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跨越千年 是夜,疲倦的月光躲到云层里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在黑暗的天幕下注视着苍茫大地。各种生物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夜幕狂欢。 此时城市中的某一道路上,一抹鬼魅般的身影借着夜幕的掩饰,轻灵快速的穿梭在各个建筑物之间。也就一瞬间又隐没在一片黑暗里。 或许引人注意的不独独是那矫健的身姿。更是拥有这副身姿的主人。 该怎样形容这样一个女人?妖娆?慵懒?魅惑?清纯?嗜血?冷清?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生成这样,柔软的粉唇,却又展现出该死的性感,明丽的双眸,却又隐隐现出沉静与黑暗。一身黑色劲装穿在身上将玲珑纤细的身姿展现无虞。 各种明明相互矛盾的元素在她身上竟是处理的天衣无缝,那么理所当然。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俞伯雅站在高处望着面前的这座奢华的别墅。 这是Z市最大的一处地下娱乐场所。来这里寻求风流的都是些高官富贾。谁也不能想到这座安静奢华的别墅里面却是一片醉生梦死的奢靡景致。 而据俞伯雅收到的资料显示,这座宫殿的地下却是世界最大恐怖组织的本部基地。听说他们近期研究了一种两型双核炸弹。这种炸弹一旦出现在世界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俞伯雅今天的目标便是破坏他们的基地数据。 没错,俞伯雅是一名游走于黑暗边缘特工。 俞伯雅检查好身上的装备,查看着戴在腕上的微型电子地图与别在腰间的银针。熟练的躲过障碍物跳入别墅,稍微掠了一眼大厅,见到的尽是些平常在电视常见的一些面孔,在暧昧的灯光与音乐下男男女女或抱在一起,或迷情忘我激吻,或相拥贴面热舞。 这都是平常道貌岸然的那些商政红人!镁光灯下他们西装革履,是整个城市的代表。而暗夜里,他们浪荡下作,做尽苟且之事。 俞伯雅微微撇了撇嘴,也未多做停留,不一会便到达地下基地。按照指示来到数据库门口,熟练的跳过一根根X射线。就在她经过最后一根时,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突兀般响起。 “你终于来了。” 俞伯雅一惊,这里如今竟然还有人,而她竟然没有发现,组织不是说……疑惑归疑惑,……拔针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的。 她不是用的shouqiang或炸弹等特工专用先进的一些武器。而是中医用的银针。 她,是一名医者。只是当那发着森森寒光的银针瞄准那发出声音的人时,她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俞伯雅诧异惊呼“爸爸。” 那面前的人一改往日面对她时的慈爱温暖,严谨威严。此刻却是眼中闪着危险的冷芒,冷酷清情,整个人显得如此嗜血疯狂。 俞伯雅想到什么,抬手看着手上的微型地标图,果然如此……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被控制了。 而此刻却是不容她多做缅怀,多做猜测。那阴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伯雅,END10,我的好女儿,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你知道你的位置为什么END吗?因为是终结的意思。我很欣慰,但是你还是必须得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是你的使命。” 而后脸色一转狠厉道,“不要怪我,也不要在试图挣扎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碰这个案子,可是你不听,现在你查到了,你便跟着它一起走吧。” 声音异常冰冷,阴狠。刚说完,他人便不见了,于此同时,整个基地开始爆炸。用的是那双核炸弹吧。 俞伯雅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却是永远也开不了口了,她只看到眼前是一片金色的世界,不一会就感觉周身被那毁天灭地的灼热包裹着。她最后的一丝意识是在想,估计她现在成了分子状态,也就是传说中的非飞湮灭了。 只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痛呢! 爸爸,爸爸,爸...爸...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初春天气,碧空万里无云,微微细风轻柔拂过,带过一丝凉意。一座极致奢华的府邸坐落在青山绿水间,建筑乃是按西流国王公贵族中最高规格建造,奢华极致,衬着这山水间更多了一丝别样风韵。这是西流国瑞王君云瀛的府邸。而在这座府邸的西北处尽头,一座破败的茅屋跟整个王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此时,只见一衣着华丽的少女身后跟着几个地痞流氓打扮的男人,几人一前一后朝着房间走来,就在快要踏入门口之际,华服少女对着身后几人低声耳语几句,左右张望,待到见眼下四下无人,迅速闪入门内,将门从内里关掉。 水羽馨转身走向里面,只见榻上躺着一名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玲珑纤弱。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手里一亲芳泽。 好一个纤纤美人。水羽馨眼里闪过一丝妒嫉。 只是再将视线移向她脸时,如若不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她也定会嫌恶。 该怎样形容这一张脸?…整个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玲珑剔透娇小柔美,但再一看,眼睛画的跟熊猫似的,整张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加上涂了点劣质胭脂,整张脸跟个调色盘似的,看起来跟个吸血鬼一样尤为可怖,令人作呕。这怎的叫一个俗字了得,又怎的一个丑子了得。 而这时,水羽馨已走至床边,望着床上的丑颜亦是皱起眉,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更甚至掩着嘴巴测过身子作势要呕吐的恶心样。 但也就一瞬间,她想起来到这里的目地,压下心理作用的恶心,伸出手,探了下床上之人的鼻息,发现还微微有些气息。 心愤恨道,丑人多祸害,竟然还未死透。 于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靠近床上人的鼻息。“俞伯雅,我跟您无怨无仇,您以后千万不要找上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霸着王妃的位置不放,你如此丑颜,又岂能配予瀛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床上原本紧闭双眸的少女,倏的睁开双眼,闪过一束凌厉的光,目光潋滟,仿若洞悉一切。 水羽馨眼中闪过慌乱与惊讶,下意识的缩回掩着瓶子的手,但是手却被俞伯雅死死的扣住。水羽馨无奈极力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伯雅姐姐,你醒了呀”。 “你想杀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平静如波的话语用陈述般的语气,让水羽馨心底一颤。 此时俞伯雅将她甩下床头,自己起身半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下之人。 阴寒彻骨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顿道,“你——要——杀——我” 水羽馨脸色一凝。她又岂是见过如此的俞伯雅,俞伯雅虽然有点嚣张跋扈,但却是个十足的草包,典型的胸大无脑,却又爱把自己妆扮的不人不鬼的。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说见到俞伯雅会害怕。她肯定会以为她脑子坏了。而此时她面对着面前的人竟会感到心惊?是的,她感觉从刚进门开始的紧张感在此刻全部从心底冒了出来,直袭全身。在如此强烈威压下更是脸色发白,全身瑟瑟发抖。 但片刻之后,水羽馨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换上千娇百媚的笑,“你说笑了,昨个儿得知你因为瀛哥哥受了伤,我那里还留有瀛哥哥前次留给我的白玉露,所以就送给你来了。” 俞伯雅一愣,是说她吗?瀛哥哥?又是谁? 俞伯雅用力的捂住疼的厉害的脑袋带,隐上眸子中的惊愕。还未来的及理清头绪。却又再次强烈得感觉到一股杀机涌现。 水羽馨看到重新闭了眼的俞伯雅,便再次起了杀意,毕竟这次机会难得,而且外面还是自己的人。 俞伯雅这人是该死的,胸大无脑,十足的草包一个,更只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这也罢了,本来他们也不会有交集的,却不料她却要嫁给了她喜欢多年的瀛哥哥,这要她如何能不恨她。本以为经过昨天那事,能至她于死地。却未想五十大板下来还没死。 她不得不感慨,真是丑人多作怪,祸害遗千年。不过却也身受重伤,所以就算现在自己杀了她别人也不会怀疑的,况且根本没人来关心这亡国公主的死活。 她不死,肯定还得霸着这王妃之位,那她该怎么办呢,她还想嫁给瀛哥哥的,所以她必须死。更何况想到昨天那事……水羽馨眼里闪过狠厉。手里攒紧白瓶,目光凶戾再显,毫不犹豫,快速向俞伯雅面门挥去。 俞伯雅怒了,事不过三,而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她,真当她好欺负的么? “就凭你。”眸子再次睁开,漆黑如夜的墨眸闪过一束凌厉与毁天灭地的强势,而水羽馨对上那一双寒气尽放的双眸,顿时一颤,脸上再次闪过慌乱和恐惧。 “白玉露么?还是迷仙草,哼。” 俞伯雅冷哼一声淡漠道,“无色无味,被吸入体后三个时辰体内浑身发热,七个时辰如万蚁嗜身,一天后让人沉迷恶梦幻境之中无法自拔,直到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受尽痛苦浑身瘫痪,七窍流血而死。“ 水羽馨心中惊愕,她怎么会知道这是迷人香?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看着面前这张丑陋的脸,没错呀,还是这张脸呀。 所以那草包女人知道美人香纯属意外。 可是心里为什么感觉如坠冰窟,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呀,而现在却被刚刚自己还鄙夷过的又蠢又丑的人惊得全身发凉?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闪过一丝恼怒。她又怎会连俞伯雅都比不过。于是又满含恨意与嫉妒得双眸对等着俞伯雅。 恼怒道:“哼,俞伯雅你这贱女人,丑八怪,被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我今天就要杀了你,免得你祸害瀛哥哥。” “是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俞伯雅也没有理会面前那张扭曲的脸,嘲弄道。 水羽馨见那草包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咬牙切齿狠狠道:“哼,俞伯雅,我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的。” 转而大声朝外面叫道:“外面那些狗奴才,你们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这时房门被撞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时间倒是让这破旧的房间显得甚是拥挤。 那几个壮汉看到俞伯雅的脸闪过鄙夷,只不过对着那玲珑凹凸的身姿眼里毫不掩饰的淫色。心道,虽然脸看起来恶心巴拉的,但这副身材竟是比回春楼的头牌还要绝色。压在身下定是相当淫爽的,况且她还是他们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水羽馨见到那些男人看俞伯雅的目光,朝俞伯雅得意一笑,“俞伯雅,你不是喜欢男人,喜欢患花痴么,今天我就成全你。” “你知道么,我可是做了双重准备来的,本来最开始只打算杀了你算了,虽然会受点苦受点痛的,可是你偏偏要逼着我拿第二条对付你。哼,也对,反正你是喜欢勾引人,他们几个刚好是你们国家的下等奴隶,等他们几个将你伺候好了,我再将你挂在洛城的天下楼,让你去勾引天下人。” 而后指着那一个个面容猥琐的男人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着,今天你们把博雅公主给伺候好了,到时候本郡主我重重有赏。哈哈哈哈。”她想到俞伯雅下贱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癫狂的笑了起来。 然而--- 接下来她声音却是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更是让那些欲行兽欲的满屋子男人,齐齐的傻了眼,下巴落了地。 俞伯雅看着那些个已经面色潮红,跃跃欲试的男人,显然这些男人服了某种药物。还有那个歹毒疯狂的女人,心中怒火滔天。 只不过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对她行如此龌龊歹毒之事,她俞伯雅又岂是好欺负的? 俞伯雅飞身掠向那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一把摄住她的喉咙,将本来准备对付她的迷仙草毒尽数倒入她的鼻息。便把她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然后嫌恶的擦了擦碰到水羽馨的那双手。 这一变故发生太快,俞伯雅的速度也是太快。 待到水羽馨终于意识到俞伯雅做了什么时脸色一片灰白惊声尖叫,“啊,俞伯雅,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便挣扎着死命朝俞伯雅扑来。 看着面前疯癫如恶妇般的女人,俞伯雅嘴角一抽,又是一脚将她踢飞,待她落地之时,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给砸碎压在身下。 看着这一幕,原本还有些踌躇的那些猥琐男人们却是不敢再动了。那一脚的力度可是连他们加在一起都达不到的呀,更何况他们服过药了,身上还烈火焚身呀。 俞伯雅走近被踢的晕头转向的女人,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掉了,此时正满脸愤恨的瞪着她。 “啧啧,你不是要杀我么,不是要羞辱我么,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手也有点痒了,我也不介意毁掉个把人,只是可惜了这张娇嫩貌美的容颜了,只怪本小姐我不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唉!” 而后语气一顿。 转身朝那些已经被吓呆了的男人冷声道,“你们不是喜欢女人吗?地上这这个人就上给你们了,她要你们怎么对付我的,你们给我丝毫不差的如数用在她身上,如若不然……”俞伯雅淡漠的扫了一圈,将他们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一会宛如地狱勾魂使者般的声音响起。 “你们就给我死。” 说着她身影快速移动,将从那蓝晴头上拔下来的发簪狠狠的刺入他们身上的涌泉穴。 那几人只能看着眼前的身影掠过,然后便是一阵刺痛,接着竟是连一丝反抗的气力都使不上。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知道地上那位是郡主,你们肯定是怕得罪她的,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最开始你们冷眼旁观的时候,就已经得罪她了,她也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们就算死也得做个风流鬼吧。而且你们现在身种剧毒,这种毒只有我能解,如果你们按我的吩咐做了,可以黄粱一梦,然后再离开这里,自然就没事了,不然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了。你们说呢。” “当然,你们也不要怀疑我说的话的可信度。你们可以看看你们的手心是不是有一团暗气呀。” 俞伯雅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他们几人听后伸出手掌望去,果然看到一团黑雾,脸上更是一脸恐慌。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水羽馨听到俞伯雅这话,然后看到那几人的反应彻底不淡定了,心如死灰,歇斯底里的咒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敢这么做,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赶紧给我杀了俞伯雅,赶紧杀了她,我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你们快动手呀。你们这些废物。” 俞伯雅听了这话又些无语了,这女人真是脑残。这要发生什么,就实在是不怪她了。 这边的几个人还在思索权衡利弊,而后一听水羽馨这话心里都活络起来,且不说洛华公主给他们投了毒,性命都交到了她手上,况且他们身上的药都要发作了,必须得找个女人呀,不然他们还是会憋死,博雅公主这女人他们是打不过的,那么只有…… 领头的一人朝水羽馨看去,水羽馨因为刚刚跟俞伯雅的拉扯间,身上衣衫半露,看得他们血脉喷张,一咬牙跟俞伯雅说道:“公……公主,你说话算话,会给我们解药?” 俞伯雅讽刺一笑,“那是自然,不过你们得把事情给我办好了。” ”我们一定照公主所说办好。“ 说着几个人便猴急的拖着满脸恐慌加不可思议的水羽馨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二个人,一男两女,一个丫头打扮的人脸色慌张的走进来,看到屋子乱糟糟的场面失声惊呼,“公主,你怎么了?” 正文 第二章 十日弃妃 片刻之后,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二个人,一男一女,一个丫头打扮的人脸色慌张的走进来,看到屋子乱糟糟的场面失声惊呼:“公主,你怎么了?” 九月显然是没有想到进来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画面,她只是走开一会,想去求管家帮她公主找个大夫的。可是她这一去,房间里却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而秦海也是一愣,他想到可能见到是躺在床上只留一口气的俞伯雅,毕竟五十大板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可以承受的。可是显然事情不是这样的。他看到那个草包公主神色平静的站在他们面前。眼神犀利的望着他们。 秦海一惊,不过随即便又闪过不屑的神色。心道,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亡故公主罢了。她可是瑞王府的管家,是除了王爷贴身护卫凌风之外最亲近的人,在这王府他还不是横着走的。 脸上便趾高气扬起来阴阳怪气道:“博雅公主,你醒了就好,病的要死不活的省得让我们王府沾了晦气。” 俞伯雅听了,眉头一皱。 九月原本就有些担忧的脸色瞬间一白,立刻走过来护着俞伯雅正色道:“秦管家,你怎么能这么说公主,我家公主好歹也会是你们的王妃呢,你还是赶快找个大夫过来,不然我家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定是饶不过你的。” 听到这,秦海面色恼怒,一双阴沉的眼珠子微微凸起,阴鸷的盯着九月嘿嘿冷笑道,“饶不过我,嘿嘿,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怎么绕不过我,不怕告诉你,就算我玩死你们主仆二人也可以横着回去。” 秦海不意外的看到九月屈辱,顿时得意的嘿嘿直笑,“哼,你们一对亡国奴,跟我家王爷连堂都没拜便被休了,还到处勾引人,天生的贱胚子,也配当我们王妃?哼,就是倒贴给我卖到妓院都不会要。” 说着眼角扫过俞伯雅的脸,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 俞伯雅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是公主? 这公主当的可真够窝囊的。 九月却是脸色涨的通红怒斥道:“你胡说,我们公主是过来和亲的公主,皇上亲自指婚的,怎么可能被休,你这恶人,胡说八道。” 秦海见九月不信,从怀中拿出一诏书在手中掂了掂,“看到没,这便是退婚书,哼。我今个儿来便是传召的。” “南垣附属国质子俞氏伯雅,于天祁三十年六月八日,自上赐婚于瑞王。而俞氏未过门期间,便多有过失。其善妒;乱纲;口舌;多言;淫佚,正合七出之条。是以休出王府,解除婚约,退回异国公馆,日后任凭改嫁,两不相关。天祁三十年六月十八日”。 “怎么样,哼,你们最好给我赶紧滚出王府,不要丢了我们王府的脸了。” 九月的脸却是白到透明,牙齿紧绷,都快将嘴唇咬出血来了。一双眼睛似是充血。 俞伯雅不禁有点侧目了,她能够感觉到她深沉的担忧与愤怒。 九月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了般,一咬牙,松开抓着俞伯雅的手,朝一脸得瑟的秦海道,“秦管家,我家公主前天才被杖责,适才死里逃生,身子更是虚弱。如今又怎能受的了如此打击。更何况被休弃之人,以后要她如何能活,又让我们有何颜面面对南垣国,我知道您在王爷跟前能说的上话,求秦管家跟王爷说说好话,收回成命,奴婢感激不尽。” 说完便是一个劲的磕头,不一会额头便沁出血来。 秦海冷眼一瞥,“哼,你刚不是说我胡说八道,要饶不了我么?” 九月仍旧不住的磕头,“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了。” 说着更是茵茵的哭了起来。 秦海目光一转,见九月身材玲珑娇俏,细皮嫩肉的,哭声更是唤起了男人本能的兽欲。 心道,这草包公主虽不堪入目,但她这小丫头却也算小美人一名,虽然年龄还小,但倒是可以尝尝鲜的。滋味定是不错的。 秦海在心里暗自思量,朝她说道:“恩,让我帮你们求情也可以,不过么……” 九月一听,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般急急说道:“秦管家,求您了,只要您能帮公主,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而这边九月终是瞧见秦管家一脸奸诈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心里又气,又有点怒,心里有些发颤道:“你……秦管家,你……” 而秦海此时却是向九月伸出狼爪,一把抱着九月,一只搓揉着她的小手,一只手探进她的衣内。 九月大惊的想要缩回玉手,又是想要挣脱他的钳制,秦海哪里肯,更是用力了,阴狠狠的说道: “哼,小贱蹄子,不要不识好歹,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那可比跟着你那个草包丑八怪公主当个亡国奴隶强多了。” 看到身下那白嫩干净的身子,秦海觉得浑身火热火热的。她也玩过很多丫鬟,只是这南垣国吃皇家粮长大的丫头就是不同,想着心里更是一阵躁动,更是急不可耐,动作更为急切粗鲁了。 此时也忘记了屋内还有一个人。 九月脸色涨的通红,心里更是觉得羞辱,大里挣脱,大叫道:“秦管家,你是个混蛋,这就是你们西流国瑞王府的待客之道么?” 她没有想到王府的管家竟会对自己做出此等事来,她没想到自己跟公主离开国门,却要受到如此侮辱与待遇。 秦海此时却是什么都顾不了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个没背景的小丫鬟,手段强硬点,再许点好处,最后还不是会乖乖的任由他揉拧。 更何况平常在大院有王爷在也不好太过乱来,现在这么偏远的院子,碰到个这么好的机会,又碰到个让他觉的全身酥麻的小美女,哪还能想那么多,哪还能放过呢。 得狠狠的开吃,吃的她连骨头都不剩,然后送到妓院,哼,反正是亡国的奴隶,怎么样还不都是随他。 他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这样想着,便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九月停止挣扎扎,心里一阵绝望,她没事的,只是可怜了她家公主,对不起娘娘,她不能再照顾公主了。闭上眼睛便想咬舌自尽。 只是才刚闭上眼睛,便听到一阵闷哼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俞伯雅看到那丫头闭着的眼睛,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里一阵不舒服。 想都没想,拿着手中的发簪,一把刺向那衣衫不整的猥琐身影,接着便狠狠一踹,将他踢到三丈外。 秦海此时正脱着衣服,满脑子Y(淫)荡思想,YY得正开心,脖颈却是蓦然一痛,接着更是被一股大力给踢飞了。短暂的惊愣后便被痛回过神来,他的背脊骨却是被生生的给踢断了。一时间,哀嚎声震天。 俞伯雅也没理会他,走到仍旧呆愣没回神的九月跟前,将她的衣服拢了拢,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不用怕,没事了。” 说着便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听了俞伯雅的话,九月抬起头,转眸看向对着她温和浅笑的公主,一时间觉得有如春风拂过,吹走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顿时目光怔怔的,呆愣的叫道:“公主。” 俞伯雅依旧温和的点头,而九月此时像是找到了支撑点,刚刚的受到的欺辱此刻全冒出来,她本就红红的眼睛顿时一酸,扑到俞伯雅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俞伯雅眉头微皱,她实在是不喜欢别人这么亲近她。不过却还是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发泄。 等到她平复过来,俞伯雅走到那秦海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秦海此刻疼的死去活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尽然被一个草包女人给打的背脊骨全断,而此刻见到坏他好事,打了他的罪魁祸首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立刻目露凶残阴狠的目光威胁道 “该死的贱蹄子,你死定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哦,是么?真是巧了,这句话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俞伯雅脸色如常,混不在意道。 “你……!” 秦海语气一凝,一口气憋的上不得,下不得。心里恨不得杀了那丑陋的女人。想他秦管家在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等恶气。不过却又有点疑惑,这草包公主怎么忽地变的这么厉害了? “放心吧,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俞伯雅也未理会他又痛又气,可笑纠结的表情,朝九月说道: “现在就给你报仇的机会,他刚刚欺负你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便怎么对付他,不要手下留情。打死也没关系。” 九月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俞伯雅。 思想更是短路,公主这样好可怕呀,她不但自己一脚将那秦管家打的倒地不起,现在还叫她,公……公主她说什么呀。她……她竟然。 “公主,这……” “怎么,你不敢么?他刚刚是怎么对你的,如果没有意外你是不是现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你既然有勇气选择死,为什么连面前差点成为杀人凶手的人都下不了手?对付敌人一定要狠,否则,今天的事情,明天,后天……依旧会发生,你有几条小命可以死?” 九月眼圈发红,望着满脸自信,光芒万丈的俞伯雅,颤声叫道:“公主……” “还不快点,怎么解气怎么打,机会只有这一次。”俞伯雅脸色不耐,催促道。 九月踌躇却又有点期待的走到秦管家面前,接触到他恶狠狠的视线。 九月心里依旧有些发怵,有些恐惧。转眸向俞伯雅求助。 接触到她鼓励,自信的眼神,她忽然就不怕了,此时,她觉得公主就是她心中的偶像,保护神。公主的话都是对的,只要有公主在的地方,什么事什么问题都会没有的。 “你这贱婢,你也想死么,你要敢打我,我定要将你玩个千儿遍然后把你卖到妓院,哼,你可想清楚了。”秦海**裸,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九月想到刚刚的屈辱,一脚朝他身上踹去,这是用尽了她最大的力气,却还是觉的不解气,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秦海本就受了伤,加上愤怒的女人力气也是不能小视的,一时间一双手臂不是捂着头,就是捂着肚子,脸上连连哀嚎,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最后更是双手抱头,跪地求饶,头更是一个一个的磕。 “小姑奶奶,求求你,别……别打了别打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小的给你赔罪,求您不要打我了。” 九月也打的累了,头发有些凌乱,喘着粗气,跑回俞伯雅身边,看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秦管家,现在抱头跪地求饶的样子心里更是解气,又是一阵好笑,心里的乌云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现在求饶,转身之后又回过头来报复?你觉的我会放虎归山吗?”俞伯雅说完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将他打扒在地上。 “不,公主,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秦海忍着身上的剧痛,却是不敢再叫出来,趴在地上抱头认错。 “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欺人、害人的时候就应当做好这样的认知。”俞伯雅目光冷凝如雪,风驰电掣般骤然出手。 只听见“喀嚓”一声,秦海的肋骨被她一脚踢断了。 “啊……”秦海却是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头一歪,身子一倒,便痛的晕过去了。 九月看着,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有些不安道:“公主,他……” 俞伯雅回头,朝她安抚一笑。 蹲下身,伸手掐住地上人的人中穴上,刚刚晕过去的人便睁开眼睛,见到面前的面孔,眼中一片恐惧,更是哆嗦结结巴巴直叫道: “魔……魔鬼,你是魔鬼!” 俞伯雅一脸鄙视的轻笑道:“魔鬼?你还真说对了,我还就是魔鬼!哼,真没用,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晕的这么快。” 接着眼神一顿:“就你刚刚那阵势应该没少欺负良家女子吧,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少女被你给糟蹋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今天刚好你倒霉,我便就替天行行道。” 秦海听这话听的莫名其妙,心中还在思索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马上却发现面前的人纤纤素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又转而在他的腰间也一点,顿时他觉得全身一麻,身子有些发热,而后便恢复正常血脉运行。然而却更让他觉心底一股寒气袭骨,那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既然都是那东西作怪,我便帮你除了他,省得他到处作怪,不定哪天便因此送了命,毕竟不是谁都能向我一样这般好心的。”俞伯雅面脸为他着想的表情笑容可掬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帮你出掉某些祸害而已,好了,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另外,给我管好这院子,不要让那些个阿猫阿狗的都往这窜。否则……” 俞伯雅阴测测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看得他胆战心惊。也没有理会刚刚身体上的异常现象,忙不迭失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连说道: “谢公主不杀之恩,小的一定听从吩咐。”便赶魂一般往外冲去。 “慢着!” 一道娇脆的女声响起,原本像是天籁的声音,听在秦海耳中却如同地狱的勾魂声音般,让他原本往外冲的姿势因为惯性来不及收势摔在地上。 只是他也顾不及痛,满脸献媚的说道:“公主,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俞伯雅望着面前冷汗布满整张包子脸的丑陋面孔,讽刺道:“你貌似很怕我,哈哈,别担心,我这人不是那么喜欢动刀杀人的。我比较擅长杀人不见血。” 秦海听了前一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是再听到后一句,放下的心便提到了嗓子上。他不会怀疑她说的话的。她相信,她想让一个人死会有一百种不见血的方法。 “好了,把那休书留下,你就可以滚了。”俞伯雅也懒的看他,悠然道。 秦海从没有感到日子像今天这么难受过,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压抑的停止跳动,被压抑的窒息了。 此刻,俞伯雅的摄令可是将他解救出来了。他立马掏出休书交给俞伯雅,以比刚刚快十倍的速度向门外飞奔而去。 而俞伯雅却是拿起那休书陷入沉思。 口中不自觉吐出四个字:十日弃妇? 是她么? ------------我是可爱的分隔线------------- 而王府的另一处地方。 雕栏玉砌,飞阁浮桥流水交相辉映相映,处处流光处处美景,美轮美奂,烟云缭绕恍如梦中。 如此的景致,这般恢弘飘渺的阁楼,整个天下,也难找到几处。 “圣主,依你之见,我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英俊非凡的男子,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挂着淡淡的如沐春风的微笑,一身白衣,整个人温柔而俊美,仿若云与玉般的高雅和温润。 然而此时那张俊脸却略显阴沉,不安。 在他面前的紫衣男子就这么淡然悠远的负手而立,仿佛没有听到般,目光悠然散向远方。 就在白衣男子脸上焦急顿显,目光无措时,那人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该当如何?瑞王殿下。” 低沉的嗓音,淡然悠远,那双深沉的眸子状似淡淡一撇,却让君云瀛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一身紫金长袍随风而动,仿若締仙般尽显飘渺,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飘洒于后,脸上却是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现出漆黑如夜色苍穹的眼眸,深邃浩瀚。 明明只是这么随意的站着,明明语气如此温和,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臣服。 君云瀛闻言,心底忍不住冒着冷气。 快步走到紫衣人身边,神色有些异动:“请圣主给予解决之法,如今局势不定,各方势力也将来朝,再加上我如今贸然休掉了那博雅公主。更是……” “当走则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紫衣男子口中吐出这四个字,眼中一丝煞气一闪而过。 等君云瀛回过神来,却那还有人影,就是连一丝存在过的气息都没有,让他一阵心惊,这人究竟达到什么境界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与虎谋皮,说的就是他吧。 不过,总有一天我君云瀛会将你们统统踩在脚下。 正文 第三章 前尘今世 “小姐。”九月见俞伯雅盯着那封休书,有些担忧的叫道。 俞伯雅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转眸看向面前的这个娇小的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被俞伯雅一开口说的话吓得的一抖,颤声道:“公主,你怎么了,我是九月呀,你怎么,怎么会……” 俞伯雅看着她那期期艾艾的样子,有些无语的打断她的话:“好了,说话好好说,又没有人会吃了你。” 俞伯雅正想说着什么,一时感觉左胸口处如火烧热灼般疼痛,她用力的捂着胸口,冷汗潺潺的冒了出来。不一会这种疼痛遍及全身。 看的九月记得团团转,“公主,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呀,不然我怎么办,娘娘怎么办呀。” 九月这今天太紧张了,先是被流氓……,幸好有公主在,她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此时看到公主难受的模样,一时间方寸大乱,眼泪哗啦啦的流。 “对,我去请外面的巡逻侍卫叫大夫来,公主你先撑着,我马上回来”说着便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往外走。 俞伯雅一把拉住往外走的九月,咬牙说道:“我没事,你别过去了。” 她本身除了特工身份外便是一个医生,在Z国上流社会也算小有名气,她自己更是对那种比较偏,不常见的疑难杂症相当感兴趣。而此时她对着具身体的状况似乎也查不出原因,倒也不是她自负,只是她也实在是不太相信这里普通的医生能够比她高明。 所以只能咬牙承受着这种莫名的痛,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她觉得有一股怪力在她的周边,似要将她的灵魂扯出这具身体之外。却又生生的被身体牵引回来,在这一拉一扯间,伴随着的是灵魂深处的疼痛。 同时,她也了解到了现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她俞伯雅在出她特工生涯中的最后一个任务时被人背叛,炸死了,而同时和她陪葬的是那个灯红酒绿的别墅,以及在那里面红楼高歌,醉生梦死的政商要员。 可能他们到死都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会让他们步入地狱。 而她也没有想到,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身为父亲,他一直是温文儒雅,睿智慈爱的父亲。 身为她的长官,又是严厉干练,正直威严的长官,原来他不仅能将这两个身份扮演的如此有爱。更是将血腥,黑暗贯彻淋漓尽致。甚至将他的女儿弄到灰飞烟灭时都是带着笑的。 这也就能想明白了为什么从小那么残酷的训练她;为什么她想要要退出特工组却逼着她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为什么母亲死的不明不白,自己无论动用什么力量都探查不到。为什么以前合作过的同伴到了退伍的时候便不知所踪;为什么那天别墅里的人反常的多; 因为他想一锅端,借她的手葬送掉整个Z市的体制,让她拉着那些人步入地狱。 又或许整个特工组都是他行黑暗之事的伪装面。 俞伯雅自嘲一笑,母亲过世后,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而他以天人般的身姿来到她身边,将她从悲伤中解救出来,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她记得当时是多么的欣喜,幸福。对于这个父亲是多么的尊敬,崇拜。 她还是有亲人的,她不用孤单一个人生活的,不用一个人面对黑暗。而事实却是从此踏入比黑暗更黑暗的地狱,并且没有回头的路。直到……她死亡时看到的那一片璀璨的金光。 她最终还是被抛弃了,还是成为一个人。 她灵魂穿越了。 依照着这具身体刚刚传输过来的记忆,这里是天辰大陆的西流国,而她是南垣国的博雅公主俞伯雅。 天辰大陆有四个大国,东宸国,西流国,南垣国,北澈国。 而南垣国的帝君也就是俞伯雅的父亲因误信谗臣,迫害忠良,不可避免的导致被其他三国的吞并与掠夺。 天祁30年也就是上个月,三国达成协议,所以南垣国皇族还暂时存在着。却实实在在的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架空国。 同月,南垣国国君为了讨好其它三国,将南垣国不管是适婚与否的公主全部送到异国作为质子,任由敌国践踏,侮辱,利用。 而西流国更是指明要博雅公主俞伯雅前往西流国。不可避免的被当成了政治炮灰,于十来日前被皇室赐给西流瑞王做王妃。 因前几天犯花痴,闹的轩王府乌烟瘴气,瑞王爷一怒之下打了这个亡国公主五十大板,致使俞伯雅魂飞异乡,之后更是悔婚休弃。 因从赐婚到悔婚刚好十日,整个天下皆知南垣国草包公主俞伯雅被瑞王王休弃成了“十日弃妃”。 更是成了整个天下的笑柄。 至于这博雅公主也确实让俞伯雅有些无语了,只有一点是让俞伯牙满意的,就是跟自己同名同姓。关于这博雅公主大部分的记忆便是穿衣打扮,吸引男人的目光,整个就是一个花痴女, 这个也就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是这博雅公主却又是个不会打扮的,所有的衣服都是花里狐俏的贵妇装,更是爱好胭脂水粉,不管合不合适都将脸画的跟个猴屁股似的。更是见到男的便眼冒红星,这样的人,可想而知名声会成什么样。 好不容易被许给了瑞王爷,因为从小嚣张惯了,在别国当俘虏也不自知,不知收敛,到处炫耀。并且只要有机会更是卵足了劲勾引瑞王爷,却因看错了人误将水羽宸当成瑞王而被指不首妇道有损西流国皇家脸面,被乱棍殴打致命。 不过是一个从小就被欺负,没人关心的,被抛弃的可怜女人罢了。 西流国么?瑞王么?父王么? 俞伯雅在心中冷笑,既然你们如此做了。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 俞伯雅抬眸看着那个因为着急,眼泪哗啦直掉的少女,那个真正对她好,不曾嫌弃与敷衍,因她受尽虐待,欺凌的纤细身影,绽放一抹柔然的微笑, “起来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哭,更不能在别人面前哭。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 九月目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公主,那白的过分的皮肤,乱糟糟的头发遮盖不了她目光的灼灼其华,让人情不自禁想沉寂其中。对于她的话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更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一时间竟是看的有些呆了。 一会回国神来,有些呆愣道:“公……公主,你真的没事了么?不用去叫侍卫找大夫么。”九月想到刚刚俞伯雅的样子有些心惊,有些后怕。 “恩,不用,我很好,刚刚头有点晕,一时之间想不起事情,记不起人来了,现在好了,你放心吧。”俞伯雅拍了拍她的手背,解释道。 “呜呜,那就好,九月好担心,担心公主,呜呜。”九月确认俞伯雅无事,一时间更是喜极而泣。 俞伯雅看到这嘴角一阵抽搐,罪恶的想:难道这古人真如书上所说喜欢哭么。 “好了,不要哭了,不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么。” “呜呜,公主,我是高兴的哭了,我会听话的,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呵呵。”九月一听俞伯雅好像有点生气了,便有些急着说道。一时竟又是哭又是笑的,看的俞伯雅一阵好笑。 半响,重新闭上眼睛,任那微微南风拂面。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既来之,则安之,俞伯雅,前尘已尽; 博雅公主,今世,你的人生就由我来完成,你所受的不公,我定要帮你讨回来。 正文 第四章 倾世容颜 俞伯雅此时她已全身梳洗了一番,坐在镜子前看着那破旧残缺的镜中那模糊的身影,脸上闪过惊诧。 洗去一身铅华的俞伯雅确实让人震惊。一身火红的翠烟衫,身披着的依旧是火红的翠水薄烟纱,没有其他的装饰。 她喜欢红色,那热烈,明丽,温暖的色彩。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齐腰的青丝未曾浣起,飘飘洒洒垂于身侧。 让人误以为是仙女下入凡尘。 而让俞伯雅惊奇的是这具身体竟然跟前世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自己逃不开飞灰湮灭的下场,她定要以为她的身体也随着她一起来到了异世。 特别是她胸口处的那支栩栩如生的凤凰,更是神奇了,她前世也是那个位置便有一支凤凰。并且是天生就有的胎记,陪了她二十多年。 她那日感到胸口疼痛,她的灵魂与博雅公主的身体融合之后,这具身体竟然也突然出现了这只凤凰,她有试探过九月,好像这只她胸口处奇异的凤凰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这让她隐隐觉得她能够来到这异世跟这突来的异象定是有一定关系的。 手探入衣襟内,指腹缓缓描摹这那美丽的轮廓。隐隐有种奇异的感觉。 忽然脑海中闪过爆炸时的那满世界的金光,脸色有点难看了。 她有点厌恶这种感觉,仿佛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她的命运,而她却只能被动的接受,虽然这双手不一定存在,虽然她应该感谢命运能让她重生,虽然这个美丽的图腾她也很喜欢,但是这种对未知事物的不确定感,着实让她有种想要暴走的感觉与冲动。 就在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之际,九月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显些撞倒了她身上,俞伯雅一把扶起了显些要撞倒她的身子,蹙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公主,啊……公主……你。”九月也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稍稍平定下慌张的气息在看到面前与众不同的小姐之后又是忍不住惊呼。 俞伯雅在别人面前都是画猴妆的,包括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九月。所以此时见到俞伯雅素颜的样子实在是太震惊了。未施粉黛,却肌肤如玉,绝美的小脸,加上一袭红衣,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艳! “公主,你真漂亮,比娘娘还漂亮,太好了,如果瑞王爷知道小姐有如此天人之姿一定会收回休书,对公主好的。”九月回过神来,欣喜的冲着俞伯雅说道。 她实在太高兴了,这样他们就不用没脸面对他们的国人了,这样娘娘也就能放心,欣慰了,公主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可是当她看到俞伯雅一脸黑着的表情时,心中又有点忐忑了,她明显的感觉到公主似乎有点不高兴了。但是她又有点不解,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公主为什么要做出这个表情? 这也无怪乎九月不解,世人皆知琼华公主俞伯雅花痴,喜爱男色。更是一颗心扑到了瑞王爷的身上,更何况瑞王天人之姿,令多少优秀的女人都趋之若鹜。更何况花名在外的花痴女。 如今说不在乎,不犯花痴了似乎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吧。 “公主,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呀。”九月忐忑的说道,眼圈有些红红的。 “没有,只是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君若无情便休之,所以以后不管我便成什么样都不会跟他有所交集。更何况以色侍君色衰而爱驰,你觉的这样会幸福吗?”俞伯雅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下她。 复又看到九月更疑惑的样子,心道:我怎么跟一个古人讲平等来了,古代下人骨子里的奴性根深蒂固,又如何会懂这些? “别的我也不说了,我的娘亲,也就是你口中的娘娘,她又是何等天人般容貌。可是待到芳华逝去,现在又是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若不是家族中还有人护着,我们怕是早就不存于这个世上了。” 俞伯雅第一次这么苦口婆心的劝导人,也有些别扭,这话说的也些严厉了,但是确是大大的实话。 九月听俞伯雅说到了娘娘,便也没再说什么,确实,她从小跟在娘娘身边长大,是最清楚的。 只是想到那苦命的绝代佳人,心中有些闷闷的。 “罢了,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以后不会再任人欺辱了。并且你只要记着那瑞王爷不管在别人眼里都如何如何的,但是既然他之前如此羞辱我们,以后只能是跟我们成对立的关系。还有其他欺负过我们的都要还回去,明白么?” 九月看着这样自信,睿智的小姐呆了呆,呐呐回到:“公主,我明白了。” 不一会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俞伯雅愤恨的说道:“公主,瑞王府的那些女人太过分了,她们都在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说公主的坏话,哼,公主你伤还没好的,她们欺人太甚了。还有那瑞王爷怎么能把责任全都推到小姐身上来?搞得那些屋外的侍卫都对我……对我说些不敬的话。” 九月鼓着腮帮子,脸上更是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俞伯雅听了眉毛一挑,虽然她并不介意名声这种虚的东西,但是如果会给她带来麻烦什么的那她便不干了,更何况被人欺负了不还回去可不是她的作风。 俞伯雅眉头舒了舒淡淡道:“这些天你能不出去便不要出去逛,省得听了那些有的没的影响心情。等过些天我们去会会主人。” 九月听得晕晕乎乎的主人?会什么主人呀?是王爷么?刚想询问俞伯雅来的。 而俞伯雅此时像是自言自语得说着什么“既然彼此也算做了十天的挂名夫妻……即便要走也得给他留个纪念什么的。就这么走似乎实在是有失面子。” 九月看着公主微微抿起的嘴角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是如此的邪恶,却又让人移不开眼,仿佛就算被揉捻也是幸福的。顿时觉的天人都失色。 俞伯雅话锋突然一转,“九月,也不要过几天了,你现在就去将那秦海请过来。” “啊,小姐!” 九月刚还沉沁在俞伯雅的倾城一笑中,而这时便听到一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名字,身子顿时一颤。 “怎么,还怕么?”俞伯雅凤眉一挑。 “不……公主,我才不会怕他呢,哼,他要再敢不敬我就打他。”边说边抡起拳头舞了舞。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看的出仍有些紧张的。 “嗯,这就对了,你放心去吧,我保证他对你客客气气的。”俞伯雅眼含笑意道。 九月却是没听进去的,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道:只要他不乱说话,不乱来就谢天谢地了。 “那公主,我这过去了啊。” 正文 第五章 他的女人们 片刻之后。 “公……博雅公主有何吩咐?” 秦海看到面前的俞伯雅红纱遮脸,看不清表情,但他却感觉如临大敌。 俞伯雅想到现在这副模样太妖孽了,在麻烦解决之前还是低调点好。但要她再画猴妆?她那万万受不了的。于是便用面纱遮脸。 天辰大陆不限女子外出,但未出阁的小姐们外出戴面纱什么的倒也不稀奇。 九月则挺着小胸脯像只斗争胜利的小公鸡,领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秦管家走了过了。 她心里对俞伯雅真是崇拜到了极点,那秦管家还真如公主所说对她是毕恭毕敬的。 现在秦海哪还有心寻晦气? 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的下面没用了,想求着面前之人的救助,他巴不得离这两小姑奶奶远远的。 他这才想起来俞伯雅后面那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时身体的异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一阵惊恐,他还正值壮年呀,还没娶老婆的,更别说留后了,要是下面毁了他……他该…… 他找外面的大夫看过,可是没用呀,他又想来找俞伯雅,可是又不敢,他可不敢忘记俞伯雅最后放下的狠话。 这不,见她丫头九月说俞伯雅召见,他这又是惊恐,他实在是怕了那姑奶奶了。又是期待,他知道俞伯雅一定有办法治好自己的。 最后一咬牙,为了自己的后半生豁出去了。 俞伯雅看那秦管家这一会竟然脸色变了几十变,似笑非笑问道“看来秦管家恢复的不错?” 秦海顿时心里伤的内心吐血:他哪里是恢复的不错呀,也不知这位祖宗用了什么方法,他痛的要死的回去,可是除了脸上的伤,竟然在外面都看不出有伤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他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但他还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只道:“都是托公主的福,公主可否帮我治好这……这。” 秦海想说让她帮他恢复下面的功能,但实在是难以启齿。一时间倒有些支支吾吾了,急的双脸通红。 俞伯雅知道他说什么,慵懒挥手道,“我要见你们王爷,你给我排吧,现在就要见。” “这……” 秦海一听俞伯雅现在要见王爷,有些为难了,不说王爷现在在见客,就说他平常跟在王爷身边,就知道王爷也多厌烦这个琼华公主,现在这边…… 秦海一咬牙,俞伯雅现在是不能得罪的,在王爷那边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开脱就行了。 “公主,您现在就随我去会客厅吧,不过王爷现在在会客,您过去说话什么的都小心些。”秦海主动告诉俞伯雅一些情报,到时候出了事不要怪罪到他头上就行。 “会客?对方是什么人?”俞伯雅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公主,是北澈洛王燕悠尘,他之前跟我家王爷也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当朝太皇太后这个月生辰,各国都将启程来西流贺寿,想来他也只是来瑞王府随意走走。”秦海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嗯!”俞伯雅微不可查的点头,这秦海倒是还算识时务,头脑也还算聪明,除去在她这里翻了船外,也算是个人才。 “只要你不犯在我手上,一个月后,你那东西自然会好,反之……你自然是知道的。” 秦海一听,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立马趴下朝俞伯雅感激涕零的磕起头来。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遵从公主吩咐。” 笑话,还敢得罪她?以后都离她远远的。 俞伯雅也未理他,转身向外走去,秦海见俞伯雅出去了,连忙也走向前,为她开路。 经过一座庄园,各种繁花开的姹紫嫣红,旁边还有一个小湖,一座亭子立在上面,九转迂回,花中有水,水中映花。 俞伯雅心里感慨,这瑞王爷倒是懂得享受,看的出是个惜花爱花之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嘛,今个儿怎么把脸面遮起来了,莫不是怕那张脸现出来会吓住人么?”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而后便是一阵娇娇羞羞的笑声与脚步声。 俞伯雅眉头微皱,转身看了一眼九月,见她脸色愤怒,而后转眼望向秦海。 “公主,来人是王爷的侧妃洛琳希,是东辰国送来和亲的。其他的也都是王府中的小主们。” 秦海心里一阵发凉,他怎么没想到王府的女眷们这时候会在这里赏花呢?不然打死他也不敢带着俞伯雅走这条道呀。 这下可好,侧妃她们人多,可博雅公主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呀。这……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那边却见一群打扮的比院子里的花还娇艳的女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一时间,园子里的胭脂水粉味倒是比花香还要浓上几分。 这不整个都是一群花蝴蝶嘛,想到她之前也是这样的穿着,俞伯雅脑子中闪过一阵恶寒。 正文 第六章 辣手摧花 “妹妹你这可就说错了,现在谁人不知南垣博雅公主被指给我们王爷,却没有花轿,连大门也都未进,更是不到十日便被休了。怎么还能称她为王妃呢,你当那“十日弃妇”是白来的么。”洛琳希看着面前一袭红衣的俞伯雅,脸上闪过一抹鄙视。 “洛妃姐姐教训的是,这等不要脸面的奴隶怎么能进我们王府的门,这不是丢王爷的脸嘛。” “就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只能赏给下等人看他们要不要。” “……” “……” 九月越听,脸色更是毫无血色,也不顾什么上下之礼,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面前的这些自以为是的花蝴蝶只怕是死了千个儿遍了。 秦海也是急的团团转,生怕面前的姑奶奶一个不高兴殃及他呀。因为这些话他也说过。 俞伯雅一直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乱叫,心中想到,这群人就是跟那水羽馨计划让俞伯雅勾引水羽宸,然后害俞伯雅送命的人。 这君云瀛倒是招女人的喜欢,个个为他不则手段的害人,想来他养“花”的本事肯定是相当高明的。 俞伯雅心中冷笑,水羽馨已经废了,既然你们送上门来让我欺负,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更何况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听多了还真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俞伯雅目光从面前这些花蝴蝶脸上掠了掠,然后转向旁边的花圃:只是可惜了君云瀛这满园子的花与“花”了。 这时众人便看到那俞伯雅在旁边的花圃里在鼓捣这什么,一时翻翻这个,一时翻翻那个,所到之处,花圃里的花迅速枯萎,原本娇艳欲滴的繁华此时却是一片枯败。看的洛琳希一众又是幸灾乐祸,又是一阵莫名其妙。 众人终是有人忍不住了,走到俞伯雅面前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喂,草包公主,你在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么,王爷最喜欢这些花的,你都弄死了,我看你怎么办,你赔的起吗?” 俞伯雅依旧无视之。 那女人见俞伯雅无视她,提高音量斥道:“俞伯雅,说你是草包你还真是了,没听到我问你话吗,莫不是被打傻了。” 这时俞伯雅抬起头来,眼含笑意道: “你们刚问我在干吗是么?呵呵,你们不是看到了么,我在辣手摧花。”说着美目从她们身上掠过,看得众人有一刹那的凉气从心里升起。 话刚说完,俞伯雅素手一抬,她手中刚刚收集起来的粉末状的东西随风飘洒到这些女人的脸上。 做完这些动作,俞伯雅脸色一冷“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此花非彼”花“,你们是不是觉的那些花很可惜了。放心吧,你们马上就会跟它们一样,变成一朵枯萎的残花。” 洛琳希刚想说什么,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口时她看到了令她惊恐万分的一幕:一大群黑漆漆的蚂蚁绕过俞伯雅他们三人向她们爬来,显然目标是她们这一大群的人。 只不过一会,顿时乱成一锅粥,整个庄园响起了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一庄子的女眷们的身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有人想逃出这片俨然成了蚂蚁领地的地方,可是,越是跑就越是乱,这不,一会踩到这个,一会碰到那个,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跳到旁边的池子里去,惊喜的发现身上的蚂蚁遇水便从身上浮了起来。 这一下其他人便纷纷效仿,一时间都是扑通扑通的跳水声。 看的九月跟秦海目瞪口呆。 秦海不只一次庆幸,幸好自己醒悟的早,否则,这蚂蚁大军估计就是用来对付他的了。 想到那黑漆漆的蚂蚁爬到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秦海又是一阵颤栗。 九月亦是看的头皮发麻:这么多的蚂蚁呀!谁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怕这些东西的。 不过又有点好奇,公主就那么在花园里鼓捣两下就弄出这么多的蚂蚁来,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俞伯雅则面无表情朝秦海吩咐道:“接下来就由你让人来处理吧,我不希望等下会有人来打扰我。” 秦海在心中哀嚎,这叫什么事呀,这么一摊让他怎么担呀,她们要是有个什么事那他也不用活了。 俞伯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难得的解释道:“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死不了人的,你赶紧让人将她们捞上来,不然真有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秦海看着泡在水中不敢上来的众位王妃,小主,她们没有了刚刚的光鲜,娇艳,个个头发散乱,脸上,以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冒起了淡黑色的疹子,看起来煞是骇人。 又看看已经走远的俞伯雅,招呼人来处理这些贵人后,赶紧上前追着俞伯雅主仆而去。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眼下得罪了一方,这另一边万万是要保住的。 正文 第七章 阴狠的瑞王(1) 俞伯雅一行三人走到王府的会客厅,刚到门口,便发现里面气氛有些微怪异。春露寒凝,晨风稍寒,虽是三月春暖天气,却是让人感觉不到暖意,除俞伯雅外,九月更是觉得身子冷的发抖。 俞伯雅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人,一袭白影在这有些肃穆的大厅内倒是平添一抹清悠,而接着往上看,五官俊美温润,棱角分明。乍一看去倒是颇有些翩翩公子,流连花丛的韵味。 只是他眼若浩瀚宇宙,深沉中的一丝暗芒却被俞伯雅捕捉到了。 俞伯雅给面前的这个人下结论,温润中透着算计,明明在算计着你却又让你觉的此人是如此的卓然优雅。 倒是不负“采花”之名。 此人便是瑞王君云瀛无虞了。 这西流瑞王也算是这四国中的风流人物了。 其母本是西流前皇后,却因一次宫廷政变而被赐死。而瑞王因从小文韬武略兼备,才华横溢绰约,深受先皇喜爱,更因支持瑞王的党羽众多,其中西流的三大家族之一的水家更是与此人关系甚密(水家家主被封为异姓王爷,所以水羽馨跟水羽宸兄妹也是以郡主、郡王相称)。所以到后来事发也只是废黜太子之位,并封为瑞王。 先皇去世后,现在的皇帝轩帝登基,兄弟俩一直未停止过明争暗斗。倒是造成了如今两方势力,势均力敌的局面。 而俞伯雅的到来本就是轩帝一派用来打击瑞王的一武器,如此风姿绰约的一方风流人物,又怎能乖乖接受接纳一个花名在外的草包女? 他绝对有理由认为,这会是他人生的污点。 而门内的人见屋子里突然进来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中间的俞伯雅,红衣飘飘,却艳而不俗,娇而不媚,虽然脸上蒙这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朦朦胧胧却更显美感,但就那双恍若星光的明眸便让人移不开眼。 君云瀛一时间倒是看得有些呆愣了。 俞伯雅三人慢慢步入,俞伯雅步履悠然,浑然无视面前或惊艳或犀利或探究的目光。 而秦海此刻却是恨不得立马跑路了,唉,什么时候不好来,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他刚刚可是发现了满屋的低气压了。明显王爷今天心情不好。 但此刻却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硬这头皮上阵。上前走了两步,神色肃然恭敬,却又略带忐忑道:“禀告瑞王,琼华公主因有要事要见王爷,小的故带人前来觐见。” 琼华公主?俞伯雅?那个草包?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个庸俗丑陋的草包女? 君云瀛惊诧,想到如今他面临的各个处境,脸上的经验瞬间消逝,随即脸上闪过恼怒,同时倍感厌恶,都因为她,他现在处事甚是被动。而这女人现在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先入为主的思想,显然他将俞伯雅此时如此与众不同的装扮,当成了故意勾引人的把戏。毕竟这些事之前这女人可没少干。、 或许是怒极反笑,他收敛了身上的怒气,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中的那一抹阴狠却也是那么明晃晃的亮着。 君云瀛面无表情,冷眼如炬,直接扫过俞伯雅,射向秦海,沉声朝秦海斥道:“秦管家,莫不是在王府呆的久了,待遇好了,涨胆子了,让你连本王的规矩都忘记了么。看来日子过的确实是太轻松了。” 秦海忍不住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我……不,奴才错了,王爷惩罚。” 君云瀛凤眸一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送入口中,半响平静道:“你现在立刻将这个乱七八糟的下贱女人给我赶出去,扔出王府,不要碍了本王的眼。至于你,自行去内务府领罚。”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狠毒,秦海立马转眼瞧了瞧俞伯雅,见她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倒是有点不清楚她今日来此见瑞王的目地了。但他却是也不敢做那祖宗的主的,更别提什么赶呀仍的。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此时他便就这么跪着,不起来,看事情的进展,任他们斗去。 俞伯雅神情低敛,对瑞王的话无知无觉,毫不在意的在厅中主位下方找到一把空椅子,施施然的走过去。 再经过旁边一人时,俞伯雅不禁多看了两眼。 面目如玉般精致,两道秀气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凤目,眼尾处微微上挑,流转间隐隐有光华流出,却又不自觉的显现出丝丝媚惑。 高挺的鼻梁,绯色的薄唇魅惑十足,此时却稍稍抿着嘴角,线条完美的下巴,红色的锦袍在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其白皙、精壮的胸膛。 少年如同一株盛开的罂粟花,带着致命的毒素却让人甘之如饴的被其吸引,即便最后万劫不覆。 妖孽,真正的妖孽。这便是俞伯雅给的评价。显然这人便是瑞王今天的客人北澈洛王燕悠尘了。 而后俞伯雅走到座位上,口中不自觉的自言自语:“又是一只花蝴蝶。” 她这话一出,却让灵识超常的燕悠尘听到了,手上一抖,抬手送到口中的的茶水差点没有给喷出来。 “花蝴蝶。”是说他吗? 想他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的绝世洛王燕悠尘,在那个世人皆知的草包女眼中居然是只花蝴蝶,这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去定会让人跌破眼睛,惊掉下巴呀。 想来这天下也就俞伯雅堪称第一人。 还有他自视俊美,另天下女子疯狂的绝世风姿,那草包公主俞伯雅却也只是稍稍侧目了一瞬便恢复如常。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挫败,感到疑惑。还真很少有女人看到他的容貌能这般平静的。 这人真的是那南垣国的草包公主俞伯雅么? 燕悠尘当然没有忘记刚刚俞伯雅进来时他心中的那一抹惊艳。 一身红衣衬着她玲珑纤婉的身子如一抹绯红嫣然的红霞,步履悠然,浅步轻移间更是如步步生莲一般,万种风情尽显,一到来便让满室灿然生辉。 想他燕悠尘自认阅女无数,而她所见的那些人却是连面前之人十分之一的风华都不及。这还是她未显露出容颜的情况下。 当下,他便来了兴趣,原是想,这难道是那君云瀛的哪个姬妾?他君云瀛的风流纪事可不比自己少呢。 只是后来听到来人竟是如今轰动一时的南垣草包博雅公主俞伯雅,他倒是惊得不小。所以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这一看燕悠尘心中更是疑惑,按俞伯雅的为人以及名声来说,她不该面对君云瀛跟他两个风采卓越的美男,表现的如此淡漠平静。更甚至用赤裸、裸的眼神打量他们不说,还抽出空来评价他们? 或许这谣言是不可信的,这俞伯雅他竟也是看不透的。 又或许她突然变聪明了也未可知。 正文 第八章 阴狠的瑞王(2) 这厢燕悠尘的思绪还在千呼万转。而俞伯雅却是坐在凳子上若无其事的品起茶来。 那个悠然,那个淡定,看的九月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直跳,就想着此刻晕过去就好。公主怎么能够这样呀。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而秦海则有些不淡定了,暗自思量着:莫不是琼华公主见到王爷又犯起傻来了?那他可怎么办呀。 君云瀛脸色却是再也挂不住了,先是他王府的左右臂秦管家违反他的规矩,将那该死的俞伯雅给带进来。后又是干脆彻底无视他的命令。 而俞伯雅那蠢女人竟也是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坐在他的面前。 君云瀛盯着坐在面前的倩影,有一瞬间晃神,不过随即便被滔天的怒火与阴嗜吞没。 “好,很好,俞伯雅,莫不是五十大板还没让你长记性么。是谁给你胆子坐在这里的。来人,将恶妇俞伯雅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一落,九月脸色一白,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秦海也是一怔,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而燕悠尘身子一直,脸上闪过愤恨,担忧与嗜杀。 君云瀛么?你若动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俞伯雅依旧面无表情,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向她走来的两个侍卫,唇角绽放一抹轻笑。 怒吧,愤怒吧,你不怒我心里怎么能舒坦呢? 燕悠尘刚想起身阻止,便见到俞伯雅唇角的那一抹弧度,身影一顿,只觉的天地之间即便只有那一方红影便也足矣。 就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侍卫的手即将碰到那纤弱柔软的身影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侍卫此时竟然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搐,显然此刻定是相当的难受。 燕悠尘与君云瀛均是一愣,他们两人在这世间也是少有的高手,可是现在,他们面前这看似慵懒,柔弱无骨的小女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顷刻间就放倒了两个比她高大两三倍之多,训练有素的侍卫。而这个女人还是草包女。 而他们竟然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如何做到的。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 秦海倒是松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两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惊讶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了:惊吧,惊吧,当初我可没少惊到。跟我的经历比起来,你们这是大巫见小巫。 而君云瀛身边站着的随从凌夜可没想那么多,他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当着瑞王与洛王的面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了,顿时觉得面子大丢,“嗖”的一声,利剑出鞘,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芒闪过,然后白芒直接向俞伯雅刺来。 燕悠尘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小心”! 而其他人看俞伯雅的眼神恍若看死人一般。 而俞伯雅思绪微转,话说,什么样的主人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君云瀛他的贴身侍卫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可想而知,君云瀛他本人又岂会有多高明?除去他天人般的姿容与名副其实的“采花”之能外,其他怕是跟世俗传言的有所不符吧。 不过又有些疑惑,这人能占据西流的半壁江山就足矣证明他的智谋与魄力。如此说来此人又岂会如她现在所见到的这般。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帮他谋权划策? 这一番思绪也不过在顷刻间完成,俞伯雅看着剑光向自己袭来,她不急不徐,身子微微转移开来。而速度快的却是让人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凌夜也是一阵心惊,他眼看着自己的剑就要没入对方的身体,但是等他发现过来,自己竟是一剑刺空了。 这对他是何等羞辱,剑法与速度本就是他能够身为王爷贴身侍卫的骄傲与依仗,而现在却让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躲过去了?就在他想要卷土重来时,他发现一双纤纤玉手出现在他的后背,倏儿感觉有一阵凉意直袭脑门,然后感觉自己的身子失去知觉,而右手握着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众人都看呆了,凌夜自己也呆了,一个用剑的剑客,剑便是他的生命。如今自己的剑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手,这比杀了自己都要难受。 俞伯雅捡起地上的剑,淡然开口:“剑是不错,只是拿剑的人倒是侮辱了这把好剑了。” 凌夜脸色一白,愤恨的瞪着俞伯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剐,如果此刻他有力气的话。 君云瀛也是目光复杂的盯着俞伯雅:“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快放开他们。” 君云瀛微微抿了抿唇,眼角闪过疑惑与探究,他到现在确实是不敢随意再动此时的俞伯雅了,先不说她的那些令他闻所未闻的手段,就是她那份淡然悠远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手中的气势都让他有些惊诧,这俞伯雅现在给他的感觉跟那羲圣宫圣主是如此的相似。 从她刚刚进来时俞伯雅便表现的不一样,只是那时倒是也未细想,如今再看来,这俞伯雅倒是越发让他摸不清底细了。 俞伯雅也不理他,重新坐在凳子上,让伺候的侍女沏了一杯热茶,过了半响才开口道:“瑞王,这便是你西流瑞王府的待客之道么?” “瑞王莫不是忘了,如今我可不是你瑞王府的王妃了,而是代表南垣国的琼华公主,而你却又是让人又是要将我乱棍打死的,又是要让自己属下对我这个小女子拔剑相向的……”俞伯雅说着稍稍停顿下,凤眸直逼君云瀛的眼睛冷然道: “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也是相当的让本公主震惊、疑惑呀,万望瑞王殿下给本公主一个说法。” 正文 第九章 交锋一胜 君云瀛听了俞伯雅略带冷硬的话,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而事实上这段时间只要跟俞伯雅有关的事情,他的心情都没有好过,平常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抛到脑后,化为乌有。 他恼怒开口道:“怎么,你以为以你一个亡国公主有让本王解释与给说法的必要吗?” 须臾,掠夺残忍的目光再次掠到俞伯雅身上,狂傲道:“哼,即便本王将你杀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俞伯雅轻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那人,却未有言语。 君云瀛接受到俞伯雅那淡漠充满寒气的目光,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他开始怀疑面前悠然而坐的这人是不是俞伯雅,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强烈的高深莫测的感觉? 半响,俞伯雅终是开口,望着君云瀛的眼睛淡然道:“瑞王殿下,你好像很是骄傲么,可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从何而来,又有什么好骄傲,好自得的?” 君云瀛一怔,心里闪过疑惑,不知道俞伯雅到底是要说什么。 “我被家里送来和亲,也算被迫嫁给你,你也是被迫娶了我。你不满,可是你却是想不到办法来反抗。” 俞伯雅依旧在平静的叙述着,而君云瀛心中一方面想知道这俞伯雅下面的话以及她的目地,而另一方面却是又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分不安从哪里来。 “因你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不想因为我的参入而有损你西流瑞王的英明,于是你利用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对你的爱慕,对我的暗恨,从而导演了一出”草包公主犯花痴却犯错人“的把戏,然后又当场“捉奸”,更是将一个弱女子打的差点死掉。然后一怒之下将其休弃。” 君云瀛听到这脸色一片发黑,要是听到这,他还不知道这俞伯雅是什么意思他这个瑞王便只是摆设了。当即脸色深沉、阴狠冲俞伯雅斥道: “俞伯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悠尘身子也稍稍坐直了,如果先前还是对俞伯雅的身手有些侧目的话,而现在他却是对面前的人完全的刮目相看了。 一个女人,身在这团乱麻之中,竟能想到如此的计谋,更是观察细微,将自己与君云瀛的微妙关系把握到位,更能加以利用,料定他洛王定会站到她的那一边。如此心思玲珑的女人,更是让他生出了想要了解她的念头。 俞伯雅听了君云瀛的话,也未理会他的眼神反问道:“瑞王殿下,你不要告诉我当初那出“捉奸”戏你不知道?你没参与?要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得益人可不是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而是你呢。” 俞伯雅扯出一丝冷冷的笑,微微顿了顿:“初步摆脱了你的敌人设的局,又没有失掉民心,更是赚足了百姓的同情心,让他们对皇室产生了不满情绪,到时候再经由你一操纵……” “啧啧,到时候就是一场朝堂政治变动了吧。” 俞伯雅看着面前想要将她撕碎般的君云瀛,更是添油加醋道:“瑞王殿下,你说本公主帮你分析的对么?” “俞伯雅你……” 君云瀛刚开口,俞伯雅便一把打断,“瑞王,你先不要急着开口,我还未分析完呢,你可以听完再做打算。” 俞伯雅神态自若的抿了一口茶,接着道:“本来此计划还是相当具有可行性的,你的胜算也是相当的大,至少水家会全力的帮衬着你的。只是么,你没想到,当今的圣上可不如你这些年看到的这般简单。你发现这事貌似他们还有后招,不过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怕的,因为你也有后招,可是最为致命的是在关键时候,你的那位强大的后援却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了。” 说完,俞伯雅看着那个此时神色莫测的白衣身影似笑非笑道:“如此这般境地,瑞王殿下,你觉的你在我这个草包公主的面前还有骄傲的资本吗?” 君云瀛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被动局面,却是一早被这个一直在他面前做戏的女人看的清清楚楚,现在更是将他的伤疤撕开。 此时他已经怒道极致,心里恨俞伯雅恨的不得了,但依旧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俊眸看这俞伯雅,沉声开口: “你在威胁我么?” 俞伯雅眼含笑意,颤然开口:“威胁?瑞王说笑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特意为瑞王殿下与洛王殿下解惑来的。谈何威胁之说,更何况我从来都是个好人,胆子也小,更是一个怕死之人,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可是分的很清楚的,并且我向来是能好好的管住自己口的。只是么……” 俞伯雅话锋突转,眯了眯凤眼望向燕悠尘所坐的地方,灿然道: “瑞王殿下的客人北澈绝世王爷洛王可是将刚刚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给听过去了,以我一个亡国公主怕是做不了洛王殿下的主的,洛王殿下想说什么还是由着他自己。” 燕悠尘忍不住抚额长叹,这女人……,真不知该怎么说她好。他以为俞伯雅只是想侧面的借用他,让君云瀛有些忌惮,不会再对付她,利用她。 然而,显然她也确实如他所想的这般。只是她的目地却是不只这么简单的。 俞伯雅看着面前苦着一张脸的妖孽容颜,心中冷嗤,用眼神说道: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入戏了吧,本公主可是帮你搭了一个好的戏台呢。可不要得了好处还卖乖的。“ 燕悠尘接受着俞伯雅那坦然却锐利的目光扫射,心中哀嚎加委屈,忍不住轻咳出声,这叫什么事呀,俞伯雅对他那是**裸的利用,还让他有理无处辩,有苦说不出。 而君云瀛此刻却是没有看到俞伯雅跟君云瀛的眉来眼去,刚刚听到俞伯雅的话后,眸中闪过一道幽光,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早就黑的不似常人。身上更是寒气四溢。 好,很好,这俞伯雅竟是以如此手段将了他一军。确实很好。 “说说看,你的目地?或者说你想要怎样?”君云瀛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只是眼底的那一片怒火,显示出主人此时已经到了盛怒爆发的边缘。 正文 第十章 交锋二胜 俞伯雅毫不在意君云瀛的怒气,嫣然一笑,顿时让满屋生辉,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依旧让君云瀛有一瞬间的失神。 “瑞王殿下果真够爽快,那本公主只好却之不恭了。” 俞伯雅淡淡的瞟了一眼君云瀛,接着便又接着开口道:“本公主入门之初,我南垣国可是抬了黄金百万两,南海上等珍珠二十箱,天蚕云丝布匹800件来随嫁的。 而瑞王殿下却是未曾下过一斤半两的聘礼。如此说来岂不是于礼不符。如今我已然被休弃,而我的要求也不多,也不要你什么聘礼那些虚的东西,只要将我南垣国所随嫁的嫁妆如数退还给我便好。” 俞伯雅稍顿一下,接着声音更是轻柔的注视着君云瀛询问道:“瑞王殿下觉得如此可好?” 她的话语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波动,也没有太多凌厉,仿佛真的是在跟别人商量一样。 但是就她这般风轻云淡却是硬生生的没差点惊掉燕悠尘的下巴。 心道:这女人,她的心也太狠、太黑了点吧,她那口中所谓的嫁妆可不是单纯的嫁妆那么简单的,而是整个南垣国巴结西流瑞王所用的东西,而现在,俞伯雅轻轻的几句话就将那些财富视作个人行为,硬是要让君云瀛生生的从口里吐出来,然后据为己有,而且还能让天下人没有二话说。 这……这女人真是太黑心了。 心中忍不住有些同情君云瀛了,犯在她手上真是悲催。 燕悠尘同时也在心里诽谤:千熙兄,你还真是看走眼了,就面前这么剽悍、黑心的人儿。只要她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万事大吉了,烧香拜佛了。 而秦海脸色也再次破功,琼华公主,她太狠了,他作为瑞王府管家,他觉的自己本就是做生意、管理的天才,而如今跟她比起来,他却是觉得自己是只井底之蛙了。什么叫奸诈,什么叫大气,什么叫大胆,面前这人敢说第二,又有谁能敢称第一? 真是人才呀。 君云瀛眼睛猛然一眯,脸色更是黑了几分。他突然发觉,面前这俞伯雅看似风轻云淡间却隐隐有着把握全局的气势。 这一认知却是有点让他不能接受了。 她,俞伯雅,她还真敢提,她难道不知道,如若不是为了这些东西,他又何曾会有机会陷入如今这步境地。 然而,现在,她,俞伯雅,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又有什么依仗敢跟他提这样的要求? “俞伯雅,你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呀,你觉的我凭什么答应你?”君云瀛终究是沉不住气了,阴狠开口,只是气焰却有那么一丝破裂。 “怎么,瑞王殿下觉得我过分么?”俞伯雅嘲笑了一下,然后盯着他反问道。 “先不说这些东西本就不是属于你的,就说我在你这王府所受的待遇,你说你受这些东西受的心安理得吗?如今我一个异国弱女子,在你们西流国万般不适应,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如果世人皆知本公主在西流国遭受的竟是如此待遇,如此的无妄之灾,也不知世上之人将如何评说?” 俞伯雅说完,倏儿转眸,望向燕悠尘,仪态万千,更是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问道:“不知洛王殿下觉得如何?你也认为若言无理了,过分了么?” 燕悠尘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俞伯雅,闪过不可思议,不是吧,这样的表情竟然在这女人身上出现了?无辜?他没看错吧。 不过半响,燕悠尘忽而扯开唇角笑了出声。 “博雅公主说的自然是在理的,也很公道。虽说我并没有亲自经历博雅公主的苦,但现在听你说起来却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并且,我也相信,这个世上向我一样嫉恶如仇、正大光明、富有同情心与爱心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博雅公主也是不要担心的。” 说完也不理会君云瀛那想要杀人的眼神,直接向俞伯雅抛了一个媚眼。 仿佛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本王爷我说的好吧,你到时候可得好好感谢我。” 俞伯雅看着他那表情忍不住恶寒了一下,真是花蝴蝶,什么样的情况都忘不了发春sao,真是有蛮无语的。有机会给他找个男人,只不过不知道他在那方面不知是习惯做攻还是做受呢? 俞伯雅忍不住打量着燕悠尘的身影,并且时而点头,时而又有些疑惑,看得燕悠尘心里一阵打鼓。 这时君云瀛心里已经愤怒到极点,如若不是他心里还有最后的一丝声音提醒自己要顾全大局的话,他发誓,现在自己一定将面前的这两人扔出去碎尸万段了。 他努力……再努力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思想也开始转动起来。他现在才真正思考起俞伯雅来。若现在别人告诉他那俞伯雅没有人在背后支持,支招的话,那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仅凭她的身手吗?凭着洛王的支持吗?恐怕她背后还有一只手吧,可是到底会是谁呢? 君云瀛还在那边猜疑,想到一个又否掉一个。 俞伯雅看着那君云瀛的表情,心里闪过了然。也不担心君云瀛对她耍小心思,或不答应她的要求了。 这君云瀛终于是被她绕道里面去了,也没有另她的一番心思白费。 不错,俞伯雅从打算来见君云瀛开始便存了这样的心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而且还是拥有21世纪灵魂的女人来说,如果想不被别人伤害,利用,辱没便只有自己强大起来,然后站在高处。 现在她在异世根基甚浅,而那什么南垣国暂时却是回不去的,她也不想回。现在得在西流国落脚。钱,这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她思索到俞伯雅的记忆,知道君云瀛得了南垣国一大比财富。 心里便打起了主意,既然自己知道了,那当然是没有理由便宜那害死本尊俞伯雅的染血杀手的。 更何况对于如此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还真对不起自己了。 而显然让自认骄傲的他败在他所鄙夷的草包女手上,更是将自己已经吞到肚子里的财富吐出来,等他回过神来,这对他将会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呀。 俞伯雅想到这忍不住有点窃喜。 于是通过自己对各方势力的分析,精确的把握到了君云瀛现在的弱点。虽然自己刚刚只说了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却足够让生性多疑的君云瀛对自己产生不却定与不敢动的心思。自己再趁机提条件,还在迷雾中的君云瀛肯定会答应自己的。 至于那洛王燕悠尘,察觉到他与君云瀛的不合,不用白不用,至少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还是有锦上添花的效果的。 “瑞王可是想清楚了?”俞伯雅言打断君云瀛的思绪,有点不耐烦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