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差点死在他的床上 “贱人!让你出台你不出,非得让姓汪的亲自把你送过来,这下高兴了?”  ……   几个小时前,我差点死在萧斯的床上。   他变着花样玩我,铁骨似的手狠狠掐着我的脖子,边骂我贱人,边喘着热气在我耳边问:“说说我和汪终南,哪个让你更舒服?”   我掰住他的手腕,艰难地出声:“你…”   他哼笑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   气息突然间畅通,我总算可以大声哭出来:“你和汪终南都去死啊!”   萧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嘎的一声后,我的下巴合不上了。   他下身撞击进来的频率更加快,快得我边哭边呻吟,骨头都要被他沉重的身子碾碎。   他泄身好几次后一脚把我踹下床,自己仰躺在大床里舒畅地喘口气:“滚。”   我攀着床缘收拾起衣服,抹掉眼泪逃出了他的别墅。   外边的天还没亮彻底,空气很凉,我捂紧羊绒大衣,紧缩着身子快步穿过庄园来到铁艺大门前。   门口已经停了接我的车,我摸一摸胡乱梳起的发髻和衣领,沉口气后迈起平时优雅的步子,没那么狼狈才敢钻进后座。   “汪…”正眼一瞧,车里只有司机老张,我顿时哑然,倚着车窗失神地揉脖颈上的咬痕。   老张从后视镜里观察我几眼才开口:“汪二爷要我来接你,苏小姐你受累了。”   我咽下喉咙里的酸涩:“他人呢?”   “昨晚陪投资商喝多了,现在还睡着。”老张说完打转方向上路了,等车停下,我才发现停在自己的公寓楼下。   “苏小姐也先休息休息吧,二爷那边有…有人照顾着,你放心。”   我坐在原位抱起手臂,扭过头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几分钟后老张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就悄默声地把车开到了汪终南的别墅门口。   进到玄关时管家明显想拦我,我收起已经脱掉一只高跟鞋的脚,边蹬回去,边瞪眼问他:“今天又是哪个女人?”   管家紧张地摇头,我把包甩给他,直走上二楼卧室,拉开实木门一眼看到纱帘四垂的软床里,汪终南搂了个女人沉沉睡着。   虽然睡着了,但他硬朗的脸还是盈满冷气,跟平时一样,容不得手下人一丝一毫的犯上。   我心里的委屈和冲动一下子被压回去,只好悄悄地关上门,到客厅沙发里坐着等。   橘黄的晨曦透过窗户照的我眼睛发疼,正想在沙发上打个盹,管家捧着我的手机小心翼翼走过来:“曼姐,您有电话。”   是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过手机停了一会儿,抬眸看向管家,他立马会意扭头走没了影,我这才微抖着把手机贴到耳旁。   “昨晚爽不爽?”对面响起慵懒的低音炮,在我脑海里勾画出萧斯躺床上抽烟的痞子模样。   我捡起散在茶几上的烟,抖着手点了几次火,点着了才回他:“睡都睡了就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应该是我问萧公子你,接下去二爷要的地皮是不是就能搞定了?”   “搞的定…”他拉长语气,“…不定,那就还要看你接下去的表现。” 正文 2.她的挑衅 我夹烟的手一下僵住:“你什么意思?”  “汪终南要的那块地位置不错,很多人都盯着,要想把它搞到手你知道我要花多少精力吗?”   我冷笑:“都说萧公子在江城一手遮天,可这么一块地就能把你难住,也不见得多厉害。”   “你再说一遍。”他瞬间冷了语气。   我扔掉手里的烟,开口就要骂他,有个壮实的身躯这时倾轧到面前,弯腰捡起打火机和烟,并朝我手机瞟了一眼。   他才刚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沉身坐到我旁边,伸过一条手臂搂住我的肩膀时,松垮的睡袍往两边开,露出了坚实的胸肌和腹肌。   我赶紧摁掉电话,接过打火机给他点上烟,他吸满一口,满意地收拢手臂,让我依偎得更紧:“地皮的事你不用替我操心。”   我从他怀里直起身,看向他的眼睛:“可我们没时间了,如果这块地拿不下来,接下去会所要搬到哪里?我不能看着你的心血被他们毁掉。”   他往另一边撇开视线,抽回手臂站了起来:“你累了,赶紧回去休息,要逛街就刷原来那张卡,买多少都行,不用打电话问我同不同意。”   “可是二爷…”   他快步上了楼,我追着到楼梯口,二楼栏杆边突然传来一声讥笑:“曼姐昨晚去哪儿了?”   我顿住脚步,斜眼到趴在栏杆边的女人,柔黑的头发和雪白的皮肤,不看全面貌都知道是雪霓,会所刚招进里的小姐。   她年纪小,身段翘,已经有好几个富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连汪终南都对她看失神过,不过听会所领班的季姐说雪霓心思太密,玩得了男人,还会排挤会所里的女人。   我不是会所的小姐,虽然平时受不到她的气,但此刻这小妮子的语气跟针一样扎得我肺疼肝也疼。   她看我不说话,扭着腰直起肩背,居高临下地轻蔑我:“没关系,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伺候二爷,虽然我已经十九岁比不得以前,但一两个晚上还是不在话下,曼姐你看你憔悴的,昨晚真是辛-苦-了。”   她说完撇起嘴角,白了我一眼后,转身娇滴滴地往汪终南身上跳,汪终南抱住她,边哄边进了卧室。   管家这时候在我身后窸窸窣窣地磨蹭,我回头冷眼看着他,他为难半天叹口气:“还是走吧,曼姐你跟了二爷三年,应该知道他的脾气。”   他说着把我扔下的包和手机递了过来。   我忍住胸口的起伏,拿过包,昂首挺胸地直直往外走,把高跟鞋踏得哒哒响。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蓝了,我倚在铁门上连抽几根烟,平复了心情才扔下烟头钻进车里:“去喝酒。”   老张一声不吭地开上路,车里在放晨间广播,要么是哪儿哪儿堵了,要么是些扯皮的对话,听的我头疼。   我让他换成CD,老张从后视镜看看我,慢吞吞地抽出一张光盘推了进去。   我闭上眼,正准备享受自己挑选的萨克斯经典,响起的却是声嘶力竭的摇滚乐。   我脑袋里的神经狠狠抽痛:“放我买来的那几盘碟。”   老张手一伸一缩,车里立马变得安静:“苏小姐,你的那些歌碟,没了。”   他脸上的神情和管家的一样为难。   我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老张看我的眼神知道瞒不住,说道:“昨天晚上,车里的碟都被雪霓小姐换成她喜欢的那些了。”   “二爷呢?他知不知道?”   “知道,二爷昨晚从会所接她回家的路上,她说萨克斯慢慢吞吞像个老太婆,所以粘着二爷要他中途下车买,二爷醉的很厉害,还是陪她去了商场,回来就把你的扔出车外了。” 正文 3.他只喜欢抢来的 我深吸口气,眼眶很酸:“回去,我要跟汪终南谈谈。”  车子不久停回了别墅门前,管家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匆忙把手里的纸箱子往院子的树丛里藏。   我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眼熟,推开他翻了翻,果然是我留在汪终南家里的日常用品。   “曼…曼姐你听我说,二爷这段时间有些忙,所以想把你安排到香港去住一段时间,哎曼姐你别进去,现在有客人……”   我扭头奔进别墅,刚到客厅门前就听见汪终南闷声讲道:“玩我的女人还不够,萧公子这是针对上我了?”   “汪老板说的很好听,针对?不,我这是敲诈你。”   萧斯的嗓音比汪终南的还要低沉一些,玩味也重,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被人撞了回去。   “堵着我路了,大婶。”雪霓傲慢地推开我后,扭着屁股走到汪终南身边,贴着他坐到了沙发里。   汪终南单手搂起她,在她发间嗅了嗅,显得很满意:“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一定很累吧。”   “可不是,霓霓见过这么多男人,哪一个都比不上二爷你。”   我憋住肺里的酸气转身要走,汪终南终于发现了我:“代曼?”   我停在原地:“既然有客人,我先上楼等。”   “上楼?”雪霓惊讶一声,“二爷你不是说以后楼上就给我住了吗?”   汪终南沉默一会儿:“代曼你到门外等。”   我迈不开腿,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小片刻后,突然有人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汪老板是有了新欢,才这么大方把这个女人送到我床上。”萧斯说着走过来用手臂圈住我的脖子。   我推了两下,他收紧肌肉把我揽更近,轻声讲:“那个什么霓不霓的小婊,你就这么甘心她砸你场子?”   “不然呢?”我停下挣扎。   他在耳边哼笑一声,揽着我一起坐回沙发,我试图与他分开一点,但手臂和大腿都结结实实地贴着他的身子,分都分不开。   站在沙发后的西装保镖递过来一根雪茄,萧斯看我一眼:“火。”   我迟疑一下,还是从包里掏出打火机替他点上。   萧斯抿一口,满意地翘起嘴角:“你叫什么来着?”   “苏代曼。”我哑声。   “哦?我听季铃央提起过你,你是她的好朋友?”   我点头,点着点着就低了下去。   萧斯伸来食指抬起我的下巴,朝我脸上喷了口烟:“直说吧,汪老板给你多少钱一个月?我给你双倍。”   他这话让我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萧斯缓下嘴角弧度。   我慢慢抬眸,看一眼汪终南,他也看着我。   “你不会懂。”我轻轻推开萧斯的手,起身要走时视线无意间扫过他,他眼里闪起了可怕的冷光。   “还挺烈,怕是汪老板都吃不下去,所以给放生了吧?”萧斯同我一道站起身,强行搂住我的腰往外挪,“不过没关系,我萧斯天生爱挑战,越烈的女人我越喜欢,现在就跟我走!”   我身子抽了抽,反射性地推开他,他压下眼睑,映着我影子的瞳孔笼上一层阴鸷。   “你别碰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害怕,退了两步便回头朝汪终南求救,刚开口一个字,汪终南忽然严厉道:“跟萧公子走!”   我呆住。   汪终南看我的眼神也很冷,不曾有过的冷。   “二爷说真的?”我哽咽。   他抿紧嘴没说话。   他是认真的。   等了很久他都还是那副神色,我胸口变得很闷,咬咬牙才忍住眼泪:“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迈开麻木的脚步来到萧斯面前,仰头看到他线条锋利的脸颊:“萧…”   他没等我讲完,嘴角撇起一抹不屑,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我胸口:“我只喜欢抢来的,我可不要别人丢下的垃-圾。”   他说完径直离开了客厅,我狼狈在原地,等着汪终南发话。   但他微偏过头,视线落到了别处:“送苏小姐回去,以后这里就不招待她了,听到了没有?” 正文 4.反正睡也睡了 管家连连弯腰把我请出了别墅,我杵在大门外,痴痴看着客厅的落地窗。  管家叹气:“曼姐你别看了,要我说也不用难过,在二爷身边的女人哪一个能像你,一留就是三年。”   我垂眸:“三年很久吗?”   “久,依二爷性格,三年实在久的不像话。”   我说不出话,很想告诉汪终南,三年而已,我想要的是他的一辈子。   大门还是关上了,我行尸走肉一样地走在回公寓路上,眼泪一行一行落下,仿佛又被最亲的人抛弃了一次。   回到公寓时天黑的没边,我躺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嗅着他留在枕边的男人气味,心脏还是会噗通噗通乱跳。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就被季姐打来的电话震醒,她语气很急,要我现在去会所一趟。   我习惯性地说了声好,等她挂断后才意识到,汪终南把我送走,会所也与我无关了。   我呆了三秒,还是爬起来赶去会所。   浅夜里的会所已经灯光辉煌,繁忙的门前有个细瘦的女人站着。   她看到我来了,扔掉指间的烟后朝我挥了挥手。   “季姐。”我勉强自己打起笑容。   季姐看着我的眼睛,嘴唇抿了抿才讲:“先跟我进去,你在的话我还好说话些。”   我跟着她来到大厅,巨大的水晶灯下三三两两站着很多小姐,跟几个经理吵吵嚷嚷的。   “都别吵了,现在听我说!”季姐拍几下手,扯开嗓子喊。   女人们看到我,无趣地皱皱眉头,安静了下来。   “会所肯定要搬,但绝对不会裁员,到时候我们还会提高待遇。”   我这才懂她要我来的意思,这是要我出面来稳定人心。   虽然我心里也没有数,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只能顺着季姐的意思对众人说道:“真的只是搬迁而已,搬到更好的地段,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你说这些话,二爷知不知道?”   有个细嫩又尖锐的声音响起,雪霓从我身后走上来,指向我对众人讲:“二爷还没说以后怎么办呢,她在这里信口雌黄地做保证,不过就是想向二爷去邀功,你们信了她,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人群开始聒噪,纷纷涌过来骂我,骂的我脸红了半截。   雪霓抱着手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后又冲我翻个白眼:“大婶醒醒吧,现在二爷身边的女人是我,你算哪根葱?既然年纪大了就该识相点,安安分分地待着,别总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季姐拉了我几下,我才拖沓着脚步随她走,但刚回头就迎面撞进结实的胸膛。   我一愣,顺着整齐的衬衫纽扣往上,正好与萧斯的目光撞上。   他皱紧两道剑眉,一把推开我,右手捏着个酒瓶子踉踉跄跄地坐到休息区的沙发里:“我等了半个钟头,连个陪酒的都没有,想关门就趁早说,我现在就让人过来拆了这里。”   季姐赶紧走过去,好话没说全就被他冷眼轰走。   “陪酒的呢?”他又醉醺道。   季姐赶紧往人堆里招呼,雪霓这时候走出来拦在人堆前:“我说萧公子,我们正在开会,你看见没有?想喝酒请你过会儿再来。”   萧斯不说话,抬眼幽幽地看着她。   季姐冲她瞪眼,雪霓回瞪她之后,又转向我:“要不,我们曼姐过去陪萧公子?反正睡也睡了,喝个酒没事吧?”   众人听见我跟萧斯的事,交头接耳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听不下去转身要走,雪霓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揪住我的头发:“萧公子你还真是没有品味,这种女人都尝的下口,怕是没吃过好的。”   我被她扯得头皮差点裂开,还来不及挣脱,她突然猛地把我往萧斯跟前的茶几上推,我没站稳,顺势扑向了尖锐的桌角。   就要撞上的那瞬间,萧斯伸出一条腿,把茶几踹挪了一米远,我正好扑了个空。   桌上的玻璃杯叮叮当当滚落在地,砸个粉碎,周围一片寂静。   我趴在地上直喘气,余光看到他歪歪斜斜地站起身,脸上的神色阴沉无比。 正文 5.打了她一巴掌 雪霓愣住了,浑身的焰气一下子熄成哑巴。  萧斯抬脚跨过我,笔直走到她面前,棱骨分明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我想睡这个货色,你的汪二爷也没问过我吃不吃得下,最后不也是乖乖地把她送到了我床上?”   雪霓紧咬着牙没吱声,脸色煞白。   萧斯的气场太可怕,高大的身形碾压到她面前,把她衬得只有丁点大。   周围人也不敢出声了。   季姐趁机把我扶起来,又回头哄散了人群,偌大的大厅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萧斯喉间闷哼一声便放开了雪霓,坐回沙发后对我讲:“你过去帮我掌嘴。”   我愣了愣,摇头:“不…”   萧斯仰头灌下几口酒,喝完见我还是不动,抬手把酒瓶子往地上砸:“你不打,那就换她打你!”   雪霓听了,惊讶地问他:“我我打她?可万一二爷要是生气了…”   萧斯搁起长腿,眯起眼看着我:“那就让汪终南来找我。”   雪霓很快褪去惊吓,嘴角勾得邪邪的,敛着袖子向我走近。   这里现在是她的地盘,我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于是转身要逃,但身后忽然一阵风,而后啪的一声响,等我扭头才发现季姐替我打了她一巴掌。   雪霓捂着半张脸,惊愕地瞪着她。   季姐猛烈喘上气,捏紧了打红的手掌,挤出一丝微笑问萧斯:“萧公子,这样可以了吗?”   萧斯满脸都是无趣,懒懒地把手臂枕到脑后:“我要苏代曼亲自动手。”   我颔紧下巴,死死捏紧拳头,但最后还是倔强地摇头。   萧斯眼神愈发锐利,看了我一会儿后,沉声讲:“那个叫什么霓的,你过来。”   “雪霓!”雪霓咬紧嘴唇,恨恨地撇下手,一路都死盯着季姐,走到了萧斯面前。   萧斯伸手拉着她紧挨到身边,嗅了嗅她脖颈:“难怪汪终南这么喜欢你,香。”   雪霓表情缓解了一些,又浮现她平日里的抚媚:“霓霓天生的,萧公子喜不喜欢?”   萧斯低声笑着就将嘴唇贴到她的锁骨,雪霓享受地闭上眼,轻吟了一声。   我听得看得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撇开眼,这时候季姐拉上我悄悄往外退。   还没退几步,意外碰上了汪终南。   我躲在季姐身后,踏踏实实地看了他一眼,他换上了正经的西装,头发也打理整齐,浑身仍旧是那股干练劲儿。   汪终南一边走,一边扣着外套,经过我和季姐后,淡淡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   季姐看他不说话,赶紧大声说道:“二爷你怎么来了?”   “二爷?”雪霓触电一样从萧斯的双臂里弹起身,理了理歪斜的衣衫,尴尬地朝汪终南笑。   “听说店里有人罢工,我过来看看。”他说着往四下扫一眼,对刚才的场景完全没有反应。   季姐回道:“大家都在担心会裁员,我已经尽力在安抚了。”   “嗯。”汪终南满意地哼一声,随后才走向已经收拾整齐的雪霓,“你的脸怎么了?”   雪霓摸摸红肿的脸,视线杀向季姐,随后立马挪到我脸上:“是我不对,曼姐教训我,那是应该的。”   我想反驳,但立马咽了下去。   季姐也要帮我澄清,我赶紧拉住她的手,使劲晃了晃:“刚才雪霓冒犯萧公子,我一时冲动,所以…”   “既然汪老板来了,也该谈正事了。”没等我说完,萧斯从沙发里起身,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了几颗扣子,他低头看了看,就面向我指着领口。   我摇头,他幽暗的眸光游移到季姐,满眼都是威胁。   我怕他要跟汪终南告季姐的状,只好不情愿地挪到他身前。   “汪老板要怪就怪我,苏代曼只是怕我不高兴,所以主动替我教训一下你女人。”萧斯微抬着下巴,满是惬意地讲。   汪终南没有说话,我抖着手扣衬衫,萧斯的气息变得有些不满,就故意捏住我的手,在他掌心里揉搓。   揉了一会儿便慢慢松开手,抓到我的肩上,指尖沿着我的锁骨一直撩到领口。   “萧公子不要……”我抓住他的手腕,小声求饶。   “给我穿衣服都这么费劲,那要是给我脱衣服呢?”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一颗一颗解开我的扣子,“刚好汪老板在,我们试一试,也让他看看。”   他说完双臂猛地把我抱起来压倒在沙发上,扯开我的内衬后,湿热的唇舌不客气地含住了我胸前的春色……   “萧公子!”我尖叫挣扎,本能地用手臂遮挡胸脯,他抓住我的手摁到耳边,屈起的膝盖不断往我双腿间顶,裙子也被他撩拨到腿心。   萧斯松开牙,挪到我耳边继续呵热气:“刺激吗?”   “不要……”我难受的不停哽咽,他膝盖探到我裙子最里边,故意顶了顶,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萧斯抓紧我的手腕,低吼道:“给我大声点!”   我抿紧嘴唇,死死往里夹紧双腿,把他膝盖挤了出去。   萧斯沉吟一声,空出一只手摸到裙子里,勾起我底裤的边角,我顿时心慌地向他求饶:“萧公子你行行好,我不想让二爷看到我现在这模样…”   “呵,是吗?”萧斯收回手,死死盯着我,“苏代曼说了想跟我好好玩一玩,汪老板听见了吗?”   汪终南闷声道:“跟我去外面等。”   随后人都出去了,我放声哭,他让我闭嘴,我收不住,他就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翻过面压在沙发上,狠狠进入…… 正文 6.你永远给不了 他进来一次我呻吟一声,从底下涌来的热流让我脑袋渐渐空白,忘记了尴尬羞耻,仰起下巴尽情叫喊。  萧斯这回满意了,一边顶一边拍我的臀瓣:“记住以后都给我大声叫出来!”   我弓起身子发怵,他把我抱起来坐到他身上,继续上下套动,双手从背后绕到胸前,揉捏不停。   我迷迷糊糊地转过脸,刚好脸颊碰到他的唇,他嗅吻几下,挪到我脖颈,接着吻到肩颈窝里,刚好触碰到我的敏感带。   “啊…”我情不自禁地叹息。   他顿了顿,紧接着吐出舌尖极有技巧地刺激那一块皮肉,我顿时失了魂,自己上下动的更厉害。   太难受了,好像有几万只小虫子在我身体里攒动。   萧斯啃了一会儿,抱着我躺下去,不等他开口,我跨过双腿骑到他腰上,摁着他腹肌上上下下,他握着我的腰身,不时让我更快地进出。   “萧公子,要去了…啊!”我往后甩过头发,身体涌起一阵极致的抖动后,软软地伏到他身上。   萧斯喘着大气,双手在我背上来回抚摸,休息足了推开我,站到沙发边,让我一件一件衣服地给他穿上。   还在扣衬衫的扣子,萧斯看了我好一会儿后,就让等在外边的汪终南进来,门开时,我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羞耻突然又把我淹没。   我手抖了抖,忍不住悄悄看他一下。   他也正看着我,视线一撞上,他扭头拉上雪霓往办公室方向走:“还是到我办公室谈事情吧。”   他走的干脆利落,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我扣不下去,推开萧斯跑去追他,但被守在办公区门口的几个安保拦住。   季姐也追上去解释:“二爷你等等,其实…”   汪终南疾步走在前,不耐烦地打断她:“以后会所她也不用来了,你现在就带她出去!”   他越走越远,我还顿步在原地,萧斯这时理着衣领走了过来,讪笑道:“想见他?我可以带你进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想理他,但实在很想当面跟汪终南好好解释,为什么雪霓会被打。   “你说。”   萧斯利索地扣好领子,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到我眼里:“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跟着汪终南,我都给你三倍甚至是十倍,以后你跟着我。”   我忍不住抽笑一下,眼泪掉了下来:“你给不了。”   萧斯压下眉头:“这个世上还没有我给不了的东西。”   “除非你是他,否则你永远给不了。”我重复这句话,开始慢慢往后退。   萧斯站在原地,跟个雕塑一样,死死盯着我。   我扭头跑出会所一路赶到汪终南的别墅门前,管家不敢给我开门,我只好捂紧大衣靠着墙头等。   一直等到夜深,汪终南总算来了。   “二爷。”我抱紧身子,瑟瑟发抖地走近他。   他刚从车里出来,满面困倦,见到我时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听我说,雪霓的事有原因。”   “我不想听。”他不耐烦地径直往大门走,雪霓也跟着钻出车厢,蹦蹦跳跳地搂着他的手臂。   我追到铁艺大门前,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不管我怎么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他始终没有回头。   管家在门后叹气:“曼姐你快起来吧,天这么凉,赶紧回去。”   “我要见他,我不要他误会我生我的气,三年前是他救了我,我苏代曼的命都是他的!汪终南你听见了没有!”我双手敲着铁栏杆,哭地喘不上气,慢慢跪到地上。   管家听了一会儿,后来也回去了。   我在门口跪到天亮,季姐来找我的时候,只轻轻碰了我一下,我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正文 7.那就等死吧 再醒时,已经戴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这一躺就是两个月。  期间只有季姐不时来看我,她给我带来吃的喝的,就是没有汪终南的消息。   一直熬到出院那天,我收拾好衣物等不及再要去找汪终南,护士拿着一份报告单进来:“苏小姐,恭喜你怀孕了。”   我愣住,接过单子一看时间,正好两个月。   是萧斯那次。   “代曼,今天是不是出院了?”门外走廊里传来季姐的声音,我回过神赶紧把单子塞进行李包中。   季姐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晚饭,但罕见地戴了个口罩。   我往她脸上仔细打量,她刻意避开我:“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我接你回去。”   我看着很可疑,趁她不注意扯起口罩一个角,她半个脸颊有些红肿。   “你这是…被人打了?谁打你的?”   季姐挣脱我的拉扯:“我自己撞的,别说了,赶紧走。”   她干脆背过身不让我看,我捧起行李包重重扔在地上:“你不说今天我就不走了。”   季姐低下头沉默一会儿:“打人一巴掌总是要还回来的,我没事,那丫头片子还小,手软打不动我,下午就会消退了。”   果然是雪霓打的。   想起那女人我心里一团火气,拉我的头发摔我这件事还没来得及教训她,现在又欺负到我最好的朋友头上。   我拉起季姐快步走出医院,钻进她的车一脚油门飙向会所。   季姐在副驾驶座里着急:“算了算了,你现在去找她也没用,她有汪终南宠着,现在会所里没人敢惹她。”   提起汪终南,我憋着的一口气更紧,但也清醒不少,贸然去找她麻烦只会被汪终南看轻。   我踩下刹车,想清楚了还是只能往回开。   回到寓所后,季姐坐在床边,我倒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她帮我整理衣服。   “离开了汪二爷,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她问。   我闭上眼:“我不想离开他。”   她放下衣服,苦笑道:“在这江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他汪终南也算一个,他要你走,你还能不走?要把他惹急了,到时候逃都来不及。”   我想一想季姐或许说得对,汪终南不是我能违抗的人物,但他再厉害,在我心里都只是抱过我吻过我的简单男人。   我慢慢抓紧床单,从床上腾起来就要出门去找他。   这时候手机刚好响了,我一看还是萧斯那个号码,连摁断三个来电,一直到季姐看不下去,我才接了第四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第三次,你想清楚再回答。”萧斯的语气很沉,“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一字一顿回答他:“你-永-远-给-不-起。”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声:“那你就等死吧。”   随后电话被挂断了,季姐在一旁担忧:“你要小心这个萧斯,你还没来江城之前,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声名狼藉的纨绔公子,玩疯过不少女人。”   我不以为意:“这种贵公子现在缠着我不放,不过就是我拒绝他,把他激将了,等过几天他自然就好了。”   季姐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拿起包匆匆下楼只好跟着追上来:“你干嘛去?”   我捏紧拳头:“去找汪终南。” 正文 8.小贱人 季姐送我到会所后,去了旁边的停车场停车,我撩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先她一步进了偏门,在黑暗的通道里还没走几步,突然窜出来两个抱在一起的黑影吓得我肩头抽了抽。  “萧公子你慢点,我受不了……”   “昨晚在我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是二爷在外面嘛,刺激的不行……哎!谁在那里!”   女人突然尖叫一声,通道里的声控灯瞬间亮起来。   这声音像极了雪霓和萧斯,我来不及躲避,就被明亮的灯光照得无所遁形。   一瞬间,他们两人抵在墙上纠缠的身影也清晰地映在眼前。   雪霓的包臀裙被萧斯的大手敛起在腰间,双腿夹在他腰上,还能隐约看见一点隐晦的东西随着他的撞击进进出出。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雪霓迷糊地娇嗔起来,缩着身子想从他身前逃走:“是不是会所里的人来了?可不能让他看到我们!”   萧斯把她又摁回墙上继续大力顶她,听起来有些不开心:“你跑什么?给我把腿张开!”   雪霓哼哼唧唧地跳到地上,拉下裙子又拉起他的手臂:“千万别让人看到是我,要传到二爷的耳朵里,我就完了!”   “妈的。”萧斯轻骂一句推开她,拨了拨敞开的衬衫,大步拦到面前,用力掰起我的下巴。   我不得不踮起脚尖,再次面对他不带任何人情味的厌世脸。   他看清楚我的样貌,眼角抽了抽:“江城里敢拒绝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我让你等死,这么急就来送死了?”   我努力克制住颤抖:“我说过我是汪终南的女人。”   他干笑一下:“汪终南的女人?以为只陪一个汪终南睡,你就特别了?姓汪的手底下养着多少个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个,贱。”   “可他就是我的命!你永远都不会懂!”我冲他歇斯底里一声,他眼中闪过阴鸷,伸住掐住我的喉咙,按着我撞到墙壁上,连着撞了好几下。   我吐出一小截舌头,脑袋里七荤八素差点晕过去,求饶了几声,他铁骨一样的五指反而更加用力。   “给我记住了,这就是违抗我的下场。”他冷言。   我眼前被星黑淹没,强烈的窒息感涌到全身,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啊!她流血了!”   雪霓叫了起来,就在我窒息前一秒,萧斯总算松开了手。   我贴着墙滑倒在地上,一股暖流从我双腿间不断涌出,小腹开始剧烈地抽痛。   萧斯用鞋尖顶开我的双腿,骂了句晦气后用领带擦擦手,转身拉着雪霓往里走了。   他们不见了人影后,季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我抱在怀里,掀开我的裙子又摸摸我的脸:“你怎么样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我拉住她的袖子:“先去见二爷!”   季姐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我理干净腿上的血污,在她的搀扶下顿着脚步来到办公区入口,安保还是拦住我:“二爷说了会所都不让你进的,曼姐你别为难我们。”   “就一面…”   “再不走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我怔怔地后退一步,季姐顺势拉着我往回走,迎面又遇上边走边整理衣着的雪霓,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后瞪着我绕了半个圈才走进办公区。   “你站住。”我喊住她。   雪霓收住脚步,不耐烦地晃晃手臂,甩身说道:“你这是什么口气?”   我挣开季姐的拉扯,挪到她面前:“你不是想打我巴掌吗?现在我站着给你打。”   她直直看着我,良久讪笑一下:“让我打就打?你配吗?”   我抬手一巴掌甩到她右脸,她捂起脸颊,眼睛瞪得很圆:“你敢打我?”   我换手扇到她另一边的脸:“给我记住这两巴掌,一个是替季姐的,一个是替二爷的,小贱人!” 正文 9.一定要见他一面 雪霓一下子哭出声,伸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摔。  我再次倒地,又挨了她好几脚,季姐在一旁拉她没用,就扑到我身上牢牢护住我。   “够了!你们在干什么!”   汪终南此时走了出来,雪霓跑到他面前告完状后哭的更厉害,他抚抚她的后脑勺,皱着眉问季姐:“她怎么回事?”   季姐结结巴巴地讲:“代曼…只是想见你…”   “我说过不要让她进来。”   “可是…”   “没有下次!”他凌厉地斥责一声后带着雪霓进去了,不曾看过我一眼。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小腹里的震荡越来越剧烈,痛就像把刀就要把我的肚子割开,一股股热流不断从我下身决堤涌出   “季姐…我…好痛…”   季姐往我裙子底下看了一眼,一下慌了手脚,连忙抱我上车,点烟打方向盘打电话,不管做什么都抑制不住颤抖。   我瘫在副驾驶座里看着她,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我怀孕了…”   “我知道…可孩子是谁的?”她嘴唇和声带都在颤抖,烟差点掉出来。   我哑言一会儿:“萧斯的。”   “畜生!”季姐咬紧了烟,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骂完,咬紧牙关不说话,猛抽了几口烟后有些哽咽:“我错了,我不该带你过来找汪终南的。”   “是我错了,三年前就该死,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可当时偏偏要拉住那个男人…”我摇摇头,失神地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夜雨,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我被要债的混混打到半死不活,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了过路男人的裤脚。   他就是汪终南,那晚他拿出两百万现金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怯怯问他喜不喜欢女人,他笑了笑,我就大着胆子坐到沙发上,慢慢倚到他怀里。   我陪了他一晚,他办公室沙发上至今还留着我猩红的印迹,他对此很满意,没有换沙发而是让人铺上华丽的坐垫,从此那个位置成了他的专属。   也是从那以后,我成了汪终南众多情妇之中的一个。   他虽然没说,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受到他的注意,远比其他女人来得多。   他的别墅留女人过夜后,不会留她们的日常用品或一件衣服,但我能,我把我的衣服塞满了他的柜子,跟他昂贵的衬衫挤在一起。   他给其他女人几张支票,给我的是一张刷不完额度的信用卡。   他从不去其他女人的住处留宿,可我们常常在我的公寓里整晚销魂。   在他怀里度过的三个年头,我觉得自己就算被亲人抛弃,被迫扛下他们的高利贷,遇到汪终南的我始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在那场酒局里,我遇见了萧斯,我被他带走,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萧斯毁了我的爱情和一切。   我躺在手术室里昏昏沉沉几个小时,做完流产手术后护士让我自己走出去,我扶着墙艰难地挪到门口。   季姐把手提包挂到肩上,空出双手扶着我坐到墙边排椅,揉了揉我的小腹:“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走吧,别等萧斯和雪霓来找你麻烦。”   “我不怕他们找麻烦。”我顶着冷汗摇头,“季姐,最近会所是不是走了很多人?”   “你想干什么?”她捏紧了我的手。   “我要去会所工作,陪酒也好陪睡也好,我一定要见二爷一面。” 正文 10.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不会见你的,代曼你听我说,不管是汪终南还是萧斯,那些男人都不会把真心掏给你看的。”  “可我和他这几年不一样!”我固执地喊,在路人的目光里哭了出来。   季姐搀住我的双肩:“你醒醒,他是汪终南,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不然为什么萧斯能轻易把你带走!”   我无话反驳,只能哭,哭得有气无力,伏到她肩头上:“可我只想见他一面,一面就好,见了我就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季姐抱紧我,不停拍着我的背,良久颤颤地回道:“不行,你不能再自找麻烦,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送走。”   季姐这回没有顺着我,我躺在她的寓所休养,她提前帮我定好了飞机票,并联络到那边的朋友帮我租好了落脚地。   而我躺在软软的床里,眼睛半睁半闭,泪水溢满了眼角,心里想见汪终南最后一面的意愿没有任何消减。   等我熬着泪躺了几天,有力气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化好妆,趁季姐没下班,直奔会所。   门口的保安见到我有些不开心,我在门口停了停,就迈起妖娆的步子走近他们:“我来应聘的。”   “二爷说过这里不能让你进一步。”   他们坚决不让,我也没有后退,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撞开我的肩膀,走到面前停了下来。   “应聘?”萧斯饶有兴趣地睥睨我。   我一个激灵转身要走,他突然伸手把我拉近身前,一把抬高我的下巴:“还敢来这里,看来真是不怕死。”   我拍他的手:“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萧斯蔑笑一声,微垂下眼睑,琥珀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盯过来:“我让你做人就做人,让你做鬼就做鬼,怕是你还不知道这一点。”   我被迫仰高的脖子特别酸疼,还有些喘不过气:“你……先放开我…”   “学声狗叫,我就放开你。”   我皱眉:“放开我!”   他抬高了手腕,我被迫踮起脚,脖子也快断了。   “放…开…我,求你了…”我受不了还是求饶。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痛得掉了两行泪下来,薄唇慢慢地吐出三个字:“学-狗-叫。”   我抿紧嘴巴,他又抬高了手腕,我的脚尖都快点不住地面,喉咙就要被生生撕开。   “汪…”   我低低地嘶声。   他勾起嘴角,尽是得逞的味道。   我咬咬牙:“…二爷不会放过你的!”   “嘁。”他一下拉黑脸色,撇手摔下我后转身要进去。   我趴在地上眼花缭乱,伸出的手无意间扯到了他的裤脚。   他停了下来,我也愣住了。   “放手。”他冷言。   我怔怔地松开五指,忽然又想起那个雨夜,刚止住的眼泪又成了瀑布。   萧斯转身继续往里走,还没走几步就停住了。   “汪老板来的正好。”他幽幽道,“看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像条狗一样挡了我的路。”   汪终南没有说话,我抬起泪眼怯怯地看向他,他脸色同样不好。   “二爷。”一见到他,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挪向他,“就算你不要我了,有件事我也要跟你解释清楚。”   他直直看着我,目光冷酷,尖锐,一字一顿讲:“你自己也说了我不留你,识相点赶紧滚,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