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婚姻,能走多远   我那强撑着的婚姻,终于在两年后分崩离析。   犹记得那天宿醉醒来,浑身都好痛,尤其是下面。   当我勉强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就瞧见他站在床边,手里揉捏着我昨晚被扯下来的内内,愣愣的发着呆。   我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一定是不相信他的隐疾已经好了吧?   撑着酸痛乏力的身子坐起来,想要轻轻的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他却忽然转过身,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压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这个结婚以来一直对我温柔体贴的男人,在刚做完那个之后变得如此骇人而陌生。   我抚了抚发烫的脸颊,朝着他直喊,“何叙,你干嘛……”   “我干嘛,你还有脸问!”何叙咬牙切齿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扯掉我身上半搭着的薄被,“乔宛宛,你还真是个天生的荡、妇,这么快就守不住要给我带绿帽子吗?嗯!”   没等我缓过神,何叙就暴跳如雷的指着我的鼻子咆哮。   “女表子,贱、货!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根本不会为我守身如玉,亏我还一直在爸妈那替你说好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你,你可真是对得起我啊,呵呵……”   不待我躲开,就被何叙狠狠的捏住下颚,只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一双眸子里瞧不出半点怜惜,反而透着着吃人的寒光,“还是说你认定了我的隐疾不会好,迫不及待的要人滋润了吗?”   “何叙,你到底在说什么,昨夜,明明是你要了我一整晚啊?”我委屈的哭喊着,一边伸手想要去拉住何叙。   何叙悲呛的一把甩开我,目光盯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暴躁异常。   “乔宛宛都这会了你还想演戏,我他妈的都不该见你迟迟不回包厢,发疯似的找你一整晚,结果你却在这跟野男人风流快活,真真是叫我惊喜万分呢!”   见他一字一顿声嘶力竭,我的心就越沉越低,一股冷意从脚底一路蹿入心肺。   昨夜。   一定是昨夜。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昨夜,闺蜜朱雅婷邀请我们夫妻去参加她的生日聚餐,吃完饭后,雅婷提议大家去ktv唱歌。   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还是何叙体贴得跟我说,结婚这么久也没陪我出来玩,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委屈了,喝喝酒唱唱歌权当放松放松,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我素来没什么酒量,喝了两杯红酒后,我就头晕恶心的厉害,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便独自出了包厢,本以为吐完就好了,不想整个人更晕了,而且浑身燥。热的越发难受起来。   迷糊中感觉被人抱起来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因为嗅到了熟悉的薄荷香气,我下意识的将那人当成了何叙。   时而温柔,时而热烈,而我的身、体也像是中毒了一般,紧紧的拥抱着他,那种谷欠仙谷欠死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   那时大脑里残存的一丝意识还在想,何叙何时病好了,还十分的会撩。拨人呢?   如此想来,跟我缠缠一夜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那一直患了性。功能障碍的老公何叙,而是一个连是谁都不清楚的男人。   这个推测一冒出来,我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一下子就出了很多冷汗,只觉得天都塌了,顾不上我身上还一丝未穿,急急的跟何叙解释。   “老公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昨夜那人是你,他身上的香水跟你的一样,我有多爱你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我真的以为是老公你的病好了…所以……”   奈何我怎么解释,他都好像听不进去,反而越发的激动。   何叙发疯般的将我的脖子掐住,往上将我整个人提起来,抵在床上,身子重重的压过来,嘴里吼着,“来,继续装无辜,装可怜,勾我啊!乔宛宛昨晚那个野男人有没有这样啊?”   他一边吼着,一边胡乱而大力的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粗、暴的吻,然后要将我……   我绝望的放声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许是我的哭泣惊醒了何叙,也许是何叙终于顾及起我跟他的夫妻情分,猛地推开我,“我呸!女表子生的贱、货,我何叙就是这辈子没有女人上,也万万不会上你。”说罢,转身摔门而去。   我瘫倒在地上,而刚刚何叙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深深的扎进我心口,鲜血淋漓!   女表子生的贱、货吗?原来他一直都介意,一直都介意! 第一卷 第2章:你在欲擒故纵   我的出生很不好。   当年妈妈还没结婚就有了我,我一生下来就被丢给了外婆。而之后不久,妈妈就跟着同街道的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跑了,从此就没了音信,是外婆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有时候,不管你有多努力,多么的息事宁人,在这个世上出生不好就是原罪,以至于从小我就受尽了白眼跟辱骂。   也正是这样的出生一度成为婆家瞧不起我的根源,原本以为何叙不像其他人那般俗气,即便知道他那方面不行,还是顶着没有彩礼,没有洁白的婚纱,没有齐聚一堂的婚宴,甚至承受着公婆的刁难嫁给了他。   却不想,我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看着满身的淤青,我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从头淋到脚,我却还觉得水温热的烫人,烫的我根本关不住眼泪。我拼命的用手搓揉着身上每一寸皮肤,只想将那些肮脏的东西统统洗掉。   不知洗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撞开,我只来得及扯了一条浴巾将自己裹上。   “狐狸精!”   随着一声娇喝,我又是重重的挨了一个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我彻底的回过神来,抬头正好看清了来人,还真是巧,这个女人我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我所在医院院长的女儿——、梁思琪。   护士站的同事们八卦过梁思琪的事情,说这梁思琪性格泼辣,而且苦追一个男人很多年,更是为了赶走情敌将跆拳道学到了九段。   在我看梁思琪的同时,梁思琪微微愣了一下,分明也认出了我。   只是她非但没有向我道歉,反而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长发,蛮横的将我拽倒在地,细细长长的鞋跟猝不及防的落在我的肩头上,她口中更是不忿,“乔宛宛原本我还有些同情你,根本不信她们说的,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忍不住寂寞的女人,就算你老公不行你要找别的男人慰藉,千不该万不该找上我的男人。”   我推开梁思琪,惊诧至极,何叙的隐疾我除了跟闺蜜雅婷说过之外,再没有跟第二个人提起,梁思琪又是怎么知道的?   梁思琪像是瞧出了我的疑惑,有些怯怯的看着我,“我爸是院长,我想看谁的病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乔宛宛倒是你,要是不能守那活寡,你就别揽那贞洁烈妇的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缠着沈瑜,我一定叫你卷着铺盖卷从医院滚蛋。”   “梁思琪,你给我说清楚,我何时缠着沈瑜了?我连沈瑜是谁都不知道。”我气的胸口直发堵,就连整个身子也是抖得,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   “你……”   “够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梁思琪脸色一白,气势顿时泄了一半,含羞带怯的叫了声,“沈瑜,你不是走了嘛?”   沈瑜目光微抬与我投去的目光撞上。   是真的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惊艳到了,我一直以为何叙已经够好看了,却不想这个男人的面容更为英俊不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这样一个男人,怪不得梁思琪会苦追这么多年,只是我可以很肯定在这之前我并没见过他,被梁思琪误认为情敌着实太过冤枉了些。   梁思琪见沈瑜一直盯着我看,气的直吼,“沈瑜,下个月我们就要订婚了,我才是你要娶的那个人。”   “那也只是下个月。”沈瑜不悦的扫了眼梁思琪,“就算订婚了也不一定就要娶。”   梁思琪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委屈的看着沈瑜,“不管怎样,我就是不许你在意她。”   “我在意谁,什么时候需要梁大小姐管了?”沈瑜指着门,耐性即将告罄,“滚!”   梁思琪委屈的捂着嘴跑到门口,脚下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沈瑜,任由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见沈瑜不曾看她一眼,许是心伤了,留下句“你会后悔的”就跑了出去。   “不去追吗?”我问。   沈瑜非但不急着回答我的话,反而斜睨了我一眼,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勾人?”   烟圈盘旋而上,洒在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同平常的烟草,非但不呛人,嗅着还有些清爽的舒适,好像在哪里也曾闻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一种难言的美态,偏生又丝毫不失阳刚的硬朗帅气,即便是眼里忽闪而逝的光芒也让人感觉被撩拨了一下。说实在的,能将吸烟也吸得如此好看的人,他还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   我有些讪讪的收回目光,走过去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捏在手里,因为碍于有人在,我并没有立刻将衣服穿上,而是淡淡的看着门口的人,“正如你看见的,我不久前被狗啃过,现在麻烦你出去。”说这话的时候,我表面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已酸涩的想哭。   沈瑜嘴角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没来由的有些愠怒,忽的竟将身子探过来,温热地气息正好打在我的额头上,一种肆意的暧昧伴随着烟丝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氤氲升腾。   “你们陪客的都这么会欲擒故纵?”沈瑜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带着几分审视的瞧着我,“我不介意配合一下。” 第一卷 第3章:不是出来卖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男人特有的磁性,可此刻说出的话却真真切切的又剜了我一刀,我真就这么像用身、体填满男人谷欠望的那种女人吗?竟连什么人都可以这般羞辱我了,长得好看又怎样,还不都一样眼瞎。   我挣扎着后退了两步,蜷缩着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不想去辩驳了,我深知懂你的人不说也懂你,不懂你的人说什么也没有用。   沈瑜大概是瞧出我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思,也不打算留在这继续瞧我的笑话,未夹香烟的手指掏出一张名片施舍一般的抛向我,“交易一直有效。”   我呆呆的看着沈瑜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口里的交易是指钱肉兑换吗?几乎是单纯的为了发泄着短短半日发生的事情,我疯了般的将那张名片捡起来,撕得粉碎,洒在房间里,正如我碎裂的心。   我以为我撕了沈瑜的名片,我跟他就不会再见,也不会有任何瓜葛,只是我错了,我纷至沓来的厄运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注定我跟他之间有扯不断的纠葛。   出了酒店,我沿着眼前看见的一条路,一直走,一直走。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你找死啊,不看路!”司机骂骂咧咧的吼出声。   我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刚要往后退,就被一个人大力的拽到路边。   这个人我半个小时前才见过。   “你就这么想死吗?”沈瑜冲我大吼,眼里带着还未褪尽的震惊。   我是想死,恨不得刚刚就被车撞死,可只要想到那一直住在养老院的外婆,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亲人了,要是我再没了,外婆该怎么活?   “没哑巴就说话。”沈瑜不耐的再度在我耳边咆哮。   这样的沈瑜,让我很是烦躁,我猛地推开他,“我想死还是想活,是不是哑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瑜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眼眸起了一丝阴郁,抓着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硬是我将塞进路边的一辆车里。   “你要干什么?”   “顾南,去本色。”沈瑜冷着脸。   本色是广东最好的酒吧,却也是最人鱼混杂的地方。   他要带我去哪里干什么,他就这么饥、渴难耐吗?随便抓一个人就,不行,我不是女支女,“停车,再不停下我就跳车。”   沈瑜大手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腕,忽然拉低声音,“陪我喝个酒很难吗?”   我莫名觉得沈瑜刚刚那个样子带着些落寞,不知怎的竟有点熟悉,我默了会抬头看着沈瑜,“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里见过?”沈瑜问。   我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沈瑜挑了挑眉,“真不记得了吗?”   我该不会以前真见过吧,我闭上眼睛使劲的又想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不知道。”   沈瑜喉咙动了动,偏过脸去时明显有些失望,不过直到本色酒吧,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本色酒吧,不亏是广东最负盛名的酒吧,即使白天也很多人。   迎宾小姐见到沈瑜,立刻恭敬的领着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包厢,说萧炎就在里面。   包厢一打开,就是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走的近了,我才看到在女人堆里还斜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瞧着也很好看,只是他的美却是那种阴柔的美态。   他应该就是萧炎。   “出去。”沈瑜脸色一沉,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没有了那些女人,我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原本那个叫做萧炎的男人该生气的,可在瞧见我的时候,却变得很兴奋,“沈瑜,你可是第一次带女人来我这呢?还别说这一身的伤倒是挺有意思的。”   萧炎说着,目光却毫不客气的又从我身上扫了一遍,最后邪邪一笑,用手肘抵了抵沈瑜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重了,嗯?”   被人这么一顿揣测,我顿时就想要解释,然而,沈瑜却早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抬手给了萧炎的一暴栗子,“闭嘴,瞧着给她配点药。”   萧炎脸上笑意更浓,“呦呦,果然是不一样啊,放心吧,我配的药保管让她用了,好的连一个红印都没有。”   不是要陪他喝酒吗?   “我临时改了主意,算是补偿。”沈瑜像是知道我想法般,径自说着,在与我目光对上的时候,他竟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莫名的,我的心漏掉一拍,他笑起来的摸样很好看。   萧炎走到书柜前随意推了一下,竟然有一个暗门,一进去,我就惊住了。   全部都是分门别类的药材,还有一些制作药剂的机器。   “别太仰慕我,我会很骄傲的。”萧炎一脸得意,摆摆手,“要不是那群吝啬的股东不让,最起码还能大上三倍。”   沈瑜却是看着我,“那是怕他败家,逢人就自夸,不用理会。”   话说归说,萧炎配药的速度真的很快,手法更是娴熟,有这般医药的造诣的人,他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萧炎将配好的药塞给沈瑜,特的挤了挤眼睛,“看好你哦!”   沈瑜抬脚踹了萧炎下,“你不是有事吗?”   萧炎吞了吞口水,无比幽怨的瞧了沈瑜一眼,“是,我还有事。”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沈瑜两个人。   对视数秒,沈瑜轻叹了一口气,将药瓶打开,“过来上药。”   “不用了,”跟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亲近,我真做不到,忙摇头,脚却不自觉的往门口挪。   就在我快要接近门的时候,面前多了一堵肉墙,“你很怕我吃你吗?”   我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偷偷拿眼瞧着沈瑜,他这到底是在气什么,就算是想替梁思琪打我做出些弥补,可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伤,自然是不能给他瞧的。   我的沉默,让气氛陡然变得更为尴尬。 第一卷 第4章:不堪的事   约有一两分钟,沈瑜终于失去了耐心,拉开门走了。   我软软瘫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好走了,不然我真要被沈瑜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给冻死。   只是,我没有想到,沈瑜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执着。   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一个女服务生帮着将明显的地方上了药,剩下的药也被女服务生塞进了我饿口袋,说是沈瑜交代的。   等我从二楼下来,就瞧见沈瑜坐在靠窗的位置,正独自一个人在那品酒,说是品酒,其实更像是喝不进酒非要硬逼着自己喝。   他见我,招手让我过去,我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对面坐下,“今天谢谢了。”   沈瑜头抬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最讨厌谢谢。”   我有些窘迫,忙将视线错开。   看着酒瓶子里红色液体,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何叙那张因为看见床单上血渍,而变得愤怒的脸,厌恶的眼神,心里一时又如刀绞般的疼。   我自动自发的就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仰头就要喝下。   忽的,手被抓住,沈瑜将我手里的酒杯夺过,仰头喝尽,他默了会,说,“你知道吗?这酒只能越喝越愁。”   “那你为什么还喝?”我问。   沈瑜,眸子眯了眯,朝着我的面颊凑了过来,笑道,“习惯了。”   浓浓的酒气瞬间充斥进鼻息,我一时没控制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向前的惯性,我的唇堵在沈瑜的鼻尖上。   我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慌忙错开些距离,也是第一次,发现沈瑜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沈瑜微愣之后,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一冲动就问他,“想听故事吗?”   沈瑜皱了皱眉,半晌,放下杯子,“讲。”   “我从小就渴望爱,虽然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却也没什么两样,除了外婆,生活里最温暖的阳光,就是我老公。两年前,我们相亲认识,他对我很好,很好,只是就在今天,他第一次动手打了我,那眼神是你想象不到的冷。可是…我也是受害者…甚至我到现在都还迷糊的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那个房间里了。”   我说着,拿起酒瓶将最后一口酒灌进肚子里,“如今,他也厌弃我了,也许马上我配偶上那栏就要变成离异……”   “你爱他。”沈瑜道出事实。   “嗯。”我应了一声,大概是酒壮了怂人胆,我竟看着沈瑜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在乎那道膜。”   沈瑜手里的酒杯应声碎在地上,因为酒气而泛红的眸子,像是要将我看穿,却又好似想起什么,猛地神色大变,指着酒吧门口,“滚,给我滚!”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回去的,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   一打开门,公婆竟然没在家,我大松一口气,回到我跟何叙的房间,房间陈设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何叙并不曾回来。   冷静下来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   就算我不胜酒力,也不会只喝了两杯红酒,就昏沉的不记得之后的事情,更何况以前喝完酒,我只要去吐一通,整个人就算是清醒了一大半,绝不会越吐越迷糊,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酒有问题。   想通这个之后,我拿起手机想要为我们这段濒危坍塌的婚姻做些挽回,只可惜何叙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想着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最后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疲累不堪的睡去。   被闹铃吵醒的时候,我多希望昨天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可惜浑身的酸疼,和肿的像包子的脸都无疑是在提醒我,那一切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我不可能顶着这副样子去上班,只得向医院那边请了三天的假,也能有时间查一查这件事。   我收拾好下楼,却发现除了何叙没有回来,竟连公婆也一夜未归,这可是曾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纠结很久,不在也好,免得碰上我不知如何解释脸上的伤。   出门前一刻,我给雅婷发了一条微信,“在哪?”   很快收到雅婷的一条回复:“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跟宝宝都爱你。”这句话的后面附了三个飞吻。   我盯着这句话,有些发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诧异间,雅婷已经撤销了刚刚的消息,发来一整排羞红的小脸,还解释说,“亲爱的,发错了,我那是发给我男朋友的,男朋友跟我求婚了,说是他正在谈一笔大生意,谈成了我们就结婚,我刚刚是要表扬他来着。”   看着雅婷这么秀幸福,我不是不想祝福她,只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气,敷衍的回了一个“嗯。”   那头的雅婷却颇有兴致的继续回复,“宛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怀了我男朋友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我男朋友昨天过来又狠狠要了我一整晚,说他的那笔大生意已经谈成了一半,还买了票说要带着我跟他爸妈去海南玩几天,不要太想我哦。”   这消息实在太过突然了,我一直知道雅婷有一个神秘的男朋友,只是从来没见过,每次问雅婷什么时候带我看看,她都会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以后我就知道了。   听的最多的就是雅婷说她那个男朋友如何如何的对她好,又是在那方面怎么怎么的疯狂,却还不知道雅婷竟然都怀孕三个月了,想想也是,现在正值十月份,衣服穿得也多些,再加上三个月肚子也不怎么显,难怪我会看不出来。   “恭喜你当妈妈了,只是有了孩子,他再那个,就不担心孩子吗?”我回复着,心里想到我跟何叙又是一阵苦涩。   雅婷:“嘿嘿,他比我更爱这个孩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温柔,半夜我想吃叉烧包,他跑上十条街都会给我买回来。宛宛,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你也要努力哦,么么哒!”   原本以为何叙虽是个拆迁办的职员,却也算是青年才俊,除了那方面对我也算好,结果竟然不如雅婷那个分隔两地的神秘男友来的快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如今我又出了这种不堪的事,这婚姻是否还能走下去? 第一卷 第5章:离婚协议书   “那你好好玩。”我收了电话,看来也只能是我自己去那晚唱歌的KTV调一下监控了。   来到KTV,我本想直接向他们要求查看监控的,想了想,还是止住了。   他们不会给我看的,毕竟我在他们这被下药的事情传出去,对他们店影响不好,他们也极有可能会将那段监控删除。   要想看到监控,得另外想办法。   我怯怯的走到前台,恳求工作人员让我看一下前天夜里二楼走廊的监控。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疑惑的问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点了点头,告诉工作人员说,“我的一个朋友,前天过生日非要拉着我过来,再加上前几日婆婆患病住院了,心情不大好就多喝了几杯,不想就喝醉了,可能是上洗手间的时候把包掉在洗手台池子上了,包里虽然没有什么钱,可是婆婆的医疗本,身份证,家里的户口本,银行卡都在里面。”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将自己大衣的帽檐拉下来,露出自己被打而肿胀的脸给工作人员瞧,然后低低下头。   “这伤是老公一起之气打的,还说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包包里的证件就要同我离婚,还请你们帮帮我。”   其实我这也不算是说谎,伤确实是被打的,我跟何叙的婚姻也着实走到了悬崖边上。   工作人员对我的遭遇很是同情,其中一个人更是答应带着我去KTV的机房查看当天的监控。   我用对了方法,却算漏了这世上还有意外。   刚一到机房,就被告知机房的电脑突然中了病毒,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维修。   维修电脑的小伙子说,这病毒有些霸道,他处理不了,还要送到他师父那里瞧瞧,最快也要五天。   沮丧的回到家时,公婆仍旧不在家,何叙也没有回来。   我开始一个劲的给何叙打电话,发短信,甚至微信、支付宝、QQ我都不停的发,然而直到天再次黑下来,我饿得有些发晕,他都没给过任何的回应。   他到底去了哪里,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求他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连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难道这些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男人那可笑的自尊?   之后,只要一有空我就会给何叙发消息,只是我发了无数条,他一条都没有回,手机也一直没有打通过。   第三天中午,公婆拧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没有向我解释他们这几天去了哪里,一进屋就冲进厨房,见我没有做饭,立刻不满的嚷嚷,说我这是要饿死他们二老,眼里根本不把他们当公婆。   出了那事,我根本没什么食欲,每次都是饿到不行,才会随便做一点,甚至连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都记不清楚,又怎么会花功夫做上一桌子饭菜等着。   更何况,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只会我,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只会我,我即便再努力,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天深夜,何叙终于回来了。   人还未到,一股铺天盖地的酒味就闯了进来。   看着他醉醺醺的摸样,我心里难受极了,心想着,他愿意回来跟我谈谈,至少说明我们的婚姻还有救。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叙却是从公文包里甩给我一样东西,“签了吧,好聚好散。”   离婚协议书,他居然是忙这个去了。   我起身,拉住何叙放下仅剩的自尊恳求,“老公,那晚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不是我自愿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你说过的会一辈子爱我,一辈子不提离婚的,你……”   “别说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乔宛宛,我不可能去捡别人玩剩下的…贱、货!”何叙闭了闭眼,再睁开,只剩下绝情。   “真的要这么说我吗?”我几近失态的问。   “我们没有孩子,房子也是婚前我爸妈买的,这张卡里有三万块钱,是你外婆那拆迁款剩下的。”   何叙顿了一下,“你收拾一下,尽快离开我家,若是再因此惊醒了我爸妈,你只怕会更难堪。”   三百多万的拆迁款,眼下只剩下三万?   我还记得当初是何叙再三给我保证,这钱投进他那做房地产的朋友手里,肯定会钱生钱。   还说有了那些钱也能摆脱紧巴巴的日子,我们也能在我医院附近重新买套房子单住,我再不用跟公婆发生矛盾,也不用每天坐两个小时的地铁。   然而,我忘了,这个世上什么样的投资是没有风险的呢?   何叙冷着脸,“我那朋友都因为工地事故要坐牢了,就这三万也还是我舔着脸去给要的。”   许是见我不吱声,何叙抬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而我就如同那即将被凌迟的犯人一般,浑身被那冷冽的眸光刮的生疼。   半晌,何叙烦闷的抿了抿嘴,“你要还要一点脸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别逼我将你当女表子偷人的事情告诉你外婆。”   看着何叙狰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爱了两年多的男人,其实不像我想的那样爱我,不然也绝不会这般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我,更不会用我最在意的外婆威胁我。   我含着泪,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上了名字,只三个字却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何叙收起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补了句,“等过两天把离婚证领了。”   再之后,何叙竟是片刻都不想跟我呆在一起,拿着离婚协议书就离开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竟然看见何叙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嘴角泛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第一卷 第6章:祸不单行   说实话,自从准备嫁给何叙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到过会有离婚的这一天,我对我们这个家更是尽心尽力。   就是现在住的房子,说是公婆买的,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那是何叙积攒了好几年的工资付的首付,房贷每个月也是何叙在还。   房产本上的名字更改为公婆的名字,也是在我们结婚半年之后。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害怕到了离婚的那一天,我会分他儿子的财产。   我本也不在乎这些,即便知道了这件事,我还是没有去拆穿,就那么默认得维持着何叙的工资用作还房贷跟必要的应酬。   虽说我每个月医院的工资加上加班费、补贴什么的也有小五千,不是很多,却也不少,可何叙有时候应酬多了没钱的时候,还需要我贴补。   再除掉给外婆平时吃药的花费,也只是勉强的维持生活,更何况我那一对公婆总是要吃这个吃那个的,却也不见给一分钱,甚至有时候我钱不够还要给同事借,别说是存款,只要不外欠就算不错了。   也正是我的善意,我毫不藏心思的付出,让我现在除了刚刚何叙丢给我的三万块钱,竟再没有一分存款。   说来还真让他们何家人算计到了,我结婚两年来倾尽所有的付出,却也只换了一个净身出户的下场,不曾伤了何家一丝皮肉。   我起身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收拾了一半,我再也不受控制的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淌了满脸。   堵不上,我也不想堵。   名不副实的婚姻,满怀希望的付出,兜兜转转了两年,却换回一腔的悲凉与绝望。   可笑的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却还奢望何叙能够推开门出现在我面前,说他舍不得,说他不跟我离婚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让我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地男人。   原来在感情的世界,真的不是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往往付出的越多,伤的也最深。   我就这么坐着,任由眼泪肆意的流个够!   用尽力气的哭着,势要将两年来所以的心酸与苦楚都哭了出来,只希望今夜过后,我还是那个打不倒的乔宛宛,还是那个可以给外婆依靠的乔宛宛。   那一刻起,心里有了年纪上的沉稳,却也多了年龄之外的沧桑。   签完离婚协议书的第二天,我并没有立刻搬出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医院的院长出差回来了,在沈瑜那里饱受委屈的梁思琪跑去了医院,而我就成了那无缘无故被殃及的池鱼。   梁思琪一走,我在酒店偷。情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而我也不负众望的被叫去了院长办公室。   不管我怎么苦苦哀求跟解释,院长从头到尾都是黑沉着脸,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话,“我们医院是要脸面,要声誉的,不可能再用你这种不知廉耻、道德败坏的人当护士。”   还说这月我只上了八天班,我也只能领这八天的工资。   我气的不行,这医院是公家的,不是院长他私人的。   我也不是外聘的,是靠着自己的努力通过层层考核,正正经经进来的,就算被开除,按照国家的规定也是要多领三个月工资的。   三个月的工资足有一万多,不算是小数目。   更何况,我眼下一无所有,外婆那三万块钱我不能动,所以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钱。   我搬出国家政策,死赖在院长办公室门口不走。医院毕竟人多,院长又是极其好面子,怕影响的,最后还是给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我拿了钱,忍受着一路上的指指点点出了医院大门,之后,我去看了看在养老院住着的外婆。   之前,因为顾及着婆婆一家,没能将外婆接过去一起住。现在我离婚了,却还是不能将外婆接出来一起住,我怕外婆知道我离婚的原因,身、体会受不住。   思虑了再三,反正也要租房子,不如就租住在离外婆养老院近点的地方,也方便我经常去看看外婆。   想通这点,之后的几天,我都是早上出去,很晚才回家。   我不是去各大医院找工作,就是来来回回的往各大房屋租赁公司跑。   只是一连应聘了好几家医院都让等消息,这期间也连着看了几十栋房子,不是房租太贵,就是离外婆那养老院太远。   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处于低谷,却不想还有更低的谷等着我。   这天,正是10月25号晚上十点多。   我之所以能够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我拖着奔波了一整天的身、体回到家,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他们何家人竟然将门锁换了。   大概是我在门口闹出的动静,惊醒了屋里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门一打开,我就被他们丢出来的东西砸了一个趔趄,随后就是“砰”的一声,门再度被关上。   我揉了揉被行李箱砸了一个大包的额头,看着原本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此刻零零散散的铺满了我眼前的地面,已经止血的心又滴起血来。   离婚证还没有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我赶出去,他们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配合呢?   我对着门就是发泄的一通狂踹,动静闹得很大,惊醒了不少邻居。   面对邻居的口水战,婆婆终于架不住了,让我进去了。   刚一进门,婆婆就嫌弃的嘀咕,“都签了离婚协议,还要耐在我们家不走,你还要不要一点脸?”   我没有去搭理婆婆,而是将门外的行李拧了进来,谢绝了邻居的好意,这才将门关上。   婆婆见我不吱声,还将扔出去的东西又捡了进来,伸手就扯住我的头发…… 第一卷 第7章:拿钱买良心   “偷人的贱、货,容忍你住在这里几天已经仁至义尽了,别有妈生没妈教的在我这胡搅蛮缠。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儿子有大把的好姑娘等着呢,你还是死了心吧,我们何家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我推开婆婆,将手边的摸到的一个花瓶重重的砸在地上,“何叙呢?”   我问这话的时候,是因为进门时我一眼就瞧见了何叙换下来的鞋子,我只想知道何叙知不知道我被公婆大半夜的堵在门外,求得不过是一个死心而已。   婆婆自鼻翼发出一声冷哼,也不回答,而是径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见此,直接就去我跟何叙的房间,一推门,门竟从里面反锁了,随着一阵微风刮过,我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很淡的茉莉香,绝不是婆婆平常用那种浓浓的玫瑰香味。   何叙,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吗?   如果说上一刻我的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那么下一刻,我的心就从内到外凉的透透的。   “我儿子不会再要你了,你要是知趣现在就给我滚,不然我就请你外婆来絮叨絮叨,是怎么教的孙女?”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公开口了,可一开口却更像是拿了一把刀往我心口上扎。   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我一直很尊重的就是公公,婆婆实在过分的时候,公公还会帮我说说话,可眼下我才知道,家里最狠的角色就是公公,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打在我的软肋上。   我冲进公婆面前,冷着眸子看着他们:“我外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不可能跟你儿子离婚,我就是拼了,也拉你们何家一起下地狱。”   “简直是反了,还敢威胁我……你给我滚!”婆婆凶狠狠的指着我,显然气的不轻,却被公公死死的拉住,我从他们眼里第一次看到了害怕。   看着熟悉的家具,却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家了。   我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换来恶言恶语的驱赶,我是个人,不是一条不知道疼痒的木头狗,我第一次做出了反抗。   他们不想我自在是吧,那么也别想可以毫不付出的享受着我置备好的一切。   我指着电视,洗衣机,冰箱,鱼缸,花草,厨房的锅碗瓢盆等凡是我置备下的东西,“不过在这之前,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买的,可是花了好几万,我是不是应该先毁了再走。”   “你敢?”婆婆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怒了,“我怎么不敢了,不是要离婚吗,那就断的干脆点。”我微微顿了下,“不毁也可以,拿一万钱来。”   大概我一向太温顺了,那天高声怒吼,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慑到了公婆,他们骂骂咧咧半响,最后还是没敢上来在赶我,倒是一直在房里的何叙打开门出来。   “妈把钱给她。”何叙说着,转头,阴沉着一张脸,“乔宛宛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嘛?   “拿回这个屋里我自己的东西,”我使尽所有的力气笑着,末了,剃了何叙一眼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离婚证,谁不领谁不得好死。”   离开民政局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我拉上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刚走出门,就听见婆婆念叨,终于把我这个扫把星赶走了。公公更是对着婆婆说,让婆婆将家里我的东西都扔了,一个都不要留,免得晦气。   我转过身,笑的云淡风轻,“我说两位老东西,你们整天嘴里喷粪,没被熏死还真是没了天理了,最后我再送你们俩老东西一句话,坏事做尽,小心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   “我怎么我,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跳出你们何家这个火坑。就是你们跪地上求我,我都不会再进你们何家的门!”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心里的怨气都发了出去,整个人心情就好了的关系,竟然就让我在外婆的养老院附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住处,虽然在顶楼,面积不大,不过好在家具什么都齐全,关键是价格也算便宜。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就住了下来。   夜晚的时候,雅婷给我打电话,说她度假回来后就没见着我,想要见见我,顺便去KTV唱歌。   我刚离婚,整个人都觉得好累,再加上有了上次KTV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去,就委婉的拒绝了。   雅婷失落的“哦”了一声之后,忽的兴致又来了,笑嘻嘻的说:“宛宛,我今天领证了,我结婚了!老公说我现在怀着孕穿婚纱不好看,所以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美美的穿上婚纱,我感觉我好幸福啊!”   真是讽刺,在同一天,雅婷结婚了,而我却离婚了。   我淡淡说了声“恭喜,等她办婚宴的时候给她包个大红包。”   雅婷笑呵呵的回了句,“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舍不得给。”   我笑了笑,“哪能”。   我跟雅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我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雅婷才挂断。   原来是之前的KTV工作人员给我打的,说是监控已经修好了,前几天一直忘记把写了我电话的卡片放哪里了,今天大扫除的时候才看见,所以希望还能帮到我。   我道了一声谢谢,说是明天下午过去,就将电话挂掉。   其实我已经离了婚,看不看监控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可是转念一想,我还是决定将那件事情弄清楚,到底是谁要陷害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继续找工作,毕竟我以后还要生活,找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中意的。   到了下午,我按照约定,我来到了KTV,找到了跟我联系的工作人员,顺利的调出了那晚的监控。   虽然监控拍的不是很清晰,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将我从KTV带出去,塞进一辆出租车里的人是谁。   只是那个人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我现在的前夫——何叙。   看完监控后,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片刻后我觉得应该找个局外人帮我分析下目前的情况,于是我想到了雅婷。   去的路上,我特地去超市,挑了几只雅婷最喜欢吃的帝王蟹。   到了雅婷家门口的时候,我打了雅婷电话,迟迟没有人接,想了想上次雅婷给我录过指纹了,说是这样我可以随时过来给她做做好吃的,满足一下她的口腹之欲。   我也没多想,就将手指摁到指纹锁上面,门果然开了。   刚一进门,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吱吱呀呀”的晃动声,期间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女人的轻叫。   我心里突突的跳,顿觉尴尬无比,下意识的就想要溜出门。   可随后从卧室传出来的声音,让我再也挪不动分毫…… 第一卷 第8章:没弄痛你吧   我清楚的知道那声音的主人就是何叙,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就是雅婷那个神神秘秘的男朋友。   “婷婷,没弄痛你吧?”   何叙的声音轻柔极了,就好似害怕说重一点就会让在意的人受伤一般,可正是这样的言语,让我的心口像是被扎了无数把刀子。   “婷婷,我妈说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你想什么时候搬过去,我妈说你怀孕太辛苦,也太瘦了,想给你好好补补?”   “我才不要跟你爸妈住在一起,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可不当第二个乔宛宛。”   “乔宛宛那个蠢女人怎么能跟婷婷你比,要不是为了她那拆迁款,别说住在一起两年多,就是两天我都过不下去。”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跟你父母住在一起,我想跟老公过二人世界,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把孩子丢给你爸妈好不好?我才不要变成带孩子,做家务的黄脸婆嘛?”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   “么么哒,老公你最好了,我估摸着乔宛宛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丢给她的那三万块钱是她的卖身钱,嘻嘻,不过还别说,她的卖身钱还挺贵的,要不是老公你说得给点钱打发她,我还真想自个留着,买个限量款的包包背。”   “确实,我也没有想到她那样的货色还能值那个钱,不过这女表子生的贱、货,天生就会哄男人高兴,我的好婷婷,你说你看上那个包包了,明个叙哥哥就给你买,好不好?”   我就像一根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种无耻到极点的话会从何叙嘴巴里说出来。   我不是傻子,我听的明白。   何叙就是一个感情骗子,接近我就是为了钱,而我一直无话不说的闺蜜朱雅婷,就是彻头彻尾的帮凶。   何叙是拆迁办的职员,想知道哪里要拆迁根本不是难事,雅婷当初一再跟我确定我外婆房子的位置,当时觉得挺奇怪的,现在想来竟是一早就存了打算。   这也难怪雅婷会那般积极的撮合我跟何叙。   我却天真的以为何叙是爱我的,即使离了婚,我也不曾怨恨何叙,我只怪自己醉的糊涂跟人上了床。可到头来,何叙非但不是性、功能障碍,还是床底高手。   而我也不是自己喝醉了糊涂了,而是被自己的老公下了药,亲自送到了别人的床上,末了还要被老公抓奸在床,忍受辱骂跟巴掌!   看了眼手里的帝王蟹,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我还上赶着给小三做好吃的,真他妈的哔了狗了!   “谁在外面?”   随后就是一阵起床穿衣服的声音。   “怎么会是你?”   面对何叙的质问,我凉凉的发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随后从屋内跑出来的雅婷在看见我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宛宛,刚刚你都听见什么了?”   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   我咬了咬牙,“你们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我真是瞎了眼,曾今将你们两个当成最珍视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叙大声斥问。   雅婷更是直接冲到我面前堵住我的去路,偏偏这个时候还示威的挺了挺她已经有些微凸的小、腹,“乔宛宛,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现在跟何叙已经离婚了,我才是何叙的老婆,你别想再拿回拆迁款,别想!”   “离婚不假,可那拆迁款是我外婆的,不是夫妻共有财产,再者你们这是欺诈,我刚刚已经将你们说的话录进了手机里,只要我去法院起诉你,你们就等着给去牢里当奸夫淫妇吧!不想坐牢,就把你们吃进去的拆迁款一分不少的给我拿出来。”   我看着他们觉得好想笑,他们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刚刚不还一个个挺得意的吗,怎么这么这么会功夫就怕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录音,刚刚太震惊以至于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说这个只是恐吓一下他们,至于能不能打得赢官司,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何叙顿时跳出来,眼里狂躁异常,“乔宛宛,你要是敢去法院告我,我就将你赤身果体的照片公布在各大网站,就算你不在乎,到时候你那养老院的外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呢?”   “卑鄙!”我被气得浑身发抖,今天真是刷新我对何叙的认识,他就是一个真小人。   不过即便输了,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输了气势,“何叙,我也奉劝你一句,你要是敢发照片,我不怕鱼死网破。”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走近何叙一步,冷冷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叫你从单位滚蛋,我可是听说,你马上就要被提拔成拆迁办主任了,大好前途就这么没了,你觉得是谁划算?”   何叙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强势,竟会用前途去拿捏他,一时间就没了主意。   反倒是一直站着的雅婷,忽的就笑了,“乔宛宛你个贱、货,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现在我们2对1,你觉得你能带着手机录音离开这里吗?没有了手机录音谁能证明拆迁款是我们拿了?”   刚刚还一筹莫展的何叙听了这话,眼睛竟然一下亮了,跟雅婷对视了一眼,就前后夹击的将我堵在中间。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没有录音,所以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转身就朝着试图摁住我的朱雅婷推了开,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一下子推出去了,竟也让朱雅婷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茶几角上。   雅婷捂住小、腹蹲在地上直喊疼,到让凶相外露的何叙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看到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雅婷的大月退根淌了下来。 第一卷 第9章:前夫的一出好算计   我虽然恨何叙,恨朱雅婷,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曾来没有想过迁怒于孩子,我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120。   “婷婷你怎么样了?”何叙忙跑过去查看雅婷伤势。   “快,快将她的手机抢下来,我不要紧。”雅婷死咬着唇瓣,见何叙迟疑,又催促说:“快呀,我们两年多的努力决不能白费!”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算计人。   也正是我迟疑的岔口,手机被冲上来的何叙抢走,接着就狠狠的砸在地上,手机瞬间就被解体,而何叙跟朱雅婷对视一眼之后,竟然低沉的笑道:“乔宛宛,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告我?”   我紧紧的攥住拳头,仰起脸同样笑着,“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   我料到了我很难全身而退,却没有算到朱雅婷会因为贪婪害的她自己终身不育。   也没有算到,我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何叙用故意伤害置人不育的罪名,起诉了我。在案件审理期间,我都必须呆在看守所里。   看守所里,我单独被关在一个小间内,低矮的,狭小的空间,就像是一副棺材,充满了压抑。   那里的人对我一点都不友善,每一顿除了菜汤还是菜汤,就算偶尔有稀饭,也是那种没有几个米的,我除了感觉到孤独跟无助,剩下的就只有饥饿。   每天在饥饿里睡着,又在饥饿里醒来。   就这样过了五天,在第六天的上午,我得到一个消息,我外婆病逝了。   我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直到看到外婆的遗照,我开始大喊大叫,拼命的踢打着阻隔我行走的铁门,我要出去,我必须要出去。   嗓子哑了,力气也全部耗尽,面前的门依旧关着。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却丝毫不再觉得饿。到了最后,我以为我会死在这所看守所里。   忽然,狱警打开门,“乔宛宛,有人要见你。”   唯一的亲人死了,还有谁会来看我,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想,那人竟是沈瑜。   沈瑜穿的很正式,硬朗的脸上带着丝疲倦,应该是刚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就急匆匆赶过来的,他见到我的第一眼,说的一句话,我至今都还记得。   他说,“怎么清瘦成这个样子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强忍了好几天的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我放开了声音哭,根本没有理会一直眼神都很复杂盯的沈瑜。   半响,我才止住哭泣,看着沈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怎么会来找我?”   沈瑜倒是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足足过了两分多钟,沈瑜才再次开口,他问,“这么委屈,为什么不找我?”似乎怕我误会,他又补了一句,“我说过,交易一直有效。”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对,我跟沈瑜只见过一面而已,他怎么可能会是喜欢我而跑过来的,只不过像他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总是喜欢捕捉猎物,只要猎物没有到手,他们就会觉得没有成就感。   我与他来说,只是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罢了。   “我很可怕吗?”沈瑜皱了皱眉。   我摇了摇头,“名片被我撕了,所以……”后面的话,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看到沈瑜的脸色已经黑沉沉的了。   沈瑜那样子有些说不上来,像是生我的气,却又更像是生他自己的气。   当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谈话时,沈瑜忽然看着我,递给我一张帕子,“擦擦吧,丑死了。”   愣怔间,我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沈瑜就着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泪,动作很轻柔,完全不像他给人的感觉,冷硬疏离。   我没有动,任由他手下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沈瑜,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我外婆是怎么死的?”明明前些天,我外婆身、体还好好的,还说要努力活到八十岁。   沈瑜抿了抿唇,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顾南,你说吧。”   被唤做顾南的人冲着沈瑜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我,“乔小姐,一天前,你婆婆带着你闺蜜去养老院闹,你外婆被气得心脏病突然,没有能抢救过来。”   竟然又是何家的人,又是朱雅婷!   我强压住心底的悲怆跟愤恨,看着顾南,“我外婆可有留下什么话吗?”   顾南点了点头,“老人家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老人家说:‘我可怜的外孙女,早知今日,我当初就是死也不能同意让她嫁进那样一个豺狼虎豹的人家啊!’”   “啪啪啪!”   我狠狠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是我对不起外婆,没有让外婆过上好日子,到了最后,还让外婆被那些人给活活气死。   “女人,你干什么,你就是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吗?”沈瑜恼火的捏住我的手腕,力度很大。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我浇醒,我如果就这么在这里死掉,我拿什么脸去见死去的外婆,我得报仇!   我反握住沈瑜的手,“求你救我出去,你想要什么好处我都答应你。”   沈瑜不动神色的看着我,“如果我要的是你呢?”   “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不介意把自己送给你,反正我现在也只剩下这么一具身、体了。”我不无落寞的说着。   沈瑜却没来由的将我推开,脸色又是一沉,比之前黑着脸的时候还要阴沉,定定的看了我一分钟,咬了咬牙,“好,晚上等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带着顾南走了。 第一卷 第10章:真疼   我看着再度关上的门,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要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我是哪里说错了吗?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说错,大概像沈瑜这样的人本身就喜怒无常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答应了不是吗?   大概是沈瑜暗中使了关系,房间里多了一张折叠床,就连送来的伙食也好了不少,非但没有之前难吃,关键量还很足。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我一直坐着等到了十一点,房间里的灯也熄了,我以为沈瑜不会来了。   后半夜的时候,沈瑜来了,却是有些醉了。   他先是吻了我,见我没有推开,继而加深了那个吻。   说实话,沈瑜的吻绵长而轻柔,我并不反感,甚至最后,我的身、体竟被撩的有了反应。   之后,我疼坏了。   那晚我们真的很疯狂,而沈瑜也释放了好几次。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却没有沈瑜的影子,若不是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我都以为那一夜的疯狂只是一个春、梦。   就这样,每回沈瑜都是半夜里来,早上我还未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一直过了一个多月,我从看守所出来了,也终于知道沈瑜救我出来的办法竟然是让我怀孕。   而我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了一个亲人。   被保释出看守所的那天,沈瑜本来说要亲自来接我的,结果临时有些事情走不开,就让司机顾南来了。   顾南将我送到珠江医院,因为我外婆的遗体还存放在太平间。   单从这件事情上,我打心底里感谢沈瑜,我在这里上过班,知道将尸体存放在太平间每天的费用并不低,更何况是存放一个月之多,沈瑜不过就是想让我见外婆最后一面,能少一些遗憾。   火葬完外婆的遗体。   我便捧着遗像和骨灰盒带着外婆回到原来老房子坐落的地方,虽然已经被拆迁的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可我还是想让外婆看一眼,自己生前的家。   承载着我的快乐与悲伤的地方,满目疮痍,再不复以往时光,而外婆再也不能对着我笑,摸着我的头,鼓励我要坚强。   我正出神间,听见一个女人在叫我。   “喂,姑娘,你知不知道原来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搬去哪里了,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女孩,女孩小名叫宛宛。”   我一愣,忙回头去看,是谁在打听外婆跟我。   叫我的是个女人,虽然四十多岁,打扮的却很好看,关键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想了好半天,都想不起来是谁。   正要问,就见那女人盯着我手里外婆的遗像看的出神,眼睛竟红了,口里低声喊了句“妈”。   虽然很低,我却是听清了。   我盯着那女人狠狠的瞧着,这才发现她长得确实有些像外婆年轻的时候,尤其是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见妈妈,确实是第一次。   外婆因为妈妈先是跟人未婚先孕生下我后,又拐走有妇之夫,外婆一气之下将妈妈所有的照片,衣物都一把火烧了,更是曾来不跟我提及妈妈的事情。   外人都道外婆是恨铁不成钢,心死了。   可我却知道外婆其实是很想妈妈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看见外婆一个人在房间里念着妈妈的名字“亚茹”,默然拭泪却不肯让我看见。   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不在外婆面前提起妈妈,即便我也常常在梦里见到妈妈,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当真正看到妈妈,我除了觉得陌生,就是埋怨。   妈妈擦了擦眼泪,欣喜的看着我,“你是宛宛吧,我是妈妈呀!”   我没有喊妈妈,而是直直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外婆,现在外婆死了,还哭什么,哭给谁看?”   “我…妈妈不是不想去找你们,可是妈妈怕,怕……”   妈妈顿了顿,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忽的破涕为笑,“宛宛,现在妈妈终于不再是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了,你爸爸上个月跟我领了结婚证,妈妈可以光明正大带着你去你爸爸跟前,跟他说你就是他阔别二十六年的女儿。”   我拿开了妈妈的手,“你怕什么,怕我没有被外婆养活,还是怕人家要找你要丈夫,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我一起去将外婆葬了。”   妈妈只是低低的哭着,“妈妈知道你一时半会,不会原谅妈妈,没关系妈妈可以等的,妈妈……”   “别说了,要去就去,不去你就请回。”   我背过身,擦了擦眼睛快要溢出的泪,违心的说着话,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只是我怪她,我真的没有办法对她做的事情释怀。   妈妈连忙擦了擦,跟着我坐进了车里。   在车上,妈妈一直在说话,她向我诉说着她这些年的遭遇,这些年的不容易。   她说当年她怀上我之后才知道我爸爸已经跟人结婚了,当时年轻气盛的她就一气之下回了老家,本以为爸爸会来找她,直到生下我,她也没有再联系上爸爸。   后来实在受不了流言蜚语,她就跟临街的男人跑了,刚开始还挺好,可是后来那男人为了给她买碗混沌吃,不幸被车给撞死了,而她也因为悲痛流产了。   她不敢回家,担心男人的家里人找她麻烦,毕竟男人都是因为要给她买混沌吃,才会被撞死。   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妈妈终于又看见了当初那个男朋友,也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解释说他那个时候是想找她的,可是被自己老婆发现了,老婆用钱途威胁,这才不得已断了联系。   虽然我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从妈妈的话中,我还是挺失望的,自己的便宜爸爸竟也是个渣男。   妈妈试探性的看着我,“宛宛,你爸爸就是珠江医院的院长,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