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手贱惹的祸 前女友闪婚，才半年多就生下了一个胖儿子，昨天是小孩百天，宴请亲朋好友去庆祝，当然！我不在其中，因为和他闪婚的这个人我也认识，大学同学，毕业之前关系还不错的，自从他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之后，我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 没有邀请我也挺好的，免得尴尬嘛，毕竟我和赵静曾经也在一起睡过，他老公也知道，看到她发朋友圈，我就手贱了一下，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她朋友圈下面评：怎么不像我？ 真的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他老公认真了，第二天就抱着孩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结果真他妈可怕，这孩子还真不是他老公的。 可这也不是我的啊？ 此时他老公就提着菜刀在小区的某个角落，一个小时之前还来砸我的门，我假装没在家，我太了解他老公的性格了，简直就是一头犟驴，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句玩笑的评论就带着儿子去做亲子鉴定。 说说他老公吧，名叫韩建川，昆明本地的土著，在城中村有房被拆迁的那种，赔了十几套房，卖了两套房买了豪车之后就靠把其他的房子出租，收租过日子的拆迁户。 我和韩建川、赵静都是大学同学，赵静是我们班公认的美女之一，也是比较开放的美女之一，上学的时候我们班经常组织聚会去KTV唱歌，玩够了之后就临时CP出去开房。我和赵静就是这么在一起的，有了第一次临时CP开房的经历，彼此感觉都不错吧，然后就在一起玩了半年，大三下学期又分手了。 我们俩是在酒店说分手的，曾经开房是一夜三次，后来渐渐的没有了新鲜感，最后一次甚至连运动都懒得做了，第二天早上赵静起床冲完澡，围着浴巾和我说就这样吧，彼此都没新鲜感了，分手吧。 我们有爱过么？好像只有做过！ 后来赵静就行韩建川在一起，毕业后留在昆明，和韩建川闪婚，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每天跟着韩建川进出各种高档娱乐场所，在朋友圈晒吃、晒喝、晒豪车。 而我也选择留在昆明，只不过我是孤身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打拼，栖身在一家第三方执行公司，主要承包各种活动，比如某个楼盘开售，现场需要舞美什么的，我们来承包这种活动。或者是承接一些汽车经销商举办的长途自驾游活动，我们拿到车之后来做执行。 其实这是一个很坑爹的行业，承担了高风险，就拿长途自驾游来说吧，宝马给我们公司五辆车，然后给我出一个执行方案，基本上就是要请邀请多少个客户、媒体，带着这些人出去自驾游，做一些产出。如果一旦路上发生意外，所有责任都是我们承担的，如果客户闹事要起诉宝马，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这种时候宝马会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他们会说活动是我们执行公司主持的、车是我们执行公司租的，整个活动和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都是套路，作为执行公司的我们，想要赚点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作为打工的我来说，拿到活动提成也是少的可怜，承担的风险又是相当的大，每次活动我们都会和公司签一个协议，大概就是出现意外由个人承担等等，最后所有风险都转嫁到了个人身上。 但是为了在这个城市混下去，所有不合理的要求我都必须接受，不但要接受公司安排的活动，还要自己去找活动，因为自己找的活动提成会多一点。 今天是周日，时间是下午五整，再有半小时，我必须赶世纪城的茶餐厅，因为有一场很重要的约会，约会的对象叫穆诗雅，她有三个身份。一、上汽大通西南区高级经理。二、我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三、今天的寿星！ 三个月前，我们公司和上汽大通做了一场活动，在活动中我认识了穆诗雅，以前我从不相信有什么一见钟情，直到穆诗雅的出现！认识穆诗雅之后，我开始各种厚脸皮的做活动策划、活动方案，天天区域办事处跑，想方设法的多和穆诗雅见几次面，各种献殷勤！但是穆诗雅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和我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下午能约到穆诗雅也是因为我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和她说今天我要带给她一个很好的活动方案，费用超低，做出来的活动产出也非常多，要不是用这样的一个理由，根本不可能在非工作时间约到穆诗雅。 今天是穆诗雅的生日，这个是我偷偷查到的，半小时之后我要赶到茶餐厅，今天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活动方案，倒是惊喜准备了很充足。 但是现在距见面时间还有半小时，韩建川正提着菜刀在小区的某个角落等着我，如果被韩建川发现，别说去茶餐厅约会了，估计我得去抢救室躺着……手机上收到一条微信，是穆诗雅发来的：我已经出门了，二十分钟之后到茶餐厅。 怎么办？短信都来了，我盯着手机屏幕，微信的聊天背景就是穆诗雅的照片，一种精虫上脑的冲动……去他妈的吧，约会要紧！我可以说我是在拿生命来约会么？ 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下，外面没有人我才推开门，走进电梯间等电梯，一直到走来到小区门口都很安全，直到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被韩建川看到了，这家伙一直坐在自己的宝马车里面等着我呢，看到我上出租车，他拎着菜刀冲下来就要砍我。 吓的我急忙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甩掉韩建川。 韩建川丢出来的菜刀砍在出租车的车门上，司机还想下车找韩建川理论，我告诉司机这车损我赔了，快点送我去世纪城的茶餐厅。 韩建川开着宝马在后面穷追不舍，好在这个出租车司机很牛逼，在世纪城里面饶了几个弯，把韩建川给甩了，我在5点25分来到了茶餐厅的包间。 穆诗雅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因为不是工作日的原因，她穿着比较随意，微笑说道：“你来啦，今天又有什么方案拿给我看么？” 我坐在穆诗雅对面，故意卖关子说道：“今天有一个特别的方案。” “什么活动的方案？”穆诗雅抬头看着我问道：“是自驾游？还是定展？” 我有点无奈，抱怨说道：“难道咱们在一起，就一定要谈工作么？比如今天难得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聊点别的？” “特殊的日子？聊点别的？”穆诗雅表现的优点惊讶。 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对穆诗雅说道：“比如……”说到这，我按下了桌面的服务铃。 包间内的灯光突然就熄灭了，里面漆黑一片，门外一个服务员推着小车走进来，车里放着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伴随着这个蛋糕的出现，包间内墙壁上的氛围灯全都亮了起来，当然，少不了暖心的音乐。 穆诗雅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我，我起身把蛋糕抬到穆诗雅的面前，温柔的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不是把这件事都忘记了？”说着，我从背后变出一枝玫瑰花，送到穆诗雅面前说道：“诗雅生日快乐。” 穆诗雅终于回过神，满眼感激的看着我，慢慢的从我手里接过去那朵玫瑰花，另外几个提前安排好的服务生拧开礼花，各种彩带在空中飞舞，包间内的灯光也全亮起来，我认为我准备的这个惊喜真的可以感动她，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穆诗雅是真的被感动了，她用捂着自己的嘴，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站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真漂亮！说出了在心里已经背诵了无数遍的表白：“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你了，我每天做那么多不靠谱的活动策划方案，就是为了能和你见一面，和你说几句话，哪怕是谈工作也好，虽然经常被你打击，说我的方案做的不靠谱、说我们公司的执行能力有些差，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听到你的声音就很满足了，可能……我的表白有点唐突，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么？” 我很确定穆诗雅当时是真的被感动了，因为她已经准备点头答应了我了，偏偏在这时，提着菜刀的韩建川出现了，发现我和穆诗雅在这里，他站在门口握着菜刀指着我吼道：“凌天宇我操你妈，给我说清楚，赵静生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正文 第2章 与人渣齐名 当时吓了我一条，赶紧转过头望过去，在女神面前我肯定不能当夹尾巴狗就知道跑，冒着被砍的危险站在原地吼道：“你别乱叫……赵静生的孩子和我没关系。” 韩建川走进来吼道：“放他妈屁，你敢做不敢承认？” “啪——”韩建川的菜刀没砍过来，穆诗雅的巴掌先扇在了我脸上。 “恶心——”打完我，穆诗雅拎着自己的LV的包包就向外走，韩建川的目标是我，看都不看穆诗雅一眼，任由穆诗雅从他身边经过向外走去。 我完全懵逼了，被打的冤枉，韩建川的话更冤，原本一场好设计好的表白就要成功了，被韩建川这个王八蛋一闹，我是彻底解释不清楚了，愤怒的抓起蛋糕车上的一瓶红酒，狠狠的砸在桌面，手握着瓶颈，用破碎的酒瓶指着韩建川说道：“操你妈的，法治社会你说话要负责，赵静生的孩子和我有毛关系？” “赵静说的！孩子就是你的！” 老子当时就懵了，我和赵静分手之后就再也没一起睡过，见面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她好意思说孩子是我的？ “怎么？”韩建川见我愣在原地不说话，以为我心虚了，提着菜刀吼道：“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去你妈的！”我也怒了，直接将手里的酒瓶丢向韩建川，韩建川脑袋一歪躲了过去，我又捧起硕大的蛋糕扑上前，这一次韩建川没躲开。 我和韩建川就这么打了起来，他拿着菜刀的手被我控制的死死的，有刀都发挥不了作用，要说打架，他还真不是我对手，要不是茶餐厅的保安报了警，我能把他的脸打成猪头。 我们俩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我一直再和民警说我就是手欠才造成误会的，民警说这事他管不着，在他们的管辖区内打架就不行，我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看在是触犯，罚款我200、罚款韩建川500，还要家人过来领走我们。 韩建川是昆明本地人，有人领他走，我特么就尴尬了啊，在派出所里被关押到晚上九点多，我也没想到给谁打电话来接我走。 值班的民警都不耐烦了，对我说道：“哥们，你就没有个认识的人过来把你领走么？” “我交钱自己走行么？” “不行啊！”值班民警特别无奈，“我们所有规定，必须要让犯错误的人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家人对他进行约束，我给你宽容一下吧，你找个朋友来接你走也行。” 我正不知道要找谁呢，赵静来了！没错，我没看错，是赵静来派出所了，对值班的民警说道：“我是她女朋友，我来接她走行么？” “行、行！”值班的民警也挺幽默，嘟囔道：“是个活人就行。” “你特么不早说……”我抱怨道，“早知道我叫个美团外卖的人来接我多好。” 值班的民警笑着说道：“你这招好，下次再没有人来接的时候，我就建议他叫美团外卖。” 赵静看了我一眼，默默的交了两百块钱，把我从派出所带出来，看得出来，她和韩建川在一起之后混的不错，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提高，自己的座驾都是奔驰了。站在路边，我很歉意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开个玩笑，结果……” 赵静看着我说道：“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家里了，我净身出户，咱们把孩子养大吧。” “啥？”我当时就不淡定了，惊恐的说道：“赵静你别坑我行不？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你找我一起养孩子，没有你这么干的吧。” “如果不是你在朋友圈发那个评论，我至于一个人带孩子离家出走么？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里面和韩建川说了，这孩子就是你的，你就接受吧。” “不可能！”我特别认真的对赵静说道：“孩子的亲爹是谁你就找谁去，喜当爹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赵静但是就哭了，对我说道：“我已经被你害的无家可归了，韩建川他家人要把孩子摔死，我只能带着宝宝逃出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就不能帮我一下么？” 这句话说的我顿时没有了底气，左右看了看问道：“孩子在哪呢？” “在月嫂家里，坐月子的时候一直是这个月嫂在照顾我，她知道发生这种事，就让我先去她家住一段时间，她有一套空房子，月嫂在那边照顾宝宝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赵静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赵静听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我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车，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奔驰的挂档和其他车的雨刮在一个位置，在赵静的指点下我才把车开走，是不是够土的？ 我把赵静送到月嫂家里，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的还不错，月嫂看我都不是好眼神，倒是那个小宝宝真可爱，白白胖胖的。我安慰了赵静几句，临走时告诉她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过我心里嘀咕着：不找我才好呢！ 回到家，我赶紧给穆诗雅发微信道歉，竟然发现我被穆诗雅拉黑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么？我点开穆诗雅的微信朋友圈，提示我非好友只能看到十张照片。 最近一条朋友圈是这样的：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别在我面前制造感动来恶心我。 这分明说的就是我，我冤啊！我给穆诗雅打电话，竟然也打不通了，此时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个人忧伤的趴在阳台上抽烟，凝望这个忧伤的城市。 第二天周一，早上到公司打卡，总监苏小沫把我叫去她的办公室，问道：“大通的几个单子你跟的怎么样了？” 我轻叹说道：“估计要泡汤。” “泡汤？”苏小沫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其他的单子泡汤也就算了，那爱情海公园定展的那个合同不是已经签了么？财务不是已经开票给你了么？发票都你送到那边了，款什么时候收上来？” 说起这单我完全懵逼了！当时我拿着方案去找穆诗雅谈这个活动，穆诗雅因为忙，就口头答应我了，因为这个活动费用也不高，场地费、道具费这些全部算一起才五万块钱。穆诗雅让我在公司开票，拿到发票之后他们直接签合同打款给我。 当时穆诗雅都这么说了，我那还好意思催她先把合同签了然后再开瓢啊，回到公司我擅自做主，和苏小沫说合同以前签了，现在公司开票给穆诗雅，穆诗雅那边拿着票据走流程就可以拨款了。 现在可倒好，穆诗雅把我拉黑了，公司的财务已经把票开出来，上了17个点的增值税，也就是上税的8500块钱是我们公司垫付的。 如果这单活动谈不下来，这8500块钱的税费就要从我自己的薪水里面扣，对于底薪1800块钱我来说，这8500就是一笔巨款。钱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在公司的威信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拿到合同不开票，这对我以后的工作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苏小沫见我半天没说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大通那边反悔不打钱过来，我们就起诉上汽大通，反正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们要赔偿三倍的损失，活动做不做随便他们，爱情海公园的场地已经谈下来了，你今天再去和大通那边落实一下这件事，我等你消息。” 我感觉眼前是世界是那么的黑暗……我要怎么去找穆诗雅说这些事呢？走出苏小沫的办公室，手机上又收到了赵静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那边焦急的说道：“凌天宇你快点来一趟，宝宝发烧了，要去医院。” “没空！”我吼道：“孩子又不是我的，是谁的你找谁去。” 电话那边的赵静当时就哭了，哽咽着说道：“宝宝高烧39°，从早上六点钟哭到现在，我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你帮帮我好么？我求你了。” 我心软了，真的！但是我心里很很不甘，拿着电话愤恨的说道：“你真活该！早知今日你当时快活的时候想什么了？带让他套不行么？在家等着！我现在过来。”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搞得同事们都在看我，我也没介意，拎着自己的包走出公司。 接到赵静和孩子已经是十点多了，开车到医院我去排队挂号，赵静抱着孩子在一边等着，她单薄的身子看起来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怜惜。我走到她身边说道：“把孩子给我吧，我来抱着，你去排队挂号。” 赵静点点头准备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人群中有一个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当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怎么都没想到在儿童医院竟然遇见了穆诗雅，穆诗雅一直在看我！当时我都顾不上接孩子了，径直走向穆诗雅，解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晚上……” “走开——”穆诗雅根本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人渣我不想看到你。” 我大声辩解道：“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发誓！” 穆诗雅转身就向外面走去，我紧紧的跟着穆诗雅，一边走一边解释说道：“你听我说好不好？那个孩子和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穆诗雅终于停住了脚步，看着我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和我有关系么？那个孩子和你没关系你陪着她来医院干什么？我见过不负责的男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真高，她还抱着孩子在里面等着你呢，快点回去照顾她们母子俩，你别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说完，穆诗雅转身离开。 我一个人在原地完全崩溃了！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已经彻底把我化为“人渣”的行列了。 身边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将我唤醒，我这才想起赵静还在抱着孩子排队，转身跑回到赵静身边吗，从赵静怀里接过孩子，小宝宝脸红红的，闭着眼睛不哭也不闹，我用脸贴近小宝宝的额头，感觉整张脸都是烫的。 挂号之后找到医生，医生当时就把我俩骂了一顿，“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孩子已经高烧到这种程度了，才送到医院？在晚来几个小时这宝宝脑子都能烧坏，以后就是个傻子，你们做父母的太不负责了。” 赵静听完就被吓哭了，哀求道：“大夫求求您，求求您已经救宝宝，求……” 大夫打断赵静的话问道：“几点开始发高烧的？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这些我都不知道，只能靠后站了，赵静一边哭一边把宝宝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听了也很难受，可怜的不仅仅是赵静，还有这个刚满百天的宝宝。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是真的辛苦，但是我不可能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赵静还有这个孩子一起过，这不理智也不现实。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丢给我一张手写的单子，对我说道：“去缴费。” 我拿过单子一看，最下面竟然写着要缴费四百多，我当时就有点郁闷了，惊叫道：“你抢劫啊？这还什么都没看呢，就要交费四百多？” 医生很不满的抬起眼皮看我，“你看不看？不看下一个。” 赵静赶紧把自己的钱包塞给我，对医生说道：“我们马上去交钱、马上就去。” 当个医生就了不起了？我拿着钱包去收费窗**钱，耳边听到的都是周围那些孩子家长的鄙夷，我当时真想骂一句：你们懂个蛋！ 缴费窗口前排队，站在我身后的一个母亲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脸上写满了哀伤，孩子还在她的怀里不停的哭泣，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年轻的母亲很歉意的说道：“娃病了有点吵，我一个人带着楼上楼下的跑，对不住了。” 她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哭声吵到别人而道歉，我微笑表示不介意，其实在医院里，不会有谁真的介意孩子的哭声。 联想到自己，如果我不来帮赵静挂号、缴费什么的，她是不是也要一个人抱着病重的宝宝在这排队交费呢？交了费然后再爬上三楼的儿科去找大夫……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特别想胖揍孩子的亲生父亲。 交完费回到儿科问诊室，接到总监苏小沫打来的电话，让我今天务必把大通的这个单子跟进，拿到钱之后要把爱情海公园的场地费付了，还要采购一些本周六周日两天定展用的道具，做背景墙等等，总之就是一句话，今天下班之前，务必要把五万块钱的现金或则是支票带回去！否则……呵呵！我不想说拿不回去这五万块钱会有什么后果，反正是挺可怕的。 穆诗雅都把我当成是人渣了，微信删除、手机拉黑，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公司找她了！ 赵静见我接完电话脸色就开始不好，小声问道：“天宇你是不是有工作要忙？要不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宝宝。” 正文 第3章 只是个销售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刚刚楼下那个年轻的妈妈，一个人抱着孩子楼上楼下的跑，如果让我此刻把赵静和孩子丢在这里转身离开，这种事我还真做不出来，就当一次烂好人吧，安慰了赵静几句，一个人去走廊的楼梯口抽烟。 大约接近十一点左右，宝宝的烧终于退了下去，他粉嘟嘟的小脸圆圆的，特别可爱，眼睛紧闭进入了睡梦的状态，赵静却显得很疲惫，医生告诉我们可以先回家了，如果孩子再发高烧，记得第一时间来医院，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我抱起孩子，赵静拎着孩子那些日用品包跟在我身边，走了几步，赵静轻声说道：“谢谢你，中午我给你做饭吃吧。” 我哪有心情吃饭呢？穆诗雅那边的事我还没把握搞定了，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不吃了，我送你们先回去，你折腾了一上午，早饭都没吃呢吧？” “我不饿……” “别逞强了。”我看了看医院门口，对赵静说道：“你先抱着孩子上车，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应该是有卖粥的。” 赵静接过孩子先去了停车场，我在医院门口帮她买了一份粥和一个手抓饼，打包带回到车上。 赵静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开着车问道：“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带着孩子坚持么？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你不好意思找孩子的生父，我去帮你找，你现在一个人带孩子，吃得消么？” 赵静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抚养宝宝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赵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骨子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倔强和洒脱，我实在想不明白，曾经玩的那么潇洒的赵静，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并且是嫁给了韩建川！真是天大的笑话，漫道这种事能隐瞒一生一世么？或许赵静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把赵静母子俩送回到家，我乘坐公交车去找穆诗雅，到大通商务处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商务处在大通SSSS店的二楼，这个时间不是吃饭就是午休，而我却饿着肚子四处奔波。 穆诗雅的办公室门关着，我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开了！但是没见到穆诗雅，她的助理唐晓帅走了出来，“你是来找穆总监的吧？” “是、是的！”我有点小激动，问道：“她在办公室吗？” 唐晓帅不耐烦的说道：“她在开会。” “没关系，那我等她……” “你还是别等了。”唐晓帅脸上带着一种类似于嘲笑的表情，“穆总开会前交代过了，如果你来找她，就让我把你打发走就行了，我们公司以后不会和你们有任何合作了，这是穆总的原话，所以你也别等了，以后也别来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唐晓帅嘴里说出来，我的心里是那么的不爽唐晓帅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不走还等什么呢？该说我我都说了，别站在门口碍事。”说完，唐晓帅就把穆诗雅的办公室门关上了，重点是：把我关在了外面。 “穆诗雅——”我失去了理智，站在她们公司大叫道：“穆诗雅你给我出来……” “你叫什么叫？”唐晓帅打开办公室的门吼道：“有没有点素质？保安，保安这里有人闹事，把他赶出去……” 我一把抓住唐晓帅的衣领，质问道：“穆诗雅在哪开会呢？在哪呢？” “松开我……你个疯子……” “快点告诉我，穆诗雅在哪开会……” “保安……保安把他丢出去……” 三四个保安一起冲上来，在撕扯中，我听到了自己衣服开线、破裂的声音……我就这么被几个保安连推带踹的赶出了SSSS店的大门，衬衫被扯烂、裤子上好几个脚印，就连随身带的公文包都被他们踩了几脚丢在人行道上，上面沾染了很多灰尘，周围有人在看热闹，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默默的拾起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还有几份策划案和没有签的合同，午后的太阳格外的刺眼，晃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坐在路边的马路牙上发呆，推着车卖红薯的老太太从身边经过，大热的天，热的她满头大汗，把车放在人行道上，坐在了我身边问道：“小伙子，要不要吃个红薯？刚刚烤熟的，很甜呢。” 我摇摇头，起身走向一边走去，老太太叹息道：“大热天的，红薯越来越难卖了……”她用手袖子擦额头上的汗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岁月的沧桑，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六七十岁了何必推着一个三轮车满大街的卖烤红薯呢？ 路边的小卖铺，我买了两瓶矿泉水回到老太太身边，地给她一瓶说道：“喝点水吧，帮我找一个大一点、甜一点的红薯。” 老太太听说我要买她的红薯，顿时就高兴起来，起身说道：“我的红薯各个都甜，你等我给你拿一个。” 我看到她拉开烤炉的“抽屉”，里面有两个红薯，里面的那个相对大一些，但是外面这个也购吃了，她把外面的红薯取出来上称称重量，我提醒她说道：“里面那个大。” “那太大了……”老太太一边称一边说道：“你一个人吃不了还浪费，多花那冤枉钱干什么啊，这个个头差不多，两块三毛钱，收你两块就行了。” 我找了两块钱给老太太，她用皱巴巴的塑料袋把红薯包起来给我，劝我说道：“快点趁热吃，好吃。” “嗯——”我心里充满了感动，她没有为了多卖一块钱给我拿那个大的，淳朴在透漏着一种真诚。 我把矿泉水给她，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要，在我几番劝说下，她才接过我的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看着我问道：“孩子，你是做销售的么？” 是做销售的么？我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就是在从事销售这一行，不管是做活动策划还是外出做活动，还不就是把自己的方案推销出去？以前觉得自己和最底层跑市场的销售相差很多，老太太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就是每天拎着公文包挤公交拜见客户的销售人员。 老太太叹息说道：“我小儿子也是做销售的，推销保健品，每天早出晚归的，经常是后半夜回到家，满身酒气！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八点半准时起床去上班，我家是地州县城里的，孩他爸走的早，大儿子娶了个昆明的媳妇，女方家条件很好，看不起我们家，我心里都清楚，大儿子结婚之后就很少回来了，我小儿子很孝顺，别看他在他在昆明打工做销售，却每天都和我说，要赚钱在昆明买大房子，我也知道你们做销售的很难，经常要看人脸色，孩子啊，坚持住，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你执着的去做一件事，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的。”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微笑说道：“谢谢您。” 老太太也笑了，对我说道：“我还得继续去卖我的红薯，孩子再见。” 我目送老太太远去，心中多了一份信念，执着着去做一件事，全世界都会为我让路！ 我不顾SSSS店那些人嘲讽的目光，一个人默默的守在门外，我确定穆诗雅一定会从这个门里走出来，她的那辆奔驰SLC敞篷跑车就停在展厅外面。 烈日当空，我靠着穆诗雅的车坐在地上，活脱脱的像个无赖，从十二点多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她踩着红色的高跟鞋从展厅里面走到车边，用一种很厌恶的语气说道：“走开，别档我的路。” “不行。”我拦住穆诗雅说道：“给我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行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穆诗雅很不耐烦的问道：“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么？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你别骗自己了行么？你要对我没感觉，你至于发那条朋友圈么？你至于生气么？” 听我说完，穆诗雅突然就笑了，是一种冷笑问道：“凌天宇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你凭什么说我喜欢你？就因为我发了一条朋友圈？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怎么会认识你呢？”说完，穆诗雅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挡在车前面，心里各种不爽。 穆诗雅狠狠的按了一下喇叭，我原地没动，她直接把硬顶棚收了起来，彻底变成了敞篷跑车，坐在驾驶位上对我说道：“让开。” “不让！”我双眼冒火，看着穆诗雅说道：“骗子，有本事你从我车上压过去。” 此时，周围至少有几十人在看热闹，在别人眼里，我应该就是一个笑柄吧，但此时我已经不在乎了，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 穆诗雅刚刚还是只是用鄙夷的态度和我说话，当我说她的是骗子的时候，她顿时就来脾气了，推开车门下来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我骗你什么了？” 正文 第4章 践踏的尊严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凑了过来，这是缺少生活笑料与谈资的时代，发现有热闹看，大家都不会错过，就连刚刚对我连推带踹的保安都围过来。 我的样子有点狼狈，这我也清楚，以前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出现在穆诗雅面前，不说特别帅气，至少我身上都是干净的，此时呢？衬衫的袖口都被扯烂了，扣子也不见了几个，身上还有脚印……我已经不幻想自己这个屌丝能和穆诗雅发生点什么关系，说白了，以前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屌丝梦而已，如今，梦醒了！既然不在抱有任何幻想，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穆诗雅就在我对面，我从公文包里面拿出那份合同和发票，握在手里对穆诗雅说道：“本周末爱琴海定展的活动是你口头答应你的，公司的票已经开出来了，17个点的税款我们公司已经垫付了，现在呢？现在你故意避开我，不和我见面，就是想要毁约对么？能有点信誉么？不见我就算了，还打人？” 说实在的，当时我越说越激动，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穆诗雅眉头紧锁，或许她是真的没有想起来这份合同的事，毕竟当时我和她说的时候，她在忙别的事，随口说了一句“听起来不错，先带合同开票吧”，或许转身她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此时此刻我又提起来，我相信就算她忘记了，也能有点印象。” “你是不是傻逼？”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穆诗雅的助理唐晓帅，他走上前推了我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合同和发票质问道：“没签合同你开什么票？强买强卖么？是不是这个意思？欺负我们穆总好说话么？你看你像个乞丐一样，别在这碍眼了行么？快滚远点。”他一边说一边把我起草的合同和发票全都撕烂了，纸屑漫天，”快点滚！“我当时就火了，指着唐晓帅吼道：“你他妈说话注意点。” “保安——”唐晓帅可能担心自己打不过我，大声喊道：“保安把这个疯狗给赶走，别在我们店面前碍眼。” 第二次，今天是第二次被这些保安连推带踹的赶走，可以用“蜂拥而至”来形容了，在这群人中，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眼睛始终盯着穆诗雅，身体却被这些保安簇拥着向后移动，他们担心我冲到穆诗雅面前找麻烦。 我远远的看到唐晓帅像个孙子一样连哄带骗的把穆诗雅送上了车，帮穆诗雅把车门关上，引导穆诗雅将车开出车位离开了SSSS店。 穆诗雅开车离开后，这些保安也就不理会我了，任由我站在原地沮丧！突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下班时间应该回公司打卡，除非有特殊情况，我不知道今天这算不算特殊情况，反正我是没回去，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上司苏小沫已经打来N个电话，我却没有勇气接听。在温暖的春城，我却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 滇池湖畔的酒吧街！我没有多余的钱找个小酒吧选个卡座点上一打啤酒慢慢的喝，却又情不自禁的走到了这里，在酒吧街找了一个小商店，买了两包烟，拎着几瓶啤酒坐在滇池的堤坝上求醉。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个天际，滇池上飘荡的小船也点亮了零星的渔火。 我躺在堤坝边草地上，仰望那一片绯红，我们都曾有过失落与无助，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可以靠父母，裹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有的人可以靠拆迁，一套房子拆下来就变成了十几套，收租都能把日子过的很滋润。而平凡的我们，只能在这个城市中尽显孤独与无助，灵魂和尊严都被践踏的无处可寻。 恍惚中，我看到了苏小沫，她和几个女孩子出现在我身后，而她是惊讶的看着我，叫我的名字，“凌天宇？”语气中还带着一点不确定！ 我慢慢的转过头，她确定是我之后更加惊讶了，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盯着苏小沫看了几秒钟，心中泛起一种厌恶，很不爽的说道：“下班时间，你管我在哪呢？” 苏小沫的脸顿时就黑了，走向我问道：“下班时间你为什么没回公司打卡？和穆诗雅签的合同怎么样了？钱拿到了么？” “没有……” “没有？”苏小沫眉头紧锁，问道：“为什么没拿到钱？发票不是开了么？她们再不付款，公司就要起诉她们违约。” “别起诉了……”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合同她们根本就没签……” “没签？”苏小沫震惊了，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他们没签你为什么要开票？你不知道开票要上税的么？17个点的税都上缴了，这个钱谁来出？你是怎么办事的？” “你走开行不行？”我大吼道：“下班时间你就别再我面前说工作了行么？让她妈的我清净一下行不行？上税的钱你从我工资里面扣可以么？一个月不够扣你就扣两个月的，两个月不够你就扣三个月的，我求你给吵了行么？” 说完，我拎起才打开的啤酒，仰脖就给吹了，转身将手里的空瓶丢向滇池，那个墨绿色的啤酒瓶在水面挣扎了一下下，最终沉入了水底。 苏小沫的闺蜜走上前问道：“这是谁啊？你们公司的么？” 苏小沫没有理会她闺蜜，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天宇把发票拿回来吧，去退税就行了，让财务多走个流程吧，知道你压力挺大的，谁都有跑单的时候，别太在意，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怔怔的看着苏小沫，虽然她平时对我们这些跑业务的很凶、要求很严格，但是关键时候她还是很体谅我们，苏小沫转身离开，她的背影远走越远，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穆诗雅，她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美丽，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我，她身边有个穿着西装的男子，主动伸出手去搂着她的肩，试图搂着她转身离开。 穆诗雅用自己的手推开男子的手臂，转身的时候有那么一秒钟的对视后，默默离开。 钱，我终究是要自己出的，税票已经被唐晓帅撕烂，这一切都要我来承担，可怕的是我根本没有八千多块钱来拿给公司财务。 为了昨天的约会，我把上个月的工资用掉了一大半，只想给穆诗雅一个浪漫的生日晚宴，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赵静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去超市帮她买几包婴儿用的纸尿裤，小宝宝的纸尿裤用完了，她又不敢把宝宝放在家里，一个人去超市购买，宝宝还在生病发烧，更不敢带着宝宝去超市，她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一种歉意。 我让她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赵静在微信上发来照片，告诉我在某个超市可以买到这个牌子的纸尿裤，而且指定就要这个牌子的纸尿裤，到了超市我才知道，那么多纸尿裤中，这个牌子的最贵，买了好几百块钱的！ 回到赵静住的地方，她正在吃晚饭，餐桌上放着一碗清水煮面，宝宝睡在婴儿车里面，婴儿车就在餐桌边。我把纸尿裤拿进来放在沙发上放下，看着赵静问道：“你就吃这个？一点营养都没有的清水煮面？” 赵静满不在乎的说道：“宝宝今天不舒服，一直在哭闹，我能抽空煮个面已经很不错了，你喝酒了么？” 我没回答赵静的问题，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内，买了半只鸡还有一些其他食材，回来之后用这半只鸡给赵静煮了一锅鸡汤，顺便做了几个拿手小菜，提醒她鸡汤今天喝不完可以留着明天用鸡汤煮面。 赵静给我盛了一碗米饭放在餐桌上说道：“一起吃点吧，你今晚为什么喝酒？好像还喝了很多！” “工作上的事！” “怎么了？”赵静坐在我对面看着我问道：“是在工作上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么？”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赵静问道：“你有多余的闲钱么？能借给我8500么？我可能两个月左右还给你……”我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赵静二话没说，拿起手机通过微信转给我一万，对我说道：“你先拿去用，什么时候有了再还就行，不急这一两个月。” 想起自己早上对赵静在电话里的吼叫，深感惭愧！或许这就是“拿人手短”的心理吧，我试探着说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为什么不打算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呢？或许……” “天宇……”赵静打断我的话说道：“我自己有足够的钱养活宝宝，我们不聊孩子的亲生父亲好么？我一个人可以把宝宝带大，给我点时间，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月嫂照顾我，我就不会在麻烦你了，之前的那月嫂在韩建川家里工作，我不想让韩建川找到我，所以我也不打算麻烦以前的月嫂来照顾我，这几天我也在58上找房子呢，有合适的我就搬走。” “麻烦吧！”我吃着米饭对赵静说道：“看在你刚刚这一万块钱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抱怨你麻烦我了，需要我干什么你就打电话吧。” 赵静全当我是在开玩笑了，也没怎么搭理我，她变了很多，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个能疯、能闹、能玩的起小清新也咽的下重口味的赵静，现在她更像一个成熟的女性，多了一些稳重，或许这就是宝宝带给她的改变。 周二，我迟到了！一觉睡到九点才醒来，挤公交换地铁到公司已经九点半了，走进门行政的负责人就通知我去苏小沫办公室，告诉我苏小沫正在等我。 正文 第5章 已是陌路人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什么事，单子跟丢了不说，还给财务添了那么多的麻烦事！苏小沫对我们这些下属还是挺好的，换做其他的领导，估计就是一句话：自己为税款买单吧！ 不过我此时此刻也只能感谢苏小沫的好意了，发票被撕烂了，想作**很麻烦了。我也没有脸要求整个财务部的人替我操劳，已经做好了为这笔税费买单的准备。 来到苏小沫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苏小沫允许我进去的声音，我才推开门。 苏小沫正歪着头夹着自己的手机，纤细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跳动，记录着什么，嘴里还嗯啊嗯啊的答应着，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苏小沫的办公桌对面，突然听到苏小沫说了一句，“爱琴海购物公园的场地要在周五晚上十点以后才可以布置，你们提前准备好所需要的物料就可以了，严格按照设计草图来准备，尤其是灯光要做到位，这件事我会安排凌天宇亲自跟单的。” 爱琴海场地布置？我听错了么？好像还真的没听错，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边好像又说了什么，苏小沫回答道：“这个你们自己做决定，跟你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做事风格你们也清楚，该赚的钱你们尽管赚，不该赚的钱也别动歪心思，我要看的是效果，达不到效果我是不会付尾款的……” 苏小沫说这话绝对不是闹着玩，以前有个装修公司帮忙布置场地没有达到要求，苏小沫就真的硬生生的把尾款全部扣下了，还把装修公司给告上法庭，最后还获得了一笔赔款，从那之后，跟我们合作的第三方公司再也不敢坑我们，只要是听到苏小沫的名字，他们都要忌惮三分！ 放下电话，苏小沫瞪了我一眼问道：“你昨天发什么神经？” “昨天？”我回想起昨天和苏小沫说的那些话有点不好意思了，挠着头说道：“对不起，昨天我心情不太好，说了一些不经大脑的话。”说着，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对苏小沫说道：“一会儿我去财务把税票的费用付给财务，发票被撕烂了，没办法去税务局退票了。” “闹够了没有？”苏小沫拿起桌面的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道：“大通的支票已经今天早上送过来了，刚刚我安排第三方公司在周五晚上去做场地布置，其他的事你继续去跟进协调就好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苏小沫问道：“你说什么？大通那边打款过来了？” 苏小沫见我这幅表情也差异了，问道：“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个叫唐晓帅的人把五万块钱的支票送过来的，还要走了一份收据。” “没要发票，只要了一份收据？这完全不符合办事流程嘛。” 苏小沫两手一摊说道：“我不清楚，反正现在钱已经拿到了，咱们做事就行了，对了……唐晓帅走的时候让你补一份合同送过去，你快点去把这事办了吧。” 为什么突然又来是送钱又是要补签合同的？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我好像是在滇池边的酒吧街看到了穆诗雅，难道她良心发现了？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 “还发生呆呢？”苏小沫催促道：“你快点去啊，早点把合同签了，免得对方再违约。” “我不去了。”我对苏小沫说道：“你安排别人跟这个单吧，以后我不想再和他们有合作了，我去联系新的业务吧。” “怎么了？”苏小沫皱眉问道：“大通的胆子不是一直由你来跟么？怎么突然又不想跟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苏小沫说道：“昨天我被唐晓帅带几个保安从店里赶出来，把我的衣服扯烂、撕碎我的文件和发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我，对于我来说……觉得挺丢脸的，你可能没办法想象那副画面……” “你怎么不早说？”苏小沫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强烈，“如果我早知道你昨天被人这么对待，这个单子我宁愿不做也要找他们去给你讨个说法。”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算了，贱命一条，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客户，你让雷旭东跟这单吧，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做汽车类的活动么？这单给他，我去签新的单。” 苏小沫犹豫了片刻，对我说道：“好吧，那就让雷旭东去跟这个单子，你去忙其他的吧。其实做销售挺难的，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习惯别人的白眼，我特别能理解你们每天在外面跑业务，坚强些，公司是你的坚实后盾。” 我点点头，起身走出苏小沫的办公室，同事雷旭东听说我把到手的胆子让给他，整个人都乐屁了，说什么中午都要请我吃顿饭，毕竟这个活动的提成也有两千多块钱呢，他不高兴就怪了。吃饭的时候我一再提醒雷旭东，虽然这是个定展的活动，但是绝对不能马虎，穆诗雅她们那边对活动的要求非常高。 雷旭东嘴里哼哈答应着，但是我看得出来，我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没放在心上。 我们执行公司的工作很枯燥，就是不停的做策划、做方案，然后拿着这些方案、策划去找客户签单，能在执行公司坚持工作一年的全都是全能型人才了，不仅要会PS、PPT、CDR等软件的熟练运用，还要去厚着脸皮拜访客户，活脱脱的就是个三孙子，看人脸色。 那又怎样呢？这个社会是没有人同情弱者的！ 我靠在格子间办公区的椅背上，电脑屏幕上是那些不成形的策划案，嘴里叼着烟却没点燃，毕竟这是公共场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亲，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因为今天业绩考核，我还差几个任务，完不成要被出发，您在我们网店买的充电宝用着还满意么？如果满意麻烦您给个好评可以么？不用写评语，拜托您了。 我这才想起来月初的时候买了个充电宝，早就养成了等时间到了默认收货，也懒得去确认收货点好评什么的，看到这条短信给我的触动很深，我默默的点开淘宝，把已经默认收货充电宝点了个好评。都是打工的，全都不容易，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下午三点半，赵静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选好房子了，刚刚和房东签完合同，房子是精装修的，可以拎包入住，但是床上用品总不能用别的，肯定是要自己去买新的，她希望我下班后过去陪她逛居家用品的店，去买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 我靠在椅背上，右手端着水杯，左手握着电话说道：“陪你去买这些都没问题，也不用等到下班，我现在就没什么事了，可以随时过来，你租的房子在哪？” “魅力之城。” “噗——”我刚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全都喷在了电脑屏幕上，害的周围的同事都收到了牵连，我握着电话激动了，“昆明这么大，你去哪租房不好？为什么偏偏选在魅力之城？你存心的吧？” “是啊。”赵静在电话那边不急不慢的说道：“你不是住在魅力之城么？我就在魅力之城小区找的房子，这样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也方便一些，不是么？” “我就艹了！你搬来魅力之城住，要是被韩建川知道了怎么办？本来我手欠之后他就怀疑我和你有什么了，现在你搬来魅力之城住，岂不是让这层误会更深了？” “那又怎么样？”赵静仍旧是不急不慢的说道：“我住哪关韩建川什么事？他都要和他家人摔死我的宝宝呢，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上的字都签完了，我净身出户他还想怎么样？我现在还真不怕韩建川知道，我非但不怕他知道，我还要告诉他呢，让他别来烦我。” 我彻底无语了，握着电话说道：“如果你不怕韩建川拎着菜刀找上门，你就打电话告诉韩建川你在哪吧，我不管你了。” “你怎么这样呢？”赵静抱怨道：“刚刚你还说要陪我去买床上用品、生活用品，怎么一转身就说话不算数了？” “行行行！”都是手贱造的孽，“你在世纪城家乐福超市等我，超市外面的商场有卖居家用品的，我陪你去买，买完你就消停点好么？” “好吖！”赵静此时一定很开心，因为我听她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的笑意，“我在世纪城家乐福门口等你，你要多久能到？” “半小时，一会儿见吧。”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拿起我的钱包走出公司。 在电梯间等了几分钟，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竟然看到了穆诗雅，我怎么都没想到，穆诗雅会亲自来我们公司。 如果说昨天看到穆诗雅，我还会满心欢喜，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一种强的陌生感，或许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女神和屌丝之间的距离吧，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我们彼此只是路人，仅此而已。 正文 第6章 穆诗雅道歉 低头走进电梯，身后传来穆诗雅的声音，“凌天宇等一下。”伴随着声音，她用手挡住了电梯的门。 我转过身看着穆诗雅那张冷艳的脸，心里百感交集！很多时候打败一个男人，只需要让他在在乎的女人面前出丑就够了，他的自尊会碎的渣都不剩。此时的我就是这种状态，昔日努力追求的女神就在面前，我希望她永远都看不到我落魄的一面，留给她一个完美、成功的形象。但是昨天，为了一份合同我开口骂她是骗子，被人连推带踹的赶走……我像一个可怜的小丑。 穆诗雅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今天来补签合同的不是你？” “对不起……”我随便找个借口说道：“我接了其他活动的策划案，我的同事雷旭东同样优秀，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穆诗雅盯着我看了三秒钟，这时电梯发出了报警，她才收回去自己的手，我们彼此凝视，电梯的门却慢慢的合上，直到彼此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不知道穆诗雅是什么心情，至少此时此刻，我内心很坦然，注定不是自己的，何必去强求呢？早点认清自己很重要，我只不过是个跑业务的销售，凭什么去追求高高在上的女神呢？ 电梯缓缓下降在一楼，刚刚走出写字楼，就接到了苏小沫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那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天宇你在哪？马上回公司一趟，大通区域的人来了，要见你。” “穆诗雅么？”我握着电话说道：“刚刚我在等电梯的时候见到她了，已经和她说这个单子由雷旭东跟了，我就不过去了吧，你也知道昨天我是被怎么对待的，不如不见。” 我听到电话那边穆诗雅对苏小沫说：你告诉凌天宇，我是来道歉的，希望见上一面。 穆诗雅说完，苏小沫的声音又在电话里面传来：“穆诗雅说她是来道歉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过来一趟，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吧，毕竟我们两家公司也合作过好几次了，你觉得呢？”说到这，苏小沫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当然，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这就是苏小沫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公司里面，她可以为我们这些下属和领导对着干，完全不在乎是否得罪领导。在客户面前，她也是在极力的维护着我们的尊严，有这样一个上司，真的是工作起来都感觉暖暖的。 我不想让苏小沫太为难，已经走出写字楼的我又反了回来，重新走进电梯，掏出手机给赵静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临时有点事，可能晚几分钟到。 苏小沫的办公室内，苏小沫坐在会客沙发的主位上，穆诗雅坐在她的斜对面，茶几上放着咖啡机，苏小沫平时不喝茶，无论是接待客户还是给我们开会，她都会给自己选一杯咖啡，她说喝咖啡会让头脑更清醒。 我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问道：“苏总您找我？” 苏小沫抬起头看了看说道：“进来随便坐，是穆总找你。” 我走进办公室，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看了穆诗雅一眼，穆诗雅正襟危坐，很平静的说道：“我是转成来找你的，那份合同的确是我忘记了，昨天在公司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没事。”我很大气的说道：“穆总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忘记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件事我也有错，没签合同我就擅自开票，才导致你的助理认为我是在强买强卖，抱歉。” “误会一场！”苏小沫打圆场说道：“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穆诗雅挤出一个充满职业气息的微笑，对我说道：“我们希望这个活动还是由您来负责，公事公论，我们前面几场活动还是蛮愉快的，我对凌先生的工作能力也很认可，所以，这次活动，我们公司仍旧希望由凌先生负责。” 苏小沫看着询问道：“天宇你……” 我打断苏小沫的话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做了一个房产活动的策划案，已经把电子版的发过去了，现在正要过去见面详谈，穆总实在不好意思，贵公司的单子我没办法继续跟进了。” 当我说完这些话，我明显感觉到穆诗雅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不过他这种职场高管很快就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放下，微笑说道：“理解。” 我点点头，起身说道：“我还要去见客户，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苏小沫肯定知道我是真的被伤了自尊，否则怎么会放弃到手的提成呢？她没有揭穿我的小谎言，任由我走出他的办公室，至于穆诗雅怎么想，那就是她的事了。 世纪城家乐福超市内，赵静一个人推着婴儿车在里面闲逛，我找到她的时候，宝宝推车的把手上已经挂了好几个便利袋，里面放的是牙刷、牙膏什么的，简简单单的几件生活必需品。赵静看到我过来，高兴的说道：“你来啦，我还担心你在家乐福里面找不到我呢。” “屁大点的超市，还找不到你了？还需要买什么？早点去买完回去。” “床上用品。”赵静已经考察好附近哪有卖的了，推着婴儿车走向家乐福的出口，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外面有一个家纺店，买完就可以回去了。” 我拿出手机把昨天那一万块钱转给赵静，提醒她说道：“上微信收钱。” 赵静歪着头看我问道：“急什么？我又不着急用钱。” “怎么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你变成了土豪？看来这一年多你没白和韩建川混啊，他没少给你零花钱吧。” 赵静眼睛一翻，不屑的说道：“我的钱和韩建川没什么关系，我已经说了，我是净身出户。” “那你的钱是哪来的？怎么感觉一万块钱对于你来说，就像一笔可有可无的小钱呢？” “你管不着！反正我的钱是足够我把宝宝养大的，你不用担心我的经济实力，你要是原因，我把你和宝宝一起养着都行。” “打住！”我根本就不想和赵静谈这个话题，我相信赵静是绝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宝宝在婴儿车里面含着奶嘴自娱自乐，我推着车，赵静走在我身边，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认为我们真的是年轻夫妻带着可爱的宝宝，事实却挺尴尬的。 在家纺店出来，赵静问我工作一年多有没有熟悉的律师，她要把离婚手续办的彻底一些，今天韩建川又给她打电话了，要讨个说法。 律师我倒是认识一个，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孙楚阳，赵静托我约一下我们公司的孙楚阳，她想和孙楚阳单独谈谈。 我和孙楚阳的关系仅限于彼此认识，要说熟……还真的多熟，但是对他的印象不错，平时斯斯文文的，带着眼睛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但是在法庭上做雄辩的时候，完全是换了一副模样。 回到魅力之城小区，赵静把我带去她租的房子内，进门我就被震惊了！她竟然租了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大平层，四室两厅一厨两卫，我抱着宝宝参观这个房间，差异的问道：“一个人带孩子住这么大的房子？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我喜欢！”赵静介绍说道：“这是一对小年轻装修的新房，准备结婚用的，听说男的调工作去了北京，这套房子就空下来出租了，虽然价格贵了一点，但是新房住着舒服，这些家具都是新的，你看沙发上的塑料套都还在，不过我问清楚了，这房子装修好已经一年多了，不存在甲醛什么的，对宝宝的健康无害。” “好吧。”我抱着宝宝走进卧室，赵静正在把新买来的床丢进洗衣机里面，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新买来的东西她要洗一遍，新的啊！ 赵静说这是为了防止有细菌，女人和男人的身体结构不同，要对自己好一点，处处都要注意，我怀里的宝宝突然咧嘴大哭起来，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宝宝，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赵静走到我面前，从我怀里把宝宝接过去，熟练的撩起衣服，抱着宝宝开始喂奶，完全不避讳我的存在。 我盯着赵静有点懵，赵静翻了翻白眼问道：“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吃过。” “额……”我有点尴尬，对赵静说道：“你先喂奶，我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点食材，晚上给你煮汤。” 赵静提醒我说道：“我要喝鲫鱼豆腐汤。” “为啥？”我又二逼了，“鲫鱼的刺很多，不如换成其他鱼吧。” “鲫鱼豆腐汤可以下奶，难道你不知道么？” “日啊！老子去哪知道这种事？我又没当过爹也没照顾过坐月子的你，我哪知道这玩意是下奶的配方。” “别废话了，快去吧，我挂在门口的包里有零钱。” 我和赵静住在同一个小区，对这里的环境我十分清楚，知道哪里能买到鲫鱼哪里能买到青菜，说真的，赵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很了解我，甚至超过我自己，她清楚我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与帮助，选择住在魅力之城也是一个明确的决定，只可惜，我变成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周三早上，孙楚阳刚到公司就被我盯上了，他打完卡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我正准备去孙楚阳的办公室找他聊聊呢，韩建川却他妈的出现在我们公司的门口，最关键的是，他并非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六七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冲进来。 韩建川手里拎着菜刀，进门就大吼道：“凌天宇你把我老婆藏哪了？快点给我交出来……” 当时格子间办公区有好好几十人在啊，他这么一叫……我瞬间就变成了公司的焦点！ 正文 第7章 不想当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本来格子间办公区很大，就算韩建川一个一个位置扫一眼，都要几十秒才找得到我，现在可倒好，他发现这些人的目光都投向我的角落，他也看了过来，我与韩建川对视的瞬间，他抬起手用菜刀指着我吼道：“你勾引我老婆，我他妈的今天要弄死你。” 说着，韩建川就拎着菜刀冲了过来。 我任由他胡闹一次可以，第二次绝对不行，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呢，我要是认怂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混？在韩建川走过来的时候我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起桌面的一把水果刀，这把水果刀是我平时放在公司削苹果皮的，站起来指着韩建川吼道：“你他妈的再胡乱叫，信不信我弄死你？” 韩建川没想到我桌面上还有水果刀，看到刀的那一刻，他本能的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怕我的，毕竟单挑他打不过我。 但是韩建川身后的一个混混逞强，在韩建川身后说道：“川哥弄他，怕个球，咱人多。” “我看谁敢动一下的？”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办公室区域那边传来，说话的是我们公司的赵总，大股东之一，平时说话就很有气势，他穿着西装挺着肚子都过来，“不想混了是不是？赶来我的公司撒野！马上给我滚。” 韩建川当时有点激动，看着我们赵总说道：“我来找我老婆。” 瞬间，我们公司格子间办公区的同事全都笑了，赵总吼道：“你老婆不在我们公司，滚。” 或许是赵总太有气势了，或许是韩建川带来的这几个小流氓有点太怂了，反正赵总这一声“滚”说出去之后，韩建川这伙人竟然真的有两个向后退了。这就像打架一样，一边阵营中有某个人怂了，整个阵营的气势也就弱了，刚刚进门时还气势汹汹的韩建川瞬间就变成了软茄子，临走的时候还指着我骂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你——”赵总指着我用一种愤怒的语气说道：“马上来我办公室。其余人都伸长了脖子看什么呢？都不用工作了么？”说完，他甩手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看热闹的同事见赵总发怒了，纷纷坐下来假装不关心了。 我耸耸肩，跟着赵总身后来到他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我连坐都不敢，站在他的写字台前面，两只手很不自然的在身前搓在一起。 赵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把打火机直接丢在桌面，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着我质问道：“怎么回事？都闹到公司来了？你以为这是你家么？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很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能找到公司来啊，再说了，这件事和我无关啊！” “我会信么？”赵总吼道：“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和人家老婆清清白白的，人家会带人来公司闹事？” “赵总……”我特别苦恼的说道：“真不想你想的那样，这就是一个误会……” 赵总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不管承不承认，我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蛋，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听到没有？” “听到了……” “大声点！” “听到了！” 当兵退伍的就是有这个毛病，说话声音小了他都不高兴，非得让你扯着嗓子喊一句“听到了”，他才认为你是真的听到了！不能理解他的思维，我低声下气的说，不是更能证明我心虚么？ 从赵总办公室出来，同事们都有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雷旭东，这家伙还特别好信，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是不是真的把人家老婆给勾引了？ 我在心里问候他全家女性之后起身去了法务孙楚阳的办公室，孙楚阳是中央政法大学毕业的，一个牛逼到提起来名字就让人羡慕的大学，他来公司也有几年了，此时也算是有房有车、事业有成，二十八九岁却没结婚。 来到孙楚阳办公室，他正坐在写字台上整理文件，看到我进来微笑问道：“天宇有什么事么？” “孙哥……”别人都称呼他为孙律师，我却习惯叫他孙哥，因为我觉得孙楚阳这人给人的感觉很好，值得我叫他一声哥，毕竟人家也比我大了三四岁呢！“孙哥，我有个朋友要办一个离婚的官司，她想找个律师咨询一下，我这就想到你了。” “离婚？”孙楚阳估计也听到刚刚我们在格子间办公区的争吵了，问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大学同学……以前也是我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之后就和另外一个男生好上了，毕业后结婚生孩子，前几天她儿子百天，摆了一桌酒席，我就手贱了……”我把过程简单的和孙楚阳说了一下，“现在是她抱着孩子跑出来了，她和我说，男方家里那天愤怒的要摔死孩子，她不得不逃出来，留下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并且签字了。” 孙楚阳想了一下，对我说道：“你朋友这个还有点麻烦，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并不能说明双方已经没有婚姻关系了，还是要走一下正规的法律程序。”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她和你见个面吧，你和她当面聊聊可以么？” “今晚吧。”孙楚阳很爽快的说道：“今天下班后我就没事了，可以给你朋友提供法律援助。” “那太好了。”我高兴的说道：“我这就告诉我朋友，让她准备一下，在什么地方见面方便一些呢？” “随意，只要是安静能聊事情的地方就可以。” 离开孙楚阳的办公室，给赵静打了电话，赵静直并没有和我说她要和孙楚阳在哪见面，让我把孙楚阳的电话发给她就行了，她亲自和孙楚阳联系去。 那天晚上赵静和孙楚阳在哪见面的、聊了什么，我全都不知道，似乎赵静是故意避开我的，很晚的时候我给孙楚阳发信息，问她赵静的事怎么样？难不难处理？ 孙楚阳很礼貌的回绝了我，说有一些细节方面不方便透漏给非当事人，他是个职业律师，得遵守职业道德，说白了就是：赵静和他谈的事不能对外泄露！ 神秘感很强！不过我也不是太关心，毕竟我和赵静的关系在这摆着呢，管得太多也不合适。 我和赵静还有韩建川之间的事不仅在公司传开了，就连我们大学同学都开始八卦，有好几个人问我，赵静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手贱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事已至此，我觉得再逃避也没意思，决定亲自去找韩建川，当然，我不是去打架的，我是想和韩建川聊聊，我也知道，我和韩建川单独见面，免不了又要打起来，最后让我们的老班长欧龙做个中间人，找个地方搓一顿。 欧龙说没问题，让我等他消息，他约了韩建川之后和我联系，最后定在周四晚上，在龙门鱼府吃鱼，龙门鱼府是我们大学校园门口的一个小饭店，前两年上学的时候，我们周末小聚的地点无非就那么几家，而龙门鱼府就是其中一个，约在这里，也算是吃的是情怀了。 下班之后我转了两趟地铁、一趟公交又步行了五分钟才到学校门外的龙门鱼府，韩建川的那辆宝马525已经停在这里了，另外一辆是大众帕萨特，欧龙的车！看到这两个车，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同样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同样是一个班出来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人家有了自己的座驾，我出门还得挤公交！这就是差距。 龙门鱼府的老板还记得我，看到我进门就招呼我去二楼的包间，和我说，我的两个同学已经到了。 我来到二楼的包间，我以为只有欧龙和韩建川，没想到还有另外几个同学都在，男男女女的凑了一桌，有七八个人。我推开门的瞬间，韩建川就看到了我，当时就怒了，拍案而起，抓起桌面的茶杯就要砸我的意思，嘴里喊道：“凌天宇我操你妈，你还敢来参加同学聚会？” “建川……建川……”坐在韩建川身边的欧龙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冷静点，你这是干啥啊？” “我干啥？”韩建川吼道：“我他妈的干啥了？我他妈的啥也没干！就连赵静生的孩子都他妈不是我干出来的，凌天宇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其他几个同学都把目光投向我，我从门口径直走向圆桌边，拉过桌边的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点燃之后将打火机丢在桌面，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韩建川说道：“我和你说，孩子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手欠随便评价了一句，至于那个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孩子不管是谁的，你都没权利把孩子摔死，这是犯法的。” 韩建川吼道：“不是你的孩子你他妈的担心什么？我就是要晒死赵静生的孩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冷笑说道：“无知！” “你他妈的说谁无知？” “别吵了、别吵了！”另外一个女同学打圆场说道：“你们这么吵下去也没意思，把赵静叫出来问个清楚不就行了么？” “叫——”韩建川对那个女同学说道：“贝娜你和赵静关系好，你给赵静打个电话，就约她来这里，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问个清楚，凌天宇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就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面，别想给赵静通风报信。”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面，抽着烟说道：“赵静来之前我要是动手机，我他妈的就是你孙子。” 正文 第8章 赵静的报复 女同学贝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我们说道：“你们俩别吵了，我现在给赵静打电话，我开免提，你们都别说话。” 大家都是抱着想看热闹的心态吧，还挺配合贝娜的，全都屏住呼吸安安静静的等着，电话响了几声，赵静才接起来，在电话那边开心的说道：“亲爱的，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贝娜也装作周围没有人一样，对赵静说道：“前段时间我没有在昆明，你宝宝的百天宴席我都没能参加，这不才回来嘛，想着给你打电话，要不要出来聚一聚？” 电话那边的赵静明显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贝娜不瞒你说，我一个人带宝宝，有点不方便出门，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宝宝不是我和韩建川的，这几天我正让天宇找律师帮我办离婚手续呢。” 贝娜的目光投向了我，其余人的目光也投向了我，我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水，贝娜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问道：“凌天宇帮你找律师办离婚手续？你和他……” 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 赵静在电话那边说道：“我要让他娶我。” “噗——”我当时没忍住，瞬间就喷了。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赵静还以为是贝娜喷了，问道：“至于那么惊讶么？” “那个……没……没忍住。”贝娜断断续续的说道：“孩子是你和凌天宇的？” “对啊——” “你放屁！”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喊道：“赵静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玩死我你心难受啊？我不就是在你的朋友圈评论回复了一句么？你至于这么陷害我么？” “天涯？”电话那边的赵静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 “不管是我在，韩建川、欧龙……咱们班的几个老同学都在，今天你把事说清楚，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抱着孩子去医院，咱们去做亲子鉴定，现场鉴定！” 电话那边沉默了，但是并没有挂断！ 沉默了大约五秒也不见回应，韩建川等不及了，说道：“赵静你最好别躲了，你现在还是我妻子呢，我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把孩子带出来，去医院做个鉴定。” “没必要！”电话那边的赵静很平静的说道：“韩建川你已经知道了，孩子不是你的，至于是谁的，你也不用太在意，这和你没多大关系，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留给你了，我净身出户不要你的一分一毫，也请你别再找我，别伤害我的孩子。” 韩建川怒了，大声吼道：“赵静你给我滚过来，你和我结婚就得对婚姻忠诚，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忠诚？”赵静冷笑道：“韩建川你和我提忠诚？你不觉得脸红么？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3月11号我产检，那天早上你在哪？你在海洋酒店的某个包房搂着贝娜吧？还需要我把你和贝娜的微信截图发出来么？” 贝娜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现场的人无不惊讶，谁都没想到，今天还会牵扯出更多的八卦来，韩建川愤怒的吼道：“你偷看我手机……” 这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么？ 赵静在电话那边冷冷的说道：“好聚好散吧，咱们谁都别耽搁谁了，我的律师这两天会找到你的。”说完，赵静就把电话给挂了。 整个包间内异常安静，欧龙的等人看看我，又看看贝娜，最后目光又落在韩建川的身上……这真他妈的乱。 韩建川这回老实了，也不说话了，一边的贝娜更是不吭气，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被揭穿有这样的事，的确不怎么光彩。偏偏贝娜还像个圣母婊一样给赵静打电话用“亲爱的”这个称呼，好像她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的确是很亲密，都睡了人家的老公了！能不亲密么？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韩建川突然抬起头怒目瞪着我，吼道：“赵静生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当时就火了，抓起面前的茶杯丢了过去，大声吼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操你妈的，你没听到么？你是不是必须要我回答‘是’，你才满意？老子现在警告你，别他妈的再来烦我，别以为我一直忍着你就是怕你，就算孩子是老子的，那也只能证明你是个废物，懂么？” 韩建川当时就把桌子给掀翻了，欧龙在一边抱住韩建川吼道：“行了，你们谁也别怪谁了，反正大家都是玩，何必认真呢？好聚好散。” 我瞪了韩建川一眼，转身推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双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情不自禁的回到校园内，这里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变化不怎么大，仍有带着耳机踩着滑板的少年在林荫小路上上疾驰而过，这是属于青春的画面，而这幅画面逐渐离我远去。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当你离开校园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社会成员在的一个业务员、一个销售，你所有的优越感与骄傲都会瞬间碎的不成渣，灰飞烟灭。 这一年多，我受尽了冷嘲与热讽，看多了白眼与嫌弃，但是我没办法，我仍旧要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中，努力的打拼。 在校园中漫步，与大学时候的选修教授祝老爷子相遇，祝老爷子是云南省一级编剧，参与过多部纪录片的拍摄，知名度很高。在他的众多学生在，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没想到我低着头走在林荫路上的时候，竟然被祝老爷子认了出来，他从我身边经过我都没注意到，他走到我身后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我的背影，很不确定的问道：“天宇？” 我转过头，惊讶的叫道：“老爷子？” “真的是你啊！”祝老爷子热情的转过身，向我伸出手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回学校看看呢？还没吃饭吧？走，咱们一起吃饭去，陪我喝两杯，没开车吧？” 我挠着头说道：“哪来的车啊。” “没车就好。”祝老爷子指着学校内的一个餐厅说道：“我晚上还有课，咱们就在学校里面随便吃点，聊聊你毕业这大半年的工作怎么样？” 我和祝老爷子闲聊的话题很多，他说他之所以对我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在上选修课的时候写过两个很成功的剧本，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留意观察我，后来知道我在网上写小说，从此对我的印象就更深刻了。聊起来我现在的工作，祝老爷子顿时来了兴趣，对我说道：“做执行公司好啊，可以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扩大你的交际圈，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很多好的策划方案。” “老爷子你这话……鼓励的成分偏多，但是我还是感谢你。” 老爷子举起杯和我碰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啊，就是太谦虚了，完全没必要嘛，现在的社会啊，人人都想着把自己包装起来，都想使劲吹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提醒老爷子说道：“你晚上还有课呢，少喝两杯。” “少喝？”祝老爷子摇头说道：“喝少了怎么讲课？你不用管我，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有个学生最近想要在滇池边开个酒吧，发挥你的想象，给这个酒吧做一个营销方案。” “酒吧？营销方案？”我有点没听懂祝老爷子的意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祝老爷子放下筷子，开始扣手并用的说道：“整体设计、风格走向，以及一系列的营销活动，现在昆明的酒吧成百上千……不对，是成千上万，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如果你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你要怎么装修？怎么运营？怎么从成千上万的酒吧中脱颖而出？怎么经营下去？做一个系统的策划，我的这个学生刚刚租下来店面，一直没装修，就是没有想好怎么去运作，你来试试，怎么样？” “好。”我对祝老爷子说道：“我试试吧，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没关系。”祝老爷子笑道：“就当是娱乐了，给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咱先来第一步，酒吧的定位，如何在众多酒吧中成为人们喜爱的那个，做个策划案给我看看，我等你消息。”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祝老爷子这里接下了一个策划案，对于我来说，做策划案是家常便饭，也不存在有什么难度，但是用心做一份策划案和应付就完全不同了，我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研究一下，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公交里面都在用手机搜索酒吧的信息，第一次尝试关于酒吧的策划案。 回到魅力之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赵静一个人推着婴儿车在小区里面散步，这个季节的昆明很暖和，小区人行道两侧的路灯都亮起来，路上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吃了饭出来散步的，赵静也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感觉她好像故意在小区正门附近溜达，是在等我！ 看到我回来，赵静推着婴儿车走到我面前问道：“今天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看着赵静很严肃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和贝娜说嫁给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报复么？报复我手欠是么？你要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个孩子真的是咱俩生的么？” 正文 第9章 隐藏的秘密 说到最后，我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恶劣了，愤怒的看着赵静。 赵静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道：“你小声点不行么？你没见宝宝都睡着了么？吵醒他，他又要哭了。” 我……我真特么无语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啊。”赵静在身后叫住我说道：“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这么久，你怎么不多问一句就走呢？太没良心了。” “良心？”我转过身看着赵静说道：“你还让我怎么有良心？我上着班，你一个电话我就来医院照顾你和孩子，你说找律师，我二话不说就去帮你联系，你反过来说我没良心？” 赵静抢着说道：“你缺钱的时候我也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你啊，你用八千我借给你一万，谁让咱是朋友呢？我帮你的时候有说过让你感激我么？怎么你帮我，就要我在你面前各种感激么？” 我再一次被赵静说的无言以对，她伶牙俐齿的成都不亚于《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赵敏！姓赵的都这么厉害？我真服气了！ 见我郁闷了，赵静晃动我的胳膊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也不会和我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那我不勉强你。我来魅力之城租房子住，就是希望自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照顾，咱们都是异地求学最后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能信得过的人也不多，真的！天宇我了解你，你不会看着我有困难而不理我的，你别生气行么？” “我好心帮你，你却把我算计的这么透彻，你这算是吃定我了么？我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不干了，你愿意找谁帮你就找谁去！”说完我转身就走。 “凌——天——宇！”赵静在我身后一字一顿的喊道：“你非得让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么？如果没有你手欠，韩建川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么？如果不是你手欠，我至于一个人带着孩子沦落到这种地步么？有些秘密是可以保守一辈子的，就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晚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承担点责任么？我没要求你一定娶我、一定接受孩子，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像朋友一样在这个阶段帮帮我行么？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保姆我就不打扰你了可以么？” 赵静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着一点哭腔，婴儿车里面的宝宝在这时张开了嘴，哇哇的哭起来，我有一种深深的自责，赵静说的没错，有些秘密是可以保守一辈子的，如果不是我的一句玩笑，她们母女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赵静始终是了解我的，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我触动、能让我心软，我转过身，将宝宝从婴儿车里面抱在怀里，在我怀里的宝宝马上就停止了哭泣，眼睛眨了眨，又闭上了，嘟起小嘴安然入睡。 赵静见我已经抱起了孩子，她用一只手擦眼里，一只手推着婴儿车跟上我，我们相对无言的往回走。回到赵静住的那间房，我把宝宝放在属于他的小床上，转身对赵静平静的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吧，我愿意帮你，但是请不要对外界说孩子是我的好么？这样不合适。” 赵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钟对我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不适合，但是我最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搬到魅力之城躲起来，并不是躲避韩建川，而是躲避另一个人，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这个人我们都认识，韩建川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他也听说了，一直在寻找我，要拉着我去给宝宝做亲子鉴定，如果被他确认孩子是他的，他会……”说到这，赵静没有说下去。 我揣测赵静说的这些话，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我们都认识的，我们共同的交际圈也就是大学同学、老师，孩子会是谁的呢？靠猜测可能是没办法猜出来了，我接着赵静的话问道：“如果被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他会怎么样？” 赵静抬起头，她的双眸带着一种恐惧，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的宝宝。”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静这么说，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觉得赵静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赵静继续说道：“天宇对不起，暂时只能这样了可以么？等时间一到，我会离开，也会还你一个清白。” “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能说。”赵静回答的很彻底，“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我要给宝宝洗澡准备睡觉了。”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这才九点多，这么早就睡觉？不过我也没多问，既然赵静都下“逐客令”了，那就借坡下驴早点回去吧，还有一份策划案等着我做呢。 回到家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的我很快就把赵静带给来的烦恼忘记在脑后，关于酒吧的策划案我以前就做过，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前，结果提交出去被骂的狗血淋头，苏小沫赶紧把那个项目交给别人去做了。 其实我的想法的确有点另类，当所有酒吧都在追求音响效果、灯光效果、舞美效果的时候，我偏偏给出了一个“乌托邦酒吧”的策划案。 我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酒吧，里面没有吵杂的重金属音乐、没有认人放肆扭动身体的舞池、没有闪的人睁不开眼睛的射灯，有的只是舒服的音乐、柔和的灯光，不大不小的舞台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疲倦的时候找一个这样的酒吧坐一会，看看书，或者是约上一两个朋友聊聊天。 工作了一天，我们放松的方式应该这样轻松，而不是刻意的去买醉。 我重新这里了一份这样的策划案，发给祝老爷子的时候，我特意说了一句：我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 祝老爷子看完我的策划案回复我：我没想到你做出来的方案是这样的。 我：让您失望了吧？ 祝老爷子：失望倒不至于，只是很意外，不过这也符合你的性格，这份方案是否有价值，我说的不算，要看酒吧的投资人怎么想。 我：我已经做好了被pass的准备了。 祝老爷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一个方案出来？ 我：因为我喜欢！别人不认可是别人的事。 祝老爷子：你小子，果然和我对脾气，等消息吧。 和祝老爷子相互道晚安后我趴在阳台上抽烟，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穆诗雅，想到被唐晓帅从店里连推带踹的赶出来，自尊早已碎成渣，我甚至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到穆诗雅，见到穆诗雅我就会想起她目睹过我被人驱赶的画面，那是一种无法愈合的伤痛。 周五，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天，下午同事在群里约晚上聚餐AA制，雷旭东第一个回复，字里行间都透漏着一种骄傲与自豪：今天晚上我要做大通静态展的场地布局，最近业绩好的不得了，就不跟你们去聚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这话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有业绩一样，刚刚那个约着吃饭、唱歌的同事马上就不说话了，一时间挺尴尬的，最后还是苏小沫出来解围，在群里发了一句：最近两个月我们部门的业绩很好，今晚走部门账务，有空的大家都出来小聚一下。 雷旭东马上回复：我的场地布局要等晚上才能开始，下班后先一起吃饭，吃完了我再去工作。 我一直看着群里，也懒得说话，私聊给苏小沫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晚上聚餐我就不去了，最近喜欢一个人独处。 苏小沫问我是不是病了？她所谓的“病了”是心理上的疾病，还劝我说道：如果感觉压力大或者很委屈，就去找个心理医生聊一聊，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心理医生的。 然后，苏小沫就在微信发过来一个名片：童谣。 我回复苏小沫说自己没事，但是苏小沫坚持让我加她朋友聊一聊，还说她已经和她朋友说好了，让我不要有心里负担，我是出于礼貌才把童谣加了好友。刚刚添加上童谣好友，她就给我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急忙回复说我没事，是苏小沫有点小题大做了。 童谣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就算是认识了，多加了一个微信好友。 下班后同事们都去聚餐了，我回家看到交物业费的通知单又贴在了门上，看着上面的数字有一种隐隐的痛，只能等月底发公司再缴了。 周六，大约是十点半左右，我被连续的电话吵醒，一开始我没接，假装没听到，但是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觉得我不接，对方能把我手机打没电了，这才慢慢的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闭着眼睛放在耳边问道：“喂？哪位？” “是我……”苏小沫说道：“你还在睡觉么？马上起床来一趟爱琴海购物公园。” “干嘛？”我提醒苏小沫说道：“这个活动是雷旭东在负责，有事你找他就行了，今天周末，我休息。” “出事了。”苏小沫说道：“雷旭东已经搞不定了，你快点来现场，穆诗雅那边的人吵着要见你，你赶快过来一趟吧，救火。” 正文 第10章 乙方不好做 “救火”是我们行业里常用的一个词，并非真的去扑火，而是形容出大事了，需要人来补救。 苏小沫在电话里都用上了这个词，看来真的是出事了，我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每个周末我都能睡到十一点半，但是此时才九点半！我洗漱完出门就耽搁了二十分钟，到爱琴海购物公园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一刻了。 “爱琴海购物公园”也并非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公园，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型的商场，客流量非常大，进入正大门在一楼有一块空地，这次大通做静态展示就是这块空地上。 我来到爱琴海购物公园的一楼，看到这块空地被帷幔遮挡了起来，在帷幔里面好像有一群人在争吵着什么，我听到苏小沫在不停的道歉。 拉开帷幔的一边走了进来，苏小沫看到我之后马上对我说道：“天宇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站在穆诗雅身边的唐晓帅看着我质问道：“你现在还问什么事？自己眼睛瞎么？这就是你们做的现场布置么？和你们给出来的设计图一样么？”唐晓帅指着展车上方的灯光说道：“射灯呢？方案是是射灯，你现在给我挂个白炽灯来忽悠鬼呢？” 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灯光的确很怪异，本应是挂射灯的地方全都放上了廉价的白炽灯，在我抬头看这些灯的时候，唐晓帅一脚踹翻了立在旁边一个花篮，大声喊道：“这花篮就是你们准备的鲜花么？从哪个垃圾箱里面翻出来的？花瓣都破损成这样还好意思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苏小沫低声下气的道歉说道：“我们马上安排更换！” “你们尽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说道：“给你们半小时时间，必须把外面的帷幔撤掉，现在是我们商场营业时间，在最重要的位置用帷幔围起来成何体统？” 唐晓帅在一边补充说道：“不把灯光和鲜花等细节给我们更换，坚决不能扯开帷幔，这样的现场布局有损我们的品牌形象。” “好、好！”苏小沫是左右为难，对我说道：“天涯你快点给吴老板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工人过来跟更换灯光。” 我感觉很奇怪，老吴和我们公司合作很多次了，他们怎么可能做这么粗糙的活呢？这不像他们的做事风格啊！我拿着电话走出帷幔，拨通了老吴的电话，问道：“吴总，怎么回事？爱情海这边的场地怎么做的这么差劲？” “我哪知道啊？”老吴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又不是我安排人做的。” “不是你安排人做的？”我倍感诧异，“怎么不是你做的呢？我们不是谈好的么？” “我都准备好材料了，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们公司的人过来找我，得知这个场地装修的合同没签，只是口头约定之后，就不用我了，找其他人去做了。” “雷旭东？”我问道：“是雷旭东私下和你取消的？” “不知道。”老吴在电话那边说道：“反正是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贪便宜出事了？不瞒你说，你们那个伶牙俐齿的苏小沫已经给我打两遍电话了，让我安排人过来马上布置场地，但是我没办法啊，我的工人都出去干活了，临时让我安排我也找不到人啊。” “吴总、哥……”我哀求道：“都这时候了，您就别和我摆架子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现在是想看甲方找我们的麻烦，我给您道歉行不？你看我负责的活动，那次不是照顾您的生意，本来这个活动也是由我来负责的，后来出了点意外，就转给同事了，哥……快点来救火吧，扛不住了。” 吴总在电话那笑呵呵的说道：“老弟啊，也就是你给我打电话，我才愿意和你多说几句，就你们那个伶牙俐齿的苏小沫，我是真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合作就合作，每次都威胁我。” “别生气、别生气！”我像个三孙子一样给吴总赔笑说道：“我们苏总做事一向很严谨，她人不坏，您别往心里去，您看我这现在都着火了，你再不来救场，我们死的很难看啊。” “哎——”吴总轻叹说道：“好吧，谁让咱哥俩玩的好呢，你小子也没少照顾我的生意，等一下吧，我就过来。给你们准备的那些物料还都在，我这就过来帮你们看看。” “谢谢您嘞，我在爱琴好购物公园等您。” 挂断电话我总算清楚发生了什么，雷旭东为了多赚点钱，找了廉价的装饰公司，才导致现在的惨状，苏小沫自己救场失败不得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和老吴谈。我回到帷幔内，刚刚穿西装的男子已经离开，他应该是爱琴海购物公园市场部的。 唐晓帅和穆诗雅还在，苏小沫一个人在安抚他们两人，穆诗雅倒是没怎么说话，反倒是那个唐晓帅，给人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看到我重新回来，唐晓帅指着我说道：“你们这样的小公司太不靠谱了，临时换人执行方案不说，还把方案做的这么烂，我们要求赔偿，你们等着接待我们的律师吧。” “唐助理对不起……”苏小沫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道：“给我们一点点时间，我陪你们去旁边的星巴克喝杯咖啡，这里很快就好。” “用不着。”唐晓帅冷冷的说道：“咖啡我们自己喝的起。” 一直没说话的穆诗雅终于开口了，对苏小沫说道：“今天这个场地布置的的确和之前给出的方案差距很大，我们没办法接受，再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去喝杯咖啡，一会儿过来。” 说完，穆诗雅转身就走，她的助理唐晓帅就像条狗一样，跟在穆诗雅身边一边走一边说那些恭维的话。 帷幔内只剩下我和苏小沫两个人了，苏小沫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松，急忙问道：“怎么样？吴总那边沟通好了么？” 我没精打采的说道：“过来了……应该要等一会儿才能到。” “再催一下。”苏小沫是真的急了，对我说道：“我去旁边的花店买几个花篮。” “贵啊！”我提醒苏小沫说道：“咱们在斗南花卉市场预定个花篮才三十多块钱，在这买，至少要两百多。” 苏小沫很无语的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买，我们只有二十分钟了，你先检查一下这里有哪些细节是需要调节的，分头行动。”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苏小沫走出帷幔后，我开始检查现场的细节，铺在车周围的红毯都已经有些脏了，感觉是上次用过做活动都没来得及清洗的红毯，灯架上缺少射灯，现场的花篮可以全部都丢了……唯一满意的也就是车洗的比较干净。 老吴是亲自过来的，见面之后我才知道，老吴刚刚说的是实话，他手下的工人们都安排出去做事了，他自己开着上汽大通V80的工具车来到赶过来，车就停在门口，他招呼我过去和他一起抬红地毯、拿三角梯什么的。 最后吴总是亲自爬上三角梯去换灯架上的射灯，四十多岁的中年油腻男，挺着大肚子站在三角梯上，我在下面扶着梯子，仰头看着老吴说道：“哥，我怎么感觉你要从上面掉下来，能把商场的地面瓷砖砸裂呢？” “小兔崽子！”老吴愤恨的骂道：“电话里求老子过来帮你装灯的时候怎么知道说好听的呢？” 我狡辩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您嘛，你放心，你要是掉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老吴的动作很麻利，十几个射灯很快就搞定了，苏小沫回来的时候帮着把帷幔撤掉，然后挪车换红地毯，规定的时间内我们没搞定，又拖延了十几分钟，商场管事的过来也没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我们公司经常来这里做活动。 搞定完这些已经十一点了，穆诗雅检查完现场离开，唐晓帅还嘴贱，让我们等着和他们公司的律师谈赔偿的事吧。 老吴站在我和苏小沫身边看着穆诗雅带着唐晓帅离开，轻叹说道：“你们也不容易啊，以前你们要求严格，我总觉得你们是故意找茬，想要克扣酬劳，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你们的甲方也是这么难伺候，哎！咱以后相互理解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老吴说这话我特别感动，苏小沫和我一样，看着老吴问道：“吴总今天麻烦您了，我们付给您一倍的酬劳。” “算啦！”老吴掏出烟递给我一根，对苏小沫说道：“今天是我亲自过来动手，不用给工人付酬劳，全当友情赞助了，是不是周日晚上完事？我提前过来拆我的射灯拿我的红毯就行了。” “吴总……” “别说了。”老吴大手一挥说道：“我先回去了，以后你们再有活动多照顾照顾我，千万别在放我鸽子了，我大了你们十几岁，在我眼里，你们还是一群刚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孩子，努力吧！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行了。” 我和苏小沫目送老吴远走！其实老吴说的这些都是场面上的客道话，但是在此时此刻，我们听了是真的感动，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对于老吴来说，这就是让他跑一趟腿，对于我们来说，他就是来救火的。 看着重新布置好的现场，我和苏小沫总算松了一口气，SSSS店的销售人员也到了，他们是负责给观看的客人讲解这台车的，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了。 临近中午，苏小沫看着我说道：“今天本该是你休息的，却不得不把你叫过来，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米线么？”我开玩笑问道：“我可以加个三块钱肉帽么？” 苏小沫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带着我去楼上吃小火锅，点完餐，苏小沫突然问了一句，“你和童谣联系了么？她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咨询室，不过她很低调，是我的闺蜜，平时挺忙的，你一定要主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