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工地入职 我叫张乐斌,毕业以后到了一家网络公司工作,可是没过多久,公司就倒闭了。  就在我失业的时候,在公司附近看到了一条招聘广告,是找售楼处夜间值班的。   我估计再这样下去,房租都交不起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过去一个电话,经理感觉很热情,就找了过去。   工作的地点,是在一个三层的售楼处,而后面是一个建设中的工地,热火朝天的。   聊了一会之后,我得知这工作并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敢上夜班,能熬夜就行了。   我都这样了,况且这工资也不错,就没什么挑的。   经理对我也还算满意,让我今天晚上就来上班,他拿出了合同让我签,一边在旁边叮嘱我:“你也知道咱家后面就是工地,你不用看着丢不丢东西,晚上就在这售楼处里待着就行了,别出去,也别放别人进来。”   这也有点让我莫名其妙,那安排我的意义何在呢?不过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省了不少事不说,也挺安全的。   想着我手里也没剩什么钱,再不答应就得吃土了,就同意了。   经理又告诉我遵守他说的话,匆匆的就离开。   晚上天黑之后,我便来到了售楼处。   办公室挺宽敞,甚至还有一大床,感觉应该挺舒服的,整栋楼的监控也在这里,甚至还能看到工地的情景。   夜来无事,我有些无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因为到陌生地方睡得有些不熟,午夜的时候,我听到好像楼顶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看,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因为老板说不让人进来,所以售楼处的门已经被我锁上了,那楼上的是谁?难道是小偷?   我一下精神了,在监控里也没看到有人的身影,那人应该是躲在某间屋子里。   我拿起棒球棒就上了楼,毕竟丢了东西我也负责不起啊。   楼上有些阴森森的,四周一片静谧,连带着灯光都有些昏暗。   我看到有一间屋子的门是敞开的,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门。   我举起棒子,看到有个人就在沙发上躺着,好像是睡着了。   我看着他穿着就是工地的衣服,看起可能是民工,工作太累了在这睡着了。   看到这我松了一口气,他睡觉呢我也没有打扰他,便回去了,这一晚上也没有睡觉。   天亮以后我可以下班了,刚要走,又想到在楼上睡觉那哥们,如果耽搁了工作就不好了,我就想把他叫起来。   我刚要离开,就碰到了来干活的货车司机,问我这有没有水。   正好我昨天看到,楼上的办公室有个饮水机,就带他去了。   到楼上的时候,昨天那哥们不见了,我疑惑的说了句:“昨天在这睡觉的工人,怎么没了呢?”   我没看到他出门啊,这有点邪门,他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听了我的话,司机也有些惊讶,拿着一次性杯子催促我下楼,面色凝重的说:“哥们,你不会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这地方闹鬼,死过人,我们平时晚上都绕道走,哪有人敢过来睡觉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昨天晚上?我真的见鬼了?   而且这里闹鬼,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再看这间屋子,都已经落灰了,昨天那躺人的沙发更满是灰尘,完全没有人在的痕迹。   我有点懵,赶紧下了楼,心嘭嘭直跳。   下楼的时候,我正好碰到了来工地巡查的经理,看到我从楼上下来他皱了皱眉说:“楼上还没收拾好,你暂时不要去,你可以下班了。”   我点了点头,出去的时候,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他:“有人说这里死过人啊?”   经理愣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张,不要理会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竞争对手弄出来的。”   走出了售楼处,我心里还是不是滋味,那司机和老板,肯定有个人在说谎话。   我又问了工地的几个工人,什么都不知道,主要是大家来的时间都不长。   因为闹鬼这事让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再加上经理好像确实隐瞒我什么,那司机也没必要骗我吧。   但是这种工地,的却容易被竞争对手弄出点闹鬼的传闻。   最后我打听到,在工地有个打更得老头,来了挺长时间了。   因为昨晚那个睡觉的工人,弄的我心神不宁的,我买了两盒好烟,就去找那老头了。   老头年纪也不小了,满头花白,我们俩随意的聊着他,他说他是少数民族的,再多一句信息都不说了。   我想了想,拿出那两盒烟塞到了他的手上,试探的问:“大爷,我听说这售楼处闹鬼啊。”   听到我这么问,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事?”   我嘿嘿一笑,说不小心听到的,就想了解一下。   听我这么说老头想了下说:“确实有这个事,有个人在售楼处楼上出事了,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兴许真的是死了,你认识?”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就是好奇,那人到底怎么了。”   老头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把那两盒烟揣起来就要走:“如果你想问这件事,我不能再告诉你了,我只能劝你,就当不知道,小心惹火烧身。”   说着,他说变脸就变脸的,起身就走了。   老头的话让这件事,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他故意回避这个话题,而且还告诉我继续问下去会有危险。   趁着大家都上班,而我又回到了值班室,在这里找到了一份人员记载的资料,有在工地工作的工人,当然还有之前在这里工作的,夜间值班人员。   上一任的夜间值班人员,是个40多岁的大叔,上面写着他是辞职了,而根据记载,他是犯了心脏病。   得病辞职,这并不奇怪啊,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异常,这让我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可我总觉得,这个售楼处有什么阴谋似的,大家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就在我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售楼处的三楼,有个人站在窗口。   我有些惊讶,看到那人穿着的,就是工地的服装。   有人要跳楼?不过一想,这才三层,摔不死人吧。   这时候那人从三楼跳了下来,我听到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落地,扑通一声!   我脑袋轰的一下,赶紧跑回去,可当我来到楼底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一下愣住了,可又看到三楼的窗户是开着的,还有地面上也卷起了不少的灰尘。   而且我一直看着这里,也没有看到有人起身跑了,难道我看错了?   我最后决定还是回去看看,等我来到三楼的时候,发现这里并没有人。   窗户来着,一阵阵阴风吹过,那又是谁打开的窗户?   我脑海里不禁想到了昨晚那个工人,心里有些发毛。   想到这,我转身就走,可是这时候,突然发现门打不开了。   我又用力的的撞了一下,可这门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推不开。   我有点着急,想起来三个字,鬼打墙,但现在可是白天啊。   我有点害怕了,又试着推了两下门,我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窃笑的声音,有人在恶作剧?   我赶紧给老板打电话,想让他来找人来救我。   可就在我刚拨通电话的时候,看到那门突然来了。   赶紧对着门口跑过去,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的头皮刷一下就麻了,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窗口。 正文 第二章 诡事连连 我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刚才明明走到门口,现在怎么出现在窗口?  我有点后怕,如果没有这个电话,恐怕我现在已经跳下去了。   吃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这个地方确实不正常。   趁着我此刻还清醒,我赶忙跑了售楼处,隐约的又听到一阵笑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下了楼,电话还在震动,接了电话以后,我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打电话的是我的发小孙洪,问我在哪呢,我让他等我,就准备去找他。   上了出租车,我总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吧。   想起刚才的事,我还有些心有余悸,可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司机总往后面看。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的问他:“师傅,你什么情况啊?专心开车。”   听了我的话,师傅这才开口:“跟你上来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啊,脸色都紫了,有病赶紧送医院啊!”   司机这么说,我赶忙看了眼身旁,什么都没有,咽了口口水。   那司机愣了一下,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来一看,也瞪大的眼睛。   “奇怪了,刚才我明明看到又个女人,怎么不见了呢。”   师傅满脸惊恐,默默的念叨着,让我的心也突突的。   一路上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对话,我也时不时的看看身旁,确实没有人,下了车一阵阴风吹过,那出租车司机赶紧发动汽车,落荒而逃。   我的心里有些没底,赶紧就去找孙洪,我们俩的关系自然不用说,到了地方他看我脸色不对,就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听了我的话,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工地,是南山区那个?”   听他这么说,显然知道这里的事,我就点了点头,忙问他怎么了。   孙洪眉头紧锁,饭也不打算吃了:“你们那里之前好像是个乱坟岗,不过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去给你问问我大哥。”   说着孙洪就和我分别了,他走后愣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这个工地原来是乱坟岗?难道什么会发生的七八糟的事,不过其他人怎么没事呢,就我倒霉?   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劲,而且孙洪的反应也太大了,这么急不可耐的去找线索,显然知道些什么。   我先回家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照例去了工地,期间我给孙洪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也没有主动联系我,让我不免对他有些担心。   就在我来到工地附近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尖叫,我下意识的警觉了起来,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女孩正在墙角,被一个男人胁迫。   四下五人,天也快黑了,这女孩要出事啊。   我大喊了一声,把那个劫匪吓跑了,女孩也看到了我,说完谢谢我请我吃饭。   这时候我才看清她,穿着简单朴素,应该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过长的还不错,我有些心动。   我摆了摆手说了声不用了,毕竟我还得上班呢。   刚走到售楼处没多远,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是那天找我借水喝的司机:“张乐斌,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说着他交到我手上,一个手指大小的葫芦,上面还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这东西戴在脖子上,千万不要拿下来,关键时刻能救你。”   说完司机转身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了他,问他到底是谁给我这东西。   “他说他姓闻。”   司机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和我说:“对了,他还让我谢谢你,救了刚才那个女孩。”   怎么回事,对我做好事的奖励?   刚才四下明明没人啊,是谁看到了。   我突然想到了,昨天偷看员工资料的时候,发现我上一任的值班人员就是姓闻。   难道这么巧合?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给我的,不过我看这个送东西的人穿着工地的衣服,我也将信将疑的把葫芦戴在了脖子上。   晚上我照常值班,头特别的沉,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可因为一个噩梦,我苏醒了过来。   这时候我听到,楼上又传出来响动,好像是有一个女人在哭,我想起来,那出租车司机,说我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呜呜~”那声音更加清楚的传来,甚至有些空灵,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肾上腺素有些升高,这时候我惊恐的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   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大脑都有些充血,伴随着那哭声,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种恐惧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四周异常的寒冷,有些刺骨,我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中一般。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脖子背后吹风。   我瞬间汗毛乍起,头皮都快炸了,之前我明明把门都锁好了,这是谁?太惊悚了!   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就在这时候,我感觉我的脖子上热了起来。   外面非常的冷,但是脖子又特别的热,让我很难受。   我咬紧牙关,只感觉身体一松,我竟然能动了!   我赶紧跳了起来,但是手还有些发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   而在我脖子上面,穿着葫芦的带子折了,是这东西救了我?   此刻我这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第一次清楚的意思到,这里有多凶险。   每天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我该怎么办?辞职?可现在的工作太难找了?   这一晚我再也不敢睡了,一直挺到天亮。   早上的时候,我并没有着急回家睡觉,也没说要辞职,而是又买了两盒好烟,想去堵那个司机。   等了一会,还真让我看到那司机的身影,我赶紧把他带到了一旁,把烟塞到了他的手里。   “你和我说实话,给你东西的人到底是谁?这东西确实好用,而且这里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嘿嘿一笑:“闹鬼的事是我逗你玩儿的,给葫芦的人,我确实也没见过,也找不到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事情都是因为他的话而起,现在他又这么说,让我心里有些落差。   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缠着人家,只是很好奇是谁送的葫芦,但这几天的确发生了灵异事件。   我要给孙洪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回,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   我得想想想办法,如果不行大不了辞职罢了,我我又回到了售楼处,偷偷的在办公室里面找到了那份人员资料,终于找到了上一任夜班人员的信息。   他叫闻达,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在他的表单里,写着他家的地方,我决定过去问问。   虽然不太礼貌,但至少知道他为什么辞职,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还有怎么死过人,我都得了解一下。   打定主意我打了个车,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找了过去,闻达的家在一片平房区,看起来挺穷的。   等我找到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锁,早都没人了。   我有点失落,又敲了两下门,发现确实搬走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为了躲着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他家的院子里面,散落着很多的纸钱,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正好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大爷路过,我就叫住了他,问道:“大爷,这家人去哪了啊。”   说着我拿出了根烟,给他点上。   大爷看了看闻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这家人啊,儿子死了,家里人受不了打击就走了。”   死了?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看来那资料上写的辞职,并不是真的,好像有种掩人耳目的感觉。   我想了想,又问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正文 第三章 孟琴出现 听我的话,大爷明显有些犹豫,在农村这种有些迷信的地方,问丧事是很不吉利的。  我想了想,直接把手里的一盒烟都塞了过去,不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大爷只是拿着烟,并不抽,难道喜欢吸二手烟啊?   看到那几乎整盒的烟大爷一笑,咳嗽了下和我说:“犯心脏病死的,年纪轻轻的,据说是被吓死的,反正特别的惨。”   死了?听这话我有些头皮发麻,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莫名的感觉我也很危险啊。   这值夜班,到底有什么魔咒?   “好自为之吧,有些东西不一定是好的。”   大爷神秘的说了这句话,我转过头,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就发现人不见了。   我哆嗦了一下,大白天的也有鬼?   可就这么几秒钟,人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的心里有些发毛,这实在是有些古怪。   就在这时候,有人叫了我一下。   “你好。”   我回过头去,看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看到我其中一个青年露出容:“您好,请问是闻家吧?我们是他公司的,找一下闻达。”   我看了一下这两个人,很想说他们其实和我是一个公司的,想了下我说:“闻达已经死了,我是他朋友,也才知道,他家里已经没人了。”   听我说的话,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大叔,则一直盯着我胸口看。   这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己胸口挂着的葫芦,他才移开了目光。   趁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飞快的把那葫芦摘了下来,我新绑的绳子一下就断了,脖子被撑的有些疼。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冒失,我有点生气。   “小伙子,这不是个好东西,听我一句话把它扔了吧。”   这葫芦被摘下去的一刻,我感觉身体忽然变轻了许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抽离了似的。   “对不起啊兄弟,我叔叔脾气不太好,如果你要找到他们家人,务必给我来个电话。   坐着那小伙子,小心翼翼的把葫芦给我拿了过来,并且给我留了个电话号,就和大叔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看着手里拿着的葫芦,想着刚才大叔说的话,摇了摇头,至少这东西昨天晚上救过我,已经证实了,它是有用的。   就在这时候,我闻到一股烟的味道,再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来那大爷抽烟的样子了,有些渗人,附近也没其他人,我赶紧离开了这里。   妈的,这一趟我算白来了,人都死了!   我回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实在是太困了,想着和经理说辞职的事,就在楼下大厅睡了起来,一起来看天都黑了。   我有点无语,这不是又到了上班时间吗?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上出现了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又有声音?   可是等我静下心来一听,声音又消失了。   我有点害怕,又听到一声尖叫,整个人瞬间紧张!   早知道这里每天晚上都闹鬼,打死我都不会来这里上班。   哒哒!脚步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有些惊慌,我用又恐的发现,那葫芦不见了,天要亡我啊!   我攥紧了身边的棒球棒,快步走到了门口,把反锁的门打开,想要跑出去。   就在这时候,楼梯上一个人影走了下来,我吓的有些哆嗦。   看到这张脸我有些意外,这不是我那天救的女孩吗,她怎么来这里了?   见到是她我就开了门,她说明来意后我也松了口气,原来她叫孟琴,在附近的一家公司当财务,这次是特来谢谢我的。   我招呼她坐下,也有点尴尬。   她买了一些水果还有烟,都放在茶几上。   我有问她刚才还在楼上怎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在楼下没看到,我还以为我在上面。   这时候,我看到孟琴的胸口挂着一个葫芦,看到我看这个葫芦,她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葫芦摘下来,放在了我的手中,连绳子都重新弄好了。   “这是我刚才捡到的,还给你。”孟琴嘿嘿一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拿着葫芦我只感觉有些沉重,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想起白天那个大叔的话,这东西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这葫芦白天的时候,我好像不知道丢在哪了,怎么出现孟琴手中,就好像特意来给我送回来的,这玩意阴魂不散啊!   孟琴和我聊了许多,主要是感谢我,我也说没什么事,一来二去的也熟络了起来。   得知我要上夜班,她陪了我会,让我挺感动的。   差不多凌晨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才说要离开,并且亲手把葫芦挂在了我脖子上。   就在白天我走出售楼处的时候,突然感觉头一阵晕,天旋地转的。   我暗叫一声不好,可此刻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感觉很难受,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身体一空,直接被什么人推了出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看到有一个花盆,就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摔碎了。   而我的头也愈发的疼了,恍惚间,我只听到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面。   孟琴就在我床边,看到我醒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我清醒过来,她便和我说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原来我出售楼处的时候,从楼上就掉下来一个花盆,还好有工人路过,推开了我。   而我也撞在了地上,所以晕了过去,那个工人没什么事,只是轻微的擦伤。   “都怪我。”说完,孟琴哭了起来,我安慰她,他以为她的意思是,她待到那么晚,我才出事的,就安慰她我没事。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孟琴赶紧站了起来,说就是这个人救了我,只见他的胳膊上打了绷带,好像是受伤了。   这人我再熟悉不过啦,就是打更的大爷,没想到他这么仗义,救了我一命。   大爷说有话和我说,孟琴听到也离开了,告诉我改天再来看我。   我赶紧招呼大爷坐下,可是他一坐,就看着我胸口的那个葫芦不停。   最后他竟然把葫芦要了过去,看了半天之后把葫芦倒了过去,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把倒着的葫芦递给我,看到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因为这葫芦上那符号倒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骷髅脸!   这玩意,怎么这么吓人。   大爷的眉头抽搐了一下,把葫芦放到一旁,非常严肃的问我,这是谁给我的。   我想了想,就把司机给我葫芦的事儿,还有今天上午,突如其来的晕眩托盘付出。   大爷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咬着牙说:“这个符号我没见过,不过这葫芦,应该是什么邪恶的器皿,和养鬼有关。”   他肯定似的,点了点头:“你身上一定有他们可以利用的东西,而且之前值夜班的人都死了,他们也应该快找你身上了。”   他这么说,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今天,出现在闻达家前面那两个男人,难道这事和我们公司也有关?   而且我就是个普通人啊,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利用的东西?不过大爷提醒我,让我知道了,这葫芦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答应我再去帮我找找线索。   我让护士帮我把这葫芦扔了,大爷也就离开了。   今晚我就住在医院,得观察一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 正文 第四章 老道警示 我瞬间就清醒了,这个声音已经缠着我好几天了,甚至让我的神经都有些衰弱。  那个声音,还是幽幽的不停的传了出来,让我浑身汗毛乍起。   我又看到那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挂在我的胸口。   我害怕要出事,就想坐起来,床头上有求救按钮,我刚想按,只感觉背后有些发冷。   “你个好人,以后做鬼了别怨我。”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畔,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紧接着我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大脑都有些充血,想要挣扎,但是身体使不上力量。   我特别的惊恐,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想到了孟琴,她今早对我关切的样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感觉自己要不行了的时候,真的听到了孟琴的声音,本以为是幻听,紧接着看到了她,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瘫到床上了,虽然脖子还有些疼,但已经没事了。   “医生,他还好吧。”孟琴有点着急的问。   “没事,就是脑震荡,加上做噩梦了,一会就好。”医生非常懂行的说。   等一会我渐渐恢复了知觉,一眼就看到了孟琴,在门口还看到了孙洪。   “斌哥,你没事吧?刚才掐自己脖子可把我吓坏了,医生还说你做个梦,可你的脸都青了。”   孙洪急切的说,我对他笑了笑,紧接着他便被护士叫出去,给我取药了。   等到孙洪出去,孟琴拿起来我的葫芦,往上面缠了一圈黑色的线。   “这就没问题了,一时半会他不能再害人。”孟琴也松了口气。   看她这样子,看来是有些懂这东西,不过她并没有问,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不管怎么样,我都算捡回来一条命,我和梦琴对视了一眼,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暧昧。   我们俩就这么相互的望着,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就在这时候,张洪走了进来,我心里骂了一句,这小子真会挑时候。   “嫂子,既然我斌哥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孙洪给我做了个你懂的表情,别提多猥琐了。   听到嫂子这个称呼,孟琴脸有些红,但是没反驳,这是不抵触,我心里也有些高兴。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被鬼缠身的处境,也不想让孟琴牵着进去,就想让孙洪把她送去。   时间不早啦,按照以往的经验,我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事了,而且这么晚,孟琴自己走我也不放心。   架不住我的执拗,孟琴只好答应了,等到他们两个走后,我在医院就细细回味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售楼处碰到的工人,在闻达家门口碰到的老头,好像都不太正常啊。   我的头有些疼,打更大爷说的对,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势力,如果能知道这一层。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或者是根据孙洪说的,这里是个乱葬岗的原因?   我这才想的起来,孙洪也没告诉我什么线索,也没和我说他这几天去了哪。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孙洪竟然杀了回来,他告诉我把孟琴送回去了,然后说要单独和谈点事。   我坐了起来,孙洪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我记得没错,那里确实是乱葬岗,不过你的事,好像和这并没有关系。”   孙洪顿了一下,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声的和我说:“我附近的殡仪馆有一个是我朋友,我打听到有人做了一个骨灰盒,刻的名字就是你,而且就是你们工地的人。”   听到这,我既生气又兴奋,事情终于有了线索,忙问他那个人是谁,这人也太损了,明摆着要搞我。   孙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殡仪馆是国企的东西,东西直接从上层定的,我那个朋友也没有权利过问,只知道办这事的,是你们工地的人。”   我点了点头,其实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让我知道了,这背后确实有一个圈套。   说完孙洪便迫不及待的起身,他说要帮助我继续查这后面的事。   等到孙洪走后,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也不停的在思考对策,打更大爷屡次三番的救了,我还能找出来葫芦的秘密,是个高人。   而且之前也是能琴给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我才醒过来的。   再加上她之前,往葫芦上洒了东西,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作怪了。   她说这些东西,是她姥爷教给她的,她姥爷才是位大师。   这么说来,可以帮我的人也有,不过孟琴的出现也比较蹊跷,让我不自觉的有些怀疑她。   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我还是决定得回工地,毕竟骨灰盒都做好了,我要躲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我要继续上班,   孙洪也给我打来电话,说说在殡仪馆的那个人,决定帮我。   我们约好了个地方,让我有点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个人,我一定要把这事查的水落石出!   等到孙洪领来那个人的时候,我特别的意外,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在闻达家门口,碰到的那个脾气古怪的大叔。   看到了我,大叔也打了个招呼,把孙洪也弄蒙了:“你们认识啊?”   我把事情阐述了一下,我们便坐下聊了起来,那大叔也是个爽快人,开门见山的说:“我第一次见你面的时候,就感觉那葫芦上有阴气,已经入侵你的心脏,所以才摘下来的。”   这话倒让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心脏不舒服,又想到了闻达是犯心脏病死,这两者恐怕真有什么联系。   我给大叔递了根烟,问清他的名字叫常东。   “常叔,您懂得肯定比我们多,你可千万得帮帮我呀!”   常东叹了口气:“我也是略懂些皮毛,就在殡仪馆上上班,这事归根结底,还得去找害你的人去。”   说着,常东提出要看我的葫芦,本来这东西已经被我丢掉了,但是自己又出莫名其妙的出来,这次我便没有再扔,正好给他看。   看到葫芦,常东好像松了口气一般。   “这东西被压制了,看来已经有人在帮你了,一时半会的,这玩意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常东把东西还给了我,提醒道:“这玩意别弄丢了,也别弄坏了,要想找到背后的人,这是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而且容易对你造成伤害。”   他说那么多我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暂时没事了,这对我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我看了孙洪,他心领神会,喝了口茶,咳嗽了一下说:“常叔啊,你看我的兄弟人也不错,你也懂行,是不是帮助他,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了你。”   听到这话,常东笑了一下:“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我都明白,我确实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能给你们递一个信,2万块钱,看能不能接受。”   听到这话我心里窃喜,他提钱至少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没有其他的杂念。   我确实连吃饭都费劲,只好给家里打个电话,舍下脸皮要了2万块钱,说是做生意。   等到2万块钱转账到了的时候,常东这才沉下来心,我也屏住呼吸。   他点了一根烟,神秘的和我说:“这葫芦我确实认识,除了那符号,这东西有两家人在用,而且在你们工地都有人。”   听到这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工地打更的大爷,还有个财务姓孟,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会道术,一个会蛊术。” 正文 第五章 不要有好奇心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常东说的是三爷和孟琴,那三爷确实神秘,他能找到葫芦的秘密,还屡次救了我。  而孟琴,虽然心底一直觉得她有些蹊跷,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来历。回想起孟琴那张温柔的笑脸,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我和张洪面面相觑,事情越完全出乎意料,原本是打算把事情差个水落石出,可是经常东这么一说,真相却越发扑朔迷离。   和常东分开后,我们走出殡仪馆。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都什么事。   “斌哥,嫂……孟琴那你打算怎么办?”张洪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还能怎么办,先防着吧!”我叹了口气,孟琴她也不一定是想害我,昨天她微红的侧脸还近在眼前,又朝着张洪说了句,“在她面前,你可别露馅。”   看着对方认真的点头应下,我这才重新迈步。   回到工地,我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按时上下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只有我知道,每天晚上在值班的时候,自己根本睡不着觉,楼上是不是传来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阴冷的温度,都在表明这些都不是幻觉。   但奇怪的是,那些诡异的身影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而曾经出现在我耳边让人心悸的声音也没消失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想到了孟琴。那天在医院她往我嘴里塞了个东西,当时我意识不清,只感觉是个软绵绵的东西,难道是因为这个?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我自己否决了。要是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人家还不自己留着。   正想着,我的手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让我打了个激灵。这个葫芦!   “对了,他还让我谢谢你,救了刚才那个女孩。”司机的话突然出现在我脑中,那个女孩?我救的女孩是孟琴!!   所以这个葫芦,和孟琴有关?她说她姥爷是位大师……   我拿起手边的葫芦,它看起来和普通葫芦没两样。要不是打更的大爷让我看到那个阴森的图案自己恐怕都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我抑制住想将它仍的远远的的冲动,将葫芦放在离大床最远的桌上,整个人蓦的一松。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葫芦好像动了一下   意识一点一点昏沉,这两天我根本没睡过好觉,早就坚持不住了。   办公室彻底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有监控屏幕的亮光幽幽闪烁着。   屏幕中一黑影闪过,如果我现在抬头,或许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死。但现在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突兀响起,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拿着手抚了抚狂跳的心脏,摸索着掏出手机,孟琴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我有些犹豫,直到对方挂断我也没有按下绿色的那个键。   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吧!再次睡着前,我的脑海里只留下这一个念头。   天光大亮,白天的工地看起来比晚上少了几分阴森,多了几分热闹。   我伸了个懒腰,朝盥洗室走去,就在回来的时候发现孟琴鬼鬼祟祟的朝我办公室走去,心下一个咯噔,我屏住呼吸,悄悄的跟上去。   从门缝中看去,只见孟琴拿着那个葫芦不知道在上面添些什么,在她手腕翻转间我似乎又看到那个诡异的图案显现。   我的怀疑得到证实,可是我的内心却更加沉重。   没有惊动孟琴,我放轻脚步离开办公室,朝外走去。   刚出门口就碰上打更的大爷在门口眯着眼抽烟,我不禁眼前一亮,常东说这位大爷是道术高手,没准他有办法。   “不行,这事我帮不了你。”一听到我说要他帮忙解决葫芦的问题,他一口就否决了。   “怎么会?大爷,我是真没办法了,您看我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您就帮帮我吧!”   “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你才来这里几天,不知道也是正常,这片工地可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大爷拧着眉头,连嘴里的烟也被他扔到一旁。   不简单?我只从张洪嘴里听过这里以前是一片乱坟岗,原来也死过人,现在还闹鬼,除了这些这片工地还有什么其他神秘之处吗?   大爷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慢悠悠的起身。   “小伙子,这不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会自己打听。一秒钟的时间,我脑中已经转过千万种想法。   “你也别瞎去打听,”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头皮发麻,我僵着身子,只听见他幽幽说道:“要知道,好奇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   我只感觉一股凉意直冲头顶,任何人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都淡定不了。   在此刻的我才终于正视一直以来身边出现的这些灵异事件,而不是象征性的查探。   阳光格外炽烈,然而我的心却像是泡在冰冷的泉水中,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因为我忽然想起常东说的,他们都不是一般人,那这片工地究竟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他们伪装成普通人,在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打了个寒颤,不行,我要辞职。我惹不起还还躲不起,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都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管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远点。   说做就做,我朝经理办公室走去。   “你要辞职?”经理看起来有些意外,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我。   我肯定的点点头,虽然这份工作很轻松,工资也蛮高,但我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地。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离开这里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不用了,我觉得这份工作不是很适合我。”我硬着头皮,顶着经理似笑非笑的目光,咬咬牙说到。   原本以为经理还要再说些什么挽留,却没想到经历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   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却更加不安。 正文 第六章 梦境?鬼压床? 在售楼处的三楼窗前,一张苍白的脸浮现,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张乐斌离开的背影,眼中戾气让人惊心。  我匆匆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直到感受不到身后这束刺骨的目光,才停下脚步。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禁有些发毛。   应付完房东的日常催租,我打开门,回到家,看着熟悉的摆设,终于有了些安全感。不再去想其他,我早早泡了个澡,躺在床上。   深夜。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板上,只能看清家具模糊的摆设,配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仿佛像一个个吃人的怪兽。   床上的人睡得安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   但实际上,我仿佛陷入一场荒诞旖旎的梦境,光洁的肌肤触手可及,女人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手到之处皆是一片软腻。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任凭我再怎么使劲,都打不开。   是谁?到底是谁?   眼睛看不到,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我能感觉到一双柔嫩的小手在我身体上游走,抚过我某处的伤疤,又麻又痒,心神恍惚间,仿佛听到女人的轻笑声,这真实得让我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本能,在最后一刻我终于反客为主,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却又让人心悸的梦。   树梢的小鸟叽叽喳喳,隔着一堵墙,早起的人声隐约传来,这一切都说明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   我从床上坐起,不死心的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发现一点异样。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现在陡然一放松才会做这种梦?   我一边瞎想,目光还在无意识的逡巡,却在扫过某一处时猛的一僵。   那个双目无神,脸色蜡白的人真的是他!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让我一惊。我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开了门。   来人却是孟琴,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葫芦,我又是一阵发憷。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我肚子里有一堆问题,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让开,将她放了进去。   “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斟酌的开口,尽量不露出异样。   孟琴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将手中的葫芦放在茶几上,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叹了口气慎重说道:“你别再把这个葫芦丢了,要不然你的小命可能也保不住。”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我很想抛下理智相信她说的话,然而一个到现在还不肯对我说实话的人,实在让我信任不起来。   不过在不知道孟琴的目的之前,我还是点点头应下。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孟琴突然起身,朝我的卧室走去。   我没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有些凌乱的房间一下子暴露在她的视野下。   我的脸有些发热,赶忙挡住她的脚步说道:“这不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你还是……”剩下的话被她严肃的神情吓得直接咽了回去。   “昨晚,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孟琴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问到。   昨晚?几乎是一下子我就想到那个旖旎的梦境,我摩挲了下手指,似乎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回到,“昨晚?昨晚我难得睡了个好觉,怎么这里有什么不正常吗?”   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打鼓,镜子里的画面有浮现在我眼前,看来待会还是去找常东问下这是什么情况。   至于为什么是找常东而不是找其他人,这很简单,我一向相信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没有无缘无故就会帮助你的人,所谓的无偿最后都会变成无价!这是我在这座城市摸爬滚打,努力生存得来的经验。   想到为数不多的存款又得少掉一大半,我不禁有些肉疼。   孟琴听我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有强调了一遍,一定要把葫芦带在身边。因为盘算着要去找常东,我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孟琴眼底闪过的忧虑。   我刻意等了一段时间,才谨慎小心的出了门,而在此之前,我已经打电话将常东约了出来。   殡仪馆那个地方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我在约定地点坐下,常东还没到,趁着这段时间,我整理了下思绪,想好待会要说些什么。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我抬眼望去,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壮实男人出现在店中,径直朝我走来,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左右一眼,才低声问道:“常东?”   男人点了点头,将帽子摘下,我才终于确定,这真的是常东。   “你干嘛把自己包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惊异的看着他,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常东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测,“那天和你们见完面后,我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我,为了谨慎起见,我出门时稍微掩饰了一下。”   会是什么人?我的大脑飞快转动着,打更的大爷?孟琴口中的姥爷?还是某个躲在背后的神秘人物?   我有些头疼,目前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除了孟琴和那位大爷,再不知道其他神秘怀疑对象。   “先不说这个,你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   听到常东的话,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将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还有今早起床自己那副模样和盘托出,讲的十分详细,反正我俩都是男人。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鬼压床?”话落,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等着对方的回答。   桌上安静了几秒,我刚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听到常东慢慢说道:“你这种情况,鬼压床是有可能的,原本我以为是你工作的地方有问题,但是现在看来你自己本身才是问题关键。”   这种语气让我一下子想起早上的孟琴,她叮嘱我随身带着葫芦的语气几乎和常东这样子一模一样。 正文 第七章 问题的关键 不禁思绪有些恍惚,喃喃地说道:“我才是问题关键?”  脑中忽的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懊恼之际,又听常东幽幽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我凑起耳朵,却还是没听清楚。   我恼怒的看向常东,“你知道了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可常东却毫不在意我的怒火,他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你付的钱只能让你知道这么多,看在你给钱十分痛快的份上,我最后再提醒一句,剩下的事情,现在的你最好别去调查。”除非你的能力恢复,常东默默的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我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身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话说一半就不说了,这都什么事情。   不过,我也确实拿他没办法,所以常东才会这么嚣张。   我心情郁郁,没了吃饭的心思,径直回了家。   茶几上的葫芦,还好好的摆在原地,我也没管它,便扑倒在床上。   这段时间的经历如放电影式的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怎么就卷入这种灵异事件。   郁闷的捶了下床,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我仿佛又回到了售楼处晚上值班的日子,阴冷的寒意挥之不去。   就在一片静谧之中,突然听到盥洗室传来一声脆响,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起身朝里面走去。   我将盥洗室的灯打开,里面没有丝毫异样,我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一阵疲乏,便打算泡个澡,准备休息。   就在我刚脱下衣物,站在花洒下,盥洗室的灯就突然灭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我一把握紧手中的毛巾,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等等!两道?一瞬间我的头皮直发麻,被水淋过的身体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寒意从裸露的毛孔中钻进血肉,我的身体动也动不了。   脖子处寒毛直竖,黑暗的环境下,只听到一个女人妖娆的声音,“小哥,怎么不看我,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哦!”   女人的声音及其诱人,我却升不起一点点冲动,心脏狂跳不止,在叫嚣着危险,我却始终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撞门的声音想起,我只听到女人说了句“该死!”感觉身体一松,盥洗室的灯也瞬间恢复。   我打开门,发现原本在茶几上摆着的葫芦,就放在盥洗室的门口。   是它救了我?我弯腰将它拿起,发现葫芦的光线似乎有些暗淡。   我直接拿起它,走到房间,将它抱在怀里,不管它是不是对自己有害,但目前我想大概我是需要这么一个保命的东西的。   黑暗中,我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今天常东说的话,我才是问题的关键。   但是我绞尽脑汁,还是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孟琴和打更的大爷难道是看出了我的非凡之处?这才故意接近我的?可是那前一个姓闻的又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特别的?   我在一团乱麻的思绪中睡着。   一夜过去,终于没再发生什么异常事件。   我误会孟琴了,虽然她是故意接近我,但好像真的对我没什么恶意。想到昨天她好特意将葫芦送来,我心下有些感激,毕竟如果没有这个葫芦,自己可能就发生不测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张洪,想和他商量下,将骨灰盒的事情告诉孟琴,让她帮助我们调查。   可是张洪的电话又打不通,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没办法,我只好出门,打算直接去找他。   我将葫芦正经的挂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整理一番,便出了门。   再次接触到太阳,我感觉恍如隔世,这几晚过得惊心动魄,几乎是去掉了我半条命。   我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张开双臂,将整个人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活着真好。   慢悠悠的走到张洪家,却看到他家大门紧闭。问了邻居才知道张洪昨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心下一紧,对‘昨晚’这个词有些警惕。   又是昨晚!昨天先是孟琴来到我家送来救了我一命的葫芦,然后我出门约见常东,最后在家里盥洗室中闹鬼,现在就在昨晚,张洪也离开家,知道现在也不知去处。   我感到有一只无名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让我和我身边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和危险。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常东,却也是和张洪一样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犹豫了一瞬,又打了个电话给第一个来看我的孟琴,几次嘟嘟声过后,电话终于被接起,连我自己也没察觉,就在电话响起的那刻,我紧绷的心神稍稍松了口气。   见我不说话,孟琴口气犹豫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昨天有发生什么不同于寻常的事情吗?”   听到我的问题,孟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这对话这么熟悉?”   我也反应过来,昨天早上,孟琴看完我的卧室,也是这么问我的,我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放松,口气中也带了几分笑意。   “是啊!这叫风水轮流转。”   自从打消了对孟琴的怀疑,我对她的态度有回到从前,说话间也带了几分轻松随意。   “是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大概孟琴也听出了我不同于前两天的疏离,隔着电话,我也听出了她的高兴。   “不和你说了,我有事先挂了,之后聊。”   “好,那你记得千万别忘记带葫芦。”孟琴的话让我心下一软,我温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在挂电话之前,我踌躇了一会,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和孟琴讲完电话,我的心情也稍稍轻松了一点,或许张洪是有事情才没接到我电话吧!   可就在我放松之际,张洪却一个电话打来。   “斌哥,出事了!” 正文 第八章 常东之死 当我赶到常东家的时候,张洪在那等着我,看着他满脸沉重,我的心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刚才在电话里张洪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就挂了电话,只告诉我快点来殡仪馆,出事了。来的路上我也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张洪凝重的表情,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情了?”出于谨慎起见,我还是朝他问了句,并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斌哥,你还是自己进来看吧!”张洪转过身,示意我跟着一起进去。   我半信半疑的跟着走了进去,见张洪在前面的房门口停下脚步,刚准备嘲笑一句,眼角余光却扫到房间正中央盖着白布的床,我的眼睛不由得一缩。   我慢慢走过去,几次伸出手却还是没有勇气掀开百步,我朝张洪看去,将自己的惊异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他眼前。   只见张洪拧着眉头,沉重的点了点头。   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上前一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才和自己见过面,他那副嚣张模样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还想着什么时候就要给他套上麻袋揍上一顿。   张洪摇了摇头,迟疑的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迫不及待的问到,想着或许这样可以找到常东死去的真相。   “我,我今早过来的。因为常东昨晚发短信说让我今早到这里来,有事情和我说。”   是这样?我被常东的死这个突然的消息吓得有点懵,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也就没发现张洪话里的异样,也忘记了,我今天早上还问过他的邻居,明明张洪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家。   “斌哥,你还是掀开来看看吧!”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题说的不明不白,张洪又补充了句,“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常东的死相很诡异。”   张洪这话转的有点生硬,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却被他后面那句话的内容转移了注意力。   很诡异?这些天自己身边发生的诡异事件还少吗?自己的抗压神经早就被这些事弄得神经大条起来。   我在心中腹诽,手下却一点也不迟疑的掀起了白布。   常东的双眼暴突,还未闭上的双眼里流露出惊恐之色,手脚都各被割出一道血痕,他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干。   我忙不迭将白布再次盖上,放下的手还在止不住发颤,到底是谁,会对常东做这种事情。   我环顾房间四周,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这间我曾经来过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地上常东的鲜血格外刺眼,被画出一个神秘的图案。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诡异的仪式。”这图案我好像在哪见到过,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斌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张洪指了指门外站着的殡仪馆工作人员,冲我说到。   我点点头,率先抬脚走出去,和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临出门之际,我鬼使神差的回了头,看到盖着常东的白布被掀开,从我这个方向看去,常东惊骇的神色一览无遗。   到底是看到什么,常东会吓成这样,他不是涉及这些灵异知识的高手吗?更何况,他在殡仪馆工作,再恐怖的事情都应该经历过,怎么会被吓成这样,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到这里,一股阴冷的凉意慢慢爬上我的脊背。   终于走出了殡仪馆,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羡慕至极。   以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平凡安逸的活着。   正想着,突然听到张洪怪叫一声,我朝他瞪了过去,“乱叫什么!”周围的人都若有似无的向我们看来,尴尬异常。   我加快脚步,试图里这个家伙远一点。   张洪被我说的连忙闭上了嘴,他小跑两步,跟了上来,悄声说道:“我刚太惊讶了,”张洪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又吞吞吐吐了半天。   “你想说什么,赶紧。”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娘兮兮的动作不合适。   “斌哥,我是想问你怎么又把这个葫芦带上了。”   葫芦?我脑中闪过一丝明了,对啊!葫芦。   常东房间地板上的图案,不就是和那大爷给我看到的图案有点相似嘛!   但似乎又不是完全一样,我有些犹豫的想着,要不要去找孟琴问问,毕竟这葫芦,和她关系很深。   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渐渐回过神来。   一把挥开在我面前不停上下晃动的手,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干嘛,我不过就是发了会呆。”   张洪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   “你不是问我葫芦的事情吗?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我带张洪去了昨天我和常东见面的地方,还是那个位置,只不过和我见面的人换成了张洪。   一坐下,张洪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我,“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那天和你分开之后,我就回了售楼处的值班室,然后……”我把这几天的经历一一道来,半点没落。张洪是我铁哥们,我对他自然是信任无比,无话不说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随即他又冲我极其揶揄的眨眨眼,“怎么样,那晚~”   张洪荡漾的语气,让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将这些事情倾吐出来,我一直压抑的内心才终于有了一丝留给我喘息的余地。   而我心神放松之际,也就没有看到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张洪复杂的一笑。   “对了,刚在常东房间看到的图案,和这葫芦上的图案有点相似。”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打算回售楼处。”   这一切都是从那开始,葫芦是在那被送到我手上,闹鬼事件也是发生在那,还有他们都在那。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危险已经波及到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在想着逃避。 正文 第九章 回到售楼处 和张洪分开后,我回了家。  坐在沙发上,我看着被拉得老长的身影发着呆。虽然和张洪说的信誓旦旦,但是我还是不确定经理会同意我复职,不会有老板喜欢一个辞职又舔着脸回来的员工。   我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葫芦,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新的习惯,当我不确定某件事或者有些犹豫做决定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葫芦。   葫芦的光芒一闪一闪,似也在回应着我。   这葫芦是孟琴拿给我的……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人还真是不能想,这就打电话来了,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下却没半分犹豫的按下接听键。   将手机贴在耳朵边,我没有开口说话。   “张乐斌?”听到对方小心翼翼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以后喊我乐斌或者斌子就行,喊全名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我的笑意还未完全收敛,夹杂在声音中,对方很容易就听出来。   “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你迟疑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的口气中的雀跃收收,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其实,你跟张洪一样喊我斌哥我也是不介意的。”我说的认真,眼睛里的笑意却遮也遮不住,只可惜隔着电话对方是看不到的。   “那我还是叫你乐斌吧!”   “好,随你吧!”我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工地里有个工人死了,他死的模样很可怕。”我听着孟琴的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平复了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跳,沉沉问道:“他,他是什么样子。”   “很可怕,他全身的血好像都被吸干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的眉头狠狠一跳,脑子里陡然浮现出一个被吸完鲜血的干尸模样,忍不住发憷,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葫芦,汲取安全感。   挂了手中的电话,我的心跳还是有些急促,原本以为杀死常东和这个工人的神秘人是同一人,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拨人。   到底还有多少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的人和物,想到这里,我不禁揉了揉抽搐的额角。   一大早,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售楼处的的地址,就坐着闭目养神。   一闭上眼睛不是常东躺在床上暴突着一双眼的模样,就是孟琴描述的工人诡异的死相,刚睡着就被惊醒,几乎都要神经衰弱了。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吓人。但是,司机大哥要不要这么盯着我。   我有些无奈的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被鬼盯多了,我现在对别人的视线目光十分敏感。   “大哥,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我看你一直抬着手,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   “我哪有……”抬着手?我不耐烦的脸色瞬间一僵。   我低头看了下我手中的葫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哥,你难道没看到我手里的葫芦吗?”   “什么葫芦啊?”司机一脸茫然,“我就看你抬着手,还想问你到底累不累呢?”   他看不到我手里的葫芦,可是,明明就有,而且之前其他人都能看到。   “大哥,你靠边停下。”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停在路边。   车一停,我一把拉过司机的手,将它附在葫芦上,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从葫芦上穿过。   我脑袋一片空白,明明一开始还有在医院的时候,大家都看得到,也能触摸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车,站在售楼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皆是一脸怪异的看着我,我却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小事。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葫芦上。   突然,一股刺鼻的烟味传来,我顺着望去,不由得生出一丝期望。那位大爷正靠在角落,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抬脚朝他走去,他却先我一步起身,消失在拐角。   这事情只好之后再找个时间再说了。   我走进大门,大厅的空调开得好像有点低,我抖了抖,忍不住搓搓手,朝经理办公室走去。   而办公室却空无一人,价值百万的皮椅上被主人搭了件西装,一起被遗留在这间办公室。   我只好退了出去,拉过路过的员工,问道:“经理去哪了?”   “不知道,你去问问李秘书。”   我手一松,那人就忙不迭离开。   我有这么可怕吗?看着对方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撇撇嘴。   “不是你的问题,最近这里出了点事情。”听到声音,我心一紧,赶忙回头。   来人一身正装,鼻梁的眼镜让她看起来干练非常,唯一让我惊讶的是她是女的。   来这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员工,大概是这里工人来来往往还有地域比较偏僻的缘故女员工特别少,我知道的女员工除了孟琴,大概就这位了。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直白,对方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了句,“你是张乐斌?”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些怪异的看着她,“你不会就是李秘书吧?”   见她肯定的点点头,我又是一噎,无奈的问道:“那你知道经理去哪了吗?”   “跟我来,”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经理走之前有交代,你回来之后直接去值班室。”   我老实的跟在她的身后,努力忽略刺耳的蹬蹬声,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话里。   经理知道我会回来?分辨着李秘书话里的意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经理很是痛快的放手是因为他料定我还会在回来,所以才没有多做挽留。   但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回来,当时我真的是抱着再也不回来的决心辞职的。   “到了!”将我带到值班室,那位高冷的秘书就直接转头离开。 正文 第十章 三爷的阴谋 值班室还保持着我走时的样子,我没什么兴趣的扫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这次我再回到售楼处的目的有三个,首先,常东的死肯定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第二,售楼处三楼我还要再上去一次,到底有什么秘密,一定要搞清楚;最后就是孟琴和打更的大爷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脚步一转,拿着新淘到的好烟,就朝打更的大爷那走去。   “大爷,我最近……”   那大爷凝眉打量了我一番,直接摆摆手,打断了我说的话。   “不用说了,看来你这几天过的很是不错啊!”大爷怪桀的笑了两声,眸子里的光芒让我感到格外渗人。   我挠了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看得出这大爷是心里有数。   于是,我叹了口气,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坐了下来,等着大爷接着往下说。   “你最近是不是老是睡不好觉,胸口总是感到闷闷的?”   这话一说出口,我便有些惊异,这些事我谁都没告诉,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面相,”大爷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我的脸,一脸得意的说到。   原来我太惊讶,却把心里的话不自觉说出了口。   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由得心里打鼓,实在是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听过这么灵异的事情,只要看我的脸就能知道最近我遭遇了什么事情,这听起来匪夷所思。   要不是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可能会嗤笑一声,说句又是一个江湖骗子,然后不屑的转身离开。而现在的我,确实心生期待,听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你印堂发青,双眼无神,整张脸发白但是颧骨处却驼红一片,这是典型的……”   话说到这里突然断了,我不由得有点着急,“这是典型的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那大爷却只是笑了笑,“想知道?”   我忙不迭点头,这不废话吗?有谁话说一半就不说了的,这不是坑人嘛!除了常东那家伙。   还没来得及抓住这点念头,我就看着大爷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凑过去。   我挪了挪屁股,将耳朵凑了过去。   刺鼻的烟味让我皱了皱眉,忍住想要退后的欲望,听到对方幽幽的说道:“明天晚上,来工地,我告诉你。”   我一愣,去工地?   刚想问上几句,一转头那位老大爷却不见了。   我心里装着事,也没在这里多待,便也转身离开。   今晚要值夜班,我也没再回家,便在值班室等待夜晚的来临。   坐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工地热火朝天的画面,却没有丝毫头绪。   为什么那位大爷要我去工地,我是去还是不去?直到盯着屏幕的眼睛都酸涩无比,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也没做好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正打算收回目光,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起朝售楼处大门走来,他怎么会来在这里?   我赶忙下了楼,看着他们两一起走进大厅,就迎了上去。   “经理好!”我冲着一旁的经理打了个招呼,便一把拉过还一脸懵懂的张洪。   “怎么,回来了?”经理看着我的动作也没惊讶,笑眯眯的问到。   我点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年头工作太难找了,还是在这里的工作悠闲,”我摊了摊手,叹口气说道:“这不还是厚着脸回来了,多亏经理不计较,还愿意让我继续干下去。”   “那以后可要好好干,要是你再离开,我这可就不要你了。”经理点点头,严肃的说。   “您就放心,我不会再说辞职的。”到时候事情结束,我直接跑路,你还能找警察抓我不成。   “对了,”我一拍额头,好似才想起什么,说道:“这是我兄弟,估计是来找我的,我们先走了!”   “好说好说,你们先走吧!”   我拉着张洪知道看不到经理的身影才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你怎么和他一起过来?”   张洪从来没见过经理,他们两怎么走到一块去了?半路遇见的?看起来也不大像,刚还看他们聊天来着。   我看着张洪,想听听他是怎么说,而张洪却表现的很是正常,“刚在门口碰上的,我就问他认不认识你,他说认识,然后我们就聊起来了。”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有些精神恍惚,总觉得张洪他看起来有些奇怪。   我晃了晃头,算了,不想了,总归他还是不会害我的。   “你找我什么事,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今天常东的遗体被火化了。”   “这么快!”我心一惊,按理说,尸体火化不是要死者家人同意,还要申请以及一系列开证明的程序,怎么才过一天就被火化了。   “我听殡仪馆的人说常东尸体突然发出恶臭,皮肤下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们怕会威胁到其他人的生命,所以就临时决定火化。”   “这是尸体发生异变了!”常东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连死了之后尸体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张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尸体已经火化了,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他们动作也太快了。”   “殡仪馆的人是怕惹事,至于什么威胁生命这种理由听听就好。”   我勉强冲张洪笑了笑,心底却是更加沉重。   其实还有一种理由,就是那个凶手,势力极大,而且就在我们身边,这才导致为什么昨天我们才去看过常东的尸体,今天他的尸体就被火化。   不过这种事没有丝毫根据,毕竟常东死的诡异,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普通人的手段。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看见张洪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或许我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之后的日子,我无数次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张洪的异样,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   “斌哥,今晚我和你一起住吧!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有个照应。”   我随意的点点头,有个人一起也好,两个人一起壮壮胆,有些地方也该去探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