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落入狼窝 赵家别墅大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让来往路人听得好不凄寂。  阮颜卿一身黑衣跪在客厅外,精致的脸盘上写满了挂不住的悲凉。她本是A城阮家的千金,但是父亲生意失败,被迫嫁给素来多病的赵家二少冲喜,可是才结婚没几天,老公就死了,未来的日子不用细想,便知道将会有多难熬。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父亲不说,才进门没几天就克死我儿子,你去死吧。”赵家夫人一路哭喊着从卧室冲了出来,一把掐住阮颜卿的细颈,几乎要了她的命。   “妈,咳……我没有。”一阵窒息感让阮颜卿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而身边的佣人却也只是假意劝阻着,对死亡的恐惧如同暴风雨般袭来。   “你这个贱人,去死吧!”赵夫人的脸上露出了凶光,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阮颜卿仿佛看见了已故的父亲。   “够了!”一声威严的怒吼打断了这场闹剧,赵家董事长赵子鸿愤怒地推开了发疯的妻子,“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中年丧子虽是悲痛不已,但他却不信那些命里相克之说,只怪次子天生体弱不能强求。   “老公,可是我们的儿子啊。”赵夫人瘫倒在地,泪水如即将落下的大雨一般,嘴里依旧不依不饶。   “那是他的命。”赵子鸿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早已咳嗽不止的儿媳,“你回房吧。”   阮颜卿小声应和道,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离开,眼见大雨将倾盆,阮颜卿小声叹到,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翌日清晨,阮颜卿独自梳洗好准备出去,却发现经常伺候自己的佣人小莹不见了踪影。   “小莹,小莹?”阮颜卿苦笑了一番,想必是婆婆对自己的惩罚支走了小莹,未来的生活起居都得自己独自打理了。   哐!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   “少奶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有人伺候啊?”带头的男人满脸嘲讽,眼角露出了些许淫邪。   “大胆,你们知道这是二少生前的卧室吗?居然敢如此大胆。”阮颜卿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地呵斥着。   “哈哈!现在二少已去,您也别想着还有人能当靠山了,夫人可说了,今天就要你这个扫把星滚出赵家,兄弟们给我上!”   “啊,你们要干什么?”本是纤弱女子,哪对付得住几个男人的绳索捆绑,阮颜卿被蒙住了眼口送上了汽车。   “少奶奶你可一路走好啊,我们兄弟几个都还想攒够了钱来一卿芳泽呢。”关上车门之前,几个男人满嘴的下流言语让阮颜卿惊恐不已,难道婆婆是要将自己送进夜总会吗?   伴随着一路的惊恐,周围仿佛突然安静了,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阮颜卿心中一阵忐忑。   突然,阮颜卿眼前的布被揭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难以适应,挣扎中一只粗糙的手轻抬起她的下颚,阮颜卿渐渐看清一个妖娆的女人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   “你到底是谁,快放我出去。”泪眼含黛,阮颜卿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声音止不住颤抖。   “你以为你是谁啊?到了我这儿,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就和其他人一样,叫我一声芦姨吧。”   芦姨!阮颜卿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四周白墙,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清白的身子哪能受这般糟践,阮颜卿一咬牙朝着身旁的墙上就要狠狠地撞去,却被芦姨身边的一身黑衣的强壮男人一把扯住。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阮颜卿如羊脂般的脸颊上,“给脸不要了是吧?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吗?收拾你这种小贱蹄子,我有的是办法……”   芦姨直接使眼色给刚刚牵制住阮颜卿的黑衣男子,收拾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姑娘,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走进来,轻蔑的看着了一眼惊恐的阮颜卿,附在芦姨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张原本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邪恶的笑。   “行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等你想好,我们再谈吧。”   阮颜卿本是想要挣扎,她被狠狠的推在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上,房间被紧紧的锁住了,阮颜卿强忍住情绪也便安静了下来。   入夜,正是夜总会开场的时候了,渐渐喧闹起来,刚刚闭上眼睛的阮颜卿,被突然打开门的风惊醒了,一个黑影慢慢的走向她,她猛然睁开眼,刚想要喊叫,却被来人一把握住了口鼻,一双贪婪的眼神看着她。   来人嘴里发出了一阵恶臭,让阮颜卿顿时作呕,本能想要挣扎。   啪,一巴掌打在阮颜卿的脸上,让她一阵眩晕,接下来男人直接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阮颜卿用仅有的一点理智想要扒开男人的手,可是下一秒,男人直接整个人压上了她的身体。   充满臭气的嘴在她的嘴上、颈上不停的亲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马上意识到了,不能这样被人欺负了,于是就在男人向她的嘴亲来的时候,她狠狠的在男人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男人顿时杀猪般的喊叫着,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嘴里不断的怒骂着。   等她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芦姨的脸,一张奸笑的脸。   “行了,别给我装死人了,给我起来,从今后你的名字叫露露,你别想逃跑,赵家可是拿走了我不少钱呢,你没有给我赚够钱,你别想从这里出去,我会派人看着你的。”   “芦姨,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会赚钱还给你的,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出去帮你赚钱啊。”阮颜卿说的是真话,她被男子打的头破血流的,衣服也是被撕扯的破烂不堪了。   不过还好,她还没有被男人占了便宜,她也不知道这是庆幸呢,还是侥幸。   芦姨听她说完,直接将手里的一件衣服摔在她的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赚钱还我,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给我穿上,等下好好洗个脸,装好装,先去跳舞,等你伤好了,再去给我卖酒。”   芦姨扭捏的身体走出去了。 正文 第二章 遇到仇人 等她重新出来,露肩的超短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那婀娜的身段,轻轻挽起的发髻露出了她如天鹅般的颈间,一颗眼角的泪痣,更如勾魂的星辰,让门口看守她的男子都迷了心。  “她就是被赵家赶出来的扫把星啊?”   “这么美,真是红颜祸水啊!”   “要是能一夜相拥,老子做鬼也值得了!”   ……   阮颜卿不想让这些言语脏了耳朵,只是自顾自地走出去了,她脸上的伤在光线不亮的夜总会中,根本看不清楚,舞台中央,一根铁杆树在上面,她随着音乐的开始舞动自己的身体,早上她还是试图反抗,可是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出这个地方,只能伺机而逃了。   角落里,突然一双黑眸闪出了一道光,杜清如喝了一口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的阮颜卿。没想到那个事事与自己作对的阮家老头没死几年,自己的女儿居然到夜总会上班了,真有意思。   但这一看,杜清如便有些移不开眼,记得初见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如今却生得如此动人,看样子是个勾人魂魄的种。   一曲完毕,看着台下个个盯着她看的男人,淫邪的眼神,阮颜卿心中满是厌恶,舞台边的芦姨倒是识趣,看出了她的不满,但是吩咐身后的黑衣男子将阮颜卿送回房间。   看着阮颜卿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不还好意的笑容。   芦姨径直走向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名牌西装,一双如鹰般的锐利眼神一直盯着台上跳舞的阮颜卿,“杜少,怎么样啊?这可是我们这里刚刚来的好货色,漂亮吧,舞也跳的好,她可是含苞待放的女人啊。”她连忙倒满酒给杜清如递过去,却被这个冷峻的男人无情地推开了   “这么多废话啊,行了,开个价吧。”杜清如俊朗的脸庞上毫无表情,那挺拔的身姿仿佛是所有女人的遐想,本不是个浪荡的男人,无心让众人坐观自己的房中事,想当初阮家老头给他背后捅刀子让他头疼了许久,现在父债女还也不为过吧?   “杜少,瞧您说的,你先去,您还会亏待我了不成吗?我可是花大价钱挖过来的人啊。”芦姨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故意说的好像她吃亏了一样。   杜清如给身边的人,使眼色,身后一个穿着笔挺西装,一样冷漠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芦姨,芦姨一看一万元,顿时眼中发着亮光,连声道谢。   杜清如站起身,大步的走向了门口,刚刚递支票的男人直接将一张纸条递到芦姨手上,然后随着杜清如走出去了。   房内,阮颜卿满脸愁容,她讨厌这个肮脏的地方,也讨厌被男人全身打量。   房门被再次被外面锁上,半夜,她被人推醒,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一看是芦姨,她预感到不好,于是起身警惕的看着来人,“芦姨,这么晚了您来是想做什么?”   芦姨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玉脂般的脸颊,轻声的说道:“恭喜你了,刚刚一个老板出了大价钱,有人请你去宵夜。”   “宵夜,我不去,我不饿。”阮颜卿眼中带着惊异,这么晚了她不相信芦姨的话让她感觉到了大事不妙,该不是想要她去做那个事情吧。   她紧了紧衣服,她现在还穿着那件跳舞服,之前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芦姨顿时变了脸,她直接恶狠狠的警告道:“你不想去也要去,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欠我的钱呢,你以为跳舞就你就能还清了,别天真了,到我这个地方的人,有几个是自愿的,但是既然到了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带走,去给她换一身衣服,送到这个位置。”芦姨直接对着身后的两个凶巴巴的男人说道,阮颜卿早就知道这个夜总会不一般,这些看守他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保安,但是她现在举目无亲,也没有人能救她。   她没有反抗,听话的跟着两个男人走出了房间。   晚上十点多,她被蒙上眼睛,被两个男人强行的塞进了汽车里。   等她再次被解开蒙眼的布,人已经在酒店中了。   杜清如早已经在酒店房间等着她了,他身边的人都识趣的出去了,却发现驾着她来的男人却没有离开,依旧在看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度过。   “先喝杯茶吧。”   阮颜卿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犹豫了一下,她看到对面的男人眼中的冷漠,但是没有恶意,于是还是拿起了茶杯,喝了几口水。   “你好像很怕我。”杜清如修长的手指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淡淡的说道,他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阮家的千金,冷笑了一下,真是风流轮流转啊,当初阮家老头使阴招害的他差一点破产了,现在阮家老头的女儿却像一个biaozi一样被送到他的床上。   坐在沙发上,颜卿小心翼翼地拆下发髻想要凉快一点,但一股燥热在她体内不断游移。她赶紧起身跑向了浴室,但是脱掉了衣服却丝毫没有给她带来凉爽。   “我这是怎么了?”阮颜卿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红晕,小腹间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流淌。   听见门口的动静,阮颜卿想要赶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手脚根本不听使唤,无力地跌倒在浴室的地上。   男人稳健身姿赫然出现在阮颜卿的面前,脸上却露出了蔑视的神情。   “阮颜卿?”看着浴室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杜清如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曾经是个大家闺秀,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早已沦落的女子。   “啊,你不要过来,别看。”本想怒骂,但此时的阮颜卿早已是酥声软骨,这般言辞听上去更像是对男人的邀请。   “没想到阮家老头能生出你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儿,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这般模样,非从坟墓里跳出来杀了你不可。”   杜清如一脸嘲讽地看着这个女人,每每想到那个老头让自己损失的钱财,杜清如就有些气不过。   只可惜那老奸巨猾的商人已经死了,那现在让眼前这个小妮子吃点亏也不为过吧,反正她也沦落了。 正文 第三章 仇恨 “不!”阮颜卿的喘息有些急促,轻声的娇喘仿佛是致命的诱惑。  杜清如走到阮颜卿的身边轻拂着女人散落耳边的发梢,若有似无的吻着她娇羞的脸蛋。   “那你就去给他还债吧。”一阵阴笑,杜清如如风一般褪去了阮颜卿身上的衣裳,狠狠地压在了女人的身上,那如雪般的肌肤仿佛是一种诱惑,在邀请他去探索这其中之美。   兴许是太久没近女色,杜清如粗暴地侵阮颜卿的身体,却被他们之间的那薄如蝉翼地阻碍给愣住了,难道她真的还是个还未开苞的女人?   “别,痛……”药效已在阮颜卿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每一声喘息都是一个邀请。   “我会温柔的。”杜清如咧嘴一笑,身下一片殷红。   浴室里面,满是春光。   清晨窗外的鸟叫将沉睡中的阮颜卿唤醒,身边的人早已不见,睁开双眼只觉得周身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虐打过一般,但阮颜卿似乎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看着ciluo的身体,已经身上那欢爱后留下的的痕迹,阮颜卿显得极为无助。   掀开被子,大片的殷红赫然映入眼帘,她几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厥。   阮颜卿屏住呼吸,只记得昨晚到了酒店后全身燥热难耐,她跑进了浴室,然后有一个男人也走进浴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楚楚可怜的双眸间噙满了泪水,阮颜卿几乎已经绝望了,本是干净的身子就这样被糟蹋了,那她以后又如何苟活呢?   “哟!这么早就醒了?”一个谄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自打昨晚得了一大笔钱,芦姨看上去心情也还不错。   “你们到底对我干了什么?”阮颜卿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身子不断地朝墙角缩去,俨然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可真有意思,少装什么贞烈女人了,你以为是在过去啊,你能被他看上,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你还这样哭哭啼啼的,看他早上离开的样子,应该是挺满意的。”毕竟是过来人,芦姨这番话也并不避讳什么,阮颜卿闻言却几近绝望。   “你们……”   阮颜卿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止不住的落下,绝望弥漫在她不堪一击的心中。   “父亲,女儿不孝!”   言语甚是悲悯,阮颜卿朝着床边的墙狠狠地撞过去,巨大的疼痛之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啊!你们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送医院,这可是我的摇钱树,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手忙脚乱着,阮颜卿沉沉地闭上了眼,也许只有结束才是最好的开始。   不知昏睡了多久,额头上的一阵疼痛迫使阮颜卿睁开了眼。看着周围未改变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身在医院。   “呵呵,既然一个死法不行,那我就换一个,总有办法的。”阮颜卿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准备从窗户跳下。   “姐姐,你醒了?你这是要干什么?”突然一个陌生女人急急忙忙从屋外跑了进来,一把按住了正准备下床的阮颜卿。   “姐姐,你可别想不开啊!”   看着这个清秀的女人,虽是年纪相仿,但脸上却已成熟了不少。   “你是谁,别管我。”阮颜卿几乎有些失去了心智。   “你这又是何必呢?”女人双眸间的担忧触动了阮颜卿的心弦,还能看见这般干净的眼神。   “我叫馥因曼,和你一样的是我也是夜总会的舞娘,和你不一样的是,我是自愿来的,家里的弟弟妹妹要上学,父母年纪大了赚不了钱,不过也没有什么,反正就是和一群男人玩玩,还有钱赚。”趁着阮颜卿失神,馥因曼便开始自我介绍,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阮颜卿心中不禁哀叹。   “姐姐,你要打起精神来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活得好才是对那些伤害你的人最大的惩罚。”   活得好?阮颜卿无奈地苦笑了笑,自打进了夜总会的大门,遭受到这般侮辱,又怎么能说活得好呢?   “你还得为你的家人着想啊……”家人,这个词仿佛瞬间触及到阮颜卿的神经,要是让半年未见的妈得知自己在这种地方生活,还不得气死。   “你妈她……”   看着馥因曼欲言又止的样子,阮颜卿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母亲怎么了,你说啊?”悲痛让阮颜卿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芦姨不让说。”   “我求求你,求求你!”   “你妈知道你被赵家赶出来,气得一病不起,家里好像也没多少钱为她医病了。”馥因曼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情,这番话却也抽空了阮颜卿全身的力气。   眼泪无声地滑落着,阮颜卿的世界仿佛瞬间就坍塌了。   “姐姐,你得打起精神啊,要是你垮了,你妈怎么办呢?”馥因曼小心翼翼地为阮颜卿擦拭着眼泪,“再说了,芦姨说了,昨天你跳完舞,马上就有不少的男人问你呢,你马上就要成为夜总会的红人,就可以拿钱给你妈治病了,你看昨晚的杜少可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一万元,要是你能跟了他,说不定还能离开这里。”   阮颜卿没再听馥因曼所说的话,心中早已崩溃。   若不是赵家,不是自己的爸爸生意失败了,还欠下几千万的债务,自己怎会落得一身脏?仇恨在阮颜卿的心底慢慢地蔓延开来,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雪白的肌肤里映出道道血印。   这笔仇恨,她阮颜卿迟早会算清。 正文 第四章 阮颜卿的变化 三天后,阮颜卿被芦姨的人接回了夜总会,躺倒房间中,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着眼睛,生怕又有陌生的男人突然闯进来,撞墙留下了一点小伤疤,她不得不将头发盖住额头。  母亲的近况让她担忧,但是被人24小时监视,她根本没有机会回家看看,晚上夜总会喧嚣热闹,她穿着亮闪闪的超低群,在一群色眯眯的男人们的注视下,扭动自己纤细的腰肢,红色的波浪假发,在灯光下格外的耀眼。   不远处一个男人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台上跳舞的阮颜卿,细长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桌上的一瓶红酒已经被喝了大半了,芦姨走进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脸顿时笑逐颜开,她献媚的想要走向前,却被他身边的几个男子挡住。   “杜少,露露可是病了好几天啊,您今天还是要点她的出场吗?”   “以后她的出场我包了,不许其他的男人碰她,否则你这个夜总会也就做到头了,听懂了吗?”说完,杜清如示意身边的秘书直接递给了芦姨一张支票,看着上面的一大串0,芦姨眼睛都直了,有钱就是任性,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阮颜卿也开始注意到杜清如,每晚必到,但是都是坐的远处的位置上,并不近身,她的舞姿撩人,不少男人慕名而来,想要请她宵夜,都被芦姨挡住了,她不敢得罪杜清如,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稀罕,夜总会的生意也因为她的到来提高了不少。   但是每天晚上她的房间外面还是有人看守,只是从原来的两个人减少为一个人了,外面的男人也不敢轻易的进来,她白天睡觉,晚上跳舞,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   心中一直挂念自己的母亲,她又不能出去看望,只好拜托馥因曼去看看,杜清如暗中派人跟踪了馥因曼,发现了女主的母亲租住一个低矮潮湿的房子中,因为没有生活来源,她也曾去赵家找阮颜卿,却被赶走了。   阮颜卿听到了馥因曼的话,着急的哭了,赵家将她卖给了夜总会,她手上身无分文,根本不可能有钱离开这里。   而杜清如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杜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那个夫人送了一笔钱。”   “她怀疑了吗?”杜清如冷眼听着秘书的汇报,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询问道。   “您放心,我们说是她女儿带给她的,自然就相信了,那下来我们怎么做啊?”秘书有些纳闷,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总裁,什么时候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嗯,晚上跟我去夜总会。”说完,杜清如站起身,细长的腿直接大步走向了出去,留下了秘书一脸的疑惑。   晚上八点,阮颜卿今天穿着低胸的紧身兔子服,白皙的肌肤能吹弹如水,浓妆艳抹的她有时候也嫌弃自己,她的内心是很抵制的,能到这种地方来的男人都是为了和她上床才捧场的,她的眼中已经没有来之前的清澈了。   “姐姐,你真漂亮,我要是有这样的相貌也不至于只能伺候三楼的客户。”至从那次在医院,馥因曼和阮颜卿却成了好姐妹,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是她唯一的朋友。   “曼曼,你也不差啊,我才来一个月,也只能在舞池跳跳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钱呢,我妈妈那边……”本来心情还不错的阮颜卿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一脸的沮丧,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行了,你们还有时间闲聊,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露露,今天有个何总点名要你去喝酒,就在这里,不出场,记住啊,跳完舞去二楼204房间。”芦姨走进了化妆间,看着阮颜卿入出水芙蓉般的娇媚,心中就喜滋滋的,钱没有白花。   “芦姨,我不去,我不能喝酒,还是曼曼去吧。”阮颜卿看了一眼身旁的馥因曼,馥因曼一脸的渴望,她想要调入二楼,二楼可都是有钱人。   芦姨鄙视的看了一眼馥因曼,却冷冷的笑道:“一个是天鹅,一个是麻雀,麻雀真的像变成凤凰飞上枝头啊,也配,这里我说了算,我要谁去就谁去,谁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别怪老娘我翻脸不认人啊。”   听到芦姨的话,馥因曼不敢出声了,她轻轻的叹口气,直接起身出去了。   “露露,你要忘记你原来的身份,你现在就是露露,那个何总可不是一般人,等下我要阿刚来接你去。”   说完,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缓缓的走出去了,一阵刺鼻的香水味让她阮颜卿有些作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会轻易和陌生男人递给的任何东西了。   晚上九点半,阮颜卿被阿刚带进了二楼204室房。   她被阿刚使劲的推进去,阮颜卿因为穿着兔子服,脚未站稳,差一点摔倒地上,房间中的灯光昏暗,她有点看不清楚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男人一双犀利的小眼睛看着她,发出了骇人的光芒,如同一只恶狼。   阮颜卿惊异的想要转身出去,可是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她根本拉不开。   就在她还在低头使劲拉门的时候,身后被人突然抱住,又亲又吻的,阮颜卿吓坏了,本能的想要挣脱,喊叫的想要外面的人听到,只是她不知道这里的房间都是做了隔音处理的,里面的声音外面是听不到的。   来人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拖到了沙发上,直接将阮颜卿压在身下,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不停的发出了刺耳的啧啧声。   “救命啊,放开我。”阮颜卿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从男人的身下逃离,她艰难的仰起头,用尽全力喊着救命。   “美人,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的,这里可是做了隔音的,今天你就是我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装啊。”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他的动作开始粗野起来,一直手将阮颜卿的双手禁锢在背后,一只手开始伸进了阮颜卿的衣服中。   触碰到柔软的肌肤,男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手一直伸到了柔软地带,握在手中使劲的揉捏着…… 正文 第五章 被误会 阮颜卿痛苦的哭了出来,她虽然知道这一天始终会来,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哭什么哭,你应该高兴才对啊,钱都给芦姨了,我可是排了一个星期才有机会的,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很温柔的。”男人直接开始撕扯阮颜卿身上的衣服了,可是今天的兔子服料子结实,没有扣子,男人尝试了几次都不行,只好用双手,阮颜卿被禁锢的手松开了。   她用力的爬起来,身上的男人显然没有料到,直接被掀翻在地。   男人被摔疼了,脸上带着怒气,站起身一把将想跑的阮颜卿抓住了,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还有阮颜卿的惨叫声。   “臭biao子,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楼下,杜清如刚刚到,他今天有事情耽误了来晚了,看着舞池中没有阮颜卿妙曼的身影,顿时感到不安。   于是在秘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秘书点头离开了。   不一会儿秘书带着忐忑不安的芦姨出现了,芦姨看着九点半杜清如都没有来,以为今天他不会来了,才答应了将阮颜卿送上楼。   “杜少,您找我什么事情啊?”芦姨故作镇定的问道,眼睛都不敢看他。   杜清如一双锐利的眼神看着芦姨,从她的眼神就知道有事情隐瞒着他,“怎么我说的话现在没有用了吗?我说过她只能是我的,其他男人都不能碰,你是想试试吗?”   芦姨一听知道坏事了,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顿时脸上渗出了汗,哆嗦的解释道;“杜少,其实今天露露不舒服,在她自己的房间躺着呢。”   “哦,是吗?那你紧张什么?”杜清如不相信眼前的那个老女人说的话,这种地方会允许一个刚进一个月的舞娘休息,肯定是芦姨为了赚钱将阮颜卿送到其他男人的怀中了。   他不想继续无聊的对话了,站起身,一双鹰般狠厉的眼神,望向我前面的楼梯,秘书和保镖意会,直接齐刷刷的疾步想楼梯方向走去,芦姨一看,坏事了,万一被杜清如的找到了二楼的阮颜卿,就完蛋了。   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了,一个服务生正好经过,惊讶不已,赶紧去喊人了。   倒是杜清如却没有理会,他坐到沙发上,继续喝着红酒,看着地上的人冷笑着,在他面前装死,太拙劣了,只是他现在不想真的拆了夜总会,要是夜总会没有了,阮颜卿也会不见人的,所以为了他能天天看到阮颜卿,暂时压制了心中的怒火。   夜总会开始乱了,楼上的人衣冠不整的纷纷的跑下楼了,一楼大厅和舞池中也是乱哄哄的,大家纷纷的向夜总会外面跑去。   二楼204房间中,阮颜卿的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撕烂了,男子正俯在她的身上亲吻着,从脸颊到颈部,一直向下。   而阮颜卿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她被男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眼眶中的泪水滴落到她身下的地毯上,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砰一声巨响,门被外面一脚踹开了,进来两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俯身在阮颜卿身上的男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给惊住了,急忙的起身,惊恐的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几个年轻男子走进阮颜卿的身旁,低头看着她,于是脸上露出了欣喜,他们将阮颜卿从地上扶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将房间中的一个薄毯给她披上,刚刚那个嚣张的男人一看势头不对,不敢出声了,提着裤子站在原地。   阮颜卿慢慢的下楼,跟着几个年轻男子走到了一楼杜清如的前面。   杜清如看到了阮颜卿凌乱的头发,左脸上一道红红的掌印,心中的愤怒更甚,于是大声的呵斥道:“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低着头,被杜清如的保镖拖着就到了他的面前。   杜清如走到中间男人的跟前,一把将男人的头抬起,一看却哈哈笑起来,原来是竞争对手公司的副总何一清,真是冤家路窄啊。   “何总,别来无恙啊。”   中年男人一看是杜清如,脸上的紧张顿时消退了不少,他直接甩开了保镖的钳制,站起身,仰着头,整理好了衣服,笑盈盈的说道:“杜总,我要是知道你也想要跟她上床,我就不跟你抢了,一个骚货而已,只是有几分姿色罢了,行了,我不打扰你办事了,我先走了。”   中年男人鄙视的看了一眼阮颜卿,心中却有些不甘,到手的天鹅飞走了,但是他还是很惧怕杜清如的,杜清如是生意场上可是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多少企业被杜清如整垮了。   “好,多谢何总美意,替我送送何总。”杜清如脸上没有一点笑,看似客气的话,却带着怒气,秘书意会,跟在何一清的身后,一起出了夜总会。   保镖也识趣的走开了,是剩下杜清如和阮颜卿,“你真的缺钱吗?什么男人都愿意陪。”   阮颜卿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可是她知道这个地方说真话未必有人信,索性她不做声,今天她已经受够了惊吓了,只想回房间好好休息了。   “怎么了?不愿意说吗?你缺钱可以告诉我,我给你钱啊,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你都不要陪,我会跟芦姨说的,你回房吧。”   阮颜卿披着毯子,转身慢慢的向后面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阮颜卿都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敢将夜总会闹得天翻地覆的,芦姨也不见了踪影,只是她不确定杜清如是好还是坏,那天在酒店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一切,她停留在喝水之前。   杜清如看着她的落寞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了高兴的感觉,更多的却是一种担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会对一个仇人的女儿这么上心。 正文 第六章 脆弱的心 阮颜卿走到自己的房前,发现门口并没有看守的人,芦姨也是一直没有露面,她深深叹口气,推开房门径直走向了浴室,拧开了淋浴头,冷水直接喷涌而下浇到她的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身上某处火辣辣的疼痛,想到那个男人肮脏的笑容,她的身体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次她能躲过去,下一次呢。   许久之后,她才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慢慢走出来,如墨水般的长发贴着浴袍,头发湿漉漉,水滴在地上,一路随着她的脚印到了床边。   阮颜卿脑中一直在想着半个小时前,那个将夜总会闹翻天的男人,锐利的眼神中却透着关切,可偏偏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最珍贵的东西,她应该憎恨才对,为什么却恨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芦姨就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语气却温和了许多,“露露,看你脸色不好,不如好好休息几天吧,你的工作我要其他人去做。”   “什么?芦姨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阮颜卿惊恐的站起身,上次赵家就是这样悄然无息的要她休息,结果把她卖给了夜总会,这次不会又……   芦姨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笑容,眼睛一直盯着她白色浴袍中露出的肌肤,白如雪,细嫩中透着淡淡的粉,薄薄的红唇,犹如盛开的娇艳玫瑰花,让人欲罢不能,只是这样的尤物她可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昨天她差一点连小命都搭上了。   她伸出手,轻轻在阮颜卿的香肩上拍了怕,“露露,昨天的事情也不要怪芦姨,我也是被逼无奈,来这里的大主我都得罪不起,而且那个何总是点名要你去的,要是我不同意,就要拆了这里。”   说完,轻轻的叹口气,眼中的精明却让阮颜卿害怕,“露露,以后你伺候好杜总一个人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做了,我走了。”   阮颜卿紧张的点点头,目送着芦姨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出了房间,她才松口气,一屁股坐到床上,紧了紧身上的浴袍。   果然,晚上六点,芦姨没有派人来盯着她出去,她也好好在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阮颜卿穿着灰色的豹纹紧身皮裙,伴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着自己曼妙的身姿,浓妆艳抹下是她脆弱的心,可是舞台下的男人却更加为她疯狂。   蓦地,阮颜卿跳完舞,走下台,转身间隙感觉到一股灼人的视线落从自己的背后传来,犹豫了一下,她转身就看到坐在雅座的男人正饶有兴味的看着。   杜清如,阮颜卿冷笑一声,昨天虽然是紧要关头他救了自己,可是跟台下的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有钱的se胚罢了。   就在四目双对时,“来,露露,陪我喝了这一杯。”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一把从背后搂住了她蛇妖般的细腰肢,se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胸前的柔软,阮颜卿顺手接过酒,轻巧的脱身男人的怀中,一饮而尽,将酒杯递给男人,娇俏一笑,“刘总,您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是看见心肝你才醉的。”刘总yin笑的想要伸手捏阮颜卿的脸,想要亲过去,阮颜卿动作娇媚的伸出一只手堵在他的肥唇上,“刘总,咱们可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您可不许耍赖。”   “露露,我的小心肝儿,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几杯酒下肚,刘总已经是精虫上脑,更何况还是阮颜卿这样的绝世美人。   阮颜卿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到吧台前,“托尼,开一瓶路易十三白兰地(黑珍珠)。”   服务生惊讶的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露露姐,这个谁付账啊?”   阮颜卿用手指了指身旁有些微醉的中年男子,她深知这个十三白兰地是夜总会最贵的酒,一瓶都要十五万美金,一般人都不会点,“刘总,十五万。”   “不贵,心肝宝贝,看我今天晚上怎么好好的疼你。”说着,刘总直接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白金信用卡,重重的拍在吧台上,只是这个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电音和喊叫声中。   托尼麻利的将卡抽走,然后打开了酒瓶,直接给阮颜卿和何总倒上了,她那魅惑人心的笑容,眼神带着迷离,“刘总,感谢你的慷慨,这么贵的酒,不喝不就浪费了,来来来,我再陪您喝几杯。”何总被连续灌进了三杯,这个傻子已经被她忽悠着开了一瓶最贵的酒,抽成肯定是五位数,已经不少了,她该抽身了。   阮颜卿背过身悄悄的发了个信息出去,接着笑着看向刘总。   “露露姐!”馥因曼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阮颜卿身边。   “什么事情?”阮颜卿有些疑惑的问道。   “露露姐,芦姨让我来找你,好像挺着急的,让你赶紧过去。”   刘总彻底的喝醉了瘫坐在椅子上,阮颜卿是个眼色,馥因曼会意一把将刘总的手塔在她的腰上,嘟囔了几句,嘴里喃喃的喊道:“心肝,不许走,今晚我们要好好的……”   阮颜卿没有一丝的歉意,而是嫌弃的看着他,嘴里却敷衍的说道:“刘总,让因曼先陪您。”就靠在了馥因曼身上。   阮颜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疾步的走向了后台。   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被杜清如看在眼底,他嘴角一扬,一个欣赏的笑容,他没有想到一天时间,阮颜卿就恢复了,还下手这么恨,真是超出他的意外,他越来越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   一个手下走到他身边,俯身耳旁低语着,眸光却愈发的深沉。   阮颜卿坐到化妆台前,抽出化妆棉开始卸妆,不一会儿馥因曼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她随口问道:“刘总没有为难你吧?”   馥因曼摇摇头,裙子内测拿出一沓钱,“那个刘总喝醉了,一直以为我是你,还一个劲的给我钱,哈哈哈,第一次什么也没有做就得了这么钱,谢谢姐姐。”如果不是阮颜卿,馥因曼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夜总会的这些VIP客户,每次都小费很多。 正文 第七章 烈酒灌醉 “那是你应得的。”阮颜卿卸完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馥因曼,“这是这次的酬劳。”  馥因曼连忙摆手,“姐姐,我不要,你也缺钱,以后我就不从你这里拿钱了,再说了那些男人给的小费都不少了。”   馥因曼说完,转身欲离开,阮颜卿站起身,将那些钱塞到馥因曼手里,有哪个年轻的小姑娘愿意陪又老又丑的男人呢?她也不可能每次能顺利的脱身。   阮颜卿却得意的笑着说道:“曼曼妹妹,今天不一样,我开了一瓶夜总会最贵的酒,路易十三白兰地(黑珍珠)。”   馥因曼吃惊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仰慕的神色,她心知刚刚阮颜卿说的那个酒有多贵,来了一年多,只见过一次。   “姐姐,你说真的吗?那个酒要十几万呢,我发现那个杜总又来了,眼睛一直盯着你,他是喜欢姐姐吧,你直接跟他说赎身啊。”   “赎身?傻妹妹,是十几万美金,不说这个了,我先回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男人都靠不住。”阮颜卿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怕馥因曼的肩膀说道。   如果那个男人要给她赎身,早就赎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刚站起身,托尼却快步的走进来,望了一眼她身旁的馥因曼,馥因曼识趣的点点头走出去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啊?”阮颜卿继续卸妆,瞟了一眼托尼。   “露露姐,芦姨要你出去一下,那个杜总点名要你出去宵夜。”托尼显然被前两天的事情惊吓到了,但是对于阮颜卿来说,来这里的男人都一样,现在她也无所谓了,存钱尽快给自己赎身才是第一位的,尊严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好,你转告芦姨,十分钟后就来。”   托尼应声快步出去。   阮颜卿换了一身衣服,一条闪耀着光芒的细小水晶的紫色吊带裙,她拿起了酒红色的波浪卷假发,将自己黑色的长发卷在里面,酒红色假发披泻在白皙的肩上,脸上的神情凌弱冰霜,深黑色的细长眉,深紫色的眼影下一双黑色的双眸闪着拒人千里的光芒,下配着一双黑色高筒靴,冷漠中深深掩藏着不让人察觉的忧郁。   走出来的那一刻,杜清如深邃的眼中带着一丝惊奇,他勾了下唇角,阮颜卿本以为杜清如会让她陪他,却没想到,他却带着她去了二楼的包间,里面坐了好几个男人,阮颜卿看到一个空位就坐了过去。   “你是露露,这里最红的舞娘?”旁边的男人二十多岁,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相白净斯斯文文的男人,只是一双眼睛却色眯眯上下打量着阮颜卿,最后眼神停留在她前面的两团柔软上。   阮颜卿早就习惯了,于是她露出一抹专业的迷人笑容,“最红谈不上,都是老板们捧场而已。”   “我刚才看到你跳舞了,真的太魅惑了,你那性感灵动的腰肢,啧啧啧!”男人说着要伸手揽上他的腰,阮颜卿移动一下身体,她能明显感到不远处有一股警惕的眼神盯着她。   她脸上依然带着笑着,双腿交叉,尽量不要让自己下面走光,俯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到男人手心里,自己又随手拿了一杯,“老板,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年轻男人接过酒杯,一扬而尽,举了举空空的酒杯,眼中带着挑衅,“露露小姐,我干了,你呢,喝完我告诉你我是谁?。”   阮颜卿一点也没有迟疑,也一仰头喝完了杯子中的酒,“老板,我喝完了。”   “我姓曲。”   “原来是曲总,相逢就是缘,来,我再敬您一杯。”说着,阮颜卿倒上了酒,刚要拿起酒杯,曲总却攥住她的手腕儿,暧昧的笑了笑,“这么喝酒多没意思,要喝就喝交杯酒。”   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全都扫了过来,杜清如敏锐的视线也落在阮颜卿的身上,今晚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陪法?   曲总一看就是个夜场老手,阮颜卿微微一笑,“好啊。”看着她脸上动人的笑容,曲总竟有片刻的晃神,她从善如流的勾起曲总的一只胳膊,毫无躲闪,一只手将一杯酒递给了曲总,眼神中却带着倔强,她不知道杜清如今天到底寓意何为,她要试探。   一仰头,一杯酒倒进口里,她已经有些微醉了,这是芝华士酒后劲很足,双颊开始绯红,仿若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妖艳欲滴。   而众人纷纷站起身围拢过来,喊道:“亲一个!亲一个!”   阮颜卿咬了下唇瓣,一副羞涩的模样,在其他人眼底却是欲情故纵,果然曲总眼中放亮,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一把将她的腰肢揽住拉到怀中,嘴里已经慢慢靠近了她的唇边,“露露,你真是一个世间少有尤物,今天我可要独占了。”   阮颜卿撇过头,曲总带着酒的热气让她作呕,低垂着眉眼,想要推开,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不是对手,越是挣扎,越激起了男人的身体中某处激素的爆发。   曲总双手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嘴再次的向她的红艳艳的樱唇啄去,忽然背后一凉,一抬头就看到杜清如森冷的视线,惊出了一身冷汗,“露露可是这里的酒量最好的,正好我有几瓶藏酒,我去拿来,今天好好乐一乐。”   阮颜卿闻言,脸色一变。   “杜总,过奖了,我不是……”阮颜卿还没来得及说出余下的话。   杜清如冷眼身后不远处的两名黑衣男子,“去拿我存在这里的好酒,要最高贵的两瓶。”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不敢怠慢,点头应声急匆匆的走出去。   阮颜卿水眸中带着几分怒气,望着一脸冷冰冰的杜清如,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了?是故意想让她再一次难堪吗?   现在根本无法通知馥因曼及时救她,她大意了。   出去的黑衣男人很快回来了,将两瓶达龙伏特加酒放到了桌上,阮颜卿惊异的说不话了,这种酒是出名的烈酒,她喝一杯肯定不省人事了,但是现在对面的男人一双狠戾的眼神,却没有一点怜惜,和几天前完全判若两人。 正文 第八章 是何居心 她深知自己躲不掉了。  曲总也被诧异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杜清如,居然玩这么大,试探的问道:“杜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贵的酒给舍得给兄弟们喝,还是你也看上这个妞了。”   杜清如嘴角轻轻的上扬,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这种迷人的冷笑,却在阮颜卿眼中却是挑衅。   阮颜卿不想给杜清如任何看扁的机会,于是坐直身体,硬着头皮,慢慢的打开瓶盖,脑中想着对策。   “既然是我出的酒,规矩就要我定,露露和曲总面前有四个杯子,两人谁先喝完前面的四杯酒,谁就能决定今晚要不要跟谁走?”   “什么?”   曲总闻言,诧异看向杜清如,却也不敢有怨言。   “好啊,我愿意。”阮颜卿笑着看向杜清如,“曲总,那露露自作主张,您不会怪罪我吧。”心里却将杜清如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曲总看着阮颜卿,也是吃惊不已,以为只是玩笑,现在却要玩真的。   “行啊,那我们就开始吧。”   阮颜卿拿起了面前的第一杯酒,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进,头都有些晕乎乎的,她之前已经喝了两杯酒了,一饮而尽倒进口中,入口的辛辣险些将她呛出眼泪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能倒下。   嘴角溢出的酒顺着她的下巴滑进她胸口,灯光变得有些迷离,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爸爸慈祥的笑容。   后面的曲总也一样,倒进了一杯酒后,“哐铛!”一声响,整个人向后倒去,瘫在沙发上,酒杯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也将其他人的思绪敲醒了,大家纷纷的看向这边。   只有杜清如脸上却依然带着冰冷的笑。   阮颜卿的视线渐渐模糊,身体也在开始摇晃了,就在她想要看清对面那个狠心的男人,此时的表情时,下一秒直接向前倒去,却没有感觉碰撞地面疼痛,而是一个软绵绵带着些许体温的怀中。   耳边恍惚间听到有人揶揄她,“你不是挺能喝的吗?”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阮颜卿呕了几声,整个人便醉了过去。   “哗啦!”一盆冷水倒在阮颜卿的身上,冷冰冷的水将她从醉意中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眼前一脸严肃的杜清如,他正将手上的盆子丢到一旁。   阮颜卿环视了一周,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了,她抬起头,蹙眉怒视的看向杜清如,“你疯了?”   杜清如却并不生气,不紧不慢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双厉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看你才是疯了,公然卖假酒,就不怕被人发现把你宰了。”   阮颜卿咬了下唇瓣,低垂着眉眼,没想到她做的这么隐秘,这个男人居然都知道。   每天陪这么多人喝酒,她哪里喝的了,可是为了多卖些酒拿提成,她只好跟服务生商量,在她的酒里动手脚,兑一半的水进去。   服务生既能省下半瓶好酒,还能拿到小费,自然乐意帮她。   “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的人?”阮颜卿将脸上的水渍抹去,站起身,因为湿了水,本就性感的裙子此刻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   杜清如嘲弄的看着她,“想不到你天生一副jian骨,我想你的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会气的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哼!”   阮颜卿一惊,父亲,心中一阵酸痛,父亲的突然上吊,母亲的病重,让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变成了连自己都鄙夷的舞娘,现在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却这样的羞辱她,“我jian骨,那也是被你们这些逼的,你以为你是你谁啊?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se胚而已。”   杜清如被阮颜卿的话激怒了,他忽然起身,几步走到阮颜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伶牙俐齿对你可没任何好处。”   “是吗?”阮颜卿抽回自己的手,忽然搂住杜清如的脖子,慢慢的靠近他,两人的唇瓣贴的很近,几乎再往前一毫就会碰上。   “那这样呢?”阮颜卿舔了下唇瓣,杜清如扣住她的腰肢,刚要吻她,阮颜卿却一把将他推开,嘲弄一笑,“呵,我说错了吗?你不过如此,来这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想和我上床,只是我不屑这些臭皮囊。”   阮颜卿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回去,下一秒唇瓣被人狠狠的吻住。   阮颜卿下意识的挣扎,可是腰肢被杜清如抓的死死的,男人吻的激烈,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阮颜卿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住杜清如的唇瓣,男人疼的蹙了下眉心,这才松开她。   阮颜卿得到喘息的机会,一把使劲的连忙推开杜清如,“杜少,够了,这里我的房间,不是你想为所欲为的酒店,你给我出去。”   “我就是告诉你,我跟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杜清如摸着唇瓣上的血迹,嘲弄的勾了下唇角,“我想碰你,就能碰你,而那些男人想要碰你,却要得到我的允许,你懂了吗?”   “呵呵呵,可笑,你以为你是谁?”阮颜卿气的扬起手,却被杜清如狠狠地攥住了手腕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杜清如眼神清冷,“你只要记住,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杜清如将她的手甩开,语气森冷,“别再耍那些没用的小心思,你要钱只要讨好我就够了。”   讨好他?阮颜卿的心抽搐了一下,对于这个冷血的男人,她是一丝想讨好的心都没有,因为他,她失去了女人而言最宝贵的东西,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不服气?”   阮颜卿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习惯的笑容,“露露身如浮萍,承蒙杜少庇护,哪儿能那么不识趣?”   杜清如看着她言不对心的样子,倒也不恼,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正文 第九章 巧遇赵三申 阮颜卿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她还以为那个男人会真的再次带她出去,上次被带到那个酒店,失去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虽然已经跟他上过床,可是身体还是本能抵触这个男人对她的亲近。   她需要钱,越多越好,而陪那些男人喝酒,是来钱最快的法子。   接下来的几天,杜清如并没有出现,让阮颜卿都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没有他的出现,阮颜卿的一如既往的跳舞、陪酒。   这天芦姨一脸笑盈盈走到阮颜卿身旁,笑的那个花枝招展,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起了,“露露,我果然没看错,你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要不是……唉,你肯定挣的更多,那个杜少交代了,你不能陪其他男人,买你出场更不行。”   芦姨何尝不是肠子悔青了,不该为了一百万将阮颜卿这个摇钱树卖了,如果不是杜少阻挠,会让她赚的更多,毕竟阮颜卿来了两个月,夜总会天天都是宾客如云。   于是从手包中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她,转念想到什么,芦姨一脸不悦的看着阮颜卿,“这是前几天你的提成,路易十三白兰地酒的,你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给我卖出去的人,不过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儿,我知道你跟馥因曼那个丫头关系好,可是咱们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她可没资格接触那些VIP的大客户,休怪我不客气了。”   阮颜卿将钱收起,站起身笑着看向变脸的芦姨,“芦姨,我知道了,你也挺忙的,不过上次那个何总的事情,我想您没有忘记吧。”   “你……什么意思?”芦姨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带着怒气,质问道。   如果不是杜清如给阮颜卿撑腰,阮颜卿敢这么跟她说话?可是杜清如偏偏又得罪不得的金主,手里有这么一颗摇钱树,偏偏又用不得,芦姨心里憋屈的很,却又无从发泄。   阮颜卿一把扶着芦姨的胳膊,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芦姨,那些客户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计较呢?反正能给你赚钱不就行了。”   芦姨看着阮颜卿那张绝美的脸,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眼中的纯情不再,满眼都是冷漠贪婪。   于是默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阮颜卿深深松口气,看着芦姨不甘心的离开,她知道自己要更加的多赚钱,早点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透过半掩着的玻璃门,芦姨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劝酒的阮颜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站着的两个手下吩咐:“给我盯紧了。”   虽然,阮颜卿表面上好像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可是她也不得不防备着点儿,万一阮颜卿偷偷的跑了,不仅是她损失一颗摇钱树,杜少那里也不好交代。   阮颜卿陪着喝了两大瓶酒,虽然酒水里面动了手脚,不过喝完之后,头还是有些晕,好不容易脱身,从包厢里出来,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阮颜卿连忙道歉,抬起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赵三申,赵家大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赵三申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看向她,对上她有些错愕的视线,皱了下眉心,“阮……”   阮颜卿低下头,胃里一阵恶心,她连忙伸手压下,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什么阮?对不起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我叫露露,以后多多捧场。”   阮颜卿绕过了赵三申,向前走去,可是赵三申着急的伸出手,想要拽住阮颜卿的手臂,她急忙躲开,“你干什么?想碰我你可得花钱!”   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赵三申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阮颜卿?是她吗?可是听声音,又有些不像她。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弟弟去世之后,阮颜卿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他问父母亲,他们也只是说她回家了。   “赵总,您怎么还在这儿呢?快进来!”一个声音拉回赵三申的思绪,他转过身,笑着迎了上去,他大概是眼花了,阮颜卿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   阮颜卿走过拐角,确定赵三申并未跟过来之后才松了口气。   当初她嫁进赵家给赵家二少爷冲喜,就是跟这个赵三申举行的婚礼,以为是嫁了一个好男人,却不知道却是一个替代品。   不过这个赵三申在她婚后对她还是关心的,处处维护,只是好景不长。   唉!不过,她到了今时今日这步田地却也是被赵家所赐,赵三申也算是她的半个仇人。   阮颜卿刚要继续往前走,忽然有人叫她,“露露,真的是你!”   阮颜卿听到刘总的声音,皱了下眉心,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转身的瞬间,阮颜卿便露出一抹迷惑的笑容,看向正在向自己走来的刘总。   刘总左拥右抱,脸颊微红,看样子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   “露露,你可让我好找,你那天拿着我卡刷了几十万的酒,结果还没有让我碰一下,你今天可要补偿我。”刘总猛然松开搂着的两个女人,伸出手想要来抓阮颜卿的手臂。   阮颜卿急忙躲开,笑着说道:“刘总,看您就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好好服侍您了,不过那两个姐妹也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一定会让您欲罢不能的。”   刘总见自己抓了个空,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你连手都不肯让我摸了?”   “我是怕您伤了两位美女的心。”阮颜卿往后退了一步,刘总随即一笑,“露露,我是找不到你才找别人的,现在看到你了,别人我都不要。”   刘总对身边的两个女人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见两个人嫉恨的眼神的看了看阮颜卿,纷转身离开了。   阮颜卿心一惊,后悔那天下手太狠了,不该要这个老家伙出血本,开了一瓶那么贵的酒,她脑中正在想着脱身之计,“刘总,今天实在是不行,那天的赵总点名要我去,你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舞娘,谁也得罪不起啊。” 正文 第十章 被监视 阮颜卿忽然想起了刚刚遇到的赵三申,不妨利用一下。  “什么狗屁赵总,我没有听说,我今天就是要你陪补偿我,你说要多少钱?”刘总不由分说的抓住阮颜卿的手,往二楼楼梯的方向走去。   阮颜卿心跳加速,这个刘总今天却没有这么好糊弄,铁了心了要她补偿。   阮颜卿使劲的从刘总肥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她看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恨恨的说道:“刘总,我可是杜少的人,他可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碰我,难道你想违背他的意思吗?”   “你又想骗我?露露,你少给我提杜少,我花钱可不是为了喝那么几瓶破酒,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的跟我走!”   “刘总,请留步。”   忽然有人挡在了两人面前,阮颜卿看向那个人,她认识,是杜清如的手下,心中既欣慰又痛恨。   “你是谁?你也喜欢露露。”刘总一脸的不满。   “刘总别误会,我是杜少的手下,你还是识趣的放开手,否则杜少发起脾气来,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笔体西服的年轻男人,清瘦白净的脸庞,很难跟保镖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滚开,哪里来的看门狗,如此叫嚣,什么杜少,我不认识,我今天就是要带走露露,你能拿我如何?”刘总拉着阮颜卿的手继续往前走,下一秒他的手腕儿却被人攥住,来人笑着看向刘总,一个麻利的后肩摔,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一楼,大家纷纷的探出头,看着地上一脸痛苦状的刘总,肥胖的脸都扭曲到一起了。   许久之后,刘总才停止了喊叫,慢慢的坐起身,看着清瘦男人,怯怯的问道:“你说的杜少,是不是杜清如?”   “正是。”清瘦男子微笑的点点头,刚刚的一瞬间的举动也将阮颜卿惊吓到了,她没有想到那个杜清如身边的人会这么厉害,身手如此了得。   刘总悻悻然扶着墙慢慢的起身,不甘心的看着阮颜卿,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可是想到杜清如,还是不由的后背一凉,杜清如的手段,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狠辣不留情,得罪了这个人就得于是自寻死路。   “露露,我今天还有事,改天,改天我再来找你喝酒。”说完,人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阮颜卿看着刘总消失的身影,不急不慢的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儿,“杜清如派你在这儿看着我?”   “露露小姐多虑了,我只是按照杜少的要求保护您。”   “保护我,就是监视我对吧,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我从来没有出夜总会过,再说了芦姨也不可能允许其他人威胁我的安全吧。”   阮颜卿不满的看了清瘦男子一眼后,转身往回走。   一路走,一路回头看那个清瘦男人是不是尾随其后,果然在她身后不慌不忙的跟着,两人不过五米距离。   阮颜卿心情都被破坏了,于是直接走回了化妆间,脑中不停的在想着这个杜清如居然派人监视她,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杜清如的监视下,阮颜卿气的咬牙,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休息了一会儿,她站起身,等下还有一场舞,阮颜卿倒也没在意,险些推门进来的人。   化妆间里女人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声音,闹个不停,而阮颜卿喜欢坐在角落里面,静静的补妆,刚刚被刘总支开的女人也在里面,自然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嫉妒和孤立早就开始了,只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根本毫不在意。   撞向她的人正是馥因曼,急匆匆样子让阮颜卿生出疑虑。   “曼曼,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馥因曼抬头看着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摇摇头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只是这个小举动早就被阮颜卿看到了。   对馥因曼早已经被她看做妹妹的人,心中肯定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馥因曼轻易不流泪的人。   “跟姐姐说,出了什么事情,是家里的事情对吗?”一语道出后,馥因曼惊异的同时,也无奈的点点头。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要上台表演,馥因曼看着阮颜卿凹凸玲珑的身姿,还有白皙粉嫩肌肤,眼中带着羡慕,失落的说道:“姐姐,你这么完美的女人,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傻妹妹,世上没有完美的女人,我也有缺点啊,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好了,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事情跟说说吧。”阮颜卿说完,直奔夜总会舞台中间立柱去了。   阮颜卿身体紧紧贴着立柱,她今天要表演的是钢管探戈,随着动感激动的的音乐响起,她的双腿慢慢的向上,缠绕在立柱上,犹如一条美女蛇盘在立柱上,远处的杜清如,看着她的每个动作,还有那勾魂般的眼神,想到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勾引那些男人喝酒,心里升起一股厌烦。   阮颜卿看着台下男人一个个贪婪欲望的眼神,心中却想起了好几天都没有露面的杜清如,他此时在做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感觉?   舞台慢慢的升高,她居高临下的环视四周,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身影,就在她还想确认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急剧下滑,她正在头朝下,脚朝上的准备绕立柱一周的时候,因为寻找杜清如分神,下一秒她就要头朝下的重重的摔下来了,“啊……救命……”本能喊出了声音。   可是,台下的男人们却以为她是在制造惊喜,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下坠了,还在疯了一样欢呼和吹口哨,音乐震耳欲聋,她的喊声淹没在其中。   “露露!露露!”男人们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让开!”杜清如冷漠地扫了一眼挡路的人,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没让开,“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我们让开啊?”   杜清如没有时间解释了,于是一脚将挡在他面前的一个男子踢飞了,落在了舞台地板上,发出了惨烈的喊声,也惊动了夜总会的打手,于是纷纷挤了进来,一看是杜清如,赶紧的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