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婚前夜 凯特大酒店,布置喜庆的新娘休息室。  大红喜被下,沉沉睡去的女人蜷缩着身子,眼角还挂着泪痕。   男人修长的手指细细拂过她的脸:“乔一念,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说完,男人毫不留恋的起身,一件一件的套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又变回原本矜贵又冷漠的样子。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他掏出手机,目光沉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倏而冷道:“可以让等着的人进来了。”   随即抬脚离开休息室。   十多分钟后。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乔一念猛地睁开了眼睛。   今天是她和顾家瘫痪在床的少爷顾景城新婚的日子,她原本是回来新娘休息室小憩一会儿的,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蒙住了双眼,接着被拖到了床上……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乔一念发白的指尖紧攥着被子。   怎么办,这副样子一定不能被发现,不能!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   她匆匆起身,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嘭”的一声,门被外面的人用力撞开。   看着涌进来的一群人,脸色惨白的乔一念连忙躲回被子里,瞳孔猛缩。   “乔小姐,请问您刚刚在休息室里做了什么?这里是否还有别人?”   “乔小姐,为什么您的喜服被撕开来了,您身上的是吻痕吗?”   “乔小姐,众所周知您的新婚丈夫顾景城仍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请问刚刚的男人是谁……”   无数的闪光灯和话筒铺天盖地而来。   乔一念惊慌地紧紧拽住被子,盖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整个人不住地往里缩,想要躲开镜头。   可是前排的记者眼疾手快地一把扯开她的被子,疯狂地拍着那过分不堪的照片。   顾氏和乔氏的联姻上,新娘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当众出轨。这样的大新闻,谁都不愿意放过。   乔一念眼眶通红,双手牢牢抱住脑袋,背对着他们,膝盖弯曲,恐惧地缩着身子,口中不断呢喃:“不要,不要拍我,求求你们,不要……”   丈夫瘫痪在床,原本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出场受尽嘲笑的婚礼,为什么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出现在这里!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都给我让开!”   嘈杂中,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让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朝门那边看去。   只见脸色愠怒的乔宇昌大步朝床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尴尬的乔母沈碧芳。   听到熟悉的声音,乔一念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瞥见父母的身影,眼泪再也忍耐不住,满心的委屈汹涌而来。   她一边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一边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匆忙起身就要朝母亲的怀里扑去,“爸,妈……”   “啪!”   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响了起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乔一念。   乔宇昌高举着手掌,怒火充斥整张脸庞,指着她呵斥:“瞧瞧你干出来的好事!我们乔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左边脸颊麻木片刻后立马传来火辣辣的疼,乔一念不知所措地看着父亲,蠕了蠕唇,“没、我没有……”   那愤怒中带着厌恶的眼神一寸寸地灼烧着她的心,好疼,好难受。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母亲,扯了扯嘴角,想要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信任。   可是下一秒,沈碧芳却讪讪地移开了目光,偏过头。   乔一念低垂下眼眸,一颗晶莹的泪水重重砸在地面上,如同那猛然沉入深渊中的心,摔了个粉碎。   她以为父亲和母亲是来救她的,她以为他们会相信她不是自愿的,她以为他们和这些人不一样……可原来到头来,真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   “你明知道这场联姻对乔氏有多重要!非要毁了整个乔家,你才甘心是不是!”乔宇昌脖子上青筋暴起,越说越激动,怒目圆睁,“你这个不孝女,你,你……”   是了,乔氏陷入危机,身为乔家唯一的女儿,当初父亲跪下来求她,她只能闭着眼睛答应这门婚事。可如今,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夺走自己清白的男人是谁!   说到后面,乔宇昌只觉得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怒火攻心,整张脸瞬间憋的通红。   乔一念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就看到父亲无力地倒向一边,双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四肢在不停的抽搐。   “爸!”她连忙上前去扶住父亲,顾不得其他,惊慌地对着周围人恳求道,“快,快打120!” 正文 你可真贱 医院的手术室门口,坐在长椅上的乔一念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不时焦急地看向指示灯。  身上的喜服破破烂烂的,勉强能遮住春光,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狼狈的模样吸引了不少路过人的目光,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希望父亲能够平安无事,否则……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一旁的沈碧芳神情同样的着急,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深深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宽慰道:“念念,别担心,你爸他……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乔一念抬起头,眼眶在这一瞬间立马红了,“妈……”   沈碧芳心疼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念念,我的女儿……”   乔一念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袖,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妈,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谁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偏偏记者们都这么巧合地出现了……   “念念,妈的乖女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沈碧芳的眸子也微微泛了红。   这一刻,乔一念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母亲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还好,还有人相信她,还好,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可以依靠。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一念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过去询问:“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顿了顿,轻叹一口气,又道,“不过,具体康复效果还要看之后的情况,最坏的可能是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   什么?!   因为她,父亲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混杂的情绪直冲头顶,乔一念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周围人说的话也越来越听不清,她晃了晃脑袋,想清醒一点,却是身子一软,控制不住地向旁边倒去。   沈碧芳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瞳孔立时一紧,惊呼:“念念!”   ……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目的一片雪白。   口中干涩的很,乔一念转了转视线,就看到守在病床旁的母亲,刚想要开口,门猛地一下被人撞开。   “钱呢?”乔时迁眉头紧皱,扫了周围一眼,便大步走过去,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的钱呢!”   沈碧芳连忙站起身,讪讪道:“时迁,家里已经没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别骗我!上次不是都说了,把乔一念嫁到顾家就能拿到钱吗?现在钱呢?”   最后几个字,乔时迁陡然提高了音量,见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答,满脸怒容的他直接转身,不停地在周围翻找,“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家里也都找遍了,钱呢,到底藏哪儿了……”   注射器,药盘,棉布……东西全部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沈碧芳上前拉住乔时迁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地恳求:“时迁,别这样,这里是医院啊!你爸还在重症病房里呢,家里真的没钱了!”   乔时迁一把挥开她,狠厉道:“什么没钱?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追债的人砍死吗?乔氏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说没钱就没钱了!快告诉我,钱在哪里!”   沈碧芳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疲惫的脸瞬间苍白无比。   “乔时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妈!”   见状,乔一念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赶紧掀开被子上前将母亲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哦,看到你我就想起今天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了。”乔时迁忽然住了手,转过身,厌恶地看着乔一念,嗤笑,“也是,新婚当天出轨,难怪顾家不给钱了!乔一念,你可真贱!” 正文 不知羞耻的妹妹 “时迁,你在说什么!”沈碧芳紧紧攥着乔一念的手,满脸的苦口婆心,“念念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别,我可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妹妹。”乔时迁冷哼一声,伸手直直指着乔一念,“因为她,我,还有整个乔家都沦为了笑柄,我的钱,乔氏,全都被她毁的一干二净!”   听到这些话,乔一念脸色惨白,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可心却忍不住的下沉,再下沉。   她明明不断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了,可为什么心就像被刀狠狠插了进来一样,疼的让人险些窒息……   乔时迁直勾勾看着乔一念,忽然转了转眼珠,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猛地上前将她拉过来,就要朝外走去。   乔一念一惊,下意识地挣扎:“乔时迁,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要带你去顾家,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你自己承担后果,凭什么连累到我们!”乔时迁死死拽着她的手腕,生生将她整个人往外拖去。   婚礼上的那些闪光灯瞬间如同噩梦一样充斥着乔一念的脑海。   “妈,妈,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要去顾家,不要啊!”她无助地紧紧拽着母亲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眼中的泪水汹涌而下。   不要,她不去!那些记者们看她的眼神都如此不堪,她无法想象顾家的人会怎么对待她,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沈碧芳垂眸看着女儿用力到发白的手,闭了闭眼,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就这么看着那纤细的指尖一根一根地松开,任由乔时迁将人给带了出去。   “念念,对不起……”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想挽救现在的局面,只是有人帮她做出了狠不下心的这一步……   轻不可闻的几个字飘进耳朵里,乔一念绝望地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为什么,母亲明明也知道去顾家的后果,为什么不救她……   乔时迁拖着浑身无力地乔一念来到顾家。   此时,顾夫人正在客厅里喝茶,听到动静,转头一看,顿时厌恶地高声喊道:“管家呢?人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闻言,乔时迁连忙谄媚地笑着上前,“别别别,亲家母,您先别急,婚礼上的事情真的对不住,所以我们这不是过来赔礼道歉了嘛!”   话落,他转头看着乔一念,神情立刻就变得凶狠,一脚踹到她的小腿肚上,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给顾夫人跪下道歉!”   “嘭”的一声,乔一念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双手也撑不住地按在了地面上,险些摔倒。   她始终不敢抬起头,只敢咬紧牙关低声道:“对、对不起……”   “你们以为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顾夫人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猛地站起身,“现在外面是怎么笑话我们顾家的?就连顾氏的股票都下跌了不少!这些,你们拿什么来赔!竟然还有脸敢来我顾家!”   “亲家母,亲家母,您息息怒,这件事真的只是乔一念一个人做的,和我们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么个下贱的女人,别的不说,我第一个就在家里弄死她,现在留她一条贱命,就是为了交给顾夫人您处置啊!”说着,乔时迁还忍不住地踹了乔一念一脚。   乔一念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疼的难以抑制。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头也是越垂越低。   听到这些话,顾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地上卑微的乔一念身上,忽然扬了扬下颌出声道:“要我原谅你们乔家也可以,告诉我,那个奸夫是谁!竟然敢公然挑衅我顾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见事情有转机,乔时迁忙附和:“对对对,我听我妹妹说了,都是那个奸夫强迫她的!”   顿了顿,见乔一念没有反应,他又皱眉揪起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狠狠质问道:“快说,那个男人是谁!”   “嘶……”乔一念吃痛地闷哼一声,颤抖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恨她至深,在婚礼上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将她逼到这样的绝境里。   “表嫂,怎么了,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   一阵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响了起来,众人纷纷下意识朝楼梯那边看去。   只一瞥,乔一念瞬间惊慌地睁大了眼睛。 正文 他回来了 席云深?他、他回来了?  “阿深,你醒了。”看着来人,顾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回过头时,复又换上了厌恶的目光,“我这是在教训不知羞耻的贱女人呢!要不是景城的身体原因,当初这门婚事怎么也不可能轮的到乔家!说起来就气人!”   表嫂?席云深竟然是顾景城的表叔?原来……原来他是特地回来参加她和顾景城的婚礼的?   三年前,依依白血病手术死后,他不告而别,没想到如今再见,她竟是这般的狼狈不堪。   闭了闭眼睛,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乔一念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样,疼的难受。   一如当初交往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耀眼,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可她却不能再是骄傲的乔家大小姐了。   原本以为三年的时候已经足够她忘记这个男人,可没想到不过是简单的一眼,尘封的记忆就像是一下子被完全开启,那种强烈的冲击感让她心酸的不行。   可即便是这样,她却也清楚的明白,这个随便答应嫁给别的男人的乔一念,这个在婚礼上出轨的乔一念,已经完完全全配不上他了。   顾夫人见乔一念久久没有回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大怒,抬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怎么,你这小贱蹄子现在还想勾引阿深是不是!”   乔一念被扇的扑倒在地上,脸颊一下子红肿起来,嘴角边渗出血迹。   “不,我……”她有气无力地开口,说话间,忍不住又看了看席云深。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被他看到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的煎熬……   “乔小姐,我昨晚从国外回来,刚下飞机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   还未等乔一念思考完,席云深突然出了声,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站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弯起嘴角,讥笑:“如今还恬不知耻地来顾家,你们是不是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心,瞬间就像是被刀狠狠插进去一般。   乔一念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席云深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自嘲地笑笑,是啊,也对,自己到底在幻想什么呢?他的高高在上已经不是她能触手可及的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这种感觉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疼上千万倍……   听到这话,怒不可遏的顾夫人抬脚直接踢在了乔一念的肚子上,朝不远处喊道:“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去!”   高跟鞋尖踢到肚子上,乔一念瞬间觉得五脏六腑似乎要错位了一样,疼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而乔时迁只满心着急地想要尝试挽回:“顾夫人,我……”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要把这些碍眼的阿猫阿狗放进来!”顾夫人气的胸口上下浮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对管家说完后背过身,没有再给多余的说话机会。   眼见失态严重到这种地步,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乔时迁也不顾地上疼痛难忍的乔一念,只气愤地冷哼一声,便甩手走了。   乔一念强撑着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紧紧咬着牙,轻轻鞠了个躬。   抬头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席云深一眼,之后转过身,踉跄着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狼狈地回到家,沈碧芳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到她,连忙上前,又见她后面没人,不禁问道:“念念,你哥呢?”   乔一念关门的手一顿,苦涩地笑笑,没回答。   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沈碧芳着急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关切的语言让乔一念隐忍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只是泪水要落下之际,又猛地僵住了。   “顾家……答应帮忙了吗?”沈碧芳不安地握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小心翼翼又补了一句。   听到这话,乔一念的头一下子垂的很低,想要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的很,什么都说不出口,索性闭了闭眼睛,逃也似的回到了卧室。   一整天,乔一念都没有再出门,也没有人过来敲门。   夜晚,好几次在噩梦中惊醒,她只能紧紧抱着被子,祈求时间能快点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乔一念刚下楼,就隐隐约约听到乔时迁和母亲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这也是逼不得已!你想想我,想想爸!”   乔时迁控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句,抬头看到有人来了,立刻住了嘴。   一时间,餐桌的气氛有些凝固。   “来,念念,喝……喝牛奶。”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的沈碧芳端出一杯牛奶,神情动作隐隐有些僵硬。   乔一念坐定后,没有多想,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吃完饭,她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想要伸手扶住桌边,却是整个人失去力气地向旁边一倒,彻底陷入了混沌。   ……   一片黑暗中,乔一念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的不行。   这里是哪里?   她刚想要起身,却听见“啪嗒”一声,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   门口那边,一双森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薄唇微动,讥嘲:“乔一念,你已经饥渴到忍不住爬上男人的床了?”   这熟悉的声音……   乔一念一惊,立马抬头。   席云深! 正文 下药 席云深眉头紧锁,神色阴沉地走过来,抬手一把拉开被子,指着门外冷道:“给我滚!”  乔一念只觉得身体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情趣内衣,只要稍稍一动,胸前的春光立马乍现无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还在家里吃早餐,怎么醒过来就到了席云深的床上?   “怎么,刚见我回来,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了?”席云深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垂眸厌恶地看着她,冷冷呵斥,“可是,见你一次我就多恶心一次,知道吗?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冰冷的话如同匕首,扎的人体无完肤。   那冷眸中的厌恶与恨意过分浓重,乔一念忍着泪水,颤抖问道:“为什么?你、你在恨我?”   听到这话,席云深的俊脸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三年前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多提醒吗?”   顿了顿,他却又冷冷讥笑起来,“也是,乔大小姐贵人多忘事,否则又怎么转眼间就嫁给了别人。”   他到底在说什么?   昏沉感愈发的严重,没有力气多想,乔一念抿了抿唇,一只手捂着胸前,一只手扶着床边,晃了晃仍然有些晕的脑袋,找回一丝清醒后下了床。   只是刚落地,脚下忽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倒在了男人炙热的怀里。   席云深脸色铁青,想要推开她,可触及到那雪白肌肤的瞬间就好似有一股突如其来的火苗在下腹汇聚,让他抬手的动作根本做不出来。   “你给我下了药?”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紧紧锢住乔一念的双臂,咬牙切齿道,“乔一念,你真是贱!”   下药?什么下药?   乔一念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双大手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给她一种难言的舒适感,紧接着,浑身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不由自主地靠过去,想要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看着不安分的小手在身上肆意游走,席云深不觉喉头一紧。   他眸色渐深,狠狠抓过乔一念,用力拽进浴室,站定在镜子前,掰过她的肩膀,逼着她转过身来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到了吗?你这副淫荡的样子!”席云深凑近她耳边,死死捏着她的下巴,“乔一念,你是有多渴望被上,嗯?”   镜子里,女人脸颊通红,双眸带着迷离之色,清楚可见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散发着无尽的诱惑力。   “不,不是……嗯……”乔一念惊恐地看着这样的自己,疯狂地想要低下头,可身体却被紧紧抓着,动弹不得。   明明是拒绝的话语,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染上了满满的情欲,那声喘息更是让席云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一把将乔一念摔在地上,俯身就压了上去……   后背一痛,冰凉的触感袭遍全身,可乔一念还没来得及反应,下身猛地一疼。   “啊!”她微昂着头,忍不住喊出声。   可很快,身体里那股无法忍耐的燥热渐渐被冲散,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席云深的脸上升起一层薄怒,紧紧扣住她的腰肢,“说,你是贱货!”   “嗯……我……”乔一念轻哼一声,仅存的意识让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愿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然而——   “说!”又是一个用力。   这一次,乔一念再也无法忍耐,哽咽着断断续续开了口:“我……我是贱、贱货!”   羞辱,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蔓延上来,明明很难受,可她却被迫沉浸在这样不该有的欲望之中,更是停不住地陷进去。   她好恨,好恨这样的自己……可,别无他法。   意识慢慢被欲望冲散,乔一念的手环上男人的脖颈,再无法压抑…… 正文 一出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一念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愤怒地声音传入耳朵里。  “好啊,席云深,你竟然对我妹妹做出这种事情!”   她猛地清醒过来,就见乔时迁手中拿着照相机,正不停地拍着床上的她和席云深。   席云深上身赤裸着,脸色阴沉的可怕,冰冷的视线从乔时迁身上转向乔一念,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呵,原来是为了这么一出戏。”   乔一念死死捏着被子,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不可能一切都这么巧合的刚好,想到自己几个小时前的反常举动,无疑自己也是被下了药,而有问题的……很可能就是早上母亲递给她的那杯牛奶……   不,母亲不会这么做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母亲明明是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啊……   “席云深,昨天我在顾家见过你了,你说,如果这些照片落到顾夫人手里,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乔时迁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得意地弯起嘴角,“不过我也不是一个这么绝情的人,只要你给我五百万,照相机我立马给你。”   乔一念将头紧紧埋进被窝里,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这些话,无疑是在佐证她刚刚的猜测是对的,她真的被哥哥拿来当做威胁人的筹码,而他为了钱,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妹妹的清白。   “你在威胁我?”席云深双眸微眯,幽深的眼睛里晕染着层层风暴。   片刻后,他下床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冷笑着丢过去,“也是,嫖妓当然要给钱。”   说完,抬脚朝外走去,没有再多看二人一眼。   一句话,将乔一念打入无尽的深渊。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妓吗?   乔时迁却没管这么多,在银行卡落地前一瞬间连忙接在了怀里,笑嘻嘻地将照相机送上去后,目送席云深离开,“果然席总就是大方!慢走,慢走!”   乔时迁这么说,是默认她是出来卖的吗?   瞬间,乔一念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紧紧咬着牙关,愤怒地质问道:“乔时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妹妹?在你不知廉耻的和别人出轨的时候,有想过你是我的妹妹?毁了乔家的人是你,而我现在不过是在自救!”乔时迁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鄙夷地看着她,“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话音落下,他也愉悦地拿着银行卡离开了。   安静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猛兽,随时可能将乔一念吞噬的尸骨无存。   她不敢再待下去,套上衣服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原本炙热的艳阳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阴沉沉的,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   乔一念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浑身都湿透了,也没有任何想要躲雨的意思。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样呢?婚礼那天?不,不,早在三年前,依依去世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乔家,席云深,都变了……   “哔——”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乔一念目光空洞地停在马路中间,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直直朝自己驶过来的车子,她突然想到,是不是只要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车子快要撞上她的时候,一股力道猛地扑过来,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你没事吧?”   温润的嗓音传来,乔一念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身上的男人,脑海中不觉想起席云深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猛地推开他。   “对、对不起……”她爬起来,急促地呼吸着,垂着眸子,“谢谢!”   恐惧让她不敢再停留,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身后,男人炙热的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她而去,一刻都没有挪开。   乔一念,又见面了,真好。 正文 就这么被卖了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往日热闹的客厅,这会儿冷冷清清的,乔一念抹了把眼角的泪,老远就瞅见母亲沈碧芳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居然会成为乔时迁的帮凶!   眼眶一红,她迈开步子,步履沉重地走了进去,才刚到门口,沈碧芳就先一步快速迎了上来,紧握住乔一念的胳膊:“念念,怎么现在才回来,没事吧?”   没事,她怎么能没事?先是不知道被谁莫名其妙地破了身子,紧跟着又被自己的亲哥哥当做货物贱卖,她最后的一丝尊严,都快被踩碎了!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碧芳,开口问:“妈,你在牛奶里放了东西,是不是?”   沈碧芳的身子分明一颤,随即迅速把手掌给收了回去,交叠在腰间,目光却不停躲闪着:“你……你胡说什么呢,那就是普通的牛奶,能有什么东西。我看你就是太累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妈,到现在,你还在骗我!我是你的女儿,你居然跟着乔时迁一块儿对付我!”乔一念的眼睛通红,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厉害,一颗心,也是变得稀碎。   都到这个时候饿,为什么她还是做出牺牲的那一个,甚至连自己的母亲,也都对她如此?   “你胡说什么!时迁是你哥,你累了,回房吧。”沈碧芳的脸色一变,连带着音量都提高了不少,可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摆明了就是心虚。   不等乔一念再继续问下去,沈碧芳就脸色复杂地朝外头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乔一念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是真的被自己一家人给卖了。   她用力抹了把眼角的泪,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就快步朝楼上走去。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吃东西,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可即便如此,压根就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这一整个晚上,乔时迁都没有回来,至于沈碧芳,则是去了医院照顾乔昌宇,空荡的别墅,让她一夜未眠。   一整个晚上,她才说服自己去接受现状。她对这个家,对自己的亲人,是彻底心灰意冷了。她想要逃,彻底逃离这个地方,她要是不走,还不知道要被乔时迁设计多少次。   她这个哥哥,就是吸血的蚂蟥,永远喂不饱。   可她这个念头刚萌生出来,还未来得及实施,就被人给破坏了。   一大早,她就听见楼下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乔时迁的求饶声?   乔一念眉头一皱,踌躇半晌,还是随便套上拖鞋匆匆下了楼,到楼下才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纹着花臂,凶神恶煞的男人,至于乔时迁,则是鼻青脸肿地跪在一边,冲其中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点头哈腰地求饶。   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一念打心底里觉得厌恶,转身想要上楼,可乔时迁却是先一步叫住了她:“乔一念,给我过来!”   她脚上的步子一滞,心里更是不停地打着拨浪鼓…… 正文 随便玩 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乔时迁冲那大金链子说道:“金哥,我欠赌坊的钱一定尽快换上,那个是我妹妹,只要我给她安排一次活儿,立马就能凑够钱。”  “乔时迁!”乔一念被他气的不行,扭头瞪着那个男人。   他口中所谓的“活”,乔一念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他居然把自己当做了他的摇钱树,甚至把席云深给他的钱,全都拿去赌博,现在他们的父亲可还躺在医院啊!   “闭嘴!”乔时迁恶狠狠地应了一句,转向金哥的时候,又是一脸的谄媚,气的乔一念直咬牙。   金哥却在这个时候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手指抚摸着下颚,一双老鼠眼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她,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你妹妹长的倒是不错,与其把她安排给别人,倒不如……”金哥舔了舔干涩的唇,话说到后边就顿住了。   乔一念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转身想要往楼上跑,可他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三两步就追上了她,直接把她给拽到了金哥身边。   “放开我,放手!”乔一念怒目圆瞪,奋力挣扎着,可她到底是个女人,挣的自己手腕都红了,还是没有得到半点儿自由。   反倒是金哥,看着她这副倔样,眼中的欲望变得越发浓郁。   乔时迁也是个会来事的,伸手扒拉着金哥的裤腿,咧开嘴冲他笑:“金哥要是喜欢,您随便玩,反正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给上过了,烂货一个。就是那笔钱……”   “哈哈,你倒是机灵,只要你妹妹今天把我给伺候舒服了,那些钱,咱们一笔勾销。”金哥笑着拍了拍乔时迁的面颊,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格外的惬意。   乔一念听着那些话,恨不得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把他们全都给了解了。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乔时迁,你这个混蛋!”乔一念怒吼一声,眼眶变得越发猩红,脖子上的青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凸起,变得清晰无比。   面对乔一念,乔时迁完全变了脸色,直接一个耳刮子打在了乔一念的脸上,顿时,她的口腔里就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给我老实点,乖乖听话,否则我就把那些照片,全都发布到网上去,看看到时候席云深还会不会保你!”他附在乔一念的跟前咬牙切齿地说着。   第一次,乔一念觉得,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哥哥,居然这么陌生,这么冷血,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至于席云深,她怎么能再让他看到那些东西,她的狼狈和不堪,已经在他面前展露的太多太多了。   瞬间,她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金哥一个眼神示意,原本钳制住她的那两个男人也都松开了手掌。   “过来。”金哥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过去。   她红着眼眶,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刀,再看看金哥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很快又松开。她身边的男人反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往她背上重重一推,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了金哥的怀里。   她支撑着想要逃离,可金哥却是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一张嘴也是凑了上来:“这皮肤可真嫩啊,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点儿不比你原来的大小姐生活差,怎么样?”   “滚开!”眼看着他的手掌就要探入她的裙底,她跟疯了似的把人用力一推,顺手捞起桌上的水果刀,闭着眼睛就往金哥身上划,只听见一阵惊呼声,紧跟着,她整个人就被重重推开…… 正文 居然是他 “嘶……”乔一念被重重推倒在地,刀子“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她的手肘,也被茶几一角给撞的一片青紫。  至于金哥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胸口被乔一念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接把他的白色衬衫都给染红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乔时迁就已经先金哥的人一步,上前用力拽住了她的长发,狠狠两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耳边尽是乔时迁的怒骂声:“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自己犯贱别把我也给拉下水!金哥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们一家人都跑不掉!”   什么一家人,他担心的只是他自己吧?呵,乔一念啊乔一念,你还真是可怜呢。   她冷笑出声,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她的视野,乔时迁看着她那副模样,只觉得她是疯了。刚准备再次动手,金哥就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给踢到了一边。   乔一念牙关紧咬,忍着疼痛,倔强地抬头看着金哥朝她走近,楞是一声都没出。   金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半蹲下身子直接扼住了她的喉咙。他用了七八成的力气,很快,乔一念的双颊就涨的通红。   “你倒是有胆量,敢用水果刀伤我的,你还是第一个,今天我们哥几个,就好好满足满足你!”   话落,伴随着”撕拉“一声,乔一念只觉得胳膊上身上凉飕飕的,她的裙子,居然直接被金哥给撕去了大半,正好露出里头的底衣,若隐若现的沟壑,显得越发撩人。   金哥后边的那两个男人咽了口唾沫,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乔时迁更是体贴地替他们把客厅大门给关上了。   呵,合着她这是逃不掉了。   她近乎绝望地紧闭上双眼,耳边尽是那些男人淫荡的笑声。   就在这关键时刻,房门却是“砰”的一声,突然被人给踹开,紧跟着,她的鼻尖,就蹿入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怎么那么像是席云深?不,他怎么可能会来,席云深应该巴不得她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吧。   她摇了摇头,一睁眼,却对上另一个男人的面容。   这个男人……不就是昨天差点撞上她的那个吗?他怎么会出现在乔家?   “你又是谁,居然敢坏我们的事。”金哥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一双眸子里满是戾气。   男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乔一念披上,就把她扶起,牢牢护在身后。   “金铭?你要是不希望别人取代你的位置,就给我乖乖地滚出去,我沈黎,也不是吃素的。”   沈黎?乔一念眉头微微一蹙。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你……你是沈黎?”金哥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倒是消散了不少。   难不成这个沈黎,身份不简单?   乔一念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脚上的纯手工皮鞋擦的锃亮,一身阿玛尼高定套装越发衬得他气质不凡,那张脸,更是配得上温润如玉,俊逸不凡八个字。   他莫非是……沈氏的长子?怪不得金铭也对他有所忌惮。   乔一念顿时了然,可乔时迁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顿时就有了别的想法。 正文 变成小白脸 沈黎微微颔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金铭的身上,吓的他浑身一哆嗦,直接往旁边一倒,冲他两个手下嚷嚷着:“还楞着干什么,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是是是。”那两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扶着金铭就往外头去,在和乔时迁擦肩而过的瞬间,却是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目光。   乔时迁忙往后退了两步,待金铭几人离开,又恢复了一副大哥的做派,双手负于身后,观察着乔一念和沈黎的一举一动。   乔一念那根紧绷的弦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幸得沈黎眼疾手快,把她给扶到沙发上坐下。   “沈先生,方才的事情,多谢你。”红唇轻启,乔一念柔柔地说了一句。   虽然她不明白沈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乔家,可方才若不是他,只怕自己是真的逃不过这一次了。   沈黎的眸子一暗,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用在他身上,正好合适。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沈黎眉头一挑,在她身侧坐下,眼色神情,分明都带着几分玩味。   “什么?”乔一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嘴里反复咀嚼着沈黎这个名字。好像是有些熟悉,可她这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大学我们一个班。”沈黎轻笑出声,缓缓开口,可那双眸子深处,却多了几分失落。   果然,乔一念真的把他给忘了。不过没关系,他没忘。   “我想起来了。”乔一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学的时候,他们俩不仅一个班,还总是前后座,只是那时的她跟沈黎的交流甚少,所以记不太真切了。   她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沈黎脸上的笑意更浓,乔时迁在旁边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他给忽略了,眉头一皱,伸手就把乔一念给拽到了旁边。   “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啊,这头和席云深勾搭不清,现在又多了个沈黎,我真是小看你了。早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小白脸,找什么顾家,直接嫁进沈家得了。”乔时迁冷笑出声,这一字一句,分明就是把乔一念当货物看。   他死拽着乔一念的胳膊,用尽了十足的力气,疼的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手腕上也是瞬间多了一道红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沈先生只是同学!”乔一念怒气冲冲地回应过去。   沈黎第一次上门,就被他看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幕。如今,不仅仅是在顾家,就连在沈黎面前,她也是个毫无尊严可言,被人摆布的物品!   沈黎原本伸出的手掌却在乔一念说出“只是同学”几个字的时候微微一顿,随即快速把乔时迁给推开,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我没事。”乔一念摇摇头,眉头却是始终都没有舒展开,一双杏眸,这会儿也是泪光潋滟,分外惹人怜惜。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乔一念,你什么下贱样子我没看见过!”乔时迁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出的话也越发的下三滥起来。   他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别忘记和席云深发生过的事情。   可她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