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天生异象,狼王残影   宇南帝国,牧府   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在一个古朴但却不失雅致房间外踱来踱去,神色焦急,时不时的朝房门看一下,口里不知呢喃着什么;时而低头叹息,时而驻足凝视古朴精致的木雕花窗;但神色间却也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只不过忧大于喜。   “用力啊,夫人,快了快了,露头了!”产房内,传来接生婆焦急而鼓励的声音。   而伴随着的还有阵阵难以压抑的痛苦。   “小翠,加热水。“   “拿湿毛巾,快!”   接着,便是一阵阵忙碌的脚步声   而房外的男子却更是焦急万分   少顷,天边突然闪其一道紫光,刚开细若发丝,但不过顷刻之间,竟如一道瀑布般降临至牧府产房上空,及至此刻,才停止飞移,接着,便朝着产房倾泻而下。   中年男子见状,唯恐是什么邪气入侵,更怕伤及屋中母子;于电光火石间便腾飞而起,使出万二分的力气,以十成十的功力运起掌法,一股强烈的白光从男子掌心喷薄而出,直朝那紫色光芒轰去。顿时,连空间都是一阵扭曲;而就在同时,一个身形消瘦,面容白雉的青年从外面闯了进来,不做停息,也运起功力直朝那紫色‘瀑布’轰击而去!   而先一步的男子刚一接触到那紫光便觉得不对劲,以自己武王巅峰的实力,竟不能动其分毫,就像完全打在了空气中,完全是有力无处使得感觉。而那迟来一秒的青年也同样感觉到不妙,两人对望一眼,满脸惊愕。   “将军,这是何故?”那青年问道。原来那中年人便是宇南帝国第一神将牧大将军。   “我也不知道。”牧将军苦恼,随即又连忙对青年男子吩咐道:“武漠,马上出动牧神卫,严密封锁牧府,不得出错!”   “是!”武漠也知道事态严重,如风一般狂飞而去。   安排完后,牧大将军哪里还顾得什么礼节习俗,猛地闯门而入。   只是就在他刚踏进门的那一刻,这房间的上方突然出现一抹狼型残影,而这残影几近透明,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唯有头顶一缕金色的毛发清晰无比,但是太小,谁又会去注意它呢?只是那狼影停顿了一下,便隐入屋内   而这一幕,牧飞雄却是没有看见。   那狼影刚进屋的时候,也是婴儿降临的时候。只见婴儿才出生便双目清澈无比,迥迥有神;一道紫芒从它的眼中一闪而过,只是接生婆并没有修为,以她凡人之眼又如何察觉得到任何异常呢?而几乎同时,婴儿似乎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在胸口出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在婴儿降生的那一刹那间完成的,至于那个图案,接生婆更是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当做是胎记了。   “琳儿,你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适?王妈,没出什么事吧?”   一进门,牧大将军便直奔床边,生怕有什么异常发生;赶紧给李玉琳把脉,不过,把了一会儿,没察觉到什么异象,才稍稍心安。   王妈愣了一下,随即便醒悟过来。“将军,没事,不过,刚生完孩子,夫人气虚脱力,当然不适了;不过,夫人给您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没哭,一看长大了就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啊!”   牧大将军怜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娇妻,又转过头来看着王妈:“王妈,你说孩子没哭?”似乎不太敢确定一般。“难道是因为刚才紫气的缘故?”牧将军呢喃道。   “紫气?什么紫气?”而王妈则是一脸疑惑。   “怎么?你们方才没看到吗?”牧大将军闻言顿时忧心忡忡,更是担忧起来。   “飞雄,我看你是激动的产生幻觉了吧,孩子平安出生就好;王妈,快给我看看孩子”这时床上的李玉琳此刻面容苍白,憔悴不堪,显然是脱力过度。   “好,夫人您慢点”王妈吧怀中婴儿小心翼翼的放在李玉琳的枕边。   李玉琳一只手慢慢抬起,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婴儿白嫩的脸颊,微微一笑,满脸的幸福慈爱;   牧飞雄无奈,不过,还是为刚出生的孩子查探了一下经脉,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夫人,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找武漠商量点事。”牧飞雄知道此刻不宜跟夫人提起那紫光之事,便不再说了,随即又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小翠,你去给夫人煲一碗千年血参汤,给夫人好好补补。另外,带王妈去账房先生那里领百两银子。”   “谢谢将军。老奴告退。”王妈一脸喜色,连忙感谢道。   “是,将军,奴婢告退。”青衣丫鬟微微一行礼,便与王妈一起退了出去。   夜晚,书房,牧飞雄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慢步踱至窗前,凝望着天边,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口里呢喃道:“天降紫云,不知是福是祸,但愿她们母子不要有什么事才好。”沉默许久,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要亲自跑一趟药神谷,希望风先生能有办法,只可惜蒲神机不在,不然,以他的奇门异术,定能为我儿解忧,唉”   “武漠”牧飞雄朝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叫了一声。   “属下在!”黑暗中响起武漠的声音。   “你去安排一下,给个同僚家族下请柬,一月后为我儿置办月酒。还有就是启动牧神卫,全力寻找蒲神机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立即传话给他,就说我有急事找他”想了一下,又道:“此事你亲自去办,把我的碧血飞鹰坠带上,蒲神机见到,自然会懂,好了,去吧。”   “是,将军。”屋外武漠应了一声,便再无动静。   “希望能早些找到蒲神机,唉”黑暗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正文 第二章 陛下驾临,如此君臣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只是药神谷与天宇帝国首都天宇城相隔数万里,牧飞雄并未先前去请风神医,而是专注蒲神机的下落;奈何蒲神机行踪缥缈,至今仍无半点消息。而为爱子置办月酒的日子已悄然来临。   于婴儿满月那天,天刚微明,牧府就已经上上下下的忙碌起来。牧府管家杜明杜大管家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单薄的身影在牧府‘飘来飘去’;公鸭子般的嗓音更是传遍牧府。   不过晌午,牧府内外便已经焕然一新,原本一股军人般铁血威严的气息被满院的大红褂子冲淡了不少,不过依然不失那一股俯瞰天下的霸气。   午时,杜大管家带领牧府一众仆役身着红袍,喜笑颜开的在大门外迎接客人。   不过片刻,街道上驶来两辆马车,车厢装饰华贵,一看就知道这定是贵族无疑;不过,华贵之中却带着一股肃穆之气,车厢两边几串水晶吊坠略加衬托,更显得气度非凡。连马匹都是昂首阔步,步伐严整,神采奕奕,仿佛对面来的并不是马,而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一看就知道这乃是久经展阵的宝马良驹。   车辆离牧府大门还有十来丈的时候,只见车帘似乎被风吹起一般;紧接着,从里面窜出一道人影;一个起落,便已经到了牧府门前,口里大叫道:“飞雄小子,听说你生了个儿子,老夫来给你贺喜来了,怎地不出来迎我?哈哈哈”   只见来人身形魁梧,一脸络腮胡子,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朝杜管家走来。   杜大管家及众仆役见来人,满脸堆笑,连忙相迎;杜管家微微一躬身,道:“田大将军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小明子,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当年在战场上可不见你这般娇柔做作,怎的前两年娶了个花瓶,在温室里却学来这一身的伪娘气!”田大将军故作指责道,脸上却是开心之极:“你好歹学学武漠那小子,成天板着个僵尸脸,虽然难看,但那才是战场男儿不是?”   “将军教训的是。”杜管家汗颜,讪讪道,不过心中却是嘀咕:武漠那小子是将军的暗卫,整天都在训练牧神卫,我却是成了管家,虽说是为了家小,但是管家能跟暗卫比么?你见谁家的管家是一副死人脸迎接客人的?   不过这些他也只能想想,却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随即立即转移话题:“牧将军在书房有事,未能亲来迎接;望田将军海涵,请将军先入府歇息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将军。”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行去找他就好;等会喝酒你可不能缺席啊,今晚老夫要灌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哈哈!”田大将军一边说一边朝府内大步走去。   “是,是。”杜管家一脸抽搐,哪次喝酒你不是三大碗沙场烈便醉的不省人事?却好意思这般说道,今晚我让武漠那死人脸就可以干倒你。不过脸上却是一片恭维。想到沙场烈,杜大管家心下似乎什么被点燃了一般,神色怀旧。沙场烈,一种军中常见的烈酒,饮之辛辣无比,令人气血翻涌,;一碗沙场烈下肚,便有一种想要冲锋陷阵,驰骋沙场的豪情壮志;是每次出征,上阵杀敌前必喝酒,与‘男儿血’一般,不过男儿血却大多流于江湖,酒色血红,味道辛辣醇厚,即为“男儿血。”   片刻,田大将军的家人才‘姗姗来迟。’杜管家命人安排下去。接下来,也陆陆续续有人到来,大多都是朝中贵族,江湖侠客只有十之一二;除了少数一些跟牧将军关系颇深的人外,杜大管家可没那么平易客气,特别是那些脸上一副腐儒之气的文官,杜大管家只是象征性说了几句;非是今天乃是牧府的喜事,要是在平时,杜大管家绝对理都不会理这帮子文官。   却说那田大将军入府,刚一进书房,便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连整个府邸都抖上一抖,在外忙碌的仆役们听到这一吼,吓得不轻,哪里还敢靠近书房半步,远远的便躲开了;只是吼了一声之后便在无声音。而那怒吼,便是传自田大将军之口。   “我说飞雄小子,我道是你在干嘛,不去迎我,原来是在这里陪这白玉脸似得伪娘皇帝话家常,你小子,我当年可有比他少杀半只手敌贼?怎滴近来没有战事,他被推上皇帝,却比我受了待见。”虽然是埋怨,不过田将军脸上却并没有半点不满,只是只有他们三个独处的时候才会这般开玩笑,人前,人家总是皇帝是不?这也是他们三人感情好的原因。开玩笑十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不管身份如何,这份玩笑还是开的起的。刚刚那一声‘怒吼’不过是为了吓走旁人罢了。   只见书桌前坐着一个锦衣龙袍,身形略微显瘦,但却有着极为白雉健康的肤色,模样甚是俊美的青年坐在那里,给人一看,好一个浊世佳公子的款。这便是天宇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南天玉。   而他此刻,并没有因为田大将军的无礼而不悦,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佯装“暴怒”的田大将军。不过听了田大将军的话,两人脸上都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三下,还配合的做出满脸赔笑之色。   这要是换了别人,能有这胆?那可是咱天南帝国的九五之尊,皇帝陛下啊!就因为人家办喜事邀你来做客,人家主人家牧大将军在接待了皇上,没来迎你,你就这般?你说你还是不是人?   不是人!   真真的不是人!   若是换做平民百姓,皇帝陛下能召见我一次,那我就‘宁愿为君死’了,别说死一次,一万次,十万次都直了,那可是一朝成名,子孙万福的机会啊!   不过要是被人看到此刻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皇帝非但没有生气,而是满脸媚笑,肯定会以为是在做梦,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做了可是逆臣,谁敢偏偏人家田大将军就敢! 正文 第三章 先天魔体,神的诅咒   “额”   “田大将军就莫要怪罪牧将军了,朕也是刚到,”还是皇帝陛下出来打圆场,不过每次几人单独在一起,都是皇帝先站出来,因为三人中他最小,这乃是昔日十多年来的惯例;不过,随后眼珠一转,又对田大将军道:“不过,若是田大将军手痒了,朕也不介意陪田大将军过过招,切磋切磋;朕怎么依稀记得当年田大将军可是挑战我十七次,噢,不是十八次吧,可每次都被朕揍的像猪头一般,哈哈哈!”皇帝陛下此刻仰着头,一脸阴险狡黠的看着田大将军,哪里有半分皇帝陛下的样子?   “额今天是飞雄分娩一个月大喜的日子,就不比了,不比了,改天,改天,嘿嘿。”天大将军的脸十足十羊羔面快反,立刻从怒气冲冲转变成一脸献媚,当年每次切磋哪次不被揍得很惨?如今是万万不敢尝试了。   一旁沉默的牧大将军满脑子黑线。什么叫做我分娩一个月的大喜日子?敢情是我怀胎十月,然后从我肚子里掉下一个大胖小子?呸呸呸牧大将军被自己的想法都在心里呕吐了,不敢想下去。   “行了,老田,你就别抱怨了,人家好歹是皇上,理应先接他的嘛。”牧飞雄脑门黑了一阵,赶紧转移话题:“再说了,人家唐唐皇帝,只身前来,而且还是翻墙进来的,你就别再唾沫星子淹死人了。”牧飞雄一脸正经,还在‘翻墙进来’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哈哈哈!”田大将军一听,简直笑抽了,还喃喃道:“他也就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委顿。”   椅子上的皇帝脸色尴尬之极,随即站了起来,单手优雅平伸一下,故作镇定解释道;“朕那哪是翻墙,而是为了体恤百姓,不想扰民罢了,再说了,这能说翻墙吗?朕那是九五之尊真的龙体驾驭着七彩祥云优雅而来,怎的在你这里就变成了‘翻墙’呢?难听之极。”皇帝陛下讪讪,不过这脸皮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出去会会那些大人们吧,总不能让那些文官饭碗说我牧飞雄不懂待客之道。”见时候差不多,牧飞雄说道。   “也罢也罢。”皇帝陛下轻轻的理了里衣衫,在踏出书房房门的那一刻,浑身上下气势一变,一股专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凛冽无比,睥睨天下,大有君临天下之威。有谁会想到这样的皇帝陛下会有方才那般苟于言笑呢?   不过,身旁两侧的牧飞雄和田中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也不再言语,一瞬间便找到自己位置,缓缓跟上。   牧府,迎宾厅。   “恭喜牧夫人喜得贵子!”   “恭喜牧夫人,贺喜牧夫人!”   “恭喜恭喜!”   迎宾厅内,早已经人满为患,厅内之人皆是锦衣玉缎打扮,连江湖侠客也是身着华贵,不看行为举止,哪里还有半分江湖气息,给人一看,十足的贵族范儿。   而很大部分达官贵族,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在这里却是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样子;不说别的,这里可是宇南帝国第一神将的府邸,试问,在这里,谁敢不给面子?   “皇上驾到!”   房外,传来侍卫浑厚的声音。   见门外来人,为首者正是皇帝陛下,田大将军于牧飞雄居两旁,稍立于后半步。   “臣等(草民)叩见皇上,未知皇上驾临,臣等(草民)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众臣和江湖侠客立即行礼,动作可谓整齐之极。   “无妨,众卿起身吧,今日乃是特地为庆祝牧将军喜得贵子而来,诸位不必客气拘束,随意吃好喝好便好,”单手平伸,举止有度,一切浑然天成;说完,便自行走到首位上,款款而坐,而此刻,众人才坐下。   “感谢各位同僚,江湖好汉今日前来我牧府为我儿庆生,我牧飞雄在此敬大家一杯。”刚一入座,牧飞雄便双手举杯,起身相礼。   “牧大将军有礼了,您喜得贵子,我等理应前来道贺,何来客气之说?”一个,一个锦衣玉冠,满脸富态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献媚还言道。   “是啊,我等理应前来道贺。”顿时,所有人附和道。   “大家干杯。”牧飞雄举杯。   饮完,牧飞雄施礼道:“请大家随意吃喝,我为大家布置了舞曲助兴。”   “杜管家。”牧飞雄向一旁的杜明示意。   杜明微微点头,退去。   不一会儿,十位红装美女款款而来,翩翩起舞,欢快的曲子响便整个牧府。   “牧将军,我等还不知道令郎叫什么名字呢。可否不吝告之?”喝了一会儿,一个锦衣大汉举杯问道。   “噢,小儿雪宸,张大侠客气了。请喝。”牧飞雄举杯相迎。   “牧雪宸,好名字,将来必是一代豪杰,哈哈,牧将军请喝。”那大汉粗犷一笑。   “的确是好名字。”不少人附和。   而牧飞雄旁边的李玉琳更是喜笑颜开,但还隐隐有一丝担忧,只是不易察觉罢了。   不久,武漠匆匆而来,在牧飞雄耳边嘀咕几句;牧飞雄听后,面色大喜。向一旁的皇帝陛下喝田将军示意,然后对李玉琳说:“蒲神机来了,不过他不喜热闹,正在偏厅等候。”   “啊!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李玉琳一脸激动。   “诸位同僚,好汉,在下和内人有事失陪片刻,不好意思了。大家吃好喝好。”牧飞雄举杯致歉。   “牧将军有事请便。”众人回礼。   “蒲神机远道而来,有劳了。”一进偏厅牧飞雄连忙致礼。   “飞雄,老夫一听说你有事找我,便星夜赶来了,孩子怎么了,快给我看看。”只见平蒲神机七旬左右,满头白发梳理的整齐,长须齐胸,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过知道牧飞雄的孩子有事,便来不及休息也要先看看。   “琳儿,给蒲神机看看孩子。”牧飞雄爱子心切,也顾不得客气。   “哎好。”李玉琳怀抱儿子,一脸担忧的走到蒲神机面前。   “嗯先天魔体,诸神之咒?”看了一会儿,蒲神机突然大惊道。 正文 第四章 渺茫前路,上古秘辛   “先天魔体,诸神之咒,敢问蒲神机这是什么意思?”牧飞雄隐隐感觉到不妙,深沉的问道。一旁的李玉琳也是满脸紧张。   “飞雄,孩子出生时可有什么异象?”蒲神机问道。   “异象,有啊,孩子出生那天,突然天降紫云,我与武漠曾全力抵挡,无奈竟如打在空气一般,毫无用处。”牧飞雄一直担忧紫气之事,自然不曾有半分遗忘。   “可还有其他的?”蒲神机继续追问。   “其他的倒是没了。”牧飞雄思索道;“对了,孩子胸口一个狼型胎记。”牧飞雄猛的一惊。   “看来,传说是真的。”蒲神机轻叹。   “传说?什么传说?”牧飞雄一脸疑惑。   “唉”蒲神机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或者缅怀,良久之后,才深沉的道:“三十年前,先师仙逝前曾对我说,他在年轻时偶然进过一处上古遗迹,从里面得到一本上古书籍,就是‘智掌乾坤’,从而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而他临终时,把它传给了我。”顿了一下,蒲神机似乎在犹豫。有些拿不定注意一般,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是越加明显。   “蒲神机有话请讲。是福是祸,不可避免,不管如何,都要面对。”看似牧飞雄说的轻松,但心里却是难受,紧张之极。   “唉罢了,”蒲神机再次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智掌天下‘中就有这样一段记载:   ‘万载之期将府之门。   紫极之光福祸难断。   孤煞天宇十载而终。   问君莫邪谁主沉浮?   尊主之路杀戮之始!’”   “请问神机,这几句是什么意思?难道与小儿有关?”牧飞雄追问道。   “前四句讲的便是孩子出生时的异象,是福是祸,难以决断啊;而中间两句似乎是说孩子乃为孤煞之星,且活不过十岁可后四句”蒲神机沉重道。   “什么?活不过十岁?”牧飞雄脸色瞬间苍白,心里震动莫名。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李玉琳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极力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为紧张过度而没有说得出来;直感觉突然被五雷轰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摇摇欲坠,险些晕了过去。牧飞雄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妻子。掌心一股玄力输入,为妻子顺理经脉。   “飞雄,玉琳,先听我说完。”蒲神机赶紧道。   “蒲神机请说。”牧飞雄强自镇定道。   “后四句,我也不是很懂,应该暗藏化解之法,不过看字面意思,应该就是要好好教育孩子,莫要走上邪道,自然会有福泽降临。”蒲神机解释道,但神色间却是不太敢确定。   而牧飞雄怀中的李玉琳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儿,不会让他走入歧途。”   “还有就是要注意,因为现在孩子体内有三股力量,所以经脉,神魂都不稳定,所以飞雄,你明日便出发,三月之内要找到以下药材:三生无根水,四季阴阳花,六命穿山甲,九绝还魂草,千年冥玉参,找到之后立即去药神谷找风神医亲自制药,见到药材,他自然懂得。”   “好,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的。多谢蒲神机。”牧飞雄大喜,虽然这些药草都属于天才地宝,极难寻觅,但是也总算看到了希望,连声道谢。   “多谢蒲神机,蒲神机大恩大德,我们夫妻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李玉琳一边道谢,一边竟是要跪了下去。   “玉琳,你不必如此,你们夫妻一直对我礼遇有加,看的出你们真心待我好,而我与飞雄他爹更是至交;我看你们就如同自己亲儿女,你们孩子就如同我亲孙子一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哪有做爷爷的给孙子看病还需要回报的。”蒲神机一边说,一边把李玉琳扶起来,不让其跪下。   李玉琳连忙起身,感激之色流溢于表。   “一直担心小儿病情,怠慢了蒲神机,还往蒲神机不要见怪,还请蒲神机稍作歇息,请坐,我给您倒茶。”牧飞雄也激动无比,但猛的记起蒲神机还未歇息喝茶,便连忙倒茶给他喝。   “无妨,飞雄,不必见外。”蒲神机心怀大慰。   “蒲神机您先歇着,我去安排一下,晚上咱们不醉不归。”牧飞雄早已迫不及待,连忙下去先安排人手去寻药了。   夕阳渐落,前来庆祝的宾客都差不多走完了,连皇帝陛下和田将军知道牧飞雄有事之后,也都回去了,随后便是那些大臣和江湖汉子纷纷请辞。当晚,蒲神机以尊级玄力为小雪宸梳理了经脉,第二日又叮嘱了牧飞雄夫妇一番,便告辞离去。   神武大陆武功等级划分:最低为炼体,然后往上便是引灵筑基武师武宗武王武尊,武帝。至于更高的境界,就不是他们目前所能知道的了,而炼体引灵筑基分为第一阶段,武师武宗武王分为第二阶段,武尊,武帝,为第三阶段。   而每一级又分为九品,以此类推。一般武王便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比如牧飞雄便是武王九品巅峰,武漠便是武王七品高手,在宇南帝国,都属于少见的高手。   而武尊更加是稀少了,像蒲神机就是武尊五品,但却能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只要不遇上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但那又有几个呢?至于更高的武帝,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传闻整个帝国皇室也才两位,都是获利不知道几千年的老古董了,而且从不现人世,是否还在都是两可之间。   当然,如果真的还存在,不到生死存亡关头,他们都在闭关,追求更高的境界,是不会出来的;而这样的底蕴,也是一个帝国能够屹立神武大陆千年而不倒的根本原因。 正文 第五章 神秘异人,命运之始   六年后   牧府大厅。   一个中年美妇坐在茶几一侧,以手拂额;似乎在沉思,只是神色一脸悲切,时时叹息。   “娘,我回来了。”不久,一个深着白衣,衣服上有许些泥土,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的男孩从外面雀跃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被火烤的发糊的白薯,把两只白嫩的手掌都粘的脏兮兮的。   “宸儿,回来了。”中年美妇便是牧飞雄的妻子,小男孩的母亲李玉琳,看见儿子回来,脸上的悲切之色少了许多,眼里无尽怜爱,用手抚摸儿子白嫩的脸颊,看到儿子手里似乎烤糊的白薯,佯装生气道:“手里拿的什么?把手弄得这么脏,饿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喜欢吃什么娘给你做。”李玉琳以为儿子是饿了,心疼之极,真是难为天下慈母心。   “娘,孩儿不饿,已经吃过了,只是孩儿今天和杜叔叔去田伯伯家找小易玩,在他家附近看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然后我就和小易还有周锦伯伯送她回家,他家住在城外好远;她说她是跟妈妈进城买东西,走丢了,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又哭,所以孩儿心下不忍,想到她妈妈肯定也在找她,担心她,所以我们就帮她找,但是找遍了都找不到,后来就问她家住哪里,就直接送她回去了。”小男孩见母亲有些担心,便连忙解释道;“娘,她们家虽然贫穷,但是好生热情;这个就是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做给我们吃的,好好吃哦,我都吃饱了,但是想到娘亲可能没有吃过山间野味,便带些来给娘亲尝尝,嘿嘿。临走时孩儿还把娘您早上给我买玩具的银子给了她们,当做买这红薯的钱。”小男孩一脸天真可爱。但可见这孩子心地善良之极。   看到儿子这般记挂着自己,李玉琳大感慰藉,心里更是甜蜜之极,但还是不免教导孩子:“宸儿,你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但是以后要小心些,不要被坏人骗了去,你要是有什么事,爹和娘会心痛的,知道吗?”   “嗯,孩儿知道,是周锦伯伯陪着我们去的,独自一人的时候孩儿会回来找娘亲定夺的。”小男孩虽然才六岁,但却很懂事。   “宸儿明白就好,去洗一下吧,看你浑身是泥的。”李玉琳心疼道。   “娘,我给你剥白薯,您吃了我就去洗。”小男孩一边剥着手里的白薯,一边说道,不一会儿,剥好了,小男孩便将白薯伸到母亲嘴边。因为小男孩太小,又没有做过这些,所以白薯表面还沾了一些烤糊的壳,但是李玉琳却丝毫不介意,吃了一口,细细的咀嚼,仿佛这才是天下间最好吃的东西。   “娘,您拿着,我这就去洗洗。”见娘亲吃了一口,小男孩高兴之极,把剥好的白薯递给母亲。便小跑出去。   “宸儿小心点儿。”李玉琳接过白薯,看着上面还沾着点点糊壳,久久凝视,又想到孩儿这几年里每到月圆之夜便痛苦不堪,做父母的却毫无办法,心里内疚之极,而孩儿又是这么懂事听话;又想到蒲神机曾说孩子有可能只能活到十岁,心里更是疼痛,想着想着,眼泪不免掉了下来。   这几年里,丈夫在外四处寻医寻药,蒲神机也尽力相助,当初孩子刚刚出世,费劲心力找到那些珍贵药材。却连药神谷也只能暂时压制。无奈却根本无法治愈。这几年丈夫每次回来,都憔悴几分,让人这么能不担心?   “琳儿,我回来了。”一个中年人大步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琳儿你怎么了,怎么”见妻子落泪,牧飞雄知道那是为孩子的事,可是这几年自己放下国事,一心为儿子治病,可毫无成效,也是无奈,痛苦至极。   “琳儿,你手里拿的什么好吃的,我刚回来,饿着呢。”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见妻子手里拿着一个白薯,牧飞雄便岔开话题。   “是宸儿方才给我剥的,很好吃,来,给你。”李玉琳想起刚刚孩子满心雀跃的笑容,不由得展颜一笑。   “琳儿,你笑起来好看多了,嘿嘿。”牧飞雄接过白薯,忍不住打趣道。   “去,死相。”李玉琳不禁面红耳赤,知道丈夫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心里也幸福许多。   “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哈哈。”牧飞雄见妻子心情好了许多,不由得憨憨一笑,把在外的辛酸全部压下。   “夫君,这些年苦了你了。”看着丈夫狼吞虎咽的样子,李玉琳心里一片柔弱。   “为了孩子,不苦。”   “娘,我洗好了,你看好干净。”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爹爹回来了,爹爹,孩儿好想你。”小男孩一进屋便看见刚刚吃完白薯的父亲,更是高兴。   “嗯,回来了,雪宸,来抱抱。”牧飞雄看见儿子进来,高兴无比,一边说一边一把将儿子抱起来,举过头顶,转了几圈。小雪宸咯咯大笑。   “你慢点,别伤着孩子。”李玉琳在一旁叮嘱。   “来,雪宸,看爸爸这次给你带来什么好玩的。”牧飞雄把孩子放下来,叫到一边,开始翻腾起刚刚带来的包裹。   “来,你看,这小人叫千机木偶,可以做各种动作。”   “哇,好好玩。”   “只是百变神龙。”   “这是魔笔。”   “哇,好好玩耶。”   “将军,门外有一老者求见。”许久之后,一个侍卫来报。   “老者?什么老者?”牧飞雄问道。   “不认识,他只说有事要见将军。”那侍卫也是一脸疑惑。   “带他进来吧。”牧飞雄想了想。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但是却只有一个,不用想便是那个侍卫的,而那老者分明就跟在那侍卫旁边。   行走无声!可见那老者乃是修为高超之人!   还未进屋,一个声音便传了进来:   “万载之期,将府之门;   紫极之光,福祸难断;   孤煞天宇,十载而终;   问君莫邪,谁主沉浮?   尊主之路,杀戮之始。”   牧飞雄和李玉琳浑身一颤! 正文 第六章 万年宿命,雪宸拜师   听到这十句话,四十个字,牧飞雄心中徒然一震,因为这几句话乃是六年前自己孩子刚刚出生时蒲神机所讲的一个上古历史典故,而现在,在六年后的今天,又再次听到这几句话,而且还是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口中说出来的,当年蒲神机说这话的时候,绝无第四个人知道,自己和夫人是万万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连药王谷的风神医这几年来都只是帮忙制药,而不知道其中内情,当然,这是蒲神机的叮嘱。而以蒲神机的人品性格,也是万万不会向别人说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来人定非常人之辈,他必定是自己本身都知道!   或者,他有解救之法!   而一旁的李玉琳在听到屋外传来这几句话的那一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这并非是吓得,而是因为激动过度,凭女人的第六感,来人可能有办法化解儿子身上的苦痛。更何况,凭李玉琳的细腻,牧飞雄想到的她何尝没有想到。   而接下来,牧飞雄更加震惊,因为,那声音本来的的确确是从外面传来,但是自己去丝毫不能锁定声源的位置,若非那人不在厅内,就算有人说那说话的人就在牧飞雄身旁,牧飞雄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非但如此,那外面也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定然的那侍卫的。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思索间,那侍卫已经带着那人走进来了。   “将军,那人已经来了,小的告退。”侍卫恭敬的道,缓缓退去。   一边的小雪宸看到有客人来,心想或许自己不该在这里,又加上他并不知道那几句话的意思,自己爸妈从未跟自己提过。于是便与侍卫一起出去了。   只见来人一派仙风道骨,不染俗世尘埃,明明就站在眼前,却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就是这片天地,或者这片天地就是这个人;而这个人的容貌更加难以描述,你可以认为他有六七十岁,也可以认为他有四五十岁,甚至是三十岁,就算集天下最优秀的丹青师,也绝对画不出这人脸色的任何特征。   此人一进来,牧飞雄便不自觉的被此人双眼所吸引,这人的双眼似乎就是无尽宇宙星空,蕴含无上大道之力。以牧飞雄武王巅峰的实力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就陷进那种精神神髓之中。   但是一旁的李玉琳此刻满心皆是儿子的安慰,毫无杂念,却是连她武宗三品,几乎比牧飞雄小了两大境界的修为都未被影响,可见其爱子之心。   “咳咳”那来人轻咳两声,实则暗含精神之力,将牧飞雄从那种宇宙精神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牧飞雄顿时一身冷汗,后怕不已;就算是面对武尊五品的蒲神机得威势自己都能谈笑自如,不至于斯,那这人的修为又高到了什么地方,但绝对是蒲神机的十倍以上!   而现在,这人竟然能知道那几句话,那么,此人绝对是特地为了儿子来的,而且有办法治好儿子!   “在下唐突了,还望先生莫怪。请这边坐”本来想称呼前辈的,但是,不知如何,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只好改口为‘先生‘。“琳儿,去给先生沏茶,”牧飞雄对李玉琳轻声道。   “无妨,倒是老夫来的唐突了。”那人莞尔一笑,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亲近之意。   “还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牧飞雄恭敬道。   “称呼?呵呵”那人轻轻一笑,长身而坐,神色间突然有些悯怀,似乎在回忆,慢慢的眼神变得一片满足;悠悠道:“记得,很久之前,我姓君。”   “原来是君先生。”牧飞雄道,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方才先生一来便说出小儿的苦痛病症,不知先生是否有解救之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牧飞雄心中忐忑无比。委实是这几年牧飞雄几乎踏遍了整个宇南帝国,连宇唐帝国都去了好些地方寻医求药,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如今虽然希望大增,却还是不敢肯定。   “令郎身上,并非是病,而是‘宿命’,是‘命劫’”那君先生肯定的道。   “宿命?命劫?”牧飞雄满脸疑惑。   “不错”君先生点头。   “那敢问先生可有化解之法。”牧飞雄询问道。神色间更加激动。   “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这一段宿命因果,自然便是有化解之法的,只是……”君先生承诺道。   “啊?真的?能治?”牧飞雄恍若在梦中一般不敢相信。   “先生真的能治我的孩子?”而此时,李玉琳刚好进来,听到君先生说的这句话,心里激动万分,手里的茶壶险些摔落在地。“若是先生真的能治好孩子,我们夫妇纵然为牛为马,也心甘情愿。”说着李玉琳竟然满脸泪水,就要跪下了。   “牧夫人不必如此,这本就是宿命因果,”君先生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便将李玉琳的双膝托起,不使其跪下。   “再说,这段因果在十万年前本就是一个错误,唉……”君先生神色沧桑,“罢了,过去了那么久,谁又记得那么清楚,不提也罢。”似乎在诉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牧飞雄听着这话,心里很想问清楚,但是不知如何,却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仿佛被那一股沧桑之气所感染。   “若要治好令郎,必须要有无上功法和神魂之力加以淬炼,如此连续十年,方可治愈。只是有一个条件。”君先生道。 正文 第七章 慈母心肠,雪宸离家   “君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直说,不管什么,只要能治好我的孩儿,我们都答应,”一听可以,牧飞雄毫不犹豫的答应道,一旁的李玉琳激动激动无比,也不住的点头。   “倒也没什么,就是让他拜我为师,离家十年,十年若是功成,自然返回,若是不成,则继续习练,直至无恙。”君先生斩钉截铁道。“至于为何要离开,乃是因为这里俗世气息过重,太过于喧嚣,不利于他的成长,所以我带他去一处僻静之所隐居。”君先生又解释道。   “拜师?”牧飞雄略微一愣,随即大喜。“犬子能拜得君先生这样的前辈高人为师,这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我们夫妇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意见。”顿了一下,牧飞雄转身对李玉琳道:“琳儿,你去把宸儿叫来,叫他拜君先生为师。”牧飞雄激动万分,急切道。   “嗯嗯……好,我马上就去。”李玉琳愣了一下,应道,随即便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玉琳手牵着儿子牧雪宸走了进来。   “宸儿,快来。拜这位君先生为师,跟他去学艺。快给他磕头。”牧飞雄见儿子到来,拉过儿子,柔声道。   “去学艺?去哪里学艺。”牧雪宸声音稚嫩的问道。   “师傅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牧飞雄耐心解释道。   “可是我不想离开爹娘去外面,我要永远陪在爹娘身边。”牧雪宸语气满是不舍,坚定道。连牧飞雄都是一怔。   一边的李玉琳听着孩子的话,心里突然难受之极,忍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试问天下哪个父母能舍得孩子离开身边,但有些时候却无可奈何,心里自然万分难受。   “爹娘也舍不得你离开,可是你身患重症,爹娘无能为力,但是这位君先生却能治好,你只是暂时离开,什么时候学好了本事,病好了,你再回来陪爹娘啊。”李玉琳忍痛解释道,知道孩子还小,李玉琳把命劫改成病症,耐心道。“宸儿你想想,若是你不去,你也许只能再陪爹娘四年,四年后,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爹娘怎么活?但若是你跟着师傅去治好了病,却是能陪爹娘一辈子,爹娘也就能高兴快乐一辈子。”李玉琳谆谆教导道。   想了一下,牧雪宸看着母亲,道:“好,我跟师傅去学艺,艺成后,我再回来孝敬爹娘。”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牧雪宸跟母亲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到君先生身前,恭敬道。随后‘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嗯,好,雪宸,以后好好跟为师学艺,学好了好好保护你爹娘,知道吗?”君先生满意道。   “徒儿一定会努力学艺的。”牧雪宸重重点头。   拉过牧雪宸白嫩的小手,君先生长身而起,对牧飞雄夫妇道:“既是如此,那么我就带他走了。”   “啊?现在就走?君先生还请稍住几日,我们都还未好好招待于先生,先生怎么说走就走?”牧飞雄连忙挽留道。   “是啊,先生,还请稍留几日。”李玉琳见君先生马上就要走,慌张道,实在是舍不得孩子,虽然知道儿子这是去去除命劫,但也是十年之久,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希望能陪儿子几天再让他出门。   “唉,我如何不懂你们对孩子舍不得,但是今晚便是月圆之夜,若是过来今晚再走,以后为他淬炼神魂时他便会承受更多痛苦。”君先生无奈道。   一听如此,牧飞雄夫妇哪里还敢挽留,牧飞雄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言语,还望先生以后一定要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嗯,一定会的。”君先生道:“告辞!”   “我们送送先生。”牧飞雄恭敬道。   “嗯,也好。”君先生淡淡道。   “牧将军,牧夫人请留步。”到了门外,君先生对牧飞雄夫妇道。   李玉琳不舍得看了儿子一眼,慈爱的对儿子说道:“宸儿,一定要听师傅话,好好学艺。”   “嗯,孩儿会的,爹娘好好保重身体,再见。”牧雪宸点点头,语气满是不舍,挥着小手道。   牧飞雄满怀关爱的看着儿子,没说一句话,心中浓浓的父爱化作无声的祝福,因为他知道,离别时,妻子心里的脆弱,自己必须坚强,只因为自己是男人!   “先生,慢走。”看了儿子一会儿,牧飞雄双手抱拳(神武大陆武者间的最高礼仪,双手合十抱拳,)对君先生道。   “告辞。”君先生也是抱拳道。   随即,拉着牧雪宸,转身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终于消失在拐角处,李玉琳的眼泪终于压不住掉了下来,满心脆弱,抽泣道:“飞雄,好舍不得儿子离开,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好难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一去,会不会吃苦,会不会挨饿,会不会想吃我给他做的饺子?呜呜呜……”说到后面,竟然泣不成声。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自己的儿子才六岁,这本该在父母身边享受温暖的童年此刻却离家而去,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残忍?多难受?其中心酸,他人又如何能懂?奈何世界上却太多无奈,为了生活,为了未来,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那浓浓的牵挂。而在外的游子同样如此,不知道每次梦里有多么依赖当初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安稳的臂膀,或许这些思念,只能在夜里化作无声的泪水,化作空气,飘远万里,回到故乡。(宸少一时感慨,缘何如此苦也!)   牧飞雄将爱妻抱在怀里,安慰道:“儿子这是去大本事,君先生修为高强,乃是我见过最为强大的人,他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受委屈的。”说着,牧飞雄的声音竟然也有些哽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李玉琳依偎在丈夫怀里,伤心道。   牧飞雄看看儿子消失的拐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肩膀,沉声道:   “十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正文 第八章 妖孽邪少,天南学艺   天宇城外,宽阔的官道上。一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中年人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白衣孩童悠悠的走着,似乎在散步一般。   此刻官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行商的商人和普通百姓,偶尔有几个武者经过,不过那些武者大多都是御风而行,惹得没有修为的平民百姓一阵羡慕,眼中流露着炙热的崇拜的神色。   路上偶尔有几个细心的人似乎发现了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因为他们明明看到那一老一少本来是如散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但是刚一眨眼,却又看见那两人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但若是再仔细看,却又发现那一老一少并没有移动多少,等你一眨眼,却又是去了很远,甚是怪哉,摇摇头,只当做是见了鬼。   原来这一老一少就是牧大将军的独子牧雪宸和他的师父。而这个现象,只有五六岁的牧雪宸自然是不知道,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他只是有一个感觉:怎么今天赶路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看着偶尔经过,御风呼啸而过的武者,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师徒两人的速度实则是那些武者的百倍以上,所有才让牧雪宸觉得那些武者很厉害,速度那么快。牧雪宸一脸向往,于是对他的师父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飞啊?”   “只要雪宸你用心修炼,很快就会像他们那样,甚至比他们更厉害千倍万倍!”君先生鼓励道。   “哇,真的吗?”牧雪宸一脸兴奋向往。   “嗯,真的!”君先生肯定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而此刻在谁也看不到的云端之上,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一朵云彩上面,看着远去的两人,良久,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无趣”随即,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不见,连空气气流都没有惊动一丝一毫,可见此人修为可惊可怖,宛如神仙一般。   在宇南帝国和宇唐帝国之间,有一片连绵十万里远古森林,叫做天南之森!   在这片森林里,有各种奇珍异兽,而这里的大多数异兽都有灵智,越往森林深处,异兽的实力也就越强大,甚至有一部分都会口吐人言,更是有传说,在这片森林的中心地带,有三头异兽已经幻化人形,修为深不可测。而异兽是分阶级的,像一般没有灵智的动物没有阶级,一二阶级的动物成为禽兽,只有一点点灵智,只会基本的觅食,微小的攻击力,一般生活在天南森林的最外围;三四阶的成为元兽,这一阶段的兽灵智较为完善,而且在体内渐渐开始产生元力(兽类修炼的天地灵气),修炼,具有攻击力。相当于人类修武者的炼体境和引灵境;五阶为兽类修炼的分水岭,从五阶开始,才称之为灵兽,这一阶段的灵兽体内的灵气不再是游走在身体各处,而是聚集在丹田位置,形成内核,五阶灵兽内核为淡青色。相当于人类筑基境武者;六级灵兽内核逐渐凝实,为墨绿色,相当于人类武师之境,以此类推,七八九十级灵兽的颜色分别为棕色,白色黄色金色,分别对应武宗武王武尊,武帝。而九级灵兽开始口吐人言,十级可幻化人形。   而在某一天,天南森林的最深处,也就是最中心来了两个人,正是君先生和牧雪宸,他们来的时候,连天南森林传说中的三大霸主都主动移居他地,并且发誓十年不得踏入中心地带的方圆百里;这三位霸主在见识君先生的强大之后,心甘情愿的夹着尾巴跑了。   从进入天南森林的那天开始,牧雪宸就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每天早上他的师傅都会为他淬炼神魂,而天南森林中的天才地宝何其之多?那位君先生更是以各种天才地宝为牧雪宸洗经伐髓,改善体质,令原本就是先天玲珑体的体质更上一层楼,成为先天神体。   虽然有了世间最强体质,但是牧雪宸依然刻苦修炼,稳扎稳打,进境也是一日千里。   每隔一段世间,君先生就会给牧雪宸一个任务,或是搏杀灵兽,或是寻找灵药,也或者是去俗世替天行道,诛杀某某人,更有甚的,却是去某某妓院里把某某嫖客打一顿,或者游街,或者追着他满大街裸奔,总而言之,所有任务,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渐渐的,牧雪宸发现,自己这位强大的师父,其实就是一个邪王,只因为他给自己的任务本来就是捉弄人的,但却又有捉弄人的理由,慢慢的,牧雪宸骨子里也有其师父的邪魅之气。后来,被人起了个外号,“邪少”。久而久之,邪少这个称呼逐渐在天南两端方圆百里传开了。   山中无岁月,十年时间悄然而过   一个山洞里,一个眉星剑目,面容俊朗,大约十五六岁,身者白衣的少年突然睁开双眼,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息破体而出,连整座山都抖了一抖。   “终于突破了,等下去会会横断崖下面三眼紫金豹,听师父说他的内核是白色的,明天去拿来玩玩,嘿嘿。”这少年邪笑道。   这少年便是十年前随君先生而来的牧雪宸,从以前的稚嫩孩童成长到如今这般少年,其变化之大,显而易见。   随即,牧雪宸起身,拿起身旁一柄血色长剑,走出山洞。   洞外,牧雪宸猛的一怔。只见前面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写着一首诗:   十载天南授徒艺。   一朝宿命终别离;   红尘江湖当仗剑。   他日天阙君莫邪!   看着这首诗,牧雪宸伫立良久,终于悠悠一叹,对着那块石头深深的磕了三个头,随后,一声长啸,飞身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天边。   就在这时,刚才牧雪宸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现两个男子,一个身着白衣,一个黑衣,白衣的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黑衣的人大概三十来岁样子。   这时,黑衣人戏谑的道:“我说君小子,本来一口气都能给人治好,何必拖十年之久,无趣之极”随即又似乎哀怨道:“上次见你和你徒儿出城,我便回去了一趟,被你那几个老婆逼得,以为我带你去某个大陆泡妞去了,去我老婆那里告状,让我那些老婆也以为我去了。你知道我这十天怎么过的吗?说道后来,居然咆哮起来。   “哈哈,我说好歹你可是九幽第一少啊,怎么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哈哈哈。”那姓君的白衣人道。而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就是牧雪宸的师傅。   “气死我了,君莫邪,来战,不打你个上下三百年,我就不叫九幽第一少!”   “战便战,我堂堂邪君怕你不成!”   两道白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云端之上。 正文 第九章 风起云涌,朝野动荡   第九章风起云涌,朝野动荡   却说这十多年来,整个宇南帝国因为十六年前牧飞雄牧大将军为治爱子绝症毅然暂退朝局,为儿子寻医觅药;从那时起,武将对立面的文官集团便蠢蠢欲动,慢慢的计划如何弹劾这位宇南帝国第一神将,至于另外一位铁血将军田中海,那就实打实的一个有勇无谋的大老粗,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评价田大将军的;只要把牧飞雄扳倒,剩下的便不足为虑。   于是乎,整整准备了五年之久的文官集团终于大张旗鼓的开始实施“弹雄计划。”   第一个站出来自然是文官集团的首脑吴未书吴大丞相了,这位宇南帝国的第一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纵横朝野五十余载,加上如今这位帝王,已经先后辅佐了三代帝王,深的宠信。   但是从二十五年前开始,由于牧飞雄,田中海的强势崛起,开始渐渐的失势,越来越感到惶恐。只是因为那时的少皇南天玉与这二人在军中历练,出生入死多年,此中交情不可言说,而男儿血气,对这种感情最是看重;又加上深的先皇帝心,而无可奈何,暂压心底,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位‘从不养家臣侍卫’的赤诚丞相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了消除先皇的顾虑,其美其名曰:人老了,容易遭贼,养一些“闲人”看家护院罢了,只是先皇看在他几十年来的确忠心耿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再说了,谁家没有几个侍卫,于是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如今,其手下家臣侍卫,已经今非昔比,极为庞大。而现任的皇帝陛下为稳固朝局,又因为吴大丞相一直以来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甚好,一直找不到理由对付,也颇为无奈。   直到十一年前,这位文官首脑指使人第一次弹劾牧飞雄开始,于是,皇帝陛下心里思量,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清理朝堂呢?   后来更是密谋牧飞雄与田中海,说出自己要整顿朝堂的计划;将计就计,先不要理会这些人,只需要适当争辩便好了,最好让别人以为自己挣没脑子,而田大将军也确实是做到了,其间对于手段抑扬的把握,可谓妙到毫巅。   而牧飞雄十一年前还在外为儿子之事奔波,不说陛下不与自己说,自己也是不会分心来管这些,至少暂时不会。自然是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政权杂事。   第一篇的弹劾内容便是以吴大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下的王大人,这王大人乃是当朝一品大员;所奏内容乃是说牧飞雄自持皇帝陛下宠信有加,难免功高震主,为宇南千秋万业着想,应立即削夺其兵权。   对此,皇帝陛下大怒,说牧大将军为了宇南帝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你们却以如此理由弹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随后,对这位王大人罚俸一年,责令其今后莫要再提此事。便算完事了。   但对于这样的处罚,一众文官不忧反喜,因为根据宇南帝国条律:官员之间无端弹劾他人,至少官降三品,罚俸五年,若造成事态严重,则贬为庶人,并且子孙万代永远取消科考,终生不得入朝为官。若引起朝局动荡,危及江山社稷,则诛九族。   但如今皇帝陛下只是将王大人罚俸一年,责令其今后不得再提,其间用意,难免让人耐人寻味,而后,众臣一致认为,其实皇帝陛下还是怀疑牧飞雄的,也想削弱其兵权,只是忌惮其在军中的影响,而不好下手罢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众文官集团更是肆无忌惮,经王大人被罚一事后,沉寂了一年的文官集团便又开始了弹劾,而且,这次之势,更胜以往。   后来在得知牧飞雄的儿子被神秘异人带走之后,闲傅在家,还是不理国事,但该上朝还是上朝,就是不提任何意见,对于好坏,更加不置可否。只是过过场子后更是流言四起。   有说什么之前几年牧飞雄不理国事,不守边疆,念在其爱子心切,不加责罚已经是最大宽待,但如今他的孩子已经被人接去治疗,但却还不赶赴疆场,守卫家国,莫不是要抢了文官饭碗?   更有甚者说什么牧飞雄野心颇大,暗中聚集江湖势力,意图谋反,其心可诛,当灭九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各种理由层出不穷,连皇帝陛下都暗暗咂舌,其想象力之丰富,也足以称霸神武大陆了。   而以武官集团为首的田中海依然力保牧飞雄,蛮打蛮撞;给人一种莽夫过街一样的感觉,但一时之间也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至于皇帝陛下,每天上朝总是阴沉着脸,一再拖延,偶尔小惩大诫;这次是文官集团被罚一人,那么下次必然是武官集团方面官职差不多的一人,一时对于平衡的把握也是进退有序。   在那些少数几个保持中立的官员看来,武官方面稍落下风,因为武官大多都是武夫,对于朝局政治并不如那些天天在算计中度过的文官来的老奸巨猾,目前平衡的局面都是陛下极力控制的,若是一朝连陛下都控制不了了,那么,武官方面将全线溃败。   而事实上,文官集团的一众官员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经常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胜券在握!   另一边,以田中海为代表的武官依然以蛮打蛮撞的姿态接招,大呼不公,寒了将士的心,活像以愣头青。   在两大集团争的水火不容,水深火热的时候,牧飞雄牧大将军却恍若没事人一般,整天在家修花剪草,或者找邻居下棋,或者江边垂钓,日子过得惬意之极,似乎此刻朝堂上弹劾的并不是他一般。   连那整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满脸阴沉的皇帝陛下私下里也居然来找他下下棋,修修花,当然,皇帝陛下来的时候自然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连第一次田大将军来找牧飞雄商议对策,却见那位早上还阴沉无比的皇帝陛下此刻竟然谈笑自如,一副惬意十足的样子在跟牧飞雄下棋,登时火起三丈,言道:“老夫在外为你们应付那些舌根子嚼烂了还放不出一个臭屁文官,烦闷至极,你们却在这里这般潇洒惬意,过着神仙日子,当我不是人还是咋地?”   “你本来就不是人。”皇帝陛下幸灾乐祸一般道。   随后便是一番争吵,再然后,居然变成两人下棋,一人在一旁品头论足头头是道大呼好棋。 正文 第十章 宇唐来犯,雪宸回家   第十章宇唐来犯,雪宸回家   虽说如今宇南帝国因为牧飞雄之事而造成政局动荡,但终归还是没到不死不休,大动干戈的地步。就像是练兵一般,当然,造成这样局面的‘练兵’局面,自然是出自‘诡计多端’的南天玉皇帝陛下,总之,就这样的局面,还是让皇帝陛下颇为高兴的,否则,哪里有心情去牧府品茶对弈。   而另一个局面,却是连任何人,包括皇帝陛下都想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就是,皇帝陛下为了保持文武两党朝局平衡所实施的‘惩罚政策’,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让这两大集团更加抱成两块铁板;   今天皇帝陛下处罚文官,那么明天文官集团必然会派代表前去慰问,包括受罚人和其家属,前去慰问的人,那就更是位高权重,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少都是二品大员。   明天皇帝陛下处罚武官,那么同样的,武官集团也会马上前去慰问,而每次,必是田大将军亲自带上厚礼前去。   这样一来,受罚人与其家属便会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就会产生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于是乎,在这样条件下,久而久之,各自阵营便越来越团结,使朝局更加稳固。   至于弹劾牧飞雄的事,反而日渐消弭,虽然还是在以牧飞雄说事,但是却没人再说收回兵权之类的话了,而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八年。期间,因为两大集团的内斗,各自自然会扩充自己的阵营,广纳贤人志士,倒是挖掘出不少栋梁之才,使宇南帝国国力在升一级。   当然,若是控制不好,这也是一颗定时炸弹,这颗炸弹,绝对比之前来的猛烈,一旦被引爆,必将会使宇南帝国万劫不复。   这样一个局面,皇帝陛下自然是看的清楚的,连一直闲赴在家,充当“幕后人牧飞雄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得不站到人前,开始正面与文官集团交手。   无巧不巧的是,在宇南帝国进行八年内斗之期,也就是两年前,一直对宇南帝国虎视眈眈的宇唐帝国突然来犯,而且声势浩大,势如破竹。打了宇南一个措手不及。   百万铁骑大军,竟然在三天之内攻破宇南北方边疆的第一道防线,天水关,这道防线易守难攻,这条江,乃是宇南帝国与宇唐帝国国界的分界线,叫做天水绝江。   虽然易守难攻,但宇唐帝国大军来的毫无征兆,势如破竹,百万大军一起渡江,而当时宇南帝国在天水关只有不到五十万的守军,面对对方如此浩大的阵容,能坚持三天已经是很不错的战果了。   因为就是三天的时间,足够后方做出准备,应付接下来的战局。   五十万大军在天水关付出近四十万的代价,也让对方损失近七十万的代价,可以说,乃是一场大胜。但事实却并非大胜,因为天水关已经被破,而宇唐早有准备,后续援军很快接上,付出七十万大军破了天水关,绝对值!   宇南仓促应战,援军一时之间赶之不及,只得那十万大军沿途临时征兵。或是组织当地守军,且战且退,拖住宇唐大军的进军步伐。饶是如此,宇唐在十天内已经连续拿下宇南十多座城市,距离宇南帝国第二道防线也只有五百里之遥。   大战刚开始的五天后,情报才经数万里之遥传入宇南帝京,顿时,满朝上下,人心惶惶。随即停止内斗,两大集团不约而同的再次站在一起,应对外敌。   于是,在接到情报的当天,田大将军在数小时内竟然集合两百余万大军,星夜启程,挥师北上,而一路上,各地守军除了留下三分之二看守外,三分之一也加入田大将军的队伍,其声势一时无两。而至于压送粮草的军队,更是在大军之前都出动了。由此可见,田大将军果然不负军神之称。   当然,文官方面,此时也是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而且还组建了数支智囊团,跟随军队,为军队出谋划策。   虽说如此,但还是不乏一些宵小之辈。而且,谁能保证朝堂之上没有帝国内奸?比如此次宇唐进犯,毫无征兆,正是在宇南帝国朝局斗得如火如荼的阶段,分身乏术。   宇唐帝国来的又这么巧,其方寸拿捏之准,要说没有内奸通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比如说宇南帝国也在宇唐帝国内安插了卧底,只是敌人来的突然,估计连宇南潜伏的卧底就来不及传信。   前军打仗,最忌讳,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潜伏的危险,一旦中计,那必将是全军覆没,万劫不复。   所以,此时,牧飞雄反而没有出征,而是协助皇帝陛下清除内奸,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懂的,是也,一场大清洗在宇南帝国内猛然掀起。   而这次清洗,连皇帝陛下都深深动容,没想到,在短短半月内,清出的内奸多达上万,可见宇唐种在宇南的卧底数量之多,上到一品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市井流氓,多不胜数。一时之间,宇南国内,血雨腥风。   而且,就只是天宇城内就一共有数百万人口之巨,到底还有多少卧底,谁也不知道,而军中又有多少卧底?有鉴于此,牧飞雄在协助皇帝陛下清洗卧底一个月后,牧飞雄秘密前往前线大军,着手清除军中内奸。   至于国内,相信皇帝陛下虽不能清楚干净,但就目前而言,还是可以应付了。   北方战场,宇唐以三百万大军用半个月时间已经突破第二道防线千军山,继续向着第三道防线进攻。   终于在宇唐军队到达第三道防线的时候,田大将军于是刚好率领大军到达第三道防线战魂草原。   宇唐也不再如之前一般猛冲猛打,而是与宇南大军对峙起来,只是偶尔小打小闹,试探性攻击。   如此胶着,直至如今,已达两年之久。   而就在两年后的此时,牧府外突现一位眉星剑目,丰神如玉,一身白衣,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