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1：前妻回家 周雨彤去省城开完产品交易会，我们回到市里的那天，已经很晚了。车到岔路口时，她忽然说：“去你家吧。” “这么晚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我说：“没事，我去看看小溪，看完了，你再送我回去。” “那好吧。”我把车驶向了往自己家的那条路。 下车时，她有些过意不去的说：“这次来去都太匆匆，没来得及给她带礼物呢。” “你别太惯着她。”我抬头望向自家的窗户，没想到灯还亮着：“每次我不在家，这孩子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这个点了还不睡。” “明天是周六，有什么关系啊。”周雨彤说着走到单元楼门口，按了开门密码。 她经常回到我们家里来，看望小溪，所以对于单元楼下的开门密码记早就熟悉了。 电梯里，周雨彤靠在电梯的玻璃壁上：“马上就是五一了，带上小溪我们一块去凤凰古城呆几天吧，这段时间忙的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算了吧。”我谢绝说：“五一人太多了。” 周雨彤含着笑意：“你不是怕人多，而是怕公司里的人议论吧。你可真是的，我一个女人都不怕闲言碎语呢，你还怕了。” 我解释说：“不是那个原因，你在公司是老总嘛，不能因为我和小溪，影响你的形象啊。”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哗啦一声打开，周雨彤先走了出去，不耐的说：“行了，不跟你废话。五一去凤凰，我带定小溪了，至于你去不去，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我掏出钥匙开门：“那行吧，小溪去的话，我们就一块去。” 进了屋，我看见小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快步走上去质问道：“小溪，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是不是我不在家，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小溪起身，周雨彤却先说：“家里还有人啊，厨房里谁？” “爸爸，周阿姨。”小溪喊道，指着厨房说：“你们猜是谁回来了？” “谁呀？”我莫名其妙，谁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上家里来照顾小溪？ 正说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我瞧了瞧她不禁恍然。竟然是小溪的小姨张静。 “小静，你怎么来了。”我格外惊讶，自从她去美国留学以后，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因为我刻意的回避，也有三年没有联系过了。不过有时能从岳父母那里知道她和我前妻张艳的一些消息。 “姐夫。”张静笑嘻嘻的喊道。 我点头恩了一声，其实她这个称呼已经不恰当了。我和她姐姐张艳已经在五年前就离婚了。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要改变掉这个称呼的打算。即便我曾经反复提示过她。 张静把果盘放下后，跑到周雨彤面前，热情的抱住她：“雨彤姐，我们都好久好久没见了。” “谁让你和小艳都那么没良心，一出国基本不跟我联系了。”周雨彤嗔怪说。 “这里面有点小误会，回头给你解释。”张静放开她，望了一眼厨房，故作神秘的说：“我回来其实不算什么，有一个人也回来了，那才叫惊喜呢。” 听了她这话，以及厨房里传来的声响。我心里一个咯噔。不禁和周雨彤互望了一眼。瞬时之间，心绪变的复杂了起来。对比起预料之中的惊喜，我更加想要回避。 “我去喊妈妈出来。”小溪欢快的朝厨房跑去。 我跟周雨彤说：“周总，我先送你回去吧。” 周雨彤说：“急什么，我还没见到小艳呢。” “那你们聊，车子好像没多少油了，我先去给车加点油。”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沈西。”周雨彤拉住了我，小声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面对吗？” 我愣住。不等我有片刻的思索。小溪拉着张艳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周雨彤赶紧放开抓着我手臂的手。 第一卷 002：女儿的打算 “沈西，我回来了。”张艳的声音，还如许多年前那般的轻柔舒缓。 “张艳，你回来了啊。”我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心里犹如刀削的疼痛了一下。 她点头。小溪把她拉过来，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欢快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在一起了。爸爸，妈妈说了，她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拿开女儿的小手：“小溪，你在家陪妈妈和小姨，我先把雨彤阿姨送回家去啊。” “让雨彤吃过饭再回去吧。”张艳说：“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 “我不吃了，我就是顺便上来看看小溪的。”周雨彤推辞说：“让沈西把我送回去了，你们一家人好好的团聚一下吧。” “走吧，我送你。”我像是逃似得，跑出了家门。 车上，周雨彤见我脸色阴沉，就没有跟我搭话。在她住的小区，停好车以后，我跟着她一起下车。她拦住我说：“你要做什么呀，家里在等着你了，还不快回去。” 我摇头：“不想回去，你家房子那么大，不介意留宿我一晚吧。” “我还真介意。”周雨彤说：“……快回去吧，她们都在等着你呢。” “我是真不想回去，她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与其说我是感到疑惑，不如说是排拒：“那里现在是我和小溪的家，她就算回来了，也应该约好了地方，我带着小溪去见她啊。” 周雨彤说：“依我看，她这次回来是有打算的。” “什么打算？”我不解的问道。 周雨彤说：“你没听小溪说的吗，她这次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你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小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快回去吧，别让她们等太久。我这段时间挺累的，得回家洗个澡美美的睡个觉了。” 我盯着周雨彤进了单元楼，悻悻的回到了车里。我点了一根烟，想藉此把突如其来把心绪填满的糟糕情绪给清除掉。虽然过去了都五年了，我们也已离婚了，但她曾经带给我的羞辱，还是随着她的归来，在脑子里翻滚而出，就像地下的泉水被锄头壕破了掩埋在上面的土层，喷涌而出。我本指望着，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伤痛也就可以被岁月的尘埃遮盖。她的忽然归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刻意回避背后藏着的是一个三十岁男人不应该有的天真。 烟没抽两口，小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小溪在电话里说：“妈妈都做好饭了，我们等着你回来吃。” “好，我这就回来。”我挂了电话。一直抽完了那根烟，才调转车头。 我进了家门，张艳立即起身去厨房。我把外套丢在沙发上，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我站在桌子前有些犹豫，四个椅子，小溪和张静坐在了一边，张艳旁边空出来一张给我。但我不愿意挨着她坐。我提起椅子，坐到了当头的一面。我也不看她们，端起饭碗就吃。 “爸爸，这几年一直都是你给我做饭。现在妈妈回来了，以后你就可以不管做饭了。”小溪的语气轻松欢快。 我抬起头，夹了菜给她：“以后啊，还得爸爸给你做饭吃。妈妈和小姨是回来看你的，明天就得走了，哪能留下来给你做饭。” “沈西。”张艳轻声喊道：“我……我这次回来了，决定不再走了。” 我也不看她，点点头：“决定跟美国佬回国来发展是吧。” 片刻的沉默后，她说：“不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这比看到她突然回到家，更让我惊讶。我扭头看着她，有不解，也有莫名的同情。她的笑容显得无奈。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声的说：“吃饭吧，都这么晚了，肯定都饿了。” 开了那么久的车，我本来就挺累的。吃过饭以后，去洗手间洗过澡，就匆匆回房准备睡觉。忽然想到小溪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我回到客厅对还在看电视的她们说：“我去小溪的屋里睡，今晚你们三个挤一下大床吧。” “不行。”小溪跑过去，拦在自己的房门前：“你身上有汗臭，会把我的小床熏臭的，今晚我和小姨睡我的小床，你和妈妈睡你们的大床。” 第一卷 003：求情 我朝她使眼色，小丫头把脸转向一边，嘟着嘴很是不屑。 我走上去，跟她解释说：“小溪，你都十岁了，应该懂事了吧。爸爸和妈妈早就离婚了，是不可以再睡到一起的。” “不就是离婚吗，有什么关系呢。”小溪提高了声音争辩：“你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还生了个我出来呢。睡在一起又怎么了。” 我不由得起了无名火：“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啊。我说怎么睡就怎么睡。” “呜呜呜……。”小溪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张艳立马就过来搂住女儿，好语安慰。小溪哭哭啼啼的说：“我只是想要爸爸和妈妈重新在一起，我不想同学在背后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她这话，让我的心一下就软了。我缓和了语气说：“别哭了，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爸爸，你说话要算数。”小溪脸颊上挂着泪珠说。 我点点头。回房后，我就没了睡意，打开电脑看起了新闻。到处都是关于三个月后北京举办奥运会的最新资讯。约摸半个小时后，身后传来了推门声。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张艳。关掉电脑后起了身。没想到进屋的却是张静。看样子是洗过澡了，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 “你怎么进来了？”我不解的问道。 张静大大咧咧的坐到床上：“姐夫，你一点都没变，和我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 我好笑：“我就这样，还能怎么变啊。”我不禁打量起她：“你也没怎么变啊，还是素面朝天的。” “那当然了，我天生丽质，用不着化妆。”张静俏皮的说：“姐夫，你怎么去给雨彤姐当司机了啊？以前求着你，你不是都不答应去吗？”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就你走的那一年，雨彤给我帮了个大忙，我答应去给她开车，也算是报答她吧。在一个，以前不是因为她和你姐的关系好么，后来没了那层关系了，也就无所谓了。” 张静边听边点头，她惋惜的说：“真是可惜了你这个昔日的历史系高材生啊。” “是啊，俗话不是说了吗，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专业啊。”我配合的来了一句。 张静勉强的露出一丝笑，这个笑话太冷了。 “丫头，这次回国，是打算长住呢，还是玩一段时间还去美国呢？”我把话题扯到了她身上。 张静作娇羞状的捂住脸颊：“姐夫，好久都没有听到你这么叫过我了呢，突然还有害羞了。” “行了啊，别跟我这儿装。”我打住她的架势。 张静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一直留在国内了，美国那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真不是我们能够呆的地方，我没本事过上那边的腐败生活，所以还是跟我姐一起回来了。我打算去高中教英语，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不错啊，是个不错的想法。” 她似是很认同的点点头：“要不是我姐那个时候已经去了美国，加上你的怂恿，我肯定是不会出国的。姐夫，我打算报考你们市的第一民立中学。” “那也不错啊。”我说。 张静露出不好意思的娇笑：“姐夫，可是我没有地方住呢。” “这还不容易吗，以前你在我们家住的那间房一直都空着，收拾出来了照样可以住。”我不假思索的说。我和张艳离婚的第二年，也就是张静出国的前一年，她来市里报读英语培训学校，在我这儿住了一年。 我让她住在我家，不是因为她是我之前的小姨子，也不是因为她是小溪的小姨。主要原因是，她是我大学老师的女儿，我曾经的小师妹。我的岳父正是我的大学老师。岳父一直都对我很好，不管是我作为他学生，女婿以及现在他外孙女的爸爸，这一系列身份的变化都没有带来影响。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把我当他半个儿子看。 “谢谢姐夫。”张静从床上跳起身，伸开双手朝我冲上来：“给你一个感谢的拥抱吧。” “疯丫头。”我的手在她背上轻点了一下，就放开了。 她忽而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我预感到了不妙，猜测的问道：“你该不是分无分文的回来的吧，又想找我借钱？” 张静羞涩一笑：“如果你有的话，可以主动资助我一点哦。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当初你和我姐离了婚，她是净身出户，爸妈也因为你们离婚的事，对她存有芥蒂。这次她回来了，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你看是不是可以……嘻嘻。” 第一卷 004：只能睡沙发 “不行。”我果断的回绝，可见她一脸的可怜相，我心就软了。但这事上我不会轻易退步，我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她就在我们小区租一间房住了。她可以随时回来看小溪。” “姐夫。”张静撒娇中带着故作哀求：“你这样说，不就是明摆着也要赶我出去吗？我姐都自己租房子住了，我还能赖在你这儿吗？” 我默然，张静就捉着我手臂说：“姐夫，姐姐回来了，小溪特别的开心。我姐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你就不要记仇了嘛。我姐这次和美国佬离婚，也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带回来，你就算看在小溪的面子上，收留我姐一段时间好不好嘛。” 我坐到床上，掏出烟来抽。 张静见状，挨着坐下，抱着我手臂，下巴搁在我肩头说：“姐夫，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狠的人。你就看在小溪，还有我，你曾经的小姨子，更是你曾经小师妹的份上，答应我们，留宿我姐一段时间。” 我还是不说话，张静就急了。搡开我，掏出手机说：“我给爸爸打电话，让他跟你说。” “誒……别打。”我从她手里抢过手机：“你打了，是给你姐找骂。”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让我姐挨骂。”张静欣喜的说：“姐夫，你不让我打电话，是不是就是答应让姐留下来了啊？” 我摇头：“除了这个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好。”张静从我手里夺回自己的手机，赌气的说：“你不答应，我和我姐就把小溪带回老家去，以后不让小溪跟着你了。” 我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那怎么可能，当年是你姐自己提出来不要小溪的。” 见我态度如此的冷硬，张静急的无计可施。挠了挠她那头柔顺的长发，东张西望后，抱起床头的枕头，就朝我砸来。我伸手就接住了。 张静转身往外走，很生气的说：“我去让小溪来跟你哭。” 我赶紧拉住了她，做出妥协：“那住多久啊？她以后打算怎么办？” 见我服了软，张静也换回了笑脸：“住不了多久的，我姐也会去找工作，等她经济条件一好，就搬出去住。” “那好吧。”我知道自己过不了女儿那一关，只能咬牙答应下来了。 “姐夫，你太好了。”张静格外欢快。 我撒开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张静出去后，我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床薄被子和一个枕头拿出来。今晚只能把大床让出来给张艳，自己往沙发上躺了。 不多大一会儿，小溪和张艳的声音就越来越近了。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别扭。她们母女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打了个笑脸。 “爸爸，今晚我要和你们一起睡。”小溪说。 我作样子的把找出来的枕头发在了床头：“那怎么行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呢。” “我才十岁有多大啊，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妈妈了，我就要和你们一起睡。”小溪撒开拖鞋，直接扑在了床上。 张艳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背开了女儿，我给她的只有目无表情。虽然当年我们的婚姻出问题，我也有一定责任，但她是那个冲破禁忌，把我们婚姻彻底断送的人。自尊心上受到的羞辱，注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我过去把女儿从床上提起来，对她说：“你能不能听话点啊，妈妈今天刚到家，需要好好休息。” 女儿想了想，主动的下了床，笑容神秘：“我明白啦，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去跟小姨睡了。” 小溪离开后，我把铺开的被子和枕头重新折叠在了一起。 张艳看出了我的打算，主动提出来说：“还是我出去睡沙发吧。” 我摇摇头：“你睡床吧，我出去睡。” “以前小静每次来我们家，你都要出去睡沙发，现在她来了，还是一样。”张艳笑着说。 我冷冷的说：“这次不是因为她来了，而是因为你来了。” 张艳哑然失笑，显得有些尴尬。 我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小溪的房间，里面没有了光亮。我回头抱起被子和枕头走出了房间。 第一卷 005：一唱一和 在沙发上睡觉，让我很不适应，别说动弹了，就是转个身都要小心翼翼的。虽然在我和张艳离婚之前，没少被她赶出来睡沙发，但那毕竟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她总会在生了一会儿气之后，就会悄悄的打开房门，开着灯，让我自己厚着脸皮进去。 回想起那些过往，面对灰暗的夜晚，我不禁会心的笑了。可怨怒的情绪总会旋踵而至。不管曾经我们之间有过多么美好的过往，但后来她对我们婚姻的背叛，早已将其洗劫一空。 很长时间，我都睡不着觉。抽了两根烟，后来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我感觉到有人在动我的被子。我知道是张艳，没与搭理。 第二天是张艳把我叫醒的，她说：“你快去屋里睡吧，别让小溪出来看见了。” 我爬起身，打着哈欠，抱着被子和枕头进了房间。外面天色朦胧。 我把张艳晚上盖的被子掀开，放好枕头抱着被子就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她也上了床。 我仰起头，看见她果然又睡下了，便说道：“你都还在睡，叫我进来做什么呀。” “现在才五点多一点，难道你要叫我起床吗？”张艳小声的说。 “那我还是出去睡。”我利索的起身，一手拿枕头，一手抱被子。 张艳拦在了我前面：“我起床，让你睡好了吧。” 我也不跟她客气，又倒回到了床上。过了几秒我仰起头监察了一眼，她还真的起床了。过了不多大一会儿，又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我仰头一看，她竟然站在床边直接脱掉了睡衣，里面一丝不挂的。风姿依旧。不知道是因为她身材依然那么好的缘故，还是自己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我竟然盯着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而张艳好像没看见似得，自顾自的脱衣穿衣。 我咳嗽了一声说：“你不应该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吧，毕竟我们之间早就已经……。” 张艳不紧不慢的拿起粉色的吊带打底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我身上哪儿没让你看过啊，用得着回避吗？” 我翻过身闭眼睡觉。她这么来了一句，倒好像显得是我太矫情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张艳好像又回到床上了。正在我要叫她的时候，她就靠了上来，和我搂抱在一起。我情急的剥落她身上的衣物，似乎忘却了我们之间的所有不快和芥蒂，像我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那样，享受起了温存。持续长达数年的饥渴，让我像一块干涸龟裂的土地，迅速而猛烈的和她那一片沁凉的冰水融汇在了一起。 “爸爸，起床了。”女儿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我一个翻身和张艳分离开了，尴尬之态让我满头大汗。 我睁眼一瞧，小溪站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张望了一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爸爸，你做什么噩梦了，吓的满头大汗。”小溪问道。 “哦，你快去洗脸刷牙吧，我这就起来。”我对女儿说。 小溪出去后，我靠在床头，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心里迅速的安定了下来。不过也产生了几分嫌弃。我怎么可能再碰她呢。做这种梦都会让我有排斥感。 我洗漱完毕，她们三个已经坐在饭桌上等我吃饭了。我拉开椅子坐下说：“你们先吃啊，等我做什么。” “你是一家之主啊，当然要等你了。”张静俏皮的说。 我夹起里面混入了火腿肠颗粒和土豆丁的鸡蛋饼，往嘴里咬了一口，那种酥脆和混杂的食物香味，让我觉得那简直是特别美味的享受。几年以来，我一直努力的做这道早餐，但总是做不出这样的效果来，味道上更是差池了。 享受美味之余，我感叹的对张艳说：“还是你做的好吃。” “当然是我做的好吃了，我多加了一味你不知道的辅料嘛。”张艳浅笑说。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问你，你又不肯说出来，我就只能继续做难吃的吃了。” “要不我告诉你？”张艳说。 我点头，她正要开口。小溪抢着说：“妈妈，你不要告诉爸爸。我要你以后每天做给我和爸爸吃。" "只要你和爸爸喜欢，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们做。”张艳说。 面对她们母女俩的一唱一和，我顿时失去了询问秘方的念头。看来在我回家之前，她们母女俩已经合计了好一番。可我们曾经幸福的三口之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一卷 006：不可能复婚 我吃完煎蛋，将牛奶一饮而尽。一边去拿自己的东西，一边催促小溪：“你抓紧点啊。” “知道了。”小溪不耐的答道。 我们父女俩出门的时候，张艳把我们送到家门口。她说：“下午让我和小静去学校接小溪吧，你晚上几点回来，我做好了饭等你。” “不知道，今晚雨彤好像有个饭局。”我边换鞋边说：“你们自己吃吧，我怎么吃点都行。” 把小溪送到学校后，我就开车去接周雨彤。按照惯例，我要到的时候，提前数分钟给她打电话，我到的时候，她差不多也就等候在路边了。 “昨晚怎么样？”周雨彤坐到副驾驶，关上了车门。 我反问：“什么怎么样。” 周雨彤笑着摇头，搞的我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她一本正经的说：“昨晚你们两个聊的还好吧，有准备复婚的打算吗？” 我说：“你没话找话说是吧，我们怎么还有可能。不过你还真是聪明啊，仅凭小溪的两句话，就判定她在美国离婚了。” 周雨彤自得的说：“五年前我就说过好吧，他们在一起了整整五年，这个我真的蛮惊讶的。那个美国佬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小艳那时候不听我的劝，现在还不是照样灰溜溜的回来了……不过嘛，这对你们一家三口来说是个好事情。” 我一个急刹，她身子猛的往前一扑，吓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她嗔骂：“沈西，你怎么开车的啊。” 我侧身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周总，你是不是觉得我真就有那么贱，只要她回来，我就会和她复婚。” 周雨彤讪讪一笑，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你不要生气嘛，我这也是根据事实分析得出的结论啊，你好好想想，你扛得住小溪的可怜样吗？小艳的脸皮比你的厚多了，她只要赖在家里不走，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对小溪好。念及你们近十年的过往感情，还有你岳父母的求情撮合，你的心一定会软化的。别说我不了解你啊，你自尊心是强，嫉恶如仇的，但对小溪，你的那个心啊，真是软的跟什么似得了。” 她说了这么一席话，让我哑口无言。周雨彤和张艳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我们相识的也很早，所以她对我和张艳的了解，是比较透彻而真实的。当然我们对她的了解也同样的透彻。  我继续开车，脑子里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我反驳说：“不可能，我自己根本过不去那道坎，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让她住在家里，天天带着小溪都行，但我绝对不会和她复婚。” “这样的话……。”她想了想说：“你们最后不是还得复婚吗？” “怎么还得复婚啊？”我反问。这些年来，没少忍耐她这股认真劲，以前我还不相信，后来不得不接受星座上的说法，（处）室女座的人真的很可怕。 周雨彤继续跟我分析：“你让她住在家里照顾小溪，住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十年，二十年……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又是一家人了啊。那个时候就算不复婚，但实际上你们已经有了复婚的事实了。” 我点头：“你这么说也对。现在她刚回来呢，又没说一定是回来和我复婚的。看事情的发展，再做对应的策略吧。” 周雨彤冷哼一声，显然是不认同我的说法。 安静了差不多一分钟，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又说：“我看你这辈子是注定落小艳手上了。五年的时间，你都不知道考虑下自己再婚的事，现在你就算想考虑都没有机会了。” 我摇头，过红绿灯：“这不是有了小溪吗，后妈有几个好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孩子受苦。再一个，似乎我也没有遇到可以选择的人吧。” “有。”周雨彤斩钉截铁的说。 第一卷 007：佳人有约 我明白过来，她的话题要牵扯到我和她身上了，嘿嘿一笑，不做回话。 周雨彤是个强势的女人，我的这种冷处理，并不能打住她继续说下来。果然她紧接着就说：“当年你不怂恿小静去美国的话，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可能的。明眼都看得出来，小丫头那个时候对你还蛮崇拜的，在家里照顾你，照顾小溪，一点都不比小艳差。可你倒好，把妻子送去了美国，又把小姨子接着送去美国。到嘴边的鸭子你都给放飞了，真是人才。” 关于我和张静的话题，周雨彤以前就说过，但每一次都被我反驳回去了，虽然她说的也算是实情。我还是照旧的说：“你别提这个行吧。我和小静怎么可能呢。刚和她姐姐离了婚，又和她在一起，理法上虽然没有问题，但感情上总会有障碍嘛，而且她那个又小，根本不明白婚姻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要和她在一起的话，你岳父母肯定会大力支持你们的。”周雨彤把话题延续了下去：“你可是李教授的唯一得意门生啊，当年小艳和你离婚了，他们心里对你有愧疚的。” 我笑着摇摇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后来我都没有拿到毕业证，算是给他老人家丢了大脸了。” 周雨彤口中的李教授，也就是我的岳父，我大学时候的老师。我和张艳最后走到一起，当初他老人家的支持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尤其是在我苦读了三年，却没有拿到毕业证后的落魄状况下。 “不提小静了。”周雨彤笑说：“现在她们姐妹俩一起回来了，就算你还有想法，都没有机会了。” 我堵她嘴说：“你现在最好是什么都不要提了。” “嘿……。”周雨彤不乐意了，她说：“沈西，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关心你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把右手伸到她面前：“你咬吧。” “讨厌。”周雨彤气的把我手打开。 一路说这话，很快就到了公司。她惯例去开早会，我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看报喝茶。当司机就这点好处，只要老板不出门，就闲得跟什么似得。虽说在公司里没有重要的职位，却能受到几乎所有人的尊重。谁让司机是大家眼中老板的“近侍”呢。 看完了当天的报纸，我就打开电脑，继续在网上搜查自己需要的资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但我的志向从来都不在此。当年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没有拿到毕业证，我怎么会落魄到先去当了两年黑车司机，后来又跑出租车，再后来就成了周雨彤的专职司机，这一条换岗不换行的行当呢。 大学时候我学的是历史，直接保研。开车的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初衷。常读点历史，积累一点知识，想要写两本历史专著出来，希望有一天能够藉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做个学者其实是我少年时代就有了的理想。 正整理者资料，于娜从外面走进来，一双白嫩的小手撑着桌沿，身子微微前俯，虽然波涛汹涌，却包裹的严实，蓝色一步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她可是公司的大美人啊，虽然把很多部位分开来看，都难以跻身第一，但是综合起来，绝对是公司的第一号美女。小姑娘家境不好，进公司四年了，先是做了一年的前台，期间通过业余自学秘书专业，后来就成了周雨彤的秘书，几个月前，自己又主动申请调到销售部。其自强不息的努力，让我们公司的男同志们自叹不如。 我关掉文档，抬起头问：“有事？” “西哥。”她一贯的温婉笑容：“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伸出手挡在脸前：“别来这一套，有什么事直接说。” “没事，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于娜说：“怎么，美女请客，你都不给面子啊。” 我郑重的跟她说：“不行，晚上周总有个饭局，我要去跟着喝酒。” “几点结束啊。”于娜问道：“我等你，你们吃完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 第一卷 008：销售部的厚脸皮 我最厌恶别人跟我绕圈子，催问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直接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就算吃了你的饭，帮不了忙的，我还是帮不了。” 于娜低下头说：“没什么事，明天是我生日。我就想你陪我过个生日。” 我心下疑惑，她过生日，找我陪她做什么呀，平日我们虽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也没什么私人交情啊。这姑娘肯定是有事要我帮忙。但她抛出生日这一招来了，我就不免有些犯难了。 我在脑子里思量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你不是销售部的吗，你们部里肯定会去给你庆祝生日吧，你们先去玩，周总那边完事了，我尽量赶过去。” “你这不是在拒绝我吗？”于娜娇嗔的说：“你去那边吃完，回头就醉了。还能陪我过生日吗。” 我嘿嘿一笑，这姑娘就是太聪明了，别人拐着弯说话，她都能听得明白。 她又说：“我没告诉请我们部里的人，就是想你单独陪我过个生日。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就算了吧。我不过26岁的生日就是了。” 说完，于娜就转身往外走。我急忙叫住她：“行吧，我那边完事了，给你电话。” “你说话当真？”她回过头，笑容嫣然。 我不无无奈的点头：“说话算数。” 于娜小跑着到我面前，蜻蜓点水似的和我拥抱了一下，分开后又飞快的离开了。 这时候，周雨彤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说：“你来我办公室，分点好东西给你。” “什么好东西啊？”我拉开她办公桌外边的椅子坐下。 周雨彤递给我一个袖珍尼龙袋的东西，我接过一看上面全是英文，我根本看不懂。 “什么东西啊？”她大学念的是外语系。 “咖啡。”周雨彤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我朋友去牙买加旅行，买的最好的牙买加蓝山咖啡寄给我的，刚刚才到。你拿一包去尝尝吧。” 我再次打量包装盒，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英文字母，再凑近一闻，果然是那熟悉的味道。再一看重量，200克。我不甘心的说：“你朋友真小气，才给你寄多少啊。” 周雨彤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两包丢给我：“就四袋，三袋都给你，我自己留一袋好了。” 我还回去一袋：“五五分成吧。” 周雨彤把那一袋收了回去，跟我说：“你去用咖啡机打磨一点，我们尝尝。” 我抓起自己的两袋，起身说：“还是留着回家自己打磨了喝吧，你在这里打磨了，外面那一群还不得跟狼群似得扑上来分享啊。” 嗜好蓝山咖啡，是我和周雨彤少有的共同乐趣。 “就你小气。”周雨彤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 我返回身去，伸出手说：“那把你的那两袋拿来，我拿去和大家分享了。” “才不要。”周雨彤说。 走出她办公室，我就看见销售部的孙经理走了过来。他生病很长一段时间，好久都没来上班了。几个月不见，人已经瘦了一大圈，憔悴而风残。三十岁的人，看起来跟五十多的没多少差别。据说他得的是癌症。 隔着一段距离，他绷着笑和我打招呼。我赶紧迎上去：“孙哥，怎么瘦成这样了。好了些没？” “沈西老弟，有劳你关心了。”他伸出手。 握了手，我委婉的劝说：“我看你这个状况，还是再请一段时间的假，回老家村里去养养吧。” 他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上个星期已经把辞职报告打上去了，一大早周总就给我来电话，让我来公司做交接……誒，你拿的是什么？” 我躲藏不及，只好把手里的袋装咖啡豆给他看。他瞧了瞧说：“是牙买加产的顶尖蓝山咖啡，你哪里来的。” 我不愿多解释，也知道他的意思。这公司里喝咖啡的占了多半，孙经理以前是个工作狂，一天更是能喝好几杯。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就和喝咖啡过多有关，上次我和周雨彤去医院看他，床头好几瓶钙片，骨质疏松，急需补钙。当时我很恶俗的想，补得了骨头，不补了癌呀。 我说：“可惜，你现在不能再喝这个东西了。” “没事，没事。”他连连摆手，声音很是急切：“你给我一袋吧，我每天少喝点。尝尝鲜。” “你真不能喝。”我不愿意给，一个是考虑他身体，再一个是有些舍不得。 “真没事。”他伸手来夺：“我都这样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呢。能享受点生活就多享受一点吧。” 我心想着，和一袋高档咖啡豆比较起来，一个将死吃货的这点小要求，我怎么能够不帮他实现吧。于是我放开了抓着咖啡袋的手。 “谢啦兄弟。”孙经理拍拍我肩头，从身旁一掠而过。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们销售部的人，一个是脸皮厚，不给就抢，在一个抢到手了，就不认人了。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孙经理这一走，销售部经理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按照惯例接替他的应该是副经理，但销售部是个靠能力说话的地方，接班制度和别的也不太一样。于娜非要请我晚上吃饭，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第一卷 009：引起误会 下午下班后，我和周雨彤还有一个叫歆瑶的业务总监，一起去赴宴。基本上每次周雨彤出去谈生意，都是带我们俩。一个负责用酒把客户喝晕，一个负责用美色把客户迷晕。还有一点就是，保护周雨彤和歆瑶不要反被别人喝晕了，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上了车正点火，电话就响了。我戴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沈西。”我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们开大门的保安打了个手势。 “西哥，你说话要算数哦。”耳机里传来于娜轻柔的声音：“九点以后，我在咖啡馆等你电话。” “好吧，我开车呢，先就这样啊。”我说着拔掉了耳机。因为身边有周雨彤她们两个在，我也不方柏霓多说什么。 周雨彤却问道：“家里来的电话吗？” 我点头：“对，小溪问我回不回家吃晚饭。” “假话。”周雨彤揭穿说：“你跟小溪说话什么时候变这么简洁了，是小艳打来的吧。” “不都差不多么。”我说。 “一条无形的绳子正在勒紧你的脖子。”周雨彤隐晦的说。 “什么呀……。”歆瑶插话，欣喜的口吻说：“西哥，你找新女朋友了啊？” 我干笑：“我根本就没找过女朋友，什么叫找新女朋友了啊。” “别人家的私事，你那么关系做什么。”周雨彤冷声的说。 歆瑶吐了下舌头，不再说什么。 到了酒店后，车交给保安去停。有点时候我自己停，先下车的周雨彤也会在门口等着我一块进去。搞的好像我才是老板似得。多年老朋友的关系，或者还添加了点别的关系的缘故，我们之间的相处，一般根本看不出来是老板和司机。 是我们请客，所以我们得先到。落座后，歆瑶就拿出镜子来补妆。因为长相给人的感觉就是长的还行而已，所以她随时都很注意自己的妆容。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对方总算来了。好在我们都有了这方面的经验。等待期间，歆瑶补她的妆，周雨彤想着工作的事，我则在桌子底下玩手机。 几个并不熟悉，却被利益牵扯到一起的人，碰了面，格外的热情了一番。落座后，对方的一个女孩很自然的坐在了我旁边，衣着很周正，和歆瑶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饭局上，周雨彤一般都跟别人介绍我是她公司的（行政）副总。这样说一是为了避免身份的尴尬，再一个涉及到业务方面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无视。 菜在一分钟之内上齐，双方又是一番客套话。照例，我首先举起酒杯，来一段祝酒辞。本来这第一个举杯的人，应该是周雨彤才对。但她总是把这个不属于我的任务交给了我。这也就不难怪曾经有人，把我误当成她老公了。其实我怀疑对方应该是误解成情人了，但是这不能说出来，于是用更近层关系的老公代替了。对此尴尬，我也是无可奈何。 “今天饭桌上，谁都不许谈工作啊。”每次宴请，周雨彤都会来上这么一句。这句话既能博得对方的好感，又给对方下了个套子。 “不谈工作，难得有机会和我们业界内的雨彤公主吃饭，今晚大家一定要尽兴。”对方老总马上给出回应：“吃完了饭，我请大家去唱歌。” “那哪行，来到了我的地方，你都得听我的安排。”周雨彤举起了酒杯：“吃完了饭，我要去KTV和曾总合唱一首歌，我早就听说你的嗓子特别好，跟费玉清似得。” “周总把我给夸的，脸都没地方搁了。”两个人碰了下酒杯：“来，周总，我敬你。” “谢谢曾总，还是我敬你吧。” 两个人推来推去，其它的人都看着他们俩，等他们一说到精妙之处，就叫好。这职场一点都不比官场好混。 第一卷 010：业务总监的能耐 歆瑶坐在周雨彤和曾总之间，准确的来说，是贴着曾总坐的，客气完了以后。大家就各聊各的了。主要是曾总跟歆瑶聊，我们其它的人就是七嘴八舌的说一顿。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曾总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嘴上说个不停，眼睛搁在歆瑶那低开的领口就没挪开过。虽说歆瑶长的只是还行，但她的优势却是在身材上。一米七的身高，胸前托着一对E，杨柳细腰，盈盈可握，修长美腿。再加上她天生的那股子媚劲，没个男人看了会不起生理反应的。 身材一级棒，媚言酥骨，开放爽朗，这就是为什么她一进公司就当了所谓的业务总监，而于娜在公司摸爬腾挪四年了，才是个销售员的实际原因了。 这一单生意谈成了，歆瑶就能拿到好几万的提成。为了挣这个钱，歆瑶还是老手段，也不顾我们这些人在场，和曾总表现的格外亲热。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们认识了百八十年了似得。 每当他们聊天空隙，落箸的时候，我就会趁机搭上两句，和曾总喝上一杯。 可这一招不耐使，当我一再的举起酒杯敬他后，曾总面色略带凝重的说：“沈副总啊，你总这样敬我酒，真的是太客气了。我的酒量很一般，只怕不能和沈副总喝高兴。这样……。”他指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两个人：“我让这三位同事，好好的和沈副总喝个痛快。” 他话音未落，那三个人就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杯子。我心下想，我会傻到自己去送死吗？便提议说：“这样吧，这一杯我们一起。再次感谢贵公司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难得的合作机会。” 大家都要把杯子往前举的时候，歆瑶及时制止道：“不行。曾总必须先喝了我们沈副总刚才敬的这杯酒，才能大家一起举杯。” 大家都悻悻的把杯子放了回去。曾总笑着对她说：“歆瑶啊，我们聊的这么投缘，本以为你会向着我。现在看来，说我自作多情了。你是宁愿把我喝趴下，也要让你们沈副总无恙啊。” “才不是呢。”歆瑶把曾总的酒杯倒满，自己也倒了一点：“曾总，如果你只跟我聊天，不喝沈副总敬的酒，他回去了会怪我的。你就算为了我喝掉这杯酒好不好。” 曾总哈哈一笑，爽快的说：“歆瑶让我喝，我能不喝吗？”说着，他站起身举起了酒杯：“沈副总我替歆瑶求个情，你回去了千万别怪她。” “哪里话，歆瑶和曾总能聊得这么投缘，这不仅是她个人的荣幸，也是我们公司的荣欣啊。”我跟着站了起来：“来，曾总，我们把这杯干了。” “倒满了。”曾总带来的那个女孩，及时的给我酒杯里增添了容量。 “来，我陪你们一起喝。”歆瑶也起身：“你们两个是大男人，要一口喝掉，我是个柔弱的女孩，就只陪你喝一点点了。” “干杯……。” 一杯倒之后，迎来的是掌声和叫好。喉咙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周雨彤早就给我夹好了菜，我赶紧吃了两筷子。 之后，我就不便于再找机会灌曾总的酒了，他已经有了排斥心理，我还敬酒的话，那只会自讨没趣。当然我也不会和他的三个手下喝，他们打车轮战的话，我不醉倒才怪。 酒喝不上劲了，宴席也随之就结束了。如果曾总此时已经半醉，那就交给歆瑶就完事了，但是他没有喝醉，就还得去KTV继续灌。 喝了酒不能开车，我们就步行到附近的一家我们常去的KTV。灯光调的很暗。我去叫了两个常帮我们灌客人酒的姑娘过来，让她们俩分别拿下曾总受下的两个男的。我们公司和她们有长期合作，她们换上OL制服，就装作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的员工。如果不包装一层这样的外衣掩饰的话，她们不好出场，尤其是对方还带了女孩来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