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定亲 永安村里出了两件大事儿! 第一件是村里新出了个秀才小生,人人庆贺,另一件就是村子里的老姑娘云秀卿终于定下亲事儿了! “哎,你听说了没,云老爹扬言要给卿娘准备十里红妆嘞!” “啥!竟这般多!”正在洗衣裳的王妇人手中棒槌一顿瞪大了眸子瞧着方才说话之人:“我可不信!” “真的,我亲耳听秀卿她娘说的!”那人手中的活计不停,只又羡慕又嫉妒的道:“云家是咱们村儿最有富裕的,又只有一个闺女,可不是疼的跟命似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得那些嫁妆!” “那我也不稀罕!”王妇人听罢冷哼着又浣洗起来:“云秀卿那丫头又丑又胖,就算是给我十里金银我也不娶!” “哈哈哈,你这话倒是实诚!”说话的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河边的苇草也跟着她们的笑声摇摇晃晃,几只水鸭子快速的扇动着翅膀,迎着风跳进水中,悠哉悠哉向东游去。 初秋的天儿已经泛了冷意,云秀卿裹了裹身上镶了金线的衣裳,暗自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多穿件缀了银鼠毛的衣裳。 “眼前的河水清澈见底,跟自己灵泉中的水有的一拼!”云秀卿暗暗想着:“不过,河水太凉了,哪像她的灵泉一年四季都冒着热气,简直就像个活温泉。” 云秀卿是在一个月前穿越过来的,原主因为自己一直嫁不出去一气之下竟跳了河。 云秀卿就是从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并且自带随身空间。 “你真要娶我?”收回思绪的云秀卿不停的搓着手,抬眸瞧着面前的男子问道。 吕琦昌一愣,随即点头:“嗯,我娘不是把聘礼都送过去了?” 云秀卿这才想起来那块还没有她小拇指大的银子,想到吕婆子瞧见她家时那股子势力的模样,她暗下撇嘴:“你就不嫌我又丑又胖?” 吕琦昌看了几眼云秀卿那满是疙瘩跟麻子的肥脸,心头不由一哆嗦,他忙将目光投向她耳垂下的流苏坠子上。 那坠子穿的都是银线珍珠,随着云秀卿的动作晃晃悠悠,甚是好看,吕琦昌吞了吞口水:“自然……自然是不嫌弃的!” 吕琦昌说着暗下想道:“老子若是得了这些金银,到时候,还愁找不着好看的姑娘?” 云秀卿瞧着吕琦昌那见财眼开的贪婪模样,冷笑道:“要娶我也可以,不过,你得当着村中掌事的面儿发誓这一辈子再不娶旁的女人……” 云秀卿话还未说完,她面前的吕琦昌就跳了脚:“那怎么能成!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你这女子怎么能如此颠倒伦理纲常呢?” 云秀卿挑眉:“可你娘说只要我嫁过来,什么事儿都依我的,你既说我颠倒伦理纲常,那你违背父母之命又算什么呢?” “你……”吕琦昌气的直翻白眼:“你这刁钻刻薄的悍妇,我堂堂一介秀才,可是村里多少姑娘都想嫁得的良人,你倒好,还没进门就敢对我吆三喝四起来了?” “嗯?”云秀卿佯装苦恼:“照你这么说,我这般是不对的?” 吕琦昌听罢,脸色又青又白,他没好气的哼道:“废话!” “那我该如何?”云秀卿颇为好笑的瞧着他。 吕琦昌没有听出云秀卿话中的揶揄之意,只一本正经的道:“你要遵循三从四德,日日伺候我跟母亲,你要贤良大气,以我为天,事事帮衬我们吕家,不得忤逆!” 云秀卿不以为意的冷笑,他这哪里是找妻子,分明是找了个保姆,还是个带着小金库的保姆! 正文 第二章性子大变 吕琦昌见云秀卿不言语,以为她是羞愧难当,便越发的趾高气扬起来:“我能娶你,那是你的福气,我们读书人从不以貌取人,我这么好的人可是不多了,你得感恩戴德才是!” 云秀卿差点作呕,穿越过来将近半月有余,这般厚颜无耻的,她还是第一个遇见。 “啊呸!”云秀卿双手叉腰:“口气真不小,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长的贼眉鼠眼的,也配?” “你!你!你!”吕琦昌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从小到大,谁人见了他不是夸赞有加,偏偏这小蹄子眼睛长在脑袋顶上,想到比吕琦昌怒不可遏的道:“我不配?哈哈哈,怪不得你云秀卿在家当了三年的老姑娘,就你这疯疯癫癫,刁钻刻薄的性子,活该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想求娶你这么个肥婆!” 吕琦昌愤愤的开口,他将手一伸:“赶紧把银子还回来,咱们也好一拍两散!” 云秀卿随手摸了一记银子丢给他:“赶紧滚!” 要不是云妇人一直催着她让她跟吕秀才单独相处,她才懒的来。 吕琦昌见云秀卿银子给的爽快,突然又后悔起来,这小妮子这么有钱,自己不该跟她较真,若是能将她哄骗到手,还怕她不听自己的话? “你别走!”吕琦昌急急的喊道,云秀卿一愣,她转头瞧着追上来的吕琦昌诧异的开口道:“做什么?”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吕琦昌洋洋得意的瞧着云秀卿。 云秀卿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她就是看着吕琦昌又是三从四德又大男子主义才破口大骂的,没刚到他受了侮辱还能对她死缠烂打。 这银子的吸引力,渍渍渍,太大了。 “给,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簪!”吕琦昌说着递给云秀卿一支簪子。 云秀卿哪里会收,她冷声道:“你没听明白吗?我这个人疯疯癫癫,可做不了你吕家的媳妇,你也别在缠着我了!” 吕琦昌只嘿嘿笑着,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去:“没事,这些都可以慢慢改,来我给你簪上!” 吕琦昌说着就要给云秀卿带上簪子,云秀卿机灵的往后头一退,将身子侧了过去。 “哎呦……”吕琦昌太过着急,一时没注意,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生生的栽进前头的河水里。 吕琦昌手里的那根金簪,不偏不倚的落在云秀卿的手中。 “噗通……”落水的巨大声响传来,河里的鸭子扑腾着翅膀大叫着飞开。 吕琦昌挣扎着冒出头来,他抹了几把脸上的河水,有些懵圈的往前头看。 “哈哈哈!”正在河边浣洗的几个妇女将他的狼狈样看在眼里,正指着他不停地笑嘞。 吕琦昌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们,踉跄着往岸边走去。 “卿娘,你怎么还在这玩呢?你家出大事了!” 村中的族长匆匆跑过来:“你快回去瞧瞧吧!” “大伯,我家怎么了?”云秀卿诧异的开口问道。 “这……这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总之,你快回去瞧瞧吧!”村中族长叹气道:“作孽呦!” 云秀卿越听越觉得心惊,她替着裙角刚要往家跑,突然就瞧见了自己手里的簪子。 云秀卿转头看了几眼正在河水中踉跄前行的吕琦昌,只一把将手里的簪子塞到族长手中:“大伯,这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 村中族长摊开手一瞧,是支明晃晃的金簪,他见云秀卿已经跑远,便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盘算着等她家的风波过了再给她。 正文 第三章暴怒 吕琦昌费力爬上岸的时候,河边早就没了云秀卿的身影,他环顾了四周几眼,走到村中族长跟前问道:“族长,你见云家那丫头没有?” 族长看了几眼浑身水淋淋的吕琦昌,有些诧异:“她刚刚走了!” “走了?”吕琦昌瞬间提高了声音:“这死丫头好没规矩!” 族长瞪了他几眼:“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家出了那样的祸事,不走才是没规矩!” 吕琦昌听族长如此说,心里一个咯噔:“出了祸事?不行,我得瞧瞧去!” 云秀卿回到家的时候,她哥哥云铭萧正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压在身子底下。 那壮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正耀武扬威的对着云铭萧的脖子。 “好汉,饶命啊……” 云铭萧吓的瑟瑟发抖,他不停地哀求着:“饶命!” 云家的大宅子外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的揣着袖子瞪大了眼睛往里瞧。 “爹……你快救救我啊!”云铭萧脸色苍白:“我害怕!” 云老爹急的嘴唇直哆嗦,他急急的开口说道:“你别动我儿,什么话咱们都好商量!” “你儿子欠了一千三百两的赌债,一直拖着不给,我们老大说了,今儿若是在要不来,就提着他的脑袋回去!” “啥!”云老爹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一旁的云妇人忙搀扶上去。 “逆子!”云老爹气的破口大骂:“你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竟然还去赌?我们云家有多少家底你不知道?” 压着云铭萧的彪形大汉粗声说道:“谁知道这小子一见着我们就跑,这不是想当老赖吗!” 他边说着边把刀往云铭萧的脸上拍:“老头子,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给了钱,我立刻放人,不然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云铭萧脸色一白,他咬牙开口道:“爹,你快帮帮我啊,爹!我不想死!” “你这个兔崽子当初赌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云老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云铭萧:“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摊上你这么个混账!” 看热闹的村民更是议论纷纷:“天啦,云家儿子居然欠了那多么多银钱,都够咱们吃好几辈子的了!” “可不是,没想到云家有这么厚的家底!”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败光了!” 云老爹将周围的议论听在耳中,他又羞又怒,这混账玩意,成日里惹事生非,给他丢人。 关键是这么多的银子,他该怎么办? “好汉,我这里有一千多两,你先拿去,剩下的我在慢慢凑怎么样?”云老爹小心翼翼的说着。 持刀的壮汉脸色一沉:“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不然……” 他说着手下一用力,云铭萧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 “别……”云老爹急急的开口,示意他们别急:“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若是给不够钱,你儿子就连条全尸都留不下来!” “爹,爹!”云铭萧瑟瑟发抖,他不住的哀求着。 “爹你快救救相公吧!”一位身着锦绣群的女子满脸泪痕,她苦苦求着云老爹:“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吧,若他死了,云家就断了根了!” 云秀卿袖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她那不争气的哥哥仗着家里有点银钱就成日里斗鸡赌钱耍女人,祸事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爹,咱们家里不是还有给秀卿准备的嫁妆吗?我记得差不多也是三百两,咱拿秀卿的嫁妆补上吧!”云铭萧急急的开口道。 “你这混账!”云老爹怒不可遏的瞪他:“你自己作的孽还要拖你妹妹下水不成?” 正文 第四章钱的重要性 云老爹咬牙:“不动卿娘的嫁妆,大不了,我把这宅子给你!” 云家的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产业,更是云老爹最重视的东西。 “爹,宅子不能给出去啊!”云铭萧的媳妇巧慧大声喊道:“若将宅子给出去,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云妇人也抹着眼泪:“咱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若是将宅子给出去,祖宗们会记恨的!” “难道你们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卿娘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云老爹也红了眼眶:“我已经没有教好一个孩子了,难道你们要让我毁了另一个孩子?” “爹,秀卿的嫁妆以后还可以挣,当前救相公要紧啊!”巧慧哭哭啼啼的劝着。 云老爹愁眉紧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记得你们说过,若他还不上银子,你们就要了他的脑袋,如今我爹出了一千两,还不上的那些,你们只拿了他的手去抵不就好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皆转头看过去,云秀卿也不怕,只冷声说着:“剁了他的手,也省的他在出去赌了!” “云秀卿,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让别人剁你亲哥哥的手,你蛇蝎心肠,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云秀卿不怒反笑:“你败光祖上家业,逼迫爹卖掉祖宅,还要吞我嫁妆,咱们两个到底是谁狼心狗肺?到底是谁该不得好死?” “你……”云铭萧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就是这么当妹妹的?”巧慧如刀子般的眼神冲着云秀卿狠狠地剜过去:“自家的亲哥哥都快被人砍了,可你居然只想着自己那点嫁妆?” “你是哪里来的脸?”云秀卿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爹我娘尚未言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责唾骂?” “天啊,云家生出的是什么罗刹啊!”巧慧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骂:“旁人家的姑娘嫁出去了还给家里聘礼,可我们家的姑娘呢?不仅不给聘礼,还要拿嫁妆,这嫁妆可是你哥哥的命啊,你这个冷血的罗刹,你为了那点钱,居然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哥哥死啊……” 云秀卿冷眸瞧她:“他自己自作自受,我凭什么要给他擦屁股?” 云老爹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他闭眼怒道:“孩儿她娘,去把咱们家的宅契拿出来!” 云妇人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老爹。 “去啊!”云老爹厉声催道。 云妇人这才颤颤巍巍的往屋子里头走,她拿锁将家里的柜子打开,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往外头跑去。 “这里头有钱庄的存票,还有各个店里的珠宝首饰,加起来有三百多两了,你们快放了我儿子!”云妇人边说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持刀的壮汉。 云老爹一听,脸色铁青,他火冒三丈地道:“秀卿她娘!” 云妇人转头看了几眼气急败坏的云老爹:“宅子不能卖,卖了萧儿住哪儿?你想过没有!” “那你也不能拿秀卿的嫁妆啊!”云老爹双手捂脸,一行泪水从他的指尖里滑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给别人家的,还不如拿来让我萧儿保命!”云妇人信誓旦旦:“我做的没错,秀卿嫁不出去是她丑胖,本来就是个赔本的买卖,不做也罢,这辈子能不能出嫁,只看她的命了!” 云秀卿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坚定的云妇人,就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她就被她娘狠狠地抛弃了。 “去拿宅契!”云老爹的声音不容置喙。 “我不去,我不能让萧儿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云妇人也坚定的很。 云老爹气急败坏的拍着大腿:“行,行,你不去,我去!” “你敢!”云妇人也犟的很,她一把夺过那壮汉手里的刀:“你要是敢去拿房契,我今儿就在这里抹脖子自尽,我跟萧儿一起命丧黄泉,你去跟秀卿过吧!” 正文 第五章心如死灰 “你……”云老爹愕然不已的瞪着云妇人。 云妇人一脸的决绝,她如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护好云铭萧的利益。 云老爹进退两难,他的身影寂寥而绝望,仿佛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爹,算了,娘要用就让她拿去吧!”云秀卿静静地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份嫁妆吗?我娘居然拿命去搏,呵!” “这份嫁妆,只当我报答她生我一场了!”云秀卿摆手。 面前的云妇人眸子通红,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仿佛那张嫁妆单子一离开,她就会立刻抹脖子自尽。 那是原主的娘啊!她穿越过来本就借用了原主的身子,又怎么忍心让她家破人亡。 自古皆言父母惯子如杀子,可自己这个不被惯着的孩子居然也觉得心如刀割。 “卿娘,是我对不住你啊!”云老爹仰天长叹。 “没有谁对不住谁!”云秀卿摆手,径直往前头走去,若真要算,也应该是她对不住原主才对。 后头的是是非非她也不想管了,累。 云秀卿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转身往河边走去。 她决定摸两条鱼过来烤,先填饱肚子再说。 河水中凉的很,虽然还没入冬,但吹来的风已经泛了凉意。 云秀卿挽了挽裤腿,咬牙下入河水中,弯腰眯着眼睛仔细的找鱼。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了,河里头居然瞧不见什么鱼。 偶尔游过去一两只,也都小的可怜,云秀卿抬眸看了看周遭的野鸭子。 “不然?炖个鸭子吃?”她打定主意就折回去逮鸭子。 云秀卿慢慢的靠近正在岸边吃虫的鸭子,轻轻的弯腰一扑。 “姑娘!你可不能寻死啊!”纯净又浑厚的声音传来,云秀卿诧异的回头,那人是在喊她吗? 她还来不及细看,刚刚逮住的鸭子就趁着她失神的时候扑腾着飞开了。 云秀卿没掌握住平衡,“哎呦”一声,随着鸭子跌入水中。 一双温热而宽厚的手紧紧的拦住云秀卿的腰,云秀卿略一抬眸就对上双深邃的眸子 云秀卿从眸子中看到自己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她的双下巴摊在阳光下,就这么一晃,两个人齐齐掉入水中。 “咳……”云秀卿挣扎着,蒲炜沧一把将云秀卿捞起来,半拦在怀里往岸边拉。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云秀卿挣扎着,蒲炜沧忙松开她,云秀卿一个平衡没掌握好,又呛了几口水。 “今天真是弱爆了!”云秀卿气急败坏的从水里站起来兀自往河岸边走去。 蒲炜沧跟过去:“姑娘,你还年轻,人生有大好的时光可以走,千万别想不开啊!” 云秀卿见那男人还在对自己喋喋不休,只转身怒道:“我没有想不开,更没有投河,ok?” 身后的男人一愣,云秀卿这才彻底瞧清了那男子的长相。 墨黑的头发因为浸了水,变的湿漉漉的贴在额间,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为那双深邃的眸子平添了不少妩媚之感,鼻梁挺拔的恰到好处,一张薄唇正紧抿着不发一言。 “真是副好长相!”云秀卿暗暗想着:“若不是他这魁梧的身高跟小麦色的皮肤,说他是个小奶狗一点都不为过。” “你可以走了!”云秀卿不耐烦的说道,因为他自己落水,不仅鸭子没吃成,衣裳也湿透了。 一阵秋风吹来,云秀卿只觉得冰寒刺骨,她瑟瑟发抖着:“我说你可以走……” 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男人身子一僵,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云秀卿一愣,她上前两步,蹲下来用手去戳他:“你怎么了?” “我就是语气不好,你也不用装死吓我吧?”云秀卿吞了吞口水,伸出食指探到他的鼻子下。 正文 第六章美男子 “还有气,还有气!”云秀卿松了口气。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晕倒了?”云秀卿皱眉用力将他拖到树下。 云秀卿气喘吁吁的松开蒲炜沧,大声道:“你别装死了,被人看见好像我怎么着你一样,醒醒!” 云秀卿说着去晃他,晃了还没两三下,蒲炜沧的嘴角竟流出血迹来。 云秀卿被吓的不轻,她见面前的男子脸色苍白,嘴角流出的是黑血不由的一愣:“莫不是,中毒了?” 她虽是医生,可只是个三流医院的医生,古代的毒,她能看的了吗? 云秀卿突然想到自己的随身空间,她的随身空间里有一汪清泉跟一间甲级医院! “医院里总有许多可以解毒的药吧!”想到此,云秀卿忙集中意念进入随身空间内。 云秀卿取了些蒲炜沧嘴角的血液进行化验,发现里面的成分是三氧化二坤。 这种毒搁在古代不好医治,可对上现代的医术,那就是小菜一碟! 云秀卿拿了些注射剂跟西药走出来,又用竹叶盛了些灵泉水断出去。 云秀卿将蒲炜沧的衣裳扯了些下来,面前的男人虽然不壮,可肌肉结实有力,身材很是有料。 云秀卿边注射边警惕的查看四周,见没人瞧见这才放下心来安抚自己:“我这是在悬壶济人……” 她小心翼翼的掰开蒲炜沧的唇,将药片送了进去。 “快咽下去啊!”云秀卿见蒲炜沧一直将丹药含在嘴里不由的着急起来。 “不管了!”云秀卿一把拖起蒲炜沧的头开始往上抬,让他的脖子逐渐与身子垂直,她费力的将剩下的灵泉水灌到蒲炜沧的嘴里后开始晃蒲炜沧的头:“快点吞下去!” 云秀卿用手捂住蒲炜沧的嘴巴防止药片被自己晃出来,她一边晃着蒲炜沧的头一边喃喃自语道:“赶紧吞进去!” 蒲炜沧是被云秀卿晃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 嘴里似乎有什么圆圆的东西,随着他想要出口的惊呼滑入腹中。 “你在做什么?”蒲炜沧出口的话未成形便被云秀卿捂了回去,他呜呜的喊着,只觉鼻翼间似乎有一缕清香。 云秀卿感觉自己手心里有湿热感传来,她忙松开蒲炜沧的嘴巴惊喜道:“你醒了?” 蒲炜沧看着面前女子明媚的笑容一怔,其实她也没旁人说的那般丑,也就是胖了点,黑了点,眼睛小了点,嘴巴大了点。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云秀卿愣在原地,她抿唇:“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不会跟你计较了?” “你这女子好奇怪,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竟还要与我计较?”蒲炜沧啼笑皆非的瞧着她。 “我在跟你说一遍,第一,我只是想抓鸭子烤了吃,并没有想跳河是你让我鸭飞人落水了,第二,你一言不合就翻白眼倒在我前面,是我取了灵丹妙药救你了!”云秀卿口齿伶俐:“麻烦你搞清楚状况,谢谢!” 蒲炜沧哑然失笑:“你救了我?” 他暗中气运丹田,片刻后,只震惊的瞧着云秀卿:“真是你救了我?” 云秀卿洋洋得意的点头:“可不!” 蒲炜沧若有所思的看着云秀卿:“没想到这穷乡僻壤里竟也有高人!” 蒲炜沧说的声音甚小,云秀卿听不真切,只诧异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捕鸭子是因为肚子饿了?”蒲炜沧轻笑道。 “废话!”云秀卿撇嘴哼道:“如今不仅鸭子没捕着,衣裳也湿透了!” 蒲炜沧起身道:“为了报答你救我,我今日就请你吃一顿好饭!” 云秀卿不可置信的抬眸,蒲炜沧已经走到河边,他从怀中摸出小刀将自己随手扯的竹子削尖。 蒲炜沧随手一挥,几只鸭子应声倒地,云秀卿瞪大了眸子:“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武功高手?” 正文 第七章有趣之人 就在云秀卿惊讶之际,蒲炜沧已经挽起裤腿走到河中叉了几条鱼上来。 临岸的河水虽浅,但水流也不慢,方才云秀卿捕鱼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什么大鱼,可蒲炜沧居然能这么快的叉住游来游去的鲤鱼! “走吧!”蒲炜沧把竹叉上的鱼递给云秀卿,自己捡起地上的野鸭:“去我家!” 云秀卿抿唇跟了过去:“你说的如此干脆就没想过我会不去?” “第一,你肚子饿没有回去吃东西而是选择逮鸭子,我看你衣裳华丽也不像是穷的吃不起饭的人,所以便猜想你不愿回去,第二你衣裳湿了也不去换,想必是家中有什么难事让你抵触,我听说今日云家出了事儿,在往你身上一引,若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云家姑娘!” 云秀卿沉默不语,算是承认了蒲炜沧说的话。 “那你呢?你是谁?”云秀卿开口问道:“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不过是个四海为家的猎户罢了,不值一提!”蒲炜沧摆手:“两年前,我就迁居到永安村了!” 云秀卿唇角一扬,不再言语,面前这人明显在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说自己是猎户,若真是猎户因为常年拉弓指腹应该会磨茧才对,可他不仅指腹有茧,手指下跟手心中也起了厚厚的茧子,加之他快速的身手,如此看来,倒更像是个成日里舞刀弄枪的。 他不愿将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她也没必要一问再问,本就是萍水相逢,他也丝毫没有害自己之心,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正好此时的云秀卿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蒲炜沧的家很简单,几间茅草屋,一圈篱笆围成了个院子,院子里头种了几颗云秀卿叫不出来名字的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坐吧!”蒲炜沧推开房门请云秀卿进去,云秀卿环顾了四周几眼,屋子里更是空旷,只有床跟桌子。 蒲炜沧烧上水后便开始处理鱼,云秀卿没事干就出去帮他往火里添柴。 蒲炜沧烧饭的技术熟练无比,不一会,云秀卿就吃着了美味大餐。 “没想到你这么会做饭!”云秀卿将最后一个鸭骨头吐出来,满足的擦了擦:“比我们家厨子做的都好吃!” 云家虽然坐落在村里,可光宅子就占地十来亩,家里有厨子跟丫鬟根本就不为过。 蒲炜沧轻笑:“蒲炜沧,我的名字!” 云秀卿一愣,只点头:“云秀卿!” 蒲炜沧自报姓名,分明是想跟她交朋友,虽然云秀卿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武功了得,厨艺又棒,结交了似乎也不错。 蒲炜沧见云秀卿应的爽快,心头越发的刮目相看。 “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去了!”云秀卿起身:“谢谢你的款待!” 蒲炜沧开口道:“你家的事我略有耳闻,若有什么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云秀卿应了下来,她身心愉悦的往家里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吕琦昌跟吕婆娘正堵在云家门口,不停地叫嚷着。 云秀卿诧异的走过去,吕婆娘见云秀卿走过来,只抬手指着她:“你若不信,只管自己去问你闺女,是不是收了我儿子的金簪!” 云秀卿一头的雾水:“什么金簪?” “你这小娼妇,家道中落了就要赖我家的金簪不成?”吕婆娘恶狠狠的骂着:“黑心呦,怪不得待嫁三年都没人要!” “你嘴巴放干净些!”云老爹脸色一沉:“我们家虽然破败,但也不至于赖你的金簪,若是卿娘拿的,我们自然会还回去!” 云秀卿皱眉一想,突然福至心灵,她记得吕琦昌是给过自己一个金钗来着,可自己没要啊,那金钗…… 正文 第八章恶婆娘 “对了!”云秀卿拍手,金钗她让族长给保存起来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云秀卿转身就要走。 “你这小蹄子该不会是要跑路吧?”吕婆娘斜眼看她:“听我儿子说你仗着有点银钱就对他吆三喝四的,还让他只娶你一个?” 吕婆娘说着兀自笑了起来:“啊呸!就你给我儿子提鞋我们吕家都不要,你还有脸收我们家的金簪嘞?” 云秀卿眸子一寒,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到吕婆娘的脸上:“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当初是谁巴巴的过来求我大家心里都有数,是谁死活要把簪子往我手里塞,在河边浣洗的婶娘们也都瞧见了,我云家是中落了,可就算没了钱财,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云秀卿行事坦荡,用不着你这个婆娘当着我的面说嘴!” “你……”吕婆娘不可思议的瞪着云秀卿:“你这个贱蹄子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云秀卿眸子中泛出寒光:“我可不是任人拿捏欺辱的软柿子,你最好给我识相一些!” 吕婆娘被见云秀卿浑身泛着戾气,又见云老爹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只哼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恼羞成怒打人就有理了!” 吕婆娘只敢在耍耍嘴上的威风,她躲到吕琦昌后头:“找不着簪子我就去告你!” “对!告你!”吕琦昌学着他娘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如此残暴,真是有辱斯文!” 云秀卿见吕琦昌不敢惹自己,只冷哼一声,转身去找族长要金簪。 云秀卿很快就将金簪拿了过来,她丢到吕婆娘手中:“赶紧滚!” 吕婆娘跟吕琦昌对了对眼神,只拿起金簪送进口中,用力一咬。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拿假的金簪骗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吕婆娘高声叫骂道:“快来人啊,吕家的闺女居然骗人金簪啊!” 不一会儿,云家跟前就聚满了人。 吕婆娘拿着金簪到处给人看:“你们瞧瞧,这簪子本来是我儿子给云家的聘礼,两家的亲事两家没谈拢,云家闺女就拿了个假的还给我们,她这分明是无赖啊!” “你胡说!”云秀卿怒道:“这金簪在我手里不过几分钟,我怎么会给你掉包呢!” “你若不信,就只管喊首饰师傅来验,看看这簪子是不是假的?”吕婆娘挑眉看她:“你们家道中落,居然打起我家租传簪子的秘密了,好黑的心啊!” 看热闹的村民更是议论纷纷:“我看她啊,八成是想给她哥哥藏赌钱嘞!” “可不是,没想到云家居然做这种事儿!” “怪不得没人敢上门提亲,原来云家会赖聘礼呢!” 吕婆娘见风都往自家这边刮,只得意洋洋的瞧着云秀卿:“赶紧赔银子,不然你就报官抓你们!” 吕婆娘边说着边掰着手指头数:“我给你的金簪可是十打十的量,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一百两吧……” 云老爹脸色难堪,他将云秀卿拉过来,低声问道:“卿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秀卿咬牙恨恨道:“我知道了,他们母子一开始拿的就是个假簪子,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云老爹不解,一旁的云秀卿只冷笑道:“爹你放心,有人为我作证,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云秀卿说着转身离去,徒留吕婆娘在那里叫骂着。 “卿娘?”族长正在搓玉米见云秀卿跑进来不由的一愣:“你咋又回来了?” “族长,出大事了!”云秀卿巴巴的跑过去。 “怎么了?”族长搓玉米的动作一停,诧异的瞧着云秀卿问道。 “我在河边的时候多亏族长给我通报消息,我才能赶回去,我不是把手里的一只金簪给你了吗?” “对啊!”族长点头,不明所以的答道。 “那金簪是吕琦昌给我的,我转手就给了您,可这会子吕琦昌母子正在我家门口叫骂呢,他们非说您把私吞了金簪,给了他们一支假的!” “什么!”族长脸色一沉:“我掌管着村中事务,怎么会行那般龌龊之事!” “对啊!”云秀卿不住的点头:“可他们非赖在我家门口不走,要我们赔钱呢!” “岂有此理!”族长大怒:“连我都敢诬陷,真是反了他们了!” 族长说着怒不可遏站起来:“卿娘,走,咱们找她们说理去!” 正文 第九章族长做主 云秀卿和族长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吕婆娘和吕骑昌破口大骂,骂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门口的村民都围满了,族长听到那难听的话,脸都绿了。 云秀卿打量了族长一眼,而后把村民扒拉开,看着趾高气昂的吕婆娘和吕琦昌:“吕琦昌,你说你也是一文质彬彬的秀才,站在我家大门口对一女子这般辱骂,可真是有失了你秀才的身份。” 吕琦昌眼睛一瞪:“云秀卿,你骗人在先,我凭什么不能骂你。” “云秀卿,你少在这里污蔑我家琦昌,你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这么大声嚷嚷,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云秀卿我今天就告诉你,你今天陪我一百两也就罢,不然,我让人拆了你家宅院。”吕婆娘阴狠一笑,她家早盯上了云家的财产,哪想云家这么不争气说败就败,她今天怎么也得捞点油水回去。 云老爹见吕婆娘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女儿,登时怒极攻心,手指颤抖的指着吕婆娘:“吕婆娘,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的女儿我清楚,她就是饿死,也不会偷你们家的东西。” 云秀卿见云老爹这么护着自己,眼眶一热,她穿越过来不过寥寥几日,终于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暖。 “爹,你别激动,我来收拾她们。”云秀卿上前把气得满面通红的云老爹拦在了身后。 “卿娘,爹对不起你,爹护不住你啊。”云老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泛红的眼睛。 “血口喷人,真是笑话,那可是我家祖传的金簪,我家琦昌本来要拿这金簪给你当聘礼的,这金簪只经过你的手就成假的了,大家伙儿评评理,谁在血口喷人。”吕婆娘双手叉腰,越说越来劲,她今天就坑住云秀卿了。 云秀卿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的族长,见族长的脸比锅底还黑,嘴角勾了勾。 “够了。”人群后,族长黑着脸大吼一声,熙熙攘攘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村名们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族长面无表情的走到吕婆娘和吕琦昌的面前:“叫嚷什么?” “族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家祖传的金簪被云秀卿偷梁换柱换成假的了,族长,你给我评评理啊。”吕婆娘见族长来了,气焰反而涨了不了,扒着族长的胳膊死活不放。 吕琦昌忙上去附和道:“族长,您身为一族之长,今天得给我们做主啊。” “我说你们俩个有脸吗?啊?”族长气得脸涨红,把胳膊猛得从吕婆娘手里抽出,指着俩人的鼻子,怒骂道:“吕琦昌,亏你还天天念圣贤书,你念的书是不是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俩这叫乘火打劫,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吕婆娘听到族长骂人的话,有些发愣,这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样啊:“族长,你是不是吃了云秀卿这个贱人的迷魂药了,明明就是她把我们家金簪偷了的。” “对啊,族长,你不能偏袒云秀卿啊。”吕琦昌也有些发懵,他们今天就是吃定坑云家一把,这族长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现他们的阴谋了不成? 族长见两人冥顽不灵,冷冷的道:“我告诉你们,卿娘一开始就把金簪给我保存,你的金簪只经过了我的手,你若是觉得我把你家的金簪偷了,那咱们就报官,看看官爷最后是怎么判的。” “什,什么?”吕婆婆听了族长的话,脑子登时反应不过来了:“族长,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云秀卿偷了我们的金簪,怎么又变成族长你了。” 正文 第十章道歉 吕琦昌可听出了关键,忙拉了拉吕婆娘的衣袖。 云秀卿走到吕婆娘和吕琦昌面前,抬眸又看了一眼站在周围看戏的村民:“前些天,吕琦昌把我约在河边,说要娶我,我不同意,他便拿出他家的祖传金簪给我,我不要,他塞我怀里就跑了,正巧这时族长来找我,我就把金簪给了族长保管。” “是,我一直给卿娘保管了多日,刚才卿娘来取,我才给了她,没想到吕婆娘和她儿子竟然这样算计卿娘,既然你们两个说这金簪是假的,那咱们就报官吧。”族长冷冷的撇了一眼吕婆娘和吕琦昌,他管理这村里的所有大小事物,今天吕婆娘和吕琦昌这么一出就是在打他的脸,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吕琦昌虽然是个秀才,但是也比不得族长,族长是上面的人选出来的,他要是去报官,县太爷绝对会帮着族长的。 “族长,您说的什么话,是我们弄错了。”吕琦昌忙推了推瘫在地上还在愣神的吕婆娘:“娘,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啊?” 吕婆娘瞬间回神,看到自家儿子对自己使眼色,忙点点头:“是,是,我看错了,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周遭的村民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名堂,一时间议论纷纷。 站在人群后的蒲炜沧见误会已经解开,才松了口气。 蒲炜沧把云秀卿送出门时,就听到了邻居说吕家母子堵在了云家门口,本来这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是云秀卿刚才救了他一命,他怎么也得帮云秀卿一把,他还想着实在不行给云秀卿出那一百两银子以报答救命之恩,没想到这事情已经被云秀卿解决了。 “大家可都看清了啊,以后谁家姑娘要是和吕家结亲可得小心点,别把人家的聘礼调成假的。”虽然这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可不代表云秀卿放过吕琦昌和吕婆娘。 “云秀卿,你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过了,这金簪是真的,我看错了。”吕婆娘也不是个拎不清的,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别说他儿子以后能不能在这村里做人了,就是娶妻都没人给了。 “我怎么说话了,族长,您现在得给我做主,我不管那金簪是不是真的,如今他们吕家在我家门口使了这么一出,本来我的亲事就难,这下更难了。”云秀卿冷冷的撇了吕婆娘一眼,她今天这亏可不能白吃。 族长现在对吕家母子非常不满意,也有想收拾这俩母子的心思,正好云秀卿现在递了这么一台阶,他自然得顺台阶下:“卿娘,你说吧,想让他们怎么赔礼。” 云秀卿低头想了一阵,随勾起嘴角:“村长,虽然我家现在败落了,但是我卿娘也不会占他们吕家的便宜,我的要求很简单,让吕家母子站在村口的桥头上,把村里的村民都叫来,在大家的见证下给我道歉。” 吕琦昌一听云秀卿这样羞辱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云秀卿。你别太过分了。” 云秀卿偏头看着吕琦昌,冷笑一声:“吕琦昌,今天你们母子毁我名誉,女人的名誉是最重要的,我嫁不出去了,你负责吗?” “我,我。”吕琦昌看着云秀卿胖成猪的身材,就那长相也和那母猪差不多,他要是娶了云秀卿那不是娶了猪嘛:“我为什么要负责。” “既然你不负责,那你就给我道歉,如果你不给我道歉,那我每天走街串巷把你们母子乘火打劫的事情告知天下,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云秀卿冷哼一声,她现在可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云秀卿了,她已经换了心子,以后谁敢欺负她,她便将那些欺负她的人如蝼蚁一样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