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公祖 我是农村的,城里人气旺,没几个鬼故事,我在农村就以我们县内的几个鬼故事跟我们身边人的事说说吧。  我见过鬼,我家里人也见过,很多农村人都有见过.   农村人都是土葬,而土葬的地点多数都是葬在山上,树林,胶林。而我们这个县城大多数都是葬在胶林,我们当地人都是种橡胶树为生,割胶水的最佳时间是在凌晨2点到5点,一般情况下,一片胶林至少有两个坟以上,农村人什么人都有,为了防止别人偷胶,我们会选择在一些日子在胶林里搭帐篷守夜。事情就发生在我8岁暑假的守夜那天。   小孩子什么都不怕,非要缠着父亲带自己一起守。入睡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憋醒,像往常一样双眼迷糊走到外面撒尿,撒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凉气袭来,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一片白色的东西在树与树之间跳。当时太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赶紧回去躺着,然后做了一个当时看起来很开心,现在想起有点恐怖的梦,梦里一个姥姥带着我坐滑板去玩,老人很和蔼,问我要不要去市里(镇上)玩,正想答应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老人把我从滑板上抱开了,我刚要说话,梦就醒来了。   接下来就跟你们想的一样,气管炎,打了一个月的针,差点把命丢了。   也许这也只是一个很单纯的梦而已,在我现在想来,联想一下,真的很确信那真的是一种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很多细节忘了。所以我从小到大对这些东西都是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我叔的身上,可以说是一种托梦吧,乡下人比较喜欢买七星彩。   家里不富裕,当时老房子要倒,但却没钱盖新房,无奈下只能买鸡鸭鹅去祖庙拜神。过后一些天,我叔梦到家里一位很多年就故去的老人在跟他聊打什么彩票,聊得很开心,然后他们就讨论出了买那几个数字。家里人迷信,这几个数字连续跟了一个月中了,十多万块。正好够盖房子。   第三个故事是发生在我们旁边村的事   王婶是一个很厚实的农村妇女,有一天出去晚上便没回来了。然后全村人都在找,最后在那棵有上百年树龄的橡树下找到了哭喊“求你放了我”的李婶,无论家里人怎么跟她说话也不回答一直哭,大家便意识到了可能是鬼上身了。   村里一个可以请“公祖”上身的老人赶紧让大家伙把李婶抬到祖祠,说来也怪,抬到祖祠后李婶就不说话缩在祖祠角落里了。经过一些复杂的程序,敲锣打鼓成功把公祖请上身了,村里长辈集体请求公祖把鬼赶下身,公祖没说话只是对李婶跺了一脚,李婶突然就趴着哭喊“公祖我好可怜”,公祖不说话又跺了一脚,李婶又哭喊“我错了,我是李XX(具体姓名不说了)”然后把具体情况说了出来,说完后。公祖跺了第三脚李婶就睡过去了。我并不是在现场,但听说具体情况是,李婶去橡树下乘凉的时候被李XX上身了的。那颗上百年橡树是鬼子进村吊死一群人在那棵树上,李XX也是其中一个。   事后回去按李婶被鬼上身说的这个姓名在族谱上查了下,还真的是在鬼子进村的时候被吊死了。   或许都是巧合,或者是人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切存在皆有他的道理,不信的当个故事看看就行了。   公祖指的是以前的祖宗,祖祠里都会供奉一些关平之类的护门神,请神就是请祖宗上身。   那个时候我可羡慕老人了,公祖上他身那一晚我怎么睡都睡不着。那时还小,感觉这样的事情太牛了太神奇,要是公祖能上我的身,村里其他小孩肯定会很羡慕我。   那晚我偷溜出去,来到祖祠里学着老人请公祖上身的方法有模有样的开始请公祖上身,我连老人念的话我都背熟了。   但是折腾一晚上,折腾到筋疲力尽都没用,公祖没上我的身。   我不服输,第二天晚上继续。   小时候就这牛劲,又傻又天真。狗蛋他们知道这件事都开始嘲笑我,还说公祖是很老很老的人,上了身之后你不就很老很老之类的话。   其实那个时候哪里懂这些,直到公祖一不小心上了我的身,而且再也没离开后我才后悔莫及。   我真的变老了,我爸妈说我老气横秋,小小年纪居然敢对他们呼来喝去。   明明他们就是我爸妈,可是在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尊敬他们的意思,就好像他们是孩子,我还是看着他们长大一样。   见到老村长的时候我张嘴想喊老村长好,结果变成了不屑一顾。从此村长见到我都皱眉,包括村里其他长辈,爷爷和叔叔辈都是这样,认为我没礼貌,不喜欢我。更主要的是有时候我会喊他们小名,有一次在村长开会的时候我原本站旁边的,突然就喊村长小名“钻地虫”还让他给我泡水喝,我说我口渴了。   说完这番话我自己都惊呆了,全村人也都扭头看着我,各种表情。   我已经不喜欢和村里的小孩玩,也不出去跑不去掏鸟窝。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在祖祠里盘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大香炉,香炉要3个人环抱才能抱住,每天村里人出门都要来这里上香,所以这里每一天都会烟雾袅袅。   透过这些袅袅的烟雾可以看着大厅里中间位置挂着的公祖画像,一手抚着长须,一手手持大刀,双目非常有神,像活过来一样。   盯着字画的时候我的脑海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很复杂,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因为我还看到有人骑着马,手持三尖两刃刀将另一个人砍落马的场景。   看到的场景都比较模糊,连人的脸也看不清,除了字画里面公祖以外。   我已经十八岁,读大学,眼看着也要毕业了。   那么多年过去,我身边依旧没朋友。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怪人,生性孤僻,更主要的是公祖没从我身上离开,有时候我会“犯浑”,说一些大家不喜欢的话。比喻:滚开、小毛孩、让你爷爷过来见了我都要低头……   我还有很多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为此我也没住宿舍,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地方租了房,单间,近公路,足够我住,环境也不算特别差。   选择公路是因为公祖“喜欢”,每到半夜的时候他就喜欢趴在窗户这里看着公路,这个时候公路上连车辆都没几辆,我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也许是城市夜景吧,毕竟这里不是农村,不像农村黑漆漆的,除了蟋蟀和青蛙叫,简直就是一黑到底。   城市,灯火辉煌,夜景迷人。   公祖这样的老祖先见到新世界有所留恋也对,只不过我内心倒是希望他能早日离开我的身体,让我过上正常人生活。   因为他,我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待见的人,连我爸妈见了我都头痛。还曾把我当神经病带去看医生,也曾让村里老人请公祖上身帮我看看是不是招惹什么脏东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人突然宣布他再也没办法请公祖上身,还说不知道什么环节出错,反正他已经失去“资格”。   当时我被众人围着,听到老人垂头丧气说话时冷笑了。   公祖在我身上。   吱!!   我看着公路发呆的时候听到一道刺耳的刹车声,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有车辆翻了。   因为不是在眼前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不过听声音恐怕车上的人已经没了。   叹息一声,只是整件事和我并没有关系,于是我继续待在屋内。直到公祖突然控制着我的身体转身出门,我才知道他向着翻车的地方走去。   来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还有警察在处理。   车辆已经彻底报废,光看路上上一道又一道划痕、散落满地的零件和刹车留下的黑色痕迹就可以感受到当时车速有多快。   另一边有两具尸体躺地上,一男一女,身体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连五官都毁了。   “你干吗?”公祖想过去,被一警察拦下来了。   这里一共有四名警察,有维护秩序的,有拍照取证,也有一个女的在打电话。如今正看向我这边,皱着眉头。   “我想过去看看。”我开口了。我知道再不开口,公祖生气的话这个警察肯定会遭殃。   初中的时候有人欺负我,六个人,高我一个头,因为我没反抗,公祖就生气了,一手一个,把六个人全丢了出去,轻一点的出了点血,重一点的骨折。   从此整个初中的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度过,没人敢碰我一下。   “过去看看?你是死者什么人?如果不是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警察说道,脸色并不怎么好,显然是没时间和我这里耗。 正文 第二章 离奇车祸 怎么办?说是死者的家人?  不行,公祖第一个都不答应。   这是犯忌的,对方已经死了就更不能随便乱认,指不定对方的魂会跟着自己。   “和死者没关系的?那你赶紧到旁边去,别妨碍我们办事。”警察驱赶我,公祖恼怒了,我都感觉到公祖的怒意。   不能让公祖发怒,打别人没事,打警察可不行。   “那个,我可以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最终我开口说道。   我也搞不懂公祖的目的,但是我让公祖帮帮忙他还是“愿意”的,因为他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还知道明天我吃什么呢!”警察不为所动,更为恼火说道,未了继续驱赶我,让我离这里远点。   刚在打电话的女警察过来了,阻止同事的做法,笑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我自然有办法,只需要让我过去,不耽误太长时间的。”我看到了希望。   “可以呀,但是你要是你骗人怎么办?”   我脸憋红争辩道:“我、我怎么会骗人,我真的知道。”内心祈求公祖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链子呀。   “行,跟我来!”女警领着我往尸体走去,不过她脸色可不怎么好。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不应该来捣乱,应该想办法把公祖的身体镇住,好好睡觉到天亮比什么都强。   女警带我到目的地后站旁边看着我,等待我说出答案。   我讪讪笑了笑,内心呼唤公祖要干吗赶紧干,顺便让公祖告诉我答案。   我和公祖的交流方式基本是自己和自己交流,有时候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反正我就“说”我的,剩下的就是公祖的事。   他叫唤我也是,明明我在做着什么,突然脑海就多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并不是我滋生的,那就是公祖。   公祖让我蹲下来,用手碰了男尸的手。   然而我并没有什么感觉,碰男尸的时候还有点害怕,但是公祖让我碰,我也就少了几分畏惧。   公祖很厉害的。   公祖让我可以收手,我也就收了,站起来,呆呆看着尸体,也不知道公祖到底得到什么结论和消息,反正我没感觉。   “好了吗?告诉我,怎么死的。”女警问。   坏了,公祖还没告诉我!   我急,呼唤公祖。   女警见我墨迹没反应,看我的眼神更不友善了,就连刚刚拦下我的警察也都冷冷看着我。   我暗骂公祖你不能过河拆桥呀,我摊上事也是因为你。   刚准备骂,身子一激灵,我对女警道:“拿纸和笔过来。”   女警疑惑,不过还是按照要求拿给我。我拿着纸和笔开始写字,写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写完了我细看一眼,惊了。   宝贝儿,踩离合,挂一档,轻抬离合。   踩油门。   走。   哎,对咯。   二档。   走。   三档。   四档。   五档……   慢点。   慢点……   慢点!   卧槽慢点!   卧槽踩刹车!   手别TM捂眼睛呀!   握住方向盘。   卧……槽!   尼玛……啊!!   男享年31岁。   女享年29岁。   “怎么?”女警不客气的把我的纸抢了过去,我想夺回来,晚了。   这一刻,我心惊胆颤,汗哒哒。   公祖写的什么呀,一开始“宝贝”两个字已经把我吓死,后面的内容我更是没去多想,公祖是要害死我呀!   “你的意思是女司机开车?车辆失控翻车死亡?”女警惊讶问道,还回头去看公路上的满地零件和划痕。   我没敢说话,现在我只想找个洞钻。   女警一脸怀疑,把纸交到我手上,之后去彻查,调取这边的监控录像。   最尴尬的是我,站在一边,手捏着纸张,不知道走还是留。   公祖呀,千万不要害我呀!   如今还能做什么?祈祷呗。   四周那么多人围观,这个玩笑开大了只会让我很丢脸,是很丢脸。   女警躲车内不知道干吗,也许在看监控录像吧。   站立不安10余分钟,四周救护人员把尸体都抬走,也多了不少拿摄像机的人正对着这里拍摄,还有人进来采访警察什么的媒体工作人员。   “你是对的,确实是车辆失控导致车祸发生。”未了她补充一句:“女司机果然是马路杀手,但是……”她冷眼看着我,看的我内心一紧。   “就算你亲眼看到事故发生,但是你怎么知道男主和女主的年龄?”   坏了!   公祖的秘密肯定不能被她知道的,告诉她她也未必会信呀!   “恩?”女警继续逼问,向我施压。   “我、我……”我眼神躲闪,不敢和她对视,就在这个时候我脱口而出:“你姓黄?黄秋书是你什么人?”   女警呆了呆,回道:“是我太祖公。”说完她上下打量我,久久没说话。   卧槽,公祖就是厉害,居然认识她太祖公。   “嗯,不错,他要是知道你也干这行的,肯定心里高兴!”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说出的话一样。   女警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那樱桃似的小嘴微微翘起,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不错?你知道我太祖公是做什么的?”   我心里懊悔不已,刚才怎么就没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呢,这公祖真是什么都说,也不为我考虑下。   我特么哪知道这女警的太祖公是干什么的?这下好了,我该怎么回答她呢,让我是说她太祖公是当差的?是捕头?万一人家不是呢?那我这脸还往哪放啊?   突然,我机灵地向她的胸前看了一眼,笑着回道:“我还知道你叫黄诗云呢!”   这次的话是我自己说的,因为我无法确定这女警的太祖公是干什么的,所以不敢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女警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突然间,公祖开口了!!!   公祖像小孩一样生气地质问我:“你这小子,乱来!我没说的你怎么能抢着说呢?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叫黄诗云的?我可没告诉你啊!”   惊愕公祖开口之余,我得意地跟公祖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你告诉我她太祖公是干什么的,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刚才说中了女警的名字,但是她问的问题我并没有回答,所以我还是想知道她太祖公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免她追问起来,我又回答不出来。   公祖回道:“你这小子,居然跟我谈起条件来了,她太祖公就跟她一样的,那个时候还不叫警察,叫捕快,她太祖公是捕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把证挂胸前了!”我淡淡地回道。   我也是刚才无意中发现这女警把证的内面翻过来挂着,她的照片下面有她的名字和编号,所以我才敢大胆地说出她的名字的。   “好小子,让你给坑了一回!”公祖叹道。   这么多年和公祖相处,我已经不再害怕公祖了,因为他就像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一样。   不过公祖有时候脾气很大,要是我惹他生气了,他一不高兴就会让我的拳头往墙上打,痛得我眼泪直流。   公祖有时候也会像顽皮的小孩子一样,跟我开开玩笑什么的,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公祖也挺好玩的,虽然别人都排挤我,但是有公祖在,我并不觉得自己孤独。   “喂,你发什么愣呢?”女警黄诗云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忙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跟公祖说话了,让黄诗云以为我在发愣,我微微笑道:“我知道的我也说了,这个案子就是这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因为这案子公祖纸上写得已经很清楚了,警察也验证了确实是女司机导致的车祸,只是公祖把车里发生的事写得太详细了,而且还知道事主的年龄,我害怕黄诗云要问我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继续追问下去,所以想着趁早抽身为好。   黄诗云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案子确实已经很清晰了,具体的详情我们回去后还会整理,只是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好让自己别那么紧张,说实话,要不是公祖非要我下来,我是绝对不会自讨没趣地找警察谈人生,谈理想的,我最怕这种追根刨底式的问话了。   我一手指着黄诗云的胸前,说道:“看到的!”   黄诗云立即警惕地双手护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向自胸前瞄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地一手拿起她胸前的证件笑道:“你行!是我大意了,好吧,你可以回去了。”   刚才被她那冷冷的眼神吓得我一身冷汗,还好这女警没误解,要不然我这罪名可就大了。   听到终于可以脱身了,我一身轻松地就往回走,突然黄诗云在后面喊道:“那个,等会儿。”   真是没完没了啊,我回过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事吗?”   黄诗云微微笑了笑,腮上的两个酒窝笑起来煞是好看,黄诗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去要是案子还有什么疑问我还得找你!”   我,我做好事可是从来不留名的,不过这次看来不留也不行了,我回道:“我叫陈亮,就住那栋楼上。”说着我用手指了下我住的房间的位置。 正文 第三章 我的女神 黄诗云顺着我指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打了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说道:“行,记住你了!”  我回到房里,站在窗上看着楼下的现场,一辆拖车把出车祸的车子拉走了,黄诗云从一堆采访的记者中挤了出来,和另几个男警上了警车很快就离开了。   公路上的人群很快散去,公路上又恢复了夜里该有的宁静,偶尔有一两辆车从刚才出车的地方飞驰而过。   我问公祖,为什么要去管这闲事,那死去的一男一女也是自找的,那女的要么是没考证,要么就是搞到驾驶证了,但是技术根本不过关,要练车也不找个练车的场地练,在这车来车往的公路上练手,害人害已,死不足惜。   公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他对死去的一男一女没兴趣,公祖只是看见黄诗云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也就是黄诗云的太祖公黄秋书。   本来我对这事是没一点兴趣的,要不是公祖跑去管这闲事,我也不会无奈地告诉女警我的真名和住处,我到现在还担心明天那黄诗云又来找我问话呢。   不过现在我倒是挺好奇这黄诗云的太祖公的,公祖可是从来不跟我提他以前的往事的,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告诉我,黄诗云的太祖公居然是公祖的故交。   我问公祖:“你真认识那女警的太祖公啊?”   公祖回道:“何止认识!”公祖叹惜一声,接着说道:“算了,别再提这事了!”   一听公祖这语气,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公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再问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   只是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和公祖有关的事,不过公祖对这些从来都是敏感得很,他越是这样,我反倒是越感兴趣,就像是刚才他说的跟黄诗云的太祖公是故交。   第二天在学校里,一直担心警察又找到我问话,我怕警察会找到学校来,到时同学们肯定会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又会离得我远远的。   因为上课老走神,班主任的课上,我又被点名了,班主任让我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同学一直站到下课,说像我这样的就该每天都跟老师站在讲台上,更提神!   我更喜欢物理课,因为教我们物理的老头我们都叫他物理酸,每次我上课走神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去外面站着,他说在外面吹吹风就清醒了,在教室外面吹风比站在讲台上看着同学们偷笑真的要好多了。   不是我不想认真上课,公祖在我身上,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已,公祖一直都不喜欢听那些呆板又枯燥的课,说这些东西他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所以他一烦起来,我就得打瞌睡,我也没办法。   不过公祖也有好的时候,考试的时候,他总能让我保持在及格线上,如果哪一科被老师批评多了,公祖就会考试的时候让我考个全班最高分。   每次分数一下来,总是一片的质疑声,说陈亮那小子天天上课都睡觉,怎么可能考得这么好,一定是抄的!老师也会在课上专门针对地老点我名,让我回答问题,每次我的对答如流都让全班同学包括老师哑口无言。   所以大家一直都觉得我是个怪人,一阵清脆又熟悉的铃声响起,终于下课了,煎熬的四十五分钟结束了,班主任一走,我就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座位。   “陈亮,刚才上课又想翠花了吧,班主任走的时候都没让你下来。”说话的是班上嘴巴最多的话包子-包天一。   麻蛋,又是包天一这个混蛋,不管班上是谁,只要有那么一点丢脸的事,他总是要拿出来在班上嘲讽一番,我最讨厌他了。   本来班主任一走,我想着默默地回到座位,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包天一竟然又把事挑了起来,翠花两个字一出,引得班上一下子就哄堂大笑,这个说:陈亮,翠花美吗?那个说:陈亮,翠花送酸菜来了!   我很生气,想叫公祖帮我教训下这小子的,可是公祖从上课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我暗骂公祖真不厚道,要不是他,我能上课打瞌睡吗?   我也想亲自动手干那包天一,可是包天一那块头是班里最大的,那小子是个富二代,经常拿他爸的健身卡去健身房,班里面没人敢动他,所以他才会一直这么肆无忌惮,想笑话谁就笑话谁。   说实话,我是真想过去干他丫的,但是一看到他那厚实的身板,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要是干不过他的话,我肯定又得吃大亏,而且班上的同学就更看不起我了。   要是我真把他给干趴了,肯定会有人向班主任打报告,我受点委屈都没什么,最怕的是班主任叫家长来,给我爸妈难堪了。   而且那包天一他爸在这市里也是黑白通吃,市里几个最大的小区楼盘都是他爸投资的,在市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两道都不少人靠着他发家致富,这种人我们也得罪不起,这么明摆着干他的话,我肯定得惹出大事来。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女声响起:“包天一,你别吵了!都下课了,人家怎么就不能回座位了?”   这声音一起,教室里立刻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齐刷刷地向前排中间的位置看去,说话的是我们班上的学习委员孙艳丽。   孙艳丽不但学习好,人长得也漂亮,眼大肤白,一头乌黑的直发更为她的颜值加分不少,是大家公认的班花。   此时孙艳丽已经站在那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瞪着包天一,一脸正气地面对这么多同学的目光面不改色。   我没想到孙艳丽会站出来帮我说话,她平时学习好,人也挺文静的,很少会跟别人闹事,没想到今天因为我的事居然这么大声地对包天一说话。   包天一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家女神啊,我说艳丽,你今天咋帮这怪人说话了呢?”   孙艳丽粉面生威,嘟着那樱桃小嘴说道:“闭上你那臭嘴!艳丽也是你叫的吗?陈亮怎么怪了,人家再怪也比你考试长期稳定垫底的好!”   孙艳丽说完的时候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正好和我的目光四目相对,她发现我也正在看她,微微愣了一下,急忙地把目光转向别处,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女生生气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好看,眼前杨柳细腰的孙艳丽是那么的迷人,此时的孙艳丽是我的女神才对!   那包天一算是什么东西,仗着他爸有钱,平时不管是学姐学妹的,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他都死皮赖脸地纠缠人家不放,多少女生见了他都恨之入骨,当然也有不少拜金女投怀送抱的。   包天一早就对孙艳丽垂涎三尺了,只不过是孙艳丽平时最讨厌包天一这种既是学渣又是无赖的男生了,所以每次孙艳丽都没给过包天一好脸色看。   包天一被气得一手指着孙艳丽发怒:“草,老子怎么就没他好了,信不信老子今晚让你看看谁才是真男人!”   “哈哈,包天一,有本事你来真的!”不知道哪个男生起哄道。   这一起哄,引得教室里不少男生也跟着起哄:“别怂,上啊!”   “你......”   孙艳丽被气得两眼一红,转过身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看到我的女神孙艳丽哭的那一刻,我心里一股怒火冲了上来,也没管他三七二十一,随手抓起一把凳子就向包天一砸了过去。   可能是我太过激动了,这一把凳子给我砸偏了点,只是砸到了包天一的桌子上,“砰”的一声,虽然没有砸中包天一,不过倒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包天一一下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指着我骂道:“陈亮,你特么敢跟老子来真的,你特么找死!”   说完二话没说,包天一抓起我砸过去的那把凳子就怒气冲冲地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一看这包天一就是想下狠手了,这家伙跟别人打架从来都是往死里打的,在他眼里打伤打死他爸都赔得起。   眼看着包天一就要冲过来了,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抓把凳子挡一下,但是手里抓了个空,凳子刚才已经被我扔过去了!   我心里一慌,想往后躲开,但是我这座位又被夹在中间,一下子根本挤不出去,我心想,麻蛋,这下完了,我得空手接他这一板凳了!   要真用手去挡他这一板凳,以包天一那力气砸下来,我非得被他砸出个手骨骨折不可。   可是时间太紧,包天一像头疯狗一样地向我冲来,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就在他冲到我面前,把手里的板凳向我头顶砸了下来的那一刻,我立刻双手抱头往下蹲了下去。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是护住身体最重要的头部不被他砸到,蹲下去的话两张桌子也许还能帮我挡住那板凳,会不会被包天一脑袋开花也就只能看天了。 正文 第四章 吊打包天一 我刚刚抱着头蹲下身子,身后就突然响起一声“嘭”的巨响,紧接着是包天一哭天喊地地惨叫声。  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懵了,这特么难道包天一还能这么笨,没砸到我反而砸到他自己了?   听着包天一鬼哭狼嚎了一会儿后,我疑惑地站起来,发现全班同学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用那种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一下子就懵了。   好奇心让我转身再寻声向那包天一看去,发现包天一已经没站在我身后了,看到包天一的那一刻,我被吓得目瞪口呆,包天一竟然连着板凳一起高高地挂在了天花板上!   包天一双手死死地抓着板凳,那板凳又像是钉在天花板上一样,紧紧地贴着天花板,包天一就那么挂在天花板上拼命扎挣,想下地又下不了,看他那鬼哭狼嚎的样子估计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了。   就在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包天一拿板凳砸我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公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这小子,连命都不要了?照他那一板凳子砸下来,你不死也成植物人!”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肯定是公祖醒来了,把包天一挂在天花板上下不来的,天花最高不过三米,包天一抓着板凳挂着,双脚离地不过一米高的样子,但是任他怎么挣扎就是下不来,这除了公祖外没人能做得到了。   公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好奇地问公祖:“你不是在睡觉吗?什么时候醒了啊?”   “废话,我再不醒来,不得一辈子跟着你做植物人了啊!”公祖很不高兴地回道。   我倒是忘记了,公祖的行动跟我身体息息相关,我要是出事了,公祖也得跟着我倒霉,怪不得公祖刚才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救了我,把那包天一挂到天花板上了。   “你个小屁孩,小小年纪不学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是该好好治一治了!”   我发誓,这话绝对不是我想说的,但是话确是实实在在地在我的嘴里说出来的,而且是个苍老的老人的声音,我知道公祖又控制住我了,公祖平时最喜欢自己开口教训那些他看不惯的人了。   每次公祖要开口,我都是最怕的,知道我的人都当我是怪人,说我人格分裂什么的,不知道我的人,当场就要上来干我,所以因为公祖我都跟不少人打过架。   不过这次还好,包天一虽然身板比我高大,肌肉也比我结实,可惜他被公祖死死地挂在了开花板上,吊在那里晃来晃去就是下不来,我倒也不担心他会打到我。   包天一发狂似的吼道:“陈亮,你特么装什么装?别以为你装作老头的声音我就不知道这是你干的,信不信我爸一个电话就让你滚出这个学校!”   我冷冷冲他一笑,伸出手,就这么站着,手掌就这么隔着两米多远对着他作了个扇耳光的动作,高高挂着的包天一脑袋一歪,“啪”的一声,这一耳光抽得真是清脆响亮!   紧接着包天一“啊!”的一声惨叫,痛得直喊娘,周围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早已经吓得不敢出声,默默地退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包天一刚把头又转了回来,我伸出的手上又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包天一又是痛得哇哇大叫,有的同学看到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包天一被抽耳光,忍不住地转过头去偷笑。   我厉声喝道:“还不知错,还嘴硬!你那老爸的阳寿都已经差不多到头了,你这小子还这么不争气!”   包天一一下子就气炸了,大声骂道:“陈亮,你骂谁呢?你特么老爸才阳寿将尽呢!”   公祖也太不厚道了,再气也不能把人家老爸拉出来骂啊,我不解地问公祖:“不带你这么教训人的,包天一错了你帮我教训下他就好了,你干嘛咒人家老爸要死啊?”   公祖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诅咒他爸,是他爸干的那些不干净勾当太多了,提前把一生的福报享受完了,阎王爷要收他爸的命!”   “啪!啪,啪!”公祖控制着我的手又是连抽了包天一三下耳光,接着说道:“你这小子,没点教养,今天我要抽到你服为止!”   包天一被连抽了几个耳光,气得像条疯狗,一边拼命想挣脱下来,一边嘴里骂道:“陈亮,你敢打老子,让我爸知道了,你一家人都别想好过!”   啪!这一巴比之前抽得都大力,抽得包天一禁不住地一声惨叫。   “服不服!”   “我要告诉我爸!”   啪,啪!   “服不服?”   包天一已经被抽得鼻子青脸肿的了,终于熬不住地带着哭腔说道:“亮哥,我不敢了,你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服了是吧,没看到诚意!”   “亮哥,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包天一带着口腔,声音有些颤抖,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他真的已经被吓坏了!   “还有一个人呢!”我目光转向孙艳丽。   孙艳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趴在桌子上哭了,愣愣地看着我和包天一。   包天一愣了一下,马上会意地向孙艳丽道歉:“孙艳丽,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孙艳丽没好气地骂道:“活该!”   见包天一这次是真的怂包了,公祖就把他放下来了,下一节课,包天一整节课都趴在桌子上没吭声。   倒是孙艳丽上课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回头向我这边看,偶尔跟我的目光相遇时她就脸上一红,急忙回过头去看黑板。   放学后,我准备去饭堂里打饭,突然后面一个女声在叫住了我:“陈亮,等等!”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孙艳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怎么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被女生这样叫住了,平时根本没有女生叫我,连男生都离得我远远的,女生就更是见了我就老早跑开了,孙艳丽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女生了。   孙艳丽低着头,两只雪白的小手很不自然地紧紧攥在一起,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微微笑着开口说道:“那个,刚才,谢谢你!”   我有些尴尬地摸着后脑勺,笑道:“没,没什么,那包天一太过份了。”   “你不怕他报复吗?他爸好像真的认识很多人的。”孙艳丽瞪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轻咬着下唇说道。   公祖说过,那包天一的爸爸阳寿将尽,公祖的话从来都不会错的,而且公祖刚才说的时候也不像是开玩笑或是恐吓包天一的。   所以我想包天一他爸一定活不过三天,我得意地回道:“不怕,他爸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啊,再说了,他爸也活不了几天了。”   孙艳丽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疑惑地问:“你怎么老说包天一他爸要死啊?刚才在课室里你也是这么说他的。”   这话可把我问得不知道怎么回了,是公祖说包天一的爸爸活不了多久的,我总不能跟孙艳丽说我被公祖上身的事吧,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跟女生说上话,而且还是班花孙艳丽,我要是说我被公祖上身了的话,那不得把她也吓跑了吗?   我微微叹了口气,淡淡地笑道:“没什么,就是直觉,我的直觉一直都是这么准,不然大家也不会说我是怪人了。”   “我不觉得你是怪人,我觉得你比谁都厉害。”孙艳丽认真地说道。   孙艳丽话一说出口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都要化了,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说我不是怪人的,而且还是站在我面前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这让我不由地偷偷多看了孙艳丽一眼。   当我的目光移动到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时,发现她也正好在看我,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孙艳丽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快速地把目光转向别处,但是下一秒却又看着我,脸上一红,噗嗤一笑,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我不是怪人的,所以......”可能是刚才偷看孙艳丽让她发现了,我心里有些心虚,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孙艳丽盈盈一笑,说道:“我总感觉你是个世外高人!老师问的很多问题我都不懂,但是你却能对答如流,我看过你的试卷,简单的你全没写,只把难的答了,你是故意不想考高分的吧?”   世外高人?这个我可承担不起啊,其实我每次考试都特别想考个满分,可是公祖他总是只让我答得分高的题,一张试卷答一半,空一半,最后也就保了个及格线上,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看到孙艳丽那一脸崇拜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似的,没有什么话能比得上女神的一句赞赏了,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女神居然还偷看我的试卷,难道她......   正我的脑海里闪现着孙艳丽的种种时,包天一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冲我喊道:“陈亮,原来你在这里,我正找你呢!” 正文 第五章 命不能改 听到是包天一的声音,我一下子就从美丽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寻声看去,包天一已经来到跟前了。  我心里暗骂不好,包天一这小子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刚才在课室里,公祖抽得他那么惨,还当着全班的面羞辱了他,他这下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不过好在没人知道我身上的公祖的事,包天一肯定以为刚才是我整的他,按理说,他应该是被吓得不轻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吧。   我深吸了口气,在孙艳丽面前我可不能输了气势,我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淡淡地回道:“干嘛?刚才没抽痛快是吧?”   包天一忙合起又手,哈腰冲我笑道:“不,不是,亮哥,你别误会,我哪敢再对你不敬啊,我来是想求你帮帮忙的。”   雾草!这特么的倒是稀奇事了,包天一在这学校里从来都是横行霸道的,他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啊,现在倒好,这货竟然在我面前变得恭恭敬敬的,看来公祖那耳光抽得还真是管用!   看着包天一那哈腰点头带着乞求的眼光看着我的样子,我心想,你特么也有求我的时候,平时总拿老子的事在同学们面前作笑料,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不就是想借着踩我一脚,让自己多引起班里女生的注意嘛!   我冷冷地回道:“既然不想找抽了,还找我干嘛,我又跟你不熟!”   说完我就要走,包天一急忙追了上来,心急地说:“亮哥,我真的知错了,我知道你是不是一般人,这事也就只能求你了。”   孙艳丽走近我身边,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精神气爽,孙艳丽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陈亮,我看包天一这次应该是真的知错了,你不妨先听听他想求你干嘛也没什么吧。”   碍于孙艳丽在这里,我也不好让包天一太难堪,不然就显得我太过小气了,这包天一能给我低头认错也是已经让我出乎意料了,大家同学一场,想想还是算了,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那急得跟猴子似的包天一,问道:“说吧,什么事?”   包天一见我停下,心急地说道:“亮哥,你今天在课室里为什么会说我爸阳寿将尽啊?”   “就这事?”我淡淡地问道。   “是啊,你说的话,我信!”包天一认真地说道。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那都是随口说的,你爸能活多久那不是我说了算,那得阎王爷说了才算,这人能活多久早就定了的,你问我也没用啊。”   公祖上身这么多年,我多少还是知道些这些似真似假的所谓封建迷信之类的东西的,虽然我知道公祖说的话肯定不会错,但是公祖说过,一个人一旦阳寿尽了,那就是神仙下凡也是无力回天了。   公祖说包天一的爸爸阳寿到头了,那就是只有等死的份了,至于是怎么个死法,我也不清楚,而且公祖也不可能救得了这种阳寿到头的将死之人。   包天一这么着急紧张地找我,还不就是想找我问有没有办法让他爸不会死,神仙都办不了的事,我肯定也没办法了,所以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与其让他先开口了,不如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孙艳丽对包天一说道:“刚才我也问过陈亮了,他就说是直觉,我觉得他确实是随口说的,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包天一看了看我和孙艳丽,还是不死心地说:“不可能只是直觉,我是觉得亮哥是真有本事的人,我今天被挂在天花板上,既没有被钩子勾住,也没有被绳子绑住,就这么被挂在天花板上这么久,全班同学都亲眼所见的,所以亮哥今天说的话,我是绝对信的,我就是想问亮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我爸的这场劫难。”   这包天一快要把我都搞懵了,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还是不死心,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他完全相信他爸真的就要死了一样。   我疑惑地问:“你就这么在意我那一句话?你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你爸的什么事了?”   包天一愣愣地看着我,吃惊道:“亮哥,你真是神了,这你也知道!”   我心里暗骂:我特么知道什么啊,我要是知道老子还用得着问你,真是没想到,教训下这小子,反倒让他给缠上了,没完没了!   “难道你爸知道自己的事?”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包天一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前段时间偶然听到的,前段时间我爸总是疑神疑鬼的,一下子说要信佛吃斋,一下子又说要给我爷爷迁坟改风水,后来经常请些和尚和道士在家里帮他作法什么的。”   “你爸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想找那些和尚道士帮他改命!”我忍不住地说道。   包天一叹道:“是的,有一天我听到我爸在书房里跟一个老道士的谈话了,前面的我没有听到,只听到后面的,我爸很大声地说无论花多少钱,都要那老道士想办法保住我爸的命。”   “那后来呢?”孙艳丽好奇地问。   包天一回道:“后来那老道士抱着个大大的包就走了,我知道是我爸说话太凶了,那老道士不答应也得答应,而且还有这么多钱拿,他抱走的那个包里肯定装的都是我爸给的现金。”   看来包天一他爸早就感觉到自己会出事了,也许是真有什么高人透露过给他的,像他那种超级富豪,什么高级的人脉都接触过,真遇上个什么高人也难说。   我问道:“那后来老道士没给你爸把命给改了吗?”   包天一气愤地摇摇头说:“改个鬼,那个臭道士后来就没再出现过,后来那几天我爸天天都发脾气,我妈都不敢说话。不用想我都猜到那老道士肯定是拿钱跑了,他本来就不想答应的,被我爸逼着答应下来,又办不成事,他肯定逃命去了!”   俗话说无商不奸,这包天一的爸爸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产,按理说应该是个非常精算的人才对,没想到为了保命,这智商变得还不如他儿子高,这不白送钱给那老道士吗?   我淡淡地笑道:“反正你爸有的是钱!”   包天一突然一手拉着我的袖子,说道:“亮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只要你帮我爸度过这个劫,我爸肯定会重谢你的,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我一手甩开包天一,冷冷地回道:“得了,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帮人改命啊?我要是有这本事,我还用得着天天被人笑我是怪人?反正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别跟你爸一样,有的东西也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是啊,你别信那些假道士的话了,人的命怎么可能改得了,你也太迷信了!”孙艳丽附和道。   包天一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气凶凶地瞪着我说道:“好,陈亮,今天我诚心求你,你一点也不领情,你最好祈祷我爸没事,要是我爸出什么事了,我跟你没完!”   雾草!这尼玛什么逻辑啊,他爸死不死的关老子什么事,我气得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但是被孙孙艳丽上前一把死死地抱住了。   孙艳丽两只纤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很细,滑滑的,暧暧的,她的双手环腰把我的手抱在身上,说道:“陈亮,算了,这里这么多人,别惹事!”   包天一见我要打他,也想伸手来打我,但是一听孙艳丽说这里人多的时候,向四周看了下,见很多同学都朝我们这边看来了,就把手收了回去,狠狠地说道:“好,你行!连孙艳丽都泡上了,别让我知道你今天耍的本事不是真的,要不然,我治死你!”   说完包天一气冲冲地扬长而去,这时我才发现,刚才那些看着我们的同学还在盯着我看,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抱着我的孙艳丽,暗骂不好,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孙艳丽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起伏和淡淡的体温!   这时孙艳丽似乎也觉察到有点什么不对劲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急忙把手松开,往后退了两步,我俩都有些尴尬地相觑一笑。   “那我先去打饭了。”孙艳丽有些羞涩地说了句,就跑开了。   下午的课我一节也没有听进去,这次倒不是因为公祖睡觉,而是因为我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地往孙艳丽那边去了。   第二天一上午没有看见包天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像平常一样,旷课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他不来还更好,没有他带着头取笑我,其他同学也不敢随便当着我的面拿我当笑料。   直到下午上着班主任的课的时候,课室外面来了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在路上办理车祸案的那个女警黄诗云。   班主任出去跟黄诗云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一回到教室就脸色难看的冲我大声吼道:“陈亮,你出去,警察找你!” 正文 第六章 祸从口出 全班同学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地向我这边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黄诗云怎么会来学校找我呢?班主任的半支粉笔已经扔中我的桌子上了。  我急忙站起来,一脸懵逼地向课室外走去,同学们早已在座位上炸开了锅。   “陈亮肯定是犯事了,你看,警察找上门来了。”   “你说学校会不会开除他?”   “我只关心这怪人会被关几天,搞不好判无期,哈哈!”   我想跟同学们解释下我没干什么坏事,但是想想,说了也没用,他们本来就喜欢看我出点什么事,才有看头。   “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还嫌不够丢人吗?”班主任冲我喝了一声,接着一支粉笔扔过来落在我脚下。   出了课室,我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下来,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眼黄诗云,问道:“那件案子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没等黄诗云开口,和她一起的那个男警一脸严肃地冷冷说道:“你就是陈亮是吧,有人举报你和一起命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雾草!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子可是地球村良民,怎么可能跟命案有关!   哪个杂碎这么跟老子过不去,还指名道姓地就把我拉进命案里,真是心里一股怒火想爆发,但是看着眼前两身制服,我不得不把怒火强压了回去。   我勉强挤了点笑容,疑惑地问道:“什么命案?我一直在学校上课,怎么可能跟我有关,我想你们肯定是搞错了,会不会人家举报的是同名什么的?”   男警冷冷地笑了笑,说:“走吧,还狡辩啥啊?你以为我们随便就敢抓人的啊?还同名,这市里能有两个一样的学校?能有同一个班级?你班上还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一下语塞了,看来不是陌生人随便乱叫的名字,肯定是认识我的人举报的!   我不想跟这男警说话,他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照他这样的话,我很快就得签字画押等死了。   我着急地看着黄诗云,问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命案,谁死了多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哪也没去过,你们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   黄诗云轻叹地摇摇头,说道:“包天一是不是跟你同班?受害者正是他爸包大有!你别那么紧张,也就是回去问些情况,这也是给你证明清白的机会啊。”   我忙解释道:“包天一他爸?那就更跟我没关系了,我又不认识包大有,再说了,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去杀一个地产大亨呢?而且我根本没去过他家,怎么可能有杀他的机会?”   那男警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知道是谁举报你的么?就是你同学包天一指名是你杀了他爸的!”   我想说包天一是故意陷害我的,话还没说出口,男警就一只大手推了我一把,喝道:“快走吧,要解释也得去跟包天一对质去啊!”   黄诗云看着我,安慰我说道:“去看看先吧,清者自清,如果不是你杀的,没人能冤枉得了你!”   听着黄诗云的声音倒还算舒服,我像个干了坏事的人被男警押上了警车,车子发动,很快就驶离了学校。   “黄姐,带他回所里,还是去案发现场?”男警问道。   黄诗云淡淡地回道:“现场吧,这小子看着还算老实,带回去的话,怕是免不了受点皮肉之苦,万一要是弄错了,他还是个学生,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我感激的看了眼黄诗云,黄诗云会意地冲我一笑,似乎己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说实话,我是打心里感激黄诗云的,要是真直接去了派出所,那一套程序走下来,不得把我扒了一层皮啊!而且,一旦进去了,那怎么也得签上大名留个底在那里,在那里留了底那我这毕业后指定是没人敢要的了。   也不知道那包大有是怎么死的,他的阳寿尽了,死就死了,可是,干嘛把我扯上啊,想想还是怪那包天一,我见都没有见过他爸,非说他爸是我害死的。   我倒是想起来了,肯定是因为昨天跟他闹翻了的事他还怀恨在心,故意陷害我的!   我对黄诗云说道:“黄警官,这事真的跟我点关系都没有,昨天我和包天一是闹得有些不愉快,但那都是些小事,根本构不成杀人动机,再说了,我根本没见过他爸,而且我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呆在我那出租房里,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查的啊!”   黄诗云微微一笑,说道:“监控我们当然是会调查的,但是既然已经有人指控你了,我们就得按程序走,而且,那包大有死的确实诡异,你知道包天一为什么指控你杀了他爸吗?”   我去,包大有死得再诡异关我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旁边的男警冷冷笑了笑,插口说道:“他说你有特异功能,是你用特异功能把他杀了。”   我着急地回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狗屁特异功能,难道你们办案都不讲科学了吗?就因为这么个狗屁不通的理由,你们就要冤枉一个好人?”   黄诗云淡淡的回道:“正是因为要讲科学,所以我们没有直接把你扔进大牢里,现在不是给个机会给你证明自己清白了吗?不想被冤枉的话,待会到了现场自己好好表现吧!”   法克!难道不应该是举报的人先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杀人先的吗?   我想反驳什么,但是看了看那男警那张冷冰冰的脸,我闭上嘴巴沉默了,我知道,不管此时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   很快,车子来到高级小区泰华城里别墅区的一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别墅的院子大门外面被拉起了警戒线,门前停了一辆妖二灵和一辆妖妖灵,可能这里是别墅区,路上的并没有什么人围观。   我跟着男警和黄诗云向别墅的院子走了进去,一进别墅的院子大门,就听到那别墅里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黄姐,你们来了!”站在大门外的一个年轻的制服男恭敬地向黄诗云笑道。   黄诗云笑着点了下头直接就进屋去了,我急忙跟了进去,黄诗云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把我带到其中的一个房间,刚才的吵闹声就是从这房间里传出来的。   一进房间,就看见包天一跪在一个躺着个被铺着白布的死人面前,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抱着死人哭得死去活来的。   那包天一见我进来,一下子就像只疯狗一样气势凶凶地向我扑了过来,大声吼道:“陈亮,你特么还我爸的命来!”   还好那男警一手抓住了包天一的手臂,把他给拦住了,那男警的力气还真是大,就这么抓着包天一的手臂,任包天一怎么挣扎都没用。   黄诗云冷冷地喝了句:“包天一你别闹了,我们正在办案,你最好别给我们添乱!”   “就是他,肯定是他害死了我爸爸!”包天一指着我吼道。   我冷冷地回道:“冤枉人也不先充值下智商,要不是他们带我来,我特么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而且你们家这都是高档别墅区,到处都是监控,他们随便查一下监控就知道我有没有进来过了。”   黄诗云冷冷地瞪了包天一一眼,说道:“凶手不是你说谁就是谁的,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得讲证据!”   包天一气凶凶地指着我说道:“他昨天在班上说我爸阳寿到头了,结果今天我爸就被害了,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笑话,那我现在说你明天也会死,万一明天你真的就让车给撞死了,那怪我喽?”   “你......”   包天一憋红了脸,半天没答上来。   黄诗云走到包大有的尸体边上,掀开他脸上的白布,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俩别争了,死者的尸体不能再放在这里了,得尽快拉走!”   “那个,等等!”我开口道。   男警走了过来,瞪着我严肃的说:“怎么,你还想妨碍公务吗?”   黄诗云看了看我,向男警伸手说道:“让他说!”   我向包大有的尸体走了过去,掀开白布看了下,说道:“死者没有外伤,皮肤呈樱桃红,明显就是煤气中毒嘛!”   男警冷冷地笑了笑,说:“这个我们都知道啊,只是没跟你说而以!”   法克!尼玛既然全都知道包大有是煤气中毒了,那还冤枉我杀了包大有,这特么难道是包大有给他们发工资啊?   黄诗云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没有跟你说,死者包大有确实是睡觉时煤气中毒死的,不过我们认为包大有这煤气中毒死得有些蹊跷,他死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家,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关紧了,而包大有是从来都不下厨的,那么是谁开的煤气?”   包天一指着我大声叫道:“不用查了,就是陈亮干的,他会特异功能,肯定是陈亮用他的特异功能打开我们家的煤气害死我爸的!” 正文 第七章 诡异的死老鼠 我知道包天一,这是疯狗乱咬人,看黄诗云和那个男警察对他说说的话都不理不睬的,所以我也没再搭理包天一。  我对黄诗云问道:“他家的煤气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吗?”   黄诗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包天一家的厨房,厨房就跟他家的大厅连在一起,只是做了一扇推拉门隔开,屋里的窗户早已经全部打开通风了。   我拉开厨房的橱柜,用手试了一下煤气瓶的开关,已经被拧得紧紧的了。   “陈亮你别乱拧,万一弄爆炸了怎么办!”包天一紧张的喊道。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估计你从来没碰过厨房里的东西吧,拧一下煤气瓶就能爆炸了?你当这是手榴弹呢!”   包天一是个富二代,我断定他从来没有碰过煤气瓶,正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以为煤气瓶碰一下就能爆炸。   其实,只有煤气泄漏到空气中混合达到一定的浓度,遇见明火才会发生爆炸,像我这样子拧开一下会爆炸那就怪了。   很快,鼻子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正常的话拧开煤气瓶的开关,只要煤气灶没有打开,就不会有煤气味的,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打开煤气灶,这煤气怎么就会泄漏出来呢?   我蹲下身子,顺着煤气瓶的软管看去,发现原本应该套在煤气灶上的那一端,是没有套进去的,而软管的旁边居然还有只死老鼠!   “包大有确实是被人谋害的!”我转身对黄诗云说道。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黄诗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现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包大有是在睡觉的时候煤气中毒的,而且包大有的老婆是在包大有睡着了之后才出去打麻将了,他们家的门窗都是紧锁的,如果是人为的话,那疑犯是怎么闯进他们家里来的,开了煤气之后是怎么逃走的?窗户外面我们看过也没有跳窗的痕迹,而这房子的大门更不用说了,用的都是非常高级的电子防盗门,密码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才知道。”   我淡淡地回道:“嫌疑人不用闯进来,也不用逃走,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黄诗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是说嫌疑人是进出他们家的常客?嫌疑人是包大有的朋友或生意伙伴?”   “不可能,我爸从来不带人进我们家!”包天一肯定的说道。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不一定是熟人,可能是维修工一类的,包大有中毒前一两个小时左右有没有电工或维修工进来过?”   包天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我上午不在家,得问问我妈才知道。”   黄诗云对包天一说道:“快去把你妈叫过来!”   包天一应了声,很快就跑回那房间去把他妈带过来了,黄诗云问道:“出事前一两小时,你们家有外人进来过吗?”   女人想了想回道:“上午宽带连不上网,他爸找人来修了下,不过那人只是在书房修了下网线就连上了,估计没半小时就修好走了。”   “你认真回想下,那人有没有离开过书房,比如中途上厕所什么的?”黄诗云追问道。   女人摇摇头说:“不清楚,我不管那些事,没留意,不过书房里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看下监控。”   接着女人带着黄诗云去查看了监控,回来对男警说道:“去把那个今天来这里维修网线的人查一下,中途他确实出过书房三分钟。”   黄诗云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煤气泄漏是人为的?”   我指着那橱柜底下的死老鼠说道:“看见了没,这里不但软管被拔开了,而且那里死了只老鼠,而且看样子也是和包大有差不多时间死的。”   黄诗云手托着下巴疑惑地问:“厨房里死只老鼠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煤气泄漏了,那老鼠也一样会中毒死了,你不会是说一切都是这只老鼠搞的吧?是老鼠把煤气软管拔开了,然后把包大有害死了?”   我摇摇头,淡淡地笑道:“你只说对了一点,确实是老鼠参与了这场谋杀,只不过老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以!”   包天一发怒地跑过来一手抓着我的衣领,吼道:“陈亮,你别特么在这里瞎蒙了,我们家这么干净,我从来没有见过老鼠,就算有老鼠,那老鼠最多是咬破软管而以,但是软管并不是被咬破的,而是被拔出来的,你特么眼睛是瞎的啊?”   我冷冷地瞪了包天一一眼,示意他把手松开,包天一可能是对昨天被公祖教训的印象还很深刻,乖乖地就松手了。   我指着那只老鼠,对他们说道:“我没说老鼠是你们家的,也没说是老鼠咬破软管造成煤气泄漏啊,你们看再认真看下那只老鼠,那老鼠的尾巴上被人用细铁丝绑着一小块橡皮塞,而那块橡皮塞的大小刚好可以塞进煤气软管里面。”   黄诗云仔细地看了看那只老鼠,然后拿了双筷子夹起那老鼠尾巴上绑着的橡皮塞慢慢地塞进煤气软管。   突然黄诗云一拍大腿,兴奋地站起来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对的,你是说是有人早就预先把老鼠绑好橡皮塞从外面带进来的,进来厨房后,就把煤气软管拔开,把橡皮塞塞进软管里堵住,然后再打开煤气瓶里,等煤气冲开橡皮塞后,煤气就泄漏了!”   看来黄诗云这身警服还真不是拼爹弄来的,比起那包天一的智商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那么远。   我对黄诗云竖了个大拇指,笑道:“黄姐真是聪明,差不多是这样,有人事先把老鼠麻醉了,尾巴上绑上橡皮塞,因为煤气软管的规格都是统一大小的,所以橡皮塞的大小可以事先就做得刚刚好可以塞进软管里。进来厨房后,直接拔开煤气灶这一端的软管,然后把橡皮塞进去,再把煤气拧开,这个过程熟练的话一分钟就足够了,等到老鼠麻醉过了之后,因为尾巴被绑着橡皮塞在软管里,它会拼命地挣扎拉扯,最后把橡皮拉开,煤气就开始泄漏了。”   黄诗云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转瞬睁大了水灵的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圆,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兴奋地大叫一声:“这就对了,那个修网线的人也是中途离开过书房近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时间也许别人只是尿急上个厕所的时间,但是按你这么分析,他离开的这三分钟完全可以完成谋杀包大有的一切安排了。”   黄诗云激动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老鼠被麻醉两三个小时后清醒了才挣开软管,然后煤气泄漏,刚好这个时候包大有又午睡了,包大有的老婆出去打麻将,包大有在睡梦中吸入有毒气体过量而死亡!”   包天一这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愣了好半天才大声叫道:“那,那还不快点去把那杀人凶手抓起来!”   黄诗云冷冷地回道:“你嚷什么嚷!刚才我已经让同事去追查那个修网线的人了,你们现在全部都出去,别妨碍我们采集证据!”   说着黄诗云打了个电话,像是叫人上来,然后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包天一和他母亲站在门口大吵大闹不愿意离开,我想着反正现在真相已经出来了,只要这事跟我没关系就好,我可不想在这死人的地方多呆一分钟。   包天一的母亲走过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红着双眼一脸憔悴地看着我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家老包真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我忙回道:“没有,我也只是把自己发现的说出来而以,即使没有我,相信黄姐最终也是会查到的,您请节哀!”   这时,包天一气冲冲地走过来把他妈拉了过去,说道:“妈,你别谢他,他就是个怪人,你别靠他太近!昨天他还咒我爸死,结果今天我爸就出事,这事我跟他还没完呢!”   只见包天一的母亲一下就拧住了包天一的耳朵,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不孝子啊!你爸都死了,还这么不长进,你得好好跟人家学习了,同样在一个班上学习,人家都能帮警察破案了,你就只知道在这里跟人斗气!”   包天一被拧得直求饶,喊道:“妈,别拧了,耳朵要掉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过,这杀包大有的凶手是找出来了,但是我想不通,一个宽带维修工怎么会跟一个地产大亨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要说这包大有,干了这么多大工程,说不得罪人什么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按理说得罪的也应该都是些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什么的,怎么也想不通会跟一个普通的维修工结仇,难道是买凶杀人?   不过现在我已经证明了这事和我没关系了,我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本来想去跟黄诗云打个招呼的,但是门口的制服男不让我上去了,我只好自己先回了学校。 正文 第八章 孤犬也有春天 回到学校,同学们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在底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了,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就当是没有看见,听到的也是从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就出去了。  我陈亮行得正,坐得端,走得直,我又没犯什么坏事,所以我也不怕别人说我什么。   下了课后,我准备回我的出租屋去,没想到孙艳丽从后面追了上来,用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微微笑道:“陈亮,干嘛呢,走的那么快?”   我回过头来,看着跑得娇气喘喘,波涛起伏的孙艳丽,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有的同学都离得我远远的,她来找我干嘛?   “喂,你看什么呢!”孙艳丽似乎发现了啥,连忙双手抱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不怕我吗?”   “我怕你干嘛?”孙艳丽嘟着小嘴说道。   我摸着后脑勺说道:“我哪知道你啊,下午被警察找去之后,一回到来,就发现同学们比以前更害怕我了。”   孙艳丽冲我笑了笑,说道:“那是他们,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跟你同班都快三年了吧,虽然你有时候是有点让人无法理解,但是你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不是吗?”   听到孙艳丽的这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颤了一下,没想到,还是有人理解我的,说实在话,此时我真有种想上前抱孙艳丽一把的冲动。   “喂,又发什么愣了?”孙艳丽用手指点了下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我回过了神来。   我忙回道:“没,没有啊!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是不明白,最近孙艳丽为什么老是缠着我,我感觉我们同班三年说的话都没有这两天说的话多。   该不会是就桃花运了吧?   不过回头一想,觉得还是洗洗睡吧,孙艳丽是公认的学霸和班花,追她的人能绕操场三周半了,什么学霸土豪富二代的软磨硬泡都没碰着她一根手指头,就我这样没人敢近身的“怪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孤犬吧!   孙艳丽回道:“包天一的事我都听说了,下午警察来学校找你,也是因为那个事吧?”   和我预料的一样,这件事肯定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只可惜,他们都只知道包天一的爸爸死了,而我又被警察带走了,这两件事合在一起,他们肯定会以为是我干的,没有人会关心真相是什么,所以我回到学校,一个个见了我都像遇见鬼一样,老远就给我让路了。   我淡淡的回道:“是的,包天一跟他们说是我害死了他爸,因为我昨天在班里诅咒了他爸。”   “没事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孙艳丽鼓励着我说道。   我冲她微微一笑,说:“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了,不过真相已经查明了,警察已经去抓捕凶手了,等他们抓到凶手了,就能还我清白了。”   孙艳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对了,你微信号多少?从来没见你玩手机,班级群里都没有找到你的号!”   说着,孙艳丽掏出个6S在手机上划弄着,在等着我报微信号。   说到微信,我一下就显得尴尬了起来,我不是没微信号,而是根本就没人加我,记得第一次注册了微信的时候,我是拿班里的通讯录兴奋的加了半天,结果等了三天,没有一个验证通过的。   后来我开了附近的人,终于有个美女主动加我了,加上她以后,她每天都对我嘘寒问暖的,我还以为我的春天就要来了呢,结果第三天她问我要不要尝尝她亲手炒的手工红茶,只要二百九十九,送高档包装礼盒......   从那以后,我就对微信完全没了兴趣,谁能理解孤犬每次打开微信,都只能看到一个微信团队的忧伤呢!   孙艳丽邹着眉头说道:“快说啊,你不会告诉我你真没微信号吧?那也太LOW了吧!”   我忙说有,然后我把微信号报给了孙艳丽,因为看到她用的是6S,而我用的还是个几百块的杂牌机所以没敢直接拿出手机来验证好友。   “加你了,快通过啊!”孙艳丽心急地催道。   我撒谎说:“今天忘带手机了,回去就能加上了。”   孙艳丽微微叹道:“哦,没事,那晚上找你聊,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孙艳丽那微风扶柳的背影渐渐远去,我才发现,我的内心又颤了一下。   回到出租房的楼下,远远地看到黄诗云在我楼下徘徊,我心想,坏了,这女警找我肯定又是没好事。   包大有那事就是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吗?她不去抓凶犯,跑我楼下干嘛?   黄诗云见我回来,老远就冲我招手,喊我过去,我走过去,疑惑地问:“黄姐,你怎么来了?”   黄诗云撇了下小嘴,冷冷地说:“来抓你啊!”   法克!不是吧,别吓我,我特么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怎么就遇上她这个阴魂不散的女警,我解释得已经够清楚了,包大有的死跟我可是真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又回来抓我?难道是看我老实好欺负吗?   我心里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不会吧,我走的时候是想跟你说一声的,但是门口那警察蜀黍不让我进啊,所以我才自己回来的,这样难道也有错吗?”   我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我没得到他们的允许就自己回学校了,难道是就因为这一点就把我当逃犯了,又要把我抓回去吗?   不过回头想想,好像也不对,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派人直接去学校抓我?   黄诗云看我一脸害怕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这么快就怂了?放心,跟你开玩笑的,我来是找你有事,上你房间里说吧。”   雾操!别吓我了,还让我放心,她一个女警,要进我住的房间想要干嘛?不会是想要暗中调查我什么吧?反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换成孙艳丽的话,我倒是一百个愿意!   “在这里说不行吗?”我试探地问道。   黄诗云瞪了我一下,冷冷地说:“怎么?不想让我上去?心虚?”   我尴尬地笑了笑,回道:“不是,只是我房间比较乱,你一个女人进去怕有些不方便!”   “别跟我来这套,我什么没见过,就你那点小心思,快上去!”黄诗云说着就一把抓着我的衣服拉着我上去。   没办法,遇到个这么强势的女警,我这次可真是大难难逃了,虽然她说抓我是跟我开玩笑的,但是我的房间是真的乱!   上到我的房间,我一开了门就跑了起去,把床上和地上的袜子内裤什么的赶紧收拾了抱进卫生间塞进桶里,说实在话,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衣服了,一般情况我都是集中在周末一起洗的,又省时间又节约用水。   “唔,你这房间还真是乱啊,就这么个单间也难乱成这样,快开窗,空气都呛鼻子了!”黄诗云一进房间就捂着鼻子叫道。   我急忙跑去把窗户打开,然后开了风扇吹,房间关了一天了,气味是肯定有的,除了使劲吹风,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家,总不能让人家受了委屈啊。   黄诗云在房里走着四处看了看,说道:“怎么说你呢?你一个学生,学校有宿舍不住,还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你说租就租吧,有钱自己租房住得舒服也对,可你这连空调都没有!”   我真想骂人了,我特么不想有空调啊,别说租带空调的房子有多贵了,就是那电费我家里给的生活费也不够我交的。   我搬了张椅子给黄诗云给她坐下,然后笑着回道:“我这人不怕热,有风扇就够用了,自己住也就图个安静!这房子的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我是觉得挺好的。”   “是没事就在趴在窗上看外面的美女吧!”黄诗云冷冷地回了句。   我去,真不带这样不给人留点面子的,这女警说话真的是太冷了,我真怕跟她在这房间里呆上一天,我连内裤都要让她给扒了。   “对了,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想她来肯定是有事的,还是让她早点把事办完了赶紧把她请走的好。   黄诗云指着床上,示意我坐下说话,然后说道:“今天那个杀包大有的嫌犯我们抓着了!”   “那太好了,你们一天就把这案子给破了,你们办案真是神速啊!”为了尽快把这尊大神送走,我只好拍拍马屁了。   黄诗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人是抓到了,但是那个维修工我们查了,既没有前科,也跟包大有没有仇怨,在这之前他们根本就没见过一次面,也就是他根本没有杀包大有的作案动机!如果说是他在给包大有修网线的时候引起矛盾才起的杀心的话,那他不可能事先就准备好麻醉的老鼠啊!” 正文 第九章 公祖出手 听黄诗云这么一说,果然和我之前想的一样,这包大有和维修工之间并没什么交集,怎么会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呢,而且从作案手法来看,这明显是早有准备的,甚至我怀疑连包大有家的宽带故障都是在计划之内的。  “那你们没审那凶手吗?”我问道。   黄诗云摇摇头,说:“想审啊,可惜我们找到他时,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要不然我会来找你?”   我不解地问道:“你找我干嘛,他昏迷不醒可跟我没关系啊!也许那人是畏罪装的呢!”   黄诗云冲我冷冷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床边靠着我坐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跟你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车祸案那天,你能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刚才早被黄诗云这异常的举动吓坏了,她可是一女警,居然直接坐在我床上,还跟我靠得这么近,说话的时候那小嘴吹出的气弄得我耳朵都发痒。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黄诗云对那天的事至今还记在心里,我心想,这下完了,黄诗云这是要追根刨底吗?我总不能说我身上还有个公祖吧,说了也没人信啊!   我紧张地忙往另一边挪开了点,回道:“哪里,巧合罢了,我经常趴在这窗上看下面的车流,像那种什么男人带小三开车的见得多了,像那种娇里娇气的女司机,迟早也是会成为马路杀手的。”   我说话的时候,黄诗云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看得我越说心里就越发毛,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能别这么盯着我看行不?看得我心慌!”我忍不住地说道。   “怎么?心里有鬼啊?”黄诗云冷笑。   我又往床边挪了半尺,回道:“我不是怕,我陈亮行得正,坐得端,走得直,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心里能有什么鬼?只是,怎么说呢,男女有别,你这么盯着我看,我感觉不自然!”   黄诗云捂着小嘴扑哧一笑,说道:“哈哈,还装小鲜肉啊?没淡过女朋友吗?”   “没......”   “看出来了,有女朋友的话这房间就不会乱成这样了,不过没女朋友还出来租房住,肯定目的不纯!”黄诗云边说边笑。   真没想到这黄诗云是什么话都敢说啊,长这么大,我一直被同学们孤立着,本来就很少跟人说过什么话,跟女孩子接触就更是少得可怜了,这黄诗云突然跟我什么都问什么都说,弄得我真是混身的不自在。   “咱们别说这些行么?”作为孤犬,最怕的就是别人问我女朋友什么的,我更喜欢别人跟我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什么的。   黄诗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说道:“好啊,那就说说你离楼下好几层楼高,怎么就知道车里男女的对话的?重要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太祖公的名字?”   法克!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公祖也真是的,什么人不惹,偏给我惹上这么个不依不饶,阴魂不散的警花,真是死捉着我不放啊这是。   “不好意思,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怎么知道的!”没办法,到了关键时刻,我只能豁出去,硬气一回了,要是跟她说公祖的事的话,以她这性子恐怕得追查回我老家去不可。   反正我陈亮绝对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我就是不说,她也拿我不能怎么样。   黄诗云沉思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说:“行,这事迟早我会弄清楚的,既然你有这能力,不如来协助我把包大有这案子给破了。”   什么?要我破包大有这案子,我特么只是个学生,我又不拿工资,为毛要我干啊,再说了,我都已经帮她把真凶找出来了,难道还要我审犯人?   那也不能啊,无证上岗,这不是逼我犯罪吗?不行,这事我可干不了!   我回道:“对不起,我没那能力,我考个试都只能勉强保个及格,哪有能力帮你们破案啊?”   黄诗云双手叉在胸前,冷冷笑道:“你就装!不妨跟你说了吧,这嫌疑人现在可是一直都在昏迷中,而包天一始终咬定他爸的死跟你有关,所以呢,只要那嫌犯不招供认罪,这案子就结不了,你也会成为这案子的第二嫌疑人,怎么选择你看着办吧!”   我去,这真特么坑人啊!照这意思,那凶手不醒来,我就永远也别想洗得清了?这尼玛的包天一也是够狠的,早知道这样,那天就该让公祖把他嘴巴给抽歪了,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这都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毕业了,被他这案子一拖,我到时就算毕业了,估计工作也是别想有着落了,看来这事我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能让我考虑下么?”我问道。   黄诗云冷冷回道:“随便,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有时间!”   擦!我特么哪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啊!   我也想答应啊,可是那人昏迷不醒跟个植物人一样,医生都没能把他弄醒,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想让她给我点时间,我得问问公祖有没有办法,这事算起来还是公祖给我招惹来的,这个时候公祖总不能让我后半辈子带着他一起去吃公家饭吧。   “公祖,你说这事怎么办?”我暗暗问公祖。   “像!真像!”公祖喃喃自语。   我疑惑地问:“像,什么像不像的啊?我在问你话呢?这事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要不然你就得跟着我去蹲大牢了!”   公祖生气地喝道:“没出息!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丘。你这大好青春,怎能在牢狱之中度过!”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那人不醒来我有什么办法?”我无奈地说道。   公祖不慌不忙地说道:“年轻人,别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本来我是不想出手的,不过看在这小女孩这么像他太祖公黄秋书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回!”   真不知道黄诗云要是听到别人叫她小女孩会是什么个想法,还好公祖只是跟我说,要是从我口里说出来的话,那我肯定又得遭殃了。   公祖的话倒是让我懵了,这不就是想办法把那个人弄醒了就成了吗?还要怎么样?   听公祖这话感情是我还得多亏了黄诗云,要不然公祖还真不管这事了。   我疑惑地问道:“你跟她太祖公很熟吗?”   “哎,老人家的事你这小屁孩就别问这么多了,你跟她去吧。”公祖回道。   听到公祖答应了,我立即就对黄诗云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黄诗云得意地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嘛,其实说难也不难,医院里的说法是病人是非外力原因昏迷,所以要想等医生想办法是没太大的指望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找出嫌疑人昏迷的原因,把他弄醒了,你的任务就算完成,我保证你的案底绝对干净!”   黄诗云现在可真是随时都拿捏着我的命门啊,动不动就把我跟包大有的案子联系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可是不照办,我就真留个案底在那里了,这个凶手不醒过来认罪,包天一又死咬着我不放,我是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为了还我清白,我只好答应了黄诗云,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嫌犯弄醒过来,不过既然公祖都发话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跟黄诗云走了。   跟着黄诗云来到人民医院,跟着黄诗云来到那嫌犯的病房,这是个比较偏的独立的病房,嫌犯肤色黝黑,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从面相上看还真不像是个坏人。   黄诗云指着病床上的嫌犯对我说道:“他一直就这个样,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躺在家里,医生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但是就是叫不醒,跟植物人没两样。”   我正想开口说话时,发现我的嘴巴僵住了,想说就是发不出声,我知道是公祖控制了我,看来公祖是想要亲自解决了。   “把门关上!”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口里传了出来,而我两眼冷冷地看着黄诗云。   黄诗云被我这一叫,惊得身体一颤,先是用疑惑的眼神跟我对视了一眼,转而又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乖乖地跑去把门关紧了。   “大胆孽畜!还不快快现身!”我对着病床上的嫌犯大声喝道。   黄诗云愣愣地看着我,两只眼睛瞪得老圆,嘴巴想说什么,但是好像是又忍了回去。   我想跟跟黄诗云说这不是我说的,但是我现在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公祖摆布了。不过,这黄诗云真不愧干这份职业,遇见我这样的怪事,居然还处乱不惊,她是第一个遇到公祖在我身上说话时没有尖叫出声的。   “哼,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病床上的嫌犯嘴里说了出来,而且刚才还看着老实憨厚的那张脸,现在却变得面目狰狞! 正文 第十章 借身复仇 这刚才还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嫌犯居然突然变得这么恐怖,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阴森得特别的吓人。  本来看着胆子还挺大的黄诗云一下子被这恐怖变化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直捂着小嘴不敢出声。   公祖发怒地一跺脚,房间里一下子被震得窗户的玻璃咯咯作响,我感觉我的脚底也是痛得发麻,这公祖的力道也太猛了!   接着公祖怒吼道:“你这小鬼,既已身死,就该忘记前世恩怨,受六道轮回之苦后重新投胎转世,而你却口含一口怨气,游荡阳间寻仇害人,今天就让我代阎王打你下十八层地狱!”   而此时,黄诗云回过神来,退到墙边,连忙掏出了手机,正对着这边......   这,黄诗云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啊,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能沉着应对,居然还能想到拿手机录像取证?   公祖也没管黄诗云,控制着我的双手在胸前一横,瞬间,我感觉手上拿着一件冷冰冰的东西,非常沉重,感觉像是手里拿着古代那些将军用的兵器,可是我看了手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画面怎么感觉我像是在哪里见过呢?   好像是我们村里祖祠里面挂着的那幅公祖的画像,一手抚着长须,一手手持大刀......   “受死!”   公祖怒喝一声,挥起双手就要向那病床上的嫌犯劈去。突然,嫌犯扑通一下从病床上翻滚下地,跪在地上对着我拼命地磕头,嘴里喊着:“别杀我,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公祖冷哼一声,把手收了回来,哐当一声,手里的东西触地,瞬间房间的地板一阵巨震!   “说,你姓甚名谁?为何要借身谋害包大有!”公祖厉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嫌犯瑟瑟发抖,缓缓说道:“我叫罗平,不是我要跟那包大有过不去,是他太过份了,包大有强行毁我家园,让我无家可归!”   站在那里录像的黄诗云忍不住的插话:“包大有在这一块可是有声望有地位的人,你说他毁了你的家园,让你无家可归,要是真有这样的事,这人间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你家后人完全可以去起诉他,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啊!”   罗平冷冷苦笑,摇了摇头说:“我家没有后人!”   没有后人?   这听得我都有些糊涂了,黄诗云在一边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手里往上一提,再往下一挫,手里那看不见的兵器重重地撞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罗平哆嗦着抬头看了我一眼,和我冷冷的眼神相遇,急忙又低了下头去,然后挺直了腰板跪在那里。   公祖厉声问道:“既然你无后人,包大有他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毁你家园啊?”   黄诗云也说道:“如果你去世之后,你留下的房子自然就充公了,那包大有只要他手续齐全,他确实是可以拆掉你的房子重建的。”   “他挖了我的坟地!”嫌犯突然面目狰狞的咆哮。   这罗平突然咆哮起来,那副面目狰狞样子还真是有点吓人,我看到黄诗云手里拿着手机都抖了一下。   “你的坟在哪?”公祖问道。   罗平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我的坟就在包大有开发的泰华城那块,我本是那里的原住村民,虽然我到死也没留个后人,可是村民们自发给我建了坟,让我能在地下安息。”   说到这,罗平又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了起来,哭声中却是无尽地伤心。   罗平拭了拭眼角,但我看他那眼睛却是目光呆滞,眼角也没有一滴眼泪。   罗平接着开口说,前几年,包大有来村里搞开发,平山填田的大搞工程,山上的坟有主的都低价赔偿让村民们迁走了,而罗平这没后人管的坟便成了无人安置的无主坟,包天有也不给另寻安置,直接就给罗平的坟挖毁了。   这让罗平的魂无归处,后来罗平多次找包大有说理,让他给罗平重新安置一座新坟,可是包大有宁愿花钱请和尚道士来降罗平,也不愿意为罗平安置新坟!   罗平一气之下,便借宽带维修工进罗平家里让老鼠毒杀了包大有,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冤鬼所为,不会再找和尚道士来抓他了。   公祖叹了一口气:“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包大有所作所为自有因果报应,你既然已经杀了包大有,为何还缠着这位无辜工人?”   这时罗平对着我又是往地上一阵猛磕,说道:“不是我有意要害这无辜之人,是这人本无生念,我只是顺手借用他身体而以。”   “他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想死,你再狡辩我一刀劈你魂飞魄散!”说着我手中的东西又用力地往地上一挫。   罗平冷冷笑道:“身高不足一米六三,皮肤如黑炭,无房无车,工资不过两千,相亲无数,失败而终,单身三十六年。他不寻死,我这道行也附不了他的身,要不是我上他的身,恐怕已经去阴间报道了。”   公祖点了点头,说道:“嗯,这男人正当壮年,阳气足的话确实鬼不近身,你能附得了他的身说明他已经是个半死之人了,可惜!不过你借身杀人,就算我今天放过你,阴差也迟早会来拿你!”   “大将军英明,我仇已报,就不劳烦将军了,这就回阴间受炼狱之苦!”罗平连磕三个响头,突然身子瘫软在地。   黄诗云见状,急忙上前去探了下那维修工的鼻息,她手在维修工鼻子上探了一会儿,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还好,人还活着!”   公祖叹息一声“活着,死人无异!”,我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手上的重物也没了。   公祖走了。   “死人无异?什么意思?”黄诗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我耸了耸肩,无奈:“我也不懂!”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怪吓人的!”黄诗云的眼神让人有些心慌。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刚才公祖和那罗平的事,学校里的无神论者都把我当神经病当怪人看了,她一个女警,我跟她说了就更是引火烧身了。   “刚才的事你不是已经录像了吗?你回去慢慢研究好了,反正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我指了指黄诗云手里的手机。   黄诗云会意地看了下手机,冷冷地说道:“你行,迟早弄清楚你的老底!”   “老婆,美女......”   “啊!”黄诗云突然一声惊叫跳了起来。   我往那一看,那维修工的一只黑手抓着黄诗云那纤白的手,张着大嘴,口水拉得老长,都快滴到地上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黄诗云不停地叫着“老婆,美女......”   黄诗云急忙用力一甩开那只黑手,骂道:“喂,你干嘛?神经病!”   我去,这维修工还真是胆大包天了啊,看这黄诗云一身制服都知道不是好惹的了,他竟然敢摸女警的手,还叫人家老婆......这不是找死啊!   那维修工被黄诗云甩开手后却并不死心,反而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开手就冲黄诗云抱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叫着“老婆,美女......”   黄诗云倒是变得镇定自若,待那维修工一靠近的瞬间,黄诗云身子微微向左边一闪,快速向前跨出一步,一脚插到那维修工的脚下,一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扣,维修工脚下不稳,向前倒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接着黄诗云快速压在他后背,一手拿出闪亮的手拷把维修工的手拷了起来。   这整套动作是敏捷娴熟一气呵成,我暗叹:这警花还真是带刺啊!   眼看着维修工门牙都摔掉了好几颗了,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老婆,美女......”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对黄诗云说道。   我是感觉这维修工完全不正常,难道是罗平那老鬼还没走?应该不会吧,罗平只是恨包大有,但不像现在这个样子看见黄诗云就这么色/眯/眯的啊。   “你能搞定?”黄诗云直直的看着我。   “我感觉他现在和刚才不一样了,还是问问医生吧。”公祖走了,我也不敢随便乱说,只是我肯定现在的这个人绝对不是被罗平再附身了。   黄诗云冷冷了看了我一眼,起身去开了门,出去叫医生了。   见黄诗云一出去,我就着急地叫公祖,想着问问公祖这人是怎么回事,他刚才说的死人无异是什么意思,但是叫了好几次,公祖都没有应我。   这公祖的脾气就这样,他要管的事,我不干也不行,他不想管的事,我叫死都叫不出他来。   很快,黄诗云把医生带来了,几个护士合力把维修工抬到病床上,然后压手压脚的压住维修工不让他乱动。   医生翻开维修工的眼皮看了下,然后又在维修工耳边问了几句话,但是维修工除了那句“老婆,美女......”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医生站起来摇了摇头,说:“转到神经病院去吧,这边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