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富人的玩物 我叫白染,22岁,似乎是一个女人最花样的年纪。而我,却选择做了二乃。  和其他同行的人不同,大学毕业,我不是没有找过工作。可屡次三番被主管色眯眯的逼到墙角的时候,我认清了这个现实的社会——与其因为美貌被别人占便宜,不如靠身材去赚钱。   但做二乃,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比如……   前两天,我一个好姐们进医院了。   据说是跟着包养她的富商参加宴会的时候,被正室泼了硫酸,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说毁就毁了。   出事之后,富商一直没有露面。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二乃和自己老婆离婚,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毁了容的二乃。只托秘书送来五万块钱,事情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扎满了管子,吊着一口气。   兰姐靠在墙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吞云吐雾,朝我脚下扔了一沓钞票破口大骂,”五万块钱能干嘛?连买支口红都不够,他就要换一张脸?我咽不下这口气。”   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米巧是兰姐一手培养起来的姑娘,兰姐在她身上下了血本。眼看就要爬进上流圈子,如今毁了容一切都功亏一篑。   至于二乃偶遇正室是机缘巧合这种事,骗骗局外人就可以了,骗她还是算了。   兰姐掐灭烟,“白染,你帮我搞个人。”   我犹豫了一会儿,“谁?”   “林双儿。”   我答应了下来,正巧司机过来接我,兰姐叹了口气,“如果米巧没被毁容,应该也能到你这个地位,秦州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我?我笑而不语。   我是秦州的二乃,可秦州的二乃却不止我一个。想当初为了爬上他的床,我可谓下足了血本,打钉,穿孔,为了寻求刺激什么都做的出来。   尽管如此,秦州还是时不时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其中就有林双儿。   林双儿的波隆的巨大,虽说手感不好,可功力一流。尤其配上她嗲嗲的叫声,每次都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我见她被秦州按在车里不断地呻吟,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一对一起一伏的身影。等我过来,她故意将乃罩挂一半在车窗上向我示威。   搞林双儿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自认为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喜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因此,落下了不少把柄。   单单是兰姐给我的她为了整米巧,和富商翻云覆雨的照片,就有上百张。   找准时机,秦州出差回来,我和她都陪着。她娇弱的靠在秦州怀里冲我笑,笑够了说要给他剥虾。   当她把盘子上的盖子揭开的时候,一沓艳照洋洋洒洒的滑了出来。   林双儿的脸当场就吓白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哭,自己知道错了。   秦州表现的很平静,说给一个让她爽的地方。林双儿被带出去不久,当夜全城的流浪汉都排着长队,等着上她。   第二天她被发现的时候,最得意的硅胶胸已经被捏变了型,半死不活的躺在河边。成了全城最大的桃色新闻。   当晚,秦州问我会不会像林双儿一样背叛他,我摇摇头。他抽了一根烟将我脱光了吊起来,对着我又撕又咬,折腾了半宿。   他有虐待的倾向,但这次,绝对是我跟他这么久以来,最狠的一次。我躺了足足半个多月,才修养的差不多。   这半个月,秦州一直没露面。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去秦家别墅吃饭。   我没想到会在秦家遇到我的大学室友苏雅,只是,她的身份变了,现在是秦老爷子的情人。   秦老爷子喜欢听她喊干爹。她喊一声,秦老爷子便往她的胸口塞一张钱,一顿饭下来,塞了能有万八千块钱。   吃完饭,苏雅挺着自己塞满钞票的胸对秦州说,“好久没有见过白染了,待会儿叙完旧我给您送回去。”   秦州看了我一眼默许了,等他走后,苏雅关上门,“没想到当初高贵的女神也会下贱到做别人二乃?真是稀奇。说来,如今你还得喊我一声小妈。” 正文 002 初遇杨皓 小妈?  我笑了,“都是见不得光的二乃,优越感别那么强,要知道那老头子的正室还没挂到墙上。当然,如果你拿着那些钞票去补个膜还有点希望。”   大学女生的关系很微妙,我和苏雅也不例外。她爬过追我的一个富二代的床,光是孩子就打了三个,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上位。   苏雅气的发抖,钞票从胸口抖出来撒了一地。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踩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纸走了过去。   旧叙的这么快,我没给秦州打电话,自己打了车回去。   2002年的F市还不怎么太平,半道遇上两伙人火拼,车胎被打了一枪。司机骂骂咧咧下车检查,只是还没看清,便被人用枪抵在头上。   那个人说,“白小姐,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趟。”   “你们老大请人的方式真特别。”我拉了拉大衣,被带上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的冷气,让我整个脊背一阵发凉。   车子七拐八拐到了一幢别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杨皓,面容俊朗威峨却不带一丝扈气。   他说,“我砸了五千万培养出来的棋子,就这么毁了,白小姐总得有个交代。”   兰姐跟我提过,林双儿之所以敢在那么多商贾权贵间游走,是因为背后有人撑着,F市黑道只手遮天的杨皓是她的靠山。   别人不敢动她,但不包括秦州,他是F市的高官,能呼风唤雨的那种。   只是,我没想到杨皓会找到我头上。   我装傻充愣,“我不会交代,只会交易,脱裤子打一些野的战那种。”   杨皓愣了一下,随后扛起我丢进车里,“既然白小姐建议了,那就去野战交易清楚。”   车子没有开太远,杨皓找了个幽静的小道停车,掀开我的裙子,一只手顺着丝袜摸了上来。   他的手有些糙,刮在身上酥酥麻麻,他用手指捻着我丁字裤上的珠子,惹得我练练叫了好几声。   “白小姐真会玩。”   “还有更会玩的。”我瞥了一眼湿了大半的丝袜,低头用牙去解杨皓的皮带。   秦州就喜欢我这么做,他说,用女人最诱惑的地方触碰那里,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住。   杨皓也是,在他眯着眼等待的时候,我扒了他的裤子跳下了车。   我断定他不敢光着腿追出来。穿过马路,将裤子扔进垃圾桶里便打车回家了。   我上楼的时候,秦州正压在一个小嫩模的身上,捧着她又啃又咬。小嫩模的胸口还有一滴滴已经凝固的蜡油,经不住秦州折腾,小嫩模趴在床上流着眼泪大叫。   秦州喜欢女人那样,那样有驰骋的快感。我对他上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回了房间去洗澡。   等我出来的时候,小嫩模已经不见了,秦州抱起我扔到床上,“你的身体就像樱粟,我已经上瘾了。”   这句话,带我入行的兰姐也说过,她说,白染你这身体就担得起“祸水”两个字。   秦州折腾完嫩模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不过几个回合,就趴在我身上气喘吁吁。 正文 003 你搬出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秦州抱着我,汗津津的嘴唇蹭在我胸口,留下一个个鲜红的痕迹。  我摇头说没有。   我说的是实话,秦州最猛的时候,同时叫过七个小姐,做了整整一夜。   一晚上,七个小姐鬼哭狼嚎,还有两个晕了过去,他那玩意还是硬的。   秦州笑了,手指捏着我的肩膀往他怀里按,末了对我说,“我城郊还有一栋别墅,你搬出去住一阵。”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听他的秘书说起过,这段时间上头派人来检查,风头比较紧。   他抱着我又要了一次之后,我连夜搬了出去。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过来检查,那波人扑了个空,只找到我落在床底的丁字裤,秦州头也没抬说是自己太太的,他们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了。   风头是避过了,可秦州的别墅,也因此搬进来一个女人。她是秦州的合法妻子孙茹,特意从国外飞回来“演戏”。   我没见过孙茹,但她手段却不是一般的高。不过三天时间,秦州的那些二乃被她挨个整了个遍。   包括刚爬上床没几天的小嫩模,有人看见她半死不活的趴在红灯区的垃圾堆上。   下场比当初的林双儿还惨。   孙茹没有来别墅找我,而是派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过来“请”我去一家高档会所喝茶。   我之前了解过孙茹的底细,还是我在给秦州整理书桌的时候看到的。她出生于名门望族,爷爷是抗美援朝的老兵,这样的身份,对秦州的仕途有过不少帮助。   我穿了件米白色的长毛衣,外面套了糖果色的呢子大衣,特意打扮了一番,坐在孙茹对面。   在看到我之后,孙茹还是微微的一愣,“白小姐果然气质出众,和其他人不同,难怪秦州会这么迷恋你。”   说完,她让服务员上了鸡尾酒给我。   我对酒精过敏,带我入行的兰姐曾经说过,不能喝酒,对二乃来说相当致命,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包养个二乃还迁就着她。可秦州不同,即便是跟着他去饭局,他也很少让我喝酒。   喝不了酒,我就拿了两个杯子将酒倒来倒去,时不时和孙茹搭话。   只是,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我。   我说,“我不会离开秦州,除非他亲口说让我走。”   孙茹笑了,“你觉得他对一个小姐能投入多少感情?像你这样的女人有很多,不过都是他们用来宣泄的工具罢了。”   像一场斗争,还没看到硝烟,就已经分出胜负。   “既然白小姐不信,那我带你去看看。”   孙茹带我去了会所顶楼。 正文 004 下贱 这里,不仅因为桃色交易而出名,更是因为能够出入这里的,都是F市上层阶级的人群。  权贵是唯一的通行证。   因为孙茹的缘故,一路畅通无阻。顶楼的人不多,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进来而引起轩然大波。   空气中淡淡的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孙茹皱着眉头站在门口,“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白小姐进去看了,毕竟这种地方的交易,白小姐再清楚不过了。”   不舒服?我淡淡一笑。   连会员卡都不用出示就能轻而易举的上来,说明孙茹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少。像孙茹这种官太太,为了拴住男人的心,来跟小姐学技术,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了。   我“善意”的提醒道,“花心是男人的天性,孙小姐单在床上行可不行,指不定什么时候枕边人被玩腻了,也不是没有换掉的可能。”   看到孙茹黑了脸,我这才离开。   当然,同行的还有孙茹的秘书,离开前,她特意交代秘书,“好好带白小姐看看,让她掂量掂量清楚,做鸡的,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下贱。”   这样的话,我听的多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反倒是秘书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知怎么完成主子的任务。   这个地方,我听兰姐提起过,她之前当过这里的坐台小姐,后来才转行做了二乃。   这里最出名的,叫“走马观花”,是将穿着比基尼的小姐绑在一个个旋转的柱子上。而那些达官显贵,则拿着特质材料做成的带有吸头的飞镖,往小姐身上扔,投中哪里,小姐就用哪里帮他们弄到舒服为止。   当然,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这个游戏的“壮观”。   我路过的时候,刚好一轮结束,一个油头满面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掏出家伙,往一个小姐耳朵里塞。   真变态。   边上还有人起哄,“王处长,咱们一行人,只有你中了标,你今天是打算干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啊?”   “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男人,让你们嘴碎说老子不行。”   说罢,被称为王处长的男人,当众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单口吞了下去。   男人吃药助兴我见的多了,可吃完药还是一副软样子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看到王处长像丧门犬一样,那群人禁不住笑了。   王处长越是着急,那家伙就越是不行,最后干脆抓着小姐的耳朵使劲往里塞。   几次下来,突然有黄色的液体流出来,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王处长尿了小姐一脸。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忍不住干呕。   “白小姐,我带您去贵宾室休息会儿。”秘书问我。   “好。”我点点头。   可没想到的是,我跟着他走了没几步,便被几个保镖围住。   “白小姐,对不起,这都是太太的意思,相信接下来的一晚,肯定会让你毕生难忘。”秘书勾唇,往后退了一步,在走廊里,我被扒了大衣。   原本就轻薄的毛衣,没几下便碎了,丝丝缕缕的挂在我身上,丝袜也划出了好几个洞。 正文 005 脱了 我被他们扯散了头发关在笼子里,一个圈养野兽的笼子,笼子外的铁栏上,全是一个个倒扎的钢刺。  在看见王处长进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的画面,我又忍不住一阵干呕。   王处长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秦局长的二乃,果然是个尤物,比起外面的那些贱货不知强了多少倍,真想看看你待会儿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孙茹带我过来的真正目的,而我才是那群人的玩物。   王处长刚刚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我,奸笑着抽下裤子上的皮带朝笼子里抽过来。笼子是栅栏式的,皮带刚好可以顺着两根铁栏下来。   皮带抽在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的声音,激发起王处长身体里的兽性,又一皮带下来的时候,我身上的毛衣被皮带的插口刮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大腿根部一直到胸部。   在我身上,还有昨晚秦州留下的痕迹,一个个红色的吻痕,像娇艳的花儿开在肌肤上。   “打几下行了,待会儿让兄弟几个爽一爽,听说这个二乃功夫一流。”说话的是那会儿在王处长身边起哄的一个人,眸子里尽是贪婪。   “老子花钱买的女人,凭什么要让你先爽,想要她,也得等老子舒服了才行。”王处长扇了那个人一巴掌,顺便解开裤子。   “把笼子打开。”   “敢动我,就不怕秦州弄死你?”我红着眼睛看向正在开锁的那个男人。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处长,身份都比秦州低了不止一个等级。   听到我说秦州,男人一怔,被王处长一脚踢倒在地上,“没出息,一个表子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说完,王处长一把扯开铁笼的门,“妈的,还威胁老子,秦州来了又能怎样?难道他还会为了你跟自己的老丈人作对?”   他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钻心蚀骨,单看他微红的手掌就知道我的脸肿了有多高。   我双手抱在朝笼子后面缩,秦州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他可以不在乎你跟他之前和多少男人睡过。但绝对不允许你在跟了他之后还被别的男人上。   如果今天我被他那个了,那我的二乃生涯也要到此为止了。   不得不说,孙茹这招,真狠。   在我恍惚的瞬间,王处长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绳子,自上而下套在我脖子上,硬生生的将我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我的脸憋的通红,脚踝被笼子上的铁钩划出一道血口子。   如果我能看到,那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在嗜血,我盯着他,“得罪……秦……秦州,还是……孙茹……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   “我掂量的很清楚,孙茹说了,只要我今天能要了你半条命,她就给我五十万。来,让老子爽。”   王处长淫笑着,捏紧我的下巴,那个朝我而来。   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房门被踢开了。   王处长被突然进来的杨皓,吓了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我看你是活腻了。”杨皓一脚踩在他的家伙上,碾了一圈。   王处长杀猪般的惨叫了一声后,痛晕了过去。 正文 006 许多许多次 原本还杵在房间里的狗腿子,各个吓白了脸,“皓,皓哥,我们也是受人所指,不,不好意思。”  “滚。”   “是,是,我们这就滚。”几个人连滚带爬,顺着杨皓手指着的门口,滚了出去。   杨皓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戏谑的挑眉,“白小姐,你又多欠了我一次。”   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底窜起,我瞪了他一眼,“那正好,你现在裤子脱了,我给你。”   杨皓嘴角一抽,低下身子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这唇宛如蜜糖,当然得找好了机会再享用。”   说罢,杨皓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命人将我送了回去。   我没想到秦州会来别墅等我。   他朝我身上甩了一沓照片,全是助理捕风捉影拍的在房间的照片。   孙茹居然会先发制人摆我一道,在这一行做的这几年,这是我第一次栽到女人手里,还栽的这么惨。   “白染,我向来不喜欢不懂事的女人,不要让我有送你去陪林双儿的冲动。”   秦州将我抵在门口,手指捏在我脖子上,像捏着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我顿时红了眼眶,“秦州,就这么相信她么?我今天被她算计成了这个鬼样子,你还那么相信她?”   眼泪打在秦州捏住我脖子的手腕上,他一怔,末了开口,“你被他上了?”   “没有。”我别过脸。   秦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反手将我按在胸口,“在我印象里,这可是你第一次哭着跟我说自己被算计了。”   对啊,向来都是我算计别人,不知算计了秦州多少女人。   等我哭够了,秦州将我扛起来扔在床上,衣服都懒得脱,直接扒了我的底裤,探头进去咬。他喜欢听我受不了时,咿咿呀呀的叫。他说,所谓的做爱,就是两个人同时到达爱的顶端。单纯的泄欲,那是像猫狗一样的畜生才做的事。   秦州的舌头很灵巧……   我们试了各种方式与姿势,一直到凌晨四点钟,我酣畅淋漓的趴在秦州胸口,他碰了下我的脸,问我痛不痛,我倒吸一口冷气摇摇头。   秦州摸着我的头发,“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明天跟秘书去4S店提一辆自己喜欢的车。”   秦州没有在这里过夜,抽了两根烟后,扔了一盒避孕药在床上。   我懂他的意思,拆开后,连水都没喝就吞了下去。秦州有过得女人很多,可他一向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哪个有过孩子,哪怕是意外。   母凭子贵,想要靠着肚子上位的二乃多了去了,可一连生了三四个还是进不了家门的也比比皆是。   这样的心思我不是没动过,可实在是太冒险。男人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太精,只有胸大无脑的,睡着才安全。   看我吃完,秦州走了。   他走之后,我煮了鸡蛋敷脸。要知道对二乃来说,脸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好在没有破相,我将孙茹拍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锁在抽屉里,今天她对我这一切,我终将要还回来。 正文 007 我有洁癖 我对车的了解不多,随便挑了一辆一百多万的让秘书开回去。  秘书犹豫了一会儿,“白小姐,这辆车多用于越野竞技,不适合您平时用。”   我问,“不适合?那你觉得,你适不适合待在秦局长身边?”   秘书吓了一跳,“是我口无遮拦,还请白小姐不要介意。”   我浅浅一笑,把钥匙丢在车上。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辆车,主要是孙茹也有一辆一样的,她靠在车上拍的一张照片,秦州一直放在钱包里。   我之所以买下,可能也是因为嫉妒心在作祟。   我出店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兰姐拎着香奈儿的包进来。   她瞅了一眼在不远处开车的秘书,“我就知道当初没有看走眼,还是我家白染最有本事。”   兰姐脸上略显憔悴,我知道最近包养她的那个靠台倒了,现在正在变卖家产,兰姐分到手的不多,只有一辆八成新的保时捷。   这对于二乃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靠台风光的时候,二乃也跟着风光,靠台倒了,二乃自然也落不下什么好处。   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医院的那档子事,问到,“米巧怎么样了?”   “死了。”   兰姐说的轻描淡写,“被泼了硫酸,一张脸也算是毁了,她醒来后趁护士不注意跳楼了。”   这么快就死了?我一愣,接着问,“那个富商呢?”   “垮了呗?还能怎样?”兰姐笑的像一朵正在迎着朝阳开放的罂粟,“毁了我手下的人,他还想好过?老娘用一个靠台毁了他的前途,也算是不亏。”   我笑了笑,兰姐捧着我的脸看了半晌,“不过话说回来,找男人还是要找秦州那样的,有钱,有权,关键还愿意宠着女人,只是听说,正主回来了?”   我点点头,算是应了兰姐的话,兰姐也没多问,拉起我,“今个儿姐高兴,带你去城南的足浴城逛一逛。”   城南的足浴城很大,装饰的富丽堂皇,重点是,来这里的人不分高低贵贱,只要给了钱就是爷。   这一片男女的生意都做,不仅有小姐,鸭子也多。兰姐在这地方就有一个姘头,叫阿猛。人如其名,来这里点他的人也多。   兰姐说,包养小白脸这叫释放天性,凭什么只有男人可以找小姐?   我笑而不语。   见我没兴趣,兰姐也不勉强,等阿猛进来,一把勾过他的脖子,“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怎么能不想?我晚上做梦都想。”阿猛轻车熟路的解开兰姐胸衣的扣子,一把手抓了进去,捏的兰姐嗯嗯啊啊的叫。   阿猛最大的特色,是他的舌头,不仅长,而且柔软灵巧。他有一项独门绝技,就是将前面满足的时候,后面用舌头也行。   前后夹击,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似乎压抑的久了,兰姐也不避讳我在场,她衣衫半敞,露着大片的春光,面色潮红的问我,“真的不要试试?”   我摇头,说有洁癖。   一个二乃说自己有洁癖,讲出去绝对是个笑话。兰姐听出我话里的敷衍,没说别的,接着和阿猛去翻云覆雨。   屋子里热腾腾的蒸汽还弥漫着男人荷尔蒙的味道,我还没从昨天的事里缓过来,一阵反胃,我跟兰姐说有些不舒服。   兰姐还在被阿猛弄得咿咿呀呀的大叫,含糊不清回了我一句,   我摇摇头,将脚从水晶泥盆子里拔出来,出去了。 正文 008 白染,你站住 我刚出去,便看见孙茹挽着秦州的胳膊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孙茹不知在跟秦州聊什么,秦州的脸上时不时划过一丝微笑。  我转身想往后退,可是迟了。   孙茹在我后面说,“秦州,我感觉这位小姐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秦州已经看见我了,转身朝孙茹笑了笑,“哦?是吗?昨天孙小姐不是才请我喝过茶,今天就忘了?”   昨天她对我做的,我当然不会忘记。   “哦……”孙茹低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只是昨天茶喝了一半,白小姐说有事,就跟着几个男人一起进了客房,不知道做了什么?”   秦州一直没说话,可我很明显的可以看到,他眸子里的火在一点一点往上冒。   说话间,兰姐和阿猛正好完事出来。   孙茹正好瞥到阿猛嘴角的不明液体,顿时乐了,挽着秦州的胳膊也不由紧了些,“这不是足浴城的头牌鸭子?难道说,昨晚上五个男人都没满足白小姐,白小姐今天才会来这里找快感?”   兰姐从头到脚打量了孙茹一眼,淡淡的开口,“你说我家白染过来是为了满足,难不成,你们俩是过来3的?”   兰姐护犊情结特别重,最见不得手下的姑娘受委屈。她不是不认识秦州,只是那会儿看见我微肿的脸就知道是谁所为。   孙茹的脸气的发白,可偏偏秦州只是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孙茹末了开口,“单纯的按摩就能让你联想浮翩,做小姐的,果然不一样。”   兰姐笑了,“你们能来按摩?我们就不能来按摩?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秦局长,你太太连足浴城的头牌鸭子都认识,难不保背地里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阿猛是个识趣的人,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找了借口说自己还有客人。临走前,不忘在孙茹耳边道,“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点我给您捏……”   孙茹的脸色难看的吓人,如果不是秦州在边上,估计能扑过来把我们撕碎。   兰姐嘴上功夫逞够了,挽起我的胳膊,“我们也走,不要耽误秦太太按摩……”   我们走出不远,秦州终于开口了,他说,“白染,你站住。”   他发火了,一把把我拉过来扛在肩上,朝足浴城的特殊服务间走去。   之所以叫特殊服务间,是因为里面有供性的虐倾向的人所使用的道具,手铐,绳索,狼牙棒应有尽有。   在肉体上找不够快感的时候,可以在精神上提供快感。   秦州扛着我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拿着一个溜溜球往小姐身里塞,小姐被捆在洗漱台上,身上全是青一片红一片的痕迹。   “妈的,是谁打扰老子的兴致……”见有人进来,男人骂骂咧咧。   话说了一半,便被秦州一个“滚”字堵在喉咙里。   男人跑了,小姐还被绑在洗漱台上,一个劲儿的挣脱身上的绳索。   秦州随手拿起一把尖刀,朝小姐身上飞了过去,绳索应声而断,仅差三毫米就可以插在小姐脖子上。   小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在对上秦州眼神的时候,软着腿从房间里爬了出去。 正文 009 你有没有爱过他? 秦州把我扔在床上,我看到他的眼神在嗜血。  “白染,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秦州拿过鞭子朝我身上抽。   他用的力气不大,虽说不至于皮开肉绽,可让我无处遁形。   他问我跟他以后,还和多少男人做过?我哭着说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他。   我躲过鞭子扑过去抱他,他一鞭子下来,鞭尾刚好甩在脸上。我痛呼一声,两只胳膊环在他的腰上不停的发抖。   他知道自己那下有多狠,顿了半晌,他扔掉鞭子捧起我的脸问,“真的没有?”   “没有。”我的脸上挂着泪花,伤痕累累的抱着他。   秦州叹了口气,给我披了件外套,顺便将脖子里玉石取下来挂在我脖子里,说,让我先休息。   我知道那块玉石对秦州来说有多重要,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后,他就挂在脖子上连洗澡都不曾取下来过。   过去,一个跟了他一年多的二乃,大着胆子跟他要过玉石,他几巴掌挥下去,二乃直接破了相。   现在秦州把它给我,我心里虽然窃喜,可依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一个二乃来说,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固然重要,可也要适当的吊着他们的胃口。   我用手挡住秦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觉得自己还没有才能承受得起它。”   秦州笑了,“东西再珍贵,也只是东西,重要的是情。”   刚好兰姐和孙茹进来,看见这一幕,脸上都色彩斑斓。   本以为秦州扛着我进来会要了我半条命,没想到却是将自己的传家宝送给了我。   孙茹的情绪藏的很好,纵然心里恨不得捏死我,可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波澜。她微笑着上前,“时间不早了,秦州,别忘了老爷子今天让我们回家吃饭。”   秦州看了看时间,让我好好休息,便走了。   见秦州出去,孙茹看着我冷哼一声,“婊子再怎么用珠宝衬托,也还是婊子,改变不了下贱的事实。”   兰姐冷笑一声,“只可惜,有些人连下贱的婊子都比不过。”   秦州在外面等着,孙茹狠狠剜了我们一眼才出去。   兰姐坐在床边仔细摩挲着秦州送给我的玉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就说秦州疼你,连命根子都愿意给你。”   我说,“他的命根子,可给过很多人。”   兰姐敲了下我的脑袋,“你脑袋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说的是这块石头。”   我说我知道。   兰姐没有功夫和我插科打诨,“当年京城有个大官看上了这块石头,派了人出高价过来买,秦州二话不说就把来的那个人给崩了,要不是秦州的老丈人,估计他现在的地位难保。这么说来,它不是命根子是什么?”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正好兰姐靠台的小老婆打来电话,让兰姐过去分家产。兰姐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热闹,说他的大老婆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摇摇头,对女人争风吃醋不感兴趣,转而问兰姐,“你有爱过一个人么?”   兰姐一愣,说没有。   她说,白染,你不会是爱上秦州了吧。   见我没有说话,兰姐叹了口气,“树倒猢狲散,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理儿。再说咱们做这一行的,原本就是交易,爱情什么的都是放屁,只有有钱才是最重要的。白染,你是我最得意的姑娘,身子可以随便交出去,可心,你得给我收住了。”   “嗯。”我点点头。   兰姐说自己得赶紧走了,待会儿二乃去太多,不好分钱。 正文 010 落魄 等兰姐走了,我打电话给前台,叫了足浴城的服务员给我拿件衣服过来,我身上的裙子已经被秦州抽的稀巴烂了。  不一会儿,身后的门响了,我手里还把玩着玉石,等我回头,却看见杨皓正拿着衣服站在门口。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没好气的问。   杨皓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别过脸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已经看见了我脸上的伤痕。   他说,“白小姐,能不能让我看见一次你不落魄的样子?”   “不能。”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过手里的袋子,“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杨皓痞子劲儿上来,过来躺在床上,看我,“白小姐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么?”   上次我被孙茹陷害,被人扒光了衣服关在笼子里,是杨皓救得我。   我勾唇,“别人看我的身子,都是要出钱的,天底下哪有吃白食的理儿。”   杨皓从床上捡起一根我刚刚落在上面的头发,“秦州刚刚赶走了我客房里的客人,并没有付钱,说来,白小姐还欠我一次房钱。”   我不想跟他继续斗嘴,抱了衣服想去卫生间换。却不想杨皓拉住我的手,将我脖子里的红绳拽了出来,“秦州居然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了?”   “要你管?”我夺回塞进衣服里,长指甲划到了杨皓的手。   杨皓哈哈一笑,“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而已,既然刚刚白小姐开口了,那我也送你样。”   说完,杨皓跟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   戒指是带着嗜血的幽蓝色,我嫌弃的想要拔了它,却发现它紧紧的卡在手指上,怎么都摘不下来。   杨皓戏谑的看着我,“这戒指有灵性,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只要戴上就不可能摘下来,除非剁了手指。”   我冷哼一声,自然不信,“你不仅人无赖,连东西也无赖,既然摘不下来,那你是从哪里拿到它的,莫不是它的前一个主人剁了手指?”   杨皓不以为然的笑笑,“从我家祖坟里挖出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这是他家的传家宝,传女不传男。每隔一代,从棺木里取一次。   我只觉得周身一阵毛骨悚然,怔怔看了杨皓两秒。我没有说话,转身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等我出来的时候,杨皓身边还多站了两个人。   “皓爷,这……”其中一个人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识的朝腰间摸了过去。   “不要紧。”杨皓看了我一眼,转身看向其他两个人,“你们先去准备,今晚让兄弟们都警惕一点,那批货,必须出掉。”   那个人这才把手从腰间拿来,两个人点点头出去了。   我紧了紧大衣,“你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拎起包要往外走。   杨皓一把拉住我,“我送你。”   我说不用,这个点很好打车,不行还可以让助理来接我。   杨皓淡淡一笑,“如果没记错,白小姐还欠我两次,如果今天让我送你回去,可以抵一次。”   我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