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被他侮辱 寂静的夜,卧室里的灯光熄灭,青白色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森冷可怕起来。  即使在黑夜里,如果仔细看,也能看见床上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躯体,男人的喘息声响起,在这样的夜里,涂添几分暧昧。   “洛安宁,怎么样?爽不爽?”   力道加大间,英俊如斯的男人嘴角噙着暗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似是冰冷且轻薄。“比起你那个不能人道的丈夫,我是不是厉害多了?”   洛安宁屈辱的弓着身子,任凭男人从后方不停进入,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是她越是这样,身上的男人便越是狠厉,他粗鲁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野蛮的动作让她不断颤栗。   “洛安宁,怎么不叫啊?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叫出声才对啊!”薄唇挑起弧度,脸色依旧暗沉。   被他弄得浑身都疼,洛安宁狠狠攥着身下的被褥,咬牙吐出几个字。   “傅经年,你疯了,我是你弟弟的妻子!”   低头咬住她的耳朵,手指握着她的胳膊,带着一股蛮力,他瞳孔的颜色更加的深了起来。   “那又如何?他不是不能满足你吗?不然结婚这么久,他怎么从来不碰你?洛安宁,你的下贱,我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在我这里,你还装什么?”   男人阴冷又邪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圈着她的耳蜗,引得她浑身战栗。   “傅经年,你不要脸!”   他的话让她彻底心碎,羞耻感浸染了她的全身,她想要挣扎,但是男人咬住自己耳垂的力气加大,一股痛意袭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开始流血。   “我不要脸,但是比起你,怕是好了太多!”   但是身上的男人却没有想要饶过她的意思,洛安宁趴在那里,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只觉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男人在她身上折腾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洛安宁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连下床都没有力气。   她刚刚睁开眼睛,却看见傅经年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抽烟的动作很帅,白色的烟雾在他的唇瓣婉转,继而转出完美的弧线。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是常人不可睥睨的,他长得很好看,可以说是妖治。但是这样的男人,内心却阴暗的可怕。   “洛安宁,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洛安宁捡起地上的衣服,淡然的穿好之后便准备离开,但是傅经年显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她直接拽住她的手,厉声道:“没什么好谈的?五年前不告而别,转眼就嫁给我弟弟,你跟我说,没什么好谈的?”   “放手!”他掐的她生疼,洛安宁愤怒的扭开他的手臂,眼眸里满是悲伤,“傅经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再清楚不过,你现在凭什么来跟我说这些?”   “当年——”   傅经年正欲开口解释,洛安宁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她的来电显示,菲薄的双唇紧抿,不再说话。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让洛安宁原本愤怒的心渐渐紧张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拿着电话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喂?”   “安宁,你在哪里呢?”   电话那头的人声温柔,洛安宁不自觉的握紧手机,低声道:“我还在公司,我晚点回去。”   “好,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洛安宁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声音清冷道:“傅经年,我希望你弄清楚,我现在是你弟弟的妻子,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她已经推门离开。   而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道:“自重?洛安宁,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从酒店离开,洛安宁没有立刻回家,她在外面走了很久,将心里所有关于傅经年的一切都排除脑海之后,才缓步朝着家里走去。   傅经年的弟弟叫做傅坤,五年前,她离开傅经年之后便遇上了他,当时的他贴心温柔,对爱情早就已经失去信心的她答应了傅坤的求婚。   但是谁知道,他居然是傅经年的弟弟。   在别墅面前停留了许久,洛安宁还是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尽,扬起灿烂的笑脸进了别墅。   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人,洛安宁换了鞋子,低低的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傅坤大概是还没有回来,她觉得很累,想要回房睡觉。但是却在靠近房间之前,突然听见一阵女人的娇喘声。   “啊啊,好厉害,不要停!”   “小妖精,怎么样,满不满意啊?”   男人浪荡且猥琐的声音传入耳朵,洛安宁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里面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不能人道的老公?   “满意满意,你好厉害啊,你对你老婆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我都没碰过她,她哪里能跟你比,一副高冷的样子,我都提不起兴趣!”   男人如同刀刃一般锋利的话语狠狠地剜割着她的心,洛安宁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紧,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啊!”   听见房门被人打开,正坐在男人身上驰骋的女人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你是谁?”   “安宁?”   傅坤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洛安宁会这么早回来,他还特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她晚点回来才敢带女人回来。   “傅坤,你真对得起我。”   洛安宁一步步靠近床上的两个赤身裸体的身影,乌黑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不是这样的,安宁,你听我解释。”   傅坤被吓得哪里还有欲望,他坐起身,想要起来穿裤子,拉住洛安宁的手就想解释。   洛安宁冷冷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冷声道:“好,那你解释啊。”   “我——”   顿时哑口无言,傅坤尴尬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哪里知道该怎么解释?   “既然解释不了,傅坤,我们离婚吧。”   撂下一句话,洛安宁转身,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别墅。   好啊,这日子大家都别过了,反正她不爱傅坤,傅坤也不爱她。鬼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娶自己!   离开别墅,洛安宁被怒气冲昏的大脑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就这么离开别墅,也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身上也没有带钱,那她去哪里呢? 正文 第二章 被他威胁 天色渐深,洛安宁站在行人稀少的街头,秋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想回家,但是又怕妈妈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随便找个地方睡一夜。  找了个公园坐了下来,洛安宁掏出手机,她想看看有没有可一收留自己的朋友。但是翻开通讯录一看,她好像并没有玩的特别好的朋友。   五年前她离开这个城市,早就已经和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断绝了往来。在这个城市里,她又能联系谁呢?   夜色渐凉,洛安宁缩着身子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面前来来往往的情人和夫妻,她突然觉得委屈,鼻尖酸酸的,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仰起头看着黑黑的天空,洛安宁摇头安慰自己,“不哭,有什么好哭的?比起五年前,你已经好太多了不是吗?”   “嗡嗡——”   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洛安宁低头去看,一个陌生来电。   她犹豫半天,还是低头接下。   “喂?”   “洛安宁。”   是傅经年!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颤了颤,光是听见对方的声音,就足以让洛安宁不寒而栗。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好像跟你没关系吧?傅经年,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整个胸腔里都是怒意,洛安宁气的低吼出声,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就快要崩溃了,为什么她就是摆脱不了这个恶魔?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你最好立刻告诉我你在哪,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来!”   “傅经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最终还是洛安宁输了,她坐上了他派人来接的车,如同傀儡一般到达他的别墅。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刚进入别墅,洛安宁便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傅经年的面前,男人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品着最好的红酒,听着优美的音乐。   与洛安宁的气愤相比,他简直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   “来了?坐,何必如此气愤?”   薄唇抿下一口红酒,男人的语气里透着疏离和淡漠。   “傅经年,你是不是失忆了?我们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五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拿我的妹妹威胁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连日来的打击已经让洛安宁的情绪几近崩溃,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压抑到嘶吼出声。   男人的冷漠态度和变相折磨让她眼底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真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听说,我弟弟出轨了?”   面对女人的崩溃,傅经年选择视而不见,低头抿下一口红酒,他抬眸,深邃的眸子落在她通红的脸上。   “跟你无关。”   嗅了嗅鼻子,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尽,洛安宁死死咬住唇瓣,不想再让自己哭泣。   “怎么会跟我无关?你和我弟弟离婚了,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我。”将手中的高脚杯放置一旁,傅经年起身,缓缓靠近一脸困惑的洛安宁。   “安宁,你是时候,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粗糙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巴掌大小的脸上,洛安宁仰起头,眼底的倔强一览无遗。她看着他,红唇的双唇一张一合道:“傅经年,你做梦!”   五年前,她发过毒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傅经年在一起。   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永生难忘。   “你说什么?”   温柔的手掌从脸颊下滑,逐渐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盯着一脸倔强的女人,傅经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将她紧紧锁住。   “洛安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傅经年,你死心吧。”   “啊!”   她话音刚落,他落在脖颈上的双手已经不断收紧,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品,却带着毁灭的决绝。   似乎只要他想毁,眼前的女人便可立刻毁灭。   “洛安宁,你以为你躲得掉?只要我傅经年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疯子!”   脖颈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洛安宁好看的眉头皱起,垂在身侧的五指收缩,她沉着脸,艰难道:“傅经年,就当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少爷,楚小姐来了。”   佣人进来看见两人的姿势不禁吓了一跳,赶忙退到一旁,低声汇报。   听见“楚小姐”三个字,洛安宁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楚柔,楚家的大小姐,傅经年五年前的未婚妻?   呵,原来,他们还在一起。   “把她带上楼。”   松开她的脖颈,男人抿唇,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原本有丝愠怒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   有两个人上来,拉住洛安宁的胳膊,企图将洛安宁带上楼。   洛安宁没有反抗,她转身,目光却一直落在门边。   下一秒,她终于看见女人纤细的身影和一抹娇小的身影进入客厅。   “爹地爹地!念念好想你!”   粉红的身影迅速扑进傅经年的怀里,随即傅经年弯腰,将女孩抱起,坚毅冰冷的脸庞竟然逐渐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身子被人推了推,洛安宁转头,再也没有看她们一眼。   昏暗悠长的走廊,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呵,原来他早就已经结婚了,孩子也已经这么大了。   洛安宁抿唇,她想要微笑,但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却苦涩到了极点。眼底的泪水不停往下掉,她仰起头,倔强的不想让泪水往下掉。   她想,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大概也已经三岁了。   被傅经年关在了一个房间里,洛安宁没有选择反抗,相反,她十分乖巧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年份久远的树木,眼底有着浓重的忧郁。   她没有开灯,整个人缩在床脚,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腿,才觉得有了一丝暖意。   房门被人推开,一抹光亮偷跑进来,紧接着,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阿宁。”   这是傅经年五年前称呼她的方式,那时候他告诉她,这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这样称呼她。   可是后来,这一切都变了。   她缩着身子,面对他的称呼,没有任何反应。   “喜欢这个房间吗?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他也没有开灯,反而缓缓走了过来,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女人的目光深沉却温柔。   她抬眸,看着他的身影,低声道:“那个孩子,是你的?” 正文 第三章 我们再生一个 “是。”  “五年前,你让我打掉孩子,就是因为和她有了孩子是不是?”   她怔怔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阿宁。”   “闭嘴!”她突然激动起来,泪水决堤,“傅经年,你是人吗?你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你和她的孩子却能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直起身子,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男人的胸膛上,她哭的声嘶力竭,整个身子都在狠狠地颤抖着。   “那你呢?那你五年前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我?洛安宁,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猛然抓住她的双手,傅经年低吼起来,他抓住她双手的力道加重,似乎要掐碎她的骨骼一般。   “呵。”他的话让她冷笑起来,“傅经年,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我的孩子没了,你居然还想我留在你身边?”   “阿宁,你想要孩子是不是?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我们再生一个。”   话音刚落,傅经年已经一个翻身,将洛安宁瘦削的身子压在身下,他低头,封住她嘤嘤哭泣的双唇。   “傅经年,你松手——放开——唔——”   被他压在身下,洛安宁拼命挣扎,她死死咬住双唇,不让傅经年深入,但是傅经年却像是在惩罚她一般,低头啃咬她的双唇,啃咬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疼到浑身颤栗,洛安宁低声尖叫。   “放开我!别碰我,傅经年,你别碰我!你恶不恶心,你已经有老婆了,你这样我都觉得恶心!”   “阿宁,我们重新要一个孩子,我发誓,我会好好对她。”   不理会洛安宁的谩骂和挣扎,傅经年将她不断反抗的双手禁锢在耳后,随即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傅经年!你再碰我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她凄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傅经年的身子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身下满是泪水的脸庞,傅经年没有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眼,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阿宁,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他解开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束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   彻骨的疼痛袭来,洛安宁弓着身子,泪水不断滑落眼角,渐渐地,她也开始停止挣扎。   一双毫无焦距的眸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任凭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驰骋,也再无丝毫的反应。   她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傅经年已经不见了。佣人说他去见楚柔了,并且吩咐佣人,替洛安宁准备早餐。   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连走路都觉得困难。   洗漱的时候看见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我要出去一趟。”   她和傅坤约好今天十点谈离婚的事情,时间已经到了,她刚准备出门,却被人拦住。   “洛小姐,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你告诉他,我是去离婚的。”   “什么?”   佣人似乎听错了,本想再问一遍,但是看着女人一副死人一般的模样,便立刻低头给傅经年打了一个电话。   “好,我明白了。”佣人挂断电话,立即站到一旁,“少爷说了,您可以去,但是要准时回来,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洛安宁抬脚,没有看佣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民政局   她刚下出租车,便看见站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一脸焦急的傅坤。   站在原地片刻,洛安宁抬脚,忍住身上的痛意一步步朝前走去。   “安宁!”   看见洛安宁出现,傅坤显然比较激动,立刻迎了上去。   他抬手,想扶住洛安宁的胳膊,却被洛安宁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看着自己横在空中略微有些尴尬的双手,傅坤将手插进自己的裤兜,“安宁,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没有理会他迟到的殷勤,洛安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大厅。   取了号之后,她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脸庞看起来却是如此令人心疼。   “安宁,那天的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解释,你原谅我行吗?我——”   “傅坤。”他在耳畔解释到一半,她突然转头,打断他的解释,“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怪你,毕竟我也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可是安宁,我——”   “18号!”   “到我们了。”   清丽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洛安宁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证件带着,走到处理离婚的柜台上。   离婚也好,离婚之后,她就真的一身轻松了。   “安宁,我送你回去吧。”   出了民政局之后,洛安宁想要打车,却怎么也打不到车。她站在那里的模样,瘦削的令人心疼。   傅坤走上前去,想送洛安宁一程,却被她拒绝。   “傅坤,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你不用再对我献殷勤。”   “好吧。”自己的心思被洛安宁看了出来,傅坤尴尬的站在原地片刻,还是准备转身离开。   “谢谢你,安宁。”   “傅坤,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洛安宁低声开口问道:“一年前,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妈不让我和乔乔在一起。”男人停下身子,却没有勇气转身,“我想娶了个别的女人,就会让她不再对付乔乔。”   “好,我明白了。”   乔乔,应该就是那天被她捉奸时他护在怀里的女人。   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洛安宁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弯腰上了出租车。   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在利用傅坤忘记傅经年,傅坤也利用她掩人耳目。   原来他们,一直都是各取所需。   上了出租车,洛安宁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到傅经年的别墅。她很了解傅经年,如果她不回去,那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许就会受到伤害,所以她必须回去。   从出租车上下车,洛安宁双腿刚落地,便看见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轿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两抹亮丽的身影,洛安宁乌黑的眸子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收紧。 正文 第四章 恶毒的女人 “安宁?”  女人看见洛安宁的时候似乎也十分惊讶,立刻松开女孩子的手,朝着洛安宁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啊,你现在怎么样了?是经年把你接回来的吗?”   楚柔的模样一如五年前,依旧温婉大方。   看见洛安宁,她亲切的拉起洛安宁的手,嘴角的笑容温柔优雅。   而洛安宁却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楚柔的眼神冰冷至极。   “楚柔,好久不见。”   一想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孩子才遭惨死,她眼底的恨意便喷涌而出。   看见她眼底的恨意,楚柔勾唇浅笑,依旧装作不在意,反而拉过不远处的小女孩,热情的介绍起来。   “来,念念,见过安宁阿姨,这个阿姨可是你爸爸特别喜欢的阿姨哦!”   “我不喜欢她!”   傅念不愧是楚柔的女儿,见到洛安宁的第一眼便完完全全的跟楚柔站在了同一阵线。不过洛安宁并不在意,她看了两人一眼,挺直身躯,漠然朝着别墅里走去。   看着洛安宁漠然离开的背影,楚柔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洛安宁,五年前你斗不过我,三年后,你依旧别想斗过我。”   洛安宁进入客厅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傅经年,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和楚柔见面,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连头也不曾抬一下。   “经年,你的保密工作做得是不是太好了?你把安宁接过来了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楚柔大大方方的在傅经年身旁落座,与傅经年相处的方式自然得体,似乎两人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   傅经年头也不抬,依旧读着报纸。   “要不是念念非要来你这儿小住几天,我才不会来打扰你们呢,经年,要不我带念念回去吧。”   说着,楚柔便拉住了傅念,准备带她离开。   “啊,人家不要嘛,人家就是要住在爹地这里,妈咪,你答应过人家的!”   傅念一听说要走,整个人都扑进了傅经年的怀里,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啊眨,可爱极了。   傅经年一见她这样,自然是极其舍不得,就将她搂在怀里,哄道:“念念想在爹地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   “好!”双眼一眯,傅念搂住傅经年的脖颈,抬头就“吧唧”一口亲在了傅经年的脸上。   “念念——”   楚柔嗔怪的语气响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小心翼翼的替傅经年擦去脸上的口水。   看见她们一家三口如此幸福的模样,洛安宁的心更痛了几分。   “我先上去了。”   不再看他们一眼,洛安宁抬脚便准备上楼,但是去被傅经年叫住。   “洛安宁,有客人来,你就不能热情一点吗?一副死人脸的样子给谁看?”   她的身子顿住,挺直的身躯逐渐变得僵硬。   呵,真是可笑,他的老婆来了关她什么事?难道她还要挤出笑脸,像个佣人一样的伺候她们吗?   “不好意思,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如果你看着不舒服,我就回房间,免得你们都不自在。”   说完,不理会身后的男人,她径自上了楼,速度加快,才几步,她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楚柔握住纸巾的手紧了紧,眼底一抹厉色闪过。   夏末的季节,空气里还透着闷热。   洛安宁推开窗户,一股热浪袭来,她皱了皱眉,又将窗户合上。   “怎么?洛小姐觉得在这里很无聊?”   听见声音,洛安宁的眉头皱了皱,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来?要知道,曾经我也是这里的主人。”   楚柔双手环肩,一脸高傲的走向窗边的女人。   “曾经?”   她话里有话,洛安宁蹙眉,不解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你还装蒜?”楚柔显然对洛安宁的反应十分不满,她瞪了洛安宁一眼,冷声道:“不过你也蛮厉害的,一开始勾搭了哥哥,后来嫁给了弟弟,现在又开始和哥哥纠缠不清,洛安宁,你还真是不要脸。”   “是吗?”面对楚柔的人身攻击,洛安宁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清冷的眸子瞥向她,眼底波澜不惊。“比起你,我觉得我好多了。”   “你——”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可以将楚柔彻底击溃,她垂在身侧的十指收紧,看向洛安宁的眸子里满是恨意,“你别以为我和经年离婚了,你就可以乘虚而入。洛安宁,别忘了,我和经年还有一个女儿,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瞳孔陡然放大,洛安宁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她,“你和傅经年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知道?”   没想到洛安宁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楚柔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以为傅经年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洛安宁这个消息,没想到,他居然没说?   那她岂不是将这个消息白白的告诉了洛安宁?   “我当然不知道,傅经年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倒是十分感谢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让我有机会跟经年再续前缘!”   心底的某个叫溢出一阵欣喜,洛安宁的目光没有落在楚柔脸上,她抿唇,心头突然闪过什么,原来他们离婚了,为什么离婚?是因为她吗?   “你——”楚柔沉下脸,黑眸瞬间染满冷意,“洛安宁,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经年接你回来是因为喜欢你吗?其实——”   “你们在聊什么?”   楚柔的话刚说到一半,傅经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俏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后便立刻换上一张温婉大方的笑脸。   “经年,你来了?我在和安宁聊天呢,毕竟那么久不见。”   “哦?是吗?”男人修长的声音在楚柔身旁停住,他深邃的眸子看了洛安宁片刻,便移到了楚柔脸上。   原本冰冷的脸庞勾起一抹笑意,黑色眸子里也溢出一丝柔情。   “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念念一个人在楼下十分无聊,你去陪她。”   “好。”   傅经年对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温柔过了,楚柔低下头,顺从的点了点头,脸颊微红,她看了傅经年一眼便立刻转身下楼去了。   房门被男人关上,洛安宁站在原地,抬眸看他。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钮扣扣到倒数第二颗,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下身是笔挺的西装裤,脚上是锃亮的皮鞋。   他从头到脚,每一处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双眸锐利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紧抿的双唇微挑。   “和他离婚了?” 正文 第五章 跟我回家见父母 冰凉却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洛安宁看着他似乎有些得逞的眼神,心暗自沉了沉。  “离了。”   “很好,晚上跟我回老宅一趟。”   “为什么?我不去。”   一听见他说要回傅家一趟,洛安宁的神情瞬间清冷下来。   和傅坤离婚之后,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宅子里,也不想再见到傅家的任何人。   更何况,是和傅经年一起回去。   “你不去?”   她的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男人一步步靠近她,直至将她压在墙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冰冷的指尖挑起她耳畔的发丝,温柔的将所有的发丝捋至耳后,他菲薄的双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由的你选择吗?嗯?”   “傅经年,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回去。”   毫不畏惧的抬眸与眼前的男人对视,她能看见他眼底呼之欲出的威胁,但是她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服输。   “阿宁,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菲薄的双唇缓缓凑近女人水润的红唇。   “傅经年,我不想去。”   她移开头去,躲过他的吻,清冷的脸庞蒙上一层冰霜。   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傅经年微微抬眸,深邃却锐利的眸子直直射向她,“你知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那你去找楚柔,她很听话,而且绝对比我听话。”   弯腰,从他的怀抱的间隙中逃了出来。   洛安宁站在他的对面,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傅经年,我早就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洛安宁了!我不是那个言听计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洛安宁了!”   “那又如何呢?”男人优雅的转身,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心慌,“只要我手里握着你最在乎的东西,你对我,依旧会言听计从。”   “你无耻!”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洛安宁垂在身侧的十指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   “所以,阿宁,乖乖的跟我回傅家老宅。”   霸道的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僵硬,傅经年脸上的阴霾尽扫。   最终还是没有能力反抗,所以只能在傅经年的逼迫下来到傅家老宅。   印象中,这个地方她没来过几次,只是在和傅坤结婚的时候回来过几次而已。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进两扇欧式大门,车子刚停,便有人立刻赶过来开门。   “大少爷,您回来了?”   看见傅经年的那一刻,佣人脸上难以掩饰的窃喜,早就听夫人说今日大少爷要带一个女朋友回来,所以吩咐整个傅家大宅的佣人都要打起精神,将别墅好好的打扫一番。   但是下一秒,看着车门被人缓缓推开的那一刻,却脸色剧变。   “二少奶奶?您怎么——”   洛安宁径自下了车,看见佣人颇为惊讶的神情,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幽深的双眸隐隐闪过什么似的。   “王妈,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理会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灯泡的佣人,傅经年拉过洛安宁的手,牵着她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佣人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立马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老爷夫人都在,二少爷也已经到了。”   “很好。”   傅经年点头,却发现自己身旁的小女人似乎紧张的很,浑身僵直,手掌冒汗。   “你很紧张?”   “傅经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洛安宁的脚步迈的很小,她很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傅经年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已经生了不好的预感。   “待会儿你会知道。”   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傅经年抬脚,牵着洛安宁进入大厅。   “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佣人在进门之前大叫了一声,似乎生怕两个老人看见这一幕会气的吐血。   “经年回来了?”坐在沙发上贵妇听见儿子回来了,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刚抬头准备上前迎接的时候,一张脸顿时又青又白。   “妈。”   傅经年牵着洛安宁的手在舒曼面前站定,转而抬手环住她的肩膀,温柔的笑了笑,“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的女朋友,洛安宁。”   “什么?”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舒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动作亲昵的两个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正文 第六章 我绝对不同意 “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结婚,我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傅经年眼角挂着浅浅的笑,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温柔太多,俨然一副新婚郎的架势。   但这个时候,舒曼却来不及高兴这个,她已经被洛安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食指高高举起指着那个低着头不说话的女人,甚至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有些颤动。   “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你的弟妹啊......”   傅经年似乎早就料到母亲会这么说,一派淡然,根本没有把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过往放在眼里。   “妈,我知道。”   这句话一出,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让舒曼更加难以相信,辩不过儿子,只得将所有炮火轰向那个罪魁祸首。   “是不是这个女人的设计!洛安宁!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来!兄弟同收难道让你很有成就感么!你还要不要脸!”   说到愤然处,强烈的蒙羞感让身为贵妇人的舒曼也没有理智,只觉得这个狐狸精惹得他们整个傅家鸡犬不灵,扬手就直接扇了她一个巴掌。   “啪——”   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足以见证舒曼是有多么的愤怒。   “你给我滚!休想再踏进我们傅家半步,以为我们傅家男儿都能被你一个贱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么!可笑至极!”   一字一句就像是钢针一样将洛安宁钉在了羞耻柱上,她整个人都心虚愧疚到了极点,被打了也只是把头深深的低垂着,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毕竟那双宽大的男人的手掌还牢牢的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连退后一步都做不到。   “妈,我们去楼上谈。”   傅经年侧眼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洛安宁,沉默了半秒,随即眼中就只留下嘲讽的神情,而后宽抚着暴怒的母亲上了楼,留洛安宁一人在客厅等候。   楼上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但洛安宁整个人都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场噩梦。   但很快,傅坤的到来,让洛安宁明白,这场梦并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结束。   “安宁?你怎么在这里?”   傅坤很吃惊,毕竟才离了婚的妻子居然又在家里见到,任谁都不可能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这话放在洛安宁自己身上也觉得疑惑。   对啊,自己怎么还会在傅家......   嘴张了又张,洛安宁还是轻轻对傅坤说道,“我快要和傅经年结婚了,所以今天在这里。”   这枚炸弹式的消息,毫不例外的成功又将傅坤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要嫁给我哥?”傅坤眼睛瞪得巨大,实在是消化不了这个惊天新闻,“洛安宁你有病么!你昨天才跟我离婚,今天就要嫁给我哥!”   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洛安宁的嘴似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多说什么。   但傅坤哪里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放过她,激动得直冲洛安宁低吼道,“洛安宁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报复我么,还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了,你就要这么来下我的颜面。”   “你自己都说了,并不爱我,你我都没有感情可言,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安宁不由自主的轻轻摇了摇头,像是为自己申明一般,但终究还是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她这样一问三不答的样子,更是让傅坤气急败坏,仿佛是七八个绿色的高帽戴在头顶上一样。   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一向在傅家有些唯唯诺诺,表现并没有长子亮眼出彩的小儿子傅坤,那也是绝对绝对不会点头说好的。   “很好,很好洛安宁,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傅坤终于被洛安宁的态度给惹到了极点,胸口急速的起伏着,竭尽全力压制着怒气,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最后咬牙切齿的对着她说道,“你就是个不知羞耻,没脸没皮的贱人!”   洛安宁双手掐得都快发白发紫了,嘴上直接了当的回击,“傅坤,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傅坤分明恶人先告状,被噎了一句气势马上就泄了下去,略有不甘的瞟了洛安宁一眼。   直到坐上了车,洛安宁都一直一言不发,低垂沉默的样子。   她心里其实一直很乱,傅母和傅坤的话语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每字每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片,生生的在胸腔里挥舞割伤着她的心。   一座大山般沉重的羞愧和难过直压得洛安宁难以喘气,但又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呆呆的望着车窗外。   郊区的夜景是一片灰,零星的几个路灯也是灰暗的亮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掉。   洛安宁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人生也就如同这片景一样,晦暗阴沉得没有一丝光明照进来,希望的灯光一点一点的已经被黑暗全部了笼罩进去。   回到家,深深的疲惫让洛安宁倒头就睡,不想再理这个世间半分。   傅经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安排洛安宁在别墅里住下,但同时也准许了傅念和楚柔可以暂居在这里。   不知道是因为傅念撒娇打滚的要求,还是别的。反正一时间,别墅里住进的人,填满了三层楼。   至此,整栋别墅就迎来了格外“热闹”的几天。   一大早醒来,身边的床位是空的,但体温犹在,洛安宁发空般的盯着天花板出神,完全没有心思管昨晚傅经年是不是和自己同床共枕。   既然傅经年都没有管自己起不起床,那就放任多睡会吧。   经过昨天的责骂打击,洛安宁着实生出一些捂头逃避现实的鸵鸟想法。   可惜傅经年不来,还有的是人要来“折磨”她。   “砰砰砰——”   一阵大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吵得人根本没办法安眠发呆。   洛安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翻起身去打开了门。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突然就开门啦,我也不是故意的!”   奶声奶气的小女孩一边假笑着道歉,一边手脚灵活得将牛奶泼向洛安宁的胸前。 正文 第七章 小鬼搞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哦,你不可以凶我哦。”  小姑娘傅念扬起一抹有恃无恐的笑脸,笑嘻嘻的握着手上的空牛奶杯子。   洛安宁冷眼看完傅念的整场戏,什么都没有搭话,最后嘴角才勾起一个轻笑,直接轻轻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甩了这位小影后一个闭门羹。   门后立马就想起傅念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你什么态度!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去找爹地告状!”   扯了扯湿哒哒的睡衣,洛安宁难得翻了一个白眼,踏着拖鞋走进了浴室,没再理会门后吵闹不休的小姑娘。   等到洛安宁简单冲洗,换好了衣服出来,一位老佣人赫然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说道,“洛小姐,大少爷让你下去一趟。”   好了,不用说就可以猜到,那个小影后真的去找傅经年告状了。   洛安宁心里有一点厌烦,但还是不得不跟着佣人下了楼。   傅经年坐在沙发上,一脸心疼的安抚着怀里眼泪汪汪的宝贝女儿,楚柔也坐在另一侧还担心忧虑的样子,一家三口咋一眼看上去还有点和谐。   谁知小公主一瞧见洛安宁,刚被安抚下去的情绪又冒上来,哇哇大哭起来,要傅经年为她做主。   “洛安宁,你过来给念念道歉。”   傅经年显然是经不住小公主的哭泣攻略,直接对着洛安宁下命令。   洛安宁闻言,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隐了下去,眼中光亮闪了闪,随即神色淡然,微微一笑,对着傅念就说道,“很抱歉傅念,我急着换衣服没注意把你忽视了,如果你没有一开门“不小心”把牛奶倒在我身上的话,下次我一定请你进房间坐一坐。”   这话一出,在场三个人都齐刷刷看向一脸淡然道歉的洛安宁。   挂着泪珠的傅念没想到她会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实情,愣住当中。楚柔却是暗道洛安宁果然好手段,以退为进这一招玩得绝妙。   只有傅经年当做完全没有听到弦外之音一般,拉过傅念的小手哄她道,“好了,这下洛阿姨给你道过谦了,我们念念就不哭了好不好。”   傅念因着心虚劲儿,乖乖的点点头,还惹来傅经年的一阵夸奖,这才放她去吃自己的早餐,留下三个大人在场。   “呵呵,小孩子手脚还没有长开,多有不小心的地方。难为安宁还下楼跑一趟了,我作为念念的妈妈,替她说一句麻烦了吧。”楚柔率先做出善解人意、贤惠宽容的架势,对着洛安宁就说道。   洛安宁斜了她一眼,实在没有再多的心情和她说话,冷冷的站在原地。   见洛安宁不接招,楚柔有点不满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走近她一边伸出手想去拉住她。   谁知,半道上就被傅经年截住。   傅经年有些不悦的盯着冷漠脸的洛安宁,嘴里却是带了几分温柔的话语,对楚柔说道,“不用管她,一大早起来就扫兴得很。”   说罢,还真的就不管洛安宁了,领着有些小得意的楚柔一起去了饭厅和傅念用早餐。   洛安宁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随后自嘲一笑,才又慢幽幽的独自上了楼上卧室。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睡意全无,就这么呆呆的半靠在枕头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被打开,傅经年带着一脸的阴沉回来。   任何人都能被傅经年此时冰冷渗人的强大气场给震慑住,除了眼下的洛安宁。   “你就这么不满意?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一个孩子,都要这么冷冰冰的样子?”   傅经年一手强硬的抓起洛安宁的下颚,逼迫发呆出神的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我有什么不满意,应该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吧。”洛安宁轻轻说道。   随后像是终于爆发了一眼,一脸倔强的扬起头,冷声反问道,“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么,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这话惹得傅经年不怒反笑,“这么勉强不情愿,真是难为你了。”   “和我结婚,你也很不情愿吧。”傅经年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洛安宁的,一脸认真的轻声问道。   谁知这话就像是扎到了洛安宁的这两日的痛处一般,突然奋力挣开他的手,一脸崩溃的冲他吼骂道,“我当然不情愿!我不愿意,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说我不愿意!我绝不想嫁给你!”   “你敢!”   傅经年一下将洛安宁推到在床,两只手直接用力将她整个都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你只有嫁给我,安宁,你必须嫁给我。”   说罢根本不给洛安宁反驳的机会,附身就堵住了她的嘴,双手也以强硬的姿态牢牢控制住了她的挣扎反抗,毫不留情的的撕扯起衣服裙摆,然后猛地一挺身进入......   再醒过来时,就赫然是黄昏。   洛安宁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默默机械的进食。她对面坐着的是楚柔俩母女,她们俩脸色都不太好看。   因为洛安宁显然是一副刚刚饱受恩爱的模样,脖子上暴露出来的红痕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早上傅念设计陷害洛安宁,被她轻易化解了过去,但傅经年的态度却还是偏向了楚柔她们这边的,使得这个一天,母女俩都还有些开心得意。   但晚上用餐时,洛安宁来这么一出,那就完全是给楚柔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了。   于是,在用餐将毕的时候,楚柔出招。   “经年,一会儿晚上念念说想听你讲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陪陪她呢。”楚柔温柔的对他说道。   傅念也马上甜甜的附和道,“对呀,爹地,我好想爹地今天哄我睡觉哦。”   这话还没落音,就让洛安宁一不小心喝粥呛了一口。   实在是因为她由衷的佩服小孩子声音的千变万化。   早上傅念的声音还是脆生生,没想到她撒起娇来能够这么腻。   但洛安宁的这一声意外的呛声,让餐桌上的人都会了不同的意。   尤其是傅经年,难得带了丝笑意看向洛安宁,随即就委婉的拒绝了傅念的请求,“不了,今晚念念自己乖乖睡吧。” 正文 第八章 婚前第一难 头一次被傅经年说不,傅念小公主有点接受不了,马上就不依的拉着他的手哭闹道,“不行不行,爹地好久都没有哄念念睡觉了,今天不许离开念念。”  这么再三的任性,傅经年这下也有点不悦起来,微微皱起眉头,朝楚柔看了一眼。   楚柔浑身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马上拉过尚在哭哭啼啼的女儿,“好了,念念,你爹地也是还要办公的,你不可以这么胡闹哦,爹地会不喜欢的哦。”   一听到母亲说父亲会不喜欢自己,傅念立马就停住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洛安宁身上看了一眼,随即挂着泪珠委委屈屈的向傅经年问道,“爹地会不喜欢念念了么,念念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爹地还喜欢念念好不好。”   看着女儿这样小可怜的模样,傅经年也柔了脸色,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念念一直乖乖的,爹地会一直喜欢你的。”   得到了肯定回复之后,傅念才算是安了心。   谁知用完晚餐,傅经年就很自然的拉着洛安宁上了楼。   这一幕落在楚柔和傅念的眼里简直就一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们脸上一般。   傅念着急忙慌的扯着自己母亲的裙摆问道,“怎么办,妈妈,爹地对那个女人越来越好了!”   楚柔自己也有点心慌和气愤,毕竟她本来想的是一来就打消洛安宁的势头,让她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谁知今天三番两次的都让洛安宁对付了过去,甚至还傅念这个王牌对傅经年都没有用了。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洛安宁这样轻易的嫁进傅家!   楚柔脑子在飞快的思索着,究竟还有谁能够给傅经年重要的影响,让他对洛安宁产生意见和隔阂。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位人选了。   楚柔眼里显出一丝饱含深意的笑来,拉过女儿,安抚她说道,“念念不用怕,妈妈已经有对策了,她一定能够帮我们除掉洛安宁的。”   这边母女俩商议密谋,卧室里洛安宁却是一派高冷淡然,完全不为所动。   首要原因不是楼下那两个人,而是站在她面前的傅经年。   傅经年一进卧室,就拿出一本厚厚的策划书出来,眼角带笑的说道,“这是婚礼策划师交给我方案选项,我看了看都还不错,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我都无所谓,毕竟你我都是二婚,不需要那么讲究。”洛安宁轻轻一笑道。   这样的态度,让傅经年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吃饭时的好心情都被全然赶走。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选出一个来。”傅经年冷着脸霸道的说道。   洛安宁一愣,抿着嘴不说话也不配合。   这让傅经年更加不满意,硬扯过洛安宁,将策划书摆在她面前,嘴里阴狠的威胁道,“你如果不想我做出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大可以这样。”   “你!”洛安宁立刻会意傅经年指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忿忿不平的怒瞪眼前这个男人。   似乎看到洛安宁有生气的样子,傅经年才微微有点满意,恢复了神情,敲了敲腿上的策划书。   洛安宁气鼓鼓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婚礼策划方案,手指随手指了一个,应付了事。   不过傅经年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那笔做了一个标记之后,就放疲倦的洛安宁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傅经年就出了门,楚柔也一大早外出,洛安宁难得有了片刻的宁静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楚柔就又回来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整个别墅似乎进入了紧急状态,佣人们都匆匆赶到门口迎接,连管家都出动了。   这让洛安宁有点疑惑,以楚柔的身份应该不会让管家佣人这么兴师动众才对。但她也没多想,独自待在卧室没去管楚柔做什么。   但很快,就有一个佣人上了请她下去。   洛安宁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楚柔叫我下去?”   “不是,是夫人让洛小姐下去。”佣人摇了摇头道。   在这个傅家能够被称得上夫人的,也就只有舒曼一个人了。   洛安宁心里直叫不好,上次傅经年带自己回去宣布消息,舒曼就那么强烈的表示反对,现在楚柔带舒曼来别墅,那岂不是更是雪上加霜的节奏。   没来由的,洛安宁突然想起了傅经年。   似乎在此时此刻,自己孤身陷入困境的时候,能够救自己的,居然是只有傅经年了......   洛安宁觉得莫名有些讽刺,甩了甩头,将这个怪异的想法甩出脑子里。然后整了整衣着,有些忐忑的跟着佣人下了楼。   刚站住还没有打招呼,就听到舒曼一脸挑剔嫌弃的对自己说道,“没规没矩的,不知道给长辈问好么。”   “您好,舒伯母。”洛安宁不卑不亢的道。   见洛安宁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样子,舒曼有些诧异,但马上又对称呼不满意,冷笑一声说,“你还知道叫我伯母,我以为你要大言不惭的跟着经年叫我一声妈呢。”   洛安宁摇了摇头,淡然如水的说道,“我和经年还未成婚,自然不能随他的叫法,如果您不喜欢我叫妈妈,我也可以一直尊称您伯母。”   她这样一直有礼有节,进退有度的样子,让舒曼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个档口,原本静静坐在一旁的楚柔,突然轻轻柔柔的出声插话道,“妈,你别生气,安宁向来不看重这些称谓的,活得一直很随性而为。”   这句话瞬间让舒曼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凤眼狠狠的瞪向洛安宁,“对啊,我差点就忘了洛小姐是个相当任性妄为的人,完全将婚姻视为儿戏,把经年坤儿当做孩子一般的戏耍!”   “实话说了吧,我是绝对不同意经年娶你作为妻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洛安宁淡然一笑,有些悲凉的说,“如果您能让傅经年改变主意的话,我现在就想离开傅家,绝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正文 第九章 晕倒 洛安宁淡淡然的回答说道,“如果您能让傅经年改变主意的话,我现在就想离开傅家,绝不多待。”  这话夹杂了太多的含义,但舒曼根本没有心思去管洛安宁眼尾饱含的无可奈何,一听到这般口气,火气一下冒得老高,“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还当我傅家的孩子都是上赶着娶你这个女人的么!”   舒曼一副快要喷火的样子,双目怒瞪,气势威严。   但却会错了意,洛安宁微微皱了皱眉,“伯母,您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些年轻小女人的心思,以为使些狐媚的手段就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笑话!”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奋起,舒曼干脆连着上前了好几步,只差站在洛安宁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洛安宁本身是有些清高的性子的,此前在傅家老宅已经被舒曼狠狠辱骂了一顿,这会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猛烈攻击,让她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疲倦感。   轻叹了一口气,洛安宁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您要真是这么想的,请恕我无话可说。”   她这样一副态度,让正骂得兴起的舒曼愣了愣,随即就像是往燃烧着的火堆上浇了一勺油一样,更加翻天海涌的怒气席卷上头。   “你!你......”指着洛安宁的手指用力得青筋都隐约可见。   “啊——”   伴着突然一声不堪疼痛的叫声,上一秒还指着洛安宁的舒曼,下一秒居然就直挺挺的倒下。   事发突然,连一直站在一旁观山虎斗的楚柔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洛安宁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扶起舒曼。   “伯母,伯母您没事吧?”   舒曼一边“哎哟哎哟”捂着头额,一边小口小口喘着气,好半晌才眯开眼睛,一看扶着自己的是洛安宁,有气无力的骂说,“我不要你,你给我滚,走开。”   洛安宁有丝尴尬,扶着她的手却还是保持着,好让老人家稍微舒服一点。   但这时一旁的楚柔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蹭过来,下暗劲儿推开洛安宁,一边扶住舒曼,一边还不忘说两句。   “妈,妈,你怎么样,你脸色好苍白,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都怪我,我就该拦着点安宁的,没想到她居然把你气成这样。”   说罢,甚至还佯装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脸上哀哀怨怨,脚上动作却是灵活快速的扶着舒曼往外走,不给洛安宁一丝辩白的机会。   此刻正值上午十点十分,傅经年正在公司开会,突然身旁的秘书恭恭敬敬的敲门进来,凑近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傅经年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宣布会议暂停,随即立刻起身赶往了医院。   “经年,你来了,快来看看妈吧。”楚柔咋一见到这么快赶来的傅经年,眼中带了点惊喜,但变为一副担忧的神色,忧心忡忡的对他说道。   “怎么回事?”傅经年一边大步往特护病房里走,一边低声问道。   这一问,简直就是正中楚柔的下怀。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安宁引起的,”楚柔哀怨着脸,说完还不忘偷偷瞟了一眼傅经年的反应,接着又道,“安宁今天一看就是妈去家里就有点不高兴,说了很多冲撞妈的话,所以......”   什么是说话的技巧和艺术?楚柔就很熟练的掌握这一技能,就算是找洛安宁对峙,也绝不能说她说错了半句,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大相径庭,完全颠倒了过来。   果然,傅经年一听完楚柔的话,停住了匆匆的脚步,回过身看了她一眼,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这事,我等下会问妈。”   过于凌冽的目光,让楚柔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朝他说道,“经年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问妈,妈她一定也是这样......”   “这个你不用再管,”傅经年直接抬手阻止了楚柔的话,“还有,你我已经离婚,就不要再跟着我叫妈了。”   说完又接着大步流星的往病房走去。   但楚柔却一路依旧跟着,甚至还在他旁边小声的念叨,“怎么说妈也是念念的奶奶,那我叫一声妈也是理所应当的,对不对经年?”   “这事以后再说。”   说完,傅经年就单独进了特护病房。   一进来,半躺在床上的舒曼就挥开周围的医生护士,满脸都是笑意的招呼道,“经年,你来了。”   “妈,你有没有事?”傅经年上前拉住舒曼的手,而后朝身后的医生问道,“我妈怎么会突然晕倒,是身体出现隐患了么?”   “没有没有,傅总的母亲身体一向比较健康,”医生忙拜拜手,解释道,“这次突然晕倒,是急火攻心,太激动的缘故,还是要多注意不要过度刺激老人,已经没有大碍了,请傅总宽心。”   傅经年问完后,神色微微有些不悦,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舒曼和他两人时,傅经年难得有点急切的问母亲道,“妈,你今天去我家了?”   见到儿子这般询问,舒曼点点头,说出老早就和楚柔串好的由头,“我听说念念这几天在你那儿,所以去看看她。”   “你见到洛安宁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舒曼立马就冷哼一声,“你都把她接过去了,我还怕碰不到么?”   眼见母亲情绪似乎又要上涨,傅经年换了一个问法。   “楚柔说洛安宁冲撞了你,这是真的?”   舒曼没急着回答,抬起凤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下有了定论之后,这才说道,“楚柔说得没错。”   丝毫不提是她和楚柔先处处挑衅的事儿,舒曼开始一声声的向傅经年诉说一上午的经历。   “那丫头一进门就给我甩冷脸,既不问好也不理人,还要我去请她!我就问了两句,她就开始骂我,不仅骂我还骂你呢!”指了指面前的儿子,舒曼毫不夸张的说着事情经过。   “她一副根本不惜的嫁给你的架势,说是一刻都不想在那家的待的!” 正文 第十章 争执 “......所以我说,经年,你何必娶这样一个女人,既不尊重长辈父母,还根本没有一颗心在你身上,做母亲的是真心劝你一句,不要娶洛安宁。”  不要娶洛安宁...   她根本不惜的嫁给你..   她气得我都晕过去了....   这几句话一直翻来覆去吵着傅经年的脑仁一片疼,连什么时候出了特护病房,什么时候开着迈巴赫飞奔在回别墅的路上,他都有些记不清。   只记得听完舒曼的话之后,胸腔内满满都是一团怒气,他必须得立刻找洛安宁对峙!   傅经年一脚踹开关着的卧室房间门,满脸煞气的走进去。   只看见罪魁祸首洛安宁此时还悠然的拿着本书坐在阳台上,阳光洒进来,薄纱被风吹起,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但现在这份宁静的景象根本不能安抚傅经年暴躁的内心,反而火上添油一般,让人看得越发愤愤。   她居然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傅经年跨步走过去,站定在洛安宁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声问道,“你知道你把我妈气到住院么?”   洛安宁紧了紧捏着书角的手,强撑着淡定,“我知道,我本来还扶......”   “够了!”他只需要一个结果,而不是苍白无力的解释。   洛安宁抿了抿嘴,堵着喉咙口的话语吞下去也不是,说不来也不是。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傅经年突然伸出手强硬的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   “洛安宁,那你不稀罕嫁给我,不愿意在这儿多呆一秒,也都是真的了!”傅经年阴翳深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洛安宁。   这个女人却像是反应迟钝、神经大条一样,愣了愣才一副回想起来的样子。   “你说啊!你回答我!”   傅经年紧紧的捏着洛安宁的下颚,猛烈的疼痛感让她止不住的皱眉。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有他近似逼问的样子,洛安宁也终于被惹得将这段时间以为藏在肚子里的那股气一下发泄了出来。   “对!这些都是我说的!”洛安宁迎着那双宽大的手自己抬了抬下巴,倔强又坚定的眼神丝毫不肯认输,“都是我说的,都是我做的,气晕你妈妈,骂你嫌弃你,都是我都是我行了吧!”   “好啊...洛安宁你好得很!”   傅经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还一副根本不在乎不觉得错的样子,直接气极反笑。   菲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就着捏住洛安宁下巴的手,直接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一个拦腰就将这个胆敢触怒她的女人拖到了床上去。   “你干什么!我都说不稀罕嫁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洛安宁这时候也什么也不管了,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反抗傅经年。   “哼,我要一个人,还需要到她来发表意见么。”   傅经年嘴上嘲讽着,手中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熟练又粗鲁的撕扯下裙摆和纽扣。   很快,洛安宁身上就不着寸缕,双手还被牢牢的摁在头顶,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余地。   被生生禁锢在高大男人之下的洛安宁,不住的扭动着身躯,脸上是藏不住的惊恐和害怕。   “傅经年!你要强暴我么,你还有没有理智!”   盛怒之下的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邪魅阴沉的朝不安的洛安宁一笑,双手直接将她翻转了过去,形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接着一只手又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个挺身,毫不留情的就冲了进去......   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粗暴和激烈,洛安宁很快就眼前一片昏沉,记不清到底发生了多久,有几次她都从短暂的昏迷中又被傅经年咬醒,直至终于经受不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又是一片天光大亮,洛安宁艰难的抬了抬酸痛的手臂,看向钟表,显示是第二日下午3点。   她生生睡了近一个对时!   环顾四周,整个卧室一片狼藉,床单衣物胡乱的扔在地上,甚至床上也是痕迹满满,傅经年显然是爽完了就走人,言行举止实打实的兑现了洛安宁喊他的那句“强暴犯”。   不止是手臂,洛安宁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又酸又疼,仿佛被一辆重型机车碾压过一般,而且还很不清爽,难受得她想马上清洗一下。   以往,傅经年就是再怎么乱来,都会在事后帮她清理干净的,这一次,也许是真的生气发怒了......   洛安宁甩了甩混沌的大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勉力撑着身子进了浴室。   又是一番艰难折腾,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洛安宁才作瘫倒状将整个身子进放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全身到这一刻才放松下来,在温暖的热水浸泡之下,太过疲倦的洛安宁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冰冷的凉水给冻醒的。   洛安宁全身都微微颤抖着,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直到身体肌能实在承受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才让沉睡中的她惊醒了过来。   醒来,眼前是一片侵凉入骨的冷意,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暖阳都离她而去。   似雪般的瓷砖,白花花一片,让她仿佛身处寒冬。   洛安宁突然鼻头一酸,终于忍不住似的,坐在一池冰水之中,放声哭泣了起来。   是她太傻太天真,她还在心底存留什么可笑的奢望!   这一日过后,洛安宁感冒发热了整整一周。   她对傅经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不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   在床上苍白的躺着时,傅经年来看过她几次,顺着医生的话嘱咐了她几句,有一次甚至还凶狠的威赫她快点好起来,要领着她去给舒曼道歉。   洛安宁都淡淡的,报之以略显高冷的回复。   她想,她再也不想待在傅经年身边了,这就是个无休无止纠葛万千的牢笼。   她想要逃,偷偷的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