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投怀送抱 夜色滚滚而来。  偌大的主卧室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窗棱洒在被褥上,男人略微急促灼烫的呼吸声,衬托着周围的一片寂静。   空气里一片高温。   突然,静悄悄的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把手被拧开。   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走廊里的声控灯开着,灯光映衬着景婳不施粉黛却明艳四方的娇贵容颜。   她身上睡裙材料丝质顺滑,近乎透明,昏黄的欧式壁灯灯光倾泻下来,她性感饱满的红唇带着诱人的光泽,细腻修长的脖颈下,一抹高耸翘挺饱满的让人喷鼻血……   平坦的小腹下,那双又白又直的美腿只被睡裙盖到大腿根,就是这双腿,足以让无数男人渴望被缠绕。   她一步一步步伐轻盈的走过去,附身在男人耳边吹了一口气,她柔软的身子主动依偎上去,冰凉的小手抚摸着男人赤膊的胸膛,就算这样也还不满足,她主动将男人压在身下,激情澎湃的缠吻上去,小手更是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身体一路向下……   呼吸越来越热,身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手,唇上那柔软甘甜似曾相识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震撼着霍言沉的四肢百骸!   他本就燥热难耐,睡得不安稳,此时缠绕在他身上的身体和感官刺激,女人的柔软娇小同他几乎完美的切合,那滋味美妙极了。   点燃了他沉淀在心底的压抑,慰藉了他孤寂寥落的心,可是他的床上怎么会有女人?!   霍言沉突然警觉,思绪打开,他徒然睁开眼睛,那双沉暗犀利的黑眸迸发出寒光,大手一把钳制住女人的下颌骨,另一只手动作极快的扭亮床头灯。   顷刻之间,灯光大亮!   刺目的灯光璀璨夺目,都及不上他身上压着的女人耀眼!   此时此刻,景婳正匍匐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她明艳的五官如梦似幻,那近乎透明的睡裙下白如凝脂的肌肤,每一寸都深深地刺激着霍言沉!   霍言沉危险的眸光瞬间眯紧,似有暗流涌动,他怒急,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拽下来,他的动作极快,直接翻身将她压下来。   一口咬住她的唇,大手钳制住她的细腰,“景婳!你还知道回来!”   他的控诉,低沉压抑,眼底,暗芒滚滚!   他有力的手狠狠地掐着她,似是要把她捏碎,景婳痛的脸色泛白,却强忍着痛意,对上他阴蛰的面容,肆无忌惮的媚笑。   “怎么?五年不见,想我了?”景婳两手缠上霍言沉的脖子,不慌不忙的挑衅,“夜深人静,老公……没有女人陪你,你是不是很寂寞?”   她温热的呼吸香气,邪恶的喷洒在他的耳畔,香舌故作暧昧的裹住他的耳垂,轻拢慢捻,不作不死!   霍言沉咬牙,眸光森森,“妖精!”   “对啊,妖精专门勾你的魂儿……”说着,她又白又长的两条腿缠上男人遒劲有力的腰腹,“是不是特别想要?!”   霍言沉闭上眼睛深呼吸,喉结无数次翻滚!   “小妖精!景婳你个妖精!给我下药的是不是你!?”他控诉,心头怒意翻滚。   今晚应酬的时候,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路上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几年他纵横商场,警惕性早已练成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有人敢给他下药!   “是我啊……老公,喜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件久别重逢的礼物?喜欢的话,就拆了吧……”景婳又甜又软的声音,蜜糖一样渗透进霍言沉的心里。   体内蠢蠢欲动的药性放在平日里他绝对有信心压制的住,可此时此刻,那药性来的又猛又烈,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他忍不住,更不想忍!   “这是你自找的!千万别后悔!”   霍言沉几乎用了十成的力道,下手又狠又重,药性,加上身下女人的刻意撩拨,再加上体内蛰伏了五年的不甘和孤寂,铺天盖地涌上来!   这一刻!   霍言沉恨不得将景婳撕碎了,千刀万剐!   这女人,有多美丽就有多可恶!   景婳一整晚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她在霍言沉凶猛的进攻中浮浮沉沉,到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可唇齿全被侵占,霍言沉再不给她反抗和反悔的机会。   清晨,阳光明媚。   窸窸窣窣的照进窗子,可室内,却弥漫着浓浓的低气压。   霍言沉完事以后下床,他慢条斯理的一步步走向浴室,神色冰冷如霜,看都没有去看床上的女人一眼。   好似昨晚那凶猛激烈的缠绵根本没有发生过。   床榻之上,柔软的真丝绒被褥坠落到地毯上,景婳慢慢的撑着身子爬起来,她精致如画的眉眼柔情似水,眸光璀璨之间楚楚动人,唇瓣之间勾起的嘲弄和落寞,一点一点充斥进这偌大的卧房。   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可五年了,景婳从来没有进来过,这张床也是五年来第一次睡。   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太猛烈,猛烈到她爬都爬不起来。   柔软的被褥顺着她圆润漂亮的肩头滑下,她似是恍若未觉,她的视线看向窗外,顷刻之间蒙上一层雾气。   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她裹着床单起身,下床,去隔壁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洗完澡,景婳下楼。   清晨之中的景家被一层光辉笼罩,明亮的暖阳层层筛落进地面,金碧辉煌的客厅里,空气异常的安静。   景婳顺着旋转楼梯下来,刚刚洗完澡,微微有些潮湿的头发打着旋落下来,她换上一身古典风格的真丝长裙,眉目如画,肌肤白皙莹莹闪光,她一步步拾级而下,垂着眸,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看到这一幕,景家的佣人全都被镇住。   老管家老泪纵横,颤抖着手迎上去,“小,小姐……您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五年了,他们家大小姐这一走就是五年! 正文 第2章 离婚 景家家大业大却三代单传,到了这一代更是只有景婳这一个女娇娃,老爷子中年丧子,膝下只有景婳这一个孙女。  当年为了景家未来,千挑万选从孤儿院里将霍少爷领回来,将他培养成为一名顶尖的商业奇才,更为了将庞大的家业和这一颗掌上明珠托付给他。   霍少爷确实在五年前遵守承诺,成为霍家上门女婿,并且执掌景氏集团,将当初陷入困境的景氏从低谷带向巅峰。这原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老爷子也可以放心安度晚年,可这对小夫妻的婚后生活却如履薄冰,水火不容。   从结婚那天起,他们这位小祖宗就没消停过,从始至终就没想着要同姑爷好好过日子,结果没几天就跑到国外去学艺术,到如今五年过去了。   景家在姑爷手里如日中天,几乎占据京都商业的半壁江山,集团内部权利几乎在五年内重新洗牌,霍姑爷即便没有股权,也牢牢掌控着景氏大权,甚至将景氏的所有资源全部捏在股掌之间。   老爷子上个月突然坠楼不省人事,景氏再次遭遇危机。   他们都心心念念着小姐能够回来看一眼,如今终是得偿所愿。   景婳优雅的手心轻抚栏杆,气质如兰,她   轻启朱唇,“是,我回来了。”   “我们大家都盼着您回来,小姐……老爷子如果知道您回来,一定会很高兴。”老管家慷慨激昂,抑制不住激动万分的情绪。   景婳的手扣在栏杆上紧了紧,一听到爷爷两个字,她就控制不住鼻心酸涩,呼吸艰难,她没有多言,下楼,“都散了吧。”   老管家吩咐众人散去,他跟在景婳身后进了厨房,赶紧吩咐厨房准备小姐最爱吃的早餐。   没一会,霍言沉洗完澡下楼。   他换上一身黑色笔挺的手工西装,西装十分考究,没有一丝褶皱,长腿笔直包裹在精工缝制的西装裤内,他踩着红色地毯下楼,信步而来,高高在上,冰冷如霜。   仿佛昨晚在景婳身上愤怒缠绵的男人不是他。   老管家毕恭毕敬给他拉开椅子,“先生,请稍等,早餐马上就好。”   小姐回来了,他们这对小夫妻,终于团圆了。   霍言沉淡淡嗯了一声,在主位上坐下来,新鲜出炉的晨间商报便落在他手里,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翻动纸张发出轻轻的声响。   他没有抬头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景婳,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景婳也不恼,慢条斯理的看向他,“霍言沉,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温软又纯静,像清澈的山泉水,褪去妖媚,干净到不染尘埃。   老管家惊呼一声,“小姐!!”   “全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景婳脸上的笑意突然冷下去,声音更是冷漠了几分。   没人再敢多言,老管家只能硬着头皮带人离开。   这可怎么办?!   景家这副样子,如今要怎么办?!   偌大的餐厅,顿时安静下来,景婳坐在椅子上,和霍言沉展开了无声的对质!   她笑了笑,重复一遍,“霍言沉,你听见了吗?我要跟你离婚!”   霍言沉冷冷抬眸,将快速浏览完的报纸放在一旁,他盯着她温柔如水的眉眼,喉结无声的滚了滚,冷笑出声。   “离婚?!”他薄唇轻启,声音沙哑性感到让人心颤,“怎么?昨晚没爽到你?还是在外面有人了?!”   霍言沉不耐的瞥她一眼,一把将搭在身前的餐巾扯下来扔在一旁,胸口像被无数重石压住了,又像被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手捏紧了!   呼吸都是困难的。   表情整个冷下去!   景婳不以为意,气定神闲望着他,“随你怎么想,这是离婚协议书,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签好字今天就搬出去吧……”   她笑意盈盈的拄着手,“这几年你为景氏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既然要离婚,我们就离得干脆一点,浅水湾的两套地产归你,今年的年薪五倍结算给你,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做好景氏的交接工作,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直说,差不多的我都能满足你。”   她高高在上,像个指点江山的女王,似是能主宰他的人生。   霍言沉危险的眸光寸寸眯起来,视线自上而下笼罩着她,他抿唇,阴沉的眉目层层落下,薄唇讥讽暗哑,“你这是想要将我扫地出门?景婳,你吃错药了?!如果我没记错,五年前是你对我死缠烂打求着我娶你要你的!是谁说的,上穷碧落下黄泉,谁也别想动你霍太太的位置!是谁说的,只要她没死,这世上能配得上霍言沉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是谁说的,霍言沉这辈子都别想找她之外的女人?!”   景婳听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懒洋洋起身,居高临下望着面目阴蛰的男人。   “是我说的啊……不过我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要不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怎么会看不到你那靠着景家上位的龌龊心思?怎么会不知道你用我景家的钱在外面养情人?要不是我自私不懂事执迷不悟非要嫁给你,我怎么会自讨苦吃在外五年有家不能回?!”景婳攥紧拳心,咄咄逼人,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字一句揭穿他们那些纠缠难堪的恩恩怨怨。   景婳眼里有凌厉的刀光闪过,她因为憋不住的愤怒,眼眶通红,全身都在发抖。   她后悔了!   后悔当年执迷不悟非他不嫁!   到头了,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这是白眼狼反过来将景家的骨血吃的渣都不剩!   她早就该看到他的野心和残忍。   “霍言沉,你告诉我,公司账上的钱呢?是不是你掏空的!我爸我妈的墓呢,是不是你掘的!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们还给我!!”   “爷爷坠楼是不是你干的!除掉爷爷以后呢?下一步你想做什么?!除掉我?!然后光明正大掌权景氏,再把你心心念念十多年的女人娶进门是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景婳步步紧逼,直接上前拽住霍言沉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她眼底的恨和绝望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遮不住,她也不想遮! 正文 第3章 不爱了? 霍言沉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小手,狠狠捏住她纤细的下颌骨,动作极大的把她压倒墙上。  呼吸紧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他英俊笔挺的五官布满阴霾,眯眸冷笑,“怨气那么多,昨晚还处心积虑往我床上爬?”   景婳死死的抗拒,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却不怒反笑,刺激他,“分手炮而已。霍言沉,好歹我也曾经爱了你整个青春呢……可是怎么办?我现在不爱你了。”   不爱了?!   她说的可真轻松!   霍言沉深重的呼吸,喉结翻滚,缓缓的将她松开,他步伐后退,眉目平淡望着她,“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一回来就要跟我离婚,景婳,如果我没有早起看报纸的习惯,可能真的会被你这拙劣的演技蒙骗!”   他冰冷的声音,凌厉如刀。   轻蔑不屑的语调,充满了对她的冷嘲热讽。   桌子上扣下去的报纸被他一把掀开,霍言沉直接冷冷的将报纸摔在她的脸上。   “不就是给我戴了个绿帽子?!你把他闹得满城风雨,还怕我不知道?!”   霍言沉紧紧锁着景婳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青筋暴起。   烦闷的情绪堵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可报纸上那些不堪的字眼却翻滚着浮现在他的脑海!   这个女人,不想好好跟他过日子就算了,在外面五年不肯回家就算了,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把男人带回来!   带回个男人就算了,竟然还有个孩子!   愤怒,不堪,屈辱,堵在胸口压抑着的情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一度想要掐死她!   掐死这个没心没肺,将她的世界撩的天翻地覆却又挥挥衣袖准备离开的坏女人!   报纸锋利的边缘毫不留情在景婳的脸颊上划过,心里那些恨意突然消失不见,她优雅的将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挑眉扫一眼商报上头版头条的内容。   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照片拍的不错……”她静静看着他笑,“既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出国的着五年,我耐不住寂寞,一不小心和薄瑾年好上了,而且又一不小心生了个孩子……如你所见,我现在想嫁给他,所以我配偶栏的位置,你是时候让出来了。”   霍言沉侧身而立,周身都被冰冷的气息笼罩,他嘲弄着勾唇,“你以为一顶绿帽子就能逼我离婚?”   “霍言沉,你被绿了!是个男人你就签字离婚,我们好聚好散,别让我瞧不起你!”   闻言,霍言沉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居高临下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冷笑,“我是不是男人,昨晚你不是体会的很清楚?!”   景婳双颊涨红,没想过从如此道貌岸然的男人唇齿之间,竟能说出这么超越尺度的话来。   不肯服输,她开口讽刺。   “就你那烂床技,连瑾年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昨天她药下的太多了,以至于这男人根本毫无节制,再加上他在床上无所顾忌,昨天被要的恨了,好几次都是她求着他才肯慢下来。   可偏偏他体力好的惊人力气又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喂!你做什么!霍言沉你松手你别碰我……”景婳慌了,惊慌失措的挣扎,可是太迟了。   霍言沉阴沉着一张脸,已经把她柔软的身子按在了餐桌上。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挥落了一桌的餐具,巨大的碰撞声刺耳极了,景婳抬脚想要把他踹下去。   却被霍言沉拽过来,圈住腰身,他冷沉着面容撕了她的裙子,凌迟般将她双手按在头顶。   “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体会一下谁比不上谁!”   “你疯了霍言沉!这是餐厅!你不准碰我!”景婳慌极了,她不能再来了,她不要再来。   那屈辱和恐慌袭上心头,她的挣扎却全都被面无表情的霍言沉轻松化解,“你尽管大声的叫,最好叫来几个观众给我们助助兴!”   他的眼底深不可测,薄唇抿紧,动作快准狠,就着这站立的姿势将她彻底占有!   他甚至衣服都没有脱,只是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   仿佛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夫妻之间的情事,而是一场凌辱和折磨,他在羞辱她,他在证明他男人的威严和自尊,他要她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景婳疼的眼泪都飚出来,她愤怒到了极致,一口咬住他硬实的肩头,“我恨你!霍言沉我恨你!”   霍言沉全程都没有说话,他冷静理智的超乎常人,可是景婳知道,他越是生气,越不会将情绪表露出来。   “我没嫌你脏就不错了。”   一想到她在国外这五年竟然背着他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霍言沉就恨不得失控撕碎了她!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闪光灯的拍摄声此起彼伏,光影交错,混乱不堪!   “先生!不好了!记者们堵到门口了!”   “霍先生!霍先生!”   霍言沉的脸色更冷漠,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滚落,“滚!”   一声命令,老管家不敢再多言。   早上丑闻一出,几乎整个京都的记者媒体全都蜂拥而上,几乎围了整个景家水泄不通。   景家别墅的安保系统升至顶级,保安倾巢出动。   ……   结束这一场凌辱之后,霍言沉格外冷静的拉上裤子拉链,他居高临下望着因为疼痛蜷缩在桌子上的女人,眼底毫无波澜。   “霍言沉,该羞辱的也羞辱了。这次是不是可以签字了。”   她难堪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可衣服都被撕碎了,怎么遮都遮不住。   霍言沉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领,冷哼一声,“想离婚,下辈子吧。”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他深呼吸,头都不肯回,心里烦闷,抬脚便将茶几踹到,咣当一声,客厅在他离去之后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家不回,婚内出轨,如今竟然敢带着小三和孩子来他面前招摇,一想到这个结果,他英俊的面容便瞬间阴沉下来。   霍言沉的车早已经备好,特助魏延毕恭毕敬站在地库等候。 正文 第4章 围剿盛世 “先生。丑闻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今早景氏和盛世的股票全部都受到很大波动,短短半个小时时间,公司已经损失百亿。”魏延紧急汇报,被这丑闻的连锁效应吓得直冒冷汗。  霍言沉冰冷着面容坐在车后座,周身全都笼罩在一片黑暗里,空气被冻结,一片肃杀。   “薄瑾年……”冰冷的字眼,吐出。   没有任何温度。   霍言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动用所有关系,让盛世滚出京都!”   “所有关系?”魏延惊诧,“先生!”   要知道,先生的另一股势力一但在京都启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延,照办。”男人冷森森的压低了声音。   “是。遵命!”   “可大少,谁会如此猖狂,竟敢把小姐的新闻爆出来?!”   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几年,媒体连景家的一草一木都不敢拍,先生和小姐婚后,更没有任何电视台敢爆出他们的私生活,今日这一场爆炸性新闻,无异于自寻死路!   空气格外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霍言沉抿唇不语,周身都是滚滚翻腾的冷漠。   脑海里依然是她冷静提出离婚时的样子。   她要离婚。   她有了别的男人,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要跟他离婚。   很可笑不是吗?   薄唇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他闭上眼,那尘封在心底的孤寂和难过,铺天盖地涌上来。   喉咙如火烧一般,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全身的血液僵住。   ……   餐厅里一片狼藉,景婳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拿着刚刚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苦笑,阳光落下,笼罩在她瘦弱的肩头,她微微颤抖,周身笼罩上一层无助和落寞。   她重新回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棉布连衣裙,颜色素净服帖,温柔如水,她搭了一条丝巾在脖子上,遮住被霍言沉恶意留下的痕迹来。   卧室里的电视机开着,来自今天的爆点新闻几乎占据所有平台。   “今日爆点,京都第一名媛景家大小姐景婳于昨日秘密回国,八一八周刊爆出惊人丑闻,景婳婚内出轨盛世集团总裁薄瑾年,两人一同低调返京,据悉,薄瑾年怀里抱着的孩子是景婳为他所生。”   “开年大戏,景氏集团总裁霍言沉被戴绿帽,景家大小姐婚内出轨霍言沉好兄弟!史上最凄惨男主,今日我们都是霍言沉的女人!”   “据悉,霍言沉和景婳属于商业婚姻,彼此利用,这几年各玩各的实际早已名存实亡。”   “霍言沉头顶一抹原谅色,网友评论霍言沉不会离婚,离婚等于一无所有!”   景婳越听越觉得离谱,她关掉电视,捂住苍白的脸坐在单人沙发上,眼里闪过一抹冰冷。   她昨天才刚回国,国内根本没人知道。是谁这么厉害竟然拍到了她回国的视频,是谁竟然敢如此不计后果的得罪盛世和景氏!   丑闻铺天盖地涌来。   来势汹汹!   在外人眼里,她成了不守妇道,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出轨名媛,她成了再世潘金莲,无数肮脏不堪的脏水齐齐的朝她喷来。   呼吸,扯痛了心脏,鲜血淋漓。   她死死的扣紧掌心,眼眶通红。   这样也好,让他们的关系断的更彻底一点。   她的手机,已经响了很久,她不想接,但对方一直不肯罢休。   在国内,知道她这个私人号码的人不多。   景婳将电话接起来。   一道优雅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景婳的脸色徒然变了。   “景小姐,喜欢我给你的见面礼吗?”   “是你。骆可可。”景婳的薄唇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她早就该想到,整个京都敢这么有恃无恐得罪她的人,并不多。   骆可可,霍言沉最爱的女人。京都赫赫有名的顶级名模,无数男人为她豪掷千金,可她却只倾心一人,只为一人守身如玉。   “就是我。景小姐,很意外?可我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骆可可感叹道,迷人的嗓音在电话那边回荡。   “你想怎么样?”景婳站在落地窗前,美丽纤细的背影被光线渡上一层金辉。   却又透露出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想让他跟你离婚……景婳,他这几年因为心里记着景家的养育之恩,为景家当牛做马,被景家打下半壁江山,你为了得到他,逼着我离开,逼着他娶你……他为你们做了太多,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我对他如何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   “不需要?现在谁不知道你景婳是再世潘金莲,在外面跟男人都生出来了,你觉得言沉会无动于衷?!他一定会跟你离婚的!他有精神洁癖!他一定不会再要你了!”   景婳的视线穿过窗外重重景色,唇畔的笑更加明显,“你知道跟我离婚他会一无所有吗?”   就算他如今是景家的掌权者,可他手里没有景氏的股份,离开景家,屁都不是。   骆可可笑的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那是以前,可你现在是景家的再世潘金莲,你以为你占着景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就能对景氏指手画脚?!景婳,你背叛婚姻,损坏景氏名誉,给景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你们离婚,净身出户的应该是你才对!至于景氏,其他股东不会轻易饶过你……”   景婳屏住呼吸,眼底有冰冷划过。   爷爷出事,景氏被掏空,爸爸妈妈的骨灰不知去向,她知道这一切一定和霍言沉脱不了关系。   她回国就是想查出真相,让霍言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要离婚!   她要让霍言沉从景家离开,她再也不要爱他了,为了爱他,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在她占据主导的关键时刻,骆可可会这么算计她。   丑闻已经爆出来,就算她想办法摆平了,也堵不住董事会那群老爷子的悠悠之口。   就算她把霍言沉踢出局,她也根本坐不稳景氏第一股东的位置!   冷漠一笑,景婳清冷的眸中泛出嘲讽,“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心心念念的霍言沉,心甘情愿戴着这顶绿帽子,他不想跟我离婚。” 正文 第5章 他的选择 “你骗人!他早就不想要你了!他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那你就守着他的真心过日子吧。他的心我不要了。”   不再给骆可可煽情的机会,景婳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她无力的靠在落地窗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累,精疲力尽。   这条路,太难走了。可她就是跪着都要走下去。   景婳第一时间联系了认识的媒体朋友,可没有人接她的电话。   她打电话给薄瑾年,薄瑾年也因为丑闻缠身自顾不暇。   “景婳,是骆可可在背后捣鬼……盛世已经完了,景婳,薄家完了……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想减少损失,可是不行!”   “骆可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和整个薄家对抗。就算捧他的大佬再多,也不可能为了她将整个薄家连根拔起!”   听到这话,景婳的心咯噔一下。   “那是谁?!”   薄瑾年沉默半响,闭着眼睛叹息,“你说呢?”   他们薄家,在京都根深蒂固很多年,属于京都少有的庞大家族,京都所有的权贵对薄家都是毕恭毕敬从不敢怠慢。   谁敢动薄家?   那无疑自寻死路!   可偏偏有人动了,整个薄家几乎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就被连根拔起,太可怕了!   薄家从天堂到地狱,无数合作,项目被毁,整个京都军政商界地动山摇。   景婳试探着猜测,“霍言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他!他也是这丑闻的主角,任何男人被带了绿帽子都不可能任由人指指点点,更何况是霍言沉。   她太了解他了!   这个男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的底线明确,容不得任何人在他地盘上动土,更不可能任由这些脏水愈演愈烈的往自己身上泼。   更何况,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动的了根深蒂固的薄氏家族!   不可能。   薄瑾年的车疾驰在京都主干道上,他身姿笔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一派成功人士的顶级做派,儒雅英俊,低调内敛。   他眯着眸子,唇畔勾起一抹冷意,“是我们,低估了他。”   景婳瘫坐在床上,突然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如果真的是霍言沉在给骆可可推波助澜,如果他真的默许骆可可把她往死里逼,那他该是多爱她?   竟到了毫无底线纵容她的地步。   心里那抹被压下去的难过,顷刻之间涌上心头,景婳有些慌,鼻尖酸涩的难受,眼泪悬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压抑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五年了。   她真的是认错人了。   她以为她可以用景家的一切和自己的爱得到他,却没想到到了如今引火烧身的地步。   是她,亲手将他带向景氏权利者的巅峰,是她咎由自取。   “我现在在去景氏的路上,我需要和霍言沉亲自谈一谈。”薄瑾年抬了抬眼镜,冷漠的挂掉了手里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景婳回过神来,手足无措起来,她刻意伪装的冷清顷刻之间崩溃。   “薄瑾年!喂!薄瑾年你不准去!”   再打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完了完了。   她不能让他们碰面的,她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家务事再把薄瑾年拖下水。   没时间思考,景婳抓起包包便从家里离开,她开着自己五年前的红色超跑,极速驶出家里地库。   一路上,她的眼泪终于绷不住。   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景氏地下停车场。   景婳的车横冲直撞的驶进地下停车场,应急灯光大亮,警报声此起彼伏。   VIP停车区。   薄瑾年的车横别在路中间。   场面一片混乱。   “霍言沉你个混蛋!没办法给景婳幸福你就痛痛快快离婚!我薄家就算是赔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会跟你玩到底!”一声低吼传来,薄瑾年冲着霍言沉怒吼。   他被死死的按在车门上,话才刚落,就被霍言沉利落的一拳甩出去。   霍言沉阴沉着脸,如同暗夜中的使者,一步一步踩着冷漠的步伐走向薄瑾年,薄瑾年还没爬起来,又再次被他一脚踹飞。   碰!   巨大的声响,吓得景婳极速刹车,车还没挺稳她便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她死死的抱住霍言沉的腰,“别打了!霍言沉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霍言沉闭着眼睛顿住步子,一低头就看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这一双纤细的手臂。   “松手!”他喉结滚动,周身的冷气蹭蹭蹭的往外冒。   景婳心里有些慌,她摇头,“你疯了,他是薄瑾年,你打死他薄家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霍言沉冷笑出声,这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嘲讽显而易见,他居高临下望着几米外被他KO的男人,“你是在心疼我?还是心疼他?!整个薄家都快被我废了,废了他,轻而易举!”   景婳心里不是滋味,她紧紧缠绕着霍言沉的腰腹,回国后第一次跟他求饶,“所以我求你,饶了他,饶了薄家……”   听到景婳低三下四的求饶声,霍言沉的面容更冷了几分,他抿唇,直接把她从身后拽出来,一把抵在车门上!   车把手咯的她疼的颤抖,可她不吭一声。   霍言沉的大手,紧紧掰住她的下巴,呼吸危险至极,“说说看……背叛我的奸夫淫妇,我凭什么放过?”   这刻薄的话直入心扉。   景婳第一次对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产生了恐惧,她咬唇,低头,“我跟他没关系……薄家是无辜的,我们的家事请你不要伤及无辜!” 正文 第6章 不离婚 “无辜?呵,你们两个孩子都有了现在跟我说无辜?我怎么觉得最无辜的人应该是我呢?”霍言沉下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想护着她的奸夫吗?  霍言沉墨色的眸子凝起,盯着景婳的眼神里似乎能迸出火来。他骨节泛白的大手,紧了紧,那一刻似乎真想要扯断她的脖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所以,你有什么怨言冲着我来,这毕竟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景婳被掐着脖子整个人脸涨的通红,但依旧倔强的没有求饶,她看着霍言沉目光坚定而决绝。   “冲着你来?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的吗?”霍言沉松开了景婳,轻蔑一笑,随后拿出手帕,认真的擦了擦手,好像是嫌她脏一般。   “我不跟你离婚了。”景婳没有理会霍言沉的轻贱,直接了当的说道。   她笃定,霍言沉不会轻易放弃景氏的一切。她不跟他离婚,便是他最好的选择。   “呵,景婳,看来你是真爱他,为了他都可以这样委曲求全了吗?”霍言沉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她当真这么爱他吗?   “你只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景婳如画的眉眼里目光坚定,认真的看着霍言沉,内心里紧张的等着那个她已然猜到的答案。   “景婳,你不要管我,跟他离婚,他配不上你!”薄瑾年似乎缓过劲儿来,站起身踉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人才靠近,便被霍言沉抬起长腿一脚踹了出去,毫不犹豫。   他大步走过去,抬脚直接踩在了薄瑾年的脑袋上。   “霍言沉!”景婳见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立刻跑到了两人跟前。   “怎么,心疼了?”看着景婳无意间露出的担心的样子,霍言沉的心好像是瞬间被人刺了一刀,瞬间血肉模糊。   “你这样下去会把他打死的!”   “那又怎样?”霍言沉轻蔑的看了薄瑾年一眼,没所谓的说道。   “我说了,我跟他没有关系,薄家的势力在京都根深蒂固,他要是真的出了事,你难道要我们景氏跟着一起陪葬吗?我可不能让景氏败在我的手里,你放了他,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景婳走上前去抓住霍言沉的胳膊,本想着顺势拉开他,却不想被粗暴的甩开了。   霍言沉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薄瑾年,像是在看卑微蜷缩在地上的蝼蚁一般,“薄瑾年,我给你一天时间滚出京都,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大手直接抓住了景婳的衣服,将她整个拖着塞进了车里。然后迈开步子,大步走到另外一边干脆利落的坐进车里,驱车疾驰而走。   景婳猝不及防,出于惯性被甩了出去,白嫩的额头上瞬间被撞起了一个血包,她整个人像是一个玩偶一样狼狈的爬起来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小心的坐好。   整个过程霍言沉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彻底的无视着。   此时此刻,坐在霍言沉的身边景婳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子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这个男人,一别五年之后,她真的还如从前一样了解他吗?   霍言沉驱车很快便回了家,他和景婳的家,买于他们婚前,但景婳一次都没来过就出国了。   霍言沉拉开车门,简单明了的吩咐,“下车。”   景婳诧异,还没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霍言沉粗暴的拖出来扛在肩上,大步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啊,霍言沉,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偌大的别墅里,装修的样式全都是景婳喜欢的,只是长久没有得到主人的注意显得异常的冷清。   景婳被霍言沉扛着直接上了二楼,随后便被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大床上。   霍言沉对她,毫无怜惜。   景婳看得出来,他笔挺的西装里面包裹着的愤怒,已经到了崩裂边缘。   “霍言沉,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景婳挣扎着努力让自己坐起身来,下意识的向后靠着,想要离霍言沉远一点。   水蛇一样的腰肢扭动着,却意外地撩拨起霍言沉的怒意。   “做什么?景婳,当霍太太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正文 第7章 你自找的 霍言沉的力气很大,说话的功夫,大手一扯便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从胸前整个撕开,一阵微凉传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护住胸口,却不想霍言沉动作里全是愤怒竟然扯下领带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任凭景婳如何的挣扎才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在床上绑成了一个大字,而且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狼狈的样子让她感觉既恐惧又羞辱。   霍言沉欺身压下来的时候,景婳都绝望了。   她不要这样,简直太屈辱了!   霍言沉的热烈的吻上她,霸道的撩拨着她的欲望,可当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景婳睁开眼睛看到霍言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如同帝王一般看着她的时候,感觉她的尊严已经全部被他踩在脚下。   她身上的衣服碎片根本无法遮挡,而他好看的眸子里塞得满满的都是轻蔑和嘲讽。   “景婳,你还真贱!”   “霍言沉,你把我放开,你这个大变态,我一定会跟你离婚的!”   “离婚?别做梦了。”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甩开我。   霍言沉看着她,冷笑,随后直接转身走出了卧室。他身上的笔挺的西装依然平整如初,背影也英气逼人,但此刻的景婳却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她一定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让霍言沉滚出景氏,让他一无所有,把今天的屈辱全都还回去!   景婳怨愤不已,却终究没办法挣开绑着她的领带,最后大概是太累了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好在已经获得了自由,身上也加了被子。   霍言沉是半夜良心发现了吗?还是担心她要是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起身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下楼准备趁着霍言沉不在,赶快离开。   “景婳,你怎么在这里?”骆可可的声音突然传来,刺耳的很。   景婳看到她,说实话也是有点意外,这里她是第一次来,霍言沉说是家,难道是他给骆可可准备的金屋吗?怪不得刚才衣柜里有那么多标签都还没拆的女装,原来是打算在这里金屋藏娇啊!   想到这儿,景婳不由觉得一阵恶心。她昨晚竟睡过他们的床,想想都觉得想吐。   “我为什么在这里,需要跟你报备吗?骆可可,你在背后搞出来的那些事,将来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你等着看好了。”她还没去找骆可可算账,没想到这个在背后捣鬼的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冤家路窄。   “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没了霍言沉景氏也活不久了,这点你心知肚明。”骆可可此刻有些慌了,霍言沉分明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住的,可是为什么景婳在这里,他不是有洁癖吗,这么脏的女人在这里都没关系吗?   “骆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和霍言沉暂时不离婚了,你要是想上位的话,再耐心等等吧,等我把景氏拿回来,就把他让给你。”景婳故意轻描淡写的摆摆手,大方的让骆可可抓狂!   “你胡说,言沉是一定不会再要你的,你这个贱人,到底要挡在我们中间多久,他爱的是我,你为什么总是缠着他不放手?”骆可可被景婳的话刺激到,扑过来就要动手,景婳眼疾手快的闪开了,可是骆可可却好像被推出去了一样重重的向后跌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喊疼:“言沉哥哥,景婳姐姐她竟然动手打我……呜呜呜……”   言沉哥哥?景婳诧异转身果然霍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身后。   景婳翻了翻白眼,冷眸看着骆可可,“这女人的演技不去演电视真的可惜了! 正文 第8章 你真的这么想? “言沉哥哥……”  霍言沉站在原地没有动,骆可可坐在地上继续装可怜。招魂一样软糯的召唤,听的景婳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霍言沉终究还是走过去,伸手小心的将骆可可从地上拉着扶了起来。   景婳看着她们,心底还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果然,他最爱的人是骆可可,这么温柔的霍言沉恐怕也只有在面对骆可可的时候才会出现吧。   “可可,你先回去,我跟景婳有事要谈。”霍言沉察觉到景婳脸上的异样,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喜悦。   虽然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还是足够他暗地里开心半天,景婳也许还是在意他的。   霍言沉这么想着。   “言沉哥哥,我们今天说好一起试礼服的……”   “先回去。”   “好吧,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骆可可此刻眼中含泪,看上去好像全天下人都欺负了她,可怜巴巴的拉着霍言沉的胳膊依旧没有松手。   景婳懒得看这个戏精在这里表演,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有霍言沉在,她想走也走不了,况且,薄瑾年的事情她还得让霍言沉手下留情。   她不能走。   景婳回到之前的卧室,想要在床上坐下,但又想起来骆可可,下意识的又起身坐到了阳台上的藤椅上。   她才坐下,霍言沉便推门而入。   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染了晨光点点,迈开步子威严的朝她走过来的样子,好像一个会发光的王。   “怎么,你最爱的女人这么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还占着这霍太太的位置,让她受委屈了呢。”景婳故意冷笑着看笑话,好似在嘲讽,又好似在自嘲。   霍言沉在景婳的面前站定,眸色突然间冷了下来,一伸手将景婳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景婳不禁吃了一惊,才一瞬间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落入了霍言沉的大手里。   他轻而易举的便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上。   “霍言沉,你干什么,放开我!”景婳有点慌了,下意识的抵住霍言沉的胸膛,试图挣脱,但却无济于事。   他把她禁锢的太紧,像是要将纤细娇柔的她揉碎一样。   “等你用完了,就送给别人?景婳,你把我当什么?”霍言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冰冷如同鬼魅般让景婳瞬间打了一个寒战。   霍言沉大手稍一用力,直接将景婳整个翻身过来,背对着自己,然后像拎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直接拦着她的腰,将她的头摁了下去。   景婳就像是一个被折叠的玩偶一样,瞬间以一个极其侮辱的姿势呈现在霍言沉面前。   她想要挣扎,但是却愈加撩拨起身后人的欲望,霍言沉衣服都没脱只是扯开了拉链,下一秒便直接贯穿了她。   此刻正在阳台上,景婳被压着头跪在地上,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   露天的阳台上,她却在被迫做着这样的事情,还好这偏僻的别墅外面没有人,不然的话她真的想从这里直接跳下去。   似乎感受到景婳在走神,霍言沉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道,几番折腾之后也终于结束了这场纠缠。   他松手,任凭景婳狼狈的瘫软在地上,毫无生气。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不再挣扎,眼神里尽是绝望。 正文 第9章 这是你的选择 霍言沉不喜欢她这副样子,甚至可以说得上讨厌:“不离婚,是你自己选的,你最好清楚霍太太的职责。”  “呵,霍太太的职责,你心里属的霍太太真的是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纠缠在一起?霍言沉,你真虚伪。”   景婳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起身淡然的去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她纤细妖娆的身材就那样不着寸缕的从霍言沉面前走过,没有任何的遮挡,就好像这副姣好皮囊的主人已经没了灵魂。   霍言沉凝眸看着她,突然间心里翻腾起一阵怒意,他大步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板正过来看着自己。   “景婳,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跟薄瑾年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回来了,你就给我收敛点,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霍言沉,你!”   霍言沉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很,疼的景婳脸都涨红了。   他说完,转身便大步离开,没有再给景婳说话的机会。   现在只有薄瑾年能让她如此紧张了吗?景婳,你到底想要什么!   霍言沉怒火中烧,出了别墅疾驰而走。   “先生,薄家已经被压到谷底,我们只需要稍加用力,他们这辈子都必将没有翻身的机会,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霍言沉听了,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收手。”   “啊?先生,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去调查一下夫人在国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记住要事无巨细。”霍言沉没有理会魏廷的疑惑,直接继续吩咐道。   “好的,先生,我立刻去办,对了先生,另外一边,请您回去一趟。”   “知道了。”   霍言沉听到魏廷这么说,不由眉头深锁。   那个家族吗,他是不是早晚要面对?   ……   别墅里,景婳收拾好,急匆匆地跑出了别墅。   几分钟前,医院打电话来说薄瑾年伤重住院,生命垂危。   这都是因为她,她必须要去看他。   景婳这一路上只有这一个想法。   霍言沉的别墅很偏僻,为了快点出门她在房间里拿了车库的钥匙。   霍言沉的车多如繁星,景婳不在意拿来用上一用。   车速飙到二百迈,才二十分钟便到了医院。   她在前台找到薄瑾年的病房,没多想就跑了上去。   “景婳,你怎么来了?”薄瑾年见到景婳,不由有些吃惊,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身来。   看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一点重症患者生命垂危的样子。   景婳瞬间愣住了。   “你,你不是生命垂危了吗?怎么”景婳满脑子都是疑惑,下意识紧皱了眉头。   薄瑾年见到景婳,心中倒是欣喜:“只是一些皮外伤,你真的以为挨了霍言沉那几拳,我就不行了?”   “你没事就好,这次是我连累你,你一定要多保重,你放心,薄家的事是因我而起,我会解决的。”景婳站在薄瑾年的病床前,忍不住宽慰他。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电话来开玩笑说薄瑾年要不行了,但是现在既然他没事,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想怎么解决,难道你真的不跟霍言沉离婚了?景婳,你不能这么快就放弃了,霍言沉他就是个恶魔,你待在他身边不会幸福的。”薄瑾年听了景婳的话,突然间紧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伸手要去抓精婳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会处理好的,只是薄家不能因为我再受到牵连了,瑾年,谢谢你之前一直照顾我和小宝,若是薄家度过这个难关,你就带着小宝离开京都,照顾好他。”景婳稍稍迟疑了一下,说话的时候紧皱了眉头,严肃又认真。   “那你呢?你是让我丢下你吗?我做不到。”薄瑾年起身紧张的抓住景婳的肩膀,激动不已。   她就这么放弃了吗?他为了她搭上了整个薄家,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   “你没有丢下我,是我不想离婚了,瑾年,你保重,我先回去了。”景婳挣脱开薄瑾年束缚,快步转身出了病房。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才出病房,她就遇见了更让她烦恼的人。   确切的说是两个人,骆可可和霍言沉。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正文 第10章 你希望我离婚? 骆可可紧紧的拉着身边的霍言沉的胳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景婳姐姐没想到你跟薄瑾年还真的是……,要不是言沉哥哥今天陪我来医院检查身体,恐怕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骆可可,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景婳见到骆可可不禁冷笑,心里的疑问瞬间就被解开了。   她就知道,今天肯定是有人故意让她来医院见薄瑾年。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骆可可安排的如此拙劣,难道已经如此不耐烦,分分钟想要让霍言沉赶快甩开她吗?   “景婳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们刚才在病房里说的话我和言沉哥哥可是都听到了。”骆可可生怕霍言沉不向着她一般,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摇晃了一下霍言沉的胳膊。   “所以呢,你故意叫我过来,然后挽着我的老公来看戏?骆可可,你还真无聊,你们玩,我没那个时间奉陪。”景婳看都没看面前的霍言沉一眼,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要绕过他们人。   她路过身边的时候,霍言沉不出意外的抓住了她。   她纤细的胳膊落入他如铁钳般的大手里,瞬间动弹不得。   “景婳,你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吗?”霍言沉墨色的眸子微沉,里面满是肃杀之气。   他知道薄瑾年在里面,但她不是说不离婚了吗?现在为什么又来看他?   难道心里还在想着他?   景婳本以为霍言沉不会走进骆可可如此明显的套路,但他还是让她失望了,看来在他的心里,他最爱的骆可可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愚蠢的脑子都废了,“解释?我还真没什么可解释的,既然你觉得我是来跟薄瑾年私会的,那就是好了。”   “景婳,你……”霍言沉简直要被气出内伤,   “你可以跟骆可可在外面鬼混,我为什么不可以,以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谁也别干涉谁!”   景婳趁着霍言沉走神的一秒钟甩开了他的大手,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霍言沉看着她,想要大步追上去,可却被骆可可抓住了胳膊。   “言沉哥哥,你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应该会跟她离婚吧?”骆可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霍言沉,问的急切。   “你很希望我离婚?”   “我……我只是看不惯你委屈,言沉哥哥,景婳配不上你。”骆可可紧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这几年都是她陪在霍言沉的身边,霍太太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我并不觉得委屈,所以你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霍言沉看着骆可可,眼底有了一丝烦躁。   他相信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啊,言沉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不是烦我了,不想陪我来看医生?”骆可可觉出来霍言沉的情绪,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霍言沉确实拿骆可可没有办法,毕竟她的母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骆可可也算是有承诺,想到这霍言沉稍稍缓和了态度:“既然医生说你没事,我让魏廷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言沉哥哥你都很久没陪我吃饭了,今天就陪我吃饭好不好,就当是庆祝我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