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边缘,姚瑶伸开了双臂,温和的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有着下过雨后鱼腥和水草的味道。风缓缓的吹散了水面平静,一波一波的小浪击打着人工雕琢的石坝边沿,水库成锥形形状。可以站在坝岩斜坡边。微风涤荡了四人的心,让他们心情如水。
这真是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姚瑶诗兴大发。
生活在世俗里,虽然繁杂、浮华难得安宁,但心似平静能还孩子们一片湛蓝的天空,一方悠闲的心灵净土。知足知足……
秦莳显然不耐烦:“姚瑶,你墨迹个什么劲。还不把背包的瓶罐打开,我从家里偷了我老爸的鱼线和鱼网,谷雪、白卉,去松树林那边潮湿的地方挖蚯蚓,我上树折树干。姚瑶负责抒情,自我陶醉!
去你大爷的,你在废话。老娘撕了你的皮……掐了一下秦莳大腿上的肉。
哎呦我的妈呀?你还真动手。
瞧你那死德性,皮笑肉不笑的,就是找掐!
哈哈哈……你不是自找的嘛!旁边二人大笑着。
谷雪、白卉,别理他,挖蚯蚓也要装在瓶子里,我陪你们一起去……跟他逗贫,我舌头疼。
不得不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原本草地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后,就非常青葱,小草带着薄薄的水珠,异常的滑。秦莳高兴的忘乎所以,刚刚从坝边准备一口气跑到下面松林时,就听见,吧唧一声,人四仰八叉的摔了一个狗吃屎,滑出去近3米得距离。手被草划破,一道一道的痕迹清晰可见,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想必是破了。脸上也沾上了泥巴,红了一片。此时眼角含泪,想哭又不能哭!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作祟,那形象别提有多狼狈……
姚瑶三人想笑也要憋着,那滋味又何尝不难受……只能假装关心道:“你没事吧,摔哪里了,我看看,明明知道地面滑,跑什么跑!前面有钞票还是后面有狗追,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注意安全,怎么一会就忘了,活该。”抬手扶起还爬在地上的秦莳,膝盖处裤子破了洞,可以看见皮肤上沾着的泥巴有点血迹,也只能忍忍了。
“还抓什么鱼,兴致都没了,去大坝的水边洗洗吧。”
白卉和谷雪捂着强忍大笑的嘴,尾随姚瑶二人又爬回了水库的坝边。并没有跟着一起下来,就进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说起了悄悄话。
扶着秦莳缓缓向下尽可能越贴近水的地方,水中有些散落较大石块,隐隐约约看见水漫过石头,倒是能够踩在上面。
姚瑶蹲在水边,在水里涮了涮自带的手绢,递给秦莳。
“先擦擦脸吧,红了一片。”
秦莳“嗯”了一句。
呵,这会不淘气啦,蔫了,软柿子。
“姚瑶,你心眼挺好,就是嘴巴太毒。我都这样了,还损我……”
擦干净脸,秦莳轻轻柔柔卷起裤腿,露出膝盖,蹲下后伸直一条腿。
姚瑶站起身,踩着一个在水中较大稳当的石块,撩起水,一点一点帮秦莳把膝盖的泥巴清洗干净。并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蹭破点皮……
秦莳吸了一口气,疼……
“疼什么疼,忍着,你这一摔,咱的鱼也抓不成了,扫兴。”
那就不抓了嘛,大不了咱也吹吹风,聊聊天。
出来玩就为了跟你聊天,一肚子闷气。窝火…我宁愿陪婉樱去补习班学跳舞。话语犀利……
一个细长的家伙,此刻在水中探出脑袋,水纹从周边一圈一圈的散开,你肯定见过,它的出现,很突兀。它对你视而不见。
秦莳寻思着,婉樱、婉樱、婉樱是谁?这么耳熟……
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个所以然,一股脑抛在脑后了。秦莳底下头看见停歇在石旁的水蛇,心里琢磨着坏心眼,要好好整整面前嘴上不饶人的小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