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没资格管我 “南筱微小姐,你愿意嫁给季白泽先生为妻,与他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吗?”  南筱微看着严肃的司仪,想到母亲殷切的笑脸,目光透着憧憬,坚定道:“我愿意。”   “季白泽先生,你愿意娶南筱微小姐为妻?爱护她照顾她,直到永远吗?”   司仪的声音在缤纷的会场里回荡,南筱微脸色绯红地抬头注视着眼前英俊矜贵的男子,心里噗噗的跳得飞快。   他们是联姻,见过的次数并不多,不过她仍然遵循了母命,也对婚姻充满期待。   “我愿意。”男人的声音清冷淡漠,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利落劲。   “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司仪接着宣布。   南筱微脸上的绯红更深了。   季白泽仪式性地为她套上戒指,轻轻碰了她的额头。   南筱微正满脸娇羞,季白泽凉凉的唇离开后,却忽然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笑得那么荡漾?你很高兴吗?大家都是演戏,你敬业就好,可千万别弄假成真,我最讨厌黏上来的女人了!”   南筱微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瞪着他。   季白泽露出一丝嘲讽笑意,却状似亲昵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她嫣红的唇,自言自语道:“看着就腻烦。”   南筱微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到婚礼结束也没有转晴。   “季白泽,等等我!”婚房门口,南筱微沉着出声,双手提起长至地上的婚纱,加快步伐跟紧前面的季白泽。   不料季白泽速度不减,连头都没回,径直抬腿走进了房间。   南筱微刚进新房,就听到他用低沉醇厚的冷冷地命令道:“关门。”   “砰!”南筱微一言不发地把门重重关上,明显还在恼怒刚才他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有意见?”季白泽缓缓转身,精致绝伦的五官展现在南筱微眼前。即使在婚礼上看了他无数眼,南筱微此刻还是有些愣神。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额头饱满光滑,英挺剑眉下有一双含着不耐的桃花眼,高挺鼻梁下薄唇微抿,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季白泽眸里划过一丝鄙夷,走到南筱微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不悦道:“看够了没?”   南筱微对上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心头一颤,条件反射反驳道:“只不过看久了些,你那么生气做什么?看帅哥犯法吗?何况还是我老公!”   季白泽唇角微勾,冷笑一声:“我不喜欢的事情你少做,别忘了我是为了什么和你结婚。”   南筱微闻言一怔,心头蓦地一凉,锐利想起外面季母去世前叮嘱季白泽一定要和她成婚的传闻。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何必和我结婚了又对我这副态度?”把她当猴耍吗?   南筱微的杏眸盛满了薄怒,直视着季白泽。季家和南家是世家,他们定的是娃娃亲。   其实按她的性子本不会接受这种封建思想的约定,无奈母亲从小给她灌输,他有多么英俊多么孝顺多么优秀,非他以外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能做她老公的思想!!   以至于她中毒颇深,刚满二十岁就嫁给了他!没想到他只有一副好皮囊,古怪的脾性和霸道的行事作风根本让她吃不消。   “你说得倒轻巧。”季白泽眸射冷厉,语气不善道:“从今天起,我们约法三章……”   不等他说完,南筱微便开口打断道:“你是我的丈夫,道德法律双重认可的,为什么我们要约法三章?”   季白泽说的话,在她耳里听来特别可笑荒唐。哪有新婚当天,就说要约法三章的?   季白泽不屑地扫了一眼她,目光特别轻蔑。他薄唇微启道:“名义上是,但私底下我们各过各的,只要你规规矩矩的,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南筱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脸薄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要的不是你的钱!我又不是卖身!”   “我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记住我说的话就好了。”季白泽面带不耐言简意赅地重复道。   话落,他似是不想多说,掏出手机快速地看了一眼,眸里划过浅浅柔意,拿着手机就要走向门口。   这都晚上了他还要出去?南筱微迅速挡在他面前,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季白泽微蹙剑眉冷声道:“闪开!你没资格管我。” 正文 为他挡刀 他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刃割在南筱微的心头。  她握紧拳头反驳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连问你去哪里的权利都没有?刚结完婚你就要出去,到底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季白泽冷冷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觉得和她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干脆拉住她的手臂,往旁边用力一扯。   南筱微被扯得一个踉跄,高跟鞋重心不稳,踩在拖地的裙摆上,身子一歪重重摔在地上。   “啊。”南筱微痛呼一声,感到先着地的左腿疼得厉害,掌心也传来火辣辣的疼意。   季白泽权当没听到,径直开门走了出去,完全视南筱微为空气。   特么的当她是死人?她倒要看看,这么晚了,他出去干什么!   南筱微心中翻涌着怒火,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脚痛,奔出了门,紧跟着季白泽下了楼梯。   “站住!”南筱微怒道,一众佣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她,而季白泽头也没回,直接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南筱微顿时觉得特别难堪,快速上前几步打开大门,就见到一辆兰博基尼呼啸而过。   他眼里没有她,也丝毫不给她半分情面。南筱微心寒地看着车子开远,捏紧拳头久久没有言语。   “少夫人,您的手受伤了,擦擦药吧。”耳边响起沧桑的男声,南筱微扭头看去,是管家许伯。   许伯一头白发,却身姿挺拔,丝毫没有老年人的孱弱,此刻正拿着两罐药递到她面前。   南筱微心情五味杂陈,接过药应了声:“谢谢。”话落,便独自上楼回到了房里。   上了药后,她反复给季白泽打电话,听筒里的声音从开始的无人接听变成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哪有这样的丈夫?新婚之夜抛下妻子独自出门?他能去干嘛?南筱微不愿再想。   她独自喝酒买醉,拿着高脚杯微微晃动,看酒红色的液体激荡在杯壁上,液面上闪烁着盈盈光泽,脑海里响起母亲夸赞季白泽的话语。   “白泽他啊,不仅长得英俊,还能力卓越,年纪轻轻就坐稳了总裁的位置,还特别孝顺……”   南筱微嘲讽一笑,怎么现在一对比,觉得母亲描述的人和她亲眼看到的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曾经期待无比的少女情怀此刻看来无比讽刺,南筱微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把自己灌醉。   南筱微是被晨曦的阳光照醒的,眯着眼看着刺目的阳光,她从沙发上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环视周围一遍,果然——季白泽一夜未归。   她自嘲一笑,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难道以后她都要过这种日子?   “新芬路28号……好的,少爷我这就派人过去。”一向镇定的管家此刻竟面带焦急,失神的声音打断了南筱微的沉思。   南筱微心中一紧:“季白泽他怎么了?”脑海里快速划过各种血腥场面,自幼在世家成长的她对这些阴暗面根本不陌生。   不等管家回答,南筱微夺门而出,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冲向听到的地址。   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在打斗,可以分辨出其中有季白泽的保镖。近距离细看,便看到季白泽一脚踢倒一个粗犷的男人。   而在季白泽的身后,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借着打斗的场面,鬼鬼祟祟靠近季白泽。   南筱微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飞快地速跑向季白泽,刚跑到他身边时,便见到那个男人拿着刀往季白泽的身上捅去。   “不要!”南筱微猛地推开季白泽,利刃在阳光下闪过寒凉的光芒,尖锐的痛意从肩膀传来。   南筱微疼得脸色惨白,身子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季白泽大手一伸,把她揽在怀里。   清冽的雪茄味涌进鼻腔,南筱微紧紧拽紧他的衬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季白泽腾空抱起。南筱微仰头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绷紧的咬肌,微微下撇的唇角和阴翳的眼神。   他这是为了她而生气?不知为何南筱微心中涌起淡淡暖意,不自觉轻笑出声。   “你还笑得出来?”低沉醇厚的嗓音染了几分薄怒,季白泽微蹙眉头俯视南筱微。   南筱微顿时噤声,季白泽冷哼一声:“胆大不要命。”话落,把她抱到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后,坐上驾驶座。   他从车柜里拿出医用纱布,简略地给她包扎了下伤口。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南筱微心中荡起阵阵涟漪。   “以后不许这么冲动。”季白泽一脸严肃道,南筱微却莫名想笑,忍笑点了点头。 正文 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季白泽冷着脸给她扣上安全带后,直接开启飙车模式,平时十五分钟的车程硬是五分钟到达。  被他抱下车时,南筱微还是小脸惨白,不是伤口疼痛的原因,而是活生生给季白泽的车速吓的。   “以后你开车可以慢点吗?”南筱微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季白泽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请求。   “……”南筱微在思考自己当时是不是脑抽了,才会救下这个不懂得感恩的人。   季白泽抱着她径直走进医生办公室里,这家医院是季氏旗下,医生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   “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留院观察几天伤口没有发炎回家好好调理就可以了。”医生说道。   于是南筱微的右肩后缝了六针,季白泽深深看了眼她的伤口,开口道:“以后会留疤,你后悔吗?”   南筱微认真地点头应道:“后悔。”   季白泽顿时沉下脸,冷冷看着南筱微,看得她后颈汗毛竖起。   季白泽捏住她的下颌,一字一顿道:“为了我受伤,是你的荣耀。”这句话听得南筱微翻白眼,这什么话啊,敢情她受伤了还得感恩戴德?   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季白泽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直接接通电话,丝毫不避讳南筱微。   南筱微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而季白泽的神色如常,仔细一看眼底沉着淡淡柔意。   南筱微顿时心中一紧,竖起耳朵想听到底说了什么,女人像是撒娇了什么,却被季白泽拒绝了:“我现在在医院,下次再带你去买。”   女人似乎不愿意,季白泽直接挂断电话,看得南筱微一愣一愣的。察觉到南筱微的眼神,季白泽微眯双眸,质问道:“你就这么迷恋我?”   “你未免太自信了点。”南筱微反驳道,进一步认识了这个男人,做事霸道还极度自恋。   “白泽。”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从门口响起,南筱微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面容艳丽的女人。   南筱微认出她是袁家长女袁莉含,圈子里出了名的清高冷傲,怎么现在会在这里这么亲昵地喊季白泽?   南筱微扭头看向季白泽,见他眉眼下压,眸里布满阴霾看着袁莉含,语气不善道:“你跟踪我?”   “你明明说过要陪我去海边的,怎么现在陪这个女人?”袁莉含不答他的话,一脸委屈地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特么的她还在这里呢,袁莉含就做出这种事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南筱微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头开口道:“袁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现在请你出去。”   袁莉含轻蔑地瞥了一眼南筱微,讥讽道:“南小姐还不知道吧,昨晚白泽可是在我那里住了一晚。”   这句话重重捶在南筱微的心头,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季白泽,刚结婚他就给她这么一个烂摊子?   “出去。”季白泽冷冷看着袁莉含,沉声命令道,“这是你第一次犯,我原谅你,再有下一次,就给我滚。”   袁莉含不甘心,径直走到南筱微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南小姐,你收手吧,我和白泽两情相悦,你最好退出去。”   南筱微笑了一声:“你们两情相悦?退一步讲,就算你和季白泽在一起几年了,但他娶你了吗?”   袁莉含脸色一白,南筱微继续道:“我和他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又算是什么?顶多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你!”袁莉含气急败坏扬手狠狠扇向南筱微,南筱微受了伤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这一掌,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季白泽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场闹剧,直接伸手按了床头的通知铃。十几秒后保安匆忙赶来,季白泽给了他一个眼神,开口道:“把她赶出去。”   下一刻,袁莉含被两个牛高马大保安生架了出去。袁莉含扯着嗓子哭了起来:“白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哭声越来越远,最后化为沉寂。南筱微捂着脸对上季白泽的双眸,开口道:“你不解释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如果你受不了的话,可以离婚。”季白泽不以为然地冷漠陈述,南筱微却如同浸在冰窟般全身寒凉。   她算是明白了,他迫于母亲的遗言和她结婚,如果是她自己提出离婚,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就是她。   “我和你刚结婚,才过了一天就离婚,你当我不要名声了?季白泽,我告诉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棋子,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   南筱微压着满心怒火,涨红着脸一字一顿道。她捏紧的拳头骨节泛白,恨不得狠狠给这个男人一拳。 正文 吃醋了 季白泽走到床边,双手环臂俯视南筱微,唇角微勾噙着淡淡嘲讽道:“随便你。”  一句话堵得南筱微气得想吐血,特么的这妥妥是个渣男啊!果然耳闻不如眼见。   母亲描述的那个几乎完美的人,和眼前的人除了一样俊美绝伦,其他完全对不上。   南筱微无言以对,指着门口直接下逐客令道:“出去。”她现在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季白泽不悦地微蹙剑眉,向来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这个女人竟然赶他走?   “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把态度给我摆正了。”季白泽低沉的嗓音染了淡淡的胁迫。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如果媒体得知季家大少新婚当晚夜不归宿的新闻,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南筱微柳眉一挑挑衅地看着季白泽。   “你敢威胁我?”季白泽眸里迸发冷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摄人的寒凉。   “请搞清楚,是你威胁我在先,你不仁我不义,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就有一个毛病,凡是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季白泽眸里划过一道暗光,深深看了一眼南筱微,突然觉得这个之前一直看不上眼的女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趣。   “等你有本事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再和我说这句话。”季白泽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去。   南筱微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远去,舒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这种婚姻是她该坚持的吗?   但如果就这么草率离婚了,是亲自给自己挖坑,也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拿出手机打给单位,说明受伤的情况请了半个月的假。过了半个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南筱微第一时间想起季白泽,但立马否认了,按季白泽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敲门?门外的也许是医生吧。   “请进。”南筱微躺在病床上开口道。门打开了,走进一个怀抱鲜花,手提一袋水果的儒雅男子。   “叶梓枫,你怎么来了?”叶梓枫是她的同事,明里暗里都表示过爱慕之意,但都被南筱微婉拒了。   “我一听到你受伤了,就赶紧赶了过来,伤到哪儿了?疼吗?”叶梓枫把花和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一脸紧张道。   “……”南筱微特别吃不消他的热情,态度冷淡道:“就手臂受伤了,没什么大碍。”   像是没察觉到南筱微冷淡的态度,叶梓枫贴心道:“那我给你削苹果吧,苹果维生素丰富,身体恢复得更快。”   南筱微正想出言拒绝,却被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有我在她自然好得快,不需要你削苹果。”   南筱微诧异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季白泽,他给她摆一张臭脸干什么,她又没欠他什么。   只见季白泽走到床边,面带冷意看着叶梓枫。叶梓枫尴尬地放下准备拿水果的手回头看向季白泽。   季家是S市的商业巨头,季白泽作为S市最年轻的总裁,自然是个名人,很多权威报刊时不时会刊登他的照片。   季白泽和叶梓枫对峙几秒,他浑然天成的优雅和威严压得叶梓枫喘不过气。   叶梓枫只好对南筱微匆匆告别:“筱微,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下次我再来看你。”   看着一向和狗皮膏药难缠的叶梓枫落荒而逃,南筱微笑出了声,甚至出口挽留:“别啊,苹果还没削好呢。”   季白泽挡在她面前,南筱微抬眸就看到他阴沉的脸,不禁笑了起来:“我闻到好浓的醋味。”   季白泽眸色一深,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颌,言语从齿缝中蹦出:“你很得意?我刚走没多久,你就勾搭上一个男人。”   “你别胡说八道,什么叫做我勾搭?明明是他自己贴上来,喏,你没看到这些东西?”南筱微指着床头柜上的东西示意道。   季白泽手下用力更大,命令道:“以后不许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再有下一次,我就派人好好看守。”   南筱微吃痛,用力掰开他捏住下颌的手,没好气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还想软禁我不成?还有你不想想你怎么对我的,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   季白泽被她的伶牙利嘴堵住了话   ,气得面色一沉,从来只有他批判下属的时候,从没有哪个女人跟打机关枪一样和他打嘴炮。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说不许就不许!”季白泽眉眼下压,沉声命令道。   “凭什么?”南筱微反问道,她可没忘记昨晚他是怎么推开她,落她的面子出去找女人! 正文 履行丈夫的义务 季白泽倾身而下,一手撑在她的身旁,一字一顿道:“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再敢顶嘴我就让你知道和我做对是什么滋味。”  南筱微看着近在眼前的季白泽,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特么的离她那么近干什么?难道还想色诱威逼不成?   她的右手使不上劲,只能用左手抵在他的胸膛,一脸不自然道:“好好说话。”   察觉到南筱微的变化,季白泽双眸微眯,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身上似乎有一抹淡淡的甜香,只有靠近才能闻得到,他故意压低身子,果不其然捕捉到她杏眸里的慌乱。   原来她怕这个,季白泽起了兴趣,薄唇微启,语气染了几分魅惑缓缓道:“求我,我就放过你。”   南筱微被戳穿了伪装的镇定,顿时又羞又怒:“我不会求你的!你要撑着舒服你爱撑多久就撑多久。”   “你太天真了。”话落,季白泽压在她的身上。南筱微闷哼一声,特么的他要压死她不成?   “快下去……”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南筱微募地睁大双眸,看着静在眼前的俊容。   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如同漩涡一般吸引着她,愣神之际就被火热的舌侵略城池。   小菜鸟遇上情场老手自然是惨败收尾,南筱微被吻得头晕目眩,面色酡红喘着气看着似笑非笑的季白泽,气不打一出来。   “流氓!无耻!”南筱微斥责道,,伸手用力地推搡季白泽,一双杏眸瞪得溜圆,怒视着他。   季白泽剑眉微挑,捉住她的手腕高举在她的头顶,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还不够满足。”   话落,南筱微便觉得一只滚烫的大手若有若无地游离在她身上,她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尖声道:“你要干什么!”   “履行丈夫的义务。”季白泽一本正经地说道,却让南筱微臊红了一张俏脸,这个混蛋!   “别这样好不好。”南筱微面露哀求地看着季白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可不愿意在医院做这种事情。   季白泽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现在知道错了?求我。”这是摆明了一定要南筱微伏低做小。   南筱微咬了咬牙,觉得和他硬碰硬不是理智的选择,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她低垂着眉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声若蚊哼:“求你。”   “说大声点,我没听到。”季白泽眼尾微扬,眸里翻涌着得意,看得南筱微恨得牙痒痒。   她扫视一眼下方,咬了咬牙,干脆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季白泽踹下床,“咚!”地一声过后,南筱微第一时间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南、筱、微!”咬牙切齿的男声在南筱微耳朵里听起来跟阎王讨命一样,干脆脑袋都塞进被子里,假装听不到。   下一刻,一股力量猛地把被子掀开,冷得南筱微直打哆嗦,季白泽阴沉的脸色撞入眼帘,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她突然很后悔做了出格的事情,惹怒了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开口道:“对不起,我错了!”   “晚了。”季白泽的语气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俯视她,犀利的眼神看得南筱微心里发毛。   眼见他的大手就要落在身上,南筱微顿时心跳如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季白泽的动作。   季白泽眉头微蹙,站直身子挺拔脊背,理了理领带,开口道:“进来。”   话落,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话,季白泽顿时面色一变,径直走出了房门。   看着季白泽离开的背影,南筱微不禁心生疑惑,看向医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走出去时还体贴地带上了门。他那眼神怎么回事?南筱微只觉得莫名其妙。   诺大的病房只有南筱微一个人,整个空间只有时钟走动的轻微滴答声,此刻是下午四点多,南筱微没有想睡觉的欲望。   她百般无聊地发了半个小时的呆,觉得无聊至极,加上又嘴馋想吃绝味,顿时心生一计。   她下床穿衣穿鞋,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发现医生和护士各在忙碌,便大着胆子溜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空气都好了,南筱微伸了个懒腰,踢踢踏踏走在人行道上,心情特别好。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南筱微觉得好像见到什么眼熟的人,扭头看去,特么的竟然是季白泽和袁莉含!   只见袁莉含靠在季白泽的肩头哭得梨花带雨,而季白泽拿着纸巾为她擦拭眼泪。   好啊,她还以为季白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在这里会小三!当她是死人吗?特么的简直不能忍! 正文 差点要了她 南筱微一直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和怒火瞬间爆发了,左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只要我一句话,你看谁会站在你这边。”季白泽双眸紧盯着南筱微冷笑一声。   南筱微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她捏紧拳头愤恨地看着季白泽,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出门就不出门,我不稀罕,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我的地盘。”季白泽把勺子丢进碗里,掰过她的脸,一字一顿道:“南筱微,你最好别惹怒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南筱微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季白泽为袁莉含擦眼泪的画面,顿时脱口而出道:“是不是你对袁莉含就有耐心,对我却是半分耐心都要斤斤计较?”   季白泽一怔,剑眉微蹙深深看着南筱微,薄唇微启道:“你们没有可比性。”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南筱微的怒火,她声音拔高八度:“是啊,我和她没有可比性,你眼里只有她,既然那么在意她,怎么不娶她?”   南筱微冷笑一声,继续道:“哦,我差点忘记你可是个孝子。行,不是看不惯我吗,离婚协议书拿来,我现在就签名。”   想起之前医生看她的眼神,南筱微就浑身气得发抖,敢情全部人都知道他外头有小三,而她这个妻子只是个摆设。   季白泽捏住她圆润的左肩头,眸里布满阴霾,质问道:“你竟敢和我说离婚?”   南筱微嘲讽一笑道:“为什么不敢?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吗?我让出这个位置,让你和袁莉含名正言顺双宿双飞!”   季白泽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捏着她肩头的力度更大,一字一顿道:“你没有资格和我提离婚,安安分分做好你自己,等我腻了你就可以滚了。”   “你当我是什么!”南筱微血液逆流,脸涨得通红,有些失控地扯住他的领带,怒道:“凭什么要等你腻了,我告诉你,我南筱微不想和你过了!”   她做不到明知道他外头有小三,还假装不知道,也做不到对旁人异样的眼神无动于衷。   季白泽眸色发沉,扯开南筱微揪住领带的手,快速把领带解开,把她的手腕绑了起来。   “放开我!”南筱微奋力挣扎道,这个男人是疯了吗,竟然这样对她!这个疯子!   季白泽倾身压了上去,面色阴沉语气发凉道:“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阴冷的眼神看得南筱微背后一凉。   季白泽浑身散发摄人的威严,给南筱微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她又不肯示弱,硬着性子回道:“我凭什么听你的?”这话一出,就见那双桃花眸沉了几分。   下一刻南筱微只觉得下唇瓣一疼,季白泽竟然咬她!看着他舔舐嘴唇,南筱微红透了脸骂道:“不要脸!”   季白泽冷哼一声道:“看来还不懂得学乖。”话落,他大手一扯,扯开她的外套,粗鲁地撕扯里面的衣服。   南筱微拼命反抗,饶是领带再柔软,也让她的手腕白皙的皮肤有了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她眼睁睁看着季白泽把她的衣物褪去,露出里面少得可怜的面料,顿时急得眼泪直打转。   “还敢不敢了?”季白泽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凉薄。南筱微只觉得他把自己的自尊扔在地上践踏着。   她没有说话,季白泽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伸手解开她背后衣物的扣子。   南筱微只觉得身上的束缚顿时松开了,愤怒和屈辱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滚出眼眶滑下脸颊。   季白泽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被她的泪坏了兴致,拿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帮她解开领带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筱微整个人抖得厉害,紧紧抱着被子痛哭出声。这个男人是摆明了就是不满婚事拿她出气,不让她有一点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筱微没有见过季白泽,却总能听到周身人的窃窃私语,无非是议论她的八卦,久而久之她权当没听到。   到了出院的时候,季白泽只派了司机来接她,南筱微独自一人回到了别墅,刚进房间便看到一床陌生女人的衣服,顿时怒火中烧。   敢情这些日子里,季白泽还是那么不安分,甚至更过火。行啊,不就是不准她离婚吗,不就是一个小三吗,她迎面而战! 正文 给你们腾出位置 她找管家拿了个大号编制麻袋,把这些衣服都装了进去,做好这一切后就进了季白泽的房间。  她找到抽屉里他和袁莉含的合照,毫不犹豫丢进了袋子里,收拾完后看着一麻袋的东西,南筱微拍了拍手,很有成就感。   本打算让人扔了它,但想着这里是郊外,如果被有心人捡到就麻烦了,于是命人丢到地下室。   毫无意料,晚上吃饭的时候季白泽没有回来,吃饱饭休息了会儿,南筱微就开始泡澡。   正当她吹泡泡吹得开心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南筱微顿时警惕道:“谁在外面?”   “砰!”门被踹开了,季白泽一脸阴沉地看着她。南筱微吓得尖叫起来,双手环臂往水里潜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季白泽你有病啊,不知道进来要打声招呼?”南筱微愤怒道,嘴巴一张一合险些吃进泡泡。   “相框在哪里?”季白泽单刀直入道,显然是来问罪的。他几个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就是那张你和袁莉含的合照?”南筱微拧起秀眉反问道。话落,她敏锐地捕捉到他眸里划过的一道暗光。   季白泽双眸微眯,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摊开手伸到南筱微的面前,命令道:“给我。”   南筱微顿时怒了,特么的这是有病吧,为了一张破照片破门而入?这是有多爱袁莉含?她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不呢?”   下一刻,季白泽弯腰大手一捞,竟然不顾她浑身湿漉漉,抱着她走出浴室,把她扔到床上。   柔软的大床震得南筱微头晕目眩,身上的冷意让她不自觉蜷缩成一团,几秒后她迅速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怒视季白泽,质问道:“你至于这样吗!”   季白泽面无表情看着她,深沉如墨的眸子寒凉一片,语气不善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南筱微彻底心寒,自嘲一笑,敢情她这个妻子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张破照片。   要是她现在不交代清楚的话,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她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冷声道:“在地下室。”   话落,季白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筱微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被门阻隔,心里最后一抹希望也消磨殆尽。   她迅速穿衣,整理几套衣物放进行李箱,带好所有钱财,拉着行李箱下楼。   刚下楼,就看到季白泽拿着那个相框,南筱微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他拖着行李箱要走。   “站住。”季白泽拉住她,不悦地蹙起眉头,眸含不耐看着她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南筱微甩开他的手,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相框,嘲讽一笑道:“离开这里,给你们腾位置。”   季白泽微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南筱微一个踉跄,撞到了墙壁,脊背火辣辣地疼。   季白泽一手撑在她身旁,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直视她,话语从齿缝间蹦了出来:“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闹脾气?你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多久没见我了,一见我就逼我交出这张破照片!”   南筱微情绪失控地夺过他手里的相框,猛地往地上一砸,玻璃相框顿时四分五裂,照片掉了出来。   南筱微敏锐地发现有一张纸被压在照片的后面,顿时心生疑惑,不等她开口,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下颌抬起头。   “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季白泽的声音低沉微哑,浑身散发着怒意,眼神凉薄且富有攻击性。   南筱微咬紧下唇瞪大杏眸,捏紧拳头全身绷紧,反讽道:“都是拜你所赐,没有你的逼迫也没有如今的我。”   季白泽眸色发深,倾身而下狠狠吻住了她,粗暴侵略她的城池,甚至用手褪去她的衣物。   南筱微奋力反抗,用拳头捶他,对他而言却跟挠痒痒一样;用脚踢他,他反而分开她的腿,使她的腿挂在腰间。   接着他用手臂一托她的翘臀,竟然单臂把她腾空托起。南筱微被迫用双腿夹着他的腰,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两人吻着上楼,进了房间,季白泽抬脚一踹门,把门关上了。接着他抱着南筱微往床上倒去。   南筱微只觉得被床反弹得头晕目眩,特别是长时间的深吻,让她险些缺氧。她奋力推开季白泽,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 正文 你以为我心心念念你 不等她回过神,季白泽扯开领带快速绑在她的手腕上,接着褪去她的衣物。  “走开!”南筱微的声音变得尖锐染了几分哭腔,季白泽手下动作未停,短短一分钟就让她身上只有几片面料。   冰冷的空气漫上肌肤,南筱微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季白泽任意揉捏她的柔软,让她更是怒不可遏。   她干脆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只听季白泽闷哼一声,下一刻南筱微只觉得翘臀被用力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让她瞬间松口。   “你是属狗的?”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怒,南筱微一抬眸就对上季白泽含怒的双眸。   她快速瞥了眼他的手臂,上面赫然有两排整齐的牙印,看得她特别解恨,挑衅抬眸直视季白泽。   “你再敢动我,我就咬你。”南筱微一字一顿道。听到这句类似宣战的话,季白泽反而气笑了。   眼前的女人没有秾丽的容貌,也没有火辣的身材,跟他见过的美人相比,简直是清汤挂面。   偏偏这么一个清秀的人性子还很倔,总激起他的征服欲望。他伸手摩挲她小巧的下颌,微眯双眸轻声道:“如果你能低头,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   南筱微觉得可笑至极,如果自己不反抗,特么的早被他吃干抹净了好吗?   她冷冷看着季白泽,开口道:“每次都用蛮力强迫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在公司里管理人也是用蛮力?”话落,南筱微只觉得下颌一疼。   季白泽面色阴沉,眉眼下压,给人沉重的压迫感,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唇角微微下撇。   下一刻,南筱微身上少得可怜的遮羞之物也被他撕扯成碎片,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我让你好好见识什么才是蛮力。”话落,南筱微被翻过身子趴在床上,看不见季白泽的局面让她满心焦灼。   强烈的危险感让她脱口而出道:“季白泽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和你没完!”   季白泽轻笑一声,嘲讽道:“我是你的丈夫,和你欢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想告我不成?”   南筱微涨红了脸反驳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不如去找你的袁莉含!”   “啪!”南筱微只觉得翘臀火辣辣的疼,下一刻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你把你的男人往外推?”   “哈,当初我挽留你,你有留下来吗?还不是把我扔下去找女人?现在放任你自由,你反而不舒服了?”南筱微只觉得季白泽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季白泽沉默不语,诺大的空间寂静得可怕。片刻后,季白泽冷声道:“有本事就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话落,南筱微只觉得床垫一震,接着听到鞋子和地板击打的声音,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你倒是把领带解开再走啊!”南筱微特别愤怒地吼了一嗓子,回应她的只有寂静,奶奶的,季白泽走得倒挺快的。   她屈起手臂,使手腕可以摸到领带结。这是个技术活,南筱微满头大汗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领带解开。   看着被勒红的手腕,南筱微气愤得用力踩了一脚领带。之前穿的衣服根本不能穿了,除了几件比较厚的没被季白泽撕烂,其他的都碎成片。   她受的这些屈辱以后必定要讨回来!南筱微愤愤穿上衣服心想道。她的行李箱还在一楼,待会儿提着行李箱就可以走。   结果到了一楼,南筱微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不见踪影,不用想就知道是季白泽拎走了。   这个卑鄙小人!南筱微愤愤出门,幸好她之前的外套里装齐了卡和现金,没衣服没关系,有钱就可以了啊。   刚出门,南筱微就见到一个瘦削的男人鬼鬼祟祟躲在拐角处的草丛里。难道是贼?南筱微心生警惕。   她抄起一旁给花园土壤松土的的铁秋,绕了个圈蹑手蹑脚走到男人身后,抬起铁秋就要砸下去。   “少夫人少夫人!别打,是我啊!”男人慌忙起身闪到一旁,惊慌失措地看着南筱微。   “你是谁?”南筱微拧起秀眉问道,能认出她的人肯定是别墅里的佣人,可她不记得佣人里有这么贼眉鼠眼的人。   “我是管家的儿子徐于。”徐于连忙表明身份。南筱微想起和蔼的徐于,根本和眼前的青年对不上。   她扫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没有偷窃的罪证,撇了撇嘴道:“以后少鬼鬼祟祟的,被季白泽看到,绝对扒了你的皮。”   话落,她转身就走,丝毫没发现徐于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没心情管这档事情,就算徐于真的偷了什么,偷的绝对是季白泽的东西,也不关她的事情。 正文 难得的孩子气 南筱微用两个小时徒步走出了郊外,打了辆的士直奔酒店,开了间房就开始独自生活的日子。  然而刚过三天,南筱微就接到一个电话。听筒里传来陌生的女声:“请问是南筱微南小姐吗?”   “我是,有什么事吗?”南筱微开口问道,很疑惑这个女人是谁。   “少夫人,你快来趟公司吧,总裁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听到这句话,南筱微吓了一跳。   刚想回答关她什么事,又怕会被有心人听到做文章,于是应道:“我这就过去。”   南筱微在酒店打包了份饭菜,提着便当盒直接赶到季氏跨国公司,在季白泽秘书的带领下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   南筱微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到一道不耐的男声响起:“不是说了没事别进来?”   随着办公椅的转动,季白泽看到站在门口的南筱微微怔,下一刻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敢情他还不愿意见到她,南筱微强压住想扭头就走的冲动,走上前把便当盒让桌上一搁:“给你送饭。”   季白泽冷哼一声,拿起便当盒看也不看就扔到垃圾桶里,“不需要你假惺惺!”   南筱微觉得他真是不识好歹,特么的给送饭竟然还敢摆脸色给她看?当即开口道:“要不是秘书打电话给我,我还不愿意来!”   “是别人喊你来,你才会来看我?”季白泽站起身子直视南筱微不满地质问道。   他本就比她高出半个头,此刻面带薄怒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南筱微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心心念念你,想要过来讨好你?”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季白泽,季白泽抄起一个茶杯就砸在她的脚边,怒道:“那你有多远滚多远!”   茶杯四分五裂,南筱微被吓得倒退几步,片刻后恼怒道:“行!记住让你秘书别打电话给我,我还不乐意听到你的消息!”   话落,她扭头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南筱微回头看去,看到季白泽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胃部面色苍白。   “你怎么了?”南筱微第一时间跑到他面前,近距离让她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滚!”季白泽低吼道,甚至一手作势要推她,结果身子一个踉跄,倒向地面。   南筱微赶紧拉住他,不料这一拉,季白泽身子一歪,倒在她的身上。南筱微只觉得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好重啊。”南筱微涨红了脸,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使出了吃奶的力才扛起季白泽。   接着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三分钟后秘书带着两个大汉跑了进来,大汉把季白泽扛起就往楼下跑,南筱微紧追其后。   这是南筱微和季白泽第二次到医院,上次是她受伤,这次换成是季白泽。   “病人平时饮食不按时,加上长时间工作身体疲惫,不注意休息,加重了胃病。”   听了医生一席话,南筱微才知道季白泽是胃疼。她走进病房,看到一向强势的季白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心底翻涌着五味杂陈的情绪。   “为什么不按时吃饭?”南筱微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开口问道。   季白泽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凉道:“我吃不吃饭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很厉害吗,既然离家出走了,有本事就不要再回来。”   “……”特么的都这个样子了,嘴巴还这么毒。南筱微深呼吸一口气,把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压下去。   季白泽突然身子一阵抽搐,下一刻蜷缩成一团,手死死捂着胃部,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流下脸颊濡湿了枕头。   “医生!医生!”南筱微急忙高声喊道,医生进来一看,毫不犹豫给季白泽打了一阵止痛剂。   季白泽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南筱微于心不忍,轻轻拿来他的手,开口道:“我帮你揉揉吧。”   话落,不容季白泽的拒绝,她轻轻揉着他的胃部。季白泽感受着温柔的力度,看着近在眼前的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光影对比,使她的神色更显温柔。   白皙如玉的皮肤上,一双杏眸柔和如水,娇小琼鼻下的嫣红樱唇微抿,久看也不厌倦,是耐看的模样。   “不疼了,你给我煮碗粥吧。”季白泽抬眸直视南筱微,阳光充足的光线里,他的瞳孔是深褐色,像精美的琥珀。   南筱微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开口道:“不要。”大清早的在医院去哪里给他煮粥? 正文 谁给你的胆子 季白泽紧抿薄唇,抱着她走进病房,把她往床上一扔。他住的是贵宾房,床也是特定的软硬适中,床反弹得南筱微有些晕。  她坐了起来,怒视季白泽,开口道:“你到底闹哪样!”季白泽赤着脚站在她面前,气势却不减半分。   “谁给你的胆子离开?”季白泽俯瞰她神情倨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里充斥着不悦。   南筱微怒极反笑,敢情他还会闹脾气。她从床上跳下来,仰头看着他道:“行行行,大少爷是我错了,你回床上躺着吧!”   “那你得喂我喝粥。”季白泽和她谈条件。南筱微哭笑不得,怎么季白泽一生病,就跟个大孩子似的?   “好。你赶紧上床,别受凉了,到时候有的是你难受。”南筱微妥协了,看着季白泽上床后,才按了床头铃。   医生很快赶来,给季白泽的手背重新插了针管,又反复叮嘱南筱微好好照顾病患。   南筱微只觉得冤枉啊,特么的明明是季白泽自己拔掉针管,怎么在医生眼里看来,就是她没监督好了?   她瞥了眼看着她的季白泽,叹了口气,认命地坐在床边,端起碗开口道:“坐好。”   等季白泽坐好后,南筱微便一勺又一勺得喂他喝粥。季白泽喝粥的模样很乖。   看着他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和如玉般的皮肤,南筱微不禁心中一动,如果他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指不定她真的会爱上他。   季白泽抬眸看她,开口道:“我渴了,给我水。”一句话顿时让南筱微的遐想破灭。   特么的这个家伙也就只有一副好皮囊,指望他改脾气,除非天塌了下来。南筱微把粥往桌上一搁,倒了杯温水,没好气递给他:“喝!”   季白泽喝完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大手一揽,把南筱微揽在怀里。南筱微毫无防备,抬眸看他,就看到他的俊容压了下来。   唇瓣上被覆上一抹柔软,粥的清香弥漫整个口腔,他柔软火热的舌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肆意汲取甜津。   南筱微手撑在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强势地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一吻过后,南筱微全身瘫软倒在他的怀里,双颊泛红喘着气,捏了下他的胳膊,骂道:“不要脸!”   季白泽冷哼一声:“看样子你还不够满足。”话落,作势又要吻她,吓得南筱微赶紧捂住他的唇。   “别,我可受不了。”他的吻霸道强势,每次都让她处于下风,甚至呼吸不顺。她可不想再体会一下这种感受。   南筱微正了正神色,开口道:“你还要在医院调理身体一段时间,而明天我恢复上班,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再过来看你。”   季白泽不悦地蹙起剑眉,开口道:“请假。”他本来就不喜欢呆在医院,这个女人竟然还去上班不陪他?   “拜托,我才刚请半个月的假,现在又请?这不明摆着让老板炒我鱿鱼?”南筱微一脸不耐道。   “那就辞职,来我的公司上班。”季白泽毫不犹豫开口道。南筱微才知道原来他也会以公徇私。   “不,我不会去的。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说是走后门进来,再说了我也不想整天见到你。”   季白泽眯起双眸,语气染了淡淡胁迫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南筱微才惊觉刚刚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立马挤出笑容道:“我怕和你工作,天天看到你那么帅的一张脸就没心思工作。”   季白泽脸色缓和几分,应道:“不好好工作的话,我是不会帮你徇私的。”听得南筱微心中吐槽,说得好像他有多心疼她一样。   季白泽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启道:“以后一下班就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出院。”   “好。”南筱微应道。其实按南筱微的性子,是不会被他这种跟自己没半毛钱的威胁所威慑到的。   可每次看到他不爱惜自己,南筱微就响起季母,她见过季母几次,是个温柔端庄的女人。   加上母亲和季母关系很要好,她不想母亲因为这些事情而觉得愧疚季母。   南筱微是个很重承诺的人。隔日在公司上班快接近下半时,她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   “南姐,你的快递。”一个新人把一份快递放到她的面前。南筱微道谢后,拿起快递细细打量。   收件人赫然写着她的名字,联系电话也是写她的号码。南筱微记得自己没有买东西,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季白泽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酒气满脸酡红的南筱微,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南筱微,你给我醒来!”他上床坐在她身边喊道,南筱微毫无动静呼呼大睡好不惬意。   季白泽干脆下床去浴室拿了块毛巾,用冷水洗毛巾后拧干,直接摊在南筱微的脸上。   南筱微是被冻醒的。她迷迷糊糊抹了一把脸,结果摸到冰凉的毛巾,再抬眸看到一脸阴沉的季白泽。   她没好气地把毛巾往他身上扔,骂道:“你有病吧!”她明明记得之前在酒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带了回来。   季白泽眉眼下压,质问道:“夏锦言是谁?”南筱微一怔,奇怪得看了一眼他。他怎么会提夏锦言?   “一个朋友。”她言简意赅道,脑海里不自觉浮起夏锦言温润如玉地模样,那是她见过的最绅士温柔的男人。   不料季白泽不依不饶,捏着她的下颌追问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南筱微被捏得生疼,顿时火气也上来了,声音拔高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话说回来,应该是我质问你和袁莉含的事情吧!”   季白泽眸色发沉迸发冷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两人对峙着,空气顿时凝结,气氛十分紧张。   “我搞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南筱微打破了寂静。   她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季白泽,认真道:“这日子,如果你还想过,就斩断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南筱微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他的答复,心里涌起不耐情绪。她抹了把脸,开口道:“成,我走,成全你们,满意了吧?”   话落,她推开季白泽就要下床,却被季白泽用力一扯,身子一歪躺倒在床上。   下一刻,季白泽压了上来,压得南筱微几乎喘不过气。她刚开口想说话,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特么的一言不合就开吻是哪来的臭毛病啊!南筱微又是捏他又是捶他,也阻止不了他激烈的吻。   南筱微被吻得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死在他身下——窒息而亡。一吻过后,南筱微就看到季白泽解开衬衫。   她吓得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道:“季白泽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脱衣服啊!”   季白泽直接无视她,脱下衬衫随手扔在一旁,饱满结实的肌肉直接展现在南筱微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