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魂相关 断更启示 兆楠夜班的工作连续放三天的假,所以今天下午兆楠和友人,会飞往福建旅游两天才返回香港。今天已經更新了十七和十八两章,明天二月四日断更一天,於二月五日回复更新。 本故事的二部曲《幻想聚梦曲》,一至三十章会免费送上。 更多新奇斗魂会不断出现,新人物更多,密切留意。 斗魂相关 第三部曲开篇 二部曲《幻想聚梦曲》完结,三部曲开篇,名为《终章月之曲》,是斗魂幻想三部曲的终曲。 三部曲《终章月之曲》的序幕,和首十章免费给各位。 请一直支持本作的读者和作者,继续支持斗魂幻想─三部曲《终章月之曲》。 斗魂幻想─三部曲《终章月之曲》,明天见大家。 命运进行曲 序幕 一九八九年-春天 「瑶姊姊,瑶姊姊,可以陪我玩踢毽子吗?」,艾廸没心机地问。 瑶姊姊说:「唔,为什麽不和其他小朋友玩呢?」 艾廸没心情地说:「他们都说我太差劲,不肯和我玩」 说完艾廸的样子就差点要哭了出来。 瑶姊姊则摇摇头说:「原来他们又不肯让你参与游戏吧。」 这个时候,艾廸又忍不住泪水,哭了出来。 瑶姊姊见艾廸大哭起来,便哄着艾廸说:「不要哭啦,艾廸,没有人跟你玩耍只是很小事啊,你是男孩啊,要坚强些啊,别哭了啦,瑶姊姊跟你玩踢毽子吧,好吗?」 听到瑶姊姊哄着自己,艾廸才停止哭泣,说:「好啊,瑶姊姊」 这样瑶姊姊和艾廸两人便玩耍着踢毽子,瑶姊姊是住在艾廸楼下两层的邻居,艾廸时常来找瑶姊姊跟自己一同玩耍的。瑶姊姊今年十七岁,比艾廸年长七年。每次艾廸被其他小朋友排斥杯葛时,瑶姊姊都会来看顾着艾廸。因为她知道艾廸只是小朋友,被其他小朋友排斥是很可怜的,所以她时常都跟艾廸玩耍,二人的关系就像是姊弟一样。 二人一边玩耍着毽子,一边诉说着心底话。 瑶姊姊微笑说:「小艾廸,你不能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哭啊。」 艾廸回应说:「但他们为什麽这样对我?我又没有对他们不好。」 瑶姊姊便跟艾廸解释:「小艾廸,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动不动就放声大哭的。」 艾廸不太明白瑶姊姊的说话,反问说:「为何呢?」 「小艾廸,因为你是男孩子啊!」 「就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吗?」 瑶姊姊说:「没错了,小艾廸,你应承瑶姊姊,以後就算遇到困难,也不可以再哭。坚强地面对,你可以应承瑶姊姊做到这样的事吗?」 艾廸满有信心说:「好呀,瑶姊姊,我应承妳以後不会再哭了。」 看到艾廸这样回应,瑶姊姊便称赞艾廸:「唔,这样就乖了!小艾廸真是个有用的小孩呢!」 二人一直玩耍着,突然,瑶姊姊停了下来,蹲低着身子,像是身体不适似的,艾廸连忙走过去。 艾廸说:「姊姊,怎麽了?」 艾廸一看之下,瑶姊姊在呕吐着鲜血,把艾廸吓得不知所-措-。惊慌地问:「瑶姊姊!瑶姊姊!怎麽了?妳没事吧?」 瑶姊姊只是强装没大碍,并安慰艾廸说:「不要紧!没事的,只是有点不适而已。」 艾廸紧张地说:「妳怎会吐血的?姊姊!妳不会死吧?」艾廸虽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但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也知道是很不妙的事情。他紧张得又再大哭了出来。 瑶姊姊按着胸口,再抹去嘴角上的鲜血。说:「艾廸,不要紧的,没事的。你刚才不是应承过瑶姊姊不会再哭吗?这麽快又忘记了吗?」 艾廸仍停不了泪水地说:「但姊姊……我很害怕!妳怎会这样的……我很害怕!我害怕瑶姊姊妳会死,会离开我,不能再跟我玩耍了。」.说完艾廸仍制止不了自己的泪水。 瑶姊姊把双手按在艾廸的肩膊上,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艾廸。并跟艾廸说:「不用怕,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小病痛。已经看过医生,医生都说我快康复了。小艾廸,我们活在这世界,总不能每时每刻都能在一起见到面的,明白吗?你也会长大,也总不能每天都跟我一起玩耍的,你总要独立的啊!」 瑶姊姊想再说话,可是突然又再咳嗽,再吐了鲜血出来。她一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定了下来。再继续说:「也许到时,瑶姊姊不能再跟你玩耍。但姊姊知道,即使艾廸没有姊姊在身边的时候,艾廸都会以最坚强的心,面对任何的困难。只要你愿意相信的话,姊姊便会时常在小艾廸身边,守护着小艾廸。因为瑶姊姊爱小艾廸,爱这样一个率直和善良的小艾廸。」 艾廸凝望着瑶姊姊,此刻的他,深深地把这一番说话记在心里。 「姊姊,我会坚强的,艾廸说过便会做到!」 瑶姊姊轻轻抚摸着艾廸的头顶,慈祥的微笑着。她知道,小艾廸是个善良乖巧的孩子,定会遵守跟她约定的诺言,成为一个正面而坚强的男孩。 瑶姊姊称赞艾廸说:「这样就乖了!已入夜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吧,改天我们再一起玩耍吧。」说完後二人便各自回家去。 到了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艾廸一早就起了床,便去找瑶姊姊跟他一起玩耍。才落到下层,他站在瑶姊姊的家前,只是看到了一些警员和穿着白色工衣的人。 在瑶姊姊的家内,不知在做什麽,接着他看到其中一个警员跟瑶姊姊的妈妈说话。那警员说:「莫太太,请问莫慧瑶是患了什麽的病?」 莫太太伤心地回应说:「女儿得了末期肝癌,医生说她也不会活得很久,只能静待生命的终结。所以我这个当妈妈的想希望在剩馀的少许日子中,可以让她回家住,不用再待在医院内。我……我想她可以在剩下的日子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让我这个当妈妈的,能尽力地给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女儿.虽然只是短暂的日子……」说完後莫太太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警员安抚着莫太太说:「知道了。我们只是循例地作出询问而已,大概情况我们都了解清楚了。太太,请妳节哀顺变。」 艾廸把这些话都听进了,他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并不是他年纪尚轻,而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这些说话。 接着他看到白色工作衣服的人员,搬运着一个似是棺材的银色铁箱。每个工作人员也配戴着口罩,目无表情的样子。艾廸一边发呆,一边把这样的情景收入到眼帘里。 艾廸不明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瑶姊姊昨天还说改天再和自己玩耍的啊…… 艾廸站了很久,周围有很多因为好奇而站在观看事情的人,都逐渐地散走了。只剩下艾廸一人还在站着……站了很久,艾廸才有意识提起脚步回家。 回到家後,坐在床上,艾廸慢慢地渗出了眼泪,心中思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连这位好姊姊……上天都要拿走吗? 既然上天要把人的生命拿走,为何不拿走那些排斥和杯葛自己的人呢? 为何瑶姊姊会生病?为何瑶姊姊这麽好人,上天都要让她这麽辛苦呢? 为何呢……为何呢? 一切一切,都只有艾廸自己一个人想……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他。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一章 校园里的绝望气息 一九九六年-春天 「打他!打他!」 「喂!艾廸!来捉我呀,是我打你的,喂!快来吧,笨蛋!」 「喂!艾廸!我在这边呀,不敢还手吗?没用鬼!」 每一天的校园生活,艾廸也成了众同学们的目标,被众同学们所玩弄…… 艾廸每次被众人欺凌的时候,都没有法子。曾经向求助老师,但完全却换不到一丁点的作用,有几次艾廸甚至反被冤枉成为生事的人,结果反被老师罚站立。这几年的校园生活,艾廸就是这样子,因为不懂如此巴结和讨好班中的同学,而被众同学所排斥,一直生活在委屈之中。 当中最时常欺凌艾廸的,就是金水,志华,现辉,小贵和大胜这五个人了。每次看见他们,艾廸总不能避免的,被他们以说话侮辱,甚至殴打。艾廸时常思想,为何自己没有做错,却要受这样的委屈呢?他很气愤,但却又没办法。 今年就读中五的他,虽然班中有几个同学也算得上是朋友,但除了仁健这个朋友会真的帮助艾廸外,其他的人,他们在艾廸被别人欺凌的时候都是不会帮助艾廸。 也许会有人说是没有义气,但却是识时务的做法。班中只要有一人当上被欺凌的目标的话,那就只好是这个人的倒楣了。偏偏艾廸就是这个人。 被玩弄完一番後,艾廸都没有法子,有时甚至躲在冷冷的一角中哭泣。和他的几个朋友,如子松和里昂。这两个人平时会愿意跟艾廸交朋友,分享大家的东西。 但当艾廸被人欺凌时,他们都会行开一旁,或是当作看不见。而艾廸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忍受这些无法告诉别人的苦楚。无法告诉的原因是因为告诉给别人听也没用,没有一个可以帮到他。每天他都要受着心灵和身体的欺凌攻击。 这样的校园生活,也正如长州黑道世界般一样的黑暗! 艾廸很想变得更强,他曾尝试举哑铃,跑步等锻炼自己。但自己越锻炼就越发觉自己的体能不够别人强,越锻炼就越觉得自己很不足,根本就是在做多馀的事,最後都放弃了。 「连自己也不帮助自己的话,是没有人会理你的。以你这种人,是应该让别人欺凌。」 这时有一位女同学,一边喷洒着香水,在旁边冷冷地讥讽艾廸。 艾廸连忙回头一看,看到了这一位的女同学,冷冷地嘲讽着自己。 这位女同学名叫小美,是班中其中一位较为漂亮的女孩。不过平时她都不爱说话,只会用最少的字句去表达心中的意思。这更令人感觉得她冷艶的一面,是班中较令男生讨好的一类型的女孩。 艾廸没有理会她的话,他站起身来,继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课。 「没得救的人,继续被人欺凌吧,笨蛋!」小美再三嘲讽艾廸。 「别理这个废人吧!小美,专心上堂还来得有意义。」站在她身旁的锦强说。 艾廸也没有理会他们,试问他又可以做什麽呢?难道要他打女孩子吗?而自己更不可能跟锦强算帐,锦强比自己更健壮,找他算帐简直是自讨苦吃。 只能一直这样下去……这种苦难的生活,也许将来到社会上工作,也会是一样…… 每星期最辛苦的是星期一,而最期待的就是星期五了。因为接着就是星期六,可以放假,有自己的空间,不用被别人欺凌。还好今天就是星期五,艾廸每个星期都是期待着这天的来临,他在计划这两天的假期应该做什麽好呢,一边想他就越开心,完全没有理会该堂老师的课程教授。 这个时候,艾廸注意到班中的张盈盈同学。她内心似乎郁郁不欢的…… 不!若然说是郁郁不欢的,倒不如说,她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绝望…… 打从刚才艾廸被金水等人欺凌时,她一直看着自己,她的样子不像和其他助纣为虐的同学一样。 张盈盈她……很惊慌很害怕……但这似乎没有任何一人留意到,但她那双忧郁和绝望的眼神,深深地留在艾廸的脑海里。 盈盈她受到了怨屈吗?她被别人欺负吗? 艾廸本来想走到她那里问过究竟。但艾廸自问自己又算什麽,连自己也帮不了自己,又有何能力去帮到人呢?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跟盈盈也不是很熟。 终於到了星期六,难得可以不用上学,不用被欺凌,艾廸一人到了尖沙咀逛街。 艾廸在商场内慢步,心想着,如果每一天都是这麽舒适就好了。 这个时候他走到一所售卖旅行用品的专门店,他觉得该店铺装修得很精美,他便进了去。内里看到很多旅行用品,全都非常美观。当他逛到一个摆设了很多刀具的陈列柜时,他深深地被当中的刀子吸引着。 艾廸唤了一个店员前来,拿了几款不同型号的刀子来查看一番。 艾廸问那店员说:「这几款刀子形状和大小都差不多,究竟它们的分别在那麽?」 「这几款刀子都是便於随身携带的,首先说左手边那把刀子。型号是0.8453.3,流浪者,拥有十种功能,包括三寸长主刀,开罐器,小一字镙丝批,大一字镙丝批,钻孔针,十字镙丝批,开瓶器,剥电线皮器,镊子和牙签。」 「接着就是中间的那把刀子型号是0.9064,狩猎之王,拥有十七种功能,包括三寸长主刀,开罐器,小一字镙丝批,大一字镙丝批,钻孔针,十字镙丝批,开瓶器,剥电线皮器,钢锉,剪刀,锯子,钳子,拔酒瓶木塞器,眼镜专用起子,镊子和牙签.」 最後那店员说:「最後右手边的那把刀子,型号是0.8461.MO4DE追击者(德军专用板)。拥有八种功能,包括三寸长主刀,开罐器,一字镙丝批,钻孔针,十字镙丝批,开瓶器,剥电线皮器和锯子。」 艾廸细心查看这一把名叫追击者的万用刀,便问道:「主刀背上的鹅蛋孔有什麽用途?」 「这鹅蛋孔的用途是能够令使用者只用单手便可把刀刃弹出来的。是一个非常方便的设计。」说完後他更在艾廸面前亲自示范一次。 艾廸也赞叹的说:「噢!真好啊,真是方便。」 那店员再说:[是啊,因为这型号的刀子是专为军人而设计,所以这型号会以轻巧方便为主。只具备了最重要和基本的功能,这可以减轻刀子本身的重量。」 艾廸再细心研究着这把刀子,越看就越是喜欢,最後决定把它买了下来。 以艾廸这个中学生而言,港币300元并不是便宜的价钱,不过平时购物欲不大的他,难得见到如此喜欢的东西,艾廸也觉得很值得。 正当艾廸离开店铺时,艾廸听到有一位中年太太大叫起来:「呀,我的钱包呢?刚才还在这里的啊!」 「不会吧!刚才不到五分钟前妳还拿过钱包出来,怎会这麽快就不见了的?」那位太太身旁的男人说道,艾廸估计那男人应该是那位太太的丈夫。 那太太激动说:「一定是被别人偷了,老公,快报警啊!我钱包中有差不多一万元,打算去买一条金链送给女儿作嫁妆用的。呜呜!真是没有良心啊!究竟是那个衰人偷走我的钱啊?呜呜!阿女没有嫁妆怎麽办?怎可以呢?」说完後那位太太已哭了出来。 刚巧这时有两位警员经过这里,他们立刻上前去那位太太那里了解情况。 「现在的小偷真是厉害,转眼间便偷走了别人的钱包。某程度上来看,是很高超的技巧。」艾廸自言自语地说,这句话被他身旁的一个女孩子听到了。 那女孩便立即回应说:「是吗?我倒不觉得啊。」 艾廸转个头看去,发现有个女孩子站在他的身旁。那女孩有着水汪汪的眼睛,清纯的样貌,穿着一套白色的长袖连身裙子,以及长度刚好遮盖着耳朵的短头发。 艾廸回应她说:「小姐,妳是跟我说话吗?」 那女孩理直气壮回应艾廸说:「当然啦,难道我自言自语跟空气说话吗?」 被这位女孩如此直接地回应自己,艾廸只好连忙解释回应说:「啊,不好意思,请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偷东西的贼子的技术太高超,我绝不是在称赞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的。」 那女孩再说:「不!我完全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而是我根本不觉得那位贼子的技俩很高明。」 艾廸感到有些疑惑,难道她知道是谁人偷东西的,便问道:「啊,是吗?难道妳也懂得?」 「不是啊,只是因为我看到了谁人偷了那位太太的钱包」那女孩作出这个很奇怪的回答。 「啊?妳见到那贼子偷钱包,那妳为何不阻止呢?」艾廸对这位女孩的回应感到很奇怪。 那女孩没好气地摇摇头,好像是有理说不清似的,说:「不是啊!他在偷东西时我并不在场,我只是在事後才看到的。」 今次的答案就更令艾廸莫名其妙。 那女孩见到艾廸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便直接说:「我越说就越令你糊涂呢,你跟我来啦!」说完她就用左手拉住艾廸的右手,沿住那旅行用品的专门店左边方向走了过去。 二人沿着商场的走廊奔跑着,一直到了商场的中央。那儿是升降机大堂,那女孩走到升降机的玻璃门前,等待着升降机,艾廸也跟她在一起。 「快些来吧,升降机!」那女孩心急说道。 「贼子在那里?」艾廸问。 「跟着我来你便会知道!」女孩回应艾廸说。 「妳怎麽会知道的?」艾廸再问道。 「一会再告诉给你听吧,总之现在要赶快追那个贼子,你要信我才行!」 当升降机到达时,二人进升降机内。艾廸心里想,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贼子在那里,但他感觉到那女孩非常希望去捉拿那贼子。而她却宁愿找自己这个普通人帮忙,也不愿找现场的警员。他感觉到那女孩信任自己多於拥有安全感的警员,虽然艾廸始终都不明白,但艾廸不多不少也感到有些自豪。 乘搭升降机,来到了商场大堂。那女孩就像是一支箭似的,向着商场的大门方向跑过去。艾廸也连忙跟上,二人走出商场外,在商场大门口的出口附近,有一个计程车站,以便於游客乘搭的士。 二人跑到计程车站那里,女孩叫嚷说:「是他们了!是他们了!喂?站着别动!」 艾廸连忙转头一看,看到了一男一女,二人都是年约三十多岁。男的所穿着的是方格图案的长袖恤衫和牛仔裤,女的则穿着短袖恤衫和牛仔裤。那女孩一边叫嚷住他们一边跑到去他们那里,他们虽然能够听得很清楚女孩在叫嚷住他们,但并没有理会女孩的呼叫。并打算转身乘搭计程车离去,但是女孩还是较快一步。抓住了那女人的手提袋。 那女人在叫嚷说:「你干什麽呀?快放手啊!」 女孩便跟艾廸说:「是他们了!我看到他们偷钱包的,快捉住他们!」 在旁的中年男人责骂说:「别胡来啊!你凭什麽说我们偷了东西?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艾廸以比较温和的语气说:「这两位先生女士,麻烦你们可以翻开你们的手提袋看看吗?这女孩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艾廸知道自己并不是警员,并没有权力要求一般市民让自己检查任何东西的。而且现在没有任何证明这两位先生女士偷了东西,只是纯粹那位女孩的推测而已,所以只好用非常客气的语气说话。 那男人更不客气地痛骂艾廸:「呸!我干什麽要听你的话?你是谁?有什麽权搜查我们的东西?回家吧!小朋友!」艾廸被他那粗鲁的回答,无可奈何地住口。 那男人痛骂完艾廸後,他便再用力推开了那女孩,说:「臭婆娘!去妳的!」那女孩被推跌倒在地上。 「哎呀!好痛啊!」女孩大叫着,这个时候,四人如此的举动已惊动了周围在围观的市民。 那女人摆脱了女孩的拉扯,打算离开的时候,艾廸就抓紧她那个手提袋。 「别走!」艾廸发怒地说,他不能容忍如此粗鲁的行为。 「臭小子!你还不放手吗?」那男人粗暴回应着,彷佛像要狠狠地揍艾廸一顿。 艾廸这时就拔出了他刚买回来的万用刀。向着那女人的手袋的手握位置斩下去,手袋的手握位置便被斩断了。 艾廸连忙打开那手提袋,在内里发现一个LV的钱包。这时周围的人群早已吸引了几位警员前来,包括了刚才正在调查盗窃钱包一事的两位警员以及那位被偷钱包的太太。 「警察先生,是这个钱包了,这个是我的钱包啊。」那位被偷钱包的太太说。 经过调查之後,证实那一男一女确实是盗窃钱包的人,警员於是把他们带回警署,而艾廸和那女孩也需要到警署录口供。 口供录毕後,艾廸和那女孩离开了警署,艾廸才有空闲正式地问:「其实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那女孩则得意地回应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你先说。」 艾廸说:「我叫艾廸。」 女孩这个时候才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晓月。」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二章 禽兽的人性 艾廸关心地问:「晓月,刚才那男人推倒了妳,没有弄伤吧?」 「我没有受伤,我不是这麽弱不禁风的。」听到晓月这样回答,艾廸也总算放心下来。 「那就最好了,现在我有些口渴,想到咖啡店喝点东西,不如一起到咖啡店吧。好吗?」艾廸提议说。 「好啊,我也想找个好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 晓月很快地先行在艾廸前方,艾廸看到如此心急的晓月,便提醒晓月。 「晓月,不是那边,是这边才对。」 艾廸伸手过去拉住走错方向的晓月,当艾廸触摸到晓月的手时,艾廸发觉晓月的右手不是普通的手,而是义肢。晓月立时把身子缩了後去,表情显得有些害羞,显然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这个缺憾。 艾廸也发呆了一会,只好连忙说:「不好意思,我没心的!」 「没关系,只是突然间有人碰到我,我有些觉得不自然而已。」 艾廸觉得非常尴尬,他便转移话题:「呀!还是不要站在街上太久,去到咖啡店坐下才慢慢谈吧。我们从捉贼开始到刚刚才录完口供也过了差不多4小时了,中途都没有私人的时间,现在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好好享受这个星期六啊!」 晓月凝望了艾廸一眼,艾廸再哄着晓月说:「这次我一定要请客,答谢有妳的帮助,今天才会捉到那对贼男女。如果没有妳在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对男女就是贼子,晓月,妳真厉害啊!」 看到艾廸害怕她会不开心而在逗自己开心,晓月也微笑起来。 「好啊,谢谢你请客。」 「不用客气啊。」 两人便到了一间距离约5分钟路程的咖啡店,艾廸和晓月叫了一杯冻咖啡和一杯热朱古力,一边喝东西谈天。 艾廸不时凝望着这位认识才不够半天的女孩,艾廸被她的纯真朴素的打扮所吸引着。相比起艾廸班中的女同学们,她们无论上学或是放假逛街。全都一定会浓妆艳抹,当然女孩子化妆打扮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相比起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晓月,艾廸觉得晓月的美是更加可贵,此外,艾廸非常同情晓月的残缺。总括而言,艾廸觉得她是的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以及非常希望自己能够给晓月更多的关心。 艾廸一直疑惑着内心的问题,忍不住问道:「晓月,其实我很想知道,妳是怎样知道那两个男女就是贼人呢?」 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的晓月,被艾廸这一叫,就立刻把精神专注回艾廸。 「直觉,是我能人所不能的直觉。」晓月边说边跟艾廸展露着得意的笑容。 艾廸从没想到晓月会这样回答,他感到很好奇,再追问下去:「我能够学懂这样的直觉吗?」 「都已告诉了你是直觉啊,这是天生的才能,不能够学习得来的。」晓月仍然微笑着回答艾廸。 「那妳的直觉除了可以知道是谁人偷东西以外,还可以知道什麽事情呢?」 看见艾廸对自己的直觉如此好奇追问,晓月索性跟艾廸开个玩笑。 「还知道的有不少事情呢?例如现在我能够知道你有多好奇!」 被晓月这麽回答应,艾廸自觉地停止了追问。 「哦,我太多事了吧,还是算了。」 晓月亲切地展露出微笑,并说:「我只是说笑,并没有特别意思的,艾廸。」 晓月再继续说:「我不是随时都能运用直觉的,有的时候,就像这次事件一样,突然可以运用出来。有时我想用,但却用不出来,你明白吗?艾廸。」 「也有少许明白的。」 「你真聪明呢。」晓月笑说。 二人静下来一会,又看着玻璃窗外街上的风景。心情宁静地在这间咖啡店内享受着他们的饮品,和那环境幽雅的咖啡店的气氛。 「三年前一次意外,令我失去了右手。」 晓月突然说出这一番话,艾廸刹时之间,不知应该说些什麽说话回应才好。 艾廸只好真诚地跟晓月说:「如果妳有什麽需要帮忙的话,妳可以找我帮忙。只要我有能力的话,我都会去做。」 晓月听到艾廸这麽一说,她反问:「谢谢你的好意,但你能帮助我什麽事情呢?」 被晓月如此的反问,艾廸想了一会,再说:「除了钱以外,其他的我都能帮助,因我家里很穷困。」 艾廸再说:「至少妳下次如果再捉贼时,可以再找我帮忙,我很乐意的帮助妳的,晓月。」 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会如此回答自己,她微笑了出来。 「也好呢,话说回来,今天有你阻拦住那两个贼子,才能让他们被警察逮捕。」 晓月再说:「艾廸,可以拿你那把刀子出来看看吗?」 「哦,可以。」 艾廸回应说,便从裤袋中,拿了他的刀子出来,给晓月观看。 「我的手不方便,你拿着刀子便可以了,我可以触摸吗?」 「当然可以啦!」 「很锋利的小刀,难怪你可以一下子把那贼子的手提包割开呢,这刀子是从那里得来的?」晓月伸手过去触摸着刀子,对如此细小,但却锋利无比的万用刀,感到非常赞叹。 艾廸显得有些自豪,回答说:「刚从那商场的旅行用品专门店买回来的,没想到买下之後没多久就因为捉贼而用得着了。」 晓月流露着诱人的笑容,说:「哈,即买即用呢!」 「没错!」 「这把刀子有名称吗?我听说每把刀子都有它的名称的」晓月好奇地问道。 「追击者!」 「很好的名字。」 晓月再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家去,艾廸,谢谢你的请客。」 艾廸收回刀子後,把自己的传呼号码写下给晓月,并且说:「妳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就找我吧,我一定会前来帮助妳的。」 晓月收下了艾廸的传呼号码後,以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艾廸,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日後再有其他人像今天的贼人一样,袭击我,伤害我,你会保护我吗?」 艾廸肯定地回答说:「会,一定会。」 晓月微笑了出来,这刻她的内心不知为何,竟为着眼前这位相识不久的男孩的这番说话,深深的感动了。 「谢谢你!艾廸。很高兴认识你,再见了。」 「我也一样啊,晓月,再见了。」 晓月离开後只剩下艾廸一人,他仍然一人坐在咖啡店的坐位里,回味着刚才和晓月一起谈天,回味着今天和她一起捉贼的经过。一幕幕的情景都印记在艾廸的脑海之中,他在咖啡店坐了很久,才舍得离开,起程回家去。 用了很长的时间搭车搭船,才回到长州。艾廸有时还真希望能搬离这小岛,到时就不用有事没事就要浪费差不多约一小时的乘船时间。 艾廸回到家後,吃过晚饭,已十时左右了。艾廸自己一人出外逛街,一个人在散步。裤袋一直袋着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小刀,艾廸很微妙地感到有一种安全感存在於自己的心里。他知道自己的体格比起其他同年龄的人都小,时常感到自己没有力量。现在有了这小刀旁身,感觉就像是增添了一份力量,去弥补自己先天体格细小的不足。 虽说用刀伤人会犯罪,但起码真的要用的时候,就能用得着。就像今天下午捉贼的事件里,拔起刀的自己,的确令那对贼男女起了阻吓性,保护了晓月。这件事令到艾廸寻回了少许自信。当然他也想用到刀子的机会是很渺茫的,因他也害怕杀了人而坐牢。 再次想起晓月这个女孩,艾廸想起了自己忘记询问晓月索取电话号码,真是失策。艾廸仍然在不断回忆今天的事情,虽然艾廸每天都会见到女孩子,当中也会见到不少是漂亮的女孩。但他和晓月在一起的时候,艾廸感到晓月有一种不能形容的气质,她没有大部份香港女孩都常有的骄傲,他觉得已很可贵。虽然只认识了半天而已,艾廸已非常希望能够再次重遇她,和她交朋友。 可惜现在没有她的电话号码,艾廸现在想找她都不行,只有待晓月主动找他,才有机会与这位漂亮的女孩再次见面。 一边漫无目的地散步,一边步行到近山顶球场的小路。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几个人在球场边的长椅子游荡着。艾廸细心一看,原来是班中常常欺凌艾廸的同学,是小贵,金水,志华,大胜和现辉。他们五人都在喝啤酒和谈天,没有注意到艾廸的存在。艾廸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打算快点离开这里,免得他们发现自己时,又再被玩弄一番。正当艾廸打算踏步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金水说:「那女孩很美的啊,上次强暴了她,还不够呢,我还想再尝试啊!」 志华说:「你是说那个盈盈吧!呵呵,你特别喜欢欺负女孩呢。你搭上这麽多女孩,但你就是最喜欢和盈盈的那一次,你那天真是弄得她哭得死去活来啊,哈哈!」 金水得意地说:「哈!现在就只有我的吗?你们那天都乐透了啊。大家是一场朋友啦,我也有给你们一起分享她的身体啊!哈哈!」 小贵再轻佻地说:「那天我们真是强暴得她很爽了,那婆娘只懂哭泣,真是可爱至极,她越是哭泣,我就越是要强暴她啊!哈哈哈!」 大胜说:「那天想起都开心极了,真想一试再试呢!」 现辉奸笑起来:「不要紧!我们不是帮她录影了一辑特写吗?只要跟她说,若是她不肯好好地服侍我们五位大爷的话,那就把她的那段录影片段传开去,看她还敢不敢拒绝我们?她休想逃得过我们啊!」 这个时候,他们五人都大笑了起来,笑得丑陋至极。站在较远处的艾廸,把这些话全都听进了耳里,他惊讶了!他不敢相信,他们五人会坏得如此可怕,再回想起为何那天盈盈看到自己被欺凌时她会有这样惊慌和悲伤的表情,原来……她看见自己被欺凌时,她联想起被这班禽兽如此的蹂躏……这班人渣! 这时小贵发现了艾廸,大声说道:「喂!大家看,是艾廸啊!」 他们看到了艾廸,随即便围困着艾廸,不让他离去。 听到了他们强暴了盈盈的事,艾廸虽然很怒,但亦深怕得罪他们,只好装傻说道:「呀!金水,你们好,真是巧合啊。」 金水想也不想,立刻一拳挥出去,打中了艾廸的下巴。 艾廸痛得要命说:「很痛呀!」 金水嚣张地说:「若是不痛的话我还打你干什麽?!笨蛋!──」 现辉再恐吓问道:「艾廸,你有听到我们说什麽吗?」 艾廸惊慌地回应:「没有听到呀!我站得很远,什麽也听不到的。求你们放过我吧。」 志华再一脚踢向艾廸的肚子,痛得艾廸蹲下来。 小贵再警告说:「我警告你,别把这事情说出来!否则我们便召集人马前来好好招呼你。听到没?!」 艾廸痛得什麽话也听不进去,想晕倒下来似的。脑海里不断地弹出很多的问题…… (我做错了什麽?已经和他们完全妥协的了!为何仍要这样对待我呢?为何我要受苦啊?为何?这种苦难还要接受多少次才会完啊?我还要忍受到何时?我的身心都很苦,谁来帮我?) 没有答案,又是再一次没有答案,这个问题艾廸已询问了自己很多次了,都是没有答案。 (为何这样对待盈盈?为何要这样严重伤害一个女孩子?为何会有如此坏极的贱人?为何要盈盈受到如此的伤害?) 在剧痛之中?艾廸却明白到,他再问下去都是没有答案。再问下去却只会有一个答覆,便是继续被欺负,玩弄…… (连自己也不帮自己争气的话,是没有人会理会你的。) 班中的同学,小美的那一番说话,再次在艾廸耳边回响,这时艾廸脑海再次回想起今天与晓月相遇的事情。 (如果日後再有其他人像今天的贼人一样,袭击我,伤害我,你会保护我吗?) (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说要去保护别人。真笑话!) (我说过要保护妳的,我便一定会做得到!) (我不要别人的帮助!我不会再向任何人求饶!)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帮助别人!) (我要教训他们,他们的所作所为,严重伤害了盈盈!不可以放过!) (我不可以再害怕!我要豁出去!) 这一刻,艾廸要醒觉了!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三章 野兽之瞳 艾廸再次站起来了,面对着这班人类中的禽兽,他决定不可以退缩,他要豁出去! 金水他们全没有注意到,这刻艾廸的变化,艾廸怒视着金水他们,流露着老虎般的眼神! 志华仍然没有理会艾廸的愤怒,还轻佻说:「怎麽样?你很愤怒吗?想还手吗?你根本没有本事跟我们作对,笨蛋!」 志华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住艾廸的额头,艾廸一挥手,他使用了刚买回来不久的小刀「追击者」,把志华的手臂割伤了,伤口足有一寸的深度。 「哗呀呀呀呀呀!痛呀呀!──」志华作出了他生平以来最凄厉的惨叫声,他痛得紧握着伤口,颤抖地蹲下来。 「艾廸,你竟敢伤我们?!」现辉带着惊慌和愤怒的语气叫喊着,他冲上前去,企图抓住艾廸拿刀的手,但艾廸却比他更快地一刀刺穿他的手掌。然後还再用力地沿着现辉的前臂劏下去! 「啊呀呀呀呀呀呀!───」艾廸在怒叫着,现辉的前臂从手掌至接近手肘的位置,都被艾廸劏开成两半。 「呀呀!好痛呀!我的手呀呀呀!──」现辉已经痛得泪水也喷出来了。 一想到盈盈的内心此刻一定是不停地留着泪,力量便像是喷泉般不断喷出,并输送到艾廸体内,使艾廸击出每一记强力的斩刀。 金水完全不会想到,艾廸竟会以小刀向他们还击,这实在令金水感到惊讶,立即紧张起来大叫:「大胜!小贵!我们夹攻他!」 他们三个人,分别在前方丶左方丶以及右方围攻艾廸,艾廸向金水攻击,击不中金水。小贵乘艾廸不为意时攻击艾廸的後脑,艾廸立时把身体向左转,回避了小贵的攻击後,再以左手捉紧小贵的右前臂,疯狂地紧握,使得非常大力。 「是这只手伤害盈盈吗?!混蛋!───」 艾廸的愤怒,像是火山般不断爆发,使他的手像是强力钳子般抓紧下去,痛得小贵顿时面容扭曲。艾廸随即狂刀挥下去,把小贵的前臂割断了几近一半,鲜血直流。艾廸没有打算给他机会逃脱,艾廸疯狂了!他再瞄准小贵的脸部,重重地丶毫不留情地击出一刀,把小贵的脸部划上一道伤痕。小贵的脸部顿时全都被自己的鲜血所覆盖着,痛得倒在地上,并用手掩住脸部不停地震抖。 金水和大胜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现在的艾廸已发难起来,他们也发了狂,金水拚尽全力扑去艾廸,从後捉紧着他,大胜就不断以重拳连环地向艾廸的面部轰击,痛楚完全地攻入了艾廸的脑里。 大胜一边出拳一边狂叫道:「竟然敢向我们还手?!你真大胆子啊?!──」 (这痛楚算得上什麽!我要把这些痛楚全都吸收!再一次过还给你!) 大胜连续猛打艾廸的脸,然而艾廸越是捱打,就越是狂笑!这几年中学生涯里,被他们所欺凌的屈辱,现在一次过都变成了怒火的燃料,使艾廸完全疯狂燃烧起来! (原来以前我害怕是因为痛,只要不怕痛,视痛楚如无物,就什麽也不用怕!) 鼻子和嘴巴都爆发着鲜血,艾廸这是竟然还在狂笑起来。 (很舒服啊!没用鬼!再用力一些吧!) 「我叫你再大力些呀!没用鬼!─────」 艾廸突然发狂一叫,举起拿刀的右手,超强力地向大胜的左脸恨恨一刀刺下去!刀子插穿了大胜的左脸,刀刃直到达大胜口腔内。 「噢……啊……呀……」 口腔传来的超剧痛使大胜想要尖叫起来,却由於被艾廸的刀子卡住了口腔跟舌头,大胜叫不出声来,取而代之的就是眼泪水喷射出来。艾廸再把拿刀的右手向自己身体的方向拉回来,把大胜的左脸都割破了,下颚骨连下巴的牙齿都被艾廸斩破了,大胜受到了如此重创,不支倒下了来。 目睹大胜被击倒,金水拚命用力从後勒紧艾廸的颈子,艾廸透不过气来。但他没有理会,随即用手肘发狂地不断猛击金水侧腰位置。金水痛得面容扭曲,两人拚命地互相纠缠住。 辛苦的感觉再次刺激艾廸,但是艾廸要在满途荆棘之中拚命挣扎求存,艾廸心里却不停地念着…… (透不过气来,好辛苦……但我不可以倒下!倒下等於失败丶灭亡。只有弱者才会这样,我才不是弱者!) (晓月,因为我说过要保护妳,我便一定要做得到!───) 想到今天遇见的晓月,艾廸突然涌出莫名其妙的使命心。他再发狂地用力非常,每一下攻击像是铁锤一样的猛击在金水身上。艾廸再吹谷自己所有的气力,作出最猛烈的一击。强力的铁锤手肘痛击得金水吐出血来,金水忍不住痛楚,就松开了手。 「噢……好痛!艾廸那家伙……」 受伤的志华和现辉二人,看到艾廸竟然如此好战,心知非常不妙。 (这人不是那个常被我们所欺凌的艾廸,他变了一头老虎!) (他不是只是想还手那麽简单,他想杀了我们!) 现辉面对如此可怕的艾廸,这个时候他见到在他身後约四米的位置,有支的水喉管。他立刻转身跑去,用还未受伤的左手拿起那支水喉管当作武器。艾廸这时像是一头老虎的冲向现辉那里,现辉见到艾廸这头老虎扑向自己面前,便以那水喉管挥向艾廸,艾廸没有回避这攻击,反而用他那把小刀「追击者」迎上去。 两者武器交锋,这个时候,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艾廸以他的小刀,一瞬间好像是切豆腐般斩断了那条水喉管。众人都吓呆了,这是超乎常理的事情,正常来说,质量那麽小的小刀,并不可能把像是水喉管那麽大的质量的东西切断。而且以人类手臂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一瞬间便把金属切开的。一般金属的切割,是需要以大型的机械电锯床,把金属逐渐地切割才能把金属分开。除非以激光切割,否则是不可能一瞬间便能把金属一分为二。 然而,艾廸做到了!艾廸以「追击者」把那条水喉管斩断了! 由於艾廸正在激奋状态,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异常行动感到任何惊讶。他不容许自己在犹豫,立刻再挥出一刀,把现辉手上只剩下一半长度的水喉管整条都斩断了,整条水喉管只剩下现辉手握住的一小段长度。 现辉被如此勇猛的艾廸吓得退了数步,震抖地坐了在地上,连走动的能力都没有了。 受了伤的金水仍然不认输,拿起他们刚刚喝完啤酒後的啤酒瓶,再把啤酒瓶爆破开了,以作武器。艾廸走向金水面前,金水以酒瓶刺向艾廸,艾廸闪快地蹲下身子避开,并向着金水的膝盖横向斩击。金水膝盖的靭带便被斩断了,金水还想再攻击,但这次被艾廸以左手抓住了他那紧握住酒瓶的右手,并一刀刺进金水的右手掌。 「哗呀呀呀!我的手掌呀!───」手掌被贯穿了,金水痛得要命。艾廸再以左手抓紧金水的脖子,连同刺中了金水的右手手掌所紧握着刀子的右手,一起用力拖行住金水。 右手手掌被小刀刺中的金水痛得大叫起来,把他拖行约到不远处,那里有一张公园长椅,再把仍然卡住了金水右手手掌的刀刃,猛力地刺向那张木制的公园长椅上。刀子贯穿了金水的右手手掌,牢牢地插在木制的长椅上。艾廸成功以刀子卡住了金水的右手,再连环地向金水的脸孔作出猛烈的双拳轰击。 「装腔作势吗?!现在究竟是谁人较凶恶?!快说呀!你们这一群贱人!如此伤害盈盈!不可以放过你们呀呀呀呀呀!───」 完全进入了激奋状态的艾廸,疯狂怒叫着,像是宣判金水的罪状似的,并不断以双拳对金水作出严重的处刑。艾廸要为盈盈的不公平而战,他一定要为心中的正义而战。 连环的重拳不断发出,艾廸没有留力,把金水痛殴得连牙齿都飞脱了几颗。连环轰击後,艾廸以一个右直拳直击金水脸孔,金水的鼻子都被打歪了。才把卡住金水的右手的刀子拔起来,立时再弹开一步,看看其馀四人的情况,以免太专住攻击一人时,有机会被其馀四人偷袭。 五人都已被艾廸痛殴至不能再还击了,所有人不是坐在地上,就是倒在地上。 痛楚还未消散的志华恐吓说:「竟敢向我们还手!我们定要你十倍偿还!你这混蛋……」 小贵仍然以手遮掩住那受伤的脸孔,说:「你这家伙,出手这麽重啊,杀人啊!」 然而艾廸只是冷冷地说:「要找人来向我报复吗?随时都可以!如果你们想更多的兄弟前来尝试这种痛苦的话,那就最好了,我不会放过像你们这些贱人的!」 现辉威胁艾廸说:「倘若我们报警,你完蛋了!」 艾廸也冷冷地回应说:「是吗?那大家一起完蛋吧!我们全都是在集体打斗,不过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势孤力弱,所以用刀是在所难免。我只是在自卫,呀!报警也好的,那麽就连同你们五人集体强暴盈盈这种禽兽事情,也能够让警察知道的,真是好了。」 艾廸说到这里,众人都脸色一沉,默不作声。若果强暴盈盈一事被揭露了出来,只怕他们没有十年或是八年的时间要坐牢,也至少要有三至四年的时间会被关进监牢。以前胆小怕事的艾廸已不见了,他们的说话再不能把艾廸恐吓得到了。 因为这刻的艾廸已不再介意自身的安全,包括前途和性命。他更重视自己的尊严,他要站起来!他即使要受伤,流血,也绝不让这些人类中的禽兽有任何得逞,不可以让他们继续为所欲为。 当艾廸知道这班禽兽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他与盈盈不是很熟络,但他一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要遭受到这五个贱人的如此伤害,一想起盈盈今後可能会永远承受那份身体和心灵的痛楚,艾廸决定不会再忍耐下去,他要为这件不公平的事抱过不平。即使他可能要因此而付出代价,因艾廸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事情。 艾廸再反过来恐吓他们说:「怎麽了?你们不是要报警吗?那边有电话亭啊,快打电话吧!还是你们所有人已被我痛殴得重伤,行动不了吗?真没用!废物!」 众人都被艾廸这一番说话激怒得快冒出火来,但他们知道自己受伤已不轻了。再勉强打斗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艾廸,你走着瞧啊!我们走!」 金水只好无奈地作出这一番恐吓。这五只禽兽离开之後,艾廸坐在木椅上休息,并拿出纸巾,抹去脸上的血,再用纸巾把刀上沾上了的血迹抹掉。艾廸绝对想不到自己在这个晚上,由胆小怕事的人,变成了好战的老虎。再回想起刚才以自己的刀子把铁水喉斩断的事情,艾廸也不能明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些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然而他坐下来一会後,便起程离去,因为艾廸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回到家後,金水立刻以急救箱内的火酒替自己的伤口消毒。火酒洒在伤口处的痛楚叫他难以忘记,全都痛在身心里。以往在黑道社会的街头打斗中,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也从未尝试过如此的屈辱。以往无论在校内或校外,都是只有他欺负人,是没有人敢得罪他的。以往在校内他欺负最多的人就是艾廸,没想到这一次,令他承受这麽严重的伤和如此大的屈辱的人,也竟然是艾廸。一想到这样,他就越是不甘心和气愤。 「这个死混蛋!艾廸这可恶的小子!我要把这些痛楚都要十倍再十倍的还给你!」金水愤怒得以没有受伤的左手大力地拍击桌子。 金水的爸爸和妈妈都是渔民,这个星期父母都要出海驾船捕鱼。倒没想到的是,连弟弟和妹妹都出外玩耍,还要玩耍到这麽晚还未回家。全屋只剩下金水一人,这样也好,要是被家人知道他在外是黑社会,过着时常打架的生活的话,就不太好了。以往金水跟自己的同伴,偶然也会在外跟其他不同黑道势力的人殴斗,少不免会受点少伤。 然而金水的父母时常要出外驾船捕鱼,每次出海都要整个星期才会回到岸上。捕鱼回来後,还要到鱼市场那里摆卖,这些工作也用上了他们大部份时间,哪有时间去看管子女。在如此环境长大下,并且金水也绝不是读书成绩优异的学生,金水的父母亦没有期望自己的子女能读书成才,将来能找到好工作,只是希望子女能快点完成中学课程後,也前来捕鱼工作,赚钱帮补家计。 金水打算待伤势痊愈後,他定要集合现辉,志华,小贵和大胜众人,再找艾廸这个小伙子报复,就算杀了他也没有所谓。今次只是大家没有准备,遇到突然发起恶上来的艾廸,大家手忙脚乱而已,才会败给他。下次他们一定会准备好武器,到时看看艾廸你这个小伙子又如何用你那把短小的刀子去对付我们,我要杀了你,偿还我们今天所受的痛苦! 正当金水敷药的时候,他看到家中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他才发觉原来刚才他太心急赶回来治伤,连大门也忘记关上。他看看是谁人前来,一看之下,他愕然了,并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刚才痛殴得他们全都重伤的艾廸,他想也想不到,艾廸竟然会这个时候前来。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四章 启悟 受伤的金水恐吓艾廸说:「你这家伙来干什麽?还想再打吗?你要我召唤其他兄弟前来招呼你吗?你可真是不懂得死字是怎样写啊!」 艾廸没有理会金水的说话,直接问道:「你们替盈盈拍下那段录影的带子在那里?快说!」 看到艾廸的来意,金水随意说了一个谎:「我不知道,是现辉他拍下的。我没有收起来,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你的,如何呢,还是杀了我吗?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会杀人!」 艾廸表现平淡说道:「你们这群人中以你最富有,只有你才有摄录机,所以只有你才会拍下录影带收起来。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吗?但你强暴了盈盈!那我索性把你的血放掉好了!」 说完後,艾廸就走到金水面前,金水的逞强开始有点退缩,他再说道:「你敢!你敢在我家动手伤害我?我大声叫喊的话,邻近的居民都会听到的,全都会走过来,捉拿你这只疯狗!」 金水知道若果要把那录影带交给艾廸的话,那录影带便会被暴光,那麽他们的前途会比水更冷,所以他是绝对不可以把它交给艾廸的。 而艾廸却没有被金水的说话吓倒,艾廸心想,你要叫就叫吧!那到时候,索性把整件事都全暴光吧!你若是宁死都不肯交出那录影带的话,我便真的把你的血放光。也不可以把这样邪恶的东西落在你们手中,让你们有机会去用它来威胁盈盈。 艾廸冲到金水面前,快速地把金水推倒在地上。金水躺在地上,金水本想用还没有受伤的左手还击,但却被艾廸快一步按在地上。艾廸再蹲下去,用右膝把金水的左手牢牢压紧,再以左手大力捉紧金水那只刚刚才敷完药的右手手掌,金水痛极非常。艾廸把左脚屈膝跟金水的双脚成垂直的方向,把整个人的重心集中在他那左脚全压在金水的双脚上,以封住金水双脚的活动能力。金水完全被艾廸封锁住四肢,不能动弹。这个时候,艾廸还有拿刀的右手可以使用。 艾廸把刀刃压在金水的颈子上,威-迫-说:「最後问你一次,录影带在那里?」金水感到生命真的受到威胁,他非常惊慌,很想说出来。但若真的把录影带交给艾廸的话,他们的丑事便会暴光,到时大家也要坐牢的。 「我真的不知道!是现辉拍下的!我不知道!请放过我,请放过我吧!」金水惊慌地哀求起来。 艾廸没有理会金水的哀求,只说:「是吗?当时盈盈也有哀求过你们吧,但你们都没有放过她呢,也许你真的不知道。既然你不能交那东西给我,我也不可以放过你。你干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要有惩罚啊,现在我就开刀了!」 艾廸知道录影带不可能不在金水那里,应该说,即使录影带在金水那里,金水都只会说不知道。这种黑道喽罗,最擅长就是在别人面前演戏,在善良的人跟前就装腔作势起来,在恶人面前就装扮可怜。 面对这种人,艾廸不会就此放过,他不再忧虑杀了金水之後的事情应该怎麽办,若是被警方控告谋杀,或是打後的时间被别人寻仇报复,这种种的可能性,艾廸已不想计算了。之後的事情,到事情来临时再作打算吧,艾廸已不想再忍受这种邪恶的人了! 正当艾廸举起刀子,颈子的表皮肤被刀刃触碰到而渗出一点儿血液之际,金水惊慌极了。他看到艾廸的眼神完全着了魔似的,他知道艾廸不是正在恐吓自己,艾廸真的会割下去,已不再考虑後果了,任何东西已不能阻吓艾廸了! 面对如此强硬的艾廸,金水胜不过,他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艾廸的,於是金水便妥协了。 「好了!好了!停手啦!我给你,别把我的颈子割伤,我什麽都给你了!」金水惊慌地不断叫着。 「是吗?你这贱人!」 艾廸离开压住金水身体的位置,却仍然以刀刃放在金水的颈子,威-迫-金水。才让他慢慢起来。 「快点拿那录影带出来!」艾廸催促说着。 艾廸一边以刀子胁-持-金水,一边跟随金水进了金水的睡房。到了睡房,那是一间约七尺丁方空间大小的睡房。金水走到床铺旁边的手饰柜前,那手饰柜由上至下共有四个抽屉,大小都一样。当中只有最上层的一个抽屉有一个锁匙孔,其馀的都是没有装上锁匙孔的普通抽屉。金水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条小锁匙,交给艾廸。 「就是这条锁匙了,拿去开最上面的抽屉吧。」 艾廸没有接上锁匙,只说:「你是否要颈子流血才会懂得自己打开抽屉呢?」 面对如此不可妥协的艾廸,金水只好就范,自己去打开抽屉,内里果然有一个手提摄影机所使用的录影带。 金水拿了录影带出来,递给艾廸:「你要的东西!」 「把它播放出来看看!」艾廸仍然没有接下录影带,他要金水把录影带播放出来,以验证该录影带不是假货。 金水没好气说:「你这麽要怀疑我吗?」 「是!我是怀疑你,我怎麽知道你会否是给我假东西!快播出来看看!」艾廸斩钉截铁地回应着。 金水却装模作样说:「录影机坏了,不能用。」 以没有任何耐性的艾廸,只平淡地说∶「呵!那就算吧,不用播放了。我把你身上的血全都放掉就可以了!」说完後,艾廸就把刀子压下去,金水的颈子开始被刀刃所割损了,伤口有五毫米之深。 「啊,好痛,别割啊!我现在播放给你看就好了!」 「刚才不是说录影机坏了吗?你这种贱人。」 金水另外在刚才那最上层的抽屉内最底那处,再找到多一盒录影带。并显得无地自容地说:「这个录影带……才是真的。」 一如艾廸所预料到,金水会把假的录影带交给自己,艾廸一记耳光击向金水的脸孔,金水只好默默忍受。 「你真是狡猾极了,不过你是骗不了我,因我打从一开始就完全不相信你!」 金水只好一边被艾廸所胁-持-,一边播放那录下了他们邪恶罪行的录影带。艾廸边看着,一边咀咒和谴责金水他们的暴行,带子的内容录下了他们是刚巧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中碰见盈盈,起初只是调戏她。 但最後他们却因为人群心态而互相吹嘘壮胆,最後强行-胁-迫-盈盈到了金水的家中,众人合力强暴了盈盈,还拍下了这个无耻至极的录影带。除此之外,艾廸还看到影片中有两位跟自己同班女同学,美凤和子惠,在整个过程中她们火上加油,助纣为虐,完全没有对同是女孩子的盈盈给予援手。 看毕全程,确认了这是真正录影带後,艾廸从录影机中取出了那带子。但他还没有松懈,再则问金水说:「你还有没有其他拷贝?」 金水回应说:「已没有其他了,只有这个了。」 艾廸冷冷地说道:「你这种人一定在我面前说没有的,我只好把你家中所有的带子全都拿走就好了。」 金水感到非常不满地说:「喂!你要的东西我已给了你,你别这麽过份啊!」 艾廸听了这番话,更是愤怒责骂金水:「过份?!过份的是你们这班贱人!刚才在播放出来的事情,只有禽兽才会干得出来,你别想在我面前讨价还价!──」 艾廸怒上心头,用刀柄向着金水的後颈狠狠地痛击下去,没想到金水抵受不了这一击,随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艾廸见金水昏晕了,倒是好事,他再走到金水的睡房里,在刚才的抽屉柜的最底的抽屉内找到了数盒的录影带,艾廸把这些录影带也一并拿走,在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遗留下来後,艾廸便离开了金水的家。 艾廸回到自己的家後,已差不多接近子夜的时份了。他站在露台,望着街外,手上拿着那个记录了金水等人暴行的录影带,心内百感交集。 爸爸妈妈都很疼爱我,我不想令他们失望,所以努力读书,没有在外生事。如果和别人吵架,甚至打斗,会被学校记过,甚至可能会犯上刑事罪,所有以往我受到欺负,屈辱,我都没有和他们争吵。我已用了最正确的方法去面对事情,解决问题,把事情告诉老师。 但又有何用?老师只会在那班可恶的人面前展示一丁点的威吓给他们看。有时甚至忽略了我的投诉,甚至有几次反倒过来被那些贱人在老师面前诬蔑我,我反被老师惩罚,被他们所耻笑。久而久之,唯一解决的办法,就变成了哑忍,不作任何反应。但是艾廸总会时常在心里询问自己:「有谁会听到我的申诉?」 艾廸在学校也曾参与学校所举行的福音团契,是他那位基督徒朋友子松带他前去福音团契的,他在团契中,也曾尝试祈祷问神这个问题,可是都仍然得不到神的回应。反而他只是看到福音团契内的参与者,全都是前来结识异性,混作一团。也看到当中绝大部份基督徒的对人态度甚至连一个基本的人也比他们好上十倍,人格完全不合格,令他非常失望。 没有人会帮到自己的!经过今晚的事情後,艾廸终於知道为何以前会被欺凌,活在绝望之中。 「因为是弱者,所以才会被人欺负」艾廸不断地沉思,最终得到了这个答案。 只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敌人恶意对代自己,自己便要比敌人更恶!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给他!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集合了流氓和黑社会份子的长州小岛内生存。即使自己本来希望以善良去做人行事,但是命运却安排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这些全不由自己去控制。唯一能够生存下去,能够继续走上胜利道路的,就是要自强,把迫害你的敌人痛殴过落花流水,然後再跟他说「放马过来吧!混蛋」。 经过今次的事情後,金水他们好可能会再作出报复,艾廸已有心里准备,即使他们要向自己复仇,艾廸也不会怕。他当初决定向金水他们反击,是因为自己不可忍受他们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内,完全没有对自己尊重。更甚的是因为艾廸不可忍受他们如此伤害盈盈的身体和心灵,艾廸绝不会继续让他们邪恶的欲望为所欲为下去。 或许,生命的尊严比起生命本身更加重要得多吧!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五章 关怀 钟声响起来,又是午饭的时候到了。今天金水他们五人都没有上学,艾廸早就料到,他们全都应该伤得很严重吧。不过竟然连平日身体健壮的好朋友仁健,也告了病假,真少有呢。艾廸再摸摸自己鼻子上的胶布,仍然在痛呢,幸好这些伤势都不算是严重,至少自己都能够上学去。 今天上课的时候,课室里有六位同学缺席,看起来也很显眼。不过老师们似乎没有特别在意这事情,事实上老师们也懒得理会学生缺席与否,他们都毫不在乎班中有多少同学在聆听自己教书授课。最重要的是学生们不要在学校内生事端,不要烦扰他们去处理学生们的私人问题和纠纷,安安心心地让自己赚那份工资就最好了。 艾廸今天带来了前两天从金水家里拿取到的录影带,艾廸希望可以把那些录影带交给盈盈,而不亲自前去报警,因为他心里知道盈盈仍然在害怕,如果艾廸报警的话,便会一下子把盈盈受害的事情曝光出来,盈盈可能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外间突如其来给她的强大压力。 至於把录影带交给盈盈的话,至少可以让盈盈知道,她现在已不再受到金水他们的威胁,虽然今朝盈盈也有上学,艾廸整个上午都跟盈盈见面,但艾廸始终不知怎样跟盈盈开口说出这件事情。 艾廸独个儿吃过午饭後,便回到学校去。距离下午上课的时段还有少许时间,他便走到学校里平时较少人到的小公园,打算一人静下来。当艾廸到达了小公园时,竟然看到同班同学盈盈也同样到了这里来。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跟盈盈说清楚,盈盈看到艾廸,只是轻轻点了头打了个招呼,便打算离去小公园。 艾廸决定不再犹豫,叫停了盈盈:「盈盈,请妳等等,我有话要跟妳说。」 盈盈情绪显得很低落,回应艾廸说:「有什麽事?」 艾廸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後,索性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妳跟金水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前两天我已教训了他们。我有东西给妳,妳一定要收下,这东西对妳来说是很重要的。」 盈盈感到不知怎麽样好,这个令自己羞耻的秘密怎麽会给艾廸知道的?她顿时沉默了片刻,然後极为柔声问道:「你……怎样知道的?」 看到盈盈如此害羞,艾廸也明白盈盈现在的心情,他轻声回应说:「前天深夜时,我无意中发现他们众人在山顶球场坐着喝啤酒时听到的。妳放心吧!当时除了我和他们外,再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 盈盈感到很之愕然,艾廸竟然知道这件事情,她就更觉得很羞愧,想起那天她被金水五人蹂躏,盈盈更提不起精神,心情已完全绝望。 「即使你送给我任何东西也没有用了!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已完了……任何人也不会帮到我的,你也不要来烦着我好了。」 惨遭众人侵犯之後,盈盈本想把事情告诉身边的人,但她更害怕金水等人会把录下她被侵犯的过程的录影带传开去。如此羞辱的事情,她根本不想让多一个人知道,有多一个人知道此事,盈盈的心灵所受的伤就越加剧。 看见盈盈已完全跌进了绝望之中,艾廸便鼓励盈盈说:「盈盈,我知道妳受了很严重的伤害,没有一个人会明白妳,但妳始终也要坚强面对这事情,以後的时间才会有阳光照耀着妳的的人生道路,我只能够帮妳做到这些事情而已。」 说完後艾廸从背包中拿出那个罪证的录影带出来,递给盈盈,说道:「我替妳拿回这个录影带,同时我已把金水那家伙屋内所有的录影带全都拿走了。我可以确定他们已没有其他拷贝,妳可以放心,他们再也不能威胁到妳的。」 没想到艾廸竟然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盈盈这刻的心情真是弄不清,不知究竟应该为着艾廸这样做感到欣慰还是担心。 她害羞地问道:「你真的……把那个录影带拿回来吗?」 艾廸说:「我已检查过了,内里是真的……呀,不好意思。」 知道艾廸已看过这录影带,盈盈更害羞得脸全红透了,不敢再作声。艾廸也感到非常尴尬,但当时若不亲自检查录影带的真伪,艾廸便不能确定金水是否把真正的罪证录影带交给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把这录影带交给盈盈就可以了。 艾廸这时顺便把其他在金水家中所找到的录影带,都一并交给了盈盈,说:「这些录影带全都是在那贱人家中搜到的,我并没有检查过当中的内容,不过现在全都交给妳处置就好了。」 接着艾廸转身离开,临走前再说:「刚才我叫妳留下来,只是想把这些东西交给妳处置,我要去上课了。至於这件事情应该怎样处理,报警与否,便要靠妳自己来决定,现在只有妳自己才会帮到妳。」 盈盈深深地沉思着,艾廸正提起脚步离去时,盈盈叫停了艾廸:「艾廸!」 艾廸停了下来:「什麽事?」 盈盈问道:「你怎样……把它弄回来的?」 艾廸停顿了数秒钟,然後说:「那天晚上,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们後,还到了金水的家里。威-协-他交出这些东西,否则我便杀了他,他便就范了。现在他们全都被我打至重伤,连学也上不了。」 盈盈感觉有些惊讶,说:「你跟他们打架?」 艾廸直接回答盈盈:「是!不过是他们先出手打我,我才反击。」 盈盈觉得难以置信,一直以来他们欺凌艾廸。艾廸只会忍让他们,绝不会还手,甚至连责骂他们都不敢。 她惊讶地慨叹说:「你竟然会跟他们打架,完全不像以往的你,真难以置信。」 随後盈盈便显得很担心地说:「艾廸,你会有麻烦,他们全是黑社会份子,现在你弄伤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再找你报复的!」 盈盈胆怯起来,这件事情始终和她有关系,这刻她更害怕自己会惹祸上身。事实上,她一直不敢把事情告诉别人,除了害怕其他人知道这个令自己感到羞辱的事情外,也跟这一点有少许关系。在长州中生活的人,也知道金水是一个名叫「官图」的上级黑社会份子的最爱手下。不少得罪了金水的人的下场,全都被痛殴得脸孔被打歪了。所以盈盈也清楚知道,只要住在长州,金水绝对是不可得罪的人物。 艾廸看到盈盈这刻的懦弱,便严肃地跟盈盈说道:「继续忍让他们的话,只会永远被欺负,我不会再忍让下去,我要拿回我的尊严。若是他们召唤他们的同党联手袭击我,使我受到重创,甚至把我杀死。我也要反击!生命的尊严比起生命更重要!」 听到艾廸说出这番话来,盈盈看着这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艾廸,感到现在的艾廸已脱胎换骨起来。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东西使艾廸改变了呢?比起以前,盈盈感到现在的艾廸,身心里也蕴藏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艾廸再轻描淡写地说:「若是他们再找我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也很好战的!」 临走前,艾廸再跟盈盈说道:「盈盈,妳的害怕我可以理解,因为妳是女孩子。但我不同於妳,我是男孩子。我要用我的双手,守护我需要保护的东西,击倒那些无恶不作的贱人,因为我绝不会再容许恶人继续作恶。至於报警这事情,我不能替妳作主,我知道妳不希望把事情公开去,我明白妳的心情。但是妳也要明白,现在这个难题,必须要妳自己正确地面对。我可以替妳拿回录影带,但我却不能替妳去面对这个难题,妳必须拿出妳的勇气,克服妳内心的恐惧。」 说完後艾廸便离开了小公园,回到课室去了,只剩下盈盈一人留在公园。在这个时候,盈盈慢慢地流出眼泪,她哭了,她不单只为着自己身心所受的创伤而哭泣,她也为着自己的懦弱行为而饮泣。 刚才当她得悉了艾廸替她教训了那一群伤害得她身心都非常厉害的贱人後,她反而因为害怕日後被那群贱人反过来报复时受到牵连而感到害怕,甚至想置身事外。但当她听到艾廸那番说话,当她想到艾廸跟自己平水相逢,却反而没有置身事外,为她付出那麽多。她很感动,也感到莫名其妙,盈盈一直在思考着。 (自问我跟艾廸根本不熟络,平水相逢,为何艾廸会冒险为我做这样的事?他很清楚知道,日後金水他们一定会作出报复的,难道艾廸不害怕吗?) (当我还是小孩时,妈妈便舍弃了我和爸爸,离我们两父女而去。只剩下爸爸与我相依为命,爸爸除了赚钱外就只有喝酒,对我也不闻不问。以往很多事情也是靠自己的能力闯过,我也从不期求别人帮忙。现在艾廸,在我绝望之际,为我付出这麽多,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那他究竟为了什麽呢?) 盈盈不断地思想,也渐渐明白艾廸所说的话。或许艾廸心里也有害怕,但他仍然决定出手教训金水他们,只因为艾廸知道这是正确的事情,或许这便是艾廸所说的「勇气」了。她从艾廸身上体会到这个人生道理,纵使面前的道路非常艰苦,但也绝不能因此而逃避,必须拿出最坚强的勇气去面对困难。 下午上课的钟声又响起来了,然而盈盈却没有如常地返回课室去。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六章 虎哮 回到班室後,艾廸坐回自己的位子,没精打采地上着课堂。在这一间五级劣等中学,一向自己的成绩又不是很好,艾廸心想,难道今年会考可以考到好成绩吗?艾廸不相信,还是早点出来找工作还好。早知道这样,五年前他就宁死也不会进来到这所中学读书。 下午是圣经课,也是最容易使艾廸睡眠的一个课堂,负责圣经课堂的是梁老师,是一个非常主观的人。时常认为自己很了解学生,更时常认为在这一所学校里再坏的学生他也能应付得了。 但事实上,他根本是个对学生事情什麽也不清楚的老师。以往艾廸也试过好几次自己被金水他们戏弄时,艾廸求助於他,他却没有把事情了解清楚,还误会艾廸是生事端的学生,给艾廸罚站立。艾廸完全没有把这些事情忘记,学校众多位老师之中,艾廸最憎恨的就是这位梁老师。 这个时候,正在点算上课人数的梁老师说道:「盈盈下午没有上课啊,大家知道她去了那里呢?」 班中的女同学小美回应说:「刚才我还看见她在学校的小公园,现在就不知道了。」 「盈盈这个女同学,最近竟然变得这麽坏。上星期她已缺课了两天,现在又再缺课,绝不可以让她养成逃学旷课的习惯,我要立刻告诉训导主任,大家安静,梁老师要行开一会。」梁老师说完这番话後便打算走出课室外。 听到梁老师说出这一番话,艾廸心里感到很不快,他清楚盈盈最近发生的事情,情绪影响下逃学旷课是可以接受的,而现在盈盈又突然缺课,艾廸知道盈盈一定有她的原因。知道盈盈有事情要去做,他听到梁老师说盈盈变坏,艾廸实在不能忍受。 艾廸以轻浮语气的跟梁老师说:「未曾了解清楚事情,便说盈盈逃学旷课,说话未免太过份了。」 正打算走出课室的梁老师,听到有学生这样跟自己说话,严厉地叫了起来:「谁在说话?」 艾廸没有回避,立刻回答说:「是我。」 梁老师凶恶地骂道:「你说什麽?艾廸,你给我出来!」 艾廸没理会梁老师的凶恶语气,反问道:「为何要我出来?没有原因的话我是不会出来的。」 面对艾廸的抗衡,梁老师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慢慢行去自己的老师坐位里,并且拿起了他那把约一米长的巨型木尺,再慢慢地走去艾廸的坐位那里。其他同学看到这个情境,全都吓得不敢作声。当他行至距离艾廸约三米的范围时,艾廸也站了起来,并拔出刀子,两人的举动令课室内所有人都紧张非常。 艾廸如此的举动,令梁老师感到非常愕然,但他仍然保持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怎样?想用你的刀刺老师吗?你真大胆啊!」 艾廸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对我体罚的,再者你没有能力这样做。只要你动手的话,我便会自卫反击。我是认真的!梁少英!」 梁少英是梁老师的名字。被这微不足道的学生直叫自己全名,梁老师气愤得真想一棍打在艾廸身上,但是见现在的艾廸拿起刀子来,若果他这样做的话,看艾廸现在这样子真的会用刀子刺自己的。而且正如艾廸所说,现在教育界已不容许体罚。如果大家有任何损伤,自己当老师这份工作也会随时不保的。 艾廸见梁老师再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直怒视着自己,他再说:「盈盈突然缺课,一定有她的原因,你这个人,竟然随意便说她有旷课的习惯,竟然说她是坏学生。你只会指责别人,却没有去了解别人,你根本不配当老师!」 听到艾廸当众指责自己,梁老师气愤得可以,他怒说:「以前的你都不是这麽坏的,现在竟然跟我顶嘴,你没得救的了!」 面对梁老师的指责,艾廸用不着任何愤怒,他只冷冷说道:「我没得救与你又何干呢?最重要的是我说的全也是事实。盈盈发生了什麽事,你有去尝试了解吗?她是你的学生,你是她的老师,就算你不关心她,也不可以只懂得怪责她旷课。你只会指责学生,却不会去了解和关心学生,你根本不配当老师。我所说的,就是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梁老师气愤得完全默不作声,他与艾廸的绝对对立,使班中的同学全都沉静下来,课室内弥漫着恐怖气氛。 但是,接着更要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课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便是金水丶大胜丶小贵丶现辉和志华这五个人。课室内各人看到他们全都负伤不轻前来,无不感到非常惊讶,他们全都在想,究竟是谁人胆敢弄伤这五位极恶份子呢? 梁老师看见他们五人都受了重伤,便立刻问道:「金水,你们今天请了假的吧,你们为何受伤了的?你们又出外打架吗?快告诉我。」 金水他们没有理会梁老师的问题,直接跟艾廸说:「那些录影带在那里?!快还给我!艾廸!」 艾廸见到他们特意前来找自己的,似乎想发难了,但他仍表现得轻松地说:「不在我这里,怎麽样?这麽快便来报仇了吗?」 大胜接着怒骂艾廸:「艾廸,我现在不是跟你说笑,你快点还回给我们,你就不用流血,别要我们认真对付你!」 那录影带对盈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即使在艾廸身上,艾廸也决不会拿出来。况且录影带早已交给了盈盈处置。 艾廸便直接说:「我没有任何录影带,即使有,我也不会交给你们!」 艾廸没有直接说出他把录影带交给了盈盈,他恐怕若说了出来,金水便会对盈盈不利。而且考虑到盈盈现时的情绪,他绝不能让盈盈再看见金水这班贱人,以免盈盈的心再次承受创伤。 这个时候,时常跟金水五人一起玩耍的两位女生,美凤和子慧,似乎不太明白他们当中的对话,便问道:「金水,你们在干什麽?为何你们全都受了伤?」 「住口!没有妳们的事情!给我滚开!」金水怒喝美凤和子慧,吓得她们不敢再作声。 「妳们也是事件中的参与者,别装傻,臭婆娘!」艾廸严肃地指责美凤和子慧,这两位在事件当中,完全没有对同是女孩子的盈盈给予丝毫援手的臭婆娘。 美凤这时大概已估计到事情是怎麽样,这实在叫她和子惠难以置信,惊慌地说道:「什麽?难道是……那次的事情!金水,艾廸他怎麽知道的?这麽说,难道你们的伤也是艾廸所造的?」 听得到这说话的也有全班同学,众同学们都要惊讶。实在难以置信,把一直被公认是恶霸的金水他们弄得如此重伤的人,竟然就是一向以来最懦弱丶最时常被金水他们欺凌的艾廸。 金水怒骂叫道:「我已叫了妳住口呀!臭婆娘!」 金水在想,这次麻烦了,事情已回不了头,艾廸到了金水家中拿走了录影带的事情,已被他们的老大「官图」发现了。若是艾廸只是拿走了那个拍下他们侵犯盈盈的录影带,也不算是大问题。 然而金水绝对想不到,那天晚上,艾廸竟然把自己击昏了後,在睡房里把所有的录影带都全拿走了。包括那个对於金水他们来说,比起拍下他们侵犯盈盈的,更为之重要的录影带,那个重要的录影带是绝不能交给外人的。 现在官图非常生气,并且说若他们再没法取回那重要的录影带,那就绝不会让他们五人活下去。他们五人已认真商讨过了,原本是等到放学时间才向艾廸动手的。但已赶不及了,越迟拿回那重要的录影带,录影带的内容曝光出来的机会就越大。 即使他们因杀人而坐牢,至少也不用死,官图跟他们说过若取不回录影带便会把他们以黑帮的手法处死,官图说出口的便会真的去实行,他们绝对知道是逃不了的,现在他们已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馀地,必须把那重要的录影带取回来,即使不能取回来,也要把它毁灭,决不可以让它落入别人的手里,决不可以让别人看见那录影带的内容。 金水再次认真地质问艾廸:「最後一次问你,你真的不交还那些录影带吗?」 艾廸以肯定的语气回应说:「那我最後一次回答你,我没有录影带,就算我有,也不会交给你们!」 艾廸显然是仍然不知道金水现在想向自己取回的,并不是那个拍下他们侵犯盈盈的录影带,而是更重要的,是一盒记录了一个找到惊世宝座的线索的录影带。 金水突然从身後拔出了牛肉刀,大叫道:「现辉丶志华丶小贵丶大胜丶杀掉他!─────」 这个时候,其馀四人都拔出了牛肉刀来,并充满着非要流血不可的杀气。 「杀掉你!石艾廸!─────────」 五人立刻冲上前来,惊见他们竟众目睽睽下拿刀杀人了,课室内所有同学连同梁老师都不知所-措-,全都惊慌叫嚷。坐得靠近门口位置的同学就拼命逃离班房,坐得离门口位置较远的就蹲下来屈膝抱着头,以免受到央及。 一瞬间,整个课室都完全陷入宵禁与混乱状态!艾廸一人将要应付五只决死的禽兽! 面对五人同时突袭,艾廸一时间不能应付,他只好向後退,退到课室的尽头。然而金水等人已来势汹汹的冲过来,并且同时向艾廸挥刀。艾廸没有退路,立刻把上课用的桌子提起来,挡住了他们的斩击。并再把桌子掷过去,金水众人都被打得後退,艾廸连忙再提起另一张桌子用力的掷过去,把小贵和现辉压住了。 金水,大胜和志华打算跳上那几张阻隔着他们的桌子上面,再冲向艾廸那里,艾廸闪快地向着那几张桌子用脚猛力一踢,利用力传递顺势把桌子踢过去,桌子撞到了大胜,大胜立即被桌子撞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金水和志华已跳上了桌子上,金水再由桌子上跳下来,并且顺势挥刀斩向艾廸,艾廸立刻闪身向左边回避,接着志华再作追击,艾廸赶不及回避,只好用小刀迎上去。刀刃交锋之际,爆发出强烈的金属切断声,艾廸竟然再一次,把志华的牛肉刀斩断了。 志华惊叫起来:「呀!不可能的!」 艾廸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一记直撑踢在他的腹部,志华跌倒在地上。这时冷不防後方的金水挥刀,艾廸本能地闪避,但太快了,艾廸的左大腿仍要被割伤了,痛得艾廸连忙後退。 疯狂的金水再以牛肉刀向艾廸刺过去,并怒叫道:「受死吧!艾廸!───」 艾廸侧身一闪,金水的刀刺在艾廸身後的木桌子上,桌子卡住了金水的刀。艾廸趁机挥刀还击,把金水较早前还没有受伤的左手手腕都割破了,痛楚使得金水立刻跪了下来,完全不能动弹。 「呀!艾廸你这家伙……可恶!──」 这时大胜已站起来了,并且连还向艾廸挥出三刀,艾廸全数回避。当大胜作出第四次横向挥刀,斩向艾廸的胸膛之际,艾廸迅速地蹲下来并且立刻横斩一刀反击,斩伤了大胜双腿。艾廸接着神速地刺向大胜握刀的手腕,大胜即时松开了手上的刀。艾廸不敢待慢,立即作出连续纵横向斩击,大胜的上半身瞬间就已布满了刀伤。 这时最初倒下来的小贵和现辉,以及志华,甚至连双手已因受伤不能再战的金水全都冲上来,而满身鲜血的大胜这时突然发狂地紧抱着艾廸,不让艾廸走动。 大胜紧紧的抓住艾廸,并且疯狂呼叫起来:「大家快前来!杀死这混蛋!」 这时仍然在课室中的同学们,全都屈膝抱着头,唯有两位同学仍然在较远处站着观看。 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小美细声跟旁边的锦强说道:「他被人抓住了,若我们不出手帮助,他会死的。」 锦强便回应说:「我们快上吧!也许可以从艾廸身上查询一些录影带的事情。」 两人都是有目的想去支援艾廸,但正当小美和锦强打算冲上去援助时丶正当他们以为艾廸已抵挡不住的时候,锦强和小美看见艾廸还没有放弃,艾廸这刻要更加激愤了! 与发狂的大胜纠缠一起,艾廸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他。既然摆脱不了他,危急之下艾廸把身子稍为蹲低一些,索性用尽全身力量把大胜顺势负在自己的肩膀上。艾廸再把大胜整个人抬起来,倾尽所有力量作出全方位旋转,整个动作就像是一台风扇不断地旋转。金水丶现辉丶志华丶小鬼这四人想靠近攻击艾廸,却被艾廸以大胜整个身体来作武器,不断地以旋转横扫攻击来抵挡来袭。 艾廸还一边狂叫:「啊啊呀呀呀呀呀!看我的呀!───────」 由於艾廸所使用的武器是大胜整个人的重量,再加上高速旋转,产生的离心力足以把金水他们全都打飞了开去。艾廸最後再把大胜顺势向他们四人投掷了过去,大胜已完全被击倒了。面对如此顽强的艾廸,再加上金水等人在较早前已有伤在身,攻击能力已不如一般状态。虽然他们五个人打艾廸一人,本以为这次必定可以把艾廸干掉。然而艾廸的奋战使他们五人,甚至是课室内的众人,全都感到惊讶不已。 锦强和小美这两人也必须惊讶,艾廸这家伙!以前连蓝球也没好气力抛上蓝板,现在一下子负起整个人,一手便投了大胜出外!这根本不是之前的艾廸!艾廸这家伙究竟吃了什麽令他改变成这麽强?!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艾廸不是吃了什麽使身体变强,艾廸一切的强悍都是因为内心改变而发出,就是因为一切能力和效果都是由心内发生。虽然以往出生於黑暗的长州,但艾廸的心仍然是被保守不致被邪恶的世界污染,艾廸记得以前有一个人叫自己要坚强,现在这一切力量都是因为艾廸保守自己的心而产生出来。 艾廸再一次怒吼敌人:「快来吧!!你们还有什麽招数?!放马过来吧!───」 面对艾廸的勇猛,小贵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这家伙!怎会如此顽强!」 志华仍然很不愤气,不肯放弃杀死艾廸的念头,他叫说道:「可恶!畜生!我才不相信杀不了你!」 志华举起手上的刀,再次冲向艾廸那里,这个时候,艾廸显得有些筋疲力尽,但战斗还没有完,他再疲累也不容许自己停下来。艾廸转身逃跑,走到去近课室门口的位置,那处有一个灭火沙桶。艾廸提起沙桶,向着跑过来的志华,小贵和现辉三人投掷了过去。三人遭到泼沙攻击後,弄得他们在短短数秒间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东西,艾廸立刻顺着这个优势,快速冲前去向志华握刀的手挥刀一斩,再迅速闪身逃离他们的攻击范围,作出这个一击脱离的攻击。 把志华唯一没有受伤的左手手腕都割破了,鲜血直流。这时只剩下小贵和现辉二人,小贵拿起刚才艾廸掷向他们的沙桶反过来向艾廸掷过去,艾廸向左侧身闪避。小贵和现辉一起冲向艾廸那里,两人发狂的连续斩击,艾廸也以小刀把他们的攻击全数截击。 在场在看着如此情景的小贵和现辉,金水和志华,小美和锦强,以及课室内所有同学跟梁老师。全都不能相信艾廸能够以只有三寸长刀刃的小刀,可以挡下两人同时连续挥舞着那一尺多长刀刃的牛肉刀。艾廸挥刀的迅速程度,更是快得不可能,挥刀时完全看不清楚艾廸正在挥动小刀的手,比机器还要快,只能够以恐怖来形容! 现辉带着惊讶和愤怒,说着:「这家伙何来有这麽厉害的力量?!怎可能有如此迅速的速度?!」 小贵也难以置信感叹道:「他何来有能力同时跟我们五人敌对?!这混蛋!这废物小子!」 小贵和现辉已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态,非要杀死艾廸不可,突然把连续纵横向挥刀攻击,变招使用了突袭的刺刀攻击。同时刺向艾廸的胸部,他们想到刺插攻击虽然范围小,但力量够集中,而相比起斩劈攻击来说,艾廸也难以用小刀去挡格或是截击。 面对突如其来的直刺刀,艾廸挡格不了,只能全力向右边闪身回避。但这次艾廸动作稍为慢了,左臂和左肩都被割伤了,艾廸退後,体力渐渐支持不下,艾廸也显露疲累的样子,不断在喘气。 「嗄!嗄!我要杀了你!别在我面前赖着不死!」现辉喘着气辛苦地说。 小贵也疲累非常,怒叫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那个录影带!害得我们现在走投无路,被社团追杀。既然要死,我们定要你来陪葬!」 两人已完全失控,也不再理会杀人的後果。事实上,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一切,最初也是从他们集体侵犯盈盈而引起的。事後他们心里也一直害怕侵犯盈盈的事情会被暴光,但更加想不到他们的老大会为了一个录影带把他们处刑,他们全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至这个无法改变的地步。 可是已经太迟了,现在即使他们能够完成老大的命令,把录影带取回来,以他们现在这个状况,必定会被警察拘捕坐牢。一想到这样,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已没有了,他们已跌推了绝望之中。与其说他们现在袭击艾廸是报仇,倒不如说是同归於尽还更适合,他们心里只认为,是艾廸把他们众人弄成现在这样子的,他们即使要坐牢,即使要死,他们也不会让艾廸好过。一心只想把面前的艾廸斩至支离破碎。 或许这就是大部份黑社会小喽罗的典型特徵,有勇气去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没有勇气承担事情的後果。 面对疯狂的两人,艾廸决不认输,他决不容许自己败给这班如此伤害盈盈的人渣。 艾廸愤怒的咆哮:「我再差劲也不会输给你们这班禽兽!──」 「还在装强!送你归西!艾廸!」现辉和小贵又再展开攻击,这时他们冷不防旁边一整张木桌子投掷向他们,他们躲避不及,被木桌子击个正着。 「呀!好痛!是谁啊?混蛋!──」 现辉和小贵被木桌子压住了,艾廸也感到愕然,原来投掷桌子的人便是锦强,这时竟有援军相助,实在令艾廸感到莫名其妙。 「别阻着我啊!锦强,不关你的事!你出手干什麽?」现辉边说边推开了压住他和小贵的木桌子。 锦强平淡地说:「我就是要阻碍你,那又如何呢?」 「那我先杀了你!」说完後,现辉和小贵便转移目标,冲向锦强那里去。这个时候,另一位女同学小美飞快地闪身到现辉的身後,现辉发觉时已经迟了,握刀的左手被小美瞬间以关节技紧锁住。 现辉被勒紧得痛苦不堪,痛叫了起来:「呀!好痛呀!我的手快要断啦!」 艾廸完全想不到,小美竟然懂得关节技功夫。虽然现辉在较早前已被艾廸弄伤,但始终小美只是一个女孩子,她竟然轻松地便能封锁了现辉,还带着风骚的语气说:「嘿,我只运用了很少力量啊,没想到你这麽没用呢!」 小贵看见现辉这样被制伏,正打算转身帮助现辉的一瞬间,锦强拿起了椅子并以椅子的四只椅脚作箭头,瞄准小贵的上身推撞过去,小贵被这重击打跌倒在地上。并且再被锦强以椅子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倒在地上的小贵本想用刀来还击,但锦强比小贵更加迅速的,先发制人一脚把他握刀的手牢牢地踩踏住了,并且再出力地踩压下去,痛得小贵叫了起来。 小贵发出尖叫声说:「救命呀!哗!好痛呀!别踩啊!」 锦强轻浮地取笑小贵:「即使再多两个像你这麽没用的废人,我也不会把你放在眼内啊!」锦强再以另一条腿,踢向小贵的头去,把小贵击昏了。 而正在被小美勒紧的现辉,已完全动弹不得。小美再猛力扭捏现辉的手,现辉的手便被扭断了,发出悲鸣的叫声。 锦强再看看其馀的金水,大胜和志华,全都不是昏了过去,就是双手已严重受伤,不能再战。这个时候,艾廸才稍为放下刚才紧迫的心情,松一口气,受了伤的艾廸,依傍在桌子旁边休息。再看看刚才支援自己的锦强和小美,双方都没有说话,只以眼神交流,互相对望着。 而其他在课室内的每个人,都已被刚才的激烈血腥场面吓坏了,即使战斗已完结,他们仍然吓得呆滞,声音也不敢发出一点。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一向以来班中最胆小怕事的艾廸,竟然会如此顽强的对抗金水等人,也亲眼看见刚才艾廸以万用刀砍断志华的牛肉刀,以及跟现辉和小贵互相对斩时,那种比机器还要快很多的惊人挥刀速度,他们完全想不到,艾廸竟然会变得这样强大。 (待续) 命运进行曲 第七章 遗下的巧合 这个时候,警员都来到了,和警员一起前来的,还有盈盈,她看到艾廸受了伤,立刻冲上前去艾廸那里,询问艾廸的伤势:「艾廸,怎麽了?你流了很多血啊!都是我来得太迟……连累你受伤。」 艾廸虽然很痛楚,但为了缓和盈盈的心情,他平静地回应说:「我没大碍,是妳通知警方来的吧?盈盈,妳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找我报复吧?」左肩,左臂以及左大腿都受了刀伤的艾廸,显得有些疲累。 盈盈沉默片刻,沉重地说道:「我刚才打算到警署报案,告发他们。但我在途中看见金水他们正在前往学校,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去找你报复的,但我一个人阻止不了他们,所以我打算尽快通知警方来学校这里。」 盈盈再作了一个深呼吸,令自己镇静下来,继续说下去:「我已决定了!我知道我若不拿出勇气面对这事情,我的一生都会有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我决定报警。用法律去制裁他们这班禽兽,艾廸,我……不想再逃避了……」盈盈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渐渐地从眼里渗出来,艾廸这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并替盈盈抹去脸上的泪水。 艾廸真的不愿再看见如此悲伤的盈盈,这刻他多麽希望可以为盈盈做些什麽,令盈盈不再伤痛下去。艾廸只好跟盈盈说:「盈盈,不用害怕!我会跟妳一起去面对未来的难题!」 「唔,艾廸,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告诉我要有勇气面对事情,现在你也因为我而受伤……」 「这些只是皮外伤,不算什麽,我是不会输给他们的!」 「流了很多血,还说是皮外伤?别只顾把纸巾递给我,先顾虑一下你的伤势更加重要!」盈盈反过来拿着艾廸递给她的纸巾,替艾廸止血。 「谢谢妳了,盈盈。」 「不用谢了,艾廸,要道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警员把金水这禽兽五人组全部拘捕归案,连同当日有份参与事件的美凤和子惠,也一并带回警局。 盈盈,锦强和小美也须要返警局协助调查,而艾廸则被送到长州医院敷药治疗,之後再返回警局录取口供。 经过详细的调查,录口供和认人等众多程序,警方已完全有足够证据起诉金水,志华,现辉,小贵和大胜五人等等罪名,以及连同美凤和子惠一起合共七个人非法拐带罪及非法禁固罪。 当晚艾廸,盈盈,锦强和小美四个人一直在警局内录口供和认人,直到九时左右才离开警局。艾廸和盈盈离开警局时,也刚巧碰见同时离开警局的锦强和小美。 艾廸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锦强和小美,没有感情地跟这两人道谢:「谢谢你们在战斗的尾段帮助我。」 小美带着风骚的语气回应说:「如此冷淡啊,艾廸,我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你的。」 听到小美如此风骚的回应自己,艾廸质疑地问道:「轻松地一瞬间就把他们击倒,我看妳还没有使出过真正实力,那又何来有冒着生命危险呢?」 看到艾廸这样质疑自己和小美,锦强毫不客气地讽刺艾廸:「若果刚才没有我们帮助的话,你现在可能已被关进去殓房了。」 艾廸听到锦强说话如此不客气,他也不客气地回应他们说:「别把自己当作是我的救命恩人般跟我说话,以你们刚才的功夫,打从我和他们开始打架时,你们早就前来帮助我,我也用不着战斗得那麽辛苦!」 看到艾廸颇为生气,小美仍然是这样的气定神闲,说道:「算吧,锦强,他都不领情,我们走吧。」 这个时候,锦强跟艾廸作出了一番很奇怪的警告:「艾廸,我认真地告诉你,这次只是个开始,以後将会有更多争夺录影带的人来找你麻烦,只要你仍然保管住那个录影带的话。」 「什麽?艾廸……你不是说你已没有拷贝了吗?你还有保留了那个录影带吗?」 听到锦强提起录影带的事,盈盈顿时紧张地询问艾廸。她并不是怀疑艾廸仍然收藏了那个令她蒙羞的录影带,只是这次事件对盈盈的伤害是多麽的沉重,盈盈实在非常害怕还有其他人保留了那些拍下她惨被蹂躏的录影带,她害怕那些恐怖的经历再次重现在任何人的眼前。 艾廸用最坚定的语气跟盈盈解释清楚,他深怕盈盈会误会了自己,说道:「盈盈,我没有!我没有保管任何录影带,那些满是罪恶的东西,我绝不会保管收藏。所有在金水家中找到的录影带,我全都已交给了妳,而现在都已在警方手里,我没有保留任何东西!」 原本一直表现得很轻浮的小美,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说道:「你们两个蠢才,全都误会了。」 锦强再补充说道:「我所说的,并不是拍摄下了他们犯罪证据的录影带。」 一时间,艾廸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锦强说自己误会了?锦强所说的录影带,不是那个拍摄下了金水他们犯罪证据的录影带,那又是什麽的录影带呢?) 难道……今天跟金水他们的战斗,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拿回录影带,难道他们也不是想拿回他们的犯罪证据吗?怎会的,那不可能。对於金水等人来说,有什麽事情比拿回他们的犯罪证据更重要呢! 今天他们来找我的目的,一定是为着那个拍摄下了他们犯罪证据的录影带,不可能有其他目的。 艾廸仍然想不通来,索性问道:「什麽?你所指的不是那些犯罪证据吗?那又是什麽?」 然而锦强没有正面回答艾廸,只说:「刚才你说,你已把所有在金水家中找到的录影带都交给了警方,如果是真的话,那就算了!」 小美又变回风骚的态度说道:「是啊,录影带交给警方的话是最好了。」 艾廸感到锦强和小美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便直接问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是什麽事情?」 「没有啊!」小美平淡地回应。 艾廸开始带着质问的语气说:「别再骗我了!刚才还是很关心录影带的去向,现在你们又说算了,究竟是什麽事情?你们要找的录影带是什麽来的?」 锦强没好气地说:「我已说算了,你想怎样?」 艾廸说:「我想知道是什麽回事。」 锦强冷冷地说道:「我不说,你会怎样?想在这里打架吗?这里是警局的大门口,而你也有伤在身,今天你也看到我们的实力吧,别乱来啊!小子。」 艾廸闷哼了一声,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随意打架的少年,况且若果在警局大门口打架的话,今晚将会是要留在警局内留宿一宵了! 小美风骚地哄着艾廸说:「待你伤势痊愈後,再告诉你吧。我们要行了,乖吧!小艾廸。」 艾廸没好气地说:「小艾廸?」艾廸怎样也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叫他。 小美再说道:「我比你年长一年的啊,当然可以这样称呼你啦!」 「是啊,那我也可以这样称呼你。我们走了,小艾廸。你记住我的话,你打後会有更多人前来找你麻烦,而且是来者不善啊。因为来找你的人并不只是为了你今天在学校打架的事而来。」锦强对艾廸说了这番话後,便跟小美一同离去了。 「这两人,可恶!竟然这样称呼我!」艾廸显得很不愤气。 「算吧,艾廸,不要再跟他们争吵了,说到底他们也救了你啊!」在旁的盈盈连忙劝服艾廸。 艾廸作了一个叹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实在令艾廸非常疲累,身上的伤也不时隐隐作痛,现在艾廸只想快点回家好好休息,其他事情到明天才算吧。 艾廸关心地说跟盈盈说道:「盈盈,我送妳回家吧,反正我回家的路程跟妳的是同路的。」 「嗯,谢谢。」 盈盈这刻也露出疲态,对於盈盈来说,这件事已令她受上了很大创伤,现在总算已解决。至於将来到上法庭审理的时候,到时盈盈也需要拿出像今天的勇气去上庭作供,也许在法庭上,盈盈有机会要再一次面对那班如此伤害透了她身心的禽兽。但盈盈至少知道,今天她鼓起勇气,站出来举报罪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距离警局至艾廸的家只有约十分钟的路程,艾廸再看看手表,已经是九时半了。在长州深夜的街道上,常有流氓在街上流连,他们大都是住在长州的原居民。当中更有不少只有十五,十六岁的青少年,完成了中三之後便辍学了。 在长州这个小岛上,并没有大城市拥有的夜生活消遣场所,只有数间规模简陋的桌球馆和酒吧,为长州的居民作为晚上消遣的地方。 但对於这一群既读书不成又赚钱不多的青少年,他们都不太多愿到这些对於他们来说是高消费的场所玩乐。他们白天当散工兼职,晚上大家便会相约在一起,三五成群,联羣结党去流连街头,甚至偷窃,吸毒,打架等,当中大部份的青少年也是有着黑社会背景的。 面对长州的一众流氓,警察也不是太有办法。因为有一个特别原因,就是存在於长州的几个社团势力,也清楚知道长州这地方较小较集中。社团间的人都是时常见面,他们都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 所以社团间的争吵是不常发生的。社团的人也对在长州警局工作的警员身份了如指掌。甚至连警员的名字,家庭和住址都是很清楚的。所以警员们都尽量避免与社团势力有太过强烈的冲突,以免自己,甚至家庭被带来了牵连。 而警员若果有打击罪恶行动需要进行时,如阻止集体殴斗,查牌扫荡等,通常都会动用到附属水警的机动部队,因为机动部队的队员并不是长州原居民,办起案上来,也没有冲突或尴尬。当然,社团中大部份人也不会随便生事端的。因为他们始终明白到,找警方麻烦,等於跟香港政府作对,对社团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在如此的环境下,艾廸在学校也经常看见黑社会份子欺凌别人,打架,收保护费和吸纳新会员等事情。 这些事情差不多每天都在发生,以往艾廸都是采取回避的态度,但从那天晚上他揭发金水等人的恶行後,艾廸便完全改变了。他决不会在这些恶人面前有一点退缩,他要以自己的力量,不单只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身边善良的人。 艾廸和盈盈两人一起,用着缓慢的步伐回家,艾廸双手插在裤袋,脑海里仍然徘徊着这几天所发生的片段,艾廸始终不明白为何锦强,小美,以及金水等人要得到自己在金水家中找到的录影带,当晚艾廸在金水家里搜出了数盒录影带,究竟他们是想得到的,是那一盒录影带呢?但现时艾廸已把那数盒录影带全数交给了盈盈,而盈盈也把那些录影带全数交给了警方,已无法再可以查清楚了。 一边行一边在思考着,转眼间已到了盈盈的家了。 盈盈站在自己的家门前,跟艾廸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 艾廸回应说:「别客气,反正我是顺路,妳早点休息,明天……」这时艾廸有点迟疑,停了下来。 盈盈疑问道:「什麽事情?」 在夜深人静时,跟盈盈单独对话的艾廸,显得有些害羞,说:「明天……可以一起吃早餐吗?」 盈盈犹豫了一下,轻轻微笑着,回应艾廸:「啊,好吧,但别太早叫醒我啊!」 艾廸精神地回答说:「明白!」 盈盈有话想说,但却犹豫起来:「艾廸……其实……」 「什麽事?盈盈。」 「你为何会帮我取回录影带?为何替我教训金水他们?你到底为什麽会为我做那麽多的事情?你并没有得到回报的啊!」 艾廸只想了一会,便说∶「没有什麽特别原因,我不容许他们欺负妳。不愿看见他们作恶而逍遥法外,我想保护善良的人。」 「但你为我做的那麽多,我怕连累你……你不怕他们吗?」 看见盈盈这样直接询问自己,艾廸也说出了自己心内的感觉∶「有少许害怕啦……但我不想因为怕被连累,而放过那些坏人。如果我因为害怕他们而什麽也不做,我会一直不开心……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艾廸再继续说:「妳不用介怀,是我自己想做的。」 「唔,现在我明白了。谢谢你!艾廸,真的很谢谢你!」 「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吧。」 「唔,我回去了,再见。」 「明早见。」 看着盈盈进了屋里後,艾廸也自行回家。回到家後,艾廸的父母及姊姊不断慰问艾廸,表现了父母担心儿子和姊姊关心弟弟的爱。艾廸只好向他们解释这只是皮外伤,并且再三解释这次是举报罪行而受伤,自己绝对不是撩事斗非的,当然,艾廸也完全隐瞒了今天打斗时的惊险场面。 洗澡後,再把一些琐碎事情都整好了,已是子夜时份,这时家人都全睡了,而艾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厅中的沙发上。 夜深人静,这刻艾廸脑海一直回忆今天的事情,当他回想起今天金水他们全都手握牛肉刀斩劈他时,艾廸心里也冒出冷汗来,面对生死关头,又有谁不害怕呢?艾廸当然也不例外,艾廸再回想起,在今天战斗的後段,艾廸已开始支持不下。若不是锦强和小美的援助,後果连艾廸自己也不敢想像。 艾廸再回想起,锦强刚才说过,他想要得到的录影带并不是拍下金水他们的罪行的录影带,那锦强到底想要那一个录影带呢? 可能是受了伤的关系,艾廸被从露台吹进入来的夜风吹了一下,便感到寒冷起来。 艾廸便从背包拿出了风褛出来,这时他发现背包内竟然还有一盒录影带,被风褛遮蔽住。艾廸心想,这盒录影带一定是在金水家中找到的其中一盒,却因为被遮蔽住而没发现它,没有把它和其他录影带一并交给盈盈,真是失察! 等等!艾廸这时灵机一动想起来,这会不会是锦强说想取得的录影带呢?难道这录影带又是另外一些犯罪证据?没可能吧!难道会这麽巧合吗?应该都是一些没有关系的内容而已。好奇的艾廸很想看一下录影带的内容,可惜的是,艾廸的家中因为没有钱,所以没有录影带播放机。如果想看录影带的话,似乎须要找个录影机才行。 不过现在已很夜了,那里找来录影机呢?而且艾廸真是太累了,他再也支持不下。 艾廸心想,还是明天才算吧,他把那个录影带收藏好後,便上床睡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