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和明白了,这便出去安排。”他不多说什么。少爷这么做,自有他的打算,而沈沛倾又是他的主子,他懂得分寸,虽然他是随从,但少爷并未当他是下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深知他的为人。
夏和退了下去,沈沛倾又遣人送了些热水过来,他找了一块干净质地柔软的方帕侵湿在水里,男人的东西都是粗衣麻布,吸水极好,并非女人的丝帕娟秀灵巧,在军营这种艰苦的边塞,能吃口粗粮饱饭都是不易的了,自然沈沛倾也是不太在意这些讲究的。
他拧干了帕子,覆在婉樱的额头之上,他这才近距离的观看着她。确实,她够美,肌肤细腻,白皙透亮,他可以感觉的出她有太多的故事,眉心处殷红的一颗美人痣宛若鲜血一样刺眼,这怕是她身体独有的一个特质了。
他心中奇怪着,有某种隐隐小鬼作怪,他眼睛躲闪开,不再去看婉樱,他担心他会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男女之情他没体会过,但并不代表不懂。
“启禀将军,师傅让属下把这煎好的药给姑娘送来,说是趁热喝下,效果显著。”
身着普通衣物的男子等候在帐外。一眼过去,便知他不是北周军士,在营地中可以来去自由,无人阻拦,并不是一般的下属,只是立属谁的部下,这军级制度,品衔,也是有他的一定套路遵循。
“进来吧。”沈沛倾抽回思绪,看着军医的徒弟把熬好的汤药放在了桌上,交代了军医的叮嘱之后便请礼退出去了。
沈沛倾端起药,怕温度过热烫了婉樱,他用嘴轻微的抿了一下,见温度刚好,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嘴边,起先她门齿咬合的太紧,不肯张开,用了点力道,沈沛倾把碗放在了榻旁,一只手捏着婉樱的下鄂,她嘴巴才勉强开了一点缝隙,药顺着空隙,缓缓的流入到她的口中。
好多天,他都是这般细心的照顾着她,他总是担心夏和请来的婆子粗枝大枼的办不好事,沈沛倾都在亲历亲为的关心她,照顾她。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都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无形之中总是有一根弦牵动着他。
清州城
“二皇子,据属下所知,前几日北周军营有人潜入城内,并非是卧底探听我城中密报,只是去了一些店铺,购置了一些女子所需用品。
我派人去打探了虚实才知,那人买了些胭脂水粉,几身上好缎面衣物和治病药材,对了还请了一个婆子。这叫属下有些不解了。”文卓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知的统统禀报了一遍。
“北周沈将军为人木讷,军纪严明,会在军中藏有女子,这不向他的作风,必然有事?你派人寻得那婆子的家人,便好好询问一番,另外……”
慕容凌菡在文卓耳旁交代了其他的事物,声音细小,听不出说了什么?
这时有一守门人禀报着:“二皇子,黎昕副将求见。”
