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有很多人想知道,没钱没本事没学历的男人在大城市能不能活下去。 抛开那些漫无边际漫天吹嘘的花言巧语,我只能告诉你,能。 但是可能活下去要付出的代价,比普通人更多。 我叫李迟,今年二十岁。 打从记事起我就对我远在乡下的家充满了厌恶,那里充斥着贫穷争吵和斗殴,我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她把所有卑微的热忱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这反而使我更累。 所以十六岁那年我妈对我说家里再也供不起我念书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没钱念书又不想蹉跎在那个村里过一辈子,所以我决定出门闯一闯。当我对我妈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楞了一下,但也只不过一瞬,然后就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孩子这么大了,是应该出门了。” 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拭泪的动作。 卖掉家里仅剩的值钱的东西,我背着少得可怜的行囊踏上了通往远方的路。 但是现实给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 我虽然认识几个字,但是在大城市里完全不够看,为求生存我只能靠出卖力气过日子。 一开始在工地上背砖扛水泥,完全是拿汗水和命换钱,后背磨得皮开肉绽一个月下来也仅供温饱。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每月都要打几百块钱给我妈,偶尔有要回乡的人,也只能托他们捎回去三个字。 “我很好。” 每天夜里在脚臭和呼噜声中辗转反侧,思考我的未来究竟在哪。 像我这样农村出来的,碌碌无为没什么本事的人,这个城市有太多了。他们被淹没在人潮和轻视之中,挣扎不出一条光明之路。 命运的转机出现在我十九岁这一年,我承认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那个女人的包被抢,小偷一边向我的方向狂奔一边骂我快滚开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动怒。 他妈的,凭什么我累死累活挣的钱连烟钱都不够,你这种地沟里的臭虫还可以对我怒目而视。 感谢我从吃过的苦头,在带给我一身伤疤的同时,也赋予了我爆发力极强的肌肉,我大喝一声,轻轻松松的把来人撂倒。 那个女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看就是保养的极好的城里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儿熏得我鼻子发痒,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她一边不住道谢,一边染着嫣红色指甲的手指抽出来几百块钱交给我以示谢意,我也没跟她推辞,我是真需要这些钱。 耳边突然响起高跟鞋哒哒敲地的声音,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又折返回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错,我那边缺个保安,你要是有意向直接过去就行。” 名片上烫金大字写着“锦绣酒吧 经理 余姿。” 这几百块钱带给了我一顿饱饭和一身像样的衣服,这张名片则让我在几天之后穿上制服成为了酒吧保安。 曾经连大门都不敢踏进去的地方变成了工作环境,仿佛突然之间走进了另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世界。 平日里我们都叫余姿为余姐,她是酒吧名义上的经理,其实背后另有靠山,也是她身后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份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探知的,甚至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只是在听这些人日常八卦的时候才能探听一二。 成为酒吧保安以后的日子只能说变好了,但是并没有很好。 我是个后来户的事情很快被大家知道,一开始发现我是余姐直接安排过来的时候,众人都是远远的疏离我,在发现余姐没有特别关照过我之后,我的好日子才算到头。 去服侍那些难搞的客人,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我,甚至让我去扫厕所。 七七八八的侮辱和嘲讽我都不放在心上,只有银行卡里日益增加的数字才令我安心。 就这样平平淡淡有惊无险的过日子,一直到我二十一岁的生日。 关于生日这一天,其实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提前下班换身便装去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夜生活。 其实说早也不算早,但是由于工作环境特殊,上班时间昼夜颠倒,晚上10点下班,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早了。 然而就当我把衣服换好,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叫我。 “李哥!” 我一回头,小曹捂着裤裆,慌乱的把手里的盘子塞到我手里,“哥你体谅一下,人有三急,我实在忍不住了。” 小曹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不过他人长得清秀嘴巴又甜,所以应聘的是服务员的职位。来的时间比我晚,受的欺负也不少,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关系倒不错。 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一低头吓了一跳。 我虽然没在场子里面上过班,但也能辨认出来盘子里四五瓶都是好酒,价值肯定不菲,这一单估计赚了不少。 如果我运气好,没准包房里面的人还能打赏我点小费。 我根据盘子里另附的纸条顺利找到包房,敲了敲门,耐心等待了一会,发现没人理我, 估计里面要不然就是在群魔乱舞,要不然就是喝飘了没空理我。 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贸然进去,万一里面的人在做一些不方便让外面的人知道的事情,我进去岂不是找死。 又敲了敲门还是大门紧闭,我没什么经验去应付当下的局面,刚打算把酒瓶放在门口,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 出乎我意料,包厢里面只有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看起来25岁上下,皮肤白皙细腻,曲线前凸后翘,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五官尤为的精致漂亮。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看呆了,都忘了赶紧离开。 她明显喝了不少,步履蹒跚。也是因为我这一时晃神没有赶紧离开,她忽然冲着我风情万种的笑了。 “你怎么才想起来找我呀。” 估计是喝多了把我认错了,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解释。 没想到这美女还他妈是个行动派,下一刻就强行拉起了我的手,然后放在了她的胸上。 我脑袋一炸。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手下的肌肤冰凉却细腻,若有若无的接触和摩擦让我心猿意马,甚至我能感受到我的“兄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抬头。 即使到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能来这边玩的人杀了我我都得罪不起,我知道。 然而下一刻,她的玉臂主动揽住我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向我索求。 这柔软的触感让我的理智在接触那一瞬间轰然炸成烟花,我不管不顾的向她更隐秘的地方探索。 美女嘤咛一声,反而扭动身子极力配合。 我双眼通红,热血涌上脑子,一咬牙,今天他妈是老子生日,豁出去了。 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鲜红欲滴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当然另一只手也没老实,在她柔软而有弹性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好舒服! 她喘息着小小的唔的一声,我们两个拥在一起,向房间内部走去。 当然了,这个时候我还不忘用脚把门踹上。 她轻启红唇,我盯着她,血液连同神智沸腾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久旱逢甘霖,长期忍耐的后果就是释放的时候变得更加的淋漓尽致。 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正文 第二章 那一夜异常的疯狂,不光是我,还有我身底下这个女人,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一波又一波紧随的浪潮让她面色潮红的嚎叫。 最后我们两个筋疲力尽的相拥而眠,我知道明天醒过来一定是一波惊天巨浪。 “啊——”第二天,我被超大分贝的尖叫声吵醒。 那个女人不由分说的拽起我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你他妈是谁?” 卧槽,这美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下手这么狠毒。 我被扇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眼看着她又要抬手,连忙护住重要部位。 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我们李家从此就绝后了。 我抱头鼠窜,即使这样仍然没能完全躲过“降龙十八掌”,脸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肿了。 找着空当我连忙大声喝:“你怪我干什么,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你放屁!”美女气的脸色涨红,我甚至能看见空气里喷射的唾沫星子。 我说你他妈不知道你自己喝了多少么,不信你瞅瞅这地上多少酒瓶子。 操,如果现在有台摄像机的对着我拍的话我,这段肯定能拿个啥奖,我这动情的演绎差一点让我自己都当真了。 但是这房间是真的乱,酒瓶子七扭八歪的散落在房间里,泼洒出来的酒打翻在地摊上。我魂飞天外想着收拾房间的时候指不定得敲诈多少清洁费呢。 美女收手了,一脸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一片狼藉的房间,脸色可疑地红了,“你也别装大尾巴狼了,就算是我主动的那也是我吃亏了啊。” 我内心淫荡的嘿嘿笑,那是当然,你可真是吃大亏了,可是嘴上还说着,“你怎么不说我也被你吓死了呢,抱着我就开始亲。” 这话肯定是夸大其词了,不过嘛,我就是仗着这姑娘啥也不记得,打蛇上杆而已。 可能是我絮絮叨叨说多了,美女不耐烦的挥挥手,“别废话了,咱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被我知道说出去了,当心你那根——” 她眼神在我的重点部位扫了一眼,我连忙下意识捂裆。 这美女看起来风情万种的,怎么这么狠。 这几天我心情巨好,就连保安的头头刘波支使我去扫喝多了的客人吐的呕吐物我都乐呵呵的没跟他争。 “操,李迟最近是不是犯病了?”我听见刘波在我背后瞎嘀咕。 对啊,是犯病了,相思病。 这事儿能这么容易结束我还真没想到,那天晚上可真是爽,我估计花钱都没有这么爽的。 场子里的小姐我也见过不少,论身材论长相,真没有能比得过那个女人的。 过后我每天照常上班,只是偶尔偷摸的溜进场子里瞄两眼,也没见过那个美女再来。 之后的每一天我每天脑子里都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李迟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我觉得我可能得拿点工资去买补品补一补了,这每天亏空日积月累可就是大事了。 我正在这胡思乱想呢,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我,我转过身去,惊讶的张大嘴巴。 卧槽?闹鬼了? 那个跟我有过一晚上的女人就站在我背后,身姿一如当日亭亭玉立美艳动人。 你说这女人,脱了好看,穿上衣服也好看,这是咋生的呢。 那天晚上我没来得及看清楚,此时近距离才又嗅到她身上温软的香气,还有—— 我眼神不自己往下移,她今天穿了低胸装,一对胸脯雪白浑圆,沟壑幽深。 将露未露的时候才最动人嘛,我猥琐的想着。 似乎是察觉到我眼神中不自觉泄露出的情色意味,她柳眉倒竖,“看什么呢,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我讷讷收回眼神,不知道往哪看,她余怒未消仍然瞪着我,嘴里却说:“你现在赶紧请假下班,我等你。” “卧槽,大姐,你不会想要打我吧?” “说什么呢,”她使劲儿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呲牙咧嘴,“我真找你有事儿。” 又从包里掏了一沓钱给我,“这点钱给你,就当你的误工费。” 我一捏厚度,没查,但怎么也得有个上千,眉开眼笑的答应:“好咧!” 她的车就停在门口等我下班,车的牌子我虽然不知道,车型号倒是挺眼熟,这就是我们私底下经常讨论的“二奶车。” 一个大美女来找我的事情不胫而走,就连小曹都贼眉鼠眼的挤兑我:“哥,这是嫂子么?” 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被满足比让他吃了伟哥还爽,我飘飘然的坐进美女的车子。她看也没看我,一脚油门就蹬了出去。 我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的向后仰去,幸好坚实的椅子拖住了我,我连忙拉住旁边的把手,一开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大姐,不是说好不追究了么,您现在来这么一出,我……我挺害怕的。” 她全神贯注的开车 ,连头都懒得转,“你放心吧,我言出必行,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我也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就是领你去做个检查。拿了我的钱,就乖乖闭嘴别多问。” 这女的一看就不是新手,七扭八扭就到地方了,我软着腿下车,一抬头。 仁和男科医院。 啥,哥们我年轻力壮每次都是四十分钟打底,怎么就得沦落到来男科医院检查了呢。 这姑娘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进门轻车熟路领着我直奔四楼唯一一间亮灯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应声而开。 一开门我一抬头,差点没昏过去,开门这女的长得不算丑,但是一看就得有个四十几岁。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事,美女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姐,就是他。” 这大姐是她姐? 一个亭亭玉立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另一个也是仙女,脸先着地的那种。这姐妹俩年纪差的也太多了,说是美女她妈都有人信。 我被这惊天巨雷劈的没回过来神的时候,就听那美女又问了一句,“今晚结果能出来吧。” “你放心吧,肯定成。”那女的保证道。 “那行,我先出去了,辛苦你了。” 美女果然没忘记我,看见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说:“你给在这好好待着,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听听,多么贴心的意见,我泪流满面。 原来美女领我来医院是想给我做个检查,一通仪器检查下来搞得我头昏脑涨,更要紧的是,这个女的她吃老子豆腐! 从我一进来开始我就注意到这女的的眼神,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刻都没从我身上挪开,饥渴的像是要把我活吃了。 我被瞅的浑身发毛,更过分的是她借着检查之便捏捏我这里蹭蹭我那里,就这么短暂的一刹触碰她连喘气声都粗了,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估计要不是因为今天真有正事,她在这个地方就能把我就地正法。 不过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笑话,哥们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能折在你这阴沟里。 我眼瞅着那护士好像要完事了,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她不知道从哪拿个杯子出来,“弄点那玩意出来。” 我一头雾水,那玩意……是啥? 看我半天没动那女的笑了,其实也不是笑,在我看来就是肉缝里射出两道光,“小伙子还挺纯情。” 说着她就走过来,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坏好意,果不其然她伸手在我裤裆摸了一把,“就是这啊。” 也不是摸一把,缠缠绵绵的揉了一圈。 这女的估计是个中高手,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这一下畅快的酥麻感从发梢一路窜到脚趾头。 卧槽,我浑身汗毛一下子炸开了。我他妈完全低估了这女的的饥渴程度啊。 我连忙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没想到她就强行拉着我的手往她身子底下探,我脑子一下子就不清醒了。 这女的?好像是真空上阵? 正文 第三章 刺激 兄弟受此刺激怎能继续屈服,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迅速挺立,她目光纠缠在那里,“小兄弟挺有料啊。” 一只手缠过来,摆出一个自以为妖娆的曲线:“怪不得我那个妹子要带你来,就连我也忍不住了呢。” 她那个眼神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那眼神根本就不是正经医生眼神的眼神。 你要是真忍不住了还不如叫我死!我在心里愤怒的呐喊着。 然而我表面上还是装的跟个纯情处男似的,不停的挣扎着:“姐,你别这样,挺不好的。”顺便推了她一下。 操,没推动。 正当我在心里纠结万一她真的在这里就跟我来一发怎么办,她倒先松了手,把杯子塞进我手里,“快去弄吧,咱俩来日方长。”说完还抛给了我一个油腻腻的媚眼。 都说女人四十如狼如虎,估计这女的这么大岁数了没什么男人能真正满足他,每天在男科医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憋坏了,看到我这个身体正常的男人忍不住就要上下其手。 但是在品尝过路甜甜这个极品之后,哥怎么能轻易上钩呢! 我站起身来说:“姐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看这哪有地方给我挡一下。” 她嘀咕着大小伙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情不愿的给我指了一个一个隔间,其实就是用一块布拦了一下。 被这个媚眼搅动的胃里翻滚,我躲在布帘后面,哆哆嗦嗦的脱下裤子,手心里全是虚汗,最后想着美女的脸才尽情释放。 一个没掌握好还滴到内裤上了。 在这股过程中我明显能看到布帘后面的影子一动不动,隐隐约约还听到了诡异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我骂了一句娘,把裤子穿好走出来把杯子递给那个女的,飞也似地逃下了楼。 关上办公室们的时候听到后面有喘息声,妈的,我刚走就这么迫不及待,这是多少年没开过荤了啊。 我想是唐僧逃离了妖精洞,终于回到车里的我如同地里久旱逢甘霖的庄稼,连美女的眼刀都觉得格外亲切。 “大妹子,不是我说,怎么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姐长成那个德行啊。” “不是我亲姐。”美女破天荒的搭理了我一句。 我这人就是嘴贫,看这美女愿意搭理我了,什么话都秃噜着往外蹦:“不是,你姐可挺奔放啊。” 这话还没说完,对方一记眼刀飞过来,我知趣闭嘴。 美女摆弄了两下手机,估计是收到消息叫她上去拿检查结果,她下了车往医院里走,我嫌车里闷也跟着下车,没敢回去,就在车外站着。 结果靠在车上靠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喊我。我一抬头,一个特猥琐的男人搓着手凑过来,强行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小哥,我这有好东西。” 我定睛一看,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妈的?龙虎壮阳丸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人人都觉得我不行呢。 结果那小贩跟我装熟,一脸哥们特懂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能怪他,正常男人谁能大半夜去男科医院啊。 这医院附近有个酒吧一条街,虽然没有锦绣生意那么好吧,沟沟渠渠的生意肯定有,这种小贩一般就是打游击的,看见有男人过来就推销,一晚上也能赚个小几百。 我把东西攥在手里,低咳一声,从兜里掏出证件晃了一下,那男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您这大人有大量,我就是小本生意。您别跟我计较,这东西您拿着吃,肯定是好东西。” 锦绣酒吧装场面,给的保安证乍一看有点像城管证,一般人肯定能唬住,我笑了笑,问道:“这就完了?” 那男人明显哽了一下,摸摸索索又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个东西塞给我,“大哥,最新款。” 我拿着东西示意他赶快走,等他走远了才看到是什么东西,上面花花绿绿的日文字我看不懂,但是这东西我还是知道是什么的,一个粉红色的飞机杯。 结果正好美女下来,我这手里东西还没收好呢,她看了个精光,第一反应就是骂我有病猥琐变态狂,她生气的时候挺立的胸脯一高一低,我被骂了还挺美。 美女估计是把台阶当成我的脸了,一脚一脚敲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手里还拿着几张纸,我估计就是我的检查报告。 虽然我是农村出来的吧,但是出来的久了也知道点事儿,原来隔壁场子就有个姑娘得病还传染给客人了,被客人拖出去打个半死。 我们场子里没有这些事,余姐揪着我们的耳朵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沾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场子声誉受损不说,人的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别的不提,余姐这个人还是挺仗义的。 我进了城唯一一次就是跟这美女,所以我估计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果然美女快速看完所有纸张,松了口气。她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 她拿烟的姿势很熟练,没多一会一根烟就抽完了,我闻着这味烟瘾也有点犯了,美女看了我一眼,给我点了一根。 凑过来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又有点心潮澎湃。 烟抽完两个人半天都没说话,我是不知道说什么,美女则一直在出神。 她突然转过脸看了我好一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我姓路,路程的路,全名叫路甜甜。” 在霓虹灯投射下的光线的映衬下她眉眼深深,漂亮的不像是现实中的人。 她红唇微张,“我想跟你生个孩子。” 我懵逼了,第一反应是大吼,“你他妈跟我开什么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美女,哦不,路甜甜正色道。 “我没那个心情和时间跟你闹,具体的等你答应了再说。现在的条件就是,我不耽误你的日常生活,你让我生个孩子,我就给你十万。” 正文 第四章路甜甜 路甜甜说她偷偷拿着他老公的私人物品去检查过了,出来的结果就是她老公精子存活率低,她很难受孕。 但是她老公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想生个孩子拴住她老公。 再多的路甜甜没说仔细,但是我知道,男人嘛,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路甜甜不使点手段肯定拴不住人。 酒吧里呆的时间久一点什么戏码都能见到,什么捉奸的付不起钱的得病的,乱七八糟的人间百态,我倒没太大波动。 就是突然天降一个大馅饼砸的我有点晕头转向,我情感上还是泛起了一丝疑惑。 不过谁赶上这种好事不懵逼啊,我问路甜甜为什么是我。 “第一,你来自农村,好掌控;第二,你没什么问题,尺寸还不错。” 她话说的直白,我也听得坦然。 “第三,”我没想到还有第三点,但是路甜甜仍然开口,她冷若冰霜的脸突然绽开一丝极浅的微笑,“我相信你。” 妈的,男人这辈子能被女人说一句我相信你就值了,我内心突然涌上一股英雄豪情。 我看着她的脸,狠狠一点头,“我答应你。” 嘿嘿,十万块钱,不干白不干,等着十万块钱拿到手了,我就寄回家给爸妈盖个房子,没准还能攒下来娶个媳妇呢。 就当我是被路甜甜长期包养了呗,吃亏的又不是哥们。何况她还夸我尺寸不错,我的虚荣心可以说是被大大满足了。 听到了我说的话,路甜甜明显放松了下来,她揉着眉心,有些疲倦地说:“谢谢你。” 路甜甜保证我会全身而退,等她怀孕了就放我走,同时要求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连父母也不行。 她手在我下面的部位比划了一下,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就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没什么负担,把所有条件都答应了,她又跟我讲了几个细节,说如果有要补充的以后再说。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我摸着黑上床,想着路甜甜,想着今天的这个承诺。 不由自主的“兄弟”就抬头了,我想起今天晚上偶然得来的东西,干脆就用上了。 药没什么用,江湖骗子的把戏我也真没怎么信,我拿着东西,心里念着路甜甜的名字,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今天哥们还是得自己解决,以后我就可以抱着路甜甜为所欲为了。 我嘿嘿的猥琐一笑,还被同寝室的吼了,“李迟大晚上的你笑个屁啊。” 身体本能性的颤动,释放的快感迅速袭击大脑,我喘着粗气瘫软在床上。 颠簸了一天也挺累的的,我合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结果又梦见路甜甜了,她浑身燥热的往我怀里钻,雪白的皮肤像蜜桃一样泛起淡淡的粉红色。 结果就是…..第二天我一脸倒霉相的蹲在水房洗床单,重点是清洗那个不可描述的污渍。 梦的见吃不着可真难受,我感叹道。 我刚刚答应的第二天路甜甜就拿了一份打印的合同过来给我签,见我端详了半天没动的样子,她不耐烦了,干脆抢过我手里的东西,哗啦啦的翻出来给我看。 “这是数字,这是你个人信息,都对不对,对了赶紧签字。” 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可能也是被感染了,哥们文化水平不高,对了对数字之后还真就签名了。 合同签完,路甜甜又鼓捣鼓捣,从她包里翻出个文件袋递给我,“这里面有张银行卡,我给你存了三万,等事情成功我再把剩下的给你;还有里面有一把钥匙,地址也在袋子里面,你赶紧搬出去,别在原来那破地方住了。” 我转念一琢磨,不对啊,“大姐,我现在搬出去,那这事儿完了我也不能再搬回去啊。” “你再叫我大姐信不信我打死你?”路甜甜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赶忙举手以示投降。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路甜甜犹豫着,“这样吧,钥匙还我,你别搬家了,等我有需要的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 有需要。这几个字撩的我心神荡漾,没想到路甜甜这么雷厉风行,劈头盖脸问我:“你今天上不上班。” “不上,我调休。” 她听到这句话立马拿起包就走,“合同都签完了,今天就开始吧。” 这房子显然很久没人住过,落满了薄薄一层灰,路甜甜也没把我当外人,扔给我一块抹布:“去,收拾去。” 我也没说啥,这点小活也累不死人,十万块钱要到手了,我多干点杂活也是应该的。 路甜甜嫌房间里灰多,自己先出去了。临出去还不忘嘱咐我:“你干完活记得洗澡啊,一身汗味脏死了。” 城里人屁事儿怎么这么多,我心里骂了一句。 路甜甜走了之后我从客厅开始收拾,结果从沙发缝里拽出一团软软的布,我定睛一看,丝袜。 这也太尼玛刺激了,我刚刚拿起来看清是什么东西,立马像触电一样又扔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拖地。 结果那一团肉色的丝袜就像毒蛇一样黏黏腻腻的缠绕着我的思绪,没拖两下地我下定决心,一个箭步伸手一捞,把丝袜拿在手中。 鬼使神差一般,我把它放在鼻子底下深深一吸,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我没想到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我起了反应,可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吧。 没想到我的定力这么低,我找到厕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丝袜缠在手上。 做坏事总是让人有种释放的满足感,也许是有了外物刺激。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冲击和爽快,甚至在结束之后让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 路甜甜回来的很晚,在她回来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扫地拖地和洗衣服,当然了,我也没有忘记收拾残局。 她带着晚饭回来,勉强找出来几个能用的碗。吃饭的间隙我偷偷抬眼看她漂亮的脸,短暂的生出了专属于家的温馨。 她要是我老婆该多好,我偷偷意淫着。 路甜甜吃得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我偷瞄的眼神,吃过饭收拾过碗,我知道,终于到重头戏了。 路甜甜显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她不肯让我亲她,她说脏。 没办法,我只能试着用手和嘴去挑逗她,小心翼翼的含进胸上两点红润,手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敏感之处,路甜甜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娇软的身子快要软成一滩水。 感受着手下的身子的变化,我刚想加把劲儿,忽然之间她一把推开我,“我不做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路甜甜颤抖着把脸埋在膝盖中,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没做好准备,我不行。”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路甜甜这情况我也能理解,谁愿意把身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没有办法,我只能轻手轻脚的环过去,柔声哄着她:“没关系,不做就不做了,咱们来日方长。” 其实哥们这还难受着呢,不过不行,咱不是禽兽,美女不愿意的事儿千万不能强迫、 路甜甜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嗫嚅半天才憋出三个字:“……谢谢你。” 我主动穿好衣服,“没事儿,你早点睡觉。”其实脚下飞也似地赶回次卧,把卫生间门一关,就开始辛勤耕耘。 下午已经弄过一次,这一次就显然没有那么舒爽,我颇费了点力气才弄出来。结束之后我犹豫着,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回了主卧。 我发誓,我一开始真想的特别纯洁,我就是怕美女哭背过气去,我去看一眼也能放心。 没想到我刚刚看到门里的情景,血轰的一下冲进脑子。 这……这也太刺激了。 路甜甜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手机界面显示正在播放视频,虽然画面看不清楚,但是声音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声接一声的浪叫,伴随着屏幕外路甜甜不断乱动的手,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只是跟发情的野猫似的,小声的喘息着。 忽然,她短促而又愉悦的“嗯”了一声,两条雪白的大腿慵懒的搭在一起,脚趾不耐痒的轻轻搔动着。 路甜甜,在看小电影? 正文 第五章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上班时间一直都是下午八点到凌晨四点,长期昼夜颠倒之下我竟然还养成了生物钟,一般都是下午三点多醒,看看电视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上班。 不过没想到换了床睡竟然睡的格外的沉,我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我走到客厅一看,得,路甜甜这尊佛还没醒呢。 翻了翻冰箱空无一物,我只能拿着钥匙和衣服出门买了点吃的,回来一关门,把路甜甜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含糊不清的嘟哝一句:“我以为谁呢。”说着摇摇晃晃的又要回去睡。 哪知道她身上穿的是贼省布料的性感内衣,该遮的基本都露了。我看着她暴露无遗的性感圆臀,深吸一口气。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看完那么刺激的场景之后差一点鼻血横流,轻手轻脚走回去的场景。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难以纾解,连路甜甜也不能免俗啊。 得,这日子再过下去,估计哥们迟早憋死。 来到这个城市以来我第一次从别的地方去上班,路甜甜临近六点才爬起来,拿了车钥匙说要开车送我,我一推辞她又跟我瞪眼睛。 “李迟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给人当司机这待遇也不是谁都有的。” 得得得,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我乖乖换好衣服跟在路甜甜身后。 没想到我和路甜甜严重低估了下班晚高峰的堵车程度,车堵了半个小时几乎是一动不动,我整个人瘫在后座上面如死灰。 路甜甜可能也知道是自己耽误事了,主动开口:“诶呀是我错了,要不然你给你们头儿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其实这几天接触下来我发现路甜甜其实也就是嘴巴不饶人,其实人还是挺好的,就是一直没见过她口中的男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路甜甜心甘情愿的用这样的下贱手段留住他啊。 我想得有点入神,路甜甜叫了我好几次才回神看她,她十分不满:“动什么歪脑筋呢又,打电话啊。” 我想想也是,刚想掏出手机又把手放回去了。“算了,我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是在路边摊买的老人机,啥功能都没有。我昨天本来想着充个电,结果路甜甜的手机充电器一看就很高端,我用不上。 抄近道走小路好歹也没迟到太久,迟到了十几分钟,我匆匆忙忙下车把车门一甩,听到了路甜甜非常清晰的一声:“操。” 刘波正在训话,“我跟你们说一个个别嬉皮笑脸的,工作的时候都上点心——哟,这不是李大公子么。” “这是跟哪个姐们儿潇洒完了,才舍得过来啊。”刘波特意把姐们儿这两个字要的特别重。 我脸色阴沉,往前走了几步,“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姐们儿”这个词在我们这地就是特指那些暗娼,不知道为啥,平时他说我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轻贱路甜甜我就是受不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向老实巴交的我威胁,刘波脸也挂不住了,因此话说的更加难听,“怎么怕被戳脊梁骨啊,你那天招的那贱货我可都看见了,你能上得起,哪天介绍给兄弟乐一乐呗。” 他话还没说完,我干脆利落的按住他的脑袋往墙上一磕。 刘波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其实我手下真没使多大劲儿,也是干过力气活的人,手底下有数儿。 他也就磕破了点皮,血留下来看着吓人。刘波愣是干嚎了半天,我听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拽起来:“别瞎嚎了。” 操,刘波这孙子还真就被我唬住了。 我从兜里掏了几百块钱给他——也是路甜甜塞给我的,她说让我随身揣点零钱别给她丢人。 “拿这钱看看去吧。” 花别人的钱,其实还是有点心疼的。我肉疼的想。 刘波把钱收下,还不忘撂狠话,“李迟你等着。”让旁边的人扶着他走了。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转身对着愣在原地惊呆了的吃瓜群众说:“别看热闹了啊,该干嘛干嘛去吧。” 众人唯唯诺诺作鸟兽散,我站在原地深深吐了一口气。 路甜甜的出现真的改变了我不少,我想,至少,她给了我前所未有自信。 这感觉还真不赖,我笑了笑。 时间指针照常走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怎么这个时间段,走的客人这么多? 随着人流最后一个跑出来的人是酒吧里的服务员赵昊玲,她跑出来扫了几圈,随便找了个保安拉着问:“刘哥呢。” 大家没说话,眼神却都瞟向我,玲玲一愣,估计是不认识我。 我主动迎上去:“刘波不舒服去医院了,场子里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茫茫潮水之中抓住我这块浮木,“红盈今晚倒酒的时候倒到客人身上了,道歉那个人不听,说要找人来。刘哥呢?场子里面出了乱子一般都是他来摆平的啊。” 你刘哥让我一按头按进医院里了,我苦笑。 “那这样吧,迟哥你进去摆摆事儿呗。”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大家纷纷应和,昊玲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估计是在考虑是从哪里凭空出了我这尊佛。 人心隔肚皮,这帮人有的是瞎起哄,有的是想看我出笑话,没几个真心诚意的。 我恶向胆边生,一挥拳:“兄弟们一起上啊!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还能看着么!” 我还真的带动了几个人,不过更多的还是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没动,我也没理他们。 交代给赵昊玲,让她这段时间里别放其他的客人进去。然后我一推门,就走进了酒吧。 场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吧台玻璃被砸碎散落一地,凳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大厅里没有几个人,酒保躲在吧台后面,几个小妹抱头蹲在角落被四个小弟模样的人看着。 当中这人五大三粗肌肉虬起,一道疤劈开左边的眉毛,手臂上纹着一条猛龙,眼神很恶很凶。 红盈平躺在桌子上,衣服被撕烂一半,半个香肩露在外面,眼角隐约有泪痕。 听到有人进来她侧头,眼中一瞬闪过的亮光转瞬很快消失。她绝望的重新闭上眼,没有再动作。 我握紧拳头走上前去,腿有点软。 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早知道今天就不那么沉不住气跟刘波动手了,不然哪轮得到我来面对这局面。 “怎么,等了这么半天,来的就是这么个人啊。”他抬抬下巴,“在这你说话算数么。” “这儿当然轮不到我说话。”我说。 他眉毛一挑,似乎要动怒,但是我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我虽然是个小角色,但是也知道走江湖少一个朋友不如多一条路,您也知道锦绣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开的起来的,真要砸了这儿,恐怕也要付出点代价。” “你怎么知道我付不起?”我以为这大汉会瞬间让我脑壳开花,没想到他反而笑了笑,饶有兴趣地问我。 “您当然付得起,但是不值得。今天无非是这个小妹得罪了您,有气发在她一个人身上就好。” “不过,”我补充道,“您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跟这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他抬眼看了看红盈,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手开了瓶酒递给我,“喝酒。” 沉甸甸的酒瓶子拿在手里,我心一横,仰头就喝。 我没敢停,仰头看不到周围,只能感受到十几双眼睛直射到我身上,包括那个大汉,他一直在看着我。 一瓶酒见底,我啪的把酒瓶放回桌子上。 “挺能喝啊。”这大汉挑了挑眉。 酒精火辣辣的烧灼着胃,我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却也能听见那个人继续慢吞吞的说道。 “可是我还没高兴。这样吧,你用脑袋碎了这三个酒瓶子,我就抬抬手,放过你们怎么样?” 正文 第六章刘红盈 房间里鸦雀无声,我低着头,没有动。 气氛是说不出来的微妙,那个男人比我高出一头,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刘红盈,她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泪水,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肉体撞击地面的特有声音,她跪了下去。 “您今天要我做什么都行,别为难这位大哥了。”她崩溃的哭出来,曼妙的曲线在昏暗的灯光下颤抖。 “行啊,四儿来,把摄像机拿过来,今天这个女的你随便弄,拍下来就行。”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只听见沉闷的一声“呯”。 几乎是同时,我操起一个酒瓶子就往头上砸! 人到临场还是发怯,我第一下下手软了,酒瓶子没碎,咬着牙手臂又抬起,酒瓶坚硬的质地硌着手心,我又下了第二下手。 血淅淅沥沥流过眼睛,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我出身苦,小时候经常被镰刀割到手,因此疼痛倒没有我想象中的剧烈。 我尽量平稳声线,说第一个,视野前鲜红一片,我摸索着去摸到第二个,刚刚抬起就觉得手被摁下。 “是个男人。”有人说。 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但我估摸着是那个大汉说的,没人再为难我,我说今天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道歉的诚心您也看到了。 没人回答,但是掣肘我的人都散开了,我勉强凝神了个方向,走了两步路把刘红盈从地上拉起来。 入手冰凉妥帖,我听见有人轻声问我怎么样。踉跄了几步下一刻天旋地转,隐约听见脚步声和哭泣声,我仰面摔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猿粪啊。 我跟刘波在同一间病房里面大眼瞪小眼,他嘴角抽搐了几下,但最后也只是狠狠白了我一眼,啥也没说。 他出门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搬出去了,我一个人仰面享受双人病房,除了头上隐隐作痛之外,真的还是挺爽的。 访客陆陆续续的来,先是余姐过来公式化的感谢我,总结一下就是—— 李迟同志在关键时刻帮助酒吧渡过难关,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干一行爱一行的无限活力和蓬勃朝气。 你的这一行为无疑给在场的所有人以思想上的洗礼。更是为我们确立了作为一名合格、称职的酒吧工作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与精神,让我们受益匪浅,这也是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 最后请允许我代表全体酒吧成员表达真挚的感谢和亲切的慰问,并承诺在治疗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锦绣酒吧出。 妈的跟领导讲话真累,我瘫在床上想。 下一批就是锦色酒吧的保安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围在我病床聊天打屁,我沉默的听着他们聊,偶尔也插两句嘴,每当我说什么的时候,立刻就有人跟着附和捧场。 有些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不过是一天而已,我在这帮保安中的地位竟然有着显而易见的提高。 这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走的时候挨个跟我道别,我忍不住笑着骂了一句,操,你们他妈在这跟我遗体道别呢啊。 我没想到那个大哥竟然也来看我了,像模像样的提着水果保健品,走进来左看右看发现没地方放,干脆一把把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了。 我嘴角抽了抽,无语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跟我说小伙子果然是个实在人,我那天也是酒喝多了上头,做的事有点莽撞你别在意,大家相识一场,以后都是兄弟。 ……您确定您的莽撞是因为酒喝多了? 不过有的吐槽只能在心里偷偷讲,不能说出来,我使劲点头,嘴上说着相逢都是缘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呵呵呵呵呵呵。 闲谈中他问起我怎么会在锦绣酒吧工作,我没多想就说是当年我帮老板娘拦下了抢她钱包的男人,大哥说这可真是人生际遇啊,可遇不可求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当我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大哥的心思明显活络了不少。 但是他究竟在想什么,任我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 大哥特地跟我要了手机号,说是以后常联系,我掏出手机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兄弟咋还用这种手机呢。”说着不顾我推辞,硬是给我塞了几千块钱说是让我买手机。 我:“…….” 他临走的时候往我枕头下放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龙峰。 有点人如其名的意思。 人一波接着一波送走了,我重新倒回病床上,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别躲着了,有话进来说呗。” 门应声被推开一条小缝,露出小巧半张脸,刘红盈眼睛扑闪扑闪:“哥……我怕你不敢见我。” 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进来坐,她一步拖成两步走,慢吞吞的像只蜗牛,我无奈的说:“当时那个景象是个男人就得出头,你别多想…….诶我说你别哭啊。” 小姑娘泫然欲泣,下一刻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其实刘红盈长的是真的不错,胜在模样柔美清纯,一双眼睛贼大,笑和哭都很动人。 保安里面那帮畜生深更半夜的时候没少编排过这个小姑娘,我虽然没参与,零零碎碎也听了不少。 说这个小姑娘是因为年轻被男人骗了,那个男人出去赌骗她做的担保人,结果赔得血本无归跑路了,刘红盈被追债追得走投无路,结果被余姐碰上了,让她来锦绣兼职。 当时哥几个都在私下揣测,余姐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就刘红盈这个干干净净的气质真要是博出位了肯定有人大把的砸钞票。 这手段不干净也不少见,这行当是真的来钱快,黄金屋里走过一遭没几个人愿意回到原来的生活里的。 不过刘红盈现在还是真的干干净净。关键是我看着她总能想起我老家的妹妹,气质都是一样的纯净。 我叹了口气:“你也别总放在心上了,这事不是都过去了嘛。” 我估计小姑娘是真的吓坏了,我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摸了摸她的头顶。发丝柔软,触感倒挺好。 她突然抬头,下一秒温软湿热的一个吻落在我唇上,她明显没什么经验,青涩而又真挚。 我一个没留神,她的舌尖已经同我纠缠在一起,这个吻不带一丝情色却,又像一杯度数浓烈的酒,在唇齿之间已经不动声色的叫人醉的发狂。 她含糊不清的,似乎带着一点哭腔的说:“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真的。” 她拉起我的手,脸上带着壮烈的决绝带着我的手往裙下探。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柔软而又富有弹性,我酥酥麻麻像是全身过电,意识仿佛已经游离到了别的地方,只有手下这一丝触感拽着我不至于脱离人间。 再向下,就是地狱了。 正文 第七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护士小姐推门进来,“302床李迟该换药了啊。” 刘红盈跟安装了弹簧似的顿时就从我身上弹起来了,护士小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嫌弃的看向我。 我去,这姑娘脸皮跟煮熟了的虾似的,红扑扑的一看刚才就没干好事啊。 这护士手脚麻利的换完药,临走的时候敲了敲我的床,“这是病房,别什么事都干啊。” 不是,我没这贼心也没这贼胆,怎么就成了个十恶不赦的流氓呢。 刘红盈低着脑袋轻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就飞也似地追随着前面那位护士小姐的步伐从我身边跑走了。 我看着手上一点几不可查的湿润,叹了口气。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我站在医院走廊往家里打电话,打从出来那年开始,我就固定在每月十五号往家里打一个电话。 我妈在电话里说她最近总觉得自己腰疼,我说妈,儿子最近赚了不少钱,足够你们俩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了,能不干活就不干活了,儿子养你。 我妈在电话里甜蜜的抱怨,说我进了城就学会夸海口了,我没反驳,只说了一句您还不相信您儿子么。 我妈可能真的是岁数大了,她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爬的那颗枣树今年枯死了,又说隔壁家的二梅嫁给了外地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 我含着笑听着,我知道她想我了。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独自打拼,苦和眼泪都得自己咽,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中间,孤独突然潮水般击中了我。 我妈似乎察觉到了,在电话里问我:“迟子你没事吧。” 我吸吸鼻子,尽力语调轻快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说了,我老板叫我了,我先挂了啊。对了我下个月给你打笔钱过去,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收了线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想掏烟却发现这医院他妈禁烟,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没想到你还挺孝顺啊。” 我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去,路甜甜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后。我一时乐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声问她怎么来了。 路甜甜说:“我去酒吧找你他们说你住院了,没事吧。” 我当然说没事,拉着她就往病房走,指着床让她赶紧坐,路甜甜刚走进去就笑了:“你让我坐床上,那你去哪坐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路甜甜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她少见的和颜悦色让我受宠若惊,也让我手足无措。路甜甜没坐多久就起身要走,临走的时候她突然出乎意料的拉住我的手,说:“那事儿也实在是拖了够久的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开始。” 我一开始还在这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结果看着路甜甜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突然懂了,一拍大腿,“卧槽!好的。” 路甜甜看着我这个猴急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笑一笑就推开门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开心的快要上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反正我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月就活蹦乱跳的准备出院了,没想到闻讯赶来接我出院的人竟然是龙峰。 他开着一辆贼拉风的吉普在医院楼下等我,我把我少得可怜的行李搬上他的车的时候还客气了一下,说真是麻烦大哥了啊云云的。 他倒是豪爽,一挥大手说:“没关系,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啊。” 车开到一半大哥突然问起我现在一个月赚多少,我老老实实回答不到三千,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若有所思,突然跟我说:“如果我现在开这个口让你跳槽到我这边,兄弟你会怎么想。” 我疑问的啊了一声。 “我是最近才来天市的,你也知道刚来的人总是会受外面排挤,所以我现在急需要人来扩张我的势力。 那天在酒吧我一眼就看中你了,下手狠重情义,我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如果你答应跟我,现在的工作不需要辞,我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就过来,有钱大家一起赚。 虽然是初期,很多路走的会困难,但是只要有我一天吃的,就不会让你在旁边喝汤。 怎么样,你答应么。” 我魂飞天外的想,怎么最近什么好事都能找上我啊,仿佛路甜甜的出现开启了好运气的阀门,让我一路撞大运。 可能真的是因为从小苦惯了,所以长大后的我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我没有过多的权衡利弊,直接就狠狠的一点头,好的我答应你。 那天在酒吧里人数众多但是纪律井然有序,说明当场的所有人都是绝对服从面前这个男人的,我相信有这样服众的领导者,这个团队一定不会差。 龙峰大喜过望:“那咱以后就是兄弟了,也不用太多拘谨,以后叫我龙哥就行了。” 但是龙哥接下来的话让我意识到,他能服众,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身强进的腱子肉。 当天在酒吧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引起了龙哥的注意,我说走江湖少一个朋友不如多一条路,真要是砸了锦绣恐怕也要付出点代价。 一直以来锦绣酒吧安然无恙的开着,但是没有人细究它为什么能这样安稳,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有这样一个酒吧,它能在各种风浪中全身而退。 所以龙哥把主意打到了锦绣酒吧背后真正坐镇的那个人。 他肯定不是道上混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身份他会直接出来坐镇,而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把余姿推出来。 现在这样神神秘秘的,唯一的原因只有可能是他的身份不便于让人知道他在做这些事。 龙哥问过我为什么能在锦绣酒吧工作,他推断出最大的可能性是,锦绣酒吧背后真正老板一定曾经跟余姿关系很好,但是现在已经渐渐疏远了。 原因很简单,如果不是感情达到一定的地步,不会把酒吧交给余姿;如果感情没有变质,怎么可能又不派人跟着,让堂堂锦绣酒吧的老板娘栽到一个小毛贼的身上。 “当然,”龙哥将眉心揉出两道深深的皱褶,“这一切有可能是我太过于想当然了,所以我需要你——李迟。” 他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我需要你暂时不要辞职,留在锦绣酒吧帮我打探我想知道的一切,你能做到么。” 迎着他的目光,我狠狠一点头,“好!” 正文 第八章一切如常 回到锦绣工作岗位上的我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虽然刘波名义上还是锦绣酒吧的保安队长,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酒吧的管理中心,是我。 虽然还有几个刘波的狗腿子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跟着,但是每当我出现的时候,气氛是确确实实的改变了。 刘波每次看见我吧,反应总是特别大,有的时候也指桑骂槐的说什么穷逼一辈子都是穷逼,我也懒得理他,任由他去。 原来蔑视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他的一举一动根本影响不到我,我也懒得费劲搭理他。 另一方面,我答应龙哥会陪他去闯出一番事业,不管结局如何,但是现在有一腔热情燃烧在我心中,让我走在路上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路甜甜终于答应要跟我开始第一步了! 出了院我也没跟龙哥客气,拿着他给我的钱就直奔手机店财大气粗的买了最新款,放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就打出了第一个电话,当然,是给路甜甜打的。 电话里路甜甜说她老公最近要出差,到时候趁着他不在我们两个人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厮混了。 色胆包天的我还问了一句,“那具体到底是啥时候啊。” 路甜甜语气非常暴躁,“等我消息吧。” 我害怕追的紧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真就乖乖的一边上班一边等她联系我,日子过得特别有干劲。 总而言之,我李迟,确确实实变了不少。 今天刚来上班就看到刘红盈亦步亦趋的走过来找我,旁边的兄弟吹了一声口哨,还在远处发出来无比下流的嬉笑声。 医院那暧昧的一个吻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也曾经害怕再见会尴尬,不过估计是这个妹子一直找借口躲着我,我倒真没怎么她。 现在看她走过来,心里又意外又紧张,生怕她求爱不成,在这大庭广众的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没理旁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刘红盈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跟我说:“哥,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嗯了一声,问:“你尽管说。” “就是,我妈打电话让我回老家相亲嫁人,”刘红盈声音小小,我得非常注意才听得清。“我一时情急,就说我在这边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妈说……过两天要来天市这边见见,你能不能,帮我骗骗我妈啊。” 刘红盈之前被她男朋友骗,不得不来锦绣酒吧工作,虽然她早就当机立断的和那个男人分手,却一直没有跟父母说。 她一个人女孩子孤零零在异地求学,又沦落到这种地方打工,这一路上一定吃过不少苦头,说我不同情她,是不可能的。 但要不是发生了之前在医院的事,没准我现在都答应了。可是明明知道红盈对我已经有了别样的心思,我还要和她走得近,不仅有可能会伤害她,我良心上也觉得对不起路甜甜。 我李迟是一个男人,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做一个混账。 于是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得考虑考虑。” 到底没说重话直接拒绝,但是以刘红盈的善解人意,她肯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她脸涨得通红,飞快地跑走了。 结果就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哟,小子女人缘还挺好。” 龙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我无奈的耸耸肩,没回答他的话。 龙哥手里拎了一大堆礼盒,看起来只是顺路来跟我说两句话,见我目光移向他手里的东西,他也大大方方的举起来给我看:“之前砸了你们酒吧的场子,总要过来赔罪吧。” 有人给他指了余姿的办公室,他拍了拍我的肩起身离开。 我在门外站岗,心里总是想着这码事儿,没想到龙哥回来的倒很快,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手里的东西怎么拎上去的就是怎么拎下来的。 他指了指门外的车示意我跟过去,以我现在的境况,离岗根本不会有人管我,我抬腿就跟着龙哥上了车。 龙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娘们怎么嘴怎么这么硬。” 他随手也给了我一根,我叼在嘴上问,怎么,你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女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上鬼精的很,办公室里一点私人物品都没有,嘴也密不透风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背后那个人敢把这么大一个场子交到她一个女人手里了。龙哥说。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保安,这方面真帮不上什么忙,龙哥苦恼我也跟着沉默。终于他一根烟吸到最尾,看着我说,李迟,我交代你个事。 龙哥让我只要看到余姿的身影就立马通知他,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我自然满口答应。 但是我这保安的班上二休一,昼夜颠倒很多时候并不能这么恰好就碰上余姿,龙哥那边估计也知道遇上了瓶颈,没有给我过多指示。 大概过了五天吧,路甜甜终于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她言简意赅的在电话里说:“明天晚上八点,地方你知道的,我等你。” 撂下电话我握紧拳头小小的欢呼了一声,“耶!” 第二天我特意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拿了小曹的廉价古龙香水大喷特喷。站在路边阔气的一招手:“出租。” 路甜甜早就等在房间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还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听见我进来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吃了没,一起吃吧。” 我急冲冲的赶过来还真的没吃东西,此时也饿了,没多想,就拿了个碗坐下来。 我们两个人安静的面对面坐着吃饭,就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小夫妻,我看着餐厅灯光下路甜甜秀美的脸,连自己吃了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我赶紧站起身来收拾碗筷,说我来洗碗。 水龙头拧开那一刻我有一点恍惚,妻子做饭丈夫洗碗,一天工作结束后两个人相依偎在客厅一起看看电视,这不正是最普通也最幸福的生活么? 我回过头偷偷看了路甜甜一眼,这场游戏,仿佛只有我最动情。 当所有家务活都做完的时候我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路甜甜倒是比我坦荡的多,她率先走进了她的房间里,让我赶紧跟上。 粉红色的被子和温柔的淡香,桌子上摆着不少不知道什么用途瓶瓶罐罐,我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才好。 路甜甜早已经躺在床上,我在大脑里疯狂的给自己加油,颤抖着走上前,跪在她身边。 我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服脱掉,把脱掉的睡裙放在床头,露出底下光滑白皙的皮肤,我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打破这一刻的气氛。 手指一寸一寸划过她光滑的肌肤,颤抖像是在抚摸世界上最珍贵的绸缎,这样滑腻的触感提示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在做梦。 路甜甜的脸色略有不自然,她咬着下唇探身去把灯光关掉,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灯光下路甜甜的一半脸融入这昏黄的光线中,一半脸隐藏在阴暗的空间里,我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只能看到身体起伏的一条曲线。 我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清甜的润泽让我的理智突然爆炸,路甜甜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我纠缠着她。 灯光昏黄,我们卸下了彼此所有的防备,尽情享受这一刻。 肌肤和肌肤的触碰让人满足,也让人迫不及待的索求更多,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我,所有喧嚣已经远去,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颤抖,却坚定的缓缓挺入,灵与肉的交融是比天堂还要更美妙的感觉。 累积了好久的火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路甜甜的喘息压抑在喉咙间,最后只幻化成最动情的一声“嗯”。 身体要远比情感诚实许多,路甜甜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我,而我感受到这份回应,更加卖力。 正当两个人要进一步爬上高峰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路甜甜睁开眼睛满脸惊恐,下一刻有点凄惶的声音响起来,“不好!我老公!” 正文 第九章人生啊,真他妈喜剧 路甜甜说为了以防万一,她给她老公设的是特殊的电话铃声,这个电话铃声是专门给他设的,一听就知道。 于是就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下,路甜甜依偎在我怀里,接通了她老公的电话。 我们两个现在的距离真的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偷听,就这么近的距离,我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诶呀老公我都要睡了啦。”路甜甜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样子。 “可是你的小老公可是精神的很呢。” “宝贝老公想你,你想不想老公呀。老公的大宝贝现在可是渴得很,就等你亲亲它了。” 我听得简直要呕吐,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些没皮没脸的话。 可是路甜甜却一脸很享受的样子,她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娇滴滴的像是能掐出水。 那边是她的老公,是她愿意用一种下贱方式留住的男人,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可怜虫,是一个跟她的关系永远不能公开,永远都是一个秘密的人。 她现在就在我的身底下,却讨好另一个男人。 去他妈的温馨家庭,我怎么敢奢望这些东西! 她老公声音无比下流的说:“老婆,我想听你在电话里浪叫的声音。” 路甜甜一愣,眼神不自然的看向我,嘴里说着 ,“啊——诶呀老公坏死了,怎么说这种话。” 可能是男人的第六感吧,她老公声线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改变,“宝贝,明明你之前都是很愿意的,今天是怎么了。” 路甜甜脸色一变,犹犹豫豫的,还真的把手机稍稍拿远,对着手机娇喘了两声。 她这声音细细软软像是猫爪挠在心脏上,骚得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我心里骂了一句,操,你他妈刚才跟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卖力。 我向我可能是疯了,一时醋劲上头,眼睛烧得通红,抓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抽送了两下,路甜甜一个没忍住,她的撒娇顿时变成了变了调的娇喘。 我听见电话那头明显粗重的喘息声,她老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宝贝你叫的真好听,老公要忍不住了……你再,你再叫两声。” 我身子底下躺着的女人在和别的男人调笑,可是我却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这么想想,我和她老公还都挺可怜的。 这人生啊,真他妈喜剧。 她老公在那边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想她的小宝贝,我在这边坏心眼的咬着路甜甜的耳垂,她捂着嘴巴,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溢出来,忍得紧紧皱着眉,眼睛通红。 我真的是爱死了她现在这个任人欺凌的样子,皮肤通红接近粉红色,像是小时候很少吃的棉花糖。 路甜甜敷衍的讲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闭上眼睛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痛得身子颤抖,忍不住进行了更加狂风暴雨的进攻。 这场像战争一样的拉锯战结束后,两个人大汗淋漓倒在床上,路甜甜愤怒地捶打我:“你他妈疯了么,万一被我老公听到了怎么办。” “你他妈懂不懂规矩,我告诉你李迟,这事儿要是被我老公发现了,我得死,你也得跟着我陪葬。” 她是真生气了,赤身裸体站在我面前,用最鄙夷轻贱的声音跟我说:“你给我滚。”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蟑螂。 我落荒而逃。 外面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我匆忙跑出来没带伞,淋个湿透,步行走回酒吧,结果恰好隔着窗户被刘红盈看到了,她先是楞了一下,连忙拿了一把伞跑出来遮住我。 我浑身湿透,冷的透骨,刘红盈个子比我矮不少,她努力伸长手臂帮我撑伞,在余生中我听到她焦急的问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说什么,说我在外面跟一个女人偷情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么。 最后也只能无力摆摆手,让她赶紧回去。 刘红盈不肯,非要跟我纠缠要我也进去,我没拗过她,被她强行拉着进了酒吧。 我最近可能是跟病床杠上了,这场大雨又把我淋感冒了,生病期间刘红盈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照顾我,连小曹来探望我的时候也笑得一脸淫荡。 “怎么着,迟哥,桃花开了啊。” 你们也知道一帮糙老爷们住在一起吧,那个卫生……就挺难以启齿的,结果刘红盈一点没嫌弃,硬生生把个垃圾堆收拾成宾馆。 当天晚上同寝室的回来了,愣是不敢进屋,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生怕自己走错屋子,最后连声感叹,“卧槽,李迟你小子可以啊。” 我无奈,刘红盈最近真的是往我这边跑得无比勤快,她再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保鲜盒,里面装着刚熬好的汤,她笑眯眯的一样样帮我拿出来,让我尝尝她的手艺。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吃着人家精心熬的东西,很多话就说不出口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说让她别这么麻烦了,我挺不好意思的。刘红盈一愣,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毛巾,“哥,我是不是……笨手笨脚的,你嫌弃我了。”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她叹了口气,坐在我床头跟我说,“哥,我是真的把你当亲人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红盈对我的称呼变成了简短的一个字,她叫得亲亲热热,我也任由他去。 我说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但是你这样跑前跑后的,别人看了不好。 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人。”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理论上,我不应该对生活里的任何一个人提起路甜甜。刘红盈没注意到我的沉默,自顾自说下去。 “我真挺羡慕那个人的,你那天淋着雨回来,我一看就知道,你那个表情肯定是被女人伤了。” “但是,你病了,她为什么不来看你。” 无心的话最伤人,我生病这几天路甜甜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把头侧向一边,生怕把突如其来的脆弱展现在人前。 我不能这么渴着自己了,我想。 所以我突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刘红盈,她在我的目光里无所遁形,脸渐渐的红了,我说,妹子,就当是谢谢你,你父母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他们。 刘红盈起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反应过来之后对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我干咳了一声,转过头去没看她。 正文 第十章跟我一起睡 刘红盈的父母就是那种很本分的很朴实的小城市的中年人,第一次来到天市这么大的地方,对着天市的繁华手足无措,我走上前去结果他们手里的行李,连声问路上累不累。 刘红盈就特别自然的站在我旁边挽着我的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爸妈。这就是我男朋友,他叫李迟。” 我发现女孩子们是不是都是天生的演员啊,就刘红盈这个表现力,就连我都差点相信了,更别提她单纯的父母了。 一路上刘红盈就在前面叽叽喳喳说她身上发生的事,我就负责在后面……拎包。 她不告诉她父母现在真实的工作,就说是在超市打工,我跟她是在超市认识的。 他们几个虽然在说体己话,可是声音实在是不算小,我听得清清楚楚,刘红盈撒娇说我对她特别好,她父母叮嘱她千万不要什么东西都给出去。 怎么话题都聊到这了?我真的看起来特别像这么猥琐的人么? 刘家父母之前没有来过天市,也不知道提前预定酒店,我就现在附近大学周边订了一间房间,然后拉着他们一家出门逛街。 这大学地处市中心,周围有不少商城,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周围学生多,价格大多不贵,价签不至于让人看了一眼就想赶快跑路,挺适合一家三口逛的。 我走在这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中间,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同龄人,他们日子过得舒坦,我还得在社会最底层挣扎混口饭吃,你说说这上哪抱怨去。 刘红盈扎进商场就像是鱼儿投入大海,她轻车熟路的拉着自己父母在各个店铺里穿梭,拿起一条旗袍在他妈妈身上比划着,还记得征询我的意见。 我笑一笑,合适就拿着呗。说罢自己先付了钱。 刘红盈一愣,他父母倒是很满意,连连说着小李破费了啊,一边脸上乐开了花。 她让父母在前面走,和我并肩走在后面,不好意思的小小声跟我说,“李哥破费了啊,回去我就把钱一分不少的给你。” 我从兜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了根烟叼在嘴巴上,我说都是为了哄老人高兴,其他的以后再算。 做戏要做全套,一个会来事儿的女婿更招人疼。在外面都是女人付钱算什么样子,男人该装门面还是得装的。 结果她突然踮起脚一把夺下我嘴上的烟,压低声音跟我说:“我爸妈不喜欢男人抽烟!你先忍着点。” 这一争一夺,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刘家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俩,等我跟刘红盈并肩赶上去之后说了句,你看看年轻人们,感情真好。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左顾右盼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去试试那条裙子,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这话是跟刘红盈说的,结果她瞟了一眼,特嫌弃的跟我说,“哥,我发现你可真是直男,这花儿多老土啊。” 得,我都无语了,赶紧乖乖闭嘴,跟在他们身后当我的小跟班。 但是有些东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比如我跟刘红盈之间越来越亲密,也越来越暧昧了。 可能女人们天生对逛街无比感兴趣,等逛完街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长辈第一次来,就图个让他们高兴嘛,我决定领他们去稍微高档一点的地方吃顿饭。 这家粤式酒楼我之前没有来过,但是听路甜甜提过一次我就放心上了,现在看看菜单,我去,宰人啊。 打肿脸充胖子,我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这当间儿刘父亲自给我倒了杯茶,我心里一紧,我去,这咋还成了鸿门宴了呢。 果然接下来一大串问题狂风暴雨的袭来,我今年多大,老家是哪,家里几口人,现在做什么工作,赚多少钱,打算什么时候安定下来啊。 这些问题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刘红盈倒先紧张巴拉的打断她爸:“爸你问这么多干嘛啊。”、 “诶你爸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你这孩子这么紧张干吗啊。” 有的问题我照实答了,有的问题也就一笔带过了,比如我现在只是个酒吧保安,这话说出来哪个家长不担心。 当然很多问题是刘红盈帮我挡下的,好在点的东西很快就都都端上来了,我送了口气,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快吃吧。” 我们两个人在酒桌上表现得就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对情侣,她给我倒酒,我给她夹菜,只是这酒倒着倒着……我这边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刘红盈起身给我倒酒的时候,我的胳膊总是有意无意的擦到某些柔软的地方,一时间,某种特殊的感觉让我大脑发胀耳根通红,偏偏当事人还毫无察觉。 这这家饭店的酒算是他们的一大特色,刚入口的时候甜津津的回味无穷,刘红盈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甜甜的果汁,贪杯喝了不少。 但没想到这酒后劲贼大,几杯下肚她的脸颊上浮现出艳丽的酡红,眼眸因为迷离而变得水汪汪的。 我作为一个男人没她那么易醉,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酒喝多容易跑厕所。我起身去厕所再回席的过程当间儿,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龙哥和余姿,并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以为我看错了,站在原地定睛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两个人。 他们两个进展如此飞速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以至于我坐回饭桌的时候仍然在沉思,刘红盈看我脸色不对劲,连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回过神来,对她摇了摇头。 这姑娘真的是不能喝,几杯下肚脚步都开始飘,多亏我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不然真有可能酿出惨案。 结账的时候我特意又看了一眼,龙哥和余姐已经不在原地,应该是结账离席了。 酒足饭饱我搀着刘红盈往酒店走,这么晚了一个喝醉了的女孩子实在不适合回酒吧,因此我想着顺便给她也开间房睡下,明早酒就醒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我也不知道他父母对我是不是过于满意了,竟然任由我搀着她,两个人就站在旁边袖手旁观,他父亲还笑眯眯的说,“小李真是麻烦你了啊。” 都是男人,我他妈一个不小心把你女儿办了你要不要找我哭啊。 前台小姐帮我查了查,说先生我们这里只剩一间大床房了,你看您介不介意。 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学城,现在的大学生饱暖思淫欲,晚上过来开房真的是太司空见惯了,开在学校附近的旅馆真的是赚的杯盈钵满。 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现在看着前台小姐一脸暧昧的样子,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没想到刘红盈醉眼朦胧的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口齿不清的说,“哥,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