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魂归琉璃   夜幕刚刚降临,丞相府内丫鬟、奴才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到处都悬挂着红色的彩绸,看上去很是喜气。前堂里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聚在了一起,大家饮酒作乐,煞是欢快。婚房的贴着大大的喜字,房内身材姣好的人儿端正的坐在那里,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   坐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将里面的东西一口灌了下去。突然间,嘴角溢出了红色的鲜血,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胸口好似被人狠狠地揪起,没过片刻便倒了下去。   许久,倒在地上的人慢慢的坐起身子,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陌生的环境,四周静悄悄地,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瘫软在那里很长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何会坐在地上啊?”门外进来的人急急忙忙的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准备把她扶起来。张柔坐在地上看着一身古装扮相的丫头不敢动弹,眼里全是惊慌之色,“我这是在哪儿啊?”她望着丫头,疑惑的问道,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恐慌感。   白画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把太医请来。”白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她拉了起来。“太医?”张柔长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去。   不是应该叫医生么,怎么变成太医了。还有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在演戏?那也不对啊,我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怎么会出现在片场啊?该不会是过来跑龙套的,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柔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查看着她周围的一切。木制的门框,古老的镂空花纹,还有到处摆放着的古董花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古人结婚时的大红喜袍。顿时,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那个……我们是不是在演戏啊?”她眼巴巴的望着身边站着的丫头,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啊。”小丫头笑着捡起了床上的盖头,准备帮她重新披上。张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撤去了头上的盖头,她撒腿就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跑,可是却被守在门外的丫头拦了回来,两个小丫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袖,让她没有办法动弹。她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小丫头却是怎么都不肯放手。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夫人,你们赶紧让我离开这里,不要再拉着我了。”张柔不停地甩着休息,希望能挣脱丫鬟们的束缚。“夫人,您到底是怎么了,不要这样吓奴婢啊,秀儿你快去找主子过来。”白画紧皱着眉头抓着她不放手,一边吩咐着另外一个小丫头。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夫人,你最好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她说着,举起了拳头便准备挥过去,可是看到小丫头闭着眼睛任由她打的样子又不忍心,半空中的手还是垂了下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夫人就不要为难奴婢了,要是把夫人放走了主子过来可怎么交代啊。”小丫头眼眶里含着泪水,看上去很是可怜。张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任由小丫头抓着自己,站在那一动不动。   “新婚之夜,你想到哪里去啊?”突然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格外的耀眼。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冷酷,修长的身形矫健的身姿更是出众。硬朗的轮廓犹如刀刻的一般,星目剑眉十分的帅气。   “奴婢给主子请安。”看到来人,小丫头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向他。张柔的目光放在男人的身上,久久地没有办法收回来。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努力地回想着之前的景象。   她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开车回去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然后车子撞在了路旁的路灯上,接着她就不省人事了。现在她已经死了吗,应该不是,要不然怎么会站在这里?难道说是灵魂穿越了,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会发生。张柔不敢相信。   “你们都先退下吧,在外面守着就好。”男人进了屋瞥了一眼奴才们吩咐道。随即抓着了站在那里的张柔,将她带到了床边。   “是。”丫头们快速的退了出去,屋里突然变得静悄悄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张柔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男人,只见他怔怔的望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讥笑。   皇城第一美人还真不是假的,如此标致的模样怕是天下都难找到。可是他才不会被美貌所惑,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突然间,男人的手从她的胳膊处移到了腰间,大掌猛的一使劲将张柔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张柔一动不动的僵直了自己的身体,想要抬头看着男人却又不敢,只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洞房之内像个木鱼一样怎么能行。”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段译潇轻蔑的话语满是挑衅,嘴角微微上扬,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果然妖孽男就是妖孽男,怎么样都帅。   不对,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犯花痴啊,他是在嘲笑自己哎,怎么招她也是个职场白领啊,怎么能被这样的人鄙视了。“我像个木鱼关你什么事啊,你看上去也没有比我好多少啊,整个就是花心大萝卜。”张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挣扎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竟然顶嘴,胆子倒是不小啊。”男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张柔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碎掉了。   莫名其妙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竟然还是个这么泼辣的女人,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段译潇对她的形象大打折扣,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不能跟你顶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有这样的道理。还有最好把你的手拿开,你捏的我下巴都快掉了。”张柔迎着男人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漂亮的五官因为疼痛揪在了一起,可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真是厉害,一张嘴不饶人啊!”段译潇猛地一把将张柔推倒在床上,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为了压压你这个坏脾气,看来要让你尝到些苦头。”   段译潇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不到片刻鲜红的嫁衣被扯得粉碎,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白嫩的脸上因羞赧泛起了片片潮红,衬得她娇羞非常。娇媚的模样映入眼帘,段译潇的身体好似着火了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她占为己有。   “拿开你的脏手,给我滚远点。”她瞪着和自己赤裸相对的男人,泪水打湿了眼眶。她害怕了,整个神经都崩在了一起。面对她的抗议,段译潇丝毫不在乎,脸上依旧是凶狠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段译潇的大掌攀上了她的双峰,如丝的触感让他不忍放手,拼命地揉搓着直到她胸前泛起了潮红。她挣扎着,哀求着,可是段译潇对这一切毫不在乎。他仅仅用一只手就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在她如丝绸般的肌肤上肆意游走。他的眼里冒着火,目光所到之处好似都在她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段译潇的手慢慢向下,划过了她平坦的小腹。她整个身体不由得僵直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他的手向着身下游去,她猛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不让男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要,我求你不要。”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如墨的发丝被打湿了一片。她褪去了骄傲,哀求着男人。   不要,到这一步再说不要是不是太迟了一些。段译潇没有理会她的恳求,腰部使足了劲,一个力挺贯穿了她的身体。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尝到了心碎的感觉,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   女人,尝到甜头了是吗,好戏还在后头。段译潇的眼里划过一丝嘲弄,低下头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最后停在了她的樱唇上。缠绵悱恻,辗转细腻。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不一会儿唇上布满了血丝。   段译潇看着身下的人儿无声的抗议,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抬起她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触电一般的感觉瞬间游遍了全身,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呻吟声从皓齿间慢慢的溢出。   段译潇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唇线微泯。大手捞过了她软若无骨的身体,加大了身下的力度。控制不住地,张柔拱起身极力的配合着他。她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遍,可是却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攻势。   “贱人。”他俯下身子咬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脖颈处,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动了动身子,刚想要抗议,段译潇突然一使劲,所有的抗议瞬间化成了娇羞的呻吟。   大手翻过了她的身体,从背后贯穿了她。“啊……”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乐交叠,她呻吟出声。眼看着将要到达快乐的巅峰,段译潇突然从她的身体里撤了出去,一股被抽空了的感觉淹没了她。   “哼……”段译潇冷哼着,望着趴在床上呆若木鸡的女人,眼里满是嘲讽。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快乐的,“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吧,若是没有满足的话可以求我啊,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满足你的。”段译潇抬起了她的下巴,微眯着双眸,不屑地望着她。   “滚,要是你发泄够了马上给我滚。”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张柔冷冷地说着。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看上去像个没了灵魂的人偶。   “你是不是还没有尝到苦头啊,竟然让我滚,胆子不小啊。”段译潇甩开了她的下巴,她一个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你要是想安心的在这个相府里带着,最好不要暗地里使小动作,听懂了没有?” 正文 第二章 陌生面孔心慌慌   段译潇起身捡起了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他沉着脸看了一眼像个死尸一样躺在那里的女人,不带丝毫感情地回过头走了出去。   “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不到明早谁都不许进去。”段译潇走出了门,沉着脸看着守在门外的丫鬟吩咐道。两个小丫头连连点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在相府里谁人不知道相爷是出了名的铁血手段,对待下人的要求也是非常的严,没有人敢违抗相爷的命令。   那个男人离开了,屋子里静悄悄地,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倾洒在梳妆台上,落下了稀稀疏疏的影子,一片一片的看上去有些萧条。张柔抓着被角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嘴唇上的血丝清晰可见。身上似乎到处都是那个男人残留下来的气息,浓烈久久的散不开。她将被子盖过了头顶,努力地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就当是被狗咬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之人,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就要死要活的。一条疯狗咬了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忘了,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可怕的梦,第二天醒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睡在自己的小屋里,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张柔试图安慰着自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刚大亮,张柔还在睡梦里,隐约听到了门外有人的喊声。她挣开了眼睛,好听得更仔细一些。身上的痛楚还没有消失,尤其是下身传来的阵阵疼痛,不断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夫人,您还好吗?”白画走了进来,看到她皱着眉头,小脸都揪在了一起的模样有些担心。“我没事,我好得很。”她坐起了身子,将被子拉到了脖子的位置,警惕的看着小丫头。   终于她认清了现实,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穿越了,成了所谓的夫人,更可笑的是她的丈夫是个非常恐怖的人,以后的日子恐怕是没有一天好过的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会认输,要是那个男人敢招惹她她一定会加倍的还回去。   “夫人没事就好,白画服侍夫人洗漱吧。”小丫头端着水走了进来,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有些担忧。看到小丫头的目光,她赶忙将被子拽了拽,好挡住身上的青紫。   “你先下去吧,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就可以了。”想到这里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张柔不好意思从被子里出来,只好吩咐丫头把她的衣服都拿过来。小丫头将屏风上的衣服拿下放在了她的身边,然后退到了外屋等候。   张柔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衣服”,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根本没有办法穿啊。还有这些,张柔拿起了一件类似于肚兜的东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黑线多了无数条。这些衣服要怎么穿啊,琢磨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穿法,没办法只好把外屋的丫头喊了进来。   顺从的由着小丫头摆弄自己,三两下衣服便穿上了身,虽然很不适应这样的穿着,但是总比没有的穿要强。从今天开始就把自己当成古人啊,说不定哪一天穿回去了还能写成一部小说。张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反正一切都是定局了,想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夫人,白画为你梳洗吧。”系好了胸前的丝带,白画低着头说道。张柔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跟着小丫头到了梳妆台前。“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小丫头被吓了一大跳。张柔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脸,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这张脸根本就不是她的,莫非是大白天见鬼了。   从镜子里看去,里面的人约莫只有十六七岁,脸上的稚气尚未脱尽。雪白的皮肤就像是嫩嫩的豆腐好得没有一点瑕疵,让人不由得想要亲上一口。樱桃小嘴,弯弯的柳叶眉,鹅蛋形的脸更显出了她的美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叫人移不开目光,若说是倾国倾城怕是还不足以来形容她的美貌。   张柔惊讶于铜镜中人儿的美丽,可是却也安奈不住内心的恐惧,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她,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寄居在别人身体里的灵魂。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消化着这些根本不符合科学的东西。   “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白画看到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浑身也跟着轻微的颤动起来,不免有些担心。“我没事,也许是天气太热了吧,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张柔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画梳头的手艺很好,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发髻便成型了,小丫头还准备往她的头上插更多的簪子,可是看到那些东西她只觉得累赘,便阻止了丫头的行为。真不明白古人为何非要带这么多的东西在头上,走起来难道不觉得累么,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早膳过后,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无聊得很,便想着到处去转一转,反正呆在这里也是闲着,先熟悉熟悉这里的坏境也好。正好白画从屋外拿了一盘水果进来,她接过了丫头手里的水果,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白画,陪我出去走走吧。”她拉起了小丫头的手,便准备往屋外走去。“夫人,现在天气热得很小心中暑,白画进去给您拿把伞遮上。”看到她先行走了出去,小丫头快速的走进了屋里取了伞赶上了她的步伐。   这个宅子看上去大得很,也不知道是走了多长时间也没找到个头,要是想彻底的转上一圈,恐怕没有一天也不行。实在是走不动了,张柔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顺手也拉着白画坐了下来。   “不行了,这府邸实在是太大了,再走下去我就该累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白画在一旁替她摇着蒲扇,“夫人,这相府当然大了,相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因为屡次立下战功所以年纪轻轻就封了丞相,这府邸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命人修建的,当时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啊。”   相爷,那她就是丞相的夫人了,看来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没有穿越过来直接成了个乞丐,好歹也是有得吃有的穿。除了那个男人让人不顺心之外,一切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恐怖嘛!   “白画,你在我身边伺候多长时间了啊?”她开口问道,想从白画的嘴里知道一切关于身体主人的事情。“白画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是并没有服侍过夫人,由于夫人是来自民间,所以没有丫鬟服侍,夫人您都不记得了吗?”白画说着奇怪的望着她,怕是对于她的问话产生了疑虑。   “呵呵,我怎么会忘了呢,恐怕是还没睡醒,脑子有些不清楚。”她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以掩饰自己的惊慌。小丫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张柔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只要丫头没产生怀疑就好。   可是白画在她身边伺候的时间这么短,那要想问出些什么东西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了,没有原来的记忆怎么在这里生活啊。要是别人产生了怀疑到时候该怎么解释,难道直接说我是来自现代的,恐怕会被别人当成怪物抓起来。   “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思索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也只好暂时搁置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刻意的从下人的嘴里打听一些东西,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不过也能让她弄明白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据下人们说,这个国家叫琉璃国,当今的皇帝年纪轻轻便已登基,只是对于自己的手足丝毫不留情,一上位便铲除了不少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怕也是个利欲熏心之人。   那个男人叫做段译潇,是当朝的丞相,皇上的亲兄弟。不仅手握兵权,而且立下了赫赫战功,在晋城是个出了名的人物。而她自己是从哪里来了似乎没有人知道,只说是个民间女子,由于救了皇上封了爵位,然后许配给了相爷。除了知道自己叫做林未央之外,没有哦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从成亲那日过后,那个男人也有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不过她也落得个清闲自在,要是整天都对着那样一个惹人讨厌的人,搞不好她会早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那个男人不来招惹她,她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古代的生活确实无聊得很,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就不说了,最可恨的是连个像样的娱乐项目都没有,难道让她天天跟着丫头学习刺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没办法,张柔只好看看书,在花园里走走逛逛,这边构成了她所有的生活内容。虽然很想出去看看,可是还没有跨出大门就被侍卫拦了下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她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乖乖地做自己的相爷夫人。 正文 第三章 偷偷溜出去   一大早,林未央被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吵醒,朦胧中睁开眼睛披了件衣服起身下床,正好白画端着水从外面进来。她走到门边向外望了望,丫头和奴才们不知在谈论着些什么,看上去高兴得很,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跟往常的时候差了很多。   “白画啊,府里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林未央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白画。“夫人忘了吗,今日是王朝建国的日子,早从第一代皇帝那时起就有了这个风俗习惯,每到今日普天同庆,大家可以随意的玩乐,晚上的时候许多地方都会表演好看的节目,一同庆祝。大家想必都是期盼着晚上的到来吧,所以才这么高兴吧。”白画把水放在了桌子上,答道。   说来说去不就是跟现代的国庆节差不多嘛,原来古代就有这样的节日啊。普天同庆,听上去蛮有意思的。“白画,我们晚上出去外面看看吧,一定很热闹。”她笑着擦干了手上的水,幻想着古代的国庆节都是怎么过的?   “这个……”白画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为难的样子,“夫人还是不要去得好,若是真的想去的话最好征求一下相爷的同意,免得到时候生出什么事端来。”白画给她递上了擦手的香料,说道。   虽然她很不乐意跟那个男人打交道,可是白画说得也没有错,要是不经过那个男人的同意就出去的话,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白画,我们悄悄地出去不要跟任何人说,到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了啊。最多早点赶回来,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了。”她嘴角带着笑意,在心里盘算着。“夫人,这样不好吧,万一到时候被相爷发现了,后果奴婢承担不起啊。”白画还是有些担心,相爷对待下人尤其的严格,万一被发现了恐怕是难逃一劫,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你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情有我兜着,你只要乖乖的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就算是被相爷发现了,后果由我来承担,我们就好好的出去玩玩吧。”到这里也有几日了,一直都是呆在屋子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岂不是可惜了。难不成一辈子就只能呆在这个鬼地方寸步都不能离开,不是憋死人了么。   经不住她的诱惑,白画终究还是答应了跟她一起前去。小丫头也许也很少有机会能出去吧,心里还是很渴望的。制定了周全的计划,主仆二人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只等着黑夜的到来,出去好好的看看。   夜幕终于降临,虽然天还没有黑透,可是昏暗的天气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知道时机成熟了,林未央换好了衣服带着白画翻墙而出,并让红儿找着机会把梯子送出来。出了相府,林未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今日她换上了男式的藏青长袍,由于瘦弱了一些肩膀撑不起来,可是清秀的面容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她背着手手里拿着纸扇,学着一般男子的模样大步大步的走着。白画则扮成了疏通跟在她身边,低着头有些羞怯。   “夫人,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么?”白画抓了抓她的衣袖,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说了不要叫我夫人,你这样就算是别人没有发现我们就自己暴露了。”她拿着扇子敲了敲白画的脑袋,不悦地说道。白画点了点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   不远处,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当街截住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姑娘左躲右闪,可是男人却始终不让她走。林未央走近了一些,好看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小姐,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啊,我们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好好的聊一聊。”男人摸着下巴,死咪咪的看着穿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低着头不停地闪躲着,可是男人的目光好似穿过了那些衣服,直接看到了里面。   见到这样的状况,林未央上去就准备将那个男人大骂一通,可是却被白画拦了下来,“公子,你要做什么?”白画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你没看到吗,那个男人目无王法当街调戏女子,难道我不应该上去管管么?”说着,林未央撸起了袖子,就准备冲上去。   “公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就暴露了。再说这是侍郎大人的大公子,平时横行惯了也没有人敢管,我们就不要掺合了。”白画拉着她,不让她上去,劝解了好一番。可是林未央就是没有办法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难道要任由这样的人横行不管么,那样岂不是白白的糟蹋了这位姑娘。   看到那个男人衣服色眯眯的样子,林未央实在没有办法忍耐下去。她甩开了白画的手,两步走上前去,指着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色鬼,当众调戏良家女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她双手掐腰,像个泼妇骂街。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是什么人,竟然连老子的事情都敢管,是不是不想活了。”男人大手一挥,好几个家丁冲上前来就准备抓住林未央。“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她到口的话都吐了回去,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是之间林未央耷拉着脑袋,什么都没有说。男人接连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你是什么人倒是说说啊,就算你是皇帝老子都要给本大爷三分面子,更何况是你跟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我看你瘦瘦小小的,跟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力度大的让林未央不自觉的往下蹲了蹲。   “你说谁是女子,我告诉你就算我长得瘦瘦小小的又怎么样,总比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好得多。姑娘你快点走,免得掉入了虎口。”林未央转过了头,嘱咐了女子一声。女子点了点,就准备离开。   “走,往哪里走。本大爷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掉。”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家丁就将她们团团围住了。“公子,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然直接说明身份好了。”白画看着三五个彪形大汉,有些心惊胆战。   “不行,不能说。”林未央虽然也很怕,可是比起这个男人她更怕相爷。要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恐怕他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自己私自出了王府,再加上惹上了这样一件事,恐怕到时候后果难料。   “不说怎么办啊,我们也打不过这些人啊。”白画斜眼望着他们,心里怕怕的。林未央当然也知道他们一个胳膊就能把自己抬起来,可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讲和也不一定有用了。对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大爷,正好我也看上了这位姑娘,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你要多少钱才肯割爱。”林未央转过头望着男人,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尽量不让人看出异常。男人瞪大了眼睛,突然笑出了声,那声音极其粗犷,听着让人难受极了。   “钱,我爹可是侍郎大人,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老子看上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更何况是你。”男人一巴掌拍在了林未央的头上,缠住头发的带子掉落在地,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   绝美的女子,黛色的秀眉,白而细嫩的皮肤,樱桃小嘴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男人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林未央慌乱的摸着自己的长发,想逃却没有地方可以逃。白画着急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真是没想到啊,今天老子走大运了遇上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来人啊给我带回去,那个女人不要了。”男人直勾勾的望着林未央,大手准备摸上她的脸庞,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大胆,这是相爷夫人,什么人敢动她?”白画眼看着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亮明了身份,希望能让那个男人知难而退。可是男人却没有一丝惧怕之色,反而是笑得更欢了,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相爷夫人,还真是可笑,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说是相爷夫人了么,我还说我是皇上呢。”一句话惹来了众人的嘲笑,家丁和男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林未央看到情况不秒,给白画使了一个眼神,主仆二人拔开腿就跑,可是还没有跑出几米远就被抓了回来。   “你以为本大爷是吃素的不成,被我看上的人是逃不掉的,最好乖乖的服侍好本大爷,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男人捏着林未央的下巴,笑得露出了一拍参差不齐的黄牙,看得她只犯恶心。   “我真的是相爷夫人,得罪了我你才没有好果子吃,聪明的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她抬着娇俏的下巴,不服输的望着男人,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就算你是相爷夫人又怎么样,老子就要你服侍,来人啊给我带走。”   知道自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林未央给白画使了使眼神,示意她一有机会就要逃跑。白画看懂了她的意思,抓着家丁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撒开腿不要命的往回跑。“算了,不要追了,跑了就跑了吧。”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林未央据为己有,一个小丫头跑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看到白画成功的逃脱了,林未央知道自己有了希望,只要白画能安全的回到相府,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了,在那之前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正文 第四章 被人解救   守在院墙外面的红儿眼看着天都黑透了,夫人和白画还没有回来。她焦急地不停地在原地晃圈,两只手都缠在了一起,生怕她们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相爷已经回府了,夫人若是再不回来恐怕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红儿。”白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轻声地唤了一下。听到白画的声音红儿终于放下心来,她笑着迎了上去,可是四下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夫人的身影。白画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红儿忙扶着白画,问道。白画顺了顺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和夫人出去的时候遇上了恶霸,夫人被带走了,我是回来跟相爷求救的。”白画担心再耽误下去夫人的情况不妙,一路都没有停歇。   听到这话红儿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要跟相爷说吗?”她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嗯,现在除了相爷没有人可以救夫人了,要是再不说的话夫人的情况大不妙,我们快点进去吧。”白画也顾不上许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夫人的情况。   红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就算是要被惩罚也不能放着夫人不管。两人急匆匆的到了书房,跟管家说明了来意,管家让她们进去了。书房里,段译潇被朝堂上的事情弄得心烦,正想好好的静一静便看到了两个丫头跪在自己的面前。他认得这两个丫头,是她屋里的,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相爷大事不好了,还请相爷赶紧去救救夫人。”红儿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低着头说道。“夫人出了什么事了?”段译潇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自己还没有找那个女人好好的算账,她倒好竟然先给他惹出了乱子。   “今日夫人带着女婢出府,路上遇到了侍郎的大公子,正好看到他在街头欺负良家女子,夫人一时气不过出手阻饶,没想到他却把夫人抓了回去,还要夫人伺候他。”白画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期待的望着段译潇。   一听这话,段译潇手里握着的毛笔折成了两段,虽然娶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乐意的,可是这也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欺负她。毕竟是堂堂的相爷夫人,若是被人欺负了,传出去了他这个相爷也没有面子。“带上几个人跟我来。”段译潇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对着管家说道。管家点了点头,迅速召集了府里的家丁。   侍郎大人府,林未央的手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周成驻命人把她关在了房里,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林未央试图挣脱手上的绳子,可是试了好久都没有用,反而被绳子割得生疼,手腕上也出现了细痕。   “儿子啊,你这一次又把哪个姑娘抓回来了啊,要是让你爹知道非打死你不可。”周夫人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是他偏偏不听话,到处招惹是非。   “娘,只要你不说爹是不可能知道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周成驻已经是迫不及待,可是偏偏这个老娘废话一大推。要是不听的话又害怕她把事情告诉老头子,没办法只好站在这里听废话了。   “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长进一点啊,你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要给你爹长长脸,知道不。”周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屋子的方向,心里也难受的很。儿子抢了不少的良家女子,每一个都是玩完了就丢,可怜了那些女子这一辈子都毁了,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对于儿子的溺爱让周夫人选择隐瞒所有的事情,要是让老爷知道非打死这个逆子。每次都会给人家姑娘一点钱,就当是一些补偿。   “娘,我知道了,你快点走吧,我这就进去了。”周成驻推了推娘亲,三两步走进了屋里。听到了开门声,林未央警惕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果然不出所料,周成驻一脸色样的出现在她眼前。   林未央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了挪,可是周成驻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几步就到了她的跟前。“停,我有些话要说。”林未央阻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无数的念头在脑子里飞转。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她必须要找到拖延时间的方法。   “你有什么话要说,我看还是等到解决了之后再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会好好的服侍你的。”周成驻一手抓住了林未央的脚,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跟前。林未央吓得哆嗦了一下,惊恐的望着他。   “那个强扭的瓜不甜,其实我也愿意服侍公子,只是我们这样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么,以后你让人怎么看小女子,不如公子娶了我吧,以后我就可以天天都在公子的身边了。”林未央克制住自己的惊慌,笑嘻嘻地说道。   “娶你……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眼下我们还是办正经事要紧,婚事以后再补办吧。”周成驻已经忍不住了,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子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狠狠地占有这个妖娆的女子。   “滚开,快点给我滚开。”由于双手被绑在了一起,林未央只有靠双脚的力量抗拒着周成驻,可是周成驻一下抓住了她的脚不让她动弹。“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周成驻的大手摸上了林未央的脸,林未央胃里一阵作呕。   嘭的一声,屋子的门被一脚踹开,周成驻放开了束缚林未央的手,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只见段译潇带着一众家丁来势汹汹的站在那里,段译潇双手被立,凶狠的目光像是一把剪刀,在周成驻的身上刺出了无数的窟窿。   “你好大的胆子,相爷的夫人是你能碰到么?”段译潇几步到了周成驻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周成驻站立不稳,整个人栽在了地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惹上了什么样的主,可是后悔已经迟了。   看到段译潇来,林未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段译潇对不起她,可是这个时候他能赶过来救自己,林未央决定不计前嫌,好好的跟他相处下去。   “相爷饶命啊,我真不知道她是相爷夫人,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相爷饶命啊。”周成驻跪着挪到了段译潇的面前,抓着他的长袍不住的哀求着,可是段译潇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脚踹开了周成驻。   “求饶也没有用,来人啊给我把他阉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女子。”段译潇沉着脸,声音低低的,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接近的气息,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敢得罪他的人,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相爷,饶了我儿子吧,我们家三代单传,您要是阉了我儿子我们家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啊,还请相爷饶了我们吧。”周夫人赶忙跪在了地上,哭的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是段译潇丝毫不为之所动。   “周大人一生廉洁奉公,可是竟然教出了这样的不孝子,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我废了他已经是网开一面,要是再有谁求情的话我就杀了他。”段译潇直接把话都封死了,周夫人望着儿子出了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未央站在那里看着段译潇觉得有些可怕,虽然这样的人确实是死有余辜,可是段译潇行事的手段确实毒辣了一些。想想自己,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她,得罪了这个男人真的是没有好果子吃。   段译潇一个眼色,侍卫便将周成驻拖了下去,周夫人跪倒在地上望着儿子被拖走,当时便昏在了那里,几个丫头赶忙迎了上来把夫人扶回了屋子里。林未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译潇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感受到人的脚步声,林未央的呼吸声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她双手缠在了一起,尽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段译潇修长的腿停在了她的面前,巨大的身影紧紧地包裹住了她。   “夫人还真是有本事啊,没有经过本王的同意就私自跑了出来,还给我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这笔债夫人觉得怎么算才好?”段译潇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让林未央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在王府里憋得太无聊了才会出来的,看到有人被欺负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这才惹上了麻烦。”林未央嘟着嘴,不敢大声说话。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要不是害怕这个男人把她拉出去砍头,她才不会这么低声下起。   “夫人这一张嘴真是能说,我真是小看了夫人,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处理,夫人既然做了应该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段译潇猛地靠近了她,在她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体喷在了林未央的脖颈处,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说完,段译潇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画赶紧上前扶着她,轻声地说了句,“夫人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她摇了摇头,虽然身上是没什么伤口,可是心里还有些担心。段译潇说得后果到底是什么,她一点儿也猜不透,不会是直接把她拉出去斩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冤了,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胆战心惊的跟着白画出了屋子,坐在马车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正文 第五章 面壁思过   到了相府,段译潇下了马,林未央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躲一辈子,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大不了就像是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一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还能把她怎么样啊?   下了马车,段译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率先向着屋里走去。林未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由白画扶着走进了屋里。到了屋子的门口,段译潇的脚步停在了那里,他转过了头望着林未央,眼里带着股怒气,她不敢抬头看着段译潇,只好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人胆子真的不小啊,我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没看见夫人,夫人就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本事啊?”段译潇提步走进了屋子里,坐在了凳子上,右手拍着桌子,虽然不重可是在安静地屋子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林未央和白画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敢想说话。   “怎么了,夫人的胆子就这么一点大吗,既然敢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这会儿装怂有什么用。”段译潇抬起了凤眸,冷眼望着林未央,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靠近的气息,把周围的人都冷冻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整日憋在这个相府里实在太无聊了,我不过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再说今日不是说好了普天同庆么,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林未央大着胆子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要不然真是把她憋死了。总是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当是早死早投胎了,说不定死了就能穿回去了。   段译潇猛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完全盖住了林未央娇小的身躯。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紧紧地抓住了林未央的胳膊。“夫人这一张嘴真是厉害,看来我还要好好的跟夫人学习学习。”段译潇猛地靠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有一种魅惑的感觉。   “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有什么好佩服的。”林未央小声的嘀咕着,害怕被段译潇听去了会加倍的对付自己。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段译潇有任何的动静,林未央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见段译潇怔怔的望着她,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夫人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来人啊,给我把白画拉出去,这丫头没有好好的照顾主子,给我杖打三十大板。”段译潇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朝着门口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   不到片刻,两个侍卫拿着刀走了进来,白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望着林未央眼里带着乞求,可是她并没有开口让林未央帮自己求情,也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林未央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这件事情是她一个人的错,要不是她为了能出去看看不顾白画的阻饶,事情也不会发展在这个地方。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要惩罚一个丫头,再说三十大板下去这个丫头不死也要半残了。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奴才的贱命什么都不算,可是她不会这么认为,作为一个在现代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新新人类,在林未央的心里人生来都是平等的。   “你不能这么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要动白画,这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林未央急得上前抓住了段译潇的衣袖,眼神在他和白画之间游离,心里愧疚的很,害怕白画因为她受罪。段译潇斜眼看了看林未央,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照顾好主子这是奴才们的责任,他们没有做好自然就要受罚,你不要急,等惩罚了白画就到你了,不要以为自己成了相爷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不可能。”段译潇根本就不管林未央的抗议,大手一挥,侍卫们便将白画拉了起来。   林未央见到这样的情况,情节之下直接趴在了白画的身上,不让他们把白画拉走。“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惩罚白画,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打我的丫头,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好了。”林未央跪在了地上,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紧紧地抱着白画不放手。   “夫人,你不要为我求情了,三十大板没什么大不了了,白画不会有事的。”白画摇了摇头,眼底的愧疚一闪而过,转而覆盖上了浓浓的感激。林未央可怜巴巴的望着段译潇,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希望能在段译潇的身上看到饶恕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知道自己一点分量都没有,就算是再怎么说也不会动摇他的决定。   “你要打白画也可以,就算在我的头上吧,我替她受罚,三十大板就打我好了。”林未央死心了,段译潇是个根本不会心软的人,何况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虽然他们已经成了夫妻,可是段译潇对她只有恨一点爱意都没有。既然说服不了这个男人,那就让自己代替白画好了。   “既然夫人想被打也可以,只是这个丫头必须受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段译潇弯下了身子,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林未央颓然的坐倒在自己的腿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白画,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林未央眼看着白画被侍卫们拉走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除了愧疚还是愧疚。白画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怕之色,反而是深深地感激。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白画的惨叫声,凄厉而又痛彻心扉,一下一下的在敲击着林未央的心。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胸口,做在地上浑身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眼里落在了地上,仿佛还能听见清脆的声音。段译潇凝视着她,心里升腾起一丝怪异的情绪,严肃的五官也渐渐的放松下来,心疼在脸上一闪而过。   终于忍受不了白画的惨叫声,林未央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段译潇,可是段译潇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喝茶,好像这一切都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林未央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猛地冲了出去。   白画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两个侍卫的板子不带一点儿温柔,每一下都是使足了力气,白画的屁股上已经渗出了鲜血,鲜绿的长裙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的血花。林未央捂着自己的嘴巴,跑了过去。不顾一切的推开了两个侍卫,趴在了白画的身上。   “你们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许动白画。”林未央闭着眼睛像个老鹰一样护着白画,从屋里走出来的段译潇看到这样的状况右手紧了紧,浓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两个侍卫的板子停在了半空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纷纷看向了段译潇,他大手一挥,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既然她要被打那自己就成全了她,解决了她自己还少了一个大麻烦,以后的日子说不定还能活得轻松一些。可是为什么又那么害怕,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阻止他这么去想,思索了好久段译潇第一次找不到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夫人,你快点下去吧,夫人的身体娇贵受不了这些的,白画没有事,夫人就放心好了。”白画紧紧地咬着下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是那样说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林未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要不是因为我非拉着你出去,也不听你的劝告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来是我该受的罪,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罚的。”林未央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可是这板子打在身上的感觉真是痛到了骨子里,林未央觉得自己的屁股恐怕都开花了。   “夫人,一个人受罚总好过两个人,白画是奴才不怕这些的,夫人对白画的情意白画都了解,夫人还是快些下去吧,要是夫人因为白画受了伤白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画不停地摇着头,因为林未央挡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可是这份恩情她承担不起,更害怕以后发生的事情。   “不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我们两个人分担这三十大板总好过一个人,要是都打在了你的身上怕是不死也要了半条命了,你就不要再讲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下去了。我们主仆两个人今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不会抛下你的。”林未央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好让自己好过一些。可是那些人偏偏都要在一个地方打,一下一下的她都觉得半边的屁股没有知觉了。   “好了。”段译潇的声音突然传来,侍卫们赶忙停下了手。林未央和白画倒在了地上,屁股碰到了干硬的草地,一下子没把她给疼死,只好趴在地上不敢动,恶狠狠地望着段译潇,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自己不就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么,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嘛。再说了自己好歹也是夫人啊,这么招被打以后在下人面前不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到底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男人,他要这么整自己。   “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抬回去。”段译潇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丫头奴才赶紧将她们抬进了屋子里。段译潇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吩咐了管家几句就回了书房。管家出了院子,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个瓷罐走了进来。   “你把这个敷在夫人的伤口上,不出半月就会好了,好好的照顾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你是问。”管家把东西交到了红儿的手上,叮嘱了几句,赶紧赶去了书房服侍相爷。红儿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赶紧走进了里屋。   林未央趴在床上,白画在趴在一边的长椅上,主仆两个人紧紧地皱着眉头,清秀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不知怎地,红儿竟觉得有些好玩,端起袖子掩着自己的嘴轻笑了几声。 正文 第六章 皇帝寿宴   “你这死丫头还笑得出来,没看到你家的主子被打成这样了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听到了红儿的笑声,林未央嘟着嘴不悦地看了红儿一眼。“红儿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是夫人和白画这样真的有些好笑啊。”红儿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衣服染上了血迹,有些心疼。   “还不都是怪那个男人,心肠歹毒,不就是犯了点小错误至于小手这么狠吗?”林未央在心里将那个男人骂了个遍,恨不得给他几个巴掌或者是也让他尝尝板子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别人了。   “夫人啊,你也不要怪相爷,相爷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一个相府也不容易,若是不严厉一点怎么能让众人都服他,你看相爷让管家送来了金疮药,我给你涂上,说是半个月就能好了。”说着,红儿伸手准备学掀她的衣服。   “哎,你干什么?”林未央一个机灵翻了个身,可是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冒出了一阵冷汗。红儿见她这样有些不解,歪着头望着她。“我看夫人这是害羞了。”一旁的白画轻笑了一声,根本没有顾上自己的伤。   害羞了?怎么可能,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话虽然如此就算都是女人,要被另外一个人看屁股多少也有点奇怪,长这么大了还真的没有被人看过屁股,但要是不让红儿上药,恐怕这伤永远都好不了了。   “我刚才只是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可以了,不过你上药的时候轻点啊,我怕疼。”林未央轻轻地撩了撩自己的长裙,红儿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心想夫人的想法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这上个药还准备什么啊。   “哎呦,红儿你轻点啊,我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要废了。”林未央好看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双手紧紧地抓着枕头。心想为什么现在华佗没有出现啊,要不然弄个麻沸散过来直接把她迷昏了,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夫人,红儿已经很轻了,这血迹有些已经干了,粘在了衣服上所以会有点疼,夫人您忍着点,一会儿就过了。”红儿小心翼翼的弄去了她的衣服,轻轻的给她上着药。林未央咬着下唇,不知不觉中嘴唇上已经被咬出了血丝。   “段译潇,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大坏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等我翻身了我一定要狠狠的给你一脚,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林未央实在是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怒气都骂了出来,希望能转移一点疼痛的感觉。   “夫人,您赶紧别说了,这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要是被相爷听了去怕是免不了又要被罚了。”红儿赶紧提醒道,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端。“怕什么啊,被骂也不会少块肉,跟我比起来他什么事都没有。我这一肚子的火气都没有地方发泄,还不允许我说两句啊。”她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浑身的怒气都没有地方发泄。   就这样,林未央的上药过程都是在骂段译潇的时间里度过的。上了药果然就没有那么疼了这古代的东西还真是好用,要是自己哪一天能穿回去了,光是带点瓶瓶罐罐都能赚不少的钱,自己岂不是发大财了。想到这,林未央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这一夜会是一个很美的梦。   接连过了好些天,她屁股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些日子林未央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干,整天都是跟一些花花草草打交道,要不然就是找几本书看。段译潇也像是消失了一样,许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无趣了许多。   不远处,段译潇负手看着双手托腮唉声叹气的人儿,走近了一些。长腿停在了林未央的面前,林未央猛地抬起了头,有些惊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又有什么事啊?”林未央的语气很不友善,全身都带着戒备。见她这样,段译潇莫名的有些失落,脸上的失望也是一闪而过。   “为什么我不能来,整个相府都是我的,想去哪里还要经过夫人的同意么?”段译潇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绷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得。林未央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今日皇兄寿宴,你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进宫。”段译潇说了声,随即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他的脚步顿了顿,可是始终没有转过头去。林未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想着凭什么那个男人的话她就要言听计从啊,可是回头想想若是自己不去的话到时候那个男人恐怕又要拿她屋子里的丫头出气。   唤来了白画,林未央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虽然一向不喜欢艳色,可是今日却选了一件大红色的华服,腰间佩戴的玉带闪着光芒。精致的丝绸好像在发光,叫人没有办法直视。坐在凳子钱,白画用心的为她打扮。如墨的长发被绾成了半圆形的发髻,白色的丝带轻轻摆动。暖玉的簪子和凤簪相得益彰,珍珠坠子更是显得整个人出尘脱俗。林未央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笑,真是倾国倾城。   “夫人我们出去吧,相爷该等急了。”白画看着时辰不早了提醒道。“嗯。”林未央点点头,步履轻盈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外,管家站在马车旁见她过来说了句,“相爷命令奴才在这里等着夫人,夫人上车吧,时间不早了。”管家指着马车,做出了请的姿势。   林未央四下打量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段译潇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疑惑。“管家,相爷呢?”她问,明明说好了要参加皇上的寿宴,现在可好丢下了她一个人就不见了。管家躬身尊敬地答道,“相爷先走了,要老奴在这里等着夫人。”   林未央有些生气,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上了马车坐在轿子里沉着脸,整个人看上去不大高兴。白画坐在一旁见她这样,说了句,“夫人是不是因为相爷没有等您所以不开心啊,也许是相爷先去宫里有事了,夫人不必介怀。”   白画很善于观察人的心思,小丫头也是聪明得很。林未央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可是又觉得不敢靠近,总觉得白画有些事情在瞒着她。“我知道了,我没有生气。”林未央摇了摇头,为那个的男人生气一点也不值得。   车子驶出了很远突然停了下来,林未央不解地掀开了帘子,本打算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看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段译潇。段译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坐进了马车里,他一个人坐在那闭幕眼神,压根没有把林未央放在眼里。白画识相的坐在了外面,给他们腾出空间,可是两个人相互看不对眼,谁都没有搭理谁。   过了片刻,马车进了皇宫,段译潇先下了车本以为他会先走,没想到段译潇直接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前方。一路上宫女们怪异的眼神让林未央浑身不舒服,她极力的挣脱着段译潇的束缚,可是段译潇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在众人的目光中,相爷和夫人如胶似漆的一起走了进去。林未央耳边听到的都是大臣们议论的声音,有人说,“相爷和夫人还真是恩爱,跟外界的传言一点也不像。”也有人说,“相爷跟夫人相配得很,男的有才女的貌美,简直是天作之合。”林未央听得腻了,故意的闭起了自己的耳朵不让那些闲言碎语污染自己的试听。   原先还不知道段译潇为什么这样做,现在才明白这么大张旗鼓的秀恩爱无非就是想做戏给别人看,就算她的身份再怎么低贱,毕竟也是皇上御赐的丞相夫人。两个人不和也就是不满意皇上的安排,这罪名也是不小的。可是她很讨厌做表面功夫的人,明明心里很厌恶干嘛要装得这么体贴。   到了座位上,林未央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段译潇也没有再勉强她。段译潇依旧是一张冰山脸,独自一人拿起了酒杯小小的呡了一口,并未看林未央一眼。林未央也赌气不理他,一个人坐在那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相爷和夫人好恩爱啊,看着叫人羡慕。”突然出现的女生甜腻的很,听着叫人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跟掉进了蜜罐子里差不多。林未央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女子的五官妖娆得很,要是放在现代的话绝对是个性感的大美女。她虽然嘴上带着笑,可是眼里的神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林未央没有说话,女子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低着头品酒的段译潇,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林未央看出了些什么。她忍住了说话的冲动,看看段译潇到底要怎么应对一个美女的热情。   “杨小姐谬赞了,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夫妻自然不容易,恩爱也是理所当然的。”段译潇始终都没有抬眼,说话的语气也不热切,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杨秋霜脸上恼怒的情绪一闪而过,可是她隐藏的很好没有让人发现。“相爷说得对极了,秋霜受教了。”   杨秋霜说完伸出了右手,丫鬟上前扶着她走了回去,临走之前杨秋霜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未央,一丝阴狠闪过眼底。林未央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凉意,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那个大小姐,可是她知道那个大小姐对她的印象很不好,看样子是想把她吃了。   明眼人稍微想一想也就能猜出个大概,那个杨小姐怕是喜欢这个冰山男,对于她这个正牌的妻室自然没什么好感。这样也好,反正她对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 正文 第七章 一鸣惊人   大臣们大多数都已经到齐了,家眷坐在一旁,大家看上去都是笑意盈盈,眉眼之间都带着喜悦。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一处,看向了大殿的正中央,慢慢走来的男子穿着龙袍,虽然看不清楚脸,可是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都不敢直视。不用想,林未央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皇上。随后而来的妇人穿着深紫色的碎花长裙,一身华服煞是耀眼,虽然看上去无法遮挡岁月的痕迹,可是一举一动之间满是贵气。   大家的目光围绕在他们身旁,眼里满是敬畏。林未央知道主角已经登场了,在这样的朝代下皇帝就是天,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大臣想必都是围在皇上的屁股后面打转,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自己的脑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不约而同的喊道,林未央也学着众人的样子跪在地上,由于坐在前头她能看清太后和皇帝的样貌。说起来皇帝跟那个男人长得也不像,不仔细看根本辨认不出来是兄弟。或许皇上更像太后一些,而王爷像先皇吧。   “众爱卿平身,大家不必多礼了。”段译畴随意的摆了摆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大臣们闻言站起身坐回了位置上,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是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今日是朕的寿宴,各位爱卿不必拘束,尽管放开一些。来,我敬爱卿们一杯。”段译畴拿起了酒杯朝向了众位大臣,大臣们举起酒杯与君同乐,虽然皇帝已经开口说了不必拘束,可是众人还是把分寸掌握的很好。   皇家的宴会无非就是一些歌舞,在林未央看来那舞蹈真是怪异极了,坐两下右两下,就跟她小时候刚学跳舞的时候差不多,这样的水平在现代就是不堪入目,可是在古代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啊。   随着歌舞的推进气氛也放松了一些,大家不像刚才那样拘束,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一片,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段译潇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在舞池中央舞蹈的人,一个人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未央不时地向着段译潇的方向看了看,无奈人家却把她当成了空气。   起初还有些劲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觉得无聊。大臣们看着美女的眼神都开始发直,一个个乐在其中。林未央随意地向着四周看了看,目光触及到了坐在宴会中央的男人,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胸口翻涌而上,一直到达了内心的最深处。她没有任何的举动,却觉得眼睛一阵干涩,伸手一摸才发现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伤心却流出了泪水,也许是身体主人本身的意识,难道她和皇上之前就认识,不然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突然,段译潇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林未央放在桌上的手,林未央下意识的转过了自己的头。段译潇如同黑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望着她,她眼睛红红的,当即低下了自己的头。“你哭了?”段译潇有些疑惑。   “哦,刚才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睛,一会儿就好了。”林未央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胡乱的在脸上擦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见她如此的怪异,段译潇当然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辞,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没有深究。   宴会紧紧进入了高潮,那些大臣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在舞池中央舞蹈的美丽女人,有的人喝醉了开始东倒西歪的讲胡话。林未央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宴会估计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想必再过一会儿就能回去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杨秋霜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作为皇上的义妹丞相夫人是不是应该表演一下啊,臣女私下里听闻夫人谈得一手的好琵琶,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机会一听天籁。”杨秋霜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她聚拢了过来,林未央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深切的怀疑杨秋霜就是故意在跟她作对。这个身体主人那不成真是一个才女,可是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待会儿也不要露馅了才好。   “臣妾不才,怕污染了各位的耳朵。”林未央慢慢的站起身向大家道歉,可是众人都以为这是她在自谦,纷纷跟着杨秋霜,看样子不把她逼出点什么是不会放手的。林未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只听得低沉的嗓音传来。   “谁都知道杨家的大小姐才是才艺无双,要不给大家展示一番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皇上在为她解围,林未央越来越觉得奇怪了,要说之前不认识的话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插上这一嘴。   才艺无双又有什么用,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轻易获得了世间最好的男子,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秋霜的目光停在了段译潇的身上,可是段译潇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秋霜的才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还是请夫人弹一曲吧,也好让大家看看什么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杨秋霜说着一丝狡黠从眼底划过,她一定要让林未央好好的出一次丑。   “既然杨小姐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实在是不识抬举了,那未央就班门弄斧,为大家弹上一曲吧,若是弹得不好各位不要怪罪。”林未央没有退让,反而是大方的应承了下来,段译畴和段译潇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看到林未央徐徐的走了出去,奴才们已经为她拿上了琵琶,她坐在凳子上,一袭素色的长裙随风轻轻地摆动,如墨的发丝有一缕掉在了脖子间,黑白相称视觉的冲击感甚是强烈。她十指如葱白,随意的拨弄着琴弦。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的声音传来,好似山间的一汪清泉,优美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心里,大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美好,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顿时身心畅快。   看着长发如墨的女子,段译潇久久地没有缓过来神,见过的女子千千万貌美的也不再少数,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迷了魂,确实林未央有一种噬人心魄的美。稍微靠近一些便无法自拔,仿佛掉进了深渊。   一曲弹罢之后,众人的掌声自发的响了起来,然而林未央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的琵琶早就过了十级。因为父母都是音乐教师,所以她从小到大就被逼着学了很多门乐器,尽管自己不愿意,可还是掌握了不少。这些人偏偏什么不好选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她就顺其自然了。   “好,真是太好了,朕还没有听过能把琵琶谈得这么好的人。”段译畴率先站了起来,其他的人也跟着陆续站起身为林未央鼓掌,一时间掌声络绎不绝,林未央将琵琶交给了一旁的奴才,说了句,“随意弹奏了一曲,各位大臣们喜欢就好。”她举止大方得体,各位大臣也是一脸的心上,只有坐在那里的杨秋霜气得小脸都快变形了,本想着可以让她当中出丑,却没有想到给了她一个展示的机会,这一下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知道杨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自然这琵琶肯定弹得也很好,不知杨小姐是否愿意弹奏一曲。”林未央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既然给她下套子那她理所应当应该回一个,不然岂不是不懂得礼尚往来。   杨秋霜愣了一小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林未央的琵琶声她虽然听得心不在焉,可是却不得不承认确实弹得比自己好得多,要是这会儿自己真上去了肯定众人心里都会有一个衡量,可要是不上去岂不是说明甘愿认输,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满意。   “琵琶大家都已经听过了,再弹也没有什么新意了,再说夫人弹得甚好秋霜就不班门弄斧了,不如给大家弹古琴吧。”聪明如杨秋霜自然不会让自己面临尴尬的境界,她巧妙地避开了林未央设下的圈套。说得字字句句都在理,虽然林未央不高兴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机会反驳她。   杨秋霜命令丫头去取琴来,收拾妥当了一切,她坐在那里右手轻轻地搭上了琴弦,第一声出来林未央便知道她的才气确实不是吹嘘的,按照现在的考级划分,杨秋霜怕是古琴界的个中高手了。大家同样对她的琴声也赞不绝口,可是杨秋霜的目光却始终围绕着段译潇,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让杨秋霜的心往下沉了一沉,刚才林未央弹琴的时候杨秋霜清楚地看见他笑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对于自己这个男人太过冷漠,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纵使连皇帝都夸奖她了,杨秋霜也并不觉得高兴,心不在焉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宴会也告一段落,大家兴致冲冲的各自回府,皇上派人亲自送了相爷和夫人回去。到了相爷门口的时候,林未央刚下马车却被皇上身边的太监小顺子叫住了,“夫人,您的手绢掉了。”小顺子递给了她一块粉色的手绢。   林未央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手绢根本没有掉。小顺子冲着她似笑非笑,林未央不明所以的接过了手绢,说了句谢谢,尽量不让其他的人发现什么异常。将手绢塞进了袖子里,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正文 第八章 暗中设局   带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屋子,林未央屏退了身边的人,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昏暗的烛光微微的闪动着,叫人看不真切。她慢慢的掏出了藏在袖子的手绢,打开了,手绢里面有字,上面写着:“监视相爷的一举一动,速速来报。”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林未央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没有丝毫的动静,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   这手绢是小顺子公公给的,小顺子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明眼人稍微想一下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皇上跟她之间定下了协议,她答应为皇上监视相爷,这难道就是她嫁入相府的目的。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见到皇上莫名的想要流泪,难道说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   仔细地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林未央也没有找到一条清晰的思路,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跟皇帝还有相爷之间都有联系,恐怕她的身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将手绢放在了烛火之上,不一会儿整个手绢便化为了灰烬。林未央没有动,坐在那里看着桌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林未央还在沉睡之中,耳听得门外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么一大早的是谁吵得人都不能睡觉啊?翻来覆去,甚至将被子盖过了头顶,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好坐起了身体,随意地找了一间衣服披上,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丫头和奴才们都跪了一地,大家低着头不敢动。林未央不解地望着众人,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弑杀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屋子里多了一群不速之客,排列整齐的侍卫带着刀,众人都只能用眼神交流。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清早丫头奴才跪了一地成什么样子,实在是大胆,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林未央走过去对着侍卫们怒斥道。侍卫见是她过来恭敬地说了声,“夫人金安。”话语虽是客客气气,但是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尊敬。林未央知道自己在相府里不受宠,自然把她当主子的人也不多,大多数人只是隐藏的比较好罢了,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介意了。   “最近相府里有些不太平,相爷的书房里丢了一样特别重要的东西,此事关系重大,相爷让臣好好的盘查一下,打扰了夫人的休息是属下的失职。”侍卫说着,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丫头和奴才,一点儿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丢东西,不过就是丢了一件东西罢了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么,这阵仗是要吓唬谁啊?再说了既然是丢了东西凭什么只调查她屋子里的丫头,应该一视同仁不是么,大家都有可能,为什么就怀疑是她屋子里的人做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看样子是一点儿也没有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啊,谁让你们动我屋子里的人。”林未央沉着脸,没有好气的说道。可是侍卫显然是没有被她的样子吓到,这侍卫打扮不凡跟一般的守门侍卫不大一样,估计是什么亲信部队吧。就算是如此也不能随意地作为,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夫人。   “夫人是实在对不起了,臣是奉了相爷的命令,由于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请夫人配合一下。”侍卫似乎没有打算卖她一个面子,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从跪了一地的奴才里随便拉了一个出来。几乎是用拽的,林未央还听到了奴才的膝盖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来人啊,给我打,死死地打,直到有人愿意说为止。”带头的侍卫大手一挥,沉着脸简直就是段译潇的翻版。“不许打,谁要是动的话我就让他的人头落地。”林未央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虽然她是没有什么实权可毕竟还是相爷的夫人,料想大家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也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偏偏就有这样的人。听完了她的话,领头的侍卫不但没有惧怕,而是抬出了相爷来压制林未央。   板子打在了小丫头的身上,那丫头看上去比秀儿还小一些,身体也是瘦弱得很,怕是撑不了多久。沐婉汐听着丫头一声一声的惨叫,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面怕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脑子一热她上前抓住了侍卫的手。   “你们谁都不许动,这件事情由我来负责,都给我待在这我去找相爷把事情弄清楚,在我回来之前要是有人滥用私行后果自负。”林未央说道后半句直接对着领头侍卫,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凌厉的剑,恨不得在领头侍卫的身上扎出一个一个的洞来。   没有来得及洗漱,只是简单地穿好了衣服,沐婉汐急匆匆的到了书房,正赶上段译潇要去上朝。她二话没说直接拦在了段译潇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段译潇冷眼看了她一会儿,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跟他对视了三秒林未央整个人的气场都弱了不少,可是为了一屋子的奴才也不能轻易地退让。   “我有事找你谈。”林未央大着胆子说道,段译潇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他没有打算听下去。推开了林未央就准备往前走,可是林未央却不死心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我真的有话要说,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自从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遇上了这样一个奇葩男,林未央本打算就这么躲着过一辈子,可是现在却到了她求人的份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丢了先皇给的令牌,能在关键时刻保我一命,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轻饶。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进出我书房的人我一定要查个仔细。”段译潇猛地转过了头,俊脸在林未央面前无限的放大,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半指长。林未央被惊得猛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轻轻地穿着粗气。   “可是你也不能滥用私行啊,这样会连累了无辜的人,凶手只会有一个,跟其他的人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他们跟着受罚。”林未央看着段译潇走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道。只有一个,真是太天真了,其实一个都没有,但是他要借助这一次的事情给整个相府来一个大整顿。段译潇早就知道相府里有很多闲杂人等,苦于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这一下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   令牌确实是丢了,可是丢的是假东西。但只要他不说没有人知道是假的,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无视林未央的话,段译潇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去。林未央跟着走了好几步,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听她说,没有办法只好先行回去了。   侍卫真的没有为难屋子的奴才,大家都跪在那里好好的,可是见她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就知道是在相爷那里吃了瘪。侍卫们原先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这一下什么顾忌都没有了。既然是相爷下的命令,他们只要负责完成好就可以了。   “来人啊,继续给我打,一个一个的来直到有人愿意说为止。”林未央刚进院子的人,领头侍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接着便传来了奴才的叫喊声和板子打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林未央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知道没有相爷的口谕她的话没有一点的说服力,说了跟没说几乎没有区别。   一个丫头被打得奄奄一息,另外一个又开始了。其余的跪在地上的人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纷纷向她投来了求救的目光。沐婉汐别过了脸不去看他们,可是却堵不住耳朵里传来的声音。她想要走开,听不见也看不到就不会伤心了,但是脚如同被灌了铅一般,一步都没有办法挪开。其他的丫头不说了,光是红儿和白画,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服侍得久了,怎么说也有了一些感情,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打。   凄惨的喊叫声一直持续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偷了东西,眼看着就要到红儿了,林未央忍不住上前说了声,“东西……”她刚刚出口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东西是我拿的,放了其他的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白画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一群跪倒的人里面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突然说出来的话让林未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白画为什么要承认,难道说真是她拿的吗?可是看上去又不像,还是说白画跟她一样想要顶罪。“你胡说什么啊,你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拿的?”林未央果断的阻止了白画,走入了人群里将白画护在了身后。   “东西是我拿的,你们要惩罚就打我好了,放了他们。”林未央背下了这个黑锅,她不能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挨打了。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向着这边聚拢了过来,有怀疑也有惊讶。而侍卫看着两个抢着认罪的主仆觉得有些好笑,还是第一次遇到认罪都要抢着来的。   “夫人,你不要替我瞒着了,东西真的是我拿的。”红香说道,站在了侍卫的面前。“是你拿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林未央笃定了白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算是要顶罪也应该是由他这个主子来,保护好一屋子的人是她的责任。   “我知道,是一块令牌,现在就在我的屋子里,不信你们去搜一搜。”白画淡定的说道,面上平静地像一汪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林未央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画,不知道白画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真是你拿的?”林未央虽然心里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怀疑白画。可是白画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冲着她笑,就是这笑容让林未央相信不会是白画做的,虽然不知道白画为什么会知道,可是绝对不是白画拿的。   “来人啊,给我去这丫头的屋里搜搜。”临头侍卫大喊了一句,一行人快速地朝着白画的屋子跑去。林未央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侍卫们真的搜出些什么来,可是听到白画刚才那么说,她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正文 第九章 证据确凿   侍卫们去了白画的屋子,其余的奴才依然跪在地上,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随便乱动。林未央抓着白画的手,白画很镇定,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却觉得很揪心。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希望千万不要真的搜出些什么来。   过了片刻,侍卫们浩浩荡荡的回来了,他们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领头侍卫的手里,说道,“这是从白画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领头侍卫冷眼瞥了一眼,随后将东西收进了手里。“你这丫头还真是嘴硬,来人啊给我带下去等着相爷亲自审问。”领头侍卫随手一挥,带着挑衅的余光看了一眼林未央。   林未央无暇顾及,一心想着到底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画的手里,白画拿那个东西又有什么用?“真的是你拿的吗,你要那个破令牌做什么啊?”她急得抓紧了白画的手,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白画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地点了点头跟着侍卫们走了,林未央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慢慢地垂了下来。白画被带走了,她知道这一次肯定是难逃一劫。到这里这么长的日子都是白画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如今连最亲近的人也深陷危险之中。就算是自己去跟段译潇求情,他也未必肯网开一面。   脏乱的牢房里,白画蜷缩着身体靠在角落里,身上粘上了一些杂草,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其实那块令牌根本就不是她拿的,早上她经过夫人的屋子时看到有个丫头悄悄地进去了,她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夫人的屋子里便离开了,出于好奇她仔细地搜查了一番,最后找到了小丫头放在相爷屋子里的令牌。虽然不知道丫头为什么放在这里,可是白画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将东西拿走了,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果不其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大队的侍卫就找到夫人的屋里来了。   其实她本可以把这件事说清楚,那样的话自己也不会深陷囹圄。可是有些事压在心里的滋味太难受了,她不想再受人控制,也不想这样无知无觉的过下去,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相爷,偷令牌的人已经抓到了,是夫人屋里的丫头白画,那丫头亲自承认的,东西也在她的屋子里搜出来了,这会儿人正在大牢里关着。”段译潇刚踏入相府,管家立马迎了上来说道。段译潇沉了沉眸子,顿了一小会儿,随即转身准备去大牢,不巧正好撞上了前来的林未央。   林未央害怕白画会受到惩罚,所以一直派人去门口看着,只要相爷回来了立马回报,好事先求求情。段译潇看到她并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反而是把她当成空气一样,淡淡的瞥了一眼绕过她便准备走。   “你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林未央抓住了段译潇的衣袖,说道。“有话要说,夫人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段译潇的语气里全是轻蔑,始终都没有正眼看向林未央。“我相信不是白画拿的,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她抬起头,乞求的望着段译潇,希望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段译潇猛地贴近了她,大手拦住了她的纤腰,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白画做的,难道是夫人做的,她是你屋里的丫头听了你的话这么做也是可能的,夫人说对不对?”段译潇凤眸微微的皱起,凌厉的目光在林未央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终停在了她精致的小脸上。   “你不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也不一定,你最好事先查清楚,不要随随便便就冤枉了好人。”她说着,怒气冲冲的望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随便的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栽赃嫁祸,到底是不是有人栽赃他一点也不在乎,白画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相府里,借这个机会除掉她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的手底下做小动作,尤其是会伤害到他。   “白画那丫头什么来头我清楚得很,要是再说一句话我连同你一起关进监狱里。”段译潇直接否决了林未央的话,直接让她吃了瘪。段译潇突然撤去了手部的力量,失去了支撑的林未央差一点栽倒在地上,幸亏红儿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来个狗吃屎。“你不要走,你听我说完。”   “来人啊,给我把夫人关进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段译潇大手一挥,几个强壮的侍卫上前把林未央带进了屋子里。她极力的挣扎着,奈何根本抵挡不住两个男人的力量。屋子上了锁,门外还有侍卫把手,她坐在那里心急如焚,可是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这么傻傻的坐在那里。   冰冷的监牢里,白画平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些什么,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段译潇望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是谁派你到相府里来的?”段译潇坐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桌子。牢狱里很安静,一点响动都足够在心里引起震荡。   白画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看着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段译潇的耐心渐渐被磨光了。“来人啊,给我上刑。”他冷声说道。对于嘴硬的丫头最好的办法就是逼着她说,要不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侍卫们听到这话,拖起跪在地上的白画绑在了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住了。她依旧低着头,眼里没有畏惧。   段译潇本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对付一个小丫头,可是白画不说那就不要怪他了。“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想要乖乖地说出来还是想受罚,聪明一点的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段译潇走到了白画的面前,被白画的淡定惊讶了一下。若是换做一般的丫头早就跪地求饶了,那还能这般的安静。   “我不会说的,相爷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白画无话可说。”白画抬起头来望着段译潇,坚定地目光没有丝毫的动摇。“我知道你以前在太后的宫里当差,是不是太后派你过来的,你到相府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若是不说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段译潇大手一挥,鞭子稳稳地打在了白画的身上。   白画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尽管身体传来的刺痛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说,说了那个人也许就会跟着她一起死了。自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让一只守护的人跟着自己一起死,这一辈子他们没有缘分,只有等到下一辈子了,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了白画的身上,可是白画依旧一个字都不说。这个下丫头的倔强让段译潇有些震惊,他抬手让侍卫们停止了,重新把白画关了进去。今日不说不代表永远也问不出来,人在自己的手里背后的目的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段译潇带着侍卫们离开了,白画带着满身的伤痕被拖进了牢房里。她趴在地上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她还在太后的宫里当差,有一天来了一位给太后作画的公子,公子长得很俊,从此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公子的身上。谁曾想到太后竟然用公子的性命威胁她,她才进入了相府答应帮助太后杀死夫人。可恨的是造化弄人,待她那么好的夫人她怎么能昧着良心作那样的事情,她做不到一辈子也做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承认了所有的后果,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这里画上一个句点吧。   白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公子的模样,人常说有来生,她希望若是真的有那就让她下一辈子早点遇到公子,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她的嘴角带着笑意,狠狠地咬下了自己的舌头,蚀骨的疼痛传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   林未央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得红儿脑袋都疼了。“夫人,你先冷静一下,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啊。”红儿看着她着急,心里也不大好过。“我怎么能够冷静的下来啊,白画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林未央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恨不得一脚踹开大门冲出去。   “夫人不好了,白画姐姐在牢里自杀了。”门外传来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隔着门林未央听得并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白画的什么事情。她一个箭步冲上来不停地敲着门,问道,“你说白画怎么了?”   “刚才白画姐姐在牢里自杀了,相府里都乱作一团了。”小丫头加大了音量,林未央这一下是听得清清楚楚。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红儿赶忙上前把她扶起了。“你们快点把门给我打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林未央一脚一脚的揣着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相爷的允许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狗奴才还不快给我开门,小心我要了你们的脑袋。”林未央心心念念的都是白画的情况,偏偏这些狗奴才还不放她出去。她不死心的一脚一脚的揣着门,最后侍卫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把门打开。林未央狠狠地瞪了侍卫一眼,快步地走向了牢房,她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人,等她回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 正文 第十章 失去记忆   当林未央赶到牢房的时候牢房里是空空如也,白画的尸体已经被收拾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有了,没有人在乎白画的死活,更没有人会为她而伤心。害死白画的罪魁祸首肯定也是一点负罪感没有,说不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林未央从牢房里快速赶到了段译潇的书房,她没有让管家通报,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正在沉思中的段译潇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惊讶,随即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这个女人迟早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林未央看到段译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段译潇的衣袖,眼里似乎冒出了火一般。恨不得上去直接给段译潇一拳,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白画也不会就这么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说了不是白画做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现在她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对你来说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林未央像个疯子似的大声吼叫着,她的态度多少让段译潇有些惊讶。   不过是个丫头而已,相府里这样的丫头好几百个,因为一个丫头至于闹到这个份上吗,还是说她和白画之间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这个伤心?   “那个丫头是自杀的,我没有派人动手杀死她,还有她本来就已经犯了大错,我小惩大诫也是理所当然,你觉得我身为一个相爷能让手下的人在我的眼底下做小动作吗,要是那样的话我还能管好这帮下人吗?”段译潇大手揽过了她的纤腰,一双如同黑翟石一样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林未央也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倔强的不肯低下头。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再怎么多也要好好地调查清楚,她和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有自己的父母。你觉得她的一条命不值钱,你的命就值钱了吗,不就是身份高贵了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林未央一把扯开了段译潇的束缚,往后退了一大步,离开了与段译潇的距离。美丽的眸子染上了浓浓的怒气,精致的小脸都揪在了一起。   段译潇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逼近,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林未央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动,虽然心里有些没底可是她不肯做出丝毫的退让。   “为什么这么在乎一个丫头的生死,难不成你们之间的关系匪浅,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段译潇的目光缠绕着林未央,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却让人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是,我跟白画的关系匪浅,对你来说可能她就是个丫头,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我心里她跟我妹妹没什么区别,现在她死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她睁着大眼睛,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拼命地没有让自己流下泪来,这一刻她不能变得懦弱。   姐妹?段译潇的眸子突然沉了沉,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把一个丫头当成自己的妹妹。“仅仅是姐妹这么简单么,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段译潇不相信事情如此简单,跟一个丫头这个亲密,偏偏这个丫头还是有些背景的人。   “你是从小被算计大的吗,我告诉你人世间还是有温暖的,不是只有每天算计来算计去才叫生活,简简单单的情感才是最真挚的,你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了解。”林未央甩了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瞪了段译潇一眼,随后快步的离开了屋子。   白画已经死了,现在跟他说再多也没有用了,白画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外面的天渐渐地黑了,她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晚膳也一口都没有吃。红儿在一旁看得着急,劝了好几句还是一点用都没有。院子里的落叶随风轻轻地舞动着,也许是暴风雨就快要来了吧。她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   不知道他们此时都在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记得她?这一些都太荒谬了,让人没有办法接受,若是可以她宁愿再死一次说不定那样就可以穿回去了。   天突然一下全都黑了,豆大的雨点啪啪的落在树叶上,不到一会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雨点儿打在人的身上都觉得疼。林未央站起身双眼无神的走了出去,任由风雨侵扰着自己。   雨点很凉,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闭着眼张开了双臂,风雨穿过了她的指尖,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她累了,累得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些回屋去,小心着凉。”红儿刚从外面回来,刚一跨入院子就看到林未央站在雨中闭着眼淋雨,小丫头赶忙为她遮上了伞,劝说她回屋。   “不要管我,你赶快进去吧,就让我这样吧。”她没有睁开眼睛,泪水打湿了脸庞,可是在雨水的遮掩下看不出她的脆弱。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一股一股的凉意传来,可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冷。或许是因为心冷了,肉体上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夫人,您这样不行,会生病的,快点跟红儿回屋换身干净的衣服吧。”红儿拉着她的衣服,试图让她回屋。可是林未央压根就不打算回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红儿如何劝说。一屋子的奴才都在那里看着,大家都只能干着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们快去把相爷请过来,快点。”红儿眼看着自己是劝不动的,想着也许相爷来了能劝动夫人。“谁都不许去,要是去了后果自负。还有你们都回去,都不要管我。”林未央突然睁大了眸子,看着站在雨中的奴才。   奴才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她这么说大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红儿站在旁边默默地为她撑着伞。突然,她一伸手打掉在挡在头上的东西,将红儿推离了自己。“听不到我说的话吗,快点回去不要管我。”   红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办法捡起了在地上的三站在了屋檐下,看着她站在雨里遭罪。雨水从她的脸上一直流到了身体的每一处,她的眼睛已经没有办法睁开了,意识也有些不大清楚。模糊中好像听到了爸爸妈妈在轻轻地唤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展开,林未央淡然一笑,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红儿啊。”眼疾手快的红儿赶忙扔了伞跑过去,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可是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太医,快点。”红儿冲着其他的人大声地吼叫着,焦急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太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整个相府上下一下子乱成了一团,虽然说林未央这个夫人平时不大受宠,可毕竟身份特殊,这一病上上下下都是担心得不得了。   “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看着主子在淋雨也不加阻止,一个个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嘛?”段译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站了一屋子的奴才抖了抖。大家都觉得冤枉得很,明明是夫人不让插手的,这会儿相爷又怪到了他们身上,奴才就是命贱啊!   躺在床上的人儿一张小脸白的有些吓人,太医跪在床边仔细地诊治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屋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大家脸粗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着了正在气头上的人。敢喘一下,生怕惊着了正在气头上的人。   “回禀相爷,夫人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开一点药服上几日,好好的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陈太医小心的应答着,一边动手准备开方子。   段译潇听了太医的话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他沉着脸慢慢地走进了屋里。林未央躺在床上,如瀑的长发缠绕在颈间。眉头微微的蹙起,双颊因为发热泛出了潮红。无意识的,段译潇将手伸了过去,他轻轻地抚摸着林未央的脸庞,一抹柔情从眼里划过。   感受到了温暖,林未央渐渐地睡得安稳了一些,也不再皱着眉头了。段译潇坐在床边看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直到她感觉舒服了一些。就在段译潇准备抽回自己的手时,林未央猛地抓住了他,嘴里呢喃着些什么。   红儿很快地把药煎好了,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相爷跟夫人很亲密的样子。小丫头偷偷地笑着,转身就准备出去。这药一会儿喝也可以,不能耽误相爷和夫人。但是眼尖的段译潇还是看到了红儿,他斜着眼说了句,“把药放下吧,你们都出去。”   红儿点了点头赶紧把药放下了,招呼着其他的丫头一起出去了。段译潇端起了放在床头的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了林未央的嘴边,可是她却一口都喝不下去,刚进去的一点都吐出来了。   “你倒是快喝啊,不喝药是像死吗?”段译潇依恋试了好几下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没办法他将腰都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用对嘴的方式喂到了林未央的口里。夹杂着中药的甘苦还有男性浓烈气息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一直向下,林未央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等她喝完药睡得安稳了一些,段译潇悄悄地离开了,好似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一夜林未央睡得很安稳,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可是毫无顾忌的睡下去。   第二天,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林未央便醒了,屋子里没有人。她睁着眼看着红色的纱帐,想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觉得可怕,没有了身体主人本身的记忆,她走得每一步都艰难,生怕自己做错什么让人看出了破绽。可是要是自己失忆了,那么情况也许会好得多。想到这,她衣服都没穿就这样邋里邋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