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前夫爱好解锁姿势 ——今天是咱们结婚4周年纪念日,我在席琳酒店1108房间等你,陪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苏辛白刚做完家务,便收到了林沉来的短信,一下子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结婚已经4年,当初的激情澎湃,已经被时间抹平,上一次两人单独相处,还是在三月前,去看婆婆的路上,但两人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沉默一路。   这一次,他竟然还记得他们的结婚周年日,自己的等待果然是值得的。   席琳酒店大厅。   “您是苏辛白小姐吗?这是林沉先生叫我交给你的,说是等你见到他了,再打开看。”   苏辛白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信封和玫瑰花,点头道谢后,将信封如珍宝一般捧在胸口处,心中小鹿砰砰直跳,没想到一向成熟稳重的林沉,竟也会想出这般浪漫的招数?   等到了1108门口,房门没有关,幽黄的灯光透过来,还有能清晰的听见从屋内传来的音乐。   苏辛白拽了拽自己的裙摆,羞红的脸颊,牙齿轻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却见大厅空无一人,反倒一旁的卧室传来动静。   明明已经嫁为人妻多年,但是苏辛白房事却少的可怜,所以如今一听,便知道接下来有可能等待的是林沉如饿狼般的把她扑到在床上,手心都冒出了虚汗。   可当她慢慢打开房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去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一女人穿着暴露的内衣内裤,将身材展现的玲珑有致,高耸的胸部和紧实而又修长的大腿,连女人看了都要动心。   而就见那女人拿着长鞭,一脚踩在床上男人的后背上,对着男人的屁股毫不犹豫就是一鞭。   只见那男子痛快的拱起了身体,呻吟声从口中满溢而出,更是谄媚道:“主人,求你再用力一点,好爽,好爽。”   而作为闯入着的苏辛白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误看了别人的床事。   可是当她听到男人的声音时,浑身僵硬,像是被人一下子推进了冷库中,因为那个声音太过熟悉,曾相伴她4年。   只是没想到在她面前,一向对床事格外冷淡的林沉,在别的女人面前,竟是床上的玩物。   他约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他的爱好?为了和她断绝关系?   林沉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门口目睹了他的一切。   一颤,胸口的信封嘶啦一声,划破了她胸前的肌肤,血红一道,而后,根本没有在意,只是飞快的打开信封。   上面竟像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黄脸婆,如果你想和林沉离婚,就喊出来,如果不想,就闭嘴忍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信封在苏辛白的手中揉成团,眼泪唰唰唰的留下,耳边环绕着高涨的呻吟声。   最终,转身,跑了出去。   一出门,便撞上了一个男人,苏辛白只觉得腿软的厉害,下意识的拉住男人的衣襟,低着头使劲的哭着,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发泄出来一般。   就见男人蹙着眉,有些不爽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放手。”   季薄言对这种麻烦的女人,向来是退避三舍。   听到男人的声音,苏辛白才回神,猛的松开男人的衣襟,可发现早已皱成一团,就在想要开口说抱歉的时候,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在房间发生的种种,只觉得胃里翻滚,一开口,便吐在了季薄言的身上。   “对.对不起。”苏辛白慌乱的抹去嘴角的水渍,继而想要从包里掏出纸巾来。   而季薄言的脸已经黑成了一片,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眼前是一个女人,他一定用拳头解决。   就见女人拿出纸巾,小手颤栗着,慌乱的擦着他衣服上的污渍,可是越擦越觉得恶心。   季薄言猛的伸手打开苏辛白的手,格外冰冷道:“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多的很,麻烦小姐下次不要在自己不如意的时候,惹得别人不爽。”   而苏辛白只觉得手一痛,满眼含着泪光,可怜兮兮的抬头,被眼泪蒙着的眼睛,并看不大清楚男人的面庞,声音颤栗:“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季薄言本来不忿的面孔,在看到女人面孔时,闪过一丝诧异继而是一丝复杂的神色,硬声道“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便看了一眼胸前的污渍,转身离开。   苏辛白原以为会得到男人的指责,可没想到,他竟然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一时一愣后,也将季薄言的话抛在了脑后,抹掉眼泪,寻了一处楼梯间,坐了下来。   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当初她为了爷爷临终前的遗言嫁给了林沉,4年来无怨无悔的绕着他一个人转,他不喜欢自己抛头露面,那好,就不去上班不去应酬甚至不去交友,可换来的竟是小三的挑衅,他的无情。   “呦,小可怜躲在这里哭呢?”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苏辛白的头顶传来。   苏辛白猛的抬头看去,就见一女人正斜靠在栏杆上,前凸后翘的身材,火辣的红唇,一副高傲的模样。   而苏辛白一看便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便是那个小三,还是那个在信封上写字的女人。   苏辛白站了起来,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主动和林沉提出离婚,或许还能留你一点尊严。”   苏辛白狠狠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不愿让这个女人看到她的狼狈,异常坚定:“不要,我是不会和林沉离婚的。”她无法接受没有林沉的日子,更无法违背爷爷的遗言,她在爷爷的墓碑前发誓过,会好好照顾林沉一辈子的,她不能违背承诺。   只见宋溪挑眉:“这小脾气还挺倔的,你也看到了林沉的性趣,你觉得他和你这种好好学生在一起,会有感觉吗?林沉可是给我说过,家里的母老虎,床上功夫真的是和一条死鱼一样,整天和你在一起,没有一点性/冲动。”   无论多么坚强的伪装,苏辛白心里清楚,自己是多么的难受,出轨的男人,她爱了多年,尤其是从一个陌生的女人口中听到那么隐私的话题,让她羞愧至极。   可还是说道:“你想要什么才能离开林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而宋溪轻蔑一笑:“你想用钱让我滚?呵,别逗了,只要我手里攥着林沉,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送到我面前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劝你在我好言相劝的时候,麻溜的滚出林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让林沉来亲自给我提出离婚,否则你只是个用身体讨好男人的小三。”   “你..”宋溪在此之前,曾调查过苏辛白,反馈回来的都是这女人唯唯诺诺的,连欺负她,都觉得无趣,没想到此时竟然伶牙利嘴的,竟一下子看出了本质,确实她做不到让林沉主动提出分手。   可就在此时,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音传来,宋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迅速拽起苏辛白的手,猛的扇在自己的脸上,尖锐而又恐慌的声音响起:“救命啊。”   苏辛白一愣后,就见楼道的门被踹开,一个身影迅速出现,一把将宋溪护在怀里,心疼说道:“你怎么样了?”   就见宋溪一手捂着脸庞,一脸无辜道:“我发现眼前的这位小姐跟踪咱们,并且今天的房门忘记关了,我怕她看见,看见那什么,所以我就出来质问她,可她,可她竟然打我。”   宋溪是哭得梨花带泪,而一旁的苏辛白更是心像撕裂一般,一向对她冷漠的丈夫竟然格外柔情的抱着另一个女人。   而林沉听到宋溪的话后,才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苏辛白,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却没有半分心疼,反倒质问道:“你跟踪我?这么多年,竟没想到你心计如此深。”   “明明是你发短信找我过来看这出好戏的,现在反倒是我心计深?林沉,你好没良心。”苏辛白委屈级了,哽咽的声音质问着。   林沉一听,浑身一颤,早已不再追究跟踪的问题,而是猛的提起苏辛白的衣襟,怒气冲冲的反问道:“好戏?你看到了什么?说。”   苏辛白一愣,她的印象中林沉从未动过火,就算两人闹别扭,也无非是冷战,如今竟这般生气,正好余光突然看见宋溪得意的笑容。   便明白,林沉的床上性趣本身就是秘密,和她结婚多年,都没有显露出来,此时被她看见,林沉自然不爽快。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她只知道绝对不能和林沉分手。   倒是一旁的宋溪按捺不住,一手扯过林沉的手臂,将浑圆的胸抵在林沉的手臂上,故作风情道:“林沉,我好怕,我好怕这位小姐看到了咱们在房间里的事情,要是大嘴巴说出去,可就完了。”   林沉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儒雅绅士,若是知道....   “不,老公,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苏辛白拽着林沉的手,一副坚定的模样。   林沉迟疑了一下,倒是宋溪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原来你就是林沉的老婆啊,你说这事情被无关紧要的人说出去,那就是谣言加诽谤,可要是被亲近的人曝光出去,那就是真相啊,媒体和网友就会捕风捉影了,到时候查到可怎么办?我好怕呀。”   “不,不会这样的,我绝对是守口如瓶的,是你,是你一直撒谎,你刚刚见我,明明知道我是林沉的老婆,是你叫我过来的,是你策划了这次事件,一切都是因为你。”苏辛白慌乱的解释着,渴求能得到林沉的同意。   可他却猛的甩开她的手,怒道:“够了,宋溪说的没错,苏辛白,这四年来,我对你也仁至义尽了,咱们离婚吧,就算你现在告诉媒体,也不过是离婚前的恶意诽谤,我会请公关处理,所以别做什么幺蛾子,好聚好散。” 正文 第二章 诱人的姿势 “我不同意,林沉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是你对不起我的,其实我不怪你,我可以原谅你,咱们从头再来。”  林沉对苏辛白早已无爱,只是愧对于她爷爷当年的栽培,才一直耗着,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还不如断的干净,所以格外绝情道:“我会给你一千万,算是离婚费用,别在来纠缠我。”   苏辛白仓促的后退了一步,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日夜所思所爱的人竟在小三的三两句挑唆下要和她离婚,还用钱来打发自己。   “当初爷爷去世,我把公司托付给你的时候,市值7亿,现在不知道翻了几番,你现在就想拿一千万来打发我?想把我赶走,迎娶这骚狐狸进门,你做梦。”苏辛白情绪格外激动的说道。   “够了,你配命令我吗?你现在可不是什么苏家大小姐,苏氏集团可在我的手里,我不想和你废话,离婚。”   “林沉,你无耻。”   而此刻宋溪唇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扬,走到苏辛白的面前,低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林沉的态度,等我生下孩子,苏氏集团就是我的了。”   苏氏集团是爷爷的心血,绝对不会让不干不净的人染指“只要我在,任何人都妄想得到苏氏。”   可宋溪却是翻手一巴掌扇在苏辛白的脸上:“看你还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这一巴掌算是还你刚才扇我的那一巴掌。”   明明是她自导自演的戏份,到成了她是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可偏偏自己的老公,竟像是没有看见宋溪的动作一般,就那么冷眼的看着她被打,毫无反应。   “我和你拼了。”什么从小铭记于心的家教,什么以礼待人,苏辛白此时此刻根本顾不上那些,倒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小兽,猛的扑了过去。   可明明还没有碰到宋溪的身体,就见她往后一仰身体,竟直直滚下楼梯。   而就在苏白辛一脸无辜,不知所措的时候,宋溪蜷缩在地,护着肚子,声音颤栗嘶喊着:“林沉,救救我,快,我怀孕了,肚子好痛。”   “我没有,我没有碰到她。”苏辛白慌乱的摇着手,看着宋溪雪白的大腿内侧滑下一道道的血痕,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样。   而林沉本来是冷眼看着两个女人的争斗的,毕竟不在意,可如今看宋溪的模样,猛的一惊,一转身,一脚踢在苏辛白的肚子上:“贱人,要是她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苏辛白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倒在地,只觉得腹部一痛,浑身蜷缩了起来,苦苦挣扎:“我没有,我没有碰到她,是她算计我。”   可林沉不解气,猛的又踹了几脚:“苏辛白,你TM的满嘴谎话,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是想让我们林家绝后?你这个4年都下不出蛋的母鸡。”   苏辛白只觉得疼痛从浑身袭来,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慢慢涣散,感觉再多一会,她一定会被林沉打死。   而就在此时,只听门响起,接着是重击的声音,伴随着略带熟悉的男子声音:“林沉,你他妈连女人都打,看劳资今天废了你。”   苏辛白恍惚看见一个男人披着光芒般的出现,一拳接着一拳,毫不客气的砸向林沉的脸,只是她竟还有些不舍,艰难的伸手,一把拉住男人的裤脚,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打了。”   只见男人停下了手,一把将林沉甩开后,看来一眼地上蜷缩的女人,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没用的女人。”   继而苏辛白便感觉身体一轻,像是被人抱在了怀中,便再无知觉。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苏辛白迷糊的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可却发现面前的房间并不是她以往所熟悉的地方,更令她恐慌的是,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她不曾认识的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她。   季薄言看着眼前迷糊的女人,略带苍白的小脸,此刻看起来可怜至极,T恤不安分的斜挂在身上,露出粉嫩的肩膀,半露着酥胸,说不出的迷人风情,可她自己却不自知。   恼怒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到床边,一把将一旁的毯子扔在苏辛白的身上,声音略带沙哑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要是再盛情邀请,可别怪我不客气。”   苏辛白被毯子一蒙,手忙脚乱的从头上扯下,刚要生气,却突然觉得男人的声音熟悉的很,恍然大悟道:“你是那个在酒店楼道里,我撞到的人,对不起。”   而当话音结束的瞬间,苏辛白也清楚的看见了男人的面庞,原以为声音沙哑,会是个沧桑的大叔,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肌肤白晢,轮廓柔和,格外的好看,但是眉宇间的戾气,一看便不是好招惹的人。   林沉也长得不错,但是和眼前的男人比起来,确是差了好些,只是男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让她不自觉的羞红了脸道:“但是我什么时候盛情邀请过你,虽然你救过我,但你不能污蔑我。”   季薄言扬了扬眉尾,不冷不淡道:“你觉得一个女人衣衫不整,还脸颊绯红的模样,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不是邀请,是什么?”   苏辛白一愣,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便见自己穿的竟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身舒适的T恤,应该是过大,将胸前的春光展现的若隐若现。   “你,你,我的衣服呢?”苏辛白猛的拿起毯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的严实,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放心,我对一个昏迷的女人不感什么兴趣,护士上门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替你换的。”季薄言随意的坐在床边,目光却只盯着苏辛白。   苏辛白松了一口气,知道是眼前的男人救了她,所以想要道谢,可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男人继而说道:“我记得让你等我回来,为什么不在原位置上等我?”   “什么?如果先生是要赔偿,我可以给你...”   季薄言眉头一簇,食指指肚按在女人那喋喋不休的红唇上,身体向前,一点点的接近,直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占有道:“只此一次,以后若是不乖,我会生气的。”   苏辛白一愣,继而猛的推开男人:“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一出现便这么的奇怪?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什么时候和林沉离婚?”可季薄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林沉?”   “林沉,苏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4年前接管苏氏集团,一手掌权,而你,苏辛白,苏家大小姐,苏氏集团名义上的董事长,却没有实权,甚至不过百分之十的股份,苏爷爷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怎么想你这个没用的孙女。”   季薄言格外理智的话语,犹如一把尖刀戳在她的胸口上,是,她这些年沉溺与林沉给的一切美好中,早就将苏氏集团全权交给了林沉,可没想到.....   “我绝不会让林沉独占苏氏,那是爷爷的毕生心血。”苏辛白咬着牙,美目中满满的坚定。   “女人,大话,谁都会说。”季薄言一手挑起苏辛白的下巴,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唇角轻轻一勾,竟略带魅惑。   “你到底是谁?”   “你先告诉我,会不会和林沉离婚,我想听。”他的声音像是有一种特别的魔力。   但是苏辛白却清醒了很:“我不会和他离婚,我答应过爷爷和他一辈子,也决不能容忍那个小三鸠占鹊巢,让他们逍遥。”   之间季薄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稍纵即逝后,收回手道:“我不希望下一次,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听到一样的回答。”   苏辛白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被小三上位,遇到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对她的态度与话语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生生的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   季薄言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苏辛白后,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苏辛白看着男人的背影,格外决绝,便知道想从他嘴里敲出话来,难上加难。   只是:“喂。你让我走可以,但是我....我的衣服是不是可以还给我?”难道她要穿着这松松垮垮的衣服回家去?   可男人并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往前走,苏辛白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从床上跑下,就要去拉季薄言的衣袖。   可还没走两步,脚就被绊住,整个身体,直直的趴在地上。   而季薄言不想理会的原因,是因为衣服已经被他丢掉了,可如今这身后的动静,让他不得不回身去看,可这一看,却实实的让他一愣。   苏辛白整个人趴在地上,而衣服后摆处整个被掀了起来,露出的是粉色略带性感的蕾丝内裤,包裹着小而翘的臀部,还有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引人想入非非。   而她正吃痛的揉着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模样多么诱人。   季薄言向来不爱压抑自己,唇角勾出一抹笑容,继而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勾起那略带绯红的下巴,戏谑道:“苏家大小姐连引诱人的法子,都这般特别,你说我此时此刻若不乖乖顺从了你,是不是妄为男人?”   苏辛白不解,一把拍开季薄言的手,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微微仰头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医生?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我可没有心思去猜。”   季薄言扬了扬眉看向苏辛白的身后,而她也顺着季薄言的方向看去,便一眼看见自己的内裤,一时尖叫一声,她向来保守,从来没有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三番两次的暴露过,也能谅解季薄言为什么一而再的说她引诱他,可她真的无意。   听着女人聒噪的尖叫,季薄言微微的蹙眉,没有思索半分,而是下意识的一把扯过苏辛白,用唇瓣堵上了她的红唇。   苏辛白一惊,想要挣扎,可季薄言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按着她胡乱挣扎的手,格外专注的加深了这个吻。   而苏辛白与林沉在一起,床都没有过几次,更何况如此动情的亲吻呢,如今在季薄言高超的吻技下竟然浑身发软,连呼吸都紧促了几分。   就在苏辛白快沉迷与这个吻中的时候,突然感觉屁股被一略冰凉的手掌给抓住,还做坏的揉捏了几下。 正文 第三章 婚内出轨 一惊,猛的将季薄言一把推开,羞红的脸颊瞥向一旁,不再看他,强装镇定道:“我要走了,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她承认有一瞬间迷失了自己,谁让对面的男人是极品中的极品,可她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可以肆无忌惮,她现在可是一个已婚之人。  “老公?一个在小三身下求欢的男人,你也可以这么平淡的称他为老公?你别忘了是他要和你离婚,也别忘了是他打的你昏迷,苏辛白,你还不能够清醒点吗?”季薄言本来的好心情,在听到她的话后,莫名的暴躁,一把搬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放手,我清醒的很,我清楚的看见了他和小三搅和在一起,听见了他绝情的要赶我出家门,但是在我和他没有正式离婚之前,他都是我的老公,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她骨子里有她的忠诚,所以格外的坚定,目光更是不曾退让。   “本来觉得上你,不会是一件有乐趣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忠贞的模样,被我上了之后,会不会有别样的精彩。”季薄言心中燃着一团怒火,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他讨厌她这一身不值钱的傲骨。   而为了自救,他只能吞噬掉面前的女人。   所以毫不怜惜的,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然后欺身上去。   “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我会告你的。”苏辛白苦苦挣扎着,这次是真的在害怕,因为她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毫无抵抗力。   她莫非真的要被一个陌生人。。   “苏辛白,我TM的想艹你,想了多年。”女人温热的身躯在身下,格外性感动人,每一个动作都在撩动他的心弦。   而男人滚烫的呼吸和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苏辛白的耳边响起,让她一颤,身体竟优先一步投降。   可眼泪终究划过脸颊:“求你不要。”   “季薄言,我的名字。”   男人迷离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庞,而苏辛白在听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时,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继而是不可思议,又有几分惊喜,但最后还是变成了迷茫。   可男人只是将她的惊喜收入了眼中,满意一笑,手已经不知不觉的褪下了女人的内裤。   一夜,不知道多少次,而苏辛白也是在床上,第一次感到了满足。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里,苏辛白便惊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俊朗迷人的面庞,此时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容,看起来倒是亲和满分。   只是昨晚,他确如凶猛的野兽一般。   原本想要报警,把这个禽兽抓起来,可是昨夜的自己在他的撩拨下,早已在被强迫化为了被动,再由被用化为欲擒故纵,一夜纵情。   苏辛白使劲的摇了摇头,将昨晚的事情努力甩出脑袋,也在心里下定决心,绝不会再和眼前的男人再牵扯。   最终唇瓣轻启,淡淡一声:“季薄言。”似有说不尽的缠绵哀愁。   继而,小心翼翼的下床,拿起一旁的T恤再一次穿上,一如既往的大,可她这次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路狂奔出了房子,打车,像是逃离一般。   ——————   她家坐落在B市最繁华的别墅区,风景极其优美,绿化面积很大,当初苏辛白一眼便看中了这个地方,想买来做新房,而林沉更是二话不说的买了下来。   论大方,林沉数一,论痴心....   不过这个时间,林沉应该不会在家里,昨天宋溪从楼上摔下,他现在肯定在医院陪着她,就是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宋溪为了陷害她,真的是不顾一切。   刚打开房门,打算直奔卧室,可没想到林沉竟从客厅处迎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温和,看着她一笑:“你回来了?”   他的虚伪笑容让苏辛白觉得浑身一冷,很是不解,但同时也有点庆幸,莫非是林沉回心转意?问道:“宋溪呢?你打算怎么处.....妈?你怎么来了?”   还没有问完,便在看到林沉身后的女人时,瞬间住了嘴。   这是林沉的妈妈,在昨天之前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世界上对她真心的第一是林沉,第二便是这个女人,给了她母亲的关爱。   柴晢是个很朴素的人,哪怕她儿子身家上亿,她也依旧淡如水,见了苏辛白,上前拉过她的手,怜惜道:“昨晚为什么没回家?林沉找了你一个晚上,担心坏我们了。”   苏辛白多想向她哭诉昨天的种种,可是最后还是回应说:“昨天去朋友家了,下次不会了。”   柴晢知道自家媳妇恪守妇道,所以也没多去追问,而是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坐了下来:“吃饭了吗?”   苏辛白一大早从季薄言逃出来,还没喝一口水,所以摇头。   就见柴晢对一旁站着的林沉说:“辛白还没吃饭呢,你去厨房做点粥,女人早上一定要吃好,对身子好。”   而林沉虽是心中不情愿,可心里也清楚,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要和苏辛白离婚,她绝对不赞同,所以只能暂时忍耐,挥袖去了厨房。   苏辛白只觉得眼眶一热:“妈,你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先告诉我,我好去亲自接你,然后多买些好东西,给你备着。”   柴晢笑道:“一家人用不着这些虚的,不过我这次来,是想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你不会嫌弃我这婆婆干预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你....你要过来住一段时间?”当年他们两个结婚,也曾想过一家人聚在一起住,可柴晢却坚决反对,说自己需要自由,孩子们也需要自由,所以这四年来,只是常走动,却没有住在一起过。   如今提出来?还在这个时刻提出来?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柴晢将苏辛白多变的表情都收入了眼中,便知一切都如她所料想一般,只怕他们早已貌合神离,自己若是再不插手,就真迟了,所以便道:“许是老了,所以想热闹一些,思来想去,便来这里和你们住一段时间,还有,我亲自学了很多料理身体的药粥,虽说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但是妈想早点抱孙子。”   孩子?苏辛白心中苦笑,她的男人已经背叛了她,而她也在婚内出轨。   如此支离破碎的婚姻,最多将将凑活,孩子的话,没希望。   而苏辛白实在也是不想欺骗眼前的女人,刚想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林沉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妈,家里没有菜了,你看要不让李姨陪你去买点菜?”   话音一落,林沉也端着粥放在了苏辛白的面前。   柴晢慧眼,自然明白,所以点头:“好,你们小两口聊,辛白多喝点粥,对身子好。”   苏辛白装模作样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可刚嚼两口,而米都是生,在柴晢出门后,尽数的吐在碗里:“我知道你想和我离婚,但你也不用这般迫不及待,我现在好歹也是你妻子。”   林沉本来在医院照顾宋溪,却被柴晢的一通电话叫了回来,本来就压抑的怒火,在柴晢离开后尽数爆发,一把将茶几上的碗打翻在地,滚烫的粥溅在苏辛白的小腿之上,像被火灼热了一样,但更像是在苏辛白的心上插上了一刀。   “苏辛白,生活四年,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的有心计,昨天因为嫉妒把宋溪打进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中,今天就把妈叫过来给你撑腰?之前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正文 第四章 英雄爱救美 “苏辛白,生活四年,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的有心计,昨天因为嫉妒把宋溪打进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中,今天就把妈叫过来给你撑腰?之前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苏辛白看着林沉满眼的厌恶与不相信,强忍着腿上的痛,也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卑微,咬着唇瓣道:“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只相信宋溪,但是,妈不是我找来的,这是我的婚姻,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给我撑腰,而且我不想让妈难受,不想让她知道她宠爱的儿子是个对婚姻不忠诚的人。”   “啪”一声。   话音刚落,苏辛白的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接着头发被林沉拽了起来。   狰狞的面孔出现在苏辛白的眼前,哪有从前那谦谦温润的模样,声音狠毒:“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我看了就觉得恶心,离婚吧,否则我会让你在B市永无立足之地,你信不信,我现在想要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林沉,你TM就不是人,放开我。”苏辛白一手拍打这林沉的胳膊,奋力挣扎着,想要从他的魔爪下逃脱。   可终究是力量悬殊,只见林沉照样凶狠“要是宋溪和她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说完,一把甩开苏辛白。   而苏辛白则摔倒在地上,膝盖正好磕在茶几上,一阵疼痛瞬间袭来,刚进家门时,满心的雀跃在此时此刻已经消失殆尽,对眼前的男人只有满满的怨恨。   “林沉,你和我认识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些年来,我任劳任怨,毫无怨言,此时此刻,你为了那个女人就这般对我,你了解她吗?她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无害,她怀的可不一定是你林家的孩子。”一想起在酒店被宋溪那般算计,苏辛白此刻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所以用了最恶毒的话语来攻击眼前的男人。   她是看在和林沉多年来的情分上,想让他认清楚现实,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他。   林沉听着苏辛白的话,只觉得讽刺的很,可笑道:“你以为你你就干净吗?宋溪跟着我的时候,好歹还是处女,你呢?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玩烂的女人,你有资格去说宋溪和她的孩子?”   苏辛白只感觉浑身一麻,那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不愿触碰的伤疤,而他明明说过自己不在意的,说过自己会好好爱她的,如今她的种种在他眼里都恶心至极了吧。   苏辛白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令她曾心动的男人,动了动她酸痛的身体,不由苦笑道:“林沉,你将我对你最后的希望,都已经粉碎了,就当我瞎了眼,脏了心,竟会和你浪费这4年的时间。”   苏辛白不是什么倔强的少女,但是却还是有骨气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绝不会再苦苦的哀求。   林沉看着眼前突然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苏辛白,一时一愣,但是却还是逼问道:“明天民政局,咱们只见好聚好散。”   苏辛白抬头,眼睛微眯,唇角扯出一丝绝情的笑容:“离婚可以,交出苏氏集团的一切,咱们好聚好散。”爷爷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绝不能交到人渣的手里。   “你做梦,苏辛白,我告诉你,苏氏已经在我的手上了,你休想拿回….”   林沉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脑袋一凉,鲜红的血液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划过眼睛,划过鼻子,划过嘴角,最后滴在地板上。   而苏辛白则一手拿着刚才摔在地的碗,上面沾着林沉的血迹,无比讽刺道:“如果你的反应和你的大话,都一样厉害的话,我或许还会将你认作是对手,你现在连对手都不配,早晚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根本不顾及林沉的反应,便转身离开。   而她知道,这场战争,是她输了,是她输掉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情,还有自己那可怜的尊严。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和林沉再纠缠,为了不让自己输的更狼狈些,她只能采取那样的举动,然后离开家。   一出家门,她便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   随意找了一处地方便坐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间,她的脑袋中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沉能再一夕之间变成一个恶魔。   而就在苏辛白正沉浸再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只感觉身一轻,就被人抱了起来,不由惊呼一声,但再看到来人之后,更加的错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快放开我。”   男人俊朗的面庞此刻黑青着,眉头紧蹙,本就较薄的红唇,此刻珉成了一条线,一看便知他的心情不爽到了极致。   季薄言一早起来,便发觉枕边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一猜便知道她会回家,可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本白皙干净的脸颊,此刻红彤彤一片,可以清晰的看见巴掌印。   “他又对你动手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只是,苏辛白一看见季薄言,便想起昨夜他们之间的疯狂,而她现在只想要忘记昨天,并且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在纠缠,所以没有任起伏的语调说:“我和他怎么样,是我的事情,和先生没有关系,麻烦放我下来。”   “没有关系?”季薄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冷,语调不由起伏:“昨夜你在我身下欢快的时候,可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情啊,我不是你想推开,便能推开的人。”   从昨天见到季薄言开始,苏辛白便陷入了一种很是迷惑的状态中,眼前的像是在迷雾中一样,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一细想,便觉得陌生至极,让她不想过分的去接近眼前的男人,所以使劲挣扎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过是一夜情,玩真的,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季薄言发狠似的紧了紧抱着苏辛白的手,将彼此更加靠近。   而苏辛白感受着男人胸膛传来的温度,一时一愣,想再要挣扎,男人便快走了几步,一把将她塞进一旁的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   可:“你要带我去哪里?”   “别想着再挣扎,否则我当街办了你。”男人狠绝的话,让苏辛白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因为她从心底里相信,季薄言说到做到。   车驰聘在街道上,而卷着寒气的风吹动着苏辛白的长发,突然一下子两人安静了起来。   过了好些时间,苏辛白才转头看着一旁的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的生活?”   季薄言听到问话后,侧着脸看着旁边目光灼热的苏辛白,唇角一勾:“觉得有趣。”   苏辛白早就知道,想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难上加难,所以便也不在问,而是将自己窝在座椅中。   有一种无所谓的想法,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能远离林沉,远离那个家就好。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   妇科医院   “视频已经修剪好了吗?”宋溪刚从昏迷中醒来,便摸索这手机打了电话。   而后听到电话那头的准确回答,宋溪满意一笑继而说道:“放出去吧,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永无翻身的可能。”   本就苍白虚弱的模样,此刻讽刺一笑,看起来竟有几分惊悚。   而就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宋溪还是不放心的补充了就一句:“记得不要让林沉知道,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的。”   而宋溪的话音一落,病房门便被打开,林沉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出现了些许喜色:“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宋溪一惊,连忙将电话挂断,挣扎着起身说道:“本身是要给你准备惊喜的,你倒好,现在倒是都听见了。”   林沉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宋溪的身体说到:“我不需要什么惊喜,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辛亏宝宝没事。”   “那医生怎么说的?我一想起滚下楼梯的事情,就感觉害怕的很。”宋溪钻进林沉的怀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一点都不似刚才打电话时那气势满满的模样。   “医生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好好养着身体,准能生个儿子。”   宋溪的手抹上肚子,脸上闪过算计,继而又是一副无害的笑容说道:“我也想给你生个儿子,只是,我不想未婚先育,我不想被人指着骂闲话,你要给我个名分。”   “你放心,我肯定会和苏辛白离婚的,你放心。”林沉狠狠的强调着,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而宋溪一进门便看见了林沉头上的绷带,但此刻才悠悠问:“你这头上你怎么回事?”   林沉一摸,瞬间想起早上的场景,还有苏辛白那张狠绝的脸庞,咬牙切齿说道:“没想到那个贱女人竟然敢动手,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宋溪其实能猜到是苏辛白动的手,只是不愿意相信,因为在调查中,一个长期听话的家庭主妇,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脾性?可是她在摔倒前,苏辛白的目光绝不单单是无害的。   看来苏辛白极有可能一直在伪装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掉以轻心了。 正文 第五章 他的背影格外迷人 苏辛白是在季薄言的怀抱中醒过来的,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般的没有防备,挣扎说道:“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这么不听话的人,当然是要卖掉。”   季薄言的样子正经的很,竟然不像是在开玩笑,苏辛白一愣忙说:“我不值钱,卖不了什么钱的。”   “论斤两卖的话,或许能值百八十块钱。”   “你。”苏辛白实在懒得和他再斗嘴,每次斗嘴,最先败下来的,一直都是她。   而就在此时,季薄言直走向一个私家的诊所里,此刻苏辛白才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才发现他的轮廓格外好看,只是他的出现和表现,都让苏辛白感到莫名,他像极了她生活中的不确定因素,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迷茫。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般的将她抱紧一个办公室中,径直的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而本来在埋头写东西的医生,听到动静,一抬头,打量说道:“季薄言,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谁?”   苏辛白看向了医生,瞬间觉得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笑容,便觉得如沐春风一般,特别的舒服,看多少眼都不会觉得疲惫一般。   就听季薄言说道:“她是你的患者。”再无别的话语,像是拒人以千里之外一般。   可看他们的样子,对彼此很是熟悉。   便知道季薄言的怪脾气又上身了,所以先自我介绍说道:“我叫苏辛白。”   “我是秦子叙,只是,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像花一样的女人,像是遭受了残忍的摧残一般。   苏辛白没有照镜子,但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制定不好看,脸上的巴掌印只怕还没有消除,红肿着,头发想必也是乱糟糟的,腿上还是被粥溅的红彤彤的一片,水泡都冒起来了。   可还没有等苏辛白斟酌好怎么解释这一场家暴的时候。   一旁的季薄言一脸的不爽,语气更是不善:“秦子叙,你需不需要我从头到尾的给你解释一遍之后,你再动手医治,怎么样?”   秦子叙与季薄言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在一个女孩身上如此动容,所以打量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再追问,而是从一旁的柜子中,拿过医疗箱。   简单看了一下伤口说:“都不是很严重,按时抹药,然后喝点消炎药就能退下去。”   说完,拿出消毒棒,给苏辛白的伤口消毒。   秦子叙的性格和他的长相很是匹配,连抹药都比别人轻柔了几分,毫无痛楚。   可就在苏辛白享受的时候,一旁的季薄言发疯的拿过秦子叙手中的棉棒说道:“你去给她配药吧,我来给她上药。”   秦子叙一副我了解的模样,点了点头后,推出了办公室,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而苏辛白却不适应道:“我就不麻烦先生了,我自己来。”   “闭嘴。”   面对他,苏辛白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木头人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任人宰割的动物一般。   而季薄言手中的棉棒,沾着微凉的消毒药水划过她的脸颊,带着清凉,而也撩动着她的心,只因为季薄言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   “看够了没有?”季薄言薄唇轻启,带着一丝戏谑。   而苏辛白则是脸一红,不再作答,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季薄言总是会有话来堵她,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   辛亏季薄言没有追究,而是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对面,小心的拉过她的腿,亲自将她的高跟鞋脱下,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而苏辛白三番五次的想要扯回去自己的腿,毕竟这样的动作,实在是羞耻至极。   可季薄言却冷酷说道:“不要乱动,我不敢保证,我能一直正人君子。”   本来就是宽大的体恤衫,此时腿放在他的腿上,衣摆已经退到了大腿根部处,所以季薄言一说话,苏辛白便不敢再动。   季薄言将消毒药水抹在她的腿上,看着腿上冒起的水泡,还有微微簇起的肌肤,声音沙哑的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般:“或许会留下疤痕,会很丑。”   苏辛白的皮肤本身就光滑白皙,一双修长的腿,更是迷人,如果真的留下疤痕,就像是上好的艺术品有残缺一般。   可苏辛白却极少在意外表,只是听着季薄言的声音,心中就像是被猫挠过一般,有些异样,别扭的转过脸,但是却硬生生的回答道:“留下疤痕也无碍,不过是皮囊,而且这疤痕能够时时刻刻的提醒我,爱上林沉,在他身边的这些年的日子,是多么的白痴,竟都没有半分感到异样的时候。”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季薄言握着棉棒的手,不由的紧握,冒起了青筋。   苏辛白却毫无察觉,只能随心说道:“先生你爱过人吗?”   季薄言一愣,看着女人格外好看的侧脸,话就像堵在嗓子眼一样,最后还是说:“没有。”   苏辛白对这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所以没有深究,只是一种看破红尘的空洞的话语:“4年来,我的生活中,只有林沉,哪能说不爱就不爱。”她倔强,不愿委屈自己,但也不是铁石心肠。   季薄言伸手抓住苏辛白的下吧,迫使她看向自己,声音格外冰冷:“7天,忘记林沉,不准再爱他。”   “凭什么?”她的生活,季薄言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插手,她的感情他也要做主吗?   “凭我需要救助一个被所谓的爱情迷了眼睛的傻子。”季薄言一本正经的说道,根本不在意女人眼中浓浓燃起的烈火。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无论多么的傻,都不需要你来插手我的生活,还请先生自重一点。”苏辛白的话语不由的硬气来几分,眉眼间有了一些别样的凌厉,一点都不似那个以前只会轻声细语的小白兔模样。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没有恶意的,可是被别人干涉的感觉,并不好。   而季薄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令人好奇的模样,但是却直接无视她的凌厉,一手抓着她的腿,慢慢的靠近,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正贪恋的看着眼前的猎物,唇瓣越发靠近,但在快接近苏辛白唇瓣的时候,停了下来,声音格外的蛊惑说道:“昨天以前,我并不是你的谁,但是你在我身下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男人,一个只要你永远专心与我的男人。”   苏辛白被他的突然接近,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因为腿还在季薄言的手里抓着,不能逃脱,但是表面并没有表现慌乱,而是说道:“我想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   “我与先生不过一次冲动,先生不需要为我负责,我也不需要先生负责。”她知道那一夜就是一个错误,所以想要逃脱,可是终究还是被眼前的男人盯上。   季薄言一把将苏辛白拉过来,吻上她的红唇后,轻声说道:“我愿意为你负责。”   似有无尽的缠绵在两人间迸发出来,像是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一般。   不过是一瞬间,却让苏辛白沉沦在其中的美妙感觉,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能轻易的被别人攻克心房。   可“哧”的一声。   苏辛白猛的从美梦中醒来一般,忙推开季薄言,正好欣赏到来他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种好笑。   “你。”   苏辛白的话音还没有开始,季薄言便优先开口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男人的承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哪怕是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的承诺,都能勾起你满满的付出吗?”   苏辛白承认自己一时间被眼前的男人迷失来心情,但是:“你不用玩这种无聊的测试,无论我天不天真,无论我相不相信别人的承诺,都和你没有关系。”   她对季薄言已经没有了耐心,或许是眼前的男人总是能一下子抓住她的本质,令她惊恐,所以想要迫不及待的逃离这个地方。   可季薄言却一眼看穿说道:“你现在想要走,你能去哪里?回家吗?回家再次接受林沉的暴打?”   苏辛白一愣,是啊,她离开林沉竟然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她这些年来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生活。   继而就见季薄言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一把扔在苏辛白的身上说道:“这是你昨天睡的地方的钥匙,等会我叫秦子叙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   “乖,别让我生气。”季薄言淡淡的看向她,明明是很淡然的模样,可是眼中的凌厉与不爽像是一把利剑一般,随时准备出击一般。   苏辛白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可还没有说话,季薄言的手机便叫嚣的响了起来。   “好,我马上过去。”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便挂断,而后看向苏辛白。   而苏辛白以为他又要来规划一下她等一下的行程,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苏辛白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愣住了神。 正文 第六章 你为什么不是她? 苏辛白猛的想起现在正好是离开的好时候,所以忙要起身,可就在同时,门被打开,而后出现来一个清秀温和的男人,柔声说道:”季薄言给我说你要逃跑,我还不信,这一看,倒是真的了?”  苏辛白对秦子叙的感觉相当的好,所以被当场抓包,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长发说道:“倒不是逃跑,只是辛苦你了,我该回家了。”   可秦子叙却径直走向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小瞧了季薄言那个大老粗的细心了,伤口包扎的倒是挺好。”   苏辛白也低头看去,受伤的地方被他用纱布绑的整整齐齐的,而且早已没有了痛楚,感觉像是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腿上一般,脸颊不由的开始涨红。   “走吧,我送你去他住的地方。”秦子叙只是将苏辛白的神色收入眼中,并没有八卦的询问什么,而是拿起一旁的拐杖递给苏辛白。   苏辛白忙摇手说道:“伤口已经不疼了,用不着拐杖的,还有我自己可以去,所以不用麻烦你亲自送了。”她一点都不想去,所以想着自己离开,到时候随意找一个酒店,先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回家。   可秦子叙却很是直接的说道:“那可不行,季薄言千叮咛万嘱咐给了我,我不能让你从我手中消失。”   果然是这样。一个个都是人精,话都不直说,但是却让她不能拒绝,不能连累他。   只是,苏辛白微微一笑,自顾自的问道:“你应该是季薄言的好朋友吧?”   秦子叙不明白苏辛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没错。”   苏辛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泛起的苦涩,说道:“只怕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一位已婚妇女,丈夫刚刚背叛我,此时此刻正在小三的身边,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我会陷入一场家庭纠葛中,不是小三被扫地出门,就是我被净身出户,成为一个寡妇,你若是真的拿季薄言当朋友,你就不应该让他接触我,应该离我远一点,省的被我脏了身和心。”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处境是肮脏的,只是比旁人心酸了些,只是爱错了人而已,但是若不这般说,秦子叙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不会放她走。   果然,秦子叙迟疑了几分,眼前的女人初来时,他便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全身伤痕累累,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故事。   季薄言身份特殊,要是让外界知道他与这种背景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只怕。。   苏辛白知道秦子叙将她的话听见去了,所以自顾自的侧过他的身体,一蹦一跳的离开,待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轻声说了一句:“替我谢谢他。”   无论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在这一刻起,还是陌生人。   ——————   “调查出来了吗?”   诺大的办公室中,装潢格外考究简约,季薄言迎面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眼中闪过一丝考量,声音略带沙哑的问着身后的人。   李觅看着季薄言的背影,恭敬的回答道:“调查出来了,苏辛白小姐不是她。”   “不是她?”季薄言的话语很是迟疑,像是缠绕在嘴边迟迟不肯说出来一般。   ”是。“李觅是经过调查的,并不知道自家老板心中所想,所以很是坚定的说道。   可季薄言却眉头一簇,不由想起这几番的接触,无论的在他印象中的长相还是性格,都是那般的相识,只是,真的不是她?   那她到底在哪里?   李觅见季薄言迟迟不说话,便开口继续说道:“你交给我的另一个调查也查出了眉目。”   “说。”   “林沉与宋溪是三年前在一场时装秀上认识的,林沉作为嘉宾,宋溪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模特,当晚便确定了关系,三年来一直在一起,包括宋溪在娱乐圈的走红,都是林沉一手助力的,可是宋溪的野心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目前还查不出别的。”李觅一板一眼的说道。   短短一天的时间,能挖出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只是季薄言没有想到,苏辛白竟然那般的神经大条,三年的时候,都不曾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已经投入了别人的温柔乡中,真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如今还被人那般欺负。   “下去吧,继续调查。”   “是。”李觅的脚步声慢慢的离开办公室。   季薄言在窗外站了很久,直到腿站麻,才想起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想要回家时,电话响起,接起还没有开口,便听到话筒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儿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妈很想你。”   季薄言的眉眼舒展来很多,轻声回答:“现在就回去。”   “好,衾衾也刚从国外回来,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季薄言握着电话的手,一震,可是不好破坏话筒那边母亲的好心情,所以便道:“好。”   待季薄言到达郊区别墅,刚从车上走下,便迎面接受了一个拥抱,伴随着女子轻柔而又缠绵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季薄言下意识的抱住那娇弱的身躯,但只是一瞬间,便不由痕迹的推了一步,隔开女人的接触,轻声说道:“是,回来了。”   季衾衾能感受到他的隔离,但是却没有在意,默默退回去,站立后,娇羞的将脸颊旁的碎发别在耳后:“咱们进去吧,妈一直在等咱们呢。”   “好。”季薄言点头说道。   他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向来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向来避让三分。   而季衾衾也像是看透了他一般,向来不进不退。   两人多年来,相安无事。   只是,在季薄言将要踏进大门的时候,季衾衾的声音从身后轻飘飘的传来,话语轻柔可却犹如千金重一般砸在他的心上:“妈希望我们两结婚,这是她的愿望,你会满足妈的愿望吗?” 正文 第七章:爱错人 苏辛白离开医院之后,便随意找了一个酒店住了进去,柴晢期间来过一个电话,被苏辛白糊弄过去了,说是今天不会回家。  因为这样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肯定会暴露一切的,可是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柴晢。相信柴晢比她更不能接受那个脚踩两只船的儿子。   等苏辛白一觉睡起来,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第二天早上9点左右了。   随手点了一下手机新闻的推送,有一条新闻被顶上了最热门。   点开一看是一段监控录像,里面像是一段女人间的纠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一把将一艳丽的女人推下了楼梯,而被推下楼梯的女人正巧怀着身孕,鲜红的血液从双腿间流出,痛苦的捂着肚子,画面至此结束。   若是平常人看去,必然会觉得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心思竟然那么的狠毒,那么残忍。   可苏辛白整个人像是被人扔进了冰海一样,浑身被冰冷的水紧紧的包裹着,令她四肢麻木,连手指都在颤抖着。   因为这画面中的情景她是最熟悉的,因为她就是当事人,是那个柔弱的女人。而摔下楼梯的就是宋溪。   画面让观众产生错觉,下面的评论更是毫不客气的问候了她的全家。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她并没有碰到宋溪,事后她被林沉的暴打更是没有任何的记录。   只怕这视频就是宋溪放出来的,就是为了逼她离婚,要毁掉她。   苏辛白的手猛的紧握,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咬着牙狠狠说道:“林沉,宋溪,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愿。”   苏辛白起床,收拾好自己后,出门打车。   路上果然传来了许多打量的目光,只是他们不确定,所以到还是一路安全。   苏辛白仰头看着高耸的大厦,苏氏集团的地盘。   自从爷爷去世,她嫁给林沉之后,因为林沉不喜欢她抛头露面,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安心的做一个家庭主妇,可是现在林沉和宋溪想要动苏氏集团,她绝不答应。   前台早已经换了多个,自然不认识她这个挂名的董事长,所以一把将她拦下:“这位小姐,你有预约吗?”   “我找你们代理董事长林沉。”苏辛白淡淡说道,但是却咬重了代理两个字。   可还没等前台回答,身后便传来女人阴阳怪调的话语:“这不是苏大小姐吗?你来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苏辛白一愣,努力伪装好自己的情绪,慢悠悠的转身,然后看向身后的女人,果然是宋溪,只见宋溪穿着国际大牌的新季的衣裳,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顺便将她略微鼓起的肚子,更是体现的明显。   只是:“宋溪?我还以为照着你摔下楼梯的那个流血量,你应该还在医院躺着呢吧?没想到这才两天时间,你面色红润竟能穿着高跟鞋来去自如,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宋溪有金刚不坏之身,还是这彻头彻尾都是你下的算计?”   设计让她去酒店,看见林沉出轨,然后信封戳中她的胆怯,楼道将计就计,让林沉误会她厌恶她,或许血包也是在宋溪的算计中。   苏辛白之前很少如此咄咄逼人过,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对待宋溪这种人,就不能退让,一旦退让一步,换来的不是对方的尊敬,而是得寸进尺。   苏辛白的气场全开,让本身得意的宋溪一愣,但是看着周围同事看好戏的模样,忙镇定,像是无辜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日你推我下楼梯的事情,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我是林沉在神父面前宣誓过要一生陪伴的妻子,而你却怀着林沉的孩子,我应该问问你,你想怎么样?涉足我们婚姻的小三。”苏辛白的声音很大,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来公司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一定会有这样的场景面对,而她决定坚决不退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这桩丑事,因为她至始至终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凭什么无辜的人,要因为害怕丑闻,在乎名誉而胆怯不敢发声,要看着那些恶毒的人拿捏着他们的胆怯胡作非为。   她做不到。   而宋溪更是被苏辛白的大胆直白的话,给震慑到了,在她的感觉中,苏辛白爱惨了林沉,肯定会处处维护林沉的形象,绝不会说出这等事情来的,尤其是现在在苏氏集团的大厅中,可是没想到。。   周围同事的打量和猜测,只怕不到一小时,整栋大楼的人都会知道林沉家中事。   而就在宋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事后,一声怒吼拔地而起:“闹什么,丢人现眼。”   苏辛白往后一看,便见林沉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过来,穿着笔直的西装,眉眼肃立,像是一个不容任何人挑衅的老虎,但是却让苏辛白看出了满满的贪欲和猥琐。   以前真他妈是爱错了人。   而宋溪一见来人,便一把上前楼住林沉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你可算来了,不知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疯子?是在说她吗?   而林沉扫了一眼苏辛白,眼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其实刚才的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昔日那个软弱的女人,竟也有这般的气场,是她看错了,还是苏辛白一直在伪装自己的性格?   只是他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必须要树立起自己的形象来,所以将头转向宋溪,笑眯眯的说道:“你可是苏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她又是谁?”   这一句,她是谁?   成功的将胡闹的苏辛白定义成了一个疯子,来苏氏集团发疯。   而宋溪成功听到林沉的承诺,心中早已开来花。   只是苏辛白却毫不客气的打破他们的得意:“林沉,你别以为你口头否定我们的关系,就能代表我们之间没有关系?结婚证,结婚戒指,结婚照,包括妈,哪一样都能让你那虚伪的谎言一击就破,所以,你现在是要试试?看你的谎言不堪一击,还是我的谎言?” 正文 第八章: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不是你说了算 林沉没有想到苏辛白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竟有几分摸不透的感觉,不动声色的靠近,刻意的压低声音,略带威胁:“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被人当作冤大头,什么脏水都照接不误。”苏辛白的背影格外挺拔,直视着眼前这个要比她高整整一个头的男人,也丝毫不输任何的气场。   可林沉却一愣,有些不解的:“我之前说好的,咱们离婚就行,没人往你头上泼脏水。”   “呵,看来你不知道啊?你的宋溪却恨不得我永不翻身,如果现在我不讨回公道,我这辈子都要背负着恶毒女人的名号了。”苏辛白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宋溪,但是却藏着一丝狠绝。   宋溪猛的一震。   而林沉确实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但是他对宋溪是绝对的包容,所以对苏辛白也没什么好语气:“说吧,要什么,你才能滚?”   “我要你滚出苏氏集团,在我的范围之内,不允许你出现。”宋溪不过是一个引子,因为林沉此时对她已经没有了诱惑力,她要的是守护好苏氏集团,绝不能让集团落入宋溪和林沉这种人渣手中。   “你做梦,像你这么蠢的女人,你确定能管理好这么庞大的一个企业?如果你真的聪明,就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你的出现就是在毁掉苏氏集团的形象。”林沉简明扼要的说着。   可苏辛白其实心里明了,但是她现在无权无势,若不是这样的办法,她没有其余的法子能洗脱自己,并且让所有人知道她才是合法的董事长。   而苏辛白还没有反驳,拔地一声浑厚的声音:“你们都过来。”   苏辛白往发声的方向一瞧,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沈伯伯是爷爷生前的得力助手,已经多年未见,他老了不少。   她与林沉一同进入了办公室,宋溪也想着要跟来,却被沈伯伯一句话驳回:“这是我们苏氏集团的事情,小姐参与并不合适。”   宋溪像是脸被打了一巴掌,涨红了,可是看向林沉,发现林沉也只是低着头,并没有护着她,宋溪只能狠狠一跺脚,继而转身离开。   而当坏境安静后,苏辛白再也忍不住,略带哽咽的说道:“沈伯伯,你这些年还好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沈伯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的问道,只是眉目间的怜惜还是透露着他对苏辛白的关怀。   “我,我来守护爷爷的苏氏集团,林沉想要和我离婚。”苏辛白直接说道。   一旁的林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反驳。   而沈伯伯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最终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支持季老让你们在一起,罢了,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现在说这些是迟了,但是我是爷爷的亲孙女,这个公司将由我来接手,林沉他不配。”   可沈伯伯却迟疑的思索来半天道:“我不同意,你从未接手过公司,公司的运营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近两年国内公司层出不穷,苏氏集团早已不复以前的风光的,绝不可以在这个时间内部换血。”   苏辛白一颤,目光扫过林沉,果然见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他早就知道来苏辛白来这里后的下场。   只是;“沈伯伯,你是公司的元老,是跟着爷爷一手创立的苏氏集团,你就愿意将整个集团拱手让给这样的人吗?只怕他当上了苏氏集团正经的董事长,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名字改成林氏,倒是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   “苏辛白,你我婚姻是走到了尽头,但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爷爷对我有恩,我不会做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的。”林沉迫不及待的表态。   可是越是这样,越让苏辛白看出了林沉的虚伪,两面三刀的人。   可这话,沈伯伯却相信,只是因为林沉的伪装,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所以沈伯伯还是坚持说道:“辛白,你回家吧,公司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了。”   沈伯伯在公司的影响力,只怕不亚于林沉,如今他这话一开,苏辛白便知道她想要夺回公司的事情有多难。   可就在这是,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明明无礼,可是却让人不容反抗:“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来就看出了这一出大戏,沈伯伯你已经年迈,现在还插手这些事情,倒是看起来劳苦功高,只是你还能插手多少年呢?何不让这些小辈们自己折腾。”   苏辛白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但还是往后瞧去,果然就见到了无比熟悉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听起来像是和沈伯伯很是熟络。   而沈伯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略带一点惊喜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天。”季薄言淡淡的说道,继而旁若无人的走到苏辛白的面前,顺手勾起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指间,声音暧昧至极的说道:“不是让你等我回家吗?为什么半路逃跑?”   苏辛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庞,哪怕面容在瞳孔中放大了好几倍,但是还是让苏辛白挑不出半分的缺点,只觉得心脏被种种一击,一不小心又陷入在了他的颜值当中。   “你来做什么?我想秦子叙应该把我对他说的话,转达给你了把?”苏辛白强人镇定,继而压低声音问道。   季薄言眼睛微微一眯,若有所思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记得好像给我说了,但是你不应该用你的想法左右我的,不是吗?”说完,亲密的用手指划过苏辛白的唇瓣,带着丝丝情欲。   而一旁的林沉看着季薄言的出现,才猛的想起来,季薄言是那天在楼梯间猛揍他的男人,原以为不过是个过路人,没想到竟然和苏辛白认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更是这么的亲密?   不知为何,林沉的心中燃起一把怒火,就好似本身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剥夺。   尤其是眼前的男人令他感觉到了威胁   包括一旁的沈伯伯也震惊了片刻,浑厚的声音传来:“季总和辛白是旧相识?”   季总?   苏辛白看向季薄言,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季薄言没有在意苏辛白眼中的打量,回身看向沈伯伯说道:“何止是旧相识,林总不愿意珍惜的人,我来珍惜。”   季薄言平淡的一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巨大的石头一般,在每个人的心上掀起了万丈波涛。   苏辛白更是着急的拽了拽季薄言的衣服,蹙眉说道:“求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我和你现在没有关系,之后也不会有关系。”   “苏辛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你说了算。”季薄言微微弯腰,刻意的在苏辛白的耳旁说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令她微微一颤栗。   一旁的林沉猛的一把将苏辛白拉扯过去,站在两人之间,目光直视这季薄言,冷嘲热讽道:“只怕这位兄弟不知道苏辛白的身份吧?她现在还是我林家的媳妇,还麻烦你自重一点。”   “自重?我不懂,但我知道带把的男人打女人,是孬种。“季薄言冷眼扫过林沉抓着苏辛白的手,眼中不忿。   ”你。你到底是谁?麻烦你滚出苏氏集团,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林沉心虚的说道。   沈伯伯听完林沉,便立马呵斥道:“季薄言是XY集团的总经理,林沉你放尊重一点。“   此刻不只是林沉震惊到了,连苏辛白也震惊到连,虽然她不参与公司的事情,也安心当一个主妇,但是XY集团的名声却响彻B市,集团跨行业居多,尤其是这两年如火箭上升速度一般,一直遥遥领先,能得到他们的合作,必然能跨越一个高度。   而季氏集团最近更是千辛万苦的想要和他们合作,只是没想要季薄言竟是总经理,一手掌握这XY集团的运作。   沈伯伯见安静连下来,便说道:“季总这次回来,是看在我这个老头的面子上,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合作?不妨我们找地方聊聊?”   季薄言很是满意苏辛白这吃惊的模样,心中有一丝的满足,继而一把将她扯过来,胳膊枕在她的脑袋上,继而看向沈伯伯说道:“本来我是看在沈伯伯和季爷爷的份上,想着和季氏集团合作,从国外专门回来一趟谈合作,可是如今却见季爷爷生前最疼爱的孙女被人这么欺负,你说我该不该给她讨回公道呢?”   沈伯伯没有想到苏辛白竟然和季薄言认识,打乱了他所有的安排和计划,如今只能向着林沉努了努眼神。   而林沉接到眼神之后,一狠心,因为他知道这次合作的重要性,所以讨好的语气说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季总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并没有欺负辛白,只是这家庭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既然你不好说,那我给你说,苏辛白在苏氏集团一天,我和苏氏集团合作一天,一天不在,立马断绝合作,话放在了这里,你们自己掂量把。”季薄言的话语根本不容反驳,更不等他们的回答,一把拉过苏辛白的手,转身离开。 正文 第九章:小恶魔在心中叫嚣 季薄言的步伐很快,苏辛白在他身后小跑着,才能刚好跟上。  一路顺畅的到达地下停车场,眼看季薄言掏出车钥匙,苏辛白连忙甩开他的手,喘着粗气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里还依依不舍?是这里的东西你舍不得?还是这里的人?”季薄言一把扯过苏辛白,将她摔在车门上,双臂伸直将她困在身前,慢慢的靠近她,眉宇间有着蔓延开来的怒火。   苏辛白手臂撑在季薄言的胸前,微微往后靠,不解:“你在发疯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还在舍不得林沉?想要费尽心思的引起他的注意?重回他的身边?”   季薄言的怒吼和质问让苏辛白一头雾水,但她却知道她不能季薄言牵扯在一起,也不想追究其中的含义,所以转移话题说道:“麻烦先生放开我,快到12点了,该去退房了。”   “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所以想要逃离这里?那那一晚对你来说真的毫无意义吗?”季薄言一手抓起苏辛白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不再闪躲。   苏辛白一吃痛,眉头微微簇起,脑海中瞬间被那放纵的一晚给充斥,只是:“我想我应该表达的很清楚,那不过是你我的一时性冲动,是我的不矜持,也是你的主动,这咱们无需深究是谁的错,但是我的身份明显的摆在这里,用不着先生如此费心,明白了吗?”   “你的身份,你什么身份?”   “秦子叙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你还要问我?”   “我想亲口听你说。”季薄言拇指划过苏辛白的唇瓣,轻轻按压着,像是恶作剧一般,更像是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内容,所弄的阻拦。   可苏辛白却很是执拗,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你明白吗?听闻季总身价清白,还是不要和我这类型的女人牵扯上为好。”   他莫名其妙的接近,莫名其妙的身份,都让苏辛白避而不及。   “离婚不就好了吗?”季薄言一脸不在意。   可苏辛白却厉声反驳道:“无论我离不离婚,我都是一个有婚史的女人,季总要是想玩,麻烦另找别人。”   “苏辛白,我是认真的。”季薄言的目光格外的炽热。   可听在苏辛白的耳中却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认真?如果先生想跟我谈认真的时候,麻烦你把身上女士的香水味散一散,熏的我眼睛痛。”   他这样的身份,身边的女人只怕是数都数不过来,苏辛白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眼前的男人为她心动。   果真,就见男人扑哧一笑:“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一些,我还以为你会想之前一样傻乎乎的上当?”   “那多亏先生的认真教导,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走?苏辛白,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你说了算,既然进了这场游戏,不玩个痛快,怎么会放你出局?”说完,季薄言便凶狠的吻上苏辛白的唇瓣,不给她逃离的任何机会。   苏辛白整个身体贴在了车上,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力量。   而季薄言的吻技高超,三两下的挑逗,苏辛白的身体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本来挣扎的手,已经慢慢攀上了季薄言的脖颈,本来后仰的身体,此刻紧紧的贴着季薄言的身体,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伴随着暧昧的呼吸声音。   可季薄言想要的并不只是一个吻而已,一手打开后车门,将苏辛白转了一个圈,扔进后座上,继而自己欺身上去,   车门关闭的同时,伴随着季薄言如暴风袭来的吻,苏辛白声音轻喘:“季薄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还在挣扎着。   “当然知道,我将要和一个已婚之人上床。”季薄言狠狠的咬重已婚这两个字。代表着他现在很是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结果是什么。   苏辛白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撩拨下,竟两次都快速的缴械投降。身体和声音早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尤其是季薄言不在意她的身份后,她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内心中的小恶魔,竟然在叫嚣着。   要是此时此刻,林沉在这里该多好,苏辛白要让他亲眼看看,被他抛弃厌恶的女人,在一个更加出色,能在权利和金钱上彻底碾压他的男人身下。   不知道那自尊心极强的林沉,会露出什么好笑的表情。   想着想着,苏辛白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季薄言的手已经塞进了苏辛白的衣服中,摸着她如玉一般的肌肤,就在手一点一寸要摸着那诱人的浑圆时,突然听到苏辛白的笑声。   一愣后,做坏的将她衣服全部掀起,一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中,舌尖轻佻:“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你竟还有时间想别的事情,说,你在想谁?”   “我在想林沉,在想..”   还没等苏辛白说完,就感觉胸前一痛,身体不由自主的拱了起来,呻吟声从口中满溢:“你在什么?好痛。”   “在我的身下,你竟然敢想别的男人,活的不耐烦了吗?”季薄言依旧没有松口,反而用舌尖使劲撩拨着。   苏辛白的脚趾都不由自主撑起,浑身发麻,但还是说:“我只是在想,要是林沉看见,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而已,肯定更刺激。”   季薄言听到她的话,面露喜色,慢慢的松口,一手撑着一手拉开苏辛白的包,从中拿出手机:“既然你这么想让他见到,那我可以满足你,让他亲眼看看你我的床技。”   苏辛白心里清楚,季薄言只是做做样子,他想要看她的反应,若是她示弱了,他一定会瞧不起她,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断然是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在一旁欣赏他的床技的,所以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可以啊,需要我帮你打吗?或许这样更刺激一些。”   季薄言看着苏辛白眼中的戏谑,便知道自己的心思竟被她看穿了,瞬间对眼前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之色,若是之前接近苏辛白只是因为这一副面孔,此刻便是对苏辛白这个人有了兴趣,声音蛊惑“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第一面时,你像个任人欺负的草包,如今却伶牙俐齿,莫非从前都是伪装?”   “呵,若不是林沉宋溪,我倒是真想做个草包。”苏辛白一直以来都是被富养,家庭的权利将所有的伤害,全部隔绝在外面,她从内心里便对这个世界抱满着善意,可是她到现在才发现,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她抱有善意的。   季薄言看着苏辛白出神,眼中闪过不悦,他竟然让一个在她身下的女人两次出神,这是在挑战他男性的尊严,所以一把吻上苏辛白的唇瓣,揉捏着:“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满足我。”   说完,季薄言一把扯下苏辛白的内裤,手附了上去,撩拨这。   苏辛白只感觉身下一凉,继而又炽热的像是要把她燃尽一般。   伴随着季薄言的挺身,苏辛白也不由惊呼一声,继而随着季薄言的频率开始摆动。   车身也随着震动而开始摆动。   两人太过于专注,根本没有在意到离车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女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是满满的恨意,继而拿出手机打通电话:“加大视频的宣传,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保住她,等她因为形象问题滚出季氏集团,到时候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不知话筒对面说了什么。   女人眼中闪过别样的光芒:“是吗?季衾衾竟然回国了?呵,可真是好戏连台,我就看这个骚狐狸能撑多久。”   说吧,挂断电话,高傲的转身,正巧走到照明灯下,正好照亮那女人的脸庞,如果不是那一抹凶残,倒是又几分姿色。   而此人便是宋溪,她被赶出来之后,便一直在停车场等林沉,可没想到竟等来了季薄言,最后还看了这一出戏。   林沉不认识季薄言,是因为季薄言极少露面,可是宋溪却在多年前,和季薄言有过一段不是很愉快的见面,但是宋溪却深深的记住了那个高傲的男人。   那样的男人,只怕是个人见过一面,都难以忘记,他站在人群中,向来夺目,上天好像格外的偏心于他。   只是那样的男人,竟能看上苏辛白那只破鞋,真是瞎了眼了。   宋溪愤恨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而等苏辛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熟悉的别墅中了,只是床上就只有她一人。   苏辛白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起身,往门外走去,心想不会季薄言抛下她,一个人走了吧。   而就在此时,苏辛白就听见季薄言的声音从阳台处传来,慢慢走进一听。   竟传来季薄言略带温和的声音:“好,我明天回去,记得,要给你买他家的蛋糕,没有忘记。” 正文 第十章:踩在脚底 季薄言一挂断电话,苏辛白便直接问道:“话筒对面的女人和你身上香水味的女人是同一个?倒是不知道你竟然也有这样的模样。”  苏辛白本就是兴致使然和季薄言睡在了一起,自从林沉背叛后,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拘谨,反倒放松了许多,所以对于季薄言有什么样的爱人,她一点都不感兴趣,此刻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可却让季薄言误会,只见他走到苏辛白眼前,一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吃醋了?”   “先生想多了,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产生醋意。”   “那你为什么要问?”   “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哪个人会有这样的魅力,竟让向来冷冰冰的先生,露出那样的笑容而已。”苏辛白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而季薄言慢慢松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靠近,直到脸庞停在她的耳旁,声音略带戏谑:“我妈。”   苏辛白一愣,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而季薄言继续说道:“是不是有些窃喜?”   “我窃喜什么?”   “窃喜我不是给别的女人打电话?”季薄言勾着唇瓣说道。   “要是先生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谢谢先生的收留。”苏辛白知道,要是和季薄言斗嘴,只怕最后会变成一场混战,所以还是先走为好。   季薄言并没有阻拦,但是却在苏辛白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沉声说道:“现在网络上的视频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可见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想过怎么办吗?”   苏辛白知道,宋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现在有这样一个可以操纵舆论导向的视频,她更不可能罢休,只是她现在处境危险,还没有想好怎么自救。   “先生这般问我,莫非是有什么良策要送给我?”苏辛白转身看向身后,而就见季薄言早已经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来。   过了好一会子,才招招手,示意苏辛白过来。   而苏辛白就知道,季薄言总是要摆足了架子,看够了她的慌乱后,才肯出手。   而且她现在不是反抗他的时候。   所以迈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可还没有站稳,就被季薄言一拉,整个身体便直直的坐在了他的腿上,腰肢也被他搂上。   “我在沈伯伯面前便说过了,你在苏氏集团一天,我便与苏氏集团合作一天,你那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站在你这一旁的,所以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不是吗?”   季薄言的脸庞埋在苏辛白的胸前,似有似无的触碰着敏感,声音很是沉闷的说道,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苏辛白根本看不见季薄言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和她说这一句话。   是戏谑?是真诚?还是玩笑?   季薄言的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让人摸不透猜不着。   可苏辛白却还是明白:“你不用把我当作幌子,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你也会和苏氏集团合作的,要不然你也不会专门回国来谈合作,你只是恰巧碰上了我,顺便制定了这个方案,是吗?”   在她和季薄言的相处中,她发现他是一个及其“懒”的人,懒得说话,懒得动表情,如今他能亲自动手,代表这他的重视。   这也是苏辛白明明知道季薄言在公司中维护了她,而她一直不提这件事情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季薄言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的代价或许会很深刻。   就听季薄言轻笑了一声:“苏辛白,你倒是个有小聪明的女人,林沉可真够蠢的,这些年竟将你困在家中,否则你会成就林沉的事业也说不准,只是,你说我制定计划?我制定了什么计划?”   季薄言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越发的敏感聪明,倒是让他有了很多的意想不到,不由想听听她的小聪明。   “你本身就是想和苏氏集团合作的,恰巧遇到了我这个闯入你合作的人,你将计就计,因为你知道苏氏集团贪着你公司的合作,所以你的要求,让我在公司,你才合作,沈伯伯和林沉一定会答应,而你这次谈成了合作,也顺便收买了我的人心,可以从我这里要要求了,是吗?先生。”   苏辛白不缓不慢的说完这一段话,话尾的那一句先生却故意的轻轻卷起了舌尖,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思,还有缠绕在嘴边的诱惑。   季薄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发现苏辛白身上的味道格外的好闻,不像是化妆品香水的味道,反而是自己体内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却让人有些沉沦的感觉。   他并没有因为计谋被苏辛白看穿,而恼羞成怒,反而觉得有趣:“那你不妨猜一猜,我这样做,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这个苏辛白确实弄不明白,她现在无权无势,分分钟都可以被林沉苏氏集团赶出去,实在没有什么可获取利益的东西。   唯一有利益的应该也就是她是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名号了,可是像季薄言这样的老油条,肯定不会要那些虚的东西。   “不知道?”季薄言像是自问自答一般,继而又说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抱着疑问留在我身边,直到弄明白为止。”   “如果我说不呢?”苏辛白其实害怕和季薄言这种摸不透的男人合作,害怕终有一天被季薄言玩死在这一场权谋之中,到时候尸骨无存。   可季薄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苏辛白心惊:“不?那你明天将会看到全城上下你的新闻播放在每一个媒体视频之上,会为那一个并没有动手的错位视频,进牢休息几年?名号是故意伤人罪?还有,或许明天我一不开心,和林沉合作,一手将他推上苏氏集团的真实董事长的位置上?顺便把苏氏集团,改为林氏集团,好不好?”   “季薄言,你他妈威胁我?”苏辛白再好的脾气,也被季薄言这满不在乎的话语惹的怒火燃烧。   更让她觉得生气的是,明明每一件事都是她的致命弱点,可是在季薄言的嘴中不过是一句话,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她的人生。   有一种人生被侵犯,自尊被肆无忌惮的碾压了一样。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不爽快,欢迎随时来挑战我。”季薄言似乎并没有看见她的怒火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而苏辛白最终只是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最终无力的松开。   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想法,总有一天,她一定不要再仰视季薄言的权威。   苏辛白的电话突然响起,像是拯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忙起身,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心立马被吊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妈,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来电的是林沉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柴晢,只听柴晢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担忧:“辛白啊,你这两天很忙吗?是不是妈来你家里住,你心里不舒服?没关系的,你可以直说,妈这就走。”   “妈,不是这样的,只是,我,等一会就回家。”苏辛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薄言,发现他并没有任何表情。   而柴晢的声音立马激动了几分:“好好,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好,记得和林沉一起回来,他也两天没着家了。”   这话,苏辛白一愣,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只能话题一转:“妈,你回去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点菜,回家给你做。”   “不用,我来做,做一些专门给你们养身子的饭菜,调理好身体,早日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苏辛白特别想告诉她,她和林沉之间再无可能,可是话音一到嘴边去,却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寒暄了两三句,苏辛白便挂断了电话,之后看向季薄言说道:“我回家了。”   “恩。”   季薄言只是淡淡的一句,继而又重新点上了一支烟。   苏辛白无心去探索季薄言的心情,她现在还在想要回去怎么应付什么都不知情的婆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突然传来季薄言的声音:“你要是再与林沉亲密接触,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苏辛白在他之前,有过多少的经验和次数,他不在乎,但是在他之后,苏辛白的身体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专属物。   苏辛白唇角划过一抹笑意,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便出了房门。   而她一下楼,便见门口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看到她,立马恭敬的说道:“苏小姐你好,我是季总的特助李觅,季总让我护送你回家。”   苏辛白仰头看了一眼二楼,好似看见了一个身影,但是再细看的时候,窗口空无一人,看来是她想的太多了。   继而看向李觅道:“那就辛苦你了。”   而当苏辛白刚坐上李觅的车。   季薄言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窗口处,目光紧紧的看着那辆车,直到视线中不再有那辆车的身影。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后想起李觅的声音:“季总,苏小姐已经安全送到了。”   “恩。”   “还有,我调查到宋溪正在加大力度宣传视频,相比是想弄到人尽皆知,到时候宋溪再放出苏小姐的身份,只怕会影响苏氏集团的形象,我们现在需不需要出手?”   李觅在季薄言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所以他也上心的关注了这个事情。   可没想到季薄言只是淡淡的一句:“你想帮她?”   李觅一愣,忙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季总对她好像格外照顾,所以。”   “李觅,如果你想收服一个人,你会怎么做?”季薄言猛不丁的问道。   李觅不知道季薄言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对那个人好?”   “不,是在她穷困潦倒,苦不堪言的时候,拉她一把,所以想要收服一个人,就要先把她踩在脚底!”季薄言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冰冷。   “我懂了。”李觅说道。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