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了 江梨深觉得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心血来潮去写小说。  而最奇葩的就是,她还书穿了。   毫不意外的她是女主,一个蛮横又没脑子的……皇后!   尤其此刻看着跟前跪倒一大片的太监宫女,江梨更是心慌的扑通乱跳。   她只是想试一下死后能不能穿回去,谁知道溺水还是个累人的力气活,没穿回去反倒惹了麻烦。   跟前一众下人还求着饶命,江梨赶紧让他们起身。刚应着不会罚,皇帝那边就降旨罚了月俸和杖刑。   吓得她又是一阵心乱,赶紧收起心中小心思。   而后,太后跟前的人来探望。   江梨沉思着那姑姑传的话中意思,她说万事有太后撑腰。   可以确定,这是要让她为虎作伥的意思。   不过她可隐约记得文中太后一直算计‘她’来着,还想让她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只是可惜文中剧情她也只记得一些。   其中有一件,她得死。   既然走不掉,那她就得想办法平安活着了,只是这宫中勾心斗角的,她这点小心思,稍有不慎就挂了。   所以,江梨思索很久后,提着裙摆奔向御书房。   走得急,宫中道路又绕,江梨拐角撞进一人怀中。她抬头看那人正要恼,看是她又扬起笑意。   江梨脑中极速想着这是谁,那人已经开口。   宁修弈笑意浅显,“梨儿,你这身子还没好,这般匆忙要去哪?”   这称呼让江梨又是一愣,敢这样不避讳直呼她闺名的,脑中闪过一人。   正准备开口回应,丫环云巧突然扯了下她的衣裳。   “三王爷,娘娘,这里说话不方便。”云巧递了个眼神。   江梨顺着看去,正有宫人走过来,紧接着她就被拖到一座假山后面。   躲开了宫人视线,宁修弈依旧握着她的手,故作温柔的开口,“梨儿,让你受委屈了。”   江梨怔了下,笑着摇头用力抽回手。   她刚才就想起原主还有个渣心上人,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个,只是……   宁修弈当还在为嫁进宫的事生气,眸中缺缺又不能不哄,“梨儿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白受苦的。”   说着又要去揽她,江梨堪堪闪开,又觉不妥回笑应着,“王爷多虑了,毕竟在宫里,惹出闲话对您不利。”   想起原主对这位爱的疯狂,只是她做不出来。   不敢再与他对视怕被看穿心思,江梨想了想又接了句,“等时机成熟,一切就都依王爷心情了。”   她故作娇羞的模样让宁修弈心情好了些,还觉得她这般模样比往日讨喜了些,又去握她的手诉情谊。   江梨这次没躲过,也知不能太刻意,僵笑的由他握着。   直到他离开,江梨搓了下被握麻的手,去御书房的心却收了。   她转头看了眼身旁丫环,宁修弈离去前对这丫环递去的眼神,她看到了。   江梨收回目光,撇了眼外面无人便赶紧离开了。   直到她完全离去,假山暗处一道身影也隐去。   回了宫,江梨将下人都遣退,紧握的手中有一张纸条。   方才回来路上有个丫环撞了她,这纸条是那时塞进的。   纸上短短一行字,却让江梨乱了心绪。 正文 第二章 麻烦上门 夜里,江梨正因白天的事心烦,门突然被打开。一道明黄身影跟着了个太监进来,江梨正要行礼,被宁胤止住。  宁胤眸中浅浅几分关切,“朕来看看,皇后身子如何了?”   江梨心中颤了下,低声应好。   宁胤颔首,一旁太监赶紧将端来的粥放下,“这是皇上特意吩咐为娘娘准备的。”   江梨赶紧谢恩,抬头发现宁胤在看他,心虚的躲开去喝粥。却没注意粥正热,烫了满嘴。   宁胤看着她疼的吸气也强忍着,目中一闪又笑着打趣,“看来这粥甚得皇后喜欢。”说着将粥端到跟前细细搅着。   江梨脸上一热,看着他的动作愣住,忽的又想起后面会发生的事忍不住心疼。那些不该有的,他该是个万人敬仰的明君。   再回神粥已放回跟前,温度刚好,江梨默默的喝着,而白天未定的心意也突然确定了。   只是一碗粥喝尽,宁胤依旧没离开的打算。江梨看向外头,天色大暗,他要睡在这里?   想到这心颤,她还没准备好。且新婚当夜,她好像也拒了皇帝,虽说这都是原主做的,可难免被记恨。   静默片刻,她忍不住开口,“皇上,天色已晚,您……”   “朕还有事今日便不宿在这,皇后要早些休息。”宁胤接过话。   江梨赶紧相送,又觉得他是不是怕自己再逐客,便先借口离开?这样想着又觉好笑,莫名觉得他可爱了些。   宁胤临出门又回头凝着她,“皇后今日比以往安静了些。”   江梨抖了抖,脸上笑意全消。她被怀疑了吗?   宫道上,宁胤往回走着,眸中深邃。   身旁太监瞅着开口,“皇上可是怀疑?”   眸中更沉,宁胤没开口,依旧思索着。   太监静了片刻,“奴才让人继续盯着?”   宁胤这才回神嗯了声,眸中微凉,“消息可传到她手上了。”   太监应声回着,他才收起神色回御书房。   凤鸾宫中,江梨却睡不着了,宁胤临走前那句话一直在耳边绕啊绕,她害怕。   想着以后她还是要装的跋扈些,不然这反差总会引人怀疑。   还有白天的事,她也得想办法回应。   一夜浅眠。   江梨因落了水不用去请安,索性睡了懒觉。可一醒来却出了麻烦。   殿外有吵闹声,哭诉声直戳她的耳膜。   江梨披了件外衣出去,听着云巧禀报才知道,她这出了人命。   走出去,果然见外面跪着几人,还躺着一人被白布盖着,布上散染着嫣红,江梨心颤的别开眼。   哭的最惨的那个,云巧告诉她是个婕妤,衣衫不整的还挂了彩。   江梨刚走出来,那女子就哭啼啼上前,“娘娘,臣妾究竟犯了何错,惹得娘娘套如此责罚?”   江梨看她哭的要抽搐了,皱眉看向云巧,询问着怎么回事。   两三句便有了结论,这婕妤来给她请安,下人不敢惊了她便逐客。这婕妤无事她的丫环反倒多说话了,就被罚杖毙了,那婕妤也是推拉间被误伤了。   江梨心惊得发慌,再看向那白布满心愤怒。   正要开口斥责,门外一声高喊,皇帝来了。 正文 第三章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江梨话到嘴边没能说出来,倒是那婕妤冲上前大诉委屈。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竟也惹得娘娘不悦,就连臣妾婢子的无心多言,也被,也被……”哭声越发凄惨。   宁胤面上不悦,压着怒意看向江梨,“皇后,可有此事?”   江梨要解释,可想想这事又都属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且又想起宁胤昨晚试探似的话,一时也不知要摆出什么态度好。   倒是云巧出了头,姿态傲着,“回皇上,是那丫环先口出不敬的,奴婢们也只好按例罚了。”   这话中也带着不满,江梨暗骂了声添乱,忍不住看向宁胤,果见他沉了脸。   秦菀恨瞪了云巧一眼,又往宁胤脚边爬了爬,“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只是想讨个说法,竟也被这些下人侮辱!反正今日也得罪了皇后娘娘,臣妾也丢尽颜面,还不如现在一死谢罪,也让皇上省心!”说着,就往宫柱撞去。   事情转变太快,下人反应过来赶紧去拦时,秦菀额间已撞红一片。   宁胤撇了眼眸中泛冷,“皇后,这罚你可知?”   江梨看了一圈,下人都低着头,只有云巧虽忌惮些,眸中依旧有着不屑,她恨不得将其掐死。   闹成这样她心里的怒气也压不住,携着怒意走近几步,手指发颤的指着秦菀,厉声开口,“区区一个婕妤敢在本宫门前吵闹,打了又如何?”   那条人命她也心疼,可眼下事也透着几分诡异,摆明着是有意找事。不然她一个婕妤,哪来的这样的胆子?   眼看帝后对持,皇后都被气的哆嗦了,下人都吓得缩紧着身子,生怕被波及。   江梨不等他答话,再开口,“若皇上真要治罪,臣妾这太监丫环多的是,要杀要剐皇上随意!”   说罢,江梨又冷眼撇向那寻死的,“想死的都都拖出去,别脏了本宫的地方!”   “砰!”的一声殿门紧闭,江梨离开众人视线。   这一闹,吓得众人赶紧跪下请罪。皇帝脸色冷的要结冰,皇后又将他们推出去顶罪,跪好的下人都抖的像个筛糠。   云巧也惊着了,她可是陪嫁来的丫环,难道江梨也要将她推出去顶罪?   秦菀更甚,面如死灰的跌落在地,心底无限悔恨,她轻信了人,押错了宝!   “皇上。”徐进小心唤了声。   宁胤撇了眼房门,开口甚冷,“既是皇后开口,凤鸾宫上下皆处杖刑,罚去净房!”说罢拂袖离去。   一时间遍地求饶声,互相拉扯着。徐进没立刻跟着离开,冷声催促,“违抗皇命者,就地正法!”   吓人一众下人不敢再喊,被拖去行罚。   宁胤大怒离开,下人又都忙着,秦菀被丢在一旁。她看了眼四周,哆嗦着爬到徐进脚边,“总管大人,求,求您跟皇上求求情,我知错了。”   徐进撇了她一眼摇头,“秦婕妤还是好自为之吧。”   秦菀的心一沉再沉,脸上也毫无血色。她哆嗦着爬起来,又摇摇晃晃的离开。   外面渐渐平静,殿内江梨哆嗦的抵坐在门后,手脚冰凉。 正文 第四章 太后的试探 她刚才的怒火是真的,那狠劲却是装的。是为了蒙蔽那些人的监视,也是给宁胤制造机会。  所幸,宁胤顺着她的计划走了。   秦婕妤的事像个小插曲一般过去,更别提那个小丫环,在众人心中只怪她自己时运不济。   宫中也逐渐流传,皇后自洞房夜将皇上赶出后,又一次给了皇上冷脸。而皇上,终于重振雄风威风了一把,不仅将凤鸾宫大换血,连皇后的陪嫁丫环都没能幸免。   有人说,皇后再这样下去,后位不保!   江梨对这些流言倒不知,毕竟没人敢在主子跟前嚼舌根。且那日后,她身边下人都换了,还连着做了几日噩梦,连门都没踏出过。   只是刚觉消停,又发生一件令人唏嘘的事。   秦菀疯了,江梨知道这件事时宫中已传遍。   急匆匆跑出去,江梨在宫里四处乱转,她就是闷得心慌,一件件事来的她措手不及,她无法掌控。   她正失神走着,衣袖突然被人拉住,身后丫环冲她递着眼神。江梨看去,前方花园中有两人,其中一人是宁胤。   她悄悄上前了些,才看出宁胤是在……调戏小姑娘。   江梨小声问了随身丫环,才知这是叶清婉,宫里最年轻的姑姑。   叶清婉这名字熟悉,文中女二,宁胤的心尖人。   正想着一名太监冲她这跑来。   “皇后娘娘,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这是她第二次到坤禧宫,依旧沉闷的让人心慌。   而太后正带着笑意冲她招手,江梨后背一凉,这虚伪的笑容也依旧吓人的很。   太后遣退了宫人,又让她上前几步,“哀家知道皇帝前日子过分了,竟连你带来的丫环也罚了,这事可算是落了咱们江家的面子,你心里定也不如意。”太后叹息,也是不悦。   江梨心中一跳,长袖一挥脸上怨恨尽显,“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婕妤,我高兴罚就罚了,有何不可!”   生气的别过脸去,避开太后目光,心底更加小心应付。   太后目光撇过,又随意接话,“你若心里还不痛快,随便找个由头定罪就好,这疯病确实罚轻了。”   江梨心中大骇,这秦菀的疯病与太后有关?只是眼下不是思考的时机,面上不屑的哼了声,“那种卑贱的人,杀了脏手。”   说完不等太后回答,赶紧转了话题,“姑母找我来就是为了那秦菀的事?”   太后凝了她一眼,目光不明,随后冲外唤了声,走进一名丫环。   “云巧被罚,哀家怕你身边没有体己的人,就从身边给你挑了一个。”   江梨笑着谢过,也才明白,云巧被罚坏了他们的计划。   正想着她耳边又有声响,“梨儿从嫁进宫后,这性子倒是比以往安静许多。”   江梨大惊,抬头看太后正饮茶,神色被茶盏遮住。   心中思量下,她又扭捏着走近几步,“梨儿是怕这蛮横的性子误了事,便生生别着,且事关修弈表哥,自然得小心才好。”   江梨故作娇羞的抬头,对上太后打趣的目光,心正要放下又听见太后开口。   “说起你与修弈你这丫头总是话多,每每在哀家耳边唠个不停,今日真好咱们姑侄闲聊,你便再接着上次的说给哀家听听。” 正文 第五章 陪皇上吃饭 江梨大脑空白,笑容也逐渐凝固。这样没头没尾的谁知道要接什么?  可她又不能这样愣住,脑中闪了闪装作恼怒的偏过脸,“姑母就会打趣我,那些再好都是过去的,如今我与表哥就算见了面业不能说几句思念的话,哪里还有这心情!”   太后将她神情尽数看着,心底的怀疑没消尽,却也不确定。   不等太后接话,江梨故作别扭的转过脸来,“这话我与姑母说说便好,姑母可不要说给表哥听,不然他又不开心了。”   “好。”太后依旧笑着,试探之意也退了些许。   随后两人又转了话题闲聊着,江梨怕多说多错,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出了坤禧宫,江梨觉得自己要虚脱一样,可是身旁还跟着个明晃晃的眼线,她又只能强提着精神。   只是此刻心里有个想法,在她心里扎根一般挥之不去,她必须得找机会去见宁胤一面。   御书房内,宁胤正批着奏折,徐进走近禀报着消息。   宁胤手下只顿了下,又接着批阅,“如此沉不住气,难成大事。”   徐进没主子这般气定神闲,心里担忧,“那月后的狩猎,还如常?”   “照常。”宁胤说完又吩咐,“不必加派人手。”   “这不可……”徐进劝阻的话被一个眼神制止,纵使心忧也只能照做。   宁胤无意这个问题,最后一张奏折批完停手,撇了眼窗外天色已暗,才觉得腹中饿感,“去传皇后来陪朕用膳。”   徐进怔了下,领命去传。   江梨接到命令时刚吃饱,因为白天受了惊吓,还特意多吃了一碗慰劳自己。   所以她一路上姿态怪异的走着,像是身上有只猴子在爬,全身都甩动着。   江梨自然之道她这样不雅,丫环还拐着弯提醒她。可她只能靠这样还消耗下体力,好陪饭时还能吃下几口。   到了地方太监让她自己进去,江梨刚踏进去就停住了。   她眼前,宁胤的手刚从小姑娘鼻尖离开,还笑的放肆,而那姑娘也是嗔怒着瞪着他。   正进退两难,宁胤已经看到她,他神色收敛成以往的模样。   江梨忍不住叹气,是他叫自己来的,现在又一副嫌弃的模样。她招谁惹谁了?   可谁让她有事相求,“皇上正忙着,那臣妾等会再来?”说着就要离开。   “不用了,进来吧。”宁胤平静如水。   江梨深吸口气踏进去,虚虚撇了眼一旁的叶清婉,她也正在看她,目光颇为复杂。   她刚坐下,叶清婉行礼退下,宁胤也没拦着。   一时静下,宁胤安静吃饭,江梨扒拉着碗里饭一口也送不进口中。   “皇后不喜欢?”宁胤抬眼看她。   江梨怔了下,撑死和被嫌弃之间,最后还是选了被嫌弃,“回皇上,我吃过了,还吃撑了。”   她看见宁胤要夹菜的筷子抖了下,赶紧别开脸当没看见。   徐进也愣了下,才又上前,“皇上,月后正好是围场狩猎,以往都是男子,这次有大臣进言可否携带女眷?”说着看向江梨。   宁胤也看向她,“皇后可想去?”   江梨注意力还在狩猎二字,狩猎的话,就代表可以出宫了!   郑重的点点头,她去!   宁胤却凝着她不语,让她有些没底,他这是不同意? 正文 第六章 配合默契 许久,宁胤才转开目光,“那便带着吧。”说罢余光撇了眼江梨身后的丫环,又安静的吃饭。  江梨心中大喜,算起来还有半个多月而已,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很快就过去的。   随后又看向宁胤,他正安静着用膳。想起白天和方才看到的,他只有在面对叶清婉时才会放松下来,现在这模样,虽然依旧黄袍加身,可总透着像是被抛弃的可怜样。   可她就算心疼,也实在帮不了了,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她很想帮他稳住皇位的,可是现在必须放弃了,不然最后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梨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她要准备跑路了!   宁胤用膳的动作停住,她的目光太炙烈,还带着怜悯,让他不舒服。   用完膳,宁胤又拉着她在宫中散步。一路上无言,江梨的疑惑,在见到宁修弈在跟丫环打情骂俏时恍然,他是故意的?   宁修弈见到他们慌了下,赶紧将丫环推出去,撇的干净。   江梨却看清了,那丫环竟是云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剧情好像变了。   “皇兄好雅兴。”宁胤先开了口,话中带责。   宁修弈面上一白,先去看江梨的脸色,看她在发愣心沉了些。   倒是被推来的云巧,跪在江梨跟前大哭,“娘娘饶命,奴婢是正好遇见三王爷,便求着王爷跟娘娘说情,好让奴婢回您身边伺候着。”   哭的凄惨,话也说的主仆情深,可在场的却没一个人信,尤其江梨,当她这么瞎的吗?   “哦?那你为何不来求本宫?反倒舍近求远的在这偶遇王爷,且净房的人何时需来此了?”江梨佯装不明着。   云巧哆嗦的身子,无言反驳。宁修弈眸中也有了杀意,可碍于宁胤在,又只能压着情绪。   江梨心里痛快,有了这事她也能安静一段时间,而那些人,也可以狠狠的甩他们脸色了!   宁胤隐隐看了众人一眼,又开口圆场,“皇后自小便跟三皇兄感情好,一个丫环而已,若是皇兄喜欢直接跟皇后要便是,何需这样。”   这话中有话,在场的人也都听出几分,江梨看宁修弈着急解释,抢先开口,“她如今也不是本宫的丫环了,若三王爷喜欢还是得跟皇上求才是。”   “如此,那朕应允了。”宁胤紧接着。   两人一时配合默契,倒堵的宁修弈一句话说不出。跪着的云巧也大喜。   宁修弈脸色铁青,“本王没有……”   “怎么?三皇兄夜宿宫中并非为了这丫环?”宁胤忽然沉声。   江梨看着宁修弈更加黑着脸,最后只憋出一句谢恩的话,顿时乐的绷不住嘴角。   宁修弈不情愿的带着云巧离开。江梨转头看到身后丫环云枕才想起这还有个眼线,赶紧绷紧神色带着怒气。   步自然散不成了,江梨故意摆脸色的离开,心里却乐开着花。   回宫路上,江梨装作不在意的打量着云枕。直觉着她比云巧难对付,哪怕刚才的场面她也是安静的。   她的心思全在云枕身上,突然一只手将她拉到暗处。   江梨被密不透风的抱住,湿热的唇抵在颈间。 正文 第七章 各有用意 上身被箍的紧挣不开,颈间的湿热让她一阵恶心,本能的抬膝顶去,力道特意加重了。  耳边一声闷哼,箍着她的手也松了,江梨趁机撤出他的禁锢。   宁修弈看她要跑,一手捂着痛处又将她抓住,看她又要抬脚急急喊着,“梨儿,是我……唔!”   江梨一脚踹去依旧没留力,大恼着又补了一脚,“你,你什么你?还敢直呼本宫名讳,你是活腻了你!”   她听出了这是宁修弈,可谁让他这么恶心,她下手自然就更不留情了。   云枕原本替他们守着,听着动静不对时三王爷已被踹翻,赶紧拉住江梨,“娘娘,这是三王爷。”   还倒在地上的宁修弈也赶紧应声,“梨儿,我是你修弈表哥……”声音中还压着痛意的颤抖。   江梨这才恍然的呀了声,赶紧将人扶起来,口中还埋怨着,“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宁修弈只能强忍着痛怪自己,但看她这样担心自己,心倒安了几分,赶紧开口哄,“梨儿你不生表哥的气就好,今晚的事都怪云巧那贱丫头,你知道表哥心中就你一人的。”   这事江梨早就忘了,他这一提起她倒要配合一下。扶着他的手立刻松开,满脸不悦,“表哥既然没事,那梨儿就先回去了。”   说着要走,宁修弈也被这一晚的事恼着,可又怕一任性坏了事,装着可怜兮兮的去握她的手又被躲开。   江梨看他佝偻着身子,心里好笑,面上依旧冷淡,“宫里规矩多,表哥以后切莫再这样了。再说皇上已将云巧许给你,表哥还是赶紧回府准备吧。”   说罢就加快步子离开,不想再跟他缠闹下去。   宁修弈急急跟了几步没拦住她,只好将云枕拦住交代。   江梨走出暗处才知云枕没跟上,回头正看她与宁修弈说着话,佯装恼着张口,“表哥若是对云枕也有心,那便也许了你吧!”   话刚落,一队巡视侍卫正走来,云枕也刚好跑回她身边。   她偏头看宁修弈要走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前面巡卫突然出声,“前面什么人?”   宁修弈赶紧将自己隐进暗处。   江梨没做声,那领队走近看是她,又赶紧行礼,随后有些为难的开口。   “卑职方才听着这边有说话声,可是娘娘与丫环在此?”领队问完也心惊,只是刚才他确实听见表哥二字。莫不是真如宫中传言……余下不敢再想。   江梨撇了眼暗处,那里的身影已看不见。再看向领队神色微冷,“何时本宫做什么也要向你们这些下人交代了?”   说罢拂袖离去,身后巡卫面面相觑,尤其领队恨自己多言,生怕因此被皇后惦记。   江梨心情愉悦,回去沐浴睡觉。   反观一旁云枕又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事她根本不在一般。   不禁心里感叹,太后的人就是心理素质过硬!   不过,这样也更不好相处了!   云枕正替她梳理着头发,江梨沉思着还是要试一试她。   直视着镜中倒影的人开口,“云枕,表哥都与你说了什么?”再一次感叹原主跋扈的性格真好,不必拐弯抹角的引人怀疑。   云枕只在她问时顿了下,手下动作又恢复,“王爷让奴婢多劝劝娘娘,切莫因这事气伤了身子。”   江梨一直盯着镜中,云枕说话时的神情看的清楚,没有丝毫破绽,但她知道宁修弈绝不会这样。   遂沉了声又问,“那你为何不劝?”她这问话颇为无理取闹。   这次云枕倒皱了眉,随后又恭敬的答着,“娘娘是为云巧一事生气与王爷置气,若奴婢多言了,怕也跟着惹娘娘生气,反之娘娘心中有王爷,不需旁人多言。”   江梨听着都忍不住想鼓掌,这回答既把自己撇的干净,还安抚了自己。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也当真可怕了。   不过她也不是好打发的,“可我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你是姑母身边的人,姑母把你派来自然有用意,而我嫁进宫中也是有用途,这事咱们都心知肚明。可若惹了我不如意,咱们谁都别想好!”   江梨连称谓都省去,冷眼撇过她进了里间。   云枕皱了眉,看她就寝又赶紧跟着去伺候,期间两人再无言。   直到房中暗下,关门声响起,躺着的江梨才又悄悄起身扒了门窗缝看去。果真看着云枕没回房间,反倒出了凤鸾宫。   扬唇一笑,她不怕云枕去告状,就怕她不去。   今晚的事肯定瞒不住,但宁修弈与丫环私会,她知道了若不装出点脾气来,才会让人怀疑。   只是摔砸东西什么的,她看了眼摆放的花瓶瓷器,都很贵重,实在舍不得。而原主在她们心中本就是没脑子的人,所以言语过激些倒没什么。   不过想起宁修弈被整,还被她踹了几脚,心情大好的睡觉。   凤鸾宫归了平静,坤禧宫却依旧亮着灯火。   宁修弈苦着脸挨训,太后一脸的恨其不争。   最后又怒斥了几句才放过他,不过也禁了他在宫中行走的自由,让他回府邸思过去。   云枕自然是去了坤禧宫,她只是回禀完江梨便离开了。太后对宁修弈的斥责也只隐约听到几句。   但从坤禧宫离开的她,并未直接回凤鸾宫,反倒打量了下四周,往相反方向而去。   从那日后,太后和皇上两边都甚少有人来江梨这里,她倒乐的清闲。正赶上春末,天气刚好,她没事便在花园里逛。   后来她发现也许是她声名远扬,但凡她出现在花园,花园都空旷的很,哪怕前一刻有人,后一刻就全散了。   不过也省去许多麻烦。   江梨又沿着老道路走着,平时安静的地方忽有几道尖锐的斥责声。   她瞟了几眼,像是几名嫔妃在为难丫环。想了想又收回目光,主子拿下人撒气这事太寻常,正准备换条路逛,余光又瞥见那丫环被推搡着。   江梨又撇了一眼,再看去竟觉得这丫环的衣服眼熟些,脑中闪过一人便靠近了些,竟真是她。   脸色一沉,江梨大步走了过去。 正文 第八章 任性 被欺负的是叶清婉,江梨刚走近,一行人赶紧行礼,尤其那几人蔫了一般。  江梨没理,只让叶清婉起了身,见人没伤着才又去看向那几人。她没应这些人自然不敢起身,她倒也不急着开口,就看她们屈身摇晃着。   被罚的玉嫔几人各对视着,皆懊恼着竟碰到江梨。   叶清婉也微拧眉,想不到她会出现,看这场面,竟是有意在偏帮她,只是为何呢?   江梨也不去看她们,反倒拉着叶清婉闲聊。   比如,今日天色好,花开的好,还有,今日的地扫的真干净……   诸如此类闲散的问题,叶清婉不明她何意,只随她应着。   还福着礼的几人却苦了,直到有人撑不住踉跄着倒了。江梨像是才发现她们还跪着,大手一挥平身,又几人没站稳摔倒。   江梨笑看着她们,那几人起身就要告辞,她怎么会放走。   刚开口唤住,几人立刻乖乖站住,江梨不禁失笑,她的名声到底被传成什么样了?   玉嫔几人实则是被秦菀那事吓得,只不过去请个安就落个失心疯的下场,她们哪还敢惹她。   “看你们方才聊得开心,什么事也让本宫听听。”江梨又开口,眸子紧紧盯着她们。   玉嫔几人推搡着都不敢开口,倒是叶清婉上前福了礼。   “皇后娘娘,清婉还有令在身,不打扰娘娘散心了。”   江梨倒没留,点头让她离去,态度可谓天上地下。   战战兢兢的几人中,倒有不长眼的人走近几步,“皇后娘娘,这个叶清婉身份特殊,又整日陪在皇上身边,臣妾还曾远远见过几次她故意勾引皇上,娘娘就这么放心?”   江梨撇了一眼,“本宫与皇上的关系很好吗?”   这话问的众人一愣,又想起这位自从进了宫一次次忤逆,顿时无言。   偏那不信邪的又开口,“那娘娘为何又要帮她?”   话刚落,余下几位皆远离了她,生怕她遭殃连累了她们。   “本宫高兴。”江梨也被她蠢笑了,就这头脑她家人是怎么放心让她进宫的?   一众人皆凌乱的看向她,高位的人真任性!   江梨本就是来解围的,叶清婉走了,她自然也要走。   只是转个身,余光好像瞧着一片明黄,她再看去,果真是宁胤。   宁胤跟她对个正着,便抬步走来。   身后又是慌乱的跪了一地,江梨还没行礼被他止住。   江梨脑中只想着他何时来的?   宁胤垂眸看了眼跪着的人,“朕远远听见这边吵闹,可是这几人惹皇后不开心了?”目光再看向江梨时温和了些。   江梨被看了个愣神,正要说不是。他又靠近几步,一个嗯字上扬,还有要靠近的趋势,吓得她赶紧点头。   宁胤扬唇一笑,“正好朕无事,便陪皇后转转。”   然后那些人又被丢在原地罚跪,而江梨发愣的随着他离开。   跪着的几人心底哀嚎,帝后明明恩爱和睦,哪里来的不和?   江梨此刻也是懵着,方才那刻想想还有些可怕,宁胤竟然对她笑?他不是应该盼着自己死吗?   宁胤倒显得心情大好,偶尔跟她闲聊着。   而内容竟是,今日天色好,花开的好,地……干净!   江梨这才明白,他早就站在那里了。忽又想到,当时若自己不出现,他也会出现的吧?   所以,是因她帮叶清婉解了围?这样想来才放心。   只是没转多久,宁胤有事要去忙。江梨正想着自由了,却被他一起带走。   御书房内,几名大臣在商讨着江边水患,言辞激烈的像是要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江梨往后躲了躲,看宁胤也心烦着,小声开口,“皇上,臣妾还是先退下吧?”她害怕。   宁胤看了看她,忽的握住她的手,扬声问着,“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江梨更懵了,大臣们也都停下看过来,立刻有人皱眉上前,“皇上,历来后宫不可参政啊!”   “丞相这话是何意思,何时皇上做事要臣子来教了?”另一道反驳声响起。   江梨看过去,那人还冲她递了眼色,她脑子更是乱的彻底,倒是那丞相指着那人你了半天,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江梨看着一屋子横眉冷对的老头,她都不知道谁是谁,只泱泱回了句,“臣妾不懂这些事,皇上还是与各位大臣商议吧。”   宁胤凝着她的反应,心底疑惑更添了几分,再开口,“此事倒也简单,江边水患需得去处理,且要处理的好,眼下最合适的人,有丞相之子,或着……”顿了下又开口,“江淮。”   江梨皱眉,“那便派去就好了。”多简单的事。   “朕与诸位大臣商议不出,便想问问皇后觉得派谁合适?”宁胤再问。   众人目光又定向她,江梨总觉得面前有坑等她下。可想想这事其实好办,丞相之子应当不会笨,而江淮,他只提名字,且说的不干脆,肯定不如第一个。   可她分不清地下边派,且这事连他们都定不下,自己说了又怎样?   江梨小心的开口,“既然定不下,为何不让两人一起?”   “那这主帅副帅之位又何分?”底下有人问。   江梨看去,“自然是有能力者主位。”   底下一众又笑又叹气,这方法他们也商讨过,可谁愿承认自己无能?   宁胤倒不急,“皇后接着说。”   江梨一愣,又开口,“江河水患拖不得,既商议不出便两人都派去,划分两地,先完成的那边,自然就是有能力者。”   这话说完,底下倒没人言语了。宁胤颇有深意的凝了她一眼,才又沉声,“皇后说的是,江河水患拖不得,苦的可是百姓!”   一句话让众人低了头,他才又开口,“这样,几位可还有异议?”   底下皆摇头不言。   江梨看去,发现那丞相正瞧着她,还有方才冲她使眼色的,看她的眼神还带着怒意。   这事算是解决了,大臣们自然都起身告退,宁胤却留下一人。   江梨看去,正是冲她递眼色那人。又想起宁胤喊得称呼,定安侯?想了片刻,心里突地一慌。   这个官位…… 正文 第九章 一举两得的事 等其余人都走完,宁胤面上又恢复以往笑意,“侯爷可会觉得朕这样做不妥?”  江翰墨纵使不悦,也不敢指责皇帝不是,便一拱手,“臣不敢。”   宁胤心里虽喜,面上依旧犯难,“这事着实难办,朕愿也属意江淮前去,毕竟是咱们自家人朕也放心,可丞相那边,朕也是为难啊……”   皇帝都这般说了,而且还是自家女儿出的主意,他心里那点不悦只能收起。   这话一出,江梨就是个傻子也确定了,跟前坐着的是她爹!而听宁胤的意思,他原本是要争下这个差事的?   江梨这才明白她是被宁胤给坑了,她原本以为这是苦差事谁都不愿去,而被吐槽差的江淮还在她弟!   亏的她还担心他,甚至愧疚。若说太后难缠,这个更是会算计人!   宁胤也知点到即止,握着江梨的手抽回,笑意盈盈,“侯爷难得进宫一趟,不如让皇后带你四处转转,也好说说话。”   江翰墨起身应下,目光看向江梨,虽笑着却依旧带着恼意。   江梨笑容一僵,尤其宁胤又过河拆桥,让她心里实在没底。   两人倒是没转,只是他说要去太后那里,江梨立刻将人拉住,带回自己宫里。   若只是对着他,自己或许还能周旋一下,同时面对两个,她会演砸的!   这边犯难,宁胤那边却轻松不少。   江进看主子噙着笑意,也跟着欢喜,“皇上终于解了件心事,可喜可贺。”   宁胤敛着笑意转了话题,“这事朕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两边态度,这些大臣,如今越发难治了。”   徐进不明,“那今日皇上为何要让皇后来决定?皇上就不怕,皇后直接选了侯府?”   宁胤凝着手中丹青,心中思绪不明的摇头,“她不会。”   徐进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肯定。   其实宁胤也不肯定,可从那晚他送粥,到秦菀,到宁修弈和云巧,再到今日清婉的事,他都觉得她像是变了。不管是平日还是发怒的,都与他印象中的不像。   似乎,跋扈的有脑子了。   不再去想她的事,又想起别事问着,“离狩猎还剩几日了?”   “还有十日。”   宁胤没再出声,望着手中丹青出了神,徐进没敢再扰。   凤鸾宫就没那么安静。   江梨已经不知道受了第几波冷眼了,跟前的人骂她傻,看不懂形式,还骂她没脑子,这怎么能忍?   气势汹汹的端起手中茶盏,江梨走近几步递上去,讨好的开口,“父亲,您先喝茶消消气,这事我慢慢跟您解释。”   没办法,她就是没骨气,谁让她给这个定安侯加了武功盖世这个技能,还让他脾气火爆。虽说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她,可她就是怕他压不住怒火。   “那么好的时机,你为何不直接将机会给你弟弟?你可知,这次水患派去多少精兵?若你弟弟拿到令符,咱们的事就成了一大半了!”江翰墨虽恼着,还是压低声音。   江梨竟不知道这事这么复杂,不过这老头是傻吗?就算她真的开口,宁胤就会轻易松口?不过,也被她找到突破口了。   “父亲,梨儿这样也是为了咱们侯府!”江梨故意瞄了眼四周压低声音。   江翰墨看她神情皱眉,也深觉他刚才过了些,又静等着她解释。   江梨顺了下心中思绪,“父亲,这事皇上为何一直不定?若是为了防咱们,那大可直接许给丞相那边。而咱们这时退一步,既给皇上留面子,借此消去他心中防备,又让他对丞相那边不满,不是一举两得?”   江翰墨此时也静了下来,想着她的话在理,倒是自己一直想争下这个位置,逼得太紧了。   只是,“梨儿,你何时也有了这些头脑?”   若不是就她一个女儿,当初他是万万不愿意送她进宫的,怕的就是坏了事。   江梨一怔,目光有些躲闪,“这宫中不比家里,女儿自然不能再任性,平时姑母也都教会。”   这样一说倒也通了,江翰墨此时再瞧心里倒满意了些。   看着他有了笑意,江梨也舒了口气。   事情解决,人又高兴的送走了,她才敢彻底松气,也暗叹这父亲聪明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临走前叮嘱她,话中意思是让她防备太后,江梨越发觉得这里乱了。   同时也掰着手指头算着狩猎的时间,心里盼着快些到来。   只是那日过后,宫中又传起帝后和睦,皇后独宠后宫的传闻。江梨听见只是撇撇嘴,宫里的人果然闲,听风就是雨。   而刚吐槽完,宁胤又召她陪读。   江梨一脸懵的过去,半路上正巧碰到叶清婉,心思一动将人也拉去。   宁胤看到两人也愣住,而江梨直接将叶清婉推到他跟前,还将下人都遣退。   “皇上若要陪读,清婉姑娘最合适。”江梨笑的无害,然后乐的坐在一旁喝茶。   一时间除了江梨,余下的人都不明的看向她,宁胤眼中的审视最甚。   最后谁也未开口,宁胤静默的动着笔,叶清婉便在一旁研墨。   江梨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俨然忘了她要伪装。而她更不知,每次面对宁胤时都露了破绽。   静了片刻,宁胤要饮茶,徐进刚动便被江梨便拦下,说让叶清婉去。   期间,不论宁胤要何物,哪怕动一动,江梨都拉住徐进,给叶清婉制造机会。   最后宁胤不再吩咐什么。而叶清婉则满心疑惑,尤其她发现宁胤看向江梨的目光,像是有了变化,似是对她有了兴趣。   饶是徐进,明知主子的事不该问,此刻也忍不住开口,“娘娘,皇上传召您来陪读,您为要何事事推与清婉姑娘?”   江梨撇了他一眼,又故意板着脸,“难不成真让本宫去伺候?”   徐进被噎的无言,不再开口。   江梨也知她这样奇怪,可无人知她愧疚。书中这二人最后下场都惨淡,既然重来一次,她自然要帮两人走到一起。   一时沉了心思,她没发觉自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宁胤抬眼正对上,心中一顿撤了徐进二人走向她。   她依旧魂游太空,宁胤悄然走近,似哄着开口,“江梨。”   “嗯。”依旧愣愣的应了声。   宁胤沉了眸子,再开口,“江翰墨是你何人?” 正文 第十章 永昭公主 “江翰墨……”江梨呐呐的回了句,却没了下文。  宁胤轻定定等着回答。   江梨却突然回过神,眼前是宁胤放大的眉目,惊的她猛地后撤,急急扶住椅背才没摔落。   再看去房中只剩他们二人,只是这一吓,他刚才问的什么倒是记不得了。   宁胤神情如常,怕她多想刚才的问题,又随意扯着话。   只是晚膳时,徐进禀报了一个消息,永昭公主要回京了,不出三日便会抵达。   而宁胤则深深的撇了她一眼,问她为何听到永昭回来不见开心。   江梨思索了很久,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还跟她关系很不错!只是……   “哎!”江梨又一个叹气。   “娘娘似乎从听公主要回来便一直叹气。”云枕正替她宽好衣,随口一问。   “哎!”江梨没搭话,又是一声叹息盘腿坐在床边。   她只是想起,这永昭公主也是个命不好的,一时惆怅。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好像是她!   三日时间眨眼即逝。   当晚太后办了家宴,为公主迎风。   江梨到时,在门口与宁胤碰个正着,而他身边还跟着个娇俏的女孩子。   她还没来得及行礼,那女子快步走来揽住她,笑盈盈的喊了声表姐。   “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以后便要改口唤皇嫂了。”宁胤在身后笑训着,却无半点不悦。   江梨才明白,跟前的就是永昭公主云书柔。她也笑笑回应,实则是不知该什么态度回应。   云书柔疑惑的瞧着她,“果然这宫中沉闷,连一向活泼的表姐都变得沉稳了。”   这一打趣让江梨怔住,倒是宁胤又笑责了句,三人才进去。   这一进去,江梨才发现后宫的人真不少。一眼望去当真是环肥燕瘦,各个打扮的娇俏可人,而目光自然往她身边人瞧去。   众人行礼落了座,便听太后开口,让众人不必拘泥,又将云书柔拉到身边坐着。   江梨百无聊赖,看着底下人互相闲聊着,目光却恨不得黏在她身旁,而被瞧的人……   她稍稍看去,正目不斜视的与太后公主闲聊。   而几日不见的宁修弈也出现了,此刻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江梨赶紧撇开目光,又找借口离开了。   原想在外面待会,便再找借口不回去了,谁知她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出来。   被云书柔拉到一处僻静地,江梨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小姑娘在宴上喝了些酒,此时正微醺着。   看着挂在身上的人,她开口哄着,“太后为你办宴,你这样跑出来不妥,我让云枕送你回去?”   云书柔一听回去头摇得厉害,还一脸苦闷的模样。   江梨想她有话对自己说,便让云枕去跟太后回禀一声。   云枕刚走,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丫环,抱了四五小坛子酒过来,“江小姐,我家公主就拜托您了。”   江梨满心疑惑,可听这丫环的称呼,偏头看向身边人,大概是她的丫环。   “还是小桃懂事。”云书柔笑着打开酒坛,就要往嘴里送。   江梨赶紧去拦,不记得她嗜酒如命的。   云书柔却以为她也要喝,便松手给了她,“表姐,这事我特意带回的果酒,很甜的。”   说着还抬起坛子往她嘴边送,江梨闻着味道倒是香甜,便顺着尝了口,果真好喝。   只是,她可不是来饮酒的,把桌子上的酒坛往边上推去。   “跟我说说,何事这么愁人?”   话刚落,小姑娘便抱着她诉苦,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江梨这才明白,她回宫是为了和亲的事,小姑娘不想嫁。   这事,她可帮不了。   云书柔说了许多不见回应,抬着泪眼看她正沉思着,心间的疑问越发重,“表姐,你为何会嫁进宫做了皇后呢?”   江梨一怔,不想她竟问这个。小姑娘泪眼婆娑的,她抬手替她擦了泪,回了句身不由己,。   又想起一事,她轻声问着,“你现在可认识云虚?”   云书柔疑惑的摇摇头,正想问这人是谁,江梨却转了话。   “只是随口一问,你若真不想嫁,可与你皇兄说,他最疼你,不会不应的。”这事江梨记得,她是宁胤最疼的一个妹妹。   小姑娘又是抽抽搭搭的去扒酒坛子,江梨倒没再拦,自己也顺手开了一坛,实在好喝。   宁胤走到她们身后时,正巧云书柔问她为何嫁进宫中,他便停了步子,未想竟是此答案。   “皇上,要不奴才过去?”徐进低声问着。   宁胤摇头,看着她们借酒浇愁。   片刻,他瞥见另一处一道身影走近,便向暗处又隐了隐。   宁修弈找来时,江梨的一坛酒已经喝完,也有了醉意,而云书柔已是醉了,两人正勾肩搭背的胡扯。   宁修弈看着她们心中却大喜,云书柔醉了,这里又了无人烟。而此时江梨因喝了酒,脸上染了红晕,目光迷离着倒有些娇憨,心中一时痒更往她身边近着。   江梨觉察身边多了个人,抬眼看是他,要推开他却无奈力道悬殊,反倒给了他机会紧紧挨着。   身上酒劲正起,她平时很少喝酒,也没想这果酒劲道大,脑中还有些混沌。   宁修弈直接握住她的手,“表妹可是还生我气?”   她正恼着要推开,身后突然一掌拍过来,正好将他的手打掉,又指着他,“三哥,这是皇嫂,你不能……”说着又摇晃着往旁边倒去。   江梨赶紧退后,步子却有些不稳,宁修弈伸手去扶也被狠狠推开。   她眼前已有些迷糊,指着他骂了声渣男滚开,又去拉云书柔,揽着她的肩让她看向宁修弈。   “这种渣男,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找!更不能找和尚,云书柔,你不能找和尚……”醉话随口而出,最后她只重复那一句和尚。   宁胤皱了眉,徐进手中握着的石子便要出手。两人身形未动,两道说话声越发近。   徐进小声问着,宁胤心中却有了主意,笑着又隐去身形。   宁修弈只顾着江梨,倒没听到声响,只是刚抱住江梨,身后两道尖叫吓得他赶紧撒手。   两名丫环看清人,吓得也是颤跪在地。   江梨被占了便宜,心中一恼抬腿要踹他,却被宁修弈看看握住。   宁胤看着扬唇一笑,自暗中走出。   “三皇兄这是在做什么?”语调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