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给我,我们两清 身后十几个男人穷追不舍,夏若惜疯狂地往前跑,她见门就用力推,终于,在见到第四扇门的时候,她成功地推开了那扇门。  她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将门锁上,整个身体靠在门上,心有余悸,大口喘息。   外面,脚步声停了下来。   有很小的说话声传进来。   “追到这里人就不见了,应该是进了哪个房间了。”   “一扇一扇挨着敲!老爷子说了,务必把人带回去!”   “……”   夏若惜闻声,越发紧张起来,她抬眼看去,看到房间里有一扇窗,她立即奔过去,将头探出去往下看。   身后,一道戏谑的男声突兀地响起:“这里是十二楼。”   夏若惜一惊,猛地转过头来,入眼的,是男人完美的八块腹肌,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滴,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应是刚洗过澡。   “是你?”原本戏谑的男声,突然变得冷冽,透着怒意。   夏若惜也看清了男人,她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男人的唇角,冰冷地勾起,声音从齿缝里挤出:“真是好久不见啊!”   说完话,他倾身往前,眸子里,蓄满怒意。   夏若惜心虚地往后退,身体贴着墙,没有退路。   裴亚爵伸手捏紧夏若惜的下巴,语气冷得彻骨:“你还敢回来?”   “我……对不起!”关于四年前的事情,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裴亚爵显然是不接受的,他伸手一捞,便将夏若惜勒进怀里,往上一托,犀利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冷冽,透着嘲讽:“夏小姐的对不起可真值钱啊!可是,我不接受!”   话音落,他俯头便狠狠吻住夏若惜的唇,带着惩罚性的怒意,他甚至啃咬她柔软的唇瓣。   夏若惜用力挣扎,该死的,她的初吻!   挣扎无效,她狠狠地咬向裴亚爵的唇。   裴亚爵吃痛,猛地放开。   夏若惜得以喘息,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裴亚爵一个弯身将她整个人抱起,往床上用力一抛,毫不怜香惜玉。   不待夏若惜爬起来,裴亚爵便将夏若惜准确地压到了身下,身体某处,抵在她的双腿间。   夏若惜全身骤然绷紧,咬牙道:“裴大少,四年前的事情,我真诚地与你说声对不起!现在,请你放开我!”   “做梦!”裴亚爵依然怒气未消,伸手,嗤啦一声,便撕裂了夏若惜的衬衣。   “你!”夏若惜也怒了,语气比刚才冷了些,“裴大少,请你放开我,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呵呵!”裴亚爵冷笑起来,“比如像四年前那样?”   “四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裴亚爵冷酷地打断夏若惜的话:“给我!我们两清!”   夏若惜脸色骤然一变。   裴亚爵已经开始行动,他用力地撕掉她的衣服。   夏若惜厉喝:“住手!姓裴的,你住手!”   裴亚爵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夏若惜感觉腰间一凉,她再也顾不得别的,抬腿便是一脚踢向裴亚爵下身。   裴亚爵侧身避开,夏若惜再挥起一脚。   裴亚爵眸色微凝,便见夏若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他冷冷一笑:“呵呵,四年不见,长进了!”   说完,他扬手一个手刀子劈过去,夏若惜用手臂隔挡。   紧接着,她的手臂,便被裴亚爵牢牢地握在手里。   夏若惜正欲挣扎,裴亚爵扬手从床头柜上取了他的领带,紧紧地将夏若惜的双手绑在一起。   夏若惜一惊,头部用力地撞向裴亚爵的头部。   裴亚爵避开,唇角勾起嗜血的冷意。   他粗鲁地将夏若惜推倒。   夏若惜因为手被绑着,身体的协调性就没有那么好,轻易便被推倒。   裴亚爵再压上来,一双眸子,看紧夏若惜。眸子里,是两团怒火。   他没有再迟疑,分开夏若惜的腿。   夏若惜看紧裴亚爵,语带恳求:“裴大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四年前的事……”   “闭嘴!”裴亚爵厉喝一声,俯头吻住夏若惜的唇,不让她再发出声音。   他的手,顺势下移。   移至夏若惜大腿根部,夏若惜身体就是一僵。   “我不会怜惜你!你自己放松,才不会受苦!”裴亚爵的语气,透着警告。   夏若惜扭动着身体,再请求着:“裴大少,求……”   下一瞬,她的唇再被吻住,她身上最后的衣料,被撕裂。   就在夏若惜绝望的时候,砰砰砰拍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夏若惜眸子里泛出希冀的光芒来。   裴亚爵唇角勾起冷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夏若惜,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嘲讽:“在庆幸什么?你觉得,有人敲门,我就一定会去开?” 正文 第2章 没有选择 夏若惜闻言,燃起希望的心,仿佛被狠狠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沉入谷底。  裴亚爵冷笑:“夏若惜,欠我的,我现在就讨回来!”   说完,俯头狂热地吻着夏若惜,一路顺着唇瓣往下。   夏若惜浑身都绷紧。   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不绝于耳。   裴亚爵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般,粗砺的大掌,抚着夏若惜。   在最后的关头,夏若惜用力地咬紧牙,痛苦地闭上眼。完了,一切都完了!朗哥哥,对不起!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绝望地响起:“裴亚爵,别这样,我会恨你!”   裴亚爵的声音,透着恶狠狠的怒气:“恨吧!”   说着,他就要贯穿她的身体。   门外,砰砰砰的声音越发大声了。   夏若惜却感觉身上突然一轻,她猛地睁开眼,便见裴亚爵竟然去开门了。大概是被吵得实在难以忍受了。   夏若惜一双眸子里顿时泛出精亮的光芒,她立即坐起,双手伸到面前,一低头,牙齿一咬领带打的结,顺利地解除双手的束缚,她再麻利地跳下床,什么也顾不上,猛地拉开衣柜,从里面取了一件男士衬衣便往身上套。   穿好衬衣,她又立即找了一条西裤穿上。   没有皮带,她直接取了刚才的领带,拴在腰上。   做好这一切,她整个人往外面冲。   便听到裴亚爵正怒气冲冲气息冰冷地与人交涉:“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不要打扰我休息,滚!”   “裴总裁,对不起,打扰了!”外面的男人被裴亚爵的气息吓到,准备带着十几个手下离去。   夏若惜立即大喊一声:“等等!”   喊完,她便冲了出去。   裴亚爵脸色蓦地一沉,他一把握住夏若惜的手腕,将她拽至身后。   原本决定离去的男人,立即转过头来,看到夏若惜时,一脸惊喜:“大小姐?”   裴亚爵声音冷冽对夏若惜道:“你想清楚,现在,你还能选择,一旦踏出这道门……”   不待裴亚爵说完,夏若惜便大声冲着门外的男人道:“是我,我跟你们回去见爷爷!”   她当然知道回到夏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将重新做回夏家的棋子。   除此以外,还将面对各种暗中的黑手。   但是眼下,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一旦选择留下,她的清白,就将毁于一旦。   四年前,她拼尽一切,逃到国外,以为从此摆脱了命运的枷锁,未来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现实,却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她没得选择!   她挣脱裴亚爵的手,立即往前走。   砰——   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显示了裴亚爵的怒气。   夏若惜随着十几个男人,径直离开。   很快,便坐进一辆车子里,车子开往夏宅。   才一进屋,夏家的人,便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随之而来的,是冷漠又刺耳的言语。   爷爷青筋暴跳:“你还知道回来?”   姑姑尖着嗓子幸灾乐祸:“天哪,这是怎么了?是刚刚被人强暴了吗?”   表妹不屑一顾:“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就连佣人,都窃窃私语。   “大小姐真的很给夏家丢脸啊!竟然穿成这副样子,全是男人的衣服,就算在外面乱来,总要顾及一下夏家的脸面吧?”   “真的好贱啊,裴大少爷那么好,她竟然逃婚。难道裴大少不能满足她么?”   继母欧梦然假惺惺地说:“回来了就好,都别说惜惜了,一回来就这么狼狈,难为她了!”   夏若惜挺直脊背,漠然地问:“我的房间,还在吗?”   “在的,在的。阿姨带你上去!”欧梦然一副殷勤的模样。   夏若惜当然不会领情,她声音清冷:“这是我的家,我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别人带!”   “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爷爷夏元中暴戾地大吼。   夏若惜置若罔闻。   又听到夏元中的声音威严地响起:“换好衣服,立即下楼来!” 正文 第3章 让你当后妈是看得起你 半个小时以后。  夏若惜下楼。   夏元中声音冷漠地质问:“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夏若惜淡声道:“刚回国,爷爷的人,不是直接去接我了吗?”   她刻意咬得“接”字,夏元中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他厉声道:“一走四年,你翅膀硬了,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吗?你知道四年前你一走了之,给夏家留下的是怎样的烂摊子吗?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夏若惜心头一片冰冷,冷漠道:“您可以当我已经死在外面了!”   “你……”夏元中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   夏若惜不再说话,在沙发里坐下。   继母欧梦然立即亲手端了杯茶递过来,声音柔和:“惜惜,你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不要与他置气,他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夏家好!”   夏若惜抬眸漠然地瞟一眼欧梦然,冷声道:“您倒的茶,我可不敢喝!”   抢了自己亲姐姐的老公,气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夏家少夫人的位置上?是了,白莲花向来都是这样的。   仿佛全世界就她最善良,最无辜!   啪——   夏元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斥:“夏若惜,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夏若惜淡声道:“太晚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回房休息了!”   “明天,好好打扮!”夏元中命令的语气。   夏若惜淡声问:“明天要去哪里?见谁?”   夏元中语气不满:“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夏若惜便不再问了,径直往楼上走。   身后,夏元中的声音传来:“明天司家大少爷司盛凯要过来,你最好祈祷他能够看上你!”   夏若惜蹙眉,转过头来,问道:“司盛凯?他不是已婚还有两个女儿吗?”   夏元中沉声道:“上个月,他老婆难产死了!”   夏若惜的心,猛地一沉。   男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女人为他生孩子丧了命,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再娶,呵呵!   “去睡觉吧,养好精神,明天用最好的状态迎接司大少!”夏元中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只会忤逆他的孙女。   夏若惜却并没有去睡觉的意思,她一双清眸,犀利地看向夏元中,语带质问:“爷爷这是让我去给别人当后妈?”   夏元中啪地一掌拍在茶几上,咬牙切齿:“夏若惜,这就是你对爷爷说话的态度?你最好明白,要是司大少看不上你,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让你当后妈,是看得起你。你以为,四年前你闹了那么一场,帝都还有谁肯娶你?”   夏若惜语气淡漠,不卑不亢:“我不需要谁娶我,我养得起自己!这四年,夏家冻结了我所有的帐户,我不是一样没有饿死吗?”   夏元中气得胸口又再起伏得厉害,他伸手用力地捶打着胸口。   姑姑夏云慧立即跳过去,替夏元中顺着胸口,一边阴阳怪气:“爸,您千万别为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气坏了自己身体。夏若惜,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四年前,给你找了门好亲事,攀上了帝都第一豪门裴家的大少爷,结果你犯贱,逃了婚。害得夏家裴家颜面扫地,现在,裴大少和曼晴订婚了,你也没有机会了。司家是帝都第二大豪门世家,司大少爷司盛凯又掌权,正好死了老婆,有个空缺,算你命好!一嫁过去,就是司家大少奶奶。”   “司大少爷年纪和姑姑差不多大,姑姑又觉得他那么好,我看姑姑您嫁过去更合适!”夏若惜心里有气,直接呛了回去。   啪——   夏元中又是一掌拍在茶几上。   夏若惜根本不害怕,径直上楼。   夏元中的声音,在身后响着:“夏若惜,四年前,你走了以后,裴家就一直打压夏家,现在只要与司家联姻,一切难题就能迎刃而解,这是你欠夏家的!”   夏若惜充耳不闻,大步上楼。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得细碎。   “爸,管她呢,反正人都回来了,让人看好一点,明天,只要司家大少看上了,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次,可别再像四年前那样订婚了,直接把结婚证领了,把人交给司家,到时候,生是司家的人,死是司家的鬼,让司家看好了!”   “……”   夏若惜的心,渐渐变得更冷!   半夜。   她推开窗,往窗下一看,发现没人,她麻利地撕裂了床单,迅速将床单打结,绑成长条,然后挂在窗上,顺着床单便爬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离开这栋楼,往西面的侧门走去。   突然,看到前面有人,她立即躲到墙角,身后,却突然响起让人觉得惊悚的声音:“大小姐,你打算去哪里?”   夏若惜的心,慌乱地跳动。   她干笑两声:“那个,很久不回来,认床,睡不着,四处看看!”   “那可得好好看看!”一道强光打过来,夏元中带着夏云慧几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正文 第4章 威胁 夏家的客厅,灯火通明。  夏若惜站在客厅中间,脊背挺得笔直。   夏元中生气地伸手戳夏若惜的额头:“长本事了,啊?想跑,是吗?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依然顽固不化,还要把夏家毁成什么样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夏家!”夏若惜拳头在身侧攥紧,淡声道。   啪——   夏云慧狠狠一巴掌甩到夏若惜脸上,愤怒道:“你还嘴硬,你非要把你爷爷气死是不是?”   这一次,换夏云慧的女儿黎敏儿跳到夏元中面前,替他顺着胸口,一边劝着:“外公,别气别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欧梦然立即拉着夏若惜,语气轻柔:“惜惜,你这好不容易回来,咱们一家人,要好好的,不要惹爷爷生气,也不要意气用事,司大少虽然丧偶,但是,他是真的很优秀,司家在他手里,越发强大了。现在有与第一豪门裴家并驾齐驱之势……”   夏若惜冷冷地打断欧梦然的话:“第一豪门的裴大少,年纪轻轻英俊帅气还是单身,我都不嫁,我会嫁一个老婆才死一个月就要再娶的负心汉?我夏若惜这辈子,只嫁给爱情!”   “由不得你!”夏元中气得身体踉跄了一下,立即伸手扶住一旁的沙发靠背。   夏云慧嗤之以鼻:“爱情,呵呵,蠢货!女人,嫁给钱才最实际!”   “没有能力不能独立的女人,才会想要嫁给钱!”夏若惜看向姑姑夏云慧,不客气道。   夏云慧扬手又要一巴掌甩过来。   夏若惜伸手捉住夏云慧的手,声音冷漠:“姑姑,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我去睡觉了!”   夏若惜甩开夏云慧的手,往楼上走去。   夏云慧还要再拦,夏元中眸子里闪过精矍的光芒,沉声道:“由她!”   夏若惜上楼以后,夏云慧才不满道:“爸,您应该让我好好教育这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的。”   “今天先让她休息,休息好了,司大少才更容易看上!”夏元中沉声说着。   “您说得有理!”夏云慧认同。   夏元中扬了扬手:“都去睡吧,明天都重视一点!”   ……   翌日,早上八点。   夏若惜听到敲门声响起,打开门,门外的佣人语气疏离:“大小姐,老爷让我请您下去吃早餐!”   虽然用的敬语,但眼神却是不屑的。   夏若惜瞟一眼这狗仗人势的佣人,冷声道:“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好的。”佣人应声离去。   夏若惜开始换衣服。   她随意地挑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运动鞋,再素面朝天地扎了个马尾,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不羁。   想让她为一个负心汉打扮,除非天上下红雨!   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左脸上的指印,她皱了皱眉。   少顷,她下楼去。   餐厅里,大家都已经吃上了,没有人等她。   这样的场景,虽然中间隔了四年,但她依然很习惯。   从妈妈住进精神病院起,她在夏家,就没有过上好日子!   “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夏元中的声音,显得不耐烦。   “张妈,请您给惜惜拿碗筷,培根再重新做一份!”欧梦然的声音,仍然如此虚伪。   夏若惜走近,坐下来,不语。   “夏若惜,一会儿,最好不要再给我出岔子,不要以为你破罐子破摔,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四年前,是李玉芬接济你的,对吧?这笔帐,有必要的话,我会让人去找李玉芬算算!”夏元中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威胁。   夏若惜心跳骤然加快。芬姐,是她很重要的人。从九年前那个下雨天,她认识芬姐开始,她就把芬姐当成最重要的亲人。   四年前,她出国,也多亏芬姐帮忙。   出国之后,夏家心狠地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帐户,起初几个月,都是芬姐接济她。   因为有芬姐,她才免遭流落街头的命运。没有人知道,她对芬姐,有着怎样深厚的感情。   夏元中这个无耻的人,竟然用芬姐来威胁她。   咬了咬牙,夏若惜淡声道:“爷爷最好不要动她,要不然,爷爷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拼尽全力破坏!”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只要不动芬姐,她会尽量配合。   夏元中眸子里滑过老谋深算的光芒,唇角满意地勾起,朗声道:“一会儿司家大少来了,好好表现,爷爷自然不会去伤害一个不相干的人!”   “知道了。”夏若惜憋屈地拿筷子往碗里戳了一下。   便见一个佣人急急地走来,附在夏元中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夏元中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腾地起身道:“快请进来!”   夏若惜眸光微闪,暗暗猜测,来的人,大概不是司大少,要不然,夏元中的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只是,不是司大少,会是谁呢?   夏家在帝都也是八大豪门之一,夏元中更是独掌夏家大权,一般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能让他脸色难看的,更是寥寥无几。莫非……   正猜测着,便听到门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正文 第5章 让她当后妈好不好? 少顷,便见西装笔挺的裴亚爵走了进来,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冰冷的脸孔上好像能刮下一层冰来,他身后,八个西装笔挺的的男人分站在两侧,恭敬地让开一条道。  “裴总裁,您来了?”夏元中早已经坐不住,堆着笑脸起身相迎。   “听说夏大小姐回来了?”裴亚爵正眼也不看夏若惜,眸光冰冷地扫向夏元中,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夏元中脊背冒冷汗,腆着笑脸应道:“是的,回,回来了!”   他骨子里是惧怕裴亚爵的。   四年前,裴亚爵还没有现在这么恐怖。这四年,裴亚爵性子越发冷漠了,简直就是商界煞星,驰骋商界,吞并了无数大型集团。   虽然裴亚爵还没有对夏家动手,但他依然害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怒裴亚爵,给夏家带来灭顶之灾。   “那么,四年前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裴亚爵声音冷冽,带着嘲讽。   真是好样的,夏若惜昨天才回来,老家伙就火速约好司家司盛凯来夏家吃饭,呵呵,夏若惜还真是个香勃勃。   夏元中背部一僵,赔着笑脸讨好道:“裴总裁,四年前的事情,是我们夏家不对,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实在是对不起!”   说着,夏元中便给裴亚爵鞠了一躬。   他活到七十多岁,早活成了人精,裴亚爵此刻怒气滔天,他最好的处理方式当然是放低姿态,并且少说话。   裴亚爵冷冷一笑:“四年前,夏大千金逃婚,让我成为帝都笑柄,裴氏控股也因此下挫17%,夏老就想用一句对不起来打发我?”   夏元中一脸尴尬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梦然看到裴亚爵怒气冲冲地进来,眸子里就迅速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这件事情可是夏若惜四年前惹出来的,谁惹事谁擦屁股啊,搞不定就滚出去呗,还想赖在夏家争家产,做梦!   心里这么想,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她一脸温婉的笑容,走到裴亚爵面前,道歉道:“裴总裁,当年我家惜惜年轻不懂事,任性了点,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女孩嘛,总是向往自由恋爱的。”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夏若惜的身上,说她任性,说她向往自由恋爱,把与裴家的订婚当成儿戏,甚至影射裴亚爵没有魅力,不能吸引夏若惜……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突兀地响了起来。   裴亚爵脸色骤然一凛。   夏若惜也很吃惊,姑姑夏云慧竟然毫无征兆地发了神经,给了她一巴掌。   她瞟向姑姑夏云慧,冷声道:“这是第二个耳光!”   “第二个又怎样?你就是个丧门星,你看看你都把夏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替你卑躬屈膝地向人弯腰认错。自由恋爱,你也配?身为夏家的人,你享受了夏家的一切,就该为夏家付出一切。”夏云慧情绪激动,恶狠狠地瞪着夏若惜。   夏若惜冷漠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请问,我享受了夏家什么?”   夏云慧伸手又要一巴掌甩到夏若惜脸上,夏若惜伸手握住夏云慧的手腕,她声音冷沉、淡漠:“事不过三,一直是我坚守的原则,没有人可以第三次打我!”   说完,夏若惜用力一甩,夏云慧腰撞到餐桌角上,她痛得夸张地嗷嗷叫。   夏云慧的女儿黎敏儿立即扶住夏云慧,斥声道:“表姐,你太过份了,怎么说,我妈妈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太没有礼貌了!好歹也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这么没有素养,真给夏家丢脸!”   说完,她跳到裴亚爵的身边,就要去挽裴亚爵的手,裴亚爵避开以后,她笑嘻嘻地说道:“堂姐夫,你心里有气对不对?这样的女人啊,幸好您四年前没有与她订婚呢,她就是个扫把星,曼晴姐不知道比她好多少?曼晴姐才是真正的千金名媛,她长得漂亮,个性温婉,善良大方。对了,你们订婚都有一年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裴亚爵看了夏若惜一眼,意味深长道:“我会尽快结婚!”   黎敏儿闻言,得意又鄙夷地看一眼夏若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姐夫,那咱们这样处理好不好?既然夏若惜四年前让你丢脸,现在咱们就让她嫁到司家当后妈好不好?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自己作死。”   “夏老先生觉得呢?”裴亚爵微挑眉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看向夏元中。 正文 第6章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难题又再交到了夏元中手里。  夏元中眸子里划过老谋深算的精光,他迅速地看一眼裴亚爵的脸色,试探性地说道:“当年,若惜实在是太任性了,酿成了那么大的错。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的!”   “夏大千金是夏老先生的孙女,她四年前逃婚以后,就和我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是么?”裴亚爵冷笑着说道。   夏元中一听裴亚爵是这样的立场,他心中有了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按照敏儿说的,让若惜嫁到司家去吧!”   他觉得这简直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既可以平息了裴亚爵心头的怒火,也能做到与司家联姻,如此,夏家才是最大的赢家。   裴亚爵听着夏元中绝情的话,他瞟一眼夏若惜,在那个女人的眸底深处,他看到了一抹深到不易捕捉的伤,他的心,微微一疼。十五年前的往事,迅速在他脑海里滑过,他身侧的一只拳头,渐渐收紧。   他冷笑道:“让夏大千金嫁到司家去,我似乎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我这心头憋了四年的气,依然是不顺畅的,可如何是好?”   “这……”夏元中顿时觉得为难。   裴亚爵再冷声道:“我要是说,我想让夏大千金赔我一场婚礼,夏老觉得怎么样?”   “您的意思是?”夏元中眸子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灼灼地望着裴亚爵。   要是裴亚爵肯再娶夏若惜,那简直是烧了高香的事了。现在的裴家比起四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虽然四年前裴家也是第一豪门,但第一与第一,它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要裴亚爵肯娶夏若惜,碍于豪门世家的脸面,他也少不了夏家的好处。至于背地里他要怎么折磨夏若惜,随他高兴就好。一切也都是夏若惜自找的。   裴亚爵一眼洞穿夏元中的心思,呵呵冷笑:“夏老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夏大千金为我筹备一场婚礼!”   夏老眸子里那灼灼的光芒顿时暗了下去,裴亚爵甚至听到夏元中遗憾低叹的声音。   裴亚爵又再问道:“夏老觉得如何?”   “这是应该的!”夏元中立即说道,然后狠戾地看向夏若惜,警告道,“一切都听裴总裁的,不要惹事!”   “那么,我现在可以把她带走?”裴亚爵询问夏元中。   夏元中立即点头:“当然,当然!”   夏若惜的心,冰冷彻骨。对亲情的最后一丝渴求,也渐渐碎裂成渣,渐渐化作烟雾,无迹可寻。   她机械性地任由裴亚爵握住了她的手腕,机械性地迈着步子。   裴亚爵突然顿住步子,夏若惜的鼻子撞在裴亚爵的背上,撞得很疼,可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揉了一下。   裴亚爵嫌弃地骂了一声:“没用!”   骂完,他看向夏元中,冷声道:“在夏大千金为我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她是我的人。我希望任何人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   “这个是自然,自然!”夏元中立即赔着笑脸应下。   “我这个人,一向护短!我的人,我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不行!”裴亚爵冷声说道。   说完,他眼神不善地瞟一眼夏云慧,再对夏元中说道:“刚才,有人对我的人动了手,我这里过不去!”   夏云慧震惊地看着裴亚爵,看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犀利冷然并且不愿意让步妥协的眸子。   她预感极其不好,看向自己的父亲,弱声道:“爸,您不会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夏元中的喝斥:“道歉!”   “是,若惜,对不起,姑姑刚才一时生气打了你,对不起!”夏云慧立即没什么诚意地对夏若惜说道。   “就这样?”裴亚爵看向夏元中,语气极度不满,仿佛只要夏元中再多说一句惹他不高兴的话,他就会做出让夏元中后悔终生的事情来。   夏元中看裴亚爵怒了,扬手就果断地甩了夏云慧一耳光。   夏云慧震惊地伸手捂脸,她看向父亲,眸子里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裴亚爵却是冷声道:“我没有听到响声!”   夏元中没有丝毫迟疑,再用力地甩了夏云慧一巴掌,响声让人听了心惊。   裴亚爵冷冷一笑,径直拽着夏若惜的手往外走。   夏若惜想着自己四年前留在夏家的衣服,以及她昨晚带回来的背包,说道:“我收拾一下行李!”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没指望裴亚爵会同意的。却听到裴亚爵施恩的语气响起:“快一点,我浪费的时间,全是钱!”   说完便放开夏若惜的手,大步往外走,又扔下一句话:“我在车里等你!”   ……   夏若惜拎着一个行李箱下楼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在等着她。   她心凉地不想与他们打招呼,径直拉着行李箱越过众人,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夏元中再警告说:“再给我惹事,我饶不了你!”   夏云慧恶狠狠说:“丧门星,最好死在外面!”   黎敏儿嘲讽着说:“呵呵,真是活该啊!四年前好好的让你订婚你逃婚,现在去给人筹办婚礼没你份,真是贱!”   欧梦然绵里藏针地说:“惜惜,好好保重自己,早点回家,我们等你!”   多么让人想要沉溺的一句话,却不是从一个善良的人嘴里说出来,一切,便变得尤为可怕!   夏若惜顿住步子,没有转过身来,沉声问道:“爷爷这是打算把我交给裴大少,不管我的死活了?”   夏元中瞟一眼门外,确定裴亚爵不会出现,他厉声道:“现在裴总裁还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的机会,你就知足吧。别说他只是让你为他筹备婚礼,他就算要你的命,爷爷也得给。以前你听不懂,在外面过了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以后,不会现在还听不懂吧?这世上,什么最重要?钱,权!没有钱权,就会活得连蝼蚁都不如!”   夏若惜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就知道,在夏家人眼里,她什么也不是。她再不死心地问道:“爷爷的心里,有亲情吗?”   夏元中不说话。   夏若惜嘲笑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用力地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她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行李箱突然卡在了停车场的一条石缝里,她用力地往上拽着行李箱,力气太小,没有拽出来,她又用力地拽了两下,仍然没有拽出来。   坐在车里的裴亚爵透过后视镜看到夏若惜纤瘦的身影正在那里和一只行李箱较劲,他冷着脸推开车门大步走向夏若惜,他伸手握住行李箱,用力一拉,行李箱便轻而易举地拉了出来,他又骂了一声:“没用!”   便直接将她的行李箱拉走,塞进后备箱里。   夏若惜盯着裴亚爵的背影看了一眼,眸光微闪了一下,她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文 第7章 你的品味差远了 车子开往裴亚爵的私人别墅。  裴亚爵坐在夏若惜的身旁,翻动着财经杂志,看也不看夏若惜一眼。   夏若惜往窗外看了看,四年前就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四年后,她依然只是夏家的过客。   与四年前不同的是,那个被她称做爸爸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想着刚才姑姑打她,裴亚爵替她出头,她感激道:“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什么事?”裴亚爵头都没有抬一下,修长的手指再翻动一页杂志。   见裴亚爵忘了刚才的事,夏若惜也不好再提起,笑了笑,她转移话题,问道:“裴大少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四年前,她想要摆脱自己沦落为夏家联姻棋子的命运,拼命地逃了婚,他是受害者。   今天,他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到底是帮了她。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此时此刻,她真心想要为他策划一场他喜欢的婚礼,希望他的人生可以圆满!   “按你喜欢的风格筹备!”裴亚爵的声音依然冷漠。   夏若惜蹙了蹙眉,不由地多想。   裴亚爵抬起头来,看紧夏若惜,唇角勾起嘲讽:“想什么?以为我还会想娶你?”   “没有!”夏若惜被裴亚爵的嘲笑拉回思绪,她立即摇头。   她还不至于那么自恋,她只是在猜想,裴亚爵是真的想让她为他策划一场婚礼然后两清,还是想要报复她?   总觉得这个男人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少南也说了,他大哥只是比较严谨,脾气差,其实对家人很好。   一个对家人很好的男人,心胸能窄到哪里去呢?   “呵呵,最好是没有!”裴亚爵上上下下打量着夏若惜,素面朝天,扎一个简单的马尾,简单的运动套装,真的很青春靓丽。   可是,这些话他会告诉她?   他冷声嘲讽道:“原本我想,同样都是女人,你策划的婚礼,曼晴应该也会喜欢,我可以给她一个惊喜!不过,看到你现在的形象,我突然想,我是不是想错了?你的品味与曼晴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夏若惜:“……”   她在心里朝着裴亚爵扔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默默地催眠自己:不气不气,不生气!   她做了个深呼吸,建议道:“要是这样的话,不如裴大少请黎小姐自己来策划?毕竟女人对于婚礼,有太多美好的向往!并且,每个女人对婚礼的向往都会不同!”   “哦?这样吗?”裴亚爵仿佛有了一丝兴趣,看向夏若惜,尾音上扬。   “是的。”夏若惜认真地点头,一双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她的眼里,真的没有他!   裴亚爵眉头拧了拧,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唇角勾起冷笑,问道:“女人都对婚礼有美好的向往?你觉得应该由曼晴来筹划?”   “嗯,婚礼毕竟是您与黎小姐的,我觉得她来筹划是最合适的,你们订婚一年了,相互之间的了解应该是比较深的,她清楚自己想要的,对你的喜好也会有一定的了解。”夏若惜真心建议。   裴亚爵突然欺身过来,伸手捏住夏若惜的下巴,唇角微勾,语气暧昧道:“夏大小姐是希望四年前欠我的,用一夜来还了?”   夏若惜吓得浑身顿时一僵,她立即道:“不是!那个,裴大少,要不,我帮你们策划,按照您与黎小姐的意思来,您看如何?”   “呵呵!”裴亚爵挑高夏若惜的下巴,冷笑,“你倒挺为我们着想!可是我偏不想让你活得太自在!四年前让我丢尽脸面,凭什么你可以洒脱随性?我的婚礼,就按照你的喜好来,到时候我不满意的地方,你再改!”   夏若惜看着裴亚爵,看到他眸底藏着怒意,想着自己四年前只顾着逃婚,确实没有考虑这个男人的感受,她点头应下:“好的,我会努力筹备好您与黎小姐的婚礼!”   不要紧,就算他鸡蛋里挑骨头,她也一定会努力做到让他满意,大不了多改细节。   “哼,最好是这样!”裴亚爵冷哼,放开夏若惜的下巴,复又低下头去翻动着手里的杂志。   杂志轻轻地放在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他周身都透着矜贵的气度。   夏若惜侧头看向窗外。   一缕发丝,耷拉在她的耳际,裴亚爵眼角的余光,落在那一缕发丝上,微微出神。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   裴亚爵冷声警告道:“在我举行婚礼以前,你都住在这里。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想法,夏大小姐,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敢再挑衅我一次,我保证,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车,径直往别墅内走去。   夏若惜撇撇嘴,低喃:“有那么严重嘛?不是都有了新的未婚妻了?裴氏现在比起四年前,市值不是都翻了几番了?还那么计较,少南说得没错,真是个脾气差的男人。”   默默地吐完槽,她下车去后备箱取了行李,拉着行李箱去别墅。   别墅里空空荡荡,干净得不染纤尘。夏若惜四处看着,寻找裴亚爵的身影,她总要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啊?   “去做饭!”裴亚爵的声音突然带着命令的语气响了起来。   夏若惜抬起头,便见裴亚爵站在旋转楼梯上,正居高临下用睥睨的姿态看着她。   夏若惜:“……”   她又不是他家的佣人,为什么要做饭?   呃,其实吧,她欠了他,做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做饭不好吃的。在国外四年,没人管束,一个人生活,常常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经常都是炒饭和意面对付一下,甚至有时候只啃面包。   一看他那大少爷的矜贵样子,肯定是吃不了那些的。   她微抬下巴,说道:“我不会做饭!”   “呵呵!”裴亚爵冷笑,缓步而下,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使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冷漠。   “不会?”他挑眉,嘲讽的神情,“在外面四年,都是佣人伺候你?”   “我吃外卖不可以?”夏若惜不甘示弱。   “那就订外卖,我饿了!”裴亚爵在沙发前坐下,拿起遥控器,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交叠在一起,跟大爷似的。   见夏若惜手扶在行李箱的拉杆上,一动不动,裴亚爵再嘲讽道:“没钱?”   夏若惜:“……”   裴亚爵起身,走近夏若惜。   夏若惜往后退了半步。   裴亚爵倾前身体,再挑起夏若惜的下巴,声音冷冽:“四年前,你让我丢那么大的脸,我现在只是让你做个饭,有这么为难?”   “我真的不会做饭!”夏若惜立即说道。   她决定,就算会做面条和炒饭,也不要告诉他。他不仅脾气坏,嘴巴还挺毒,指不定知道后要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   裴亚爵抓过夏若惜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钥匙包塞她手心里,冷声道:“这套别墅的钥匙以及我的无限额信用卡!”   “我不需要!”夏若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   “不需要?”裴亚爵一脸好笑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以后你出入这里,我要随传随到来给你开门?还是你觉得,筹备我裴大少爷的婚礼以及订外卖的钱,我需要你支付?” 正文 第8章 夏小姐还真是邋遢 夏若惜觉得裴亚爵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只好接过钥匙包和信用卡。  裴亚爵说道:“密码是130301。”   夏若惜眉头猛地一蹙,那一天,是她逃婚的日子。因为当天逃得很落迫,折腾到第二天她才顺利出境,所以,她清晰地记得那个日子。   原来裴亚爵也记得那个日子,大概是因为那天于他来说太丢脸了吧?唉!   又听到裴亚爵冷声道:“夏小姐,今天是9月15日,我的婚礼定在明年3月1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要求你每天照顾好我的饮食,并策划好我的婚礼,我随时查看进度,不过份吧?”   夏若惜皱了皱眉,她以后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这一点,她当然是不情愿的。   但是想了想,只是五个半月的时间,她就订一下外卖,比起四年前她给他留下的烂摊子,的确是不过份的。   她看裴亚爵一双眸子看紧她,等着她回答,仿佛只要她一个回答不好,下一刻他的坏脾气就会跳出来作祟。   她立即冲裴亚爵灿烂一笑,答道:“不过份,我会为您订好外卖并筹备好您的婚礼。对了,您对婚礼有一个大致的预算吗?”   “没有!”裴亚爵冷声答。   “那不管花多少钱,您只要看到效果满意就行吗?”夏若惜再问。   “嗯。”裴亚爵应了一声,看一眼夏若惜,他又补了一句,“有些地方,需要按我的要求来!”   “好的,不知道您有哪些方面的要求?您可以告诉我。”夏若惜暗暗庆幸,有要求就好,总比她像只无头苍蝇要强多了。   下一刻,却听到裴亚爵冰冷的声音响起:“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夏若惜:“……”   好吧,她就不该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订餐吧!”裴亚爵不耐烦的语气,他复又坐进沙发里,拿起遥控调到财经频道,之后,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国际财经报导。   夏若惜打了电话订餐,打完电话,她就尴尬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呢?   她看一眼裴亚爵,侧脸流水一般的线条,使他看上去越发帅气与矜贵。   看他一双眼睛盯着电视,十分专注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在这种时候打扰,实在是不太礼貌。   裴亚爵却突然侧过头来,冷冷一笑,鄙夷道:“四年前不折腾着逃走,现在我就是你老公了,用得着这样偷看?你住二楼右手第二个房间!”   “哦。”夏若惜如释重负,立即拉着行李箱去二楼。   行李箱挺重的,上楼梯只能拎上去,她有些吃力地咬牙将行李箱拎上去。身后又响起裴亚爵的声音:“四年前你要是没有逃婚,现在我就会帮你拎箱子!”   夏若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四年前她要是没有逃走,在自己家里干嘛还要拎行李箱?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逃呢?她爱的人,又不是他!   夏若惜将行李箱放好以后,又检查了一下床铺,一切都是新的,很干净,这一点让她很满意,她虽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也不愿意睡别人睡过的床单!   她将窗户打开来,使房间透气,再坐了一会儿,掐着点,算着外卖快要到的时间她再下楼去,免得与裴亚爵单独相处显得尴尬。   下楼以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外卖便送到了。   夏若惜立即将外卖取了进来,然后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   裴亚爵专注地看着电视,一动不动。   “裴大少,可以吃饭了!”夏若惜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裴亚爵这才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少顷,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夏若惜,冷笑道:“吃饭前不洗手,夏小姐还真是邋遢,幸好四年前你逃婚了!要不然,我就要和你这样不讲卫生的女人过一辈子!呵呵……”   夏若惜:“……”   这个男人说话真的好刻薄,他未婚妻怎么受得了他?   见夏若惜不说话,裴亚爵开始吃饭,他吃得很慢,举止尊贵而优雅。   夏若惜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吃饭可以吃得这么好看。   没吃几口,就听到裴亚爵嫌弃的语气道:“难吃!”   话音落,他便放下筷子,起身往楼上走,一边说道:“我处理工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夏若惜立即应得好痛快:“好的。”   她会去打扰他?别开玩笑了!   她还想着今天晚上睡觉要怎么反锁门以后再拉柜子将门堵起来,免得他像昨天晚上一样暴怒地想要侵犯她。   因为纠结这个想法,夏若惜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男人竟然都不用去公司上班的吗?   夏若惜吃好以后,默默地收拾好餐桌,之后便将自己关进房间,她迅速将电脑拿出来,然后准备上网,她得上网搜一些婚礼筹划相关的案例来参考。   看到房间里没有网线,她傻眼了。   之后,电脑右下角便跳出一个小三角,提示着:请输入WIFI密码。   夏若惜咬了咬牙,在房间里打转,那个男人才说了没有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扰他,于他来说,WIFI密码这种事,当然只是小事了。   算了,不麻烦他,她用手机4G网络搜索案例,再用电脑离线来做方案好了。   裴亚爵的书房里,他靠在大班椅里,唇角噙着一抹笑。WIFI密码这种小事,也许她会选择使用4G网络而不麻烦他。但是,以为这样就不用见到他了?   他拨通助理蒋宇的电话,吩咐道:“今天早上让你订的那批糖果盒以及糖果,现在送到别墅这边来!”   挂断电话以后,裴亚爵拿起桌上的钢笔,轻轻地转动着。   昨天在公司处理这批文件的时候,他觉得合同条款漏洞百出,今天再看着这些条款,突然就觉得顺眼了起来,只是想要从他这里赚取一点小利益,有舍才有得嘛。他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半个小时以后,蒋宇亲自带人送了几卡车糖果及糖果盒过来,进不了门,一直在外面按着喇叭。   几辆车子的喇叭声响得十分刺耳。   砰砰砰——   夏若惜听到踹门的声音,她立即起身去开门。   门口,裴亚爵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不下去开门?”   夏若惜:“……”   她实在不理解这个男人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裴亚爵的声音更冷冽了:“难道你以为你来我家是当少奶奶来了?”   夏若惜只好辩解:“我没有这样认为,可是,我并不知道外面是您的客人啊!而且,您也说了,我只负责订外卖和筹备您的婚礼啊!”   裴亚爵突然身体微微一矮,他吃痛地伸手捂住腹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您怎么了?”夏若惜看裴亚爵脸色不对,立即问道。   “不用你管,去开门!”裴亚爵命令夏若惜。   “好吧。”夏若惜下楼去开门。只是开门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至于气到肚子疼? 正文 第9章 夏小姐,收货 夏若惜打开门,外面的人便往里面搬东西,很大个的纸箱,一箱一箱地抬进来,差不多堆满了整个客厅。  裴亚爵矜贵地从楼上走下来,冷声道:“夏小姐,收货!”   “啊?”夏若惜云里雾里,完全懵逼。   裴亚爵冷声道:“原本我是打算亲自筹备婚礼的,订了一些糖果和糖果盒!”   “哦哦。”夏若惜这才明白裴亚爵让她收的是什么货,她立即蹲到一个大纸箱面前,将一个纸箱拆开。   她拆胶带的时候,竟然直接用指甲用力地从中间戳一个洞,然后往两边拉开,裴亚爵看着她这样的举动,觉得她随时有可能把指甲戳断。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指甲?   他记得,上个月黎曼晴还让他陪着做了个指甲,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得很精致。女人,不都应该是爱美的吗?   这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他起身,拿了一把剪刀过来,扔给她,冷声道:“不要让我看到你再用指甲去戳胶带,你以为,戳断了指甲就不用为我筹备婚礼了?做梦!”   夏若惜:“……”   好吧,她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她接过剪刀,剪开胶带,打开盒子,开始点数。   外包装上有数量,她只要清点一下符不符就行了。   她点完一箱以后,问询道:“抽查就行吗?还是每箱都要点?”   “抽查?要是中间有漏的呢?”裴亚爵嘲讽着,“夏小姐做事从来都喜欢敷衍了事吗?”   “我知道了,我会一箱一箱清点的。”夏若惜决定不与这个说话难听的男人计较。   裴亚爵冷冷地哼了一声,再沉声道:“订了五万个糖果盒,十二种糖果,每种五万颗,一一清点!”   夏若惜瞠目结舌:“十二种糖果,也要一一清点?糖果那么小的东西,不是会多赠送一些吗?”   裴亚爵声音更冷了,透着浓浓的不悦:“我的婚礼,会使用赠送的糖果?”   夏若惜:“……”   好吧,这个男人赢了!他矜贵,他牛气冲天!用的糖果里面都要镶一块金子进去。   裴亚爵说完便往二楼走去,在夏若惜看不到的位置,唇角腹黑地勾起。逃婚,哼!晚上再收拾她!   夏若惜苦逼了,一箱一箱地拆开糖果盒,一一清点。   点完一百个纸箱时,她觉得自己累瘫了,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动也不想动。   蒋宇很客气地拿着一本购销单,请她签字:“夏小姐是吗?糖果盒要是数量没有问题的话,请您签收一下!”   夏若惜:“……”   她觉得她吃的那份外卖,已经完全消耗干净了。   她签收好糖果盒,又开始拆糖果箱。纸箱拆开来,里面的糖果看上去包装精美。   她不满地低喃:“真的镶金了?”   蒋宇听到了夏若惜的低喃,笑道:“镶金倒是没有,但这些糖果都是定制的,没有多的。”   “嗯,我知道了。”夏若惜有气无力地清点着。   点糖果盒的时候,她还能偷一下懒,一层一层地取出来,看里面摆放整齐,也就基本不会差,因为外包装纸盒每个都一样大,排列整齐,她可以只数横排和竖列,再相乘就好。   糖果就不行了,全部堆在一起,没有规律可循,只能一颗一颗地数。她将一箱糖果全部倒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出错,她每数好五百,就将糖果装进纸箱里,并在心里记个数,免得出错。   数了七个五百以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数。   蒋宇看着夏若惜数得格外认真,突然问道:“夏小姐,这些糖果,您还要数多久呢?他们急着回去交差!”   夏若惜摇头:“我也不知道,照这个速度,至少要两个小时吧!”   蒋宇点头:“嗯,那我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两个小时就能点完吗?裴总裁可是交代了,不点够三个小时,这个月他的奖金就扣光呢。   想着,他又打岔地问道:“夏小姐,您以前是做婚礼策划的啊?您在哪家公司任职啊?”   夏若惜脑子顿时一蒙,她数了多少个五百了?   看蒋宇一脸真诚的笑容,她无奈地笑道:“我刚回国,现在还没有找工作,先帮裴总裁策划一下婚礼!”   “嗯。夏小姐的能力一定很强!”蒋宇赞道。   夏若惜怪异地看一眼蒋宇,笑道:“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蒋宇朗声笑道:“能入得了裴总眼的,能力都不会差的。”   “呵呵!”夏若惜干笑了两声。那个严苛的男人,才不是因为她有能力才让她策划婚礼的。   她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在刁难她泄愤。不过,她很乐意。要是这样就可以让他心情舒畅,让四年前的事情彻底在他心里过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想着,她又将纸箱里的糖果全部倒出来,又重新开始数。   这次她学聪明了,她数五百,就放一小堆,数五百,又放一小堆。一箱糖果五千颗,数十小堆就行了。   蒋宇看夏若惜改变了策略,他头痛了,这样想要让她耗三个小时,只能不停地打扰她,让她在五百以内出错,并且,耗着她说话,她的速度也会慢下来。没办法,一个月的奖金几万块,他舍不得啊!   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蒋宇笑着问道:“夏小姐,您大学念的什么专业啊?我猜您的专业可能与文艺有关,我猜对了吗?”   夏若惜:“……”   她真的是有点烦躁的,数到三百多了,被蒋宇一问,她又忘了自己数了多少了。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就问一下你念的什么专业,也没有恶意,你不至于脾气大到怼回去吧?   夏若惜耐着性子笑答:“我念的哲学!”   “哇,厉害!”蒋宇眸光炯亮,一脸崇拜的神情,继续侃侃而谈,“以前我念大学的时候,也想选与哲学或文学相关的学科,可家里不同意,非逼我选了工商管理。学得很枯燥,我高等数学总是考得很差,直到现在我都不理解,工商管理为什么要学那么复杂的数学?哈哈!”   夏若惜:“……”   她要点数啊,她真的没有时间闲聊。她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点完数以后,她还要做婚礼策划案的初稿,她想先做一个方案给裴亚爵看看,顺便打探一下他对婚礼有哪些大的要求。   明天她想要把时间挪出来去妈妈以前住的那家医院看看,另外,她回来了,还没有见过芬姐…… 正文 第10章 它是哪来的? 见夏若惜没有说话,蒋宇再笑着说道:“我天生就对数字不敏感的,学得很吃力。但是为了拿到学分,我比所有人都努力。后来,考试总算顺利过关。当时老师还夸我说,人与人之间,最小的差距是智商,最大的差距是坚持!”  “他说得特别对!”夏若惜赞同道。   “是啊!这句话,后来成了我的人生信条!在遇到困难的事情,我就会告诉自己要坚持!”   夏若惜点点头,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蒋宇很健谈,一个劲地与夏若惜东拉西扯。   一会儿问夏若惜有哪方面的求职意向,他帮着关注一下。一会儿问夏若惜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夏若惜终于忍不住,她提议道:“不如,我先把糖果点完,给他们签收了,让他们回去交完差我们再聊好不好?”   “啊,对不起,我忽略了,抱歉,我不打扰您了,我在一旁等着!”蒋宇一脸抱歉的神情坐到一旁不说话。   夏若惜觉得全世界都清静了下来,总算可以安静地点数了。她很顺利地一口气点了三箱。   点第四箱的时候,她发现少了两颗糖,她无奈地再点了一次,少了一颗,她又再点一次,还是少一颗,她便将这一箱糖果挑出来,先放到一旁,再点其它的。   蒋宇发现了异样,终于又再找到了打岔的理由,他问道:“夏小姐,是数量少了吗?”   “嗯,少了一颗。”夏若惜一边作答,一边点数。   蒋宇又问道:“会不会是没有点仔细?”   夏若惜耐着性子:“不会!我点了几遍了!”   “哦,这样啊,那惨了!”蒋宇喃喃起来。   “怎么了?”夏若惜蹙眉,只是少了一颗糖,怎么就惨了?   她看向蒋宇,便见他一副愁眉不展,大事临头的模样。再问道:“少了一颗糖,后果会很严重?”   蒋宇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神色:“裴总裁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任何事情都要求尽善尽美,他对婚礼也格外重视,不允许出一丁点差错!在他心里,这不是少一颗糖的事,会被上升为工作不严谨,对他的婚礼不重视。”   夏若惜无言以对,裴大少的脾气真的太坏了。他大概是爱惨了他现在的未婚妻,所以,一切都想要给她最好的。   她再看一眼蒋宇一副要死了的神情,宽慰道:“你先别担心,我先点点其它的,也许总量没有错,只是工作人员装箱的时候不小心,这一箱少装了一颗,另一箱多装了一颗。”   她在心里暗骂裴亚爵无聊,就是去超市买糖果,也是称重的好吗?谁家的糖果论颗卖的?   婚礼用的这么多糖,多几颗少几颗有什么要紧啊?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得继续点数。   又点了几箱,发现没有错的,她继续点。   突然身前被一个黑影笼罩,她抬起头来,便见裴亚爵冷着脸站在她面前。   裴亚爵抬腕看一眼时间,冷声道:“夏小姐的工作效率还真是高,点个糖果点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结束!”   夏若惜看到蒋宇瑟缩了一下,脸色还有点难看。   她原本想与裴亚爵争执几句的,怕把他惹毛了到时候找蒋宇撒气,笑道:“我点得比较认真,所以慢了点,我很快就会点完的。”   “我饿了!先叫外卖!”裴亚爵冷声吩咐。   夏若惜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弱声道:“我们三个小时以前才吃的,现在才下午两点多。”   “我没吃几口你没看到?”裴亚爵语气越发不好。   夏若惜默默在心里吐槽,谁让你大少爷矜贵,挑食呢?   “我今天就只吃了一顿饭!”裴亚爵再冷声道。   这个女人,非要他说得这么明白,才能发现他没有吃早餐?   夏若惜听了裴亚爵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无语,他心眼还能再小点吗?为了折腾她过来点糖果,竟然早餐都不吃就去了夏家。看到她在这里点了几个小时糖果还没有点清,他心里一定很爽吧?   她突然意识到,接下来,他可能还会变着花样折腾她。   暗暗咬了咬牙,她从地毯上爬起来掏电话订外卖。不要紧,他怎么折腾都行,只要他憋了四年的这口气能顺畅!这本来就是她欠他的。她还!   想着他之前好像肚子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   她打电话订餐的时候,特意交代要清淡一点。   裴亚爵坐在沙发里跟个大爷似地看着电视,听到这个女人交代要清淡点,心头微微一颤,他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假装毫不在意。   夏若惜挂断电话,便看到蒋宇一脸殷切地望着她。她顿时看懂他的意思,他是害怕数量少了裴亚爵刁难。   眸光闪了一下,她说道:“这些都点过了,都没有问题,我把剩下的几箱点一下,就可以签收了!”   说完,她迅速地开始点数。   因为太专注,她没有看到蒋宇与裴亚爵之间的眼神交流。   点完了以后,没什么问题,夏若惜对蒋宇道:“可以签收了。”   “好的。”蒋宇立即把销货单递给夏若惜。   夏若惜签收以后,蒋宇连声说着谢谢,迅速离开别墅。   夏若惜看着蒋宇落荒而逃的样子,暗暗地想,裴亚爵平常有多可怕啊?吓成这样!   “人都走远了,还看?”裴亚爵跟幽灵似的,声音突然在夏若惜身后响起。   夏若惜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对上的便是裴亚爵一双怀疑的眼。   他拧着眉头问:“点清楚了,确定没有错?”   “点清楚了,没错!”夏若惜心里虚了一下,但想着裴亚爵在二楼呆了几个小时,糖果都是她一个人点的,他也不至于无聊到自己再亲自点一遍,便有了底气,下巴微微挑起。   裴亚爵呵呵冷笑了两声,伸手往兜里一掏,再展开手心,一颗精致的糖果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那颗糖仿佛在笑。   夏若惜看到那颗糖,眼睛都直了,声音也结巴起来:“它它它,它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