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樱之薄殇 樱花树下,片片樱花缓然飘落,随风起舞的樱花制造出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树下站着一个女子,无力的望着远方,像是要把一切都洞穿似的,泪滑落下来,她忍不住轻声抽泣,像个孩子,茫然的驻立在树下。一别经年谁是谁的谁,谁记得谁,谁忘了谁,谁是谁的涅磐?这一错过一擦肩,转身……便是一辈子,可是,你可曾记得我,昨日今非,我已看不见记忆的苍老,她爱他,爱到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却依然换来他的冷眼与决然,一支名唤“帝王思”的签文却足以改变她一生 “娘娘.”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 “羽儿,何事.”女子说道 “钟戈将军和公子回京,皇上为将军办了一个晚宴,请您前去流月宫赴宴。”羽儿说道,钟浅梦面上一喜,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且随我回宫吧。”在外人眼中,钟浅梦却是无比的清冷,她向来不喜与六宫中人结交。是,娘娘。”羽儿乖巧的说道,她是钟浅梦的贴身宫人,钟浅梦所承受的苦想必也只有她才了解吧,当年娘娘只身嫁入皇家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呢,只是她的付出那个人从来不曾瞧见吧,羽儿深思想到。 流月宫欢歌笑语的声音弥漫了整个皇宫,丝竹声与之交合,显得整座皇城无比奢华,一个女子的出现,令整个喧哗的场面变得无比寂静,众臣抬头,纷纷望向那个女子。她一身明黄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袖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酷寒,好似能看破统统,十指芊芊,肌如凝脂,白皙中透着粉红,头上倭堕髻斜插着一根镂空金钗,缀着点点金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装扮如此随意却又不失高雅大方。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起身拜见钟浅梦, 臣妾参见皇上。”凤临渊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与身旁的宠妃夕妃嬉戏,钟浅梦却也不恼,独自找了个席位坐下。 晚宴枯燥无味,无非是一些大臣为钟戈将军说好话,歌功颂德之类的,钟浅梦却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细细的品着香醇的美酒,她本是不爱酒之人,可是自从进了宫之后她就迷上了喝酒,都说酒能解千愁,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呢,若能醉生梦死该有多好,那样她也不必面对现实的支离破碎了.这样的她与这个皇宫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只被关在富丽堂皇的鸟笼中的金丝雀,可是路是自己选择的,有后退的理由吗,她的心已经丢失在这宫殿中,沾染泪水的翅膀该如何再次起飞。 晚宴结束后,羽儿向她通报钟戈将军和公子拜见,她心头一喜,便顾不得礼节向拂月楼拂月楼飞奔而去,自从出嫁以来,她和爹爹大哥便很少聚在一起,当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如浮萍一般的心便安定下来。 “爹爹。”她哽咽的说道,当年她不顾爹爹的反对只身嫁给了凤临渊,如今时过境迁,也不知爹爹是否原谅自己了。 “梦儿。”钟戈老泪纵横,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女儿的头“这些年,爹爹不在你身边你过的可好?” 听着爹爹的亲切问候,她泪流满面她一直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件事情,即使对于凤临渊的冷漠,她都无所要紧她急急的说道“爹爹,你原谅我了!” 钟戈慈祥一笑“你可是我的女儿呢,有什么事情那都过去了,哪有父亲记女儿仇的。”钟浅梦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怎么舍得怪她,在她很小的时候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他对他们母女的亏欠怕是难以弥补了。 “妹妹。”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哥哥。”终日的坚强伪装终于在这一刻瓦解,三人拥着早已泣不成声,好一会儿三人才松开。 “爹,你们这次怎么会回来。”钟浅梦不解的问道,凤临渊不是很忌惮这样的事情吗。 “是皇上召为父回来的。”钟戈答道,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又消瘦了不少,真不知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梦儿,皇上他待你可好。”这些年他驻守边关,对朝野之上的事情难以关注。 “爹爹放心,皇上他待我很好。”她不想让爹爹知道她的那些伤痛,爹爹已经很辛苦了,所以她要变得很坚强 ,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只要他们很好,她便觉得很幸福,哪怕要因此付出任何代价。钟浅澈在一旁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对于妹妹的乖巧和懂事他不由得有些心酸,那个活泼灵巧的小丫头长大了呢,比以往成熟了不少,这中间的苦痛即使她不说出他也看的出来,只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不会有任何忧愁。 梦儿。”钟浅澈轻声叫道。 “恩,哥哥。”她冲他展颜一笑,虽然钟浅澈与她同父异母,但他们的感情却好过亲兄妹,她是他最真爱的妹妹,从小他对她就很好,有什么好东西他都第一个拿来与自己分享,他对她事事允诺,唯独进宫为妃这件事情,他是她的哥哥,自是希望她可以过的幸福,一入候门深似海何况那里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梦儿愿意,即使是违抗圣命,他也会带她离开,爹是朝中大臣,皇上无论如何也会格外开恩的,只是如果进宫是梦儿的选择,他能做的便是祝福。 “我们在京城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梦儿你要记得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会去经历,我们不会能时刻陪伴着你但你要知道,无论你的心走了多远,如果你累了,就来找我们,家永远有你的一份,我们便是你的依靠。”俊朗的面容下,是一股成熟的气息,这么多年他跟随父亲在边关这么多年,才二十几岁的年龄他的心却仿若苍老,说话也变得沉稳许多,这就是军队训练出来的将士。“哥哥,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梦儿已经长大了。”“恩,梦儿一切好自为知吧,我们走了。”钟浅梦十分不舍,将爹爹和哥哥送出宫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隐隐有些心酸,她以为他们已经走远,耳旁却又响起那熟悉的声音“这个给你,梦儿。” 她抬头看见了钟浅澈,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钟浅澈已经将一块东西塞入她的手中,待她反应过来时,钟浅澈已经走远。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眼眶湿润,也许哥哥是怕再见着自己不舍离去吧,所以才将他随身佩戴的流玉暖玉留给自己吧,她紧握着手中的玉, 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却不知,宫墙的那一角,有一抹明黄的衣角晃过。 “娘娘,夜深了,请回宫吧。”她的贴身侍女羽儿道,为主子披上一件紫色的衣袍,那一声呼唤却把钟浅梦拉回了现实。 “恩,走吧”她无力的答道。她穿着黑色的锦衣,平躺在凤床上,思绪飘到远方,她从枕边拿出兄长送给自己的暖玉,慢慢的抚摸着它,这是哥哥留给自己的,也是她能怀恋他们的唯一东西,哥哥和 爹爹驻守边关几载,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默默的为他们祈祷。钟浅梦睡在床上,看着房顶上空方的星空(注:她的房间是露天式的),天空像是被泼上了一层墨漆黑不见底, 夜空中,星星闪耀着努力闪烁着那一抹微小的光芒,星空却因为它的点缀而显得十分神秘。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傍晚坐在房顶数星星,因为娘亲在世的时候曾告诉过她,天上每一颗星辰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属,每一个星宿都会找到他命定的良人,那么她呢,是否也会找到自己的良人,幸福在流浪漂泊在何方,所不曾迷茫何来悲伤,也许凤临渊是她命中注定的悲伤反正没有多久了,她暗道,凤临渊是她最甜蜜的悲伤,泛着微微的苦涩,姐姐的离去他定恨惨了自己吧,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姐姐也不会…可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每一个选择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微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已释然安静的进入梦乡。 正文 第二章:梨沁小筑 翌日清晨,钟浅梦在贴身侍女的陪伴下来到了梨沁小筑,这是她这几年来的习惯,给太皇太后请安之后,她便会来到梨沁小筑,此处环境清雅,幽静,正直梨花开花时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梨花的清香,让人倍感舒适,因此地离六宫有些距离,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她在侍女的陪伴来到梨沁小筑,却很快发觉小筑与以往不同,空气中多了一种浓郁的脂粉气息,看来有人比她更早来到这,她走近些却看到一个紫衣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他紧紧的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你侬我侬正是情深处,钟浅梦显然成了尴尬的存在,他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她走上前微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他只是略抬眼眸道“恩,平身。”她看了一眼凤临渊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齿,肌肤白皙,长的清秀可人,她突然愣住了,这个女子却是与她的姐姐钟浅夕有几分相似,难怪凤临渊对她如此宠爱了。 “嫔妾见过姐姐。”女子向钟浅梦请安“免礼,皇上这是哪个宫中的贵人竟是如此可人。”钟浅梦笑道。“朕新封的夕嫔。”他挑眉继续说道“朕打算折个时日封夕嫔为皇贵妃,皇后觉得如何。”凤临渊似是询问,可是语气中更像是在告知一件事情,他到要看看自己这位皇后有什么反应。“只要皇上喜欢就好,臣妾又怎敢妄自言论。”她的语气无比恭敬,可是内心却是如此难受。“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凤临渊道,他以为钟浅梦会有何反应,却不想她会如此淡然。钟浅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了声“臣妾告退。”便转身离去,殊不知她的心里如同万千蚂蚁噬骨一般,自己曾深爱的男人,如今要和另一女人在一起,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远去,除了祝福,剩下的只有无言的心痛,她暗自握紧拳头,也好就这样吧,他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她的心已经在岁月的打磨下变得沧桑,她想,她在也经不起任何大起大落了,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三年之约算算也快到了,在这之后,他们也许再难相见,情到深处却是遗忘,这么多年,她默默的爱着他,一人花开,直至花落,从头至尾无人询问其实有很多时候感情是一个人的事情,爱的时候奋不顾生,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她钟浅梦即决定放手,她也会走的潇洒,至少在她身心还没有完全受伤之前。这便是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他和她就像是隔了一条河流,她在对岸拼命的喊他,可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只能与她渐行渐远,他们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深深错过,于是从此再无交集。 正文 第三章:幸福右边 次月初十,封妃大典如期举行,场面宏大,毫无疑问所有的达官贵人都被凤临渊系数邀请,似是为了表示对新册封的妃子的宠爱。钟浅梦依旧低调的出场,不变的是她简单的衣着,不是尚衣间的人克扣,而是钟浅梦这个皇后不喜欢罢了,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应实现节俭的风尚,能省折省,她作为一国之母,要先作表率当时很多人都觉得皇后深明大义,乃国家之福,这话传到凤临渊的耳中,他却是嗤之以鼻,认为她是妇人之仁,并说道此事不值一提,也许在他心中把钟浅梦也否定了,与之相随的还有他们之间的缘分,无缘无缘,一切都是无缘,奈何情深,向来缘浅,他们彼此心中留下的只有伤痛吧。 华丽的宫殿,洋溢着一层表面的快乐,深处深宫人心难测,你深处高位的时候人人对你毕恭毕敬,可当你不受宠时,曾众星拱月的你无论有多么辉煌,都会被世人所遗忘,总之,在宫廷中深处的潜规则就是只要你能赢得龙椅上那人的宠爱,那么你所拥有的便会天长地久,宫中的人向来都是趋炎附势的就像今天这样,夕嫔升为皇贵妃,很多人都纷纷往前套近乎,可是伴君如伴虎,也许下一刻,她就会被贬,那么她的结果也莫过于:门庭冷落四字了,钟浅梦当然不屑如此,凤临渊不爱她,她又何必强求对于现在的安定,她已经很满足了,就这样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火红的灯笼一排排挂在宫殿的边沿,华丽的鎏金殿无不张扬着这个国家的富足,凤临渊的治国之才是得道了很多人的认同,就算是很久以前的朝中没有解决的黄河案例,前几任皇帝都没有解决,但是凤临渊继位后,仅以三个月的时间做完,黄河再未 决堤,为当地老百姓造了不少福,如今,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一段佳话,凤临渊取得了所有人无条件的信任。只是有一点让世人不解,至今为止凤临渊的身世就像一个谜,就连当事无事不知的百小生也查不出任何线索,不过凤临渊的勤政爱民,世人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鎏金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渲染着一抹和谐的气氛,一个尖锐的嗓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皇上驾到。”接着就听见文武百官整齐干练的声音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平身。”凤临渊笑逐颜开,心情十分愉悦,他缓步走向鎏金殿中心的那个位置,人们只道他权利无限,让人羡慕之极,却不知道他又失去了多少,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众臣这一切似乎都那么不错,可是他仍觉得心中有个地方空空的,眼眸望着宫殿的转角似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仍然抗拒性的不想承认。 “皇后娘娘到。”又是尖锐的一声叫喊,凤临渊心中竟有种重石落地的感觉,眼眸中有了一层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欣喜。“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跪下。平身。”她的语气淡淡的,有些不悦。若不是凤临渊亲自派人来请她,她才懒得来,天知道,她最讨厌这种场合了,何况今天还是凤临渊和那个夕嫔的事情,只是无法拒绝罢。在百官的注视下,她走向那个位置,对凤临渊以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即使是现在面对着他,她也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只是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她有点始料未及。尚衣间的衣服订制的很长,钟浅梦只能很无语的让它作拖地裙摆,可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上白玉台阶时,由于裙摆过长,一个重心不稳她滑倒了,众臣一惊钟浅梦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心中暗忖完了,这下不用维持什么形象了,这下面子可丢完了,意料之外的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的双肩,熟悉的龙诞香,不是凤临渊又是谁? 耳边传来他熟悉的戏谑声,他道“爱妃给朕投怀送抱吗,不过这会可不行呢。”听到他的声音她的面颊通红本来硬下的心肠却不争气的有些被感化,心跳声愈来愈强烈,看来她还是无法抵抗他,脸不争气的红透,她连忙推开他,只道了句“臣妾失礼。”便逃也似的来到她自己的位置,她觉得刚才凤临渊的行为和他给自己的形象不符,她可不认为凤临渊脑子烧掉了,才会现在来喜欢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精神,那种不计较得失,后果的代价她付不起了,触摸不到的幸福在努力也是徒劳。 正文 第四章:封妃大典进行时 重要的人来了,封妃大典算是正式开始了,文武百官依照以右为尊的道理,所有一品至从五品的官员位居右侧,五品以下则居左侧坐开来,一个太监尖声道:“吾皇有命,封妃典礼正式开始。” “宣,夕嫔娘娘.”一道道尖锐的嗓音在皇城之中回响,不多会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倩影,正是今日的主角——夕嫔,她经过郑重的打扮,大红的衣袍披在她的香肩,长发被命主婆高高盘起,为她梳着一个复杂的发型,发间插着一支淡紫色的流苏,秀丽的面庞泛着点点红晕,她的视线触及龙椅上的人时变得娇羞起来,小女儿家姿态尽显,眉间一点朱砂则是恰到好处,钟浅梦暗自道,凤临渊果然有福气呢,夕嫔如此打扮一番的样子,用上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她刻意将自己心中那抹酸涩的感觉忽视掉。 “夕嫔见过皇上.”夕嫔对龙椅上的男子行礼。 “爱妃平身,今后你可就是朕的皇贵妃了,可要协同皇后管理好后宫了.”凤临渊的双眸含着一抹笑意,而在一旁的史官则在一旁记录着“轩尘帝六年十一月,帝纳新妃,彼此情深意重,帝惜新妃宴请众臣,故记入史,后世流传……” 凤临渊对新妃尤其爱怜,可是他的温柔后总是隐藏着某些阴谋。君王之爱是什么?在后宫则是雨露均分,有句话说的好,要平天下先要管理好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在这个销烟弥漫的后宫早已不存在了,在权利和金钱的欲望下再美好的爱情也会变质。 一系列复杂的礼仪过后,重要的那一刻来临,这是封妃大典中最重要的一项:加冕仪式.夕嫔心里很高兴她想,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终于可以真正的成为他的妃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愿望实现起来要付出的代价往往不止这些. “礼成.”浑厚的声音在鎏金殿响起,夕嫔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个金印到了自己的手中,那么她付出的代价就都值得,钟浅梦冷眼看着这一切朱红色的宫殿门走进一个身影,是礼部尚书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来,钟浅梦感觉出那个尚书有点怪可是,她又说不出是哪的问题。 “微臣参见皇上.”男子道 “免礼.”凤临渊道,“还是朕来为夕嫔颁发金印.”说着,他从龙椅上走了下去,众臣都惊讶万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妃子竟能如此得圣宠,钟浅梦也被凤临渊此举惊住,她不明白凤临渊这是何意. 凤临渊欲从礼部尚书手中接过金印,此刻,坐在高位上的钟浅梦却在那男子脸上看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凤临渊似乎没有料到他的臣下会对自己下手,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藏于那男子的衣袖之下,凤临渊似乎早已料到男子有这一举动,转身避开来,众臣顿时惊慌失措叫道:“来人,有刺客,护驾。” 因为对封妃大典的安全性的考虑,鎏金殿内所有的侍卫被调遣到皇城外,一时之间不能赶来,来人似乎对皇城的情况了如指掌,算准了来的众臣是能闻不能武,可是他却乎没有想到凤临渊的武艺不差,一时间打斗愈来愈激烈,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众人不由得为他们的年轻帝王捏了一把汗,奈何,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夕嫔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今天的计划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那个男子死,可是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悄然拨下云鬓上的簪子,藏于袖口之中掩人耳目。 钟浅梦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却不由得感叹,凤临渊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想要迎娶的那个人吗,她是想笑的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她的心在流泪,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命运,凤临渊,你是我的命运吗,可是为何在你的身边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为什么一想到你我就感觉好难过…… “凤临渊,受死吧。”娇柔的女声想起,让人丝毫想不到她就是片刻前那个满面娇羞的女子,她的身上也染上了一股不易察觉的凌历的杀气,趁着凤临渊与令一人纠缠打斗,他趁机而入,凌空将簪子对准他的心脏刺去,一个紫影忽的现身,将那枚簪子为凤临渊挡了,四周顿时安静只听的见簪子落地的声音,凤临渊正把男子制服完,转身便看到了钟浅梦为他挡住刺杀的那一幕,看着她倒入血泊的身影,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为什么最后救他的竟然是她? 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她想着真好呢,凤临渊没有受伤,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凤临渊可以做到那种不管不顾的,可是当危险时,她还是奋不顾身的想要救他心脏处忽的传来一阵剧痛,她疼得冷汗直往外冒,这一剑正中要害,她忽然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令人忍不住热泪盈眶,是到天堂了吗?不然这么会看见他呢,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那个喜欢不停唤着自己‘浅浅’的少年,可是若有如果她真的还想和他在一起呢 她用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意识错乱,她怎么能把那个高傲的帝王看成自己那许久不见的故人呢,可是记忆中的他向来都是不喜她,怎么会如此温柔的呼唤着自己,想着眼角不经意的划过一滴泪,她想也许就这样躺在他的怀 重要的人来了,封妃大典算是正式开始了,文武百官依照以右为尊的道理,所有一品至从五品的官员位居右侧,五品以下则居左侧坐开来,一个太监尖声道:“吾皇有命,封妃典礼正式开始。” “宣,夕嫔娘娘.”一道道尖锐的嗓音在皇城之中回响,不多会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倩影,正是今日的主角——夕嫔,她经过郑重的打扮,大红的衣袍披在她的香肩,长发被命主婆高高盘起,为她梳着一个复杂的发型,发间插着一支淡紫色的流苏,秀丽的面庞泛着点点红晕,她的视线触及龙椅上的人时变得娇羞起来,小女儿家姿态尽显,眉间一点朱砂则是恰到好处,钟浅梦暗自道,凤临渊果然有福气呢,夕嫔如此打扮一番的样子,用上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她刻意将自己心中那抹酸涩的感觉忽视掉。 “夕嫔见过皇上.”夕嫔对龙椅上的男子行礼。 “爱妃平身,今后你可就是朕的皇贵妃了,可要协同皇后管理好后宫了.”凤临渊的双眸含着一抹笑意,而在一旁的史官则在一旁记录着“轩尘帝六年十一月,帝纳新妃,彼此情深意重,帝惜新妃宴请众臣,故记入史,后世流传……” 凤临渊对新妃尤其爱怜,可是他的温柔后总是隐藏着某些阴谋。君王之爱是什么?在后宫则是雨露均分,有句话说的好,要平天下先要管理好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在这个销烟弥漫的后宫早已不存在了,在权利和金钱的欲望下再美好的爱情也会变质。 一系列复杂的礼仪过后,重要的那一刻来临,这是封妃大典中最重要的一项:加冕仪式.夕嫔心里很高兴她想,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终于可以真正的成为他的妃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愿望实现起来要付出的代价往往不止这些. “礼成.”浑厚的声音在鎏金殿响起,夕嫔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个金印到了自己的手中,那么她付出的代价就都值得,钟浅梦冷眼看着这一切朱红色的宫殿门走进一个身影,是礼部尚书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来,钟浅梦感觉出那个尚书有点怪可是,她又说不出是哪的问题。 “微臣参见皇上.”男子道 “免礼.”凤临渊道,“还是朕来为夕嫔颁发金印.”说着,他从龙椅上走了下去,众臣都惊讶万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妃子竟能如此得圣宠,钟浅梦也被凤临渊此举惊住,她不明白凤临渊这是何意. 第四章:逆杀 凤临渊欲从礼部尚书手中接过金印,此刻,坐在高位上的钟浅梦却在那男子脸上看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凤临渊似乎没有料到他的臣下会对自己下手,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藏于那男子的衣袖之下,凤临渊似乎早已料到男子有这一举动,转身避开来,众臣顿时惊慌失措叫道:“来人,有刺客,护驾。” 因为对封妃大典的安全性的考虑,鎏金殿内所有的侍卫被调遣到皇城外,一时之间不能赶来,来人似乎对皇城的情况了如指掌,算准了来的众臣是能闻不能武,可是他却乎没有想到凤临渊的武艺不差,一时间打斗愈来愈激烈,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众人不由得为他们的年轻帝王捏了一把汗,奈何,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夕嫔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今天的计划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那个男子死,可是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悄然拨下云鬓上的簪子,藏于袖口之中掩人耳目。 钟浅梦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却不由得感叹,凤临渊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想要迎娶的那个人吗,她是想笑的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她的心在流泪,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命运,凤临渊,你是我的命运吗,可是为何在你的身边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为什么一想到你我就感觉好难过…… “凤临渊,受死吧。”娇柔的女声想起,让人丝毫想不到她就是片刻前那个满面娇羞的女子,她的身上也染上了一股不易察觉的凌历的杀气,趁着凤临渊与令一人纠缠打斗,他趁机而入,凌空将簪子对准他的心脏刺去,一个紫影忽的现身,将那枚簪子为凤临渊挡了,四周顿时安静只听的见簪子落地的声音,凤临渊正把男子制服完,转身便看到了钟浅梦为他挡住刺杀的那一幕,看着她倒入血泊的身影,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为什么最后救他的竟然是她? 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她想着真好呢,凤临渊没有受伤,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凤临渊可以做到那种不管不顾的,可是当危险时,她还是奋不顾身的想要救他心脏处忽的传来一阵剧痛,她疼得冷汗直往外冒,这一剑正中要害,她忽然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令人忍不住热泪盈眶,是到天堂了吗?不然这么会看见他呢,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那个喜欢不停唤着自己‘浅浅’的少年,可是若有如果她真的还想和他在一起呢 她用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意识错乱,她怎么能把那个高傲的帝王看成自己那许久不见的故人呢,可是记忆中的他向来都是不喜她,怎么会如此温柔的呼唤着自己,想着眼角不经意的划过一滴泪,她想也许就这样躺在他的怀 正文 第五章:逆杀 她想在他的怀中死去也是未尝不可的她有些自私的想到,至少她不会独自悲欢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幸福呢,哪怕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了,‘浅浅。’又是记忆中那样子熟悉的声音,钟浅梦也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可是,凤临渊为什么不一直对我就那样不管不顾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对这个人世间多几分的不舍。 守卫皇城的禁卫军终于赶来了,他们将夕嫔与那男子擒获,扣押住望向凤临渊,为首的禁卫军统领眉目清秀,却又不乏阳刚之气,他向着恭敬跪膝凤临渊说道“微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臣有罪。” “算了,这不关你的事,你救驾有功,朕又怎会怪你。” “皇上,那这两名刺客该如何处置。”寒影问道 “押下去吧,关进水牢.”他的声音平淡至极。 寒影一听有些愣住,水牢听着不恐怖可是你进去之后就会发现是多么可怕了,水牢有多久没有关人了他自己也记不得了,那两人的罪过滔天可是,也不用这么大的惩罚吧,可是他只是一个侍卫,对于上级的要求他也只能选择服从。 夕嫔被侍卫压制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看着面目苍白的钟浅梦大声说道“你那么帮他为什么,你以为他会爱你的吗,笑话,钟浅梦,他如今所对我的将来也会拿来对付你,爱他,你怎会有好下场,哈哈哈。”凄厉的笑声仿若来自地狱 “幕山,将夕嫔压下去.”寒影说道. “是”一个年轻的侍卫领命,将夕嫔押制下去,任由夕嫔如何发疯,叫骂,令一男人子被寒影亲自押走. “哇”的一声,钟浅梦吐出一大滩血,突如其来的病情恶化打破了凤临渊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来人,宣太医。”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轻轻地唤道“浅儿,不要有事,答应我,一定不要死。”他将她轻轻地抱起,一路奔至月清宫,她的身体很轻,手指也有些发凉,他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就这么舍弃自己的生命吗,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对她的感情,只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不多时,太医急忙赶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钟浅梦不免一惊,皇后怎么受伤了。凤临渊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她,他的梦中都会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还听得见她的述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御医很快前来,看到床上的钟浅梦,他一惊,皇后怎么受伤了,凤临渊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她,她的紫衣已经染上了一大片血迹,呼吸声越来越浅,凤临渊惊愕,道:“林大人,快给皇后诊断。”隔着一层珠帘,林御医熟捻的从医药箱中拿出必备的针线,他将钟浅梦的手背用布棉垫起,为她把着脉,不知不觉中,他的脸上多了一层忧虑,凤临渊看在眼里急切道“林大人,皇后怎么样了。”“皇上。”林大人一急,跪了下来:“老臣无能,难解皇后娘娘的病症。”“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凤临渊平静的问道。“皇上,臣救人无数可是像娘娘这样的病症尚且没有遇见过,若说只有那钝器之伤那倒也好医治,只是臣发现娘娘身患一种旧疾,本来离病发还不到时间只是,这次是伤及五脏,重伤,以臣之力恐难以救治,只能够用药物将病情延缓,可若要完全救治,这世间怕只有一人可以办到。”听着他的回答,紧绷的心略微有些放松,在刚才,有那么一刻,他想如果她真的去了,他即使在轮回的碧落黄泉将她找寻,“你说吧,不管是谁,只要她能将皇后治好,朕可以答应她任何条件。” “紫阳公子苏子沫。”林大人道。凤临渊听说过此人,他在江湖中颇负盛名,他传承其师阳明一的医术,比起先师他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他自身对医术也颇有研究有人传闻,苏子沫的医术高明之处在于——他的果断与狠厉,他的医术及为高超,只不过他的性格怪癖,从不轻易地与人救治,其行踪也过于隐秘。 “你可知他在何处。”凤临渊问道,语气平静他从不轻易外露自己的情绪,因为这样会给对手找到自己的软肋。“臣自然知道,臣有一好友曾有幸见过公子一面,眼下,公子怕是在他的紫轩林,且皇后的病以臣之力,只能延缓七日之期,七日之期一过怕是无人能救了。”凤临渊一敛眉,他心知那个地方的险恶,可是,纵使有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将浅儿治好。 “来人,宣寒大人。”凤临渊沉声道。这件事关乎钟浅梦的性命,他可要慎重些才好。寒影接到命令后,带上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紫轩林,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从未见过皇上对谁如此过,哪怕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他不曾这样对待过,其实在很早以前他就见过钟浅梦,记忆中的钟浅梦心细如尘,是个聪明大胆的女子,她对陛下的喜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奈何陛下却不知,也许他只是装着吧,在面临千军万马的时候,他运筹帷幄从容淡定,只是对感情他却不开窍。 他记得皇上曾喜欢过钟浅夕,也就是当今皇后的姐姐,至于为何她后来莫名死去,其妹钟浅梦代嫁入宫,这些内幕知道的也只有当事人了,而其中的对与错,怎是他们这些下属懂得,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世间最难懂的也许是感情吧!所以他还是不要去触碰了。 正文 第六章:紫林迷雾 一行几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紫轩林外,在路上耽搁了半天,行了几千米,累坏了几匹马由于时间比较倡促,他们必须保证在七日之内将任务胜利完成,他们是凤临渊的得力助手,也是从死亡边缘走过来的,也曾与死神拼过,从来没有什么会让他们感到害怕,要知道能被凤临渊看中的想必是个中高手,他们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寒影谨慎的看着紫轩林,他听过紫阳公子这号人物,在这世道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性格清冷,傲视苍穹,像苏子沫这样的人,肯定不是那么轻易见到。紫轩林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地势险要林间常常起雾,没有人去过那里,所以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他们,这些都是未知数,他们又岂是逃生怕死之辈,只是唯恐不能完成任务,毁了他们多年的心血,坚定了信念,他们朝紫轩林走去。 寒影几人警惕的往前走,其余几人也丝毫不敢松懈,毕竟这不是寻常地方,从进入林间那一刻起,寒影就觉得这个林子过于静谧,死一般的沉寂,没有鸟兽的声音,这个林子就像一个美丽的外壳,里面确实腐败的内脏。临行前,皇上派人给他备了一些物品,以应对危险的情况,另外,还给了他一张紫轩林的地形图,这地图可是好不容易从别人手中得来的,地图确实很重要,在某些时候可以节约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苏子沫,也避免了走很多误区,紫轩林除却林中的危险不谈,里面确实有着很多珍贵的药材,这也是苏子沫常年在紫轩林的原因。 林中的沉寂,让几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何况以他们这些人来说,对危险的气息很敏感。忽的前方的路变得更加迷浓,大片大片的浓雾挡住了他们前行的方向,白茫茫的一片,寒影感到危机来临,林中忽的发出一大片的蓝光,寒影惊奇的看到眼前一颗发着蓝光的枯木,蓝光渐散,林中忽的变得更加耀眼,红色的光冲刺这枯木的四周,变得异常诡异,寒影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他暗自咒骂道,因为林中危机四伏,他们想要避开枯木前行,却发现怎么也摆脱不了,在林中前行,这个地方却像是迷宫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难道这是江湖中传闻的至古秘术枯木逢春吗?寒影想着,在江湖上它已经被禁止使用,因为这种秘术的威力很大,所谓枯木逢春,便是施法者在一个空间里对着枯木施展咒语,枯木便会瞬间变得有生机,其间有两种颜色变化,一种是蓝色,一种是红色,至于这种秘术究竟有什么可怕之处,现今恐怕没人会知道。果然,周围的枯木越来越多,将他们几人困在树间,形式对他们占不到任何好处,眼看天空越来越暗沉,看来已经接近黄昏,眼下时间越来越紧迫,寒影心中越想越急躁,有多少把握闯过紫轩林,他也不清楚,虽说在跟着皇上那几年,他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攻于剑术与机关术,至于这西域秘术,他倒是很少接触,只是略读了一些与巫蛊之术有关的书籍,略知一二。 枯木的枝叶渐渐长了出来,大片的绿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外面的天空,其余的枯木也都在同一时间长的青葱茂盛,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树木本应心情舒畅,寒影几人却看的胆战心惊,他们知道这是枯木逢春秘术第二过程,第三个过程,他们都很清楚。几人马上分开站列开来,形成一种形式,他们都十分默契的配合,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们只能联手出击了,五个人中他们各有所长,这样的古老秘术,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师傅提起过,看来,只能用“雨花散”来对付胜算应当会大一些。第六章:君臣过招“幕山,你站在正南方。” 寒影对一个青衣少年说道,少年听后,从容的守在正南方,随后,寒影又给其他三人指示,千寻站在了正西方,炽雪站在了正北方,文谦则是正东方,而寒影现在了正中间,这是他们自小习得的一个阵法,要五人来完成。果不其然,枯木开始第三个过程的变化,枝叶迅速的向两旁伸长开来,缠绕在枯木上的藤蔓的颜色也由青翠变得红艳似血,变化的速度之快,让他们差点难以招架,缠缠绕绕的似是编成一张巨型的网,寒影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心情,毕竟是血雨中走出来的人,此刻的镇定乃是常人不可及的。 “提高警惕性,别分散注意力,准备进攻。”寒影大声说道,如果今日有一出不小心,他们五人的性命也会命丧于此,时局变得异常紧张,而另一边,凤临渊也等待着。 凤临渊将手边的事物先搁置一旁,守在钟浅梦的身边,唯恐一个不留神,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想着,心竟然有些疼痛,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自己,自己会如何,想着,想到自己曾经那样对待她,他就感到很愧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曾经那样讨厌她,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曾经那样对浅儿,浅儿一定很伤心吧,其实他知道那个人不是因为浅儿的原因才离开的,可是他竟忍不住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浅儿的身上,想想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多该死,他怎么能这些对浅儿,他想着,只要她还是自己的皇后,只要她不离开自己,那么,他一定会倾尽一世温柔来对待她,一定不在让她受伤,可是他又料到天意弄人,他和她终究只是站在对岸凝望……“皇上。”凤临渊的贴身总管太监道。“朕不是说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朕。”凤临渊怒吼,他们都不懂规矩了吗?很好!今天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会让他知道冒犯自己的下场。李总管被凤临渊的话给下着了,他颤抖的说道:“奴才知道错了,只是离王刚刚进宫来找皇上,奴才先请离王去了书房。” “你可知他找朕所谓何事。”凤临渊收敛了一身戾气,平静的问道。“回皇上,奴才不知,不过离王的样子很急,似是为什么要紧事来的,奴才不敢妄自猜测。”李总管怯怯道。在这皇城之中,谁都清楚离王和皇上的关系不太好,只是谁都没有挑明,他们虽有着叔侄的关系可是,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自先皇逝去后,他们的关系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往往见面说两句话也是笑里藏刀,只是近两年来,离王突然请辞,拿着的尚方宝剑交给了凤临渊,尚方宝剑是先帝御赐的,见其如见人,凤临渊自是放他去了,两年来消声匿迹了,他倒也派人去查看过,不过没有发现离王有何举动,只是不知他此次进京有何目的。“你就留在这儿照顾皇后娘娘,皇后的安危由你负责,若有差池,朕惟你试问。”他狠厉道。 “是。”李总管的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果不其然,真该庆幸自己身体健康,不然肯定被吓死。看着那明黄的身影远去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年轻气盛的帝王果真不好伺候,可是他答应过那个人一定会照顾好凤临渊,除去这一点,他真心觉得凤临渊有着帝王的风范,对于什么事情他都是运筹帷幄,未雨绸缪,他这么优秀那个人一定会感到很骄傲吧,当年那件事情,当今世上怕是只有自己一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他一定不会说出来。他想皇上年轻有为,应当没有什么砍过不去,只是比起那个冷酷无情的君王,他更希望他是一个圣明的君主,不知道现在的皇后会是他的劫难吗,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唉,年轻人的感情真复杂,也许真的是自己老了吧,李总管无奈的想到,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看来也是呢,他也想早些去见那个人,告诉他,凤临渊过的很好。 正文 第七章:君臣过招 ‘’倒也也不妨碍什么。”凤临渊缓道,可不能让他知道浅儿命在旦夕的事情,这老狐狸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指不定这次进宫有什么目的呢。“无事便好。”凤子楚淡淡道。 “不知皇叔打算在京城呆多久。”凤临渊问道,这句话才是重点,藩王擅自进京这可是重罪,只是奈何凤子楚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现在还不能乱动他,否则后患无穷。 “皇上放心,老臣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自会回到封地的,只是许久都未拜见先皇,特请皇上准许微臣留在京都。”凤子楚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个倒也可以,不过皇叔你也应当体会朕的难处,未避免朝中的不满和无谓的纠纷,朕只能给你半月的时间,不知皇叔意下如何?”凤临渊扬眉笑到,这老狐狸想从自己这儿讨到便宜,呵,不知道异想天开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这…”凤子楚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凤临渊跟他来这招,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反正来日方长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好他一拜手道“谢皇上怜悯老臣。吾皇隆恩老臣没齿难忘。”如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是功德高尚的老臣与圣明的君主上演着情深意重的一幕,可实际上却是两种势力的暗中较量。 “皇叔不必客气。”凤临渊笑意越浓,哼,算这老狐狸识像,不然他会让他更下不了台,论手段他凤临渊多的是。“微臣先行退下了。”凤子楚说着便先走了,留下凤临渊一人在书房高深莫测的笑着。 第七章:枯木逢春 寒影几人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这些枯木藤蔓作战,藤蔓飞快的猛长,竟由一根藤蔓分支成无数根,而且都像有着生命力一般,朝着目标进攻,眼看就要攻向幕山,寒影大喊一声“攻。”五个方向的人各自负责清理疯长的藤蔓,他们拔出随身携带的剑,齐刷刷的斩向藤蔓,剑气如虹,气势磅礴,可是下一秒钟藤蔓又重新长了出来,寒影试了很多次,全是这个结果看来,斩草要除根才行,他们作战了很久,久到大家都没有了力气,他们累的不行,可是这些藤蔓只是不停的增多,并未因此減少。 “怎么会这样。”幕山焦急的说道,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 “这些藤蔓好似根本无法斩除,反而变得多了。”千寻道。 “大家先别丧气,我们可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次又一次的人,阎罗王要取我们的性命,还得我们同意呢!”一贯波澜不惊的口吻出自寒影之口,现在是非常时期,士气可是非常重要的。藤蔓再度袭来眼看就要缠上他们的脚腕处,寒影向其余四人示意,四人心领神会,凝元气聚于剑锋,五把剑尖瞬间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剑气,这便是他们从小习得的阵法“雨花散”.藤蔓被这股强大的剑气震得枝叶断开,短短的时间,地面上已是一大片藤蔓的碎叶,支离破碎地不堪入目.五人看着这场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大片藤蔓编织的巨网“砰”的一声破裂开来,只剩下一些残缺的藤蔓,五人收起自己的剑放在剑销。近看,眼前的那一片藤蔓也消失了,整个紫轩林就像重见天日了一般变得明亮起来,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手中的点点血迹证明了刚才的事情的真实性,看了一眼眼前的藤蔓枝叶,寒影摇了摇头,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不然也不会使出“雨花散”了。那一片残破的藤蔓周边,还遗留着片片花瓣,这便是使用“雨花散”留下的,五人带上佩剑遭前方继续走,寒影却意外的发现那股危险的气息还未散去,似是停留在某个空间里。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五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疏疏的声音,寒影也没有太在意,却不知,那是危险的预兆,等他们发现时,残余的藤蔓已经缠上了他们的手腕处,瞬间也缠上了他们的腰间。寒影暗道不好,待他想要拔剑时,如火的藤蔓已经将他捆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该死。”他咒骂道,说到底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这该死的藤蔓,太讨厌了,忽的他想起了师傅曾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枯木逢春衰而不竭。原来如此!紧绷的心立刻又进去战斗状态。 “怎么办师兄,这该死的藤蔓捆的太紧,我都动弹不得了。”五人之中最小的文谦开口,语调却是有些急缓。“大家别急,我相信师兄会有办法的,在此之前大家要保护好自己。”不愧是成熟稳重的千寻,他的话让焦急的几人镇定下来。寒影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变得更加的夺目,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害怕的嗜血的神色,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他冷然道:“我们好久都没有大干一场了,哼,今天就让我们和着该死的枯木大战一场吧。”几人听了,眼中闪烁着光芒,自从跟了当今圣上,他们也好久没有参加过什么过激的战斗了,寒影用神色示意其余几人,既然这该死的藤蔓长的这么快速,直接毁掉不就行了吗。 “火攻.”在藤蔓又一次疯长开来时,寒影快速的念出口诀,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一团小火苗在他被捆的指尖冒了出来,而且越燃越大最后变成一簇火光,其余四人也做着相同的事情,转眼林中便出现了几个偌大的火球,随着时间推移越滚越大。五人看时机成熟,将手中的火球向外一推,看着火将藤蔓烧着,他们几人重新得到自由,摆脱了藤蔓的束缚。空气中散发出的是烧焦的藤蔓的味道。 第八章:一波三折 斜阳余晖,倒应的是他们的胜利,可是有一件事是值得考虑的,寒影想着,既然他们已经把枯木逢春破解,对他们来说,他们进来是来请人的,这紫轩林也是为了防止外敌侵入,那么是不是对这个林子产生巨大的危险,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转身前行,他们走了很久,林子却像是没有了尽头。 “师兄…”文谦正欲开口,他站的周围土地却迅速破裂开来,他落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 “文谦…”寒影正欲拉他,却不想一股冲力将他也卷入了黑洞,后面的三人见两人掉入黑洞,没来得及多想,三人齐齐的随两人跳了下去。寒影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黎明,他困难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与昨日那个地方不同,这个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可以称得上是个世外桃源,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忽的,他感到身上某处有个东西在乱动,似乎毛茸茸的,现在正舔着自己的手臂,他奋力的做起来,看到正舔着自己伤口的是一支小狐,他的周身长着一团白色的毛,乌溜溜的大眼正瞧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寒影为小家伙的勇敢赞许,如果是其他动物见到人的话,早就害怕的躲藏起来,而这个小东西不仅不害怕,反而大胆的盯着自己呢。若是平日,他肯定会好好的逗逗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可是时间越来越紧迫,他记得昨日自己和文谦掉下来的时候,幕山他们好像也跟着下来了,可是周围并没有他们的踪迹,难道??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却排斥性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自己也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都只受了一点轻伤,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他的脑海中坚定了这个想法。 正文 第八章:人狐行 扶着周边的树木,他吃力地站了起来,转身将那只白色的狐狸放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剑套,感受到一股冷硬气息时,他的心顿时放心了不少,一个剑客,最要紧的随身的剑.哪怕,他早已退隐江湖多年.茫然的望着前方,他真的不知自己该去何处.突然他想起临行前皇上留给自己的一张图纸,他忽地松了一口气,既然现在找不到他们,那么他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了,想着,他来到溪边,半跪在溪水旁,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面容.依旧是如此的俊朗,只是满脸的伤口,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不堪,衣衫也被划破了些许,若是有人看见他此番模样,指不定还认不出他呢. 修长的双手在溪中捧起一点水清洗着面容,却意外在湖面的倒影中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只小小的白狐.寒影不由得心里暗笑着,这个小狐怎么这么可爱,怪不得他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谁会没事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却是这只小狐呢.寒影慢慢地转过身去,准确无疑那只小狐正趴在他身后的地面上,看到寒影,它只是慢慢地后退了两步.寒影也没有上前,只是将藏着的地图拿了出来,研究了一下地形.匆忙地看了一下地图,知道了要经过的地方,他匆匆地收起了地图,在离去前,他附下身子轻轻地拍了一下白狐的头. 然后头也不回地赶往前方,却不知身后的某物也跟了上来.半个时辰后,寒影郁闷地拍了一下头,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按照地图上的方向走的啊,怎么这个地方怎么也绕不出去,难道自己走错了,不可能啊,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他烦闷地转过身去,却意外地看见一只白狐,他可以一定以及肯定地说,肯定是他醒来时看见的那只,小白狐&39;吱吱吱&39;的叫着,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寒影死瞪着这只小狐,真的想不明白,这小狐狸总跟着他干嘛,是他比其他的男子长得英俊潇洒?不会啊,自己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个嘴巴,怎么看也都很正常啊,唉,太莫名其妙了,好吧,虽说他寒影公子武艺超群,可这只小狐狸怎么也不像狐仙一样的级别啊.想着,他再一次朝与小狐狸相反的地方走去,他就不信自己走不过这片破林子了.他走了几步,一回头,看见小狐狸也跟着自己,他再一次无语起来,自己魅力有那么大嘛,怎么这只小狐这么喜欢跟着他. 他就偏不信邪了,唉,第一次觉得,原来某些看着很可爱的事物,在有些时候是多么的烦人.他又反复朝不同的方向走着,可结果还是一样,小狐狸还是紧紧地跟着他,甚至于穷追不舍. 寒影公子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怒道:“小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小狐被寒影的吼叫声吓到,睁着水汪汪的双眼看着寒影,似乎是看出了寒影对自己的厌恶,他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双目无神地灰溜溜地走开了.只留下寒影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想着刚才小狐离开时幽怨的眼神,他又很不忍心的赶走它.唉,谁让他寒影公子心软,他想着,也许是这只小狐太孤单了吧,所以看到有人来到这个林子,就想跟着自己,其实他自己在某些方面也很有疑问,可是直觉告诉自己,这只小狐不会伤害自己.寒影朝着小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果然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狐静静地趴在一棵树下,它的目光有些小忧伤,看着小狐安好的样子,心情轻松了一大半. 小狐看着他,目光显得有些吃惊,下一秒钟,黑溜溜的大眼睛再无光芒,毕竟是只小狐聪明可爱,并且还很通人性.它再一次灰溜溜地走开.寒影见状,忍不住唏嘘,唉,看来这年头,小狐狸也挺记仇的,眼前这只就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也是,自己刚才那么凶的对这只小狐,它那么聪明,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的,不过嘛,他可是寒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说放弃呢.他用着极快的轻功来到小狐的面前,他不由得想到,要是师傅知道我用他老人家传授的轻功来追一只小狐狸,师父只怕会气掉大牙的,唉,为他老人家着想,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小狐见自己无处可逃,便停留在原地,如果他会说人话的话,它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很奇怪,刚才一脸嫌弃自己的样子,现在又这样,唉,果真是人心难测啊,人类心,海底针.这话谁说的,真的太对了. 小狐莫名地瞪着这个男子,真的不明白他要干嘛.寒影慢慢地凑近小狐他不管小狐是不是听得懂人话,他道:“小狐狸,你要跟着我吗?”小狐眼中光芒一闪,耳朵一转一转的,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好一会儿,它忽的兴奋起来,蹦蹦跳跳起来,还不时发出&39;吱吱吱&39;的声音.似是听到满意的回答.寒影笑着将小狐轻轻抱起.小狐的毛暖暖的,纯白无暇,寒影却是很不习惯,说实话,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拿着刀剑厮杀,见惯了血腥,这是第一次和小动物相处呢,心里有点暖暖的感觉. “那你叫什么呢?”他郁闷的想着,脑海中灵光一闪,说:“看你这么喜欢&39;吱吱&39;的叫,不然就叫你小吱好了.”寒影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和他对视的小东西,小狐忽的&39;吱吱&39;叫了起来,表示着它的赞同,小吱顺势爬上了寒影的肩膀,昂首望向前方,俨然一个小战士.看着小吱的样子,寒影不由得担心了,路上有很多苦难呢,真不知他带上小吱究竟是不是错误,他有时候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小吱似乎可以听懂自己在说什么,这个可以用动物通灵性来解释,但是他却感到自己似乎能听懂小吱的某种语言. 于是他也很郑重的看着小吱:“等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39;吱吱&39;.小吱毫无疑问的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似乎在说我不怕.寒影也放宽了心.继续让小吱停留在自己的肩上,自己也大步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淌,七天,对于有些人来说可有可无,对钟浅梦来说,却有着性命之忧,时间对两边的人来说,是分秒必争的 正文 第九章 :心似双丝网 乐清宫床上的人依旧面色苍白,双目紧紧的闭着,如果不是她浅浅的呼吸声,恐怕没有人看得出她还有生命力,她的眉间紧紧的蹙着,似乎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火,漫天的火光在黑夜里极为光亮,钟浅梦朝着燃烧的小屋奔去,心中的伤痛一点点的扩散,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流失,她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泪水沾湿了衣襟,她却毫无知觉,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却没有办法阻止,额间的汗珠越冒越多“不要.”她挣扎着忽的,床上的人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这个冷硬庄严的宫殿,这并不是她的寝宫,而是…凤临渊的寝宫,昨日的记忆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她记得自己是为了救凤临渊受伤的,谈不上什么后悔,可是若是昨日的事情再次上演,她想她还是会那样做,无所谓执著只是她的唯一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够一世长安. 她微微得起身,掀起盖在身上的锦被,慢慢试着移动着双脚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凤临渊为她准备的药物治疗不能够进食,只能够服食少于的汤汁,她的动作很轻,却还是将床边的一个宫女惊醒,她立马起身恭敬的询问:“娘娘,您终于醒了.”钟浅梦略一迟疑,轻柔问道:“本宫睡了很久吗?“恩,是啊,娘娘你都不知道皇上有多么的担心您呢.”年长的宫女一脸惊喜的样子,她用手戳了戳身旁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宫女,小宫女醒了,一见钟浅梦就一脸惊讶和唯恐,她从来都是下等的宫女,那里见的到皇后娘娘真颜,不过这个娘娘虽然病未痊愈,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很疏离. 年长的宫女看见小宫女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就来气,小声说道:“莲儿还不去请御书房皇上来,娘娘如今醒了,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莲儿这才惊醒,匆匆的给钟浅梦行了一礼,便向着御书房跑去. 钟浅梦却丝毫没有听见他们的对白,她的脑海里只回想着年长的宫女说的话,他是在乎她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呢,她本是一个平淡的女子,却为了他不断的改变自己,只要他开心她什么都可以去做,可是他却从来也不愿意看她一眼,自古多情空余恨&39;此恨绵绵无绝期,凤临渊,是不是如今在我要走的时候,你才会回头看看我,明明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凤临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她想的太过出神,以至于凤临渊坐在了床边来到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发现“皇上,你怎么了.”钟浅梦有些不知所以的问道“没事,浅浅,让朕靠一下,一下就好.”温柔的男声在她的耳旁响起,像及了一个爱撒娇的孩子,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 可是她总觉得自从自己这次醒来后再见到凤临渊感觉他的行为作风一点也不像曾经的那个他,她做了他几年的皇后,他对她都是冷冰冰的,而她更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若不是其父钟戈将军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说不定她现在也不过是他的弃后,他们的关系曾经可悲的只能维持表面,她成为这个皇后,也不过是因为一支可笑的签文,若不是先皇有命,她只怕连站在他的身旁,她隐隐觉得凤临渊这次的转变和自己舍身挡剑有关.如果是因那件事想弥补自己,才会倾尽一切温柔,那样的施舍即使是死,她也不想去接受那样的爱,她钟浅梦再怎样也不会爱的如此卑微,哪怕那是她祈求已久的爱情. 她抬头,眼前的男子依旧俊美无双,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她爱他爱到快要失去自我,可是却从来不想从那痛苦中解救,因为遇见他的那些日子是她钟浅梦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浅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见钟浅梦久久沉默,他不由得问道.“恩?皇上臣妾并无大碍,今儿个天色以晚,皇上还是早些休息才好,明日还要早朝呢.”钟浅梦好言劝到,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凤临渊,只得很委婉的将这尊大佛请走.可是某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识,他很熟络的在她的身旁睡下,这下轮到钟浅梦傻眼,她着实感觉到凤临渊变得琢磨不透了.“恩,浅儿你说的有理,朕在这儿休息,有事记得叫朕.”几日的不眠不休让他感到疲惫不堪,钟浅梦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像很久以前那样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柔的描摩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眉心依旧紧蹙着她看着,忍不住的想为他抚平,是怎样的事情让他睡觉也不得安心,是为国事操劳了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记得我吗?还是会一样恨我吗.月下的对白我未曾忘却,可是遗忘的人是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我已经走失在你的世界里了,想着眼角不知觉的流下一滴泪,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眼角残留着一颗晶莹的泪滴. 许久,一双温暖的大手为她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脸庞的泪珠,凤临渊看着那张熟睡的睡颜,“浅浅.”他轻声呢喃,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那是一种我也无法言语的疼痛,我又何尝不知你的痛苦,我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可是我并不愿意我的将来也是如此,浅浅,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寻回我的记忆,寻回遗失的美好,所以浅浅请原谅我,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回忆是不是与你有关,就这样好吗,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在我在,岁月还在,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呢,他慢慢的将她拥入怀中入睡…… 正文 第十章:白衣霜华苏子沫 紫轩林 寒影和小狐在林间孤军跋涉,“吱吱吱…” 小吱忽的兴奋的狂叫似乎是见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它从寒影的肩头一跃而起,朝着某个方向跑去,寒影反应过来时,小吱已经跑了出去,寒影不知道小吱要干嘛但是基于寒影公子的善良原则他很无语的一路跟上小吱.一路上追着小吱,在他体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小吱停了下来,隔着很远他看见了一抹红衣的身影,是他眼花了吗?他不认命的向前追踪,他看见小吱被一个女子抱着他心中不解,这紫轩林不像平常人家会来的地方,而且这林中并无其他人的痕迹,那么那个女子又是哪里来的,他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担忧小吱的安危,虽说他是剑客见惯了生日,可是却并不是杀手,又怎会看见这样的生灵惨死他手,再说,他和小吱也相处那么长的时间也有些感情了.“你是谁,给我放开小吱.”寒影怒到“那你又是谁?”女子轻灵的声音反问道,他可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请人来了要知道紫轩林非常人能够进来,不过,她大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眉目俊秀,挺拔高大,倒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呢,不过呢可是没法和她的师兄比呢,想着她的眼眸闪出些许光亮,师兄可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了. 虽然漓苏从未出过紫轩林,可是她的功夫也不差,她能够感受到来自寒影身上一种隐藏的凌厉之气,并非常人似乎也是个中高手.寒影待看清女子的面容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愕,那女子一袭红衣,姣好的肌肤被衬得雪白,她的眼眸如星辰一般耀眼,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却又不失风姿,清澈的眼神含笑的望着他,他不竟有些失神了,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谦逊说道“姑娘,你是否可以放下小吱.”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眼四周顿时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因为今日的紫轩林不同于往常,似乎格外明亮,外面有阿木,一般人不可能破解进来,除非阿木已经……“你是今日来的紫轩林?”漓苏问道“是的,在下今日前来是拜会紫阳公子.”“你可有请柬?”漓苏问道,以往来拜会师兄的人也不少,但是大都葬身于林间的机关之中,除非是有请柬的,师兄才会面见来访者.“在下并无请柬.”寒影并不知道这一句无心的回答会令漓苏大打出手“原来阿木真的已经回了,你这臭男人快还我阿木.”他看到女子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寒影被她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不知所措了,他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讲道理,他怎么知道阿木是何生物,出于礼貌他还是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我想姑娘是误会在下了吧,我虽闯入紫轩林可是也未曾伤害任何生灵,姑娘如此说岂不是冤枉在下了.” 话说,真的不能怪寒影记性不好,除了那堆破木头,她就真的没有碰过什么了,他又怎知她说的阿木是什么,何况君子坦荡荡,他一大男子,还是美男子一枚,又怎的容得这一小女子如此污蔑.她听着他的言词不但没有消火反而更加生气,都说了人是最狡猾的动物,善于八面玲珑她虽没见过,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男子像及了师父说的那种人,他肯定是以为自己不谙世事才想来欺骗自己,以为她是无知孩童吗哼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好骗的.“哼,你是凶手,自然说的什么都是依你的.”漓苏很是不爽,阿木可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她付出了那么多辛苦才养成的,居然就被这个臭男人这样毁了,他来时的目的本就不善自然逃脱不了嫌疑,师兄每天只知道研究那些破草药,什么事情都不管,她忽的笑盈盈的看着寒影,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丫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手段,小女子报仇三分钟都嫌晚.她轻轻的放下小吱,抚摸了一下小吱,朝寒影怒道:“臭男人,看招.”她一声娇喝,寒影清楚的看到她手中两条白绫袭来,他暗骂一声,“最毒妇人心”他也不敢小瞧了了这女子,只是专心迎战,白绫如蛇舞一般欲缠上寒影的手臂,寒影拔出随身的配剑,刀锋凌厉片刻,只听见白绫断裂的声音,天空中散落了数条白绫碎布片,漓苏不可置信的看着碎片有些愤恨不已,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看着很是精彩.寒影看着她有些难看的脸色有点想大笑不已,不过呢,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眼前的女子实属恐怖级别的人物,她可没有什么时间过多的纠缠,他抱起小吱准备离去. 漓苏的好胜心很强,她实在不甘心被一个杀木凶手打败,她趁机一脚朝寒影踢去,寒影丝毫不躲闪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悬空的脚,这个场面看着甚是滑稽,远远看去就像在上演英雄调戏美人的戏码不过不过漓苏的姿势实在算不得优雅,她欲再还手,却被身后清冷的声音打断.“漓儿休得无礼.”听着熟悉的声音,漓苏尴尬的收手,转身朝男子走了过去,寒影此刻也注意到他了——一袭白衣风华无限,给人一种嘀仙一般的感觉,坚毅的面部线条,浓密的剑眉,薄凉的嘴唇,他的手修长,指腹处结着薄薄的老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用剑的,他的肩上背着一把紫铜色的古剑,看起来年代久远. 寒影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子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苏子沫,他忙上前双手抱拳道“请问阁下可是紫阳公子.”“想必阁下就是禁卫军统领的寒影寒少侠吧.”苏子沫挑眉道两人的气势丝毫没有输给对方,其实对方的身份他们看过一眼就已明了,试问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又有几人消息不通.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漓苏有些急了,她可指望着师兄给她报仇“师兄,就是那个男人,他毁了我的阿木你可要帮我报仇呢,不能便宜了这个臭男人.”还未等苏子沫回答,寒影抢先道“公子,在下无意冒犯令妹,只是不知为何令妹口口声声说我毁了她的阿木,不知令妹口中的阿木为何物.”苏子沫听了他们的话顿时把事情弄明白了, 苏子沫微微一笑道“阁下进入林中是否遇见过一物名唤枯木逢春.”寒影一听瞬间恍然大悟原来那女人说的是那堆破木头,怪不得呢,可是实在不是自己罪过,他可是在自救呢.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他谦逊有礼的说道“在下无意冒犯姑娘,若有得罪姑娘的地方还请见谅.”“哼,阿木是你毁的,你当然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告诉你臭男人,想我原谅你没门.”漓苏愤恨的说道“漓儿,不得无礼.”对于漓苏的蛮横,苏子沫有些头痛,偏偏舍不得谴责她.“哼,师兄就知道帮这个人,漓儿不理你了.”漓苏气匆匆的走了,还不忘回头给寒影做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