他们好像很疼她的。
“我的朋友说十分钟后便到,请你多等一会。要点什么喝吗?”
“谢谢,水便可以了。”
我和陈先生闲聊了一会,南宫稀绪便到了,“叮当,叮当。”
我开门让南宫稀绪进来,让她坐到我旁边。
“李达辉,他是谁?你叫我来做什么?”
“他是来跟我讲解去大溪山的食宿等事的。”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为什么还特地要我来听?”南宫稀绪已经显得不耐烦。
“你去不去,等陈先生介绍完,再决定好吗?”当下我便向陈先生打了个眼色,之前闲聊时,我拜託了陈先生尽量介绍得精彩一点,现在就全看陈先生了。
“好吧,不过听完之后,我都不会去的。”南宫稀绪阿南宫稀绪,你真的这样不想去吗?
陈先生开始了他精彩绝伦的介绍,想怕是三流的旅行团,也会被他说成一流,何况是众人梦寐以求的渡假圣地?
陈先生一边说,南宫稀绪就越听越入神,看来南宫稀绪要输了。
“大体上的行程便是如此,其他的都是自由时间。”陈先生的演出终于完结了。
“南宫稀绪,南宫稀绪阿,你是不去了吗?你不去的话,那我找别人陪我去好了。”
“本来是不太想去的,但听了介绍后是一点想去,若是你真的这么想我陪你去的话,那我就陪你去好了,免得你说我不够朋友。”
呵呵,我们的南宫稀绪终于投降了,虽然她说到好像是我迫她一样,但我也不想揭穿她,就让她威风一次吧。
“太好了,陈先生,谢谢你。”“客气了,那我先走了,再见。”
送了陈先生出去后,南宫稀绪还沉迷在那些旅游的小册子上。
“这件事我没还没有跟爸妈说。”我就这样的一句,便将南宫稀绪带回现实。
“什么?你还没有跟家人说?他们会不会不让你去?说的也是,也许不会让你跟一个女孩子去,我不理你那么多,如果你不能去的话,就找别的人和我去,要不然就我找人陪我去,你来付钱。”
“哗,你真的很不要面子嘛,我也想不到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刚刚不是说得好似是我勉强你去吗?怎么那么快就变得非去不可了。”
“你,你不要理,总之现在我就去定了,你答应过的,我先走了,再见吧。”
“哈哈,我答应过你我嬴了冠军就带你去嘛,即是说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你还是想办法在五天内劝服我的父母吧。”
“他们都还没有知道,说不定他们会很爽快的答应你呢。”
“嗯嗯,也有道理。”
“那我要回去吃饭了,你有什么事再找我吧。”
“好的,再见。”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的肚子也饿了,便叫了外卖,吃完不久,爸爸妈妈便回来了。
“爸爸妈妈,我昨天跟你们说的那个象棋比赛,我嬴了冠军了。”
“什么?你不是说你只是做工作人员吗?为什么又会嬴了比赛的?!”
“只是随意参加……”
“你何时变得喜欢下象棋的,还下得那么厉害,冠军也嬴回来了?”
“运气好,运气好,那个比赛的奖品是去双人大溪山旅游和五十万奖金,我在比赛前跟一位同学约定好了,如果我嬴了比赛,便要带她去玩。”
“是你羸回来的奖品,我也没有什么好说,我只想你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留在家安全喔。”
“我身体的事,我会告诉我的朋友,让她照顾我的了,那些便是旅游的资料,你们看看吧,我先去睡了,晚安。”
看来到现在,事情还算顺利嘛,很久也没有上学了,待会还要请假呢,不知功课会不会跟不上。想着,想着,我终于睡着了。
“你终于来了,你就这样把身体给我吧,哈哈哈哈……”“那么快便天亮了?”看着熟悉的天花,阳光如常的从淡蓝色的窗帘射进来。我看看闹钟,时间是二十二时三十五分,我心想怪不得闹钟不响了,原来是坏了。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却看到大厅的钟也停了,时间是十时三十五分,是今天早上才坏的吗?还是一样是在昨天晚上?我也不管那么多,反正坏了我又不会弄,但待我想清楚,就觉得奇怪了,什么会听不到电热水壶的煮水声?我四处检查,发现家里的所有电器都停了,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停电了,第二个也是我最不愿发生的,就是我又进入了我自己的精神世界…
电话没有响声,跑到街上又没有行人,我最不愿发生的事,发生了…
“喂,喂!你出来!你快给我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叫谁,但我却知道有灵魂正跟我进行依附,要是不把他找出来,叫我怎么回去?那年半的时间使我极度的厌恶这个世界,没有人,没有生物,没有任何声音,静得连耳朵也会嗡嗡作响,没有电,到了晚上只能用蜡烛照明,有电视不能看,有东西却不想吃,因为你跟本不会觉得饿,不会觉得累,没有睡过觉的就这样过了一年半的时间。
或许,你会向往这样的世界,一个没有人的世界,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可以随意进出别人的家,若你能进得去的话;可以不断看漫画店里的漫画;可以随意破坏任何东西;可以做任何事。虽然说得好像很吸引,但是你可以待在这里多久?一年也不够?给你十年够了吧?但如果我不能找出出去的方法,留在这里的时间将会是永远!
无论我怎样叫,总是没有人回应我,我放弃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总会有倒下的一天,只是我的这天来得比较快而已,说的也是,我要上那里去找那个跟我依附的灵魂啊?我去到南宫稀绪的家,门上锁了,这是当然的吧。南宫稀绪好像不会带锁匙吧?好像曾听说她常常把东西弄掉的,她会将大门的锁匙藏在什么地方吧?想着我就在南宫稀绪家门前找起锁匙来,地毯底没有,花盆里也没有,门缝也没有,南宫稀绪你不会把锁匙藏在花盆底吧?说完我就把花盆搬开,一条锁匙就出现眼前,竟藏在这样的地方,非每次也要用力一番才可回家?我把锁匙插进锁匙孔转动,门锁咔一声开了,我这样进别人的家,不太好吧,应该先问一声吧?
“有人在吗?我要进来了,可以吗?打扰了。”说完我便走进了这间我没有来过的“家”。
一踏进大厅,一部醒目的四十二寸等离子电视便亮入眼前,可惜不能看,深啡色的四人沙发,玻璃圆形饭桌,踏入走廊,眼前一间房的门上挂着非请勿进的牌子,看来那便是南宫稀绪的房间了,非请勿进?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去看看呀,“打扰了喔,呵呵。”
就这样,我又再一次不问自进了。房门一开,一股香味便扑鼻而至,头一次进女孩房的我发现女孩跟男孩的分别真的很大,淡粉红色的墙纸,显得有点稚气,却令房间里的事物显得更加和谐,书桌上有着一个放满了爱情小说的书柜门的对面便是睡床,同样是淡粉红色的床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娃娃,也不知道是娃娃睡的床,还是人睡的床。床头的旁边是一张放着床头灯的矮桌,上面放着一本写着diary的精美记事簿。什么?!日记?!我把它拿了起来,但心里想着:
“我要看吗?看女孩子的日记不是太好吧?不仅是不太好吧?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对!”
“我不能看,我不能看。”说完我便走出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手上竟然还拿着那本日记!我看着手上的日记,浅蓝色的书皮上,有着一朵朵白银色的雪花,书的上右下角有着diary这五个银色的细小英文字,我一直看着手上的日记,就是没有将它打开,最后我还是将它放回南宫稀绪的桌上。
“反正有空,就看看小说吧,不知道南宫稀绪家的蜡烛放在那里呢?待会找不到就麻烦了,还是先去拿些回来。”说完我便转身走到大街上,走入一间蜡烛精品店,拿了些蜡烛和打火机后便回到南宫稀绪的房间,打开一本名为一杯热可力的等待的爱情小说,我就这样一直看一直看,不知不觉天也暗了起来,而我亦放下刚看完的小说,点燃起蜡烛,房间顿时亮起幽幽的光,我就这样点燃了五支蜡烛,整间房间也明亮起来。那本一杯热可力的等待真的不错,说主角小华因心灵创伤而不愿意再接受爱情,但最后她也把心结解开,接受了她的热可力。嗯,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看完这本小说后,却渐渐明白恋爱,那我对南宫稀绪又是什么?我对她只是朋友吗?还是我已经爱上她了,但我闲时又不太会想起她,我只是对她有好感吧?一定是这样。
我又翻开了一本名为遗忘在角落里的回忆的书,我就这样不停地看不停地看,不知不觉间蜡烛便烧完了,而天也亮了,书柜上的小说也有一半被我看完,我就这样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升起,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感性了,也许是小说让我对感情的认识加深了吧。眼不累,肚子又不饿,又不想睡,我就在这个永远精神的状态下把书柜上的小说一口气便看完了,而太阳快要下山了。
燃点起蜡烛,再次拿起南宫稀绪的日记,我的心顿了一顿,随即将日记翻开…
日记的第一日是九月二十一日,而我在真实世界的最后一日是十二月十日,即是说这本日记是三个月前才开始写的。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二雨
今天我上学的途中,突然下雨,慢慢的越下越大,我又没有带伞,还好那时离学校不是很远,只是头发湿了少许,要不然一定会全身湿透,到那时就尴尬了。
小息回到课室的时候,抽屉里竟然多了一封信,我怕被别人看见会乱说,所以我便拿到洗手间里看,竟然是一个男生写给我的情信,天阿,为什么会让我有这些遭遇?开学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封了。
他约我放学到图书馆,我当然不会去,放学我便跟同学一起回家了,就让那讨厌的傻瓜呆等吧,哈哈。第一次写日记,感觉真好,但我也却不是每天也会写,只有当我有事情想记下来我才会写,这是一本不是日日记的日记。
“哗,原来那个傻瓜有那么多大傻瓜给她写情信示爱,不过也是的,她在我们学校算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虽然说被人烦是很讨厌,不过不通知一下别人就让人这样等总是不太好吧,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南宫稀绪了,不过那个男孩也挺可怜的,不知道有多少男孩给这个坏南宫稀绪伤过心了,唉。”今天我遇上了他,便觉得自己喜欢他了,虽然我们是在同一间学校读书,但是我应该怎样才可以认识他,跟他做朋友呢?希望他没有女朋友就好了。
“这个坏南宫稀绪也会有看得上眼的男孩?真想知道他是谁,坏南宫稀绪,你为什么不过去问问他的名字?说你真是傻得可以,连名字都不知道便喜欢人了。”
十月四日星期一晴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又再一次见到他了,心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主动去认识他,因为我是女孩子嘛,要保持矜持嘛,何况我又不懂得主动,唉,我相信缘份,还是听天由命吧。
“傻南宫稀绪,你看你自己的样子,你现在知道那些暗地里喜欢着你,或是跟你告白你却被你拒绝的人的可怜吧?你知道了吗?你听不听到?算了,你这样傻是不会明白的了。”
十月十三日星期三雨
今天,我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灰灰沉沉。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他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一走了,听别人说,那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他追那个女孩很久了,女孩终于应承跟他一起,我真的希望我是那个女孩,唉,人生就是这样,往往强差人意,看来我要放弃他了。
“傻南宫稀绪啊,看来是你做得坏事多,让人伤心太多了,所以连上天也不帮助你,不过,人生就是这样,你最爱的人往往不是最爱你的人,只好怪天意弄人吧,希望你真的可以放弃他,忘记他吧。”
十月十七日星期日晴
今天,我跟了静荷他们一起去了映澄湾沙滩玩,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这几天郁闷的心情终于开心过来。跟朋友们开心地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因为李达辉住在我家附近,所他送了我回家,他说这是男士的应有风度,呵呵,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孩,样子也长得很不错。听说静荷对他有意思,作为朋友,我是支持我的好朋友的。
“啊,那次去沙滩玩,傻南宫稀绪却自己坐在一旁望着海发呆就是这个原因!还好我发现了你这个玩自闭的傻瓜,叫大家一起过来找你玩嘛,什么?静荷她对我有意思?说来我也觉得奇怪,静荷对我好像有点特别,我还以为这是因为上次我帮助她修理电脑的原因呢,死了,那个大辉好像很喜欢静荷,要是让他知道,恐怕要绝交了,这件事怎样也不能说,南宫稀绪啊,求求你不要支持她呀,我会死的。”
十月二十三日星期六晴
明天便是我的生日了,听说李达辉也是明天生日,做了这么久同学,我真的现在才知道,真的想不到生日也要给别人买生日礼物,之前好像见过李达辉的钱包很旧了,所以便选了一个钱包,希望他们不会又跟我一样是送钱包就好了。那班傢伙竟然说竟然两个人在同一日生日,就一同庆祝,可以节省不少,真的受不了那班傢伙,不过多些人一起的确会高兴些,不知道他们安排了什么节目呢?
“你现在才知道我跟你在同一天生日?真是太可恶了!虽然我也是生日前几天才知道你跟我在同一天生日。你给的钱包很不错,你常常替男孩子拣东西的吗?呵呵,那个神秘节目是我一手策划,你喜欢吗?”
十月二十四日星期日晴
今天我一早便醒来了,还记得昨晚十二时的时候,朋友们打电话来跟我说生日快乐,很晚才睡的嘛,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早便起床了。好不容易才到了十时,但我已经急不及待的换好新买的衣服,一条黑色的裙,加上一件雪凯凯的外套……当我正在看到加上一件雪凯凯的外套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漆黑一片,我又昏倒下去了。过了不知多久,我醒来,“终于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不过最可惜的是不能把日记看完,虽然当天我也在现场,不过也算了,回去要紧。”心里这样想着的同时,眼皮慢慢的睁开,是天花板没错,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但又不是医院,我所看到的是一个铺满星星的天花板,不对,应该是一个贴满夜光星星形贴纸的淡粉红色天花板,什么?这里不是南宫稀绪的房间吗?为什么我还会留在这里?我转过头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是南宫稀绪的房间没错,连那本日记也还留在地上,即是说我并没有回到真实世界吧,唉,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啊。那为什么我会无故昏倒?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那就罢了,反正我又没有办法回去,那我便再次那起那本日记,翻到十月二十四日那天……
当我看了两句,只是两句的时候,又是眼前一黑,我又再次昏倒下去,心想,这次是来真的吧?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再次醒来,却又是南宫稀绪那可爱的天花板,我失望的倒在南宫稀绪的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很烦,真的是很烦,头也很痛,没有多想,便在南宫稀绪睡床上香味的围绕下睡了过去,明明我不觉累的嘛,也不管这么多,这样真的很舒服。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也许是第三天,因为我不知道日子……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右手用力过度,床右手的那边竟然被我按得下陷了!我心想,“南宫稀绪起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但想清楚,我好像在这个世界做什么事也没有关系吧?那我的心便平静了下来,但又再次想清楚,我的手没有那么大力吧?竟然连床也按得下陷了,左手那边还是完好无缺?我拿起床单,竟发现床舖里有一个小小的暗门,就是那暗门给我压坏了的,我拿开被我压坏的那道暗门,发现藏在那里的一本记事簿,当我想拿起那本记事簿的时候,南宫稀绪的声音就出现在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进得了我的房间,并发现了这个暗门,看到了这本记事簿,那许这就是命运,我不渴求你会不去看那本记事簿,我反而希望你去看它,它藏着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或许你看完后会难以相信,但不论你相信或是不相信也好,请你不要将你所看到的跟别人说,因为这将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于你身上,若你自问不能遵守这个不跟别人说出今天所发生的事的这个承诺,请你不要打开记事簿,把它放回原位,盖上暗门,走出房门,你便平安了,但若你能遵守这个承诺,又看了这本记事簿,请你来找我,买一瓶热咖啡,跟我说“这冰奶茶请你喝。”那你便会没事了,但只限跟我说,时间地点不限,但之前不能跟别人提起这事,如果答应的话,你现在可以打开这本记事簿。”
南宫稀绪的声音消失了,而我亦回过神来,看着那本有点残旧却渗透出丝丝念力的记事簿,我也感觉不寒而慄!难道南宫稀绪也是念力者?!想多也没有结果,答案就在记事簿内,迟疑的我慢慢的打开记事簿……
记事簿上没有一个字,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这本记事簿所记载的内容,因为就在我打开记事簿的那一刻,一段段的记忆便传到我的脑中,下一刻我便盖上这本无字天书,陷入寂静的沉思。书上说的龙魂,究竟是什么呢?四大家族又是……?自打开这本书的一刻,我后悔了,因为我脑海上的问题恐怕已经用尽了我的记忆体,我渐渐陷入当机状态,而我脑海中的问题又不可以跟别人提起,要问的话,就只有找南宫稀绪,因为这件事只可以跟她说,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在回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南宫稀绪问个清楚,在此之后,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哗啦哗啦的雨声隔着紧闭的窗传进了我的耳朵,天空漆黑如墨,纵使床头的灯用它那昏黄的光尽力地照着我房间内的一切,但那无力的光,彷彿射进黑洞,一去不回。
十二月十二日,原来我只是昏迷了两天,墙上的钟将它的时针放在三时的位置,分针站得高高,而秒针就慢慢的前进,我就这样看着它慢慢的一圈一圈的走,一边听着滴答滴答的响声,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把我的思绪弄清楚。我慢慢的走下床,来到我的书桌前,我打算把我所经历的一切记起来,还有,我打算写两封信,一封给爸爸妈妈,一封给南宫稀绪。
也许是我的文笔不是太好的关系,就这三样东西竟花了我四个小时的时间,我写完的时候,天也亮了不少,我把给爸爸妈妈的信放进抽屉,把给南宫稀绪的信放进包包,再拿一些日用品,便走出房门。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爸有多担心你?你要去那里?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妈妈,我有点事要去找爷爷,因为我有一件事不是太明白,所以想去问清楚他,今天我不上学了,因为这段期间有很多事发生,希望解决这些事后,可以过回正常的生活,要你们担心,真的很对不起,不过我在短期内也不会再昏倒的了,我到了爷爷那里便会给你电话的了,不用担心。”
“去找爷爷?那你先给我把桌子上的早餐吃南宫稀绪,不然不要给我出这个门口。”
“是。”看着桌子上的早餐,我也没多说什么,妈妈看着我坐下便走进厨房哭了,我只好快点把早餐吃完再走,妈妈,我知道我现在不可以给你任何承诺,因为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给你一个不兑现的谎言,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曾经想过不参加什么念力者,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这一生,但事与愿违,不幸地我也被拉进这非凡的旋涡。
“妈妈,我吃完了,今天晚上便会给你电话,再见了,不要太担心我,对不起。”
我吃完早餐之后,头也没有回便走出家门,因为我不想看到妈妈那悲伤的脸,那为我而流的泪。
出到大街上,时间已经是上午七时多,我打算先找南宫稀绪,跟她弄明白一切后,再去找爷爷,因为爷爷自奶奶死后,便独个住在乡村的祖屋了,爷爷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却很好,因为路程比较远,需要乘四至五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我们也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会回去探望爷爷。
南宫稀绪每次上学也会经过这间便利店,我进去买了一瓶热咖啡,便站在便利店门口等待南宫稀绪的到来。
在远处的南宫稀绪看到我便快步走了过来,“李达辉,你怎么会在这儿,还穿成这个样子?你昨天已经没有上学了,今天又不上学吗?”
望着可爱的南宫稀绪,也许她已经将她身世的事深深的埋在心底里,我真的不想令她提起这件不幸的事。
“这冰奶茶请你喝。”说着便把那瓶热咖啡递过去给她。她先是呆了一呆,便接过了那瓶热咖啡,“谢谢。”
“你干什么呀?这瓶是热咖啡,不是冰奶荼呀!”
“……”我没有说话,还是这样的看着她。
“你傻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喂!李达辉呀!”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知道我打开了那本记事簿。
“你不要吓我,你打开了那本簿?”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紧张了起来。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以稀绪之名,将这冰奶茶作禁咒之媒,以热咖啡之名,解除李达辉身上的死之禁咒。”南宫稀绪说着便把那瓶热咖啡倒在地上,然后无耐的对我笑了笑,说“你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会看到那本记事簿了。”
“我要去找我的爷爷问清楚他有关我们家族的事,你要一起来吗?”
“好的,那你沿途告诉我你如何看到那本记事簿的。”
“嗯。”
“你爷爷住在那里?很远的吗?”
“竹叶村,算远吗?”
“什么?”
“呵呵。”竹叶村是陵城里最偏僻的乡村,每逢假日才有公车来回。
“那我们要怎么去?”
“乘摩托车,现在就去租一架来。”
“你何时学懂驾驶摩托车的?”
“昨天。”
“什么?那我们还是等到有公车再去吧。”南宫稀绪立时想回头走。
“那你不去大溪山了吗?”
“那我们去租摩托车好了,你是真的会驾才好。”南宫稀绪也屈服了。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的技术那许可以去参加比赛了。”
“你学很久了吗?”南宫稀绪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昨天才开始。”
“……”南宫稀绪无言了。
“小子,一大清早,便拐带女学生了吗?还是个这么可爱的,真有你的。”
“老板,那辆适合驾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废话。
“就这辆吧,越野赛那是用这种型号的。小子,你懂不懂驾摩托车的。”老板看到我,也有点惊讶。
我二话不说就跳上摩托车向前驶去,不到一分钟摩托车便再次停在原地上,我想职业车手也不过如此。
“好小子,真的看不出你有这手技术,但还比我差上一点,呵呵。”
“看着惊讶的老板和南宫稀绪,我也只好以笑待之。”
替南宫稀绪带上头盔,把她的小包包放进车尾箱后,“可以替我拿这个吗?由我来背的话,也许会压得你不舒服喔。”“那让我背吧。”
待我们也坐上摩托车后,“南宫稀绪,抱紧我一点,我也是第一次载人,说实话,我也有点怕。”
“你不用说我也会把你抱得死死的,虽然刚刚看到你驾摩托车,但我也是第一次乘摩托车,我怕得要死,就算是什么事,我也不会放手的!”说完便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你抱得太紧了,我很辛血石呀,现在还没有开车呀,咳咳,你穿着校裙没有问题吗?”
“啊,你这个没脑的,现在才想起吗?刚刚我问老板拿了针线缝过裙边了,我想没有问题吧。”
“那便好了,出发了,喂,不用一说出发,你便用力吧?我开慢点好了。”
说完我便驾着摩托车离开大街,驾上公路了。
“你可以开始说你为什么会发现那本记事簿了吗?”
“其实我是一个念力者,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有听过,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一个言念者,这个你应该在记事簿里知道了吧?”
“嗯。”
“那念力者的能力便是隔空取物吗?那你又为什么会发现那本记事簿。”
“念力者每当有灵魂和他进行依附,他便会昏倒并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而我的精神世界便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任何生物,任何东西也停止运作,是一个绝对寂静的世界。”
“那你便走到我的家,进入我的房间找到那本记事簿?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精神世界?叫人怎样相信?”
“你有信与不信的权利,但这的确是事实。我是进了你的房间,无意中发现那本记事簿……”
“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房间?
正文 第六章无言以对
我无言了,是呢,我为什么要去她的家呢?念力者拥有很强的灵感?难道那本记事簿发出的念力吸引了你?”
“我在大街上闲逛时,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去你的家,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就连我自己也疑惑了,不过既然南宫稀绪给路我走,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应该也不能进入我家大门吧?念力者的能力难道连藏起来的锁匙也能也出来?”
“这个不是,锁匙是我在花盆下找到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会把锁匙藏在那里?”
“我不知道的呀,我也是找了一会才找到的,因为知道你这个容易弄东西的人一定会把锁匙藏在什么地方,所以便在你家门口找起上来了。”
“李达辉,你现在什么也知道了,你会把我杀了吗?”
“我为什么要把你杀掉?反倒是你,为什么明明是知道跟我一起会为你带来不幸,你也要跟我做朋友,不远离我?”
“我们姓东杀一族,曾差点灭掉你们姓南萧一族,你们姓南萧的不是对我们姓东杀的恨之入骨吗?”
“这是他们以前的事,何况我们姓南萧的人也用诅咒令到你们姓东杀一族死了大半的族人,那你们不是也恨我们入骨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明知跟我一起会给你带来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因为就在我们生日那天,我喜欢上你了!!”
“……”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表白,我也真的不好说什么,就在听到她这样说的同时,一宗交通意外差点就会被刊登在陵城日报的头条上,标题大概是:“学了一天摩托车的十七岁少年载着一个逃学的女学生竟奇迹地驾驶了数公里才发生意外?!”
南宫稀绪也许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将刚刚的那句说话说出口的,我已经感到背上湿了一大片。
“南宫稀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因为那本记事簿所发出的念力而去你家的,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只想到你,也许我也真的是喜欢上你了,还有,我在你的房间里看过了你的日记,但每当我看到十月二十四日那天,便会昏倒过去,但无论怎样也好,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去解除南萧家施在你身上的诅咒,无论如何!”
南宫稀绪紧紧的抱着我,哭得更加厉害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把车子停在一旁,好好的抱着南宫稀绪会令南宫稀绪的心安抚下来,但我却没有这样做,我现在只想快点去到爷爷那里,将事情弄清楚,这样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我甚至没有叫南宫稀绪不要哭,因为我知道南宫稀绪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很久了,现在让她大哭一场反而可以令她将过往压在心底的不快抒发出来。
过了不久,南宫稀绪就没有再哭,就这样伏在我的背,抱着我的腰,睡了过去,我也将速度减慢下来,让南宫稀绪沉沉的睡去。其实我刚才所说的也是口直心快所致,究竟我能否在南宫稀绪遇到危险之前将近千年的诅咒解开?不过如果我不能将诅咒解开的话,南宫稀绪岂不是要活在危险之中,而危险的源头便是我。如果南宫稀绪真的是因为我而遇到什么伤害的话,我也许此生此世也会责备自己……
因为我开得很慢的关系,本来四个小时的车程,我竟用了七个多小时,当看到竹叶村村前的紫竹林时,已经是下午三时多,我就这样驾着车向爷爷家的方向驶去,而南宫稀绪也已经醒过来了。
“醒来了吗?你的眼泪把我的背弄得湿湿的,现在还没有干透呢。”说着她便紧紧的抱着我。
“这样会快干一点的,对不起喔,都怪我太爱哭了。”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
“傻瓜,干么跟我道歉?我没有怪你喔,不要再哭了,哭多便不美了,待会让我爷爷看到,还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很快便到了爷爷住的大屋了,我把车停在屋外,跨下车,再把南宫稀绪抱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很爱哭吗?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第一次看到你哭?”我一边说一边替南宫稀绪拭去脸上的泪。
“我才不会在别人面前哭,丑死了,每次有不开心的事,在家中一想到便会哭起来,就算是多么不开心的事,我也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哭。”
“在今天之后,我不会再让你哭,我会尽我的所有去令你快乐。”说着我便牵着南宫稀绪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来见见我的爷爷。”说着我便敲着大门,不久门便打开了。
“李达辉?!今天不用上学吗?进来再说,这位是?”
“爷爷,你好,我叫南宫稀绪。”南宫稀绪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她之前便向爷爷介绍了自己。
“叫我爷爷,还是姓东杀的,李达辉,真有你的,呵呵……快点进来再说。”为什么爷爷知道南宫稀绪姓东杀之后会变得这么高兴?起初我还害怕爷爷会因为南宫稀绪是东杀家的人而不欢迎她,难道他的高兴是装出来的?但不管怎样也好,他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因为刚刚南宫稀绪的告白使得我也勇敢起来,在得知南宫稀绪身份之后,我曾经想过就这样不再与南宫稀绪见面,但是南宫稀绪她给了我勇气,使我能无惧一切,勇敢面对。
“请坐吧,李达辉,去倒点茶来。”爷爷和南宫稀绪也坐了下来开始了交谈,而我就去了泡茶。
“李达辉,你爷爷跟我说,你一岁半的时候还没有学懂走路便开始四处跑,是真的吗?还有你一岁有时候因为你妈妈要你用杯子喝奶,你不依,从此就不再喝奶,又是真的吗?还有你两岁的时候……”
爷爷呀,你究竟跟南宫稀绪说了多少我小时候的傻事?泡个茶才三分钟的时间,你竟然可以说这么多?不过这也好,我还害怕你会跟南宫稀绪说一些什么不好听的说话。
“那么久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爷爷你还跟南宫稀绪说了些什么?”
“呵呵,我只是说了你一些小时候的事而已,南宫稀绪她好像很感兴趣,那我便说多点给她听而已。”
“爷爷你没有说一些什么丑事吧?”
“那个我忘记了,要我再说些看看吗?”
“好啊,爷爷你快点说,我很想知道。”南宫稀绪你等我不在的时候问可以吗?
“爷爷,这次我是专程来问你一些有关我们家族和南宫稀绪家族的事,我想知道关于我们的所有。”我认真的说着,爷爷跟南宫稀绪也收起了他们爱玩的表情,换上了严肃的脸孔。
“我也知道终会有这一天,但想不到不是你爸爸,而是你,我会将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这个秘密是南萧家代代相传的,我也守了这个秘密很久了,你先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然后我再把你不知道的说给你听吧。”
“好的,那我开始了,爷爷,你知道我曾经被雷击中了吧,然后我就……”我就这样一直的说,这些东西中甚至有很多南宫稀绪也是不知道的,“接着我便打开了那本记事簿,一段段的记忆便灌进了我的脑里。”
“那天,南宫稀绪的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南宫稀绪,去到她朋友的家,即是现在南宫稀绪的父母,南宫稀绪的妈妈将南宫稀绪交到林太太的手上,并把一块勾玉交给了他们。原来南宫稀绪是东杀家的唯一后人,南宫稀绪爸爸因为意外,在南宫稀绪还没有出生便去世了,南宫稀绪妈妈在诞下南宫稀绪后亦得了重病,唯有将南宫稀绪交给好朋友林氏夫妇。南萧氏家族和东杀氏家族是世仇,东杀氏家族并夺去了我们南萧家的家传之宝“龙魂”,因为南萧家对东杀家所下诅咒的关系,姓东杀的人遇到我们姓南萧的人,便很容易遇到意外……”
“念力者是什么我也没有听过,我只知道我们南萧家的祖先是一名气念者,而气念也是我们南萧家代代相传的能力,而东杀家的祖先便是一名言念者。其实我们南萧家在很久以前已经对东杀家没有恨意了,无奈的是我们一直也找不解除诅咒的办法,也因为诅咒的关系,我们一直也没有去找东杀家的后人才会让这个误会加深,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我的孙媳有什么事,要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就算爷爷你不说我,我也会尽力去帮南宫稀绪解除这诅咒,因为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因为我而活在危险之中!”
“这样才是我的好孙儿,就让我告诉你我们祖先的事吧,相传我们东杀南萧西门北战四个家族的祖先的姓氏并不是现在的东杀南萧西门北战,只知道是四名能力非常厉害的高手。那时在民间传闻中,在一个名为恶龙山谷中的地方住着一条恶龙,恶龙山谷中有一恶龙洞,那便是恶龙所匿藏的地方,恶龙会把经过山谷,或是想到恶龙洞寻宝的人通通杀光,附近的村庄曾多次派人到谷中屠龙,但全都一去不返,刚好这时我们的祖先路经此地,得知有恶龙为患后便应承村民到谷中屠龙,当时村民也只是抱着不多于一丝的信心……”“南萧,我们下山至今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次路过这条农村,竟想不到会有如此有趣的事,这次回去可以给师父们一个交代了。”
“北战,不要忘记这次的对手是龙,我曾在师父们的藏书中读过有关龙的记载,它们是一些生命力异常顽强的生物,我们绝不可小看。”
“什么嘛?它们不就是大一点的蛇吗?有什么可怕,上次你说的那头什么三眼魔犬又不是给我们轻松解决?”
“是六耳魔犬,那次是因为它还没有完全觉醒,加上我们运气好而已,而且龙和魔犬不是同一个级数的!”
“你们就不要吵了,总之我们小心行事好了。北战,南萧是我们四人之中看书最多,知识最广的一个,上次魔犬也是因为他知道封印它的方法才轻松过关的,你就听听他的话吧。”西门过来劝北战。
“东杀,你会听南萧的话吗?”北战转过头去问东杀。
“听,为什么不听?我什么也不懂,难道要我听你北战大少的话,乱冲进去被龙给咬死吗?”
“你跟西门一样嘛,只会听南萧的话,唉。”
“不要吵了,你要冲,我们便让你冲,但是死了的话,我们不会替你收尸的。”
“好了好了,不吵不冲就是了,又不用说得那么绝的。”
他们一行四人就这样在森林边走边说,慢慢向恶龙山谷走去。
“你们从刚才有感觉到吗?其实我感觉到很久了,只是听不到你们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东杀的身体在轻轻的震抖。
“感觉到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呀,是不是你神经过感了?”北战边说边笑。
“没错,我也感觉到很久了,只是知道说出来,你们会害怕,所以我一直没说,没想过东杀也是术士。”
“你们究竟感觉到什么?为什么我和北战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死亡的气息……这么强的死亡气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因为我和东杀是术士,对于无形的力量流动,我们是特别敏锐的,从刚踏进这个山谷开始,死亡便开始围绕着我们,恐怕我们自山谷到这里,脚下的路也是埋着白骨。”
“南萧,你不要吓我们嘛,我们从踏进山谷至今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听那些村民说,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条龙究竟杀了多少人?它为什么要在谷中铺满尸骨?”神经大条的北战也开始觉察到事件的严重。
“是阵法,那条龙在这山谷中佈下了阵法,虽然不知是什么阵法,但肯定不会错的了,也许自我们踏入山谷的那一刻,那条恶龙已经知道我们的到访!”
他们四人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前进,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敌人并不是一般的可怕,而他们恐怕拥有再多的命,也支撑不到他们走进龙洞,何况在这山谷中还佈下了用人骨砌成的巨大阵法,就这样,他们陷入了沉思。北战独个在练习碎石,但却没有击石的响声,但随着寂静的拳挥出,坚硬的石头就随之变成细细的粉末。西门在树上左穿右插,但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就这样围着他们进行戒备和视察。南萧和东杀就盘脚而坐,进行冥想。
“南萧,天黑了,起个火吧。”
“啪!”地上的那堆树叶便燃烧了起来,“帮忙找些柴枝吧。”
“西门,你回来了,看到什么了吗?”北战一边拾着柴枝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在个山谷就只有动物住着,这些是我巡逻时猎到的。”说着西门便把他的战利品放在地上。
“这不是狸吗?很久没有吃过了,啊,还有野兔和小野猪,太好了,我练功练得肚也饿扁了。”
“西门,辛血石你了,今晚你就休息吧,我和北战看着便可以了,我已经想到了好几个对付恶龙的办法,一切就看明天了。”
“南萧,真的吗?那我先睡了,你累了再叫醒我吧。”
“好的,北战,你那些野兔烧熟了没有?”
现在也只是黄昏时份而已,抬头望向天空,还能看到那夕阳的余辉,但森林里已经是漆黑一片,远处传来各种野兽的叫声,他们四人中间的火堆正竭力的烧着,但除此之外之地,一切也被黑暗吞噬……
西门一回来便沉沉的睡去,东杀照样的在打坐冥想,而南萧和北战就在啃已经烤熟了的野兔,不过一会,他们二人已经把一人一只的烤野兔啃完。
“南萧,火好像不太够大,我去拾些柴枝回来,你就在这儿守着吧。”
“好的,你万事小心,一见不对就掉头跑,不要逞强。”
“好的,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嘛。”北战拾起一枝火炬便向黑暗走去,南萧亦拿起一块烧尽的木炭,以营地为中心画了一个法阵。
“这样无论是什么进入这个范围,我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就等北战回来才启动法阵。”
“沙,沙沙……”一些摩擦树叶所发出的声音在北战走的相反方向传出。
“北战,是你吗?”纵使可能性是很低,但也是先确定的好。
“沙沙,沙……”。回答南萧的是更多的沙沙声。
南萧也知道危险来了,急不及待的咬破右手食指指头,在左手手掌上画了一个法阵,“雷……”“停,停停,我是北战呀!”北战的身影就在南萧的面前出现。
“北战?!你为什么会在这边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就差点死了,就只差一个字而已!”
“刚刚我拾柴枝的时候,竟被我看到一头梅花鹿,那我便打算去猎它了,我就这样跑着,追到它的时候就已经绕到过来这边了,我还想先放下柴枝,才回头过去搬鹿。”
“那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回答我?”
“这个我帮他答,他大概是想吓吓你吧,因为你平时总是一副老大相的。”东杀被吵醒了,不过他也应该睡够了。
“我只是想玩玩而已,想不到你会来真的。”
“我没想过当什么老大,就只是你们这班傢伙看书少,又不成熟,我答应了师父们好好看着你们的,北战,我希望你没有下次,要玩的,也不要在这个时候。”
“好的,好的,那我回去抬鹿了。”说着他便再次走进黑暗里。
“南萧,你休息一会吧,待北战回来,我再叫醒西门。”
“我在这里画了法阵,待北战回来我才启动,当这个法阵启动后,有任何东西进入法阵,阵内的人也会知道,你和西门就这样留在阵内便好了。”
“待会加上我的言灵咒或许会更好。”
“嗯,北战回来了。”北战就这样抬着一只小梅花鹿回来。
“北战,我们还有野猪和狸,你现在又打一只鹿?”
“我吃完狸才休息,南萧,你先睡吧。”
“嗯,东杀,开始了。”说着南萧便替法阵画上最后一笔,双手合十,然后再击在地上,阵内顿时泛着幽幽蓝光,“我以东杀之名,法阵为媒,作出禁咒,凡进阵者,必遭定身。”东杀在南萧启动发阵后亦站在阵内作出禁咒。
“东杀,你没事吧?”东杀作咒后便乏力坐倒地上。
“没事,只是精神力耗损大了点,加上我的肚子很饿。”
“北战,你的狸烤熟了没有?”
“快了,快了,东杀,我只给你半只,你不够的话,我再烧野猪。”北战说着便把穿着的狸插在火堆旁,拔出小刀替小野猪脱皮。
“那我先睡了,北战,你看好东杀,你觉累的话再叫醒西门。”说着南萧便盘脚冥想起来。
“我有好东西吃,便不会觉累了,东杀,这半只狸给你。”
自南萧休息到天亮,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法阵和禁咒也没有被触动,西门亦醒了过来,而北战就在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一堆野猪骨。
“南萧,你饿不饿,我们打算把那只梅花鹿给烤了。”
“你们烤吧,分我一点便好了。”
“南萧,你过来看看,我把这鹿的内脏跟身体分了开来,它竟还会动,我才头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动物死后还会这样的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直也是北战负责处理猎物的,但也许一些比较强壮的动物死后,肌肉等组织还会在短期内拥有活动能力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北战也是的,为什么不把它杀死,只是把它打昏算了,也不会害怕它醒来之后逃去,啊,不再动了。”
茂密的树林亦阻挡不住刺眼的阳光,动物的鸣叫声也不同于昨晚,已经熄灭的火堆再次烧起来,梅花鹿的肉香随风四散。
“很香喔,是我昨晚抓的梅花鹿?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北战的嗅觉真不赖,还是这梅花鹿的香味实在太过?
“就算不用我们叫你,你那比犬还要强的嗅觉嗅到肉香,还怕你不会醒来?”
“西门,你们烤这鹿多久了?”
“不到两分钟吧,有什么事吗?”
“北战,一只鹿烤两分钟会有这样强烈的肉香吗?”
“不会,两分钟,肉半点熟也没有,那里来肉香?”
我们看着那头已经脱掉外皮的“梅花鹿”,在火堆上慢慢转动,香气就越来越浓,又过了五分钟。
“熟了吗?”东杀一边打坐一边问。
“还没有,就连最外的肉也是血红色的,一点被火烤过的痕跡也没有。”北战继续转着肉串。
“真的耶,但那香味会不会太过分了?肉还没有半点熟就已经香成这个样子?”东杀一副不相信的转头望向火堆。
一阵从来未曾出现过在这四人记忆中的异香自眼前的梅花鹿身上浓浓的传进各人的鼻孔里。
“北战,你说说你昨晚抓这梅花鹿的经过吧,这鹿太奇怪了。”南萧对着梅花鹿血石思了一会。
“让我想想,昨晚我去拾柴枝的时候,就在离你们二十步的地方,看到这头梅花鹿,它一动也不动的朝我们的方向看去,就在我慢慢步近它的时候,它开始逃走,我就这样追着它,当绕到你们身后的时候,我便用手上的木柴狠狠的击在它的头上,我还能听到那清脆的碎骨声,之后我便再拾起柴枝,回到这里了。”
“北战,你把那头鹿杀了,不是只把它击昏?”
“你让我打得你的头骨碎了,看看你还能不能活过来。”
“那头鹿在昨晚已经被你杀了?!但我和南萧刚刚还看到它的内脏和身体在动!”
“这头不是梅花鹿,可以肯定的只有这个。”东杀看到南萧陷入沉思,对西门北战作出他的结论。
“你说这头不是梅花鹿,那它能是什么?”北战指着那块梅花鹿皮说。
“这头也许真的是梅花鹿,但绝对不是普通的梅花鹿,这里不是有头恶龙吗?恐怕这跟那龙脱不了关系。”南萧终于说话了。
“我受不住了,为什么肉还没有半点熟?!”北战不耐烦的说,这时的肉香已经要用可怕二字来形容,就是失去嗅觉的人因这香气再次恢复嗅觉也不为奇。
“北战,你打算吃这头怪鹿吗?”西门纵使定力强,但也被这奇香迷到。
北战没有回答他,二话不说就取出腰间的佩刀,在还没烤熟的肉上割了一块放进口里。
“北战,肉还没有熟!何况这头鹿真的太古怪了……”还没有等东杀说完,北战便大叫了一声“哗!”
“他妈的,这鹿肉真是他妈的好吃,老子我从来也没有尝过如
此之鲜,如此之美的味道,你们快来试试!”说着北战又拿起佩刀割下一块块的生肉递到各人的手里。
“真的如此鲜美?!”西门和东杀说着便把肉块放到嘴里,南萧接过肉后,嗅了嗅,也放到嘴里。
“真的是人间仙品,能尝此等美味,恐怕从今以后不会再想吃其他东西了。”东西北战再次把肉块放到嘴里。
“这般美味……”南萧再把一块肉放到口中。
“啊!”一声大叫后,南萧拿起了梅花鹿皮,反复细看,“果然没有猜错!”其他三人也停止了放肉进口的动作,齐声问,“南萧,你发现了什么?”
“等等,让我再做一个试验。”南萧把鹿皮放在地上,以鹿皮为中心画了一个阵法。
“南萧,这不是火阵吗?”也是术士的东杀明白到这次一个火术的辅助阵法。
“你说得对,烈焰!”南萧双手合十,结出火行道术的手印,一道高耸的红焰就在阵内凭空出现,就连阵外三人就感觉到四周气温不断上升,他们亦都汗流如雨。
“南萧,你在干什么?!”三人齐问。
“看看。”南萧收回火焰,指着阵内说。
“不就是那块鹿皮嘛?有什么特别?啊!为什么在这这般强的火焰下,鹿皮竟没有半点烧焦?!只是发出一点点的香味?”三人也十分惊讶的看着阵内那块原好无缺的鹿皮,南萧照样在鹿肉的周围画上火阵,又是一道红焰,但肉香更是越烧越香,彷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火焰过后,只剩下生鹿肉和一堆炭灰。
“如果万兽志没有记载错的话,我可以肯定这头是火梅鹿,一头不会怕火的灵兽!”南萧拿起鹿肉,拍掉肉上的灰烬。
“火梅鹿?!灵兽?!”三人再次齐声道。
“没错,万兽志记载,火梅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兽,喜近火,会沐浴火中,其皮乃至佳防火衣料,其肉经烤后,会发出奇香,鲜美无比,吃后延年益寿,集武修道之人更一日千里,乃惊世仙品。”
“此肉可以增进功力?!那我们赶快吃掉它,那跟恶龙一战便更有胜算了。”
“恐怕不能了,要完全吸收火梅鹿的力量恐怕还要一段日子,但恶龙在这几天内必定会行动,要不就现在回村,但恐怕那个阵法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就是只能进来不能出去,要不就这样杀进龙洞。”
“要是冒着生命危险,没有努力过就硬闯不知名的阵法,我宁愿和恶龙一决生死,要是败了,还能死个轰烈!南萧,你不是说昨晚想到什么对付恶龙的好计策吗?说来听听吧。”
“那边的那位世外高人,可否现一现身,让晚辈能有幸一睹真颜?”南萧头也不回,就大声说着,其他三人也传过头看着南萧的背后,一名身穿淡蓝衣服的女子接着便自树后出现。“那边的那位世外高人,可否现一现身,让晚辈能有幸一睹真颜?”南萧头也不回,就大声说着,其他三人也传过头看着南萧的背后,一名身穿淡蓝衣服的女子接着便自树后出现。
“南萧师兄的灵感真的很利害嘛,若萍见过四位师兄。”那位叫若萍的女子,生得一副沉鱼落雁之相,说着便走到目瞪口呆的四人身旁。
“若萍?!你干吗会懂得来这里找我们?血石台山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知道这里有着一个连我们也不知道的不明阵法吗?也许你这次进来,就不能再出去了……”四人齐道。
“血石台山和师父们也很好呀,我因为想见师兄,所以便跟着下山了,一边走,一边打听,昨日听村民说有四个少侠要入谷屠龙,问过路后,便赶来了。至于那个阵法,我没有发觉喔,现在也已经进来了,还能管那么多吗?”
“小师妹,你胆子也不少喔,万一路上有什么危险,你叫我们怎么交代。”
“北战师兄,虽然我学的是医术,但是我的身手用在普通坏人身上也算是绰绰有余喔,你们可不要小看我,你们不是担心火梅鹿的力量吸收不来吗?这个我可以帮你们喔,不过条件是让我尝尝那鹿肉,刚刚我还在路上已经被那香味弄得肚子也饿扁了。”
“若萍,就算你不说要,我们也会给你尝尝的,做师兄的我们可不是这么小气,何况还是你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师妹,来,拿着。”说着北战便把肉递给若萍,然后再将剩下的肉平分吃掉。
“真的很好吃喔,好吃死了,一口咬下去,鲜甜无比的肉汁随之溢出于口,嫩滑的生肉没有半点血腥味,吞下后,肉香仍然留在口中不愿散去,这真的是神的恩典,可怕的美味!”若萍正陶醉着。
“若萍,吃东西时不要说话,小心嚥不下去,还有这是最后一块了,你是要选择继续赞美,还是吃下它?”
若萍接过肉块,不再说话,满足的笑了。
“若萍,你要怎么帮我们吸收那鹿肉的力量,恐怕我们的时间不会剩太多了,我们在这里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刻危险,敌暗我明,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知道有一种针术能加速身体力量的运行,从而使能力在短时间内暴增,不过效力过后便会昏迷一段时间来让身体休息,我想这也能加快你们的吸收速度。”若萍一边说着,一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针包。
“效力大概可以维持多久?效力过后又会昏迷多久?”
“效力大概是半个小时吧,昏迷的时间会因不同的体而改变,东杀南萧师兄大概是六个小时吧,西门北战师兄应该会早一个小时醒来。”
“要睡那么久的吗?要保护受针者,还要保护小师妹,我看我们还是逐个施针好了,虽然时间会比较长,但相对安全得多,若萍,你先替北战师兄施针吧,我和东杀先去佈一些防护的法阵。”
“好的,南萧师兄,你们要小心喔。”若萍说着便把针包打开,一枝枝细长的针就放左针包内,若萍拿起一枝最长的幼针。
“小师妹,会痛吗?”北战背着若萍问。
“那你现在觉痛吗?”
“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便是了,北战师兄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真气在身体内流动吧,身体放松……”
“西门,你在这里保护他们吧,我们很快便回来。”南萧和东杀说着便走出营地,向着龙洞的方向走了数分钟,开始佈起各种阵法和禁咒,但差不多全部也是警戒用的阵法。半个小时过去,恶龙洞通往营地的路上差不多也佈下力量感测阵法,只要恶龙一接近便一定会被发觉,可以给他们多一点的预战时间,或是选择逃跑。
“南萧,也差不多了吧,该回去了。”
“让我们抓点猎物吧,我不太愿吃那些干粮。”
“说的也是,吃过火梅鹿肉后,我怕吃干粮会吐,那我们快点找吧,之后才把阵法启动。”
说着二人便开始各自在草丛中寻找猎物,也许是这山谷中没有别的猎人的关系吧,他们很快便找来了很多战利品,但却没有火梅鹿,想想也是,能遇到一只已经十分难得了。
回到营地,四处的树木也倒下了,大石也全变成粉末,地上是一个个的大洞。
“哗!恶龙来过了吗?你们有没有受伤?恶龙在那里?北战他死了吗..?”南萧和东杀说着便是一副开始准备战斗的样子。
“你们冷静点,北战刚刚因为力量过剩,所以才在四周不停破坏,现在他已经昏睡了。”
“力量能激发到这个程度?!这太可怕了吧……”南萧和东杀看着那片被摧毁的地带目定口呆。
“我刚刚看到的北战真的很可怕,我也没有想到力量能增强到这个程度,不过这针术却真的有很多不便之处,小师妹,你再说一遍吧。”
“好的,西门师兄,我用这种针术的名字叫“觉醒之兽”,受针时一定不能受到外来搔扰,一开始施针便要直到整个针术完成,否则受针者轻则武功尽废,重则走火入魔,七孔流血而死。此针术的效果犹如其名,受针者会在短时间内将身体所有能量激活,功力大增,但亦会引出一种想破坏一切的兽性,所以在受针后,受针者要不断消耗自己的力量,直至力尽昏倒,否则会被体内庞大之力反噬,精神力强的人仍可控制自己大半意志,但精神力弱者便会进入敌我不分的疯狂状态,还有这针术一个月内只能施用两次。刚刚北战师兄受针后的力量真的增强了很多倍,远高于针术的效果,我想这应该是火梅鹿肉被吸收的关系。”
“那这“觉醒之兽”岂不是可以用在恶龙之战上,在数倍力量增加后,相信恶龙也不过去是吧?”
“东杀,我们还不清楚那条恶龙,这“觉醒之兽”时间有限,若然不能在时限之内解决恶龙,我们就只能在昏迷状态下死去!所以用不用“觉醒之兽”还是等我们完全吸收火梅鹿的力量,我再把我的计策说出来,再一起讨论吧。”
“我先跟你们说说龙的种类跟能力吧,相信你们听过之后便不会这么自信可以轻易收拾龙这种上古生物了。”
“在万兽志中,记载着龙的章节就有十多章!龙在人还没有出现在世以前,已经存在这世界上了,但是因为他们难以繁衍,所以数目一直很少,他们多隐居于远离人烟的深山内,鲜为人见。龙以金龙为尊,金色的龙是龙中之神,拥有高于人类的智慧,力量更是强得可怕,再来是银色的龙,然后是白色,黑色,这四色的龙是龙族中最为高等的,而其他颜色的龙则没有多大的分级,多数是由颜色来分属性,颜色越鲜明,龙角越大,龙身越长,龙的年岁就越长,力量亦越强。”
“其中以最高等的四色龙自诞生便会拥有化作人形之能,化人后与真人无异,就算是能力再大的人也没有办法分辨出来。龙的鳞有很高的防御能力,对着相应的龙,只能用上相剋的术法,龙的弱点在龙头,只要切下龙头,再强的生命力也只得乖乖的死去,龙须,龙眼和龙角都是龙的弱点,只要攻击这些地方,龙的力量便会在短时间内锐减,但过一段时间,龙还是会复原过来,所有的龙也会吐出龙息,龙息的温度比一般火焰高得多,只要一个不留神,便会在龙息之下化为灰烬。这些都是对付龙要知道的事,详细情况等我们全都受针后再作打算吧。”
“南萧,你说得龙这么强,是这世上最强的生物,难道从此以来就没有人成功屠龙吗?我们自问在这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吧,合我们四人之力,胜算还是那样的低吗?”
“成功屠龙的例子的确不少,有明文记载的,自远古到现在也有十条龙被人成功杀死了……”
“只有十条?!”
“没错,那十条也是没能化身成人的低等龙,而成功的屠龙者往往就是十多人去,两三人回。”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去和这些最强的龙战斗,难道声名真的这么重要?”
“声名也许只是其次,杀死一条龙的收穫远比名声的价值大得多!一件由龙鳞制成的铠甲就已经价值连城,食其血肉能增长功力,上级的龙肉龙血更能长生不老,龙的真元比龙血龙肉的效能更来得可怕,真元乃龙的力量所在,服其真元,后果可想而之!”
“现在只希望我们的对手是一条不太利害的小杂龙……”
四人就一直这样练功打坐,到北战醒来的时候,天也慢慢随着夕阳西门下而暗淡起来。
“北战,你终于醒来了,也许是火梅鹿的关系,你比预期的五个小时多了一个小时才醒来,你的身体没怎么样吧?”
“我只觉得现在全身充满力气,内力也好像增加了很多。小师妹替我施针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周遭也被破坏成这个样子?是恶龙来袭击了吗?”
“北战,这里的一树一石都是被施针后的你破坏的,你真的忘记了吗?”
“啊,你这样说,我好像记起来了,那时我身体内的力量不停自丹田涌至身体各处,身体好像快要爆炸一样,那我便疯狂的四处破坏了。”
“嗯,就是这样了。”
“若萍,你先给西门师兄施针吧,西门,待会你可以凭着“觉醒之兽”去探探龙洞吗?你的精神力比北战强,相信你能比他更控制自如。”
“好的,昏暗的环境有利于我的隐身术,若萍,替我施针吧。”说着西门便脱去上衣盘脚坐下,若萍亦拿起银针开始针术,过了一会,针术便完成了。
“西门,你觉得怎样?”东杀一边打坐一边问。
“身体内的力量不断涌出,全身也变得十分轻松,灵活自如,感觉也变得十分敏锐,彷彿十尺内的风吹草动也尽数皆知。”
“那好,你速去速回,千万不要惊动那条恶龙,稍稍打探便好回来,如果惊动了恶龙,千万不可跟其战斗,若他紧随你后,尽可能摆脱他,如果不能,就把他带回这里,我们会在这里准备好一齐,万事小心。”
“好的,我看看就回来。”西门转眼间便跳上树顶,消失于黑暗之中
正文 第七章师兄
南萧师兄,这天你们一直说,我也只是一直听,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少把握可以打败那条龙?如果真的没有太大把握的话,倒不如我们去闯闯法阵,可能比恶龙安全呢。”
“若萍,在你还没出现之前,我们的胜算真的不大,但有你帮助我们施针,现在胜算却高多了,至于那个法阵,我想大多是下了让人只能进,不能出的死之禁咒,我可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冒这个危险去闯阵,现在说什么成败也是言之过早,待我知道那条龙的资料才能想出个大概,毕竟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龙。”
“若萍小师妹,你就放心好了,你的“觉醒之兽”如此厉害,我一定能把恶龙撕开两边,说真的,师父们比起恶龙更可怕,要是你有什么损伤,我怕我们再有多多的命也不够死呢,所以战斗的事就由我们负责好了,你在一旁好好的看戏便行了。”
“没错,若萍,虽然说你的武功也不错,但相比起你的武功,我们更需要你的医术来治疗呀,怎样说也好,我们可不愿你个漂亮的小师妹少一根头发喔,可知道,山中所有师兄弟也把娶你过门为人生第一大事,包括我们四个在内,小师妹,你想好要那个做夫君没有?”
“东杀师兄,我可不要跟你玩,那到时我乖乖的在草丛躲着好了,你们有那里受伤要立刻来找我喔。”
“说吧,小师妹,你的北战师兄也想知道喔,可知道我自六岁进门便喜欢上你了。”
“北战师兄真是喜欢说笑,你六岁的时候,我也只有两岁嘛……”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小师妹你就说说你究竟喜欢谁,说实话,我想知道的心可不比他们底。”
“南萧师兄,怎么连你也跟他们一样了,看来你们生病了,不要怕,我若萍的医术可利害呢,只要用这支针插在头顶上便会立刻好过来,要是还不行的话,这里有我刚刚完成的药丸“十日必死丸”,一定能药到病除。”若萍说着便从包包里拿出一支手指般粗的银针和装着紫绿色药丸的小瓶奸笑着。
“小师妹,我们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也许是病好了,所以就不用你费心,和浪费那瓶珍贵的药丸了。”三人齐声道。要是被那支针插在头顶,还要服下那什么“十日必死丸”,真的不用再做人了,真想不到小师妹比师父们更可怕,唉,我可爱的小师妹你去了那里?
“那么快便好了吗?也许还没有完全根治呢,我看还需要用这支针……”说着若萍便拿着针慢慢走向三人。
“小师妹,我们不敢再问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三人一边说一边向后移,若萍亦开始拿着她手上的武器追赶着这三个不知死活,正当东杀把南萧向后一推,若萍快要抓住南萧的时候,突然一条黑影倏地自树上跳下,出现在四人中间。
“你们趁我不在,对小师妹做了什么?”一身黑衣打扮的西门回来了,三人立刻躲在西门身后。
“西门师兄,他们一直在问我喜欢谁,要嫁给谁,你说他们该不该打?”小师妹对西门问。
“说真的,小师妹,我也很想知道,既然大家也想知道,你就说出来吧,好让大家得个明白,高兴的高兴嘛,就算不是我们,我们亦不会皱半点眼眉头,我们从今以后便会死心,不再带恨,兄弟们,我说得对吗?”看来小师妹心钧对象的身份比西门夜察所得更为吸引,众人也将之拋诸脑后。
“西门,你说得一点没有错,我们知道后,不但不会带恨,还会尽全力祝福你们!”三人齐道。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再问,我便要讨厌你们了。”看来小师妹也快要被他们迫哭了。
“小师妹不要哭,我们不问便是了,不过你可以答我们最后一个问题吗?”
“只要不是问我喜欢的人是谁,我便不哭了。”
“那好,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喜欢的人在我们四个之中吗?就这样一个问题,最后的一个。”
“……”小若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变得猩红的脸上充满着无限的羞意,对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要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表示,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四人随即雀跃的骚动起来,小若萍也不去理睬他们,独自坐着观看这班将要屠龙的小朋友表现。
“啊,兴奋过头一时忘记了,西门,你去恶龙洞看到了什么?”精神力和自主力最强的南萧回过神来之时也是五分钟之后,可惜天意弄人,连上天也不愿他们这么快知道龙的身份。
“那是一条……”“那是一条……我很累,待……我睡醒再说吧。”西门因为“觉醒之兽”完结的关系,还没有说清楚那条是怎么龙,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过去。
“喂,西门,你先不要睡,快给我起来。”但无论北战他们怎样对西门拳打脚踢,西门也无动于衷,睡得像死去了一样。
“恐怕又要等上六个小时了,天也快黑了,北战,你去拾些柴枝回来吧。”
“嗯,我很快回来。”说着北战便离开了。
“南萧师兄,我一整天没有洗过澡了,这里有地方可以洗澡吗?”若萍拉着南萧走到一旁,走到一个连正在打坐的东杀也无法听到说话声的地方。
“女孩真是特别爱美,我们四个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你才一天就在埋怨?在那边约半里处有一小河,水深及腰,河水冰凉清甜,清澈如镜,我们喝的水也是在那里盛的,幸好今夜月色皎洁明亮,你能看到路吗?”
“南萧师兄,你陪我去吧,我怕黑的,何况我又不懂路。”
“女儿家有点矜持的好,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我怎可以陪你洗澡呢?要的话也等我问明师父,迎娶你过门之后才做吧。”明显地听得出南萧这句是俏皮话,看来是要玩玩若萍的说。
“南萧师兄,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想你陪我去到小河边,又没有要你陪我一起洗,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知道要你不偷看的话,你一定不会偷看,若然是其他师兄,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听我说的,南萧师兄,你会应承我吗?”若萍越说声音越少,这可是她向爸爸,叔叔撒娇的绝招喔,任谁在她那甜美动人的天音下,那受不住她任何合理与不合理的要求,不过她也很少这样,也只会向师父们出招而已,而南萧亦是第一次听到这天外之音。
“小师妹,好了好了,我应承你就是了,你可不要跟他们说喔,要不然他们绝不会放过我的,我们还是速去速回吧,来,这边。”说着,南萧便拉着若萍向小河的方向走去。
“我一直也说南萧师兄对我最好的,果然没错,嘻。”
“我南萧一世英名,就是败在你一人手上,唉。”
很快他们便到达那条小河,说这是条小河,又有些不对,它的确有上下二游,但唯独二人眼前所见却变得又阔又深,成了一个小水潭,现在的水深刚刚没胸,也许是什么别的关系吧,水竟涨了不少。
“南萧师兄,你就一直站在这里,我不叫你回头,你绝不可以回头喔。”
“倒不如我离开这里一会,一刻钟之后再回来接你吧。”
“不行不行,我看不到你,我会害怕的,说真的,这里是很美丽,但同时也很可怖。”若萍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小水潭四周的景色真的美得不像话,小河边有一座小山,山的下方便是小水潭,小水潭的四周被圆圆的满月照得一片明亮,潭中那月亮的倒影在水流中慢慢的抖动着,潭边长满又高又大的树,潭的另一边是一堆堆灌木丛,灌木丛的上方飞着很多很多的荧火虫,流水声加上虫鸣声,刚刚把这风景配合得美妙绝伦;但反看之,那月亮照不到的山背,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的大树,那只被点点荧火虫照亮的灌木丛,那漆黑一片的潭水,也会令人感到恐怖,特别是一些胆子小的女孩子。
“谁叫你不到夜晚不想洗澡,大白天这么多时间,你就是要选天黑,我还以为你有夜晚洗澡的习惯而已。”
“你以为我想夜晚才来洗澡吗?要不是刚刚你们在问这问那,害我一时失控了点,弄得满头大汗,我才不要在这个时候洗呢,南萧师兄,我要脱下衣服啦,你不要偷看喔,也不要离开喔。”
“知道了,有妖怪鬼魂出黎就叫我吧。”
“南萧师兄!你不要吓我可以吗?我真的很害怕喔……”
“好了,好了。”
“南萧师兄,你可以唱歌给我听吗?”若萍已经开始脱去衣服。
“都这么大了,还唱什么歌?”
“我不依,你唱着歌我才知道你还在,我听着歌也不会那么害怕。”
“那好吧,就这一次,你要听什么歌?”
“就唱你小时候常常唱给我听的那首吧,啊!”若萍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事?!柔!”南萧也没有想到那么多,立刻便转过身去。
“呀!呀……呀!”随着南萧转过身去,若萍的叫声却越来越大。
“转回去,快点,不要再望呀!”若萍大叫着转过身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很想多看一眼,但是南萧亦快快的转过头去,不敢再望。
“只不过是水冰了点,下水的时候不自觉的叫了一声而已……”若萍吞吞吐吐的说。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南萧亦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好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了。”其实心底里多多少少也想若萍再次无故的大叫,毕竟是个正常的男孩嘛。
“知道了,南萧师兄,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关乎于自己的清白,若萍还是说了出来。
“没有,你看看水深刚刚没胸,我能看到的只有若萍小师妹那可爱的脸蛋而已。”这句话是真的,南萧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大家也不要误会他好了。
“那就好了,要不然南萧师兄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便会减掉一分,变成九十九分了。”
“我那里会有九十九分那么高,五十分已经很高兴了。好了,我要开始唱了。”随着若萍一边哼着调子,一句句优美动人的句子便从南萧的口中吟唱而出,真想不到南萧唱的歌竟然那么的动听。
这是一首血石台山附近流传着的一首童谣,小时候一直在血石台山上生活的他们常常会听到进山砍柴的小孩一边上山,一边高声唱着这首童谣,久而久之,住在山上的他们也学会了这首童谣,并知道了这童谣背后的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血石台山是没有前头的血石字,只是叫作台山。台山也算是一座高山,山中有着茂密的森林,山上有着一个泉眼,泉水顺山而下,形成一条清清的小河,大量野生动物栖身于山中,台山附近村庄中的村民大多以在山中砍柴打猎为生,因为台山泉水清甜可口,由其泉水种植出来的水果,蔬菜也特别鲜甜,河中的鱼也特别肥美,村民一直饮用此山中泉水,身体壮健,无病无痛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所以外间便流传着多喝此泉水能把世上所有的奇难杂症根治的传闻,外界许多身患恶疾的人也被家人带到这里治病,一时之间,台山四周的村民也不再耕作,不再打猎,他们转以收取路费或是经营旅店。不知道是因为心理关系,还是台山泉水有的有奇效,很多病人喝了个多月的泉水,病情真的转好了,就这样,冒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更有不少人决定长居于此,台山就这样过了繁荣的十年。
有一天,一名男子带着他那身染重病的妻子来到台山治病,也许是因为病太重了,妻子的病在喝过泉水后,虽然没有恶化,但也不见好转。就在男子徬徨无助的时候,一名老人出现了,他看过妻子的病后,告诉那名男子,若然要治好他妻子的病,就不能只用自泉流下来的河水,一定要到十分险峻的台山山顶,取泉眼那最洁净的泉水,男子听过老人的话后,吻别睡卧在床的妻子,便徙着台山跑去。
妻子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丈夫,打听之下才知道丈夫为了自己的病,去了台山山顶为自己冒险,妻子心中的担忧把那应有的甜蜜感觉掩盖得一干二净,妻子想动身上山找丈夫,但却被村中的人阻止了,带病的身躯又怎能支持到山上?或许只会给丈夫拖累呢,就这样她听村民的话,留在床上等待丈夫的归来,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丈夫却未见踪影,大家也觉得男子凶多吉少,想着如果再过两天,还没见男子回来,便一起上山找他,但是就一直也没有跟女子提起过,只是说一些安慰的说话让她支撑下去。就在丈夫离去的第三天,妻子悄悄的上山,也许是因为她担心丈夫的心太过厉害,她慢慢的走,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山顶,山顶近泉眼处怪石嶙峋,一失足便会坠下泉底的深潭里,就在这个时候,妻子竟在潭上看到她送给丈夫的订情香囊,木桶也放在潭边,恐怕是丈夫因为要取泉水为自己治病,一不小心失足坠下深潭了,就这样,妻子痛哭了起来,顷刻,她便跳进潭里,去陪伴那个为了自己而丧命的丈夫,而这只是悲剧的开始…
男子从树林里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一根长长的树枝,原来男子在第一天上山,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石路湿滑的关系,失足重重的跌倒,差点便跌进潭里,可幸男子只是把脚弄伤和把香囊掉进潭里而已,但因为脚伤得很严重,男子只可在地上爬行,更别说是下山,但男子天天喝这泉水,吃点野菜,已经可以站起来一拐一拐的走,为了拾回潭上的香囊,男子特地走进森林,找来一根又细又长的树枝,希望可以把香囊勾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突然听到妻子的声音,便忍着痛立刻走了出来,但他看到的最后一幕却是她妻子跳进潭里的情景,他不停地嚎叫,越来越大声,最后他也跳进潭里,和他深爱的妻子沉没在潭底。村民发现妻子不见之后,一些较壮健的村民在到山上寻找他们,终于在水潭附近发现了他们的物品,而他们的衣物亦浮在潭水上,但无论怎样寻找,泽水中只有他们的衣物,却找不到尸体。便自此之后,台山的泉水不再甘甜,也不再拥有治病能力,随着泉水变血石,村民的生活亦血石起来,就这样,台山便被改作血石台山,而这首童谣便是为这令泉水变血石的血石命男女而作的。
随着故事的结束,南萧唱的童谣亦跟着完结了。
“南萧师兄,你想知道我在你们四个之中,最喜欢那一个吗?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知道喔。”若萍的声音夹杂着一些水声传进了南萧的耳中。
“我是很想知道,但是这样对其他三人来说便不公平了。”
“我就知道南萧师兄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么你知道后,不要说出来,他们便不会知道了,他们不知道,又何来不公平呢?好了,我要说了,我最喜欢的人便是……”“我就知道南萧师兄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么你知道后,不要说出来,他们便不会知道了,他们不知道,又何来不公平呢?好了,我要说了,我最喜欢的人便是……北战……师……兄!”
“……原来是北战吗?说真的,其实那个傻子也不错,人长得高大,样子又英俊,虽然他做事有时就是不经大脑,但相比之下,他却有一股野蛮勇,有时更能令别人的信心增强,也会带给别人不少欢乐。小师妹,你他日下嫁于他之后,可要忍忍他的坏脾气,可能有时他会暴躁了点,大声了点,但他却是出于善心喔……”
“南萧师兄,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听到我喜欢的不是你还会这样高兴的说教?”
“我从你小时候便喜欢你了,纵使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也就行了,只要他能给你幸福也就行了,只要你快乐,我也不会悲伤,呵呵,不知道北战知道原来你喜欢的人是他,他会开心成那个样子呢?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快点告诉他,哈哈。”其实南萧知道若萍喜欢的人不是他,他的心就立刻酸了下来,也就在笑声中流下了泪,但因为是背着若萍的关系,若萍并没有察觉。
“若萍,你知道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之时,我的心是多么想你心中的那个人是我?我自懂事以来,学会娶这个字的第一刻,我便想到你,并发誓要尽我所有保护你,爱你,纵使你那个时候仍是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女孩。我为了让你注意我的存在,我跟师父们学习的时候比任何一个师兄弟都要用心,在有空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练功,因为我想成为师父们中最得意的一个徒弟,希望他们可以将你许配给我,我这十数年就一直以这个目标进发,或许我没有北战的那份热情,又不够他英俊,但我爱你的心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强,到我长大了,我才知道爱情是不公平的,尽管我是多么的爱你,无论我对你付出了多少,这也并不代表你会爱我,你会为我做什么。在这些年来,我一直以胜别人一筹般自信的生活下来,我甚至在很久以前便想过我们的将来,师父将你许配给我之后,我以成绩最高的弟子的身份接任血石台山掌门之位,和其他师兄弟一起成为新一任的师父,教导弟子,有空的话,我们二人便到民间锄强扶弱,让百姓们将我们这对侠侣的事迹流传下去。哈哈,我真的很天真,就你这样的一句话,便把我自少的愿望彻底的粉碎了,或许越自信的人碰到失败的时候会越自卑吧?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在往后的日子,我对你的爱亦只会增,不会减,虽然不会再对你做些什么,但我亦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亦会永远的祝福你们,爱也许就是这样吧。”南萧把一切一切也压在心底,让自己坚强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一齐成为美好的过去。
“小师妹,你打算何时才说给那个傻瓜听?”南萧,你为什么还要问?你们四人从小时候便喜欢上若萍,随着日子的流逝,你们更是慢慢的爱上她,更约定看看谁能娶若萍为妻,其中以你对若萍的爱是最深的,你又是一个那么重情感性的人,你莫非是想自己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等那个傻瓜成熟点再告诉他吧。现在就告诉他,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之前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也会想我们便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生前我们为了活在一起而努力,直到死后仍是在一起。但这次女主角仍然是你,但男主角却非旧人,这次在我口中,这首歌成了我为祝福你而唱的歌,从心底里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到死的时候,亦能永远一起。”南萧心中默默想着没有再说话,却静静的开始唱着那首童谣,但声音比刚才更加悽美,更加动人,南萧在小时候,常常唱这首歌给若萍听,心中更想着往后的每一个夜晚,也要为自己深爱的人,用自己最动人的声音唱一遍,但南萧知道这次便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她并不爱我。
“南萧师兄?”若萍不知道为什么南萧又会再唱一遍。
“……”南萧并没有回答,继续轻轻的唱这最后的歌,若萍虽不解,但可以再听一次这动人的歌曲,她可是十分乐意。
南萧一边唱着,一边强忍着哭声,但眼泪已经无情的离开了眼眶,默默的淌下,流过他的脸孔,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泪水滴下时的反光,还是若萍的眼力特别好,她竟看到南萧在流泪,她二话不说便离开水潭走到岸上,甚至连衣服也还没有穿上,便跑到南萧的背后,紧紧的抱着他,南萧也不知道为什么若萍会突然上水,也许是洗完了吧,但直到他被若萍抱紧的时候,他才惊觉。
“傻瓜,不要哭了,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呀!我刚刚只是想知道如果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会怎样而已,谁知道你竟然豁达成这个样子,不过我真的很感动,我知道是我不对了,求求你不要再哭了。”也许是若萍听完南萧的说话后,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内心竟是那么悲伤,一时慌乱之下,她也大哭起来。
“……”南萧停止了歌声,突如其来的表白把那悲痛的心情冲得一干二净,但南萧亦被吓呆了,甚至在那一段时间,南萧竟忘记了若萍是一丝不挂的!
“你叫我不要哭,自己却哇哇大哭起来,好了,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可以吗?”也许女孩就是那么爱玩,可能是想看看自己喜欢的人紧张自己的样子吧?或许是想看看自己喜欢的人会怎样为自己努力?谁不知大家也为了这一个玩笑哭了。
慢慢的若萍停止了哭声,但却仍是紧紧的抱着南萧,尽管这感觉真的很不错,但已经清醒过来的南萧当然是不允许被若萍这样一丝不挂的抱着啦。
“若萍,你可以先穿回衣服吗?”南萧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但无奈的是,若萍在听到南萧的话之后的五秒才发出一声又长又尖的叫声,然后再次跳到潭里,跳进潭后,若萍一直背着南萧,也许是因为刚刚做的事实在是太太太太羞人了吧,自己竟然还这么迟才发觉,当然是才立刻找个洞钻进去吧。
“死人头,不准你转过头来,你要把刚刚的事忘记,不然我以后也不再理睬你,你要是敢跟别人提起半个字,我就立刻杀死你!”若萍失控的大叫,也许这可以把她羞人的感觉遮掩不少吧。
“我不但不会忘记,我还会跟很多人提起,我回血石台山后便会立刻向师父说要娶你,尽管是死也好,你不要不理睬我便行了。”南萧还是背着水潭的说。
“死人头,谁说要嫁你?”尽管若萍口里是这样说,但她的心可甜了。
“哗,啊……”突然若萍大叫了起来。
“若萍,什么事了?”这次南萧可没有转过头来。
“好像有什么在水底抓住我的脚,你快来救我。”若萍大声叫着。
“什么?!”南萧听到之后立刻转身跳进潭里,毕竟若萍可要比自己重要,尽管之后要给她打个半死,何况这次是她叫的。南萧拔出小刀游到若萍脚下,因为月光明亮,在水底还不是一片黑暗,也顾不得那美好景色,南萧就朝抓着若萍的那条水草状物切断。
“不用怕,只是水草而已。”南萧安慰的说着,但这叫若萍这样一个女孩怎能不慌?南萧立刻就转过身背对着她,为免看到更多不应看的东西。
“啊!又有东西缠着我的脚了。”若萍又再次大叫,不过这次不单只若萍,连南萧的脚也被那水草状物给缠住了,南萧立刻弯下身把缠着他们的怪东西切断,拉着若萍直奔向岸边,但因为是在水里,纵使不是很远的距离,也不是立刻可以回到岸上,就在这段时间,他们又被缠了两次。
“若萍你快点穿回衣服……”他们终于也回到岸上,但因为若萍又再一次受到惊吓,竟又再一次忘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哇…呀!”若萍立刻拿起衣服便穿,南萧亦转过身去,其实也不太需要了,因为什么也已经看光。
正文 第八章傻瓜啊你
待若萍穿好衣服,“要我把什么也忘记吗?”南萧问。
“不用了,刚刚你说要娶若萍的时候,若萍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妻子了。”若萍说完后便拥抱着南萧,“刚刚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很害怕会好像童谣中的女主角一样,永远不再出现。”说着若萍便哭了起来。
“傻瓜,我不是在这里陪你吗?已经没有什么要怕了,就算你掉到潭底,消失了,我也会跳到泽底来陪你的,你就不要哭了。”说着南萧便拭去若萍脸上的泪,吻了她的额头。
“看来在这潭底里有着一只水草般的妖怪,我想我们把恶龙收拾后,也要把这妖怪杀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就这样,他们牵着手慢慢的走回营地,待他们回去的时候,北战早就已经回来了。
“哗呀,你们……牵着手?!”北战看到之后便大叫了起来。
“什么?!”连一直在打坐冥想的东杀也被惊醒了。
“……”南萧和若萍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们笑了笑便一起坐了下来。
“东杀,我看我们是没有希望的了,刚刚听到在我们四人之中,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嘛。”
“北战,其实我们心底里也知道答案吧,南萧一个人的机会可就占是六成,我们之后也只好真心的祝福他们了。”说完北战便大力的打在树上,东杀亦没有再说话,继续打坐,也许这样能令他们不用再想那么多吧。
“各位,真的很对不起,也很多谢你们的祝福,我们是兄弟嘛,就知道你们不会为难我跟若萍的了。”这句说话南萧原本是想说出口的,但是他知道越说得多,只会令他们越想得多,所以便住口了。
“若萍,幸好东杀和北战的性格比较豁达,还不止于会那么伤心,但剩下来的西门却不是这样,我记得他在小时候已经是最爱哭的一个了,也不知道他醒来后要怎样跟他说。”南萧压低着声音在若萍耳边说。
“我想东杀师和北战师兄会告诉他的了,出自他们的口,我想西门师兄不会那么难过吧。”
“嗯,也只有这样做了。”
慢慢长夜,随着虫鸣声的消减渐渐离去,西门亦醒了过来。
“西门,你终于醒来了,你昨晚是你看见的那条究竟是怎么龙?”
“啊,昨晚还没有说就睡着了,真的很对不起,我昨晚朝着龙洞的方向奔去,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龙潭,龙潭之后是一座大石山,那个巨大的龙洞便刚刚位于山腰,我静静的潜进龙洞,便听到那条恶龙那沉沉的鼻鼾声,接着便看到一条……”纯白色的龙在呼呼大睡,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我看到他后便立刻离去了。”
“竟然是白龙……”除西门北战之除,其他人也淡然的说,这个也是当然的了,一条纯白色的龙,其实力可是人类可想像的?原本众人仅有的希望也化为乌有了。
“为什么会是白龙?白龙是所以龙族中性情最温和的龙,其他纯色的龙也拥有较高的智慧,绝不会屠杀比自己弱小的人类,难道那条白龙的背后有着什么原因?”南萧不解的说着。
“白龙又怎样?很强的吗?”当南萧跟北战说过关于龙的事之后,北战亦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条龙的的身体有多长?”南萧问。
“我不太清楚,只看到一部份,大约有两个人环抱那么粗,怎样?”
“幸好那条只是数百年的幼龙,我们还有机会……”南萧带着一丝希望的说着。
“兄弟们,在这之前我一直希望着那条是一条不怎么聪明的小杂龙,那样的话,我们还用不着冒什么危险,只要拼命点便一定能够胜利,可是大家知道白龙并不是普通的龙,何况是一条纯白的龙,现在我可以百份之百肯定谷口的阵法了,北战,你还发现了什么?”
“南萧,我发现龙潭与龙洞四周的树木,大石好像经过特别的排列形成一个阵法,但我却不知道是什么阵法,也许你会知道。”
“又是阵法?那好,我现在就去看看。”南萧说着便动身要去。
“南萧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那里很危险的,你留在这里好了。”
“南萧,倒不如我们一起去,有事的话,也可给个照应嘛。”其他人一起说。
“那好,我们看看便要立刻离开龙洞范围,现在并不是时候和那条白龙开打,我们只有在最有利于我们的时候才有机会取胜。”众人虽不太明白什么是最有利的时候,但现在他们唯一可要相信的人就只有南萧。
说着他们便一起向龙洞走去,就在他们走了约一个小时的时候,“这里的树和石的确是经人精心佈置而成,东杀,你有何看法?”,“我看也是如此,凭这些排列,可以看出这个阵法的精妙,恐怕那个佈阵的人道行异常的高。”“嗯……”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龙潭,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龙洞。
“从刚刚到这里,树木,大石,和我感应到的力量,这个应该是一个用来封印恶龙的阵法,可惜这是一个还没有完成便启动了的阵法,看来那位高人在还没有完成佈阵的时候便被恶龙发觉,迫于无奈地启动了法阵,但纵使没有成功把恶龙封印,那高人亦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作为这个阵法的力量把他困在这个法阵内了,看来我们不需要担心会被恶龙袭击。”
“真的吗?但如果我们不能破解谷中的那个阵法,我们仍然需要与恶龙一战吧。”
“没错,只有撃倒恶龙,让他把阵法解除,我们才能走出这恶龙谷,但是只要我们不怕恶龙来袭,就这样一直等下去,我们一定能等到那个对我们最有利的时间,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南萧便调头回去。
“那时才是最有利的时间?我们又如何能在那个时候撃败与我们力量相距这么远的白龙?”众人一边走一边问。
“白龙在晚上的力量只有白天的一半,我们等的就是一个有利我们的晚上。”
“晚上天天也有吧?为什么要等,怎样才是有利?”
“龙息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因为龙可以随时吐出龙息,那在什么时候龙息的威力才最少?”
“啊!下大雨的时候!”
“没错,还是一个湿气重又下着大雨的夜上,还有,龙洞前不是有个大龙潭吗?”
“龙潭又怎么样?”
“下大雨的时候,天还会怎样?”
“嗯……打雷!”
“没错,就是打雷,恶龙在天空飞的时候,我们很难可以打中他,如果把他引进龙潭的话,再让雷打进龙潭,那便一定会撃中了。”
“可是白龙这样便能撃败了吗?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用雷打他只是要让他暂时停止活动,受雷后,他应该会有十秒钟的麻痺。”
“难道我们要在这十秒钟把龙头割下来?!”
“可以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啦,不过十秒钟要破开那坚硬的龙鳞是不太够的,这十秒钟便是我们禁咒大师东杀的舞台了。”
“我?!我可以做些什么?”东杀疑惑的问。
“说实话,东杀,你在实战方面的确没有多大的作用,又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把龙定身,但如果对象不是龙,又不是生物的话,你便可以轻易下咒了吧?”
“你说的是潭水?!”
“就是潭水,你要做的便是把潭水凝结成冰!”
“那么便可以把麻痺了的龙间接封印了起来!”
“但我们的时间一定要配合得很准确,定必要将龙头露出于水面才可把水凝结!”
“到那个时候便是我的最后一撃了!”北战兴奋的说着。
“没错,你和西门在我们画阵作咒完成之前,一定要拖着恶龙,以西门的速度加上北战的力量,应该可以把恶龙耗掉不少体力,之后你们便要把他引到水中,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便算完成了。再来就只有北战才可以把龙头斩掉,不过这也要是十分顺利的情况,到那个时候,若然有什么变故便要随机应变了,如果打不赢便要立刻退出阵法范围,保命要紧!”
“嗯!”他们很快便回到了营地,接着若萍便替东杀和南萧施针了,因为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们只派了一个人看守,其他人便休息去了,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待着最有利的晚上,时间已经过了七天。
“我看我们已经把火梅鹿的力量完全吸收了,看着这几天气力一天比一天强,终于在这天才停止。”北战说着便拿着爱刀饮寒朝着一块大石虚空斩下,那块大石顿时一分为二。
“北战,我们拿竹子比试一下吧,我想看看自己去到什么程度了。”西门说着便把一根竹子丢向北战,而自己则拿着两根短竹子。
“好,求之不得!”其实北战的身体一直也在发痒,一直想也人来干一大架,现在西门竟不知死活的点起北战那已抑压久了的力量,北战心中暗暗高兴,“一会一个不心打伤了,可不是我的错喔,是你要较量的。”北战说着便接过竹子舞动起来,呼呼风声不绝于耳。
“那我们点到即止,开始吧!”说着西门便一下子跃到树上,转眼间便消失了。“好小子!在大白天也能施隐身术,看来我也要来真的了!”北战大喝一声后便将真气运进竹子中,双目闭上。
“啪,啪,啪。”三颗松果同时在三个不同方向撃向呆站着的北战,但北战还没有将眼睁开便把松果撃下。
“这里!”北战突然睁开眼对着右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用竹子虚空一挥,那根树枝便立刻断开。
“北战,你的听力又厉害了!”说着西门便从那棵树后慢慢走了出来。
“要是这招的话,又如何呢?”西门一边走过来的同时,一个个和西门一模一样的分身就在西门身后走了出来。
“什么?不过是分身术嘛,还以为是什么。”
“你要是少看我的话,你一定会吃大亏!”西门的分身源源不绝的从西门背后走出来,一起大声说着。
“好,就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北战说着便冲到数十个西门的面前。
“散!”西门亦停止了分身,一声之后数十个西门便散了开来将北战团团围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在北战两米的范围外转着,北战拿着通红的竹子,看着无数的身影却无从入手。就在这个时候,数个分身在同一刻飞快的从不同的角度扑向北战!只见北战连眉头微皱,右脚重重的踏在地上,大喝一声“破”,凌厉的气劲便以北战为中心向四周扫去,那几个扑向北战的分身亦同时被气劲震散了。
“果然厉害!如果这样的话,你又能支撑多久呢?”数十个西门说着的同时,竟突然在原地消失得无形无踪。
“呼……呼,什么?!”刚刚用气劲发出那记后,北战已经感觉到有点吃力,猜不到西门竟然还有如此功力,看来这次北战是输多赢少的了,但他却也猜不到西门这招也是耗掉了他大半力量才能发出的,恐怕下一招便是决胜负的时候了。
西门也不想给北战太多时间恢复体力,他带着十数个隐了身的分身便准备朝北战扑去,为什么只剩下十数个?不是有数十个吗?其实那数十个分身一下子不见了,不是全部也隐身了,西门以现在的功力只能同时使十数个同时隐身,其他的真的是消失了,北战就是被西门给骗了。
西门想着先用其他分身先攻击北战,自己再藉着分身的掩护给北战致胜一撃,因为北战会以为西门还有数十个分身,所以不会一下子用尽所有力气,西门就是凭着这点,在北战较弱的防御下给他最强的一撃。而北战亦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唯一的致胜机会便是把西门的真身给找出来,要不然数十个分身他是一定吃不消的,所以北战决定转守为攻,主动出击,这样还有一丝希望吧,但是要寻找隐了身的真身,这又谈何容易呢?
北战闭上眼睛,耳听八方,就在这个时候,西门的分身已经将北战给包围了,正准备向北战袭过去,北战二话不说便发出一下气劲将攻过来的数个分身震散,再向前方冲了过去,西门剩余的分身立刻拥了上来,北战知道自己没错了,真身就在前面,要不然分身不会赶过来的!西门亦吃了一惊,因为他并没有猜过北战会这样朝着一个方向冲去,还让他猜对了位置!北战一边冲一边斩杀着分身,西门亦和分身们迎了上去……
“唉,真不值,差点便赢了!下次一定不会输的。”北战倒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说着。
“哈哈,险胜了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西门也倒在地上边喘气边说。
“是这个。”北战指指他的鼻子说,“你这么久没洗澡,仔细的嗅嗅便知道了,何况你站的那边最吵,我想你一定是在那边,才会让最多的分身保护自己。”
“真是服了你!想不到就差点输给你那个比狗还要灵的鼻子。听南萧说,水潭那边有只水草妖怪,我看我们不如把他收拾掉再去洗澡吧。”
“好是好,但要等我睡醒后再说,现在我累得很呢。”说着北战便在地上睡了过去。
“啊……我也要睡一睡。”一声呵欠后,西门亦闭上眼睛睡了。
树林的另一边,一块空地上…“南萧师兄,你在画什么?”若萍走过来挨着蹲在地上的南萧问。
“若萍,你的药丸制好了吗?我在研究一个新的阵法。”南萧继续蹲在地上画着。
“是对付恶龙的引雷阵法吗?啊…”若萍拿起一颗小药丸打算放到南萧的口中。
“啊……嗯,这是从雷术的最强阵法“雷帝召来”演变而成的,噫,这药丸一点血石味也没有喔。”在这几天,南萧一直为若萍新练制的药丸做白老鼠试吃,这次还是头一次尝到没有血石味的。
“我总不能让爱人只尝血石头吧?这次是我精心炮制的“百花丹”,里面没有一种材料是血石的喔。”
“嗯,甜甜的,味道不错,现在还精神了许多,五官感觉也更敏锐了,还可以再吃吗?”南萧说着便向若萍伸出手来。
“啪!”,“你以为这是糖果吗?这可是很难制的喔。”若萍轻轻的拍了南萧的手掌一下说。
“姐姐,糖糖。”南萧被打后,便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这是最后一颗了,再不听话,姐姐就不疼你了。”说着南萧“啊……”的张大嘴巴接过药丸。
“南萧!喔,对不起,我待会再来。”正当若萍准备张“百花丹”放进南萧的口里的时候,不适时的东杀竟乱入了!
“啊,东杀师兄,我还有药丸未完成,我先回去了,你和南萧师兄慢慢谈吧。”说着若萍便把“百花丹”放到南萧的嘴里,转身离去。
“南萧,你这死人头,真是让人羡慕死了!你要是敢欺负若萍,看看我放不放过你。”说着东杀便一下打到南萧的背上。
“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喔,幸福得太过份了,我常常想着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
“谁也知道你十分幸福了,幸福两个大字就刻在你的额头上了,要是能跟若萍这样,我做一辈子的梦是没所谓啦。”
“哈哈,你慢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要慢慢回味刚刚的幸福!”南萧又是一副欠打的样子。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样子很欠扁?”
“真的吗?可能蜜运中的人是比较讨厌的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想来告诉你,在约十天内便会有大雨了。”
“真的吗?太好了,等这很久了。”说着南萧便抬头望向天空。
“嗯,我刚刚把风速,空气中的湿度,昆虫的变化等都研究过了,应该会在三天后至十天前这段时间下一场大雨。”
“我的阵法也快完成了,时间来得刚刚好,这几天清晨也有起雾,看来我们成功在望了!”
“这是不是“雷帝召来”?但又不太像。”东杀指着地上的阵法说。
“东杀,这个是“雷帝召来”没错,但我把它一些地方修改了一下,我用这个新的阵法,再加上你的咒语,便能施展出威力远高于“雷帝召来”的雷术。”
“什么?!气念阵法加上言念咒语一起施展?!这可是十分危险的!不仅所用的阵法需要修改,所念的咒语和咒文还要跟随阵法修改的地方而有所改变!这可是师父们也在研究中的高深术法!我们又怎么可以做到?!要是失败的话,会被阵法反噬,也许就会好像师叔一样,疯癲一世!”
“啊,终于完成了!东杀,你过来看看。”南萧并没有理会东杀的说话,继续完成他那个阵法。
东杀也没有再说什么,想想自己又真的有点笨,南萧又怎么会不知道气言合一失败的后果呢?
“这不是连师父们也无法破解的部分吗?南萧!你是怎么做到的?!”西门看着南萧惊讶的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在下山前已经有些头绪的了,只是因为还没有确定,所以才没有跟师父们提起过,下山这段时间,冥想的时候一直血石思,这几天又不断的尝试,就成功了,也许我是有点小聪明吧。”
“有点小聪明?!这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人能够破解得了的二人复合术法!”东杀激动地说。
“一直以来没有人能够破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术法很危险而不敢去试而已,何况没有师傅们一直以来的研究,我又怎能这样顺利呢?”
“总之,你就是很厉害啦,不过有了阵法,还没有咒文,是不能启动阵法的。”
“咒文就由你来写了,有了这个完整的阵法,要你写出相对应的咒文,没有问题吧?”
“哈哈,你这可为难我了,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吧。”
“还猜你两天便能完成呢,说笑而已,那咒文咒语就交给你了,等你的好消息!”说着南萧便想转身离去。
“南萧!差点忘了告诉你,西门和北战说要到水潭把你说的那只水草妖怪杀掉,你有空的话就过去帮帮他们吧。”
“好的,不过我不过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去看看热闹也好,画阵法闷得我也快要疯了。”
“你在说笑吧?有小师妹天天陪着你也会闷,若是小师妹能陪着我的话,我写半年咒文也愿意喔。”西门羡慕的说。
“其实若萍也有可怕的一面,我这天天当她的白老鼠,替她试服新练制的药丸,若不是火梅鹿的力量使我的抵抗力增强得这样可怕,我想我也快死了。”
“下……”西门也没有说些什么了,要当若萍的白老鼠,这可不是说笑的,性命真的可以在一瞬间溜走。
正文 第九章要努力
嗯,我先去找若萍,再带她一起去水潭吧。”
“嗯,那我要开始了,有什么事的来这里找我吧。”
“好的,努力!再见了。”说着南萧便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一阵阵淡绿色的烟带着刺鼻的气味飘了过来,想必又是若萍在作什么恐怖的研究吧。南萧走进淡淡的绿烟中,但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有一半是因为火梅鹿的力量,另一半是因为他经常试药,一般的毒雾毒烟已经对他做不成任何伤害了,而作为始创人的冷若萍的抗毒性更是南萧的数倍。
“若萍,你在那里?”南萧一边走进绿色的雾一边大叫。
“南萧吗?我在这里呀!”
“若萍,你又在弄些什么,连我也看不到你了。”说着南萧便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的雾还有没有用的?没有的话我要把它弄走了。”
“研究完成了,你试试把它弄走吧。”
说着南萧便在地上画了一个风的阵法,呼呼的狂风吹来,淡绿色的烟雾一瞬间便被那狂风吹得烟消云散,若萍的身影随着烟雾的退散便出现在眼前。但现在却不是这样,这一切在预料之内会发生的事却没有发生,狂风是呼呼的吹来,树木也被风吹得弯下腰来,但是淡绿色的烟雾却没有减退半分。南萧停止了狂风,想这次若萍弄的这阵阵绿烟可不是普通的烟雾。
“若萍,这绿色的烟雾……”
“呵呵,弄不走了吧,这可是我的最新杰作,岂是这一阵微风便能吹走的?”说着绿色的烟雾便一下子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眼前的若萍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瓶子,这瓶子大概和烟雾脱不了关系。
“这瓶是……?”说着南萧便走到若萍的身旁,瓶中盛着的是一些深蓝色的液体。
“只有这瓶蓝色的液体才能把刚刚的绿雾中和消失,若没有这东西,就要等一整天的时间,绿雾才会自然消失。”
“难道你想把这东西用在蒙蔽恶龙的眼睛?”
“没错,只要我们在恶龙身上涂上这会发出闪亮的颜料,在绿雾之中,恶龙的身影便会无所遁形!”
“那我们又能看到东西嘛……?纵使我们是能看到恶龙,难道我们就这样冲过去攻击他吗?”
“……我只是想帮轻你们,没想到我辛血石研究出来的东西会这样没用。”说着若萍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唉,为什么女孩子总是这么爱哭?还是这个是特别例子?
“别哭,别哭……”唉,南萧又怎会料到若萍只是被问了两句便哭了起来?其实又怪不得南萧的,在这之前南萧亦试过轻轻的责骂过若萍,但那时若萍只是低着头却没有哭,谁会料到这次连骂也算不在内的两句,会令这位能毒能医的冷若萍大哭起来?在心爱的人面前也许不用装坚强吧?怎样说他们也已经无名无实的夫妇了。
“你的这个烟雾其实是非常有用的,我看我们这次能不能屠龙成功就要靠它了!”南萧知道无论他怎样“别哭,别哭……”也阻止不了若萍放声痛哭,所以便情急之下说出赞美的说话,但想不到真的如此奏效。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喔,快点说出要怎样靠它来屠龙,要是我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就哭死给你看!”南萧说完那句话之后,若萍便立刻停止了哭声,还流着泪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南萧。
“……”南萧只是一时情急说出那番话的嘛,现在乱作一团的他,又怎能想出什么呢?
“原来你是骗我的,鸣鸣……”说着若萍又要哭出来了。
“你等等,我不懂如何说嘛,我现在就做给你看好了,你先不要哭,好好看着了。”哈,这样也许能拖延更多的时间让南萧去想办法吧?只要稍微将行动缓慢一点,就一点便好了,千万不要给看穿。说着南萧便慢慢的走到若萍的身边,再慢慢的拿起了那瓶盛着蓝色液体的蓝瓶子。
“这是用来中和绿雾的液体,对吗?”若萍点了点头,南萧说着便再拿起另一瓶盛着绿色液体的绿瓶子。
“这是用来制造绿雾的液体,是吧?”若萍再次点了点头。
“这两样东西是怎样用的?”南萧再问。
“我不用的时候会把瓶盖上,用的时候只要用力的摇,然后把瓶盖拿掉便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那会发光的颜料又在那里?”南萧说着便把两个瓶子的瓶口盖上,放在地上。
“在那个包包里,用黑色瓶子盛着的便是了。”若萍指了指一块大石上的包包。
说着南萧便走到大石边拿起了那瓶发光颜料。
“这颜料可以洗掉是吧?”
“嗯,用一点点油便可以了,但是若暴露于空气中,五个小时便不会再发光了。”这东西在夜晚用作照明也真的不错,就是黏黏的比较呕心,而且又不太够亮。
南萧拿起发光颜料便将之涂在树上,不到一会,围着他们的所有树的树干也被南萧涂上了颜料,显然南萧并不是随意乱涂的,树干上有着差别十分微少的图案,大多是由长短不同的横直线构成。接着南萧便在自己身上涂上和树干差不多的图案,又在若萍身上涂了一个圆形。
“我现在就要放雾了,我会一直在这个雾的范围里,你若在有雾的情况下把我找出来的话,我便答应你一个愿望。”
“不限时间吗?”
“不限,直到我被找到,或是你自己放弃。”
“你真的不会走出这个范围?什么愿望也可以吗?”若萍心想这里的树虽然是多了点,但不竟时间不限嘛,我遂个遂个图案去试,总会把他找出来吧,找到他以后究竟要什么愿望好呢?
“真的,我骗你的话就是女人!”
“那好,开始吧。”
“嗯,你先闭上眼睛数十声才可以开始喔。”
“好的,”说着南萧便摇动那瓶绿色的液体,淡绿色的烟雾便立刻掩盖了两人的视线。“十,九,八……”
就在若萍开始数数的时候,南萧不慌不忙的走到一棵树后,脱去衣服,再把衣服反过来摺好,确保没有看到任何光后,南萧便把衣服放在地上。
一个圆形的光影慢慢的移近另一个发亮的光影,而南萧就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圆形光影。若萍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近每一个发光的图案,然后再在每一棵已经看过的树上把发光图案画上一个大叉。
虽然说是没有时间限制,但是由于发光颜料的时间只有五个小时,如果在五个小时之后若萍仍然不能把南萧找出来的话,在没有任何光亮作引导的情况下,想要把南萧找出来,可是更加难了,还有,南萧好像把西门北战两人要去水潭干掉水草怪的事给忘了,希望他们二人不会有事便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打上大叉的树亦都跟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增多。在一个小时后,原本站着的南萧亦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若萍努力着,只是偶而轻轻的避开若萍。若萍想也奇怪,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自己也快要将发光的树检查了一半,为什么就是没有看到一个会走动的光?想着想着,她也没有管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她以为自己继续努力下去就会得到成果。南萧这次的拖延计画真的很成功,而他这次可不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一个小时的喔,他真的在仔细的想这个绿雾如何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在一个大雾,下着大雨的晚上,一个背后是树林,前面是一个大水潭和一座大石山的环境,将本来已经不太理想的视野变得更加不理想,如果在树上涂上发光颜料,再放出绿雾的话,这的确可以使恶龙混乱起来,令他不敢贸然行动,而胡乱攻击在这下着大雨的晚上又不能起怎么作用,但相对而言,我们这方却又不见得乐观,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虽然给恶龙涂上颜料,但可别忘记他是会飞天的,只要他飞离绿雾的范围,我们便不能对他造什么了……”
在这一个小时,南萧就不停在思索,是要按照原本的计画,跟恶龙来个明刀明枪,决一死战?还是加入若萍新研究的绿雾?前者就不用这样想穿头,后者就既能令若萍开心,还有机会奇招得胜。
“先来列出问题,再逐个问题解答吧!第一,我们在绿雾中如何能从众多的图案中分办出己方,而又不被恶龙知道我们的真身?第二,有什么办法能令恶龙不逃离绿雾的范围,迫使他在自己看不见东西的情况下跟我们决战?可要知道白龙的智慧可不是低的!第三,怎样能安全的把颜料涂在恶龙身上?又要怎样涂才能有最佳的效果?最好能清楚分辨出龙的首末。第四,在绿雾中怎样能行动自如?虽说树上可以涂上颜料,纵使在大石上也涂上,也总不能把一些灌木丛也涂上吧?一般的石头呢?凹凸不平的林地呢?大水潭,石山?如果要行动自如,也许只有在天上。”
“先来解答这四个吧,第一,若要分出己方,又不被恶龙分出,涂上图案的树便可帮一把了,在身上涂上与树上差不多的图案,事先我们先认清楚,应该问题不大。第二,如果要恶龙不离开雾的范围,那就要把他激怒,让他留在雾中把我们找出来再杀死我们,但是又如何把恶龙激怒?他可不是没大脑的,龙的精神力可又不可能成功被禁咒,或许以西门作诱饵,以他的速度应该没有问题。第三,这任务恐怕又只有西门才可以成功执行,或许我们可以在洞口做些机关,让恶龙自已触动机关,在龙首末皆涂上颜料吧?龙首的范围明显的比龙尾多,这样要分辨应该没有问题。第四,如果在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行动自如的话,也许只有预先已经熟悉那个环境的人了,但是我们只是到过那里一次,但那条恶龙却不知在多久以前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也许他不会受雾的影响而行动不便吧?也许我们在那个环境只会更糟,但要预先熟悉那个环境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怎样说那里也是那条恶龙的地方嘛,啊!究竟可以怎样?!不过如果我们不是要在绿雾中跟他战斗,而绿雾只是用来掩护我们作准备工作呢?潭底!让绿雾掩护我到潭底,在潭底画法阵!潭底的法阵便会比在潭边的法阵发挥出更大的威力!还可以在东杀对潭水作出禁咒是起掩护的作用,只要事先让恶龙给西门北战他们引到潭中的范围便可以了,之后再放出绿雾,令西门北战先脱险,在恶龙迷惑之时,也便是法阵启动之时了,我们根本不用跟他来硬嘛,我想多了。”
南萧想通了之后,便走到树下穿回衣服,再慢慢走到仍在努力的若萍身后,紧紧的从后抱着若萍。
“啊!”
“殊……不要那么大声。”南萧继续抱着若萍。
“你干么自己走出来了,是害怕我给你找出来,要实现我的愿望吧?”若萍挣开了南萧,转过身面对着南萧。
“我看到你那么辛血石的找,就不自觉的走出来抱着你了,不要找了,你要多少个愿望,我都给你实现,那怕你是要天上的星星,我想穿头也要想办法把它们弄下来,包得漂亮的送给你。”
“真的吗?那我就要天上的星星,你快点弄它们下来给我。”若萍笑着说。
“现在好像是白天,星星都在睡觉,在它们吵醒好似不太好吧。”
“那到了晚上,你可不要再找籍口了。”
“嗯……”南萧说着再之抱着若萍,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若萍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是否在绿雾中的关系,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慢慢的把头抬高迎上了南萧的一吻。长长的一吻后,若萍便紧紧的依偎着南萧放声痛哭起来,南萧没有阻止她,只是紧紧的抱她,任由她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衣襟上。
自他们情定于水潭以后,就各自为与恶龙一战作准备,若萍在研制药物,南萧更是几天不眠不休的研究阵法,他们相见的时间也只有若萍拿新研制的药给南萧试的时候,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轻松的活在沉重的压力下,表面轻松,但内心却是带着说不出的重,谁可以知道白龙的实力?谁可以知道他们这次能够战胜的机会?谁又会知道这次他们有多少个能活着走出这恶龙谷?面对着不太乐观的未来,他们只有乐观的面对,任谁也不会这个时候做一些会稍微令大家意志消沉的事吧?也许只要你稍微说一句降低大家意志的话,你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的机会也就跟着降低。
身为女孩子的若萍其实能撑到这里也带着一副笑容也实在难得,其实她的内心也差不多要崩溃了,她害怕他们就这样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个山谷,她害怕南萧会在几天后被恶龙杀死,她害怕南萧会就这样流着鲜红色的血倒在血泊上,她害怕几天后的一别,她以后也不能再看到南萧,听到他的声音,她害怕各人在努力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做些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什么也害怕,也就因为害怕,所以内心比起任何人也要来得脆弱,但她知道她不能显出一点儿担心,一点儿后悔,她知道纵使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至少要在精神上给他们支持,绝不可以再把他们拖累,那怕就只是那么的一点点。
在开始玩这个捉迷藏不久的时候,若萍已经害怕也不到南萧,害怕南萧永远就消失在雾中,也就在那一吵之后,她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出来了。
“傻瓜,哭完了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若萍没有再哭了,南萧亦把绿雾给弄走了。
“嗯……”若萍仍然把头埋在南萧的身里,南萧慢慢的把若萍的头抬起,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无论怎样,我们也可以一起活着走出这个恶龙谷的,你会信我吗?”
“嗯!”若萍点了点头。
“你以后有什么不快乐的事就要跟我说,绝不可以再这样埋在自己的心里,我要你的心只放我一个,还有你这样什么也不跟我说,你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吗?”
“嗯!”若萍再次点了点头。
“啊,我忘记了,西门和北战他们要去把我们上次在水潭看见的那只水草妖怪杀掉,我还想带你一起去看看他们的,我看他们已经把水草怪杀掉了。”
“那,我们去水潭那边看看吧。”说着他们二人便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朝着水潭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他们便走到水潭边,西门和北战却面对着水潭站着。
“南萧,你们什么来了?”西门和北战听到有走路声便转过头来。
“东杀说你们要来把水草妖怪杀了嘛,我便和若萍来看看了,那水草妖怪死了吗?在那里?”
“我们刚刚才来到的,我们比试完后便倒在地上睡着了,北战更是刚刚才醒了过来。”
“我看我们来的时间刚刚好嘛。”若萍笑着说。
“你们在这看着就好了,那只水草妖怪让我们两个收拾就好了。”西门和北战转过头看着潭底。
“那好,如果你们有什么麻烦,我才帮你们吧。”
“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说着二人做纵身跳下水潭,说的也是,只是及腰的潭水又可以藏着多大的东西?何况现在的水潭已经不是那天晚上的水潭,现在只变成一条小河。
西门北战二人下水后便四处低头寻找,南萧和若萍就在岸上看着。西门北战就这样在河里找了三刻多钟,差不多把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
“南萧,你真的在这里看到什么水草妖怪吗?我看就是连根水草也难找呢。”
“我们没有看到,但是却肯定水潭底有着什么不断地抓着我们的腿,不肯定那只是水草妖怪,但就肯定是一些黏黏的,长长的东西。”
“南萧师兄说得没错,那天晚上,真的有什么在水底,但因为是晚上的关系,我们没有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便走了,现在你们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的。”若萍说。
“那不要紧吧,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来这里洗澡的,水草妖怪只是洗澡前的热身运动罢了。”
“西门,我还以为我们可以痛快的玩一下的嘛,怎知道那只水草妖的胆子那么小,知道我们要来便逃到不知那里去了。”说着二人便开始把那早已湿透的衣服脱去。
“小师妹,我们要开始洗澡了,你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来一起看,要是南萧不介意的话,我们也不介意一起洗喔。”
“北战,你自己要说什么是自己的事,可不要连累我喔。”说着只穿着裤子的西门便立刻走到岸上。
“就让我在这里试试新的雷帝召来吧,北战,放心,应该不会把你电死的。”说着南萧便开始在岸上画起法阵。
“北战师兄,这次谁也不帮你了,你就乖乖的给电一电吧,我想不会痛太久的,看你还有没有下次。”
“南萧,小师妹,我向你们磕头认错了,我就是这张臭嘴改不了,就请你们原谅我吧,西门你也帮帮我嘛。”北战说着便是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南萧师兄,我看北战师兄是知错的了,看在大家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你就饶恕他这次,用一个不那么厉害的法术好了。”听到一半的时候,北战还是满心欢喜,衷心感激的样子便在若萍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变得绝望了。
“好,不用大号,就改用个中号的,也能你令满痛快的。”说着南萧又在地上画上法阵。
在水里受雷可不是说笑,就算不是威力强大的雷术,恐怕是北战这般可怕的生物,带着强烈的疼痛被电昏也是在所难免。
“你们来真的吗?啊!不要呀?”看到南萧一副要启动法阵的模样,北战便大叫了起来。
“呵呵,骗你的,看你还有没有下次,若萍,我们走了。”西门和北战当时的样子充满了无奈,不过说的也是,要是阵法真的被启动了的话,那个才不是南萧呢,南萧的气量可是大得不知所谓。
“那我们要去那里?”
“就沿着这条河流去找找那只水草妖怪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干。”
“嗯,要是和你在一起,去那里也没有关系。”说着,若萍便牵着南萧的手向前走去,突然潭水的温度骤降,使北战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就这样,南萧和若萍留下西门和北战后,便沿着水流走去。这河沿水流下去,九曲十三弯,最后便会经过恶龙洞前的那个大龙潭,河流沿岸,密林满佈,南萧和若萍二人沿途不时细看河水深处,河水清澈又急促,若有异物应该很容易看出来,但他们差不多走到恶龙潭的范围,从河水里看到的却只是小沙石和一些鱼儿。
“这河也太古怪了吧?除了沙石和鱼别的什么也没有,莫非那天晚上是我们的错觉?”再向前走便是封印阵法的范围,他们停止了脚步,就在南萧对着河面沉思的时候,若萍问道。
“……”南萧不语,拉着若萍的手回头便走。
“南萧,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我们要回去了吗?”
“啊,我们现在先回去休息一回,晚上可不会闲着呢。”南萧继续走着。
“今天晚上怎样了?我们不找水草妖怪了吗?”
“我猜我想的应该没错,你没发觉河流里有鱼却没有水草有点古怪吗?”
“嗯,我可没有想这个,有什么问题?”若萍抓着头的问。
“啊……你的脑是用来装草的吗?没有水草鱼儿吃什么?”
“啊,是喔,我真的没有想过,也跟这天晚上有什么关系?”
“你在晚上便会知道了,也许这背后可不是水草妖怪这么简单。”
若萍也没有多问,因为南萧说她晚上会知道,那她在晚上便一定会知道,因为她知道南萧从来也不会跟她说谎,就算南萧现在说出来,也一定不会比她晚上亲眼所见来得明白。
很快,他们就回到营地处,西门北战二人已经回来了,旁边还有一些已死的猎物,他们便开始脱皮烤肉,若萍亦把刚刚采回来的山菜煮汤,不久东杀也回来吃饭了,在他们饭后不久就这样,晚上无声无息便降临于大地上。
“各位,我刚刚和若萍沿着河流走,一直也没看到水草,我便想到了什么,也许能找出不见了的水草妖怪,或许这背后更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众人也没有说什么,问什么,既然答案就在眼前,现在说什么就不如快点去看看答案吧。
一行五人在皎洁明月的淡淡幽光下,很快便来到河流岸边,南萧没有说什么便径自走下河流,但水却深至刚刚没胸,并不同于白天的水深只及腰部。
“啊!水怎么变深了?”除若萍外的三人都惊奇的问,“难道这河流也有潮汐涨退?”
“你们在岸上也许不易发现,试试下来再看看。”南萧在水里说着。
其他的人也一起下水了,他们立刻知道这里的水位并没有向上提升了,而是河床向下沉了下去!看到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南萧笑了笑便拿着小刀潜下水底去,待他再探头出水面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小撮有着七彩颜色的水草。
“这东西名叫黑龙胆草。根据古书记载,所有龙死后,龙胆草会在特定的环境里在龙胆四周生长出来,龙胆草拥有龙自身所遗留下来的力量,所以只要给龙胆草一些时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便很容易修练成精,用一年的时间,它们便会拥有走动的能力,再用一年的时间,他们便会有自己的思想,悟性较好的修成妖怪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短。”
“那这究竟有什么大秘密隐藏着?”耐不着性子的北战终于发问了。
“我和若萍上次在这里就是被成了妖怪的黑龙胆草抓住了腿,而这附近没有一条水草的原因概是因为这河流里的养份也被这黑龙胆草抽光了吧?还有的是这里的河底会向下沉的原因有概是有什么人特意安排的吧,因为黑龙属水好阴暗之地,所以黑龙胆草在这样的环境最宜生长,为免阳光从水面照射进来,或是被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特地弄了这样一个机关,河底只有在晚上才会向下沉去,让封闭了的凹槽露出来,因为成了精的黑龙胆草是食肉性的,所以河里的鱼会吃掉未成精的黑龙胆草,而成了精的黑龙胆草亦会吃掉河里的鱼,就这样成了一个奇妙的循环。
正文 第十章 黑龙胆草
那这黑龙胆草又有什么用?又是什么人特地在这里种植它?”发觉这背后的事并不是他们想的一般简单,他们也很想立刻知道隐藏在这恶龙山谷背后的一切秘密,但他们又可会知道他们现在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普通的黑龙胆草只是和普通的水草没有异样,但是成了精怪的黑龙胆草就是唯一可以召唤亡灵黑骨龙的活祭品!”南萧说着说着,脸也不禁沉了下来。
“亡灵……骨龙……?!”众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要知道死去的黑龙再度从地狱深渊被召唤上人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一具连着猩红色血肉的漆黑骨龙,口里吐出的不再是普通的红炎龙息,而是自地狱深处被带上人世墨黑如漆的业火!是可以直接把灵魂给烧干殆尽的地狱之火!拥有不死之身的骨龙,唯一可以对付它的方法就只有将它粉碎,或是将它完全封印!
“没错……我想在这山谷内死的人大多数也是因为要召唤骨龙而被杀死的!而这个只可进不可出的法阵就刚好为阵法提供召唤骨龙所需要的庞大亡灵数目,而来这里的人大多是要屠龙而来,来的也是习武,修道之人,这些人的灵魂力量更是比普通人的来得高,恐怕在这背后的人已经作好一切召唤骨龙的准备了!”
“什么?!现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随了山谷中那条白龙,我们还要对付一条黑骨龙和它背后的召唤术师?!”北战失声的大叫起来。
“我想那个想召唤骨龙的人应该是想对付洞中的白龙,所以才需要冒险召唤力量如此强大的骨龙。”
“那即是说那个召唤骨龙的人是好人?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方对付那条白龙的?”
“如果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了那条白龙的话,你说得没错,至少我们和那个人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但他是不是好人,我们现在下定论还是言之尚早。”
“可是,那个人要召唤的是……是一条亡灵黑骨龙,是一条邪恶的骨龙,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是跟他站在同一方?!”
“也不是这样说,如果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除去那条杀害了很多无辜百姓的凶手的话,那恐怕那条白龙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那个召唤骨龙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如果照这样说的话,那个人便是我们的敌人,而白龙却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方!”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么的清楚,他们自进这山谷后,便一直认定那条白龙是他们的敌人,甚至连作战策略,作战地点等也是以白龙的弱点,作战的地形而一早想好的,现在却多出一个未知身份的敌人,那么究竟他们现在处身于一个甚样的境地?那一边才是他们的朋友?还是他们将会面临两面受敌的境况?或许现在那一方是正是邪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那一方能令他们离开这个山谷,离开这个讨厌的阵法!
“现在我们究竟要甚样做?!”东杀也失去原有的冷静,大叫了起来!说的也是,究竟他们现在要怎样做?他们又可以怎样做?是要阻止那个不知名的人召唤出邪恶的骨龙?是要帮助那个人去对付山洞中那条白龙?他又是否需要帮忙呢?还是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最后再找机会逃出这里?
“首先我们要想出,我们要站在那一边,首先,论胜算的话,当然是召唤师的边,但相对白龙起来,召唤师却显得神秘且不可捉摸,何况我们又不知道如何把他找出来,反看白龙这边……”
“我虽然认同亡灵黑骨龙的力量是绝对的强,但是那个不知名的召唤师究竟会否帮助我们离开这里,而他又究竟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这又是一个问题……”
“我们可以把这里成了精的黑龙胆草都毁掉,那么骨龙就不能被召唤了吧?”
“这也是一个办法,但我们并不肯定这里是否就是全部,也不知道那个召唤师是否已经收伏了一些。”
就在他们在潭边讨论起来的时候,一个带着一头白发,身穿一身白衣的少年慢慢的从草丛中走出来再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们。南萧二话不说便咬破指头在手心画上法印,其他人看到这个情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亦在一瞬间准备好自己的武器,站到最好的位置,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你们先不要那么紧张,我是没有恶意的,来这里也不是要跟你们开打,只是有些十分重要的话要跟你们说。”白衣少年说着便把双手举高过头,示意没有恶意。
“尊贵的白龙先生,要是你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谈谈的话,我们当然乐意接受,但请你先退后十米,可要知道一条白龙对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来说是多些可怕的东西。”
“好的,没有问题。”白衣少年便向后退了足足十五米。“我可以开始了吗?”
“请。”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远远的白龙,紧张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下来,手上的武器也没有再握得那么紧了。那位白衣少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彷彿抑压在心底而久的重担终于在这一瞬间减轻了不少。
“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没错,我就是山洞中的那条白龙,我的名字是祭千迈,接下来我会跟你们说一个故事,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不只关系到你们可否走出这个山谷,更牵连到整个神州的命运!所以在我说完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打断,有任何问题也请在之后发问。”祭千迈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紧张,彷彿若是他说漏了些什么,或是说错了些什么,这个世界将会因为他的小小错误而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一想,我在这里已经五十年了,而我也就在这里等了整整五十年,等的只是你们的到来,也许对于我们龙族的一生来说,五十年的确是很短,但五十年的时间却可以发生很多事。记得那天乌云密佈,整片天空也没有半点光,我和我的朋友若暝刚刚飞到这山谷中的时候,天空猛然下起大雨,是一场自我在世这一千年看到过最大的一场雨,像小石头般大的雨点无情的从天空狠狠的轰下,从不间断的雷声陪随着一道道的闪电一下下的从天上打下来,我和若暝也知道这绝非寻常事情,虽然我们年龄尚轻,但也知道这彷如天雷劫的天空并不是我们可以久留的,在下一刻,我们便避进了那山洞中,我们就这样在洞内一直等,但是洞外的雷电却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四周的树木,山石也被轰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我们龙族是比较害怕雷电的,所以我们一直瑟缩在洞内,也没有多望,突然间,雷声不再,换来的却是一声声异常恐怖的异兽叫声,顷刻间,洞内红芒大作,那幽幽的猩红光芒,彷如地狱般的邪恶血气之光,根本教我们不敢直视!‘是饕餮……!’若暝用极微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出,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在我们眼前的那只怪物竟然就是那只千世不灭的上古魔兽,在那个时候,也许只有‘恐怖’二字可以形容当时的情景,只有‘惊慌’二字来形容我的心情。那闪着红芒的双目,慢慢的把我们的心神给摄去,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庞大身躯,那不知撕裂过多少肉体的利爪利齿,我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梦,一个最可怕的梦,直到若暝把我从梦境唤了回来。
‘祭千迈,趁它刚刚复活,力量还没有恢复过来,待会你想办法去引开它的注意,让我把它封印起来。’
‘什么?!我们要和这只凶兽作战?!我们有机会成功吗?’
‘说真的,机会可是十分微少,可是如果我们对它置之不理,待它元气完全恢复过来,这世上恐怕没有多少个能与之抗衡了,那么这个神州又要陷入永世浩劫之中了,总之,我们只许成功!’
说什么只许成功,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这样就死掉,再也不会见到耀眼的阳光,想不到我们却真的成功了,我想也许我们也只是依照着命运来走而已。
‘记着,千万不要让它发现我,要是法术一旦开始,便不能被中断,要不然我们拼了命也不能把它击倒,好,行动吧!’说着我便冲出山洞,就在我刚飞洞口的瞬间,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便自那刚转过头的怪物的口激射而出,直向我飞来,我一个转身改变方向,想躲过这索命光束,可惜还是晚了点,那道红芒就这样擦过我的身体,剧痛顿时由左边身体袭向全身,曾经有那么的一秒钟,我失去了知觉,想就这样放弃,想就这样死去,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可是应承了若暝的,若暝也是因为相信我可以完成这个任务,才将这个重任交给我的,可还有无数的生命在我的背后,要是我就这样倒下,也许就会酿成一场大浩劫,所以我不停的燃烧自己的精血,吐出血息袭向饕餮,就这样暂时封住了它的行动能力,但只是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支撑不住了,可要知道这可是不够若暝准备封印术法的,我真的想再维持多三分钟,至少是一分钟也好……“祭千迈,你快点让开,不要再这样燃烧自己的精血了。”暝突然对我用传心术,并向这边飞来。
“暝!我还能支持一会,你过来的话会被那怪物发现的!快点继续你的阵法,不要理我!”我继续吐着用我精血来燃烧的血息。
“你不用骗我了,你根本不能再支持下去,何况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根本不能完成封印,我们低估了饕餮的力量了,我打算牺牲自己把它暂时封印住,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什么?!那由我来牺牲吧!何况我现在也弄成这个样子了,耗掉了数百年的修行。”
“凭你现在的力量,恐怕是封印不住它的了,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心意以决,快让开,别人常说黑龙和白龙是天生的剋星,想不到我们竟做了数百年的朋友,再见了,我最好的朋友,紧记要好好守住这个以我性命而作封印!”
说完,暝便发出一声长长的龙吟,接着便冲到饕餮身边,并用身体将之牢牢缠住,我赶紧收起所有火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耗尽了身体大半精血却还没有倒下,也许是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吧?
没有被我吐的龙息制住,饕餮慢慢恢复过来,但是身体被缠着的它却是动弹不得,接着它便胡乱的吐出能量光束,并开始拼命挣扎,暝随着饕餮的巨力挣扎,也开始了一声声痛苦的咆哮,在一旁看着的我对眼前的所有,也只有心痛的份,也恨自己看到暝这样的痛苦,但自己却站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说真的,那时的我恐怕连动一根指头也做不到,彷彿只有双眼宁死也不愿闭上,要我目睹这一切一切。时间慢慢的过去,饕餮的挣扎却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暝却没有再咆哮了。
“祭千迈……我已经完成好了封印阵法……你快离开这个范围,有多远走多远,永别了!”说着暝已残破不堪的身体慢慢变成一个黑色的圆球,饕餮的挣扎也变成了疯狂的地步,头,上半身,接着是下半身,慢慢的饕餮便被这个逐渐扩大的黑球吞噬,但由饕餮喷出的红光束却从不间断的从黑球中射出来,突然,黑球增大的速度变得异常的快,也许再过数秒便会把我一起吞噬掉,纵使我在那个时候是连一分力也提不出来,但我也拼尽命的向前爬,终于黑球就在我身旁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自黑球中传来,那我便失知觉,倒在地上了。再等我醒来,恐怕已经是数十天后了,我因为耗尽精血而变回一条小龙,而本来是黑球的地方就变成一个大水潭,我恢复知觉后,便回到山洞中静心调养,一睡便是数年了,我再次走出山洞,当年被饕餮破坏的树木也重新长了出来,那时打出来的洞也被别的沙石给填了,纵使眼前景物面目全非,但当年一战却还是历历在目,回想起来,虽然不再惊慌,但却是伤心欲绝,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就和那千世凶万埋在眼前的水潭,我便决定实行当时的承诺,永远守在这里,直至饕餮被消灭为止。”祭千迈再这最后一句终于也受不住悲伤,倘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
我们自祭千迈开始说到这里,一直也没有说些什么,现在看到他竟在一些不认识的人面前流下男儿泪,可想而知,那个暝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没多久,他便止住了泪,继续他的故事。
“自那天开始,我便一直在山谷中以人类的型态四处巡视,就在这段期间,我发现了山洞深处的岩壁上竟有着关于饕餮复活的预言!而洞壁上所写的竟和数年前的事不谋而合,而亦照预言所说的一样,饕餮给再次封印起来,但是在不久的将来,饕餮将会按照命运被一位邪术士召唤而再次复活,若要阻止饕餮复活,唯一的方法便是要你们合力阻止亡灵黑骨龙的降世!我所说的话就是这些,而你们亦没有任何选择,要是不拼死一战,待饕餮复活后,恐怕不只你们,世界上很多人也会丧命。”事情已经很明确,他们五人随了照祭千迈的说话做,恐怕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了。
“那个预言是说什么的?要是我们跟着预计所记载的去做,那么便能够成功的阻止饕餮复活了吗?”
“现在还欠一个人,要是在日蚀前,第六个人还没有出现的话,那我们便要用自己的性命赌上一把,而且成功的机会很微,但如果第六个人能及时出现的话,胜算便会大很多,预言就只是记载到这里,详细的情形,战斗的方法,对方的弱点什么也没有,所以我们现在就只有等的份。”
“谁会是第六个人?他会有什么特征吗?”
“只知道他是一个男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那距离日蚀还有多久的时间?”
“六天不到,所以一切就看命运了。”
“只有六天?!你看如果我们先把那个邪术士找出来干掉,不要让他成功召唤骨龙,这个方法可行吗?”
“在我得知竟然有人要召唤我那死去的朋友来利用,我便将那个邪术士恨进骨子里,我也疯狂的在这山谷中也了不下百次,但却一无所获,我看要能把他找出来也许只有那第六个人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距离日蚀就只有两天了,但那个像谜一般的第六个人却还没有出现。
“祭千迈,我看我们还不要太过相信那第六个人会出现,我们现在应该要准备好后天战斗时的策略,要是我们过份相信石壁上的预言,盲目的等待那个不知在那里的人来拯救我们,我看要是那个人不出现的话,我们就连一丝生存的机会也不会有。”
“南萧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们不应该这样坐以待毙。”
“那好吧,可能是我一直也是依赖着石壁上的预言才能活下来的关系吧,我竟成了一个不懂变通的人,大家先说说大家最擅长的能力吧,之后我再尽量安排大家的工作。”就这样他们为自己的生命作出了可能是这人生中最后一次的讨论。
“在不知道那个邪术士位置的情况下,我们大概阻止不了骨龙的召唤,所以我们暂定邪术士为我们的第一个敌人,邪术士在成功召唤骨龙后,法力应该所剩无几,所以他对我们不会做成威胁,可以的话尽量把他除掉,因为骨龙没有他的控制,就只是一条没有大脑的恐怖怪物,我们对付起来会容易一点。”“我想邪术士召唤骨龙的目的大概是要用骨龙作祭品使饕餮复活,如果邪术士死了,饕餮也不会复活,在对付了邪术士后,我们所要面对的便是力量强大的骨龙了,因为我对火焰的抵抗力较强,所以我会负责牵制住骨龙的活动,而你们就负责作出致命的攻击,但要小心骨龙吐出的火焰,要是轻轻擦过,都会被烧得灰飞烟灭。”
接着南萧便将他原本要来对付白龙的方法说了出来,想不到效果竟是如此的好。
“骨龙比普通的龙更加怕雷,在潭水中受雷,效果更好!因为骨龙是没有智慧的,所以若是放出烟雾的话,骨龙一定会受骗!只要我们加以配合,这个方法一定能成功,真想不到你们身怀惊世能力,还有如此厉害的头脑。”
不用多久,一个他们也认为是接近完美的计画终于落立了,他们那沉重的心情也随之消逝不见,但世事又会否如他们所愿,一切也这么顺利呢?
众人在得知自己的工作后,也开始在水潭边努力的制作陷阱,阵法等,而南萧更是潜到水潭底,开始把他那最强的雷术阵法深深的刻在潭底。
“我就是你们一直等待的第六个人,时间无多,废话少说,你们就叫我第六吧,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带来给你们,好消息是我已经发现了那个邪术士藏身的地方了,而坏消息是他已经开始亡灵黑骨龙的召唤,我也不知道他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他的藏身地!”那个第六话一说完,便向着上游那里跑去,只留下五人一龙面面相覷,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问题还是稍后再问吧,要不要相信那个不明来历的人?他们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吗?那个人为什么好像什么也知道一样?可能就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才可以藉着他的帮助,阻止饕餮复活吧?他们就这样一边思考一边紧紧的跟着那个人,祭千迈也因为那个封印阵法而化作了人类的身体了。
“祭千迈,你这样不要紧吧?”
“没关系,只要把邪术士杀了,那个用来封印我力量的阵法也会失效的。”
转眼间他们便来到那个有着很多黑龙胆草的水潭,“这里我们也来过好几次,但却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嘛。”
“你们是比较难发觉那个秘密入口的了,何况这里有着这么多的黑龙胆草,光是它们的灵力便将幻术所发出的灵力完全掩盖着,若不是走得近一点,任谁也不能觉察,当然我是例外的,来,走这边。”说着第六便走到河流旁的那座小山前,“跟着我慢慢走过去。”看着第六便慢慢的沿着山壁走到水面上,但他却没有掉到水里去,水面上就好像有一块无形的土地一样,“算好,只好走七步,不要多也不要少。”说完他便向着山壁走了进去,下一刻他已经消失得无形无失踪,只留下目定口呆的五人一龙。
“南萧,你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术法吗?我现在也感觉不到呢。”很快他们便沿着第六走过的路来到水面上。
“我也是刚刚才觉察到那么的一点点,若是伤道的我们也只是这样的话,那个人的能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了?祭千迈,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我什么也不感觉不到,恐怕是我大半力量也被封印了起来的关系吧,感知能力也相对弱了很多。”
你们一个一个的走进那个无形的山洞,里面仅仅是一道通向下的阶梯,前方便是一片黑暗,只有洞口的位置能给洞外的阳光照亮一点。
“你们全都进来了吧,那我们继续走了,时间恐怕只剩下不多。”第六在岩壁上摸了摸,自后“咔”的一声,洞壁内忽然出现一盏盏燃点着的油灯,洞内顿时变得一片光明,将刚刚那死寂的冰冷一下子冲淡了不少,而他们对这个不明来历的人所做的事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们一直跟着第六走,通向下的阶梯一直弯弯曲曲,有时更会出现分岔的路,但这些却不被第六放在眼内,就这样他们走了二十分钟,却还没有看到尽到,只见洞内变得越来越窄,分岔路也越来越多,终于山洞的阔度只变得仅仅能让一个人穿过。
“到了。”漫长的阶梯终于来到尽到,眼前是一道用乌黑石头砌成的大门,第六二话不说便伸手去把门推开,沉重的石门被推得发出吱吱作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更自那细细的隙缝涌出,众人顿时闭上气息,不愿再多吸一口这呕心的气味。
“踏进这道门以后,万事也要小心,因为连我也不知道这道门后面有着什么东西。”第六带着沉重的气息,慢慢的吐出每一个字,说完他便智着一盏油灯踏进了那个漆黑而充斥着腥臭味的空间。
看着众人面对着这吓人的环境,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没有一个人愿意往前再踏出一步,踏入这个厌恶的空间,除了那头龙……“我们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了,第六已经走得很远了,我们继续走吧。”
“嗯…”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连最胆小的若萍也在南萧牵着的情况下慢慢步入大门。他们一边小跑一边察看着四周的环境,猜得这地底洞穴竟大得出其,他们就这样追上了第六,除了入口那里,沿途竟看不到任何墙壁,也没有任何障碍物,他们就这样在第六的带领下又走了几十分钟,眼前竟出现了一点红光。
“那些红卷便是邪术士在召唤骨龙所发出来的,以光的强弱程度来看,召唤钧式只是进行了一半,现在只要黑龙龙魂从邪术士手上抢过来,那他的召唤便失败了!我们快把油灯弄熄,走!”祭千迈说着便一个箭步冲在前头,其他人也紧跟随其后,就在他们距离红光还有一百来米的时候,一个鲜红色的阵法出现在他们眼前,巨大阵法的中央是一只很大型的黑龙胆草精,而站在阵法旁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伯,他手握奇怪法杖,口中念念有词,想必已经发觉南萧他们的到访!
“啊!”随着众人的大叫,一大群骷髏便自地上钻了出来,刚好夹在邪术士和他们之间。
“我们现在没有多余时间没他们耗,西门,这里以你的速度最快,我们掩护着你,你快去干掉那个邪术士!”
“那好,你们万事要小心!”说着西门和凌空跃起,几个翻身便去到和邪术士相距只有十来米的地方。而余下的人很快便被那骷髏海淹没得看不到踪影。
“这他妈的骷髏怪真是难缠,甚样打也好像没有减少似的!”北战说着便一刀把一排骷髏拦腰砍断,除北战以外,他们五人一龙已经被骷髏群团团围着,幸好他们每人顾及一个方向,才仅仅勉强支撑了下来。
“这些骷髏恐怕是以不死术法操控着的,看来是拥有重生的能力,我看单是将他们打碎是没有效用的,祭千迈,待会我和东杀会用术法开一条路,你和第六赶紧过去帮西门一把,我怕他是支持不住的了。”刚好南萧闪过了一只骷髏的攻击,“蓬”的一声,那只骷髏侯起火了。
“你们在这里撑得住吗?”祭千迈和第六担心的问道。
“撑不住也要撑吧,何况还有北战这铁金钢在,我们死不了的,你们快把邪术士干掉,让操纵着骷髏的不死术消失才是上策啊!”
“好的,我明白了。”
“东杀,开始了。”“嗯!”接着南萧东杀二人便开始了一连串的咒文咏唱,就在咏唱开始的同时,一点点火红色的光点便慢慢的从各方积聚,没过多久,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便出现在这漆黑的洞穴内,一股股热浪顿时自凤凰涌至四方!
“浴火凤凰!”东杀南萧同时大声叫出,那只凤凰鸣叫了一声便向邪术士那个方向疾飞而去,而被凤凰擦过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留下,刚好制造出一条通往邪术士的通道。制造出通道的凤凰没有因此而停下,气势仍是不减丝毫的冲向那个召唤阵法!邪术士眼看那火凤凰来势汹汹,竟也慌乱起来,早已在他附近的西门也没有错失这个机会,一个飞身便将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的邪术士给逮住了,火凤凰也狠狠的击在阵法之上,熊熊烈火顿时覆盖着整个召唤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