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跟踪 “帅哥,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徐鹏飞神游太虚般在郊外的一条羊肠小路上行走,身后传来了唐婉玲娇滴滴的声音。 他转过头来,看着唐婉玲那张红彤彤的瓜子脸,那双漂亮的美眸,想起自己正对她想入非非时的画面,顿觉一阵脸红。 “对不起,我怕老婆在后面跟踪!”徐鹏飞讪笑道。 “真的吗?”唐婉玲竖起柳眉,问:“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真的,”徐鹏飞点点头,半真半假地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老婆整天对我疑神疑鬼,早就有了这种嗜好!” “哇塞,你老婆也太有创意了吧?”唐婉玲睁大眼睛,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徐鹏飞茫然摇头。 唐婉玲警惕地看了看自己身后,见四下无人,便用手指着前面那片小树林,说道: “要不,我们先去树林里躲一躲,看你老婆到底有没有跟踪过来?” “好啊!”徐鹏飞狡黠一笑。 唐婉玲扭动肥臀,沿着小路,朝着小树林方向走去。 她身穿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合身的裁剪,将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起伏的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全身上下洋溢出一股健美、撩人的韵味。 望着唐婉玲曼妙的身影,徐鹏飞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在确认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情况下,这才移动脚步,紧随唐婉玲一起走进了那片小树林里。 树林里的树木比较茂盛,大约有一人多高,是一个相当幽静的地方。 唐婉玲找了一块厚实的草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报纸垫在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见徐鹏飞站在一旁,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随即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朝他勾了勾手指,娇声说道: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这里又没人,快坐下来呀?” 徐鹏飞心里有鬼,表现得有些迟钝。 “傻样!” 唐婉玲娇嗔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并用力一拉。 徐鹏飞脚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 唐婉玲惊呼一声。 徐鹏飞急忙翻身坐到地上。 唐婉玲趁机投入他的怀中。 ……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敢背着老娘来这里搞女人,给老娘滚出来。” 突然,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从树林外传来。 “啊!” 唐婉玲惊叫一声,一把将徐鹏飞推开。 “糟糕,我老婆真的跟踪过来了!” 徐鹏飞吓得浑身一颤,迅速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朝女人发声的源头望去,就见一个女人站在小路的岔路口张望。 “哇,这不是我老婆是谁呀?”徐鹏飞心一紧,“我靠,她是怎么跟踪过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发现呢?”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唐婉玲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收拾起报纸,跟着徐鹏飞朝相反方向往外跑,直感觉裙底正透着风。 当她一口气跑出小树林的时候,已不见徐鹏飞的踪影。 顿觉一阵疼痛袭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子已被树枝刮破了,雪白的大腿也被刮了一条口子,鲜血直往外冒。 “哎哟,好疼!” 唐婉玲惊叫一声,随即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卫生纸压住伤口止血,并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文 第2章 吵嘴 徐鹏飞一口气冲出小树林后,不顾一切地往就近的一条公路方向狂奔。 跑了好长一段路,他才来到公路边,忽然想起唐婉玲跟在自己身后,急忙回头,却不见唐婉玲的身影。 “糟糕,如果我老婆在树林里撞见唐婉玲,两人大打出手怎么办?”徐鹏飞心里是一阵吃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转念一想:“刘虹和唐婉玲并不熟悉,即使她们撞车,没有发现自己与唐婉玲在一起,刘虹也拿他没辙。” 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提前回家。 想到这里,徐鹏飞急忙招手拦上公路上行驶的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到汽车后排位置。 “帅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司机见徐鹏飞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问。 徐鹏飞回答说:“城市花园小区,开快一点!” “好的。”司机按下计价器,加大油门,往徐鹏飞家所在位于市中心的城市花园小区方向疾驰。 …… 刘虹是在徐鹏飞离开家门之后,才在后面跟踪他的,由于徐鹏飞走路比较快,跟了几条街,便跟丢了。 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郊外,忽然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条小路上行走。 这个男人的背影与丈夫徐鹏飞有点相像,但由于隔得比较远,她不能完全确认是不是自己的老公,便一路跟踪而来。 当刘虹来到小路上一个三叉路口时,那对男女却不见了,于是站在那里大喊大叫,忽然发现这片树林里有动静,立即朝树林里冲了进来。 然而,她在树林里找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徐鹏飞和唐婉玲的踪迹,甚至没有发现有人在这里呆过的迹象。 “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徐鹏飞呢?不行,我得打电话证实一下,看徐鹏飞到底在哪里?”刘虹有些犹豫了。 于是,掏出手机,拨打徐鹏飞的电话。 …… 出租车载着徐鹏飞来到城市花园小区门口,刚下车,口袋里的手机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掏出手机一看,是刘虹打来的。 徐鹏飞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将电话接起来。 手机里随即传来了老婆刘虹河东狮子吼般的怒吼声:“徐鹏飞,你在哪里?你跟谁在一起?” “我在我们家楼下,没跟谁在一起啊,怎么啦?”徐鹏飞故作镇定地问。 “难道我跟踪这个男人不是徐鹏飞,是我看错了人了?”刘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仍不死心,试探性问:“你到底在哪里?” “在我们家楼下,怎么啦?”徐鹏飞重复一句。 “恐怕你不在我们家楼下吧?”刘虹不想在电话里和徐鹏飞啰嗦,冷声说道:“你在家等我,我回来再说!” “你,你……” 徐鹏飞还没把话说完,刘虹立即挂断电话。 他心里清楚,老婆是回家向自己兴师问罪的,由于老婆没有当场抓住自己与唐婉玲在一起,便暗下决心,不管刘虹怎么审问,来一个死不认账。 在与老婆通完电话后,徐鹏飞走进小区,来到他家所在的1幢1单元302房间门口,并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走进了自己那间卧室。 为怕刘虹起疑心,徐鹏飞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将放在电脑桌上的一部手提电脑打开,开始在电脑上码字。 由于心中有事,一个字也从脑子里蹦不出来,便开始考虑如何面对老婆刘虹回家后,即将对自己劈头盖脸的责问。 没多长时间,刘虹便气冲冲地跑回家里。 进屋后,她来到徐鹏飞的卧室门口,一把推开徐鹏飞卧室的房门。 徐鹏飞见老婆一脸怒容地站在房门口,故作镇定地问: “你这是怎么啦?” 刘虹见徐鹏飞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声质问道: “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去文庙公园里散步,有问题吗?” “你是在文庙公园里散步,还是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小树林里鬼混呢?”刘虹用一双如刀子般的目光看着徐鹏飞,似乎要看透他心里的一切。 “什么女人?哪个树林?”徐鹏飞一脸疑惑地望着她,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虹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对自己猜测产生了怀疑,但为了弄清这件事,还是毫不示弱地问: “你到底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只有你自己清楚,不需要我提醒你。” “你提醒我什么?”徐鹏飞冷声说道:“你是脑子短路,还是进水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女人在一起了?” “我就是脑子短路,进水了,怎么啦?”刘虹并不确认自己在郊外跟踪那个男人就是徐鹏飞,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但又不能在徐鹏飞面前承认自己跟踪他,冷冷地说:“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时候,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在外面与女人鬼混的证据。” 徐鹏飞见老婆开始打退堂鼓,大声抱怨道:“有本事你就抓去啊,整天疑神疑鬼的,跟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啦?”刘虹见自己说不过徐鹏飞,便开始耍泼。 “你厉害,你光荣,我惹不起你,躲着你,行了吗?”徐鹏飞说着,将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不再理会她。 “你……你……”刘虹见徐鹏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觉气血上涌。 正欲发火时,手提包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正文 第3章 电话查岗 刘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了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号码,急忙将电话接起来。 “刘部长,我是小王,北公园建设项目的标书已经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帮我检查一下?”手机里传来了预算员王丽萍的声音。 “你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回公司。”刘虹回应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她将手机放回手提包里后,狠狠瞪了徐鹏飞一眼,转身离开,走出家门。 碰! 客厅里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 徐鹏飞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从床沿上站起来,走到窗台边往楼下瞭望,见刘虹从小区门口走出去,这才掏出手机,拨打唐婉玲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便传来唐婉玲抱怨的声音:“徐鹏飞,你这个胆小鬼,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郊外呢?” 徐鹏飞解释说:“亲爱的,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急着离开那里的。” “那你现在哪里?”唐婉玲质问道。 “我已经回家了,刚才还和老婆吵了一架。”徐鹏飞解释说。 “这么说,你老婆已经发现我们了?”唐婉玲诧异地问。 “没有,看样子,她仅仅是怀疑,”徐鹏飞解释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危险,看来,我们以后不能去那种地方了,一点也不安全。” “就是,我们以后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唐婉玲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是心有余悸,问道:“你老婆呢?” “她去公司上班了。”徐涛如实回答说。 “你现在能出来吗?”唐婉玲问。 想起刚才在郊外那片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将唐婉玲一个人扔到那里的情景,觉得有些不地道,爽快地说: “没问题,能出来!” “那我在位于南街的欧提亚茶楼门口等你。” “好吧,我马上过来。” …… 徐鹏飞是一名网络作家,用时髦的话来讲,就是一名宅男。 唐婉玲是他忠实的粉丝。 在市作家协会组织一次由徐鹏飞主讲的写作交流会上,唐婉玲认识了他,并对他一见钟情。 自此,两人经常约出来一起喝茶,聊天,共同探讨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或什么的。 彼此感觉不错,交谈甚欢,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们并没有越雷池半步。 今天,徐鹏飞在那片小树林里,终于发现了唐婉玲珍藏在衣服里的宝藏,正准备采摘时,却被跟踪而来的老婆刘虹给破坏掉了,感到非常遗憾。 放下电话后,徐鹏飞离开家门。 下楼后,为怕老婆再次跟踪,徐鹏飞在小区门口乘坐一辆人力三轮车,乘车前往南街的欧提亚茶楼。 付费下车后,徐鹏飞见唐婉玲站在茶楼门口等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像做贼似的朝她走了过去。 然而,他刚来到唐婉玲跟前,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啊,”徐鹏飞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刘虹的电话,禁不住大吃一惊,心想:“我老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难道她再次跟踪我?” “你怎么不接电话?”唐婉玲见徐鹏飞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问:“是谁来的电话?” “我老婆。”徐鹏飞如实回答说。 “啊?怎么又是她?难道她又在后面跟踪你?”唐婉玲诧异地问。 “不会,我亲眼看见她离开小区的。”徐鹏飞肯定地说。 “那你快接电话呀,要不然,她又该怀疑你了,”唐婉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放心吧,你接电话的时候,我不会开口说话的。” 徐鹏飞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心里是一阵惶恐,待手机铃声快结束的时候,他才有些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徐鹏飞,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手机里传来了刘虹高八度的声音。 “我没有听见,”徐鹏飞心一紧,条件反射地回答说:“我的手机开的是静音,刚拿出来才看见你的电话……” “静音?”刘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开成静音?” “我……我在家的时候就设置好了,出门的时候,忘了换成铃声加震动模式,”徐鹏飞解释说。 “好啊,我刚一出门,你就出去了,”刘虹质问道:“你在家还真是闲不住啊。” “你还好意思说,”徐鹏飞跟装着没事似的,回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下午都要出门散步的,被你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叫回家……” “好了,你少来这一套,”刘虹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徐鹏飞纠缠,不耐烦地说:“我来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们今天晚上有活动,不回家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一听这话,徐鹏飞总算松了一口气,爽快地说: “你去吧,多赢点!” 徐鹏飞知道,在老婆刘虹的嘴里,所谓的“有活动”就是她与自己那帮狐朋狗友约在一起打麻将。 一般情况下,刘虹在打完麻将后,都是在十二点左右回家。 老婆在外面玩麻将的时候,一般都是输钱的时间多,赢钱的时候少。 尽管如此,徐鹏飞还是希望老婆出去打牌,因为在这个时间段,他一个人在家,可以不被老婆呼来换去,陪她去公园散步或逛商场,听她没完没了地抱怨。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老婆不是说这家长,就是说那家短,还时不时地把自己和别人家的男人做比较,不是这个男人能挣钱,就是那个男人升官。 这些东西,听得徐鹏飞耳朵都起茧了,久而久之,徐鹏飞对老婆产生了一种逆反和厌恶的心理。 接完电话后,徐鹏飞表现出一副如释重担的样子。 唐婉玲跟得了健忘症似的,媚笑道: “你老婆打电话来干什么呀?” “她说,她今晚和朋友出去打麻将,不回家吃饭了。” “哦,原来是打电话给你请假呀?” “唉,与其说是请假,还不如说是查岗!” “说明你老婆在乎你嘛!” “是啊,她就是太在乎我了!” “这倒也是,”唐婉玲对他有些同情起来,问:“你老婆今晚什么时候回家?” “大概是十一、二点左右吧。” “这么说,这个时间段你是自由的了?” “应该是吧。” “这样吧,”唐婉玲顿了一下,建议道:“今天晚上,我陪你吃晚饭,然后把我的闺蜜和她的男人约出来,一起去汇乐迪歌城唱歌,大家放松一下,你看怎样?” 正文 第4章 暗自叫苦 “这……”徐鹏飞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结结巴巴地说:“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唐婉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今晚由我请客,一切费用由我全包,你看怎样?” 徐鹏飞骨子里就有一种大男子主义思想,面子比较薄,他从不想在外面花别人,特别是女人的钱。 因为,他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如果受了别人的恩惠,那就得加倍去偿还,而他每个月挣那点可怜的稿费被老婆搜刮走了,哪里有钱去偿还人家呢? 考虑再三,徐鹏飞还是婉言谢绝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唐婉玲不解地问。 “你刚才也领教过了,我老婆那么彪悍,如果她回家发现我不在,又得满世界找人了,再说了,我们家今天中午的菜剩得比较多,如果今晚不消灭掉,只有倒掉了,这样的话,就太浪费了,” “真是这样的吗?”唐婉玲狐疑地看着他。 “是的,”徐鹏飞点点头,见唐婉玲一副执着的样子,便说道:“这样吧,改天我发了稿费,由我来请你……”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领取稿费那张银行卡已经被老婆搜走了,每个月只给你一、两百块钱的零花钱吗?你拿什么钱来请我?”唐婉玲直接揭他的老底。 “靠,我怎么那么傻,居然把这种事情也告诉了她?”徐鹏飞心里暗自叫苦,犹豫了一下,说道:“尽管如此,我还是有办法积攒一点私房钱的。” “什么办法?”唐婉玲挑挑眉,稍有兴致地问。 “嘿嘿,暂时保密!”徐鹏飞神秘一笑,心想:“我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家底了,我可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 “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唐婉玲似乎看透了徐鹏飞的心思,含笑说:“在你没有积攒到私房钱来请我吃饭之前,还是由我花钱请客吧。” 徐鹏飞讪笑道:“你的钱是不是很多,愁花不出去,想让我帮你花?” “那倒不是,”唐婉玲轻笑道:“只不过是今天晚上的一顿饭钱,以及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的费用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唐婉玲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鹏飞如果再次推辞,拒绝她的话,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那行,恭敬不如从命,”徐鹏飞毫不犹豫地说:“不过,咱们先说定了,今天的费用由你出,下次由我请客!” “OK!” 唐婉玲爽快地将大拇指和中指姆竖起一个圈,随即转身朝欧提亚茶楼里走去。 舒缓的音乐在宽敞的大厅里回荡。 整个大厅里装修得豪华典雅,明亮光洁的实木地板,精巧雅致的水晶吊灯。 一组组色泽淡雅的布料沙发,一排排光洁的长方形玻璃茶几,整齐地摆放在茶楼的每一个角落。 各种花木盆景点缀其中,令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 大厅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客人,或窃窃私语,或谈笑风生,或默默沉思。 男人们身着名牌服饰,女人穿高档时装,一看他们这身行头,就知道他们是高消费群体,社会精英。 这个地方不错,是一家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场所,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是一家高档会所。 这里面的消费高得吓人,不像一些路边茶楼那样,一杯茶几块钱就可以搞定,这里的一杯茶少说也要几十块,如果再要上一瓶洋酒,饮料和糕点什么的,没有几百、上千块,是不能从这里走出去的。 如果唐婉玲不是徐鹏飞的忠实粉丝,他的红颜知己,他真怀疑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故意带他来这里,准备痛宰他一顿的茶托、酒托什么的。 “请问二位是坐大厅、卡座还是雅间?”一名服务员走过来,用一双询问的目光看着徐鹏飞。 不待徐鹏飞开口,唐婉玲抢先回答说:“给我们安排一个雅间吧!” “二位,请跟我来!”迎宾小姐诡秘一笑,领着他们穿过大厅,经过一条铺有红地毯的走廊,来到一个雅间门口。 迎宾小姐伸手将房门推开,将他们迎进房间。 雅间里的装饰豪华,扇形液晶吊顶灯,厚实的红地毯,一溜环行舒软的真皮沙发中间,摆放着一张透明的玻璃长茶几。 茶几上放有一盆水仙花,鲜花开得正盛,散发着醉人的花香,房间里的空调是开着的,温度适中,令人觉得一阵清爽。 这里的环境与郊外那片树林简直是天壤之别。 尽管如此,徐鹏飞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手心还在冒汗,待他们在雅间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之后,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怎么样?这个地方还算安静吧?”正当徐鹏飞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到他对面的唐婉玲开始说话了。 “嗯,安静,可是……”徐鹏飞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唐婉玲柳眉一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媚笑道:“你是不是怕我付不起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徐鹏飞急忙解释说:“我……我是觉得,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你没必要这么破费……” “呵呵,”唐婉玲咯咯一笑,说道:“放心吧,这地方的消费,我还是承受得起的,你也别担心,一会儿付不起账,被人扣下来,让你老婆拿钱来赎人……” “这个女人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徐鹏飞的心思被唐婉玲一语道破,顿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笃!笃! 徐鹏飞正欲替自己申辩时,雅间的房门敲响两声,随即被人推开。 一名身穿白衬衣,浅色短裙的女服务员走进来,站到两人跟前。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服务员冲他们献上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之后,向徐鹏飞送上一本精美的价目表。 徐鹏飞接过服务员手里的价目表,随手翻了几页,上面全是印着中英文的茶水、咖啡名称,后面则全是一些洋酒类的东西,价格贵得惊人。 “我对这些东西不在行,还是由你点吧!”徐鹏飞囊中羞涩,自然是吃不准该点一些什么,什么价位的东西能让唐婉玲承受得了。 于是,他将价目表递给了唐婉玲。 唐婉玲随手翻了翻价目表,对服务员说道:“就给我来一杯蓝山咖啡吧。”,然后,她向徐鹏飞征询道:“你是喝茶还是咖啡呢?” “我……我喝了茶晚上睡不着觉,还是来一杯蓝山咖啡吧!”徐鹏飞应声说道,心想:“我口袋里没钱,跟着唐婉玲要的东西点,应该没错!” 正文 第5章 闺蜜 唐婉玲随即将价目表递到服务员手里,说道:“两杯蓝山咖啡,一盘开心果,一碟牛肉干,一盘桂花糕。” 服务员在一张消费单上填好这些东西的品目之后,转身走出了雅间,并轻轻替他们掩上房门。 徐鹏飞从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一共是两百多块,如果把雅间费加起来,顶多不超过三百块。 这笔钱唐婉玲应该能承受得了,待服务员离开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话题。 唐婉玲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从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从电话薄里调出一个电话拨打出去。 电话铃刚响两声,手机里便传来了一个女人高八度的声音: “唐婉玲,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这两天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给我来电话?” 一听到周丽的大嗓门从手机话筒里传出,唐婉玲立即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待周丽没有再制造噪音之后,才用一副无奈的口气说: “亲爱的丽丽,我又何尝不想跟你去电话呢,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你怎么啦?”周丽不解地问。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唐婉玲感叹一声,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哀声说道:“自从你和那个姓王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你们的小日子是风生水起,过得是有滋有味,听说你现在是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娘,一日三餐,每顿都有肉吃,早就把我们这些好姐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哪里还敢来电话骚扰你们呀?” “啊?”周丽大呼上当,再次将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高声说道:“唐婉玲,你找死啊?谁给你说我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娘,每顿都有肉吃?” “我难道说错了吗?”唐婉玲半开玩笑地说:“你那方面那么厉害,你们家老王能受得了吗?” “我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丽不想在电话里与唐婉玲讨论这个问题,怒声问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快说,你来电话找我干什么?” 唐婉玲见周丽没心思和她开玩笑,也就认真起来,说道:“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今晚有空没有?” “怎么啦?你是不是想请我吃晚饭?”周丽笑着问。 唐婉玲回答说:“都这个时候了,我看晚饭就免了吧,反正大家每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实行AA制。” “那你想干什么?”周丽一下子被唐婉玲绕糊涂了。 唐婉玲回答说:“我想今天晚上请你和你们家老王,一起去汇乐迪唱歌,你看怎样?” 周丽一听唐婉玲这话,马上就来了兴致,好奇地问: “怎么?有情况?” “也……也不是什么情况,”唐婉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晚上把徐作家约出来,我是想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呵呵,”周丽随即放声大笑道:“我说嘛,唐大美女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呢,原来是终于开窍了,居然在外面找了男人!” “切,别胡说,”唐婉玲责备一声,替自己辩解道:“我们俩连八字还没一撇,哪里是我的男人哟?” “唐婉玲,你别不承认嘛,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周丽在电话里调侃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好啦,”唐婉玲立即打断了周丽的话,问道:“你别说那么多,来个痛快的,你们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周丽爽快地说:“既然你唐大美女已经开口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为你捧场呀,你说是不是?说吧,你打算让我们什么时间去汇乐迪歌城?” 唐婉玲考虑了一下,说道:“晚上七点,我们在汇乐迪门口见面,你觉得怎样?” “好,”周丽爽快地说:“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 唐婉玲和周丽曾经是海东师范大学里的同班同学兼闺蜜,同属于校花级别的人物。 大学毕业后,两人均留在海东市。 唐婉玲的丈夫是一家建筑公司的一名工程师,经济条件还算不错。 由于老公经常在外地施工,儿子又在外地念书,她又没有上班,也没有诸如打麻将之类的不良嗜好。 于是,在她孤独、无聊的时候,在家看网络小说,特别是对徐鹏飞所写那本《婚外》百看不厌。 周丽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不愁吃,不愁穿,图的就是享受。 她曾嫁给一个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男人,因这个男人有许多不良嗜好,以及在那方面满足不了她的要求,便主动提出与他离婚。 离婚后,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她和各种各样的男人接触。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一位名叫王德彪的老男人,两人一拍即合,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王德彪是一个建筑承包商,两人发展成情人关系后,私下在“金湖名城”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 周丽便搬进去与王德彪住在一起了, 她经常给唐婉玲灌输这样的思想—— 活着就是胜利,挣钱只是游戏,生活本是目的,快乐才是真谛。 百年之后,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再美丽的语言也无法沟通,因为我们要沉睡很久,很久…… 每次听到周丽这种谬论时,唐婉玲总是一笑了之。 …… 放下周丽的电话后,唐婉玲随即通过手机百度搜索,查询到了汇乐迪歌城的电话号码,并拨打电话向一名服务员预订好了一间KTV包房。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挂断电话后,唐婉玲见坐在茶几对面的徐鹏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奇怪地问:“我的脸是不是没有洗干净?” “没……没有啊,”徐鹏飞慌忙将目光移开,回答说:“你是那么讲究,那么爱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洗干净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唐婉玲含笑问。 “我……我是想,”徐鹏飞犹豫地问:“我们晚上真的要去汇乐迪唱歌吗?” “废话,”唐婉玲对徐鹏飞的问话有些不满,娇声说道:“人我已经约好了,包房也已经订好了,能不去吗?” “那……”徐鹏飞涨红了脸,问道:“那里的消费一定很高吧?” 做了宅男N多年,徐鹏飞还真不知道现在去歌城唱卡拉OK的行情,因此,问起话来相当白痴。 “又不用你掏钱,你问这些干什么?”唐婉玲随口说道。 正文 第6章 继续 “我是觉得,这一下子花你那么多钱,有点不好意思,有些于心不忍。”徐鹏飞一脸愧疚地说。 “我愿意,”唐婉玲见徐鹏飞一副认真的表情,娇声说道:“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以后就对我好一点,你能够做到吗?” “能……能做到……”徐鹏飞点点头,勉强回答说。 因为,他不能确认自己能否与唐婉玲的关系能维持长久,一想起刚才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回家见到老婆那张木瓜脸,就有些黯淡神伤。 “亲爱的,你太好了,”唐婉玲并没有注意到徐鹏飞的表情变化,激动地抓住徐鹏飞放在茶几上的手,柔声说:“过来,像刚才在树林里那样,坐到我身边……” 唐婉玲的美眸忽闪忽闪的,双眼放电,火花四溅。 徐鹏飞像是着魔似的,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过去与唐婉玲坐到一起。 笃!笃!笃! 房门口响起了三声敲门的声音。 徐鹏飞一屁股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慌忙对着房门喊道: “请……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 她将两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分别摆放在徐鹏飞和唐婉玲跟前,再将一小碟砂糖,一盘开心果,一碟牛肉干和一盘桂花糕摆放在茶几中央。 见徐鹏飞和唐婉玲都表现得有些不自在,便冲二人诡秘一笑,指着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呼叫器,说道: “二位,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按这上面的按钮就行了!” 不待二人开口,服务员转身离开雅间,并轻轻替他们关上房门。 房间里显得很安静,徐鹏飞若有所思地望着雅间的房门发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耳边传了唐婉玲轻轻的问话声。 徐鹏飞转过头时,发现唐婉玲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边,并将那饱满的身体靠过来,嘴唇差一点就触碰到了自己的耳背。 一丝丝热气吹进徐鹏飞的耳里,令他感觉痒酥酥的, 此时,鼻息间的芬芳,身体上的柔软,生理上的反应,心理上的煎熬,精神上的紧张,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徐鹏飞害怕再次有人闯进来,有点不知所措,本能地将自己身子挪开,与唐婉玲保持一段距离。 “咯咯,”唐婉玲见徐鹏飞表现出一副窘态,笑出声来,说道:“我又不吃你,你躲什么呀?” “我……我觉得有点热……”徐鹏飞慌忙解释说。 “房间里开有空调,热什么呀?”唐婉玲好像是在故意捉弄他。 经唐婉玲这么一提醒,徐鹏飞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合逻辑。 “我……我是怕服务员进来撞见不好……”想起他们在树林里被老婆跟踪时的情景,徐鹏飞仍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服务员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有事情按呼叫铃,”唐婉玲一脸笑意地说:“放心吧,没有人会进来打扰的,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啊?继续?”徐鹏飞条件反射地问:“什……什么继续?” “嘻嘻,”唐婉玲玩味地说:“我们刚才在树林里不是被你老婆打扰了吗,我们得把那里损失夺回来……” “继续就继续呗,谁怕谁?”徐鹏飞心一横,一把将唐婉玲搂在怀里,张嘴就朝她的小嘴啃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唐婉玲惊呼出声,奋力将徐鹏飞推开,随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忽晴忽阴,捉摸不定,她们总喜欢和男人对着干,你说好她就说不好,你说不好她偏说好,你不想做的事,她偏让你去做,你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她又说你做得不对。 于是乎,唱对台戏是女人的专长,口是心非是她们的通病。 “不……不是你让我继续的吗?”徐鹏飞被唐婉玲搞糊涂了,只见他红着脸,站起身,木讷地望着唐婉玲,结结巴巴地说。 “嘻嘻,”唐婉玲见徐鹏飞这副傻可爱的模样,心里是乐开了花,娇声说道:“我让你继续,又没有让你表现得这么急……” 其实,唐婉玲是一个结了婚,有老公和孩子的女人。 她这样偷偷摸摸地和徐鹏飞约会,表现这么主动,而且,在树林里还与他发生了那种关系,心里本就有些矛盾,有点愧疚。 见徐鹏飞这么猛,如此鲁莽,一下子接受不了。 出于一个女人固有的矜持,自己对男人有着防范意识的本能,她才条件反射地将徐鹏飞推开,并表现得那么反常的。 徐鹏飞见唐婉玲脸上的寒霜完全消失,还挂着一丝笑意,这才不解地问: “那……那你让我做什么?” “我……我让你……”唐婉玲不知如何回答。 见徐鹏飞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孩子那样站在自己跟前,伸手将他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小鸟依人地躺进了他的怀里。 徐鹏飞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住,对着她的耳朵,说道:“刚才在郊外那片树林里遇见我老婆跟踪的时候,真把我吓坏了,你呢?” “嗯,我也是!”唐婉玲点头说。 “这里的确很安静,没人来打扰我们,我老婆也不可能找到这里,对吧?”徐鹏飞继续说。 “嗯。” 唐婉玲感觉耳朵痒痒的,全身麻酥酥的,脸色不由得由白变红,全身发热,身体发软,呼吸也明显变得有些急促。 徐鹏飞感觉到她身体变化后,不再吱声,再次张开嘴与她的香唇吻在一起。 唐婉玲的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鼻腔里也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你想要吗?”徐鹏飞低声问。 “嗯!”唐婉玲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 徐鹏飞心里是一阵亢奋,猴急地将她放倒在身下这张长椅沙发上,伸手撩开她的裙子,低着头,一品她的芳泽。 突然,发现唐婉玲腿上那条还有干枯血迹的伤口,急忙问: “啊,你受伤了?” “不……不碍事,继……继续……”唐婉玲娇嗔一声,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了徐鹏飞的脑袋。 …… 正文 第7章 丑人多作怪 不知不觉中,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唐婉玲按了按茶几上的呼叫铃,向服务员要了两份简餐,吃过晚饭,唐婉玲再次按了一下呼叫铃,让服务员进雅间结账。 服务员推开房门进屋后,将账单交到徐鹏飞手里,说道:“先生,这是你们的消费,请你过目!” “哇,怎么这么多?”徐鹏飞硬着头皮拿起账单一看,上面显示的消费金额一共是五百八十元,忍不住叫出声来。 徐鹏飞口袋里就连五十八元钱都没有,别说是五百八十元了,而这个该死的服务员却偏偏把结账单交到他的手里。 “靠,这不是让我当面出丑吗?”徐鹏飞心里暗自叫苦。 “怎么?”服务员见徐鹏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眼里表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情,仿佛在说:“消费不起,就别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冒充大款,带女人进雅间,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一分钱能难到英雄汉,面对服务员这双睥睨的目光,徐鹏飞恨不得掏出一把钱来,砸到她的脸上,再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按倒在地,就地正法的冲动, 然而,徐鹏飞囊中羞涩,只能忍气吞声,便红着脸,用一双求助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唐婉玲。 唐婉玲知道徐鹏飞的面子思想很严重,不忍心让他出丑,会意地拉开自己随身携带那个手提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钱包,看着服务问道: “一共是多少钱?” “五百八十元。”服务员回答说。 唐婉玲从钱包里取出六张红太阳,交到服务员手里,说道:“这里是六百元,你拿去吧,不用找了。” “谢谢!”服务员冲唐婉玲笑了笑,道谢一声,将钱数了数,确认无误,这才把钱揣进口袋,再次用一双睥睨的目光看了徐鹏飞一眼,似乎在说:“搞了半天,原来是一个吃软饭的老男人呀?难怪,拿着账单看了老半天……” 徐鹏飞很是气恼,但又不好意思当面发作,便用一副不花钱就能杀人,杀死人不用偿命的目光狠狠瞪了服务员一眼。 “二位请慢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按呼叫铃……”服务员这才觉得自己失态,生怕惹恼了这位吃软饭的大爷,急忙转身离开。 “我呸,”待服务员闪身出屋,并将雅间的房门关闭,徐鹏飞终于憋不住了,朝着房门口狠狠啐了一口,骂道:“靠,这是什么态度?” 唐婉玲知道徐鹏飞心里在想什么,但不好意思当面戳穿他,便劝慰道:“小女孩不懂事,你何必生她的气呢?” “是吗?”徐鹏飞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唐婉玲毫不领情地说:“你以后别再带我来这种地方了,我受不了!” 说着,迈步朝房门口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唐婉玲起身问道。 “我想出去透透气,”徐鹏飞头也不回地回答说:“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了!” 走到房门口,伸手拉开房门,逃也似的离开,一不小心与走廊里正经过房门口的一个中年妇女撞了个满怀。 “啊!” 中年妇女惊叫一声,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徐鹏飞心一紧,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扶正后,道歉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人是怎么搞的?”中年妇女指着一脸惊愕的徐鹏飞,怒声骂道:“你走路没长眼睛吗?” 徐鹏飞的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但见眼前这个年龄在四十好几岁,将头发染成波浪卷,眉毛画得很浓,脸上的脂粉抹得很厚,口红涂得很多,身体有些发胖,长着一副水桶腰,却打扮得相当妖艳的中年妇女,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大姐,你说话客气一点好不好?”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是你从走廊里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我身上,而且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我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中年妇女在徐鹏飞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见他身上穿的全是一些廉价的地摊货,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钱人的主,便用一双睥睨的目光斜视着他,奚落道:“我真搞不懂,这里的服务员是怎么搞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面放,也不怕影响茶楼的声誉?” 徐鹏飞厉声问道:“你说什么?谁是阿猫阿狗?” “我说你呀?难道我说错了吗?”中年妇女朝徐鹏飞刚走出来的雅间看了一眼,见一个漂亮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故意说道:“瞧你这身打扮,没钱装什么大款呀?还好意思进雅间,该不是在里面和哪个女人鬼混,骗哪个女人的钱吧?” 这句话正好是徐鹏飞的逆鳞,徐鹏飞彻底被激怒了,恨不得上去给这个女人两个耳光,撕碎她那张破嘴。 然而,徐鹏飞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不能在这样的高消费场所动手打人,特别是女人。 如果失手打伤这个女人的话,即使是有一万个理由,也说不清楚。 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被警察抓进派出所拘留或什么的,让老婆去派出所领人,那就彻底玩完了。 可是,徐鹏飞又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的主,更忍不下这口气,于是,灵机一动,随即发扬“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精神。 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中年妇女,一脸笑意地说道:“大姐,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出来吓人不说,还这样恶语伤人,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大一把年纪,是怎么活过来的?” 徐鹏飞太有才了,这句话太有水平,太有杀伤力了,惹得那些听见两人在走廊里的吵闹声之后,从雅间里跑出来看热闹的客人一阵哄笑。 正文 第8章 恼羞成怒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怕别人说自己长得丑,特别是丑女人,更怕别人当众捏自己的软肋,揭自己的短。 中年妇女听见众人取笑她的声音之后,一下子变得恼羞成怒,只见她一步窜到徐鹏飞跟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声吼道: “你……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徐鹏飞不卑不亢地说:“我说你是丑人多作怪,难道不是吗?” 这种情况下,徐鹏飞不能被这个女人的气势所压倒,如果被这个女人吓倒的话,他身上那种男子汉的气概,就会在唐婉玲和这些看热闹的客人面前荡然无存。 “你这个臭男人,你去死吧……”中年妇女怒喝一声,随即张开手,一巴掌朝徐鹏飞的脸上扇了过去。 徐鹏飞除了穿在身上那身皮囊外,就只剩下这张不失帅气的脸了。 他每天在起床,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的时候,都会站在玻璃镜前自我陶醉一番,确认脸上没有眼屎、鼻屎之类的脏东西之后,才满意地从卫生间走出来。 接下来,就是去厨房为自己和老婆做早餐,然后将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桌,待老婆吃过早饭,前去单位上班之后,麻利地将碗筷收进厨房。 随后,回卧室穿衣服,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细心打扮,自我感觉良好,确认对得起观众之后,这才出门,去市场买菜。 因此,徐鹏飞这张脸相当金贵,如果被人打肿或打伤,他就会变得没脸没皮,没办法回家向老婆解释不说,还会被人取笑。 这种事情是不能发生在徐鹏飞身上的,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在见到中年妇女的手掌朝自己的脸扇过来的时候,徐鹏飞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但还是慢了半拍。 因为,中年妇女是在徐鹏飞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化指为掌,朝他招呼过来的,而且动作奇快。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看来,这个中年妇女练就这种高超的技术和本领,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说不准,他老公就是她的陪练,经常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要不然,她的动作怎么能达到这种如火纯青的地步呢? 又不能伸手去将女人推开,或用脚将她踢跑,那样的话,就有动手打女人的嫌疑,从而引起众怒。 看样子,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这样一个彪悍的女人,徐鹏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让自己这张俊脸上印上中年妇女的五指印,寄希望她手下留情,意思一下就行了,别打得太重,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 “住手!” 就在中年妇女的手掌打在徐鹏飞脸上大约有0.01秒的时间,突然一声娇喝在徐鹏飞的耳边响起。 电光火石间,一道矫健的身影在他身旁闪现。 中年妇女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扣住了,并用力一扭。 咔擦! 一声脆响,中年妇女的手腕脱臼。 “哎哟!”中年妇女疼得大叫一声,随即蹲在地上,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怒目圆睁地站在自己跟前,悻悻地问:“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打我?” 看样子,中年妇女对眼前这位更为彪悍的女人有些胆怯,这充分应验了一句古话,那就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收。 这个漂亮女人正是从雅间里走出来唐婉玲。 上大学时,她是一名跆拳道高手,曾代表海东师范大学参加全国大学生联赛,荣获得联赛冠军。 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被繁忙的工作和家庭琐事拖累。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练习跆拳道了,手脚变得有些生疏,动作也有点迟缓,但用来对付这个中年妇女,收拾这种欺软怕硬的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婉玲出声问道:“你说我打你,谁看见我打你了?” “他们都看见了。”中年妇女疼痛感减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站在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群说道。 唐婉玲往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群中扫视了一眼,问道:“你们谁可以站出来作证?” “美女,我们根本没有看见你打她,倒是看见这个女人准备动手打你身边那位帅哥的耳光!”大概是唐婉玲长得漂亮的原因,一名年轻男子主动站出来替唐婉玲作证。 “你听见没有?是你动手打人,而不是我,”唐婉玲斜视着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的脸,不温不火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男人不愿意打女人,就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打,就敢随便动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恶语伤人?” “胡说,明明是你打我,还说我出手打人,”中年妇女见没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显然有些恼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是一伙的,我……我要打电话报警……” 一听说报警,徐鹏飞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如果这个女人打电话把警察叫来,将他送去派出所,那事情就闹大了,说不准,警察真会叫他老婆来派出所交罚款领人。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中年妇女打两个耳光来得利索。 唐婉玲似乎看透了徐鹏飞的心思,冷冷地看着中年妇女,不屑一顾地说: “你打电话报警呀,看警察过来是抓谁?实话告诉你吧,警察局长是我小舅,你就是打一百个电话报警也没有用,到时候,看吃亏的是谁?” “啊?” 中年妇女被唐婉玲的话给吓坏了,忍不住叫出声。 说实话,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今天来这里,也是约了一个小白脸,要了一个雅间,在里面风流快活的。 如果真打电话报警,把警察招来,将她带到派出所,对方在警察局里有人,吃亏的当然是自己,便不敢吱声,不再那么嘴臭了。 这时候,茶楼里的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安闻讯赶来,纷纷站在了唐婉玲、徐鹏飞和中年妇女跟前。 一名虎背猿腰的保安大声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问她吧!”唐婉玲指着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一下子傻眼了,她以为这几个保安是来带他们去派出所的,看了徐鹏飞一眼,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和这位帅哥发生了一点小误会,现……现在没事了……” 保安将目光落到徐鹏飞身上,问道:“是这样的吗?” 徐鹏飞见中年妇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不再与她计较,急忙回答说:“是的,我们之间是闹了点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 正文 第9章 顺坡下驴 尽管徐鹏飞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这位胡搅蛮缠,欺软怕硬的中年妇女,但他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的道理。 俗话说,给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条做人的道理,也是徐鹏飞的行为准则,因此,当他见到中年妇女开始服软,也就顺坡下驴,不再为难她了。 于是,轻轻拉了一下唐婉玲的手,示意她别把事情闹大,唐婉玲明白徐鹏飞的意思,冲他妩媚一笑,会意地点头。 “这位大姐,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居然把手摔成这个样子?”唐婉玲一脸笑意地对中年妇女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拿捏一下,看能不能帮你复位?” “不……不了,我……我一会儿我回家擦点酒精就可以了……”中年妇女惧怕唐婉玲恐怖的身手,更怕她那位任警察局局长的小舅。 “来吧,没关系,” 唐婉玲的话刚出口,她的身子已经动了,刹那间,中年妇女那只受伤的手已经被她的手握住。 “你……你要干什么?”中年妇女一脸惊愕的望着她。 “给你治伤呀?”唐婉玲轻笑一声,在她回话的同时,用力一扭。 咔擦! 一声脆响,中年妇女脱臼的手腕随即复位。 妇人觉得疼痛感随即减轻,活动了一下手腕,伸了伸手指,顿觉灵活自如,便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唐婉玲。 “大姐,你现在感觉怎样?”唐婉玲微笑着问,做出一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表情。 “没……没事了,”中年妇女再次活动了一下自己手腕,确认疼痛感消失之后,感激地说:“谢……谢谢,谢谢你啊……” 她这种虔诚的态度,与先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判若两人,好像自己的手不是被唐婉玲妞伤,而是一不小心倒在地上摔伤的,就像是自己被别人卖了,还对那人说,快过来,我帮你数数钱!。 “别客气,”唐婉玲冠冕堂皇地说:“既然你没事了,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一听这话,中年妇女如获大赦,再次道谢一声,用手拨开看热闹的人群,逃也似地离开。 唐婉玲见保安、服务员和那些看热闹的客人仍旧站在走廊里打堆,指着她和徐鹏飞小声议论,便对众人大声说道: “今天下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客人们见好戏已经收场,纷纷缩回到他们的雅间里。 茶楼的几名保安见事情已经解决,本着顾客就是上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纷纷离开。 见所有人离开,唐婉玲忍不住得意一笑,徐鹏飞则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他对唐婉玲刚才的表现简直是五体投地。 此时,唐婉玲在他心里,不仅是绝色美女,还是一个像《射雕英雄传》里那位聪明伶俐,武功盖世的黄蓉,而自己则像是那个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靖哥哥。 “木头,你在想什么?”唐婉玲见徐鹏飞又开始发呆,便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太彪悍,开始有点怕我了?” “是的,”徐鹏飞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这才如实回答说:“你别说,我还有点怕你了!” “怕我什么?”唐婉玲奇怪地问。 “伴君如伴虎,我怕自己以后不小心,惹恼了你这个姑奶奶,你会把我卸成八大块。”徐鹏飞苦笑说。 “啊?”唐婉玲睁大眼睛,质问道;“我有那么厉害吗?” “是啊,”徐鹏飞点头说:“你刚才扭伤那个中年妇女手腕的时候,简直是太恐怖了,让人不可思议。” “我当时还不是怕那个女人打伤你,情急之下才那样做的,”唐婉玲替自己辩解一句,娇声说道:“你不说感激我的话,还这样损我,你这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我损你了吗?”徐鹏飞不满地说:“刚才,难道不是你把那个女人的手腕扭伤了,还强词夺理,说她是不小心摔伤的,在大家面前裝人卖人,帮她治伤,让她向你道谢的?” “嘻嘻,那是她自找的,”唐婉玲媚笑道:“如果不给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吃点苦头,她还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 “呵呵,”徐鹏飞想起那个中年妇女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就感到好笑,说道:“看来,这个女人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还是你技高一筹,给她一个耳光,又给她一颗冰糖,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估计她撞见你,简直是倒霉透顶,就连肠子都悔青了。” “那是,”唐婉玲感到有些小得意,说道:“只要是在我唐婉玲面前耍横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别臭美了,”徐鹏飞打击唐婉玲说道:“你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吗?你只不过是遇见了一个欺软怕硬的女人。” “主席曾经教导我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遇到好人就应该以礼相待,遇到恶人就应该以牙还牙,即使对方再厉害,我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唐婉玲慷慨激昂地说。 “你真有型,”徐鹏飞竖起大拇指,说道:“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请讲!”唐婉玲稍有兴致地问。 “市警察局局长真是你小舅吗?”徐鹏飞生怕被人听见,附着她的耳朵问。 “你觉得呢?”唐婉玲反问道。 “我认为你故意把自己和警察局长之间的关系说出来,目的是为了狐假虎威,吓唬那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徐鹏飞笑着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唐婉玲媚笑道。 “有谁会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与警察局长之间的关系说出来?这不是故意让人抓警察局长的辫子吗?”徐鹏飞分析道。 “看来,你的脑子并不笨,还不是一根木头嘛,”唐婉玲咯咯一笑,说道:“我压根儿不知道市警察局的门是往哪个方向开的,根本不认识那个市警察局局长,更不用说他是我小舅了,我那句话完全是骗人的,哈哈……” “啊?”徐鹏飞一脸惊愕地望着她。 “木头,快走啊,”唐婉玲见徐鹏飞又开始发呆,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道:“你站在这里,难道真想等那个中年妇女反应过来,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把我们抓进派出所不成?” 说着,唐婉玲一个华丽的转身,沿着走廊,朝茶楼大厅门口方向走去。 见唐婉玲已经走远,徐鹏飞这才回过神来,疾步追了上去,紧跟在她身后,匆忙离开了欧提亚茶楼。 正文 第10章 极品美女 徐鹏飞被唐婉玲的话吓得不轻,跟随唐婉玲下楼后,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人群,生怕那个中年妇女会打电话报警后,警察前来将他们抓去派出所,更怕这些人中有自己老婆的眼线。 如果他和唐婉玲一起进茶楼雅间喝咖啡,在走廊里与中年妇女相撞并发生争执的事情传到了老婆刘虹耳朵里,他还真不好向老婆交代。 徐鹏飞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这才上前与唐婉玲并肩走在一起,问道: “我……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汇乐迪歌城呀?你难道忘记了?”唐婉玲看了徐鹏飞一眼,催促道:“马上就到七点了,我们得搞快一点,说不准,我那两个死党已经在歌城等我们了。” “哦。” 徐鹏飞应了一声,毫无主张。 说实话,刚才在欧提亚茶楼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徐鹏飞根本不愿意继续与唐婉玲一起去歌城唱歌。 由于自己口袋里没钱,与唐婉玲的闺蜜有不熟悉,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 一方面,徐鹏飞生怕唐婉玲的朋友因为自己是一个穷光蛋而看不起他,说他是一个靠女人养,花女人钱的骗子。 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老婆打完麻将之后,几点能回家,如果老婆在家里见不到他,给他打电话怎么办? 再者,如果老婆发现他在外面花天酒地,问起他和谁在一起,是谁请客,提出要过来一起唱歌怎么办? 尽管老婆刘虹五音不全,但她还是喜欢卡拉OK这项娱乐活动。 每次陪家人和朋友一起进卡拉OK厅唱歌时,她都拿起话筒,唱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的,让人恨不得帮她带上一个氧气瓶,让她换换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什么的。 她把一个好端端的曲子变成了噪音,有辱作曲人的一片苦心,有损原唱歌手的形象不说,还沾沾自喜地问大家唱得好不好? 大家只能违心地鼓掌。 得到大家的认可后,她便没完没了地点歌,一首接一首地唱,好好的气氛被她破坏了,她却全然不知。 鉴于以上原因,徐鹏飞还真不愿意随唐婉玲一起去汇乐迪唱歌。 如果不是事先与唐婉玲说好了,他一定会编造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毫不犹豫地推辞,然后拍屁股走人。 然而,他从小信奉一个做人原则,那就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对人承诺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信守诺言。 由于南街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又是下班高峰期,这里根本不好打车,他便跟随唐婉玲沿着大街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每走一步,徐鹏飞都感到有点忐忑不安,就像是一个革命者落到敌人手里,赶赴刑场那么艰难。 终于,一辆出租车空车从大街上开了过来。 唐婉玲迅速冲上去将车拦下来,并打开车门上车。 由于大街上又不能停车,情况比较特殊,这次,徐鹏飞破天荒地没有注意周围的人群,紧随唐婉玲一起钻进了出租车。 上车后,唐婉玲坐到出租车的副驾位置上,向出租车司机说明到达目的地后,司机随即发动汽车,朝汇乐迪歌城方向驶去。 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比较多,显得相当拥挤。 眼看就快到与周丽在电话里约定在汇乐迪歌城门口见面的时间了,唐婉玲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 唐婉玲催促了好几次,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这才使出全身的解数,见缝就插,见车就超,好容易才将车开到了汇乐迪歌城门口。 唐婉玲付费下车,急匆匆地朝汇乐迪歌城一楼大厅方向走去。 徐鹏飞从出租车后排的车座上钻出来,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这里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这才小心谨慎地紧跟在唐婉玲身后。 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漂亮女人从大厅里迎了上来,抱怨道: “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打电话约我们来这里,自己却迟迟不来,害得我们在这里苦等,有你这样办事的吗?” 这个女人就是周丽。 她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副白皙的皮肤,一张迷人的瓜子脸,一双漂亮的柳叶眉,一对明亮的丹凤眼,一副上翘的高鼻梁,一张可爱的樱桃小嘴,细长的脖颈、宽肩、细腰,胸大、臀圆和腿长…… 她身穿一套合身的红色吊带连衣裙,虽然是穿得简简单单,清清爽爽,但那合身的布料,充分将她那凸凹有致,曲线玲珑的身材完美地展露出来。 徐鹏飞是第一次见到周丽,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从心里暗自赞叹道: “这还真是一个极品美女啊!” 与周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尖嘴猴腮,骨瘦如柴,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年龄约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身穿一套灰色小号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只劳力士金表,脖子上挂有一根粗金项链,一看就是一个土老肥。 他的头发黑黑的,呈三七分,好像是刚染过了的,梳理得油光水滑,脸上长有一副阴沟鼻,一个大嘴巴。 一双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周围黑了一圈。 乍眼一看,有种被女人掏空身子,稍不留神,就会被一阵风刮走似的,还真如唐婉玲与周丽通电话时所说,他们是天天入洞房,顿顿有肉吃。 “路上塞车,把时间给耽误了,”唐婉玲向周丽解释说,将目光落到跟在周丽身后的老男人身上,说道:“王老板,对不起,让你们两口子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来。”老男人客气地说。 说着,随即像猴子似的窜上来与周丽并肩站在一起,给人有一种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错觉。 在唐婉玲与那个老男人说客套话的时候,周丽则将目光落到走上前,站在唐婉玲身边的徐鹏飞身上,并直盯盯地看着他,上、下打量起来。 周丽那双美眸忽闪忽闪的,就像是看见了一堆发光的金子,不停地放光,徐鹏飞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便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