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弹性惊人 我被迫跑路为了躲开一个男人的纠缠,这个男人对我纠缠不休是因为怀疑我搞了他马子。可我实在是迫不得已,这里面有很多误会,可这货并不理解我的苦衷,整天喊打喊杀的要灭了我,四处造谣诽谤,还给我起了个响亮的绰号“禽兽”,严重败坏了我的名声。 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事归根结底怪我自己管不住小兄弟。 那天晚上我跟两个朋友到酒吧里喝酒,这两个朋友一个是我很铁的哥们李玉,一个是李玉的朋友王斌,王斌就是后来我搞了他马子那个家伙。 李玉和王斌都是公子哥,家里的背景颇深,在江海这个地界提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他们那点家世跟我比起来就差远了,简直不值一提。至于我的身世一会再讲,现在先讲讲我是如何误打误撞搞了王斌的马子。 我未婚妻萧梅去上海出差了,我约了李玉去酒吧喝酒。喝酒只是个借口,其实男人去酒吧的潜意识里都带着一种把妹的心理暗示,因此一开始我只叫了李玉。我的计划是我和李玉两个人坐在酒吧里,看到有落单的姑娘,如果姿色还不错就上前去勾搭勾搭;勾搭不上也无所谓,擦个心慌也是好的嘛。 可我没想到李玉不仅约了个他最新勾搭上的姑娘,还叫了王斌这货。王斌不甘寂寞,又叫了他马子张萍。这样算起来就已经五个人了,三男两女。我干脆也打电话约了一个叫林娜娜的姑娘来,这样凑够三男三女显得和谐。 林娜娜是我所在单位新分配来的大学生,是个关系户,听说家里也有点背景。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好看的酒窝。 因为我是林娜娜的主管领导,她好几次要请我吃饭,我都阴差阳错地没顾上。正好今天晚上有空,就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喝酒聊天。林娜娜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挂了电话我心里也有点期待,如果发展顺利,今晚铺垫好,一切皆有可能,兴许就把她办了呢。 我和李玉先到的酒吧,坐在里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有落单的姑娘,心里还挺庆幸自己约了林娜娜的英明决定。我和李玉喝了两瓶啤酒后,李玉约的姑娘李扬就来了。几分钟后王斌带着他的马子张萍也到了。林娜娜却迟迟不见人影,让我心里很不爽。 需要介绍一下,李玉约的姑娘李扬虽然长得一般,又瘦又高,但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笑起来十分性感,她又特别喜欢笑,偶尔还会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看得让人心痒难耐。 王斌的马子张萍个子也很高,身材有点丰满,一条大长腿上穿着一条齐臀小短裙,看起来很是狂野。 我们五个人干了一箱啤酒林娜娜还没来,连个电话都没一个,我一直强忍着不给林娜娜打电话催她,可禁不住李玉和王斌不断地让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我被他们两个说烦了,飞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我问林娜娜怎么还没到。这姑娘居然告诉我说,她大姨妈来了,不能喝酒就不过来了。我明知道她是在扯淡,而且我还隐约听到她电话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嘈杂的酒吧里,但为了不让这几个鸟人笑话我,只能强压住怒火,跟他们解释说这女的今晚不方便。 我的这句谎言比林娜娜的也高明不到哪去,说完我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喝酒。突然感觉到在座的人都沉默了,抬起头看了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尤其王斌的马子张萍,似乎低下头还窃笑了一下。这我觉得很没面子,心里窝着一股火却不便发作。 我假装咳嗽了一声,和李玉开了几句玩笑活跃气氛,强颜欢笑和在座的人每个人都干了两杯酒。一圈酒下来,又回到了刚才那种热烈和谐的氛围。 我们开始玩扑克,刚玩了两把牌,张萍因为王斌出错了一张牌冲着他发起火,动静还很大,引得酒吧里的人都站起来围观。 张萍大声骂道:“你他妈是猪脑子啊,有大牌不出留着养老啊,不会玩别玩,蠢货!” 王斌脸上挂不住,说:“你他妈才蠢货,不就出错一张牌嘛,这么牛逼干什么!” 张萍火更大了,大声说:“我就牛逼了,你再骂我一个试试,长本事了你。” 我们三个人连忙劝架,可越劝这两个货还越来劲,谁都不听劝。当王斌嘴里蹦出一句“你妈的贱人”时,张萍呼一下站起来,顺手抄起一个瓶子向王斌抡过去。 张萍这个动作非常连贯,一气呵成,动作干脆且潇洒,她抄起瓶子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杀气。哦,就在那一瞬间,我被张萍这个动作征服了,心里居然涌动出一股无法言明的快感。 王斌下意识躲了一下,被张萍这次暴力袭击彻底激怒了,他也猛地站起身来,抓起一支酒瓶子抡了起来。 我和李玉条件反射地蹦起来,李玉抱住王斌,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子,大声说:“你们两个都疯啦,快点给老子住手。” 我也赶紧一把抱住张萍,身体接触到她巨大的胸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张力,差点被她胸部的力量给反弹出去。我心里感慨,胸好大,感觉好有力量。 我和李玉分别安抚着王斌和张萍,拼命把他们按在座位上。两个人坐下来嘴巴也没闲着,互相问候着对方的祖宗,都恨不得吃了对方。 闹到最后,王斌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了,恨恨地瞪了张萍一眼,说:“今天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给老子记住,有本事以后别找我。” 张萍毫不示弱地说:“找你我就不是人,我是你养的。” 我说:“好了张萍,少说两句,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啦。” 张萍仍然愤愤地说:“唐少,你别劝我,今天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跟他没完。” 王斌又狠狠地剜了张萍一眼,甩手一扭一扭走了。王斌走路的姿势很奇特,胯骨扭动的幅度很大,好像裆里夹着一泡屎,随时都要拉到裤子里一样。 张萍却抱着胳膊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和李玉对视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我们和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和她一点都不熟,如果不是王斌根本就不认识她,可她似乎更愿意跟我们待在一起,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意图。 不过怎么说毕竟人家刚和男朋友吵完架,作为男人我们都应该安慰安慰她。我说:“嗨,别生气啦,王斌就那狗脾气,明天他就会去跟你道歉了。” 张萍冷哼了一声,愤愤地说:“谁稀罕他道歉呢,整天除了吹牛逼还有什么本事,不就他老子有几个臭钱吗,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人物似的。” 我说:“算啦,反正他都走了,咱们喝酒。” 李玉也说:“你们两个也是,打个牌也能吵成这样,来之前都吃了枪药了,火气都这么大,我看还是留着点力气上炕吧。男人跟女人晚上不应该吵嘴,而是应该攒足了力气在炕上PK。” 张萍忽然很隐蔽地冲我笑了笑,举起酒杯,说:“算啦,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唐少,我们喝酒。” 张萍的笑容十分暧昧,顿时让我心神一荡,隐约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有什么阴谋。不过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尽快把这货毛捋顺,免得败坏了我们的酒兴。如果当时我多留个心眼,就不会上了这女人的贼船,更不会被王斌搞得声名狼藉。 两年之后,当我重新回忆梳理起这天夜里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捕捉这一天夜里的细节,我才意识到,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一场企图将我们家族连根拔起的阴谋自此拉开了帷幕,而我正在一步步落入一个巨大的陷阱当中。 正文 第2章 趁机揩油 王斌一走,我们这一桌正好两男两女,喝酒的气氛看起来和谐了许多。记不清楚喝了多少酒,反正大家都有点醉。醉眼朦胧间我愣怔地看着坐在我对面李扬嘴角的美人痣,心里莫名躁动。 李扬发现我不时盯着她看,一脸魅惑地笑了笑,同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颚的牙齿,用一只手在我的手上拍了一下。这个销魂的动作让我一下子冲动起来,瞬时觉得精虫上脑。 李扬端起酒杯,说:“唐少,咱们走一个呗。” 我说好,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忽然我感觉到坐在旁边的张萍用手碰了碰我的大腿,差点碰到我的裆部。我受惊扭头看着张萍,她冲我顽皮地挤挤眼,又用嘴巴示意我往桌子底下看。 我顺着她嘴巴努的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扬正把手插进了李玉的裆上。我再往桌面上看他们的表情,两个人都一脸正经,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们正在桌子底下搞的罪恶勾当。 妈的,这对狗男女也不知道避嫌,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体。那句老话果然一点都没错,酒是色媒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喝酒到一定程度就会欲火上脑,情不自禁。 我又扭头看了眼张萍,她也正看着我,我从她暧昧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团火正在熊熊燃起。张萍的手也不老实了,往我的下面伸过去。我浑身一激灵,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把手伸到桌下抓住了张萍的手,强行阻止了她的进一步行动。 过了一小会,大概李玉和李扬两个人都憋不住了,李玉跟着李扬前后脚去了厕所。 张萍把手搭在我的大腿上,似笑非笑地说:“你想不想去厕所观摩一下现场,一定很火爆哦。” 我说:“算了,万一我们闯进去惊着我兄弟,搞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多不好。” 张萍站起身,满脸兴奋地说:“我去看看,你等会我。” 张萍说完就往厕所快步走去,我拦都没拦住。我坐在沙发上平息了一下心情,可一想起李扬舔嘴唇的动作就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复。 几分钟后,张萍回来了,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看起来坏坏的样子倒有几分迷人。我说:“你笑得怎么这么奸诈,那两个人在厕所到底干吗呢?” 张萍坏笑地说:“你说呢?” 我故意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去看。” 张萍在我的大腿上打了一下,笑着说:“果真很火爆哦,李扬这个浪蹄子,简直了,那口活我是自愧不如。来,喝酒。” 李玉和李扬去厕所的时间有点长,我和张萍喝了三瓶啤酒这两人才回来。这期间张萍不断地和我碰杯,每次都一饮而尽,喝完瞪着两颗眼珠子盯着我把酒喝干净才罢休。这个女人太能喝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我灌翻。 李玉和李扬回来后喝酒就有些心不在焉,我注意到李扬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多了许多褶皱,她脸色绯红,而李玉则有点气喘吁吁。我冲李玉不怀好意地坏笑了一下。李玉这狗东西依然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样子貌似一个正人君子。 张萍猛地喝下一杯酒,悄悄地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无意地把手搭在我腿上,不时用指甲掐我一下。酒喝得太多了,我有点迟钝,可还是因为这个动作小腹一热,扭头看了看张萍,她却假装没事一样和李玉碰杯喝酒。 我在心里忍不住想,尼玛,真会装!这浪货今晚一个劲勾引我,是不是也想让我把她办了? 又喝了两杯,李扬站起身来说太晚了,必须回家了。李玉也急忙站起身说要去送她。我虽然酒意正酣,不过考虑到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一个女人说要回家没有理由阻拦,只好和他们互道再见。 李玉走后,我对张萍说:“要不我也送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喝得也差不多了,再喝就真要出洋相了。” 张萍却酒兴正酣,说:“再坐会吧,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觉。” 我说:“我真不行了。” 张萍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不知道吗?” 我反驳道:“酒量不行也不能说啊,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张萍说:“那也不行,我们把剩下这两瓶喝完再走。” 然后两个人你来我往又喝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头正一点点发晕,酒量就要到一个极限。张萍干了一个满杯,放下酒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我笑了一下。这个舔嘴唇的动作有些淫|荡,我感到自己身体又有了反应。 张萍把手又搭在我腿上,有意无意还掐了我一下。她说:“哎,你说刚才那个女的是真的回家去了吗?” 我说:“应该是吧,不回家她还能去哪。” 张萍哼了一声,说:“她能回家才怪,肯定是跟你朋友开房去了,刚才他们在卫生间一定是没过瘾,这会应该已经开好房又开始了。” 我笑了一下,说:“开就开呗,年轻人就应该及时行乐嘛,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萍说:“看不出来,你思想挺开放啊。” 我说:“嘿嘿,大家彼此彼此。” 张萍问:“没想到你思想也这么不健康啊。” 我自嘲说:“我也是人啊,正常人都有需求吗,难道你不需要?” 张萍忽然又问:“唉,你约的那个姑娘为什么不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简直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我解释说:“她说身体不方便,不能喝酒。” 张萍撇撇嘴巴,不屑地说:“这种鬼话你也信,肯定是有了别的约,那个人在她心目中比你还重要,所以才放了你鸽子。” 被人拆穿了谎言,我觉得很没面子,只好自我解嘲地说:“放鸽子就放吧,反正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没所谓。” 张萍说:“你这个人倒是蛮大度的,脾气也好,这点我很喜欢。” 我说:“不大度又能怎么样,人家又不欠我什么,我有什么权力去指责人家。” 张萍忽然把手放到了我两条腿中间,我身体不由往后缩了缩,说:“我可是个色|狼,你别挑逗我,万一我兽性大发你可就惨了。” 张萍笑嘻嘻地说:“果然是色|鬼,碰一下就这么大反应,肯定在想坏事,局长大人的思想可一点都不健康,小心我向纪检举报你。” 我心想,你个贱人敢挑逗老子,不过老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说:“纪检管天管地还管到老子硬不硬了,难道不举的局长就是好局长?” 张萍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局长大人可真幽默哦。” 我不想跟她继续磨叽下去了,身体难受得不行。我站起身,说:“酒喝完了,我送你回家吧。” 张萍不太情愿地说:“哦,好吧。” 站起身,张萍身体贴着我的身体,故意装作酒醉,把我贴得紧紧的,两个硕大的胸脯在我身上层来蹭去。她这架势像是要把我硬上了似的,只听说过男人揩女人油,没见过像她这样揩男人油的,搞得我一直搭着帐篷,难受极了。 正文 第3章 先办了再说 张萍的一系列做法已经明确传达了一个信息,她对我感兴趣,而且如果我愿意,今晚就能把她搞定。可我不想,一来她是王斌的马子,让我心里有顾忌,二来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换了李玉那个马子李扬,我会毫不犹豫去迎合她。 其实说穿了,我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机会占便宜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但张萍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我犯不着为了一个自己没太大兴趣的女人惹祸上身。可事情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让我追悔莫及。 从酒吧出来,我准备去开车,张萍却把我拦住了,说:“喝了那么多酒你就别开车了,把车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吧。” 我说:“没事,不管喝了多少酒我开车都很稳的,你放心好了。” 张萍撒娇道:“人家想走走嘛,你看今天的月色多好啊,这样的夜晚让我想起大学时代,那时候多年轻多快乐啊。”张萍拉着我的胳膊左右摇摆,央求道:“你陪我走走吧,算我求你了。” 这个女人太能缠人了,我只好和她并肩走在灯光迷离的酒吧街上。这条街叫陇南路,因为这里经常发生酒后群殴的事件,也有个别不地道的人将这个地方称之为破头街。破头街是本市最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路两边全是小酒吧,酒水价格也不贵,很适合年轻人消费。 走了走,我感觉清醒了许多,刚才的疲惫和睡意逐渐退去,人也精神了些。夜风很温和地吹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正中天。这的确是个美好的夜晚,如果有自己喜欢的姑娘陪在身边就更美好了。 路过一家音乐酒吧时,里面传出的歌声吸引了我,那是许巍的《我的秋天》。这时候正是江海的秋天,此情此景忽然想起我大学时代喜欢了五年的师姐余昔,顿时让我有些伤感。 我停了下来,张萍也站住了,直到听完这首歌。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我发现张萍的目光也有一丝忧郁一闪而过。 我说:“这个歌手唱得不错。” 张萍说:“要不我们进去坐坐?” 我想了想,这种伤感的情绪的确应该坐在酒吧里感悟缅怀一会。我爽快地说:“行吧,今晚我就舍命陪你啦。” 进入酒吧,服务生带我们找座位时,我看到我约的那个名字叫林娜娜的女人正和两男一女坐在一起喝酒,这正好证实了张萍之前的判断。我刚刚已经消化掉的怨气和愤怒重新涌动起来,心里感觉特别不爽,真想冲上去臭骂林娜娜一顿才解恨。 林娜娜也看到了我进来,表情有点尴尬。我心里想,他妈的臭三八,老子叫你喝酒不出来,别人一叫就出来了,真不是个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冲林娜娜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林娜娜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解释说:“他们几个是我朋友,好久没见了,今晚非叫我来。没办法,就出来和他们坐坐。” 我说:“没事,你们聊着,我不打扰了。” 林娜娜说:“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得出林娜娜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她说完她看了眼张萍,眼睛里带着敌意,说:“这个你朋友啊?” 我说:“是啊,你们先喝着啊,我们去那边坐。” 说完我和张萍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生走过来问我们喝什么。我看了看张萍,说:“你想喝什么?” 张萍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我想了想,确实不喜欢喝饮料,干脆继续喝酒算了,反正今晚豁出去了,就说:“要不还是再喝点啤酒,我们总量控制就是了。” 张萍用力点点头,笑眯眯地说:“好啊。” 于是又喝酒,我真想喝醉了去球,今天的好心情全被这个林娜娜给败坏了。 客观而言,我这个人并不是太小心眼,然而今晚林娜娜却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职务听起来挺高,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权,所以一个小小的林娜娜都能不买我的帐。出来混的人都很势利,你权力越大面子越大,有实权的人和没实权的人完全是两个层次。 张萍心情倒是很好,兴致也越来越高涨,喝了一瓶又一瓶,话也越来越多,唧唧歪歪说了很多,可我一句都没记到脑子里。 我的座位正好在林娜娜对面,两个人不时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后来林娜娜干脆不往我这里看了,不停地和她身边一个土鳖样的中年男人碰杯。 张萍大概注意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她扭头看了眼林娜娜,又看了看我,说:“她就是今天放你鸽子那个女人吧。” 我没吭声,张萍却完全明白了,兴奋地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环出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说:“我帮你出气,气气她。” 张萍的臀部硕大无比,而且特别瓷实,坐在我腿上感觉像是压了块石头,让我不堪重负。不过我注意到林娜娜看到张萍坐在我大腿上脸色好像变了变,不时地偷看我们一眼。这又让我心里十分舒服,张萍的嘴巴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吹得我欲火上升。 我心想干脆假戏真做,好歹也杀杀林娜娜的傲气,故意把手伸进了张萍的衬衫里。 张萍软绵绵地说:“坏死了你。” 我贱兮兮地笑着说:“你不喜欢吗?” 张萍说:“嗯,我最喜欢你这种坏蛋了。” 我说:“你不喜欢王斌吗?” 张萍气鼓鼓地说:“别提他,扫兴,他除了脾气大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纳闷地问:“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啊。” 张萍说:“就是喜欢,没办法。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我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心说女人就是这样,只喜欢那些伤害她们,玩弄她们的男人,反而对她们越好越是得不到她们的心。难怪尼采说:去找女人吧,带上鞭子。 过了一会张萍小声说:“他们好像准备走了,我们先走,让她以为我们去办事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看行。”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太想和张萍发生关系,搞熟人的马子不是我的风格,何况我犯不着为了一个自己并不太感兴趣的女人引火烧身。考虑到王斌就算不是太在乎张萍,可万一在朋友圈子里传开了他的面子没地方搁,他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一定会采取报复行动,这点我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从酒吧出来,张萍几乎是粘在我身上,我说送她回家,她说不回去,回家没意思,也睡不着觉,她今晚就想玩通宵。我说这么晚了没地方去了,还是回家睡觉吧。她说不回去,要不我们去开个房间,继续喝。 我站在马路牙子上犹豫不决,搞朋友的马子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跨出这一步也许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张萍看我犹豫不决,不耐烦地说:“江海大少不会连开房的钱都舍不得吧?要不我出开房的钱,你再买一捆啤酒,我们在酒店里继续喝,喝醉了就睡。” 我想了想,心里暗下决心,妈的,干吧,既然这个骚货已经送上门了,先干了再说。 我苦笑着说:“好吧,你赢了!” 正文 第4章 又来吃了 我们先去买了一箱啤酒,然后就近找了家连锁酒店开房间,我抱着一箱啤酒进了酒店大堂。 前台的服务员是个长了一双大眼睛的小姑娘,狐疑地看着我拎着一捆子啤酒站在不远处等张萍开房间。我脸红了红,心想,奶奶的,一对男女开房就开房呗,还要拎着啤酒虚张声势,真他妈够虚伪的!难怪人家小姑娘都不理解,下次有机会一定告诉她,我是有苦衷的。 开好房我们坐电梯上到三楼,进到房间后张萍说:“我想先洗个澡,你自己先喝,等我洗完再陪你喝。” 我点点头,一个人默默咬开一瓶啤酒,打开电视机没滋没味地喝着,心里有点忐忑。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心里还在权衡利弊。 干还是不干?这是一个矛盾。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今晚真干了这个小浪蹄子,她会不会告诉王斌。或者说她早就对王斌厌倦了,想做我的马子?干她是小事,可因此辱没了名声却是大事。 心里想着事情,听到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我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看来只能顺着事态发展下去了,临阵脱逃也不是我的风格啊。 张萍从茅房间探出头来,嘻嘻笑着说:“唐少,你要不要一起洗啊,帮我搓下背嘛。” 这小浪蹄子已经发出邀请了,我还等什么呢。不能再妇人之仁了,我迅速脱了衣服,只剩下条底裤,进了卫生间。 张萍看我还穿着底裤,笑着说:“怎么,还不好意思啊。” 我说:“扯淡,敢小瞧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张萍说:“洗洗吧,我来帮你。” 洗完澡张萍忽然抱住我的脖子,撒娇地说:“坏人,你抱我出去呀。” 我看了看她丰满异常的身躯,估量着自己能不能扛得动这个肉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张萍挑衅地说:“怎么了,你不行啊?” 我咬了咬牙说:“扯淡!” 张萍说:“那就抱我呀,还等什么呢。” 我低下腰,暗自发力,忽一下把张萍抱了起来。我靠,这货还真够沉的,我差点脱手没抱住。好在卫生间离床不远,走出卫生间离床还有一米远,我猛地把张萍扔到了床上。那张双人床不堪重负,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张萍在床上滚了一下,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坏蛋,就这点本事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多重,简直像颗导弹。” 张萍不悦地说:“去死吧,我身高一米七,才一百三十多斤。” 我狐疑地说:“不止吧,我估摸着怎么也有一百八了。” 张萍说:“瞎说,人家哪有那么重。” 事实上,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操练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完毕后我累得没了一丝力气,瘫软在炕头上。 张萍缓过劲来后说:“我靠,你他妈的一股啤酒味。” 我喘息着说:“你他妈灌老子那么多酒,能不是一股啤酒味嘛。你那么能喝酒,我都怀疑你这么大的胸是喝啤酒喝出来的,你以后生了孩子喂的都不是奶,是啤酒。” 张萍很风|骚地笑了起来,说:“去你的,你妈奶里才全都是啤酒呢。” 我恼怒地说:“我妈早死了,不许在我面前说我妈,否则老子整死你!” 张萍抱歉地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不起,以后我再不说了。” 我严厉地说:“记住,没有下次!” 张萍撒娇说:“知道啦,人家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嘛。” 张萍的态度很好,我也消了气,拍拍她的脸蛋温柔地说:“好了,已经两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休息吧。” 张萍说:“那我要抱着你睡。” 我说随便,拉上被子躺下来,眯上眼一股潮水般的困意便涌了上来。张萍拉了灯也躺下来,头枕着我的胸膛,一脸幸福地闭上眼睛。 我很快便睡着了,奇怪的是梦里我梦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母亲。我躺在母亲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第二天睁开眼我看了看窗口,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一缕阳光射进了房间。我们早晨八点半上班,我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可身体确实很累,而且觉没睡够,必须得睡个回笼觉才能补充足体力。我心里想,去球,今天早晨干脆不去了,睡到12点出去吃点东西再去单位。 我打定不去上班的主意,对张萍说:“我得再睡会,你一晚上没睡也睡一会吧。” 张萍说:“可我得上班啊,你是局长,去不去都没人管,我只是个小职员,不去老板要扣我工资的。” 我说:“那你现在就起床去洗澡吧,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 张萍想了想,说:“好吧,那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我心想这货昨晚还没吃够吗,中午还想再来一发,不耐烦地说:“不必这么麻烦,我睡醒了出去随便吃点就行。” 张萍说:“你辛苦了一晚上,得补补啊。你看你这么瘦,吃肥点才像个当领导的。” 我不想和她啰嗦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说:“你随便吧,我要睡觉了,就不管你了。” 张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跳下炕穿着拖鞋进了茅房间。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一下子就重新进入了梦想。 中午12点时候,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我睁开眼,感觉精力和体力恢复了一些,可还是感到腰酸背痛。昨晚两次激烈的床上运动大大消耗了我的体能,虽然补了一觉,但元气并没有彻底恢复。 我打了个哈欠,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张萍焕然一新站在我面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正满面春风地看着我。 看着满面春风的张萍,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浪蹄子又要来吃我了,关键是我都没货了啊,拿什么喂她? 正文 第5章 贪得无厌 这个女人一夜未睡,居然如此的精神饱满实在令我吃惊。看来生理年龄确实是一道谁都无法逾越的坎儿,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是和过了三十岁人生大关的人不一样,他们的精力和体能正处于最好的人生阶段,稍微休息一下就能彻底恢复。 我揉着眼睛问:“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萍扬了扬手里提的袋子,说:“我来给你送吃的呀,走的时候不是给你讲过嘛。” 我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走到炕边又躺下睡觉。张萍走进来把门关上,打开电视机后坐在炕沿上,拉着我的胳膊说:“大懒虫,都12点了,别睡了,起床啦。” 我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说:“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张萍不依不饶地说:“你再不起来我下午也不上班了,陪你一块睡。” 张萍这句话对我还真有点威慑作用,我勉强睁开眼睛,说:“你还没个够了,做人怎么可以像你这样贪得无厌。” 张萍嬉笑地说:“我就是贪得无厌,怕了吧。” 我又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我算是服了你了。” 张萍媚笑着说:“你知道就好,快起来洗脸刷牙,我给你打包老包家的鸡汤,大补的。” 我苦笑了一声,下炕进茅房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我从茅房间出来,张萍已经把打包的饭菜在桌子上摆好,还有一桶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老母鸡汤。闻到这股香味我还真感觉到饿了,嘴巴里一股口水涌动。 张萍说:“快过来,开饭喽。” 我坐下来看着张萍打包买来的饭菜,发现这些都是我平时比较喜欢吃的菜。我真诚地说:“谢谢你啊,还真是个有心人。” 张萍说:“快趁热吃吧,来,筷子给你。” 我端起盒饭,张萍给我的米饭上夹了一筷子菜,面带微笑看着我。我说:“你吃了吗?” 张萍摇摇头,说:“没呢,你先吃,我看着你吃完我再吃。” 我吃了一口饭说:“不用这么肉麻吧,你这么看着我怎么吃得下,你也快吃吧。” 张萍手撑着下巴,死盯着我的眼睛说:“问你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我点点头,说:“有的。” 张萍连珠炮似的问:“你喜欢她吗?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好不好?她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的感情还比较稳定,她自己做生意,开了家贸易公司。不对啊,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萍说:“本来我是想做你的女朋友的,可既然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就退而求其次,做你的马子吧。” 我笑了起来,说:“马子和女朋友不就是一回事嘛,难道这两个还有什么区别?” 张萍说:“你少装蒜了,别以为你们男人那套我不知道,马子和女朋友当然有区别,女朋友是正式谈恋爱的对象,马子是一起玩的对象,谈恋爱和玩能是一回事吗?” 我赞叹地说:“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这个问题我倒还真没仔细研究过。” 张萍补充说:“女朋友和未婚妻也是两码事,未婚妻是准备结婚的对象,女朋友是正在相处磨合的对象,也就是说,未婚妻成为合法妻子的几率比女朋友要大得多。” 我扒拉了几口饭,又喝了一口汤,点头称是,说:“看来这里面的学问还真多,不得不佩服咱们汉语的魅力了,以后有空我要好好学习学习汉语言。” 张萍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做你的马子可以吗?” 我说:“这多不合适,你不是王斌的女朋友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张萍说:“谁是他的女朋友,我跟他不过是普通朋友,偶尔一起出去玩玩而已,是他自己到处乱说我是他马子,气死我了。” 我说:“那这么说你们只是玩玩喽,也就是说你们是炕友,我这么理解对吗?” “什么炕友,”张萍恼怒地说:“你说话可真难听。” 正说着话,张萍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愤愤把电话掐断。 我说:“谁打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张萍撅着嘴没好气地说:“还能是谁,王大头那个白痴,今天我一上班就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烦死我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我记得昨天晚上王斌走的时候撂下一句狠话,让张萍有本事以后别去找他,没想到才一晚上自己就把这句话给忘记了,还上赶子给人家打电话。 张萍刚挂了电话,王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依不饶地响个不停。 我说:“你还是接了吧,要不他会一直打下去。以我有限的了解,王斌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挺偏执的。” 张萍气呼呼地接通电话,口水立即连珠炮似的发射了过去——“你有完没完,有病啊你,电话打个没完,我一整天电话都占线,别人都打不进来。我警告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就上门砍了你。你管我昨晚上去哪里了,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有什么权力到处查我,还把电话打到我家里,你真是有病啊。我现在不在公司在哪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开房了,是谁我偏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诉你,这个男人是你的朋友……” 张萍说这里我吓了一大跳,愤怒地瞪着她。张萍摆摆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稍安勿躁。 张萍接着说:“我告诉你王大头,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接。滚,你他妈才是婊子养的,给我滚,我以后不想见到你。” 张萍恶狠狠地挂了电话,仍然难掩胸中的愤怒,气呼呼地说:“真是个神经病!唐少,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居然查我的岗,我们怎么会认识王斌这样的神经病。” 我安慰说:“好了,你没必要这么生气,既然不想接他的电话,你把他的电话设置到黑名单不就完了。” 张萍兴奋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我现在就把他拉进黑名单,让他一辈子都打不进来,快烦死我了。” 张萍低下头给手机设置黑名单,我低下头又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汤,虽然还是有点饿,可我感觉已经吃不下去了。也许是刚才王斌和张萍在电话里的争吵败坏了我的胃口,食欲一下子就没了。 张萍把王斌的电话拉进黑名单,抬起头兴奋地说:“这下子整个世界清静了。”她突然看到我已经不吃了,纳闷地说:“你怎么不吃了,再吃点啊。” 我说:“你吃吧,我已经饱了。” 张萍歉意地说:“是不是我刚才打电话败坏了你的食欲,对不起啊,是你让我接电话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你不用道歉,我并没有怪你,你快吃吧,吃完饭下午还要上班呢。” 吃了点东西,喝了一桶鸡汤我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我起身回到炕边,开始穿外衣。张萍走过来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脸贴着我的后背,柔声说:“唐少,我们再来一次吧,我真的还想要。” 我惊讶地说:“你不是吧,今天怎么欲望这么强烈。” 张萍说:“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我想起你昨天晚上抓着我的头发的情景心里就很激动,觉得特别刺激。” 我愕然片刻问道:“你喜欢暴力?” 张萍说:“嗯,有点喜欢,我喜欢男人暴力一点。唐少,我还想你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和我来一次,好不好?” 我对她全然没了兴趣,推脱道:“都一点钟了,快到下午上班时间了,改天吧。” 张萍坚持说:“不行,就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心里很乱,就想让你再来一次,要不然我今天一天心里都不安宁。” 我说:“真的没时间了,我两点钟就要上班。” 张萍用恳求的语气说:“二十分钟,我就需要二十分钟。” 我无奈地说:“那好吧,说好了,就二十分钟。” 张萍惊喜地说:“好,那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我转过身,一把将张萍按在墙上,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 正文 第6章 萍姐往事 几分钟后,我和张萍坐电梯从楼上下来,她去前台结了帐。我们从如家出来时我才想起来,我的车放在了酒吧门口,现在去取车就赶不及送张萍去上班了。 张萍看着我愣怔的神情,恍然大悟道:“你的车放在酒吧门口了,要不你打车送我吧。”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伸手招到一辆出租车,坐进去,让出租车司机先送张萍去上班,随后再送我去单位上班。 出租车开到张萍所在的江海市天然气公司门口,张萍从车里下来,笑盈盈地说:“谢谢你啊唐大少。” 我说:“不用客气,快上去吧。” 张萍弯下腰,透过车窗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狗的拜。” 我点点头,张萍转身一蹦一跳地进了天然气公司大楼。我看着她弹跳的臀部,叹了口气,心里想:这么大的屁股走路最好别跳,也不怕掉在地上。 出租车司机送我到单位大门口,我付了车费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办公大楼,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我泡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杯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翻看案头的文件。这些文件都是这段日子积压下来的工作,大部分都是上面分发下来的文件,还有一部分是本局需要做的工作计划和工作任务。 现在来介绍介绍我自己吧,我是江海市某局分管政务和内勤的常务副局长,去年刚从市其它职能部门调来任职。一般公职人员最少要混到四十多岁才有可能混到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而且还要资历高,能力强,最重要的是后台硬。我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本局的二把手,让无数人咬碎钢牙,除了羡慕嫉妒恨就只剩下骂娘了。 至今为止,我仍然保持着本省的一项纪录,那就是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那一年我才刚刚二十八岁,三十岁就被调到了这个油水最肥的衙门任职常务副局长。在许多人看来,我的晋升速度几乎是坐着火箭平步青云。 江海市几乎没有人不怀疑我要么有非常硬的后台,他们都一口咬定,我要么省里甚至是中央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否则别人升职一波三折,而我的晋升之路几乎是一路绿灯平步青云。这样的晋升速度在别人看来哪里是坐火箭,简直就是坐着飞毛腿导弹追星赶月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怀疑我有非常硬的后台,这个怀疑没错,我的确有非常硬的后台。确切地说,不是后台,而是我的出身,江海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我爷爷那个整编师打下来的,爷爷和父亲先后都担任过江海的一号人物。 江海是地级市,是本省最大的工业城市,矿产资源丰富。老爷子虽然调到省里面任职,却仍然兼着江海市的一号,一般办公都在江海,时不时也在省城驻扎一段时间。 这样大家都明白了,我们家是江海第一世家,有这样的背景,我不想往上升也不行,因为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就肩负着这样的使命。 老爷子姓杨,而我却姓唐,而且从初中起我就没有和父亲一起生活,我是在省城滨河市读的初中和高中,大学在北京,因此知道我们是父子关系的人并不多。 上初中时我叫杨亮而不是现在的唐亮,唐亮这个名字是我上初三那年母亲跳楼自杀后我出于对老爷子的愤怒,偷偷去公安局把姓给改了。老爷子知道后最初暴跳如雷,提起皮带给我好一顿抽打,并扬言说我有本事去公安局把姓给改了,他更有本事去给我改回来。 老爷子当时主管政法,要做到这一点易如反掌,可奇怪的是,这件事老爷子一直没去做,唐亮这个名字一直被沿用到现在。后来我问过他,他也没给我解释。直到今天,我才有点明白老爷子的用意,姜还是老的辣啊,老爷子果然老谋深算。 其实我对从政兴趣并不大,我更醉心的是风月场,以及经商做生意,我的每一次晋升都与我没有直接关系,因为我从来没有找过他要求升职,而是父亲在幕后操控。 因为我此前担任的职务都没什么实权,虽然我的晋升之路一直伴随着争议,却没有引起别人的足够重视,因此也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弹,这些就是老爷子想要的结果。 老爷子已经为我设计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不出大的问题,不犯无法饶恕的错误,那我的晋升之路会一直向前发展,直到达到老爷子能力范畴的顶峰。 事实上,我的这部履历里还遗漏了一部分细节,我自己补充进来,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并认识我这个人的本质。 我当时报考时第一志愿填写的是法律,后来在读法律时发现还需要了解经济学,于是我又选修了一个金融经济学专业,因为选修了双学位,我的大学上了五年,拿到了两个学位,相当于硕士毕业。 我人生前三十年最华彩的部分发生在我上大三的那一年,这件事直到现在我还时常回想起,认为那次我完全证明了自己经商的天赋。 那年我开始把我有限的生活费分成四部分,一部分日用,一部分用来做泡妞经费,一部分用来积攒做第一笔生意的启动资金,剩余的零头用来零花。 我不是富二代,所以我能挥霍的零花钱比较有限。老爷子每年会给我一笔钱,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笔钱数额也会增长,这笔钱我自己随意支配,一般这些钱我都花不完,到年底还能剩点。虽然我不推崇花钱交女朋友,但谈恋爱都是要花钱的,因此我的经费预算里总有一部分是专门用作经费。 之所以有一笔专用经费,是因为我比同龄人更加早熟。 那年我刚满十六岁,萍姐家在省城滨河市,那年二十八岁。萍姐二十一就结了婚,所谓七年之痒,结婚第七年就和老公闹起了离婚。两人关系搞得很僵,特意跑到江海市散心,住在我家里。老爷子因为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便委托她照顾我,平时给我做做饭洗洗衣服,顺便还盯着我复习功课。 那天午后,我踢完球回来,头上身上都是汗,一进门就一头扎进卫生间准备洗个凉水澡。里面传来水流声,但门却没有关,我随手推开门走进茅房间就愣住了,吃惊地看到萍姐正在洗澡。 萍姐看到我贸然闯进来也吓了一跳,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喉咙一阵干燥,咽下一口唾沫,我说:“萍姐……” 萍姐也回过神来了,脸红扑扑地说:“你跑进来干什么呀,快出去,羞死人了。” 我的脸也通红,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虽然当时刚满十六岁,但男女之事我也略懂一点。而且我隐约知道,萍姐和老爷子关系似乎有些不正常,但这次萍姐来我家小住,老爷子却待她有点冷淡,每天晚上都不怎么回家住。萍姐的脸上也挂着幽怨之色,在我面前对老爷子也颇有微词。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我的心理和生理慢慢都平复下来,这时却传来敲门声。萍姐未等我应声,穿着浴袍就推来门走了进来。 萍姐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她看着我轻笑了一声,身上散发着沐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说:“小亮,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我心里却还是有点害怕,磕磕巴巴说:“对不起萍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萍姐笑了笑,温柔地说:“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并没有怪你呀。好啦,别想啦,快去洗澡啦。” 我心里想,你不怪我才怪呢,说不定还会在老爷子面前告我一状,我可是百口莫辩啊。我不放心地问:“求你了萍姐,你千万别告诉我爸。” 萍姐大大方方地说:“怎么会呢,在一个家里住这种尴尬的事难免会发生的。再说了,看见了就看见了,又不会损失什么。” 我抬起头时看到萍姐好看的脸蛋,我的心神再次一荡。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仿佛有一个魔鬼随时要冲出来。萍姐以为我还在为刚才的事儿内疚,为了安慰我抱着我的头放到她的胸口上。我的脸贴着她的胸膛,嗅到女人体味的香气,心里又冲动了。 这让我非常害怕,生怕萍姐看到,却偏偏被她看到了。 萍姐犀利的眼神令我无地自容,脸红心跳,但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我脱口而出,说:“萍姐,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女人长什么样,我想研究研究,可以吗?” 我注意到萍姐明显愣住了,满脸匪夷所思地盯着我。说完这句话我就追悔莫及,我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紧张得全身都是汗。 我没想到,萍姐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边笑边说:“小坏蛋,你果然是你老子的好儿子,跟你老子一个德性,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鼓足勇气,面红耳赤地请求道:“萍姐,我真的很好奇,你就让我研究研究吧。” 萍姐脸色通红,眼睛里却带着笑,略带娇羞地说:“去,小破孩你能研究个屁。” 我不服气地地说:“小屁孩就不能研究啦,这是什么道理嘛。” 萍姐看着我的眼神一点点变化,最后脸色变得绯红,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 正文 第7章 杨家笔记 从此之后,我找到机会就和萍姐在一起。萍姐一步步引导着我,在这个暑假把我训练成了一个高手。 在那个暑假,萍姐还告诉了许多关于老爷子的秘密。作为江海大少的老爷子风流成性,跟萍姐的关系也有些不清不楚。 据萍姐讲,老爷子还有一个爱好,喜欢写笔记,经常纪录一些隐私,或者心得体会。 这个笔记本被萍姐形象的称之为《杨家笔记》。萍姐之所以知道这些,是老爷子有一次和她偷完情后,得意忘形之下跟她说起的。萍姐想看看这本笔记,但老爷子却死活都不同意,而且表现得非常紧张和愤怒。 老爷子竟然有写笔记的习惯,这让我感到十分好奇。总想找机会偷看,但至今没有看到过。这本笔记父亲保管得非常严密,因为他也明白,那本笔记涉及了太多隐私,一旦流传出去就会成为自己的罪证,必然对他会产生毁灭性打击。 我隐约想起,爷爷似乎也有记笔记的习惯,我小时候无意间看到过一本线状书,是用毛笔字写的,作者是爷爷,书名似乎就叫《杨家笔记》。如此看来,父亲喜欢写《杨家笔记》是遗传自爷爷。如果说爷爷的笔记叫做《杨家笔记第一季》,父亲的完全可以叫做《杨家笔记第二季》,那么我呢,要不要来个《杨家笔记第三季》? 这些事除了我自己之前就知道的,很多都是萍姐断断续续讲给我的。大半个暑假我几乎足不出户,每天缠着萍姐给我讲老爷子的故事,以及她和她老公的故事。直到暑期快结束时,萍姐的老公终于妥协答应离婚,萍姐才回省城和他办离婚手续。 临走之前,萍姐恨恨地对我说:“你老子杨天成根本不是人,是个畜生!” 在萍姐看来,老爷子是一个绝情绝意的男人,如今她真的要离婚了,老爷子居然躲着不肯露面,像一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 这一点我也可以这证明,萍姐在我家里住了快一个月,总共只见过老爷子两次,一次是来的时候,另一次是临走的时候,期间有什么事都是电话沟通,老爷子连面都没露过。多年之后我明白了,老爷子一定是怕萍姐离婚后要求和他结婚,或者不想让外人知道萍姐离婚与他有关,因为一个情感枯竭期的女人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否则,萍姐怎么会在这段非常时期对我畅所欲言呢? 严格来说,正是萍姐这个风情万种的少妇成为我的启蒙老师。 然而负气离开的萍姐把老爷子恨透了,虽然老爷子为了补偿她,出资帮她搞了一家贸易公司,让她自己经营,但萍姐并不领情,对老爷子的憎恨反而与日俱增。 好在萍姐对我的感觉还好,挺照顾我的生活,周末萍姐偶尔还会带我去她的新家,做点好吃的给我吃。直到她和第二任丈夫结婚,我们之间的关系才结束。 后来到了北京上大学,上大二时百无聊赖,于是决定自己创业。我之所以打算创业,是因为我当时已经发现了一个可以赚钱的项目。当时和我一起踢球的几名计算机系高年级学长在研发制作一款应用软件,这款软件主要是用于网络游戏,我觉得他们这个软件有卖点也有市场,就要求参与他们的团队,加入团队后我们再分工合作。他们负责软件制作,我负责联系买家,然后把软件高价卖出去。 说穿了,我就是个中间人和二道贩子,但这也需要较高的资源整合能力和谈判能力。我平生第一次完全靠自己操作一个买卖,心里居然出奇的冷静。我平时上完课早晨就去学长们的实验室里去看他们如何研究和制作软件,下午出去找客户谈判。 无论做什么事第一次都是充满艰辛和痛苦的,我带着说明书和样品找了无数家软件公司和游戏公司,没事就跑中关村,钱花了不老少,可进展几乎没有,没有一家公司对这款软件感兴趣。我心灰意冷,不想这么漫无目的地出去乱跑了,可又不忍心这个软件就这么砸在我手里。 当时那几个研发设计这款软件的学长一开始是出于个人兴趣,后来听说还能卖钱就有了更大的动力。但当我跑了快一个学期都没跑出个结果,时间拖得太长了他们也觉得兴味索然,几乎准备彻底放弃这个软件剩余部分的研发。 这反而刺激了我,我鼓动他们一定要把这款软件制作完成,如果这个学期末仍然没有人购买,我就自己出钱把这款软件买下来。学长们看在钱的面子上,把最后的一点程序做完,软件制作好之后要求卖给我,他们要筹集资金暑假去旅游。 我拿出了所有的生活费,也不过区区两千元,这点钱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我第一次开口向在省城滨河市做钢材贸易的老舅借钱,老舅问清楚情况后二话没说,就给我打了一万块钱。我向老舅保证,这笔钱最迟我毕业后还给他。老舅是个很爽快的人,他说这个钱你有能力就还,没能力就当老舅给你的生活费,不用还了。 老舅的慷慨大方成就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用这一万块钱从几名学长手里买下了软件的版权。学长们很高兴,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他们将度过一个无比快乐的暑假。我却高兴不起来,如果这个软件版权卖不出去,那我就要从此举债度日,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苦逼生活。 暑假我没回家,在北京到处找买家,可找来找去都没人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因为他们不相信一群小屁孩能做出什么有用的软件。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走近了我,这个人便是我的师姐余昔。 正文 第8章 师姐余昔 余昔是北京人,她不仅是我们法律系的系花,也是系文艺部的部长,能歌善舞,交际广泛,在学校里的人缘非常好,她的谈吐和口才绝对是一流水准。 最重要的是,余昔不仅身材高挑匀称,五官俊美,长得非常大气,上大学时就隐现出一股贵妇的潜质。这样一个女人,几乎集合了女性所有的美貌与智慧,不知要让多少女人嫉妒得夜不能寐。 比起她的这些优点,更可怕的是她的来头,据说她家的背景深不可测,从小便有着非常好的出身和教养,并且家学深厚。这样的女人,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近前,真可谓女神一般的存在。 那天中午我从中关村心灰意冷地出来,盲人瞎马地迎面撞上一个穿戴时尚的女孩子,差点把这个女孩子撞翻在地。我心里有点紧张,我认识的北京女孩子脾气都很火爆,动不动就要灭了别人满门。但当我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师姐余昔,顿时一股极度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被撞得东倒西歪的余昔本来也满脸怒容,抬头与我的目光相遇,脸上马上是一片喜色。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说:“怎么是你啊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暑假没回家啊?” 我也惊喜异常地说:“是啊,我没回家。真是没想到,北京城这么大,我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简直太神奇了,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啊。” 余昔问:“是有点缘分。你到这里干什么,暑假打工吗?” 我说:“算是吧,暑假想赚点生活费嘛。另外上学期逃课太多,正好趁暑假把那些功课补会来。你呢,来中关村干吗?” 余昔说:“我打算去我二叔的公司看看,顺便让他帮我当参谋,我想买台电脑。” 我心里一动,多了个心眼,问道:“你二叔开的是什么公司?” 余昔说:“在中关村还能有什么公司,当然是软件公司呗。哦,还有,他们公司也做游戏。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我叔叔的公司坐坐?” 我激动万分,重重点了点头说:“好啊,求之不得呢。” 我暗怀珠胎跟着余昔去了她叔叔的公司,进入公司我连连感叹自己来对了地方,这家公司是中关村难得一见的大公司,公司内部的装修和软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即便连这里工作人员的衣着谈吐和长相都要比我之前去过的公司要优良得多。 余昔带着我穿过一排排办公桌,径直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我们就进去了。进入办公室我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一张偌大的办公桌后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我眼尖,发现他似乎是在研究股票行情一类的东西。男人看到余昔进门,马上露出了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 余昔说:“我来啦二叔,你又在研究股票呀,炒股就那么有意思吗。” 男人笑呵呵地说:“你这个野丫头,嘴巴真是越来越刁钻了,刚进门就批评你二叔,太不像话了。我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余昔笑眯眯地说:“你老人家也害怕别人批评你啊,我看你是年龄越大越没出息喽。” 男人仍然笑呵呵地,又爱又恨地说:“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快坐吧。哦,这位和你一起来的小伙子是你朋友吧,快坐。丫头,喝茶还是喝咖啡?” 余昔看看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有点难为情地低声说:“我想喝茶,喝茶解渴,一早晨水米未进,渴死我了。” 余昔说:“我们喝茶,赶快叫人给我们泡两杯你这里上好的毛峰过来,我来你这里就是冲着你的好茶叶来的。” 男人说:“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来我这里没安什么好心,你们等等,我给秘书打个电话。” 男人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内线,说了两句话挂了电话。 余昔说:“二叔,我家里那台电脑坏了,我想买台新电脑。你帮我参谋参谋吧,现在什么配置的电脑最好用。” 男人说:“这个好说,一会我让技术部的总监带你去选,硬件和软件都选目前最高端的,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余昔说:“当然满意啦,我就知道,二叔最疼我啦。” 男人说:“钱够不够,不够我让财务先帮你把钱付了。” 余昔说:“不用,我上学期勤工俭学赚了三千块,加上平时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应该足够了。” 男人点点头,说:“知道自己挣钱这就对了,这才像我们老余家的闺女嘛。哦,不好意思,光顾着跟你臭贫了,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余昔说:“唐少,你自我介绍下吧,让我叔叔认识认识你。”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地说:“余总你好,我叫唐亮,是余昔的师弟。我们刚才中关村碰到的,闲着没事就跟着他来参观下你的公司,顺便长点见识。” 男人笑了笑,似乎一眼就拆穿了我的谎言,但仍然客气地说:“哦,原来你们是校友,小伙子看起来蛮精神的嘛。” 余昔说:“二叔,你们公司平时买游戏软件吗?” 男人说:“当然,我们的主要业务就是电脑软件和游戏软件开发,有时也会从外面买一些版权回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昔说:“我这个师弟手里有一套游戏软件的版权,正在寻找识货的买家。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试试看,也算给他一次机会。” 余昔说出这句话后我大吃一惊,这正是我和她来这里的目的,但此前我从未在她面前透露过这个信息,她是听谁说的?又是如何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呢? 如果她是仅凭猜测就如此准确地判断出了我的目的,那这个女人的洞察力和智商实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问:“你这位师弟是学习软件开发的? 我连忙解释说:“我不是,我这套软件是从几位计算机系的学长手里买下来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能推广出去,说不定挺火的。”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正在对我的话做出判断。 我说:“余总,你可以先看看,也许对你们有用。” 余昔说:“二叔,你就试试嘛,多少也要给我点面子呀。” 男人忽然笑了一声,摇头苦笑说:“你这个丫头真是难缠,我怎么就总是无法拒绝你提出的要求呢,难道是二叔上辈子欠你的。” 余昔兴奋地说:“二叔,你答应啦?太好了,我就知道二叔最疼我啦。” 这时秘书端着两杯茶进来,分别递给我和余昔。我口渴得厉害,也顾不得客气了,端起杯子就喝。果然是好茶,虽然有点烫口,但是茶味清香扑鼻,味道绵软悠长,回味是一股苦涩中的香甜,非常爽口。 在我喝茶的时候,余昔的二叔一直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动作中看出我的出身和教养,顺便洞察我内心所有的秘密。我抬起头时与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发现他冷冷的目光居然如此犀利,直扎我的心脏。 喝完茶我和余昔从余昔二叔的公司出来,跟着余总指派的技术总监去电脑城帮余昔选购了一台电脑。电脑组装好后,技术总监又开车帮余昔送回了家里。 技术总监前脚走,我后脚就问余昔:“你怎么知道我要卖游戏软件?你是听谁说的,又是怎么判断出来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余昔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半天才说:“你这个人真是沉不住气,这个问题肯定把你憋坏了吧。” 我惊奇地说:“是啊,都快憋死我了,你快告诉我呀。” 正文 第9章 第一桶金 余昔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地说:“你卖游戏软件的事我早就听人说了,应该卖了快一个学期了吧。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系里的人谁不知道。” 我羞愧地说:“原来大家早都知道啦,我还以为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呢。看来就是我自己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我可真是自作聪明。” 余昔说:“你知道系里的人是怎么评价你卖游戏软件这件事吗?” 我懵懂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大家是怎么看的,是不是普遍认为我很有商业头脑?” 余昔又笑了起来,说:“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别人都说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几个大学在校生的习作你也想卖高价,还花了一万块钱从他们手里买过来,大家都说你不是想赚钱想疯了,就是脑子短路了。” 我讪讪地说:“原来同学们都这么看我啊,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评价我,我是想靠自己赚点生活费,尽早经济独立,哪里是想赚钱想疯了。” 余昔说:“虽然别人这么说,可我并不这么想。我还是觉得唐亮同学挺有经商头脑的,能从一款游戏软件里看到巨大的利润,不愧是我师弟。” 我又惊又喜地说:“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这么看我?” 余昔点点头说:“本小姐绝不说假话,游戏这个东西本来存在很大变数,也许最弱智的游戏才是受众最多的,只要喜欢玩的人多就说明它是成功的。” 听了这句话我再次对余昔肃然起敬,这个女人的智慧不仅超越了自己的年龄,也超越了那个时代的许多人。多年后当网络游戏普及之后,证实了余昔的这句话是多么的准确。 软件留在余昔二叔的公司,余昔便成了我和这家公司的桥梁。我住在学校宿舍,余昔隔上几天就会跑到学校来找我,向我传达一些关于这款游戏试用最新的进展,同时还帮我出谋划策,如何包装自己,如何推广自己,如何和对手谈判,等等。应该说,我前半生最华彩的部分余昔在背后做了卓越的贡献,没有她的帮助,我不可能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大三快开学前,余昔再次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经过测试,这款游戏非常适合学生群体的喜好,她二叔准备高价买下我这款游戏的版权。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几乎高兴得飞起来。 余昔帮助我和她二叔谈判,她建议我我只卖掉一半的版权,另一半版权根据游戏推广后的利润分成。我采纳了她的这个建议,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和她二叔谈判。和我老舅一样,余昔的二叔也是个爽快人,采用了我们这个提议,并与我立即签署了协议。 这款游戏软件前后总共给我带来了三十万的收益,对当时还是一个大三学生的我来说,这笔钱就是一笔挥霍不尽的巨款。还了老舅的一万块钱后,我把这笔钱分成两份,一份用来跟师兄韩博深合作买期货,炒股票。 那段时期中国的股市和期货市场比较稳定,不像现在这么坑爹,从股市赚钱似乎特别容易。师兄韩博深又是金融天才,上大二时已经是本校学生群里中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因为我们都来自一个省份,平时走动就多了些。 我跟着韩师兄买股票和期货两年年时间就赚到了第一个一百万。当我双学士毕业的那一年回到江海时,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有一百五十万的巨款。在当时那个年代,一百五十万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赚到第一桶金时我打算给余昔一笔介绍费,如果没有她出谋划策,我根本不可能赚到那笔钱。但余昔坚决拒绝了这笔数额不菲的介绍费,她说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没必要给她中介费。 于是我把这笔钱作为供我和余昔吃喝玩乐的专款,在余昔毕业前,带着她几乎吃遍我们想吃的东西,玩遍了京城所有我们想玩的地方。 我的内心对余昔充满了感激之情,也就是那一年我和余昔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虽然我内心对这个师姐非常爱慕,甚至是崇拜加仰慕,但我从未向她表白过内心真正的想法。此生我也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会感到自惭形愧,也只有她能在多年后屡屡走进我的梦里。 多年后我才恍然醒悟,余昔是喜欢我的。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是不可能忙前忙后帮助一个男人做事的。当我明白了这一点,已经为时已晚,追悔莫及,却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因为在余昔毕业后一年,飞去了加拿大留学,从此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回忆到了这里,我喝完一杯茶,精神好了许多,案头的文件也慢慢地看了进去,起身准备再倒一杯茶把剩下的文件看完。有人敲门,我说了声“请进”,一条靓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年轻的丽人看了我一眼,低头笑了一下,说:“唐局,我可以进来向您汇报工作吗?” 这个丽人名字叫上官天骄,名如其人,上官天骄确实可以称得上天之骄子。复旦大学毕业,年龄似乎是28岁,身材苗条匀称,五官清秀精致。上官天骄的个子不是太高,目测身高应该在1米65左右,但却拥有魔鬼般的身材,腿长胸挺,虽然瘦却该有的地方都有,被局里一些无聊的人称为局里最漂亮的一号美女。 上官天骄是人事科的代理科长,副科级干部,专管人事这一块。因为人事科原科长退休后科长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上官天骄实际上就是人事科的一把手。 我虽然来局里时间并不长,或许是年龄相仿,又都是名校毕业,上官天骄虽然为人清高傲慢,比较看不起本省或者一些凭借裙带关系进入财政局的人,觉得他们都是群土鳖,对我的印象倒不错,有事没事喜欢到我办公室坐坐。偶尔我们也会约着出去吃个饭喝杯咖啡什么的,说起来我们的私交还算可以。也正因为上官天骄自认为和我的关系不错,在我面前说话比较随便,关于局里的一些小道消息都是她传给我的。 我笑着说:“汇报什么工作,你有事说事,别来这一套。” 上官天骄浅笑了一下,说:“你是我的领导,我当然要尊重你啦。你看看,这是各地方要求拨款的申请文件,这些是人事科递交上来的退休和进补人员名单。” 我纳闷地说:“这不对啊,这些文件你应该交给牛局长。牛局才是一把手,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由他来定的。我一个管政务内勤的,看这些文件干什么!” 上官天骄说:“上午你和牛局都没来,我都不知道找谁了,牛局长现在还没来,你先过目后我再送给牛局审批吧。” 我严肃地说:“上官,你这样做可违规了啊,我可不想越权,免得让牛局误会我要抢班夺权什么的。” 上官天骄娇笑了一声,说:“哪有那么严重啊,牛局都五十五岁了,三个月后的人代会后,如果他提不上去就该退居二线了。财政局的一把手的位子早晚还不是你的,跟我这么谨慎干什么,是不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我紧张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有没有人偷听,然后把门关上,低声说:“你要死啊,胡说什么!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万一传到牛局耳朵里你不怕他给我们穿小鞋啊。” 上官天骄撅起嘴巴,幽怨地说:“瞧把你给吓的,有那么严重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局里的人早就传开了,难道你没听说吗?” 我耐心地说:“我什么都没听说过,我想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我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做人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上官天骄不服气地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以为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就不来找你。你又是空降下来的,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前途无量。别说一个小小的局长,就算是江海市市长的位子说不定早都给你预留着了。” 上官天骄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女人太聪明了未必是什么好事。虽然她说得有道理,可在江湖上混讲究心照不宣,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谁都不会轻易说破。这丫头虽然和我关系还不错,但说话也太随便了,简直是信口开河了。 我认真地说:“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这又怎么样,难道我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话跟你说,其实我对从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我能选择,我更愿意去经商,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无聊的文件。所以上官同志,请你以后在办公室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 上官天骄到底是个聪明人,听出我的话外音,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个小道消息,你想不想听?” 我假装非常感兴趣地说:“什么小道消息?说来听听。” 正文 第10章 流言蜚语 上官天骄神秘地笑了笑,说:“也是关于你的。” 我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来了,还没完了是不是?” 上官天骄满脸委屈地说:“不是刚才的事,是关于你的私生活的。”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的私生活怎么会传到局里面?我惊讶地问:“什么私生活,我平时无非是和几个朋友去酒吧喝喝酒,能有什么小道消息。” 上官天骄说:“就是关于你喝酒的事,听说你昨天晚上半夜带着一个女人去酒吧喝酒了,喝完酒还……” 我吓了一跳,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我的第一反应是,肯定与林娜娜有关。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放了老子的鸽子不说,居然还敢传我的闲话。 我黑着脸说:“还什么,你继续说。” 上官天骄轻笑了一声,说:“还和那个女的去开房了呗,据说那个女的又肥又难看。唐局,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真没想到你平时不动声色,居然这么重口味。” 我已经确定是林娜娜这个婊子养的给我传的闲话了,同时我也感到十分后悔,一直以来我都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这次刚有突破这个原则的念头就遭到了惩罚。 其实我刚调进局里就对上官天骄有想法,当然,局里对上官天骄有这个想法的男人不在少数,可我一直都坚持这个原则,有两次我和上官天骄一起出差,我都忍住了自己灵魂里蠢蠢欲动的欲望。这次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耍了,恨得我牙根疼。 我假装恼怒地说:“哪个王八蛋敢造我的谣,是不是不想混了。” 上官天骄说:“哟,你看你就这点承受能力,一点都沉不住气怎么能成大器。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对从政没兴趣,一转脸就摆出局长的威风吓唬人。” 我说:“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昨晚确实和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了。我朋友和她女朋友吵架,让我帮他劝劝他女朋友,怎么就变成我和一个又肥又难看的女人去开房了。” 上官天骄惊叹道:“看来传言不虚啊,你还真和一个女人半夜跑到酒吧去了。” 我不服气地辩解,说:“我去酒吧怎么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去酒吧了。” 上官天骄说:“你当然能去酒吧,你不仅能去酒吧,你还能去夜总会呢。你又没结婚,就算是找了个女人去开房也正常。局长也是人嘛,也有需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牛局和办公室副主任王莉在自己办公室办事被人撞破了,全局的人都知道,人家不还照样当局长嘛,你怕什么啊。” 我说:“可恨的是这些人凭空猜测,我要真找了个女人去开房也不冤枉。可我确实没有啊,这不是乱扣帽子嘛。” 上官天骄劝慰说:“好了唐局,一点小事没必要往心里去。我还有点工作要忙,先出去了。我就不打搅领导工作了。” 我说:“你等等,帮我查查是谁传的谣言。我一定要找她掰扯掰扯,她凭什么给我乱戴帽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上官天骄眨巴着眼睛,说:“你真想搞清楚?” 我态度坚决地说:“必须搞清楚,我要把这些谣言的源头找出来,让她当面向我道歉。” 上官天骄说:“好吧,我尽快帮你查清楚。不过我如果帮了你这个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说:“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上官天骄不屑地说:“吃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那我不成了要饭的了,没这么便宜。” 我纳闷地吻:“那你想要什么?” 上官天骄想了想,说:“这我得好好想想,总之我查出来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你必须还我。” 我说:“好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尽快帮我搞清楚。” 上官天骄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清脆的笑声在我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上官天骄一边笑着,一边转身扭动着屁股走了出去。我盯着上官天骄的臀部,心里却想起了别的事。 其实不用特意去查,我就知道一定是林娜娜传出去的,我之所以要上官天骄去查证,就是想把这件事做实,好好整整这个可恶的丫头。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把近期需要处理的工作基本都处理完了,身心感到一阵轻松。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心里开始盘算起下班了去干什么。 也许我应该先去风和日丽广告公司去看看近期的业绩,顺便再和副总叶琳谈谈下一步的计划。晚上再约个人去郑大厨饭店去吃饭,让李嘉文给我汇报下这个月的经营情况。 我说过,我对经商的兴趣大过从政,经商赚钱让我更有成就感,所以几年前我先用妹妹杨洋的名字注册了风和日丽广告有限公司,然后又用杨洋的名字注册了一家郑大厨餐饮有限公司。 广告业务风和日丽主要做江海市的户外广告和平面设计,这几年业务逐渐增加,盈利还不错。郑大厨饭店是我和发小郑天浩合伙开的,他出人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出资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另外百分之十给了负责饭店管理的李嘉文作为入伙的干股。 郑天浩是江海市著名的大厨,炒菜做饭的技术绝对一流,但不懂经营,于是我从别的饭店挖了李嘉文过来做董事副总经理,负责饭店的全盘运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这样做不仅能随时掌控我旗下两家公司的情况,还什么都不耽误。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唐大少,猜猜我是谁。” 这种无聊的把戏只有女人才会玩,不用猜我就能听出是张萍的声音。这个女人还真来劲了,才几个小时不见就给我打电话。奇怪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互换电话,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说:“是张萍吧,有什么事吗?” 张萍假装嗔怒地说:“没劲,你这个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就不会多猜几次啊。”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张萍说:“昨晚你睡着时我用你的手机拨了我的手机,这不就有了嘛。连这个都想不明白,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的局长。” 我没兴趣和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有点不悦地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我正忙着呢。” 张萍说:“你晚上有时间吧,陪我吃顿饭好不好?” 我知道吃饭不过是个借口,她无非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吃完饭或许还要再去开房。可我本来对这个女人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从张萍今天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凯子,或许她还以为我已经迷上了她。 我说:“对不起,晚上我们单位有事要聚餐,没办法陪你了。” 张萍说:“单位聚餐啊,那你带上我嘛,你们单位聚餐应该可以带家属吧?” 我说:“不好意思,外人确实不方便参加,我们要谈许多工作上的事。” 张萍不屈不挠地说:“工作上的事难道对家属也保密啊。” 我认真地纠正她说:“张萍,我给你说过,我有女朋友。我们局里的人都认识她,所以真的很不方便。” 张萍居然耍起了小性子,气呼呼地说:“哼,我就知道你是在找借口,随便找个理由糊弄我,你真当我傻啊。” 我有点火了,说:“你怎么回事啊,我跟你说不明白是不是?你男朋友是王斌,不是我,你要先把主次关系搞清楚。” 我忽然心里对她产生了一丝厌恶,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想跟她继续浪费口舌。 我后悔了,因为我已经隐约意识到,昨天晚上的意志不坚定说不定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个张萍绝不是什么好鸟,根据她昨天晚上和王斌针锋相对的表现,这货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惹上她必然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五点钟时,我正准备起身离开办公室时,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又是个陌生号码。我怀疑又是张萍打的,这次我决定不接了,掐了电话走出办公室。 走到办公大楼大厅门口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我心想如果不接电话,说不定这个人会一直打下去,就接通了电话。 我说:“喂,你好,哪位?”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唐局长,你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