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你竟敢挂我电话 学校的树丛里。  一对男女相拥纠缠着,唇舌厮磨,缠绵而疯狂。   男人撩起女人洁白的裙摆,肆意抚揉,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腹,一路下滑……   谭雪茹一个激灵,连忙闭紧双腿,因为羞怯,双颊布满红霞,看着很是动人美好:“钧严,不要,我们还没有……”   “雪茹,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霍钧严捏住她的下颌,在那娇喘的唇上一下一下地吻着,动作爱怜而温柔。   周边清风微拂,他的眸子却很灼热,折射着阳光的色彩,眼底是深深的爱恋。   谭雪茹失神地看着他,目光迷离,不由得将手抚上他刚毅俊朗的面颊,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钧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闻言,霍钧严眸底暗芒涌动,却没有回答,只是猛地挺身而入,攻城略地,迫切的想要占据她的所有。   随着谭雪茹的痛呼,他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粗喘的声音满是霸道,却又不失温存:“雪茹,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这情话很简短,却让谭雪茹心中悸动,但因为身体的疼痛,她眼中蓄满了泪雾,不禁泣声哀求:“钧严,我是第一次,你轻点,啊……”   霍钧严忽然放柔了冲刺的动作,俯下精壮的身体,温柔缱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低沉的声音却从未有过的严肃:“雪茹,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   身下撕扯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将女人从回忆中敲醒。   谭雪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全身战栗,不禁像当年一样乞求,却多了些许畏惧:“钧,钧严,求你了,不要……”   “情妇有说不要的资格?!”霍钧严一声冷嗤,旋即加大力度,更加残忍的蹂躏,仿佛身下的人只是一个玩偶,一个让他想撕碎,想扯破的玩偶。   面对他的冷嘲和不屑,还有眼中深深的厌恶,谭雪茹忽而咬住下唇,把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头。   曾经,她把最美好的青春和初次都给了他,可他现在却不留余地的践踏她,羞辱她!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的心可以这么狠?   想到痛心处,谭雪茹就不愿再看眼前的人,便把双眼闭得很紧,可泪水难以抑制,随着身体的颤抖簌簌滚落,湿了脸颊。   见她痛苦地眉心紧皱,面如死灰,霍钧严却没了从前的爱怜和温柔,只是冷笑,用手拍打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珠拍碎:“谭雪茹,把眼睛给我睁开,看清你的金主是谁,看清你在金主的身下是多么的下贱!”   这些话如同淬了毒的钢鞭,狠狠地抽下来,让谭雪茹的身心皆是一阵抽搐,痛到难以呼吸。   是啊,现在的他是她的金主,只是金主而已!   而她,是为了钱出卖身体,任由他玩弄的情妇呢。   想到自己为了钱,几乎没了底线,谭雪茹就暗暗自嘲,蓦地睁开眼,直视男人的利眸,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似的淡然。   “别摆出一副死人脸,来取悦我,快点,不然今天就别想要钱了!”见她这任人宰割的样子,霍钧严就恨得牙痒痒,掐住她的脖子就开始低吼。   没等谭雪茹挣扎,他就狠狠的压上来,堵住她的唇,力道狠的仿佛要将她闷死。   “妈妈,等我的病好了,就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去上学了,对吗?”   “妈妈,你别哭,我不难受……”   想到饱受折磨的儿子,钱就成了致命的诱惑,让谭雪茹再也无所顾忌。   她压住胸腔里的羞愤,弓起身体,主动和霍钧严贴得更紧密,还把嘴张的更大一点,翘起舌尖,有些生硬地去迎合。   猝不及防的,她刚张开嘴,唇瓣猛地被咬住。   霍钧严冷眸闪烁,满是狠厉,死死地瞪着她,咬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仿佛到了世界的末日,霍钧严才从谭雪茹的身体里抽离。   他一个翻身就跳下床,披上黑色的浴袍,随即甩手,将一张支票扔在她光裸的身上,冷漠的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就你这样的,一次十万,还真有点不值。”   “不值”两个字被他咬得很清晰,仿佛一桶冰水,扑头盖脸的泼下来。   谭雪茹本是精疲力尽,被折腾的身体都要碎裂了,难受的腿脚都在抖。   可听到这话时,她像打了鸡血一样,蓦地起身,抓起支票,硬扯出一丝笑意:“谢谢霍总的施舍!”   谭雪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   她推开家门,刚走进狭小的客厅,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扑上来:“妈妈!”   谭雪茹蹲下身,将儿子搂进怀里,神情间满是宠溺,但声音里的紧张毫不掩饰:“小义,不是跟你说过好几遍了吗?不要跑这么快……”   儿子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如果跑得太快,心率会加快,就会导致缺氧窒息,或者是昏厥。   所以,每当儿子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欢快的奔跑时,她都会严厉制止。   沈义凡扁着小嘴,垂下眼眸:“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小义,你个小傻瓜,妈妈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而已……”谭雪茹揉着小家伙的脑袋,看着他的懂事乖巧,心里暖暖的,竟觉得之前承受的那些痛苦都无所谓了。   可当她把目光转移到义凡的小脸上时,昨晚糜烂纠缠的一幕再度浮现,如毒火般窜入脑海中!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好肮脏,恶心的令人作呕,都不配去触碰这么纯真的孩子。   乱糟糟的思绪如巨浪,凶厉地拍打着谭雪茹,让她身心一颤,毫无意识地推开了儿子。   沈义凡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很是惊讶,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俊逸的小脸有些委屈,低声嗫嚅道:“妈,妈妈,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没有,妈妈只是加班,太累了,我先去洗个澡,你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做早餐。”谭雪茹很是歉意的解释,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步履匆忙而慌乱。   她扎进浴缸里,捧起冷水就往身上泼,使劲地搓洗。   可是,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印下的痕迹,就如同顽固的污渍,怎么也洗不掉,冲刷不去。   她咬着唇角呜咽,懊恼地拍打在水面上,顿时水花“哗啦哗啦”的溅湿了脸,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她问得声嘶力竭,却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所有的话语。   ……   因为身体不适,谭雪茹请了半天假,下午才强撑着去上班。   她刚走到业务部门口,就听到了熙熙攘攘的聒噪声,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是同事们在热议着什么:   “哇,好酷啊,真是顶尖的男神!”   “我的天,明星都没有他好看,看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   同事兼好友的小乔跑过来,把谭雪茹拉进八卦圈里:“雪茹,前天你去东林谈合作了,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他们的总裁,他本人是不是真的有照片上那么帅啊?”   同事们围着的办公桌上,放着几家著名杂志社的财经杂志,杂志封面是霍钧严的特写。   照片上的他,如睥睨天下的帝王,不怒自威,俊庞上的神色张扬而自信,一双黑眸,如同天上璀璨的星,夺人心魄。   谭雪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如针锥,急忙别开视线,不愿再多看:“那天我没看到他……”   她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涩涩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两人间的一切终止在分手的那一天,七年后相见不相识。   深夜。   公司里的人都走了,业务部的灯却还亮着。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办公桌旁,显得孤孤单单。   谭雪茹疲惫的头皮都发麻了,却还是不肯回家,也不肯眯着眼休息一会儿。   她只是时不时的啜一口黑咖啡,提起精神,看电脑上的文档,想着多谈几笔单子。   她很清楚,义凡的病是治不好的。   可是,医生说了,只要用进口的药物治疗,就能控制住病情,他也许能活到20岁。   所以,为了儿子,为了能让他多活一天,她必须得拼命挣钱。   “嗡嗡——”   这时,手机突兀的震动起来。   谭雪茹拿起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手上不由得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接听一点,那边就跑来了霸道的命令:“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滚过来!”   他说的毫不客气,就仿佛是在使唤自己的下人。   想到那个富人住宅区蓝月湾,想到自己每当走进那个地方,霍钧严就会像个恶鬼似的扑过来,直接把她拽到身下。谭雪茹就全身一僵,仿佛又感受到了被那个男人贯穿身体的疼痛,很是不寒而栗。   因为惶恐,她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却还是努力的挤出声音:“我,我今晚没空……”   电话里的声音如闷雷般炸响,仿佛要吞没一切:“谭雪茹,给我认清你的身份,如果敢迟到一分钟,我就……”   “嘟嘟……”   谭雪茹挂掉电话,关了机,然后将手机按在因害怕而狂跳的心口。   是的,她害怕。   七年前,他让她心动,可是现在,她看到他就害怕,怕得心惊肉跳。   他就是她生命里的魔鬼,她只是稍微一想,就不由得为之颤抖。   奢华而低调的书房里。   见谭雪茹挂了电话,霍钧严愤懑地把手机甩出去,“砰”的一声就掀翻了办公桌。   他捏紧双拳,把指节捏出森冷的白色,看着纷飞落下的文件,眸子里闪过一丝尖锐的利芒:“谭雪茹,你竟敢挂我电话,干得好!” 正文 第2章 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求我 第二天,谭雪茹请了一天假,因为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也是她老公的祭日。  她清楚的记得,七年前的今天,她老公因肝癌死了。她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早产。   可是,婆婆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男人,就把她关进杂物间里,不顾她的死活。   那个时候,她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下全是粘稠的鲜血,可孩子怎么也生不出来……   痛到撕心裂肺时,她叫着的是霍钧严,想着的也是霍钧严。   可是他没有出现啊,哪怕她痛到快咽气了,他也没有出现,那现在又何必来打扰她的生活?   谭雪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来超市买个菜而已,返回的途中,竟然想起了这些落入尘埃的往事。   算了,不要去想了。   说好了今天给义凡过生日,要开开心心的。   她逼退眼角的泪意,扯出一个不算灿烂的笑,然后提着两个袋子,快步地往家走。   骤然间,一辆炫酷的黑色法拉利呼啸而来。   “哧啦……”   刹车声尖锐刺耳,如同野兽的嘶叫,掀得尘埃飞飞扬扬。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刚毅冰冷,却又不失俊美的脸。   霍钧严瞳孔一收,犀利的目光在谭雪茹带笑的脸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来,你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她竟然在笑。   呵呵……   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快乐。   他要毁灭她所有的幸福和快乐,包括她这个人,一起毁掉!   感受到这男人杀气腾腾的气场,谭雪茹不寒而栗,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砰!”   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未落,她的手臂已经被紧紧拽住,瞬间拽出一圈红痕。   谭雪茹使劲甩手,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上了,唯恐避之不及,声音里也染上一丝惶恐:“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放开!”   霍钧严将她的战战兢兢尽收眼底,似愉悦地勾起嘴角,一张俊脸迅速逼近,透露着深深寒意:“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妇。”   一个“教”字,他说的意味深长,似暧昧,又似警告。   说话期间,他的气息如热潮般扑面而来,谭雪茹下意识地偏开头去。   死女人,这是在嫌弃他吗?   霍钧严被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忿忿地抢过谭雪茹手里的购物袋,一把扔掉,然后将她横抱而起,塞进车里,“砰”的一声甩上车门,霸道的动作一气呵成。   谭雪茹刚想跳车逃走,霍钧严却已经钻进车里,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很是野蛮:“谭雪茹,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乖乖的把腿张开,别tmd来消磨我的耐心!”   感受到有只膝盖顶在自己的腿根处,谭雪茹就羞愤地去推搡:“把你的脚拿开,听到没有,快点拿开,我后悔了,我不要再做你的情妇,听到没有,我不要……唔……”   霍钧严猛然压下,撕扯她的唇,咬上她的舌,恨不能将她活活咬死!   “我后悔了,后悔做你的女人,因为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穷鬼啊!”   “如果我把身子给了别人,还能得到钱,得到很多东西,我却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了你这个穷鬼身上,真的好后悔,后悔的都想去死!”   听着她说不想当情妇,霍钧严就仿佛听到了往昔的回音,那么清晰,那么绝情,就像是让他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彻骨的痛。   在他狠厉地啃咬下,谭雪茹难受的呜呜咽咽,感觉都快窒息了,只能张开嘴,大口的喘息。   霍钧严趁机吻得更深,带着报复和惩罚的意味,仿佛要撕裂她的口腔,占据所有。   夺命般的吻结束后,谭雪茹娇喘连连,霍钧严冷笑着捏着她的下颌,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因接吻而红肿湿润的唇。   她的唇前天被咬破,现在已经结痂了,却暗示着她曾被他霍钧严狠狠的占有。   想到这,霍钧严的心情就愉悦了几分,薄唇微凉地勾起:“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是伤疤都还没有好,就忘了疼,看来是我咬的不够狠!”   幽冷的声音未落,霍钧严就再次低头,对着那诱人的唇就要咬下去。   或许是被咬怕了,他刚气势汹汹的逼近,谭雪茹就惊恐地睁大双眼,迅速别开了头。   霍钧严也不恼,索性转移了目标,把头埋进她的颈间,含住那精致的锁骨就咬下去。   “啊!疯子,霍钧严,你这个疯子……”谭雪茹痛呼着,拼命地捶打身上的男人。   感受到她痛苦的颤栗,霍钧严不但没有松口,还用舌头去舔弄自己咬破的肌肤,一点点地勾起她的欲望。   谭雪茹忽然就咬着唇,不敢再吭声了,不是不想骂,只是一开口声音就变了味。   随着长舌的游走,她只觉有电流在身体里穿梭,挠心挠肺的难受,还喘得越来越厉害,不禁细碎地低吟:“嗯……嗯……不要,求你了……钧,钧严……放过我,嗯……”   霍钧严蓦地抬头,嘴角勾得俊美性感,却透露着浓浓的嘲讽:“都放荡的叫起来了,还让我放了你,呵,真是做作!”   他的表情很是不屑,仿佛是在唾弃一个站街女。   他的话更是尖利恶毒,仿佛一把钝刀,狠狠的插下来。   谭雪茹一个猛颤,顿时回过神,因为羞愤难当,甩手就向他扇过去。   可是,手在半空就被截住。   霍钧严把她的手拉到两人的身下,去触摸那一大片的潮湿:“都湿了,看来你真的很想要,要不你求我,求我要你……”   谭雪茹见怎么也抽不回手,一时恼羞成怒,“呸”的一声就将唾液啐他脸上:“霍钧严,你真让我恶心!”   霍钧严动作猛地一滞,仿佛一只残暴的猛虎般,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眼底的怒火更是一触即发,仿佛要将这女人焚烧而死。   不行,不能现在就弄死她。   要留着她,慢慢的折磨,把她给他的那些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   霍钧严隐忍着滔天的怒气,翻身坐到一旁,嘴角上因为染着谭雪茹的血,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在我还没有掐死你之前,滚!”   谭雪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忍着耻辱和心中的钝痛,赶紧拉上衣领,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她刚跑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鬼魅般的声音,透露着森森的冷意:“谭雪茹,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求我!”   黑色的劳斯莱斯轰鸣着飞驰而去,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瞬间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从超市里买来的食材撒了一地,有的被行人踩踏,有的被路过的车碾压……   谭雪茹僵直的站在原地,闪动着一双大大的泪眼,怔怔地扫视着满地的狼藉。   她蹲下身,捡起一个被踩扁的番茄。   番茄汁顿时就沾满了她的手,黏呼呼的,有些恶心。   “我的天,钧严,你是不是猪变的,怎么这么能吃?”   “谁叫我老婆做的饭这么好吃呢?特别是这个番茄蛋汤,酸酸甜甜的,这味道有点像你。”   ……   往事再度浮现,谭雪茹牵起嘴角笑了,可是一笑,眼泪就滚滚落下,滴落在唇边,苦涩不堪。   以前霍钧严叫她雪茹,叫她老婆,叫得那么宠溺,可现在……   过去越是美好,现在就越是讽刺,越是钻心噬骨!   她和霍钧严的爱情,就像这个番茄,扔了可惜,捏在手里却又觉得恶心。   第二天,谭雪茹整理好情绪,跟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因为处境不允许她去悲伤,去颓废。   早上的时候,她刚走到业务部,总监就把她拉进了办公室。   总监王佑川高高大大,顶着个秃头和啤酒肚,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叔。   但也许是被霍钧严给折腾怕了,最近,谭雪茹对男性特别排斥。   所以一进总监办公室,这个充满男性气息的空间,她就只想赶紧完事,赶紧走人,就先一步开了口:“总监,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正文 第3章 那是我的情妇 “雪茹呀,也没什么。”王佑川“呵呵”地笑着,胖乎乎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谄媚,“是这样的,几天前,你和东林不是谈了一个合作吗?细节上出了些问题,今天就劳烦你跑一趟,和他们……”  “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求我!”   霍钧严威胁性的话再度回响在耳畔,谭雪茹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全身一个寒战,急忙打断道:“那个合作项目,一直都是由副总监负责的,签约那天,她也去了,况且她口齿伶俐,脑子比我转得快,办起事来,更是疏而不漏,所以,面对东林的刁难,副总监绝对是最佳的人选……”   她把“刁难”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王佑川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并不是个傻子,很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顿时就为难地拍了拍光秃秃的头顶:“可是,那边指定了要你去,雪茹,要不你就……”   “总监,我这几天痛经痛得厉害,今天不是来上班的,是来跟你请假的。”谭雪茹说着就捂住下腹,扯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请假要扣工资的,而且是双倍的扣,所以她的痛苦还真不是装的。   “好吧好吧,那我另外再想想办法。”王佑川还算是个有良知的人,也不愿太强人所难,便痛心疾首地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谢谢总监,谢谢您的体谅!”谭雪茹如遭大赦,很是感激地鞠躬道谢,然后拉开门就跑了。   她一走出办公室,心就猛然揪起,神情中透露着悔意。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死也不去东林谈那个合作。   那天,因为公司的指令,她去东林谈合作,但并不知道东林的总裁就是霍钧严。   当两人不期而遇时,她又惊又喜,甚至觉得那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才给她机会,再见霍钧严一面。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霍钧严却在办公室里把她给强了,还逼她做他的情妇,一次给10万!   她不肯,他就像个魔鬼似的掐住她的脖子,赤裸裸的威胁:“谭雪茹,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至于10万块钱的嫖资,你爱要不要!”   嫖资?   呵呵……   他对她,可真是血淋淋的践踏和侮辱!   可是,如果没有钱,儿子就得死。   所以,她同意了。   谭雪茹以为自己可以忍,可以为了儿子,承受一切,可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因为被霍钧严折腾了几个晚上后,她就感觉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她后悔了,是的,她后悔做他的情妇了。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摆脱那个可怕的男人?   第二天,副总监韩艳也找上了谭雪茹。   这女人被部门的人称作“灭绝师太”,做事雷厉风行,可没有总监大叔那么好说话。   她把谭雪茹弄到办公室就软硬兼施,很是咄咄逼人:“谭雪茹,和东林的合约出问题了,可你都不愿出面调节一下,我真的不得不怀疑。是你在合同上动了手脚!”   灭绝师太一开口,整个办公室就骤然降温,仿佛就像是下起了寒霜。   “不不不……”谭雪茹慌乱无措地解释,“副总监,合约虽然是我去谈的,但合同里的条款都是公司定的,我怎么可能做手脚……”   “就算合同是公司制定的,但也经过了你的手,你在上面搞点什么,不是轻而易举吗?”韩艳冷哼着打断,声音尖利的能把人刺穿,神情间满是笃定,仿佛已经给谭雪茹判了死刑。   见谭雪茹无从辩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韩艳就倏尔眯着冷眸,把她逼到墙角,毫不掩饰地威胁道:“谭雪茹,我先把话摆在这里,如果公司因为这次的合作有所损失,你就给我回家抱孩子去,再也不用来了!”   谭雪茹的学历也只限于初中,找份工作,真的特别不容易。   更何况孩子的病,这份工作她真的丢不起。   谭雪茹心中酸楚而无奈,但经过权衡后,只能妥协地点头:“好,我去……”   去哪里,她不知道。   只知道霍钧严会更加残暴的蹂躏她,羞辱她。   被曾经最心爱的人践踏,凌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恐怕是用“噬骨钻心”,也表达不出其中万分之一的痛。   见她终于服软了,韩艳暗暗的松了口气,语气瞬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很是温言细语:“雪茹,有些事情想开点,做起来就不那么难了,更何况你男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原来,副总监什么都知道,却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谭雪茹没来由的笑了,笑得心肺都揪扯着疼,她在业务部呆了四年,就在韩艳手底下做事四年,就算是一条狗,韩艳也应该施舍一点感情了吧。   还是说,她死了男人,就活该去做皮肉买卖,活该被人睡?   “你笑什么?”韩艳刚抿下一口咖啡,就看到谭雪茹在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就差点被口中的咖啡给噎到,便一边擦着嘴角,一边不悦地问。   谭雪茹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压住胸腔里的愤然,云淡风轻地问:“副总监,你有孩子吗?”   韩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既然同为人母,那又何必咄咄逼人?   谭雪茹绕过她,一边往办公室外走,一边说:“我也有个孩子,很可爱……”   是啊,很可爱,而且很小,很懂事。   前天过生日时,小家伙就把生日蜡烛收起来,每天点燃一根去许愿。   昨晚她才无意中看到儿子点燃一根蜡烛,在对着烛火许愿:“我要快快的长大,等长大了,就给妈妈挣很多很多的钱,让她不用再辛苦的去上班……”   原本拒绝做霍钧严的情妇时,她就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为了钱走到绝路了,大不了她就带着义凡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可听到义凡说要快快的长大时,她突然就狠不下心了,觉得让儿子多活一天都是幸福。   是啊,多活一天都是幸福,只要能延续儿子的命,她牺牲什么都值得!   梦夜是c市的销金窟,夜夜灯火通明,是上流人士和大佬们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   午夜时分,谭雪茹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来到了这个酒吧。   酒吧里,音乐劲爆,人声鼎沸,舞女如同水蛇一般在钢管上舞动着,搔首弄姿,还时不时的抛出几个飞吻,引得台下的人阵阵尖叫:   “哇靠,这么风骚,床上一定很勾魂!”   “胸那么大,捏起来说不定还能出水呢,哈哈……”   谭雪茹一走进酒吧,就看到这污秽的一幕,不禁厌恶地皱眉。   “你就是谭小姐吧,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您了。”酒吧经理拿着一张照片,打量了她两下,便恭敬道。   谭雪茹见他手里捏着的是自己的照片,微微错愕,但瞬间就明白过来,便一把夺过,撕成两半扔了出去:“带路吧。”   这女人真是……   酒吧经理心中愤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但碍于她是霍钧严的人,便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乖乖的带路:“谭小姐这边请。”   谭雪茹被带到了酒吧的顶层。   这里和下面的糜烂嘈杂全然不同,反而显得奢华典雅,如同皇室贵族的宫殿。   酒吧经理推开一个包厢的门,她也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包厢里坐满了人,个个衣着光鲜,一看就身家不菲。   霍钧严如同帝王一般,坐在一大群人中间,身边有四个性感美女伺候着,两个给他捶腿,两个给他揉肩,旁边的人还不停的跟他套近乎,碰杯喝酒,谈买卖拉关系。   听到包厢门被推开的声音,人群里跑出一个不满的声音:“进来干嘛,谁这么不知好歹啊!”   霍钧严把犀利的眸子射向门口的丽影,薄唇微勾,吐出的话冷若冰霜:“那是我的情妇。” 正文 第4章 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恶心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男男女女,齐齐看向谭雪茹:   “原来是霍总的情妇啊,来来来,这边请。”   “哎哟,霍总的情妇可真不错,又漂亮又有气质!”   ……   这群衣冠楚楚的人热情极了,一口一个“情妇”地叫着,仿佛做他霍钧严的情妇,是一种殊荣似的。   现下已是进退维谷,谭雪茹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便压住胸腔里的羞愤和耻辱,硬生生地扯出一个妩媚妖娆的笑容。   她落落大方地坐到霍钧严的对面,跟众人打招呼:“各位好,我叫谭雪茹,是霍总的情妇,也是他的生意合作伙伴。”   她说“情妇”两个字,说的那么顺口,完全没了前几天的羞愤和排斥。   霍钧严见她很是淡然地承认情妇身份,突然就觉得莫名的憋闷,黑眸一沉,直接把身旁四个缠人的妖精踹开:“都给我滚!”   “砰砰砰砰……”   他一脚就是一个,踹得毫不留情,仿佛自己踹的就是一群牲口。   几个妙龄女郎摔的很是狼狈,战战兢兢地往外跑,一群人就在后面起哄:“滚吧,就这样的,也想入我们霍总的眼,一群骚货,哈哈哈……”   “看来霍总对她们不满意,要不还是我来。”谭雪茹也不顾众人在场,起身就坐到了霍钧严的大腿上。   这女人竟然变乖了?   霍钧严满意地勾起嘴角,长臂搂上她纤细的腰,低头就吻。   唇瓣被含住的瞬间,谭雪茹迅速扭开头,然后凑到他耳畔,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公司?”   放过她的公司?   呵……   霍钧严这才想起自己在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似的,俊颜骤然变冷,下一秒就把怀里这扫兴的女人推开。   “砰!”   谭雪茹摔到地上,额头准确无误的撞在茶几上,脑颅像被震碎一般,疼得她头皮发麻。   没等她缓过来,身后就传来冷锐如冰的声音,而且是冷血的商人口吻:“既然要谈生意,那就先表示诚意。”   谭雪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羞辱,但还是逼退眼角的湿热,撑着茶几站起来,扯着笑颜转身,看向发号施令的人:“霍总,请问要怎么表示诚意呢?”   霍钧严昂起下巴,眸光清冷地扫过茶几上的四瓶查理轩尼诗:“都喝了。”   以前的谭雪茹酒量很差,只要沾上一滴,就会满脸通红,醉的一塌糊涂。   这家伙以为,现在的她还是以前那个她吗?   呵呵……   谭雪茹看着正襟危坐的霍钧严,就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希望霍总不要食言。”   话音未落,她就抓起一瓶酒,拧开瓶盖,扬起头,酒液“咕噜咕噜”的灌流而下。   这酒很烈,喉咙被火辣辣的灼烧着,谭雪茹却感觉疼的很舒服。   是啊,很舒服。   她心里扎着一根叫做“爱情”的刺。   七年前,那根刺化成了脓,如毒药般纠扯着她的身心。   2000多个午夜梦回,每当她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都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好得到解脱。   跟那种痛比起来,就算是被烈酒灼烧而死,她恐怕也会开心的笑。   一瓶喝完,谭雪茹连眼睛都不眨,伸手又拎起一瓶。   酒汁顺着她的嘴角,划过白皙的脖颈,隐入那深邃的沟壑。   谭雪茹穿着乳白色的v领职业套装。   随着她喝酒的动作,胸前一起一伏,再加上娇嫩的肌肤被酒浸润了,在灯光下折射着清丽的光,简直是诱惑至极。   众人原本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可是看到眼前这惊艳的一幕,顿时就打了鸡血似的,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   见有的人眼里窜出了火苗,甚至还时不时的舔两下唇,霍钧严霎时怒声低吼:“都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见霍钧严发威了,没有人敢停留,识趣的一溜烟就跑光了。   谭雪茹拎起第三个瓶子,清清冷冷的瞥了一眼跟前的人,然后仰头就喝。   她的小脸都红透了,仿佛都要烧起来似的。   她的眉头拧得很紧,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难受到窒息。   鬼使神差的,霍钧严一把将酒抢过来:“别喝了!”   “不用你假惺惺……”谭雪茹抢回酒瓶,背过身去,继续喝。   假惺惺?   她的语气,那么的憎恶。   她背过身时,那么的不屑一顾。   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去可怜这个女人!   霍钧严缓缓的握紧双拳,眼眸骤然冷下,俊美的脸仿佛冻上了冰霜,阵阵发寒。   谭雪茹晃着手,去抓第四个瓶子。   瞬时,酒瓶被一拳打飞,“啪啦”一声碎落在墙角。   “不好意思,第四瓶你没有喝,所以你要谈的事……没戏!”霍钧严嚣张的扬起俊眉,嘴角的嘲弄直达眼底。   “呵呵,呵呵……”谭雪茹无所谓的笑着,笑得眼中水光扭转。   她的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着,却还是晃着身子,一边走近冷酷如冰的男人,一边解去衣服上的纽扣:“你搞这么多事情,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乖乖的陪你睡觉,供你玩乐吗,来吧,为了方便你动手,我穿的特别少……”   她穿得确实很少,外套一脱,直接露出粉色的吊带,连内衣都没穿。   吊带很薄,几近透明的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那两点若隐若现,如醉人的葡萄般散发着诱惑。   眼前这女人是勾魂的,致命的。   可是,霍钧严却没有一点欲望,只觉得心烦气躁,甚至是厌恶,厌恶这女人的自甘堕落!   他迈着长腿,坐到沙发上,周身笼罩着冷冽的阴霾:“想让我放过你的公司,那就来取悦我。”   既然来了,谭雪茹就没想过带着自尊回去。   所以此话一出,她的心虽然撕扯般疼着,但也没有犹豫,直接扑过来,一口含住男人薄凉的唇,极具魅惑的去纠缠。   可不管她怎么挑逗,男人都不肯张嘴,只是像一尊雕像似的坐着,神情冷冷酷酷的。   她有些懊恼的加大了力度,衔住他的唇,辗转厮磨……   薄唇的男人皆薄情,看来这话真没错。   他的唇带着微凉,无论她怎么吻,都不会暖上分毫。   他的心,也像他的唇一样冷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狠!   呵呵……   谭雪茹,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钧严哥哥了,他只是你的金主。   你听话一点,他就会放过你的公司,还会给你钱。   有了钱,儿子就可以少受点罪,不用遭受病痛的折磨。   谭雪茹把心一横,旋即抓起男人的大手,按压在自己的锁骨上,弓起身子不断地凑近。   霍钧严倏尔箍住她的丰盈,不带欲望,只是惩罚和嫌恶,狠狠地捏紧:“雪茹,现在的你,真让我倒胃口!”   雪茹……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她了?   以前,他这么叫她的时候,满是宠溺。   可是现在,他却说,她让他倒胃口!   呵呵,呵呵……   谭雪茹本来想笑,可是笑声从喉咙里跑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哽咽:“是啊,倒胃口,自从被你糟蹋那一天起,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恶心……”   糟蹋!   很好,他的愤怒,直接被这女人点燃,达到顶点。   霍钧严狠戾的钳住她的下颌,瞳孔缩紧,俊脸逼近:“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谭雪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说,被你糟蹋的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很恶心,恶心的想去死……”   “哈……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恶心!”霍钧严一声狂笑,随即拉掉镶钻的皮带,猛的将女人的头压下。   当嘴被填满的时候,谭雪茹痛苦的睁大了双眼,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惶恐…… 正文 第5章 我的脸是不是像汉堡 洗手间里。  谭雪茹趴在盥洗台上,吐的昏天暗地,满脸都是泪。   想到霍钧严对她做那么恶心的事,她就恨不能扯掉自己的嘴,直接扔进马桶里。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被恶心的,胸腔里撕扯般的疼着,翻搅着。   泪水再次大颗大颗的滴淌下来,模糊了视线,湿润了脸颊。   谭雪茹捧起冰冷的水,“哗啦哗啦”的泼在脸上,仿佛想把自己淹死。   不许哭,不许哭……   为那个男人哭,愚蠢,不值得!   为自己哭,没必要,因为今天的路是她选的,疼也要忍着。   过了许久,谭雪茹才稳住情绪,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手间。   还没走两步,一个高大而俊挺的身影就窜出来,带来一阵凛冽的气息。   她被惊吓地连忙后退,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当看清来人时,她用通红的眼瞪过去,眼底的憎恶毫不掩饰,声音也比平时尖锐了几分:“你还想干什么?!”   看到她眼中潋滟的水光,灼烈的恨意,霍钧严的指尖就微不可见地颤了颤,但旋即就捏紧,将一团特意拿来的纸巾藏了起来。   本来想帮她擦一下,可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缓缓走近,用纤长的手指挑起谭雪茹的下巴,声音淡漠到听不出丝毫情感:“你觉得我还想干什么?”   谭雪茹看着面前的人,刚才那一幕,就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仿佛在宣判着,她曾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是多么的下贱而肮脏!   想到经历的种种不堪,她就很是厌恶自己,也嫌恶霍钧严,便使劲拍开他的手:“混蛋,霍钧严,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真是……”   “既然是畜生,那就做点畜生该做的!”霍钧严眸底迸射出恼羞成怒的冷厉,低吼着一把将她按到墙上,霸道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又是吻,又是啃咬,带着烟草的气息迎面扑来,谭雪茹闻着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掩住了口鼻。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她不要哭,不要脆弱给这个混账男人看:“我恨你,霍钧严,我恨死你了,你不得好死!”   恨他?   呵呵……   这女人有资格恨他吗?   没有,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啪——”   霍钧严掠夺的动作一顿,猛地缩紧瞳孔,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谭雪茹,别tmd在我面前装可怜,恶心!”   他,他竟然打她!   谭雪如疼的面部一阵抽搐,惊讶汇聚成眼中的泪,随着痛心的颤抖,一滴滴流淌:“我装可怜,你不喜欢,我装荡妇,你还是不喜欢,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说啊,到底要我怎么样?非要把我逼死,你才开心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去死!”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仿佛要去赴死一般,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霍钧严看着打过谭雪茹的那只手,怔怔的愣了两秒,随即如风般快步追了上去。   跑出酒吧时,他才知道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幕里,人影匆忙,车灯闪烁,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真是穷酸死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办法给我买,光说爱我有什么用?算我拜托你,滚吧……”   她,她又走了,就像当年抛下他一样的决绝。   霍钧严冲进磅礴的大雨,捏紧双拳,对着暗夜一声嘶吼:“啊——”   当年谭雪茹背叛他的时候,他就该按照事先说的,一把掐死她,和她同归于尽!   ……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   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   被雨水抽打着的角落里,谭雪茹缩成一团,抱着膝盖,低吟浅唱。   因为身子哆嗦的厉害,所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就仿佛是在悲伤的呜咽。   霍钧严离开了七年,这首歌她就听了七年,唱了七年。   她对他的想念,从来都不是突然,或是偶尔,而是时时刻刻。   受委屈的时候,想他。   迷茫无措的时候,想他。   独自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是想他。   现在,他回来了,可怎么就变了呢?   她知道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七年前就知道。   却还在原地等他,傻傻的等。   等来的却是他的羞辱,真是可怜,可悲。   呵呵……   谭雪茹闭上眼,痛心地笑了,却笑出了两行清泪。   这时,一个高挺的身影款款走来,将一把雨伞遮在她的头顶上:“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谭雪茹缓缓的抬起头,因为泪眼模糊,没有灯光,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我,我好冷……”   她不是冷,是疼,心里好疼!   闻言,男人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的声音清朗温润,如同春风一般。   谭雪茹沉醉的听着,却仿佛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还敢说冷的话,我就把你塞进裤兜里……”大雪纷飞的清晨,一个少年把她的手塞进怀里,冲着她傻呵呵地笑着。   谭雪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不禁咧开嘴笑起来。   “好暖……”她沙哑着声音,呢喃了一句,然后就垂下头,昏过去了。   高档的酒店套房里。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碰我……”谭雪茹躺在绵软的大床上,眉心越皱越紧,双手时不时的挥舞着,乱抓着,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霍钧严扯掉她的衣服,如恶魔般扑过来,撕咬她身上的肌肤。   她浑身战栗着,感觉两腿间都快撕裂了,便耻辱的求饶:“不要,放过我吧,求你了,我好难受……”   “给我闭嘴!你只是一个情妇而已,就算死在我的胯下,也是活该,哈哈……”霍钧严狂妄的笑着,随即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按在自己的腰间。   口腔里被翻搅着,喉咙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一股恶心感猛的涌上来……   谭雪茹“啊”的一声尖叫,蓦地从梦中惊醒,还一个不小心,“砰”的一声就滚到床下。   一个身影在这时推门而入,连忙跑过来,有些错愕的将她扶起:“你,你还好吧?”   这么大的床,睡着也能摔下来,真是人才。   谭雪茹还没看清对方,但一听声音是个男的,就急忙蜷缩到一边:“别碰我,别……”   她说着就抬起头,当看到男人俊美的面庞时,不禁怔住了。   他丰神如玉,长相儒雅,眉宇间透露着的温存,就如同柔和的阳光。   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赏心悦目,犹如心底划过一丝暖意。   见谭雪茹这木讷的样子,男人勾唇浅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下:“我的脸是不是像汉堡,所以让你馋的移不开眼?” 正文 第6章 把你的自尊和清高都给我扔了 谭雪茹忍俊不禁,却也有些尴尬:“抱歉,我刚才有点失礼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抿了一下唇,然后伸出手:“请问,我可以拉你起来了吗?”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是清爽好看。   谭雪茹伸手与之交握时,竟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熟悉到令她心中悸动:“我们……”   她正要问一句“我们认识吗”,却突然想起自己一夜未归,便有些担心义凡。   她看看时间,见已经是中午,顿时就慌了神,再也顾不上其他,穿上鞋就忙着赶回去。   只是她刚拉开房门,身后就传来了些许落寞的声音:“你要走了吗?”   谭雪茹微微错愕,但随即转身,来了个90度的鞠躬:“这位先生,谢谢你昨晚帮了我。”   男人单手插兜,笑意缱绻,语气温柔的像在跟自己的恋人说话:“我叫穆君山,请记住我的名字,就当做是回报。”   谭雪茹微微一笑:“好,我记住了。”   谭雪茹乘坐出租车,匆匆忙忙的赶到家,却见家里空无一人。   “轰隆——”   瞬间,仿佛一个闷雷炸响。   谭雪茹被炸得七晕八素,脑子短路,一片空白。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无措地轻唤:“小义,小义你在哪里?妈妈回来了,快点出来……”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平地炸响:“想见你儿子,就马上给我滚过来!”   霍钧严,又是霍钧严那个魔鬼!   谭雪茹慌乱的察看,却不见他的人影,便有些崩溃的大叫起来:“我儿子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快点把儿子还给我,快点……”   “再不过来,我就把他扔进海里!”冰冷嗜血的声音一落,周围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霍钧严不在这里。   他可能在这房间里安装了什么设备,所以才看到了她,并发号施令。   谭雪茹顾不上多想,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   海滨别墅里。   霍钧严从监控上移开冰冷的目光,“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他端着一杯红酒,慵懒的坐到沙发上,嘴角勾出冰刃般的弧度:“死女人,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十分钟后,一个身影横冲直撞,一把推开了房门:“霍,姓霍的,我儿子呢?”   姓霍的?   呵,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叫了,很好!   霍钧严起身,像一只危险的猎豹,步步逼近:“昨晚死哪里去了?”   他的气息如同浪潮,带着酒香扑面而来。   因为昨天在包间里的那件恶心事,谭雪茹就对这家伙很排斥,一闻到他的气息,就觉得被吐了一脸口水似的,立刻擦了把脸:“你管不着,我儿子……”   不等她说完,头发就被揪住,脸被迫向上扬起。   看着她对他的嫌恶,霍钧严就一团怒焰窜入胸膛,恨不能把这气死人的小女人给撕了:“你是我的情妇,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怎么就管不着了?!”   他虽然没后悔自己干的那些事儿,但好歹为她担心了一晚上,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妈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头皮被扯得生疼,谭雪茹怎么也挣脱不开,便羞恼地大喊大叫:“我不是你的情妇,快放开,你这条疯狗,快放开我……”   疯狗?   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一条疯狗。   很好!   霍钧严的愤怒如喷涌的火山,再也抑制不住,狂暴地扯开谭雪茹的衣领,对准那白皙的脖子就咬下去。   谭雪茹撕心裂肺地叫喊,双眼瞬时溢满了泪水,声音里又是痛苦,又是羞愤:“啊!不要,放开我,放开……”   霍钧严蓦地抬头,将她痛苦到扭曲的小脸尽收眼底,染血的嘴角飘出阴冷的笑:“不是说我是疯狗么,疯狗可是要咬人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唇齿带着血腥味,却偏偏还吻在她的鼻尖上。   谭雪茹只觉一阵反胃,“呕”的一声,作势就要吐。   霍钧严捏住她的双颊,不准她吐,也不准她侧过脸,霸道的像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还轮不到你来嫌弃我,因为你就是个婊子,被我玩烂的婊子!”   他嘶声吼叫,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仿佛要毁灭一切。   “婊子”两个字,如同尖利的刀刃,把谭雪茹捅到心痛欲裂。   她闭紧双眼,忍住决堤的泪水,只听几声“嘶啦嘶啦”的撕裂声,全身瞬间被扯得不着寸缕。   不等她用手遮挡,霍钧严就把她脱向卧室,如同拖着一条宠物狗,动作毫不怜惜。   一进卧室,谭雪茹就被扔到床上,高大健硕的身体也猛然压下。   她才挣扎了两下,脖子上的咬痕就再次被含住,咬着撕扯,仿佛要把她撕裂一般!   霍钧严的嘴像是有剧毒,把谭雪茹折磨得又痛又痒,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磨灭所有的理智:“不要啊,钧严,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钧严……   终于,她又肯叫他的名字了!   她只是一句“钧严”,霍钧严就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如恶魔般躁动的心顿时平静了许多。   他抬起头,用双手撑着身体,将泪眼婆娑的谭雪茹禁锢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就仿佛是盯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说,说你是我的女人,你需要我,现在就想要!”   这种露骨的话,谭雪茹光是听,身上都揪起了鸡皮疙瘩:“我……”   她犹犹豫豫,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霍钧严一把掐住她的纤腰,托起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语气里带着残忍的警告:“谭雪茹,你是我的情妇,就得供我发泄玩乐,把你的清高和自尊都给我扔了,不然你和你的儿子都没办法活着走出去!”   就算是个情妇,她也会痛的,他霍钧严凭什么一次次的侮辱她,践踏她?   就因为当年的事吗?可当时明明……   谭雪茹想着痛着,看着面前这张冷酷到陌生的脸,颤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只发出一点沙哑的呜咽。   见她像个死人似的,半天没点反应,霍钧严深眸一凛,俊庞瞬间覆上韩霜。   又来了,这女人又来惺惺作态了,真tm恶心!   怒火在胸腔里串涌,他扬手就要抽下去时,谭雪茹却忽然开了口,娇喘道:“来吧,我想要,快点,嗯……”   她这一看就是装的,而且装的特别勉强。   霍钧严想破口大骂,骂一句“你tmd”,可刚开口,就被凑上来的两片唇给堵住了。   他心神一阵,旋即咬住谭雪茹的唇,大手覆上那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掠夺,肆虐而疯狂。   也不管谭雪茹是否动情,霍钧严就那么冲进去,如一头野兽般粗喘着,横冲直撞……   谭雪茹感受着撕裂的疼痛,全身痉挛,却故作欢愉地搂住男人精壮的腰,去亲吻,去挑逗。   既然躲不掉,那就没必要反抗了,也许这就是命,是报应,是她当年最先放手的报应。   发现她贴上来的唇在颤抖,霍钧严骤然拧起眉心,觉得特别不爽,对这种敷衍的亲密很是深恶。   但这女人的味道太美好,让他难以自拔,便加大力度,惩罚性的从后面进入……   惊涛骇浪般的冲撞中,谭雪茹最终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月光如水的深夜。   霍钧严忙完工作,去浴室洗了个澡。   只要一闲下来,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女人,于是,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了卧室。 正文 第7章 他暂时还死不了 谭雪茹还没有醒,静静的躺在大床上,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紧地皱着,可能是在做噩梦,亦或者,是被什么烦扰着。  霍钧严穿着黑色的浴袍,无声地坐到床边。   他俯身,吻在谭雪茹的眉心处,吻的很轻柔,没了之前的残暴,似乎只是想把那蹙起的皱褶吻平。   感受到喷洒在肌肤上的湿热温度,谭雪茹就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嗯……”   霍钧严动作一顿,见她翕动着诱人的唇瓣,特别想去咬上一口。   可是,白天他太疯狂了,把谭雪茹的唇啃咬得又红又肿,现在看来,就仿佛要滴出血一样。   霍钧严索性作罢,断了想要索取的念头。   暖色的灯光下,他伸出纤长的食指,摩挲着谭雪茹的娇唇,轻轻的……   谭雪茹睡意朦胧,感觉唇瓣火辣辣的疼,一抹清凉忽然抚上唇角,就觉得好舒服,下意识地把它含住。   霍钧严一怔,忽的笑了,笑意明朗。   他有多久没有笑了?   好像,谭雪茹离开后,他就没有再笑过。   现在,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吧?   霍钧严难得的彷徨了,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   他从谭雪茹口中抽回手指,俯身,把鼻尖抵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   是她,清香依旧。   “钧严哥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永远都想赖着你,怎么办?要不,你毕业就娶我吧,我想嫁给你,做你的新娘……”   “我已经怀孕了,是沈浩然的,我可以进豪门了,终于不用再过那种连鬼都不想过的穷日子了,拜托你不要再死缠烂打,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的爱,你的人你的爱,就像大街上的垃圾,我早就厌烦了!”   就在霍钧严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安宁时,前尘往事,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在脑海里咆哮着,嘶吼着。   心突然又被撕裂了,霍钧严疼的闷哼一声,猛地放大了瞳孔。   他看着睡梦里的谭雪茹,带着恨意看着,眸底迸射出寒光般的锐利。   在黑色阴影的笼罩下,一只大手缓缓抬起,对着谭雪茹纤细的脖子就要掐上去!   可就在这时,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霍钧严猛地回神,眸子划过一丝慌乱,倏尔收回魔掌。   他抓起手机,大步走到阳台,点下接听就扔出一个字:“说。”   “霍总,你想知道的事,我们已经查到了,六年前,谭小姐的老公去世,婆婆就将她赶出了家门,因为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她这些年都疲于挣钱,用药物控制儿子的病情,再加上母亲有老年痴呆,在疗养院,也要一大笔开支,所以,她生活挺艰难的,至于昨晚……”   在他霍钧严的眼里,谭雪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所以,那天在办公室把她强了,就用钱来侮辱她。   当她为了钱,愿意做他的情妇时,他对这个女人更是不屑一顾!   要不是白天把她儿子抓来,见那孩子有些不对劲,他才叫医生来检查,叫私家侦探去调查,还不会知道这些事呢。   赶出家门?   心脏病?   老年痴呆?   看来,这些年,她还真经历了不少。   这就叫做……报应!   霍钧严心中五味杂陈,却不想可怜这个女人,于是就用“报应”两个字来保持自己的铁石心肠,不去施舍一丝怜悯。   听那边的声音忽然顿住了,霍钧严的眸子里厉芒一闪,沉声道:“昨晚她去干什么了?说!”   “她……”即使隔着话筒,那边的人也感应到了腾腾杀气,吓得结结巴巴的,“谭小姐,昨晚好像晕倒了,被一个男人带去了酒店,开,开了房……”   “他们都干什么了?”霍钧严平静地问,嘴角却勾起镰刀般嗜血的弧度。   “酒店的房间里没有监控,他们应该没有做什么,因为……”   “去tmd应该,给我滚!”霍钧严语气恶劣地怒吼一声,把手机抛向夜幕,猛地转身,像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冲进卧室。   他一把掀开被子,掐住谭雪茹的大腿,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谭雪茹从梦中惊醒,疼得跳起来。   当对上那双毒辣的眸子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忙拉起被子。裹在身上,缩到床角:“你,你做什么?”   霍钧严扑上床,把这纤细的小女人夹在双膝间,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颌:“昨晚,你跟那个男的都干什么了?!”   谭雪茹微微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没,没做什么,就是睡了一晚……”   霍钧严眸色一沉,把薄唇压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冷锐的能刺穿她的血肉:“睡了一晚,哈,睡的舒服吗?!”   他身上迸出危险而暴戾的气场,在诺大的卧室里形成无形的压迫感。   纵使谭雪茹再倔强,再有骨气,也不由得瑟瑟发抖:“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们……”   “怎么证明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霍钧严挑起她尖细的下巴,一下一下地肯吻。   他咬的不轻不重,却给谭雪茹一种无法忽视的痛,仿佛是在暗示着她,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就会把她活活咬死!   经过这么多天的反抗和挣扎后,谭雪茹知道惹怒这个男人,也只是自取其辱。   现在什么自尊什么羞耻,她都顾不上了,只想赶紧救出儿子,便耐着性子解释:“白天,白天的时候,你已经要过我了,如果,我和别的男人做过什么,你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不是吗?”   她说着就勾住霍钧严的脖子,讨好地贴上他的耳畔,显得乖顺而温柔:“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钧严……”   谭雪茹的声音软软弱弱,霍钧严听着很是魅惑酥骨,腰间瞬时就窜出一股烈火般的冲动,很想冲进她的身体,将她撕裂,狠狠地占有!   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呆了整整一夜,他就意兴阑珊,甚至有些反胃。   他像厌弃一堆垃圾似的,将扒在自己身上的谭雪茹扯开,洒脱地跳下床大步离去。   看着那淡漠离去的背影,谭雪茹连忙叫住他:“钧严!”   霍钧严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静静的伫立着。   他英挺的身体轮廓线条堪称完美,却很冰冷僵硬,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谭雪茹噎了噎,尽量把声音放的温柔点,字字句句都带着哀求:“我的孩子呢?求你,放了他吧,以后……以后我都听你的……”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但为了儿子,她愿意低下头颅。   既然霍钧严恨她,觉得她欠他的,那她就自己来偿还,以最卑贱的形式来赎罪!   霍钧严侧过脸,斜视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俊脸上浮动起残忍的笑:“只要你听话,他暂时还死不了!”   冰冷决绝的话一丢,他就蓦地转身,如浮光掠影般消失在门口。   谭雪茹瘫软在床上,如同一滩死水,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泪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前方的路。 正文 第8章 我儿子不会死的 第二天早上。  谭雪茹刚走下楼,女管家就热情地迎上来,恭敬道:“谭小姐,我是这个别墅的管家,您叫我蓉妈就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以后?   看来,霍钧严是想把她监禁在这里呢。   谭雪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努力压制住躁动不安的情绪,微微一笑:“蓉妈,霍钧严呢?”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山林的清泉,干净甜美。   蓉妈听得微微一怔,随即还以微笑:“霍先生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那我的孩子呢?他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告诉我,小义现在到底在哪里?”一提起儿子,谭雪茹就激动地快步上前,抓住蓉妈的手。   蓉妈叹了口气,为难道:“谭小姐,霍先生交代过了,我们这些下人不能乱说话的,不过您放心,您的儿子很好……”   很明显,蓉妈是知道义凡下落的。   闻言,谭雪茹把蓉妈的手抓得更紧,仿佛这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要是一松手,她就会溺水而死:“蓉妈,你就让我看看儿子吧,他身体不好,如果看不到我,心里一急,说不定病情会加重的,拜托你了,就让我看看他,哪怕……”   “谭小姐!”蓉妈突然拿出女管家的威严,一声呵斥,声音尖锐的几乎要划破耳膜。   谭雪茹身子一抖,顿感无望,双手只能无力的垂落。   见她不闹了,蓉妈就转过有些臃肿的身体,向餐厅走去:“谭小姐,快来吃早餐吧,一会儿司机会送你去上班。”   “我不想吃。”谭雪茹淡淡的回答,然后向楼上走去。   她刚走上两个台阶,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提醒:“这些都是霍先生交代的。”   这话说得如同寒暄一般轻松,却像一阵冰冷的秋风,在谭雪茹的脊梁骨上狠狠地刮过。   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谭雪茹猛地打了个寒战。   霍钧严啊霍钧严,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如果爱过,怎么会用我的血我的肉来做威胁?   谭雪茹心里这么质问着,苍白的唇边却飘出两个字:“没有。”   是的,霍钧严应该是没有爱过她,所以才能做到这么绝情绝义!   味同嚼蜡的吃了早餐后,霍宅的私家车就把谭雪茹送到了公司。   她一进业务部的办公室,好友小乔就跑过来,扼腕叹息:“我说雪茹诶,昨天你去哪里了?我们和东林的合作谈的很顺利,所以啊,昨天总监还带全体员工去庆祝了呢,我们玩的可happy啦,可惜你都不在……”   这丫头说的小脸红扑扑的,很兴奋的样子。   看来,昨天他们的确玩的很happy呢。   “你们玩的开心就好。”谭雪茹努力扯出一抹笑,然后走到办公桌旁,坐下就开始埋头工作。   经过几天的相处,不难发现,霍钧严已经变得喜怒无常,很是残酷暴力。   所以,谭雪茹很担心义凡的安危,根本就无心工作。   因此,中午的时候,她就跑去找副总监,请一个星期的假,想着把孩子救出来后再来上班。   副总监韩艳接过请假条,见上面写着要请一个星期的假,眼角不由地抽搐了两下:“谭雪茹,我没有看错吧,你竟然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谭雪茹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是的,副总监您没有看错,我儿子身体不好,所以我要在家里照顾他,麻烦您批准一下吧。”   谭雪茹死了老公,还有个得了心脏病的孩子,这在公司里已经不算是秘密。   韩艳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却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心烦气躁。   晚上,他们公司要谈一笔大单子,对方是老客户了,指定要谭雪茹去的。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   韩艳从高背椅上起身,走到谭雪如跟前,轻言细语道:“雪茹,晚上我们要去谈个合作,对方指定要你去的,要不你先去把单子谈下来,然后再请假,我一定会多给你一点分红的。”   霍钧严就是一个残暴不仁的魔鬼,义凡的小命还攥在他手里,谭雪茹哪里还有心思去谈什么单子?   谭雪茹沉吟片刻,还是歉意道:“总监,对不起,您还是另外找人吧,我真的……”   “谭雪茹,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韩艳立刻冷下脸,声音变得尖利,“有钱都不知道赚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儿子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何必……”   一个“死”字如刀刃,狠狠地捅进谭雪茹心窝里,痛的她难以自抑,几乎是失控地吼了出来:“我儿子不会死的,你别胡说八道,不然我跟你没完!”   别人践踏她,侮辱她,她可以忍。   但关系到义凡的,她绝不退让!   “你,你……”韩艳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竟诧异的有些语塞。   眼前这女的,真的是谭雪茹吗?   平日里,她因为不肯和客户潜规则而被扣工资的时候,都不敢吭一句的,可现在……   谭雪茹觉得疲惫极了,也顾不上把副总监气成了什么样,掉头就走,以避免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谭雪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今天你要是敢这么离开,以后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死都别回来!”见她走得这么干净利落,韩艳恼羞成怒的叫起来,抓起旁边的青瓷茶杯就扔了出去。   “哗啦——”   茶杯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飞溅,烫在谭雪茹的后颈上,疼得她猛然一颤,却没有停留,加快脚步就走了。   现在她只在意义凡是否安好,至于自己的凌辱,真的不重要了……   谭雪茹在霍宅住了四五天,每天都在联系霍钧严,发各种妥协的信息,可霍钧严却始终不露面,连电话也不接。   诺大的别墅就像是一个监牢,除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仆和管家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谭雪茹可谓是求助无门,只能一分一秒的煎熬着。   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终于坚持不住了,便在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把蓉妈叫到了餐桌旁。   “这个鸡汤很鲜美,还挺好喝的。”谭雪茹喝着鸡汤,漫不经心地夸赞道。   “好喝你就多喝点,还想吃什么,就尽管跟我说,我叫厨房去给你做。”蓉妈和颜悦色的笑着,眼底满是关切。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挺喜欢谭雪茹的,看她瘦瘦弱弱,觉得心疼,就想给她好好的补一下身子。 正文 第9章 让你后悔到死的那一天 谭雪茹牵起嘴角,笑得有些凄然:“我的儿子叫义凡,他很懂事的,有一次……”  “谭小姐,这些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说了,先吃饭吧。”见她又说起了儿子,蓉妈感觉不妙,便急忙制止道。   “容妈,我儿子生死不明,我却在这里大鱼大肉,舒舒服服的过着,都不应该问点什么,做点什么吗?我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活着?怎么配做一个母亲?”谭雪茹越说越激动,瞟到桌上的热汤,就一巴掌拍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汤盆被打翻,滚烫的汤汁浇满她的左手,瞬间烫得红肿。   容妈被谭雪茹的疯狂吓得心惊肉跳,也心疼地流下泪来:“谭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不要这么伤害自己......”   她说着就上前,想要查看谭雪茹的伤势,听到动静的女佣也一拥而入。   谭雪茹推开容妈,抓起桌上的刀,抵在脖子上退到一旁,语气满是决然:“叫霍钧严来见我,不然我不会活到明天!”   “别急别急,你别着急......”容妈抹了把泪,连忙拿出手机,拨打霍钧严的私人电话。   电话很快拨通,蓉妈慌了神,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那边的人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不到两秒就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   见谭雪茹的手伤得不轻,女佣们就忙拿出医药箱,容妈想给她抹点药膏,可劝说了半天,她也只是倔犟地拿着水果刀,口口声声都是叫霍钧严出来:“容妈,你不用说了,他没有回来之前,我是......”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风驰电掣的冲进来,一把夺过谭雪茹紧握的刀:“用死来威胁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霍钧严步步逼近,言行很是咄咄逼人,一张俊脸阴沉的像个魔鬼。   他骇人的气息如猛浪般扑过来,让谭雪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但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救出儿子,便硬撑着与他冷锐的黑眸对视:“我什么资格都不要,我只想要我儿子,他现在......”   “如果那个野种已经死了呢?!”霍钧严话锋阴狠,一张绝俊的脸上笑意很是痛快。   他的话残忍而尖利,如同吸血的水蛭,令人不寒而栗。   “混蛋,不要这么说小义,他不是野种,听到没有,他不是野种不是啊!”谭雪茹声嘶力竭地斥责,痛苦让精致的小脸扭曲不堪,因为霍钧严的麻木不仁,她寒心地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啪——”   霍钧严也是气疯了,猝不及防的,直接被打偏了脸。   顿时空气都静止了,众人惊讶得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蓉妈见情况发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便急忙上前劝说:“霍先生,您别生气,谭小姐就是太想……”   “滚开!”霍钧严冷着脸低吼,长臂一挥,直接推开蓉妈。   蓉妈一把老骨头了,被他这么一推,“哎哟”一声就摔趴在地上,旁边的小女佣战战兢兢的,都不敢上前扶一把。   谭雪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疯狂的事,心下懊恼的要命,但也没有看霍钧严一眼,只是跑过去把蓉妈扶起来。   蓉妈在她耳边小声地开解,叫她不要跟霍钧严对着干,只要乖顺一点就好。   谭雪茹像是没听见,只是苦涩的扯着嘴角笑,当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底时,她才疲惫地开了口:“够了,霍钧严,真的够了,当年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如果你恨,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去……”   她刚说到一半,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晃动起来,随之而来的话语比嗜血刀刃还要锐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带着那个野种滚,要么不再过问那个野种,从此跟着我!”   儿子的性命,爱人的仇恨,这些都如利爪般撕扯着谭雪茹的神经,让她无力地蹲在地上,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不要逼我了,我求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看着谭雪茹眼角颤动的泪,霍钧严无情地冷哼一声,硬是把刀塞进她手里:“我数到三,如果你不选择,我就当你选择后者……”   谭雪茹心痛如绞地看着霍钧严,在他轻启薄唇的刹那,她就把刀捅向自己的心口。   只听“嗤”的一声,鲜血四散飞溅,却不是从谭雪茹的心脏处迸溅出来的,而是从男人刚毅的长指间源源不断的蔓延而出,很是触目惊心。   女仆们惊呼着,慌乱地跑出了大厅。   蓉妈心疼的想去制止,可是才向前一步,便又退到角落里,默默地抹起了眼泪。   霍钧严握着锋利的刀刃,整只手都被鲜血染红了,却连个眉头都不皱,仿佛都感觉不到疼。   他眯起幽深的眸子,看着惊慌失措的谭雪茹,勾唇低低地笑,笑得心脏都在抽搐:“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去死也不选择我?”   如果义凡是个健康的孩子,她一定会选择他!   如果她的家世再好一点,她一定会选择他!   可是……   谭雪茹的内心挣扎到难以呼吸,嗜人骨髓的无奈让她难以言喻,但还是故作无所谓地擦去脸上的泪,语气淡漠得像是在面对一个自己所憎恶的人:“我从来就没后悔过当初的所作所为,所以没有必要重新选一次!”   没有后悔过?   哈哈哈……   霍钧严咀嚼着那几个字,下一秒就酣畅淋漓地笑了,忽而沉声命令道:“把那个野种给我带过来!”   两个保镖应声而去,很快,一个小身影就被带进来:“妈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谭雪茹立刻激动得红了眼,忙不迭地跑过去:“小义,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   她担心孩子被虐待,抱起来就上下打量,满是忧虑之色。   因为好几天没见到妈妈了,义凡也是欢喜极了,在她怀里蹭了蹭,笑声如银铃:“妈妈,蓉奶奶说你在外忙工作,所以,这几天我都有乖乖的听话的哦,你不要担心。”   看样子,小家伙这几天过得还不错,可谭雪茹也顾不上庆幸。   见霍钧严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她就心惊肉跳,没有再多做停留,抱着儿子就快步离去。   霍钧严步履稳健地往外走,手上的血一路走一路滴淌,他在门口站定的刹那,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向那远去的身影,眯起的瞳孔骤然间赤红一片。   七年前,她为了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现在,她为了一个野种,又要跑了。   这种犯贱的女人,他不会留恋,更不会留着!   想到谭雪茹带给他的种种耻辱和伤害,霍钧严就抿紧薄唇,扣枪的长指渐渐收紧,深邃的瞳孔里迸射出嗜血的杀意。   “小钧!”扳机要被扣动的刹那,蓉妈跑过来挡着,急得直呼他的小名,拿出几粒药片就塞进霍钧严嘴里。   霍钧严想把药吐出来,蓉妈便又是哭,又是哀求:“小钧,不要冲动,你又犯病了,快点把药吃了,冷静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嘴里的药片迅速融化,蔓延的苦涩换回霍钧严的一丝理智,他重重地闭上眼,深长的睫毛颤了颤,痛苦到呼吸都在抖。   谭雪茹,我一定会让你因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后悔到死的那一天! 正文 第10章 滚出去等着 回到家以后,谭雪茹给义凡洗了个热水澡,见小家伙浑身上下都好好的,没有一处受虐的痕迹,她这几天来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洗澡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义凡都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些天在霍宅的经历,说蓉奶奶对他有多好,不但给他做好吃的,还给他玩很多有趣的玩具……   见义凡越说越兴奋,好像这些天过得的确很开心,谭雪茹心中羞愧,之前她还担心霍钧严会拿孩子撒气,看来是她太小人之心了。   也许是近几天经历了太多,谭雪茹突然感觉很疲惫,于是陪义凡玩了一会儿,就哄义凡睡觉,想独自安静一下。   义凡昏昏欲睡时,忽然拿出一张照片,凑到嘴边亲了亲。   谭雪茹有些诧异:“小义,你这是在做什么?谁的照片?”   “蓉奶奶说,照片上的叔叔过得很不开心,很孤单,让我学着爱他,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要亲亲他,我说的对吗,妈妈?”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着,俊逸的小脸上满是天真无瑕的笑意,说着还把照片贴上谭雪茹的唇,让她也亲一下。   这是霍钧严的侧面照,他伫立在落地窗前,身形孤独而落寞,长指间还夹着一根烟,青烟袅袅,模糊了他阴郁的脸。   谭雪茹定定的看着照片,手指颤了颤,犹豫着接过照片:“对,说得对……”   义凡睡着后,谭雪茹就走到阳台上,看着霍钧严的照片发呆。   夜风丝丝缕缕地吹,裹挟着冬季的冷,刺痛了她的眼。   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落在照片上摔得支离破碎,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照片上的人。   谭雪茹拿出打火机,“哒”的一声点燃照片的一角,看着照片一点点化成灰烬,心中明明是万般不舍,可她却笑了,笑着流下了泪:“钧严,对不起……”   有些人错过一次便是一辈子,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   因为前几天顶撞了副总监韩艳,第二天一去公司上班的时候,谭雪茹就特意跑去韩艳的办公室赔不是。   虽然她没有做错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儿子的状况,不允许她失业,所以她只能放低姿态来道歉:“副总监,上次是我太冲动了,请您不要生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拜托了!”   韩艳这个“灭绝师太”可不是别人平白给她起的,平时里谁要是敢让她不爽,她就会千百倍的还回去,非要把那个人弄死不可,外号也因此而来。   那天韩艳把茶水泼到谭雪茹身上,明明是气愤得肠子都快断了,可今天却表现的格外宽宏大量:“雪茹啊,那天的事我也自我反省过了,确实不能全怪你,是我不懂得体恤员工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谭雪茹深知副总监不是个善茬,突然变得这么和煦,让她很不适应,同时也有些莫名的不安:“不不,副总监,别这么说,那天的事都怪我,是我太……”   “那些都过去了,好好的回去上班吧,以后有什么难处的话尽管开口,能帮的我尽量帮。”韩艳说着就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好像谭雪茹不是她下属,而是她深交多年的闺蜜。   谭雪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她这次过来,只是为了保住饭碗,至于其他的也没必要多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走出办公室,韩艳就像个女鬼似的拉下了脸,眯起的眼睛里迸射出阴冷而算计的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谭雪茹的生活似乎又步入了正轨,没有霍钧严的闯入,也没有副总监的刁难,却没有想象中的宁静,平淡中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让她感觉仿佛缺失了什么。   这天中午,一向工作严谨而认真的谭雪茹,竟然也开始走神了。   她坐在办公桌旁,单手支着下巴发呆,就跟个初中小女生一样,皱着秀眉满腹心事。   小乔看到这幅状况,立马就像个幽灵似的飘过来,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她脑门上敲了敲:“哎哟喂,这是哪个林哥哥勾了你的魂,偷了你的心,才让你神魂颠倒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闻言,谭雪茹的脑海里就窜出了霍钧严的影子,心脏像是瞬间被人给握住了,莫名的躁动起来,嘴角却勾出了一抹甜,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别胡说,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小乔看出她精神不佳,所以也不揭穿她的谎话,只是摆出一副大佬的姿态:“反正明天是周末,既然累了,那我们就去嗨皮一下,记得带上我的干儿子,我请客!”   ......   霍氏集团。   99层的电梯门一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卖出来,肉色的丝袜裹挟着细长的美腿,包臀的短裙低胸设置,令人惊叹的D罩杯漏出大半,火红的长卷发衬托着女人浓妆艳抹的脸,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妩媚妖娆。   欧阳娜娜摘下墨镜,昂着下巴扫视一下大厅,然后扭着水蛇腰向总裁办走去。   总裁秘书安林急忙栏上来;“欧阳小姐,霍总在开重要会议,请您去会客厅等候。”   “不知道我是谁吗?竟然也敢挡我的路,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阿严把你踢出公司?”欧阳娜娜很是不爽,伸手就戳在安林的额头上。   欧阳娜娜只是个明星而已,虽然是一线的,但也不用傲成这样吧,搞得自己是个尊贵的女王似的。   安林被那艳红的美甲戳得肉疼,听这女的叫那句“阿严”时,真的差点就吐了:“可是总裁开会的时候,不允许别人......啊!”   不等她说完,脚背上就被人跺了一脚。   见她疼得直跳脚,欧阳娜娜就痛快的笑了,傲娇的冷哼一声,旋即走到会议大厅门口,趾高气昂地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厅里,霍钧严凝着神色,正在听欧洲那边的汇报。   霍氏的总部在欧洲,这次他突然跑回国,那边疏于管理,股市受挫,跌了几个百分点,很多人都对市场失去了信心,众高层很是担心,心中也是对他霍钧严诸多不满,但也只敢婉转的劝他回去。   “总部那边没有饭桶,股市波动是很平常的事,一点风吹草动竟然也能把你们急成这样,亏你们还是……”   “钧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冒出来,打断霍钧严的话。   霍钧严倏地抬起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扫向来人,紧抿的薄唇暗示着他糟糕透顶的情绪!   对上他眼中的阴鸷和狠厉,欧阳娜娜吓得身心一颤,近几年来,她虽然和霍钧严颠鸾倒凤了好几次,但面对他凌厉的气场时,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生出畏惧。   不行,好不容易又有机会靠近霍钧严,一定要把握时机!   欧阳娜娜暗自打气,楚楚可怜的再次开口:“钧严,我......是来和你共进午餐的……”   吃个饭而已,竟然也来打扰几百人的高层会议,这女的要不要愚蠢成这样?   霍钧严阴沉着一张刀削斧凿般的俊脸,眼底的愠怒正要喷发时,眼角余晖瞟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里的壁纸,神情顿时一滞。   他似痛苦地拧紧眉心,嘴角却勾出一抹邪肆,下一秒,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丢出一句凉薄的命令:“滚出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