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一章无悔的真爱 三月的薄暮,清寒翦翦,细雨霏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香三月奈儿粉红套装,波浪般酒红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她疲惫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窗外喜雨的燕子在低空中呢喃,它们像一对有情人相依偎着互说情话,银舞那连天上的繁星都自叹不如的眼睛此时满是忧郁。 “vincens,你在哪?快回来吧!爹地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房子也被查封了,就连妈咪,妈咪也病倒了。”想到这女孩鼻子一酸,抬头看着雕刻有精美图案的天花板,硬生生将眼泪逼退,一定要坚强,不能流泪,流泪只是懦弱的表现。只会让人嘲笑。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肥油,笑得奸诈至极,银舞一看连忙在沙发上站起来,扑了扑粉红裙,努力将褶皱扑平,细声道“冯叔叔,你和我爹地关系一直很好,银舞求冯叔叔帮我爹地翻证,我爹地是不会贪污的。”银舞说的一脸真诚。 而那男人倚靠在黑皮沙发上挺了挺啤酒肚,抬了下眼皮:“我说银舞,你也太不懂事了吧!冯叔叔这还和周公约着会呢!你瞧你一来,把叔叔吵醒了!”银舞动了动盈润的嘴唇,现在都下午五点多了还睡啊! “银舞啊!你爸爸这事司法部已经认证了,翻证也没用,你呀!就多去劳教看看你爸爸就行啦!有你这么个好女儿他就算死了,也该知足了。” 银舞一听气的脸通红,嚷道“叔叔!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过分吗?” 那男子愣了下呵呵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发颤:“哎呦!你瞧叔叔这张破嘴,真是欠打!” 银舞看着这张猪脸强忍住海扁一顿的冲动,她算明白了,爹地有权有势时,他称兄道弟,现在失势了他就只会落井下石!虚伪的人! 银舞沉声道:“那麻烦叔叔了,银舞就不打扰了!”她该有的礼数仍然要做到,不能落人口实。 那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哎!银舞,听说你古典舞跳得不错,我这有个工作挺适合你,也能挣不少钱,你要不要考虑下。”银舞听了疑惑的看向冯叔,心想是吗!不可能吧,他会有那么好心。 “银舞,怎么?不相信冯叔?你要不愿去,就当我没说。”银舞低下头双手抠着裙子上的污渍,而后扬起37度的微笑,每当她无奈时,或者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时都会扬起37度的微笑。医院已经在催她妈咪的住院费了,她挣些钱也好给妈咪治病。 “冯叔,我去!只是不知道在哪工作?什么时候!” 那男人眼睛一瞥,费力的抬起屁股站起身“你等晚上七点来找我吧!我再带你去。” 银舞愣住了“晚上?”当看到冯叔不耐烦的样子慌忙改口了,毕竟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那冯叔,那我七点再来找你。”银舞说完就跑出了冯家别墅。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冷笑。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城市内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彰显着这里的繁华,银舞在医院陪了会妈咪就出来了,这个城市并不会因为爹地的破产而改变,每个人都是卑微的沙粒。而世界从不会因为这粒沙改变什么!她突然觉得她的一生很失败,她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从而把哥哥逼走了,现在家道中落,她却都不知道哥哥在哪? 当银舞随冯叔到了目的地时,她就后悔了,这里是舞厅!他让她到这种地方来跳舞?呵,是她自己太傻了!晚上跳舞的地方有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银舞想着就要走,却撞上了冯叔的啤酒肚。 “银舞你说,如果你妈妈被医院的人赶出来会怎么样?” 银舞攥紧了拳头“你跟踪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只不过是替你父亲看一下你现在的生活环境,呵呵!再说不用你去跳舞,就陪我的客户喝喝酒。难道你还不信冯叔!” 银舞在心里暗骂真是卑鄙,再信你就是傻子“可以!但你要帮我付上我妈咪的医药费。”银舞说完没等他回答就向舞厅走去。 一进门就是嘈杂的dj音乐,人们在舞池里尽情的扭动身躯,尖叫声不断。糜烂的夜,银舞跟着冯叔去了包间,沙发上坐了一排老板,银舞冷眼看着他们虚伪的客套,最后坐到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瘦男人身旁。 “呦!可真是个清纯的美人儿。”说着就想摸银舞的脸蛋,银舞偏开头,躲了过去依旧不言不语。 那瘦男人不乐意了,露出一嘴的黑牙“老冯,这怎么回事啊!她是来耍性子的?” 正当僵持不下时,银舞见门外进来一人凑着冯叔的耳朵说了什么?只见冯叔的脸色变得极不自在,银舞不明所以的就被人带着从后门离开了。门外下起了小雨,淅沥沥的打在银舞身,将她淋了个半透,银舞跑到超市的台子前避雨。却看不到一辆计程车。而此时一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冷漠的站在包间的门外,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冯叔,我可敬你是长辈!告诉我银舞在哪?你要知道我敢来就不怕你。” 冯叔的尴尬的笑出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年头最怕不要命的。“在,在,她刚从后门离开。”男子在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冯叔,冷笑一声。 就在银舞最无助时,一束车灯猛地打在她身上,银舞用左手挡住强烈的光,车内的男子心疼的看着银舞蜷缩在超市门口,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随即打开车门。一白衣男子从车里走出来,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像刀刻般俊朗,剑眉星目,银舞的眼泪瞬时绝了堤,那男子在雨中跑过来将银舞拽进胸膛,低头深吻住她那苍白的嘴唇,辗转缠绵,久久才放开。 银舞看着面前两年未见的人“vincens!啊…不是,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银舞知道错了,求哥哥,别走了!呜呜呜…” 那男子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舞儿!对不起!我想清楚了,我爱你!我爱你!就算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也不能阻挡我们相爱,我就是你的vincens,等处理好爸妈的事,我们去香港,去香港结婚。好不好?”银舞深吸着属于vincens的气息,泪水无声滑落,她点了点头,她苦苦等待的感情终于来了。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要一份真爱! “舞儿,你看这是我在法国拍卖会上竞争来的,据说他有一种魔力,能保护拥有它的人永远幸福!” 银舞灿烂的一笑,看着那小盒古色古香,便伸手拿了过来打开,是一个银环戒指!更像是一个遥远的古物,银舞情不自禁的将它拿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只见内侧刻有一环字:天佑吾爱、幸福平安。 “轰隆隆…”一个雷声打来。 银舞觉得眼前只有这八个字了。天旋地转间好像有什么深深吸引着她,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在彻底昏迷前银舞听到一句神谕般的话:“孩子去还完属于你的情债吧!你是属于那的人。” 正文 第2章 第二章今宵别梦寒 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的说:“水!好渴。”声音极细,坐在榻旁的女子连忙去倒水,又轻柔的扶起榻上的人喂了些水。银舞觉得身上酸痛不已,费力的睁开双眼,目之所及:翠绿的幕帐、猩红的板隔上雕刻着两只凤凰,栩栩如生。房中间置有淡灰青色的圆桌,侧放着两张搭着银红撒花的椅搭,桌上又有小型的仿古香炉散发着丝丝香气,让人闻了便舒适起来。 银舞不禁疑惑:这是哪?怎么那么像古装剧中未出阁女子的闺房,我不会在做梦吧!想着银舞掖在锦被下的手就捏了下腿,“咝”好疼!钻心的疼痛感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可她记得自己明明和vincens在一起啊!而且、而且还收到了vincens戒指呢!怎么转眼就到这了。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萱儿了。” 银舞的思维被眼前的女孩拉了回来,雪纱衣裳,玫瑰色的唇,秀发黑顺,没化妆的脸吹弹可破,眼里含有晶莹的泪珠,又给她添了一份美丽。银舞在心里赞叹:好美得人儿!就这张脸要放在外面还不祸害人间。银舞只觉得现在脑子很乱,但她逼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冷静才能让人做出正确的选择,她却又不得不担心说错话。 无奈之下银舞揉着太阳穴,假装头痛开口道:“妹妹我还感觉有些疲惫,想在休息会!” 那女孩连忙起身惊慌地说:“那,那姐姐快休息,我,我在去叫大夫来看看。” “别!嗯,我的意思是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别找大夫了。”银舞给予了那女子一个37度的微笑,见她走出去才舒了一口气。 女孩出了门喃喃道:“奇怪!姐姐不是一直叫我萱儿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当银舞确定她走远了连忙走下床,发现自己穿的也是古装,她跑到铜镜前,见还是自己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银舞随意的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都是那么真实,她也确定了自己开始的想法:她穿越了!现代有很多的穿越电视剧,原本想那是艺术的夸张。可谁知竟然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清楚的记得她看到那个戒指时,那种恍惚间熟悉的感觉,很强烈! 就好像,就好像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莫非,她穿越到这来与那个戒指有关。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个戒指,她就可以回去了吗?可是她记得有个人对她说什么她是属于这的人?那她还回的去吗?正当银舞想的头都快炸了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银舞向门口望去,一个身着紫色裙子的丫头走进来,只有十二三岁,脸上还带有稚嫩的样子。 “呀!二小姐,你怎么能下床呢!快去床上躺着,我刚让厨房炖了燕窝,一会我给您端来。”小丫头说着来扶银舞。银舞心里一阵感动,在现代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认识的人也是上层社会的公子哥、小姐,他们之间不会存在真正的友谊。 “二小姐,二小姐!您在想什么?有没有听到小兰说话啊!”银舞看这小丫头挺淳朴可爱,也感觉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于是计从心来。而银舞忘了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我怎么会没听小兰说话啊,你看你这小脸瘦得,喏!拿着这镯子为自己买些好吃的,可别让别人说我亏待了你!”银舞说着将手腕上的玉镯拿了下来,放到小兰手里。 只见小兰满脸惊喜的跪在地上:“谢,谢二小姐。二小姐有什么吩咐的只管说,小兰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银舞嗤笑一声,伸出削葱般的手扶起小兰,嘴角勾着37度的微笑,“小兰,没那么严重!就是我不知怎么一觉醒来忘了一些事,我可一直拿你当小妹妹看,才会和你说,你也不必四处宣扬,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想起来,主要是现在我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我希望小兰妹妹能够——” 小兰又跪在地上哽咽道:“二小姐,小兰身份卑微,又怎配做二小姐的妹妹,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您有什么疑问只要小兰知道,定不相瞒!”银舞扶了下头上的金步摇,挂起37度的微笑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刚才她看到小兰眼里一闪而逝的喜悦,是听到她失忆而喜悦的!但愿,但愿是她看错了… 忆府,碧空如洗,一股阳光的味道撺进房内,银舞坐在杉木凳上,单手支撑着脑袋,半倚半靠在圆桌上,桃杉木杯里的浓茶还散着热气。房间里溢满茶香味,她正回想上午谈话的情形,这里是珏衎王朝!国姓沐邵,皇帝是沐邵泠。银舞只觉得悲催,这个朝代都不被历史记载。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忆梓烟,是平和县首富忆家的二小姐,她的妹妹叫忆梓萱,而她们的爹娘在不久前就离世了。家里的一切都由忆年打理,忆年是忆老爷的养子,名为忆府的大少爷,同她们姐妹两一齐长大,自从他接手了忆家的药坊,凭借他天资的聪慧,独特的处事手段,令忆府的生意蒸蒸日上。 银舞与小兰走在忆府的石子小道上,巧笑焉语,银舞在现代本就是个独立的女子,现在也不过是换了个生存环境,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珏衎王朝的传奇。只是这里没有了vincens,他也许不知道从此银舞就成了忆梓烟。吃过午饭,她便让小兰带她在忆府四处转动,既来之则安之,她总要熟悉环境,整日的躲在房间里都快成了“霉女”。 在忆府分为三个主门,走进大门径直走便是正厅,来会见重要来客或商讨药坊的大事,正厅两侧分别是二门三门,二门通往梓烟、梓萱等人的住处,还有些上好的客房,而三门通往下人门的住处和厨房等。如果有故人熟客来访,进了大门便有小厮左领到内厅等候,自有人招待周全。若进门向右走,就别有一番洞天了,小桥流水,假山青柳,自然与梓烟等人住处相通。梓烟着实为这忆府的构造惊叹,没想到古代人的建筑技术如此的精湛。 正文 第3章 第三章皎若琉璃心 正当梓烟与小兰要走上小桥时,却见忆年与梓萱谈论的什么,惹得梓萱笑得花枝乱颤。梓烟敛下眼,她认为忆年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她病了,他都不来看一眼!这不奇怪吗?忆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一定要弄清楚。 当晚清斓皓月,云薄星稀,梓烟将身子瑟缩在锦被里,泪水浸湿了枕巾,她抱紧了身子,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冷,因为这里没有希望了吗!她和vincens再不可能了,她等多久也等不到他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哭吧,就放纵这一晚,哭过就将他尘封在心里。 夜静的很,月亮半遮半掩的藏进云里,凉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这时一个人影如鬼魅般在房顶掠过,消失在月色中,空中残留着丝丝沁人心脾的白梅香,也唯此能证明那人的到来。只眨眼间,那人便进了梓烟的闺房。一片氤氲,蒙蒙的水汽如轻纱一般,竟有些迷惑人的心智,来人神情一阵恍惚,在屋内淡雅如雾的夜明珠散发的光里。 梓烟觉得疲惫不堪,便让小兰备水,此刻梓烟正泡在浴桶里,不经意间看到屏风上有个人影,不禁警惕起来,将身子压低,以花瓣遮住身子。 “是谁?”莫非她遇上了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同样是眨眼的功夫那人已到跟前。梓烟惊呆了,都忘记了尖叫,那人有矫健的身姿,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 “嗤!看够了没,梦,什么时候你对我也这么迷恋了!对了,你有时间回趟炫泱宫!主公说有要事对你说。”来人不自觉的也打量起梓烟,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还有那美的让人窒息的眼眸。 “梦,你真美!”他说着吻上了梓烟的眼睛,梓烟这才回过神,刚要尖叫,却发现突然发不出声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她怎么遇到那么多的传说! “你在搞什么?想把人引来?”梓烟见他蹙紧了眉头,忽的又满脸的惊讶!一时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表情如此丰富。 “你不是梓烟?” 梓烟一听慌了神,慌忙解释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然…” 还没等梓烟说完,他便打断了她的话:“给你这个烟火弹,有事可以找我,过几日我再来找你。”说完向门外飞去,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梓烟身上的穴道也解开了。水已凉,激的梓烟打了个寒颤,这人的功夫太厉害了!看来她也要学些功夫防身用啊!哼!他敢轻薄她,等着!再碰到他,一定不会饶过他!只是他刚说的什么?梦!听他的语气梦就是忆梓烟啊。还有什么炫泱宫?那是什么东东? 像平和县这样的小城,总是苏醒的很早,昨晚的浮尘还未飘沉,人们又开始新一天的忙碌,卯时,在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时,各家各户都有人携着香火朝一个方向走去,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庙会。而梓烟正在闺房内练着瑜伽来平静内心,只听外面一阵聒噪声,就连忙穿上外衣。而后,一个曼妙的身段破门而入,仔细看来,不是梓萱又是何人? “姐姐,你马上叫小兰来,为你打扮一番,忆年去药坊了,我们偷偷跑去庙会,一定很好玩!” 梓烟看着梓萱灵动的眼神也是心里一喜,古代的庙会!“萱儿,那我们是不是换上男装更好一些!” 梓萱满脸的不解:“姐姐,不用啦!你快点,要是被忆年发现就走不了了!”最终两姐妹在后门偷跑了出来。 出了忆府,梓萱带梓烟径南行走,到了个车马行,遇到她们的人都弯腰称:“二小姐好(三小姐好)。”梓烟只是微微颔首,看来她们都出名了。这应该是忆府的产业吧!边想边向内走,只见一个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双手上下翻飞,灵活如蛇,只听梓萱喊了句四叔,那人待看到来人忙迭起身快步赶来。 (刘四,忆府外层管事,为人精明能干,以打得一手好算盘闻名,但他有个怪癖,在算账时要赤脚,据说这样算得准,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刘赤”,而“赤”与“四”谐音,久而久之就成了“刘四”。他是当初与忆老爷去塞外收购药材的人,自然也很疼爱两姐妹,故而两姐妹都尊称他四叔。) 刘四错过梓萱径直到梓烟面前,这让梓烟也有些不解。“二小姐,身子好些了吗?” 梓烟露出37度的微笑:“谢谢四叔关心,梓烟好多了!” 梓萱在一旁嘟着小嘴撒娇道:“四叔,你不疼萱儿啦!” 刘四呵呵一笑:“怎么会不疼你?你姐姐大病初愈,你就将她带出来…” 梓萱听了暗地里翻白眼打断刘四的话:“四叔,你是不是又要说,你快回去吧!让少爷知道,少不了一顿好骂。”梓萱学着刘四的语气说道,梓萱的话噎的刘四无话可说。 梓烟在一旁勾起37度的微笑走上前:“四叔,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大碍,今日正值庙会,我想与萱儿去庙会为忆家祈福!” 刘四笑眯眯的看着梓烟:“行!那我去给你们提马车,派两个小厮跟着你们。” 梓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姐姐,你可真厉害!竟然能说服四叔。” 梓烟将耳前的发丝绕道耳后,扬起37度的微笑,看的周围的小厮心动不已,梓烟望着四叔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刚才与他谈话,她看得很清楚,四叔的眼里对她有一份尊重,有一份敬佩! 两姐妹到了源缘寺,已是旭日东升,梓烟携梓萱的手走下马车,一时空气就像凝滞了,周围前来赶庙会的人,都看着这两个姑娘。她们的出现给这个原本很普通的庙会添了一份光辉,一女子身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肢纤细,系着百花曳地裙,脚上穿的是刺有茉莉花的绸鞋,微微一笑,堪称倾国倾城。 而另一女子容貌稍逊于前者,却很耐看,让人移不开眼。明亮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耳着珍珠坠,如瀑的黑发披在脑后,雪白的绸衣裹住了曼妙绝美的身材,在肩膀处又一只用天蓝的丝线勾勒的蝴蝶,呼之欲出。只见她盈润的朱唇微启:“萱儿,好多的人啊!”梓烟四处张望着,看到一处圆形拱门,里面有几棵桃树,微风轻拂,桃花瓣到处翻飞,而后又极不情愿的投入大地的怀抱,满地的粉红色。 正文 第4章 第四章霓裳羽衣舞 “啊!”正当梓烟看的入神时身旁传来梓萱的叫声,梓烟慌忙去扶梓萱。 梓萱站稳了脚,气愤的看着前面的男子:“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吗?喂,喂!”梓萱见那男子根本不理她,依旧大步的向前走,气的跳脚,转过身拿起马车上的马鞭。 梓烟看着那个带斗篷的男子不肯停下来道歉也有些气愤,但没想到梓萱会拿马鞭打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男子倏地回过身,一手拽住了马鞭抢了过去,随手向梓萱甩来,梓萱早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动了。 “手下留情!”梓烟嚷出声。那男子将鞭子一撇,打落在地上,“啪”声音响的吓人,地面被打出了一绺白印,围观的人们倒吸一口气,这要打在美女身上,还不得破了相。梓烟深吸一口气看向那男子,缓缓地走到他跟前,那男子带着黑斗篷,遮住了容貌,梓烟也同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场很大。 梓烟伏了伏身子“公子,我妹妹还小,还望公子能手下留情。何况还是公子先撞得我妹妹呢!于情于礼…”后面的话梓烟并未说出来,她相信他不会再追究,他这身打扮想必不想引人注目、她这是给他台阶下呢! 那男子只是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梓萱依旧站在那,好像知道错了。梓烟也不好再说她,向跟来的三个小厮吩咐道:“三小姐去哪,你们就跟去哪。听清楚了吗?”那三个小厮对梓烟刚才的行为佩服的不得了,这时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梓烟吩咐完转身向拱门走去。 微风轻拂,来庙会得人越来越多,路旁的柳叶随风拂动,梓萱刚走两步,就听到一阵喧哗,抬眼望去一辆挂有碧玉坠角,以粗厚的蓝色绸类作为车帐的马车停在路边,好不奢华!只见车夫跳下车,恭敬的掀起车帘,一男子钻出马车,梓萱看的愣了,那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庞像刀刻般俊朗,眉宇间英气勃发,一条墨缎系起一髻黑发,白衣翩翩。 当梓萱看到他向自己走来时,不禁芳心大乱,红着脸慌忙地低下头,白嫩纤细的手指将衣裙都攥皱了。也许这时候梓萱的骄横才会放起来,但那男子都不曾瞧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梓萱一愣,他不是来找我?第一次她如此的受打击,怎么会? 她在哪都应该是最受瞩目的!不禁回过头,却见他向桃园走去。心里一震,姐姐在里面!她赶忙跟上去,却被门口的两个小厮拦下:“小姐,这里禁止入内!” 进入拱月门后,梓烟惊诧于眼前的景色,没想到这会是一片桃林,梓烟向深处走去,扑鼻而来的是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缕缕的桃香,一片片的桃瓣辞别枝桠飘落下来。梓烟停下来张开手臂,感受这落花的情意。想起了在现代与去日本看樱花时的场景,那时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现在呢… 梓烟的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她淡雅的若不食烟火的仙子,梓烟熟悉的缓缓伸腿点足,屈指若拈花状,静寂片刻,蓦地扬袖而起,鹅白的衣袖随风飘动,婀娜的身姿旋转起来,肩膀处的蓝蝴蝶就像活物一般,翩翩起舞,这就是梓烟的骄傲—霓裳羽衣舞。 桃花依旧翻飞,在距梓烟不远处,有个身穿白衣的的男子静默的望着她,这男子正是梓萱一见倾心的人,突然他身后出现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恭敬的说:“邵晢,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将她赶出园子。” 白衣男子只是摆了摆手,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梓烟,眼里的欣赏毫无保留流露出来:“不必了,你去查查她的来历,还有是怎么进桃园的。” “是”答者悄悄隐去,没有丝毫来过的痕迹。 邵晢仔细的观察了梓烟的舞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玉箫,放置嘴边,悠扬的乐曲传散开来,与梓烟的舞步契合。梓烟听到箫声一震,好美的箫声,此人一定是熟识音律之人,虽不是霓裳羽衣曲,却能合上拍,意境也相吻合,漫天的桃花瓣,梓烟听不出吹萧人在何处?想必那人不愿露面,那她又何必强求呢!浅浅一笑,踏着箫声旋转起来。 一曲终了,两人各怀心事,“拥有如此舞姿的人,一定是蕙质兰心的女子,呵,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究竟是谁与我有如此默契。可为何不现身一见?”今日种种,又似水无痕,终是谁失了心,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梓烟又待了片刻才转身向外走,忽觉身后一阵凌厉的风,条件反射的向一旁闪去,回过头一撇便只看见那人穿着青衣,手上的剑经太阳的照射,强烈的光芒刺痛了梓烟的眼,梓烟深呼一口气看向那人,他只露出一双眼睛,梓烟便定定的看着他的眼,她发誓要将这双眼狠狠记住:“壮士!不知梓烟哪里得罪了你?壮士一定要杀了梓烟。” “哼!死人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他是中年男人!梓烟极冷静的判断出来。只见那男人提剑砍来,梓烟仍吓得腿都有些发软,她不能死在这!绝不!梓烟抓起地上的桃瓣向他扔去,可惜并没影响剑向自己刺来的速度,慌忙之际,梓烟向一旁闪去。 “啊…”桃园响起梓烟的喊声,梓烟以右手捂住左胸,疼的冷汗淋漓,嘴唇一下子变得苍白,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殷红了梓烟的白裙,像红梅绽放一般。梓烟深吸一口气倚靠在桃树干上,就算死也绝不倒下! “嗤嗤,不自量力!” 梓烟倔强的看着那双眼,看的那男子心里发慌,提起剑就向梓烟的心口刺去,梓烟无奈的闭上眼,她没有力气再跑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梓烟虚弱的睁开眼,看到了中年男子后面的人,是他!黑色的斗篷随风逸动,梓烟很模糊看到了他的眼睛,细长又似深渊,一眼望去就能被深深吸引了。 正文 第5章 第五章桃花乱心头 两个男子打了起来,很明显中年男子落于下风,顷刻,中年男子两个肩膀上各被刺了一个洞,最终他还是逃走了,准确的说是斗篷男放走的中年男子,梓烟见斗篷男也要离开心里一急:“喂!斗篷男,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喂,你叫什么名字?” 桃花依旧翻飞,有些落到了梓烟身上,形成一幅唯美的画卷,梓烟想留住他,就在她张嘴的瞬间,一个药丸投进了她嘴里,入口即化才使梓烟没被呛到,梓烟神色复杂的看着斗篷男,只见他突然回过头,剑身指着梓烟的脑袋,梓烟吓得啊了一声,抱着脑袋蹲下身子。 只听到“咻咻”的声音,片刻,梓烟抬起头,早没了斗篷男的身影,也在这时梓烟才发现她的伤口不疼了。 梓烟轻笑出声:“斗篷男,谢谢你。”不经意间发现桃树干上刻着个“熠”字,这应该就是他刚才刻的吧!这是他的名字吗? 这衣服上都是血迹可怎么办?梓烟偷偷地去买了件衣服换下,等她们回到忆府时已是黄昏,梓萱问起她的衣服时,梓烟就编了个慌,说看这件衣服漂亮就买了来换上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准确的知道她去庙会的人只有两个:小兰、四叔。凭她的直觉四叔不会害她,而小兰确实可疑。 梓萱轻轻推开后门,见四下无人心里一喜:“姐姐,没人耶!快走。”两姐妹刚走进去,忆年就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下人。梓萱一看将小嘴撅的老高。 忆年眼里的柔情一览无余“萱儿,你又偷跑出去了,你若想玩,我可以带你去啊,下次不要这样了。”梓烟感觉自己的立毛肌正在收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梓萱一听嘻嘻一乐:“忆年真好!”说完就拉着梓烟要回房。 “等等!萱儿,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姐姐还有话要说!”梓萱看向梓烟,梓烟勾起37度的微笑安抚梓萱,示意她先回去,梓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忆梓烟,你是怎么做姐姐的,萱儿调皮,你也跟着胡闹,如果出了事,我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代。”忆年的眼神里带着凌厉,说出的话也都是质疑的语气。 梓烟柳叶眉一挑,看来今天熠撞梓萱的事他知道了:“呵,忆年!我也姓忆,何况我是萱儿的亲姐姐,自然会保护好她,虽然我只是忆家的二小姐,但你也不过是爹的养子,在我面前有什么狂妄的资本!好好做你的药坊老板,不想做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我来接手!” 忆年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都觉得他们的二小姐变了,从前的二小姐永远是一副冷清的样子,也从未管过忆府的事,可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们给我听清楚,三日内不许忆梓烟走出房间半步,自古至今,有父从父;父死从兄。忆梓烟,将你禁闭三日,不为过吧!”梓烟对忆年露出了37度的微笑,独自向闺房走去,也是!她忘了这是古代,梓烟不自觉的轻叹了口气。 皎洁的月光洒在空旷的屋内,给人添了份神秘感,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对坐在太师椅上的邵晢说:“那女子名忆梓烟,是平和县首富忆家的二小姐,双亲已过世,生意由衣服的的大少爷忆年打理,不过忆年只是忆老爷的养子。近来去忆府提亲的有很多,但都被她回绝了,据说是要照顾妹妹!她的妹妹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邵晢抚着额头:“就是说不是沐邵熠派来吸引我的?那好!踏痕,你去找个媒婆,明早带着聘礼去忆府提亲。”忆梓烟,桃园里的你已经闯进了我的世界,可是是要负责的。 “邵哲,我希望你明白,娘娘将如此重任交给你,您不能让她失望,自古红颜祸水…” 邵晢皱紧了眉头,那双丹凤眼里闪过不耐烦:“踏痕,做好你该做的就够了,下去吧!” 此刻夜凉如水,山风习习,暗沉的夜空一阵精谧,月明星稀,远处的夜色就像柔软华丽的绒幕垂挂与斑斓绚丽的夜空,夜色很是醉人。山脉群峰环绕间,一男子带着半张银质面具倚靠在一块石碑上,石碑上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炫泱宫。 他流光溢彩的星眸透着淡淡的邪魅,闪着睥睨万物的神色,只见他眸光流转,宛若水光潋滟,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柔和了一些!他想起下午在桃园见到的女子就觉得可笑,她叫他什么?斗篷男!如果她知道他是令天下闻风丧胆的炫泱宫的主公“尊”的话,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还有他拿着剑回过身,只是为的告诉她他的名字,而她吓成那个样子,太好笑了只是桃花落到她身上的画面真美…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柔和、暧昧。 忆府,梓烟的闺房内,香炉里散发出丝丝香气,烟雾嬗变成一条薄纱,有化为一道影子,微风过来像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成了一道软弧,巍巍上升,在空中相互撕扯着直至消散,梓烟坐在铜镜前梳理着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门外的脚步声渐近,梓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心道终于来了。 忆年刚走到梓烟的闺房门外,准备敲门,没成想屋内传来声音:“进来吧!” 忆年一愣她知道他会来?想着便推门而入“怎么?现在学聪明了!” 正文 第6章 第六章昔日履难重 梓烟并未理他,依旧梳着头发,忆年见梓烟并未答话,心里有些急躁,上前走了一步:“就算你不嫁人,又能耐我何?萱儿以过豆蔻之年,我娶她是势在必行。别人不会说萱儿急于嫁人,只会说是她的姐姐无能嫁不出去。” 梓烟一听这才将事弄清楚,嫣然一笑,缓缓放下梳子,走至忆年的身前:“忆年,你真霸道!你有没有问过萱儿爱不爱你?我看得出来她只是拿你当哥哥,对外你可是我们的父兄,你这样就不怕毁了她的名声。” 此刻忆年的眉毛挤成了“川”字形“忆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只是爹的养子,与萱儿并无血缘关系,娶她又有何妨?” 梓烟看着忆年焦急的样子浅浅一笑:“哦?你这么想。那好吧!你去和萱儿商量,只要她同意了,我便成全你们。如何?” 只见忆年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变得古井无波,商场中的打拼让他练就了遇事波澜不惊的处世态度。“有什么条件?”忆年冷静的问道。 梓烟暗暗吃惊,也有些可怜他。难道在商场中爬滚的人都认为做什么事都需要条件!他们在心底不相信任何人吧。“没有任何条件,只要萱儿愿意。” 忆年听到这缓缓的露出了真心笑容“梓烟,谢谢你!” 说罢快步向门口走去,好像怕梓烟后悔一般。梓烟看着忆年的背影觉得可悲!萱儿不会同意,今日在回来的马车上萱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问她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发呆时,脸浮起一片像醉酒后的酡红,明显是少女怀春了。 忆年回到房间回想了一遍与梓烟的谈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的梓烟让他摸不透,莫名的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正当忆年思绪混乱时,“咚咚”两声敲门声让忆年回过神,听声音好像很焦急、慌乱,忆年整了下衣襟拉开门,顿时一阵凉风吹来,让忆年打了个颤! 当忆年看到来人心下更疑惑了“赵叔!这么晚了,有事吗?” 来人看忆年眼里有遮掩不去的烦躁,便迟迟没有开口,粗糙的双手来回搓着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刚从老家回来!就想来看看你!”他说着便向里屋走。 忆年蹙起眉:“赵叔,有什么事在这说吧!我也累了,若没事就请您先回吧!” 来人顿住前进的脚步,并未回头悠悠道:“关于你的身世!也要在这说吗?” 二十年前,忆老爷只是个普通的中型药商,却为人狠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先后吞并击垮了平和县及周边的大小药坊,在一次争夺军方药材供应权的商战中,忆家与白家的竞争尤为激烈。各自在对方的药坊中安插眼线,而忆府的现任内房管事赵刚就是白家的眼线。 最终忆老爷使用奸计致使白家被满门抄斩,白夫人在临死前将尚在襁褓中的独子托付给赵刚。那年春天,忆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朝廷因忆家供药有功,赏忆府白银万两,彩锦千匹,而忆老爷的贴身仆人赵刚从他的老家给忆老爷抱回一个男婴。 年逾不惑而膝下无子的忆老爷怎能不欢喜?两杯美酒下肚,当下给孩子取名为忆年,且将赵刚提为内房管事,自此忆年就成了忆府的大少爷,又过五年,忆夫人生下两女名为忆梓烟,忆梓萱。 赵刚那两年过得十分欢喜,并非是他做了忆府的内房管事,而是他的一步步接近成功,当日他抱回的男孩正是白家的遗孤,又过了十四载,赵刚因为年长的奔波而心力交瘁,使他过早的衰老,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养尊处优的忆老爷越活越滋润。 赵刚怕他等不到为故主报仇的那一天,等不到忆年接手忆家的万贯家产的一天。于是他心生毒计,在忆老爷携妻游湖前,暗中使人在船侧凿出八个拳头大小的洞,用冰块封住,画舫游至湖中心时,冰块融化,忆老爷与忆夫人双双殒命。 丧期过后,忆年接手忆家,凭借他的头脑建立了车马行,将加工后的药材送往珏衎王朝的各地,还顺便为其他行业为代运货物,赚些运费,又拥有几个管家的扶持,使药坊生意蒸蒸日上,他也一跃成为珏衎王朝三大药商之一,同样成为了平和县的首富。 忆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多年的相处使他对梓萱暗生情愫,但苦于没有实权实力,直到忆老爷暴毙,他一夜成为忆家的家主,使他有勇气表达自己的爱意,这一切被梓烟看在眼里,以致拖延不嫁,据当地习俗,妹妹是不能先于姐姐出阁的。 忆年也看出了端倪,在多次与梓烟商讨无效后,便对她冷眼相待,赵刚也焦急万分,忆年名义上是忆府的家主,于握大权,但房契地契都在两姐妹手上,只有两姐妹嫁出去了,这忆府才真算是忆年的了,可现在成功还与他差一步,于是赵刚故技重施。 他买通杀手乔装成小偷假装偷东西被发现,在逃跑路上碰到梓烟,用藏在衣袖中的毒针扎了梓烟手臂,那毒诡异的令人看不出端倪,中毒人就像活死人,而梓烟醒来了,却成为了拥有千年后灵魂与智慧的人,此梓烟非彼梓烟。 赵刚对忆年讲了他的身世,还有他在忆府待了二十年的目的,他认为现在忆府的一切都是属于白家的! “啪…啪…”香壶茶炉都摔到了地上,一片狼藉“你疯了吧!这是什么话?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绝不会!你出去,出去!”忆年赤红着眼,右手食指指着房门冲赵刚吼道。他简直要疯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赵刚一看也很心疼忆年:“少爷!我在忆府卧薪尝胆!就是为的﹏” 忆年摇晃着赵刚的两肩“住口!我让你住口!”只见赵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忆年也冷静了些!疑惑的望着赵刚。 正文 第7章 第七章丝雨细如愁 赵刚只是苦笑一声:“无妨!肩膀受了点伤!那你自己好好想想.”赵刚轻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转过身拉开了门,却不禁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忆梓萱。 “原来你们,你们到我们忆府来是为的夺取财产!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不会!”原本梓萱听丫鬟说忆年要将梓烟禁闭三日,便过来为梓烟求情,没想到听到了如此天大的秘密,梓萱转过身要去找梓烟。 赵刚回过了神一把抓住梓萱,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梓萱的脖子,梓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对赵刚拳打脚踢。这时梓萱突然感到空气一下子撺进她的喉间,便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缓解刚才窒息一般的感觉,是忆年奋力的将赵刚拉开了,梓萱趁着这空,慌忙的跑开了。 赵刚焦急地对忆年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放虎归山!像你这样优柔寡断,什么时候才能重振白家的辉煌!” 忆年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虎?萱儿不是虎,她这辈子也成不了虎。真正的虎是忆梓烟” 忆年恢复原本处事不惊的他:“赵叔!明早我就去外地进货!过些时日再回来,我希望你不要动梓萱。”他想一个人静静,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梓萱… 梓烟听梓萱说完原委,心里也升起一股悲愤之意,梓萱慌慌张张的说:“姐姐!我们府衙报官吧!刚才赵刚都要掐死我!” 梓烟轻轻为梓萱拭去眼泪:“不!我们无凭无证,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按兵不动,方才赵刚只是太激动,我们是忆府的小姐,若我们出了事,他作为内房管事也脱不了责任,他不会自掌嘴巴!萱儿大可放心。”梓萱听了梓烟的一番话安心了不少。 “萱儿,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姐姐和你保证不会有事… 翌日,窗外下起了绵绵丝雨,梓烟的心情亦压抑起来,这时小兰走进屋来:“二小姐,大少爷一早就去外地进货了,说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梓烟点点头示意小兰坐在杉木凳上:“小兰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小兰点点头坐了个凳子边。 梓烟抿了口茶:“你知道珏衎王朝有个炫泱宫吗?” 小兰嘴巴张成o型,瞧四下无人,才小声的说:“二小姐,炫泱宫是不能乱提的。” 小兰停下思索了一会,又开口:“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炫泱宫可不是珏衎王朝的,九州之内,无人不畏惧炫泱宫,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有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人士也去寻找过,都是无功而返。只知道炫泱宫的宫主代号为‘尊’。他行踪不定,在江湖中流传着一句关于他的话:‘一把清绝剑令天下臣服!” 梓烟咂咂舌,乖乖,这么厉害“那你知道炫泱宫里有什么人吗?” 小兰点点头接着说:“炫泱宫有四大手下,统称四爵,他们代号分别为圣、潇、落、梦。 ‘圣’,善于用毒,杀人与无形间,却令人查不出蛛丝马迹,炫泱宫的特质毒药香馥就是他做的, ‘潇’善于暗器,哪怕纤细的发丝,轻盈的羽毛,只要在他手里,就是最好的利器,要问有多快,堪比流星。 ‘落’善于占卜,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只要与他有一瞬间的对视,只要他想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梦’善于幻技,可以轻易将人引入梦中,他若不想你醒来,那你便于美梦相伴一生了。 我想这些消息应该都是炫泱宫有意放出来的,因为没有人能打听到这些,炫泱宫是个极大的杀手组织,据说若想炫泱宫为你办事就要去一个叫花海楼阁的地方,那里有黑衣人等着,当然要很多的银子。 传说只要收到了炫泱宫的死帖,那这人就活不过第二天,总之挺恐怖的。我觉得有可能是假的!毕竟我们都没见过。二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梓烟一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好敲门声响起“二小姐,正厅有媒婆来向你提亲,赵管家请你过去。”梓烟一听差点跳起来,这死老头巴不得快将她嫁出去,好夺得忆府的家产。 梓烟想着便向二门走去,却在二门见到了梓萱,那是什么表情!幽怨!不可能吧!梓烟见萱儿看见她就跑开了,现在也无暇管她,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将这门亲事推掉! 梓烟进到正厅就见媒婆收起了画卷向外走,她自然也就没看到那画卷上的男子俊逸非凡,面如冠玉。梓烟不禁着急:“喂!我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无奈媒婆都不理她,走出了忆府,梓烟气急了,回过头看向那传说中的赵管家。四目相对,梓烟没什么表情,但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谁要杀她了! “呵!赵叔,我可没答应!” 赵刚让梓烟看得心虚,心想她应该认不出来不吧!本来他想亲自动手会万无一失,刺杀她时他可是蒙面的。“烟儿,你命可真好啊!” 梓烟别有深意的一笑:“托赵叔的福。” “哈哈﹏赵叔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福!烟儿,来提亲的可是望川堡的堡主,要说起来我也跟你爹二十年了,拿你当亲闺女看,忆年也不在家,我就做主给你应下了这门亲事。” 梓烟定定的看着他,老狐狸!“赵叔!我不同意!”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不是你爹,却也是家中的长辈,你已过笄年,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岂不落人笑柄!再者那人是望川堡的堡主,你又有何德何能得到人家的垂怜!哪怕是做个小妾,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你必须嫁!” 这是赵刚的脸色已有些严厉,比平时多了强硬,梓烟在心里咒骂了句混蛋!自知再争下去还是自己吃亏!便愤愤离去。 正文 第8章 第八章迷离的未来 源缘寺内,一男子,手执一笔,描完了那如花的笑魇,满意的点点头,在画的右下角落上三个大字—沐邵晢,字体刚劲有力隐约透着一种霸气。“踏痕”依旧是那极具磁性的声音,自黑暗中走出一人想黑精灵一样“邵晢!” “将这幅画挂到望川堡的书房去,我要回宫一趟。”(望川堡,一座类似于城堡的建筑,占地面积相当于两个城镇,在珏衎王朝、楚枭国、颢雪国三大国家中其织坊业、当铺、私塾、驿站、酒坊、妓院等各行各业都有属于望川堡的产业。细算起来富可敌国。珏衎王朝的皇帝沐邵泠将两个最优秀的儿子沐邵晢、沐邵熠置于宫外,声称将来谁有能力谁就是下一任的珏衎王朝皇帝。而望川堡就是沐邵晢创办的。) 踏痕望向那画卷,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回头嫣然一笑,他很的心里一沉,平时唯有紧急重大的事件邵晢才会叫他出来,可这?邵晢看着踏痕的表情开口道:“踏痕,你我自幼就兄弟相称,我以为你是懂我的。”踏痕动了动薄唇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手里握紧了那幅画卷。 梓烟回房间换了身翠蓝的纱裙,随意打了个髻便打算去源缘寺,忆年走了,也没人敢拦了她的去路,可赵刚就是那个例外:“怎么?想逃婚?告诉你三日后望川堡就派人来迎娶你,这三天你好好呆着。” 恰巧在这时小兰过来了:“赵管家,你放心好了,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我陪二小姐去源缘寺。”梓烟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小兰有这么大的面子? 赵刚好像觉察到什么:“再跟着两个小厮!” 这一路上梓烟去哪,后面都有三个跟屁虫跟着,梓烟都快急死了当摸到袖子里的烟火弹时梓烟窃喜,天助我也!来到源缘寺后,她便让三个跟屁虫在外面等候,这里冷清了许多,步入寺中,一眼就能望到由黄金打造的佛像!是谁有这么大手笔,宏伟而大气。却又丝毫未有亵渎源缘寺的神圣之意,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阙。 “施主!” 梓烟回过头看向一旁的和尚,根据其服饰伏了下身子:“方丈!这是捐给寺院的香火钱,请方丈收下。”梓烟在衣袖里拿出一袋银子。 而方丈笑眯眯的推辞了:“老衲知道施主所为何事而来?施主为还情债而跨过千年时空,此乃命中注定!老衲与施主约为十年后的今日,若施主仍像今日这般疑惑,那老衲便为施主解惑!” 梓烟心里一惊,莫非这方丈会读心术,且能看透前世今生。不禁心里拿出十二分的虔诚:“不知方丈法号?” “老衲乃源缘寺的主持,法号智纳。”梓烟听后默默记下,伏了伏身,便出了寺门。梓烟亦没听到智纳方丈的话:“千年幽魂,飘缈珏衎,一舞霓裳,扰乱天下。” 梓烟走到小兰身前“:小兰,你回忆府转告赵管家,本小姐想在大婚前修心养性,便在今晚抄写经书,明日破晓时分我便回去。” 小兰听了面露难色,梓烟看向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厮,心道恐怕这也是他们的人吧!“你可以将他们留下。”这样一说,小兰便痛快的答应了。 小兰走后,梓烟很轻易的将那两个小厮支开了,随后就给四叔写信,告诉他忆府的房契地契埋在了桃园城南角的地下,就在昨晚,两姐妹决定按兵不动之后,梓萱就带着梓烟去了密道取出了房契地契,梓烟从不知道她的房间里有密道。 从那开始梓烟就计划着将房契地契给四叔。她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梓烟把它藏在衣袖里带了出来,赵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朝思暮想的房契地契被梓烟如此简单的带了出来。 梓烟将房契地契埋好后,向空中放了烟花弹,这时那两个小厮也跑了过来。 “二小姐热水烧好了” “二小姐,梨花糕买来了。” 梓烟冲他们勾起37度的微笑,看得他们愣了,也在同时他们失去了知觉晕倒了,梓烟只觉得身子一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梓烟微微一笑,稍等了片刻,梓烟的芊芊玉手拧上了他的耳朵,那人哎呦一声落到了一个楼阁上。 梓烟这才看到这楼阁的西南面是一片花海,越过山丘延伸开来,临边是清澈的河水,微风吹拂鳞波荡漾,“梦!你拧我耳朵干什么?要让世人知道,我堂堂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的落爵被你拧耳朵。岂不很没面子!” 梓烟双手一掐腰:“谁让你占我便宜,活该!” “哈哈…”只听楼阁内传出一阵笑声,门“咣”的被打开了,梓烟向里望去,一个身着华丽青衣,袖间绣有青龙的男子,手上托着玻璃般的器皿,里面好像是一条冰蚕正缓缓爬行,毒!难道此人就是‘圣’? 而另一男子飘逸的长发别一细簪,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无害的很,但身上的装饰品比女人还多,想必是暗器,那就是‘潇’!那么她身旁这个又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的就是‘落’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放烟花弹是有事要你们帮忙,当然我会付给你们钱!”梓烟抿了下盈润的嘴唇,极冷静地说道。 圣踱步到梓烟面前:“你确实很冷静!但你也很愚蠢。”梓烟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禁恼怒,圣只是对梓烟一挥袖,梓烟便觉得呼吸困难,憋得脸更红了,她都要窒息了,只见圣轻轻瞥了她一眼,梓烟在那一瞬间就呼吸顺畅了! 不愧是用毒高手,下毒于无形间。“别天真了!你以为炫泱宫是什么?忆府!想来便来,随走即走?” 落在一旁也很着急,上前一步,右手轻轻搭在梓烟的肩膀上“你也知道了圣的厉害,我们都是主公教出来的,主公若杀你!动动手指你就完了!在主公面前我们都很卑微。你的身体是梦的!你的脑子里也就有属于梦的记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若你脱离了炫泱宫,那你的存在对炫泱宫而言就是危害!主公定会杀了你,我希望你能将梦的角色扮演下去,而且不能让主公怀疑。不然你的结局还是死!” 正文 第9章 第九章回忆的蔷薇 梓烟听他们说的那么恐怖?也一时慌了神,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潇在一旁收起了无害的笑脸:“圣、落你们真的决定这么做?欺骗主公,这后果恐怕不止死这么简单吧!” 房间内的四个人都不再言语,梓烟走到窗前,弥漫着花香的微风袭来,梓烟微颔双眼,深呼吸着这迷人香味。“好!我答应你们,而且…谢谢你们肯帮我!真的谢谢!”她并非怕死,只是在心里有一种强烈地感觉,就是一定要扮演梦爵,不然会错过她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潇恢复了他那一脸无害的笑容,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好吧!大不了我们四个一起入地狱!” 梓烟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原来梦有三个如哥哥般的兄弟,他们为她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友情还存在吗?第一次,梓烟感到穿越到珏衎王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也许,对她而言是一种幸运、解脱。 “落,有件事我要求你帮帮忙!” 落桃花眼一撇,“和我还客气!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俘虏了万千少女之心的本少爷帮忙?” 梓烟暗暗偷笑,怎么这么自恋!同时在怀里拿出在源缘寺就写好的信,递到落手中“这封信帮我悄悄送给车马行的管事刘四,切记,别让他人看到,也别经别人手!明白吗?” 落一听嘿嘿一笑:“干嘛这么神秘!难道你们忆府的赵刚反了?”梓烟不禁惊讶的看向落,他怎么知道的! “有什么可惊讶的,前段时间,我看你许久也没来楼阁,担心你出事,就占卜一下,发现你被赵刚派去的杀手下了散魂毒,昏迷不醒,我便让圣配了药,每晚我都去你房里喂给你,没成想你醒了,却不是梦了。唉!” 梓烟一听对赵刚更是恨之入骨,他竟三翻五次要杀她,总有一日她会让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落耸了耸肩膀,飞身离开了,就像一片树叶般轻盈。 圣将手中的玻璃皿放到木桌上,回忆道:“炫泱宫在十年前由主公创办,那时我八岁,在破庙里和一帮叫花子争已经长了蒲的馒头,可我太小了争不过他们,就在这时主公来了,他也才九岁,却显得成熟许多,他满脸的傲气‘我创办了一个叫炫泱宫的组织,你根基不错,做我的圣爵吧!’ 我当时不服,也更不屑,而事实证明我在他手里过不去半招。从那开始我就跟了主公,我也相信跟了他会有出息,到炫泱宫后他就带了面具教我武功,用毒。在同一年,潇和落也进了炫泱宫。” 潇坐在木椅上看着他那修长白嫩的手指,扬起无害的笑容“呵呵,虽然这十年我们没见过主公的样子,但我敢保证主公一定是绝美的少年,那种祸国殃民得那种,惊心动魄的那种。” 梓烟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比喻!要让他们主公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圣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依旧冰冷冷的! 梓烟撇撇嘴:“圣,你干嘛做个面瘫啊!长得也挺好看的,表情丰富些嘛!来,笑一笑!” 圣连忙躲到一边,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梓烟,潇也张大了嘴巴,梓烟疑惑的看着这两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圣咳嗽了一声:“我是杀手!不能有过多的感情,说正事,你第二年进的炫泱宫,那年七岁!我们都没想到主公会带个女孩回来,主公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那时我们的功夫很一般,就一直是主公亲自接任务。 在回炫泱宫的路上见到你与一群丫鬟玩捉迷藏,便把你带了回来。你既没哭也没闹,瞪大了眼睛看着炫泱宫说:‘真漂亮!’我记得随后落还和我说当时看着你的眼睛特想把它挖下来,你答应了主公做梦爵!因为你觉得学武功好玩!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主公当时看你的眼神很柔和,从那我就知道,你对主公而言是不同的。我也相信没有人遇到这种事能像你这么镇定。” 落日的余光洒在花海上,更富有意境美,此时落回来了,梓烟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落媚眼一瞟“我办事还不放心啊!嘿嘿” 梓烟拍了拍落的肩膀:“谢啦!” 随即梓烟就拧上了他的耳朵“啊﹏”楼阁里传来落的惨叫。 “我听说某人见到我的眼睛想挖下来,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可恨!” 落疼的都要掉眼泪了“对对!太可恨了”突然落的声音戛然而止。 落呆呆地瞅着梓烟,又看向圣、潇,吞了口唾沫:“你比梦的眼睛更漂亮,更有神,闪闪发光的,所以想挖的不是你的眼睛,嘿嘿!能不能松手啊!” 梓烟眨眨眼:“既然我的眼睛更漂亮,那你是不是也更想挖下来啊!”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啊…梦饶命,你轻点,疼,疼。”梓烟瞥了落一眼,慢慢地松开了手。 “下不为例!”梓烟恶狠狠的表情惊的落蔫蔫的跑到一边。逗得圣潇哈哈大笑。 圣好像突然发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自然的捋了下他那墨黑的发丝,咳嗽了一声:“梦!主公刚才传音给我,命我们前往炫泱宫,你听着,炫泱宫内只有你一个女子,主公为了你的安全,要你带上纱巾,所以你进去时也要带上,见到主公,单膝跪地双手相扣,喊一声主公就行了。 主公很信任我们,从不调查我们在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名字。梦!你不必担心主公识破我们的计划,再说我们都会帮你,你只要记住你就是梦,这就够了。你去里屋换上那身白衣,我们出发。” 梓烟转身进了里屋将那身如蚕丝般柔滑的白衣换上,且将纱巾带上,才出了里屋,他们见她出来,便向外走去,梓烟自觉跟在落的后面,她还是感得紧张,怎么办?那可是令九州都闻风丧胆的主儿,叫他怎能不害怕?唉!没办法,骑虎难下。四人一齐出了楼阁,踩在漂浮在河面上的石板离开。 梓烟感到这里的一切都很奇特,如此笨重石板怎么会漂在水面上,四人越过花海,步行来到一座大山前,,满山的苍松翠柏,山清水秀,山下有一块平地,周围茂林修竹,溪水潺潺。落在溪水中掬一捧水向空中撒去,人也像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飞身而去,将散落的水珠尽收掌底,团成一个水球,用内力向平地砸去,晕成一个圈。梓烟只觉得脚下的土地在颤动。 正文 第10章 第十章飞花轻似梦 平地处的一整块地皮向一旁移去,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梓烟到现在已经不惊讶了,习惯了这里的奇特,梓烟依旧跟在落的后面,一齐向下走去,直到四人的身影消失了,那块地皮又移到了原处,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安详。依旧美得让人心醉。虽是在地下,却也并不潮湿、阴暗,周围的墙壁上嵌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两步一个,看在梓烟眼里很神秘,这究竟需要多大的工程啊! 向两边瞧去,可以依稀看到刀刻的图画,这应该就是那些武功秘诀吧!梓烟正神游着,前方来了一队人,见是他们,连忙有序的向两边闪去,单膝跪地传来整齐又洪亮的声音:“四爵!”梓烟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可一瞧落,一脸的享受!什么人啊。 梓烟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只知道这里就像个迷宫,梓烟也不敢说话,忽觉纱巾飘了起来,是风!天啊!终于要走出去了,此时圣开口:“从现在开始,不要有任何表情,不然你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梓烟吐吐舌头轻嗯了一声。抬头间就走了出来。 梓烟不禁挑眉,哇塞!竟然是半山腰,只见圣在怀里拿出一块紫玉,扣进一旁的凹壁上,紫玉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转而射出一条铁链,直逼对面的山腰只听‘叮’一声,圣撇了梓烟一眼独自踏上铁链,梓烟伸直脖子向下瞧,那可是深不见底,这要掉下去… 眨眼间潇也走了过去,梓烟一撇嘴抓住落的衣袖:“不行!我恐高,我不去了。”落桃花眼一撇伸手拽住梓烟的耳朵“是吗!说你错了不?还敢拧我的耳朵不!”梓烟咬了下嘴唇心念好女不跟男斗,敷衍道“错了错了!”梓烟的话音刚落就被落抱了起来。 梓烟脑袋搁在落的肩膀上,瞅着崖底,她明明很怕,还是情不自禁地向下看,她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能让这臭男人小看了,忽觉他脚步落定了,定睛一看,已到实地,不禁舒了口气。 落偷偷一笑:“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是我落对你一生的保证。”也许是有些冷,梓烟打了个颤,也许是风有些大,梓烟的眼睛发涩,一生的保证?好长! 落登上了向上的阶梯,回过身来冲梓烟笑着:“梦,快点!别让主公等急了。”依旧是那张妖媚的脸,勾人的桃花眼,可现在梓烟看来,他确实很帅!于是勾起37度的微笑,向上跑去。 圣、潇、落、梦一齐登到山顶时已是亥时,眼前灯火通明,字眼看到旁边的石碑,上面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炫泱宫,梓烟看向这富丽堂皇的大殿,莫名的感到心安,随三人走进大殿,一时间白茫茫一片,身旁的落拉了下梓烟,梓烟随他们一起跪下“主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向梓烟… 忆府,梓萱双手抚琴,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传开,传出一曲《平沙落雁》,旋律起伏,绵延不绝,这时门“咣”一声被推开了,梓萱诧异的抬头望去,琴声也因此打乱,戛然而止! “小兰?你也太放肆了,赵管家是怎么管教你的!” 只见小兰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上来将梓萱的贴身丫鬟荔枝打晕。梓萱惊讶的望向小兰,她竟能将同龄人一掌打晕,梓萱深深感觉后脊发凉,好像有个蜘蛛在背后吐死,梓萱想往外逃,无奈小兰点了她的穴,小兰迈着小碎步到梓萱面前的木桌轻轻坐下并为自己倒了杯茶。 “怎么?想逃!这忆府马上就是我干爹的了,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赵管家就是我干爹喽!呵呵,到时,我就是这的xiao姐!” 可怜的梓萱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我呸!就你个丫鬟的贱坯子,还想做我忆府的xiao姐,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几分姿色!” 小兰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将嘴里的刚喝的茶全吐到了茶杯里,‘哗!’一杯茶水全数泼到了梓萱身上。 梓萱气急了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会将今天受到的屈辱百倍万倍的还给你。” 月光融融的洒下,洒在小兰在梓萱的闺房留下的一个铁鹰上,一稍不注意铁鹰的眼睛就泛着红光,梓萱还被点着穴,梓萱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鹰眼。小兰在门外看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里的狠色越加浓烈,这是西疆的蛊毒,今天干爹刚弄到手的,忆梓萱尝尝这味道怎样!哈哈… 一个时辰后,小兰又进了梓萱的房间,将鹰收了起来,解开了梓萱的穴道。梓萱眨了下眼就将小兰看成了她的娘,不禁一愣哭着扑到她面前:“娘!” 小兰皱紧眉头厌恶地看着梓萱,又无奈的问道:“萱儿,家里的房契地契呢!” “娘,我全给姐姐了,姐姐可能已经带出府了,您放心,我们不会让忆家的财产落入恶人手里。” “唉!我怎么放心,你姐姐根本就是想将忆府的财产私吞了,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放心的下你?我怕你被她欺负啊!” 梓萱瞪大了眼,“怎么会?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小兰一把推开梓萱居高临下的看着梓萱:“你姐在源缘寺,明日破晓你去接她,向她索问房契地契的去路。到时见事行事,娘会帮你!”小兰说罢出了房间,梓萱眼神一下子就空洞了,缓慢地躺在床上睡去。 炫泱宫,“为什么召唤你这么多次才来炫泱宫?” 梓烟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起来:“回主公,属下遭人暗算晕迷不醒,幸好有落爵相救,才险些挽回性命。” “哦?是何人能令你受伤?” 那话语里的寻味和怀疑让梓烟冷汗淋漓:“回主公,这是属下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