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贱卖 “薄总,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乔心默裹紧身上的长款风衣,敲开了酒店208的房门,脸上荡起一抹清纯而魅惑的笑容。   “滚!”   薄靳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   呵,这就是她结婚五年的老公,宁愿长期住在酒店里,也不愿意见她。   他恨她!   乔心默压下心头的酸楚,妖娆地扯开风衣,露出里面诱人的风景,笑颜如花的开口:“薄总,你真的不想要吗?一百万一整晚,只要你喜欢,花样随你挑,绝对让你爽翻天!”   宽大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性感的情趣内衣,将她完好的身材展露无遗,丰胸细腰,以及两腿之间……若隐若现。   该死!   这个女人浪的令人发指,却也勾魂的紧。   “乔心默,你发的什么骚?我才半年没干你,你就这么如饥似渴,不惜将自己包装成妓女让我上你?”薄靳言一把将她扯入房间,大掌落在她的腰间顺着曲线往下滑。   纤腰,翘臀,无一不销魂儿。   乔心默仰起脸,将食指点在薄靳言唇上,笑的愈发勾人:“薄总,没办法,我太缺钱了。做了你五年的妻子,五年的家庭主妇,我已经和社会脱轨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工作,只能来找你要了。而且,轩轩……”   “呵。”薄靳言冷笑地打断她,“只要你答应离婚,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我也能给你。”   乔心默的笑容瞬间凝滞。   为了离婚,他不仅侵吞了父亲留下的公司,还以经济手段制裁她,将她逼入绝境后,再用钱将她打发掉。这个如意算盘打的真响亮!   可这个婚,她不能离!   乔心默挑衅地抬眸,妩媚的眸浮上一抹浓郁的光。   “离了婚,你好跟简夏双宿双栖么?”   简夏,是他的逆鳞,是她不配提及的存在。   如期的,薄靳言的面容,刹那间变得阴沉而危险。   薄靳言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眸底恨意滋生:“贱人,你没资格提这个名字!当初,你使计让我娶了你还不够,你还去伤害她,害的她摔断了腿,毁掉了她的演戏生涯,也彻底摧毁了她的人生,她的梦想,我只恨,为什么摔残了的人不是你?”   为什么不是你?   骨头仿佛被捏碎了一般,疼的厉害,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疼。   这五年来,她解释过无数次,他始终不相信,只相信他的白莲花。   “她活该!”   乔心默懒得再解释了,虚虚一笑:“薄靳言,你说她当时怎么不直接摔死呢?”   “乔心默。”薄靳言低吼,双目赤红。   这个女人从来都如此恶毒,死不悔悟!   眼看着薄靳言大有捏死她的冲动,乔心默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用力的推开了他。   “你若是不想拿钱睡,别耽搁我去找其他男人了……啊。”   乔心默刚一转身,人就被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砰’的关上了门,薄靳言将她死死地定在门板上,眼里的怒火几乎将她烧为灰烬。   “乔心默,你他妈的敢!”   “怎么,想要了?”   乔心默无视他的愤怒,勾起妩媚的笑,踮起脚尖厮磨着他的唇,小手攀在他身上,肆意撩拨。   薄靳言涨疼的厉害,一把撕碎她身上的情趣内衣,分开双腿,狠狠地挺身而入。 正文 第2章 难堪 直接,强势,进入。  没有爱抚,没有温情,甚至带着惩罚。   乔心默被撞的乱颤,咬牙承受着他给的疼,渐渐的,唇间不可控的溢出细碎的呻吟。   “啊~啊~”   似痛苦、似欢愉。   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听着她柔媚似水的叫声,薄靳言的邪火被撩到顶点,他征伐的动作越发凌厉,似要将身下的人嵌入骨血一般。   他气恼的用力,他厌恶自己对她身体的迷恋,哪怕刻意半年不上她,可此刻,却一次次被她的身体所惑,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而她就像他的罂粟花,怎么也戒不掉。   可恶!   这个勾人的狐狸精,还是心最毒的那种。   一想到她会为了钱而去找其他男人,薄靳言换了一个让她难受的姿势,继续撞着她的身体:“说,我没在的半年,有没有被其他男人这样干过?”   乔心默没有回答,只是笑的暧昧不明。   这种含糊不清的感觉,让他的心口一滞,憋闷的慌。   “倒底有没有?”薄靳言不死心地再问。   “没有。”   乔心默笑着,更加卖力地晃动身子,配合着男人发泄的动作,但她的眼神却始终落在别处。   她不敢看他,她在心虚。   果然,她就是个难耐寂寞的下贱女人。   怀疑的种子落下,薄靳言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对她再无任何怜惜,将她按在床上狠狠折磨,可她却只是发着骚,缠着他要不停。   乔心默眯起眼睛笑,像月牙儿一样漂亮,“薄靳言,你从不信我。”   她的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薄靳言听的很不真切。   他抬起眸子,问:“你说什么?”   乔心默摇了摇头,闭起并没沾染多少情欲的眸子。   她这么一副恹恹的样子,让薄靳言的怒火无处喷射,唯有变着法子折腾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夏夏。“薄靳言抱着乔心默深情地喊出两个字,释放自己。   乔心默睫毛颤了颤,似有一滴泪滑出……夏夏,简夏。   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每次在顶峰的时候,他都会喊出这个名字,让她疼。   ……   第二天。   乔心默醒来时,薄靳言正在浴室洗澡,她忍着腿间火辣辣的疼,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薄靳言,你昨晚爽完了,该给钱了。”   薄靳言穿着浴袍出来,眼眸沉沉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想钱想疯了,我们是夫妻,履行床事是你的义务。”   “呀,那你更应该给钱了,老公给老婆钱花,天经地义。“乔心默伸出手,妖娆一笑,”除非,你希望其他人接盘,替你养老婆。”   闻言,薄靳言面色倏然一冷,直接从茶几上拿出几捆钞票砸在她脸上,“够不够?”   成捆的票子砸在脸上,怪疼的。   引以为傲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屈辱、难堪、痛苦瞬间涌上心头。   乔心默将指甲刺入肉里,下一秒,笑容灿烂地看着地上的票子:“身上带现金不安全,你还是开张支票给我吧。”   薄靳言冷着脸给了她一张百万支票。   乔心默眉眼弯弯,屈指将支票响亮的弹了一下,“一晚上一百万,一个月岂不是三千万,这钱还真好赚。薄总若对我的服务满意,以后记得经常光顾,欢迎你每晚都翻我牌子,次数多的话再给你点折扣。” 正文 第3章 发泄 “赶紧滚!”  薄靳言握拳,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本想继续控制她的经济,逼她离婚,可私心里又不想她为了钱,去上其他男人的床。   乔心默将支票慢悠悠地装进钱包,才转身离开。   她将钱提现存进了银行卡,然后去医院看儿子。   快满四岁的薄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床上,认真地摆弄着玩具,不哭也不闹。   他还那么小,却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可笑!他的亲生父亲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还不知道他的病情如此严重。   半年前,轩轩查出白血病。   她给他打电话,说轩轩得病了,很严重的白血病,可他却说,乔心默,你在闹,少拿孩子做借口要钱。   只不过是在轩轩三岁时,医院有次误判他得了血癌,事后澄清,他却认定是她伙同医生设的局。   这次,他依旧认为是她在骗他!   简夏摔断的腿,是她做的。他和她的婚姻,是她算计得来的。就算是儿子的病,也是她肆意捏造。   呵呵,这就是薄靳言对她的全部认知,她永远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   “妈妈,要抱抱。”小家伙看见她,立马高高举着手。   “轩轩,有没有配合医生伯伯,乖乖打针吃药?”乔心默上前,将小小的身子紧搂在怀里。   “嗯,我很乖。”   薄轩用力地点头,然后仰起小脸,紧张兮兮地看着乔心默,“你说的,爸爸爱我……是……是真的吗?”   乔心默的心像是被钢针扎了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   “当然是真的,爸爸很爱轩轩。”乔心默收紧了怀抱,脸贴着薄轩小小的脸颊。   她怀上薄轩的时候,薄靳言日夜陪着双腿残废的简夏,一陪就是大半年,却从不过问怀孕的自己。   但,她生薄轩时难产大出血,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他说保小。他应该是爱薄轩的吧?   “妈妈,我想回家,爸爸妈妈拉着我的手,过生日。”薄轩望着乔心默,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乔心默微笑着点头,内心却满是担忧。   薄靳言从没给轩轩过过生日,她不知道儿子的愿望会不会再一次落空。   将欠医院的钱交齐后,又征得主治医生同意,乔心默将薄轩暂时接回了家。   晚上九点,将薄轩哄睡后,乔心默也累得睡着了。   吧嗒,房门被打开。   乔心默猛然惊醒,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薄靳言,眼眸带着惊喜:“你、你回家了?”   薄靳言浑身酒气,眉心凝起,冷着脸将乔心默狠狠压在身下,手顺势从裙底伸了进去。   昨夜的滋味太销魂儿,工作,吃饭,睡觉,哪怕是去看简夏,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承欢的媚态。   他需要在她身上发泄。   “不……”   乔心默蹙眉,本想反抗拒绝,可想到薄轩的生日愿望,转瞬将手撑在他胸口,“别在这儿,孩子睡着了。”   薄靳言看了眼她身侧熟睡的小人儿,一把捞起乔心默的身体,去了最远的书房。   孩子在家却说在医院,若不是他突然回来,她还想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乔心默这个女人,从来都只会用威胁,算计,下作的手段。   “靳言,明天是轩轩的……”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当妈?一次次地拿孩子当作获取利益的工具!”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薄靳言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扯开两人最后的屏障,横冲了进去。 正文 第4章 羞辱 他将她摁在书桌上,折折叠叠良久,乔心默累得抬不起手,身子软成一滩水似的。  薄靳言起身,眸光落在她艳若桃李的脸上,将支票扔了过去:“这是你的酬劳,一分不少。”   乔心默身体微僵,还没等她出声,薄靳言已经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时刻都忘不了羞辱她。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乔心默唇角的苦涩越来越大。   ……   翌日早上。   乔心默鼓足勇气,推开了薄靳言的房门,她知道他昨晚在家,没有离开。   薄靳言穿戴整齐,讥笑地看着她:“做什么,嫌我昨晚没做够?”   乔心默不说话,将昨晚的支票塞进他上衣的口袋,然后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头靠在他的胸膛。   薄靳言愣住。   “靳言,今天是轩轩四岁的生日,我不要钱,你留下来陪他,好不好,我求你。”乔心默手臂不断用力环紧,誓要将他揉进她的身体一般。   “你!”   薄靳言想说,乔心默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但他的胸口却湿了一大片,乔心默在哭,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会哭?   他肆意的羞辱她,打过她骂过她,她都没哭。而现在,她却在哭。   为了乞求他给儿子过生日,她哭了。   良久,乔心默才松开手,抽泣着:“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抱有幻想。”   她哀戚地闭了闭眼,缓缓的转身,慢镜头般的动作,在薄靳言眼里放大,放大,再放大。   薄靳言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捂住,憋闷的厉害,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什么叫不该对他抱有幻想?   她配吗?   下了楼,看着餐桌上一大一小两母子,乔心默笑着给薄轩喂饭,就好像她没哭过一样。   薄靳言心口发紧,有些烦躁。他安慰自己,这个女人故意装着一副好母亲的形象。   对,就是装的,他这样说服自己。   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是个好母亲呢?   “爸爸,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会陪我吃蛋糕吗?”薄轩一眼就看见了薄靳言,兴奋地跑过去。   乔心默不知该喜该忧,轩轩半年没见过爸爸,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薄靳言眉心轻蹙,似有不耐闪过,“我没……”   “轩轩,爸爸白天忙,晚上陪你吃蛋糕。”   乔心默突然抢先说道,如果薄轩没有生病,她或许不会如此执着于今年的生日,是否有薄靳言的陪伴。   “好吧。”薄轩瘪瘪小嘴,拉着薄靳言的手说,“爸爸,我等你。”掌心的小手软软的,小小的,薄靳言莫名的涌起一种做父亲的感觉。   他鬼使神差的应道:“我晚上七点钟回来。”   “噢~,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过生日呢。”小家伙兴奋地就差跳了起来。   乔心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薄靳言。   这一刻,他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早饭后,乔心默心情颇好地送薄靳言出门,转身去买蛋糕时,却被薄靳言一把拽进了车里。   砰,车门关上。   “乔心默,结婚五年,还没在车里做过?”薄靳言提溜着她的双腿跨在他腰间,手里兜着浑圆,斜眼睨着她诱人的红唇。   “只要你喜欢,哪儿都可以。”乔心默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媚的像毒药。   薄靳言仰躺在车椅上,眸子冷沉沉的:“不想我对你儿子食言的话,就用嘴取悦我。”   “他也是你儿子。”   乔心默眼眶发酸,他们虽做过很多次,却从未用过嘴,她更难以接受的是,他竟将儿子的生日当作羞辱她的筹码。   “或许,我今晚会加班到很晚,也或许跟客户应酬时,喝醉了,再或许……“   “够了。”乔心默低吼出声。   伸手,缓缓地拉开西裤上的拉链,顺从地低下头…… 正文 第5章 算计 这滋味……太他妈的美妙了!  薄靳言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整个人快要爆炸了。他迫切的需要宣泄,再也受不了的掀起她的裙摆……   电话响了起来。   “shit!”薄靳言低咒一声,不耐地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工作需要,他从未有漏接电话的习惯,除了乔心默打来的,他能不接则不接。   “薄先生,我是简小姐的心理医生……”   也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薄靳言的眼神越来越冷,逐渐凝滞成冰。   “怎么了?”乔心默停下动作,眯眸看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她依稀听到电话里的人说简小姐,简小姐……简夏?   薄靳言的热情被突来的电话浇灭,他冷冷地推开她,看她的眼神如同看死尸一般:“你最好祈祷简夏没事,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么?”乔心默平静地看着他,嘴角微勾。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薄靳言狠踩下油门,奔驰而去。   乔心默眸底酸涩,早就被拉扯四分五裂的心,依旧疼的鲜血淋漓。   自从简夏出事,她没法接通告演戏怪她,她绝食怪她,她做噩梦怪她,她心情不好也怪她。   总之,简夏稍有任何一点不顺心,都怪她。谁叫她霸占着薄太太的位置,不肯让路呢?   因为薄老爷子遗嘱的缘故,他不能主动提出离婚,这个婚,只能由她来离。   否则,他将失去薄氏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权!   ……   市中心医院,顶楼。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站起来?”简夏泪流满面地坐在天台边缘,一脸的生无可恋,“我的腿废掉了,演不了戏,我的梦想彻底破碎了,我这样的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夏,你冷静点,千万别做傻事。”薄靳言拽着乔心默冲了过去,眸子里满是着急,担忧,心急如焚。   “啊!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简夏仿佛受了刺激,胡乱地挥舞着手,身子差点翻下栏杆。   薄靳言吓得立即停住,不敢再上前。   “夏夏,我知道是乔心默害了你,我这就让她给你道歉,给你赎罪。”薄靳言对着身旁的乔心默,冷冷低吼,“你过去,向她忏悔认错。”   “不可能。”乔心默拒绝的干脆。   简夏会寻死,打死她都不信。   薄靳言面色阴冷,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怒吼:“你害了她的双腿,还想再害她的命,你倒底有没有人性?”   乔心默捂着红肿的脸颊,倔强地看着他:“我从没害过她,是她想推我却不小心将自己摔下了楼。”   “呵,她推你?夏夏善良的连只蚂蚁都不曾踩过,连只流浪狗的死都会伤心好久,你真把我当傻子忽悠?”薄靳言满脸厌恶,   “我说没推过她,就是没有。”   “乔心默!”   薄靳言冷戾地打断她,眸子里的冷意蔓延,“你若再敢害她一次,我便拿你和你儿子陪葬!”   说着,便将她狠狠地朝简夏推了过去。   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抬眸,一片死寂地看着薄靳言:“好,如你所愿。”   明知道简夏是装的,明知道这可能又是一次算计,但她却别无选择。   薄靳言太自负了,从来都只相信他看到的,听到的,从不会深究简夏究竟是怎样的人?   乔心默爬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简夏顿时悲痛的哭了起来:“心默,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闺蜜,我说过,我不会跟你抢靳言的,哪怕我再爱他,可他是你的,我绝不会跟你抢的,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薄靳言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眸子满是仇恨地看向乔心默,冷道:“乔心默,你听着,只要简夏没事,我再也不会顾忌爷爷的遗嘱,我们立刻离婚。以后,简夏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简夏是他的妻子,那她呢?   他从来只知道简夏的爱,可却从不知道她也爱了他十五年,十五年的深爱。   简夏,简夏,这个魔鬼般的名字,如果时光倒流,她绝不会和这种吃里扒外,背后捅刀子的人做闺蜜。   乔心默面无表情地盯着简夏:“下来,我就告诉你五年前,我为什么会害你?”   “心默,你、你真的会告诉我吗?”简夏瑟缩着身子,迟疑地抬起手。   只是,当乔心默的手刚碰到简夏的手,简夏顿时做出一副后仰的姿势,惊恐的叫道:“啊!心默,你推我做什么,不要……啊!”   “夏夏。”   来不及反应,只听得身后一声疾呼,紧接着她便被一股力道推了下去。   乔心默惊叫,整个身子翻出栏杆,快速坠了下去。 正文 第6章 残废 下坠的过程中,她看见薄靳言将简夏紧紧地护在怀里,一眼都未曾看过她。  他对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爱上薄靳言!   只是,她的轩轩该怎么办?他还等着过生日呢?   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再也见不到了。意识涣散之际,她依稀听见了儿子叫‘妈妈’的声音,真好听。   “妈妈。”   “小默。”   一大一小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乔心默的好友杨昊天和……薄轩。   薄靳言手微抖,刚转身,就看见一抹小身影疯了般冲向他,小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虽不痛,却狠狠砸在心尖上。   “轩轩,你怎么会……”   “你杀了妈妈,你杀了妈妈。”薄轩刚上楼顶就看见薄靳言推了乔心默,尖叫着大哭。   “放手,你妈才是杀人凶手。”薄靳言蹙眉,抬手一把推开薄轩。   薄轩被推的跌坐在地,看着他,哭着喊着:“妈妈,是世上最爱轩轩的人,你杀了妈妈,你是坏人。”   薄靳言愣住,薄轩看他的眼神,是恨?   成人才有的仇恨。   他的儿子,他在……   杨昊天上前抱起薄轩,冷冷地瞪了一眼薄靳言和他怀里的简夏:“一个不配做丈夫和父亲的男人,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真应了一句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薄靳言,我不要你当我的爸爸,我和妈妈再也不会爱你了。”薄轩趴在杨昊天的肩膀上,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杨叔叔,我要看妈妈。”   “好,我们这就去。”   杨昊天再也不看薄靳言,抱着大哭不止的薄轩,快速朝楼下跑去。   我和妈妈再也不会爱你了!   而薄靳言的身体却被这几个字定住,低声呢喃:“再也不会爱你了……”   他侧眸看向地面,乔心默被一群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她白裙上大片的鲜血,红的刺目。   “靳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简夏哭的梨花带雨,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抖如筛糠,似乎吓惨了。   薄靳言看向简夏,很奇怪,他就像是失聪了,听不见她说的什么,眼前只有那一片血色。   那是从乔心默身体里流出来的。   ……   抢救了整整七个小时,急诊室的灯,吧嗒,灭了……   杨昊天抱着薄轩上前,一大一小紧张的呼吸放缓。   薄靳言也本能地跟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命保住了,但右腿彻底废了。”   “有办法治好么?”薄靳言平静地开口,声线不自觉带着颤音。   “机会渺茫。”医生摇了摇头。   乔心默被推出了急诊室。   薄靳言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要伸手却被薄轩一把推开了,张开双臂挡在床前,“不许碰妈妈,你这个杀人凶手。”   医护人员自然相信孩子的话,防备着薄靳言。   “心默害我失去了双腿,她现在自己也失去了一条腿为代价,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么?”坐在轮椅上的简夏看了一眼昏迷的乔心默,眼中的恶毒一闪即逝。   乔心默,你也有今天? 正文 第7章 该死 “她活该!”薄靳言转眸看向简夏,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三个字。  简夏柔美的小脸依偎在薄靳言的臂弯,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弧度。   她会看着乔心默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还要坐上薄太太的位置,将薄靳言的心牢牢抓住!   乔心默醒来后,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才消化掉自己变成瘸子这件事。   看着身侧蜷缩的小小一团,乔心默的眼角微微湿润起来,低声抽泣着:“轩轩,你的生日,妈妈食言了。”   薄轩睡的很浅,醒来看见乔心默红红的眼眶,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妈妈,你是不是还很疼?”   乔心默将薄轩搂进怀里,摇了摇头:“妈妈不疼,妈妈真的不疼。”   她的腿早已疼过了,可她的心却疼的千疮百孔,再也无法愈合。   “我讨厌过生日,以后再也不过了。”薄轩吸着鼻子,声音失了几分孩童的天真无邪,“我也不要爸爸了。”   乔心默心口蓦地一滞,疼的几欲窒息。   薄靳言,让我们母子对你彻底失望,真是你想要的吗?   三个月后。   乔心默能下地走路后,办完出院手续,便直接带着薄轩搬了出去,租了套小公寓单住。   她对薄靳言再无所求,放过他,亦放过自己!   可是,老天却没打算放过她,薄轩病情加重,再次住进了医院。   情绪彻底崩溃。   乔心默哭着伏在杨昊天的肩头,满脸绝望:“昊天哥,我该怎么办?我已没了健康的腿,我也打算和薄靳言离婚,我愿意放弃所有,可是我的轩轩,他为什么要遭受命运的不公,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还没开始……”   杨昊天心疼地将她揽入怀里,用力地抱着她:“相信医生的专业技术,也相信轩轩,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你一定不能自乱阵脚,你一定要撑住。”   他还想说,默默,你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可他终是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口。   拐角处,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眸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   薄靳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右拳不断缩紧,掌心的离婚协议书几乎揉成了碎片。   她摔残了腿,他不是不想去看她,可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和薄轩?   却没想到,出差三个月回家,等待他的竟只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本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她终于想通了,可当他签上名字时,才发觉整颗心都空了。   “靳言,心默怎么会跟杨昊天抱在一起?他们该不会已经同居了吧?”身边坐在轮椅上的简夏惊讶地捂着樱桃小嘴,继而恍然大悟道,“难怪心默同意签字离婚了,我们正好过去打个招呼,也正好将生了效的离婚协议书给她。”   薄靳言扬手将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大步走过去,一拳将杨昊天打翻在地:“我还没死,你就敢觊觎我的女人?”   “你发什么疯!”乔心默怒极,猩红着眸子,挡在杨昊天前面。   “乔心默,你跟老子离婚,不声不响地搬出去,就是为了方便你跟奸夫偷情。你他妈的水性杨花,是不是打算还让我的儿子任其他男人当爹?”   薄靳言见她如此维护另一个男人,气得太阳穴一阵阵抽搐。   乔心默挑起下巴:“薄靳言,我以前爱你,所以愿意等你回心转意,等你爱上我。那时的你,是我心头的至宝,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便什么也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不爱你了’一句话深深的刺激了薄靳言。   “该死!”   他低吼了一声,猛地勾住了她的脖子,不愿那美妙的唇再吐出令他烦躁的话,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正文 第8章 挣扎 乔心默一惊。  屈辱,愤怒,难堪瞬间涌上眸子,她悲愤不已:“滚开!我此刻,以及未来爱的男人只会是杨昊天,这下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想要上前制止的杨昊天顿时愣住了。   默默说,爱他?   虽然是假的,他也依旧感动!   眼见心爱的女孩被肆意欺辱,杨昊天一把推开薄靳言,将乔心默护在身后:“你们已经离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默默,她是我的女朋友!”   乔心默感激地回望向杨昊天。   这一幕,落在薄靳言眼里,更加激起了他的邪火。   他挑起薄唇,暗沉的目光落在乔心默绯色的唇瓣上,讥讽的笑起来:   “不要说我没有同意离婚,就是离了婚,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个女人,我想干她时,她就得随时随地为我张开腿。尤其是她上面的这张小嘴,我想要她伺候时,她就得如妓子一样趴在我胯下,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那滋味……真是回味无穷!”   乔心默涨红了脸,气得肩膀剧烈耸动。   “杨昊天,想必你也知道她的活儿好,可我敢打赌,她绝对没用嘴为你服务过?”薄靳言不打算轻易放过乔心默,极尽恶劣的语言讽刺。   仿佛将这个贱人贬的一文不值,他的心就没那么憋屈了。   简夏握紧双手,极力压制内心的嫉妒和愤怒,薄靳言不愿意碰她,原来是被乔心默这个狐狸精榨干了的缘故。   “心默,没想到你在床事上如此放得开,用口的话,即使我面对自己未来的老公,也还是很羞涩的。”   “够了!”   杨昊天手背青筋暴起,挥起拳头与薄靳言纠缠打了起来,“混蛋!畜生!她曾是你的老婆,是你儿子的母亲,你怎能如此恶毒的羞辱她?”   薄靳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样发了狠疯狂地同杨昊天较量起来。   两人谁也不肯先放过谁!   “昊天哥,我们走。”乔心默微昂起下巴,眼神平静无波,“我们不能因为被狗咬了,就咬回去。”   杨昊天依言松了手,默默地站在乔心默身侧,温柔地看着她:“默默,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真最善良的女人。”   乔心默抿了抿唇,垂眸不语。   对于杨昊天的情,她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乔心默一蹶一拐地消失在薄靳言眼帘,而她身旁的男人却始终小心护着她,薄靳言竟觉得刺眼的要命,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鲜血顺着手背滴落在地上。   简夏吓得尖叫一声,差点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靳言,你的手。”   薄靳言冷淡地看了一眼简夏,莫名的觉得如果没有这个人,她和乔心默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样的念头一出,他登时吓了一跳。   不!他只是见不得她好。   乔心默拾掇好心情,在医院心无旁骛地照顾薄轩。直到薄轩的主治医生问她怀孕的事,她才颓然惊觉,没有成功。   那次,她特意选的排卵期,故意缠着薄靳言,一要就是一整夜。事后,还做了几次爱。   怎么可能没怀孕?   她需要一个孩子,去救薄轩!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推下了楼,孩子没办法来到她的子宫吧。   思绪烦乱之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正文 第9章 疯癫入魔 她接通后,那端传来杨昊天异常焦急的声音:“默默,我父亲在老家出了车祸,最近无法来看你和轩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们,照顾好伯父即可。”   挂断电话后,乔心默看着薄轩小小的睡颜,苍白的,惹人疼惜的,她难受地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孤注一掷!   哪怕将全部的自尊和人格踩在地上,哪怕卑微如泥,她也要怀上薄靳言的孩子。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薄氏顶层。   薄靳言正坐在办公桌前不时提笔签署文件,神态专注,冷硬的轮廓亦如既往的迷人,许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健硕的胸部纹理,一呼一吸间皆是暴走的男性荷尔蒙。   他,无疑是最招女人喜欢的那种款式。可,却也是最凉薄的那种男人!   面不改色间,就能让她失去一条腿。   乔心默偏着头想,她当初倒底看上了他的什么,为何一根筋地非他不嫁呢?   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许是看上了他的颜值吧,呵,自己也只是个肤浅的女人!   秘书看到乔心默站在门口,很是诧异:“薄太太,你怎么来了?”   乔心默抬起指尖比了个‘嘘’,风情挑眉:“我来勾引你们薄总,再给薄轩生个小弟弟或小妹妹。”   乔心默在秘书诡异的眼神下,抬手撩了撩长发,踩着平底鞋深一脚浅一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关门,落锁,拉下窗帘。   光线渐暗,薄靳言放在键盘上的手猛地顿住,抬头:“乔心默?”   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冷艳而优雅,衬托的她皮肤更加白皙,诱人。   她看着他笑,笑的风情万种,可眼里的光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磨砂过。   只是,薄靳言薄唇微抿,眼里无甚惊艳,反而带着一抹彻骨的凉。   他刚用了些手段让杨昊天滚回了老家,还没找上门,她却如个勾人的小妖精主动送了上来。   乔心默褪去碍事的外衣,玉手一挑,肩带顺势滑落,两抹浑圆瞬间跳入薄靳言眼帘。   她眼眸流转,跨坐在他身上,食指轻点上男人薄凉的唇:“薄总,你不是说我活儿好,伺候的你飞起么?正好儿,男朋友最近都不在家,不如我们……各取所需!”   薄靳言往后一靠,眯着暗沉的眸子,凝着她:“各取所需?你需要什么?”   乔心默轻轻动了动屁股,呵气如兰:“我也看上了薄总器大活好,想到我们离婚后,这就不是我的福利,有点惋惜儿。不如,能多来几发,就来几发。”   “你他妈就是下贱!”   薄靳言一把挥掉桌上的文件,强势提起女人雪白的双腿,摁倒在办公桌上,他冷厉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大掌掀开了她的裙摆滑了进去。   乔心默微仰起小脸,勾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现在是你的主场,你想怎样都可以。”   想到她在杨昊天身下也是这样浪,薄靳言就跟吃了蛆虫一样恶心。   离婚娶简夏一直是他的执念,可彻底失去乔心默,看着她与别人结婚,任由其他男人摸遍她全身,睡她,将她压在身下揉扁捏圆,他就恨不得杀人。   桌上,地上,沙发上,床上,能做的地方他都做了。   可好像怎么也要不够。   乔心默虚着眸眼,扶着酸痛的腰,暗骂,这个禽兽!   她累的没有力气,可他却已穿戴整齐。   薄靳言斜眸睨着她,烦躁地点了根烟,他明明睡了她,可却感觉被睡的人是自己。   而乔心默除了全程的浪叫,甚至在他进入她时,眼神平淡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情欲,很简单,很干净,像一汪未曾染色的白纸。   这个处处发骚的女人怎么可能简单干净?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疯癫入魔。 正文 第10章 沉沦 乔心默穿上衣服,拎起包,潇洒地走了出去:“薄总,要是缺女人睡觉的话,尽管call我。”  出了薄氏,乔心默找了家最近的酒店,仰躺在床上,将双腿举高靠在墙壁上,提高受孕的几率。   薄靳言站在落地窗前,眼见着她去了酒店,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砸了办公室所有东西。   乔心默,你这个婊子,你他么从我这出去后,又去找其他男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骚,这么浪。   薄靳言平静下来,深呼吸口气,主动给她去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声‘喂’,声音很正常,没有那种令人遐想的喘息,薄靳言心里的一块石头猛然落地。   “在哪儿?”   “酒店。”   薄靳言握紧拳头,“去酒店干什么。”   “睡觉,让你折腾了一下午,太累了。“想了想,她总不能说自己在酒店抬高腿,为了将他留下的东西弄入子宫里吧。   薄靳言闭上眼睛:“过来我这儿睡,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乔心默不想激怒他,挂了电话,只能去退了房,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薄靳言看着她,指了指里间的休息室:“去床上睡。”   乔心默也不矫情,脱了鞋子就爬上床。   正准备闭眼时,薄靳言却突然坐了过来,递给她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这半个月你必须随叫随到,我想睡你时,你就乖乖过来。地点,时间由我定。”   呵,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却要花钱嫖。   乔心默一愣,立即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来,生怕他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没问题,我一定洗干净了自己,伺候你。”   她是真的高兴,既能尽快怀上孩子,又不用担心薄轩高额的医药费。   加上前次剩下的,节省点,应该够用好几年了吧。   这半个月,薄靳言几乎每天都传召她,室内,野外,只要是能做.爱的地方,他都要做一遍。   他仿佛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摁住她的身子,像是得了失心疯:“啊?你他妈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   为什么越来越放不开她?   他原以为这五年来,他只是不常跟她做,才会在那晚她主动勾引自己后,一时对她上了瘾。   只要自己厌烦了她的身体,就能够一脚将她踹开。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可他妈的,越是见她,越是沉沦,越想死在她身上。   “滚,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发泄后,看着她归于平静的眸子,薄靳言只觉得整个心脏被勒的又闷又疼,忍不住低吼出声。   “薄总,半个月期限只剩最后一天了哦。”乔心默套上丝袜,顺从地打开车门,隐没在了人流里。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薄靳言竟无端生出一种她就此走出他生命的悲痛感。   心脏再次被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