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意外 与宋晏珩第一次正面交锋,是在‘锦庭’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  我成了限制级大片的女主角,被宋晏珩这头不知倦怠的野兽,折腾了一整个晚上!   这件事的追根溯源还得从一周前说起,我是个上市公司的财务经理,俗称会计。今年年初时,我丈夫陆澹找到我,说他给人担保借贷,结果借款人出国旅游暂时回不来,让我从公款里挪五十万出来救急。说好一周,结果他却赖了账,让我去背黑锅。   眼看着亏空堵不上,即将东窗事发,我急的像是无头苍蝇,挪用公款,坐牢是逃不掉的。   我被抓那天,我妈去借了五十万的高利贷,替我补上了漏洞,等我被判缓刑出狱后,我妈被高利贷逼疯了。丢了工作,身无分文,我和我妈成了过街老鼠,东躲西藏。   而,那个害我陷入如此绝境的男人,用那五十万买宝马追一个九头身的富家女。   走投无路,人生陷入低谷,我紧绷的情绪濒临崩溃,而最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丈夫的三儿向高利贷透露了我落脚地。   我妈被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给抓走了,扬言若是三天内不还钱,就把我妈手给剁了。   我被逼入绝境,无计可施之时,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碰瓷’这种事,低成本,高回报,只要豁的出老脸……精密计划过后,我将目标锁定在之前工作地方上市公司老板身上。   宋晏珩,国民男神有钱有手段有能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而在我的眼底,更是有钱人的代名词。   跟踪了他两天,机遇巧合下,我终于逮到了实施‘敲诈’方案的好时机。   那一晚,他在酒店谈生意,喝的酩酊大醉,我装作是代驾公司人员,趁醉打劫,将他弄到了酒店房间。   没错,我打算布置一点被侵犯的现场,等他醒了好敲诈勒索一番。在道德的底线和我妈性命之间,我很无耻的选择了后者,这么多年,我妈辛酸把我拉扯大,我又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抛下她?   脱掉他衣服,扯掉他裤子,罪恶的小手想要继续撸他内裤时,冰凉的大掌突然搂住了我的腰。   我大脑一片空白,惊恐的想要放声尖叫时,一个天旋地转,我被宋晏珩压到了大床上。   他力气很大,那张邪魅的蛊惑人心的脸上带着酒醉迷离的表情,磁性沙哑的命令我岔开腿,粗粝冰冷的手掌探入我的秘密幽地,撕扯下我内裤……   突如其来的变故,炸的我大脑一片懵逼。   我可压根没打算真枪实弹去演被强奸现场版,反抗,挣扎,在男人眼底似乎成了增添情趣的调味料。   宋晏珩的体力很好,我被他高超的技术折腾的溃不成军,小死了好几回,一直到第二天的破晓时分,他才偃旗息鼓放过了我。   偷鸡不成蚀把米,宋晏珩简直刷新了我对性爱的理解程度,那种力度,强悍的差点没把我小命弄死在床上。   我浑身酸痛,两条腿儿轻飘飘像是散了架,哆嗦着,用手机对着床上睡死过去的男人一顿狂拍。   保存好照片,我忐忑不安的窝在被子里,想等他睡醒了谈判。   然,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付出了一切,贞操,清白,脸面,而我的丈夫,那个比畜生还不如的人渣却坐享其成!   白天,在我一头热的跟踪宋晏珩之时,我的丈夫先一步的洞悉了我的计划。   而我,从始至终都不知,自己成了鱼饵,直到陆澹带着一群人冲进酒店房间时,我才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乱象。   “顾如九,你个贱货,骗我加班,原来是骚到别的男人床上了。”陆澹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屋,而在他的身后,跟随了一大票的记者。   闪光灯刺的我眼晕,而我的丈夫似乎还嫌不够,攥着被子就往地上丢。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我甚至连应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生怕自己被看光,只能裹着被子往角落里缩。   陆澹雇了这么一帮人,自然要将愤怒丈夫角色演到底。   他扬起手掌:“贱人,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死你。”凛冽的掌风伴随着阴寒之气,朝着我的脸落下,我面如死灰,闭上了眼。   然,让我感到错愕的是,陆澹的手突然被截住,宋晏珩慢条斯理坐了起身,慵懒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这玩的是哪一出?”   陆澹气势有些不敌,但想到手里有把柄,他又有恃无恐了起来:“宋晏珩,你睡了我老婆,这事你想怎么算?我劝你识相一点,别闹的大家都没脸。一百万,今天这事儿我保证一个字也不往外露,要不然明天新闻头版头条就是你玷污人妻的丑闻。” 正文 第2章 玩仙人跳 原来,陆澹是打着这主意。  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出来,我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蠢,同床共枕三年的枕边人如此阴毒无耻,我竟然被骗至今。   绝望,痛恨,愤怒,我对陆澹的恨意,升腾到极致。   身旁,原本倚靠在床头的宋晏珩突然掀开了被子,套上裤子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玩仙人跳?”   冷鸷阴寒的眸光扫视一圈后,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就凭你,下贱的货色也想算计我?”   轻蔑的语气,鄙夷的目光,我的脸被烧的火辣辣的疼,男人讽刺完了我之后,缓步走到了陆澹身边,凛冽的拳风朝着他的脸砸去。   “想要钱,你有命拿么?”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坐办公室的,出入都豪车代步的,极度缺乏运动的,竟然身手会这么好,简直像是开了挂一般。   “你敢打我,宋晏珩,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发微博,我要你身败名裂……啊……”陆澹威胁之语戛然而止,我瞳孔骤然一缩,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宋晏珩抬手捞起一把水果刀,轻飘飘地插进了陆澹的手掌心中,将他的手与桌角的木头钉了起来。   这血腥的一幕,终于让那群拿了钱进来演戏的人纷纷落荒而逃。   而陆澹哪还有刚才嚣张的架势,瞬间怂成狗,他面容扭曲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哀呼求饶。宋晏珩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风轻云淡的甩了甩手腕,将陆澹的手机捏个粉碎。   处理完了陆澹,他抽了支烟,寡淡冷漠的眸光瞥向呆若木鸡的我:“还不快滚!”   我被吓的一激灵,颤抖着手穿上了被撕烂的裙子,这会儿哪还敢讹钱啊,就他手起刀落将陆澹钉成筛的事儿,就让我浑身直打寒颤,仿佛那血淋淋的窟窿就在自己手上。   我浑身酸痛着,姿势怪异的拎着包包逃离了‘案发现场’……   深秋的风深寒冻人,我赤着胳膊,蜷缩着,心如死灰的蹲在公园角落里。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像是陷入了沼泽,越是挣扎,陷的越深。   高利贷催债的电话响个不停,我被逼无奈,单枪匹马去了那个破旧船厂,见到了被绑在椅子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妈。   “小贱人,拿不出钱,你还敢来?”粱爷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飕飕的开口道。   我一脸灰霾的表情,了无生气的道:“粱爷,你就算是杀了我,五十万依旧没有,不如换个方式,你放了我妈,我随你处置。”   我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即便是要我这条命,也无所谓了。我犟着,擦了擦眼角心酸的泪水。   粱爷表情阴冷的笑出了声,像是审视货物一般端倪着我,缄默了许久后开腔:“没钱好办,我这手里不少场子,都缺女孩子,卖上个十年八年,这钱也差不多能还干净。”   我脸色一片苍白,本想拒绝,可看着我妈被囚禁时凌辱不堪的模样,到了嘴边拒绝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还有什么下场能比这更糟?   “好!你放了我妈,我就答应你。”   粱爷决定放我一条生路,但相对的,我要在他场子里做三陪小姐,直到还干净了债款。当然,若是哪个款爷看中我,愿意出钱赎身,那再好不过。   第二天,将我妈送进疗养院后,我换了一套行头,去了粱爷名下的娱乐会所。   浓妆艳抹,一袭骚气十足的黑色抹胸裙,我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眸光。陪酒,陪唱,陪聊,一整个晚上我如坐针毡,这鎏金会所,来的都是些大人物,出手也都很阔绰。   在这一周时间里,并未有客人看中带我出台,这也使得粱爷卯这劲儿的想方法从我身上诈钱。粱爷想的下三滥的招儿便是逼着我去妇科修复了处女膜,准备声势浩大的将我包装成‘雏儿’卖个好价钱!   “顾如九,愣着发傻啊,名爵包厢,有大客包场,姐妹们都去了。”   我有些反感,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进入鎏金会所最豪华的包厢。   只是,当我瞧见被人群簇拥着的矜贵男人时,我脚步僵了。   宋晏珩……   四目相对,他幽暗深邃的眸光冷厉的从我脸上刮过,那锋锐的视线如一把利刃!   我头皮发麻的找一处角落做了下来,盼望着今晚能相安无事的熬过。   很快,众人玩开了,觥筹交错,霏糜暧昧的音乐声,筛子行酒令,那群艳丽的女人搂着身旁的客人喝了起来。   我龟缩着,突然,身旁那淫贱的老男人将手伸到了我的胸口,邪恶的捏了一把:“小妹妹,哥哥给你钱,今晚跟哥哥开房去可好?”   我被吓得,下意识的就撩起手里酒杯朝着那老男人头顶砸去。直到包间里静谧无声,所有人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才知道闯祸了!   “贱人,出来卖的还装,敢打我!”那挺着肚腩的老男人反手一巴掌,扇的我半边脸都麻木没了知觉。   老男人自然不会只赏我一巴掌就放过我,他狠厉的一把攥住了我的头发,手掐住了白皙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痛苦的睁大了眼睛,掰着他的手腕。 正文 第3章 硬茬子 “够了!”突然,一道凛冽的声儿从身后传来!  宋晏珩阴冷的眸光瞥过那人,起身后,像是揪小鸡一般,拎着我离开了鎏金会所。   我被宋晏珩丢进了他那辆土豪式的座驾。   没等我屁股坐稳位置,他就发动了引擎。来不及感受这千万级跑车的性能,我就被这快如闪电的车速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全程,我脸煞白如雪,一直到车开到了山顶,他将车停了下来。   “宋先生,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心情平复之后,我抬了抬脑袋,措辞着开口。   宋晏珩听了居高临下的俯视了我一眼,眼底的那份冷漠与阴鸷显然与表,这大概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如此赤裸裸看不起轻蔑我的男人,而我,却又无可奈何。   “改行出来卖了?怎么?靠着下三滥手段讹钱养不足你贪婪的胃口?”宋晏珩抽了支烟,轻描淡写的讽刺道。   我老脸臊的慌:“宋先生,之前的事儿,的确是我的错。不过,你一个大男人也没吃亏,反而是我,占不到便宜还惹了一身骚。今天你帮我,我很感谢你……”   “就嘴上说说感谢?比起嘴上功夫,我更乐意见实际行动。顾如九,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反正都是出来卖了,不如卖给我?”   宋晏珩磁性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没入我的耳蜗,我错愕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宋先生,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的?”宋晏珩突然将烟头熄灭了,掐住了我的下巴,低头覆住了我的嘴唇,带着浓烈酒气的吻,疯狂而又霸道。   “我之前受过创伤性障碍,你是这五年来唯一一个能让我硬起来的,说实话就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眼,可为了治疗我的病,我勉为其难的愿意试试看。当然,不谈感情,只谈性,一旦我的病痊愈了,你就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他的理由让我不得不‘靠’出声,就那一夜七次郎的劲头,跟我说是性无能,骗鬼呢!   有时候,我真讨厌有钱人那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嘴脸,随意的就能践踏人的尊严。上床这件事,在我眼底多么神圣,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像是妓女和嫖客一般随意?   下一刻,我很干脆的拒绝了!   “顾如九,你贪钱,我给你钱,半年的时间,一百万外加一套黄金地段的房子。”   他很直接的抛出了诱饵,然后慵懒的斜靠在车门上。   我攥紧的手松了又松,心底那一点志气,高傲,自尊,被现实狠狠地‘踩’下。   他轻而易举的掌控了我的软肋,用这世上最俗不可耐的方式,屈服着我!   没错,我需要钱,在鎏金会所被逼着和一群男人睡,和只伺候一个宋晏珩,聪明人都会选择后者,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但是我要先拿到钱。”我开口要求。   宋晏珩冷笑了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支票:“交易期间,若是让我发现你敢绿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听懂了吗?”   我‘嗯’了一声,就一个宋晏珩就让我心力憔悴应接不暇,我哪有闲心思再去找别的男人浪?   “至于你那个人渣丈夫……”   “我会和他离婚,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皆拜他所赐,说实话,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他。”我之所以拖着还没去办离婚手续,就是因为那套两居室的婚房,当年买房时还在婚前,陆澹以借钱的名义坑光了我的积蓄。后来结了婚,我以为能白头偕老,便也没要求他将房产证写上我的名字。   如今想来,或许三年前那人渣已经变着法给我下套。   拿到了钱,第二天我约见了粱爷,连本带利还了六十多万的债款。粱爷晓得昨晚发生的事,自然也猜到些我与那宋晏珩之间见不得光的交易。   出了鎏金会所,我漫步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这座繁华的一线大都市,到处都是诱惑与陷阱,而我,刚从沼泽里爬出,却要堕入另一处深渊。   休息了一晚,我养足了精神火力全开的准备去找陆澹算总账。   再次回到那套两居室的婚房,我看着温馨的布置,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三年婚姻就如镜花水月!我深呼吸了口气,想到这段时间的背叛与欺骗,便是空气里都飘荡着股苦味儿!   “顾如九,你个贱人还敢进门。你偷野男人还捅伤了啊澹的手,还有脸回来。”   婆婆粱月如,端着热水瓶打开侧卧的门,骤一瞧见我,便扯着嗓子骂开了。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主卧室的人,小三儿朱倩穿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结婚时购买的项链和金手镯,一脸小人模样的开口:“阿姨,你可小声一点,被邻居知道了,不嫌丢人?”   而我的婆婆,一改对我时恶劣的态度,对着朱倩柔和的道:“倩倩,你肚子里怀着啊澹的孩子,赶紧进屋好好休息,这事儿你不用管。” 正文 第4章 又遇宋晏珩 怀孕了!  我惊疑的扭头盯着朱倩的肚子,果然,小腹微隆,看上去至少四五个月了。   所以说,这件事只有我像是傻子,从始至终被瞒在鼓里,粱月如早就知道陆澹和朱倩之间的奸情。甚至陆澹利用我诈钱,也可能是粱月如唆使的?   这猝不及防的事实与打击,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本想着心平气和的解决,如今看来事与愿违。   “你个婊子,抢我男人,阴我,算计我,我打死你。”污言碎语从我的嘴里骂出,我没想过自己也能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动手,被怒火与愤怒支配,我上前狠狠地抽了朱倩两个耳刮子。   那‘啪啪’声,回荡在空荡静寂的客厅中!   朱倩被打蒙了,站在原地僵了几秒,下一瞬她整个人像是被引爆的炸弹,面目狰狞的朝着我扭打了过来。   一旁,我的婆婆加入了殴打我的阵营,捞起手里的热水瓶冲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我躲避不及时,一阵晕乎后,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混战时,我朝着朱倩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两脚,陆澹从主卧室出来时,正巧瞧见了这一幕,下一刻,他恶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甩到了一边,护住了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叫唤的朱倩。   “倩倩,你怎么样?”   “啊澹,我的肚子,我们的孩子,好痛……”   顿时,粱月如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朱倩肚子里的宝贝孙子出个意外状况。   我瞧见这一幕,畅快同时,又暗暗害怕了起来,这女人怀孩子是鬼门关前走一遭,万一这朱倩倒霉催的有个好歹,我还得一命抵一命!   很快,救护车来了,朱倩被送进了医院。   我让护士简单包扎了额头被热水瓶砸伤的口子,便火急火燎的去找陆澹谈判了,这婚今天必须离了,免的夜长梦多。   朱倩的孩子流了,粱月如乍一瞧见我,便像是火药桶,炸了!   “顾如九,你这个偷男人的贱货,我儿子怎么就摊上你这种女人?外头朝三暮四就算了,公然偷野男人,如今还想做什么?”   顿时,医院大厅里无数道鄙夷的眸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被气的发抖,看着粱月如那张阴毒的嘴脸,平复了许久才镇定的开口:“妈,你可别搞错,现在躺在手术室人流的是谁?是你儿子外头的野女人,现在是我想离婚,说我偷人,你有证据吗?倒是你儿子婚内出轨,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   我的话,让在场看笑话的人顿时将讥嘲的眸光挪到了陆澹的身上。   粱月如脑子一根筋,自然是斗不过我,很快她便憋红着脸败下阵来。   我打蛇随棍上,要求陆澹马上和我去民政局离婚,还让他吐出当年欠我的那笔买房款。粱月如一听我提钱,马上又露出一副刻薄的嘴脸:“顾如九,想离婚可以,这么多年你花了家里多少钱,你妈动手术开刀,都是啊澹掏的钱,当年房款你才出几个钱?”   我憋着一肚子鸟气,一股脑掀了陆澹的老底:“好啊,那我们法庭上见,你儿子婚外情,客观上来讲犯的是重婚罪,还有诈骗我去亏空公司账目,对了,当年买房子时,我出了一部分钱,这证据我也留着呢,到时候让法官判财产分割。”   撕破脸皮之后,粱月如终于怕了,陆澹太多把柄被我捏在手里,新婚姻法偏重于过错方,而陆澹婚外情的事,无可辩驳。   终于,他答应离婚,也愿意清还当年欠我的钱。   直到十五万转账信息到手机上,我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陆澹的脾性会那么轻易的妥协?况且,和钱有挂钩的事儿。   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走出民政局,我揣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惆怅与酸涩。爱过,痛过,恨过,如今桥归桥路归路,我终于笑出了声!   狼狈的坐在台阶上,我脆弱的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眼泪混合着雨水,浸透了我衣袖。   “这就是你的能耐?被男人甩了,就会坐在地上哭?呵,丢人现眼!”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道讽刺冷嘲声儿。   抬首,影影绰绰的氤氲水雾中,我终于看清了男人那张如神邸般俊逸不凡的脸。很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如今的心境,我实在没心情和一个炮友去诉衷肠。   “谁他妈都欺负我,男人都他妈不是好东西,承诺像是放屁,下半身思考的渣渣!”我吐了口浊气,一脸万念俱灰的厌世神情。   宋晏珩居高临下的睨视了我片刻,高深莫测的眸光泛着幽冷的光色,大概是嫌弃我不识相,指桑骂槐,他撑着伞,挪开了脚步。 正文 第5章 顾如九,我可没打算买条死鱼放在床上 见到他要走,我又有些后悔,干嘛要嘴贱的去得罪自己的金主,未来的衣食父母!  瞬间,我又可怜巴巴的攥住了他的裤脚管:“宋先生,我错了,我嘴贱。”   他促步,嫌弃的甩开了我的手,惜字如金的开口:“上车。”   我连忙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屁颠颠儿地跟着他,坐上了那辆土豪式的兰博基尼超跑。说实话,我长那么大,还真没享受过豪车的滋味,就陆澹那一穷二白的身家,婚车还是贷款买来的。   如今,上了金主大人的豪车,我拘谨的,生怕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水珠弄脏了他昂贵的坐垫。   “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问完话,侧过脑袋静静地等宋晏珩回答,他很冷,面无表情。   我瞥了瞥嘴,有钱人果然难伺候,性格就让人琢磨不透,那嘴儿就跟沾了强力胶一样,半天憋不出个屁!   直到玛莎拉蒂车开进一片富人区,我才顿悟,宋晏珩是把我带回他住处了。   我知道,像是他们这种有钱人,房产会很多,固定的,专门用来包养二奶的,寻欢作乐的。踏进这处古典装修的哥特式建筑里,我又秒变‘刘姥姥进大观园’怂逼样儿!   我拎着包包不知所措坐立不安时,宋晏珩丢了件干净的浴袍给我。   被雨淋的,这会儿我浑身湿漉漉的,内衣都能拧出水来。进入浴室开放式的浴室,我看着透明的毫无遮挡物的玻璃,羞臊的老脸不知往哪儿摆。   虽然两人早已深入交流过,可那一晚,到底是抹黑进行。   我又是属于那种保守派的,磨蹭了十几分钟,我终于一鼓作气将自己脱的光溜溜的,然后在宋晏珩转身的瞬间,像是猴子一般灵活的窜进了浴缸。   按摩浴缸,帝王般舒适的享受,我躺进去就完全不乐意动弹了。   直到浴室门被推开,宋晏珩端着红酒杯睨视着我时,我才滑溜的坐了起来。   “那个……你家浴缸太舒服,我不小心睡着了,呵呵。”我尴尬的摸着脑袋,春光乍泄的瞬间,又缩回到了泡沫中。   男人的眸光深邃了些,觑视了几分钟后,低沉的讥嘲:“和我玩欲擒故纵?顾如九,当心被我玩死!”   我一脸懵逼,原谅我脑容量太小,文言文听不懂!   没心思继续躲浴缸里消磨时间了,我冲干净了身上泡沫,穿上了那件男士浴袍。   站在梳妆镜前吹头发时,我脑思路又活跃了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把我带回家,该不会是想要……   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大大滴有,想到此,我寒毛都竖了起来。   也不怕抗拒那件事,主要是上一次血的教训印象太过深刻。最最关键的是,前段时间在鎏金会所还债,粱爷逼迫我去修复了那层代表纯真干净的膜!   遥想当年第一次的经历,我头皮都快要发麻了。   如今又要经历一次,而且还是和宋晏珩这个从不知怜香惜玉这个词怎么写的男人在一起,我就骨子里发寒,手脚冰凉,腿发软。   “你冷么?”他突然靠近,吹吐出的热气缭绕在我的耳边,我一个激灵,腿一哆嗦踉跄着跌坐到了床上。   “我……我不冷,我一点不冷。”我说完话,扯出个自认为妩媚撩人的微笑。   宋晏珩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略带讥嘲道:“紧张?装的还是真那么回事儿?顾如九,我可没打算买条死鱼放在床上。”   言下之意就是,我若是不能让他满意,就要退货,还打差评。   “宋先生,我……”话未落,我就被男人那厚实宽阔的肩膀死死地压在了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我突然发现,这宋晏珩在人格上绝对是有缺陷的。   自傲,冷鸷,‘尊重’这两个字更不在他理解范围之内。傲慢的就像是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等着人跪舔!   而我,很不幸的成为了他‘后宫’之一,至于,他说的那方面有病,找我是治病这事儿,我基本上权当放屁。   就这么个‘玩意儿’能有病?   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强装泰然自若的爬到了他的身上,兀自表演了起来。   在感觉到身下男人反应之后,我红着脸褪下了浴袍,避着他眸光,抖着手就想要一股气的‘成事儿’,可一触即发时,我诡异的感觉到了他……竟然蔫儿了!   我一怔,呆愣愣的怵在床上,眸光从不可置信变成了匪夷所思。   而宋晏珩则是一脸懊恼,烦躁。   从始至终我对他当日所讲的‘有隐疾’之事,都是当成他想要睡我的借口。   可……此刻,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么个有权有势有钱有能耐的爷们,是个不折不扣的……x无能! 正文 第6章 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之前说的,那方面不行,是真的!  零件时好时坏,要派用场时候会临场掉链子?   这个事实,让我出了口邪气,老天爷果然是公平了,给了贱人无与伦比的权势地位,却不给他畅快享受人生的工具!   憋住快意的心思,我装作着温柔,安抚道:“宋先生,没关系,这事儿急不得。”   宋晏珩凉凉的眸光瞥了过来,似乎能穿透我虚假的表象直达我内心:“把你买来不是看我笑话的,治病。今晚要是不行,明天就把你卖非洲去。”   卖非洲去?   够毒!   我拧着眉头,又披上了浴袍,绞尽脑汁的想法儿,可即便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依旧没半点反应。   我眉头越皱越紧,而他似乎也被我弄烦了,一脚踹到了我的脸上,叱喝道:“滚!”   巨大的脚力,将我蹬到了床下,我像是一个皮球翻滚了两圈后,后脑勺撞到了椅子角。   ‘哎呦’杀猪般尖叫声响过后,我怒目圆睁:“你自己不行,对我撒气干什么。混蛋,变态狂,活该不举!痛死我了,我的头……”   我捂着脑袋鄙视他时,宋晏珩阴沉的脸色愈发的冷鸷,那双嗜血的眸子密不透风的盯着我:“讽刺我?顾如九你还不够格。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让我不爽的人么?”   “什么意思?”我眼皮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牧,给我绑了,丢庄上鳄鱼池里。”   我来不及惊愕为什么门外还有门神守着。下一刻,他贴身助手,保镖,兼司机李牧开门而入。二话不说就将我捆了起来,手法利落干脆,看来是经常性的干‘绑架’的差事儿!   “宋晏珩,你冷血,你玩弄人,你会遭报应的,我告诉你,老娘不伺候了,那笔钱我会还你,我们桥归桥……”   “呵呵,爬了我的床,被我干了,你还想独善其身?顾如九,我的钱那么好拿?”宋晏珩笑了,低淳的笑声蛊惑力十足,却又让我寒到了骨子里。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与虎谋皮,莫过于此。   宋晏珩,比起粱爷更狠,更毒,喜怒不定,闹不好就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被李牧带到了郊外一处私人山庄里,然后悬空捆在了铁皮管道上,脚下是几十条来回窜动,长着血盆大口的……鳄鱼!   “顾小姐,既然跟了九爷,我劝你必要性的好好了解一下九爷不能碰触的禁忌,说话过过脑子。”李牧望着我,话里话外意思就是骂我愚蠢。   事到了这个份上,我骨气被狗吃了,怂的鬼吵鬼叫:“救命啊,李特助,别挖苦我了,快放我下来,爬……爬上来了。”   我缩着脚儿,生怕一不当心变成了鳄鱼嘴里的大餐。   “顾小姐,九爷没吭声,我可不敢放你下来,你就好好反省吧。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来替你收尸……哦……是松绑,口误!”   “……”   我突然发现,这世界是疯了,要不然就是我疯了,出现了幻觉,脑子有问题了。   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被吊死猪似得反困着,三个多小时,我腿缩到了要抽筋,害怕恐惧深入骨髓。   眼皮打哆嗦,牙关打颤,苦哈哈的终于熬到了早上七点多。   瞧见李牧的那一刻,我像是瞧见了救世主。   上了车,我抖着手喝了好几瓶矿泉水,缓过神之后,我开始认真思忖往后该怎么与那个男人周旋。   毕竟,经过昨晚上的教训,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宋晏珩的喜怒不定,以及那些让人深恐的折腾人手段。   “顾小姐,九爷今天飞法国,大概一周后回来。这里人事部简历,你填好详细资料,明天到总公司面试。九爷说了,若是顾小姐面试失败,就继续把你挂在鳄鱼池上头,直到他出差回来。”   我刚抬头喝水,听到李牧的话,含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夸张的拉长了声线:“你说什么?”   李牧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九爷还说了,花了钱就得物超所值,既然床上的事儿不成,就别的方式还债。”   我一口老血吐出来!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周扒皮! 正文 第7章 你的意思是把自己卖了 我赶紧抽过李牧手里的文件,当看到面试资料里,写着是产品展销,设计部时,我那脸色基本上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面如死灰。   “李特助,宋先生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之前是贵公司财务部门,不是设计部。呵呵,一定是搞错了。”数钱的活儿我在行,设计,就拉倒吧。   “没错,顾小姐之前亏空公司那么大一笔资金,和钱挂钩的部门,顾小姐就不要想了。当然,九爷有给你选择的余地,保洁部,总公司厕所正巧缺个打扫阿姨。顾小姐属意……”   “就设计部!李特助,前面路口麻烦你放我下来。”我气的咬牙切齿,一秒钟也不想和李牧聊下去。   从前在分公司时候,我一直当李特助是暖心男神,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如今,我才知道,和宋晏珩一样,整一披着羊皮的饿狼,吃人不吐骨头。   “李特助,慢走不送!”   我瞅着李牧那辆路虎揽胜开远,之后打车回到了暂住地。   自从和陆澹离婚后,我就租住了这处民房,对于动手能力极强的家庭主妇来说,就算是破窑子也能改造成理想型的居所。   蹬掉脚上的鞋,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一天一夜的经历,简直让我身心俱疲。   闭目养神了大半个小时,我才稍微有点精力的翻出李牧给我的那份面试资料。   “锦庭豪宅平面设计图。需要原手稿一份,以判定录用资格。”   宋晏珩果然是给我出难题,让一个会计,去干设计的活儿。   俗话讲隔行如隔山,我对设计根本是通了九巧,只剩下一窍不通!   琢磨了大半个晚上,我终于对着图纸动笔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在大学时专修过绘画课程,设计讲的容易点,就是把天马行空的幻想画下来,然后结合理论实践。   当然,我给自己准备了后路,若是面试失败,我就退而求其次,直接到薄氏扫厕所。   头昏脑涨了一整晚,我将个人简历放进包包里,再次确定了‘涂鸦’之作后,忐忑的前往薄氏。   “顾小姐,这边请。”李牧早早地就守在的大门口。   我收回眸光,惴惴不安开口:“李特助,你确定不给我开后门?”   李牧笑了笑,一脸老奸巨猾的表情:“顾小姐,九爷调查过你大学时期,除了绘画得到过国际金奖之外,还参与过建筑学的论辩。”   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宋晏珩这闷不做声的,竟然将我的事查的个底朝天。   进入会议大厅,面试官板着一张谁都欠他钱的面瘫脸,翻看过我的资料后,询问:“之前在薄氏分公司?财务部?顾小姐,你有什么能力胜任总公司设计部的职位。”   我压下紧张心情,露出自信的笑容:“先生,能力是用作品来定论的,您不过是看了我的简历,并不了解我的能力,此时妄下定言未免太早了。”   唇枪舌战,口沫横飞,一顿自夸自擂后,面试官被我不要脸的精神所折服,愿意给一个月的试用期。   直到浑浑噩噩的走出会议室,我依旧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竟然蒙混过关了,而昨晚上临时起意的‘涂鸦之作’还意外的获得了面试官一致好评。   说什么:超凡脱俗,惊世之作,打破了设计一贯的风格,自成一派体系。   沃日你!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才华被埋没了,其实我天生设计天赋惊人?人生走错了道儿?   接下来的一周,日子过的充实而又平静。   好在是,刚进入设计部,我接触的活儿都是最基本的,比如给设计稿上色之类的。每天下班,我又能去疗养院看望我妈,询问医生治疗的进展。   当然,日子过的安逸了,我心思又放在了宋晏珩的事儿上。当初协议,我必须给他当一年的炮友或者彻底的治好他的隐疾,我才能自由。   说实话,一年的时间,我真吃不消宋晏珩那折腾人的劲儿,想到还有两天他就要回来了,我就心惊肉跳,不妙的预感泛上心头。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将他‘不能成事儿’的病彻底的治疗好。   思忖了一晚上,我找上了自己的死党兼闺蜜,难为情的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概括了一遍。   也算是巧合,池音大学时主修的是夫妻心理诊疗,关于性,她了解的比我多,更是比我透彻。   “等等……缓缓,让我捋捋。你的意思,你把自己卖了,换了一百万?而那个金主是个x无能,心理变态?”   我一脸黑,捂住了她大喇叭似的嘴:“你小声一点要死啊。” 正文 第8章 你除了吃,还有什么能耐 池音后知后觉,点了点头,等我松手后,小声的:“如九,那男人是谁,你不知道,在两性上有些人得不到满足会心里扭曲变态,甚至下意识的犯罪。比如无法满足时,会有性窒息,皮鞭抽打,这类举措。这还是好的,你知道我之前接诊过的病患,那女的为了钱,给大佬玩残了,送到医院时,下面都捅烂了……”  “……”   我突然发现,我来找池音解忧是个错误的选择。   这丫的不是给我开解,反而给我添堵的。而她嘴里说的这些可能性,我越想越发毛。   就宋晏珩明面上正人君子,暗地里真有可能是个极品变态,至于李牧,就是那个帮他处理后事的黑手。   想到,哪一天我说不准也被皮鞭抽打,滴蜡,更甚是剥光了虐待。我就寒毛竖起,整颗心跳的都快不受控制了。   “池……音,你别说了,我腿有点软。”   “如九,不是还有退路,相信我的专业水平,一定能治好你的那位金主。”   我听着她的话,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握着她的手,我一脸慎重的开口:“阿音,我现在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你也不想看到我惨死吧,所以一定要帮我。”   池音:“……”   “如九,咱们医院新引进了国外尖端科技的诊疗仪器,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治疗,那位宋先生的病一定能好,不过,最基本的信息,我需要了解一下。”   池音随后将需要问的一股脑的问了出来,而那些露骨的询问,让我的老脸愈来愈红,到最后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如九,你要不然回去试试看,把那位宋先生灌醉了?照你说的,第一次醉酒后,你勾引成事了,还异常强悍,没道理隔了两天就歇菜了。”池音建议道。   我寻思了一下,她讲的或许有点道理。   当初能成,是在半醉的情况下,或许宋晏珩那方面真需要带点微醺的酒意,情调有了才能调动心情。   茅塞顿开之后,我满心欢喜的回去计划了。   刚打上车,我就收到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土豪气息十足的尾号六个八:半个小时,御景园,我要见你。   手一抖,手机砸到了大腿上,慌忙的捡起后,我又浏览了一遍那条信息。   是宋晏珩!   他回来了……   “师傅,那个,麻烦你把我送到御景园。”   司机快速的变道,滑入对向车流。   十几分钟的车程,我躁动不安的望着窗外,脑洞大开的幻想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他。池音给我分析过,有缺陷的男人心里都病态。   最听不得的就是女人质疑,否定他那方面。   所以,今晚上,我一定要赞美之言不离口!   满腹心事的按了门铃,宋晏珩开了门后,上下睨了我几眼,摆摆手:“进来吧。”   我抬步走了进去。   宋晏珩坐在客厅的楠木椅上,卷着袖口的手指了指厨房:“会做饭吧,去,弄点吃的。”   我知道像是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向来是饭来张口,对吃的讲究挑三拣四,毛病还多。而我的厨艺,只能用惨兮兮来形容。   就地取材的从冰箱里找了些容易入手的食材,照着手机上做菜的步骤,将菜丢进锅里。   半个小时后,一桌看上去还能入口的家常菜上桌。   我忐忐不安的看向宋晏珩:“宋先生,那个,我的手艺不太好,您将就!”   我讪讪一笑,然后拿起筷子余光偷瞄着他,意料之外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嫌弃饭菜不合口味。   不定的心安了下来,我拿汤匙盛了一碗菠菜汤,汤刚入口,我被咸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宋先生,对不起啊,我不怎么下厨。所以……”   我突然发现,大人物果然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这黑暗料理也能面不惊色,仿若美味佳肴。   “我以为你要毒死我!”终于,宋晏珩抬了抬头,眸光淡淡地,面无表情道。   我老脸有些挂不住,连忙将一桌子‘毒物’倒进了垃圾桶里,悻悻地开口道:“宋先生,我有空一定好好专研厨艺。”   宋晏珩冷哼了一声,打量了我一眼后鄙夷开口:“怪不得被陆澹扫地出门,你除了吃还有什么能耐?”   我臊的慌,却又无法反驳。的确,自从嫁给了陆澹之后,我所有的生活就一成不变,失了趣味,整日烦恼的是生活琐碎杂事。   而男人的劣根性,看惯了家里邋里邋遢的糟糠之妻,外头的娇花就格外的吸引人! 正文 第9章 等着我用皮鞭抽你 “宋先生,我能耐可大着呢,至少有一样是您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我歪着头,等他询问时,娇笑回道:“我会生孩子啊!”  宋晏珩:“……”   吃饱喝足,宋晏珩心情甚好,倒了杯红酒品了起来。瞧见他喝酒,我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心底默默地鼓劲儿……   想到一会他微醉后,会拉着我办那事儿,我这心跳的就更快了,各种情绪翻江倒海而来。   可,另一方面,我又极其渴望验证,他那玩意儿复苏,是否必须靠酒劲儿。   酒瓶见底,他将酒杯搁置在酒架上后,转身突然将我悬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主卧室走去。   带着纯粹酒香的唇贴过我的鼻尖:“顾如九,我花一百万可不是买一个木头桩子放身边,主动点不会儿?还是希望我让李牧把你送到粱爷那儿好好调教?”   听到他提起粱爷的名号,我打了个激灵,吓的脸色白了白。   抬头,借着微弱氤氲的灯光,我觑视着他那张神斧雕凿般俊逸邪佞的脸,那冷戾深寒的神情不带任何温度与情感。   将我丢到床上,他双臂一展,如帝王般傲然的看向我。   我突然有种感觉,仿佛穿越到了古代,变成了一个替主子更衣的不受宠小妾。   忍着心中屈辱,我伸手解开了他白色衬衫扣子。   诡谲的灯光下,他麦色健硕的身躯展露在空气中,完美的人鱼线,八块腹肌,我挪了挪视线,微红着脸。   宋晏珩的身材很好,和陆澹滚刀肉的身材简直天差地别。他体魄健美,成熟男性魅力十足……   “九爷……”我学着李牧的称呼,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生涩的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粗鲁的撕碎了我的裙子,大掌肆意的在我的后背游移,酥酥麻麻之感顿时袭来,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内心底暗生。   我不得不承认,到了这个年纪,确实在某些方面,人之常情的有渴求与需要。   心底放荡与矜持的拉锯偏向于一边,我放开了,大胆的想要时,惊悚诡异的发现,他那块儿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火候还不够?   我咽了口唾沫,昂头,看了一眼男人神情。   他紧蹙着眉,幽深的眸底冰冷一片,没有半点情欲,冷清的让人感觉搂着的就是个机器。我头皮有些发麻,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知是继续撩拨,还是……   直到他推开了我,眯眼开腔:“没用的东西!”   我嘞个去,到底是谁没用啊!   我心底的吐槽如亿万只草泥马在沙漠中狂奔,当然,经过上次教训,我是乖顺了,再不敢爬到他头顶撒野。   失败后,宋晏珩失了兴致,从我身上翻了下来,丢下一句:“我去书房,你先睡吧。”   我赶紧一脸掐媚,像是恭送皇帝般将男人送了出去,关上门后,我丧气与庆幸的心情两者皆有。   丧气的是若宋晏珩的病不见好,我就必须在他身边待满一年,才能重获自由。这一年时间里,我随时有可能‘香消玉殒’。   而庆幸的是,今晚上不需要和他翻来覆去的叠罗汉。我这小身板,也逃了一次被狠狠折腾的命运。   舒坦的窝在蚕丝被里,暗叹着有钱人享受的地儿果然不一样,这一床被褥就够我奋斗大半年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浑浑噩噩的陷入了一种梦境之中!   我梦见了自己被李牧五花大绑的架在了海景别墅里,衣服被扒烂,宋晏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揣着皮鞭,蜡烛,各种瘆人的利器,古代私刑的用具。   “不……不要捅我,我不要被玩死,救命啊……”在皮鞭落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夸张的大喊了一句,然后‘滕地一下’从床上竖了起来。   灰暗诡谲的房间里,我冷汗直冒,发虚的抬起头。   视线,定格在一米之外的沙发椅上,与男人那讳莫如深的眸子对上。   “顾如九,你的癖好还真不少,喜欢滴蜡,皮鞭?明天我就让李牧准备着,晚上,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宋晏珩略带揶揄的声音传来。   我打了个激灵,羞愤感让我无地自容。   丢大发了!   我到底说了什么梦话?滴蜡,皮鞭?宋晏珩一定以为我是个变态,喜欢这种调调。   我脑袋都快要埋进胸口里了,手指攥着被子,声音微微有些不自然:“我真不是那个什么……”   我话还没有说完,宋晏珩就掀开被子坐到了床上。   “还不睡?等着我用皮鞭抽你?”   我:“……” 正文 第10章 那些个过往的家事 第二天,当我顶着一头鸡窝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时,宋晏珩已经穿戴整齐,打算出门了。  今天正好是周末,难得有清闲,我又钻回了被窝打算睡个回笼觉。   我这副倘若女主人的样儿,让一旁男人眉头拧到了一块儿:“顾如九,你倒是挺能随遇而安。”   这句话,还真倒是被宋晏珩说准了,我这性格唯一好处就是乐观,容易接受现实。就譬如现在,既然短暂的不能逃出宋晏珩的魔爪,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伺候好这个难搞的金主。   宋晏珩离开后,我睡到了九点,直到疗养院打来了催款电话,才起床洗漱。   自从把我妈送到疗养院后,她精神失常的情况好转了很多,疯癫的症状基本上消失,只是抑制精神类药物还无法完全戒除。   我火速去银行取了钱,赶到了疗养院。   病床上,我妈的气色很好,见到我,她满脸忧心的开口:“你这孩子,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妈都跟你说了,妈要出院去,在这住着那钱就跟丢水里一样,不见底。”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氤氲着泪光,挽着我妈的手臂:“妈,这边能顾着你的病,等你彻底好了,我就接你回去住。”   我妈有些不高兴,再三强调自己没病,我瞧着她情绪有些不稳,立马转移了话题:“妈,我找了新工作了。”   “真的?”   “嗯,还有啊,陆澹和我离婚,把当初婚房的钱也吐了出来。”我原本是不想再提陆澹,可有些事藏着掖着,不如撕开了创口。我妈的病根结是被刺激出来的,医生也提了,只有在心理上愈合创口,才能最大程度的恢复。   “那个人渣,把我女儿害成今天这样,都怪妈没本事,不能给你依靠。如九,妈对不起你……”   看着我妈痛苦自责的模样,我心痛不已,对陆澹恨意更深了些。而接下来,我妈和我之间的话题就基本上围绕我将来的生活展开。   她担心我离了婚过的不好,担心我再也找不到靠谱的男人。   担心我就算是二婚了,人家也会嫌弃,担心我年纪上去了,将来成高龄孕妇生不出孩子。   总之,各种要操的心,她都操了个遍。   “如九,妈这就给你二姨打电话,让你二姨给你张罗对象。你再不能耽误了,都怪妈,自私自利没有给你一个健康的家庭,你爸他……”   听到我妈提起我爸的事儿,我顿时拉高了嗓门,变了态度,凶巴巴的打断了她:“妈,我说过,这辈子我不想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我没有爸,他死了。”   我妈看我反应那么大,顿时闭嘴了,知道最忌讳提起我爸的事儿。   我看着她懦落胆怯的模样,心中气恼之外,更多的是心疼,心疼我妈这么多年为我吃得苦,心疼她温善被人欺。   就像是悲情故事一样,我妈上半辈子的人生就是一部苦情剧。   我爸叫顾林升,年前升了晋城副市长,算是大红人。而我妈,因为宫外孕摘除了输卵管这辈子再不可能生出个儿子,被离婚!当年,小三登堂入室,我妈被诬陷通奸,带着我狼狈的被赶出了顾家。   我恨顾林升,恨到每日诅咒他出门最好被车撞死。   “妈,顾家将我们逐出家门那一刻,我们不是发过誓,与顾林升老死不相往来。”我深吸了口气,说道。   我妈有些纠结,神情略带凝滞:“如九,你爸他只是被柯梦那个狐狸精迷惑了,他……”   听到我妈话里话外替我爸狡辩,顿时我火气上来了,嗓门尖锐着:“妈,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他当年是怎么对你的,污蔑你藏男人,质疑我是野种。你竟然还存在幻想!”   我了解我妈的性格,说难听点就是离不了男人,软弱无能。   这么多年,她怨恨顾林升当年的无情,可痛恨过后,她又想着法将责任归到了小三的身上。   即便是我说的口干舌燥,我妈一根筋转不过弯,到最后我无奈的扯开了话题。聊到晚上八点多,我才慢吞吞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