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人一主动,后果很严重 黄昏,疲劳的阳光慵懒的从树叶中投下斑驳无力的光影,七月的天气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我探出手摁了摁门铃,蹑手蹑脚地眯目侧脸贴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家里没人?   我打开我家的门,房内的“现场直播”让我脸色瞬息之间僵硬,身体也僵硬的站在门口……   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对男女无比猛烈的纠缠在一起,完全没得注意到门口的我。   我很清楚的看着我的男友疯狂的侵占着哀婉娇怜的女人,他对我可从未这么热情过!   我的心一嘎嘎的发冷,我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仍然能躲到杜子腾的怀里,而他会想以前一样紧紧的抱住我,抚着我的头发,告诉我,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   可看到床上紧紧缠着律动的两个人,无疑是对我的当头棒喝,一阵阵的发眩和难过涌了上来。   下面叫的正起劲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我的闺蜜,所谓的“好姐妹”肖若水!   心口如被锋利的刀子刺了一样,疼的我内脏都在抽搐。   我的突然闯入让房间里的旖旎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咦,那个叫你来的,还不快滚!”杜子腾用被子挡住自己和肖若水,怨恨的向我吼到。   “为什么?”我浑身剧烈的一颤,强忍着几乎流出的眼泪,“杜子腾,我问你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发誓过只爱我一个人吗?你不是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吗!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我指着杜子腾,盯着他的眼睛,奢想着还能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看到往日的温柔,可看见的只有厌烦。   “吵什么!”在床上的肖若水打断了我的质问,“我告诉你李玉莲,我和子腾早就在一起了。”说着往杜子腾的身上贴了一贴,“子腾早就不喜欢你了,不过是因为你爹有几个钱,能让我和子腾生活过的轻松点,不然像你这样的女儿怎么配的上我们杜子腾呢。”   她揶揄地笑了笑,抬头在杜子腾的脸上吻了一口,杜子腾也嘲弄的笑了笑更加搂紧了肖若水的小细腰。   “她说的是真的?杜子腾,回答我!”眼泪充盈抑制不住,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撕心裂肺。   “自然是真的!你还想呆在这里不走吗?看我和杜子腾ML才高兴吗。”肖若水更加讥笑的说,在她眼里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罢了。   “你住嘴!”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凌厉,冲上前去举起手便想给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一嘴巴,不料狠狠的一嘴巴却提前打到了我自己的脸上。   我睁大眼睛偏头向杜子腾看去,他竟然对我动手!   “跟个悍妇一样丢人现眼!滚!”杜子腾厌烦的说道,右手的食指恶狠狠指着门外面。   我咬紧下唇,双手紧握成拳。   “杜子腾,就当我李玉莲瞎了眼!”我喊道,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在大街上恍恍惚惚,最后鳖进了一家小酒吧,忽视掉他人诧异的眼光,拈个角落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酒。   直到今天我才晓得,酒真是个好东东,酒精激发着我的大脑,让我完全清醒过来。   我感到自己真是个大笑话!   老爸生意失败被抓,我又债台高筑,本以为可以依赖的男朋友却和其他的女人缠在一起了,真是靠山山倒,靠树树摇,真是TMD可笑!   我越喝醉的越很,懵懵懂懂的回到自己经常住的酒店,可是我忘记了我自己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了,怎么住得起这么高档的酒店。   “密码错误,请输入正确的密码。”   “密码错误,请输入正确的密码。”   “密码错误,请输入正确的密码。”   任我输入多少次密码,门都很负责的一丝不动。   “不对头啊!哪个王八蛋改我门上的密码了!”我坐在地上呢喃自语道。   话音刚落,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我低头就从这人的身旁滑进卧室里,把自己摔上了大而柔软的床,一点没注意到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正瞪着我,我只想睡觉。   可我很快被男人强有力的拎了起来。   我蒙头不睁的眯开眼睛,浑然不知,也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请从我的房间出去。”男人硬邦邦的说,说罢将我丢到地上。   这一丢彻底激怒了我,来点怜香惜玉不行吗?   “你让我出去,凭什么啊?你所拥有的有什么不是我李玉莲的。”我摇摇晃晃的爬起来,靠近了恶狠狠的骂道,“杜子腾,你个骗子。”   浓烈的酒精恶臭喷涌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不高兴的蹙了蹙眉头想甩开我的手,不料被我紧紧的抓住领子。   “不知廉耻的女人。”男人讨厌的低骂了一句,不料在下一刻却被我用嘴巴封住了他的嘴巴。   因为酒的刺激,我即便再没用,也凭着一股浪劲去亲吻男人,直到我大脑有些迷糊才肯罢嘴。   “你这个笨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吻我的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惨痛的血本。”男人沉着脸说完。   下一刻,我就被摁到在床上。   看着我绯红的小脸和熬人的身段,男人在我耳边风轻淡云说道,“听着,你这个女人,今晚要你的人叫欧阳顺天。”   “欧阳顺天,夜相公吗?别说,还有那么一点容貌。”我醉晕晕的笑了笑,纤细的双手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玩弄着他的耳朵。   这辈子被女人第一次玩弄了耳朵,欧阳顺天恼怒不已,特别是他被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引逗了,让他怒中更添羞愤。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低声说道,低头封住我的嘴。   被男人密集的吻吻遍浑身,让我感觉很不适应,可我不住的扭动,可不管怎么扭,都难以逃离。   懵懵懂懂的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夜还很长,欧阳顺天食髓知味,把我折腾的够呛。   事后抽离我的身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无意中看见被单上的几点落红掀了掀眉。   这女人还算干净!   欧阳顺天明媚一笑,走出卧室去了书房,今天还有个电话会议要开。   我醒过来已经是在第二天早晨,全身酸疼不已,特别是某个地方有不适感。   这就是宿醉的下场! 正文 技术不过硬 我伸出手,去找衣裳。胳膊却疼的我直皱眉,感觉手心也湿湿的,不由腾出手来一看,当我看到指尖那淡淡的血迹时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就在此时卫生间里响起哧哧的水声,我惊惶的从床上弹起来,目光落到那沾有我血的床上,又看了看我身体,身上面吻痕遍布,我瞬息之间懵比。   探头再看卫生间,玻璃门上一个男人的强键身躯出现在水雾中,隐约可见。   昨天……我好像叫了个……相公?   天哪!莫非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么丢了!   我觉得我大脑发昏,从小受过良好传统教育的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还有,昨天那个人容貌不丑,笃定不便宜,我最近身上又拮据,恐怕连钱都掏不起。   我越想越气,越觉得下面很不自在的疼痛。   还相公呢!技术怎么这么差劲!   那是不是可以打折?   我无奈的甩了甩头发,搜遍了包里的每一个角落,七凑八凑的凑出了三百园钱,放在桌子上刚要离开,乜见一旁的纸笔,迅速的写了一行字,然后拾起地上的衣裳,忍着钻心的剧痛强穿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大约一刻钟后,欧阳顺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古铜色的皮肤还淌着水滴,毛巾揉着还湿的碎发,看着散乱的床和桌上这几百块钱,疑惑的皱起眉。   自己冲个澡这功夫,人就没了?留钱又是什么意思?   这想法刚落,欧阳顺天想到什么忽然阴下脸,走到桌前又看见一张纸条摆在上面,其上娟秀的小字此刻在他眼里被放大了数倍!   技术不过硬!需要多加练习!   那个笨女人这是把自己当相公了?   欧阳顺天将纸张揉成团坐到沙发上,手指抹过自己的唇,一脸皮笑肉不笑,眼底闪着寒意,技术不过硬吗?   那是那个昨晚一个劲的要小马达速度的?   这个跋扈的女人,下回我笃定会让你看看我的技术到底硬不硬!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我的身下!   而这时我已经回了家,我爸刚被抓没几天,我就觉得这房子空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得。   我本欲直奔卫生间冲个澡,脚却是一停滞,大厅里放着的大花瓶和墙壁上的字画都没了!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赶紧跑上二楼。   楼上的大小房门也全都开了,我直接跑到后娘娘的房间,衣橱里的衣裳和妆扮台上的首饰也全部没了,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些小物件都没留下。   看来后妈是拿着家里价格不菲的东西跑了!   这个女人,真太没良心,忘了我爸没进去之前是怎么对待她的吗?   “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低头唾骂,猛然听到楼下一声脆响,好像是玻璃被砸碎了。   我立刻返回楼下,只见四个男人还犹豫地站在宽大的客厅里,其中一个正在立柜前,脚下全是碎玻璃,刚才的声响就是这个人砸碎了玻璃,此时正在拿里面的黄金项坠。   “这是我的家,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啊?”我脸色一寒,大喊着跑过去夺那条黄金项坠,“还给我!”   那男人闪过一旁,“什么?还给你?我可警告你,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老总的现在!有房子!在我们没动手之前赶紧出去。”   “快还给我!”我哪里能听得进他的告诫,这条项坠其实不值钱,否则后妈早就搜走了,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谁都不行!   “狗蛋的,你再不给我,我就打110报警了。”我接着威胁道,并有些疯狂的向男人的脸挖了过去。   可我实在是太没劲了,不等我抓过去,男人就无情的扯住了我的头发讥笑道,“小贱人,你老爸可是欠了我们很多钱,看你还有几分颜色,就拿你抵债好了。”   此言一出,其他三个男人立刻轰笑起来。   “你才是贱人,你们一家都是贱人!”我急赤白了眼睛,一脚踢向那男人的下面的挂件。   “娘娘的!”男人怕痛,一把将瀛瘦的我摔了出去,脚上的拖鞋不跟脚,我失重的倒在桌脚上,碰破了额头,流出了一滩血。   “把她扔出去。”这时又有个男人说话,我头晕着大脑还没回应过来就觉衣领一勒,我被另一个粗壮男人拽着衣裳拎了起来,脚步趔趄的来到门口,突然身前一空,我整个人被扔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了门口铺的石板上,手掌直流血。   我只觉得一阵悲凉从心来,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虐待过!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刻薄的讥笑声,一双穿着紫色凉鞋的脚停在了自己跟前,“哟,这不是李家的大小姐吗,怎么变成这么狼狈了?”   原本心神不定的我在听见这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后立刻平静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对上了一脸嘲弄的肖若水,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哎呀,都是我记性不好,你爸进号子了,你这是被轰出来了是不是。”看到我这个样子,肖若水心中更得意了。   “我刚才看你一直和那些人夺那条项坠,是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啊,要不要我帮你抢回来?”肖若水继续说。   我盯着肖若水,她一副好外表却狡诈之极的嘴脸看得我想吐了,明明是个破坏我和杜子腾的小三,现在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或者,你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让他们把东西还给你。”肖若水弯唇笑了笑,盛气凌人的模样摆明了是和那些男人认识,“顺便还能给你双鞋子穿穿。”   我低头一撇,脚上的拖鞋已经不见了,一定是刚才被扔出来的时候弄掉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指使人干的,就为了看我的笑话。   “无耻!”我不屑的说道,转身欲走,却被肖若水拉住衣裳。   “别走啊,你不要那项坠了?”肖若水说道,另一只手又去拉我的衣领,“刚才叫的不是很带劲的吗?” 正文 两个女人撕逼 我的领子被拉开,露出上面一排排粉红色的唇印和吻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胸前。  肖若水看的一清二楚,明显愣了一下,陡然嗤笑一声。   “呦,难怪你身上全是酒骚味,莫非是去出台了?实在没钱就和我说嘛!指不定呢,我会帮你呢!”肖若水讥讽的说,“你好好求求我,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出手大方的boss。”   这话狠狠刺到了我,我愤恨的用力甩开她的手,抬手就是一耳光朝肖若水的脸刮了下去。   “啪!”   肖若水应声被打的偏过头,在巴掌落到的位置很明显的有着巴掌印。   “李玉莲你个婊子竟敢打我!”肖若水一手捂着脸发狂的尖叫,一手揪住我的头发。   我哪里会妥协,我们两个人互相拽着对方的头发撕拉了起来,就好像大街上原配和小三的大战。   肖若水用余光瞥见不远处一辆车子开过来,冷哼一声,拉拽着我往那边靠。   我根本不晓得她的诡计,昨晚上还做了高强度的“进出口贸易”,我现在身上没一块地儿不疼,实在是拉扯不过肖若水,很快就被推到台阶边缘。   这时车子已经开过来,离我们不过七八米,肖若水用力一推,恶狠狠的骂到,“去死吧你。”   “啊!”我脚下踏空惊叫一声,几本是翻滚着下了台阶,直往水泥路而去,看见车子开过来,害怕又不及闪避让。   车头离我就一米,我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偏过头。   只听“吱吱”的一声响起,巨痛并没得及时来到,可我因为刚才被推下的惯性没能稳住身形,半扑半跌的倒在了车前,手还搭在车头上。   车里坐着个的年轻的男子,眼镜下有一双高深耐看的眸子,正是昨晚被我当做相公的欧阳顺天。   其实他老早就瞧见了我们二人的拉扯,假如不是他事前刹车,我李玉莲就得重伤倒地了。   浑身生疼,我试了好几回都没能站起来,肖若水看到我没事又换上了险恶的嘴脸,走过来揶揄道,“看到豪车就想碰瓷,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难怪杜子腾不要你呢。”   听了这话,我全身猛烈的一抖,一直忍让的我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我趔趄着站了起来,紧走了几步,一把拎起了一旁的塑料垃圾桶,回身抡到了肖若水的脑袋上。   发出恶臭的垃圾全都落到了肖若水的身上,她抱住头大叫,“我你个婊子竟敢打我!”   我扔下垃圾桶,冷冷的说了一句,“打你紧干(苏北方言怎么了的意思)了?告诉你肖若水!我李玉莲再怎么没钱给一条狗治病的钱也拿得起!”   “不要以为和杜子腾上了床你就能得到他,在我面前洋洋自得,高兴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离开这个渣男了。”我说完整理一下衣服,转身迈步欲走。   没来得及下车的欧阳顺天拿下了眼镜,眼里有一闪而过诧异的神情。   本以为一个为男人喝醉发泄的女人会柔弱不堪,没想到是只会倒毛的小狮子。   而且一想到我留下的纸条,欧阳顺天眉峰骤聚,唇角抿成一条线,这是他恼怒时的表情。   他重新发动车子,故意缓慢开着,追上我趔趔趄趄的身影,却狂按喇叭。   我觉得呱噪,不由得驻足回头,只见一个年轻帅气男人从车里下来,就算有眼镜挡住眼睛,我还是能感觉到他那犀利的目光。   我觉得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转身就想走。   欧阳顺天一眯眼,大步跟上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疼的回头,见他一身咖啡色西服,比我高出快二十公分,气宇非凡,即使用眼镜遮住了半边脸,也不难看出他的仪表端正魁梧,我眉头一紧,总觉得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谁啊?什么事?”我疑惑着问,想抖开抓着我的手,可这只手丝毫不动。   “你扑过来的时候撞坏了车,莫非想溜之大吉?”欧阳顺天说道,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当做牛郎,现在还忘记了他。他还没得见过这样的女人,真是有趣的紧!这么有趣的女人,他不介意逗弄!   我听了这话浑身一颤。   “这位驾驶员,我身上现在确实已经没钱了,要不这样,等我有工作了,笃定赔钱。”我看了眼车头标识,开口道,认定了欧阳顺天是驾驶员,不然能坐这样名贵的车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点点的刮花的补漆费。   “不行,被boss晓得了我可是会被开除的,现在就赔钱。”欧阳顺天立刻回绝,手握的更紧了,眼角却是微微上挑。   我竟然会认为他是驾驶员,哪有驾驶员浑身上下都是定制高档品的?   我难堪的扭过头,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从小到大,我哪里被人这么缠着要过钱。   “我确实身无分文了,债主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家里值一点钱的东西都被拿光了,还有我妈的遗物。”我说完垂下眸子,一指身后的别墅,“你要是能让我回去,我说不定能拿出些衣裳卖了赔给你。”   欧阳顺天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别墅里四个男人出来,刚才推我的肖若水冲他们说了什么,这几个男人齐齐的往我这里看过来。   “要不这样,我给您写张条子吧?”我还没发现这情况,猛地抬起头。   “不用了!”欧阳顺天又一次回绝,眼睛的余光瞥见那四个男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一脸尴尬,不知所措起来。   欧阳顺天微微的弯起唇角,假装不在意的说:“这样吧,我们boss家里还缺一个内勤,我和他说说能不能让你工资抵工钱。”   “你最好尽快决定。”他说道向我身后抬了抬下巴,“不然就迟了。”   我不知就里,回头就见那四个男人快步小跑过来,声势赫赫的显然是想抓住我。   我心如鹿撞,远远的看见肖若水昂着头发扬着下巴往这边看,更是愤恨不已。   “神经病!”我骂道转身就要溜。 正文 惊险一幕 欧阳顺天提醒道,“这么跑连小区都出不了就会被捉。”  “那怎么弄啊?”我着急地问道,看了眼欧阳顺天,视线又停在他身后的车上,哀求道,“可不可以帮忙带我一程?”   欧阳顺天自然是又回绝了,而且还设了个圈套,“这是boss的车,我可不敢随便载生人。”   “我哪是生人,你们不是缺家政服务员吗?我应允了,现在算正式员工了,载我一程很合理吧?”我说道,还以为我这是急中生智。   欧阳顺天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   “上车。”欧阳顺天说道,他人已经疾步回到方向盘那边并开了车门。   我紧走几步到了副驾驶那边,开门钻进去后偏头看了一眼,见那四个男人已经小跑了过来,只差十几米。   “快开车,快开车!”我催道,手下意识地不住挥动。   话音刚落,车子就像脱笼的猴子一样飞奔了出去。   四个男人扑了空,肖若水见此气的直跺脚。   “艾玛的,你还敢打我,看我如何报复你。”肖若水说道,从包里拿出苹果手机,按了几下拨通电话,电话另一边很快接了,她很快脸色都变了,说话带笑,“费主任……”   ……   就在此时,车里的我见那四个男人被甩远,顿时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我转头向欧阳顺天道谢,语气真诚。   欧阳顺天打转方向盘,带着几分揶揄,“客气什么,你也不是生人,我们算是同事了。”   同事?   一个驾驶员一个家政,被他这么一说还真上了层次!   我有几分窘然,没想到我从公主变成了内勤人员。   我心里暗叹,犹豫的说道,“大学课程是没什么,我还有其他课要上,时间上……”   欧阳顺天准备拐弯,一边有一次罗嗦,“刚才我说了,时间自己安排,打扫房间,晚上要留意一点免得小偷进来你都不晓得,在boss回来的时候随时等候吩咐就行,这边的房子不是主宅,boss一个月也不见得回来几次。”   他的嗓音沉稳而有磁性,说话的时候妥妥地扬了下下巴,还顺手松了松领带。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他的脸上和手上漂移,他的皮肤好的不得了,因为是男人所以麦色,可连个青春痘和皱纹都没得。   诶?   等等!   我正慨叹着目光忽的一滞,落在了他的腕表上,想到什么随口而出,“这表我在我爸的表柜里看见过,要好几十万。”   我意思很明白,你一个驾驶员怎么戴的起这么名贵的表?   话说完意识到什么,连忙赔礼,“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着垂下头,脸都局促的有些发烫,我现在可是流浪啊,还弄坏了这辆昂贵的车,而这个男人不仅不催我赔钱,也没报警,而是给了我工作和住的地方,我竟然这么说话,立场没站好啊!   欧阳顺天眼镜下的眉头一挑,他想不到我眼睛还挺尖。   “这个是去年boss奖励我的,你好好干,boss会待见你的。”他说道,随口把我心中的困惑给打消了。   我点点头,认真的说,“boss很大方。”   是大方,可索要的付出也多。   欧阳顺天眼底闪过一抹神采,再度猛转方向盘,轻点刹车,车子缓缓停下来。   在前面葱翠的杨树后,一栋三层的单独别墅渐渐进入视线。   “老板也住这儿啊。”我看着车子停稳后问。   “下车。”欧阳顺天没回答,一手已打开车门,说着人已经下了车。   只听“嘣”的一声车门关上的声音,我连忙也出去,可脚一下地就眉头一簇,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拖鞋已经不在我脚上。脚下踩着的石子锋利,让我疼的揪心。   欧阳顺天听到声音回头,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白皙的脚上,我禁不住的勾起脚趾头往后躲,他微微的勾下嘴角。   “进来吧。”他揶揄的说道,几步就上了台阶,随后用手指按了下什么,原来是指纹感应。   我连忙跟上去,小跑着,还一瘸一拐的有些好笑。   一进门他就给我拿了双拖鞋,欧阳顺天直接朝里走,边走边对我说:“你住一楼,先熟悉一下环境,我去跟boss说一声。”   我忙颔首,然后回过神来,欧阳顺天在我前面他看不到,然后我轻轻的“哦”了声。   我习惯性低头翻包,想找个创可贴先把伤口包,这才发现匆忙间我连小手包都忘了带,再一摸口袋,手机也不在身上。   “那个……”我不好意思的开口,喊住就要朝朝上走的欧阳顺天,有些尴尬:“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   欧阳顺天没说话,掏出手机看着我,我颠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过去拿:“谢谢。”   手机拿在手里,迟疑不决,我最终还是拨了表舅的电话,我想我们毕竟是亲戚,我这个时候还能靠谁呢。   “喂?哪位?”电话那头沙哑的男声传来,显得有些烦的慌。   我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才说:“喂,表舅,我是玉莲。”   电话那头停滞了大概一刻儿,表舅的声音才又传来:“玉莲啊,什么事?”   我低声说道,“表舅,看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   “你等一下。”没等我把话讲完,表舅就岔断了我,似乎在跟什么人说着什么,离太远听不清。   大约过了三分钟,电话又被重新接上,他的语气比之前平和很多:“玉莲啊,这样吧,明天你来我公司一趟,表舅跟你谈点你爸爸债务上的事,然后我们再来说你生活上的问题。”   “可是……”   “好了,那就这样。”   没得给我多说什么的机会,那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对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有些难过的我低下头,噤若寒蝉。   欧阳顺天拎着药箱下楼,从我手里拿回手机:“先包扎一下。”   我边给伤口抹药,边抽着鼻子对欧阳顺天说:“可不可以,拿些钱给我,明个从我表舅那回来还你。”   欧阳顺天闻言手一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借钱。   我见了以为他不肯,立刻低下头,心中难堪,我本来不想开口的,可是想到我现在的狼狈样,出门都成问题,没办法只能和他借点捏捏手。 正文 次品相公 见我这样,欧阳顺天想到了什么,从皮夹里拿出上次酒店我留下的钱,顺手写下了他的号码,一起递给我,开口道:“这钱还给你,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我电话。”  “还我钱?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啊?”我困惑,我好像从来不认得欧阳顺天吧,何况欧阳顺天五官飘逸,放哪儿都是帅哥,特别是这双眼睛,他摘了眼镜我才发现就和钻石一样吸引女人的目光,我见过才不会忘。   而且我对人对事尤其是对数字很灵敏,就像现在看了钱上的号码,默念了两次就背下了,可我就是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昨晚上喝醉并上了床的那个技术不过硬的“次品相公”。   欧阳顺天冷了脸,或许他心想我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儿都不记得他!   “你的房间在楼梯拐角处的那个小房间,里面有家政的一套工作服,你就穿那个。”他立刻变成了一副闲人勿近的模样,说完就已经转身,向楼梯跨步,很快上了楼。   “好!”我忙应声,心里不明白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了,见他上了二楼没了身影,才坐下来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   我自己处理伤口不太方便,而且我手腕都是酸的。   想到这儿我就愤恨,都是肖若水故意推我!   提到肖若水,又连带着想起杜子腾,他狗日的竟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劈腿。   人渣!标准的人渣!   我在心里狠狠地暗骂道,又换上新棉签开始上药,还好膀子和手掌都是擦伤,抹上药就行。   很快我处理好伤口,摆好了药箱走到自己的房间,一开门,一张大床就进入视线。   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床了,别的都没看,就把我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床上,嘴里发出一声舒服之极的感叹。   不过一会儿,困意袭上来,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是舒服,可是我不晓得,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我呢。   翌日早上。   我在梦中被一连串的开门声吵醒,我猛地坐起来还蒙头不睁,还以为是那个男人来喊我干活,可卧室的门还一丝不苟的关着呢。   我楞了一下,只听外面有汽车引擎声响起,认识到有人开着车走了,追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身上穿的衣裳皱的不像话了,今天要到表舅的公司,我连忙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取了柜子里的衣裳换上,是普通的套服,这让我高兴了一点,如果是那种菲佣式的家政服,我真没穿上的勇气。   我又留了便条交代我很快回来,就出了门径直去表舅家里。   等公车又转站,一个多小时我才到达表舅住的市中心的小区。   我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劝服保安让我进去,摁下门铃没一刻儿,家政给我开了门。   “你来了,老板他在书房。”开门的家政伸嘴努了努书房,便又进入厨房了。   我紧了紧拳,让自己平静一下情绪才上前敲门:“表舅,我是玉莲,可以进来吗?”   书房里站着个中年男人,愁眉不展,正是我的表舅,李宏林。   李宏林一听敲门声,嘴角一抹笑意登上双眸。   “玉莲啊,进来吧。”李宏林说道,他转身准备弄咖啡给我。   我听到招呼声进了门,有些拘谨,看着李宏林迟疑了一会开口:“表舅我……”   “玉莲。”没得给我说话的机会,李宏林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一边暗示我坐,一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说:“你也晓得,你爸爸这次出事,我也受到很大牵扯,公司资金周转都成问题,何况还有一大笔欠款要还。”   我锁了锁眉,十分不好意思,因为父亲的事牵扯表舅我有些过意不去,我说:“对不住,我笃定会想办法解决的,您给我点时间。”   “啊,也不是很急,也累了吧,别人给我的巴西咖啡你尝尝,喜欢的话一会带点走,至于办法嘛,总会有的,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李宏林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像是在安慰我,眼神里却透漏着阴谋。   “谢谢。”我深信不疑的端过杯子,坐了那么多趟公交车,我又有些拘谨,我真渴了,一憋气喝下几大口咖啡,才问李宏林:“表舅是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他们的老总早些年丧妻,并且有意再娶,上次吃饭人家对你很中意啊,不如……”李宏林眯着眼睛笑。   “什么!他岁数比我爸还大,您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办法!”难以相信的我瞳孔缩小,心在抖,我简直不敢相信表舅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宏林拿出一副见多识广的嘴脸劝我:“现在这社会上,老夫少妻现象多了去,况且人家是看得上你,这样吗,既解决了我的债务问题,你又能有个好归宿,你爸爸在里面也安心啊。”   “行了!要是我爸晓得你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安心!”我气红了眼,手一眨眼变得冰凉,我只觉得这个表舅很陌生。   “这好像不由你做主了。”李宏林双手交叉倚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被他盯的心里冒火,我猛的起身欲要走,可刚站起身就觉得头昏又坐了回去,我只觉得两腿没劲,最要命的是屋内的场景开始摇晃起来,让我陷入一种昏眩昏天暗地的状态,这咖啡有问题!   “你……你为……”话未说完,我就昏了过去。   李宏林看着倒在沙发里的我,笑的有些凶恶。   “玉莲啊,你不能怨表舅蛇蝎心肠,谁叫你的用处这么大呢?”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通号码,电话那边很快有人接通,他说道,“事情办好了,过来把人带走。”   半小时后,四个黑衣带口罩的男人来到书房,将我塞进事前准备好的一个黑色的睡袋里抬了出去。   我逐渐恢复知觉,忍住身上的酸麻努力睁开眼。   屋里暗淡,陌生的环境让我的心猛地一紧,挣扎着就要下地赶紧离开,却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不能随心所欲,手无意间碰到床头柜上的电话,下意识的做法就是打电话报警求救,可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欧阳顺天的电话号码,我竟直接按下号码拨了出去,反应过来再挂也来不及了。   “喂?”欧阳顺天清冷的声音传来。 正文 害什么羞又不是第一次做 我有些迟疑,不晓得该不该让欧阳顺天来接自己,那边的欧阳顺天听不见声音又喂了一句,我才闪烁其词的出声“是我!”  欧阳顺天觉得我有些奇怪,问道:“什么事?”   “我……”正要说话的我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等等!”说完我急忙撑着身子下地,轻手轻脚的靠近门边。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三五个人的样子,我心里恐惧,手忙脚乱的左右张望,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的矮桌,我废了好大劲把矮桌移在门后,又搬过两把椅子加在桌上。   我躲在大床另一边,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发虚汗,黄豆大的汗滴往下直流,手里还拿着没挂断的电话,而慌张的我竟一时忘了要求救。   电话另一头的欧阳顺天只听到零碎的燥杂声,他紧锁着眉。这女人在搞什么名堂,实在等的烦的慌的欧阳顺天对着电话问道:“你在哪?”   “咚咚”猛烈的敲门声响起,让我没能听到欧阳顺天的问话,门外的几个人不断用力撞击着门板。   “娘娘的,那女人把门抵住了。”   “抵住了还费什么话,撞开啊!”   “是!”门外四五个大汉卯足了劲,一声大响,接着是桌子上椅子跌落的声音,以及桌子被移开的声音。   这时,我才猛地想起欧阳顺天的电话,外面的人还没得进来,利用这个机会我对着电话喊到:“救命!救救我!”   门大开,身形枯瘠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屋,看见我在打电话,上前一挥手打掉了我手上的电话,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扔到了床上:“喊救命?老子看谁能来救你。”   “啊!快救我!救救我!”我不寒而栗,拉过被子卷在身上胆战心惊。   “狗蛋的!”欧阳顺天恼怒的骂一声,手机把我刚才打电话的地方定位了,拿起车钥匙疾步走出去。   老头皮笑肉不笑着扯开我紧紧勒在手里的被子,我想起身就跑,却被老头拽着领子一把拉了回来,“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刮打的我昏头转向,没劲反抗了。   “嗯,还想逃跑!看你跑撒。”老头玩弄手法将我死死控制住,拿根皮带把我的双手捆住。站起身走到门边对门口随行的人说:“把门看好,别让人坏了老子的好事。”   五保镖心领神会的点头给老头合上了门,男人回到房里看着激烈反抗的我,边解衣裳扣子边龌龊的笑着:“你表舅已经把你卖给我抵债了,你最好识相点。”话音未落便扑向我。   欧阳顺天以赛车速度飞离小区,沿路不晓得闯了多少红绿灯,随着定位仪上的小红点的接近,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欧阳顺天下车翻过围栏,从窗子跳进屋,看到守在卧室门前的五个保镖,上前毫不犹豫将五人撂翻在地。   “哐!”门被狠狠地踢开。欧阳顺天满脸寒霜,一脚踢开又一次扑来的保镖奔进房间里。   我的衣裳已经被褪下大半,脸上印着手指印,满脸泪流,眼里尽是绝望,露出来的皮肤是不正常的红。   那霎那间,欧阳顺天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情的手紧紧的揪住十分不好受,冰冷的眸子盯着老头,好似地狱判官。   “那个TMD来坏事?徐彪,三子,给我把……”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顺天一拳打倒在地。不由分说拽着老头的后衣领拖进浴室,一手放水,一手直接把老头按在了浴缸里,来来回回十几趟,浴缸里原本清澈的水浑成了浓重的血色。老头没劲反抗瘫软在地,欧阳顺天这才松了手。   回到床边的欧阳顺天发现我双颊惨白的滚来滚去,身上的衣裳被拉脱开一大片,他迅速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一路抱着我出了酒店。   欧阳顺天开车一路飞驰回住处,驶了地下车库,欧阳顺天转头,发现我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我弄掉,旖旎不已。   “我……我好热……”我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似乎在特别艰苦的忍耐。   欧阳顺天簇起眉头,才晓得我被人下了蠢药,如果自己没实时找到我,或者再晚来一步,后果欧阳顺天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车窗适时的缓慢上升,欧阳顺天锁了车门,摁下座椅旁的按钮,我的座椅向后放平,明白意思的我有些难堪的别过脸。   “害什么羞,又不是第一次做过。”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我只觉得麻麻的,痒痒的舒服,根本没推究欧阳顺天话里的意思。   唇上凉冰凉的体会让我很惬意,能够延缓我此刻难以克制的热,不由自主的贴上欧阳顺天,双手勾住他的后颈……   一小时后,我被闹腾的够呛,脸庞是快乐过后的绯红,整个人想睡觉。   欧阳顺天则是余味无穷的开车回了别墅,将我抱进房里的床上。   药劲没有了,我也安稳了很多,双唇被吻的和某个地方一样肿起,身上一处处鲜艳的唇印让欧阳顺天非常满意,出于我刚才是因为药物所致,他忍住了再次索要的冲动,拉上被子搂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欧阳顺天已经起床不在房间,盥洗间的我双颊通红,任凭花洒哗啦啦的流水冲刷,想想昨天的心惊肉跳,心底里依旧有些发憷,洗干净身上的泡沫,从一边架子上抓过浴巾裹在身上,赤着脚出了浴室门。   房间里欢乐之后的旖旎风光还有,拾起扔在地上的衣裳,已经被揉皱的不成样子,左右一看,房间摆设简陋的不能再简陋,我把目光落在房间的衣柜,借一件衬衫应该没关系的吧?回头洗干净再还回来好了。   我走上前拉开衣柜的门,我从中间的格层里取了件紫色V领短袖,套在身上大大松松的,刚好到屁股部下面一些,差不多是超短裙的位置。换好衣裳,我拉开卧室的门,一只脚还没跨出去,隐约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约莫四十拉岁的女人坐沙发上,因为保养得体,比实际年龄要显的年轻一点,身材虽然有些发胖,却有着成熟女人独特的韵味,穿着上也是非常讲究,紫底儿蓝纹的中长旗袍,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眉宇间的气度由内而外。   欧阳顺天站在女对面,头发凌乱穿着T恤衫,像个整天闷在家的文艺青年,抖着腿,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面对滔滔不绝的女人有些失去耐心:“妈,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   “你看你说的,你是我亲儿子,我是你亲妈,怎么能清楚的分你的我的,何况婚姻可是大事,老妈必须帮你把好这个关。”欧阳妈妈一脸严肃,他这个样样都让她省心,唯独婚姻大事上迟迟不见动静。   “妈妈同志,是你儿子我结婚,而不是您结婚。”欧阳顺天啼笑皆非,就这个话题,他们母子两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每一次都不欢而散,这回估计也不会例外。 正文 两清 欧阳妈妈怔怔地看着儿子,几个老在一起玩的阔太太孙子都能跑去打酱油了,可自己的儿子还没得个女友,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跟她们总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想到这,欧阳妈妈下定决心今天肯定把儿子压去相亲:“我不管,今天你肯定跟我去见见,人家姑娘不丑的,见了不喜欢咱再说也行,总之你今天肯定跟我去,没得商量。”   “不去。”   “必须去。”   客厅里欧阳顺天和他妈妈两个人争持不下,欧阳顺天是怎么都不肯去相亲,欧阳妈妈也是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两个人四目相对,躲在暗处的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想想昨天欧阳顺天救了我,我们两人又发生了那苟且的事,而那也是欧阳顺天为了帮我,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说起来更吃亏的是我,但当时的情况,也没得别的办法,我咬咬牙,决定替欧阳顺天当一回托儿。   我把头发刻意弄乱,假装伸着懒腰朝外走:“顺天,你跟谁说话呢?”   客厅的他们同时回过头,就见我穿着欧阳顺天的衣裳,头发乱糟糟、鞋子也没得穿就这样子走出来,看样子似乎刚睡醒。   没等欧阳顺天反应过来,欧阳妈妈先站了起来,指着我,一脸困惑:“你……你是那个?怎么会在我儿子的房间,还……还穿成这个样子,一个女孩子家太不像话了!”   我簇着眉,学着她的样,一脸困惑,然后表现如梦初醒的样子,匆忙甩了甩头,走到欧阳顺天身边,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阿姨您好,我是顺天的女朋友,他没跟您说过吗?”   边说我边悄悄捏了欧阳顺天一把,拿眼神暗示欧阳顺天,不去相亲就机灵一点,而欧阳妈妈被我一句话说的是又惊又喜,也向欧阳顺天投去探问的目光。   欧阳顺天没推开我,神色一暗,顺着我的话对欧阳妈妈说:“妈,我还没及时跟您汇报,对,她这是我女朋友。”   欧阳妈妈重又坐回沙发上,左左右右内内外外把我端详一翻,越看眉头蹙的越紧:“小天啊,你不要胡乱找个女人来欺骗你妈。”   欧阳顺天无奈,“妈,您啥时候看我带女人回家过。”   此话一出欧阳妈妈愣住了,她真的没看过欧阳顺天把一个陌生女孩带回家,疑惑之下她问我:“你们,真的是在交往?”   我笑着点头,说起谎话眼睛都不带眨:“真的,我早就说要去看您啦,顺天一直说没功夫,我也不好轻率登门呀。”   欧阳妈妈望着欧阳顺天一脸抱怨,“你每天都忙些啥了?你有这么忙吗?带个女孩见我一面都没得时间吗?”   她话说到中途,忽然想到还不晓得我的名字,她投来探问的目光。   “阿姨我姓李,叫玉莲,您叫我玉莲就行。”我立刻说。   “好好,玉莲,这名字好听,人也乖巧,记得以后你可要经常来看看我。”欧阳妈妈又点点头,“我们家顺天工作忙,每天……”   “妈,你来了还没得喝水呢。”担心欧阳妈妈说露陷,欧阳顺天连忙出声打断,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妈渴了。”   我立马领会,急忙对着欧阳妈妈赔了个不是:“阿姨您看我一大意都忽略了,您稍等。”说完起身进了厨房。   “多乖巧的女孩,顺天啊,说说你们是如何认得的?不会是……?这女孩家里是坐什么的?”欧阳妈妈看着我的背影频频颔首,这女孩不丑,模样好看也不做作,更难得的是,儿子肯把我带回家,还让我穿他的衣裳。   “妈,她以为我是驾驶员,这里是boss的家,您说话别说露馅了。”欧阳顺天一句话拉回了欧阳妈妈的目光,看着老妈困惑的眼神,开口道,“过于功利的女人我不喜欢。”   欧阳妈妈一听,对我更喜爱了,不嫌恶男方家有没得钱,做什么职业,而且还懂礼貌。   这时我从厨房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放糖的白开水,递到欧阳妈妈跟前,“阿姨,您喝水。”   欧阳妈妈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我,“看你岁数不大,是还在上大学吗?”   “嗯,大四了。”我点点头。   欧阳妈妈还要继续问,欧阳顺天却说道,“行了,妈,你还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现在不方便。”   欧阳妈妈心照不宣,笑着起身:“玉莲,有空让顺天带你回家来。”   “哦!好好,阿姨,你看我穿成这个样子……。”我装模作样的说。   “哎,不用,不用送。”欧阳妈妈说道,很快走到客厅,出了大门。   送走了欧阳妈妈,欧阳顺天迅疾关上门,一回身就看到我倚在门框冲着他诡笑:“你昨天救我于危难,我今天捞你于水火,算是两清了。”   “是,两清。”虽然欧阳顺天不想认可,不过老实说,比起去相亲,我这个托要养眼的多。   我得意的颔首,回身到卧室,虽然衣裳不好再穿了,不过短裤还能将就,搭上欧阳顺天宽大的短袖T恤,还挺有一种街头的风格。   我穿好衣裳出来,欧阳顺天后背靠在沙发上悠闲的看中央新闻,我一边查看冰柜一边伸出个头:“你把这当自己家了,够可以的呀。”   欧阳顺天捏了捏鼻尖,回过头来仔细看着我,本来还有些害怕被我发现什么,看到我穿着自己的衣裳,借机抛出话题:“彼此彼此,你似乎比我更够可以的。”   我沿着欧阳顺天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有些难为情的说,“我的衣裳已经坏了,不能穿了……我一定会洗干净换回来的!”   “可以,我又没说什么。”欧阳顺天撑着下巴。   我难为情的说话,“谢谢!”   我话刚说完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我难堪的笑了笑:“那个……有什么吃的吗?这里,冰柜里除了酒只有酸奶,蔬菜也不好直接吃呀。”   “你会不会煮饭?”欧阳顺天投来询问的目光,好像在说身为一个女人会煮饭是天经地义的。   我愣了一刻儿,反应过来,不能让欧阳顺天晓得我不会烧菜!   于是我硬着头皮挺了挺胸:“煮饭这种小事,小Ks。”   我快步走进厨房,装模作样的系着围裙,对着案板上欧阳顺天为我准备好的食材,我纳闷了,以前家里有家政保姆,我别说烧菜了,连进厨房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想了想平时看自家家政保姆在厨房里忙活的架势,我决定依葫芦画瓢,瞎蒙!   欧阳顺天看完了中央新闻,才发现我还在厨房里弄饭,本想给我搭个手,不想才走到厨房门口,就听我一声高昂的尖叫,紧接着就被冲出来的我撞了个满怀。   厨房里,锅里调皮的窜着火苗,焦味肆无忌惮地飘了出来,欧阳顺天蹙眉,低头看向我:“你……”   “呵……呵呵……”我难为情的讪笑,眼巴巴看着欧阳顺天绕过我,走上前拿起锅盖毫不犹豫的盖在着火的锅上,顺手果断地关了煤气灶。面对被我折腾的烟雾缭绕的厨房,欧阳顺天无奈亲自上手,才算挽救了险些被火烧的危险。   一会功夫,色味俱佳的小菜被欧阳顺天愉快地端上桌,我朝欧阳顺天竖起大拇哥:“看不出来啊,你是家庭妇男啊!还真像那么回事的。”   “唉,不敢当,厨房好好的就行。”风轻云淡一句话,既满足了欧阳顺天的自恋,又暗示我刚才的窘事。   饭后,还早,欧阳顺天便让我回去再休息一会:“你昨天累坏了吧,再睡会儿吧,怕你休息不够!”   这话说的,我霎那间脸红到了耳根,扭头蹩回了房间。   我颠三倒四的神不知鬼不觉又睡着了,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脸上,让我不适意的揉了揉眼皮,眯着眼翻坐起身。   我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我急忙掀开被子下床,我看见床头柜上的衣物,里面居然还有内衣…… 正文 落进下石 显眼的地方还放着一个纸盒,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手机,开机后就收到一条来自欧阳顺天的短信:“衣裳给你准备好了,手机也跟你姓了。”  热血上涌的我脸烧的像个西红柿,手里拿着衣裳,小心脏里有个小鹿直跳,有生以来第一回有男人给我买内衣,而且,这欧阳顺天是怎么晓得我的尺寸的?想到这我猛的低头,虽然我们有过那样的关系,可我还是羞得不知所以。   换好衣裳拿冷水洗了把脸,看着脸不那么红了,我才下楼,欧阳顺天正好从厨房端早餐出来,仔细端详了我一番,淡淡道:“看来挺合身的。”   “谢……谢谢。”被盯的极不舒服的我扭过头,径直坐到了餐桌前坑头吃早饭。   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出门,欧阳顺天要送我去学校被我回绝。   我到了学校,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从校门口到教室的路不太长,可短短这一截路,让我走的非常不自在,一路上总有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眼光,甚至有人对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走进教室,同学间的气氛还是令人难以理解,原本吵闹的同学纷纷安静下来看着我,见我不当回事,有好事的女同学走过来,嬉皮笑脸的问我:“李玉莲,听说你家停业破产啦?”   她话一出口,我就猛的抬头严厉看着她,她眉毛一挑:“别这么看我呀,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晓得了。”   “就是哇。”其他有好事的同学也上来拥护:“究竟什么情况啊?你跟我们说说呗,兴许大家能帮到你呢!”   “艾玛的,有你们什么事啊,都走开。”坐在后排的应圆圆看见我来,晓得我家里的变故,本来想上前宽慰我,没想到听到我被同学八卦,当即就不乐意了。   两个女生见应圆圆护着我,古里古怪的说:“呦,她家停业破产的事现在谁不晓得啊,应圆圆你把擦亮点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跟着她你也得不到好处。”   我寒着脸,一声不响抓起课本蒙住脸,不愿睬这些八卦的同学,而一旁的应圆圆上去就推搡了说话的女生一把:“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女生被应圆圆推的一个趔趄,大为光火,一脸嘲讽的笑:“怎么着,还不让人说了,李玉莲你闷不吭声个什么劲啊,看着别人替你出头还真好意思。”   “哎呀,你们也真是的,人家李玉莲怎么说以前也是个富家大小姐,这种事情当然得让别人处理啦。”不晓得谁说了这么一句,全班同学一阵哄笑。   应圆圆抓起桌上的一摞书狠狠撂在桌子上,指着周围看笑话的一帮同学大声质问:“以前玉莲没少帮你们吧,好意思在这里幸灾乐祸是不是。”   应圆圆这话一出,很多以前跟我关系还不丑,或者找过我帮助的人都逐渐闭上了嘴,而我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拉着应圆圆的衣角,我不想因为这种事大吵大闹,能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就在这时有个眼镜男生生颠过来,厚颜无耻地对我说:“你别睬他们,虽说落坡的凤凰不如鸡,不过没得关系,你人长得漂亮,不如跟我拖啪,我给你钱花。”   “张大红说什么呢,离我们家玉莲远点!”应圆圆站在中间护着我。   眼镜男生张大红舐着嘴笑:“圆圆你也晓得,以前她家富有,我追求她被回绝了我也无话可说,现在她穷下来了,我要不是看她的长的还不丑谁稀罕。”   “滚!”应圆圆抡起粉拳就要朝张大红脸上轰,眼镜男生被应圆圆这个大动作一吓,又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但碍于这是教室,也不好太鲁莽。   上课铃很负责任的及时响起,应圆圆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上,从后面点了点我的背,小声说:“玉莲你别跟他们计较。”   我转过头,我们相顾莞尔,讲师走进教室,我转回身,坑下头竭力无视周围偶尔投过来的目光。   中午,我没心思吃饭,应圆圆说就算没心思也要吃一点,否则下午会顶不住的,我被她硬拉着往食堂跑,路上经过公示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些人,叽叽嘎嘎不晓得在议论什么。   应圆圆好奇心极重,拽着我蹩进人群,还没等我们站好脚跟,就听旁边有人就开始议论:“你看你看,就是她。”   “原来是就是她啊。”   “可不是嘛,听说李玉莲她家就是前两天刚破产,可能一身债务都还不了了。”   “啧啧啧,说不准哦。”   周边的人窃窃私语不断,我盯着公示栏里的照片,心里百感交集,照片上正好拍到我上欧阳顺天的车,虽然只是偏面,不过认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我。   一旁的应圆圆回过神来,对着身边众说纷纭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哎?做出这样的不光彩的事还不给人讲啊。”人群中突兀地响起一道刁蛮的女声,故意扭着腰的肖若水从人群里站出来,寻事般的看着我。   应圆圆一见肖若水就有一股无名怒火,一把将我拉在身后对肖若水说:“你别在这造谣!”   肖若水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造谣?我亲眼看到李玉莲上了这个男人的车,啧啧,不会是家里没钱了她被人包养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应圆圆探手就要去推搡肖若水,被身后的我急忙拉住:“圆圆!”   下意识后退二步的肖若水一手气鼓鼓的放腰上,一手哆嗦的指着应圆圆:“你还护着她?李玉莲她要不心虚,她拉着你干什么,你跟这种被人包养的人混在一起,不觉得反胃?”   摆脱不了我的手,应圆圆气吼吼的对肖若水嚷:“最反胃的是你吧,做小三毁坏别人感情,还厚颜无耻的跟人家床上!”   此话一讲,肖若水也急眼了:“我跟杜子腾才是一对,你才毁坏他人感情。”说着还伸手要打应圆圆,如果不是我在中间拦着,两个人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正文 无心爱良夜 “肖若水你个骚货,抢玉莲的男朋友毁坏她跟杜子腾的感情,现在还来欺负她。”应圆圆气的不行。  “杜子腾本来就不爱李玉莲她,算什么毁坏。”肖若水说的振振有辞。   周围的同学只晓得看热闹,也不怕事大,肖若水跟应圆圆谁也不让谁,我夹在中间很痛苦,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把推搡开肖若水,把她推的没站稳摔坐在地上,我指着她说道:“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到你也别太过分,我……”   “你干什么!若水!”没等我的话说完,杜子腾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看见地上的肖若水,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转过身对我说:“我那天说的还不够清楚是不是?你还来找若水的麻烦干什么!”   “杜子腾,你还讲道理吗?你竟然还护着肖若水帮肖若水说话?”气不过的应圆圆替我抱不平,却被我拉到了身后。   看着杜子腾这狗日的,我有说不出来的难受,我怔怔的看着杜子腾终于鼓起勇气嘲讽道,“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现在才过几天你就向着别人了?啊,我不记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久了,现在我家破产了,你自然就选了肖若水,看样子你看上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家的钱。”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众说纷纭,“看样子是杜子腾出轨呀。”   杜子腾把肖若水搂在怀里,脸上尽是对我的厌恶和烦的慌:“李玉莲,你都被人包了,有什么脸在这质问我,何况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最好别再来冒犯我。”   肖若水依偎在杜子腾怀里,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对我说:“听见了吗,阿腾都跟你说清楚了,真是不知羞耻还要来纠缠他。”   我直接视肖若水微空气,看着杜子腾的眸子里,泪水几欲奔出,倔强的我硬是不肯流泪,说话都带了哭腔:“我被人包了?他们都不信我,现在连你也不信我。”   “李玉莲你做了这肮脏事还要我相信你,你记得吗,你不肯与我上床,是不是就因为怕我晓得你是败柳残花啊。呵,可笑。”杜子腾嘴角上挑带着讽刺,毫不避讳的当众羞辱我。   我被恶语中伤,伤心的只想哭,三年大好年华奉献给了一个十足小人,我只怪我不识人,将小人当做了君子。   吃饭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通往伙房的路上挤满了人,我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应圆圆担忧的看着我。   对于我跟杜子腾的感情,应圆圆非常明白,我们在一起三年,杜子腾可以说对我言听计从,别说吵架就连争执都不得有过,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分手,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想想过杜子腾会劈腿。   我不想再见杜子腾,拉着应圆圆准备走,这时候人群从外面散开,辅导员远远的走过来,看到围着的一群人,心烦意乱的说道:“都堵在这干什么,开茶话会呢?不去吃饭下午不打算上课了是不是。”   应圆圆说道:“费主任,肖若水造谣。”   “造谣?”费主任习惯性的用右手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睛,把目光投向肖若水。   肖若水急忙从杜子腾怀里出来,伸手指着我对费主任说:“报告主任,我要举报,李玉莲她不遵守校规,被人包养了,不相信您看,有照片为证。”   顺着肖若水的手指,辅导员看到了我身后的公示栏,里面的照片照的很清楚,虽然不晓得男人是谁,可照片里的人实实在在是我,由于过去我家有钱,辅导员拿我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无视我指着照片问我:“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传出去我们学校的名声都要被你丢光了。”   “我没得。”我强装平静握紧了拳。   辅导员纠缠个没完道:“照片都曝光了还好意思不认可,一个女孩子家这么不知廉耻,这件事我会上报学校扣除学分,大过处分。”   边上的应圆圆着急地直跺脚:“玉莲她没得!主任你不能乱误解人啊。”   “不要再说了,再说也给你一个处分。”说完费主任转身就要走,走之前指着我说:“学生宿舍不准你这样的学生住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带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回来,影响学校风气。”   我有口难辩,三脚两步走到辅导员面前,昂着头说:“我敬你是个讲师,劳烦您给自己留点口德。”   “你……”费主任被我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我接着说道:“我家现在是破产了,可这不表示阿猫阿狗都可以在我头上撒泼!别认为当上个辅导员就是老大,惹急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的反应,猛地转身疾步向校门口走去,出了校门没走几步,我也不知道该去那儿,看着路上行人来往,我陡然鼻子一酸,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蹲在路边抱着自己将头埋进臂弯里。   在我身后不远处,欧阳顺天倚在车边,看着我哭的肝肠寸断,心中若有所思,有什么莫名的感想在彭拜。   欧阳顺天转身毅然上车,戴上耳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语气平淡的没一丝味道:“去调查一个叫李玉莲的女孩,我要晓得她家和学校的详细情况。”   “是,欧阳总裁。”果断干脆的回答,欧阳顺天关掉电话,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不晓得哭了多长时间,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珠,看着来电显示上欧阳顺天的号码,迟疑了一会,我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带着浓重的鼻音:“喂。”   “你在那里?”电话另一边的欧阳顺天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我站起身朝前走:“刚从学校出来,怎么了?”   “回来清理房间,别忘记了你的工作。”欧阳顺天提醒道。   “好,我这就来了。”我急忙说,深吸一口气,关了电话擦干净余下的眼泪,伸手拦了辆车准备回去。   刚拉开出租车门,应圆圆就气喘如小牛的追来,一把拽住我,喘着气说:“玉莲,拿着。”       正文 倒霉透顶 应圆圆一边说一边把卡塞到我手里:“钱不是很多,但应急还是够的。”  “我不能拿你的钱。”我晓得应圆圆家里也不是很宽裕的,她一个人勤工俭学不容易,何况我身上的事一时半会恐怕也弄不明白,怎么能再拿她的钱,于是果断把卡推了回去。   应圆圆缓过一口气来,看我不肯收,不高兴的蹙起眉:“你现在正需要用钱,大不了以后再还我也可以啊。”   我低头看了看应圆圆塞给我的卡,我只觉得它沉重重的,心里感激应圆圆,点点头收下了,“圆圆,谢谢你,你快回去吧,我得先走了。”   “你这是去那里啊?家里笃定不能住了,要不你跟我一块住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应圆圆决定拉我一起住,毕竟这段时间变故太多,她怕我想不开。   我本想答应,但一想到欧阳顺天还在老板家等我,一时我又不晓得怎么给应圆圆解释我们的关系,只能隐瞒了一部分对应圆圆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找了份家政的工作,人家管吃住,你就放心吧。”   “家政?你能不能做啊,还管吃住?有这么好。”应圆圆将信将疑。   “我是那个啊?不就是干个家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走一步了啊。”说着我就要上车。   “哎哎哎。”一看我要走,应圆圆还是不很放心,急忙又拦住我:“不行,笃定不行,我还是不大放心,我要跟你去看看,认认门,到时候有什么事还能有个防备。”   我不想让应圆圆晓得我跟欧阳顺天一起住,怕应圆圆会误会,只能一边推诿一边上车催促驾驶员:“没事的,真的,圆圆你放心啊,你快回去吧,回去吧,师傅,麻烦开车快点!”   看着我已经关上了车门,驾驶员一脚油门就要走,没想到来不及放手的应圆圆被汽车的力道一拽,摔在了地上,险些被碾压。   我急忙下车扶起应圆圆:“圆圆,对不住,对不住,怎么样?伤哪儿了?严重么?”   “好像扭到脚孤拐了。”应圆圆簇着眉头,觉得脚孤拐一阵阵的疼,试着挪动步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我心里惭愧,搀扶着应圆圆上车,我想送她到医院去看医生:“我带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可别伤到骨头。”   应圆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有些迟疑:“不行啊,时间快到了,我还要去做工呢。”   “要不,你跟你们经理请个病假吧?孤拐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去上班啊,都怨我。”我蹲下来查看应圆圆的伤势,发现她脚孤拐已经肿了。   “不行啊,我们那狗屁经理本来就感冒我,觉得我粗手笨脚的,要是再不去被炒鱿鱼了怎么办。”应圆圆说道。   “那……”我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这样吧,你去医院检查,我替你去上班,顺便跟你们经理解释一下。”   应圆圆有些质疑,“这样能行么?”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快点去吧。”我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应圆圆没法子,说了声谢谢便坐车去医院了。   目送应圆圆离去,我想着帮应圆圆保住这份工作,却忘了还在老板家里等我回去的欧阳顺天。   慌慌忙忙赶到应圆圆工作的酒店。找到她们的狗屁经理说明来意,经理心烦意乱的看了我一眼说:“行了行了快进去吧,现在的学生真是的。”   “实在抱歉,谢谢。”连连说了几声抱歉,我匆忙去换上酒店的工作服,跟着被经理安叫到了二楼的包厅。   “大家都听好了,今天来这聚会的人可都是社会上头面人物,别出什么差池,听见了没得。”经理再三嘱咐,确定没得什么问题之后才离开。   我干活的时候总是走神,我老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可又想不起来。   另一边,欧阳顺天很久不见我回来。等的有些烦躁,几次给我打电话,都是通了,但没人接听,欧阳顺天哪里晓得,我粗心的把手机落在了换衣间的小手包里,根本听不到。   眼看天要晚了,迟迟不见我回来的欧阳顺天有些耐不住了,定位了一下我,确定了我的位置,便驾车赶了过来,他想看看,我不接电话又不回家,究竟在外面搞什么名堂。   欧阳顺天的车子在我代应圆圆上班的这家酒店门前停下,欧阳顺天确定了我是在这里,心里莫名的烦躁,希望不要像昨天那样的事再发生,他第一次觉得手下人调查资料太慢,连我出入这里的原因都不晓得。   酒店的停车员跑过来接过欧阳顺天手中的车钥匙,欧阳顺天一进入酒店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即使没得请帖,工作人员也不敢拦他。   欧阳顺天看了一眼定位信息,然后心有不满的上楼,发现沿路都有导向牌,最后脚步停在四楼大厅前,欧阳顺天微微的蹙了蹙眉。   定位信息显示就在这里,李玉莲在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是参加聚会?   就在此时,我已经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大厅里人影错落,灯光耀眼,我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以前,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分子,穿着漂亮的礼服,带着昂贵的奢侈品,现在却成了端茶送水的服务生。   正浮想联翩着,陡然身后一道女人分贝略高的说话声,“哎!让一让,挡到我们了!”   “抱歉!”我说着,偏过身,立马让开,上班的时候不让自己的情绪乱跑,突然我觉得这个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于是不由自主的抬头,正好和这说话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看着对方一愣过后眼中闪过的讽刺神色,我捏着托盘用了几分力。   我这段时间果然是倒霉透顶,在哪儿都能遇见肖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