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小药师送药上门 三月的春溪镇,漫山遍野的金黄色油菜花开得正艳。 春溪镇中药铺的学徒刘虎,路过一片油菜地的时候,听到油菜地里有动静,便悄悄下了田垄,想出其不意抓个野兔。 春溪镇地处大山深处,山高林密,山上野兔之类的东西多。封山育林之后,愈发泛滥成灾。野兔见庄稼就祸害,如今已经成了老百姓深恶痛绝的东西。 他蹑手蹑脚过去,生怕惊动了野兔。然而等他悄悄靠近时,突然就听到了人说话声。 刘虎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借着油菜花的缝隙,他便看到村里漂亮女人陈玉枝,披头散发的哼哼叫着扭动着她丰腴的身子。 在她身下,一个猥琐的男人正眯着眼,仰头看着陈玉枝,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得意地笑。 刘虎没料到会在大中午的遇到这么难堪的一幕,整个人顿时愣在密密的油菜花地里,动也不敢动。他本来想趁着中午爷爷午睡的当口,赶去镇文化站给文化专干黄秀送跌打药酒。 黄秀前几天跟着他上山采药,不小心崴了脚,肿得像个馒头似的,脚下不得地,只能躺在榻上休息。 他心跳如鼓,紧张得双手冒汗,一双眼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正在犹豫着,听到陈玉枝低声说:“老东西,你上来,我累死了。” 躺着的男人便坐起来,压低声说:“陈玉枝,老子这头牛,早晚会犁死在你这片烂地里。” 陈玉枝吃吃的笑,说:“你不犁会有人犁。” 男人便恶狠狠地骂:“老子不犁,谁敢来犁?这块地就是老子的。” 陈玉枝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娘这块地怎么是你的?这块地是罗三毛他爹的。” 男人嘿嘿地笑,骂道:“罗大茂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让他犁,他敢犁吗?” 两个人一问一答,刘虎听声音就知道男人是春溪村的村长朱俊。 朱俊当了十几年的春溪村村长,好事没做几件,春溪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却有不少被他揩了油,占了便宜。 刘虎听得面红耳赤,额头上汗水下雨般落下。他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正着急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将三个人都吓到了,刘虎反应快,兔子一样从油菜地里窜出来,没命往文化站跑。身后传来朱俊的怒骂声:“刘虎,你小子想死啊!给老子站住。” 刘虎哪里敢站住脚,勾着头,挟着一股风就冲进了黄秀的家里。 黄秀躺在榻上在看书,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一条腿平放着,肿着的一条腿搭在榻上的叠起来的被子上。看到刘虎满头大汗跑进来,嫣然一笑问:“刘虎,有人在追你吗?” 刘虎没顾得上回她的话,将跌打药酒往她床头柜上一放说:“黄秀,药酒我给你送来了,你自己擦,我要回去了。” 黄秀双眉微皱喊住他说:“刘虎,你不帮我,我自己怎么擦呀?” 刘虎进退两难,刚才一进屋,他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黄秀穿得很清凉,她的两条腿像两根大萝卜一样,又白又嫩,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心跳加速。 黄秀催促着他,低声说:“刘虎,你就帮帮我,家里又没人。再说,我这脚是怎么崴的?还不是跟你上山采药弄的呀?你要负责哦。” 刘虎便将心一横,正要坐下去给她擦药酒,黄秀又让她去把门关了。说万一被人撞进来看到了会尴尬。刘虎听话地去关了门,将药酒倒出来一些,在手掌心里擦开了,迟疑着说:“我要开始了啊?” 她将崴伤的腿搭在刘虎的双膝上搁着,红了脸说:“你擦,我心里有准备了。” 刘虎便将一双手按在她肿起来的脚上,还没用力,黄秀便叫起来喊:“刘虎,你轻点呀,我痛。” 刘虎头也没抬说:“我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不用点力,药酒进不去,不起作用。” 黄秀咬着牙说:“行,我忍着。” 刘虎爷爷是春溪镇上唯一的接骨师,平常经常给人擦药酒。刘虎在一边看,天长日久自然就学会了一些。 他偷偷去看黄秀,发现她已经将眼闭上了,咬牙切齿的,似乎很痛苦。 刘虎装作很平静,双手在黄秀腿肿的地方挤揉着。眼光不经意往上一看,顿时就看到露出来的红色短裤边,一颗心不由跳得更狠起来。 黄秀突然睁开眼说:“刘虎,你往哪里看呀?” 刘虎慌忙收回眼神,一张脸跟着也红了起来,低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黄秀就捂着嘴巴轻轻笑起来,娇嗔地骂了一句:“死刘虎,不许乱看。” 她虽然在嗔怪,但分明没有生气。刘虎便胆大起来,双手慢慢往上移了一点,解释说:“周围也得擦擦药酒。” 黄秀红了脸,低声道:“你是接骨师,你想怎么擦就怎么擦。” 刘虎胆子就大了许多,正要再往上,发现黄秀将另一条腿也搭在了他的双膝之上,悄悄将双膝并拢了起来,紧并在了一起。 刘虎浑身燥热起来,黄秀的腿滑腻那么好看,如果能搂在怀里好好温柔一把,这该多么的令人神往。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额头上又开始冒出汗水。黄秀更是娇羞不已,将一双眼紧紧闭上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刘虎一路慢慢往上摸,一直接触到黄秀的裙边了,再往上,就接触她的短裤边了。 黄秀哼出声来,脸上飞满红霞,却不阻止他。直到刘虎的手指头触到了她的短裤边,她才叫出声来说:“刘虎,你擦哪里去了?” 刘虎一惊,赶紧缩回来手,一本正经地回到崴伤处的地方反复揉搓。 黄秀便拿了一面手帕,迟疑着想给刘虎擦汗。 手帕很香,幽幽的香味直透脑际。擦到刘虎嘴边时,他突然张开口将手帕咬住了。黄秀赶紧往外扯,红着脸说:“刘虎,你咬手帕干嘛?” 刘虎狠狠心说:“我还想咬人呢。” 黄秀便不吱声,任由他去咬了手帕,她松开手,捂着嘴巴吃吃地笑,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说:“死刘虎,你胆子不小呀。” 这句话就像催发剂,顿时将刘虎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突然凑过去,就在黄秀白玉般的脸上亲了一口。 黄秀身体一软,叫道:“刘虎….你…...” 正文 第2章 俏妇陈玉枝 刘虎的手刚触到底裤边,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迅速分开。刘虎刚坐好,门就被推开了,黄秀妈妈一眼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嘀咕了一声:“大白天,你们关门干嘛?” 黄秀撒着娇说:“妈,我这不让刘虎帮我擦药酒吗?开着门好看吗?” 黄秀妈妈看了刘虎一眼,走过来说:“刘虎,辛苦你了啊,以后你把药酒放这里就行了,我来给秀秀擦,就不麻烦你了。” 刘虎赶紧起身说:“婶,我是医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黄秀妈妈眉头一皱说:“你是不是医生不重要,我家秀秀的这点小问题,还真不需要麻烦你这位大医生。” 刘虎顿时尴尬起来,低声将注意事项说了一遍,逃也似的出了黄秀家门。走了几步,感觉裤裆里不舒服,便躲到没人的地方往里摸了一把,一手的滑腻,心里暗自惭愧不已,一路小跑去溪边洗手。 刚洗了手,就看到陈玉枝从远处袅袅婷婷往这边来。刘虎没敢与她打招呼,低着头想躲过她。没想到陈玉枝径直往他这边来了,笑眯眯地问他:“刘虎,你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刘虎涨红了脸说:“我啥都没看到。” “小鬼头,你大中午的跑来油菜地干嘛?”陈玉枝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来偷看的?” 刘虎赶紧辩白说:“我没有。我是去给黄秀送药酒,路过这里,不小心撞见了。” 陈玉枝便笑了起来,打量着他说:“小东西,你告诉婶,好看不?” 刘虎羞得满脸通红,想逃走,却被陈玉枝堵住了路,只好低声说:“我是真的没看到啥。” 陈玉枝笑嘻嘻地说:“看到了就看到了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告诉婶,你想不?” 刘虎不敢回她的话,低垂着头不吱声。 陈玉枝的眼光就落在他的裤门口,连看了几眼,捂着嘴巴笑起来说:“刘虎,你裤子上是什么东西?” 刘虎蓦地想起来,刚才来溪边,本来是想洗掉的,没想到看到了陈玉枝过来,他一慌神,就没记得了。此刻被她看到了,尴尬顿时涌上来。他刻意避开她的眼光,小声说:“水呀,我刚才洗手,不小心打湿了。” 陈玉枝抿着嘴笑,逗着他说:“小东西,你还能骗得过婶呀?你以为婶白吃了三十年的干饭呀,这都看不出来么?你老实告诉婶,刚才在黄秀家干了什么坏事?” 刘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刻意想遮挡那块丢尽了脸的污渍,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陈玉枝悄悄说:“虎子,不是我说你,黄秀她不是你的菜啊。人家是镇长的千金,怎么会看得起你?你和我一样,都是农民。虽说你现在跟你爷爷学接骨,但你农民的身份没法改变啊。你千万别异想天开想日黄秀,黄镇长你能惹得起?搞不好,连命都丢了。” 刘虎羞愧交加不已,低声说:“我没想。” 陈玉枝冷笑道:“还敢说你没想。你能瞒得过婶?婶是过来人,看不出来呀?这样,虎子,婶喜欢你是个老实孩子,人又长得好看,再说,你也是大人了,这又不丑,是人都得有七情六欲,你说是不是?”。 刘虎涨红着脸,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进退两难地呆在陈玉枝面前,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半天也不敢吱声。 陈玉枝知道自己镇住了他,不禁有些暗自得意。小屁孩在油菜地里偷看她与朱俊鬼混,要是被说出去了,丢死了人。虽说她陈玉枝与朱俊的关系是半公开的,但大家都装瞎子聋子。谁家吃饱了饭没事拿她与朱俊的那点事嚼舌根子呢? 而且像她与朱俊这点破事,春溪村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就好比是一堆干了的屎,谁没事拿棍子扒开了来臭? 看刘虎不出声,陈玉枝摇摆着她的水蛇腰说:“虎子,你要真想,婶让你玩一次。我们现在就去油菜地里。” 刘虎吓了一跳,赤红了脸说:“我不要。” 陈玉枝便笑道:“虎子,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我给你说,你是没尝过味道,老有老的味。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刘虎一心只想躲开她,低声说:“我没说你老。” 陈玉枝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一对肉波,随着笑晃荡得更加厉害。 “你嫌我老,我也不怪你。像你这样年纪的小男人,自然喜欢的是年轻姑娘。这样,婶给你创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 刘虎狐疑地问:“什么机会?” 陈玉枝笑而不答,过一会又在他的裤门口看了一眼说:“你还记得杨花儿不?” 刘虎点点头说:“记得,她不是考上大学去外地读书去了吗?” 陈玉枝点着头说:“杨花儿和我是邻居,人家前天从省城放假回来了。一回就在我面前念叨着你呢。” “她念叨我干嘛?”刘虎不相信地问。 “这个你问她自己啊!”陈玉枝认真地说:“虎子,不是婶说你,人家杨花儿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你刘虎当年读书成绩在全村是最好的,偏偏没考上,倒是让花儿这小妮子考上了,你说这是不是命?” 刘虎羞愧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月的中午,太阳很大,但不怎么晒人。身边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边是连绵不绝的油菜地,有些已经收了花,正在结子阶段。再过一个月,就该收油菜籽了。 陈玉枝四处瞧瞧,看到溪边有块大石头,光滑无比,便对刘虎说:“虎子,你陪婶坐坐,婶给你说说吧。” 刘虎只好随她过去,陈玉枝将她丰硕的屁股靠在石头上,逗着他说:“虎子,你要听婶的话,我就让你享受一下做男人的滋味。” 刘虎想起在油菜地里见到的一幕,赶紧说:“谢谢婶,我不要。” 陈玉枝笑着说:“虎子,你还真别嫌弃我。我这腰肢,屁股,奶,哪一样差过黄秀了?黄秀虽说还是个姑娘,她有我这样的味道吗?” 陈玉枝说着说着,又将话题扯了回去。刘虎退开一步,满脸涨红说:“婶,我们不说这个好吗?你刚才说杨花儿放假回来了?我怎么没见着她呢?” 陈玉枝笑道:“你小子,露出马脚了吧。一句话,听我的话不?你听,今晚儿就悄悄来我家,我给你一个惊喜。” 刘虎想拒绝,可是又不知道陈玉枝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但如果是陈玉枝还在纠结想与他苟且,他是打死也不愿意的。当然,如果不是在油菜地里看到那一幕,面对陈玉枝媚入骨的诱惑,他保不定还真会掉进她的温柔乡里去。 看刘虎不说话,陈玉枝又说:“再有,婶提醒你,黄秀你不要去招惹她。她真的不适合你。天底下花儿大把,像你这样长得像个明星一样帅的小伙子,不知有多少姑娘媳妇心里喜欢死你了。你看婶就爱着你呀,你还想着吊死在她那棵树上,一点都不值得。” 陈玉枝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刘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舒了口气。想起她刚才看自己裤门口的污迹眼神,不由又惭愧起来,赶紧蹲到溪边,用水细细洗净,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个事,晚上要不要去她家? 正文 第3章 月夜会佳人 晚上九点多钟,突然接到陈玉枝的短信,问他起身了没有。 刘虎想了想,终究是好奇心太重,于是悄悄开了门,撒腿就往她家跑。 陈玉枝家就在春溪村,春溪村呈半月形,将春溪镇绕着一圈。刘虎和她都是一个村的人,小时候刘虎在村里长大,并没跟着爷爷来镇上,因此回村他轻车熟路。 九点的乡下,一切都已万籁俱寂。 刘虎一路没停留,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陈玉枝的家门口。 陈玉枝家在村东头,旁边有两三户人家。杨花儿就在她家隔壁,只隔着一道矮墙。平常这边咳个嗽,那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门是关着的,隔着门缝往里看,屋里似乎也没开灯。 刘虎就犹豫起来,心想陈玉枝是不是逗自己玩儿的?这女人仗着漂亮,又有着别的女人不敢流露出来的风流劲,一个村的男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像朱俊这样的棍儿,在她面前都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她摇尾乞怜。至于刘虎这样刚脱了奶气的小男人,在她眼里就更不是对手了。 他转身想走,又心不甘,于是试着伸手去推门。一推之下,门便悄无声息打开。 他定了定神,壮起胆子喊了一声:“玉枝婶,你在家吗?” 黑暗中一声偷笑,突然灯光打开,就看到灯底下坐着陈玉枝和一个花朵儿一样的姑娘。 姑娘羞红着脸,不敢来看他,低低叫了一声:“虎子哥。” 刘虎一乐,这不是杨花儿吗?怎么突然就变得粉妆玉琢起来了? 实话说,过去刘虎并不喜欢杨花儿,小时候玩过家家,他最不愿意与杨花儿扮夫妻。他嫌杨花儿一天到晚都喜欢流着鼻涕,呼隆一声抽进去,呼隆一声又垂下来。 杨花儿却最愿意演他老婆,轮到他俩演夫妻,杨花儿就会像鼻涕虫一样黏着他。 杨花儿不流鼻涕已经是八岁了,八岁的小女孩懂得爱美了。有次大家玩过家家,又是杨花儿演刘虎老婆,恰逢下起雨来,两个人躲避不及,就钻进了打油菜籽的篷布底下。 杨花儿就说:“虎子哥,我是你老婆吗” 刘虎说:“假的。” 杨花儿便说:“假的就是真的,我现在演你老婆,就是你老婆。我们就要做老公老婆做的事。” 刘虎问:“老公老婆做什么事??” 杨花儿便笑,将她的裤子脱下来放在底下垫着,篷布底下黑咕隆咚的,杨花儿便牵了他的手去摸她。刘虎顾不得天还下着雨,掀开篷布冒雨就跑了。 从那以后,两个人再在一起玩,刘虎打死也不要杨花儿扮演他老婆了,他宁愿要朱俊的女儿朱芝芝演他老婆,也不要杨花儿了。 说起朱芝芝,刘虎多少还有些怀念。他记得别的女孩儿还对身体浑然不觉的时候,朱芝芝已经懂得打扮自己了。 再后来杨花儿出去读书了,几年没见着她。突然一见面,居然有惊艳的感觉。 桌子上摆了酒菜,陈玉枝邀请刘虎坐下来喝两杯。 刘虎不喝酒,但陈玉枝一直在催着,只好坐下来。 屋里就两条长凳,陈玉枝占了一张,就让刘虎与杨花儿两个人坐一条长凳。 杨花儿从他进来开始,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她羞答答的,很少说话,一双眼不时去偷看刘虎,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屋里灯光暗淡,不知是陈玉枝舍不得电费不挂大灯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屋里朦朦胧胧一片。 陈玉枝在家穿得很随意,紧身裤子,紧身上衣,里面似乎没穿衣服,隐隐约约能看到山峦横亘。 杨花儿身上是一条红裙儿,胸口有些低,她头发随意披散着,用一块花手帕扎着,显得很有风情。 刘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些都被陈玉枝和杨花儿看在眼里。两个人抿嘴而笑,并不说破。 她往灯下一坐,整个人就像一朵花儿一样的好看。红裙子下的一对脚,灯光下更显得滑腻,就像雪地上盛开着一朵牡丹,姹紫嫣红。 陈玉枝笑吟吟地将刘虎按坐在杨花儿坐着的长凳上,说:“你们两个坐一堆,金童玉女样的,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刘虎心里紧张,鼻子里闻着杨花儿身上传过来的淡淡幽香,眼光去偷看她露出半截的脚,心里只觉得有一股血在胡冲乱撞。 杨花儿低头浅笑,妩媚顿生,娇娇地说了一声:“婶,你别开玩笑呀。” 陈玉枝正色道:“你看我是开玩笑的吗?花儿,我要是个男人,非爱死你不可。” 杨花儿羞得满脸通红,悄悄去偷看刘虎,抿着嘴偷笑。 刘虎没敢说话,突然看到杨花儿,惊艳的感觉还没消退。他在心里悄悄将杨花儿与黄秀做了一番比较,突然感悟出来,杨花儿到底是在外面读大学见过世面的人,比起一直在春溪镇的黄秀,她更显得要让人动心许多。 黄秀虽说一生下来就是干部子女,从小养尊处优的,让刘虎他们这帮农民子女羡慕不已。但黄秀却与刘虎一样,没考上大学,只能窝在春溪镇靠她爹安排一个镇文化专干混日子。 如果说黄秀是春溪镇的一枝花,杨花儿应该就是春溪镇唯一的一个可以媲美她的人了。 过去黄秀高高在上,是因为她同龄的姑娘,能与她比的还真没几个。有她好看的,没她的家境。有她家境的,却又长得不尽人意。 春溪镇就指甲盖大的一个小镇,撒泡尿能绕着镇走一圈。 街头吼一声,街尾能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春溪镇也就那么些人,全镇人口算起来不到一千。 一条街上,五花八门的,做什么的都有。 刘虎不觉心跳了几下,他实在不忍心拿她们两个做比较了。因为在他此刻的心目中,两个人就如两朵花儿一样,闪耀着他的眼睛。 他偷眼去看杨花儿,恰好杨花儿在偷看他。两人双目对视,不觉莞尔一笑。 猛然间,他感觉到手一紧,低头一看,就看到杨花儿的一只手已经悄悄牵住了他的手,拖着就往她的身边上拉。 正文 第4章 惊魂 刘虎不喝酒,无论陈玉枝怎么劝,他都不端杯。 爷爷叮嘱过,他以后要继承接骨师的人,与酒要绝缘。 因为喝了酒,下手就不知轻重,天下任何一个行当,都有自己的禁忌。 陈玉枝却不停杯,就连杨花儿,也被她劝得喝了不少酒。 喝了酒的杨花儿,脸蛋红扑扑的一片,犹如一片开得正艳的桃花。 两个女人推杯换盏,刘虎安静地看着她们,心里暗暗想,原来女人喝起酒来,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终于,陈玉枝顶不住了,也不管他们两个,顾自去到床上躺下去休息了。 杨花儿叫了几声,陈玉枝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刘虎便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发现似乎没有呼吸的动静,心里便一跳,紧张问道:“花儿,玉枝婶怎么没呼吸了?” 杨花儿浅浅一笑说道:“玉枝婶的酒量我知道,这点酒醉不死她。” 刘虎疑惑说道:“可是没气了。” 杨花儿不声不响,起身去上厕所。 这边刘虎还在探陈玉枝鼻息,没防着她突然张口咬住自己的手。 刘虎吓了一跳,便看到陈玉枝使劲朝他使眼色。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听到陈玉枝压低声说道:“傻小子,机会给你找来了,剩下的就你自己去办了。” 说完,陈玉枝又紧闭着眼,不再动弹。 杨花儿从厕所回来,看陈玉枝还像尸体一样躺着一动不动,便提出来要回家去。 刘虎心里记着陈玉枝的话,几次欲言又止。 杨花儿侧过脸来看他,低声问道:“虎子哥,婶醉了,怎么办?” 杨花儿话一说完,床上的陈玉枝嘤咛一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 刘虎看了一眼装死的陈玉枝,咬了咬牙说道:“好,我送你。” 杨花儿却不挪步,一脸苦闷地说道:“虎子哥,我可能也醉了,脚软,走不了路了。” “怎么办?要不你也去床上休息?我先回去?”刘虎皱着眉头问道。 杨花儿摇着头说道:“我怎么能在婶家睡觉?我要回家去。要不,虎子哥……” 杨花儿欲言又止,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就像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惹人怜爱不已。 “你想说什么?”刘虎狐疑地问道。 杨花儿指了指他的背,羞涩道:“要不,你背我回家去。” 刘虎吓了一跳,当即拒绝说道:“不行,我背你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爸妈都睡了,这个时候,谁还在外面等着看你背我呀?再说,我家与玉枝婶家就隔着一扇墙壁,谁看得到呢?”杨花儿低声说道。 杨花儿一边说,一边将身子往他这边倒,好像真站不稳一样,不扶住就会摔倒一般。 刘虎怕她真摔倒,就伸过手去搀扶着她。 杨花儿身体一软,整个人就靠在他的胳膊上。 杨花儿这一靠,恰好靠在刘虎的胳膊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他。 他没舍得抽开胳膊,任由她抱着,心里奔腾着一股冲动。 这种感觉与在黄秀家一模一样,让他几乎不能自制。 刘虎便将身子矮下去说道:“杨花儿,你上来。” 杨花儿没想到刘虎这么快答应自己,高兴得就往他背上扑。 杨花儿紧紧贴在他后背上,两条腿儿缠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虎子哥,我觉得又回到了我们过家家的时候了。” 刘虎没敢说话,怕她滑下来,两只手又不好直接去托住她的身体,只能紧紧夹着她的小腿,迈开步就要出门。 杨花儿身体颤抖了一下,也努力着想往上爬。 刘虎便站住脚,将她的身子轻轻往上一耸,杨花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便出了屋。 杨花儿就在隔壁,十几步就到。 跨过门槛,杨花儿的身子就往下滑。 刘虎一急,顾不得多想,双手往上一托,就严严实实摸在杨花儿的......。 杨花儿浑身猛地抖了一下,伏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虎子哥,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刘虎有些尴尬,局促的想移开。 杨花儿又说道:“哥,没事,你喜欢就行。” 刘虎没敢乱动,悄无声息背着她跨进闺房。 隔壁房间传来杨花儿父母此起彼伏的鼾声。杨花儿没敢开灯,搂着刘虎的脖子不肯松手。 刘虎悄声说道:“花儿,你松开手,我要回去了。” “我就不。” “你不松开,我胳肢你了。” 说着,作势要去搔她的痒。 杨花儿赶紧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却将他的一条胳膊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开了。 她示意刘虎坐在床边,自己将脸贴在他胸口,喃喃道:“虎子哥,我好怀念我们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呀。” 刘虎低声说道:“是呀,那时候我们都小,什么都不懂。现在都大了,反而没原来那么亲热了。” 杨花儿撅着嘴说道:“是你不敢亲热啊,我还和过去一样,我要做你的老婆。” “你现在都是大学生了,我还是乡下的草药学徒,我们不配啊,别人会说闲话的。”刘虎苦笑着说道。 “我不怕!”杨花儿认真地说道:“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不能去堵住他们的嘴。虎子哥,我就喜欢你,别人的眼光我才不管呢。” 刘虎叹口气说道:“现在的人眼光都很势利。” 杨花儿一把将他的嘴堵住,娇嗔道:“虎子哥,你说什么呀?你今后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接骨师,我读个大学又能怎么样?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朱芝芝了?” 刘虎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朱芝芝虽然长得好看,但他爹不是人。” “你也知道呀?我小时候就看见过他和玉枝婶在一张床上睡觉呢。”杨花儿偷笑道。 刘虎心里一动,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道:“花儿,原来你也偷看过别人呀。” 杨花儿急得满脸通红,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说道:“我才没偷看呢。那时候我经常去玉枝婶家玩,偶然就撞见了呀。” 两个人聊了几句,不觉情动起来,杨花儿用胳膊撞了撞刘虎,含羞说道:“虎子哥,你想不想?” 刘虎只觉得脚底下猛地窜上来一股冲动,一下就将她推到在被子上了。 正文 第5章 继承奇书 屋里没开灯,两个人面对面贴着,彼此能听到对方猛烈的心跳。 杨花儿轻轻喘息,清香便如花儿绽开一般将他包围住。 刘虎将她压在身下,只觉一股冲动兜头而来,不由全身热血奔流,几欲破堤而出。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悄然去抚摸杨花儿。 入手只觉一片滑腻,满脑子顿时一片混沌。 在他的款款温柔之下,杨花儿的呼吸愈发急促,她双手死死抱住刘虎的头,双腿自然地缠住了他的腰。 杨花儿浑身颤抖起来,低唤着道:“哥哥,我会死了。” 刘虎担心隔壁她的父母听到,强憋着不敢吱声,但他的一双手却没闲着,在杨花儿的身体上肆意的游走。 杨花儿浑身似乎痉挛起来,丁香般的舌头挑逗着刘虎紧闭的嘴唇。 刘虎迎着她的丁香,浅浅咬住,缠绵不休。 “花儿,你还没睡吗?” 刘虎听到隔壁穿鞋下地的声音,这下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想太多,一头就钻进了杨花儿的被窝当中。 情急的刘虎顾不得其他,只想着不被杨花儿爹看到,这一头恰恰就扎在杨花儿的两腿之间。 鼻子里只闻到女人的体香,不觉神魂飘荡,双手不自觉地去抱了她的腰,躲在被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喘。 “灯也不开。”杨花儿爹推门进来,嘀咕道。 杨花儿坐在床上急道:“爹,你怎么进来了呀?我都脱衣服了,你快回去。” 杨花儿爹嘀咕几声,转身回去了。 刘虎从被窝中钻出来,下地就去找鞋子穿了准备走人。 杨花儿一把拖住他,贴着他的耳根悄声说道:“没事啦。” 刘虎无声苦笑一下,刚才那一吓,几乎吓掉了他的魂。 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离开眼前的温柔,便在杨花儿唇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溜了出去。 刘虎回到药铺,看到爷爷正坐在灯下看书,便想躲着回自己屋里去,却被爷爷喝住。 刘虎心里发虚,老实站着不敢吱声。 爷爷刘一手也不多说,吩咐他去神龛底下找出两本书来。 刘虎规规矩矩去拿了书出来,一眼看到书页上一行毛笔小楷字,心里便猛烈跳了起来。 两本书,一本《断骨续髓秘笈》,一本《销魂指奇经八脉按摩谱》。 爷爷刘一手是春溪镇上有名的接骨师,接骨全凭一道符,一口清水。 小时候刘虎就曾亲眼见过,一个断了八年腿的男人被人背着来找爷爷接骨。 爷爷一边与人说话,一边摸着男人的断腿,谈笑风生之间,爷爷嘴里猛地喷出一口清水在断腿处。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爷爷大笑着说道:“起来走走。” 男人不敢走,爷爷一掌劈过去,吼道,去追门口的狗。 男人迟疑着起身,试了试,果真能动,再一迈腿,还真能走。 于是追着门口的一条狗,绕着春溪街跑了一个来回。 男人跑回来后,跪在爷爷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爷爷是再生父母。 这种神奇的功夫让刘虎惊叹不已,爷爷除了接骨的绝技,还有一手绝活。 这手绝活爷爷轻易不出手,但凡经过他出手的人,就算瘫在床上十年,依旧能走能跑。 这手绝活就是销魂指奇经八脉按摩,经过他按摩过后的人,病人能下地,好人如沐春风。 但爷爷也有个规矩,他只给女人按,不给男人按。 刘虎跟了爷爷两年了,除了上山采药,就是在家晒药、切药,还有按照爷爷的要求背诵《汤药歌》。 从跟了爷爷学接骨开始,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接骨师就成了刘虎唯一的人生目标。 爷爷接过书去,轻轻拭了拭,仿佛上面沾了灰尘一样。 刘虎屏声静气站在一边,之前只听说过爷爷手里有两本奇书,但他从未见过。 人们传说,得此二书,就能纵横天下。 爷爷突然拿出两本书来,刘虎的心开始蹦蹦直跳,他有个预感,爷爷这是要将绝技传承给他了。 果不其然,爷爷喝令他在神龛前跪下,手托二书,朗声说道:“刘虎,你现在正式成为我刘家接骨传人,你要发誓,一要医者父母心,二要不生ying邪意,三要发扬光大。” 刘虎依言一一说了一遍,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被爷爷叫起身。 爷爷将书交到他手里说道:“虎子,我们家接骨术,都在这两本书上了。你要潜心学,千万不可偷懒。这两本书只能历代相传,切不可落到外姓人手里。” “爷爷,我记住了。”刘虎低声说道。 爷爷凝视着他说道:“一技旁身,天下我有,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人生一世,当知虚心为上,悬壶济世,重在仁慈之心。” “做男人的,眼光要看得远,但做事,一辈子能将一件事做到最好就是成功。切不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 传承仪式简简单单,刘虎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爷爷已经让他回房去休息。 回到房间,刘虎小心翼翼将两本书放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地鞠了三个躬。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毛笔小楷写的字,端正秀丽。 一看字,刘虎不由肃然起敬。 单凭着这手字,就足以让刘虎学上一辈子,不由在心里暗自惊叹祖上的修为。 再翻开第二页,是一副毛笔勾勒的人体骨骼图。 全身206块骨头赫然在目,大小适中,形态逼真,不由又暗自赞叹起来。 能用毛笔勾画出这么精美的图画,要是以此作画,岂不是天下一绝。 他对照图上画的骨骼,逐一去自己身上对照,越对越害怕。 过去没有解剖学,也不知祖上是怎么将这206块骨头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的。 再往下翻,书里的内容就有些看不懂了。 书里将206块骨头打散了,每块骨头都独立成章。 图画旁边是一行小字,小字下面是一道弯弯曲曲龙飞凤舞的朱砂符。 刘虎没敢细看,知道这东西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学会的。 毕竟是少年心性,没看几页,心思就回到了杨花儿身上去了。 想起她温温软软,馥香诱人的玲珑身体,不由抿嘴一笑。 他悄悄去看爷爷,发现爷爷已经就寝,心思便动了起来。 就好像有人牵着他的念头,拉着他要去杨花儿家一样。 正文 第6章 梦无痕 回到房间,刘虎小心翼翼将两本书放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地鞠了三个躬。 两本书,一本《断骨续髓秘笈》,一本《奇经八脉按摩谱》。两本书的纸张都已泛黄,线装着的,书角已经起了毛边儿。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毛笔小楷写的字,端正秀丽。一看字,刘虎不由肃然起敬。单凭着这手字,就足以让刘虎学上一辈子。不由在心里暗自惊叹祖上的修为。 再翻开第二页,是一副毛笔勾勒的人体骨骼图。全身206块骨头赫然在目,大小适中,形态逼真,不由又暗自赞叹起来。能用毛笔勾画出这么精美的图画,要是以此作画,岂不是天下一绝。 他对照图上画的骨骼,逐一去自己身上对照,越对越害怕。过去没有解剖学,也不知祖上是怎么将这206块骨头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的。 再往下翻,书里的内容就有些看不懂了。 书里将206块骨头打散了,每块骨头都独立成章。图画旁边是一行小字,小字下面是一道弯弯曲曲龙飞凤舞的朱砂符。 刘虎没敢细看,知道这东西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学会的。也不去看第二本书了,小心翼翼将书包起来,放在枕头底下。 一躺下来,脑海里出现的不是书上的图画,却是杨花儿的容貌,全身不由燥热起来,居然第一次失眠了。 直到后半夜,他才沉沉睡去。 突然,他就看到一个女孩儿身着薄纱飘然过来,肌肤胜雪,恍如薄雾中的一朵花儿。他擦擦眼睛,始终看不清女孩儿面容,不知是黄秀还是杨花儿。 他将她拥入怀里,也不多言,相拥着去了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虎恍若脚底下踩着一片云,眼前幻化出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他如一头在草地上狂奔的骏马,想呼喊,想挣脱束缚。 蓝天、白云,鲜花、草地,他浑身轻松,自由自在,舒畅不已。 猛然浑身一颤,人便醒转过来。发现只是南柯一梦,不觉苦笑。 草席上一片滑腻,恶心便随之而来,不觉红了脸。慌乱乱地拿了毛巾,细心擦拭一遍方才躺下,脑子里一片混沌,始终想不起梦里出现的人儿究竟是谁。 男儿钟情,随情所至,长到他这么大了,有个春梦实属正常。 吃过中饭,爷爷让他去给黄秀送跌打药酒。刘虎高兴答应,拿了药酒就走。 昨天在油菜地里见到的一幕,此刻又在他脑海里回旋。他往油菜地里看,这次油菜地风平浪静,不见一丝动静。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眼看着就要到文化站了,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便站住脚,回头就看到了朱芝芝正在看着他笑。 朱芝芝是村长朱俊的宝贝女儿,读书的成绩也是狗屁不通。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玩。好在她家家境不错,朱俊又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因此这朱芝芝虽说是农村孩子,却从没干过农活。 朱芝芝五官长得很清秀,皮肤也好,粉一样的白腻。又会打扮,穿衣与农家子弟都不是一个层面。 眼前的她一件短裙,将她一双修长的腿衬托得愈发秀丽。上身是一件紧身T桖,整个人几乎呼之欲出。 刘虎心里一阵猛跳,朱芝芝比起杨花儿来,要显得更让人爱不释手。 他迟疑着问:“是你呀,有事吗?” 朱芝芝抿着嘴笑:“虎子哥,你是去给黄秀送药酒吧?” 刘虎不想骗她,老实说是。 朱芝芝便凑过来,人还没到,身上的暗香已经扑鼻而来。刘虎不禁悄悄猛吸了几口,心神不由一荡。 朱芝芝问:“虎子哥,你是不是在与黄秀谈恋爱啊?” 刘虎脸一红,连忙否认说:“不可能啊。人家黄秀是黄镇长的女儿,吃国家粮的。我只是中药铺的一个学徒,人家黄秀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朱芝芝还是抿着嘴笑,叹口气说:“我也觉得不般配。虎子哥,我想啊,就算黄秀喜欢你,她家爸妈肯定也是反对的。不如……” 刘虎好奇地问:“不如什么?” 朱芝芝红了脸,将脸别过去说:“我们乡下有句话,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刘虎嘿嘿笑起来,道:“朱芝芝,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生一窝老鼠了?” 朱芝芝连忙辩解道:“虎子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没听懂呀,我是说,黄秀肯定不会嫁给你。” 刘虎逗着她问:“她不嫁我,谁愿意嫁我?” 朱芝芝脱口而出:“我呀。”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红了脸。 两个人到底脸皮薄,都没敢往下说了。刘虎转身想走,被朱芝芝叫住道:“虎子哥,我想请你去一趟我嫂子家里,她都病了几天了,总是不肯去看医生。你是中药铺的,应该懂些医药。” 刘虎问:“你哪来的嫂子?” 朱芝芝便告诉他说:“我有个堂哥叫朱昌,结婚那年死在洞房里的那个呀。” 刘虎隐约记得有那么回事,眼前便浮现出来一个俊俏的小媳妇模样出来。这女的叫李玉英,结婚的时候刘虎还被叫去帮抬家具过来。结果结婚当晚,新郎官朱昌死在婚床上了。 刘虎哦了一声说:“朱芝芝,我不会看病呀。” 朱芝芝白他一眼道:“我说你会你就会,不信,你去我嫂子家看看呀,保证她的病很快就会好。” 刘虎沉吟一下说:“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再说。” 朱芝芝嘴一撇说道:“你以为你是刘一手啊,你不就一个学徒吗?有那么忙吗?” 刘虎嘿嘿笑道:“我忙不忙,管你屁事。” 朱芝芝跺一下脚道:“刘虎,你去不去?” 刘虎梗着脖子不屑地说道:“不去,难道你还能绑了我去。” 朱芝芝委屈得要哭,她的这个样子让刘虎乐不可支。想起她爹朱俊欺侮他们这帮小孩的往事,刘虎只觉得内心无限的满足。 奈何不了老朱俊,还能奈何不了他的女儿? “算我求你好不好?”朱芝芝突然软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道:“你要不去给她看病,她会死的。刘虎,你总不能看着一个人病死吧?” 正文 第7章 我会死你手里 与朱芝芝分开后,刘虎直接就去了黄秀家。 黄镇长白天很少在家,黄秀妈妈是镇妇联主席,这段时间经常去各村检查工作也很少在家。昨天给黄秀擦药酒,两个人差点就要做出了出格的事,要不是被黄秀妈妈撞破,此刻他已经是黄秀的男人了。 他心里越想越兴奋,暗暗祈祷今天黄秀妈妈去村里别在家。 进门喊一声,没人答应。连喊几声,还是没动静。刘虎正在狐疑,突然就听到屋里传来黄秀的声音:“是刘虎吗?” 刘虎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半倚在床上的黄秀,整个人不禁呆了。 黄秀今天只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交叠着搭在一起。她圆鼓鼓的胸似乎没穿胸罩,正笑吟吟地看着门口呆立的刘虎。 “进来呀。”黄秀催促着他。 刘虎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眼光没敢去看她,将手里的药酒往她的床头柜上一放说:“黄秀,你自己擦吧。” 黄秀不动,嗔怪道:“你有病吧?我自己怎么擦呀?” 刘虎便示范给她看,如此这般的。黄秀根本不听,撅着嘴说:“刘虎,我的腿是跟你上山采药崴伤的,你不能不管我。” 刘虎一急,连忙道:“我知道,所以我给你送药酒来了嘛。” “那又怎么样?我的腿一天没好,你就得给我治一天。”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悄悄红了脸说:“我喜欢你帮我擦。” 刘虎心里猛跳,几次想动手,但只要看到黄秀娇羞害怕的样子,便不敢动了。 黄秀看他呆着不动手,便柔声说道:“虎子,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你心里别乱想就是了。” 这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刘虎红着脸说道:“我乱想了吗?” “你乱没乱想,你自己知道呀!”黄秀抿着嘴笑道:“刘虎,你真没乱想吗?” 刘虎咽下一口唾沫,梗着脖子说道:“没有。” “没有还不动手,你想让我痛死呀。” 刘虎想起昨天被她妈惊破的事,还在心有余悸。便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妈在家吗?” 黄秀摇了摇头说:“去村里了。” 听说她妈不在,刘虎的胆子就大了许多。 黄秀身上的皮肤很有弹性,又白又嫩。手在她皮肤上滑动,就像手心里涂满了滑石粉一样。 屋里只有钟摆的声音,滴滴答答。 刘虎倒了药酒在手掌心里,使劲擦开了,眼光不敢与她对视,低声说:“黄秀,我来了。” 黄秀抿着嘴巴笑,道:“来吧,我准备好了呢。” 手一按在她的腿上,两个人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黄秀崴在脚脖上,她却偏偏要将整条腿都擦一遍药酒。 当刘虎的手逐渐往上移的时候,每往上一寸,黄秀便颤抖得更厉害。她紧咬着双唇,低声呢喃道:“死刘虎,闭上你的眼,不许偷看。” 刘虎哪能不去看呢?黄秀的一双腿就像玉石一样的光滑,温润而饱满。 但他还是依黄秀的话,闭上了双眼。 当他的手掌完全落在她的大腿根时,黄秀终于没忍住,低吟出身:“好舒服!” 刘虎更是兴奋不已,心里像是烧起了一堆熊熊大火,恨不得一下将她推到。 可是一想起黄秀妈妈的眼光,想起黄镇长的霸道蛮横,刘虎心里便咯噔一下,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睡了黄秀,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眼前也太香艳了,太激动人心了。 他不会想到,黄秀比他更激动,更难以自制。女孩儿本来懂事都早,像黄秀这样的漂亮女孩儿,每天活在男人欲望的眼光里,哪能不懂得这些呢? 乡下在对待男女的问题上,从来都觉得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乡下生活单调,人们最喜闻乐见的事,就是聚在一起谈论男女间的事。 男人们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议论谁家老婆的屁股大,胸大。 女人们最愿意聊的家常,也通常是谁家的男人身体好,一口气生了几个娃。 在乡下,只要对了眼缘的男女,都会在荒天野地里演出一出媾和的事出来。 因此像春溪村的村长朱俊,据说睡了半个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没见着任何一家男人站出来找他朱俊的麻烦。 春溪镇地处偏僻,镇上一条穿镇而过的县道,全镇人口加起来不足两千人。 刘虎身材高大,人长得眉清目秀,又因为读过高中毕业,或多或少还有读书人的气质,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在春溪镇确实屈指可数。 乡下人视野都有局限性,即便是黄秀家,全家都是干部,但因为从她生下来开始就呆在春溪镇,因此她与别的姑娘比,一样的有局限性。 刘虎的鹤立鸡群,就成了她们这样的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黄秀紧咬着下唇,她不会让刘虎知道,她少女的心扉早就为他敞开了。她面色潮红,哼哼出声。 刘虎心情激荡,表面上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内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能娶到黄秀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做老婆,是春溪镇每个男人的梦想。 青年的男女的情爱,往往都在不经意的一瞥间。 刘虎的手指头不时触动着她的牛仔裤边,他多想将手指头探进去裤子里啊。 黄秀裤子里面的诱惑,对他来说,此刻就如一本无字天书一样。 他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说不清的味道,他也知道这味道从她身上而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刘虎不时悄悄睁开眼去看她,发现黄秀早就瘫软在床头,她美丽的胸部弧线像一道彩虹一样横亘在他眼前。 他使劲咽下去一口唾沫,低声道:“可以吗?” “不行。我还痛。” “整条腿我都擦了一遍了。” “我还痛!”黄秀咬着唇低声说:“刘虎刘虎,我会死你手里。” 刘虎嘿嘿地笑,手指头往牛仔短裤边撩了一下,黄秀一惊,赶紧屈起腿来,双眼瞪视着他,道:“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刘虎又咽一口唾沫,讪讪地说:“这里沾了一点药酒,我帮它擦开。” 黄秀涨红了脸,低低哼了一声说:“想骗我呀,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正文 第8章 是不是起了坏心眼 黄秀不让他亲近,让刘虎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刘虎颓丧的模样,黄秀又于心不忍。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低声说:“刘虎,我可以让你摸摸,但绝对不许乱来。” 刘虎心里一喜,嘴上却一慌,道:“摸哪?” 黄秀又想了想说:“只许摸上面,不许摸下面。” 刘虎的心尖都颤抖起来,他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刚接触到她的肌肤,整个人便神魂飘荡起来。 黄秀低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似乎坐不住了,人往下溜了下去。 刘虎便将一只手去解她的裤扣子,黄秀一惊,一掌轻轻拍在他的手背上,嗔怪道:“刘虎,说好的不许欺侮我。” 刘虎此刻已经烧身,哪里还会答应她,咬着牙说:“秀秀,我不是欺侮你,是爱你呀。” “我不要你爱。”黄秀吃吃笑起来,使劲推开他说:“刘虎,你真想爱我,你就娶我。娶了我,你想做什么都行。” 刘虎一听,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一下焉了下来。 自己与黄秀的地位太不般配了,要想娶到她,可能比上天还难啊。黄镇长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中药铺的学徒。因为不管怎么样,一个中药铺的学徒未来能有多大的出息。 他停住了手,慢慢冷静下来。 “黄秀,这辈子我要娶不到你,我刘虎誓不为人!” 他没再说第二句话,甚至没去多看她一眼,昂首挺胸从黄秀出来。 没走几步,看到树荫下坐着一个人,走近了才看到是朱芝芝。顿时惊讶地问:“朱芝芝,你还没回去吗?” 朱芝芝抿嘴而笑道:“我在等你呀。” “等我?” “是呀,等你。”朱芝芝脸上飞过一抹红霞,低声问:“虎子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 刘虎想起刚才一幕,脸顿时有些红,忙掩饰着说:“也没多久,我就给黄秀交代了怎么擦药酒的注意事项。” 朱芝芝浅浅一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事的,虎子哥,你愿呆多久都行。反正你不出来,我不会走。” “为什么?” “因为我要请你去给我嫂子看病呀。” “我不是说了不会看吗?” “会不会,你也得去。你都跟你爷爷学两年了,不可能什么都没学到吧?我相信你,虎子哥。” 刘虎没法,只好对朱芝芝说:“我有言在先,看不好你别怨我。” 朱芝芝认真点点头说:“行,我不怨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起去朱芝芝堂嫂李玉英家。 朱芝芝人不错,但她爹就不是好东西了。朱芝芝的爹朱俊,霸占着春溪村村长位子将近二十年了。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挨家挨户溜,看到谁家女人姿色好一点,肚子底下的腿就会挪不动。 朱俊手段花样多,被他看上的女人,几乎都不能逃过他的手掌。他有的是办法逼人就范。 春溪村曾经流传着一句话:防火防盗防朱俊。家里有漂亮女人的男人,连出门打工的心思都不敢有。 从小就有人笑朱芝芝,说她在春溪村不知有多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个笑话曾经让朱芝芝痛不欲生,几次与她爹朱俊发生激烈冲突。朱俊不是人,但对女儿却是百依百顺,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飞。 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爹,朱芝芝在同龄人当中总感觉抬不起头。 刘虎小时候与朱芝芝、杨花儿她们一起长大,三个人算得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杨花儿爱流鼻涕,朱芝芝自小就非常爱美,两个女孩儿都喜欢与刘虎在一起玩。按理说,刘虎应该喜欢朱芝芝多一些,但因为隔着一个朱俊,刘虎自然而然就将她归入到她爹哪一类人,对朱芝芝的好感始终起不来。每次两个女孩儿都争着要扮演刘虎新娘的时候,朱芝芝都争不过杨花儿。杨花儿会在争不过朱芝芝的时候,拿她爹说事。说刘虎如果和朱芝芝演夫妻,他就是不要脸的朱俊。 朱俊成了朱芝芝的羞耻,让她羞于启齿提起她爹是谁。 偏偏这时候就看到朱俊迎面而来,刘虎和朱芝芝一下没法躲避,被朱俊喊住,问他们去哪? 朱芝芝没好气地对他爹说:“爹,你不在家,又出来瞎晃荡干嘛?” 朱俊严肃地说:“乖女,爹是村干部,要干工作啊,怎么能一天到晚守在家里。” 朱芝芝眉头一皱道:“你干不干工作,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家里的活都是我娘一个人做,爹你一天到晚不归家,还有不有当家作主的样呢?” 朱俊不生气,反而将刘虎拉到一边,咬着牙低声问:“小子,你跟我家芝芝去哪?” 刘虎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刚想说是他女儿请自己去给李玉英瞧病,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哼了一声。 朱俊就去搂了刘虎的肩膀,半搂半抱将刘虎拉远了一些,不想让他们的谈话给朱芝芝听到。 “你小子是不是对我家芝芝起了坏心眼了?” 刘虎连忙否认说:“没有。” 朱俊冷笑道:“你要敢起坏心眼,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朱俊比刘虎矮上一个头,身体没刘虎一半强壮。他口出狂言要打断刘虎的腿,让刘虎不禁嘀笑皆非。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朱俊在村里干了那么多伤天害地淫人妻女的坏事,不让他尝尝痛苦还真对不起他。 于是心里悄悄萌生了一个想法,找个机会就将朱芝芝办了,让朱俊他痛苦去吧! 想到这样一个主意,脸上不觉浮出一丝微笑。被朱俊看在眼里,他心里不由一沉,警告刘虎道:“小子,从现在起,你不许与我家芝芝来往。敢不听招呼,老子发现一次,就打你一次。” 刘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朱俊不管他的冷淡了,转身去拖住女儿朱芝芝,非要拉着她回家去。 朱芝芝起初还想挣扎,被朱俊黑着脸骂了一句:“芝芝,你不跟我回去,老子今天就死给你看。” 朱芝芝没法,只好随朱俊回家。临走前使劲朝刘虎眨眼。刘虎心领神会,悄悄点头,意思是告诉她,你安心回家去,他去李玉英家。 看着朱芝芝远去,刘虎心里想,这个李玉英究竟是个什么病呢? 正文 第9章 拿脉 李玉英新婚夜死了丈夫,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克夫”。 有人说,李玉英的丈夫结婚当天是兴奋过度,死在新娘子的肚皮上。李玉英长得太狐媚,是个男人在她面前都把持不住。朱昌生前是个没挨过女人边的男人,突然凭空得了这么个美人儿,还不一口气没接上来,呜呼哀哉了。 这些传说刘虎都没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他倒承认,说李玉英是狐狸精投胎他深信不疑。李玉英确实长得像个狐狸精,美丽异常。刘虎在他们结婚时,作为迎亲的人,一起去过李玉英的家里抬过陪嫁的家具。 刘虎第一次一眼看到李玉英时,差点惊为天人。李玉英有着尖尖的下巴,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眉眼就像画上去的一样,精巧恰当。偏偏她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就像会说话一样。那次两个人偶然四目对视,刘虎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了好久。 李玉英家里穷,就一个瞎眼的老娘。她愿意嫁给朱芝芝堂哥朱昌,是因为朱昌答应将她老娘一起接过来奉老归山。朱昌其貌不扬,个子又矮小,皮肤还很黑,说话就像堵了鼻子一样,瓮声瓮气的。 刘虎见到李玉英之后,心里就跳出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心里为李玉英惋惜,却没办法阻挡她嫁给朱昌。后来听说朱昌当晚死了,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朱昌家也不是什么富人家,家里没父母兄弟姐妹。当初李玉英愿意嫁给他,图的就是他一个人,没人会反对她带着老娘出嫁。 刘虎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就到了李玉英的家门口。 李玉英家掩映在一片桃林中,三间土屋。中间是堂屋,俩边一间做了她瞎眼老娘的住房,一间就是她的新房。 刘虎看着门口两边的结婚对联,颜色还没褪去。门头上一个大红喜字,已经缺了一半,另一半残破地贴在门楣上,似乎在嘲笑不久之前的一场婚礼。 刘虎轻轻喊了一声“玉英嫂…..” 屋里没人答他,他便试着进屋,看到李玉英的房门虚掩着,轻轻推了一下,门便应声而开。 他吓了一跳,想要退出来,就听到李玉英虚弱的声音:“谁呀?” 刘虎赶紧答道:“我是镇上中药铺的,朱芝芝让我来给你看病的。” 屋里沉默了一会,随即说:“我没病,你回去吧。” 刘虎急道:“嫂子,有病耽搁不得,要不我给你探探脉吧?” 屋里又是沉默,好一会才听到李玉英的声音:“哪你进来吧。” 刘虎心里砰砰乱跳,小心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李玉英。 她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她比原来要瘦了不少,尖下巴愈发尖削了。一床红色的薄被盖在她胸口,门前隆起一堆。刘虎心里不觉一跳,看来她瘦了脸,不该瘦的地方还是没瘦。 看到是刘虎,她脸上掠过一丝羞涩的笑,轻声骂了一句:“这个死芝芝,谁让她请你来的?” 她一笑,脸上便红润了许多,屋里仿佛被彩霞闪过一般,突然亮堂了起来。 刘虎小心翼翼地说:“嫂子,朱芝芝是担心你。所以叫了我来。不过,我的水平可能还不怎么好,嫂子你担待一些啊。” 李玉英浅浅笑道:“既然来了,我也不怪她了。你是叫刘虎吧?” 刘虎赶紧说:“是,嫂子,我是镇上草药铺的学徒刘虎。” 李玉英嗯了一声说:“我认识你。” 刘虎故意问:“嫂子怎么认识我?” 李玉英淡淡笑道:“你是不是在我结婚的时候去我家抬过陪嫁的家具?”她指着屋角叠在一起的两个木箱说:“我记得这两个箱子就是你抬来的。” 刘虎心里一跳,想不到她还能记得那么真切。这两个箱子确实是他抬来的,当时李玉英为了让别人说她嫁妆丰厚,还在箱子里悄悄放了几个大土砖,沉得一路让刘虎叫苦不迭。 李玉英抿着嘴巴笑,说:“那时累着你了吧。” 刘虎嘿嘿笑道:“不累,我年轻,有力气。” 聊了几句,刘虎让她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他要给他拿脉。 李玉英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将手伸出来。刘虎一眼看到她的手,不觉心里一阵乱跳。她的手指太好看了,十指纤纤,就像刚剥出来的葱。 他按捺着心跳,伸出三根指头去搭她的脉。一搭上她的手,不觉心里又是一动。她的手太冰凉了,就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的。 拿脉这点小功夫,爷爷早教过他。在中药铺他也给病人拿过脉,多少懂得脉搏轻重缓急的道理。 李玉英的脉搏并没异常,跳得很平静,不像真有病的人,脉搏虚弱。 他皱着眉,一连拿几次,终究没觉得脉象有什么问题,于是狐疑着问:“嫂子,你哪里不舒服?” 李玉英红了脸说:“我没哪里不舒服,都是芝芝死女子多事。刘医生,谢谢你了啊,我是真没病。” 刘虎不相信,犹豫着说:“不可能啊,朱芝芝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让我来给你看病。嫂子,要不,你将那只手给我探探脉。” 李玉英的床在挨着墙壁放的,另一只手就在床里边。刘虎要想拿到另一只手的脉,要么他上床去,要么李玉英将身体侧转过来。 李玉英慌乱地说:“算了算了,刘医生,不用探脉了,我是真没病。” 刘虎想起爷爷的话,医者父母心。不能因为病人说自己没病,做医生的就可以放弃不去瞧。当即认真地说:“嫂子,没事,你要真没病,大家都高兴。你还是将手给我拿拿。” 李玉英羞涩不已,刘虎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刻意地将身体藏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个头来。 刘虎不会想到,在这床红被底下,躺着的是个赤身裸体的人。 刘虎的固执,让李玉英进退两难。 她想了想说:“要不,你先闭上眼,我把手给你。” 刘虎心里想,搞什么鬼呀?拿个脉还要闭上眼睛? 不过,他还是依言将眼闭上,小心说:“嫂子,我闭上眼了。” 李玉英轻轻嗯了一声,扫了刘虎一眼,发现他果真将双眼合上了,才放心地准备将身子侧过来。 她这边一翻身,刘虎便悄悄将眼睁开一条缝,但见红被子翻动,李玉英洁白无瑕的胴体惊鸿一瞥…….。 正文 第10章 你偷看我了吗 这情景比他亲手去感受黄秀的身体还来得异常剧烈。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一瞥,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某一点,轰然耸立起来。 直到李玉英将她的手塞到他手边,听到她低低地说了一声:“好了。”他才睁开眼,却没法掩饰着激动,手指不由自主地跟着抖起来。 李玉英狐疑地看着他,轻声问:“刘医生,你的身体怎么在抖呀?” 刘虎嘴唇干涩,喉咙也干涩起来。他咕咚咽下去一口唾沫,掩饰着说:“没事,没事,我没事。” 李玉英眼光打量着他,一眼落在他耸起来的裤子上,顿时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 “没有。” “骗鬼呀。”李玉英捂着嘴巴吃吃地笑起来,手指着他的裤,将脸转到床里边去偷笑了。 刘虎这下尴尬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被人看破了,多没面子呀。 李玉英突然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你别给我探脉了,还不如我给你探呢。” 刘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嫂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偷看。” 李玉英将脸抓过来,凝视着他说:“刘虎,看了就看了,嫂子也没掉一块肉去。你要真喜欢看,嫂子就给你看呀。” 刘虎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李玉英巧笑倩兮,眉目流转,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她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全部被红晕盖住了,宛如一朵娇艳的桃花,正在含蕊吐芳。 “多大啦?” “十九岁了。” “哦,该懂事了。” “有女朋友吗?” “没有。” 李玉英笑着说:“芝芝不是你女朋友吗?” 刘虎摇了摇头说:“不是。” “你喜欢她吗?” 刘虎不知要怎么回答她这句话。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我更喜欢嫂子你。” “小鬼头!”李玉英轻声骂了一句,抬起手来,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说:“你才十九岁,嫂子可二十三了。” 刘虎急道:“女大三,抱金砖。” 李玉英抿着嘴巴笑,逗着他说:“哎呀,你还知道这句话呀,你难道想娶嫂子做老婆啊?” 这句话问到他心坎上去了,要他娶她做老婆,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 看他不说话,李玉英嫣然一笑道:“小鬼头,嫂子逗你的呢。别说你不会娶嫂子,就是嫂子也不会嫁给你呀。嫂子是个不洁净的人,怕给你带去晦气呢。” 刘虎蹦出一句话道:“乱说,什么不洁净啊,那都是迷信。我不相信迷信。” 李玉英缓缓叹口气道:“刘虎,嫂子理解你的心思。嫂子是过来人,嫂子觉得,芝芝才是你需要的女孩子。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她喜欢你呢。” 两个人说着话,手却没松开,反而越抓越紧。 李玉英严严实实将身体盖住,刘虎就只能看到被子口她洁白的脖子。再想往下看,却丝毫没机会。 这样的聊天,刘虎还是平生第一次。尽管对男女之事他朦胧懵懂,什么都是欲抱琵琶半遮面,如此直面,还真没经历过。 李玉英看似端庄,没想到她的端庄之下藏着如火的炙热。 刘虎说:“朱芝芝是不错,可是他爹太不是人了。” “你娶的是他女儿,又不是他。” 刘虎心里一动,低声问:“嫂子,朱俊没来打扰你吧?” 李玉英本来消退的脸又红了起来。她悄悄在他手心你用指甲掐了一下说:“我是他本家,再说,我这样的女人,他也怕沾上晦气呀。” 刘虎嘿嘿地笑,将她小巧的手握在手心里,骂了一句:“老朱俊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呀?他心里就一个色字,可不会管晦气不晦气。” 李玉英脸色一沉道:“你不相信我吗?” 刘虎小心说:“我信。但我信不过朱俊。” 李玉英便收起娇羞,一脸庄重地问:“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刘虎赶紧道:“我说了我相信嫂子你呀。我是不相信朱俊。” “这不还是不相信我吗?”李玉英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在暗暗下着决心。过了一会,她扭捏地说:“刘虎,我要不是怕晦气沾上你,嫂子一定给个证明给你。” 刘虎心想,你能给个什么证明给我呢?再说,你证明给我有用吗?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朱俊怎么会放过她?朱俊连有夫之妇都敢欺,还会放过她这么一个没了丈夫娇滴滴的女人? 朱俊的风流韵事,全春溪镇老少皆知。最离谱的一次,人家结婚,请他去喝喜酒,朱俊看新娘子长得好,一大把年纪还要跟着年轻人去闹洞房。结果趁着场面乱,他装疯卖傻的,将新娘子全身都摸了一个遍。 事后还得意地四处宣扬,说新娘子不是处女了。别人问他怎么晓得,朱俊下流地一笑说:“哪有新娘子一摸就洪水泛滥的呀。” 人家老公忍受不了闲言碎语,找上门来要与打架,朱俊一句话就将人吓退回去了。他说:“你要敢动手,老子保证让你没老婆。” 朱俊就是春溪村所有男人的恶梦。男人们防他,就像防贼一样。 即便如此,朱俊还是有很多上手的机会。 比如村里人找他办事,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这家的男人就算跪地求他,未必就能给你办。但如果这家的女人去了,分分钟钟就能给你办好。 当然,并非每个他看上的女人都能上得手。遇上人家老公蛮横的,朱俊还是能有自知之明。 但是,他还是免不了会沾人家一点小便宜,哪怕在语言上。 朱俊的牛逼,就牛逼在他打定主意要欺侮的女人,这家的男人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李玉英看刘虎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咬着唇狠狠心说:“刘虎,你要不怕沾上晦气,嫂子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刘虎狐疑地看着她,没吱声。 李玉英脸烧得像块火炭,她舍不得眼前这个俊俏的小男人,尽管她心里明白,只要她迈出这一步,从此就将陷入永不翻身的泥潭。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哪怕下辈子都在炼狱里过,她也不想放弃眼前的美好。 “刘虎,如果嫂子还是个处女,你总该相信我的话没骗你吧?” 刘虎脑袋轰地一响,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惶恐地看了她一眼,勾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他的这个模样逗得李玉英抿嘴笑起来,柔声说道:“虎子,嫂子给你看玩笑的。” 刘虎抬起头说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李玉英的手便轻轻一带,他整个人都往红被子上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