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妖冶言 调戏剧场~\(≧▽≦)/~ 某君:妞,你长得好美哟!给我亲一口! 长安:(淡定)你可曾知道,侵犯我的下场! 丫环:(害怕)小姐,咱们还是献色吧......保命要紧...... 长安:你先上?还是我先来? 丫环:我先上去试试! (某君已是......纵欲过度而昏厥) … 整人剧场~\(≧▽≦)/~ 某君:长柔,你是恶毒之人吗? 长柔:君君,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水莲花吗?我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我怎么会恶毒呢?那水莲人见人爱,就如同我一般,我怎么恶毒了呢~(媚眼~) 某君:长柔,你果真人贱人爱。 长柔:谢谢夸奖。 ... 侍寝剧场~\(≧▽≦)/~ 某君:来吧,长安妹纸,服侍爷好好的。 长安:不!渣君!我的第一次,要献给我的男主。 某君:男主在八万字前是不会粗来的!你放心。 长安:不......不要......停...... ... PS:此文架空,如果有什么不理解,留言什么的,走起~ ——————————————————————————————————————————————————————————————————————————————————————————————————————————————————————————————————————~~~ 嫡女良策 001 冷宫废后 腊月初冬,京城里早已飘起鹅毛大雪,白雪给皇宫披上了雪白的面纱,让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显得格外萧条、冷清。一切都仿佛安静了,不再喧闹,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 皇宫内,一间早已荒草丛生的宫殿,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禁闭不受宠妃子的牢笼。 宫殿内,一女子坐在那早已腐朽的木凳上,她着淡绿色的轻纱袄裙,纯棉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鸳鸯,金丝线勾出了几片彩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皇图。毫无瑕疵的面容好不惹人怜惜,神色间满是哀伤,黛眉紧紧地皱成了一座小山。 她双眸盯着窗台上那些死去的苍蝇,不禁苦笑:“原来我这儿,连蚊子都舍不得光顾了。” 身旁的丫环闻女子此言,不禁嗤笑起来:“这儿可是冷宫啊,皇后娘娘,你还会指望谁来光顾?”来了这儿,你的皇后之位,迟早是要废的。冷宫里的丫环从来不把这儿的主子当人看,这儿可是当今圣上遗弃的女人,圣上对冷宫女子的待遇也是知晓的,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儿丫环十分嚣张,实属情有可原。 女子柳眉微微一挑,却不言语。她这样忍气吞声的样子,更惹来丫环的不满:“皇后娘娘,到这个时候你还能装得出大家闺秀?现在,皇上只贪恋你的庶妹柔妃,虽然人家是庶出,可是人家现在还是贵妃了呢!你这人老珠黄的皇后,风光了一阵,不是还要会被人替换?被进冷宫“反省”?”丫环句句逼人,却是句句戳到女子痛处。女子握着拳头,这是母亲临死之前告诉她的。想要在深宫中生存,就要学会,忍! “小小丫环,不得无礼!”张长柔穿着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她本就生得袅娜纤巧,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巴掌似地大小,眼如水杏。相比她眼前的女子,她的确要美上几分。 “妹妹,你来这儿干什么?看我笑话吗!”女子笑道,眼底却早已充满怨恨,仿佛要把张长柔生吞一般。 张长柔心中笑靥越发灿烂,却又不好发作,只是一脸忧愁道:“姐姐哪里话!你和妹妹本是一家出,要不是你在深宫中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张府庶女又怎么可以在深宫中生存呢?”这弦外之音谁都能听得出,女子不禁气得脸颊通红,却碍于丫环在场,只好作罢。 张长柔屏退了丫环,脸上温柔的神情瞬间消退,精致的瓜子脸,高高在上的表情让人觉得,此时此刻这个女子,是多么的风光。 她微微启齿,冷笑道:“张长安,冷宫的生活好受吗?过得舒服吗?你永远比我不过的!你是嫡出又怎么?活得还不如我这个庶女风光呢!” 张长安平静道:“长柔,你为什么要和我比呢?你想要皇后之位,我让给你就是。还是想要得到陛下宠爱?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陛下呢?” 张长柔一愣,却又很快恢复了状态:“当然,我爱他!我当然爱他!他像狮子那般威风,又那么帅气!我怎么会不爱他!只怕你,是有心想要挑拨离间我和他!” 张长安没有放弃劝告,无奈道:“长柔,狮子饿了,也是会吃人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知道的事情比我还多!你知道陛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醒悟呢!”她也曾经爱过那个男人,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惜一切要与他成婚。十几年的结发夫妻,却被自己的庶妹搅和了,她一直在宫里提拔着张长柔,可没想到,她却是只白眼狼! “你是想说!我会失宠?像你一样吗?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再来教训我吧!” 说罢,她目中又窜起一丝丝火苗,再看看眼前这位娇媚但略带哀伤的女子,想和我斗?绝不可以! “长柔,你想怎么样!”张长安瞧见她眼底的杀意,全身打了个激灵。她知道,现在她怎么劝也劝不了这个庶妹。她可以忍受她与自己争夺夫君她可以忍受她比自己更受陛下宠爱!可是,当她听说,母亲惨死,张长柔生母八姨娘抬为大夫人,随后,张长柔又顺利地被八姨娘送入宫中,她还记得,八姨娘说,要好好地照顾张长柔,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教好这位庶妹。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她当上皇后的垫脚石罢了。 她才明白,她为张长柔当上皇后铺了一条平坦光亮的路。 “张长安,我还要和你说呢,你的皇后之位是我的,包括你的嫡女之位,恐怕……也难保了吧!”张长柔嘴角泛起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逼近张长安,眼里又浮现了数不尽的温柔,笑看着张长安,让她心里不禁泛起冷意。 “姐姐,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呢!”她伏在张长安的耳畔,轻声道,“七皇子夏理然,最近可有些不安生呢!” 张长安心里一震,她只有一个儿子,才三个月大啊!人都还记不住,成天只顾着睡觉,怎么可能闹不安生呢! “你把然儿怎么了!”张长安愤怒地站起身,给了张长柔一个耳光。张长柔仿佛怏怏的柳树枝条一般,应声倒地。嘴角泛出的丝丝殷红鲜血,煞是刺眼。 好!太好了!张长柔心底直笑,却不在脸上透露半分。她发出嘤嘤啼哭,丫环闻声赶来。 只见张长柔抚摸着脸上的红巴掌印,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好一番惹人怜惜啊! “娘娘怎么了!”丫环连忙扶起柔妃,怒瞪着张长安,如若她不是皇后,她早就上去给她一巴掌了,娘娘来探寻她,就已是给她脸面,偏她还不让自己交差! 张长柔哭得梨花带泪,哽咽道:“我原说要替皇后照顾好七皇子。可是,娘娘却说我要害他。我一向把七皇子视如己出,怎么会害他呢!” 张长安才明白,这是张长柔的计谋!她不想解释,越解释越乱,她不再恐惧死亡,每天看着冷宫里的妃子发疯,自残为乐,她的心,早已裂开,她才知道,原来逼疯自己,才是圣上夏天桀的最终目标!十几年啊,他居然这么狠毒! 柔妃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出里屋,她得意得地回头看了一眼张长安,像是挑衅,又像是炫耀。 过了几刻钟,只见一男子走入这清冷的宫殿。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那衣服上的金丝九龙,仿佛暗淡了下来,像是在昭告着,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张长安,你好大的胆子!”他一进屋,便朝坐在床沿边面无表情的女子吼道。 张长安冷冷地开口:“要废后的话,你就废吧,她挑拨离间你我关系,我早已受够,还望陛下成全,看在十几年结发夫妻,绕我一次。”她知道,她在赌,她在赌陛下是否还会看在昔日的面子上,饶了她,可是,她输了,输给了夏天桀,也输给了张长柔。 “好!这是你说的!”夏天桀冷笑。太监便端上了一瓶鹤顶红。那陶瓷瓦上的红鹤,在眼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刹人。 “赐张府嫡女张长安毒酒一杯,不记青史,皇族除名,废除皇后之位。”夏天桀冷冷地念出这一句。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呢,就等今日张长柔惹了自己,然后乘机赐死自己!这一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她下了黄泉,也要诅咒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太监端上一小杯毒酒,跪在张长安面前,道:“娘娘,请便。” 她发出一声声冷笑,回旋在皇宫上空,显得格外刺耳。她拿起毒酒,猛地往嘴里一灌,轻蔑地笑道:“夏天桀,祝愿你的下场,比赐毒酒还要可怕!愿你和我家庶妹,永远都生出孬种!都是孬种!” 夏天桀故爱面子,看到一女子居然这么说自己,怎能容忍?一股火气直往脑袋上窜!不顾对方是谁,不顾谁人在场,便从腰间抽出长刀,一刀朝女子的玉颈砍了下去,血飞溅了一屋子,张长安人头落地,可那双眼珠,却紧紧盯着夏天桀,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失望、绝望、仇恨…… “拖下去,别让她脏了皇宫。”这是张长安意识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生中的最后一句,她决心,如有来世,她绝对会把这些痛,还给那两个贱人! ———— 其实写这种文我挺难受的,我怕写偏了。。。 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写偏! 我要让女主狠狠地虐一把! 哇哈哈哈我是不是心理变态! 这文我还不清楚我会不会签约呢,我怕我会弃了!! 社长雅雅飘过:敢弃文?花颜你不想活了? 某君:T-T我怕。。。我很懒也! 雅雅:--加油努力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某君:帮助我码字可好! 雅雅:滚粗! 嫡女良策 002 张府重生 在一张茴香木床上,一女子躺在上边。她柳眉未经修饰,显得格外好看。薄唇苍白地紧抿着,弯月牙般得睫毛在微微地颤动着。 “小姐!小姐!”丫环若芷看到床上的张长安动了动,不禁轻呼。 张长安的睫毛颤抖得更加剧烈,好似在努力地睁开眼睛。她额头上流下了一串串细细的汗珠。一旁的若芷急忙为她擦拭。心里很是焦急。 随即,张长安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恐惧之色。看了看四周,还有一脸欣喜的若芷,这不是梦吧?她不是死了吗?那血淋淋的一幕她还没有忘记,夏天桀砍下了她的首级,血溅冷宫。头都已经落地,怎么还会活着? “小姐,你醒了?”若芷惊喜般地叫了起来,话一脱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闭上了嘴巴。 “若芷?”张长安皱了皱没头,在她进宫之前,若芷是她的贴身丫环,可是进宫后,她却依旧留在张府,张长安不敢确定,好端端的若芷会进宫?可是,看着房屋的样式,应该不是皇宫。可这又是哪里? “小姐,奴婢终于把你盼醒了!”若芷连忙冲上前,看着毫发无伤的张长安,她才松了口气。“若芷,这是……哪里?”张长安问道,打量着这间房屋,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这是哪里。 “小姐,你没事吧?这儿可是你的闺房啊!“若芷不禁奇怪,小姐不会失忆了吧?不可能啊,太医明明说,跌下台阶,没有伤到头脑,昏迷个一两天就会好了啊! 张长安明白了,原来自己这是在张府里,可她也不是不解,她不是死了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好的! “若芷,替我更衣。”张长安朝若芷笑道,若芷纵然有很多不解,可是主子的话,她就必须要遵守。 不一会儿,张长安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只见铜镜中的自己,身着淡雅的淡蓝色长裙,脸颊微红,头发还没有打理,显得有些微乱,翠眉细而长,鼻翼高而挺,皮肤细腻而白泽。正似童年的自己。 朱唇正想启齿,问问若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莫非恢复童颜了?却闻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徐徐而来。 “长安,你醒了?”张府大夫人蒋氏忙忙赶来,她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听闻李长安醒来,便着急地过来了! 张长安看见自己的母亲蒋氏,再想到前世母亲临终前的面容,最后跟她说的一句话:“要在深宫生存下去,就要学会,忍!”眸子又看着眼前这位兴奋得眉开眼笑的妇人。张长安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蒋氏。 她在蒋氏温暖的怀抱中,不禁明白了,原来自己重生了,自己回到了以前的时光!老天开眼啊!知道她含冤而去,便给她一个机会重来!今世,她一定会让夏天桀、张长柔、八姨娘不得好死!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让那些前世欠过她的人,纷纷都下了地狱! 蒋氏连忙笑道:“都二六年纪了,还这么粘着母亲,小丫头,你都不害臊呢!将来嫁人你可如何是好!” “不嘛!我要陪着母亲!我不要嫁人!”张长安好久没听到母亲的教训,眼泪便从眼里涌了出来。她想把这一世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光,让今世的她,不再有任何七情六欲的阻挠,成为一个只会复仇的女子! 蒋氏不知道这句话包含着太多太多,以为是句张长安的玩笑话,都二六年纪了,哪有不嫁人的!便道: “胡说什么,你都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这些话你跟母亲说就好,在外人面前你还需要注意,你可是张府嫡女,代表的是整个张府!”蒋氏厉声道,眼里却满是温柔,满屋子都充满着浓浓的母爱。 “当然啦!这些话只说给母亲听!我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张长安坚定道。眼里充满恨意,八姨娘、张长柔,今日后,她便让她们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好了!小丫头,母亲怎么会离开你呢!”蒋氏拥着张长安,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闭上了双目,现在的张府,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母亲,父亲呢?”张长安抬起头,看着蒋氏,问道。她其实是知道的,父亲一定在八姨娘那里,可是她却不点破,反而一脸疑惑。 只见蒋氏神情变了变,眼神不自觉的迷离起来,布满哀伤:“你父亲在八姨娘那儿呢。我已经派丫环去把你父亲唤回来了,说你醒了,他应该会过来看看。” 说罢,只见蒋氏贴身丫环云衣来报:“夫人,老爷听闻八姨娘身体不适,便不过来看小姐了。” 蒋氏慌忙问道:“八姨娘不适?有没有召大夫?” 母亲啊!八姨娘那是装的啊!你怎么这么大度啊!父亲迷恋着八姨娘,是因为人家会用计,你却也中计了!这叫我该怎么说啊!张长安不禁冷汗了一把,道: “母亲,八姨娘那里有父亲照顾着呢!”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蒋氏脸色又不免冷了几分:“我做大夫人的,关心一下夫君小妾,是合之长情的。” 前世的母亲,便是因为太多“关心”,才会让八姨娘有机可乘,可是,现在又张长安在,恐怕,就很难有机会了吧! “嗯,母亲这么大度,老夫人一定会看在眼里的。”张长安说道。 前世,母亲这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是不被老夫人看好的。大夫人都忍气吞声,小妾不是称霸王了? 所以她认为,后宅管理不当,是大夫人的错。所以后宅管理之事,一直都是由二房大夫人沈氏管理。 “小丫头,不准取笑母亲!”蒋氏点点张长安的鼻子,母女相视一笑。 张长安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她知道,她的重生,就预示着,那些人地死期就要来临。那些曾经背叛过她的人呐,仿佛窗外那些枯花野草,稍不小心,就会被张长安踩了个正着。 “那些人,你们小心了,今日只后,你们必定不得安宁。”张长安咬了一口银牙,整理好自己的裙摆,看着正在品茶的蒋氏。 母亲,我会帮你把那些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全都清理掉! —————————— PS:有的人可能不明白二六年纪是什么意思。 二六=2*6=12所以女主十二岁。。。 嫡女良策 003 遇见旧人 张府里,一片好热闹的场面。张府嫡女张长安苏醒,这本就是一件小事,可老夫人偏要庆祝一番,她随对大房大夫人蒋氏不满意,可对着嫡出的孙女,可是十分疼爱。 丫环忙忙碌碌的身影穿梭在鹅卵石子路上。手上的托盘发出阵阵菜香。这是各房夫人、姨娘准备的,剁椒鱼头、回锅肉、豆腐羹……这些虽都是家常菜,但今日的菜肴,更是色泽鲜艳。从这儿就可以看出来,各房姨娘的用心,虽然里面有七分包含着对老夫人命令的遵从,可还是有三分是对大房这位温柔嫡女的喜爱。 那头厢房。一女人侧卧在软榻上,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使她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便是,大房老爷张泊然的小妾——八姨娘戚氏。 只见她抬起葱葱玉指,看着底下的丫环,道:“你刚才说,张长安醒了?”语气不免有些轻蔑,真不知道这些丫环怎么办事的,本想让那嫡女变成一个要死不活的人,可谁知她们居然只是推了她下台阶? 戚氏贴身婢女紫竹闻言,抬起头,一脸恐慌道:“主子,可莫怪罪奴婢呀!谁知道那底下的丫环办事竟然这么不利索!” 戚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要慢慢地把蒋氏、张长安两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两个人,可是十分好对付的,少了这次,还有下次机会呢。 “主子,刚才大夫人丫环吩咐过,让我们准备晚宴用的吃食。”紫竹道。 戚氏听此言,不禁笑了笑:“去老夫人那走一趟吧,我身子不适,不宜出席晚宴了,还望老夫人和小姐见谅。” 紫竹心中不禁一震,主子这是在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吗?万万不得啊!虽说她有老爷宠爱,可是……这未免也太不妥了。 再想也无济于事,她知道,戚氏的性子是说一不指二的,便退了下去,匆匆地去老夫人那头厢房。 另一头厢房内,张长安和张府老夫人崔氏正在品茶,浓郁的茶香充满了整间屋子,沁人心扉。 “长安,听说你摔了台阶,可把我急坏了,现在看你这般安好,我便心安了呀!”老夫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她的确是听闻张长安摔下台阶,不过她可没有急坏,该品茶就品茶,该睡觉就睡觉,所谓担心,这是客套话罢了。 张长安的笑容越发甘甜:“托老夫人地福,一切都很好呢。所以我应该要天天黏着老夫人呢!”虽然是一句俏皮话,但老夫人却笑得很是开心。 “长安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嫁人了。” 张长安并没有表现出同龄女子般得羞怯,而是甜甜地笑了起来:“老夫人,这个事情还望你帮我做媒呢!不急的,我还要多陪陪老夫人才是!” 老夫人笑得愈发开心,眼角都皱纹都挤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随即,老夫人的贴身丫环福玉来报:“老妇人,八姨娘因身子不适,便不来参加今日的晚宴了。” 老夫人停止了笑容,厉声道:“这小妾是不是被然儿纵容太多了!”明知这是为张长安准备的晚宴,八姨娘不来,便是打了张长安的脸。 张长安无所谓地笑了笑,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险,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道:“八姨娘身子不适,就不必请她过来了,本是一家人的小聚而已,老夫人,没必要为一场闹剧伤了和气。”所谓闹剧,便是八姨娘的这出病戏。 弦外之音老夫人像是没有听出似的,只是低头又请啄了一口茶。 “长安姐姐!”一个稚嫩的女娃声响起,只见一个有五六岁的女童,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她朝张长安奔来,手里的冰糖葫芦防不胜防的贴在了张长安淡蓝色的长裙上。 “长梦,你看!把姐姐的衣服都弄脏了,还不快点道歉!”二房大夫人沈氏连忙赶来,她为二叔育有一儿一女,二叔常年在外征战,家中二厢房就只有她和李长梦,张严峰也常年在书院看书,就也索性地住在私塾了。 “长安姐姐,对不起!”李长梦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 “婶婶哪里话!衣服脏了,换了就是。”张长安说罢,便摸了摸李长梦的头,帮她理清了头上的碎发。不知不觉,她又想起了她只有三个月大的儿子,夏理然。神色不自觉哀伤起来。可是,那只是一瞬间,连久经世事的老夫人,都没有洞察道。 “长安姐姐,还是你好,我敢和你说话!我每次看到你们大房的长柔姐姐,我就好害怕!”李长梦童言无忌,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看法。 沈氏脸色变了变,但却没有说话。 “嗯,那以后长安姐姐一定多陪你!好了,我去换一身衣服了!”张长安甜甜一笑,便起身,准备去厢房的次间换衣裳。 刚出了厢房的门,只看到一女子缓缓朝她走来。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银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不用才也知道,这便是张府大房八姨娘所生庶女——张长柔。 “长柔见过姐姐。”她单膝微跪,正安安分分地给张长安行礼。 张长安眼里充满讽刺和怨恨,还有一丝丝的厌恶,这女人,好能装,背地里,早就和七皇子夏天桀有所勾结,居然还装得出一副清纯的模样! “妹妹快快请起!”平常的她,见到张长柔对她行礼,可都会扶她一把呀!可今天是怎么回事?张长柔心中不禁纳闷,抬起头,只见张长安眼里充满了厌恶、憎恨。 张长柔不禁心中一震!难道她让姨娘害她的事情,被她发现了?这神情,可不想平常那样傻傻呆呆对她好的嫡姐啊! 纵使有一万个不解,她也不好直言,只好移步老夫人厢房。 张长安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背影,不禁冷笑,今日,她算是和她遇旧人了吧?看来,这场宅斗之战,就要打响了。她纵使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揪出杀死母亲的那个凶手! —————————————————————— 说好的每周1—2更,却变成每日一更!此时此刻,某君可能在书桌前勤奋,码手稿呢! 雅雅:不能弃文,花颜你要加油!加油!加油! 某君:--责编拿着小皮鞭我能不加油吗!毕竟油费是你出! 再次声明:此文架空, 不按着规矩写,我第一次写,也难免有些生疏。吐槽请点击叉叉呀!凑合着就好。 嫡女良策 004 庶女出动 换上一身素净的莲粉色长裙后,张长安才慢慢悠悠地朝前厅走去。 一进屋,只见张长柔正在毕恭毕敬地给老夫人捶背,而二房的沈氏,便去后厨准备今晚的吃食。 听闻脚步声徐徐而来,老夫人半眯着眼睛,问:“长安,你母亲呢?” 张长安笑了笑,道:“母亲现在应该还在午歇,老夫人若找母亲有事,我便替老夫人走一趟?” 老夫人摇摇头,道:“长安,你今日早晨刚醒过来,便过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离晚聚还有一些时间,你便去后厢客房休息一会儿吧。” “是,老夫人。”张长安笑着退出前厅。 正在为老夫人按摩而一声不吭的张长柔不禁有些恼怒:这死老太婆,帮她按摩这么久的穴位,她手都酸了,怎么不叫她去休息一会儿呢?越想越来气,可是,她本就不得老夫人宠爱,且还是庶出,只好吞下这口气。发作不得,便看着张长安的背影,不禁冷笑,张长安,看来为你庆祝的这场家宴,恐怕是过不了了吧。 若芷紧紧地跟在张长安身后,小心翼翼道:“小姐,我刚才看到了五小姐的眼神,好奇怪,那样看着我们,让我感到不舒服。” 张长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怎么个奇怪法?” “奴婢觉得,五小姐好像很恨你似的。”若芷小心翼翼地道出自己的看法,跟着大小姐这么多年。她觉得大小姐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她才敢说出这些。 张长安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眼神,看来,晚上她要有所行动了。 张长安低头在若芷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只见若芷一愣,随即会意地点点头,转身朝小径走去。 身旁的丫环梦汐一脸疑惑,不知道这大小姐吩咐若芷干什么。怎么她觉得,大小姐好像变了似的。 张长安看了看梦汐,道:“走吧,随我去厢房小歇一会儿。” “是,小姐。”纵使有一万个不解,主子的话,也是要听的。 本是春天,天气很是温暖,可梦汐却觉得,跟在小姐后头,总是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让人着实不寒而栗。她不禁耸耸肩,胆怯地跟在张长安后边。 张长安看了看身后的梦汐,叹了口气,这种胆小怕事的丫环,还是要多磨练为好,希望她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才好。不过想着马上要有好戏上演了,她便冷笑,张长柔,你这是在逼我出手。 坐在床檐边,她冷静地环视着整间屋子。后厢客房布局并不是很大,进门是一个藏品柜,上面拜访着许多珍贵的花瓶,上面的雕花十分精致,可见收藏者的眼光是极高的。 看着门口,一娇小玲珑的身影踏入门槛,那便是,张长柔。 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宝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仿佛有什么高兴事一般。 “长柔见过姐姐。”她再次给张长安请安。单纯的神情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 张长安皱了皱眉,却不曾言语。她早就料想到,张长柔回来后厢和她“唠叨”一番。 “妹妹,快起身吧!”张长安慵懒地侧卧在床上,轻声道,“妹妹坐下说话。” 张长柔站了起来,上前,坐到了张长安的身旁。 “不知妹妹找我何事?”张长安问道。 张长柔笑道:“没有什么事,妹妹只是闷得慌,过来找姐姐聊聊天罢了。” 张长安挑挑眉,眼里充满厌恶,道:“是啊,妹妹转眼间都越发美丽了呢,姐姐都自愧不如。” “哪有呢!还是姐姐漂亮!”张长柔笑道。说着,还往张长安身上蹭了蹭。 张长安立刻感觉到,自己腰间上仿佛什么东西被扯走了,可她却不言语,将计就计,她就要看看, 这位庶妹,到底能把她怎么着? 张长安道:“妹妹,最近八姨娘身体老是不适,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需不需要姐姐过去看看?” 张长柔立刻笑着推辞了,两人客套了一番,张长柔才离开。 好你个张长柔!竟然你都这么喜欢陪我玩,那我就好好和你斗一场吧。真是自不量力呢。张长安嗤笑,张长柔还以为她是以前那名弱女子? 此时此刻,张长柔看着手中的香囊,笑容越发越深,张长安,我今日就让你颜面尽失,你醒来又怎么样,我照样把你闹个鸡犬不宁。 若芷进了屋,道:“报告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张长安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窗外那盛开的花朵,竟然那般鲜红,手不自觉地握紧,张长柔,这是你拉响的战斗,这是个开始,以后,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若芷,准备到晚宴时间了吧?”张长安挑眉,问道。 若芷恭恭敬敬地禀报:“是的,小姐。”说罢,便上前扶住张长安,邻着她朝前厅走去。 若芷和张长安都很期待,等会儿,张长柔是怎么样的神情呢? ———————————————————————————————— 很多人还有些乱,不知道张府里到底有多少个子女,好吧,我把人物表发上来。 PS:呜呜~我错鸟,嫡女和庶女,名是不可以一样的,我居然写错了~凑合着看吧~毕竟人家第一次写,见谅ing。 《长安嫡女》人物表 张长安 张府大房大夫人蒋氏所生嫡女 张长柔 张府大房八姨娘戚氏所生庶女 张长盈 张府大房七姨娘夏氏所生庶女 张长乐 张府大房七姨娘夏氏所生庶女 张长梦 张府二房大夫人沈氏所生嫡女 张严峰 张府二房大夫人沈氏所生嫡子 张严逵 张府大房六姨娘袁氏所生庶子 某雅:你好毒的心,把我写成丫环! 某君:我还要把你写死。。。。 某雅:晚上等着去跪搓衣板吧!死花颜!哼哼哼! 某君:....皮厚不怕。。。 嫡女良策 005 庶妹计谋 很快,就到了晚宴时间。 张长安目无表情地注视前方,他的父亲正笑眯眯地大步往她走进。张长安看着父亲暗红的官袍,父亲身上的配饰无不显示着他的地位尊贵。 张长安美妙的容颜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她内心其实是很讨厌这个父亲,父亲,只不过是挂名的而已。 突然,张长安忽然变了个人儿似的,柔柔开口:“父亲,八姨娘呢?你最近这么宠爱她,怎么没去厢房看看她,再与她一并过来。” 张泊然的一丝不自然一闪而过,仿佛听不出张长安的讽刺,随即道:“八姨娘没有来过吗?” 张长安心底冷笑,脸色却恢复了常态:“八姨娘身体不适,便不来参加今日的晚宴了。” 张泊然正欲开口说话,只听闻一阵脚步声习习而来。来人分别是七姨娘和六姨娘,她们单膝微跪,请安道:“见过老爷、小姐。” 张泊然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双目一直紧盯着门口,仿佛在等什么人。张长安看着还在坐请安姿势的两位姨娘,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冷笑。 “父亲,不用等了,八姨娘身体不适,就让她休息吧。”张长安说出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两位姨娘的耳边,因为张长安的这句话,两位姨娘脸色都不禁有些恼怒,心底咒骂着八姨娘,这骚狐狸,又开始勾引着老爷了,真不知道这狐狸精又给老爷下了什么猛药!张长安心底偷着乐,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八姨娘的仇人越多,就对她越有利。而脸上的神情却没有透露半分,而是仿佛在看两位可怜人的模样,两位姨娘对八姨娘更加憎恨了。 张长安看了看两位姨娘,轻叹道:“两位姨娘,快起身吧,父亲最近什么事都惦记着八姨娘,我们还是不要妨碍为好。” 张长安句句属实,看似是在劝解两位姨娘,更深层的则是,挑拨她们和八姨娘的关系! “长安!”一声唤声从门口传来,只见蒋氏穿着碧蓝色长裙,满脸笑意地朝张长安走来。张长安看到是蒋氏,连忙笑意盈盈地跑了过去,挽着蒋氏的手臂,甜甜一笑:“母亲!”而一旁的张泊然看到蒋氏,眼底不禁有些厌恶之意,这女人,天天压榨八姨娘不说,表面上还装温柔!真是可耻至极!八姨娘戚氏天天与他告状,他要不是看在利益层面上,早就把这个大夫人废了! “见过大夫人。”两位姨娘匆忙行礼。 蒋氏摆了摆手,一脸笑意:“都是自家人,不用拮据于这些礼数。”蒋氏这句话,惹来了两位姨娘心底的连连赞叹,还是大夫人好,八姨娘哪里比得上? “老爷!你怎么坐在那儿,快快入座吧。”蒋氏仿佛没有看到张泊然眼底的厌恶之意,朝他笑道。 张泊然褪去厌恶之意,神情冷淡,仿佛眼前这位女人与他毫无瓜葛,看在那么多人在场,他才冷淡道:“嗯。”才一个字,冷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冷了蒋氏的心。 蒋氏故作欢笑,张长安看着这一幕,十分心疼,表面上却和他父亲一样,冷冰冰的。 八姨娘啊八姨娘,你真会使得挑拨离间计。 “都在说些什么呢!怎么个个都冷冰冰的!”老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看大家伙儿,随即,沈氏也从里屋出来,还拉着连蹦带跳的张长梦。 沈氏笑道:“快入座吧,我来布菜。”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入了自己应该坐的座位。 沈氏正想拍手把菜盘拿过来,却只见张长柔举着托盘,迈着步子,那长裙摆在她的翠步下,仿佛一朵朵莲花,在她脚底盛开,好不唯美! “长柔来迟了,还望长安姐姐莫要怪罪。婶婶劳累了一天,就由我来布菜吧。”说罢,她便呈上托盘,菜香顿时弥漫整个屋子。 菜布齐了,她才恭恭敬敬地坐在她应该做的位置。 “既然人都齐了,那就开动吧!”老夫人声音回响在整个前厅。 只见老夫人的贴身丫环云衣摸爬带滚的冲进前厅,道:“不好了!不好了!八姨娘那屋子,走水了!” “八姨娘那儿?”老夫人不敢相信,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 只见张长柔颤颤巍巍地冲出前厅,口中叨叨自语:“姨娘不会有事的,姨娘不会有事的!”说罢,还冲向八姨娘厢房的方向。 张长安冷静地看得出这一出戏,心底越发越觉得搞笑,看来,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七姨娘和六姨娘则在掩嘴偷笑,这狐狸精,烧死她才好! 张泊然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急,急忙冲出屋门。蒋氏看着,不禁苦笑地摇摇头。却还是关心道:“希望八姨娘不要有事才好。” “好端端的庆祝家宴,全都被这八姨娘毁了!”老夫人厉声道,“火灾早不时晚不时的,偏在这个时候!” 张长安走出门外,只见一大片火焰在燃烧着,火星蹭蹭地往天上冲。风助火势,火乘风威,火龙如同吞噬者一般,吞噬着宅院。她笑了笑,张长柔,这可是下了血本呢。说罢,便摇摇头走进屋子。 而这时,只见张泊然背着八姨娘,后面还跟着一脸焦急的张长柔。而她手上,正攒着已经被烧焦的香囊。想也不用想,那便是今天她从张长安这儿偷过去的。 “快快快!传太医!”张泊然连忙朝一旁的奴婢喊道。 几个丫环连忙去吩咐管家去召太医。 张长柔早已哭得梨花带泪,哭哭啼啼道:“老夫人……我们……在火场发现了这个。”说罢,她便递上了手中那早已烧焦的香囊。虽是烧焦,可是还是可以看出香囊的布料的。 “啊!那不是长安的香囊吗!”蒋氏不经意地轻呼,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老夫人耳中,老夫人皱了皱眉:“长安,这是你的香囊吗?” 张长安笑了笑,一脸无所谓:“老夫人,那的确是我的香囊。”话一出,只见张泊然和张长柔一脸憎恨的地看着她。她轻蔑一笑。 “嫡姐,你为何要害姨娘!姨娘只是不来参加你的庆祝家宴,你便要陷害她!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从张长柔的美眸中流了出来,好一番惹人怜惜。 张长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庶妹,应该是我说这句话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我置于死地!” ______ 雅雅:加油加油加油! 某君:无奈ing。 阿眠:把这文大纲写好!星期一交给我。 某君已喷血。 嫡女良策 006 庶妹失算 张长柔顿时泪眼摩挲地看着张长安,一双美眸好似那透澈的秋水。 张泊然盯着张长安,质问道:“长安,这香囊,真的是你的?”语气里虽然透着质疑,可眼里却埋着一股恨意,显然他已经相信这香囊的主人,便是这纵火之人。 张长安脸上显得很是冷静,仿佛那沉在水里的翡翠玉石,愈发冷静,却又透澈,散发着一种让人多看几眼的欲望。 “一个香囊能说明什么呢?”张长安笑道,眼里的那抹笑意愈发浓烈,柳眉轻轻一挑,仿佛她与这件事真的毫无瓜葛。 一旁的蒋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懊悔不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父亲和自己厢房的女儿质疑,却怎么也帮不上忙,她捏着裙摆,生怕女儿会遇到什么麻烦。 张长柔不禁大声哭泣,整个厢房都回响起她的泣声,除开张长盈、张长乐这两位庶女之外,张府人的所有人都在这儿,张长柔本就是庶出,家里势力单薄,若是平时,她可不敢大闹,可如今,她的生母八姨娘可正风光得意,她也正是张泊然宠爱之女,她正是拿捏到这一点!她才敢肆意妄为! “嫡姐……我和姨娘都不曾害你,你为什么要纵火烧了姨娘,如果姨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张长柔哭哭啼啼,跪在地上,一副哀声下气的样子。 老夫人皱了皱眉:“我不相信长安会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你身为张家儿女,竟这般口无遮拦,八姨娘还没死,你就哭得这么厉害。”老夫人明显是偏向张长安的,她一向不喜欢大房大夫人,更不喜欢大房的小妾,特别是那八姨娘,看人的神情好不娇柔做作! “老夫人……人心难测…….我也不敢相信,嫡姐一向待我如同亲姐妹,怎么会害姨娘呢?可是证据在此,大夫人也说,这是嫡姐的香囊,这让我怎么能不相信!”张长柔继续哭道,表面上是说自己不敢相信,其实内心早已暗暗为自己的演技庆祝了一番。 蒋氏正欲开口为张长安辩解,可是却被张长安轻瞥过来的一个眼神打住了,她内心的内疚又增添了不少,仿佛一块大山,压在她的心头,格外难受! 张长安冷冷地开口:“庶妹仅仅凭一个香囊就认定了我纵火烧姨娘厢房,我已经派了秦都督去检查姨娘房屋,我相信,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厢房内的全部人都惊讶地看着张长安,她今天都不曾跨出张府,丫环在饭局时也都毕恭毕敬地站在后面,她何时去叫了秦都督?莫非她是大罗神仙,能够预测接下来发生的事? 只见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江太医移步而来。此时此刻,八姨娘已经晕厥,头倚在张泊然的肩膀上,娇媚的脸上黑乎乎的一篇,不知道是拿什么抹上去的。 张泊然连忙把她平放在地板上,也不顾这儿是饭厅,他一脸焦急,满口呢喃自语:“秀儿,你可不要有事啊!” 只见江太医把手搭在八姨娘的手腕上,眯着眼,探寻着脉象。随即,才开头道:“八姨娘这是喜脉,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只是今日惊吓过度,所以才晕厥,不过腹中胎儿没有大碍。” 这是张长安没有想到的,不过她面色却没有太多表示,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而一旁的张长柔,早已抓住江太医的手臂:“什么?什么?姨娘怀孕了!?” “回禀小姐,姨娘现在身子虚弱,再加上腹中胎儿还未成形。我先去开方子。”说罢,江太医便退出门外。 江太医刚退出门,却只见秦都督移步朝房内袭来。 “张丞相,火势已被扑灭,请各位放心。”秦都督说罢,便从后边侍卫手里的托盘上,拿出了一盒银盒,那是八姨娘用来装药丸的。 张长安冷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都督,这盒药丸可有问题?”张长柔惊恐地问道,这盒药丸是她送给姨娘的,当然不可能有问题! 秦都督看着张泊然,面色冷静道:“张丞相,这药丸里,有藏红花。” 张泊然不解,便问:“秦都督,你又不是大夫,况且,有藏红花又会怎么样呢?” 秦都督笑道:“张丞相恐怕不知道吧,我家夫人出自中药世家,我难免也会略知皮毛。况且,这藏红花,可是大大的对腹中胎儿不利呀!这藏红花乃是具有活血功效,孕妇一定不能吃。刚听闻府上有喜,可叫注意为好!” 张泊然脸色越发难看,而张长柔也一脸惊恐。 只见张泊然握住拳头,狠狠地吼道:“给我查这药丸到底出自谁之手,我倒要看看,谁要陷害张府子女!” 张长安看了若芷一眼,只见若芷朝她点点头,张长安笑了笑,张长柔,这是你先惹我的,我只是回敬你而已。 只见八姨娘的贴身丫环连忙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那……那是五小姐给主子送过去的……说……这是清心丸……” 只见张泊然眉头蹙得更紧了,眉山挤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只见他看着一脸惊恐的张长柔,确定道:“长柔,这药丸,可真是你送给八姨娘的?” 张长柔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在丫环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颤颤克克地回答:“父亲,这的确是长柔送给母亲的清心丸。” 张长安挑挑眉,随即,一脸轻蔑的笑意覆上脸颊,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一脸惆怅:“五妹,你陷害我就罢了,你何必去陷害我那未出生的小弟弟?他虽是姨娘所出,但也是张府的子女,你内心嫉妒我也好,恨我也罢,但是,也别伤害了那么小的孩子啊,毕竟,人家是无辜的。” 安安静静坐着的张长梦,也随即符合道:“是吖!长柔姐姐,小弟弟是无辜的!”她声一出,就立刻被二房沈氏瞪了一眼。 张长柔看着张长安,一种恐惧从心头蔓延到脚底,让她动弹不了,那种感觉,仿佛全身的小算盘被人看透了般,心里恨得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大姐,长柔不曾恨过你,只是,你的香囊,却偏偏在姨娘厢房出现,未免,也太遭人嫌疑了!”张长柔道,虽然是为自己辩解,可是却是在悄悄地转移话题。 张长安心中不禁一横,看着张长柔,庶妹,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却偏不下,非要与我争出胜负。 张长安不禁冷笑了一番:“庶妹,那你可知道,那香囊,可是一直被我藏得好好的?” 张长柔被张长安这声冷笑惊着了,不知云云,不理解张长安这句话的意思。 “庶妹,这是我幼时,母亲送给我的,我一直讲它压在枕头下,不曾拿出来佩戴过,着以怀念,可你却说,这是在八姨娘那儿发现的,若非有心人陷害,这香囊,不会也长脚了吧? 蒋氏听闻,道:“那香囊的确是在长安六岁那年,我亲手缝制的。那香囊上,还有长安两字,那是长安自己缝上去的,所以那些字,便有些歪斜。如若老夫人不信,便可查看一番。” 只见久久未语的老夫人,看着一脸正气的张长安,还有仿佛受了天大般冤枉的张长柔,不禁深思起来。 这两个丫头,平日素来交好,怎么今天,却闹翻天了呢? PS:有些人看到这儿可能不理解,期待明天一更,明天会解释清楚的,各种求哟,准备签约ing! 雅雅:激动,你终于签约了。 某君:为何? 雅雅:因为那就是锁住你不弃坑的铁索。。。 某君已倒地。 嫡女良策 007 看透父亲 老夫人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盯着手中那焦黑的香囊。她近眼一瞧,这才发现,这香囊上,果真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那歪歪斜斜的长安,明显就是小孩绣上去的。她抬起头,看着张长安,想从她眼里,得到一些信息,却发现,她那种美眸,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而且,还带着一丝深沉冷静,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作罢。 “这香囊上,的确绣有长安两字,这一看便是小姑娘绣上去的,这女红,还是不够精湛。”老夫人看着蒋氏,回复道。 蒋氏连忙道:“老夫人,长安的女红不够秀气,不得体面,是我疏忽,还望老夫人见谅。”蒋氏字字都是进过蘸啄过的。 张长柔惊慌道,一脸的无措,让人觉得她那秀气的脸庞,格外狰狞:“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张长柔险些出口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在姨娘厢房发现的!或许……可能是我错怪了嫡姐吧。” 张长安冷笑,在她人首落地的那一刻,她就了解张长柔,看透了张长柔!她在犯错的时候,绝对会选择较轻的处罚,而不是将事情如数抖出!这就是她的为人,表面上风光靓丽,骨子里确实一摊黑水。 张长安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庶妹,你为何刚才没有说错怪我呢?”张泊然皱了皱眉头,看着都是自己的女儿在争吵,帮了其中的一个,都会很难堪!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晕厥的八姨娘,再看看脸上透露着焦急的蒋氏,不禁摇摇头:“把八姨娘扶回大夫人那个厢房吧。让她在那儿好好歇着。” 张长安心中不禁一横,父亲这是在挑衅吗?把姨娘送进大夫人房里,不是摆明了在示威?她如若是在前世,定会相迎,而现在,她眼里看到的张长柔和八姨娘,只是两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张长安心里当然不爽,可是还是强压着心头的不快,神色不曾透露半分,冷静道:“还不快扶八姨娘过去?八姨娘若有闪失,可是你们这群丫环担当得起的?” 丫环急忙地过来背着八姨娘,出了屋门,朝大夫人的那头厢房走去。只见张长柔也紧紧跟随着,脸上透露着紧张的神情,跟着那群丫环正准备移步而去。 张长安挑挑眉,这张长柔,想逃吗?太便宜她了,她还没玩够呢! “五妹,你想去哪儿?”张长安冷哼道,声音冷得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你与我的事情,恐怕还未结束吧。”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随即道:“是啊,长柔,你留下来,给我们一个解释。让我们得以信服。”蒋氏和沈氏还有各房姨娘都在看着张长柔,让张长柔心中不禁大叫不好。 只见张泊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这样做,明明就是在给张长柔一个逃脱的机会,可谁知,竟然被张长安逮了个正着! 张长安把张泊然的神色看在眼底,她眼里的笑意越发越深。 张长柔看着众人,心中“咯噔”一声,仿佛漏了半拍,随后才支支吾吾道:“嫡姐,对不起,长柔错怪你了。”说罢,正欲下跪在张长安面前,却被张泊然一手拦住。 “长安,这件事也是长柔不小心,你就看在五妹还小的份上,饶了她吧。”张泊然冷淡地开头道,仿佛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蒋氏,早已一脸不可置信,老爷,在帮着姨娘出的庶女? 如果这时候张长安再继续追究的话,就会显得她心胸狭隘,什么事都都和庶妹对着干。张长安当然不会深究,她想让张长柔生不如死的机会,还有很多呢。 张长安脸上透露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道:“八姨娘吃了含有藏红花的丹药,为什么江太医没有查出来呢?” 张长柔心底又是一阵痉挛,这张长安,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是收买了江太医,让他把病情说得越严重越好,江太医毕竟是个贪腐之人,受了钱财的诱惑,当然肯为张长柔效力,可八姨娘双身子,是张长柔没有想到的,江太医当然也就如实禀报了,毕竟是张丞相的宠妾,如果查了出来,他的脑袋,恐怕就不保了。张长柔心内震惊,收敛太医这件事她并没有对一个人说过,就连八姨娘也没有,张长安是怎么料想到的? 张泊然蹙眉,这张长安,表面看上去是不追究了,可她又扯出了一件事,在场的人都紧紧地盯着僵持中的三个人,蒋氏捏着衣襟,心中捏了一把汗,想出言阻止张长安说下去,可看着张长安那坚定的神情,她便不好打扰,只好焦急等待。 “这件事就不追究了吧,好好的一场晚宴,都被搅黄了!”张泊然冷声道,这次,他没有来暗的,而是明说,他是在保护着张长柔。 张长安心中不禁冷笑,为了让自己的妾室开心,不禁这样偏宠,这样的父亲,真是难寻啊。她没有说话,而是吩咐丫环把桌上的菜全都换上新的,那些姨娘的心意,也完完全全被糟蹋了。 “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吃饭吧。”说罢,她亲自为大家布菜,她看了看一脸沉思的秦都督,笑道:“秦都督,如若没有什么事,马匹我已叫管家备好,请自便吧。” 秦都督应声退下,张长安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五妹,快过来吧!”张长安走到张长柔面前,扶着她起来,把她带到座位上,才笑着道:“今日之事,还是我冤枉五妹你了,让妹妹心生委屈,实属姐姐愚钝,还望妹妹海涵。” 说罢,她又去招呼张泊然入座。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裙摆随着她的走动,仿佛一朵盛开的水莲,在脚下绽放。 “让大家见笑了。”张长安向大家略表歉意,大家也不好追究,也只好低头沉默。 原本这次就可以给张长柔一个下马威,可是,因为张泊然,那个她一直厌恶的父亲,坏了事!今日之事,还未完,日后,必定让张长柔无处可逃! 嫡女良策 008 助母立威 匆匆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家宴,老夫人没有让任何人留下来陪她谈心,张长安不好多言,只好陪着蒋氏回了烟雨苑。 蒋氏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冷静的张长安,不禁愧疚道:“长安,母亲对不住你。”今日若不是她扯出香囊一事,张长安怎会被张长柔炮轰! 张长安无所谓地笑了笑,摇摇头,道:“母亲,今日如果你不说出这句话,那也会有人把这件事抖出来的。”如果蒋氏没有说出那个香囊是她的,也会有人抖出的,张长柔做事一向都是那么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 蒋氏看着张长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会有人说出来?”蒋氏心思太过单纯,张长安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敞开,她还是不理解。 张长安不禁在心中捏了一把汗,随即启齿:“因为,今日之事,是有人陷害于我。”这话说得已经是敞亮得不能再敞亮了,如果蒋氏还不明白,那张长安就不得不敬佩蒋氏这单纯的心思了,在后宅,太过单纯,往往就会被人在暗处打败。 蒋氏不禁花颜失色,缓过神来,才惊颤道:“你是说,长柔诬陷于你?”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平日张长柔为人谦卑,又很是孝顺,对待府上的所有人都很好,怎么会诬陷自己的嫡姐呢? 张长安不可置地叹了一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母亲,你还是小心提防着为好。”她害怕,母亲像前世那样,死得不明不白!她觉得,前世母亲之死,不只是八姨娘,定还有他人所为! 蒋氏摇了摇头,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张长安的话来,是啊,她一个大房大夫人,心思是太过淳朴了些,这些年来,她一直对待府上的姨娘如姐妹,她不会想到,那些所谓的姐妹,往往会在背后捅她一刀! “哪……可如何是好?”蒋氏陷入久久沉思,随即,才轻轻地试探着张长安的意思。 张长安笑着摇摇头,眼里的冷静不似同龄女子,没有那般未经世面,而是多了一丝丝冷酷、高贵。她没有在担心着张长柔的下一次计谋,她担心的是,张长柔敢这么做,那么,烟雨苑,就绝对会有内鬼! 蒋氏看着似笑非笑的张长安,不禁大叫奇怪,这是怎么了?被人陷害了,还笑得出来? 张长安看着蒋氏那惊呆的神情,道:“母亲,以后,若是姨娘觐见,你一定要告诉我。姨娘们,都想登上你这大夫人之位,你想要在府中保住地位,就必须要——狠!”张长安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而那声“狠”字,却敲打在了蒋氏的心中。 “狠……”蒋氏轻轻碎语,她嫁入张府十几年,依旧都是平平安安,不曾设计他人,为什么要狠呢?她不解,随即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可是在教坏母亲呢!”蒋氏点了点张长安的额头,张长安灵巧地偏过头,躲开了。 “母亲,我是否教坏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姨娘的心,是否比蛇蝎,还要狠毒?”张长安平静的脸上,透着一丝丝阴险,“今日之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是何人所为,母亲,你要留心观察五妹和八姨娘才好。” 蒋氏点了点头,道:“天色不晚了,你早日歇息吧。” 张长安笑着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待沐浴好后,坐在床榻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今日之事,母亲没有说出那个香囊是她的,那又会是谁说出来呢?烟雨苑,到底谁是内鬼?蒋氏一向对烟雨苑的丫环很好,如若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这些丫环又怎么会背叛蒋氏呢?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张长安咬了咬唇瓣,她一定要揪出这个内鬼! 带着这样的坚定,她把蜡烛“呼”的一吹,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次日早晨。丫环若芷早早地就伺候着张长安更衣,烟雨苑外,姨娘们早已等候着蒋氏的起床。这是规矩,不可破,妾本就是妾,每日早晨必须得来给蒋氏请安。随后,才陪着大夫人前去老夫人那儿问安。如若跳过了大夫人这道程序,直接给老夫人请安,这便是越矩。姨娘们当然不敢这么做,就连八姨娘她们,也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而张长柔、张长盈、张长乐这三位姐妹,早已毕恭毕敬地候在她们各自姨娘的后边。 张长安第一个出了厢房,看着众多姨娘,道:“母亲昨日晚歇,还望姨娘们海涵,再稍等片刻。”说罢,她便走进蒋氏的屋子,伺候着蒋氏更衣。 “母亲,等会儿,如若有人不满,你一定要严惩,万万不得怠慢。”张长安拿起翡翠钗子,轻轻地扣在蒋氏的发冠上,随即,满意地点点头。 蒋氏笑了笑,道:“会的。”这儿可是烟雨苑,她的地盘,姨娘们,估计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张长安搀扶着蒋氏,缓缓走出屋门,只听闻,众姨娘齐声呼: “奴婢见过大夫人,大小姐。”而那些庶出的子女们,也只好低声哀气道:“女儿见过母亲、大姐。” 蒋氏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她们起身,正欲跨出烟雨苑,就听见八姨娘一声哀嚎: “诶哟,我的肚子!” 张长安心底不禁冷笑,八姨娘,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八姨娘,问道:“八姨娘,这是怎么了?” 张长柔闻声赶来,抱着八姨娘,惊恐地问:“姨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昨天被火吓晕了都没事,今日好端端的,居然会动了胎气,这让外人看来,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七姨娘夏氏和六姨娘袁氏,则在捂嘴偷笑,她们希望八姨娘何止动了胎气,孩子早日没了才好! 八姨娘摸着肚子,病怏怏地靠在张长柔的肩膀上,软声道:“我一进了这烟雨苑啊,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唔!好难受。” 张长柔环视着烟雨苑,不禁害怕道:“这……烟雨苑,该不会有脏东西吧?” 张长安心底冷笑,这下,可又有好戏看了。 嫡女良策 009 急红了眼 蒋氏听到张长安这么说自己的宅子,心底不禁恼怒,她叹了口气,正欲过去扶八姨娘一把,可张长安却紧紧地拷着她的臂膀,让她无法跨步出去。蒋氏瞥了瞥张长安,只见张长安摇摇头,薄唇微开,轻声道:“母亲,要在府上立足,就必须要狠。”语气很是轻柔,可却给了蒋氏一个心头踉跄。对!她不能再这么软弱!想让自己保住这人上人的位置,自己就必须得狠! 蒋氏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烟雨苑有没有脏东西,还需你来看吗!”蒋氏这句话震慑力很强,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张长柔心中不禁大叫奇怪,这蒋氏从前都是温柔待人,从来没有动过这么大火气,今天这一吼,可真是奇了怪了!可张长柔还是不死心,她要诬陷大夫人,她相信,这位文弱的大夫人,是绝对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的! 张长柔道:“大夫人,八姨娘这般,倒是像极了中邪。” 蒋氏没有说话,而是紧抿着朱唇,随即,抬起了巴掌,“啪”一声跌落在张长柔的脸上,只见那鲜红的巴掌印格外醒目。泪光顿时闪烁在张长柔的美眸中。 八姨娘立马直起身子来,请求道:“是奴婢管教无方,让五小姐这般口无遮拦,还望大夫人见谅。”说罢,她又看了看张长柔,张长柔顿时醒悟,道: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是长柔的错!害母亲这般的大动肝火!” 蒋氏蹙了蹙眉头,随即道:“大家听着,以后若是再从谁口中传出对烟雨苑不利的话,一切都按家法处置。今日看在五小姐初犯,我便不多言,还望大家好好记着!” 各姨娘都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就连张长盈和张长乐,也都不由被蒋氏的震慑力所震撼。 蒋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八姨娘和张长柔,不禁厌恶起来,长安说得没错,这两个女人,不去戏楼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还不起来,今日之事,我希望,再也不要听到。”蒋氏冷声道,语气里充满了厌恶。这厌恶仿佛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了张长柔几刀,她要想办法讨好这大夫人才行,毕竟,她和她的梦中情人七皇子的红线,还要牵在她手中呢! “谢过大夫人!”两人连忙道谢,又是磕头又是致歉的,而蒋氏,只是厌恶地偏过头,带着其他姨娘朝老夫人那厢房走去。 只留下八姨娘和张长柔在背后恶狠狠地盯着她们母女,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嵌进手里,也难解心头的不快! 天气格外晴朗,正是春天,鸟鸣声格外清脆,可各姨娘们那还有心情听这些,都紧张地跟在蒋氏后边,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这时的大夫人,仿佛有一种冰冷冷的气息,让人敬畏,不敢靠近。 张长安挽着蒋氏的手臂,也不曾言语,心底却早已充满讽刺,张长柔今天在众姨娘面前出丑,下次,她一定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对付她,下次,可能就不是这么明晃晃地显摆了…… 不管张长柔怎么使诈,她都会笑脸相迎,她一定会让张长柔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很快,便到达了老夫人厢房,只听闻老夫人又是哀声,又是苦恼道:“这江太医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便就这么去了呢?” 只听闻老夫人的丫环云衣道:“生死自有天定,老夫人,还是别太难过了。” 江太医死了,这倒是张长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知道,张泊然已经怀疑张长柔与江太医有所勾结,他希望从江太医死了这件事,让张长柔有所收敛。这么深奥,张长柔怎么会懂呢?张长安内心发笑。江太医的死并没有带来多大轰动,因为江太医本来就是一名小小的太医而已,死了一个他,又有谁在乎? 而张长柔的神色也是苍白至极,紧抿着唇瓣,她花了好多银子,才收买到了江太医,江太医这一死,那些用去的钱,不就白花了吗!她内心愤恨地盯着张长安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生吞。 “母亲,我来迟了。”蒋氏移步室内,而身后的姨娘,也都紧跟其后。 张长安地叫了一声:“长安见过老夫人。”而其他庶出的女儿,也在给老夫人请安。 崔氏干笑着,脸上的皱纹却依旧挤在一起,随即道:“长安,你过来!”她示意长安坐在她的身边,张长安应声走上台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兴奋,沉着、平稳的步伐让老夫人不禁满意地笑了。 张长安坐在老夫人的身旁,老夫人笑着拉过她的手,柔声道:“长安,你都这么大了,昨日还想着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可谁知,昨日竟然闹出不愉快。”语气之中,略有责备张长柔的意味。 而地下的庶女,早已急红了脸,这张长安,到底有什么能耐!张长乐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高高在坐的张长安,昨日她突然高烧,并没有来参加张长安的宴会,所以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属正常。 张长安仿佛看不见似的,笑道:“昨日之事已成过去,老夫人能如此挂记长安,长安已是很高兴了。” 老夫人笑了起来,眉头终于舒展开,而下面的姨娘,也都屏息凝视,动也不敢动,这张长安正是老夫人喜爱的女儿,以后要好好攀附她才是好! 蒋氏则是一脸平静,她现在知道,只要现在自己面露喜色,其他姨娘必定会看在眼里,乘机找麻烦。一旁的沈氏笑着道: “长安,你二叔从边境带来了上好的布料,等会儿我吩咐丫环,给你送去几批。” 张长安笑着推辞道:“这是二叔送给婶婶的,婶婶心意长安心领了,可是这布匹,就不用了。” 沈氏笑道:“这是哪里话!本是一家人,何来这般推辞!”明里暗里,仿佛在讽刺昨日的张长柔之事,沈氏虽不是大房之人,倒也是个直肠子,宅斗她也略知一二,可她待人谦卑,二房也只有她一个人,她倒也乐得清闲,昨日之事,恐怕她也早已看透。 长安不好推辞,只好笑道:“那长安,就谢过婶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