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咱们分手吧! “咱们分手吧!” 安然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低头垂眸,小声说道。 医院门口两人面对面站着,外边倾盆大雨,雷声轰隆,漆黑的夜里,看不见一丝光亮。 “安然,为什么?是因为你……” 没等沈宇成把话说完,安然抬眸打断。 “因为钱!” 她眼里充满血丝,双手紧张搅着,手心冒出冷汗。 是的,她需要钱,爸爸因为癌症去世,治疗过程中消耗一笔庞大费用,医院让家属把费用结算完才能把爸爸尸体火化,已经第三天了。 安然手足无措,仿佛看见爸爸的尸体被丢弃在医院发臭的场景。 “因为钱?”沈宇成拧眉看着安然,却看不见她眸里的清澈。 安然倒吸一口气,小声说,“对不起,阿成,就当作我和你有缘无分,我真的需要这笔钱,我和别的男人……做了……” “啪!”一声脆响,沈宇成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安然,你真贱!竟然为了钱把自己身体卖了!” 他幽幽的黑眸里闪着怒火,俊美的五官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 “好,分手,我成全你!”沈宇成提高分贝接着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当初是我瞎了眼看上你,安然,你真贱!” 沈称宇握起拳头重重捶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眸里露出痛苦和愤怒。 “阿成,你别这样!”安然心急一步上前,捉起沈宇成的手心疼道。 “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沈宇成歇斯底里,“安然,从现在起,你我形同陌路。” 他说完,满脸决绝,冲入雨中。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把安然的心全震碎了。 安然想追出去,但脚却迟迟抬不起来。 阿成,对不起…… 安然心里默默念着,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他是我的爸爸啊,一直疼爱我的爸爸,怎么忍心看他一天天发臭。 安然才大学毕业,父亲为了供她读书,辛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解脱,却患上癌症,短短两个月时间,花光所有积蓄,还欠下医院尾款,庞大的费用让安然喘不过气,只好选择卖身葬父。 她呆然看着沈宇成跑出的方向,大雨随着风拍打到她的脸上和衣服上,冷冰冰的,颤抖的双腿无力蹲下,安然抱着膝盖,忍不住放声大哭。 此时,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打破这一片死寂。 一组陌生号码在手机屏幕上方闪烁着,她心里微微一紧,呼吸变得沉重。 “喂?”安然小心翼翼。 “安小姐,请问您在哪?少爷让我去接你。” 对方声音礼貌周到,刻不容缓,安然一惊,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我在市医院门口。” 她抬手擦干眼泪,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布满血丝的双眼,狼狈不堪。 “吱——”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林肯停在市医院门口,急促的刹车声溅出水花,一名男子打着雨伞走下车,“安小姐,请上车!” 黑暗中只听见郑重的声音,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你是……” 安然心里迟疑了一下,但却还是抬脚上车,是谁,她心里自然已经有了个大概。 第二章:出卖身体 车子冒着大雨加速前进,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安然静坐着,手心里溢出冰冷汗丝,哭过的眼睛泛满血丝。 她透着玻璃窗看向窗外,大雨穿过夜,黑茫茫一片,如同深渊。 “请安小姐下车。” 车子缓慢停下,男子下车,礼貌地为她撑伞。 这是一座偌大的别墅,灯光微暗,雨下得太大,安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人匆匆带进里面,进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卧室。 一名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医生,边戴手套边望向安然,“把贴身裤子脱下。”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满脸轻蔑,从她的眼中,安然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清纯女子,而是为了钱能随便卖掉身体的女人。 她平躺在床上,双腿弯曲,感觉有一条圆圆小小的东西缓慢塞进体内,安然眉头紧皱,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她有意识紧绷身体作出反抗。 “处女膜完好!”女医生抽出圆管,冷冷说道,“可以送过去了!” 女医生对着屋外男子说道,接着脱下口罩,露出精致的脸孔。 安然被男子带上另一间房,屋内装饰奢华,富丽堂皇,洁白干净的床上放着一条蕾丝睡衣。 “少爷很快就回来了,你先洗个澡,少爷有洁癖。” 说完男子便退出去,留下她独自在房内,紧张的呼吸,窗外依然大雨倾盆,安然不禁身体打了个激灵。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只要过了今晚,爸爸的尸体就可以火化,就可以安葬了。 她解开衣服走进浴室,拧开花洒,顺着水流冲刷身体,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洗完澡,身上穿起蕾丝睡衣,安然眉头一紧,这哪里是睡衣,就只是一条白色透明遮挡物。 确切来说根本遮挡不起,露出胸前雪白的双峰,嫩滑的皮肤极为性感,安然长得不算惊艳,但却清纯。 她开始紧张,即使能猜到等下会发生什么,但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突然,卧室的灯关了,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安然提高警惕,脊梁骨挺了挺站起来。 “砰——” 一声重重的开门声打破屋内沉静,漆黑中安然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有个人朝她慢慢靠近,身上带着冷凛之气。 “你……你是?”安然紧张退后两步,黑暗更加让她没有安全感。 “能来这里,还会介意什么身份吗?”男子的声音磁性低沉,充满轻蔑。 没等安然反应,他用力一扯,瞬间把安然身上单薄的睡衣撕烂,熟悉将她推倒床边,略带急促的喘气声让安然惊恐。 “不…不要……”安然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竟那么简单粗暴,安然被扯得一丝不挂。 “不要?哼!像你这种出卖身体的女人,现在有权利说不要?” 男人宽厚的手掌掰过安然身子,顶着她后背,抬手快速把皮带一松,毫无前戏毫无征兆挺入安然的身体。 “啊——” 安然痛苦叫出声,感觉下体撕裂般疼痛,伴随着节奏一次次有力的冲击,如生梦死。 …… 第三章:钱被卷跑了 男子得到满足后抽出身,什么都没说,只听见沉沉的甩门声,屋内安静了。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滴滴答答落水声透过窗特别清晰,安然无力瘫睡在床上,双眸吃力睁开。 这两个小时的经历,如噩梦般缠绕她的思绪,脑子完全被疼痛填充,渐渐地她昏睡了过去…… 惊醒时,天空泛起鱼肚白,大雨下了一整夜。 安然猛然坐起,身下剧烈疼痛并未褪去,她轻轻皱起眉头,看着白净床单上一片淡淡血迹,一股寒流从头流向脚,自己的第一次,竟给了一个陌生人,连面都未曾看清。 她吸吸鼻子,用手吃力撑起身体,也好,免得日后碰见尴尬。 她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赶忙穿好衣服,打开门冲出去,正碰上昨晚带她回来的男子,身穿西服,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对安然淡然一笑,“早,安小姐。” “钱,我的钱呢?” 安然一脸焦虑看着他,这本就是一场交易,她要拿钱也理所当然,爸爸的尸体还在医院不能再拖了。 “安小姐,你的钱今天一早就被你妈妈领走了。”男子礼貌微笑地说。 安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花,钱居然被她妈妈领走了?她妈妈怎么知道她要卖身?双眸闪过惊恐,心里一阵阵酸紧。 “快,送我回家,快!”她看着男子,眼里充满哀求,“求求你送我回家好吗?”她眸里闪着一层水雾。 “是的,我正想要送安小姐回家。” 男子让出道,跟着安然快步走出去。 …… 安家门口。 “开门!妈!开门!”安然使出全身力气拍打着门,发出砰砰砰声响,她满脸焦虑,心里闪过惊恐,她知道若是钱在妈妈手里,便会一分不剩。 这时,门开了,一位陌生中年妇女皱眉看着安然,“你是谁?一大早在这里大吵大闹,一点礼貌都没有。”她分贝有点高,上下打量一番安然。 “你跟苏美丽是什么关系?”中年妇女接着问。 “我是她女儿。”安然哆嗦回复,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生。 “哦,是这样,昨天你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中年妇女不咸不淡说道,满脸带着轻蔑。 “轰——”如同晴天一道霹雳,她脸色瞬间苍白,双腿无力后退几步,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这番话,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怎么会?怎么会把房子卖了?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颤抖的双手拿起手机快速按下妈妈的手机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回音,仿佛让安然听到绝望。 片刻,她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瘫坐在地上,眼泪情不自禁滑落。 “小姑娘,这一大早,你别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的,一点也不吉利,快快快,走了走了。”中年妇女不耐烦转身关门,门被重重一甩,震碎了心。 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小区门口,安然脸色苍白,全身冰冷,颤抖的双腿缓缓蹲下,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一夜之间,她失去所有,爱情,亲情,尊严,她的世界塌了。 她妈妈生性好赌,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她赌光了。 现在爸爸死了,她竟然把房子卖掉,还拿走赎父亲的钱跑了,这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吗?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仿佛要把地板砸穿一样。 她伸出双手艰难扶起小区门口雕花墙壁,吃力往前走,身子摇摇欲坠,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 第四章:一不小心成了景太太? “安小姐,安小姐?”脸颊感觉被人轻轻拍打,有个声音不停叫唤自己的名字,安然吃力睁开双眼,模糊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是早上送她回家的那个男人。 “嘶!”安然轻轻唤道,眉头紧拧,“这是哪里?” 环顾一下周围,白花花的天花板,屋内散发浓浓消毒水味,她猛然坐起,不小心扯到扎在手背上的针管,发出阵阵疼痛。 她索性直接把针头拔掉,迅速穿好鞋想往外走。 “安小姐你要去哪里?”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彬彬有礼问道。 “我……我要去……”安然停顿一下,“呃,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说完她急忙往外走。 “安小姐,你是想去赎回你爸爸吗?你拿什么去赎?” 一句话如响雷一般让安然瞬间停住脚步,她缓慢转回身,看着穿西服的男子,他总是这么彬彬有礼,脸上的微笑时刻保持着,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样。 她想去找爸爸,她妈但凡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会拿钱出来先把爸爸安葬,让父亲得以安息,安然知道妈妈嗜赌,但人品不坏,她对妈妈保留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我想去看看爸爸。” 安然小声说道,脸色苍白,小身板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更为柔弱。 “安小姐,你母亲没有赎回你爸爸,她欠下一身赌债,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是来帮你的。”说完男子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安然面前,“签了它,我们不仅会让你爸爸入土为安,还会帮你弟弟顺利完成学业。” “是什么?” 安然眉头拧紧,这就像一个坑,仿佛越踩越深,他说得没错,自己还有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弟弟,妈妈跑了,弟弟的责任一下子落在她肩上,好沉。 安然心里紧紧的,仿佛被蚂蚁一点点啃噬,疼得跟不上呼吸。 “你的表现让少爷很满意,这是一份包养契约,一年为期限,一年后你可以解除合同自由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会给你足够一大笔钱……” 男子露出诡谲的笑容,不料没等他把话说完,被安然打断。 “不可能!” “安小姐,您父亲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了……”男子挺了挺脊梁骨提示安然。 所有的思绪在脑海里快速旋转,安然深吸一口气。 “我签!” 她接过笔快速在文件右下方把名字签上,整个签名不到两秒,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颤抖的手把笔放下,这一刻她是真的把自己全部卖出去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沈宇成的话:你真贱,竟然为了钱把自己的身体卖了…… 安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心里深爱的男人,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子捋了捋西装,笔挺站着,露出满意的微笑,“景太太,我是管家曾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景太太?管家?吩咐?太滑稽了,这是一跃众身就变豪门太太吗?连自己丈夫都没有见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结婚了,安然冷笑,这颗心跟死了一般,生无可恋。 手续全都办完,护士领着安然进到太平间,父亲整整去世了五天,她才能看上一眼,尸体早已变形还隐约散发异味,安然忍着剧痛,用最快的速度,含泪送走父亲。 曾叔给了安然一套钥匙,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地址,她搬进君悦公寓,自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曾叔。 安然住进公寓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严严实实封闭起来,三天后,她出门去花店挑了一束白色野菊,往墓地方向,祭拜父亲。 才到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父亲墓碑前,端庄虔诚站着,熟悉的陌生人。 沈宇成!!! 第五章:你也配跟我说尊重? 安然身体微微一怔,面如蜡纸,手握的菊花在慢慢颤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怎么知道父亲已经脏在这里的?眸里掠过一丝惊奇。 刚想抬脚要逃,却被沈宇成逮住,“怎么?都到这里了?不拜祭一下再走?”他满目轻蔑。 安然的心是痛的! 她僵硬的身体慢慢走过去,把白色野菊放在墓碑前,给父亲深深鞠了三鞠躬,心里满满酸痛。 “阿成……谢谢你来祭拜父亲。” 安然低头垂眸小声说道,经过这几天折腾,脖子处消瘦得微微露出青筋。 “不用跟我说谢谢,你父亲生前待我很好,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沈宇成身上发出一股骇人之气,眼里犹如寒霜过境,俊美的五官上满是冷硬。 “没想到,安然,你这么脏!”沈宇成满脸嫌弃,看着安然,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双眸带着愤怒。 “钱,我也有!”沈宇成说完用力一拉,把安然扯到旁边,一只手直接探入安然胸前双峰。 “啪——” 一声清脆悦耳声响,打断沈宇成的动作。 安然一个甩手重重的打在沈宇成脸上,五个手掌印清晰印在脸上,“请你放尊重点!”她直视沈宇成眼睛,字句铿锵。 “嘶—”沈宇成眉头一皱,“你也配跟我说尊重,像你这种婊子,谁有钱就可以随便上的,你还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现在来跟我说尊重!”他抬手用拇指掠过被打处,怒火旺盛。 心一疼,安然哆嗦退后两步,“阿成,不是你想的那样……” 再解释,已徒劳,眼泪早已泛滥,两侧的腮帮生疼,安然闭上双眼,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在沈宇成的心里,她早就是为了钱可以卖掉自己身体的女人。 良久,等安然回过神,早已不见沈宇成的身影,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往公寓方向走去,犹如一具空壳,行尸走肉般。 君悦公寓。 安然躺在床上卷曲着身体,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发冷,她感觉头部阵阵疼痛,是生病了吗?这么难受,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安然吃力爬起来看了一眼,又是一组陌生号码,她犹豫下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景太太,我家老爷想见您,请问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是曾叔,那把年老的声音安然能认出来了。 “我在公寓,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发个地址,我打个车过去就好了。”安然说话有点吃力,眉头紧紧皱着。 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复,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一片忙音。 不一会,门铃声响起,这速度可是够快的,安然用力撑起身子,脸色刷白,连忙走进厕所用水冲了把脸,稍稍精神些才跟曾叔出去。 一路上,安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惊醒时心已经到了目的地。 “到了,景太太。”曾叔一如既往彬彬有礼。 这是哪?下车时,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安然轻轻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雕大门,跟城堡一样富丽堂皇,不仅气派,华丽高调。 安然心里微微震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金碧辉煌的豪宅,跟随曾叔走进大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清晰看到左边是一个巨大游泳池和网球场,右边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种满郁金香,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露天宽敞的院子,里边有一具精致石板,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站在石板前面专注挥写着毛笔字,苍劲有力。 站了许久,老人才悠悠说了声,“来啦。” 这才抬起头看着安然,脸上露出一副看穿世俗的锐利,一双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安然,似是满意收回眸光。 “爷爷您好!”安然身体一颤,挺了挺脊梁骨,眸里带过一丝害怕。 第六章:景老太爷 “嗯。”景老爷低沉应了声,慢慢坐下,一股骇人之气迎过来,看不出年迈老人应有的慈祥,这股冷凛之气不难看出曾经是叱咤风云之人。 没得到允许,安然不敢坐下,她挺直腰站着,面对景老爷,一动不动,身体已经传来不适的讯号,她感觉有点晕眩。 “既然我们买了你的身体,帮你料理你父亲的后事,安排你弟弟读书,你对我们景家的回报才刚刚开始。”景老缓缓说道,抬手拿过石板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安然抬眼惊讶看着景老,“爷爷……我……”她手心溢出冰冷的汗珠,对上眼的竟是景老锋锐的眼眸,她赶紧垂眸,不敢正视。 安然用力咬着唇,嘴里透着血腥的味道,正要壮胆开口时,景老接着说,“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一年内,你要尽到你做景家少奶奶的本分,我们景家不是你说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你往后的自由,由景家支配。” 父亲走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太多,现听景老一席话,才觉得后怕,她到底是惹上了何种可怕的势力? “知道了。”没有别的选择,安然蠕动嘴唇轻声道。 “嗯,那你先回房,这几天先在这里住下。”景老一双眼从未离开过安然,仿佛一举一动都能透析。 出了别院,安然才惊觉,手心和额头上,都是冷汗。一放松,被突袭而来的头痛吞噬着,她走得很慢,每一步抬脚都像有千斤重。 “太太,少爷就快回来了,你赶紧洗个澡,他有洁癖。”管家曾叔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卧室,里面高档奢华,第一次是因为爸爸被逼无奈,那么这次,是以太太的名义,她根本做不到,安然倒吸一口气,连呼吸都那么冰寒。 呆若无神走进浴室,洗完澡感觉舒服多了,安然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等了多久,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中有一双手伸向安然宽大睡衣里,厚实手掌狠狠蹂躏,潜意识里,安然想挣脱,但无论怎么使劲都是徒劳。 伴随着头部剧烈疼痛,她用力睁开眼,什么时候把灯关了,透着窗外射进来微弱的光线,看不清对方的脸,隐约能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是第一次那个男人。 “景先生?”安然微微蠕动嘴唇唤道,透着眼角余光,一张俊美的轮廓在黑暗中特别凸显,这轮廓,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方停止动作,起身坐到旁边沙发上,光线很暗,安然心里一紧,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看不清他的样子,空气中弥漫出骇人的气息。 “你对我很好奇?”他发出低沉浑厚的嗓音,略带磁性,声音透着冰冷。 “没,景先生,我……”又一阵晕眩,安然刚撑起的身体又重重躺了回去。 “像你这种廉价的女人,我还没兴趣。”说完他走到床边,“既然是老爷子的安排,那我想我有必要好好招待你。”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安然的轻蔑。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地方这么值得老爷子欣赏。”黑暗里只感觉一股冷凛之气袭来,一只大手用力掰过安然的身体,背对着他。 “啊——”安然惊叫一声,头部带着微微略痛,睡衣被一只粗暴的大手用力扯开,光滑的身体瞬间袭来一席凉意。 男人掐着她的的腰身狠狠往上提,耳边传来清脆的拉链声,安然喘着大气,吃力伸出手摸索自己的衣服。 安然整个身体在颤抖。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能清楚听到她的抽泣声。 男人用手覆盖上她胸前的圆润,安然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要——” 第七章:你要学会取悦我! “不要?你现在在我这里装什么纯洁?既然是拜金女,就该敞开你的身体,好好配合我,取悦我!”男人粗暴说道,没有给安然一丝喘气的机会。 男人手上的动作更加狠厉,似乎要把安然活生生分开,他用力一挺,整个人狠狠抵着她,没有前戏直接进入…… “不,景先生,我知道你也是不愿意跟我的……我们不如好好谈谈。”安然开始歇斯底里,脸色苍白,伴随头痛感觉身体一阵阵晕眩。 “谈?你拿什么资本跟我谈,你跟老爷子要钱的时候,没想过现在这种局面吗?”说完他冷哼一声,不顾一切来回狠狠抽动,一次次推上顶峰。 良久,男人才满足抽出身子,胯下的安然一动不动,除了气息,她感觉整个身体被抽空,闭上双眼,这一切,结束了。 随后听到拉开门的声音,留下一片死寂,恍如隔世。 安然缓慢喘着大气,眼前一黑,不知是晕厥了还是睡着了,她,很累! …… 被一阵阵急促电话声吵醒,安然睁开模糊的双眼,眉宇间轻轻拧紧,脸如蜡纸,她朝着手机方向伸过手,眉头皱得更紧,是弟弟安康。 “姐,我打妈的电话总关机,学校模型设计大赛要交报名费,你赶紧转给我。”安康在电话里不停抱怨。 “多少钱?”安然淡淡问道,弟弟学习的重任一下子就落在她肩上。 “包含购买材料,一共三万四。你赶紧给我转,这两天报名就截止了。”安康不耐烦说道。 “这么多……”安然垂下眼眸,这样高昂的费用,她是没有能力承担起的。 一听到安然说钱多,安康语气暴躁起来,“姐,你让妈给我转不就行了,我又不花你的钱,我去上课了,就这两天,你记得了。” 没等安然答复,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忙音。 怕影响弟弟学习,爸爸癌症去世的事没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他妈妈把房子卖掉跑了,弟弟一个人在外地读书也不容易,安然身体微微颤抖,这要怎么办…… 丢下电话,环顾周围一切,偌大的房间还残留昨晚留下的暧昧气息,安然脑子一片空白,自己的人生,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眼泪缓缓滑落,滴穿凌乱的床单。 “咚咚咚—” 敲门声轻轻响起,打断安然的思绪。 “少奶奶,老爷在楼下等你吃早餐了。”听声音跟曾叔年纪差不多,但是一位阿姨。 安然一手抹过眼泪,“稍等,我这就下去。”她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昨晚沉沉睡了一觉后,感觉好多了,就是双腿软得无力。 她简单梳洗一番,不能让爷爷等太久,昨天跟爷爷那番对话,想起来都让安然惊怕,她快速套上自己的衣服,便跟着佣人下楼。 “少奶奶,我叫兰姨,是这里的佣人,以后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找我。”兰姨边走边说,慈祥和蔼笑着。 “谢谢兰姨。”安然被突如其来的亲切感弄得紧张,什么话也说不出。 “景家是大户人家,你新到这里,做事要时刻谨慎小心。”兰姨说完朝她看过去,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刻意提醒道。 安然示意点点头,呼吸有点紧张,不知道兰姨此番话是想说什么,但心里是由衷的感谢。 走到客厅,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窗,突然闪过一具熟悉的身影,安然停下脚步,身体微微一怔,她透过玻璃窗垫脚看过去,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就消失在她视线里。 第八章: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肯定是自己太思念,所以才会眼花看错,但此时安然的后背已冒出冷汗。 来到餐厅,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奢华宽阔的空间,天花板上的华丽水晶吊灯,把镶嵌玉石的餐桌倒映得斑斓彩光,好不低调的样子。 “爷爷早。”安然看见爷爷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气氛有些不好,隐约能嗅到火药的味道。 “对不起爷爷,我起来晚了。”安然轻轻垂眸,睫毛微微闪动,就像一位做错事的小孩在等待惩罚。 爷爷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脸上紧绷的表情竟然放轻松了,“吃早餐吧。”他轻轻道了一声,眸里掠过一丝无奈,与昨天谈话时的锋锐判若两人。 安然脑海有道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竟对爷爷起了怜悯之心。毕竟是老人家,她点点头淡淡一笑,“爷爷,您也吃早餐。” 刚要低头,安然便注意到对面座位上有半杯喝过的牛奶和一份没吃过的三明治,牛奶微微洒出桌面,餐椅离桌子有点远,这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安然呆了两秒,被爷爷的话拉回神。 “在景家住得习惯吗?”爷爷拿过面前的牛奶,低头喝了一小口。 想起昨晚的画面,安然心里不禁痛了一下,她偷偷大口呼吸,“还可以,爷爷,您放心。” “嗯,这个,你先拿着。”爷爷略带低沉嗓音说,转头示意曾叔。 曾叔把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到安然面前,安然身体微微一怔,“爷爷……这是……”这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是安然被这一举动惊吓到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溢出冷汗。 “爷爷,这个我不能要!”安然决绝拒绝,抬眸看着爷爷。 爷爷轻轻闭上眼,仿佛在闭目休息。 “少奶奶,这是您的零花钱,您就收下,还有您的弟弟不是也需要钱吗?你要好好报答景家。”说话的是一边站着的曾叔。 安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管什么原因,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拿下这张卡,可是……想起今天早上他弟弟那个电话,她确实需要一笔钱。 她双手在餐桌下用力搅着,指甲用力掐着手背上的肉,疼得竟毫无知觉,冷汗溢上额头。 最终,安然还是妥协了,为了他弟弟,再一次在金钱面前下跪,沈宇成说得没错,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安然眼里充满血丝。 “爷爷,弟弟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需要一点钱,这些钱我暂时跟您借着,日后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您的。”安然嘤嘤的说,这说话音量就好像跟自己说一样,她把头都快垂到桌面上了,不敢看爷爷。 等了许久,没听见回答,安然才缓缓抬起头,发现餐厅竟空无一人,爷爷什么时候跟曾叔离开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呆滞了几秒,没想出个所以然,随口喝了点牛奶便上楼了。 自从那晚以后,安然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丈夫,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爷爷住在一起,安然偶尔去浇浇花,除除草,跟着兰姨学学厨艺。 有时候她看着爷爷的背影,安然觉得爷爷特别孤独,心里情不自禁涌起酸疼。 第九章:情急之下的反抗 十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还阳光普照,这会就乌云密布。 安然从花房出来,看见院子里的爷爷悠然坐着,眼睛轻轻闭起,严厉的神情带过一丝慈祥,这是安然第一次觉得爷爷慈祥。 她抬头看眼天空,都变天了,爷爷怎么还在这里?曾叔呢? 她赶忙上楼拿了张毛毯下来,轻轻为爷爷盖上,不忍心惊醒他,试着把爷爷推回屋子,这款定制的轮椅安然还是第一次使用,古铜色的木材,摸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房子太大,平时爷爷都是靠它代步。 把爷爷推回屋,安然便走上房,估计是太累,趴在床上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又是被一双粗暴的双手把安然惊醒,睁开双眼时,依然是从窗外透着微弱的光线看不清楚对方。 已经感觉到对方就压在自己身上。 安然惊恐,身体不由往后缩了缩,“是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没错,是她的丈夫,素未谋面的丈夫。 “看来你在景家的小日子过得不错,这个地方丰满不少。”邪恶的说完便用力一捏,胸前的圆润落入他宽厚的掌心内。 “啊——”安然惊叫一声,头两次跟他一幕幕瞬间从脑海闪过,她后背宛如冰窖,僵硬的身体带着恐慌。 “你想干什么?”安然失声叫道! 男人冷哼一声,“这么久了,还没学会取悦我?你觉得我想干什么?难道我来是要跟你盖被聊天吗?”说完抬手用力一扯,把安然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扯开,瞬间凉意袭来。 剧情总是惊人的相似。 “等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每次见到他都会胆战心惊,这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要求谈判,声音略带颤抖。 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听她这么说更加肆意,仿佛有一股怒火铺天盖地袭来,用手掐起安然的腰部,把她重重压在身下,狠狠顶着她。 “婊子,你在那边拿了爷爷的钱,又想在我这里拿好处吗?我上你,也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说完他用手用力一伸,直探入安然私处。 剧烈的疼痛由下体往上冲,安然猛的惊恐,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身子不自觉往后退,想逃!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没……我没有,我有苦衷的。”安然歇斯底里,豆大的泪水狠狠砸落,滴到男人手臂上,放佛要砸穿一样。 男人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这种戏法我见多了!”他满腹轻蔑,接着加大手中力度,疯狂蹂躏,疼痛占据安然整具身体。 安然拼命挣扎,再使劲也是徒劳,纤瘦的身体怎么抵得过他强健的身躯,安然扭动身躯,这样的扭动更让人销魂。 “放……放开我……”安然用力叫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安然难以忍受,慌乱中安然一急,颤抖的手胡乱摸索,突然,混乱中不知捉住一个什么硬硬东西,拿起来毫无意识往对方头上砸过去。 “嘭!”的一声清脆悦耳,打破这一切狼狈…… ”嘶——”男人停下动作,闷哼一声,急促的喘气声在房间里回荡,能嗅到他发怒的气息。 第十章:你要给我生个孩子! 安然被这一声响,拉回思绪,安然心跳漏了一个半拍,紧张丢开手中的物品,焦虑的说,“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慌忙起身,透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不着方向,手心的汗水渐渐溢出。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男人略带低沉的语气说道,手缠过浓密的头发轻轻捂着。 透过指缝,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 安然身体微微一紧,“我去开灯。” 一股冰寒之意从背后袭来,刚刚下手时是往死里砸,情乱之下根本没想过后果。 “别开灯,我讨厌看见你的脸。”男人强忍的语气中带着轻蔑,说完听见他低沉的脚步声,往沙发上一坐,空气中吞吐着缓缓呼吸声。 良久。 “你在我爷爷那里拿了什么好处?”男人不咸不淡问道,隐约透着不悦。 听见他还能说话,安然心里提起的石头终于落下,她顺手扯过一件遮挡物,把自己遮掩起来,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我爸爸的尸体没钱赎回……我……”安然越说越小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借口真烂。”男人不屑说了声,“听说你是爷爷钦点的人?”右手依然捂住后脑勺。 “什…什么钦点?”安然眉头轻轻拧紧,心里掠过一丝疑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希望你好好跟我合作,尽快生下孩子。”男人冷冷说完,语气里带着排斥,反感。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花,安然扭曲的脸上微微闪过波动,生孩子?她一脸茫然,不明白对方说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安然一头雾水。 他走过来狠狠捏住安然的下巴,“老爷子既然允许你进景家大门,必定对你了如指掌,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孙子,你尽快完成任务拿着你的钱滚开。”他加重手上力度,冷哼一声。 安然知道男人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原来她的任务是为景家生一个孩子,由卖身到生孩子,这个坑越陷越深,她莫名觉得背部发冷。 随后,安然听到开门声,屋内鸦然死寂,黑暗中只留下她独自一人。 安然也总算听明白了点什么,这婚约是爷爷一手谋划的,跟景先生完全无关,难怪他每次见她都带着厌恶和排斥。 …… 景天国际,最顶层总裁办公室。 “景总,华泰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收购计划了。”池城连忙走进来对景宇轩说。 景宇轩,景天集团总裁,安然素未谋面的丈夫。 自从答应爷爷安排的婚事后,景宇轩由副总裁之位坐正一直空缺的总裁之位,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野心,但不知爷爷为何迟迟不肯交出总裁之位。 景家家境复杂,想做这个位置的不单止他一个,景宇轩为了坐正,表面答应爷爷安排的婚事,心里却是反感的。 他并未抬头,“知道了,那块地的收购,我势在必得。”景宇轩剑眉一挑,露出锋锐的眸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带着尖芒。 华泰集团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对手,青秀山那快地,依山傍水,仿若世外桃源,之前是一座废弃的老建筑,为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政F迟迟不肯批下,这动用的关系实在太广了。 华泰集团总裁最近跟政F官员频频出入,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青秀山这块地而去的。 这是一块富得漏油的项目,地产界老大景天集团,是不会放过的。 “还有,景总……”池城稍稍停顿,没再往下说。 行事果断狠辣的池城,今天不按套路出牌,这倒让景宇轩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娘们了?”满脸玩世不恭。 “今天二少爷去财务部借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池城字句清晰说道,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多少。”景宇轩淡定自如问道。 “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