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保大还是保小 做完手术刚要离开,小护士又急匆匆地跑过来叫住她:“安医生请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个病人需要您协助处理。”  协助处理???   安落夕没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接过病人资料仔细研读——刘悦、孕龄三个月、在洗手间不小心滑倒导致大出血、胎儿保不住要做清宫手术、子宫有出血口需要止血并观察——-这种案例十分常见也十分普通,完全没有让她协助处理的必要。   不解的再往后翻。   翻到最后一页,恍然大悟。   右下角的签名,龙飞凤舞,笔迹熟悉——邵铭洋、刘悦家属、情侣关系。然而医院的同事都知道,邵铭洋是她安落夕的老公。   老公。   还真的是她老公。   结婚三年,夜不归宿,不是在外面制造绯闻,就是在制造绯闻的路上……现在就更是优秀,绯闻变成现实,还肆无忌惮地搬进医院给她难堪。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帮忙张医生,我随后就过去。”安落夕生气吗?三年的时间她应该早就麻木了,可为什么拿着资料的手还是越攥越紧?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她更是放声叫唤:“家属,刘悦的家属在哪里?刘悦的家属麻烦过来一下。刘悦的家属,刘悦的家属。”   “来了,来了,来……”咦?怎么会是她?她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上班?邵铭洋看见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滞和疑问又很快适应过来,挑起桃花眼满满邪气地扑向她:“哎哟哟,我亲爱的老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我们在家里遇不上在这里却遇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   安落夕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如同看着陌生的路人,声音都没有温度:“刘悦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滑倒导致重创,重创导致流产,请问您现在是要保大还是要保小?”   “保小保小,当然是保小,那可是我的亲……”想想又不对,邵铭洋转眼就爆怒了变脸如翻书那么快。刚才还晴空万里玩世不恭,现在已是凶神恶煞怒不可遏:“安落夕,你TMD的是不是脑袋有病?耍我玩就不怕我去投诉你?三个月的小黄豆你让我保小,是想让我装碗里供着吗?”   “那您的意思就是,弃小保大?好的!麻烦在这里再签个字。”安落夕冷静如初,心里却大呼痛快痛快——她可以忍他很多事情,但有机会她同样会打脸回去。她不是弱者,只是屈于环境无奈罢了。递过手中的资料,指指最后一页最后一行:“这里再签个字,同意弃小保大。”   邵铭洋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嘎嘎作响,该死的女人,他要掐死她掐死她,再用拳头把她捶进土里捶进土里,敢戏弄他!!敢戏弄他!!!   又有小护士从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安医生,安医生,刘悦的情况很不好,子宫大出血,血流不止。张医生需要家属再签字,马上做摘除子宫的手术。”   安落夕身体一僵,一股沉沉的刺痛弥漫全身。邵铭洋不仅害了她,还害了一个又一个的无辜少女,接过表单她百般厌恶地递到邵铭洋的面前:“正好,两份一起签。”   午夜十二点。   安落夕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她今天总共做了四台手术,还不包括刘悦这台。   刘悦的手术是张医生亲手做的,整个子宫被全部摘除,以后无法再生育。邵铭洋是现实的,不能生育的女人他还要来做什么?晚上没有看见邵铭洋出现在病房。   公婆已经睡了。   别墅安静的笼罩在夜色之中。   她停在门口输入密码,一道黑影忽的从旁边窜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离门口。   呜呜……呜呜……她挣扎着反抗,也清楚的知道这个黑影是谁。   是邵铭洋。   结婚三年,再陌生也是最陌生的熟悉人,她能分辩出他的气息。   挣扎着要逃,却被他大力的塞进汽车后座。破口想骂,又被他喂进一颗圆圆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被他捂住嘴巴强逼着咽下:“臭女人,敢耍我,我弄死你……” 正文 第二章:我会对你负责的 热。  抑制不住的热。   身体里面像着了火似的,顺着四肢百骸漫无边际的焚烧。   她是医生不难猜出那颗圆圆的东西是什么,邵铭洋给她喂药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丧心病狂。   又被狠狠地摔倒客房地上,上方是他灭绝人性趾高气扬的声音:“臭女人,我让你戏弄我,我让你厉害,我让你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请三个男人来侍候你,让你厉害,让你本事,让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房门摔上。   安落夕心如死灰,脸上不知是难受出来的汗,还是气哭出来的泪。当初的求婚和结婚都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也是他亲口允诺她:“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会把你捧在手心做我的小公主。”然而一结婚他就变了,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视她为仇人,不杀不快。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至今都不知道,迷一样的突变。   撑着最后的清醒从地上爬起来,再顺着模糊的视线摸出方向,她要逃出去,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哪怕……哪怕再进另一个狼窝也不能毁在他的面前。   他要她难堪,她偏不让他得逞。   大口喘气。   热气熏天。   脚步趔趄。   她扯开领口用力地呼吸,再用力的挨个敲门……救命,救命啊……翻开包抓出手机,手机掉落又坐下来摸索着捡起来,最后一个电话是她打给谁的?还是谁打给她的?她已经记不清楚,只能瞎猫撞死耗子给自己撞出一线生机。   “安医生?”   “嗯!”电话接通,耳畔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还是男人的声音,安落夕受着药物的影响更是兴奋,发生一连串的咕噜声,含糊不清的呢喃:“救我……救我……救救我……院长,救救救我……”这声音她熟悉,是院长的声音,院长是UK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一表人才,学识过人,风度翩翩。   没想到最后一个电话居然是他的。   那么是他打给她的?还是她打给他的?她已经记不清,又没力气站起来,爬在地上如一条大号的毛毛虫般往前蠕动,摸到房门又在门上用力地拍……救我……救救我……救我的都是大帅锅……院长,救我……   夜璟尘简直莫名其妙,听着手机,看着前方,为什么里外两个声音会同步?   救她?   她就在外面敲门?   大半夜的她不睡觉,敲门装鬼又想玩什么?   拉开门还果然看见她,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医生形象。抬起的脸红的像火,上面全是汗水。嘴巴热得张开,嘴唇干的充血,舌头不断地伸出来舔着双唇。眼中氤氲着迷蒙的光芒,没有焦点,似在看他又似在看别处。   顺着门爬进来,爬到一半没了力气,趴在地上抱着他的脚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身体似乎还很难受,不断的扭动着,左手撕扯领口,脸蹭在他腿上。   夜璟尘好像懂了什么,黑沉下脸往外张望,看见人便把她提进房间丢进浴室,怒气冲天:“安落夕,你脑袋有坑吗?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敢吃!”浴缸以最快的速度放冷水,再打开花洒的冷水对着她喷。   烈火遇到了冷水。   焚烧的力度往下暂时的落了落,也依稀能看清眼前的人,她笑了,傻傻地笑,痴痴地笑,嘿嘿呵呵像婴儿见到母亲般讨奶式的笑:“院长……猿粪啊院长……想你就能见到你……”   “……”夜璟尘满脸黑线,对着她的脸狂喷水,喷到她不能说话。她噗噗的往外吐水,再一步步的逼近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喊“不能碰他,他是院长”“放开院长,让我上”。   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她碰不得。   欲望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解药。   忽的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扑过去:“院长……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生了孩子,你一半我一半,你做爸爸,我做妈妈……”啊啊啊啊,什么理智,都统统去死吧!她现在只要男人——全院最帅的男人,女医生和女护士都垂涎的男人,赏给她睡她怎么睡都不吃亏。   夜璟尘满目冷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平日里文文静静只会受气的安落夕?闲置的大手抬起来准确无误的按在她的脸上,将她挡在前方无法再靠近半步。   她扑腾着双手,身体使劲的往前挤:“我要,我要,我就要……你们谁都别想拦我,谁都别想跟我抢……院长是我的,我会对院长负责任的……”   夜璟尘的脸色更难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原地转了两圈,再把她丢进浴缸的冷水中:“安落夕,你能不能长点出息,情妇过来做个手术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日后他再弄个私生子出来,你要不要活?”   “……”安落夕没空理会他,没在冷水中舒服的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煎熬式的难受释放出了舒服的高潮。外面又响起敲门声,敲得又急又重,和刚才她软绵无力的敲门声完全不一样…… 正文 第三章:夕夕是不是在你这里? 这会儿又是谁?  夜璟尘沉着脸转身往外走,并顺手带上浴室的两重门。敲门人似乎很着急,比刚才敲得更急。也不再是敲而是砸,用拳头重重地砸门。   拉开房门。   门里门外的俩人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   “邵铭洋?”   “夜璟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   俩人异口同声,都是十分意外。   意外之后夜璟尘却是懂了什么,邵铭洋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长相矮胖丑陋,目光卑劣粗俗,一身粗糙又油污的衣服很显身份不知道是哪弄来的老混混。他们的右手还时不时会摸摸档部,好像着急的想要做那种事情。   握门锁的手紧了又紧。   刚才他还在骂安落夕不争气,现在看来是他自己骂错了人。   安落夕刚才喊的是救命,三个男人现在跟着邵铭洋,所以那药不是安落夕自己吃的,而是邵铭洋下的。为什么?为什么邵铭洋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又龌龊的手段来毁掉安落夕?他知道邵铭洋恨安落夕,却不知道邵铭洋为什么要恨安落夕。   迷一样的恨!   也不禁会想,这种恨难道是……婚姻没了温度?没了激情?没了爱情?没了……没了离婚就好,用得着这样丧心病狂吗?夜璟尘的眸光变得犀利,如刃如霜如寒冬腊月冻结的冰棱般,泛出一阵又一阵的寒光和冷气:“大半夜的敲门,有什么事?”   “你和你爸又吵架?又来住酒店?”   “你管我?”   “我哪敢管你,我就是好心地问问呗!”   “别好心,你敲门到底什么事?没事我就睡了!”   “别别别,别啊!”邵铭洋挡住门不让他关,眼神却飘到里面转了几圈,又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个,夕夕有没有来你这里?我在你门口捡到了她的工作牌。”重新回来的时候房门大开,安落夕没有在里面。他出来找了一圈,发现这门口掉着安落夕的工作牌。敲开门想问问,没想到会是夜璟尘。夜璟尘是他的发小,两人一起摸着泥巴长大,很是熟悉。   夜璟尘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扫过工作牌,刚才没有被发现应该是压在她身下,他没有回答,顺手接过工作牌看了看:“还真是她的工作牌,是你回家还给她?还是明天上班我带给她?”   “你没有见到她?”   “她是你的妻子。”   “她手机关机。”   “那是她不想见你?还是不想见你的情妇?”   “……”   “把你的情妇送到她的科室进行治疗,你是怎么想的?”   “……”   “没想法,我就先睡了。”   “夕夕刚才有没有来过?”邵铭洋又一次挡住门,不死心的看着他的眼睛再问一遍。   夜璟尘学着他的样子,同样看着他的眼睛最后说道:“这个问题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可以去查监控眼见为实。”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犀利的落到他身后三个男人的身上。   邵铭洋做贼心虚带着他们转身跑了,她中药后一个人不可能跑太远,手机关机人或者就在安全通道,或者上了楼或者下了楼,或者进了其他男人的房间。夜璟尘是他的发小,要帮也是帮他,不可能帮安落夕:“你去搂上找。你去楼下找。你在这里挨个敲门。还是那句话,今晚她是你们的,找到随便你们怎么玩。我去查监控。”   夜璟尘站在门后打电话:“现在、立即、马上把十八楼我隔壁房间的监控进行清除……从男人离开房间之后开始,一直清除到他重新回来……对……”   浴室方向又忽的传来“砰”的一声响。   他挂断电话转身进去,又见她爬出浴缸摔倒在浴缸下面,姿势不雅。   刚才的时间她已经把衣服全部脱光,整个人如出生的婴儿般坦坦荡荡……夜璟尘只觉眼睛刺目的疼,腹部不自觉的阵阵收缩,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有多少个面?为什么人前是医生?人后是禽兽?现在又是这般的撩火?对,他是医生,可他也是男人!憋着火气,再打电话给助理:“送点药过来……”   她不要药。   她要院长。   最初的冷爽过去后,她又热得跟着火似的难受,脑海什么都没有,只有帅帅的院长。   她要院长,要帅帅哒萌萌哒棒棒哒的院长。一步三摔的跌过来,舔着一张求欢的笑脸跌进他的怀里百般讨好:“抱抱,我要抱抱……”不止要抱抱,还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把他干净的衣服一并打湿。闻着他的味道,舒服,是她想要的味道,舔一口……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香甜的气息充斥鼻尖。   他绷紧的身体收的更紧,刺痛的目光复杂的俯视着她:“安落夕,你……”他想说“安落夕,你已经有老公,不能婚内出轨”,可一想到她老公是那种男人,他又不忍心再刺激她,把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改成:“安落夕,我没法帮你,我已经有了未婚妻……” 正文 第四章:邵家的祖坟都绿了 未婚妻是什么梗?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和她聊未婚妻?   安落夕不答应,呜呜呜呜的缠着他。她要,她就要,什么未婚妻都统统靠边站。院长大人今晚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她使劲的往他怀里钻,紧紧地缠住他,缠到天衣无缝媚眼如丝:“院长,来嘛……来嘛,院长,保证让您满意……让你回味无穷,咂巴嘴,好甜,好好吃……”   夜璟尘被撩得吐血,也终是忍无可忍,把她狠狠地摔回床上——老虎不发威,她当他是病猫?来人!拿最粗的针!   扎进去。   狠狠地扎进去。   爽不爽?痛不痛?就问她爽不爽?痛不痛?   她不爽,她痛,痛痛痛。   深入骨髓的痛沿着四肢百骸弥漫全身,又在最后集于一点重重撞击她的心房。   她无法承受不住这种痛苦,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了无生息。与此同时,邵铭洋正在疯狂地查找监控,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监控显示她一直都在房间?一直都在房间,房间又没有人,她这是从房间直接蒸发了吗?再打她的电话,依旧还是关机。   她凭什么关机?   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他?   三个月的小黄豆,她来问他保大保小?流产出个血,她又说要摘除子宫?流产的女人多得去了,哪个还不流点血?又有几个要摘除子宫?这分明就是她的恶意报复。   好!   敢报复他!   再打电话回家:“爸,你到底要不要管管安落夕?你只负责惯她,不负责管她?我刚才撞见她下班不回家,跟野男人出去开房鬼混。就因为你一直惯着她,我们邵家的祖坟都绿了。”   醒来的时候安落夕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身上又痛又痒。她难受的直哼哼,哼哼的请求着——院长,我还要,我还要。   “好!要!”   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安落夕像死过一遍似的头痛欲裂四肢麻木,翻个身活动活动筋骨,又看见夜璟尘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针头、针管、药水瓶、点滴瓶、药盒、说明书……全部装进塑料袋。   昨晚的打针就是打针。   把她摔回床上,就是给她打针解药。   和男女间的那种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而她晕针不说,还药物过敏。一管药水他还没有推完,她就晕厥过去。确定她是晕针后,她身上又泛起一粒一粒的红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弥漫全身。   抗过敏药没有起效之前,他一直给她挠痒。   院长,上面痒痒。他挠上面。   院长,下面痒痒。他挠下面。   院长,外面痒痒。他挠外面。   院长,里面痒痒。他挠……挠什么挠,她全身上下他都摸了一个遍。停下手想休息休息,她又哼哼“院长,我还要”。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这一夜他是占了她的便宜,还是吃了亏?   她的那么小。   还那么的平。   摸她还不如摸自己,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感觉像是吃了亏,不爽的又把药盒重重丢进袋子。扭头又撞见她睡醒,还捏着被子遮住半张红扑扑的脸。哼!他又生气!她这会儿才知道害羞?昨天那浪的劲头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放下袋子两手叉腰,语调阴阳怪气:“安医生,您现在还觉得有哪里难受吗?”重音在“您”字上面。   安落夕无地自容,缩在被子里摇头如摇波浪鼓。昨晚的事情她都记得,怎么遇见他?怎么请求他?怎么骚扰他?怎么承诺他?包括心里的挣扎和说过的每句话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也知道不能那么样。可药效太猛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脸全部丢尽,无脸见人。   又听他的嘲讽声从上方传来:“安医生真的确定身上没有再难受的地方?真的确定不再需要我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   “要不,我再让你蹭一蹭?”   “……”   “要不,我再让你舔一口?”   “……”   “要不这样吧!我解开衬衣,让你再爬上来趴一会儿,凉快凉快,舒服舒服。”   “……”院长,求求别说了,她认错行吗?认怂行吗?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医院和邵铭洋逞口舌之快。没有那场口舌,邵铭洋就不会这样变态。现在形象全毁、全身被看光被摸光还落得把柄被他嘲讽,她也是委屈,弱弱的求饶:“院,院长,昨晚的事情您也有看到,都说医生面前无男女,我是女人之前首先应该是病人吧!病人带点情绪,是不是有情可原呢?”   夜璟尘扬起一侧剑眉,沉着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的,理没错,脑子还挺清醒。既然清醒我们就来聊聊负责的事情,安医生,您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呢?” 正文 第五章:你不想对我负责啰! 安落夕想死,整个脑袋全部钻进被子,被子下面还是光溜溜的身体:“我都说了,我是病人,病人的行为有情可原,还要负什么责嘛?”  “那你的意思是,你死不认帐!”   “……”   “你不想对我负责!”   “……”   “你抱了我,白抱。亲了我,白亲。摸了我,白摸。在床上的时候你叫我萌萌哒,一下床就变成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安医生,我就想问问,您病房的病人都是这么糟蹋医生的吗?”又用了“您”字,重音又一次落在“您”字上面,满满的嘲讽。   安落夕想死的心都有,又听他说:“我还没有走。我还在这里等答复。你快点给我一个答复,到底要怎么对我负责?”   “……”安落夕很想很想死,负责?对他负责?怎么负?她已婚,他有未婚妻。她没法再嫁他,他也没法再娶她。负责,难不成要和他搞场轰轰烈烈的婚外情?被子被他用力地揭开,他较劲似的看着她目不转睛,还不轻不重声音极为磁性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的极为好听。   安落夕的骨头都被他“嗯”碎,艰难地吞咽口水,目光闪烁着躲避不敢与他交汇目光:“院长想要怎么负责?我请您吃饭?我请您泡温泉?还是院长生病的时候,我也这样照顾院长一夜,只把院长当成病人,不把院长当成男人。”   夜璟尘挑起好看的剑眉,眸中忽的溢出暧昧的灼灼光芒,亦缓缓地低下头凑到她唇边暧昧撩火:“照顾生病的我,我更愿意你先把我当成男人,再把我当成病人。”   WHAT?   几个意思?   安落夕的心漏跳两拍目瞪口呆,一扭头又不小心撞上他的唇。   四片唇瓣贴在一起,火辣辣的热感一路蔓延。这感觉和昨晚不一样,昨晚没有理智,这会儿会清楚的知道心律失常。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傻得可笑,他眸色几度变化,溢出更多蠢蠢欲动的压抑。他的话没错,他是医生之前首先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与已婚未婚无关。   不过,他还是忍住。   他首先回的神,离开她的唇拾起袋子往外走,再看不出刚才的蠢蠢欲动:“安落夕,你好歹是个妇科医生,丰胸产品找个效果好的,你也多少吃点。”   枕头砸过去。   砸到他身后的门。   安落夕很是抓狂,结婚三年她和邵铭洋并无夫妻之实,她的身子还干干净净。换句话说,夜璟尘是第一个看光她且摸遍她身子的男人。看了她摸了她,他不乐意就算了,还嫌弃她小。   她哪小?   徘徊在A与B之间,小吗?他有吗?   对!   他!没!有!   没有还敢嫌她小,气得坐起来,又见她的衣服全部洗净烘干,整齐的叠放床头。这些衣服并不是他洗的,但是他叫服务生收去洗的。算了算了,看在他肯帮忙的份上忍他一次,希望以后他不要再提昨晚的事。   穿好衣服找手机。   手机已经泡水没法再用。   工作牌好像也丢了,翻了几遍包都没有找到。   今天她上十点钟的班,可以先去买手机,再回医院补个工作牌。   大步走出酒店,又因动作太大扯到PP上的针眼,她从小就怕打针,每次打针的疼痛感都会在脑海里无限量的放大,大到心脏超过负荷晕厥过去。为了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她特意学医,然而情况并没有改善,打针之后该晕还晕。   “安落夕,你还知道要出来。爸,你自己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她是不是一夜没有回家?她是不是在酒店鬼混一夜?都说耳听为虚,现在你眼见为实,信了吧……” 正文 第六章:她在外面已经有了奸夫 刚刚走出大厅,邵铭洋不知道又从哪个鬼地方忽的窜出来拦在她面前。他这次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拉着邵父一起出来“抓奸”。  邵父名叫邵星,今年六十五岁,心脏做过两次搭桥手术。   她和邵铭洋的恋情是邵星从中撮合的。在邵家只有邵星真正对她好。妈妈去世后也只有邵星继续把她当成孩子一样来关心照顾嘘寒问暖,让她衣食无忧。   因为是真的对她好,她提过和他离婚,然而邵星不同意她便做罢。   她不想邵星失望,不想当着邵星的面和他吵架,更不想他们的父子关系因她而翻脸绝裂。   但是她没有做就是没有做,理不亏气场正直地看着邵星:“爸,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邵家的事情,昨晚住在酒店是事出有因。”   邵星信任她,知道她本性纯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的事情。他和邵铭洋守在这里,也不是要抓她什么,而是不想邵铭洋惊动夏羽。夏羽是他的妻子,是邵铭洋的母亲,也是安落夕的婆婆。这个婆婆很不好惹,嘴巴碎碎念,一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听着心烦:“爸相信你,你不用解释。”   “爸,你相信她什么?她说事出有因你就相信?你怎么不问问她是什么事?是什么因?”   “我问她还不如问你,医院那个刘悦又是你什么人?”   “爸……”   “自己做了恶心事,还要把夕夕的脸一起丢进去?A城有那么多家医院,你哪家不能送,非要往夕夕那里送?非要弄得风言风语世人皆知?我告诉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夕夕还要脸。”   邵铭洋不服气,哼的冷笑:“我怎么就不要脸?是我不要脸,还是邵家的香火你不想要了?你要说不想要,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家跟我妈说……”   安落夕一听家婆就头大,扬声打断:“脸面不算什么,香火比脸面更重要,以后你就在外面继续加油努力为邵家开枝散叶。那个刘悦不能再生,你就换马悦、牛悦、杨悦帮你生儿育女。”   不要吵架。   更不要吵到家婆跟前。   家婆不喜欢她,比邵铭洋还要厌恶她几分。她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神示意邵星,让他不要再替她打抱不平,她很好,没事。   邵星恨铁不成钢,更愧对安落夕。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当初就不该撮合他们在一起。   邵铭洋见安落夕示弱,他又得到挑事的机会,呵呵地冲她邪笑:“说得好!有肚量!可我还是想问问,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睡觉?为什么要跟野男人来这里开房?为什么要关机让我们找不到你?安落夕,你不要忘记,你是医生,有24小时保持联系保证随叫随到的使命。关机,躲着,不是跟野男人在这里鬼混又是什么?”   安落夕忍。   她再生气也不能在邵星的面前生气,更不会让邵星去查监控。   邵星的心脏不好,生不得气。   她忍,使劲地忍,还从包里翻出浸水的手机,语气故作风轻云淡:“手机不小心掉进水里,已经坏得开不了机,我现在要去买手机,你要跟我一起吗?”同时用眼神警告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再胡搅蛮缠小心她翻脸也是六亲不认。   邵铭洋才不怕她,更好奇她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连监控都找不到她,她又能从酒店里面走出来?还有,她昨晚中药后是谁帮她解的药?她又和哪几个男人一起睡了?   对!睡了!   她昨晚肯定和男人睡了,不然又要怎么解药?   想到这里邵铭洋不再淡定,大手伸过去要撕扯她的衣服看纵情后的证据。邵星早有准备,一把打开他并拦在安落夕的前面,怒不可遏:“不占理你还想动手打她?邵铭洋,我还是你老子,还管得了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为所欲为。”   安落夕劝他别激动别激动,伸手给他顺气。   邵铭洋也是急了眼,干瞪着他:“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糊涂的黑白不清事非不分。她一夜没有回家,为什么没有回家?家里有刺扎她?有老鼠咬她?不是,是她在外面已经有了奸夫!奸夫!你懂吗?奸夫!邵家的祖坟都被她整绿了,整绿了!”   邵星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哆嗦,胸口抽抽的疼。   安落夕又赶给他拿药。   与此同时,汽笛声从他们的身侧传来,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一并传来:“安医生?真的是你吗?昨晚你们真的在这里开医术研讨大会?” 正文 第七章:再将细节完善完善 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就是陪她度过漫长一夜的“奸夫”夜璟尘。以为他早就走了,没想到还能碰到他,还能替她再次解围。  下车走过来。   衣冠楚楚,风流倜傥,五官妖孽的人神共愤。   他走向他们,停在邵铭洋的身侧,她和邵星的对面,并礼貌的问候邵星:“伯父早上好。”   邵星已经得到情绪上的缓冲,不再怒不可遏还笑容和蔼的朝他频频点头:“好好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你工作还忙吗?”   “都那样。没感觉特别忙,也没感觉特别闲。闲的时候多安排两台手术,忙的时候就是各种会议各种学术讨论。”说到这里又将视线移到安落夕的身上:“你们昨晚研讨什么主题?昨晚邵铭洋过来找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做研讨,刚才遇到赵医生和刘博导才知道。”   刚才他并没有直接离开,先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又去了监控室看监控。   出来的时候撞见他们在这里,还看见邵铭洋有动手的节奏。本来他不想理,可动手是不是有损男人风度?邵星的两次搭桥手术也是他亲手做的。几番思考,拿着她的工作牌走下车,并把工作牌递向安落夕:“昨晚邵铭洋找到的,本想到医院再还给你。你拿好,别再弄丢,再弄丢邵铭洋就未必能帮你再找到。”   话外音:邵铭洋昨晚找过她,还找到了他的面前。她完好无损,是他替她挡了回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解围,欠的人情可不只一个。她要还,还要对他负责。   安落夕只觉烫手,把工作牌紧紧地捏在掌心:“谢谢院长。”   邵星又是哼的一声,百般鄙视邵铭洋:“你当夕夕跟你一样吗?没事就到处闲乱逛吗?听到没有,夜璟尘亲口说的,她来这里是做学术讨论,做学术讨论。”   “……”邵铭洋胸口团着火,又不敢说她中药做不了P的学术讨论。拳头捏得紧紧,感觉复仇没成功,还被安落夕又戏弄一夜,啪啪打脸。   还有,夜璟尘怎么回事?胳膊肘子往外拐?   又听邵星笑着对夜璟尘说:“你们忙正经事的耽搁不起时间,你们都先去忙吧!夕夕要买手机,你看看顺不顺路?顺便就捎她一下,不顺路我就叫司机送她。”有夜璟尘在,邵铭洋不敢再死缠烂打,这也是邵星拜托他的原因。   他懂。   谦谦君子般的应道:“顺路的,我们医院旁边就有一个手机大卖场。安医生,我们走吧!昨晚的‘学术讨论’还没有讨论完,我们车上再将细节完善完善。”   一言双关。   其中的含义只有他们俩能懂。学术讨论,无非就是她摸了他,亲了他,他要她负责呗!   安落夕内心抓狂,脸上却维持着医生惯有的冷静面孔。   她和邵星冷静告别,又冷静地看了邵铭洋一眼,抬脚朝汽车方向走去。她情愿把脸丢在夜璟尘那里,也不愿和邵铭洋继续撕逼。   又听夜璟尘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你先去车上等我,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跟邵铭洋聊聊。邵铭洋,过来,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正文 第八章 是你不对劲 邵铭洋没有成功诬陷安落夕,眼神变冷心中不甘心,听见夜璟尘的话跟着他过去。  夜璟尘刚停下来就听见邵铭洋气急败坏的质问声。   “哎……你几个意思啊?帮安落夕说什么话?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夜璟尘没有回答邵铭洋的话,目光似有若无落在坐在车中安落夕身上。   “问你话呢,别装哑巴。”邵铭洋冷哼一声。   亏他还以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夜璟尘就算不帮着自己说话也不会帮衬安落夕。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走之后我在宾馆看见她神志不清,脸色也不正常,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强迫给吃了什么污药,幸好我们都是医生不难解决,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听见强迫两个字,邵铭洋眼中闪过不自然。   而知道安落夕是那群医生帮她解决的,他心中既不甘心,心底有一处又在庆幸。   邵铭洋不说话让夜璟尘眯了眯眼睛。   在他看来,邵铭洋所做之事不是君子所为,反而有些小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可以去查查,好歹你也是安医生老公,你们两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摆在明面上,妻子更不能让别人就这样随意欺负到头上。”   “查?我查什么?肯定是她不知检点勾引男人,昨晚竟然一夜未归,指不定和那个野男人开房去了。”邵铭洋嗤笑一声,眼中都是冷意和怒气。   没有想到安落夕还真够行的,提前给她喂药都能逃走。   看来是药的剂量不够。   夜璟尘眉心微拢,邵铭洋这话仿佛和安落夕有深仇大恨,他声音依旧平和。   “也行,你若是不查那就我查,好歹安医生是我手下的医生,不能就这样让人欺负了去,被人打脸。”   邵铭洋想要反驳可无从下手,哑口无言。   听见夜璟尘说他要查,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可他是万万不敢让夜璟尘去查,毕竟那药是他强迫给安落夕喂下去的。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会自己查清楚。”   夜璟尘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背后邵铭洋突兀的开口:“你今日倒挺不对劲的。”   “是你不对劲。”   夜璟尘淡淡道。   当初安落夕和他恋爱时,邵铭洋也在他面前提过安落夕,那时候眼中是温情,而如今却是莫名的恨意。   夜璟尘拉开车门上车,安落夕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上露出几分郝色,却依旧感激夜璟尘刚刚帮她。   若夜璟尘不出现,邵铭洋一定会不顾邵星在将她衣服脱了。   “院长,感谢你刚刚的出手相救,恩情我记下来了。”   前面刚好红灯,夜璟尘停下车目光从她胸前扫过,想到昨晚的事情眸色深沉了许多,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几分调笑打趣。   “安医生身为妇科医生,怎么就没有想着补补身材,有些地方太小了容易被人误会性别,若安医生没长发穿上白大褂估计会被人认成男医生。” 正文 第九章 追问婚期 安落夕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胸小,脸上生出燥热感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胸。  她挺了挺胸膛。   哪里小了?和他相比算大的了。   夜璟尘见她挺了挺胸膛,好心情的笑了一声:“安医生要如何感谢我?”   “若院长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安落夕笑了笑,将头偏向外面。   “我没有什么让你帮忙的,来点实际的吧,早上有点赶时间没吃早饭……”夜璟尘认真的开着车子,声音清冽好听却暗示明显。   安落夕一听赶紧开口。   “竟然院长没吃早饭,为了感谢院长出手相救,我就请院长去吃早饭,希望院长赏脸。”   夜璟尘挑了挑眉,眼中隐含着一点笑意,刚想要开口就听见手机响起来。   看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着谷琳桐,他的未婚妻。   夜璟尘将电话接起。   “喂。”声音依旧清冽温和,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璟尘,吃早饭了吗?我想这么早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饭,不如我们一起吃早饭。”   夜璟尘听着那边说完才点头。   “好。”   “我过来接你?”   “不用,就约在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谷琳桐将车门打开,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白色的一字肩短裙。   夜璟尘没再说什么将电话挂掉,将车子停下来,看了一眼安落夕吐出简单的两个字。   “下车。”   安落夕没有多做停留,取下安全带识趣的下车,在关上车门还不忘挂着笑容对夜璟尘说一句谢谢。   听夜璟尘温柔的语气还问要不要去接,应该是他未婚妻吧。   夜璟尘年纪轻轻已经成为院长,未婚,但有未婚妻,这在他们医院不是秘密,并且他的未婚妻和他同为心胸外科医生。   谁让夜璟尘五官俊美,能力优秀,是医院中不少护士都想嫁的男人,医院中护士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他,安落夕也听了一些。   夜璟尘将车子开到早餐店外停下,走进店中就看见谷琳桐坐在靠窗的位置给他招手。   他抿唇一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餐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夜璟尘抿唇看她。   “吃什么?”   “你点就好。”谷琳桐笑了笑。   夜璟尘将早餐单放下,对老板温和的说:“和往常一样。”   点了早餐夜璟尘就未开口,谷琳桐看着他眼中带着爱意。   他对她很温柔,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可从不会逾越,就比如……两人是未婚夫妻,她当初提出两人同居,夜璟尘拒绝了,她主动献身他也不为所动。   想到父母问两人什么时候结婚,她不由得也着急起来。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早就可以成家了。   按耐不住心中的着急,在吃早餐的时候谷琳桐便开口催婚期了。   “璟尘,我爸妈昨天问我们两人什么时候结婚,说我们两个都不小了,你有没有想我们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夜璟尘优雅的从纸巾盒中扯出一张纸擦拭着嘴角,脸上的笑意不变,缓缓开口:“不着急。”   谷琳桐还想要说什么他就继续开口:“吃好了吗?上班时间要到了。” 正文 第十章 亲亲抱抱差举高高 夜璟尘眸色微变,语调微变,谷琳桐擦拭着嘴角的手却僵硬了半瞬。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她就快要三十岁了,已经不再年轻。   擦着嘴角的动作十分缓慢,静静看着他,她在等夜璟尘给她回答,男人却不偏不倚的躲开她的目光,起身站起,她只听见头顶清冽磁性的声音。   “我去结账。”   “璟尘……”谷琳桐张张嘴叫着他的名字却未出声。   他像是从来都是这样,明明温文尔雅又带着疏离感。   夜璟尘将账结好,谷琳桐在门口右侧等他,一同去医院。   两人是未婚夫妻在医院中是众所周知,然而看着两人一同进了电梯还是小声讨论了起来。   讨论的无非就是两人金童玉女,十分般配,也有小护士好奇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未结婚?   电梯到三楼停下,安落夕走进去看见两人错愕了一瞬,随后带上浅笑打招呼。   “院长,谷医生,早。”   “安医生早。”谷琳桐声音温柔,听着让人很容易有好感。   夜璟尘并未回答,只是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安落夕站在谷琳桐右侧,距离电梯按钮没夜璟尘近,正想开口让夜璟尘帮她按十二楼就看见十二楼的按钮亮起来,她往夜璟尘那边一看。   夜璟尘身姿挺拔,直视前方,下巴微抬,侧脸俊朗刚毅,让人很心动。   她默默移开目光,想到昨晚对他要亲亲要抱抱就差举高高,就觉得莫名的羞耻!!!   妇产科在十二楼,心胸外科在七楼,院长办公室在十五楼。   到七楼的时候电梯停下,谷琳桐对安落夕点点头随后对夜璟尘说。   “璟尘,我先走了。”   “好。”夜璟尘点点头,不急不缓。   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变得诡异,夜璟尘挑着眉头看她,刚想开口电梯就又停下,进来穿着病服的人。   夜璟尘没再说话,安落夕也莫名松口气,眼巴巴的看着到十二楼,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开电梯。   “安医生,一会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   低沉平缓的声音传入安落夕的耳中,她身子稍微僵硬点点头。   “好的,院长。”   安落夕到自己办公室将白大褂穿上,带着病程记录去查房,忙完后已经十点,坐在办公室中安落夕才想到夜璟尘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虽然觉得昨晚羞耻,可今早院长也帮她了不是?他肯定已经不计较昨晚的事情了。   抱着夜璟尘不会和她计较的心态来到院长办公室,敲门。   “请进。”   “院长。”安落夕手放在兜里,笑着看他。   夜璟尘将正在看得病历合上,这才抬头不急不缓的看她。   “安医生早上说要感谢我,可还算数?”修长的五指敲打着办公桌,骨节漂亮,安落夕庆幸自己不是个手控,却想着……院长拿手术刀的一定很诱人,清冷而矜贵。   “当然算数,院长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不犯罪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半眯着眼睛,他挑眉望着她,这样子让安落夕心底发毛,一咯噔,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话。   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安落夕欲哭无泪。   “院长,你想让我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